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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只想种田txt下载

    这个山洞非一般人可以发现跟进入,甚至连那秦霖都不会走这条路,所以他必定有其他暗门可以进入这山洞隐秘之处。

    “是啊,必然的,可这人谨慎狡猾,那暗门我一直没察觉到,就算察觉到,进门的方式也必要在打败他的前提下才能得知,所以我宁愿从这里进去。

    ——但你下得来,却未必上得去,所以你最终还是要走那道暗门,反过来说,你有把握进一次山洞后就有实力打败秦霖?

    这还真没把握,但秦鱼有她自己的方式。

    “进门跟开门是两回事,不是吗?”

    具体可以理解为没钥匙从门外进不来跟在屋里开门出去。

    黄金壁沉默。

    这厮套路太深,他还是默默看她攻略这个副本吧。

    而秦鱼也慢慢走近了漆黑的巨大洞穴,她脚步轻盈,几乎无声。

    在门口前停下,她坐在地上一边感受里面的空气流向跟气味以及声音,一边包扎大腿伤口。

    “好气,这破副本的特色是插大腿吗?”

    ——不,是插你的大腿。

    娇娇忽然传音,“鱼鱼,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

    “怎么?”

    “我今晚是睡上闻雅致那好呢,还是上闻泠韫那呢?要么林桑小辣椒那也行。”

    清华北大还是中科大?

    这真特么是一个大问题咯。

    “你确定要继续这个话题,毕竟睡一两晚造成的历史问题,以后千千万万个夜晚我可以修理你。”

    娇娇果然乖巧了几分。

    秦鱼翻着白眼,把伤口处理后才孤身走进山洞。

    ——————

    上闻泠韫在上闻雅致的居所等了好久,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慢到她手中的一杯茶从热转冷然而她却以为自己喝了好几杯茶。

    其实还是原来那一杯。

    “你很恍惚。”上闻雅致取走这杯已经凉彻底的茶,把仆人送上来的安神热茶递过来,掰开上闻泠韫纤细苍凉的手指握住它。

    上闻泠韫回神,对上自己姑姑温和暖妩眸子,“小姑姑我..”

    “救了你一次罢了,这般上心?你若是如此,改日手底下那些护卫一旦为你奋战守护,你岂不是要忙死?”上闻雅致是坚定的阶级守护者,她认定以上御下的权威,便是有手下人为她牺牲,她也绝不会像上闻泠韫这样心神不宁,仿佛动心。

    “姑姑,我没有。”上闻泠韫觉得自己被误会,因此急于解释,然而唇瓣被上闻雅致纤细的手指抵住,“永远不要轻易跟别人解释,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贵族教育深入骨髓,矜持,傲慢,自我,但何尝不是一种尊严跟自信。

    上闻泠韫沉默了,思及良久,才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轻轻说道:“姑姑,这个人好像不太一样。”

    “喜欢?一个采花贼便是真的洗心革面,也得考虑下她是在谁的手底下洗心革面,且退一万步说,她不还有个大肚子的女人么?”

    上闻雅致再聪明也没想过小鱼公子是女人,上闻泠韫嘴巴动了动,但终究没提及这个隐秘,只是低头说:“不是什么喜不喜欢的,姑姑,我只是觉得此人不坏,再说了,女人..女人跟男人之间也不一定都是那档子事儿。”

    反正那女的变男变女两次救她总不会是因为这种事吧,不管有没有利益可图,她觉得对方就是不太一样的。

    上闻雅致嗤了一声,手指勾起上闻泠韫的下巴,“你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小女孩,当你被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时你就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的。”

    上闻泠韫不太认同这种说法,皱眉:“也有人对伴侣是忠诚的,并非全为了那点情欲”

    上闻雅致:“那就是睡一次不够,想多睡几次。”

    上闻泠韫:“”

    上闻雅致:“当然了,你还小,我也不是想让你提早看清这类事,事实上,这世上也有只想跟一个伴侣睡一辈子的,那就是真正的爱情了,其余的么让自己变得强大,想睡谁就睡谁,别人想睡你只要你不愿意就怎么也睡不到,这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你想要爱情还是想要权势都由你自己说了算。”

    话糙理不糙。

    上闻泠韫其实是懂的,而且还能进一步体会到当年那些年里,自己这位小姑姑也不是什么苦头也没吃过,当年在帝都尚且有人觊觎,何况独自在海域天莱,必然也有什么大权贵之人对她施以手段。

    世间中,男女权势比对太分明,貌美女子若无权势,无人庇护,也只能靠自己。

    她的姑姑也只是利用了价值比世上其他女子多了几分优势而已,该遭遇的还是遭遇了。

    “我明白姑姑用意,以后会仔细的。”上闻泠韫聪慧领情,而非倔头倔脑的那些矫情千金,这让上闻雅致有些欣慰,但她神色微转,还是状似不在意得来了一句:“我刚刚说的这些话,你可不许跟你爹爹跟爷爷说。”

    否则她还不得被骂死。

    上闻泠韫会意,不由轻笑。

    “你个小丫头还敢笑我,不过今夜你乱了心神,日后可得注意了。”上闻雅致手指轻弹,上闻泠韫心里刚放松一些,也不想过分暴露自己对秦鱼的在意,就转移话题说:“不及姑姑冷静,想必若是换了姑姑本人,必不会像我这样没用。“

    上闻雅致傲慢惯了,闻言:“那是自然,我这一生可从未为人失礼过。”

    这话刚说完,外面传来护卫们归来的声音,最快进来的是妇人。

    “夫人,花白镜抓到了。”

    啪嗒一下直接把茶杯砸在桌子上,上闻雅致刷得站起来,拎了裙摆冷笑,“可算是抓到了,来人,把我那特制的菜刀拿来!”

    上闻泠韫:“”

    花白镜被妇人带进来时,上闻泠韫没看到后面跟着谁,只有一些护卫,她心里一沉,顾不得自己姑姑手里拿着的菜刀,直接冲上去问花白镜:“她呢?她人呢?徐景川那?”

    花白镜都不敢看那边的上闻雅致,“我告诉你,你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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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自然不会让花白镜威胁到上闻泠韫,对上上闻雅致目光后,她微微颔首,对上闻泠韫说道:“孙小姐,那小鱼公子掉下去了。”

    在上闻泠韫脸色大变时,她还补了一句。

    “被花白镜踹下去的。”

    花白镜闻言脸都绿了,“你胡说!我没有!这是上闻雅致教的?真黑啊!这么污蔑我”

    她还想骂人,下巴忽然被捏住,上闻雅致俯下身,声音阴柔,“呦呵,逃了这么多年,还有狗胆骂我”

    花白镜不敢看她的脸,因为这个女人脸上一定满是得意跟杀机,但她目光往下一滑,又看到了上闻雅致看到花白镜鼻子流出血来的时候愣了下,经过边上妇人咳嗽了下她才低头,看到自己丝绸睡衣下露出的深V,春光乍泄得不能再泄了。

    啪!

    花白镜被一巴掌打歪了脸,脸好疼,她有些生气,“怪我?你自己穿得不检点!”

    上闻雅致刷得拔出菜刀指着她,“你再说一遍!”

    花白镜:“怪我怪我,我眼瞎。”

    上闻泠韫无心管自己姑姑跟这人的恩怨情仇,她只夺步出去,仰望着上方悬崖方位,神色十分茫然,那人真的掉下去了?

    又是悬崖。

    她捏紧了下拳头,此时她反希望这人跟上次一样谋算狡诈,另有玄机。

    哪怕是..利用了她也好。

    就在上闻泠韫觉得茫然又恐慌甚至自暴自弃的时候

    瞄~

    上闻泠韫一怔,忽然察觉到衣摆被扯了扯,低头一看。

    一只肥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正可怜兮兮得扯着她的衣摆,睁着水盈盈的漂亮猫眼看着她。

    乖巧,胖萌。

    “你..你是她的猫?娇娇是么?”

    之前还对她心生疑窦两看生厌,如今再看来上闻泠韫的心有些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惯常会察言观色顺杆子往上爬的娇娇立马抱住了她的小腿,蹭了蹭。

    上闻泠韫看了它半响,弯下腰抱起他。

    娇娇一副“我主人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好可怜好无助急需人爱抚”的样子,其实内心叉腰狂扭肥腰臀。

    “鱼鱼,我选好了,就是上闻泠韫了!看她好难过的样子,我都心疼了,就勉为其难用我的可爱去安慰一下她吧咦,你人呢?坏人,都不理我!”

    “我进山洞了,这破山洞好冷。”

    上闻雅致这边不安静,另一边,徐景川却还在悬崖上。

    “阁主”

    顾也赶到后看到自家老大一直在看着下方裂谷,似乎在思考什么。

    “阁主可要下属去查查这小鱼公子?”

    徐景川没有拒绝,反而问:“你跟此人有过接触,可有了解?”

    顾也:“机灵,狡猾,但一开始感受最深的便是此人天赋诡异。”

    徐景川若有所思,“诡异?”

    “便是觉得太聪明,天赋太好,按理说这样的脑子这样的天赋,不该也只是当时那样的实力跟成就,不过自打她来了我们天策阁那日起,倒是突飞猛进,仿佛跟往日那个小鱼公子换了一个灵魂似的。”

    顾也这话也是意有所指了。

    但没有提及关于男女身份似是而非的事,想来顾也还没能从那人身上看到这样的蹊跷。

    倒是让他看到两次。

    徐景川偏过脸,看着下面沉沉黑雾,淡淡道:“去查查吧。”

    另一边,河图王也被惊动了,起身接受下属汇报后,看向悬崖方向。

    “掉下去了?采花贼如今这紧要关头,反而是两个采花贼如此闹腾。”

    “倒也有趣。”

    玉宴之不觉得这有趣,此时,他按着偷偷潜入他屋内的人,压低声音。

    “逃得生路竟不知珍惜,你还敢来找我?”

    萧甜甜悻悻,摊开手,“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有一笔交易要跟你做。”

    玉宴之皱眉。

    “花白镜不是蠢货,她今天晚上动手前就试想过失败,毕竟这青煌山中此时有徐景川,也有秦霖,还有上闻雅致身边高手如云,她有忌惮,所以提前准备了后路。”

    玉宴之瞟了他一眼,冷若冰霜:“你这样的后路恐怕是崎岖小山路,狗都不愿意走。”

    卧槽!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毒了!

    明明当时沐浴穿衣还是冰川小王子模样的。

    萧甜甜内心悲伤,脸上悻悻,“她当然不依靠我啊,她是说如果她被抓了,肯定会沦落到上闻雅致手里,徐景川也不会帮她,但让我跟徐景川做交易——只要他救出她,她就会告诉他一个秘密。”

    玉宴之:“什么秘密?”

    萧甜甜:“救人后告诉你。”

    玉宴之:“你想空手套白狼?”

    萧甜甜:“我说了万一你们不允诺呢?”

    玉宴之:“哦,我们又不损失什么,但花白镜必死。”

    萧甜甜表情苦逼了,斟酌片刻,说:“她只告诉我这个秘密关于雾宗跟青煌山的关系,你们救了她,她才会说出来。”

    ————————

    采花贼秦鱼此时正在黑暗中行走,她又听到那道声音了。

    微弱的、痛苦的喘息。

    像是一个苦难的人在苦熬岁月,在时间的一寸寸折磨下苟延残喘。

    这山洞跟天策阁的画壁空间不一样,它很直接,就一条道,没有岔路,也没有什么机关凶险,只有山洞,山洞里面是牢笼。

    偌大空旷的山洞里面,一个巨大的笼子,许多锁链,困着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衣着褴褛的老人,老人身体已经十分消瘦猥琐,仿若皮包骨头,秦鱼看到他的时候乍以为自己看到了魔戒电影里面的咕噜,脸是人类老人模样,身体却

    秦鱼看到牢笼的时候愣了下,但第二反应就是这个牢笼边上的各种刑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使用,牢笼里面地上碎屑也有一部分是食物的腐败物,这说明秦霖时而会来这里投喂并且折磨这个人。

    脑子好用是她最大的优势。

    但相比她对此人身份的判断,对方先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谁?!”他低低一句。

    秦鱼走进去,缓步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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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洞察对方的表情但没有任何发现,这个老者的神色没有任何破绽,深沉平静如古老深潭。

    但他既然问了,想必也不是那么死寂一片的吧。

    秦鱼垂下眉眼,在笼子前面顿足,清朗开口:“如果我没猜错,前辈应该是前青煌山宗主陈宴九。”

    老者浑浊的眼珠子盯着秦鱼,乍一看跟瞎子似的,可秦鱼知道他看得清自己。

    这是一种直觉。

    “女儿身,男人脸,你莫不是民间稀罕的妖人?”

    你个糟老头子,我又没得罪你,嘴巴这么毒做什么。

    秦鱼:“老前辈可真会说笑,晚辈这点微末手段,哪里敢在前辈您面前担当稀罕一词。”

    老者:“易容的确是微末手段,但能找到这里,还从外面那扇门来,跟妖人也差不多了。”

    深山裂谷之低,老鼠蟑螂都到不了,她却来了。

    不仅来了,还知道他是谁。

    非妖人为何?

    秦鱼:“晚辈只是一个普通人,绝非什么妖人。”

    就不能来一个正经夸她的人么?

    “若非妖人就是你背后有人,说吧,是哪位有手段的派你来的?”

    “我说我自己来的,前辈可信?”

    “我信如何,不信如何,左右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老者不算冷淡,却是平静,好像封死的老蚌。

    秦鱼也不急,撩起衣摆坐在牢笼前面,“那如果是晚辈先给满足您想要的呢?”

    老者眉眼波澜不惊,瞥她一眼,直接提出要求。

    “我想吃天下第一厨做的碧落仙宴,现在就想吃,你有?”

    “我想听百花楼琴舞双绝燕行首的凤凰与飞,你有?”

    秦鱼:“”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老者瞧着秦鱼瘪着脸,低嘎诡笑了下,“年纪轻轻,话说得太满,总以为这世上没有你们得不到的却不知老匹夫我不想给,就是关我到死,也一样没有。”

    年轻人躺枪了啊。

    秦鱼挑眉,也笑了笑,“不管是年纪轻轻,还是自认为老匹夫的前辈你,其实都不该把话说太满——碧落仙宴跟凤凰与飞现在我的确都没有,甚至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然而我可以救前辈你出去,您想做的,想要的,最终还可以靠你自己去享受到。”

    她信誓旦旦,老者却盯着她,不说话。

    秦鱼手指点了下牢笼,“我知道这笼子是玄铁所铸造,便是十四名器也很难破开,除非是十四名器里面最锋利也是公认排列第一的白麟。”

    老者看了她腰上一眼,“你的剑不是白麟,也不是十四名器之一,但相差无几。”

    老东西眼力很毒啊。

    秦鱼把干将放在腿上,指尖轻抚,“它的确不是白麟,也斩不开玄铁,但把前辈关在这个笼子里的人时常出入,所以又打造了一把锁,这把锁..我可以开。”

    说完她就从进洞前从戒指内拿出的背囊里掏出一把钥匙。

    说是一把钥匙,其实是一圈万能钥匙。

    秦鱼先看了下锁眼,分分钟找出其中一把最适宜的,然后弄啊弄的。

    老者冷眼旁观,直到三分钟后,他沙哑说:“有些牛不要乱吹,万一吹出来的是狗呢”

    噶擦!

    锁开了。

    老者:“”

    秦鱼咧嘴一笑:“我这人格调比较高,就算吹出来的是狗,那也得是哮天犬。”

    老者若有所思:“你不怕我出手把你杀了?”

    秦鱼:“不怕。”

    然后噶擦一下,她又把锁给关上了,接着又撩了下衣摆,坐回了原位。

    “我们可以来谈一谈了。”

    老者沉默半响,后笑了下,“你这后生倒是挺有趣。”

    当然有趣啊,妖人嘛。

    “那前辈怎么看呢?”

    “其实你开不开锁对我没什么区别,我都对你动不了手。”

    秦鱼目光微顿,在老者身上扫了下,“全身都碎骨了啊,秦霖这狗东西够心狠手辣的啊,老前辈你可后悔?”

    老者有些惊讶秦鱼这都知道,“你背后的人知道的?倒不像是你这样的属下,当头儿的估计也不会把底牌倾囊相授,而你这样的性格,也不会为了别人孤身犯险。”

    老姜还是老姜啊。

    秦鱼轻笑,“可我还是来了,有我的诚意。”

    老者:“狗况且还有四肢攀走,我不行了,就一个脑子还能动,出去能干嘛呢?”

    秦鱼:“出不出去看您自己喜欢,但我想您最喜欢的还是看着秦霖死在你面前,要么就让他像您现在这样?”

    老者:“内力水平才刚够到大师水准,你这口气有点大。这也是你的格调?”

    秦鱼:“三四个月前,我连江湖二流都算不上。”

    她以为老者会惊讶,然而没有,他好像早已看穿了,“吃鱼吃上来的吧,但你的内力气息又特别稳,还特别纯,比别人苦修上来的还稳,要么是你体质根骨好,要么就你会一门顶尖心法,论心法,天下心法不外乎两种,一种强锐,一种稳纯,又稳又纯的顶尖心法,江湖这么多年来,也就天策阁祖师出手的最正宗。”

    妈的,这何止是老姜啊,简直就是老姜成精啊!

    虽说宗师级别的武林强者已经可以凭人的呼吸气息判断出一个人的内力深厚乃至心法属性,但也只有宗师里面的强者才有这样的本事,得有深厚的学识跟经验才行。

    显然,眼前这位就是这样的老宗师。

    秦鱼心里感慨。

    ——来任务了,攻略此人。你的演技演绎已经开始了,如何取信这样一个老油条呢?是你那个地球某网站男主奇遇开始模式:真诚,年少,善良,未来可期。还是

    秦鱼:“当然不是。”

    论要托付人替自己报仇,一个深藏不露的老东西会选择稚嫩的菜逼?除非选无可选,否则他为什么不要一个聪明狡猾手段强大不下于自己的人呢。

    她跟这个老东西其实只差实力不是么。

    她需要让他知道这一切,所以她在一步步表现自己。

    现在亦如此。

    “《纯阳》”秦鱼说到,老者定眸看她,重复念了这个词儿,“这心法我不曾听说过,但听这名字倒像是纯元天宗会取的莫非在《天策渡厄》之外,他还另创了一门?”

    秦鱼就提及了画壁。

    她跟说故事似的,倒是让多年困于此地的老者有了几分新鲜感,一边听一边点头,后笑了笑,“你这后生倒也狡猾,竟能活生生从中夺利,不过那徐景川我当年还见过,那时他还只是天策阁一弟子,没想到如今这么厉害了。”

    他不是没有感慨的。

    后生爬上岸,前辈死滩上。



    “一般吧,我感觉他未来不会比我厉害。”

    秦鱼神色淡然,一副自信超凡的装逼气质。

    装得优雅脱俗。

    ——如果你没主动跳崖,估计现在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黄金壁跳出来戳刀子。

    秦鱼:“副本时间不要开黄腔,我很忙。”

    黄腔?它没有。

    黄金壁无语了。

    但老者看着她,仿佛看穿她的用意,“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变强的法子?”

    秦鱼:“当然,老前辈慧眼如炬。”

    老者:“你表现得够明显了,就差脑门上刻着我很优秀快教我”

    秦鱼:“那您怎么看呢?”

    我的李元芳老爷爷。

    “纯元天宗这样的武林老祖在冥冥之中都能选择你继承衣钵,我自然不能怀疑你的优秀,但我如今碎骨残废,恐是连教你一招半式的本事都没了,而许多招法,若非亲手教导,口头传承只能形似而无神,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是天大的造化,但对你而言,得之累赘,还得浪费时间。”

    秦鱼挺想告诉他自己优秀到可以短时间内就学会他的绝学,不过想想这些老人固执得很,特别爱面子,爱摆谱,还真刺激不得。

    所以她低眉顺眼受教,“前辈之绝学自然厉害,若是能学到便是极好,若是不能太可惜了。”

    之前她一直在进攻,表达了对实力的渴望,也渴望得到他传承,现在她忽然退了老者眯起眼,瞄了她一眼,幽幽说:“狐狸精?”

    秦鱼:“老爷子你咋骂人。”

    老者:“心机真深啊,小姑娘不是狐狸精就是黄鼠狼精。”

    秦鱼:“那还是狐狸精吧。”

    老者:“你既是狐狸精,能不能猜到为何那秦霖要如此对我?”

    还能是为什么,第一为地位,取而代之。第二为绝学秘法,要么宝物。第三为青煌山跟雾宗的秘密。

    但秦鱼不提第三,提及第一第二。

    “绝学,我的确没有全交给他,青煌山世代相传的《青煌战技》,他也只学到了上卷,下卷没能得到,但他到底还是从我这里拿走了青煌。”

    秦鱼皱眉,“听说十四名器多以刀剑为体,少部分为棍杖,然而青煌却很特殊,因为它是”

    老者直言:“暗器。”

    是的,青煌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暗器,没人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但威力惊人,历代盟主拥有它之后,因本身就拥有超强武功,所以基本不在人前用它,然而有青煌的历代盟主也少有人敢暗杀,因为死亡率太高了,好像目前没人成功过

    “不,成功了一次,我就是被他用青煌暗袭成功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在这里。”

    老者说起这事倒也平静,秦鱼看了看他,“恐怕不止青煌吧,他还给你下毒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先是用你最信任的一个人偷走了青煌,然后再给你下毒暗袭。”

    这老头谨慎聪敏得很,不像是深信秦霖才被坑,所以她有以上猜测。

    老者脸上肌肉颤动了下,很快平静。

    “嗯,我女儿,也是他妻子,不过想来那傻丫头现在骨灰都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里了。”

    秦鱼心里咯噔一下,原主也就是秦三小姐的母亲是秦霖发妻来着?

    那眼前人莫不是

    她垂眸,“他没用您的女儿来威胁您?”

    老者:“威胁了,那傻丫头没有蠢到底,被骗了一次就醒悟了,在这里当着我的面咬舌自尽,当时尸体被他拖走”

    作为父亲,他既痛恨她那么傻,又恨她没有一傻到底。

    老者沉郁不语,秦鱼也不说话,摸着下巴琢磨好一会,说道:“所以老前辈你是要跟我缅怀下你对他的怨憎呢,还是抓紧时间告诉我他这么多年折磨你你却咬死不肯交出的秘密呢?”

    说完,秦鱼手指指了下上面。

    “我的设计最多只能拖住他七天,或许四五天都不到,因为山中现在有几个心眼居多的人相继会有所调查跟怀疑,秦霖此人虚伪阴险,一来不敢妄动,二来却又多疑,最后狗急跳墙下,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做些收尾,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

    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懂的。

    老者笑了笑,说:“秘密其实我已经告诉你了,它所在,都在这里一个地方,你若是真聪明,真有缘,自能找到,若是不够聪明,不够有缘,便离去吧。”

    嗯秦鱼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起身,环顾这个山洞。

    就一条道出去,估计是秦霖那边的入口所在,那么

    秦鱼忽然脚下一点,跳上牢笼,在牢笼的玄铁杆上行走,走到边沿——牢笼跟墙壁的缝隙之间。

    恰好够容纳一个人。

    秦鱼跳下缝隙,摸着墙壁推敲,她背对着老者,老者的声音传来,“你怎知道?”

    “傻丫头,骨灰,角落,你一句话里不仅骂了你的女儿,也骂了秦霖这个蠢货,因为骨灰聚集的角落,就是你藏匿秘密的所在。”

    骨灰在哪呢?在笼子周围。

    “想来当年这里有一些人是死在这里的,尸体腐烂,剩下骨灰,但这并非是秦霖所谓,因为年代久远,而这个牢笼的铸造时间也很久,并非秦霖估计是青煌山历代盟主用来关闭机密人物的,结果被秦霖所知,用来关你,不过那蠢货估计到死也想不到这牢笼所在就是密室所在。”

    老者沉默片刻,狐疑:“你真是狐狸精?”

    秦鱼:“论美貌,是的。”

    老者:“”

    这不是一个让他舒心的继承者,不够典雅高贵谦虚,反而十分臭不要脸。

    “你别嚣张,暗枢藏得很深,不仅得找到位置,连按下的力道也得精准,否则打开的就不是暗门,而是暗杀机关,你我都得死。”

    秦鱼:“肯提醒我,看来老爷子你还挺喜欢我的,既然如此,那就”

    噶擦!

    她手指按下,嘴角且一勾。

    枢纽运转,墙壁打开,无缝衔接的技术啊,真够可怕的。

    秦鱼暗探,后看向老者。

    “老爷子,想不想再看看你们历代盟主掌管的宝库啊,如果想的话就吱一声。”

    老者:“”

    老头子还是有骨气的,就是哼了一声。

    秦鱼很快开了锁,把人背出来。

    老头子:“如果你不是狐狸精,去做贼也挺好的,偷盗财物能暴富。”

    不是采花贼就是盗宝贼,她还能不能有点正面形象了!

    秦鱼翻着白眼关上门,把痕迹掩盖好,走进宝库后关上暗门。

    墙壁依旧无缝衔接,恢复自然,偌大的空间空荡荡的,牢笼里少了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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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库不大,里面东西不多,但秦鱼表情很震惊,因为她看到了一片红配绿。

    红绿在时装色彩上是灾难,然而在植物体系却是十分常见的。

    绿的叶,红的果子。

    秦鱼看到这些碧绿藤蔓叶片之下挂坠的红彤彤小果子,这小果子一颗颗都像是燃烧的小火焰,再感受到空气中蕴含的清甜气味,她愣了好几秒。

    她想到了风云里面聂风在火麒麟洞里面找到的血菩提,宝物啊宝物。

    ——你总是能苦尽甘来。

    ——踩到狗屎后还能遇到一瓶极品鱼露调鲜食用。

    你可以换一个比喻吗?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被秦鱼放在地上的老者问秦鱼,秦鱼从这老头的脸上看到得意跟自豪。

    “小西红柿?”秦鱼随口回答。

    老者愣了下,“小西红柿?那是什么宝物?现在外面有这般异宝了?”

    “有的,还有一种大西红柿。”

    小的当水果吃,大的可以番茄炒蛋。

    秦鱼一劲儿瞎扯,好在老者也是奸诈,也没信,慢悠悠说道:“这是赤灵果,食之可增强内力,奇珍异宝之中上上品,在偌大江湖都是顶级的宝物,比起《青煌战技》,秦霖最想要的还是这赤灵果,毕竟在他看来,只要内力足够,总能击败敌人,而以他的天赋,对《青煌战技》未必能钻研彻底。”

    秦霖这个人武学天赋是绝对算不上顶级的,远不及徐景川玉宴之这类真正的天之骄子,更别说跟秦鱼比了,但他的心机深啊,情商高,这就是人家的天赋。

    当年算计成功了,这就是结果。

    不过陈宴九也很了解秦霖这个人,毕竟是老师傅么。

    “这里的赤灵果至少也有四五十颗,他如果吃完了,大概可以达到多深的内力?”

    秦鱼这话让老者发笑,“全吃了?内力多深我不知道,暴毙是肯定的。”

    这么厉害啊,看来也是有体质限制的。

    “比玄玉旗王鱼比起来苛刻啊。”秦鱼说。

    “自然,玄玉旗王鱼蕴含的还是杂了一些,赤灵果不一样,纯了好几倍,不过若是自身体质不好的,恐怕连鱼肉也不能多吃吧。”老者顺便瞟了秦鱼一眼,好像在打量她身体好不好。

    姑娘家么,他总觉得没有男子阳刚,也许承受能力也差许多,所以他不太看好。

    固然眼前人可能修炼天赋很好,也可能是在悟性上吧。

    “你先一天吃一颗试试吧。”老者建议。

    一天一颗?又不是感冒药,就是感冒药一天也得三次吧。

    秦鱼斟酌了下,说:“我之前一下子吃了几十斤玄玉旗王鱼没什么问题,吃完还想吃。”

    老者错愕,沉默良久,说:“那你一天七八颗试试吧。”

    好嘞!

    秦鱼迅速摘下八颗赤灵果一颗一颗往嘴里塞,不到几秒就吃完了。

    老者震惊了:“我是说一天,不是让你一下子!”

    这是猪啊,吃这么快!

    “你吃鱼肉也这么吃的?”老者问。

    秦鱼:“也不一定,生吃可以蘸料,也试过炖煮,毕竟一直吃生鱼片我也会腻。可这赤灵果不一样,我总不能切了泡汤吧。”

    如果在现代她就做沙拉了。

    老者:“”

    好吧,你开心就好。

    其实秦鱼也不是胡乱吃的,她刚刚玩过黄金壁了,后者给出的答案是她一下子最高承受能力是十颗。

    等消化完可以继续十颗。

    不一定是按一天一天算的。

    老者看秦鱼吃完后还在往书架那边看,“你应该坐下来好好消化它。”

    “消化它是身体的事儿,但我的脑子得找点事干,这一本是《青煌战技》吧。”

    秦鱼目光一扫书架就知道哪一本是了,因为每本书的摆放位置其实自有它的价值体现。

    “是它,上卷下卷都在里面,你拿去吧,别走火入魔就行。”老者觉得有些糟心,因为这个人太不听话了,说啥啥不听,做啥啥随意,偏偏人家脑子开挂,你管不了她,索性闭上眼不理她。

    “你不吃啊?吃了没准可以修复身体呢。”

    如果不是她手头没工具,其实挺想试试看能不能替老者挽回一些寿数。

    “骨头都碎了,你还能黏起来?”

    这还真不能,除非有现代接骨技术,也除非是在修真世界。

    秦鱼无可奈何,拿了几颗赤灵果给老者,老者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古怪,不管是赤灵果还是《青煌战技》,她都已经得到,也基本全都属于她,竟还舍得给自己?

    但他没问也没说,只是摇摇头,“它对我已无用,吃了也是浪费,你留着吧。”

    他有点疲累,闭上眼睡去了。

    秦鱼不喜欢缠着人,也就管自己了,她摘了好些赤灵果放在边上,一边吃一边看这架势就跟高三临考的高考生一样,一边吃水果一边做试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者中间醒过两次,秦鱼给他喂了水跟一些糕点。

    实力达到他这个层次已经可以不吃不喝很长时间了,秦霖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拿东西强行喂他不让他死,但吃的东西都很差,经常是馊了的饭菜,故意折磨他。秦鱼不一样,糕点是最好的,水也是干净的。

    “你喂了我,你怎么办?你那背囊里可没有多少吃的。”

    秦鱼不置可否,“我几天不吃喝都没关系,倒是你,年纪一把了,如果就这么死了,还不得讹我身上,你吃吧。”

    老者:“你才大师级,能耐饿几天,我不吃!”

    跟老熊孩子似的,就是不吃,秦鱼翻了个白眼,抓了两颗赤灵果塞进嘴里,“这颗挺耐饿的。”

    老者:“”

    拿这玩意充饥,你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

    不过有了吃的,老者也是精神了一些,秦鱼就演练战技给他看,一开始老者还想着看秦鱼吃瘪,好煞煞她的威风,于是他板着脸,一副冷酷严苛的样子。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后老者只能提高自己的要求,以宗师级别的战斗技巧去挑剔秦鱼,越挑越来劲儿,绞尽脑汁。

    秦鱼也配合,越被挑越来劲儿

    有一次老者醒来的时候会发现秦鱼在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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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厉害,这是真真不假的,好像只要她想做,很容易就做成了。

    “哪来的肉?这什么肉?”

    “我去外面裂谷里抓的,鸟肉,什么鸟我不知道,挺大只挺肥的,还有几个鸟蛋。”

    对了,这裂谷其他生物都难以繁衍生存,可鸟类不一样,可以飞行下来,在这底下筑窝生蛋。

    秦鱼把鸟蛋用泥包裹后放在火边焖考,把握时机捞出,拨开土层跟外壳,露出里面热腾腾白嫩嫩的蛋白,老者在这底下不知道苦了多少年,看到这鸟蛋后有些发怔,不过秦鱼喂,他就吃。

    鸟蛋跟烤肉他都吃了,唇齿留香,而秦鱼怕他早死,还硬塞给他几颗赤灵果。

    五天后。

    秦鱼正盘腿坐在地上修炼,《纯元》的确厉害,把赤灵果消化后得来的能量大幅度转换成内力,可能老者也不知道秦鱼竟把这些赤灵果转化了十之八九。

    因为他没想过秦鱼可以完整吸收。

    不过他倒是感觉到秦鱼的气息越来越内敛了,内敛到他感觉不出虚实。

    也不知是他便虚弱了,还是她变强了。

    这一天,秦鱼忽然睁开眼,说了一句:“他来了。”

    老者也睁开眼。

    ——————

    墙壁之外,秦霖快疯了!

    他来回在地面旋转,翻看这个笼子,甚至到了笼子缝隙这边看,却一无所得。

    “是谁!是谁!!!”

    “到底是怎么出去了!”

    “混账!混账!”

    秦霖在外面耽搁五天是不得已,但他骨子里是不太信任有人能到达这里的,难道是外面暗道被人察觉了?

    不可能,没有他身上的钥匙,对方不可能进来!

    忽然,他的目光往外面通往裂谷的路看去,“是她?小鱼公子?该死!是她!”

    秦霖冲出去,企图在直肠子的裂谷里面找到秦鱼两人。

    秦鱼跟老者却是高枕无忧,反正秦霖发现不了这个密库。

    “发现不了归发现不了,如果他对此地绝望,为了保全他的秘密,不让别人戳穿他,很可能会封住外面的出口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老者对秦霖很是了解,秦鱼也这么判断,“但这有一个时间,短时间内他不会这么做,除非青煌山中有人给他威胁感。”

    小鱼公子是不会让秦霖有威胁感的,起码在蔺抠门没出手前,他没有这种自觉,目前唯一能给他威胁感的只有徐景川跟上闻雅致。

    “那你觉得这两个人会察觉到这里的玄虚?”

    秦鱼沉吟片刻,说:“我感觉到有一把推手在把他们引领到这里来当然不会是《青煌战技》跟赤灵果。”

    尤其是后者,是历代盟主传承的绝密,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应该跟雾宗有关。”

    秦鱼提及雾宗的时候,忽然察觉老者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老头果然知道秘密,只是一直不愿意说。

    她也不急。

    “五天时间不早不晚,应该是秦霖察觉到徐景川他们那边有些动静,按理说现在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他们的注意力应该都在青煌水壁那边,秦霖不在场反而到这里来估计是有危机感了。”

    秦鱼斟酌了下,还是决定今早离开这里,反正《青煌战技》的所有技巧她也都会了,只是有些高深的不太灵活,需要手动格斗加深而已,这话老头子也说过,一味苦修也没用的。

    至于赤灵果吃完了。

    没错,她把所有果子都吃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被她收起来。

    老者已经不想说她什么了,倒是提及这个地方每隔十年还会再生一次赤灵果。

    “到时候你可以再来。”

    “”

    十年啊,她老早离开这副本了。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再找个继承人了,让他十年后再来吧。”

    老者听了后,笑笑,“七岁看到老,秦霖这小子我是看茬了,以后可不敢再看了,我看你小丫头眼神挺毒的,你帮我看看吧。”

    秦鱼本不想摊上青煌山这摊子,因为盯着它的人不在少数,可拿了人家的看山绝技又吃了人家的果子,这

    她想了下,把自己的背景交代了,比如她现在为谁办事。

    老者被关进来的时候,蔺抠门还没现在这么天下皆知,但听秦鱼形容,外加她的确为对方办事,可想那人的厉害。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也不强求,这天下没有永固的江山,更没有永远的门派,青煌山出了他这么一个人,总归是要大伤的。”

    秦鱼出手,既代表那权相,青煌山日后当然风雨飘摇。

    陈宴九都活到这岁数了,不会看不破。

    “您就不气我?”秦鱼觉得有些奇怪,这老头心胸这么宽广的吗?这武侠世界里面的老头子不都是惦记那一点门派传承的?

    老头子眨眨眼,笑:“狐狸精跟黄鼠狼精,你觉得我会选谁?”

    秦鱼:“”

    这辈子估计是没有被正经夸一次的机会了。

    “得了,我收拾下,带你出去。”

    秦鱼察觉到秦霖已经走了,有些匆匆,估计外面又出事了。

    老者也没拒绝,只是看秦鱼忙活,随口问了一句,“你如今可能将那些内力融会贯通?若是对上秦霖,有把握否?”

    “再给我一个月估计可以锤死他,现在嘛,三分胜算吧,但反正不会死。”

    秦鱼自觉不是开挂的主角,她的任何优势都是一步步累积起来的,一步登天那是玛丽苏杰克苏,她没那命。

    而秦霖也不是废柴水货,他是浸淫江湖多年的奸诈之人,《青煌战技》上卷技巧极深,何况作为武林盟主,许多资源都被他掌控,姑且猜测花白镜都远不是他对手。

    若是现在的秦鱼她总是缺时间。

    “怎么,老爷子你失望不,不用急,我把你带出去,先躲几天,等我练得可以了,我当着你的面锤死他。”

    秦鱼半点为人子女的负担都没有,因为黄金壁没说她不可以杀原主父亲。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必然可以。”老者语气有些衰弱,一边指点秦鱼把书架上的秘籍挑一些带走。

    “不用了吧,这些我都记住了。”她倒不想这个地方被埋没了,以后挑个人传承下去吧,不枉一场缘分。

    “那你带那本最薄的吧。”

    秦鱼一看,《冰川简史》,历史地理书啊,她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老者,后者定定看着她。

    目光对视片刻,秦鱼收起它,然后走过去背起老者。

    老者落在她背上后,在秦鱼走向暗门那边要打开时,忽听到老者说了一句话。

    “赤灵果还是有点用的。”

    不等秦鱼反应,紧接着肩头有大力袭来,她一阵错愕,正要有所动作,老者的大手落在她脑袋上。

    他的手可以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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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我可没得罪你啊!”秦鱼想反击,却猛然停下了,不敢再动,因为老者开始了——一旦开始就不可以结束的——灌顶!

    武侠电视剧电影里面常见的套路,秦鱼真真没想过自己有早一日也会有这样的际遇。

    “我说老头,你就这么不信我?”秦鱼有些气,老者却是一边疯狂输入内力一边笑,“老夫早看不惯你个小丫头嚣张了,总得让你来日想起老夫一次就心虚愧疚的。”

    “你想多了,我不会的。”

    老者不说话了,只全力输出自己体内浑厚的内力,直到筋疲力竭。

    ——————

    “我就怕你讹上我,这一步步都防着呢,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被你讹上了,咱们纯粹做交易不好吗?牺牲来牺牲去的,不好。”

    密库内,秦鱼坐在地上,看着对面盘坐着、头发比原来更苍白、脸上无血色的陈宴九。

    她神色平静,没有感动,也没有难过。

    陈宴九眼皮子动了动,嫌弃得看了她一眼,“你个小丫头想多了,若非觉得你奸诈狡猾更甚于秦霖那小子,能替我报仇,老夫才不想这么费力呢。”

    “你就这么着急?总不会是怕我有意外,所以宁可牺牲自己吧,哎呦,我都不喜欢自己这么讨人喜欢。”

    秦鱼是故意说笑,却见老者沉默了,她一怔,也不说话了。

    其实他们这样不像是生离死别,也没有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感恩悲戚,她太平静,他太豁达,一老一少反而跟平时吃完晚饭在院子里喝茶谈天一样。

    谈的不是生死,也不是山河大业。

    只是一点打趣,一点随意。

    或许是一个太隐忍,隐忍成了一种习惯,她不太会表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一个是太苦难,苦难久了一旦决定放手反而另有天地,而年纪大了,知道有些话不用说,其实都明白。

    须臾,老者低笑了下,“你比这世上很多人都狡猾有手段,可你的心也比谁都软。”

    秦鱼皱眉,“我不喜欢这样的评价。”

    很不喜欢。

    “我知道都喜欢自己没有弱点,可人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没有弱点,你啊,放不开。”

    老人说的话,有些还是得听的,因为说得很准。

    秦鱼手指抚了眼睑,微微垂眼。

    “我觉得放不开的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你。”

    “你可不要嘲讽我,不然我就不告诉你青煌山的秘密了。”

    “老东西你都快死了还想威胁我了?”

    “听不听?”

    “好吧,你说。”

    仿佛这个时刻,他不是老者或者老头子老爷子,而是陈宴九。

    陈宴九笑了下,明明吊着这么多年不肯死,现在也没见秦霖死在面前,他反而十分平静。

    “姬氏帝王一代覆灭后,雾宗分裂成四部分,一部分去了苍山,暗地里扶持越氏内部子弟想要附逆分化。一部分成立魔宗,后来魔宗内部转变争斗,如今大概就是藏月宗跟血流河两家独大,还有一部分行踪成谜。”

    秦鱼想了下,“没有青煌山?”

    青煌山打酱油的啊?总不会是魔宗分部吧。

    “青煌山不是雾宗,但雾宗其实也一直在找我们,找我们这些人。”陈宴九有些缅怀,“我们这些人,是姬氏家臣旧部,当年越氏反叛,推翻姬氏皇朝,家臣旧部里面共分四姓——白、云、落、秦。有随姬氏为之死战到底的,也有暗附越氏做内奸的,还有中立摇摆的,还有一部隐晦不明,行踪成谜,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只知道他们既没参战,也没反叛,更没飞黄腾达,他们消失了。”

    秦鱼:“青煌山?”

    陈宴九点点头,“对,这一代代传承下来,看似历代盟主都是武林比斗而出,其实有许多都是内部培养出来的我们是一个团体,一直以为有同一个信念,但人心复杂,一代接着一代的变故,也许跟魔宗跟苍山那些人一样都经过岁月侵袭,不知还有多少人坚持原来的初衷,以匡扶复兴姬氏而努力,或许更多的人是在点击姬氏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他看着秦鱼。

    “我想,你后面那位蔺相派你来,也是为了它。”

    秦鱼点点头,“估计是,但我可能不是一个好下属。”

    意有所指。

    陈宴九听懂了,神色有些复杂,“为你自己?”

    秦鱼手指竖起,指着上面。

    山洞顶啊。

    不,是天。

    陈宴九沉默片刻,说:“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找我们吗?”

    秦鱼:“大概可以猜想你们这一旧部的失踪是姬氏留下的后路,比如带走唯一的血脉,或者保留找到姬氏遗宝的秘密,准确来说,你们的指责是守护。”

    “是的,没错,守护但我说了,人心复杂。”

    他似乎想说另一个秘密,但最终没说,因为咳出血了,秦鱼按住他的胸膛想输入内力给他续命,他却挡下了。

    “不必,大限将至,早晚没区别,我也累了。”

    “不过”

    他看着秦鱼,“我老早就想说了,你这人明明是女儿身,端着一张易容的男人脸,我看着委实不舒坦解了吧,总得让我过奈何桥的时候还能想起给我烤鸟蛋吃的女娃长什么样。”

    秦鱼看了他一眼,“我长得很美的,怕你看醉了。”

    她解下易容面具。

    陈宴九昏昏沉沉中看到了,愣了下。

    秦鱼:“丫,真看醉了?你个糟老头子这么没见过世面啊。”

    陈宴九却伸出手,颤颤悠悠的,可终究没力气,落下去前被秦鱼握住放在脸上。

    “像一个人?”秦鱼多聪明啊,察言观色从不出错。

    “嗯..像一个人你叫什么?”

    “秦鱼。”

    “秦鱼!”

    他震惊,仿佛受到雷击,心神震动,巨大的冲击之下,他竟双目瞪圆,猛抓住秦鱼的手腕,刚想说什么,却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秦鱼懵了,她可真没想到报个名字会让这人吐血。

    “喂,你这样”

    “不要杀秦霖。”

    “???”

    陈宴九死死抓住秦鱼的手腕,垂死之前,双目狰狞,“你不能杀他!”

    因为秦霖是原主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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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皱眉,却察觉到他眼里深沉的隐秘。

    不对,不是因为这个。

    或许~~恰恰因为秦霖不是原主生父,如果她亲手杀了他,会让天下人在指责之外狐疑她的身份,而这个秘密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危险。

    秦鱼本就要找这个身份的隐秘,不由问道:“我到底是谁?”

    “你..秦氏..”陈宴九想说什么,但来不及了,胸腔起伏,最终枯竭。

    他只能匆匆补上一句,“不要信任何人,多看书。”

    之前语句特别缓慢,但这一句很急促,因为是临死前最后一句。

    瞳孔里的光芒涣散。

    只是握着秦鱼手腕的手掌还紧紧的。

    直到皮肤温度变得冰冷。

    秦鱼也彻底沉默。

    原主恐怕是四旧部里面秦氏的孩子,陈宴九偷天换日用自己外孙女的身份掩盖了吧。

    如果只是秦氏一部的血脉,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吧,除非她的掩盖本就代表了这一部的使命。

    比如她的后背。

    但青煌山一脉变故这么大,陈宴九一再提及人心复杂,恐怕这些旧部内部攻讦暗杀居多,他还说让她不要信任何人。

    原主所在的秦氏旧部跟原来父母都不能信?

    他们都在哪?或者都被灭了?

    秦鱼想起秦霖这么多年谋划,却最终只能扎根于原主跟这个裂谷囚牢,恐怕秦氏旧部那一条线已经断了。

    “十有**是被灭了,不知道是被越氏灭的,还是内部有人在清理。”

    不管如何,陈宴九还是给她提了个醒,谁都不能信啊。

    包括姬氏吗——如果姬氏还有人活着并传承了血脉。

    “还好我本来就没信过任何人。”

    还有..多看书。

    秦鱼拿出《冰川简史》,恐怕解开一些谜团的钥匙就在其中。

    或许关于那个秘藏的秘密就在其中。

    现在也不是研究的时候,因为陈宴九已经死了,秦鱼也用不着顾忌小介子的使用,就把该收的都收了,最后她跪了下来,正正经经磕了三个头。

    磕完后,看着陈宴九的脸庞,她想到他的灌顶而死,心中微凉。

    ——他是怕你出去后因为他而受牵制,毕竟诸多势力都不会放过已经垂死又实力大减的他,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出去,既没打算出去,也就不想浪费自己身上的内力,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秦鱼:“我知道。”

    明明不知道她是谁,也才相处过几天,这老头却还是那么做了。

    是不是傻!

    以前她总觉得那些写得一点逻辑都没有,电视剧里也满是套路。

    但现在,武林的传承之道,她好像懂了一些。

    因为懂了,心里就有些复杂。

    “壁壁,你说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于我都是任务,我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会不会气得诈尸起来掐死我?”

    ——你难过了?

    “没有。”秦鱼语气比之前更平静。

    但她背起了陈宴九的尸体,她要带他出去,既然说了就不会食言。

    这次黄金壁没有说什么。

    ————————

    青煌山中,蒋慕辰这些人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哪怕他们敏锐察觉到那晚有事情发生,但因为秦霖的刻意跟徐景川等人的冷漠,这种消息被封锁了,作为晚辈也都有趋吉避祸的本事,不太敢招惹他们,也就不问。

    但蒋慕辰很忧虑,因为小鱼公子不见了。

    虽然自家在朝堂跟武林都有些根基,但在秦霖那边没人脉,在徐景川面前又没面子,所以他不好直接上前问,就找林桑。

    林桑也纳闷呢,只能猜测这厮是不是乘夜色去哪里偷香窃玉了。

    这话蒋慕辰不爱听,吐口而出:“山里好看的不就上闻家两位吗,鱼兄犯不着去其他地方。”

    这话说完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林桑把鞭子啪嗒一下拍在桌子上,“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蒋慕辰忽然机智,沉声认真说:“那是别人,林姑娘你跟鱼兄是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话中听,但林桑还是呸了一声,“谁要跟她当朋友,不过你到时近朱者赤啊,这嘴皮子可真油腻。”

    闲扯归闲扯,对秦鱼的安危,林桑还是挺上心的,特地去试探自己叔叔,结果后者也不知道,只是出于经验,后者判断这位小鱼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因为水壁观摩对徐景川还有上闻雅致这类人吸引力并不大,按照正常情况,他们本来都该离开青煌山了,可事实上并不。

    他们并不急着离开,甚至在人马上略有调动。

    这就不正常了。

    林桑心里略慌,哪怕被叔叔警告不要摊这浑水,她还是跟蒋慕辰私底下暗查起来,这一查

    上闻家姑侄两女那边好像不太对劲,姑姑吧,这几天一直闭门在居所,也没来水壁这边,侄女倒是经常带人往山里走,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林桑两人果断放弃了水壁观摩的机会,抽空跑进山,截住了上闻泠韫。

    “你们退开,不必过来。”

    上闻泠韫避开了自己那些下属,跟林桑两人到了偏僻处。

    “想问什么?”

    到底是女人的直觉,林桑开口有些冲,“你不知道?”

    上闻泠韫垂眸半响,说:“她掉悬崖下了。”

    往日她对林桑不会有多好的态度,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退让。

    之所以容忍林桑的咄咄逼人,无非是她心里有愧。

    总觉得秦鱼被花白镜得手,以至于后面连番变故总跟她有关。

    若是没有她带去那山洞

    林桑跟蒋慕辰闻言齐齐脸色大变,急问内情,有些事情她不好表露,比如她跟秦鱼的恩怨,上闻泠韫就挑了精简的来说,比如她跟秦鱼谈话的时候,花白镜来了。

    “花白镜?!”林桑第一反应是这样的话倒霉的应该是上闻泠韫,怎么是那男采花贼掉下去了呢?

    乍听到这个消息,一男一女的思想深度差别出来了。

    蒋慕辰:天啊!我的鱼兄!

    林桑:为什么是她掉下去?花白镜贪的女色又不是男色,话说那厮也就一张小白脸,天底下一抓一大把,花白镜这厮眼光向来高,挑中的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势必看不上这厮啊,所以为什么呢?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厮拼死拼活保护上闻泠韫这个大美人撤退,结果表现得太好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这特么就是为色所迷啊!

    看吧,从文字字数就可以表达出其中差距。

    林桑上下打量上闻泠韫,那眼神不能再露骨了,还顺便求证。

    很粗暴直白。

    “她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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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闻泠韫闻言一愣,心里过了一遍这个问话,为了她?她觉得这问题她若说是,有些奇怪,好像她跟那人有什么似的,若说不是,她心里又过不了那关。

    不过这两人大概不知道小鱼公子身份虚实,不知道人家是女的,想来那人也就跟自己袒露过,这让上闻泠韫心里莫名异样——她完全忘了秦鱼承认自己身份完全是被她边下药边推倒给逼的。

    “算是。”上闻泠韫还是承认了,又看了看两人,“我很抱歉,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她,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容易死。”

    林桑:“她喜欢你?”

    上闻泠韫:“”

    林桑:“那你喜欢她吗?不喜欢你们大晚上的见什么面。”

    她那表情就差写三个字了——不检点!

    上闻泠韫:“”

    这问题简直深入灵魂啊。

    上闻泠韫大概品出了林桑这番态度里面的异样,心里一咯噔,本来对秦鱼牺牲自己,她这几天一直沉浸于感动跟愧疚中,林桑这番操作倒让她想起来秦鱼各种易容骗人的伎俩了。

    骗一个不够,还来第二个是吧!

    某种意义上比花白镜还渣啊!

    上闻泠韫脾气本来很好的,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心情也不太好,闻言就反击了。

    “我与她之间自无男女之情,只是有一些关联罢了。倒是林姑娘这番态度,莫非是小鱼公子红颜知己?”

    林桑:“我是红颜,却不是她知己,充其量觉得出于江湖道义,不忍上闻姑娘这般出身清贵的大美人为人所骗而已。”

    你不忍晚了,我已经被骗了,被骗得很惨。

    上闻泠韫又想起自己把胖妈妈当成自己人进而别哄得傻乎乎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了。

    见两女要掐起来,蒋慕辰不得不上线插一句:“我能问问吗,花白镜现在在哪?”

    他问完,却发现上闻泠韫表情有些古怪,但又被刻意内敛了。

    ————————

    花白镜在哪呢?在小木屋里,被捆了好几天了,又被喂了好多药,什么封内力的,什么麻身体的,什么酥痒的

    反正先控制。

    花白镜这厮是奇葩,嘴贱得很。

    “我说上闻大美人,你给我喂这么多药,让我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是想做什么坏事吗?不用这样的,你说一声,我由着你..”

    花白镜口花花,还没说完就被上闻雅致用匕首抵住了下巴。

    “由着我什么?”

    “额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可不像是女采花贼花白镜说的话。”

    “我可从没不逼那些女人。”花白镜心里嘀咕,反正后面没逼过。

    但她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触怒了上闻雅致,后者二话不说把匕首刺在了她肩头。

    吃痛的花白镜倒抽一口凉气。

    “你把我上闻雅致当什么?我岂是那些女人可比的?”

    上闻雅致看她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又厌憎她对往日之事不提不在意搞得她上闻雅致仿佛笑话。

    “当年,我可从未愿意过!”她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就心肝疼,她在意的不是所谓清白,而是那种被人控制,难以反抗的感觉。

    而且竟隔着这么多年才抓到人,她糟心!

    “我”花白镜看上闻雅致这神情就知道当年那事对这女人影响不小,“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你信吗?”

    上闻雅致盯着她,三秒,忽然笑了下,拔出匕首,将染血的匕首在舌尖舔了下。

    红唇,艳血。

    花白镜愣了下,然后上闻雅致捏着她的下巴,“你的狡辩是对我的羞辱,是不是以为自己无惧折磨?那我就得想一个可以让你真正痛苦的法子,比如”

    她移动匕首,挑断花白镜的衣带,勾下衣襟

    花白镜觉得自己被蛊惑了,颤颤说:“不会吧,你难道”

    看上我了?

    这话还没说完。

    上闻雅致:“把你剥个精光,给你找个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对一个以美色为生,对男人毫无兴趣甚至是厌恶的女采花贼来说,还有比自己被男子糟蹋更屈辱更痛苦的吗?

    厉害了!

    花白镜脸都绿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再拯救一下,你如果不喜欢我否认当年的事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是我是我就是我!你如果觉得我太坏,当年伤害了你,那我错了错了就是错了!求你不要酱紫~”

    怂得一逼,一点节操都没有!

    末了她还顺带来一句,“如果真的要惩罚我,你给我找个女人行吗?”

    秦鱼之前是怎么被气得心肝疼的,现在上闻雅致就是怎么被气的,一气之下她直接挑开衣服,刀刃一划,内襟都被撕了。

    露出里面的红肚兜。

    花白镜:完了,她的清白。

    上闻雅致起身了,“让人进来!”。

    她倒是没想让那男人真做些什么,甚至不会让人进来,就是想逼迫花白镜,让后者哭着求她。

    那才解气。

    所以她故意把门一开,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侄女。

    上闻雅致:“”

    反应过来的上闻雅致下意识就要掩盖后面的情况,然而上闻泠韫已经看到了。

    额小姑姑这是?

    后者愣了下,红了脸,低头说:“我打扰姑姑了么?”

    打扰个屁!

    上闻雅致只得干涩应付几句,并答应拆借上闻泠韫几个下属去找人。

    上闻泠韫走后,上闻雅致后面倒是收敛了一些,但把人关在屋子里怎么折磨就不为人所知了,反正上闻泠韫后来再没去过问过。

    现在想想,上闻泠韫还是有些尴尬,对林桑两人也就转移了话题。

    他们准备一起搜山,搜着搜着,靠近了水壁那边。

    听着好像出了一些动静。

    水壁出事了!

    ————————

    “小鱼,那边好像出事了。”

    山中一瀑布,娇娇坐在水池边上,他屁股底下是一个包裹,里面有衣物跟易容面具。

    屁股肥墩墩的,它两爪子撑着脸颊,肥肉堆出憨憨的脸蛋,看着山中水壁方向,背后则是瀑布。

    “我知道,有人动手了。”

    瀑布下,在裂谷之下久未洗澡的秦鱼虽然身上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但出于习惯,她还是顺从自己洗了个澡。

    瀑布水声清明,秦鱼抬手用手指勾住了披肩长发,让清凉的流水直接冲刷在背脊之上。

    她的声音有些凉。

    娇娇隐约觉得她心情不太好,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屋,

    估计跟里面放置的老人有关。

    死了啊。

    死亡是不好的事情,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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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霖那老东西吗?我偷看他来回跑,倒不像是他动手,不过嫌疑最大的就是他,毕竟又是那劳什子弯刀。”

    “月霭弯刀的确跟他有关,青煌山内部有一股雾宗遗留的人马,目前应该受他控制,云湘城的事也是他干的,但不排除有人顺势出手,把脏水泼他身上。”

    “谁啊?”

    “我。”

    “?”

    娇娇错愕,忍不住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秦鱼赤身裸体从瀑布中走出,哎呀我去!他捂住眼睛,但肉爪子又偷偷撇开,“你杀的?”

    “不是,是我把一些人的名字列了一个名单送了人。”

    秦鱼走出水池,踢了娇娇屁股一脚,娇娇挪了屁股,把包裹露出来,秦鱼则是换上衣物。

    “你的意思是你用这份名单吊了别人出手?”

    “嗯。”

    “那些人有什么特殊吗?”

    秦鱼目光深远,把薄薄的内衫披上比山清水秀更钟灵动人的酮体,纤纤素手拨出衣领压着的青丝,青丝在指尖湿漉漉的,但在内力跟阳光作用下也渐渐分明。

    她的唇齿清冽,语气有些冰冷。

    “杀人者,人恒杀之。”

    娇娇利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文化水平翻译了下——这八个人本来就该死。

    “那我们还过去吗?”

    “去啊。”

    秦鱼系上带子,手指勾起青袍。

    “得杀一个人。”

    ————————

    青煌水壁在宗青省算是一景,只是一直被青煌山把持,非得允许不可入,今日是全开放的一天,武林人多数都因它而逗留。

    水壁之所以名为水壁,是因为它位于青煌山中一巨大的石潭之中,潭水浅的大概一米深,深的地方就有好几米深。说它巨大,是因为面积不小,一块块如刀削的刀山石壁插入水潭之中,璧上刻录着诸多武功秘法,有字有图,想来是青煌山弟子才可独享的资源,如今开放了,对这些武林人来说自然是一个机遇。

    比起林桑跟蒋慕辰这两个为了一个采花贼不务正业的,其他人多数都心无旁骛在其中感悟,就地演练起来的也不在少数。

    玉宴之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因为得知小鱼公子死讯,心头有些复杂。

    “你的心太乱,我不在这些年,你就这点出息?”

    “让师傅失望了。”

    玉宴之低头承认错误,徐景川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他知道玉宴之是因为那小鱼公子,小鱼公子是女人,他知道,以为自己弟子也知道,于是猜想自己弟子这是喜欢上那女人

    “情爱不过是弱者所好,强者从不会为此动摇心神,宴之,别让我失望。”

    玉宴之:“???”

    什么情爱。

    他就是因为跟那小鱼公子有些合作道义,为之感到可惜而已。

    为什么你们老要把我跟男人扯在一块,还一个两个都是采花贼!

    玉宴之也是懵逼,徐景川却不理他,只是站在水壁边沿,眺望下方丛丛山林,目光一扫,落在裂谷方向。

    忽然听到惨叫声。

    “啊!尸体!”

    尸体是有人下水想要看清水下面的水壁功法,结果功法还没看到,就想看到了人头。

    ——————

    水下的尸体被拉了上来,估计是泡了一两天,有些浮肿。

    一击毙命,这是暗杀。

    在场的不乏江湖老手,林桑叔叔等人眼光独到,很快判断出被杀者是无意间就被暗杀毙命,根本来不及反应。

    如果只是死一个人,众人还可以猜想是彼此有仇怨的人动的手,但事情比他们想象的麻烦,因为尸体不止一具。

    集合起来后,一共死了八人,尸体被排列在地上,赶来的武林人都很震惊。

    这些人并无身份联系。

    这就不仅是仇杀了吧

    从裂谷下面出来的秦霖来了,在徐景川深沉的目光下,他没有露出破绽,只露出对此命案的震惊跟痛心,继而表达了这个命案彻查到底的决心。

    这是真心实意的,他对这些人的死——很在意。

    不是他所为,那是谁?有人故意在搞他?

    是谁?!

    自陈宴九无故失踪,秦霖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感。

    “刀口像是弯刀所致。”

    弯刀?

    河图王:“西川月霭弯刀?”

    在场几个门派的老长老闻言都不太敢说话,因为这涉及太深了。

    如果是西川月霭弯刀,不是意味着前朝余孽跟雾宗已经涉及青煌山了?

    为什么忽然下手暗杀八个人呢?

    是这八个人身份有问题,还是对方目的只是为了杀人,引起动荡,把青煌山吊出来。

    众人浮想联翩。

    河图王乘机说:“那就彻查吧,想来盟主会配合的。”

    徐景川也看向秦霖,淡淡道:“难道盟主会拒绝不成?”

    秦霖眼里一沉,还未说话,后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自然不会拒绝,任何来青煌山中的江湖友人在我们这出事,我们青煌山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就会彻查,如是天策阁愿意鼎力相助,青煌山不胜感激。”

    高大英武的连炔走出来,步步沉稳,众人不自觉给他让步,哪怕是一些长老都有些慑服于他的气度。

    徐景川看了此人一眼,微微挑眉。

    他在水牢多年,当年知晓连炔这人的时候,后者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却不知如今这般出彩。

    这一代倒是不一般。

    秦霖看到连炔后眼里复杂,但很快露出笑容,“阿炔,你可晚回来好几天啊。”

    五天前说要回来,却晚了五天,这本就不正常,秦霖素来心机深沉,甚至往别的地方想。

    “有些琐事耽搁了,让师傅久等了。”

    “无妨,回来就好。”

    河图王也是人精,忽觉得这一对师徒有些貌合神离,好像有些隔阂似的。

    “既然你们两师徒都在,青煌山想必重心衡稳,一般宵小显然也不敢动摇,那便查吧!”河图王态度温和,徐景川沉默配合。

    “首先就从五天前那晚的动静查起,我总觉得跟这些人的死有关,想来除了徐阁主之外,也要月咏夫人配合。”

    秦霖当然不愿意让徐景川等人借势彻查自己的地盘,因为他没把握自己的底细不会暴露,所以迅速甩锅。

    被甩了半个锅的徐景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花白镜潜入意图不轨,被我等发觉追踪而已,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秦盟主怎么想。不过你要是真想问,去找月咏夫人也好。”

    花白镜,上闻雅致?

    在场有点消息的都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妈的,谁敢去触这眉头啊,秦霖敢?

    秦霖表情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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