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最强之军火商人 > 全文阅读
最强之军火商人txt下载

    管宗元感觉手里的报纸棘手!

    但更多的是贪婪和激动。

    25万美金,以高丽目前的房价来说,最起码能在市中心买一间心仪的四居室,然后再买一辆豪车,还能够全家花上一段时间。

    这可是一笔巨款!

    把报纸藏在口袋里,脚下抹了油似的朝着侦探社小跑去,等气喘吁吁到了公司,在办公的其他同事都是满脸诧异的看着他,主要管宗元这也太惨了,脸上的伤口让人一看就知道,没少挨打。

    侦探社这玩意本人就很招人恨,对外宣称是进行公民应用的知情权调查,其实说白了,跟八卦狗仔有什么区别呢?

    管宗元在这儿的人缘看起来不怎么样,都没有人来安慰他,只是报以同情的表情。

    还有个原因就是工作太忙,997的上班秩序常有,而且因为薪资不错的原因,不用担心员工辞职问题,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多管闲事?

    管宗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那报纸拿出来,看着上面小马哥的照片,眼神从开始犹豫到最后的坚定,“拿到这赏金,我就跑!”

    于是他就打起了112,这是高丽的报警电话。

    “喂,您好,我要举报…”

    ……

    仁川港!

    这是距离首尔最近的综合性港口,大约车程只要一个小时。

    西海岸的最大港口,也是首尔的外港,相距不到40公里,港口附近设有出口加工区。仁川港是韩最大的经济中心,又是北部进出口贸易中心,在集装箱场地,一次可堆存1.5万TEU;粮谷仓筒容量达32.6万吨。主要码头总长6024米,泊位33个,在其对外贸易货物吞吐总量中,亚洲占三分之二。

    夜晚的仁川港同样灯光通明。

    对于次日要远行的船只来说,这是最后检查船舶的时间。

    在VIP贵宾室内,这是仁川港自己保收的手段,每一家大型公司几乎在这里都有贵宾室,包含了沙发、床、电视、空调等等,根据不同的要求来收费,大部分的年费在三千美金左右,当然最贵的超过两万美金。

    乌立辉坐不住,站起来溜达,这边走走,那边停停,还很好奇的将桌子上的烟灰缸反过来看看,他这人就是闲不下来,倒是小马哥很淡定,只是常常抬起看手表,显然心里也不安宁。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两个人的动作都给打断了,小马哥走过去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两名黑人,还穿着白色的海员服,看起来不伦不类的,那站在稍前面,挂着船长衔的黑人用一口纯真的伦敦腔,“请问是,杰克先生?”

    “是我?你是,萨比尼尔船长?”小马哥觉得这名字很拗口,甚至说搞笑,还有人愿意叫萨比的?

    黑人长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甚,在小马哥的招呼下走进招待室,看了眼乌立辉后,从身后随从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你们的货已经到了,这是货物单,你们要跟我去验验货吗?”

    小马哥看了眼乌立辉,然后点点,“当然。”

    这个萨比尼尔的船是一只1978年生产于法国船舶建造局的两千吨“小家伙”,这算是远洋货轮中比较轻型的,大约要三十多名的船员就足够了,能够装载大约700个集装箱,隶属于北非远洋服务公司,哈桑将军在这里面有股份。

    跟着萨比,在集装箱聚集处,看到了远道而来的货,藏在棉衣的当中,用力扯开,就看到里头的芯片用包装袋给裹着,让它们在海上少遭点罪,毕竟远道而来,总要有点VIP对待。

    虽然没那么矫情,可适当的保护显得“尊重”。

    “行,非常感谢,萨比船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小马哥从兜里掏出张未记名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两万美金,也算是给对方的幸苦费吧。

    萨比船长一看还有这好处,眼睛都发光了,顿时热情许多。

    将银行卡很迅速的藏进兜里,他带着副手就离开了,这老黑还是很有眼力的。

    “我们现在就把货给运走吗?”乌立辉看着面前这堆积的小棉被头疼。

    “让人把那货车开进来吧,这里的人我都打过关系了,他们不会来的。”

    小马哥安慰似的拍了拍乌立辉的肩膀说。

    仁川港毕竟是大港口,而且为了防止走私犯反抗,这还驻扎着军队,但高丽这国家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后,社会的礼义廉耻早就没有了,他们对于利益的看重远远超过兔子。

    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抗住诱惑,将钱放在信封里,往那管理部门的信箱里一塞,写上船舶名字,一半他们都睁一只眼过去了,这几乎变成了潜规则。

    当然,这个炸弹一直要到千禧年后才炸开,这是后言。

    一辆银灰色的货车使进来,这车后门一开,从里头跳下来七八个人,都是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当苦工的料,这是兄弟伙的人,借来当劳工。

    一帮人加起来废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就将货给装上车,然后朝着首尔外的郊区开去,在那里,已经租好了仓库。

    兄弟会的几个大汉坐在车内,身体随着簸动不断的颠簸,双手交叉,身体前倾,看着那些棉衣,然后互相看了眼,他们被喊来的时候根本没告诉来干什么,只是说帮忙,但刚才搬动棉衣的时候,明显比感觉到了异样的沉重感。

    “先生,这里面是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看着乌立辉。

    那原本闭着眼假寐的小马哥睁开眼,那眼神微蹙,盯着他们,这倒是把他们给看得头皮发麻,“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先生们,太好奇,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见他不想说,这些社团的杂碎们就心里盘算了。

    他们说白了,也都是高丽的街头混混,跟在北美的兄弟会精锐们相比可差多了,这心思也是复杂的很,这大半夜的来港口肯定是有好事,这里面兴许是白面呢?

    这么多的白面,是一大笔的巨款了!

    乌立辉见这帮人的表情变化,慢慢的坐直身体,面色严肃的把手放到背后,但被小马哥用眼神制止住了,他开口,“等事情办完,除了之前说好的费用外,每个人额外补五千美金,这是我私人对你们的感谢。”

    五千美金?

    这八个人,就是四万!

    这笔钱一下子就冲淡了车厢内的气氛。

    “非常感谢,慷慨的先生。”

    这种虚伪的感谢却也让小马哥一松,然后心里骂了句娘,要不是在这儿人手不够,谁特么找这些白痴?只希望老板早点把这生意干完后,早点能走。

    愿上帝保佑。

    :。:



    唐刀坐在石头上,抽着烟,旁边的小天使站着,眺望着远处,就看到两道光照射过来。

    “老板,来了。”

    小天使说完就走上去朝着货车挥挥手,将其引导进仓库。

    乌立辉从车厢内跳下来,招了下手,示意他们把东西搬下来,然后朝着唐刀走过去,喊了声。

    唐刀点点头,“路上顺利吗?”

    “很顺利。”

    “嗯,这批货是我们打通亚洲市场的关键,在索马里的眼线说,吉布斯最近又开始跳的欢了,而且,有两个白人住进了他家,我想,这是他找的保护伞。”唐刀眯着眼,手上夹着香烟,啜了几口,吐出半截烟圈,很不给面子的半空中炸开。

    吉布斯那个老头子可不是这么容易束手待毙的人。

    他也许也感觉到了,跟唐刀合作做生意,就像是将一块肉放进了一条鬣狗的嘴边,而你自己还要哄着鬣狗,让它不要那么着急,狗知道什么?他只知道吃肉!而唐刀知道什么?他只认识美金,尤其是这个给肉的家伙…看起来也那么好吃。

    那两个白人也许就是他从法国喊来撑场子的。

    表达了意思,我们只跟吉布斯合作,其他人想要从这儿拿到芯片绝无可能。

    当时,唐刀接到线人电话时,这心里其实就已经确定,有很大的概率自己要吃瘪了,所以对这单生意的渴望度顿时就下降了许多,吉布斯都摆出这副样子了,自己能怎么办?

    “你说,如果遇到个不配合的人要怎么办?”唐刀这突然问。、

    乌立辉一怔,“老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你还学诸葛孔明来个上中下三策吗?说说看。”

    “不配合的人无疑是觉得自己有依仗的背景,但大部分还是很理智的,我们只要跟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能够好好配合的。”乌立辉很笃定的确定道,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要将道理。

    这话没错,唐刀也很赞同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是真话?”

    “当然不是,真话就是,这不配合就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什么病都能治,惯病就不行,要下猛料,而且,有时候杀人诛心才是最痛苦的。”

    乌立辉这副嘴脸真丑陋,上面写满了黑涩会的样子,像是对那种不识时务的人恨之入骨,还虚空捏着拳头,要打爆对方的狗头,不过,唐刀喜欢!

    唐某人就喜欢这么直接的。

    双方实力想同才叫合作,你特么一半只脚都快进棺材了,而且还是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做东?

    唐刀那眼神中就挂着点阴霾,摆摆手,“年轻人,太冲动可不好,不过这话也有点道理,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靠近,乌立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很听话的靠过来,侧着耳朵,听着吩咐,“你去法国…然后…这样…”

    乌立辉这眼睛听的是越来越大,紧接着蓦然发颤,可仔细看,那眼神中还有着激动,等唐刀说完话,拍着自己的胸脯,“老板,放心交给我,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干的漂亮。”

    “嗯,去搬货吧,晚上还能回去补个觉。”唐刀推了下他的肩膀,顺着力,乌立辉小跑过去,但走两步还蹦蹦跳跳的,这心里头藏着喜悦,那边的小马哥也发现了这状况,颇有点诧异的看了眼他,随口问,“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我一直很开心。”乌立辉耸耸肩笑着回答,一拍手,对着车厢内的人说,“来,给我搬个。”

    小马哥总感觉这家伙好像豁然开朗许多,眼神下意识的朝着老板看去,刚好唐刀也望过来,小马哥连忙将眼神给收敛住,他很确定!

    就是老板干的,可到底说了什么呢?

    当货物放好后,将仓库的门给关上,当然还在这儿留了两个人。

    其他人都回酒店,小马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他原本还打算去找乌立辉去聊会天,但敲了下门,里面没回应,刚好小天使从唐刀房间中走出来,“别敲了,乌已经走了。”

    “走了?”小马哥一愣,“什么意思?”

    “好像老板有事情交代他,他一回来,就提着行李离开了。”小天使摊开手,“很赶的样子。”他说完,就伸了个懒腰,满脸的疲倦,“行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晚安,祝你好梦。”

    看着小天使走回自己房间,小马哥这雾水跟深了,这连休息一晚上的时间都不给,就火急火燎的让乌立辉出发,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很好奇,但他同样可没胆子去问唐刀。

    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主动去问,就有点讨人嫌,小马哥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上帝保佑他,甩了下头发,回房间睡觉!

    而在那首尔机场,飞往法国的飞机上。

    乌立辉透着窗户望着凌晨的首尔城,没感觉到一丝疲惫,反而脸颊绯红,身体在轻微的发颤,这样子被空姐给看的一清二楚,走过来,很轻声的问,“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可你看起来在发抖?”

    “不不,你看错了,这是激动,我对我自己的身体很有发言权。”乌立辉忙反驳道,如果因为发抖被赶下去那就真的成笑话了。

    空姐微微点点头,也许这位先生,第一次坐飞机或者有非常重要的行程,情绪波动太大,也没在意,只是安慰了乌立辉几句后,就走了。

    看着逐渐消失的城市,乌立辉两眼发光。

    等着吧!

    这个时代,要有他的名字。

    ……

    次日。

    迷糊的唐刀被一阵的敲门声砸响,很急促,他睁开眼,皱了下眉,长吁了口气,穿上拖鞋,走过去开门,一打开,就看到小天使那很紧张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唐刀见这表情就觉得不对劲。

    “老板…杰克,被抓了!”

    唐刀这眉头猛地一皱,“冷静点,说清楚,怎么回事?慢慢来,给我逐字逐句的说。”

    ……



    原来是早上小天使和小马哥两人在健身房运动完,正打算回房间,走到大堂时,就被四五个壮汉给包围住了,并且声称他们是“KCIA”。

    也就是高丽情报部,这可是个狠部门,从1961年成立到如今,也不过区区三十年,当然,听这名字,其实就知道他的爸爸是谁了,鹰酱对这个私生子非常满意。

    这短暂的岁月中他们战果累累,抓过侨胞,绑架过下一任老大,甚至还在1979年著名的“内讧当中”,KCIA一枪而红,所有人都知道,这头狼会弑主。

    在后来的时间中,他们的权利被大幅度剥削,但因为背靠财阀,生活的还很滋润。

    但这跟小马哥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声称杰克是通缉犯,并且存在威胁高丽本土的行为,需要把他带回去调查。”小天使很焦急,他也算是感觉到了,那几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善类。

    通缉犯?

    按照道理来说,唐刀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和鹰酱方面达成共识,将会撤销对杰克的通缉,但现在为什么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应该以高丽情报院的本事来说,当唐刀一行人下飞机的那一刹那,就应该被盯上了,而这时候却是芯片谈判的重要时刻,主要人物的小马哥被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

    或许,跟会所那个安俊基有什么因果?

    唐刀在脑子里是思考了许多,大脑飞速的旋转着,伸出跟手指,“给法务部打电话,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我要在下午就见到他们,还有,让索马里方面以官方文件的形式抗议高丽情报部门捕抓索马里官方人员,并且,我要高丽当天下午版最大的几家报纸上面都有舆论。”

    他这够冷静,打算从舆论和政治方面都对高丽进行抗议。

    你以为他唐刀的人是特么几个小杂碎就能抓的吗?

    怎么抓进去的?

    就怎么给老子送回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打算给埃尔顿将军打通电话,如果可以,让他以鹰酱军方的名义给驻在高丽的指挥官命令,爸爸都发言了,难道儿子还能不听话吗?

    唐刀可不会自己去找那些猎犬,他要做的只是靠势力压倒他们!

    用手提电话给埃尔顿打了通电话,对方一听这个事情,很乐意帮忙,并且表示会以五角大楼的名义,只是刚说完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就听到埃尔顿很深沉的说,“尼古拉斯,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哦?什么事?”

    “帮我们解决一名双面间谍!”

    ……

    “说!你为什么来高丽?”

    一只手抓着小马哥的下巴,把他捏的紧紧的,那手指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问话的是个挂着少校的壮汉,这一口中文很流利。

    而小马哥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情报机构为什么让那么多人闻风丧胆,而且还在西方被人抗议?就因为他们的手法很过于残忍,就类似于鹰酱的电刑,后来用于死刑,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那帮杂碎发明的,他们用这种手段,达到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步。

    现在的小马哥浑身还没任何伤口,只是这坐久了,双腿发麻,而且没有进水,这嘴唇干裂。

    “我是来就高丽做生意,而且…你们抓错人了,这通缉令上面的根本不是我。”小马哥下巴对着放在桌子上的通缉令,扯着声音喊,“我是合法的商人,而且我是美籍,你们这样难道是法律允许的吗?”

    法律?

    在这地方,谁敢管他们?

    因为78年的“内讧”事件,虽然让KCIA的名气变得很差,甚至在内部也是垃圾聚集地,但他们背后有财阀,这才是高丽的阶层,根本不怂,那少校嘴角还一扬,根本不屑,或许还觉得小马哥这话说的很幼稚,一甩手,“我们抓你自然有我们的道理,最好不要让我们审问你,要不然…我怕你扛不住。”

    小马哥那眼神中充满了嘲笑。

    你吓唬老子呢?

    少校见这家伙油盐不进,就打算用强,那门口就响起敲门声,然后走进个女工作人员,看了下场内后,将目光留在了少校身上,走过去,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后,后者那粗眉一挑,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下小马哥后,对着旁边其他人吩咐,“好好看着他。”

    但也没说要如何对他。

    然后少校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审讯室,朝着办公室走去,等他进去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大佬,有他们情报院的扛把子,也有几名是不认识的,但能跟老大坐在一起,这档次肯定不小。

    “金灿元少校,听说你今天抓了个通缉犯?”

    他一进来,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两鬓生白发,面色暗沉的中年男人就很急促的开口问,根本分不清主次,直接抢了风头,这少校看了下老大,对方虽然脸上不喜,但也没吭声,只是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金灿元硬着头皮,点点头,他觉得这不对劲。

    “是的,一名通缉犯,涉嫌金融犯罪。”

    “这好像不是你们KCIA的职责,你们这样插手,有问过我们吗?”对方厉声呵斥道,“简直是混蛋!”

    这种骂娘的话终于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车部长,我们KCIA将所有可能威胁高丽的通缉犯带进来,我们有这个权利。”身为情报院长官的孙兴民也比较强硬,总不能在自己的地盘,让自己的人被别人骂吧。

    那个戴眼镜的车部长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埋怨,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去解决,黑着脸,“去把那个人给放了。”

    “放了?这…”金灿元一急,还没说完就被孙兴民给瞪着眼,只能悻悻然的闭上嘴,就听那车部长继续说,“而且对于你们的处分也会下来,做好心理准备吧,这次你们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处分?

    金灿元一怔,他都不知道这什么意思,那车部长带着另外的人就离开,还不忘记看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厌恶,对蠢货的厌恶。

    “院长,这…”金灿元忙问。

    孙兴民倒是很冷静,手指着身后的地图,“你去江原道的北部山区,负责那边的情报收集,下午就去。”这话说的很轻松,可在金灿元的耳边就宛如晴天霹雳。

    自己这等于是被发配了?

    江原道北部山区那地方简直是穷的掉渣,负责情报?不就是让自己老死吗?

    他才30出头,他不能也不愿意被发配,求爷爷告奶奶,可孙兴民也有点不耐烦了,手指敲着桌子,“闭嘴,白痴,如果你不想滚蛋,你就安稳的过去,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吗?滚开!”

    孙兴民一挥手,推开对方,走出门。

    把办公室留给金灿元。

    后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栽了!

    :。:



    唐刀从来没打算过和解!

    小马哥这次被逮,他就是叫人,那么努力工作为什么?

    不就是呼朋唤友,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能够群殴对方?

    利益交融的机构比亲兄弟更亲。

    尤其是埃尔顿通过驻高丽部队,表示了关注,那身为儿子自然要听话了。

    三层攻势下,小马哥在被羁押四个小时候就被放出来了。

    但唐刀可不觉得这脸面被扇了,就这样过去了。

    埃尔顿也表示希望将这件事降低影响,三天时间内,那舆论已经开始发酿,全都是对KCIA行为的不满呐喊,并且上面也不知道哪个专家说:这个部门的存在,也许就是对自由的亵渎!

    这话也顶多在资本社会说。

    要不然就炮决了。

    “老板,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我们这样…会不会让埃尔顿将军觉得不太友好?”小天使在旁边说,他一般都不提意见的,他的指责可不是秘书,但你站在酒店,每天看到成千上万的人聚集起来,反对抗议,是个人都要怂。

    这事情闹得太大了。

    唐刀手里拿着个指甲刀,正在搓指缝,“这着急什么?这是民意的代表,我们只不过见证者。”

    事情闹大了,自己才有要价的资本,当然,如果玩脱了,也有跪的可能。

    他是不敢将那军火武器在这一代卖,但炸出几条大鱼来,也是可以有其他合作,生意又不止武器这一门。

    “做事情不要怕闹大,浑水了,才能摸鱼。”

    乱世才出妖孽,和平时期只会出专家!

    “这段时间都安稳点,都不要出门,我想,会有人忍不住找上我们的。”唐刀嘴角一扬说道。

    ……

    “砰!”

    孙兴民将一价值三千美金的瓷器砸在地上,这是他最心爱的古董,听说还是明朝的,但现在他也觉得这东西摔着顺手,看着四分五裂的瓷器,这胸口的气没发泄多少,反而越发压抑。

    他今年51岁,从政已经有超过30年,也是那混乱时期过来的“坚挺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好几次都要栽了,毕竟,高丽可不是单单只有老大才会坐牢。

    可这次好像真的要出事了。

    他担任KCIA一把手后,这得罪的人太多,他已经听到消息,许多人要乘着这时候,要他下台。

    孙兴民是终于害怕了,他这时候如果倒下,那就真的起不来了。

    不行!

    一定要找人。

    他朝着书房内的电话跑过去,这一脚踩在碎片上,那原本就可怜的瓷片又发出声声的惨叫声。

    孙兴民拿着话筒,按了个号码过去,响了两三声后…

    被人给挂掉了!

    他不相信,又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是如此,这种恐惧感一下子就将他给包围了,但也有跟他关系很好的下属,对方接起来,只是很急促的说了句,“前辈,你不要打电话了,如果你现在不想出事,那就离开高丽。”

    “喂,喂!你说清楚…”孙兴民忙说两句,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头的忙音,孙兴民这眼眸越睁越大,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抛弃了?单单就非法逮捕这个是没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的,那报纸中列出了很多,比如他在十五年前就担任了KCIA的决策层,甚至有可能参与进13年的那场谋杀!

    这才是令人恐惧的地方,旧账被翻。

    有人接着这个名头,想要整死自己,舆论和民众的力量虽然对于财阀来说也许只是工具,但当工具发出声音时,你也要正视,KCIA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

    有人已经提议,让孙兴民卸任KCIA,并且对他进行调查。

    78年的那场事,到底有没有参加,孙兴民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甚至背后牵动着什么势力都是一个谜,那场审判很快,前后不过几个月,就被死刑了,这里面的纷纷角角忌讳的很,那时候,孙兴民担任的是KCIA的行动组组长。

    也是那人的心腹,只是当时在外面执行命令,躲过一劫,在金发难后,他知道自己也要倒霉,就先下手,将金载圭的很多事情都给揭发了,要不然,你以为他的位置怎么来的?

    现在要自己“死”的恐怕也是这帮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知道秘密!

    自己被搞下台,然后就会被动死亡。

    孙兴民这脑子里想了很多,最后都是死局。

    “为什么…我为什么那么贪心?!”他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语气已经变得不对劲,拉开抽屉,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把德国瓦尔特PPK半自动手枪

    这款1931年问世的手枪非常保值,而且因为其优秀的外表让许多人都喜欢收藏。

    瓦尔特PPK在德国当做制式手枪,将军使用的版本握把上带有鹰标志,就连元首本人也有一把。

    当年金载圭使用的就是这种枪!

    孙兴民握着枪,缓缓的抬起来,顶着下巴,那眼神中闪过点犹豫、痛苦、不舍。

    砰砰!

    楼下正在准备晚饭的孙兴民妻子以及保姆听到声音,对视了一眼,然后前者急匆匆的就朝着楼上跑,不断的敲着书房喊着,但里头没回应,就连门都从里面锁住了,赶忙叫保姆拿来备用钥匙,等打开门,他妻子就尖叫一声,瘫在地上。

    孙兴民昂着头,坐在椅子上,下巴被打烂了,桌子和地上都是血,眼睛瞪着!

    …

    孙兴民自杀了!

    KCIA的恶魔死了!

    这消息根本藏不住,很快就席卷了整个高丽,继而在世界报上发酵,当然,对于世界来说,这只是个小角色,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可以松了口气。

    “他足够聪明。”有人呢喃道。

    “他享受够了荣华富贵,现在也是时候交出来了,只能说,上帝要他死。”

    “那就取消对他的计划吧,准备葬礼。”

    但当唐刀听到孙兴民自杀时,是诧然的,也是惊愕的,眯着眼,他可不认为自己能让一名高层就这么挂了,那就是说,失败者宁可选择自杀,也不希望被侮辱?

    自己这难道是又卷入了什么事情吗?

    “老板,太旺集团送来一份请柬。”小天使这时候敲门进来说,唐刀接过来,打开时还满头雾水,上面很客气,就是说明天要举办一场生日派对,希望唐刀来参加。

    下面写着:安太旺!

    自己好像跟这个房地产大亨没多少联系吧,也不认识,他怎么突然给自己送请柬?脑子中一闪,像是想到什么,抬起头,“之前在会所发生冲突的那人叫什么?”

    “安俊基!太旺集团的二公子。”旁边的小马哥说,他对这个名字急得很牢,因为他怀疑,自己被抓的背后,就有这孙子的推动,要不然,名字都换了,身份都改了,谁特么知道自己是个通缉犯?

    “有意思了。”唐刀笑了,“帮我准备一份礼物,我要去凑个热闹。”

    ……



    法国、巴黎!

    高卢雄鸡的骄傲从建筑就开始,那充满欧式风格的味道,仿佛还放着拿破仑的气息,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墙头草的芬芳,身为世界五大城市之一的巴黎,弥漫着浪漫,说透点,不过是荷尔蒙的激情,而那些被人标榜的风月,也不过是人的原始行为而已。

    不过,今天的夜里,明显天公不太作美。

    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敲打在路灯上,还带着点朦胧的感觉。

    “啪嗒、啪嗒…”

    靴子踩着地面的声音很清澈,一道人影从巷子口拉长,白底衬衣上印有淡蓝色的竖状条纹,配上白色的活动衣领,外面再搭与一件浅灰色暗纹西装外套同色系的马甲,一袭的报童帽,还有那长靴,简直温文尔雅的代表。

    这人影站在巷子一门口,抬起手,轻轻一敲,里头露出个缝。

    “我是来接货的。”

    里面的人看不轻相貌,但那一只眼睛很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下对方,余光朝着边沿望了眼,开腔,“进来吧。”英文口语中还夹带着北部里尔的地方口音,对于这上流社会来说,这个就是“贱民”的标配。

    收起雨伞,走进屋内。

    里头点着煤油灯?

    很复古的装饰,那灯光将来人的面庞照亮,赫然就是乌立辉,他带着副眼镜,旁边的眼镜链松垮着,那胸口还别着个怀表。

    “你是在表演英伦爱情剧吗?先生?”那开门的是个光头,身高中等,只是让人比较一眼看到的,恐怕就是那左眼满是眼白,那眼眶周围长满了斑纹,明显受过创伤,揶揄的说道,乌立辉摆摆手,他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一个不懂得欣赏的人废话连篇。

    光头见他不想多说话,也没在意,毕竟,什么客人没见过?

    带着乌立辉走到旁边的小房间中,屋内也坐着三个人,果着上身,那肩膀和前腹部的纹身还是很有杀伤力的,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很大。

    其实,有人说,纹身不一定是坏人,但好人一定不纹身,这本质上就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如果挑时间远一点,更是一种文化,街头社团只是用这种手法让自己显得很可怕,用来震慑对手,行业的必须,当然,一般档位比较高的大佬,不会去做这个。

    “我要的货呢?”乌立辉只是随意的扫了眼他们,然后问光头。

    光头朝着一在角落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对方长得很瘦弱,主要这肋骨都能清晰可见,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拳就能打死的那种,他点点头,将身后一扇小门打开,从里面拉出个推车,上面放着个麻袋,乌立辉蹙了下眉,走上去,轻轻踢了一脚。

    但里头连个回应都没有。

    “你们不会给我把他打死了吧。”

    “不不不,先生,你放心,我们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他是活的,只是我们给的料…”光头这话说了一半卡住,“有点量大了。”

    这肯定是动了些非常手段。

    可乌立辉要的只是结果,他示意把袋子打开,一个脑袋就从里头露了出来,黑人尼哥,不过对方那可不像是个普通身份,这还打着个耳坠,卡地亚新款。

    “班纳克·吉布斯!是你要的人吧。”光头插着腰说。

    乌立辉嘴角一裂,笑着点头,这可是吉布斯的独生子,在法国留学,老板让他来这儿的意思就是,绑起来当人质,这当然不能用自己方的手段来,毕竟,现在再怎么样,救世主跟吉布斯也是合作关系,最基本的脸面唐刀还是要的,那就只能借别人的手。

    光头这几个人,就是当地比较靠谱知名的犯罪团伙,找他们出手,对付一学生,肯定能万无一失。

    乌立辉从兜里拿出钱包,里头用一果的美金,这看的那帮人眼睛发亮,互相对视了眼后,喉结一滚,冒着贪婪,这一叠最起码有不下一万美金。

    “这是你们的尾款。”乌立辉将全部纸币逃出来,递给他,“多余的是我给你们的加班费。”

    原本说好耳朵价格是五千美金,而之前已经给了一千押金,现在直接给那么多,这也太大方了,西方人眼里可没有谦虚,而且光头他们也是靠劳动力吃饭的,毫不客气的就接了下来,在手心里敲了几下,脸上都笑的堪比菊花了,“非常感谢先生,乐意为您效劳,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再找我们。”

    “当然。”乌立辉笑着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整个房间内就剩下了他和班纳克·吉布斯。

    乌立辉拿着怀表,手指一挑,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零七分,他走到洗手间,里面设施很老旧,洗水槽上也很斑驳,就连那玻璃,都长绣了,打开水笼统,磁呲呲…这水倒是很大,他拿了个盆子,接了点水,端着走出来,朝着那班纳克·吉布斯就倒了过去。

    “呵!!”

    一口气因为惊吓显得很急促,班纳克·吉布斯浑身一颤,紧接着就是剧烈咳嗽起来,这是呛到了,眼泪和水渍混合在一起。

    “醒了吗?需要喝点什么?马桶水如何?”乌立辉很客气大方的问,但紧接着就发现不对劲,班纳克·吉布斯这睁开眼,那眼神很猩红,带着血丝,而且脸色餐标,呼吸声很大,眉头一皱,捏着对方下巴,左右看了下,暗骂了句,“卧槽!”

    这样子是瘾犯了,那光头说的料肯定不是什么麻醉剂。

    这要是不抽,肯定得罩不住。

    乌立辉可没什么时间给他戒瘾,盯着他,“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想要抽吗?可以,乖乖的给你父亲打电话,就说你被绑架了,要五百万美金,我就给你尝一口。”

    班纳克·吉布斯像是没听懂,反而还龇牙咧嘴,浑身继续打摆子。

    “要是你同意,你就点个头,要是不同意,我就把门一锁,你死在这里,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乌立辉紧紧盯着对方,看着班纳克·吉布斯艰难的点点头,嘴角还伴随着抽搐。

    “乖~”

    ……

    首尔,太旺酒店。

    这是太旺集团名下的连锁酒店,位于江南区中心,大约二十层,伊拉克裔建筑师扎哈·哈迪德的代表作,建筑界的一个传奇,她是疯子,她是异端人物,站在这酒店下面,就能感觉到不同的视觉冲击。

    这酒店在亚洲也是首屈一指,太旺集团当年投资了大概超过一亿美金!

    也许今天是其公子生日派对的原因,酒店暂停营业,外面铺满了红地毯,而且两侧还有许多手持长枪利炮的新闻媒体,这更像是一种…盛会。

    “有钱人的生活,总是那么的平凡枯燥且乏味!”

    唐刀下车后,感叹一句。

    :。:



    也许有钱人的生活千篇一律。

    但你要说低调,只是相对应的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曝光而已,那些奢侈品已经变成了开始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外在因数,就比如,停在门口的豪车。

    法拉利348TS、阿斯顿·马丁DB7、道奇毒蛇(Gen.1)。

    这些豪车没有一辆低于10万美金,这相当于一发小型导弹的价格,当然不是AIM-120D这种,而是类似于基础版陶氏,目前的价位在大约7万美金,当然如果是陶2的话,价格要过十万美金,要不然为什么说,军火生意是最暴力的几款生意之一呢?

    一发子弹就一辆车!

    而每天光非洲战场,就能给唐刀带来超过五十辆阿斯顿马丁!

    这还不包括其他收入…

    现在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一个劲儿往里面跳,但最后爬上来的只有寥寥数人,唐刀也只能说是运气好。

    他今天开的比较朴素,也就是一辆宝马5系,在这一众的豪车中稍微的低点档次,但耐不住架势,身后跟着小天使等人,这明眼人一看就身份不俗,但唐刀不太喜欢被人给关注。

    从太旺酒店侧门进入,将请柬交给工作人员,自然有人会带着他上去。

    “先生,今天的晚宴只允许自己,保镖及其他人员我们安排好了另外的地方,非常抱歉,请您谅解。”

    唐刀笑着说了声没关系,对着小马哥等人吩咐两句后,跟着工作人员身后进了内厅,这里面装扮的很干净,倒说不上奢华,但让人很舒服,但光放在桌子上的两瓶酒,就已经让识货的人满嘴芬芳了。

    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

    法国最顶级的酒庄,且闻名于世价格昂贵,品酒家RobertParkerJr.说:“罗曼尼·康帝是百万富翁之酒

    而这瓶酒是太旺集团从拍卖会上拍卖而来,价值在美元!

    恩,也就一枚小型导弹的价格。

    但这一口就是成百上千美金,还是足够奢侈。

    而另一瓶1945年侯伯王庄园红葡萄酒,这个价格稍微低一些,但也要差不多八千美金左右,如果觉得这个不够震撼,可以试着折算。

    这两瓶当然是要等主人公上台后,才开的。

    而现在喝的只是普通的拉菲,年份不长,唐刀端着酒杯在角落着孤抿,这红酒,也不知道西方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喝,对于他来说,他更喜欢波兰的贝尔维德尔伏特加,当地的特色。

    他来的不算早,大厅内已经满是衣着楚楚的成功人士,还有打扮的沉稳大气的女士,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句话,“道德的光!”

    更像是一帮慈善家的见面会,温柔细语的跟熟人讨论着。

    但里头有多少人干着见不得人的生意?

    可外面的媒体会吹捧这是“富人的聚会”。

    美金,也许不能让浑浊的水变的干净,但钱能把水都换了。

    当然,唐刀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

    他只是在观察,有没有可以合作的人。

    “尼古拉斯先生?”就在他眯着眼出神时,身后一声很温和的喊声,一回头,就看到背后站着个阳光男孩,应该是这么形容,很健康的小麦色,再加上平头,那嘴角带着笑容,略显羞涩和稚嫩,就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而且,一身干净的运动装,让人很有好感。

    “奈杰尔.李,您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李冈本!”

    对方主动伸出手很友好,唐刀看了眼,恩!手里没污垢,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喜欢干净的人,两只手握在一起,唐刀很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当然,我很关注非洲的实事,我当然知道。”李冈本笑着说,“而且,你来高丽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

    唐刀这个头上冒出问号,但瞬间就想明白了。

    “你是吉布斯的合作伙伴?”

    “不像吗?哈哈哈。”李冈本还一本正经的扯了下衣服,他这样子,可不像是什么干大事的样子,他收敛了笑容,指着旁边的角落,从兜里拿出块怀表,这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挂着张黑白老照片,见唐刀这瞅一眼,他还笑着说,“这爷爷辈留下来的。”

    唐刀点点头,两人朝着角落走去,李冈本还晃着怀表,“我爷爷是中国人,我奶奶是岛国人,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礼物,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胞呢。”

    这拉近关系的话,还能当真?

    且不说,唐刀从来没进过那地方,只是听爷爷说起过朝思暮想的故乡,他能感觉到那肯定是个有魅力的地方,要不然,爷爷至死想的也是归家,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唐刀感受不到这个文化,他能感觉的,只是爷爷那临死前的不甘心,以及眼泪。

    他还记得爷爷说过,“老娘的坟,都没人去祭拜过!”

    这在西方文化中是不存在的。

    跟面前这李冈本相比,自己好歹还没混血,纯种的!

    但唐刀肯定不能指着别人骂杂吧,只能笑着点头,将话题引到芯片生意上,表达自己的惊讶,“那吉布斯的货可不少,我想不到,买家这么年轻,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谈生意的?难道…索马里方面有人跟你通过气了?”他说着手指还敲着桌子。

    “哦豁,尼古拉斯你放心,我们家族在亚洲这里还是有点力量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吃下这么大的芯片生意,而且,您的名字恐怕现在没有多少上流人士不知道了吧,北非已知的大型矿产中大部分有贵公司的股份,很多人想要和您做生意呢,当我知道您来高丽,我也是急匆匆回来的,跟您交接的人也许让你们产生了犹豫和误会,这是我的失误,我愿意多加20万美金,算是我给您的赔罪。”

    笑面虎!

    唐刀基本能确认,这个李冈本看起来年轻的很,但手段可老辣,一两句话就将之前的误会给消除了。

    20万美金?

    当自己没见过钱吗?

    他肯定是躲在暗处,然后小马哥这件事把他给炸出来了,尼古拉斯.唐这名声大,但还没到让任何人都侧目的地步,说到底,他做的只是个“不入流”的旁门生意,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洗白呢,生意场上的事,说不清楚。

    “这批芯片我可以马上派人去取,还有这次来,就是想跟尼古拉斯先生交个朋友,来到高丽肯定是我要招待的,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不太懂礼貌。”

    “我这人在哪里都适应,有时候,更喜欢非洲,那地方炮声,比繁华地方的炮声要好听的多。”唐刀一本正经的说,还抬眼看了下对方,一怔,紧接着两个人对视下,哈哈笑了起来。

    ……

    :。:



    唐刀感觉跟李冈本是一见如故!

    根本上双方是同类人,面带着微笑,捅着最狠的刀。

    两个人你来我往,商业胡吹,倒也是有几分的惬意。

    在晚上七点,生日派对正式开始,唐刀也第一次见到了太旺集团的董事长安太旺,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只是那眼袋很深,黑眼圈也很重,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看,而在他身边,终于是看到个熟人。

    安俊基!

    一身白色西装的他,领口别着朵花,这就显得很装B!

    “整个首尔,所有人都知道,太旺集团面临着青黄不接的结果,安太旺是个聪明人,但他的儿子…”李冈本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也就是个白痴,经常在外面惹事闯祸,甚至还发生过命案,这完全就决了他想要把安俊基丢到政坛上的路,本来想要让他留学,学习金融,但你知道安俊基这么说吗?”

    李冈本吧唧了下嘴,像是回味,“他说,就现在太旺集团的钱,他就算每天什么都不干,都能用到下辈子,这话很对,但安太旺就太生气了,不过,也庆幸,他有个好大哥,不至于以后被饿死。”转过头,看着唐刀,笑着说,“根本不用担心这样的人,他的世界满是幼稚。”

    显然,这家伙已经知道唐刀跟安俊基的冲突。

    现在上流社会大部分都知道,安太旺的陈二公子被人给打了,原本都等着看热闹,可谁知道,这却是一条过江龙,这架势还很凶,这一来,就把个情报院长给搞自杀了!

    许多人都很好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猛人,能将这风云给搅的如此。

    李冈本其实也是见识到了他的力量,才出头的,主要是唐刀跟鹰酱军方的关系太硬了,他可是知道里面的隐秘,当时,驻扎的鹰酱指挥官亲自找上门要人,虽然话说的很冷静,但字里行间无非就是说,尼古拉斯是鹰酱军方的朋友,也是你们叔叔!

    你们这些当儿子和孙子的一点都不乖。

    李冈本知道,自己嘀咕了这个远道而来的卖家。

    而那对接人的态度,不就是他的态度吗?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修复双方的关系。

    “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孩子。”唐刀笑着摇头,年纪在这儿,这话却是说的那么老诚。

    李冈本眯着眼,看着跟着安太旺身边的安俊基,后者也明显看到了唐刀,那表情和脸色甭提多难看了,当然,你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冲下来。

    这就是个怂蛋!

    “各位,欢迎你们参加我儿子安俊基的生日派对,十分感谢。”

    安太旺站在台上,举起手,发着演讲,一截话,都能让人鼓掌,他脸上满是笑容,“如果招待不周,请原谅,也不耽误各位的时间,音乐。”他朝着钢琴师挥了下手,那舒缓的音乐顿时响起,为了贴近西方,这刚开始就是交际舞时间。

    安俊基身为寿星,这第一支舞就是他跟一名靓丽的女士先来。

    不得不说,从小享受精英教育的安俊基,这跳的不错,一板一眼的倒也有型,毕竟,从小就用钱砸,怎么样都要砸个坑出来吧。

    “尼古拉斯先生,您今天没带女伴吗。”李冈本转头问。

    “我对于舞蹈一窍不通,我更喜欢…”唐刀用手比了个枪形,朝着那安俊基眯着眼瞄准,这动作…看起来很幼稚,可李冈本却能感觉到一点,对方是在警告自己,你也别给老子胡扯,要是一不高兴,哪天你这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他可是知道,尼古拉斯手底下有接近千人的亡命之徒…

    李冈本沉思了片刻,“尼古拉斯先生,我有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唐刀瞥过眼,裂开嘴,“我来高丽是放松。”

    但李冈本像是没听见,面色肃穆,“我手里有一份85页的太旺集团财务造假名单,我想做空他们,但手里的资金缺少,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做空,是一个投资术语,是金融资产的一种操作模式。与做多相对,做空是先借入标的资产,然后卖出获得现金,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支出现金买入标的资产归还。是股票期货市场常见的一种操作方式,操作为预期股票期货市场会有下跌趋势,操作者将手中筹码按市价卖出,等股票期货下跌之后再买入,赚取中间差价。

    举个例子:“一部手机今天值1000块,你预测第二天只值500了,于是和人借了来卖出去1000块,第二天如果跌到500,你买来还人,自己赚500块。但假如第二天升值到1500块,你就亏了500块。”

    当然如果能量更大点,就是金融危机!

    其中代言人,恐怕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老头子。

    “我的金融规划团体给我预告,大约能赚去超过十八亿美金!完全将太旺集团打的退出股市。”李冈本这说话,语气里藏着很深的激动,这不由的让唐刀都略微侧目的看了眼,这家伙是跟安太旺有仇吗?

    80多页的财务造假明细,这是要将太旺集团彻底打下去。

    总共资产都不一定能有十八亿美金,要是做空成功,李冈本的身价最起码要多出几个零。

    但唐刀可不认为这一口肉,对方会那么好心送上门来给自己吃一口,更大的可能性是打算利用自己当挡箭牌,用来应对之后的麻烦,他唐某人可是跟鹰酱有很深关系,谁都要忌惮。

    “不用。”唐刀很干脆的拒绝了。

    李冈本一怔,他自认为这个利益足够让任何人疯狂了,但这拒绝的太干脆,李冈本着急的问,“为什么?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做空了他,这可是一大笔的分红,难道尼古拉斯先生您不动心吗?还是说您认为我的报告不正确?”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唐刀摇摇头,看着他,“重要的是,我不缺钱。”、

    呃…

    我这特么!

    李冈本这胸口顿时一口气卡住了,这话说出来为什么那么欠揍呢?他脸色一下子黑,又一下子憋红。

    在装X的道路上,愿意称呼唐刀为最强!

    但李冈本深吸口气,也没掀桌子,但明显热情少了许多。

    ……

    :。:



    唐刀没有准备出风头的想法,但这有时候站着,其实就是招人眼帘。

    尤其是这次小马哥事件后,首尔的达官贵人们可都是记住了他的长相,当唐刀一开始进来时,就已经有很多人隐隐约约的将目光放过来,跟着身边的人低声细语。

    “尼古拉斯先生,看样子,他们对你是充满了好奇呀。”李冈本在旁边说,语气稍显慵懒,还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现在是个名人了。”

    这拒绝了他的提议,说话都不带上尊称了。

    难道就这一副嘴脸?

    唐刀抿了口红酒后,正准备把酒杯放下,要离开,在这里待久了就像是在浪费时间,但忽然,眼神像是有所思一样,朝着左侧望去,那安太旺独自走了过来,在稍微远点的地方,脸上就开始挂起了笑脸,这让唐刀原本要挪开的屁股,又坐稳了。

    “尼古拉斯先生?”安太旺走过来,带着点询问的语气。

    “安太旺先生,晚上好。”唐刀举着杯笑着说,“祝你儿子生日快乐。”

    安太旺这还有点双下巴,笑起来很憨厚,给人一种普通中年人的感觉,可他是安太旺,高丽富豪排行榜中稳固前几的人物,房地产大亨,白手起家的代表。

    这个时代,从来不会去怜悯老实人,只有真正明白生命意义的人才能走的更成功。

    而生命的意义就是,除了我,都不是命。

    自私!

    “咦,李先生你也来了。”安太旺看到旁边的李冈本,诧异了下,“我还以为你们李家会派你堂哥他们来,看样子,你爷爷是真的放心你了。”

    “安前辈。”

    李冈本表现的很尊敬,这一点都不像刚才要做空对方的样子,“我爷爷让我问候您,邀请您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当然。”安太旺点点头,然后对着唐刀说,“尼古拉斯先生,我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说。”

    唐刀答应了,两个人看了下李冈本,后者头皮顿时就发嘛了,耸耸肩,端着酒杯指着旁边,“你们聊,我去旁边看看。”

    等李冈本稍微走远点后,安太旺就开始表演了,就见他语气稍缓,“我来,是替俊基向你道歉的,他太年轻,还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你不要介意。”

    年轻?

    二十多岁了!

    做错事就要有结果,挨打要立正。

    唐刀可不会惯着对方,说句更直白的话,也就是这里是文明社会,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发展落后点的国家或者地区,他早就被抛尸了。

    任何身份的人都要面对死亡。

    但幸亏,唐刀的脾气不错,他对着紧张的安太旺笑着说,“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不过,我相信没有人会喜欢不礼貌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安先生。”

    唐刀可不管礼不礼貌,有话就直说。

    他一搞房地产的,顶多实力就在高丽,或许隐约有朝着其他国家扩散的趋势,但在政治方面,他跟唐刀完全是没有办法比的,甚至资产毫不客气的,今天所有的宾客加起来,都不一定有其财团多,他接到请柬的时候,就感觉…一只兔子在邀请猎豹去他家里做客。

    但既然这么客气了,当然要去一趟了,也许,这兔子看起来正好肥美呢?

    事实证明,唐刀这次没来错,李冈本的小心思以及年老的安家当家人,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但如果安太旺倒了,也许李冈本的计划真有可能成功。

    至于,唐刀说的,他不缺钱,那纯属的是放屁。

    谁会觉得钱多?

    安太旺自然也听明白唐刀话中的意思,给你面子,不欺负个富二代,要是不给你面子,下次再欺负到老子头上,那就等着难堪吧,他就很客气的道了谢谢,而这时,正好舞蹈结束,他还要去主持,但刚准备走,就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尼古拉斯先生,感谢你对俊基的大量,那我也给你一个提醒,不要离李冈本太近,他们全家都是疯子。”

    说完,安太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他这就像是有什么忌讳一样,不多说。

    唐刀眼里闪过点茫然,疯子?他朝着远处的李冈本望去,对方正在一伙贵妇人群中嬉笑着,这小白脸确实有几分好看,差一点就要追上自己了,再加上声音、体型等等,这典型的鸭子,看那帮女人的样子,勾勾手指,晚上都能来一场多人运动。

    “疯子?呵呵,我可是索马里之鹰呀。”

    ……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多,当然,唐刀可不会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他在九点多的时候就离开了,都没跟任何熟悉的人打一声招呼,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今天都算是看清楚了。

    “啪嗒!”

    打火机一点,将香烟点燃,唐刀甩了下手,坐在车内,稍微打开点车窗,“明天把那批芯片的货给办好,不用卡他们了。”

    坐在副驾驶的小马哥抬起头用反光镜看了眼后,应了声。

    “给我全面调查安太旺和太旺集团,我要他们的所有消息,还有,他本人的健康情况也要了解,资料汇总给智库,让他们分析一下。”唐刀不相信李冈本,不打算和他合伙的原因是他想自己干。

    老祖宗说的好,自己能干的事情,自己干。

    这钱干嘛让给别人?

    嘟嘟嘟…

    放在车后座的移动电话发出很沉闷的声音,音量很大。

    唐刀反身拿过来,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唐刀。”

    “老板,出事了…”对面是米斯特,很严肃,表示事情不小。

    “怎么回事?”唐刀眉头一皱,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米斯特说,“厄立特里亚那批货出问题了,我们送的第二批有几架雌鹿被发现有毁坏痕迹,内部还发现了自毁系统装置,而且,已经有雌鹿在半空中炸毁,厄立特里亚军方要求我们赔偿并且做出回复。”

    毁坏的痕迹?

    “那几架雌鹿编号多少,查一下,厄立特里亚方面,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免费提供三次的维护保养,以及货物7折,如果他还不满意,让人来索马里谈。”

    ……

    :。:



    唐刀这是越想越气!

    一只手竟然特么的伸到了军火生意上来,想要动自己的根。

    厄立特里亚那可是个大客户,唐刀还记得,自己能够起飞或者有资本开始挥霍,那地方就是他的幸运之地,而且,根据知情人的透露,在距离首都阿斯马拉北部三十公里处发现一处中型黄金矿,具体储备量没数,但肯定不少,这也引发了一起挖金的狂潮。

    这样一个眼看着手握财富的买家当然不能得罪。

    至于退货?

    那是不可能的,退货口在阿富汗呢。

    这肯定是乌克兰方面的问题,契尔科夫索负主要责任,一个武器的内部设置不是一般人能够插手的。

    你说愤怒?

    倒不至于。

    利益会延伸许多,如叛徒、商业间谍等等。

    对待这种人,就要让他们恐惧!

    像是毛熊对谢尔盖一样的报复,让他活在恐惧当中,这人曾经为了十万美金出卖了在欧洲大约100多名的毛熊情报人员,造成了毛熊整个情报网的崩溃,几十年的努力灰飞烟灭。

    当然,后来也很惨…

    妻子和儿子莫名车祸被撞死,而自己也被人注射了毒素,危在旦夕。

    可这也让更多人明白,背叛的下场。

    唐刀吸着烟,蹙着眉,对着前面的小马哥说,“给契尔柯夫索打通电话,帮我问清楚,他如果不想当东欧方面的负责人,可以直接说,我会在索马里让他管理厨房!”

    “是,老板。”

    …

    乌克兰!

    塞瓦斯托波尔。

    契尔科夫索满脸通红的回到家里,这满身的酒气,在屋内的原本躺着的金毛,听到动静,嗅了嗅鼻子,摇着尾巴就跑了过来,很亲昵的拿着脸蹭着契尔科夫索的脸颊。

    “糖果,别亲我,让我睡一觉。”老毛子溺爱的摸了摸这条狗的脑袋,脚下踉跄,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三个人干了17瓶伏特加,以及三瓶红酒,契尔科夫索是被人给送回来的,另外两个则已经当场躺下了,那两个身份也高,二毛子的能源部副部长,以及二毛子的高级军官。

    他们想要从契尔科夫索这里进一批比较便宜的货,然后运到热点地带去赚点小钱。

    这个要求,契尔科夫索当然同意,这是和老板唐刀商量过的,你不能让整个乌克兰利益层面都没饭吃,那帮活下来的人更加的贪婪,他们想要的更多,救世主公司不可能做到跟他们全部为敌。

    唐刀可不想某天,一帮红眼的歹徒冲进来工厂,一阵扫射。

    可持续发展就是将利益分均。

    这可苦了契尔科夫索,他都觉得自己最近的酒量越来越好,体重也是越来越重,这下巴都开始叠有层次感了,他往沙发上一躺,这两眼就开始打架,这一紧一合,瞌睡袭来,那金毛很老实的就蹲在旁边,安静的很。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稍显急促,金毛一下子就抬起头,朝着电话看了眼,然后站起来,咬着契尔科夫索的袖子,使劲拉扯了下,这呼噜声一顿,但紧接着又很有节奏感的响起。

    金毛跳上沙发,就站在契尔科夫索的胸口,不断的跳着。

    这可不轻,接近三十多斤的重量,这跳几下,顿时老毛子呼吸猛地一紧,半张开嘴,不断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无意识的叫了几声,但也终于是醒了,这电话声是慢慢的穿透耳朵,钻了进来。

    契尔科夫索睁开眼,这眼里还带着血丝,脑袋一阵头晕,嘴唇干涸,叫着,“糖果,糖果…别跳了,你想要踩死我嘛?”声音嘶哑还带着点绝望,这被一跳金毛踩着,谁特么能够好受?

    金毛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几下后,才愉悦的跳下来,朝着电话方向嚎叫了几声。

    “该死的,这个时候,谁还能给我打电话?”契尔科夫索看了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什么人这么不礼貌,难道不知道夜晚是男人最旺盛的时候吗?他嘟囔着发泄着不满,这脚上的鞋子也已经脱掉了,也懒得穿上去,稍显费尽的站起来,走过去。

    刚一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就带着些抱歉。

    “契尔科夫索先生,您是睡了嘛?很抱歉这么玩打扰你。”

    这声音…杰克?

    他们有过联系,这还带着点口音的英文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对方可是老板的秘书,这时候,打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契尔科夫索一激灵,这脑袋清爽很多,忙回答,“没有,没有,有什么事吗?”

    可不敢说自己喝多了。

    老板对于醉酒的人…不太喜欢,但奈何,毛熊人血液里流淌的就是酒精,这如果不占点酒味,这顿时就没有任何的生活乐趣了,就算是当过大将的契尔科夫索也是如此,这是一种文化,被认可的文化。

    不过,小马哥也不会多问,于是直奔主题,将厄立特里亚军方的抗议说了一遍,并且很委婉的表示,这件事老板很不高兴,如果他不高兴了,下面的人都别想高兴,而且也许还会扣工资和分红,希望契尔科夫索能够严肃对待。

    老毛子这一听,早就吓懵了。

    雌鹿内部装有自毁功能?

    这怎么可能!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反驳,但这话到嘴巴上却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最近发展的过快,只要是有点技能的军工工程师都招进来,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审查,这是他自己的疏忽,要是这其中有人为了钱干出这事,是绝对可能的。

    “契尔科夫索先生,您在听吗?”对面的小马哥说了一大堆,没声音,停顿了下后,提高语气问。

    “当然,我明白,我会查明白的,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的。”

    老毛子对于唐刀还是很尊敬的,那个将他从贫困线上拉上来的男人,三言两语就将整个二毛子军工打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用,才能担任这个位置,要是哪天,能力受到怀疑。

    自己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退休吧。

    挂了电话后的契尔科夫索脸色阴沉,这早就没了醉意,那暗地里的人是想要自己家破人亡,那自己找出来,就把她们剥皮抽筋。

    ……



    契尔柯夫索这一哆嗦,尿急,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原本想要召集分部的高层开会,但又觉得这太打草惊蛇,敌在暗,也许高层中也有人被收买了呢,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调查,什么屁话都不说,他可不想自己睡在床上,就被人给崩了。

    坐在沙发上,有一根没一根的抽着烟。

    仔细的思索了片刻,然后打了通电话。

    “我命令!特勤一组、三组集合,二组待命。”

    “是!”

    在二毛子的地盘,救世主也是有一支人数达到90人的安保部门,对外宣称是“保安”,配备有手枪、甩棍、防弹背心以及突击步枪,大部分人是从索马里总部方面找来的,跟当地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纷,保证这支武装力量是在自己手中。

    执掌这支队伍的也是救世主的老人,绰号:“盾牌”的费利克斯.米莱,法国外籍军团退役军官,曾就读于以色列特种作战学院,等再镀镀金,回到索马里后,恐怕就能接任米斯特的位置了。

    …

    基辅。

    圣安德鲁街道,这被誉为城市的“心脏”。

    在二战期间,就有超过二十家的军工企业在这里诞生,包括知名的扬格利设计局,雅科夫列夫设计局等等,后来因为战略地区的调整,这里就荒芜许多。

    但在这里还屹立着几家军工厂,全都是六七十年的老厂了,这里用来加工,装配武装直升机,契尔柯夫索后续发展就是想要将这里建设成一个产业园区,到时候最少能增加超过一千人的就业机会,除了这里,还打算这文尼察、敖德萨等地方建立起坦克装配产业园、枪械研发所和导弹生产基地。

    至于这名头,上面有高个子扛着。

    利益,是所有贪婪之人共同的追求,至于他是不是贪婪的人,只要看他有没有呼吸就知道了。

    “滴滴,请进。”

    进入配件车间是需要打卡的,那机械声毫无人性,就像是这里面的武器,毫无人性!

    米高扬.比尔盖带着口罩,穿着工作服,那眼睛深邃,走进车间的时候,不断的有人向其问好。

    他毕业于莫斯科国立大学,空气动力学博士,在毛子还没倒地的时候,他就在著名的米高扬设计局内担任高级工程师,但那时候收入…很凄惨,他也想过远赴欧洲,但欧洲对毛熊的封锁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去一趟,恐怕命都没了。

    后来倒台后,他以为生活重新开始了。

    但一系列的变故,女儿白血病、父亲肺癌等等又让他停下了脚步,而在这时,救世主公司将橄榄枝给抛给了他,年薪八万美金,再加上分红和奖励,大约能有二十万美金左右,这已经是一笔很巨大的收入了,大大的解决了米高扬.比尔盖的燃眉之急。

    而且,听说,契尔科夫索还打算安排他进入分部的决策层,担任技术总监,而且还准备送他出去继续深造,可以说是在他接近四十岁,他终于是要起来了。

    米高扬.比尔盖听着旁边问好声,轻轻点头,在车间内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办公室,这前脚刚进,后脚就跟进来个人,那人反手把门一关,这声音惊了前者一跳,忙回过神后,就看到对方面孔。

    一长相略黑的亚裔,穿着工作服,这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名字:“何谷明!”下面还有一行英文称,二级工程师,这也是个能人,他是越南籍,在八十年代初期跑到苏联,想要赚钱,刚开始是打黑工,后来在打工的酒店遇到了当时的伊万·米高扬,这可是米格—29的设计师之一,而且他还是米格设计局主要创始人阿尔乔姆·米高扬的侄子。

    何谷明的聪明和好学得到了他的青睐,很破格的将他招揽当成学徒。

    这后面的事情,也许是上帝注定何谷明是吃这碗饭的,他的才华被释放,在业界也越发有名气。

    “你来干什么?”

    米高扬.比尔盖眼神中闪过点慌乱,连忙问,“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吗?”

    何谷明脸上裂开笑,“我当然知道,主管,只是…我是来给您送报酬的。”他说着,从口袋里将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米高扬.比尔盖瞥了眼,蹙着眉,“不是说十万美金嘛?为什么才五万?你们这是说话不算数?”

    “别着急,先生。”何谷明摊开手,“我们做事最讲信用了,还有五万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们希望先生再帮我们一个忙,等事情结束后,我们愿意给您包括这次,三十五万美金。”

    米高扬.比尔盖的呼吸一紧,但连忙摇头拒绝,义正言辞。

    “不可能!我不会再帮你们,你们这样让我觉得恶心,你们在玷污我的职业道德。”

    “可你已经被玷污了。”何谷明笑着说,用手指敲了下桌子上的支票,“被美金早就遮盖住了良心,您现在不想干?您觉得如果被契尔科夫索知道,你在一批雌鹿中装了自毁装置,他会如何处理你?还有你的家人?”

    这话就直接说到了米高扬.比尔盖的软肋。

    只有家人是他的软肋。

    他顿时就闭上了嘴,他明白,如果自己这件事被发现,契尔科夫索肯定会杀了自己!

    毫不犹豫。

    米高扬.比尔盖害怕,他不是个幼稚的白痴,这贼船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道理下呢?而且,何谷明他们会让自己下船吗?

    没退路了。

    他使劲的捏了下拳头,“你要我干什么?”

    何谷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先生,请您放心,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再简单不过,我们只要雌鹿的数据以及销量纪录,还有就是在上面放点东西。这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吧。”

    “什么东西?”

    “红外跟踪器,这对你来说,小意思。”

    这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这问题却很严重。

    在冷战期间鹰酱和毛熊就想过研究会追踪航空器的武器,类似于跟踪导弹。

    但跟踪导弹的限制很多,是一种利用红外或则热源的导弹,还有雷达、激光、GPS,技术要求很高,普通势力很难达到,而且所谓有矛就有盾,在一定程度上是能躲开的。

    在飞机上安装跟踪器,通过技术手段,这架飞机在任何地方都能显现出来,并且用途、状况都能一清二楚,这手段,更多用于后续追踪。

    “需要安装这个做什么?”米高扬.比尔盖问。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负责拿钱就行,这个车间不是你说了算吗,很多人跟你都有关系,放心吧,等事情结束后,这些钱肯定给你。”

    米高扬.比尔盖抿着嘴,沉吟了下,换了个话题,“那我能问,你为谁服务吗?”

    何谷明吧唧了下眼睛,紧接着严肃。

    “为了和平和正义!”

    真尼玛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