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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之军火商人txt下载

    这次袭击闹得有点大。

    直接就上了《华盛顿邮报》,并且被广泛传播,虽然鹰酱国内时常发生枪击案,但这种用炸弹开道的手段还是少见,大部分都是求财。

    就比如上世纪的传奇人物、石油怪杰的保罗盖蒂的孙子在意大利旅游时被当地的团体给绑架了,他们问他要赎金1400万,当时保罗的身价是20亿美金,但他只愿意拿出400万来,这下把劫匪给搞头大了,弄了点小部件给保罗,后者虽然着急了,但依旧咬定400万不松口。

    在经过谈判后,孙子被放了回来,但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愿意绑架他的家人了。

    没有到必要的时候,绑匪等亡命之徒也不愿意去往死里得罪一名富豪,就像后来的超人一家,如果不拿出赎金,那个世纪大盗会杀人吗?

    很大的可能性是,中间有人调解,杀人的可能性不太大。

    富豪,在任何时候都是堪比战略性武器的存在,直接丢出赏金1个亿美金,有的是人会为他们拼了命。

    所以,发生在唐刀别墅的爆炸案,很多专家认为这是“仇杀!”

    华盛顿当地一名很有名气的侦探在一档综艺节目中说,他愿意帮助解开凶手的谜团,条件是给他200万美金,要不然也许厄运会伴随着唐刀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

    当天晚上,他就从酒店出来时,被四五个混混按在后门的巷子中打了一顿,这物理超度让许多大嘴巴的人闭上了嘴,而且很多节目主持人也接到通知,要是再将这个苗头提起来,就特么滚蛋!

    老美们虽然讲究言论自由,但也同样信奉阶层。

    在唐刀一系列的乱拳下,新闻媒体上顿时就安静了许多。

    但现在他心中那团火依旧无法熄灭。

    因为别墅被毁,需要重新修缮,这里的费用大约就是20万英镑,他也不想再听到其他流言蜚语,就跑到了波士顿的别墅中,这次是学聪明了,除了更加严厉的安保外,还特意购置了几台热点扫描仪。

    “老板,J方已经限制了你出境的要求,并且在72小时内要求你传唤必须到场。”身为律师主管菲利克斯带着副金丝眼镜,这都开始学会给自己添加点儒雅气质了。

    “草!”

    唐刀骂了句,皱着眉,“可以申请撤销吗?”

    “恐怕不行,他们针对您别墅内持有大量超出持枪证范围的武器正准备立案,而且,我发现已经有几家司法机构打算联名起诉您,甚至在司法界对这件事也在酝酿。”

    菲利克斯说的很含蓄,尽量显得委婉。

    但唐刀一听,眯着眼睛,像是个响尾蛇一样,盯得人浑身发冷,“你是说,有人想要整我。”

    “嗯。”犹豫了下,菲利克斯还是点头,颇为担忧,“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枪械法很严格,个人不能持有除手枪外的其他枪械,并且不能超过5发子弹,也不能拥有榴弹发射器、刺刀等等,这些都属于违法,如果超过了那要接受25个月左右的监禁。”

    25个月,大概就是两年!

    这两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尤其是现在唐刀的行业大楼还在打地基的时候,这要是离开他,下一秒就肯定轰然倒塌,南方那些财团以及非洲的鬣狗们,可都是对他手里头的利益垂涎三尺了。

    越到这时候,越得冷静。

    “有什么办法?”他看着菲利克斯问。

    “如果可以,那就只能离开这里。”

    这是蛊惑唐刀非法潜逃,这个方案顿时就让他给拒绝了,他可不想成为通缉犯,最重要,他的事业线才刚在这北美站稳脚跟,就这么走了,可舍不得。”

    “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这个房子的名字是谁的?”菲利克斯像是想到什么,皱着眉问,“这也您完全可以另一种借口躲避罪责。”

    不是我的房子,我怎么知道哪里来的枪?

    “我记得当时我让中介把这名字是挂在海外一基金会上,而那基金会的名字是哈桑!”唐刀仔细想了下说,这个基金会是以哈桑的名义成立的,无非就是每年唐刀往里面捐款,美其名曰:资助重建,修缮学校,但这些钱只不过是给哈桑的回扣而已。

    这是双方保持共赢的一种手段,对方拿出索马里的资金购买军火,自己总得对他有所表示吧。

    那其实这么说,这座房子的所有权根本就不是他?

    菲利克斯这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义正言辞,“我觉得他们这是一种污蔑,对一名友好的外籍人士的歧视,甚至是种族歧视下的私心在作祟。”

    这家伙现在是满血复活了,他的信心一下子就来了。

    “老板,我现在有信心让对方撤掉限制令,要是对方来打官司,我完全可以让他们败诉,但必要的舆论宣传…”

    “放心,这点我会让人配合你。”在专业上,唐刀还是相信对方,鹰酱的法律看起很健全,但处处都是坑,都是为了富豪所设置的缺口,再加上扣上一定种族歧视的帽子,这完全能让唐刀躲掉追责。

    他现在有点庆幸自己当初将这房产挂在哈桑名下的决定了。

    这简直就是目前最伟大的操作,保命一定不能用真名!

    “那我现在需要做哪些?”

    “配合,只要配合J方就行,其他的我来解决。”菲利克斯回答道。

    唐刀放下二郎腿,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很棒,你是全美最棒的律师了伙计。”

    “我只是为正义代言而已。”

    谁有钱,谁就是正义?

    也许是谬论,但迟到的正义算正义吗?

    …

    砰!

    “法克!给我滚出去。”

    华盛顿J局中,大BOSS办公室里响起怒喝声。

    埃弗雷特和他的搭档从里头走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颇有点无奈。

    这大BOSS刚才把他们叫进去骂了一顿,无非就是上面有人给他的压力让他觉得头大,然后把两个人拉进去发泄一下,当然,这些他都还是能抗住的,警告埃弗雷特,要是没找到点什么问题,就把他们送去农场!

    “伙计,你真的打算继续查下去吗?我觉得,这件事对于那个有钱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你没看到吗?他的别墅里是军火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个通缉犯,隐藏的很深,我们目前的证据足够将他送进监狱。”埃弗雷特笑着说,还拍了拍对方,示意他放松。

    但搭档总觉得心里不安,他耸耸肩,拿着杯子准备去倒点水,刚好和送报纸进来的外勤撞了个头。

    “嘿,老本特,有什么好看的消息吗?”

    那上了年纪的本特抬起头,看到对方,面色怪异,“当然有,不过,我觉得你一定不喜欢,尤其是埃弗雷特警官。”

    “让我看看。”搭档一听,将水杯放在旁边接过报纸,这瞅了眼,顿时眼神一凝,他终于知道本特那表情什么意思了,拿着报纸就朝着埃弗雷特的办公桌小跑去,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将报纸拍在桌子上,“出事了。”

    “怎么了?”埃弗雷特皱着眉,打开零食,塞了颗巧克力糖,伸出头看,就见上面写着一则新闻。

    《华盛顿J局埃弗雷特警官涉嫌种族歧视?》

    咳咳咳…他差点被糖果噎死。

    我…黑人,种族歧视其他人?

    法克!

    这什么操作?!

    :。:



    埃弗雷特表示,自己是真的吓到了。

    他本身就是在行业或者社会上被人歧视的有色人种,现在被人给当成“凶手”挂在了报纸上。

    这也太可笑了。

    埃弗雷特很生气,他觉得这是污蔑,终于也是压制不住愤怒,抓起报纸撕成两半,然后丢在地上,双手撑着桌子,这脸色都气的变更黑了,搭档在旁边都不敢吭声,就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他忙接起来听,这面部表情变化的很复杂,“好的,非常感谢,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看着埃弗雷特,迟疑犹豫踌躇了半许后,“刚才法律部门打电话过来,那个亚裔的律师表示抗议,他不认为他的当事人要被不允许出境,要求撤销。”

    “不可能!“埃弗雷特肯定是拒绝。

    搭档很无奈的摇头,“法律部的同事已经看过了他们提供的证据,如果我们强制传唤,这会涉嫌违法,程序不合法。”

    埃弗雷特愤怒的将拳头砸在桌子上,倒不是他一定要找唐刀麻烦,而是,信仰!

    对!

    藏在口袋里的一张支票信仰,一定要给那个亚裔点麻烦,他脸色很阴沉,“我出去一下。”

    在搭档那不解的目光中,把手枪放进枪袋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嘿,埃弗雷特这是怎么了?”有个靠的近的同事就把脑袋伸过来问,还偷偷朝着身后看,生怕对方这时候跑回来。

    “我也不知道。”搭档耸耸肩,“他也不是什么话都跟我说。”他敲了下桌子,“行了,他的事情也不要多问了,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倒一杯。”

    …

    出了J局的埃弗雷特特意跑了两条街,在一处肯德基门口的电话亭停下脚步,站在外面,里头一稍微谢顶的中年男人很猥琐的笑着,抱着电话竟然亲着,脸上的表情让人有点倒胃口,埃弗雷特在外面等了几分钟,有点不耐烦了,轻轻敲了下玻璃,对方疑惑的转过头,对着电话里说了句话后,推开门,“什么事?”

    “先生,请麻烦快点。”埃弗雷特这脸上还挤出自己认为文明的笑容。

    “你那么着急为什么不去便利店?或者自己去买个手机?”对方倒是不客气,尤其这还是个黑人,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快点?礼貌和素质这种东西并不能体现在财富上,但有财富的人肯定会很有礼貌。

    他们更加注重自己的教育。

    埃弗雷特见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了,抓住对方的后衣领,右手上拿着证件,逐字逐句,“先生,现在这电话亭被征用了。”

    这种操作反正常有,他也是轻门熟路。

    再加上这两眼一瞪,对方也只能悻悻然的吃了这个闷亏,很不情愿的挂上电话,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埃弗雷特走进去,从里把门给关上,然后将电话卡插进去,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两三声,对面就被人接起来了。

    “嘿,埃弗雷特,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吗?”对面的人显然跟他很熟,笑着问。

    “别说了,我是告诉你,想要限制他出境甚至将他丢进监狱里是不可能的。”他也没好气的回答,对面一静,接着说,“什么问题?你可是拿了钱的!”

    埃弗雷特透过玻璃,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压低声音,“这根本从法律上不能判处他,那别墅写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他不是所有人,你能告他什么?”

    “F**!”

    对面骂了个F开头的脏话,显然也觉得这有点操蛋。

    埃弗雷特可不管对方这些,还很警惕说,“这支票你不能要回去吧?”

    “给你的东西不会要回来。”对方没好气道,然后话锋一变,“不过你这拿了钱,是不是还得表现一下,要不然,这钱你拿的太舒服了。”

    “你想要我干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这违法的事情我不干。”

    埃弗雷特很谨慎,他这是不想丢了自己的工作,是不敢,这人被看的身高接近190CM,可这胆子却是比蛇大不了哪里去。

    “你放心,我不要你干什么,你只要这件事先把我拖两天,就两天,这两天你只要别让他离境就行。”

    “可他已经找到了法律部门,我抗不了多久。”埃弗雷特也在发牢骚,这想要好处又不想要付出点代价,明显这把电话另一头的人给搞的不开心了,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埃弗雷特先生!难道一张支票的价格就那么轻吗?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这样毫无信用,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这是威胁!

    埃弗雷特被怼的哑口无言,他这还真的没办法反驳,这支票现在还在口袋里藏着呢,支支吾吾了半响,“我这尽力吧。”

    这答案不太让人满意。

    “我希望是好的结果。”对方就丢下这八个字后挂了电话,听着话筒里面的忙音,埃弗雷特就很不爽的一拳砸在玻璃上,这很疼,但是真男人一定要忍住,他只是嘴角在抽搐,牙齿稍用力咬了下舌头,深吸口气,把拳头放进口袋里,这手才开始发抖,把连衣帽套头上,低着头,打开门,在后面等着打电话的行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听到有两个男人互相低头交谈。

    “嘿,你看这个人是不是个疯子?他竟然拿手打玻璃。”

    “不,他肯定学过功夫,你看他,都不感觉到疼。”

    埃弗雷特心里直想骂娘,等走远后,才拿出自己的手掌甩着,龇牙咧嘴的,然后才跑回J局,刚好看到搭档迎面走来,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就先说。

    “那个亚裔这件事先压着,撤销单先不开。”

    搭档一怔,“可…”话都没说完,埃弗雷特就皱着眉,“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还是我负责。”

    “我的意思是,BOSS找你,我想他很生气。”搭档朝着办公室指了指,埃弗雷特顺着方向看去,就看到老大一脸阴沉着脸,站在透明玻璃旁眼神阴沉的看着自己,当发现他望过去时,哼了声,拉上了窗帘。

    埃弗雷特心里一沉,低声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搭档苦笑一番,摇摇头,“快去吧,要是再让他等久了,我怕你要感受他的吹风机了。”

    “****!”埃弗雷特自言自语的嘟了声,硬着头皮就朝着办公室走去,还不忘记敲门,里面没开口,他不敢进去,等了大约两分钟,里面才吼道,“你要待在外面等我去背你吗?混蛋!”

    他这才推门进去,还没站稳,大BOSS就拿起桌子上的杂志丢了过来,然后从桌子后绕过来,站在他面前,但因为身高问题,两个人的个头…悬殊很大。

    “你站低一点,混蛋,你想让我抬头跟你说吗?”

    ……



    埃弗雷特也只好憋屈的半蹲下来,谁让对面这矮子这肩膀上的杠比自己多呢?

    “我告诉你,立刻、马上给我把尼古拉斯先生的出境禁止令给撤销,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从这个位置赶下去?你难道嫌我现在还不够麻烦吗?”

    这是越说越生气,这愤怒表现在脸上。

    “可他是这次爆炸案的当事人。”埃弗雷特本来想说嫌疑人的,但想想看好像不对劲,这是原告不是被告呀,又立刻说,“我们在他的别墅中查出来…”

    “那是他的别墅吗?”

    局长插口问,眼睛盯着对方,埃弗雷特却心虚的不敢跟他对视,遮遮掩掩的把眼珠朝着另一侧转过去,可嘴上还是不甘道,“可这是法律…”

    “这也只是法律!它也只能是法律!”局长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这很绕口,但聪明人总能听到里面的深意,资本社会,法律可不代表神圣。

    它有时候也张开嘴,渴望华尔街的大佬投喂。

    赋予它神圣的是资本。

    埃弗雷特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做不到警官这个位置,听BOSS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肯定是那亚裔背后的势力给对方带去了很大的压力,他甚至都不能反驳,迟疑了下,同样感觉憋屈。

    这脸上的变化被局长看在眼里。

    “你知道的,在华盛顿,我不算什么,你也不算什么,你和我要做的就是管好那些不**律的穷人,而那帮富豪有他们的游戏规则。”他这话说的还算是温和,语气也变得捉摸不透,“世界属于少部分人,很抱歉,你和我都不属于这类人。”

    兴许是心有同样戚戚然,或者骂也骂累了,他摆摆手,就示意埃弗雷特离开,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局长又督促了声,“出去就给我办好,我不想听到下一次。”

    埃弗雷特出来的时候,这早就等的急着跳脚搭档拿着茶杯就靠过来了,小心的朝着办公室瞄了眼,用肘部撞了下他,轻声询问。

    “把那亚裔的决定书给撤销吧。”

    埃弗雷特也懒得多说,只是丢下这句话后,走回了办公桌,他现在也头大。

    这支票果然是没有那么好拿的。

    …

    波士顿。

    菲利克斯驾驶着自己的小汽车来到唐刀的别墅,提着公文包,急匆匆的就朝着楼上跑,跟几个保镖打了声招呼后,敲门进去,一进来,正好看到唐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阿甘正传》,一部很励志的电影。

    菲利克斯进来,只是瞄了一眼,就将公文包中的文件拿出来,“老板,华盛顿J局已经撤销了您的限制令,并且向您道歉。”

    “虚伪!”唐刀不屑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告他!他们浪费了我时间,就一句道歉就像摆平?他们算老几?我不让他们滚下去几个,总以为亚裔是好欺负的。”

    “这倒是,他们从来只会看人下菜单,是该好好给他们点教训了。”

    菲利克斯的法律部门养了那么多的精锐,还有些人本身就有跟ZF打官司的经验,旁边还有专家组给意见,在资本制定的框架中肯定能给富豪阶层一个交代。

    唐刀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桌子上的午餐,“坐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这个律师部门的主管当初可是自己用“不光明”的手段坑过来的,但不得不说的,这也是个人才,替唐刀摆平了很多事情,或许,对于他来说曾经有底线,但来自社会的毒打让他也明白,这做人你得阴,好人是不偿命的,菲利克斯就像是唐刀手中的一把刀,明面上的杀猪刀,跟其他的利益纠纷着正面刚。

    “这次的事情肯定有人搞我。”唐刀切着牛排边说道。

    菲列克斯坐下来后就显得很拘谨,听到老板的话后,抬起头,“我去跟对方交涉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能量,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对抗,我甚至还收到了一封信。”他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件,双手递给唐刀,后者放下刀叉,接过来,拆开信。

    上面没有字,只有两个血琳琳的大“X”,还有一个骷髅头。

    “这是警告,也许是威胁。”菲利克斯说。

    唐刀的眼神逐渐阴沉,脸上却挂着笑,还能看到两侧的酒窝,他把信合好,放在桌子上,“很不错的方式,不过我不太喜欢这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太不够大气了,我得把他们请出来。”

    这就不是菲利克斯可以回答的了,他只是规规矩矩的吃完午餐后告辞了。

    唐刀看着他离开的车,把小天使叫进来,“你让几个雇员去保护他,不用跟他说,带上武器。”

    在这地方,不是波士顿财团的人就是The savior—A的利益受益人,其他势力的手根本伸不进来,这保镖带着武器只要不闹出点大事情来,一切都是防卫过当。

    “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小天使走出去,唐刀这脸上的表情终于撕下了伪装,十分敏感的他在希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有一波力量在准备搞死自己,一次在酒店的炸弹、一次奥迪车的炸弹都没有搞死自己,但却证明了一个观点,对方想杀他的心很强烈。

    自己这特么是刨了人家祖坟了吗?

    至于这样追着炸吗?

    不过,唐刀也是个性格强硬的,你给老子整这下九流的手段,怕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起家的,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喊人!

    “格里高利先生,我有点事情需要兄弟会的帮忙…”

    “嘿,比尔,在南非我有个事麻烦你…”

    “埃尔顿将军,是的,我回来了,麻烦?不不不,那不是我的麻烦,而是我的生意来了,你有兴趣一起干一把吗?”

    “契尔柯夫索先生,在乌克兰如何?有工作了。”

    …

    墨西哥边境!

    格里高利一枪将面前的买家给打死,提着手提箱就从酒吧里走出来,身边两侧跟着数十名五大三粗,满是纹身的大汉,他站在门口,叼上根烟,拿出货机,点燃后,将打火机往后一丢,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后,掉在地上,这满地都是燃油,顿时就发生剧烈的燃烧!

    他眯着眼,很享受这种快感。

    尤其是,不给货,光拿钱的爽利,当然,对方是准备黑吃黑,被他给干掉了而已,他是有信用的商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奸商?

    只有那个亚裔才是奸商!

    大大的坏人!

    格里高利勾了勾手指,旁边机灵的马仔就靠过来,“给在华盛顿的兄弟们说,让他们好好放松,多整点事情,那些JC实在是太空闲了,还有,给我他们每个人的底细和接触的人,一场游戏,要开始了。”

    ……



    深夜的华盛顿,如果你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Absolutely”(绝对的)。

    他的夜景在世界的城市排行中也能名列前茅。

    埃弗雷特抱着手,在车内假寐,左边胸口上还挂着警官证,旁边的搭档正在开车,这是夜晚的巡逻。

    磁呲呲…

    就在这时,那广播中响起声短暂的电波后,控制台那五大三粗的女人声音从其中传来,“基尔帕特里克大街发生斗殴**,请最近的警员前往。”

    搭档拿起那通讯机,“巡逻组3874收到,这就前往。”

    埃弗雷特从前面的储物槽中拿出警铃,打开开关,那跟急促的熟悉声就骤然响起,然后把手伸出窗外,放在车顶部,这搭档脚底一油门就冲出去了,在车流中横冲直撞,这技术,没有撞过几次车是根本开不动的。

    基尔帕特里克大街距离他们很近,这前后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

    说来也奇怪,这斗殴如果听到警铃声,这些人都会跑了,如果找不到人,JC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没有出人命什么都好说,而且说是斗殴,其实到达现场后,很“和平”,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小情侣,抱着害怕,而在周围站在数个五大三粗,把头发都给染成杀马特造型的壮汉,看到埃弗雷特等人来了,其中一人还朝着车小情侣努努嘴。

    “去,JC在那边,你可以报警了。”

    这特么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埃弗雷特皱着眉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数星星不算犯法吧?”一大汉笑着回答,这手上的花臂翁纹着不知名的野兽,在夜晚的路灯下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对付这种小混混,埃弗雷特也算是经验丰富,他抱着手,“你少给我说这些废话,刚才是你们报警的吗?”他这后半截话是对着那对小情侣说的。

    这两人年纪倒是不大,也就二十来岁,脸上还有雀斑,吓得不轻,这眼神看了下几个壮汉,点点头,“他们不让我们离开。”

    “我警告你,别给我闹事,要不然,我就把你这混蛋丢进去。”埃弗雷特警告道。

    谁知道这话没让这帮混混害怕,反而眼睛一亮,伸出手,“行呀,来,快把我抓走,能关几天?是不是不够分量?”他说着,转身对着那男子来了一巴掌,直接打的对方倒在地上。

    “法克!抬起手,蹲在地上。”埃弗雷特举起枪吼道,旁边的搭档也拔出枪。

    “我现在可以关几天?”那混混满脸希冀问。

    “我说抱头蹲下!”

    这警告明显没有让对方重视,他就继续往前一步。

    砰!

    埃弗雷特直接开枪击中其左腿,这子弹这么近距离,很清晰的能够看到伤口采光朝着外面留着血。

    “啊…啊啊!我的腿。”现在这混混终于不嘚瑟了,抱着腿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刚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悲伤,搭档也是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这有条款就表明,在对方威胁己方生命的情况下,可以开枪!

    这个点的把控,没有明文规定,这也演变成后来,有个年轻人想要自杀,结果报案后,JC轰轰烈烈的过来,把他给打死了。

    恩,这很奈斯!

    “全部抱头蹲下!”搭档叫着,其他人这才听话。

    而这时候在路上其他呼叫的增援也已经到来,除了受伤的人送上救护车,但那混混脸上除了疼痛,并没有其他表情,还没有什么难受,反而举起一根手指,这倒是让人不解,只能认为是一种挑衅。

    可正当埃弗雷特刚在车上休息时,这电台中却又来了个报警,他们急匆匆的又赶过去,碰到的还是一起所谓的斗殴案,只是这过程简直一模一样,像是有剧本一样,导演都不敢这么拍。

    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报警电话骤然增多,这已经把休假的J员也给喊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帮人都被逮进去的时候,像是认识一样,聚在一起打招呼,这下就让些许心思敏感的人感觉到丁点的不同了。

    …

    “哈哈哈,尼古拉斯先生,我想现在华盛顿的J局肯定是忙疯了,大约有接近120起的报警,这都关进去上百号人了,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接收。”

    格里高利这语气中也带着爽快,自古以来走黑路的和走白道的都是互相看不顺眼,见到对方倒霉这自然是开心。

    唐刀也是应付的笑了声,“我听说他们开枪了?”

    “是的,有个被打穿了腿,现在还在医院,不过我已经让人给他送去了十万美金,只要子弹不打在脑袋上,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的。”

    这也许就是那个混混为什么朝着埃弗雷特竖起一根手指的原因了。

    一枪,十万美金!

    虽然疼,但心里也开心。

    “这钱我来出,我多给五万美金,就当是他的营养费吧。”唐刀也不会在意这几万块钱,他是纯属觉得心里这口气窝着难受,想要发泄一下,让埃弗雷特等人恶心一下也行,但他更愿意从中“逼迫”出幕后凶手,他相信,总有人会忍不住要给他们打电话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

    游戏后就能跳出来一清二楚。

    “格里高利先生,再给我悬赏20万美金,帮忙演一出戏。”唐刀将之前袭击别墅唯一还活下来的凶手名字说出来,然后将计划给说了一遍,他这是要开始玩阴的了。

    格里高利没吭声,就一直听着,这计划从头听到尾,心里拔凉拔凉,主要这个亚裔心太黑了,这样玩下去,那个凶手肯定会把知道的都给招了。

    他更加确定,阿尔.帕西诺教父的死亡跟他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也许正如尼古拉斯说的那样,他只是觉得自己聪明,这个社会不需要老古董了,跟不上时代的人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那非常感谢,现在正事谈完,我们可以来聊聊私事,我有个投资计划不知道格里高利先生愿不愿意来一股?”唐刀这人聪明点就在这里,趁热打铁,在双方属于蜜月期期间,将利益紧紧的捆绑在一起,要不然等以后出现龌龊,想要再合作利用,那就难于登天了。

    也不是每个人见钱眼开的,他们也需要评估风险。

    利益也要谈感情,虽然这很扯淡。

    格里高利果然犹豫了下,如果没必要,他真不想和对方过多交流,但既然尼古拉斯询问了,他这总得给个面子,迟疑会,“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

    “这个生意的上限高达上万亿美金!”这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格里高利一下子被哄到了,一怔一愣的,“什么?”

    “互联网!”

    ……



    互联网这块蛋糕,唐刀自然知道其所在价值。

    就这么说吧,曾经有个人光靠卖域名身价高达105亿!这只是资本蛋糕的奶油,还不包括里面的千层,这一个行业,养活了多少人?

    恐怕也就在千禧年前后,互联网能实现真正的让人实现所谓的一夜暴富。

    对面的格里高利虽然很聪明,眼界也广,但这是真的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这嗯嗯哼哼两声,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唐刀这也是七窍玲珑,对方没说话,就知道这话题太过于复杂了。

    这时代能有几个人了解互联网?

    他沉吟了下,整理一番语言,“这是一个新兴行业,你知道比尔盖茨吧?”

    “当然,世界首富。”

    在1975年的时候就创立了微软公司,31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这时候的他正带着他的帝国不断前行,他也是影响世界走向的人物。

    格里高利当然知道,毕竟,没有人会不在意钱。

    兄弟会曾经也有过大胆的想法,只是被人警告了。

    “我打算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在华尔街这地方从来不会缺少传奇,我打算前期投资300万美金,占31%的股份,剩下的查利家族拿出200万,南非的比尔家族和乌克兰的安得利耶夫家族都会入股,还有11.7%的股份我们是分给朋友的。”

    朋友?

    只是利益共同体而已。

    “我需要拿出多少钱?”

    “70万美金。”唐刀当然不是在意这点钱,而是他衍生的价值,兄弟会光靠些不光明的手段敛财的速度就让人瞠目结舌,这点钱,对于格里高利来说洒洒水啦,他也不想拂了唐刀的面子就答应了下来。

    几个人一共合资了700万美金,打算在华尔街成立一家“雷神资本”,这个规划已经在进行中了,就是从唐刀从雅典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让人去将手续给办好了。

    他这人你可以说他做事冲动,但也可以说他运气爆棚,做生意就没亏过。

    “尼古拉斯先生,等会我还有个会议。”

    “那再会,非常感谢兄弟会的帮忙,有机会可以去索马里狩猎,我可以好好招待你。”

    两人客套了一下后就挂了电话。

    唐刀将半截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拿起来重新叼在嘴上,扣了下腕上的手表,转过头朝着窗户外望去,正好看到远处的天边一架飞机朝着远处而去。

    …

    华盛顿、路德维格监狱。

    这是位于城市郊区外的一处综合性监狱,主要关押一些轻犯人,有时候一些还没来得及审判的罪犯也被暂时性的安置在这里。

    设施健全的体育场中,有十几个穿着囚服的罪犯正在打篮球,在两侧零零散散的坐着观众,上方有三四个狱警互相扎堆,对着下面打篮球的人指指点点。

    而在西北方向靠近大门处,费迪南德.克雷格孤单单的坐着。

    他那脸上的伤口青一块紫一块,这眼窝就像是遭受了重拳,有些淤青,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紧张、敏感等等,他就是袭击唐刀时,唯一的幸存者。

    按照流程来说,这种人应该是被关在重刑犯的监狱,并且是不能自由活动,要被关在牢房里。

    可看这样子…

    这简直是在度假,而且费迪南德.克雷格有理由高兴,因为他接到外面传进来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保释,大概也就几天内他就能出去了。

    “OH!注意!!”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惊呼声,掐断了他的想法,他那瞳孔聚焦,就看到一只篮球朝着脑袋就飞了过来,这速度,想要躲也来不及了,正面闷了个正着,费迪南德脸顿时一后仰,鼻血都飙出来了。

    篮球打到人了?

    那打篮球的囚犯就急匆匆的靠过来,围成一堆,也有几个灵活的朝着狱警就跑过去跟他们解释。

    费迪南德这杯砸的大闹嗡嗡叫,眼眶冲血,他正要喊人,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周围你们多大汉围成一圈,把周围的视线都给遮挡住了,然后有个黑人蹲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牙刷,就朝着费迪南德的脖子刺去!

    这竟然是有预谋的谋杀?!

    费迪南德吓的浑身冰凉,不顾鼻血,抓住对方的手,嘶声裂肺的喊,“救命!救命!”

    那些狱警一瞧这好像真出事了,这还得了,忙将手上的香烟丢在地上,拿起哨子就吹了起来,把警棍拿在手上,大声吼着,示意他们蹲下抱头,还有人按了在墙壁上的警铃,顿时,整个监狱都响起了回音。

    这应急分队来的还是很快的,也就大约是一分钟,四五个持枪、持械的JC就冲了过来,大声警告,这一看支援力量来了,拿警棍的就对着囚犯打,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场面。

    费迪南德.克雷格却差点丧命,他这大腿被人给捅了一刀。

    那名凶手被压在地上的时候,看着他,眼神中冒着凶光,来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注定活不久,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害怕急了,自己知道什么?

    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一系列的问题将费迪南德的脑袋挤的一片浆糊,难道是想要灭口?他被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基本上相信,肯定是要灭口,这在潜意识中就已经确定了答案。

    所以,当医生给他包扎完的时候,他拉着护士的手,哭的稀里哗啦,“我要见监狱长,我要坦白,我要申请保释。”

    …

    费迪南德如愿的见到了监狱长。

    看着坐在面前还在瑟瑟发抖的男人,监狱长马维尔从抽屉中拿出一盒巧克力糖,倒出几粒,递给他,“这个味道很棒,从瑞典来,他能让人身心愉悦。”

    费迪南德精神疲惫抬起头,迟疑了下,接过来放进嘴里。

    马维尔微微一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那略微谢顶的脑袋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声音很温和,“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个想要杀你的人是当地一黑帮分子,他比你晚一天进来,也许本身就存在想要杀你的目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因为入室抢劫?”

    这档案真扯淡,那么大的危害竟然被四个字轻飘飘的给带过。

    马维尔手指顶了下眼镜,“在医护室你说你有事情跟我说?是什么?”

    “我…”费迪南德张了张嘴,这几个小时让他冷静了许多,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这灭口需要在监狱里吗?如果自己出去岂不是更好得手?

    但也许,人家不想让自己出去呢?

    他的精神在不断的自我折磨。

    马维尔就这么盯着他,嘴角带着笑容,然后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

    “最近的监狱真是太不安宁了。”

    ……



    费迪南德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

    正好跟马维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来了个对碰,对方嘴角带着笑,可这话说起来却很渗人。

    什么叫做不安宁?

    这不是轻罪犯监狱吗?

    按照道理没有多少天都要走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有些话本来上面不让我们说出去。”马维尔右手指了指头顶,代表某些人,神神秘秘,将桌子上的骆驼烟拿起来抖了两下,还很客气的朝着费迪南德示意了下,“来一根?”

    后者颤着手取出一根,还叼在嘴上,马维尔还亲自给他点上火。

    这倒是把费迪南德给整懵了,忙摇摇手。

    “这什么都人往我们这里关,整个监狱有四五百个人,狱警只有三十多个,我们根本管不过来,上个月在那厕所,还有几个帮派的人斗殴,死了一个,也就还有一礼拜要出狱了,在这个地方,规矩你比我明白。”马维尔这倒不是吓唬对方。

    体育馆里,要不是他命硬,现在已经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我会申请保释。”费迪南德吞了口唾沫,紧张,瞳孔深缩,现在脖子上冒着发麻,就好像有牙刷在刺进自己的皮肤,捅穿自己的喉咙。

    杀人者自惜命!

    马维尔这眼神一诧异,“你不知道吗?你的保释被拒绝了。”

    “不会!不可能!奥尔登告诉我,他会派遣律师的。”费迪南德蓦然站起来,双手捏成拳头,锤在桌子上,这鼻孔上还冒出热气,瞪着眼睛,像是个愤怒的老牛。

    马维尔身体微微往后靠,这右手放在抽屉上,里面有一把手枪,用来自保的,他已经听到个有用的名字,奥尔登?嘴角一勾,轻轻敲了下桌子,“费尔南迪先生,你应该冷静一下,不是吗?你不觉得这很没礼貌吗?”

    费迪南德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

    当这希望被突然给出戳破的时候,这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报复心里!

    你既然不管老子,那老子就也让你不好过。

    他抬起头,这眼神中还带着猩红。“我举报奥尔登…”

    ……

    “奥尔登?”

    唐刀看着手里的情报,这全名应该是奥尔登.布拉特纳斯,旁边还有他的照片,络腮胡上套着金丝眼镜,这倒是一副野兽的温柔?

    下面的履历也很精彩。

    奥尔登.布拉特纳斯,法国人,毕业于佩皮尼昂大学,先后担任米高扬精确仪器公司董秘、德国布洛姆-福斯造船厂第一董事…目前担任诺·格公司纽波特纽斯船厂执行董事。

    履历让唐刀也有点眼热,这就是个人才!

    德国布洛姆-福斯造船厂隶属于蒂森克虏伯名下的海洋系统,这家造床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十分耀眼,造过格林杜尔号、戈本号战列巡洋舰、毛奇号战列巡洋舰,这些可都是明星产品。

    而诺·格公司纽波特纽斯船厂则更加有名了。

    美国规模最大的私人造船厂,位于弗吉尼亚州的纽波特纽斯,临近汉普顿锚地,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船厂之一,是目前唯一可建造超级航空母舰的造船厂,并与邻近的海军诺福克基地有紧密合作关系。

    “德克萨斯”号(BB-35)战列舰:

    “约克城”号航空母舰

    “洛杉矶”级核潜艇。

    …

    这些都是其完美的建造艺术品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人算是军工行业中的顶尖,他想要搞死自己?可能性不太大呀,自己跟他有什么纠纷?唐刀并没有步入船舰工业行列,他只是玩一些火炮、直升机,但这些的需求量明显要大于舰船,甚至包括利润都无法比,雇佣杀人这手段太LOW了。

    而且,如果是他要杀自己,那他这档次会直接接触费迪南德?

    应该是身为幕后人员,指挥全局吧。

    这个疑点太多了,仔细一想,完全不符合基本操作。

    当然,就算对方突然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就找这几个鸟人?这战斗力,在唐刀的保镖面前,简直是土鸡瓦狗。

    “这个情报没多大用处。”唐刀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小天使,右手合着,敲着桌子,“他没说实话,这个人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

    小天使语气很严肃,“老板,要不要把他弄出来,我们自己审?”

    他有几十种对待俘虏的手段,从精神开始崩溃。

    唐刀迟疑了下,“不,我们不仅不对费迪南德使用手段,还要为他提供保护,越周到的保护越好,还有,将这次袭击案给炒热起来,人们遗忘的太快了,他不愿意说真话,那我就别人相信他说了真话。”

    这话整起来挺拗口。

    小天使这大脑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整理了几秒后,才发现这手段中的高明。

    至于我们信不信是我们的事,费迪南德背后的人一定要相信,他背叛了。

    这就足够了。

    小天使偷偷瞄了眼老板,说实话,这有点阴,是把对方往死里整呀,他迟疑了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老板,要不要在报纸上贴上他跟马维尔谈话的照片?我觉得这更有说服力。”

    “你真是个天才。”唐刀想了下,觉得这效果肯定更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行,就按照你的做,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含糊不清,才能让人浮想联翩。”

    等小天使走后,唐刀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这些阴谋诡计整的他头疼,要是身边有个靠谱、稳重的心腹会更好。

    小天使以及索马里的约翰等人都不适合当狗头军师这个位置,他们不够阴,甚至说,没有挨过社会毒打,没有做坏事的经验,他们只能为了金钱去冲锋陷阵,而那种需要用脑子的,类似于阿尔.帕西诺时期的格里高利的身份,很难能够适应。

    唐刀翘着二郎腿,在脑子中不断的闪过张张人脸,然后迅速的评分。

    “这个不行…”

    “太嫩了,手段不够。”

    “这个缺乏活力。”

    …

    “咦?对了,这个可以。”唐刀大脑中的一张人像,越看越满意,走到桌边,拿起电话。



    杰克.马满心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唐刀,不知道他突然叫自己过来干什么?

    唐刀倒是很客气,指着对面的沙发让他坐下谈,再让人倒了杯咖啡。

    “我以前听你说,你做过假B?”

    “那都是很早以前了,那时候不懂事,只想着赚快钱。”小马哥回道,眼角微抽,这件事不是个好的回忆,他的兄弟和家人被卷进来后,死于非命,就算时间过去了四五年,到现在依旧是心中的痛,他看着唐刀,“我现在想当个好人。”

    “那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唐刀指着自己笑着说,将手里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看着他问。

    这倒是把小马哥给弄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了下点点头,“好人。”

    “全北非大约有71%的枪械武器是我提供的,他们用这些武器去发动战争,每天大约都要死几千人,你觉得我还是好人吗?”

    小马哥蹙着眉,不知道唐刀的意思,只能竖起耳朵继续听。

    “我很坏吧,我是大军火商,我在让人们学会杀戮!可同样,我每年为索马里捐款上百万美元,用于人道援助和基本的医疗教育体系的建设,我这也是在给他们希望,过段时间,我要举办一场慈善拍卖,我个人会成立个基金会,用于非洲的救助,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我又是上帝。”

    唐刀这语气稍微一滞,很坚定道,“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这个问题太幼稚了。”

    不管什么关系,其实讲究的都是利益。

    国家和国家,人和人,甚至动物和动物,都讲究着利益,没有用处的人就应该被淘汰。

    只是在某些行业,这种弱肉强食的理念更为的直接喝干脆。

    而法律就是用来固定你得到利益的手段,维持特有阶级权益和保护普通民众安全的最佳途径。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唐刀是商人。

    “我身边缺个人,你过来帮我。”唐刀也不想跟对方兜兜转转了,直接说。

    “恩?”小马哥满脸诧异,为难道,“我还要照顾我妹妹。”

    “把她送去读书,波士顿所有的学校都可以上,人是需要知识的,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让她多见识眼界,学费这些公司承担。”

    想要把一个人送进学校,对于现在的唐刀来说简直太简单。

    查利在波士顿大学属于股东…

    小马哥眼睛一亮,他觉得这话没错,知识改变命运,自己如果当初上过大学,还会去造假币吗?恐怕现在也许是个教授,或者是某个大型企业的管理层,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老师,人生将不一样了。

    当然,人生总是充满了奇怪的拐角,要不然为什么叫操蛋呢。

    “我身边需要一个能够干事的人,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

    唐刀已经都这么说了,要是自己还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小马哥很果断的点点头。

    “行,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秘书,Secretary!”唐刀很满意的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将其衣领给整理好,看了下其手腕,走到桌子后,从抽屉中拿出个包装盒,上面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商标,他放在桌子上,“这里有块表,别人送给我的,你拿去戴吧,还有,有机会学习一下操作武器,你上次那手枪,拿的真不标准,等回到索马里,我让你开坦克。”

    小马哥心里无奈苦笑,这当秘书还要文武双全。

    那桌子上的手表,既然是老板送的,也就不客气,道了声谢后,也没在意,以为这是一只普通的手表,大不了上的价格。

    其实这表的名字叫做。

    “路易莫奈特!”

    ……

    费迪南德如愿以偿的住进了单间。

    有个人的厕所,一张宽床,甚至还有个小书架。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狱警脚步声,然后就从床上跳下来,撑着膝盖,等了几分钟后,才穿上拖鞋,走到厕所,单膝跪在地上,把衣袖给撸上去,蹙着眉,像是忍耐着的思想痛苦,憋着气,把手从蹲坑中伸进去,左右摸索着。

    终于在一卡槽缺口点上,掏出一小节很细不过几厘米的竹子,站起来,这膝盖都有点发麻。

    用自来水洗干净后,他用囚服将水渍擦干净,然后放在地上,把脚放上去,用体重将竹子给踩碎,这免得发出声音,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他迫不急的拿起来,眯着眼,让瞳孔聚焦着,这样能看的更清楚,就见上面写着一小串的数字,根据大脑里面编排,就一句话。

    “危险!”

    这两个字像是在提醒他,费迪南德顿时脸色就特别难看起来,说明,自己的情况很不对劲。

    噔噔瞪。

    就在他大脑还成浆糊的时,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忙将这张纸,丢进蹲坑,冲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纸在漩涡上转了几圈,他都有点着急了,真想抓起来吃掉算了,在那恶狠狠且紧张的目光中,纸张终于下去了,通往了太平洋。

    咚咚咚。

    门口站着一狱警,用警棍敲了下门,“费迪南德,有人来看你了。”

    有人看自己?

    自己认识的几个人不都是死了吗?

    难道上帝把他们放回来了?

    虽然诧异,但有人来看自己是最好的,这心情跟放风的时候差不多。(本人深有体会)。

    他跟着狱警去了见面室,这监狱还是很人性化的,不会特意安排人看着,但这监控盯着你,让你不要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这就是轻犯人的待遇。

    费迪南德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里头坐着一满头白发的老头,皮肤黝黑,也许有非洲血统,那整齐的西装上别着怀表,看起来,像是个老绅士。

    “你是?”

    “费迪南德先生,您好,我是奥尔登.布拉特纳斯先生的私人律师,您可以叫我艾萨克。”

    恩??

    神特么奥尔登,老子特么…

    费迪南德这脸上的表情很木楞。

    艾萨克倒是很干脆,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律师函,“您的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奥尔登先生的名誉,他对您提出控告。”

    这下,彻底懵逼了。

    老子还在坐牢,你就又来告我?

    艾萨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请务必收好,很抱歉打扰到你的生活,祝您生活愉快。”

    老绅士说完,拿着拐杖,就走了。

    费迪南德正个途径都没说一句话吗,他已经彻底大脑空白了。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维尔先生找你。”狱警进来,拉着他的手铐,在前面带路。

    “嘿,先生,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回过神的费迪南德忙问。

    “恭喜你,你应该是出名了!”

    ……



    这个答案费迪南德从马维尔那终于拿到了。

    当他进来的时候,对方就给他一张报纸。

    《华盛顿邮报》上面有个版面就用加粗的字写着:手?!

    这特么,媒体就喜欢搞这种乱七八糟且充满引导性的题目,旁边还有费迪南德的一张照片。

    他连忙拿起来,慌张的逐字逐句阅读起来。

    “法克!法克!”

    上面的意思很明显,奥尔登就是幕后指使者。

    费迪南德抓着桌子,满脸涨红,质问马维尔,“我们的谈话为什么会被记者知道?”

    “很抱歉,这是我的工作失误,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监狱里有时候也不安全。”马维尔倒是没解释,反而语气遗憾的道歉,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那只是我们朋友间的回答而已,但现在记者登在报纸上,就不是我能操控的了,或许…”

    马维尔顿了下声音,将身体微微前倾,“也许,是有人想要报复你呢?”

    报复?

    费迪南德瞳孔一缩。

    那个亚裔要搞弄死自己?

    可能性很大!

    “或许你不知道,外面的舆论已经将你推到了巅峰,你跟奥尔登也许没关系,但你今天也碰到了他的律师,我想,他现在对你很不爽。”

    奥尔登这名字其实是费迪南德之前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的,后来就随口一说,这就上了报纸。

    他已经不相信面前的马维尔了。

    兴许是发现了对方眼神中的距离感和不信任,马维尔身体往后一仰,从抽屉中拿出张证件,推到费迪南德面前,“或者,也只有我们能救你了。”

    后者低着头,看了眼证件。

    “FBI。”

    …

    “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碰到了法律,威胁他人生命,要被控一级谋杀,我想,你要换个地方睡觉了,加州监狱欢迎你。”马维尔还是挺有幽默细胞的。

    但费迪南德想笑都笑不出来。

    这加州监狱全名加利福尼亚圣昆丁州立监狱,该监狱大多是是重刑犯,平均监禁年限17年,而且里面生活单调乏味,他们很珍惜从外面来的“朋友”,甚至因为里面的利益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对于他们来说,一条人命也是背,两条人命也是扛。

    进去的,几乎就消磨时光的等死。

    “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跟我们合作,转成污点证人,这样,你才能受到保护,不然,我们FBI不会保护任何一个罪犯。”马维尔话说的是正义凛然,站起来,拿起桌子上帽子,拍了拍费迪南德的肩膀,“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我想你应该陈选择跟正义合作。我还有点事,你坐在这里慢慢想吧。”

    马维尔说完就很干脆的走了。

    独留下费迪南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盘点利害。

    …

    马维尔的话虽然说得很对,但外面的舆论其实也并不是像他说得那样义愤填膺。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件事也只是个吃瓜的话题而已。

    倒是司法界和富豪阶层对于这件事比较在意,后者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前者更多人在考虑,如何傍上后者,在资本主义中,没有什么能离得开钱。

    就像是总统,他也只是个总统。

    而华尔街的大佬,他们不单单只是大佬。

    但这则新闻却是有越少越烈的趋势,唐刀在后面推波助澜,后面的许多人煽风点火,一下子就将华盛顿几个部门的点给点燃了,这首当其冲的当然是J局。

    “第217起!”局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这三天之内发生这么多的打架斗殴,法克,难道他们都吃饱了没事干,打算发泄一下吗?”

    底下扛着星星的下属们也都是面色慎重。

    埃弗雷特手里把玩着一支笔,在手间转动,但这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很清脆,但在这满是静谧的会议室中,却如雷声一般巨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还有几个更是偷偷松了口气。

    出来挨骂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果然,局长那眼神中崩着“杀”气,满是不善的看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埃弗雷特先生,你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还是你准备解释你连续开枪的行为?”

    埃弗雷特头皮都发麻了,他硬着脑袋,“那是他们想要袭击我。”

    “袭击你?用什么?拳头吗?还是眼神?你已经被人控告,违例使用武器!你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局长这声音忍不住提了起来,愤怒的连拍桌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BOSS,其实我觉得,这是有预谋的,我已经发现,这些人大部分都跟华盛顿一家“SonoftheSun(太阳之子)的非法组织有关系,而根据最新的情报,这组织的背后则是世界上最大的非法集团兄弟会。”

    埃弗雷特还是做过功课的,他这话让局长和在座的所有人都一震。

    兄弟会这名字太有名了,虽然他们的总部是在墨西哥,但都是在北美,凶名赫赫,而且对方还经常将少量面粉通过非法渠道运到鹰酱内,在的通缉单上也是很有名气。

    “你确定?”局长蹙着眉问。

    “我的线人是这样告诉我的。”埃弗雷特将这责任倒是推的快,反正不是他自己说的,自己不能背这个锅。

    “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把监狱给挤爆了吗?”

    有个J长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自我认为的幽默,可除了自己笑,其他人都没笑,反而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他一眼,这嘎嘎声到最后慢慢降低,直到无声。

    “BOSS,我觉得这件事跟那个亚裔肯定有关系。”

    埃弗雷特这时候还在添火,话还没说完,就被领导给瞪了一眼,“别给我找麻烦,他是受害者。”

    可直觉告诉埃弗雷特,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好像也被卷入了一场旋涡当中。

    “咚咚咚…”等局长正准备继续下去时,一阵敲门声,一名女警员推开门,“BOSS,有几位先生找您。”

    局长看了下她背后站着的几名男人,轻轻点头,让底下的下属们先坐着,自己就走出去。

    “嘿,埃弗雷特,你说那几个是什么人?”搭档在旁边用在肘部碰了下他,好奇的闻到。

    “还能是什么?你看那打扮,这么不要脸,还把头发梳的这么高,不是,除了他们,恐怕没有那个部门的人能这么嚣张了。”

    “也许是税务部门呢?”搭档反问道。

    埃弗雷特翻了个白眼,“税务部门难道来找犯人收税吗?”

    搭档被问的一愣,挠了挠头,支支吾,“好像,这可能性也有啊。”

    ……

    :。: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后,局长终于走回来了。

    兴许是心里作用,埃弗雷特总觉得BOSS似有似无的看了自己几眼。

    “咳咳…”

    重新回到位置上的局长没有落座,而是站着,扫过众人,“这件事FBI接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调查任何关于别墅爆炸案的细节和当事人。”这话几乎是看着埃弗雷特说的。

    就这小子不安稳。

    “那这治安案件。”有人举起手问。

    “难道你想要将你吃饭的碗给乞丐吗?”局长双眼一瞪,但紧接着一缩头,他忙朝着门外看,没发现有人后才焦躁的挥挥手,“散会!”

    埃弗雷特跟搭档有一句没一句的正准备朝着外面走,就被局长给叫住了,让他等一下。

    搭档朝着他眨了眨眼,给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顺着大流走出办公室,还不忘记很贴心的将门给带上。

    局长朝着埃弗雷特压压手,示意他坐下,“你在这呆了多久了?”

    “五…五年了。”

    “是应该换个地方了。”

    “啊!?”

    埃弗雷特不知道什么意思,抬起头,他这右边眉毛就开始跳动。

    “在巴比诺镇缺个治安官,你去那边吧。”

    然后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站起身离开,埃弗雷特回过神,忙喊,伸出手想要抓住对方,但被他给一走位给躲闪了,快速离开。

    埃弗雷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敢置信。

    自己这是被…

    流放了?

    他也够可怜的,连一句卧槽都不会说。

    从大市的J局到一小镇的治安官,看样子是权利大了,但这许多收入是减少了!

    而且,鬼知道小镇里是什么情景。

    搭档又偷偷的摸了回来,看着正抓头的埃弗雷特,坐在其身边,勾住他肩膀,语气轻松,“嘿,伙计,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让你去干?带上我一起如何?”

    埃弗雷特转过头,这眼睛猩红,声音都有点沙哑,“等会我就跟局长去说,带上你一起!”

    这好像为什么有点不对劲?

    搭档也感觉剧本不对,悻悻然的放下手,还把对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掸了掸,尴尬的笑着,指着外面,“有人我叫我,我要去看看。”

    埃弗雷特被外派到小镇的消息时,明显在J局中阴起了轩然大波。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而且也算是干将,虽然平时脸黑了点,但为人还算不错,虽然有人觉得可惜,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质问BOSS,为什么!

    有些时候,当个吃瓜群众就好。

    他们看着那整理东西的埃弗雷特,整个J局都是静悄悄的,消息熟络的人在低头互相交流。

    这家伙只是倒霉,被当了个背锅的,外面的舆论对于J局的压力太大了,现在只能丢出个有分量的人来,谁让埃弗雷特是第一个到达别墅的警员呢?

    现实有时候就那么的无奈。

    “需要我帮忙吗?”搭档走过来问,将一盆栽捧在手里。

    “你好好干。”埃弗雷特看了他一眼后,笑着说,只是笑容中难免有点苦涩,抬起头,看了眼警局,就要抱着东西准备走人,却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明显很慌张,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方向,局长急匆匆的从办公室中走出来,“刑事组跟我走。”

    这是发生了大事呀!

    他走到埃弗雷特旁边,停下脚步,“你也跟着来吧。”

    后者这脸上霎时一喜,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重重点头。

    ……

    费迪南德死了!

    那个别墅袭击案的最后一名凶手,被人杀死在监狱的洗手间。

    当埃弗雷特等人赶到的时候,现场没被挪动,一进洗手间,就看到里面站着数人,而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很浓烈,地上伏身躺着个人,血渍从其身下流出来,兴许是时间有点长了,都干涸了。

    “你们来了,那这里交给你们了。”马维尔语气疲惫道。

    他这心里头也窝火,正要把费迪南德转成污点证人,但现在就死了,这就像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但他更明白的就是,他的死亡不简单!

    恐怕,是监狱内部人干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而且马维尔还不能跟别人说,这种猜测始终是猜测,而费迪南德也是个死人了。

    “交给我们好了,不过,谁是第一个见到他尸体的?”

    “一名洗澡的狱警,去卫生室了。”马维尔回答道。

    局长点点头,朝着埃弗雷特使了个眼色,他们就上去对着尸体做着专业的检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后者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脚,将一次性手套摘下来,面色严肃的对着BOSS说。

    “死亡时间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伤口是脖颈处的刺穿伤,大动脉破裂,而且,在其嘴角下方发现点白色残渣,初步断定是面粉,而且,我们发现他的左小拇指有明显的伤口,应该是在搏斗的时候被人划伤的,可以断定是他杀,具体的还需要法医去做尸检。”

    局长点点头,他就满意埃弗雷特的干劲。

    可有时候,并不是能力强,越能突出的。

    谁让他的肤色和背景都是好欺负呢?

    当然,现在还是得用他,局长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把尸体放裹尸袋里,抬到车上去吧。”

    自己则走出洗澡房,看到马维尔站在外面抽烟,后者也看到他了,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朝他丢了根,“怎么样?”

    “初步断定是他杀,他在监狱里有仇人吗?”

    “我想,谁都是他仇人。”马维尔无奈一笑,将之前在体育馆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局长明显一惊,然后紧接着蹙眉,“那就是有人要他的命了,有摄像头吗?”

    其实在1991年,剑桥大学计算机研究中心只有主计算机房有咖啡壶,时常会有其他房间的科学家跑到主机房才发现咖啡已没了。为了解决倒咖啡时白跑一趟的问题,科学家弗雷泽和保罗有了个疯狂的想法:装配一个能够监控主机房咖啡壶的设备。

    他们先用一个飞利浦相机对准咖啡壶,设置每分钟拍三张照片,然后编写了一个把照相机图片传送到研究部门内部网络的程序。于是,剑桥大学成功安装了世界首个网络摄像头。

    在1992年的时候,被少许的ZF机构配备。

    “这本来有摄像头的,但你说也奇怪,这刚好外面的人来维修,全部都关闭了。”

    恰到时机的损坏?

    这些都是跟有预谋的谋杀沾上边了。

    局长想要再问的时候,马维尔摆摆手,“我还要去安抚狱警和囚犯,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

    看着马维尔离开,局长总感觉,对方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



    清晨的波士顿笼罩在雾云当中,背靠沃楚西特山的别墅群也如仙境一般。

    一辆挂着ZF牌照的公务车顺着山路缓缓行驶上来,车上坐着三男一女,穿着便装,但胸口别着FBI的证件,这也是他们一路畅通的通行证。

    “就是这里了。”坐在副驾驶的女性指着一处别墅说,“尼古拉斯的家。”

    “他可真有钱。”

    后侧的一男人颇有点酸溜溜的说,但也带着点羡慕,“这恐怕要几千万美金吧。”

    担任小组长的伊迪.巴勒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说话的下属,开着玩笑,“如果你不做FBI,去做明星,我想你也会很快遇到喜欢的你富婆,这一带住的都是有钱人,而且寡妇也不少。”|

    这话引的众人一乐,原本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空。

    “进去后,不要说什么话,也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伊迪.巴勒姆说,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后,就推门下车,贪婪的嗅着空气,清新醉人,左手放在口袋里,右手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铁门上的一道口子被拉开,露出双眼睛。

    “先生们,你们找谁?”

    “我是FBI伊迪.巴勒姆,我有些事情想要找尼古拉斯先生了解一下,关于别墅爆炸案的细节。”

    那询问的保镖眼神在四个人身上瞄了几眼,“请稍等一下。”说着,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内通电话就汇报进去,等接到里头的指示后才将他们迎进来。

    原本以为从外面看已经够气派了,等走进来后,才觉得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从大门进去还有点距离,要用摆渡车送进去,沿路的盆栽、植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金钱有时候真的能让人变得拘束。

    伊迪.巴勒姆明显感到伙计们的情绪在逐渐被压制,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当个FBI一年薪资也许还不如人家一个宠物,这世界人和人从来都不一样,资本社会的所谓人权,只不过是那些资本家为了保护韭菜用的保护性措施而已,显示证明,这就是个玩笑。

    时速不过三四十码的摆渡车开了大约四五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在门口能看到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站着,看到他们时,很有礼貌的颔首微笑,“请跟我来,尼古拉斯先生正在里面等待各位。”

    这当然是小天使,被拉出来充当一下“管家”。

    唐刀想过要找一个“英国式”的管家,或者叫做家务经理,他们能够为雇主提供从礼仪到家政的各个服务,而且跟普通的管家不同,他们忠诚且充满绅士的礼仪,这类最低年薪25万英镑,最高能达到120万英镑!

    但最重要的是,这类管家并不好找。

    只能让小天使客串一番。

    …

    伊迪.巴勒姆终于是见到了尼古拉斯。

    那个在华盛顿上流社会引起反响的富豪,当然,在FBI的档案室中,也满是资料。

    他知道对方是干什么起家的,而且还跟军方有很深的关系,生意也许是违法,但你要看跟谁做,制定规矩的人接纳了你,那你就是被保护的阶层。

    “您好,尼古拉斯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唐刀嘴角灿烂一笑,跟着对方握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伊迪.巴勒姆先生,请坐,需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或者可以尝尝茶。”

    他对谁都是这样一副热情的态度。

    “咖啡就行,谢谢。”伊迪.巴勒姆说,看了眼背后的沙发,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腿上,“我们这次来是想要了解一下关于爆炸案的详细内容,还有就是,唯一的凶手费迪南德已经在监狱里死亡了。”

    “死了?”唐刀满脸诧异,蹙着眉然后脸色少许难看。

    这演技…

    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费迪南德死了,但这总要保持点惊讶,日常在线飙演技。

    伊迪.巴勒姆也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情报员了,他学过微表情,能够从唐刀那扯动的皮肤和眼神中了解,对方是真的好像很吃惊,他对着女同事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开始记录。

    “我想了解,那天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谁?”

    “我正在跟查利先生一起吃早餐,这点在你们的第一手资料中应该有。”唐刀说。

    “那就是有人在查利先生的车上做了手脚,但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引爆炸弹,抱歉,我只是个怀疑而已。”伊迪.巴勒姆抬起头继续问。

    唐刀抿了口面前的绿茶,语气中的热情明显大减,“先生,这应该是你们的责任了,我可不是上帝,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他现在就应该已经跪在地上跟我道歉了。”

    换句话说,你们真没用。

    这种爆炸案就算是在枪支泛滥的本土也算是少有,到现在一点苗头都没有,唐刀现在就算是掀桌子,对方也只能忍着。

    伊迪.巴勒姆含糊不清的说,“案件正在处理当中。”

    “费迪南德的死亡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不是吗?能有谁会为了杀他去监狱?除了灭口,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那些幕后人怕他被供出来,就那么简单。”唐刀还在教他们如何破案。

    “这些我们都明白,请相信我们,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唐刀身体微微后仰,“请说。”

    “我们的档案中显示你从事国际货物运输,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仇人对你的报复?”伊迪.巴勒姆这还是说的很委婉,因为那个放在总部的档案只有他看过,其他人都没有权限去了解。

    国际货物运输?

    这个名头不错。

    仇人?

    唐刀的仇人很多,在非洲那些卖点吃饭钱的散户也是恨死了他,而成规模的企业更是在北非和南非的市场被他和盟友联手绞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可他的直觉总觉得,发生在非洲针对保护伞公司雇员的袭击和这次对自己的袭杀有本质上的联系!

    甚至是一个人,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只是单纯的觉得。

    对方或许也是个组织,想要狙击自己。

    那唯一有线索的人现在还死了…

    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伊迪.巴勒姆盯着唐刀,看他那样子,也问不出点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心里遗憾,站起身来,“我的问题问完了,很高兴你的配合,尼古拉斯先生。”

    “这是我应该的。”唐刀随口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伊迪.巴勒姆先生,我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你在FBI的所有同事。”后者满头雾水的看着他,就听唐刀说,“我悬赏200万美金,只要有人能找到杀害费迪南德的凶手,任何人都能来我这里领取奖金,是任何人!”

    在后面四个字上他特别强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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