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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反派BOSS有毒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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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冬天时笙都没怎么动弹过。

    春天来临,沉寂许久的白河县,渐渐热闹起来。

    苏婳的烤鸭店,已经开起第二家分店,时笙让人去买来尝过,味道不算特别好,但是比起古代的这些食物,绝对算是美味。

    现在想吃苏婳的烤鸭,那可是得预约。

    “小姐,这苏婳今天竟然想盘我们城东的那家店。”秋水满脸怒容的进门。

    时笙摇着太妃椅,吃着精致的点心,漫不经心的问:“哪家店?”

    “就是城东那家酒楼。”秋水走到时笙面前。

    “不盘给她不就行了。”时笙将最后一点点心塞进嘴里。

    “小姐!”秋水提高音量,“那家店我们也是盘的,还有一个月契约就要到期了,苏婳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和东家去谈了,现在东家有意将店盘给苏婳。”

    时笙:“……”女主大人啊喂!老子最近没招惹你,你咋非要往枪口上撞呢?

    “生意怎么样?”时笙坐正身子。

    “挺好的,能在我们的铺子里排到前几名。”那里人流量比较大,而且他们请的也是手艺高超的师傅,每个月的进账都很可观。

    时笙让秋水去约那个东家见面,然而东家推三阻四不和时笙见面,话里话外就是不租给她了,不管出再多的钱都不行。

    时笙亲自去找那个东家。

    刚到门口,就见苏婳和一个男人出来,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人将苏婳送到门口,转身回府。

    苏婳哼着小曲下台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时笙,冲着时笙挑挑眉,“阮小漾,你来晚了。”

    时笙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苏婳能搞定东家,那是她的本事。

    苏婳一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她有些气闷,这个阮小漾,老是这么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给她等着!

    ……

    “小姐,有人找您?”时笙一回府,就被阮府的下人告知,有人来找她。

    “谁啊?”

    “不认识,听口音像是京城来的。”下人摇头。

    京城……

    时笙脑中闪过几个人影,不知道是谁,跟着下人到会客厅。

    看清是谁,她只想把来人叉出去!

    会客厅中的男人端着茶,正吹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外面有光影进来,他微微抬头,帅气的脸庞上立即露出一抹笑意。

    他放下茶杯,“阮姑娘,别来无恙?”

    时笙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你来干什么?”

    隐藏剧情什么的,本宝宝是拒绝的。

    “阮姑娘,你可真难找啊!”独孤翊感叹似的道:“我这跋山涉水的来找你,腿都快跑断了,你不给我个笑脸,好歹也给声问候吧?”

    那天晚上之后,她竟然就跟失踪了似的,怎么都找不到。

    不但他找不到,独孤修的人也找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她竟然一脸的嫌弃!

    别问他怎么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嫌弃,他就是看出来了。

    时笙微微挑眉,问得理直气壮,“我让你找我了?”

    独孤翊:“……”

    “你找我干什么?”

    独孤翊咳嗽一声,正色道:“独孤修的人来白河县了,他似乎也来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时笙语气加重,独孤修来这里,需要他特意跑来提醒吗?

    无亲无故的,就特么见过一面。

    “本王是来招揽人才的啊!”

    招揽你大爷啊!

    时笙让人把独孤翊叉出去,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这个智障。

    “阮姑娘,你听说,诶,我说你们等等,阮姑娘,你听本王说啊!”独孤翊被人架着扔出阮府。

    大门在他面前合上,差点夹到他的鼻子。

    独孤翊摸了摸鼻子,伸手拍门,“开门啊!!阮小漾开门!!”

    独孤翊在外面拍了许久的门,没人给他开门,也没人理他,拍了一会儿,独孤翊大概自觉没趣,离开阮府。

    然而独孤翊是个不愿意放弃的人,每天都来阮府报道,很快白河县的百姓都在传这件事。

    独孤翊长得帅气,穿得又好,白河县的一些姑娘,组团围观独孤翊。

    “公子,我看你在阮府门口都守好几天了,这阮小漾是欠你钱了?”有人好奇的问独孤翊。

    “没有。”独孤翊一边拍门一边问答,也没看后面问话的是谁。

    “没欠你钱,你怎么整天守着阮府?”

    “本……我找阮小漾有事。”

    后面问话的人暧昧的哦了一声,转而娇滴滴的道:“公子,您看我怎么样?我家虽然比不上阮小漾,但是保管你衣食无忧。”

    独孤翊听得莫名其妙,他转过头,被面前的一张大饼脸吓得猛的往后一退,脸色惨白的贴着大门。

    身材非常肥硕的姑娘,正含羞带怯的冲他抛眉眼,“公子。”

    独孤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声音挺好听的,怎么这人就这么……

    胖得都快成一个球了。

    吓死本王。

    “姑娘……”独孤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公子只要你入赘我家,我家的家产以后都是你的。”大脸姑娘不断的眨着脸,表情娇羞,“阮小漾是个泼妇,哪里比得上人家体贴,公子还是跟人家走吧。”

    大脸姑娘说着就要拽独孤翊。

    独孤翊吓得直往后面退,然而后面就是门,他根本退无可退。

    大脸姑娘还带着几个人,明显是准备强抢!

    独孤翊着实被吓到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县城的姑娘,画风竟然这么彪悍!!

    他堂堂的王爷,竟然要被人抢。

    “阮小漾,阮小漾,你快出来,要出人命了!!”独孤翊伸手拍门,扯着嗓门嚎。

    “公子,你叫破喉咙阮小漾都不会出来的。”大脸姑娘可是观察很久的,他在这里叫这么多天门,从没见阮府的人出来过。

    而且那天她是看着阮府的人,将这位公子扔出来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必须得抢回去当上门女婿!

    “阮小漾!”

    独孤翊现在杀了时笙的心都有,他为什么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阮小漾是死是活,关他屁事啊!他活着就好!

    “阮小漾你给本王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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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红红!”

    一声娇呵从台阶下传来,苏婳的身影极快的冲上台阶,指着大脸姑娘就是一顿指责,“你又在抢男人!”

    大脸姑娘似乎很不愿意见到苏婳,肥胖的手,直接拍向苏婳,怒道:“苏婳你少管闲事,本小姐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爹让我教你!”苏婳避开她的收,挺着胸脯,毫不畏惧的对上大脸姑娘,“你想你爹知道你干的这些事?”

    苏婳一提大脸姑娘她爹,大脸姑娘就怂了,左顾右盼,见四周没什么人,她胆子又大起来。

    指着苏婳的鼻子,“苏婳你别以为你有我爹撑腰,本小姐就怕你,本小姐今天还就要把他带回去。”

    独孤翊:“……”本王知道自己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是这么重口味的姑娘,他真的承受不来。

    “阮小漾!”独孤翊又开始拍门。

    “吱呀——”

    独孤翊背抵着大门,此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独孤翊直接摔了进去,四脚朝天,正好看到渐行渐近的人影。

    争吵的苏婳和李红红也停了下来,看向门内的人。

    “吵架吵到我阮府来了?”时笙斜睨苏婳一眼,“谁给你们的脸?”

    苏婳爱管闲事的性子又冒了出来,“阮小漾!这位公子找你那么久,你都不出来见人家,有什么事你和他说清楚不行吗?”

    时笙看向智障独孤翊。

    独孤翊懵逼的看着苏婳,他不认识她啊!!

    真的!

    “苏婳你闲事也管得太宽吧?”秋水忍不住出声。

    她家小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我只是看不惯阮小漾这样的为人。”苏婳正义凛然,帮着独孤翊说话,“这位公子这么多天都守在这里,白河县都传遍了,你这么做,太不礼貌。”

    时笙:“……”我礼貌不礼貌,关你什么事啊女主大人!!

    拜托你管闲事不要管到太平洋好吧?

    “就是就是,让这么好看的一个公子,站在你家门外,阮小漾你什么居心!”李红红竟然认同苏婳的点头。

    时笙扯着嘴角笑,“关门。”

    既然你们这些人这么不想看到他,那本宝宝就满足你们。

    本宝宝就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一个人。

    妈的智障。

    站在大门边的下人,立即推动大门,将苏婳和李红红关在外面。

    李红红努力瞪大眼,看着还在里面的独孤翊,凄厉的一声哀嚎,“公子……”

    他还在里面啊!!

    “苏婳都是你。”李红红再次将枪头对准苏婳,都是这个女人,那位公子才被阮小漾放进府中,要不是她突然出现,她现在已经抱着那位公子回去了。

    李红红越想越气,上前抓着苏婳的就是一耳光。

    “都是你这个贱人,让你给我爹告状,让你阻拦我。”李红红对着苏婳又抓又挠,拽头发拽衣服。

    “李红红你住手,啊……李红红你疯了。”

    李红红体重有压倒性的赢面,完全压着苏婳打。

    ……

    府中,独孤翊还坐在地上,时笙站在他旁边,外面不时响起一声尖叫。

    听得独孤翊直起鸡皮疙瘩。

    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可恶。

    “阮姑娘。”独孤翊从地上站起来,这次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找你是受人之托,范大人你知道吧?他让我照拂你一段时间。”

    要不是范大人是他授业恩师,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范大人这个要求的,害得他从京城跑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范大人?他为什么要你照拂我?”范大人不是在信中说独孤翊不知所踪吗?骗她的?

    现在又让独孤翊照拂她?几个意思?

    范大人和阮父是许多年的朋友,当初阮父过世,这位范大人还亲自来吊唁过。

    “这个问题你去问范大人,本王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事,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时间对不上。”时笙淡淡的道。

    独孤翊满头雾水,“什么时间?”

    “范大人什么时候要你照拂我的?”

    独孤翊皱着眉想了想,“去年九月份左右吧。”

    九月份,她还在白河县,没有给范大人写信,可他那个时候怎么就让独孤翊照拂她?

    独孤翊道:“本王本来打算那个时候就来找你的,但是本王私事耽搁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京城遇见你。”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她就跑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们可从没见过,怎么他就知道是她呢?

    独孤翊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本王在京城的眼线还是有的,独孤修在查你,本王自然能知道。”

    时笙皱了下眉,这个解释没问题。

    她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掩藏行踪,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范大人为什么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让独孤翊照拂她?

    时笙不是个爱纠结的人,想不明白,她就不想,时间到了,该冒出来的疑问,自然会有答案。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什么照拂,替我多谢范大人的好意。”她保命的办法多的是,不需要一个智障拖油瓶。

    独孤翊眸子一亮,急急的开口,“这可你是说的?不行,你给本王写封信,本王好给范大人交差。”

    时笙:“……”真是识时务的王爷,不愧能活到大结局。

    时笙还真给独孤翊写封信。

    让他带着信赶紧滚,别再回来。

    独孤翊揣着信,高高兴兴的离开阮府,然而不过半个时辰,独孤翊就一脸紧张的跑了回来。

    “独孤修……我看到独孤修了。”独孤翊气喘吁吁的道。

    时笙嫌弃脸,“看到又怎么了?”独孤修是三头六臂的怪兽吗?有什么好怕的!

    独孤翊瞪时笙,“独孤修带着军队,堵在白河县外面,我现在出不去。”

    出白河县就一条路,他出去肯定会被独孤修的人发现。

    他以后还想在京城好好的生活,可不想和独孤修对上。

    时笙好奇的问:“独孤修不知道你出京了?”

    “当然不知道。”独孤翊白时笙一眼。

    “那他也不是很厉害嘛。”时笙撇撇嘴,连这个智障出京的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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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翊没说自己是怎么出京独孤修却不知道的细节,反正他现在是不能出白河县,非得赖在时笙府中。

    独孤翊有多无赖和圆滑世故,从他安稳的在阮府住下就可以看出来。

    独孤翊这个人,为了保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时笙怀疑让他假扮姑娘,他都会答应的。

    ……

    独孤修到白河县来,这次没有隐瞒身份,很快整个白河县的人都知道摄政王来了。

    时笙不怕死的去围观独孤修。

    独孤翊打扮成一个中年男人,跟在时笙旁边,“阮小漾,本王……我说你来看他干什么?他可是要你命的人。”

    “你跟着我来干什么?”妈的这个怕死的智障,在府中待着不好,非得跟着她跑,有猫饼啊!

    “我来看看他来干什么的。”独孤翊贼眉鼠眼的打量四周,已经惹起旁边的人频频回顾。

    时笙扶额。

    做贼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自己想成贼,要镇定!

    时笙默默的往旁边移。

    远离智障,珍爱生命。

    时笙在人群中看到了苏婳,她似乎是被人拉来的,此时看到众星捧月的独孤修,苏婳神情有些懵。

    独孤修和县官似是而非的扯了两句,他身边的人站出来,示意热闹的百姓安静下来。

    “这次王爷到此,是为宫中选秀所来,家中有适龄女子,都到县衙来报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选秀?选秀怎么选到白河县来了?

    这个疑惑一闪而过,很快这些人就只剩下高兴,他们的女儿要是进宫得了宠,那可就是一飞冲天了。

    “选秀?”独孤翊古怪的抓耳朵,“我怎么没听到这个消息?”

    “明显是借口啊!”时笙白独孤翊一眼。

    “本王当然知道。”独孤翊总改不过口,说完他捂嘴,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继续道:“你不觉得这借口很诡异吗?”

    什么借口不好,用选秀……

    时笙默了默,多半是冲女主来的。

    “独孤修娶了那个……什么镇北将军的女儿没有?”时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娶了啊。”独孤翊点头。

    时笙替女主默哀一把。

    “你知道独孤修为什么要娶她吗?”独孤翊凑近时笙,迫不及待的要跟时笙分享他知道的小道消息。

    “兵权?”镇北将军手上握有重兵,独孤修娶他的女儿,多半是为了兵权。

    独孤翊伸出一根手指,“这只是其一。”

    时笙嘴角一抽,还有其二?

    独孤翊点头,眼底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火,就差在脸上写上‘你快问我吧,你快问我啊,你倒是问啊’一排大字。

    时笙兴趣缺缺,并不怎么想问。

    然而独孤翊憋不住,“我跟你说,他和将军府的那位其实早就珠胎暗结,不得不娶。”

    时笙惊了惊,“你怎么知道?”

    “我撞见的。”独孤翊得意的道。

    时笙:“……”不懂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是在他上次回京,参加镇北将军的寿宴,独孤修应该是被下了药,和……”独孤翊伸出手,双手相对,大拇指同时点了点,给时笙挤了个你懂的眼神,“而且还被镇北将军当场捉到,你说他能不娶吗?”

    时笙默默无言,她还是个姑娘,跟她说得这么露骨,真的好吗?

    不过这男主大人竟然被人算计?

    厉害了!

    已经预料见镇北将军一家的死状。

    独孤修已经和畏畏缩缩的县官进了衙门,时笙看到独孤修身边的人将女主带向了衙门后门。

    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开,大多数人都去传播这个好消息了。

    宫中选秀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场诱惑,他们憧憬着进宫之后,会有多少的荣华富贵,却在进宫之后才会明白,现实比他们想象中的,残酷得多。

    不少的人都带着家中女孩子去县衙报道,在经过一层选拔之后,留下的就只剩下一些容貌上乘的姑娘。

    ……

    “小姐,小姐,不好了,衙门来人让您去县衙。”秋水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

    时笙慢慢的睁开眼,这把火到底还是烧到她这里来了。

    剧情君你还没死呢!

    “小姐,这可怎么办?我听说容貌姣好的姑娘,都被选上了,您这相貌,肯定会被选上的。”小姐要是被选上,阮家可怎么办?

    “去看看。”时笙慢腾腾的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裙摆,狂妄又嚣张的道:“去看看这群智障,想把我怎么的。”

    “小姐您不能去!”秋水拦在时笙面前,急得眼眶都泛红。

    “我不去,他们没完没了。”时笙摸了摸秋水的脑袋,“在家等消息,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小姐。”秋水眼泪已经蓄积在眼底,她一眨眼睛就会掉出来。

    时笙轻柔的笑了下,从秋水身边绕过去。

    秋水贝齿轻咬唇瓣,心一横,追着时笙出去。

    时笙也没阻拦她,任由她跟着自己。

    衙门此时依旧有姑娘在这里徘徊,这些都是落选的,有些不甘心。

    时笙一出现,这些人就开始指着时笙窃窃私语。

    “快看快看,阮家的那位来了。”

    “她……应该能选上吧?”

    “那还说,你们说这阮小漾要是进宫,阮家可怎么办?”

    “那么多家产,这阮小漾不在,可还不得被人……”

    时笙目不斜视的从这些人身边过去,秋水有些气不过的瞪那些人几眼,就知道乱嚼舌根。

    进衙门的时候,时笙看到一个熟人。

    丁香。

    被一个丫鬟扶着,哭得梨花带雨,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大概是丁香的父亲,此时也是面色难看。

    丁香推开丫鬟,抓着丁父的手臂,声音哽咽,“爹,我不想进宫,我和贺二公子有婚约的。”

    “女儿啊……爹这……也没办法啊!”丁父叹气,上面的决定,他们这些平明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民不与官斗。

    “爹……”

    丁父挥挥手,“先进去吧,爹和大人说说……”

    丁香抽抽噎噎的往里面走,正好和时笙同时进衙门,她抬眼看了时笙一眼,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丁香一声不吭的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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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内,县官正等着几家没有送人来的,他也很头疼,这些人给他贿赂,可摄政王在这里,他哪里敢收。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收,县官肉疼啊!

    但是当他看到时笙的时候,他就不肉疼了,他全身都疼。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阮小姐……”县官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踹旁边的一脚,“快去给阮小姐拿把椅子。”

    丁香和丁父同时到,见县官这模样,都有些奇怪,这么讨好阮小漾?

    时笙坐得心安理得。

    县官不敢招惹时笙,转头看着丁父和丁香,“丁老爷,丁小姐。”

    丁父拱手弯腰,“大人。”

    “民女见过大人。”丁香刚哭过,声音有些沙哑,但却不难听,相反有点撩人。

    丁父刚想说话,县官摆摆手,为难的开口,“丁老爷,这事我可做不得主。”

    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一眼,“丁小姐的年龄和样貌都符合甄选要求,丁老爷也别舍不得,这进了宫啊,那可就是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的事。”

    “爹。”丁香拽丁父的袖子,她不要进宫,她要和贺廷在一起。

    丁父朝着县官走几步,用袖子挡住视线,给县官塞东西,“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帮我想想办法,丁某定有重谢。”

    县官捏了捏丁父塞给他的那沓银票,肉疼得嘴角直抽,好一会儿才推回去,“丁老爷,不是本官这次不帮你,是实在没法子,本官要是帮你,这乌纱帽怕是都保不住了。”

    县官赶紧让人记录。

    丁父叹气摇头,如果是别的人来,他还可以塞钱,这次来的是摄政王。

    他哪里敢去给摄政王塞钱?

    “阮小姐……”县官解决完丁香,脸上又挤出笑容,“你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本官就给阮小姐记录登册了。”

    “有问题。”时笙抬头看向县官。

    县官小腿发软,撑着旁边的桌子才站稳,“阮小姐有什么问题?”

    “我不进宫。”

    “这个……这个本官做不得主啊!”

    他要是能做主,他现在已经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今天早上起来他眼皮就一直跳,就知道要出事,这个阮小漾不好对付。

    县官暗中冲旁边的人摆手,这意思是让人去请摄政王,他搞不定的人,就请摄政王出手。

    县官面上不显,劝着时笙拖延时间,“阮小姐,其实进宫也挺好的,多少女子想进宫都不行,你看看外面那些女孩子,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珍惜。”

    “进宫去等死?”时笙挑眉,“宫中是个什么地方,没点后台进去的,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旁边还没走的丁香,听到时笙的话,脸色顿时煞白,紧紧的抓着丁父的手。

    县官虚汗直冒,“话不能这么说。”

    “那该怎么说?”

    县官:“……”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说,摄政王怎么还不来。

    独孤修姗姗来迟,县官跟找到主心骨似的,一溜烟的跑过去,“王爷。”

    后者微微点头,看向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时笙。

    丁父和丁香跪下拜见独孤修。

    “大胆刁妇,见到摄政王为何不跪。”独孤修身边的亲信对着时笙就是一声大呵。

    “他也配?”时笙瞄那个亲信一眼,神情嚣张又不屑。

    “放肆!”

    时笙微微仰着头,脸上似乎带着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放肆又怎么的?”

    县官站在独孤修身边,冷汗直冒,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连摄政王都敢顶撞,这个阮小漾是不想活了吗?

    亲信怒喝一声,“你这刁妇!”

    几步朝着时笙走过去,伸手要去揪时笙的头发,秋水哪里看得下去,上前挡住时笙,亲信一把揪住了秋水的头发,梳得好好的发髻,瞬间散开,一头青丝被亲信拽在手中,拉着她往旁边摔。

    “啊!”

    秋水吃痛,双手护住头发,但是亲信的力道很大,拽得秋水的头皮紧绷。

    时笙几乎是在同时,伸脚踹向亲信,踹的地方一如既往的犀利。

    “啊!”亲信这一声可比秋水那声大得多,他松开手,捂住裆部,身子微微弯曲,满脸的痛色。

    时笙将秋水扶起来,“没事吧?”

    秋水披散着头发,眼眶微红,她微微摇头,“没事。”

    时笙看了看秋水的头皮,有一些头发都被扯掉了,此时伸手一滑,全是头发。

    时笙脸色沉了沉,动作轻柔的替她理了理散在前面的头发,下一秒毫无征兆的掏剑,众人只看到剑光一闪,刚才还在哀嚎的亲信,已经瞪大眼,慢慢的往地上倒。

    鲜血从他身体里渗出来,在地面缓慢的流淌。

    “啊!杀人了!”丁香被吓得直往丁父怀里钻。

    独孤修被激怒,“阮小漾,你眼中还有没有本王!”

    “没有啊。”时笙诚实脸,“你长得又不好看,我眼里为什么要有你?”

    你都是存在女主深深的脑海里,本宝宝这尊大佛,怎么可能容得下你这么一个智障。

    “小姐……”秋水脸色煞白,小幅度拽时笙的衣袖。

    小姐怎么能当着摄政王杀人,完了完了,要出事了,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小姐也不会动手,一会儿她给小姐顶罪不知道能不能行。

    “阮小漾目无王法,乱棍打死。”独孤修沉声道。

    时笙斜睨向独孤修,那眼神太过于讽刺,看得独孤修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是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孤独修并没有收回命令。

    其结果就是独孤修的人被时笙揍得哭爹喊娘都不行。

    这么长的时间,时笙体内已经有一些灵气,虽然不能徒手撕逼,但是配合铁剑,砍死一面包车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独孤修,你少打老子的主意。”时笙用铁剑指着独孤修,“你以为你个摄政王就了不起?老子想让这天下姓什么,它就得姓什么。”

    独孤修脸色铁青,目光阴狠的瞪着时笙。

    这个女人哪里是嚣张,简直是狂妄自负。

    历史上那么多的能人,都不敢说想让这个天下姓什么就姓什么,谁给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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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笙带着懵逼的秋水离开,想拦时笙的人,在她作势要挥剑的时候,呼啦的散开。

    这寒气逼人的剑要是砍在他们身上,他们还能活吗?

    “小姐……”秋水亦步亦趋的跟着时笙,“咱们得罪摄政王,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男主大人得罪了,那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这……这可怎么办?”秋水急了,“咱们赶紧离开白河县吧,去外面避一避。”

    时笙气定神闲的道:“外面都是独孤修的人,你能去哪里避?”

    她得罪的人都能绕宇宙一圈,一个独孤修,怕个屁!

    大不了就是一死。

    【……宿主你这想法真的好危险啊!

    #我家宿主总把任务当游戏,死了还能倒带重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秋水急得手脚都没处放,心底全是慌乱。

    回到阮府,时笙让秋水下去休息,秋水哪里有心情休息,在时笙身边转来转去,给时笙出着各种主意。

    他们这么偏远的白河县都听过摄政王的传闻,今天小姐当着摄政王杀人,还那么的不敬,阮府还有活路吗?

    “小姐,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快想想办法啊!”

    时笙头疼,有什么办法啊,得都得罪了,“要不你回乡下庄子去?”

    秋水瞪眼,“那您呢?”

    她回庄子去有什么用?

    “我得造反啊!”

    独孤翊不是想当皇帝吗?

    她偏不让他当。

    反正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有难同当才是真道理。

    独孤翊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边的花瓶。

    独孤翊扶着花瓶,“阮姑娘,这话也敢乱说?”

    秋水一惊,转过身,慌慌张张的道:“孤独公子……您怎么能随便闯小姐的闺房。”

    独孤翊很无辜,他没想闯进来的,是他听到时笙说的那句话,被吓进来的。

    “咳咳……”独孤翊干咳一声,放开花瓶,转身出去,伸手敲了敲门。

    时笙:“……”这个智障。

    秋水想拦住独孤翊,然而独孤翊已经自动走了进来。

    他几步凑到时笙跟前,好奇的问:“阮姑娘,我听说你今天在衙门把独孤修的人给收拾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时笙目光幽幽的看他一眼。

    独孤翊倒没辩驳什么,“这下你可是把独孤修得罪惨了。”

    “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独孤翊不解,“你不怕独孤修对付阮家?你一个人能跑,你阮家这么多人还能跑?”

    “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不跑?”那可是独孤修!摄政王!皱一下眉就要血流成河的摄政王!

    时笙打个哈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要是被独孤修弄死了,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独孤翊嘴角一抽,“你倒是想得开。”

    时笙忽而自信一笑,“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被一个智障弄死。”

    独孤翊:“……”

    摄政王要是智障,他们这些人是什么?

    “我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独孤翊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时笙望向独孤翊,唇瓣微张,“天生的。”

    “咳咳……”独孤翊被口水呛到,他转过头问秋水,“你家小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没有被人打死的?”

    秋水:“……”小姐以前不是这样,自从那次回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她一直觉得小姐是受了刺激,可是现在小姐这样子,哪里是受了刺激,简直是疯了。

    “不是我说你阮小漾,你真想造反?”独孤翊的话题又转回最初的问题上。

    说到造反都还这么兴趣浓浓的王爷,估计也只有独孤翊这么一个智障。

    “不想。”

    独孤翊瞪眼,“你刚才说了!”

    “你听错了。”时笙正经脸。

    独孤翊看向秋水,无声的问,本王听错了?

    他耳朵挺好使的,怎么会听错了呢?

    秋水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索性垂下头不说话。

    独孤翊不信,他肯定没听错,“那你刚才说的什么?”

    时笙一脸的正气,“铲除奸臣,匡扶正义。”

    【……宿主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觉得臊得慌吗?

    匡扶正义这四个字你竟然说得出口,本系统想一堆乱码拍你脸上,你知道匡扶正义四个字怎么写吗?

    独孤翊怀疑自己听错了,“阮姑娘,你在说一遍。”

    时笙翻个白眼,“智障。”

    独孤翊内伤,不行,他不能在和这个女人说话,迟早得气出心脏病。

    ……

    独孤修的动作很快,阮家在白河县的所有铺子,同时被强行查封,查封的理由,独孤修直接给的以上犯下。

    整个白河县的百姓都震惊了,阮家这是干了什么?

    阮家的铺子的人大多数都被抓走,关在县衙的地牢里,阮府也被独孤修的军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阮府乱成一团。

    时笙这个正主,一脸悠闲的从后院晃到前院大门,慌慌张张的下人们,见时笙这个悠闲的模样,竟然镇定下来。

    “小姐肯定有办法。”

    “嗯嗯,小姐那么厉害,我们要相信小姐。”

    “相信小姐。”

    下人们互相打气,时笙波澜不惊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唇角勾了勾,“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群人对视几眼,同时行礼,“是小姐。”

    时笙慢吞吞的走到大门,守门的下人慌得直哆嗦,生怕外面的那群人闯进来。

    时笙出现,下人们才松口气,“小姐。”

    “开门。”

    “这……”下人迟疑,外面可都是带刀的军队。

    时笙看向他,下人立即垂下头,“是。”

    两个人合力打开大门。

    门外的场景,缓慢的从门缝中扩大,直到完全呈现在时笙视野中。

    身穿铠甲的军队,将阮府围得水泄不通,远处是围观的百姓,对着阮府指指点点。

    阮府大门打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大门里面。

    深蓝色的人影,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姿容秀丽的少女双手环胸,大门拉开,带起的风阳起她的裙摆,腰间璎珞晃动,目光平静的看着外面,好像她面对的不是来抄家抓人的军队。



        ♂

    领头的将领上前一步,敛容,沉声,“阮小漾,以下犯上,目无王法,你可知罪?”

    时笙迈着步子,踏出门槛,微微扬起下巴,眉眼弯了弯,轻灵的声音缓缓流转而起,“不知。”

    将领冷哼一声,挥手下令,“顽固不化,抓起来,带走。”

    没人看清面前看上去娇小的少女,是从哪里摸出一把铁剑的,得他们反应过来,面前已经倒下一批人。

    “阮小漾你敢动手!”将领大怒。

    “手滑。”嘴上这么说,手里的铁剑却再次挥动,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

    一群人被剑气掀翻,再次躺了一地。

    铁剑在空气中挽出一个剑花,剑尖猛的戳到地面,少女衣袂翻飞,眉宇间满是张扬,“你们想抓我,回去再努力练练。”

    将领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有殷红的血迹渗出,他不服气的狠狠的擦掉血,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仗着那把剑,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

    时笙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嘴角扬了扬,“我有剑那是我的本事,你要是有,也可以拿出来。”

    将领气结,他要是有这么一把厉害的剑,哪里还在这里跟她废话。

    将领还没说话,又听少女嗤笑一声,“我一个姑娘,你让我和你单打独斗,不觉得搞笑吗?”

    将领哪里是时笙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关上,将少女隐隐含笑的面容隔绝。

    “将军。”地上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围到将领身边,心有余悸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将领心口淤积的血上涌,一口喷了出来。

    “将军!”

    将军摆摆手,指着其中一个人,“你回去和王爷禀报。”

    ……

    独孤翊怕被独孤修的人看到,躲在后院不敢出来,估计等着这些人冲进阮府,他就立即跑路。

    然而他紧张的等了许久,整个阮府依旧如常,没什么奇怪的动静。

    独孤翊拽着一个人问,才知道前面发生的人,听完之后,独孤翊对时笙那只有佩服两个字。

    这么牛逼的女人,从他记事以来,绝对是第一个。

    不光是独孤翊有这种感觉,整个白河县的人都知道,阮府大门口发生的事,一顿午饭的时间就传遍了。

    纷纷跑到阮府围观史上第一人。

    独孤修亲自带着人到阮府,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吩咐人直接撞。

    但是当他们一接触到大门,直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别说进去了,这连人家的大门都摸不到。

    时笙趁着男主在外面折腾的时候,她跑去县衙,把独孤修抓起来的人给放了。

    县官哆嗦着抱着脑袋,蹲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喘。

    王爷哟,您跑去撬她的老窝,人家跑来县衙救人,您倒是快回来啊!!

    这些人都是阮家的伙计,时笙给他们派了工钱,让他们各自回家,或则去什么地方避一避。

    时笙瞄哆哆嗦嗦的县官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开牢房。

    等独孤修那边接到消息,时笙已经回到阮府,独孤修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恨不得将时笙大卸八块。

    “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阮府大门弄开!”

    独孤修扔下这句话,怒气冲冲的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阮府现在像个铜墙铁壁,他们怎么弄开啊?

    独孤修回到衙门,县官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请罪,独孤修踹他一脚,直往后院走。

    捡回一条命的县官摸了摸胸口,他还是辞职吧!

    在这么干下去,迟早得送命,他这些年也贪污不少钱……

    不能辞职,得直接跑路才行。

    县官立即站起来,火烧屁股般的往后院跑。

    独孤修回到房间,倒了好几杯水喝下,都没浇灭他此时的怒火。

    “王爷。”

    独孤修猛的回头,眼底的戾气吓得门外的人一个瑟缩。

    看清人,独孤修垂下头,缓了缓脸上的表情,“阿婳,你怎么来了?”

    苏婳迟疑着走进去,觑了觑独孤修的神色,本想问阮小漾的事,到嘴边的问题,却不敢问出来,小心翼翼的建议,“王爷还没吃饭吧?不如去醉仙楼试试我做的烤鸭?”

    以前独孤修住在她家的时候,她还没多怕他,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独孤修身上有种让她心惊的气势。

    “也好。”独孤修舒展眉头,点头。

    醉仙楼就是苏婳盘的阮家的酒楼那家店,苏婳亲自给独孤修做了烤鸭,独孤修和苏婳吃完烤鸭,心情好不少。

    “阿婳,这次你跟我回京吧。”独孤修看着苏婳。

    苏婳卷鸭肉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独孤修,“和你一起回京?”

    独孤修点头。

    “可是……”苏婳放下手里的鸭肉,有些忐忑,“我怎么跟你回去?”

    独孤修是表现得有些喜欢她,但并没有给她表白,他们还处于暧昧期。

    就这么跟着他回京,以什么身份?

    她可不想给独孤修做个什么侍妾,她要一世一双人。

    “阿婳。”独孤修握住苏婳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到自己坐的这边,拥入怀中,眼底有一丝情意流转,“我会娶你的。”

    苏婳蓦地红了脸,却还是大着胆子问:“王爷这是在给我表白?”

    独孤修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你觉得呢?”

    “这种事,怎么还要我觉得?”苏婳有些不满的鼓着脸,娇艳的唇微微嘟着,泛着诱人的光泽。

    美人再怀,独孤修喉结滚动一些,忽的朝着苏婳吻过去。

    苏婳被吻得措手不及,直到身上感觉到凉意,她才惊醒,有些慌乱的伸手抵抗独孤修。

    “王爷……等等,独孤修……”苏婳抓着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

    独孤修埋首在她胸前,湿濡的热气让苏婳身体发软,她靠着独孤修,声音娇软,“独孤修,不要。”

    独孤修慢慢的上移,含住她的耳垂,“阿婳,我会娶你的。”

    苏婳喘了两口气,“独孤修,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独孤修含糊的应一声,袖子一扫桌子上的东西,将她放到桌子上。

    苏婳半推半就,被独孤修摁着在包厢吃干抹尽。



        ♂

    苏婳自从和独孤修在一起后,就直接被独孤修勒令住在县衙,独孤修还将阮家那些查封的铺子,交给苏婳处理。

    这么以公谋私,白河县的百姓多多少少有些不满,特别是那些盯着这些铺子的商人。

    阮家要是倒霉了,这些东西会充公,但是衙门又不能经营这些,只能重新卖给他们这些商户,捡便宜的好时候,他们不能盯着。

    现在阮家的小姑娘还好好的,摄政王竟然就把铺子给了苏婳,这些人怎么会没意见。

    奈何人家苏婳现在是摄政王面前的红人,他们也只敢在后面骂苏婳狐狸精。

    ……

    阮府。

    秋水最先听到消息,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跑来找时笙,“小姐,摄政王太过分了。”

    她家小姐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给苏婳了!

    “她要就给她呗。”时笙不在意的道。

    “小姐!”您能不能有点紧张感,现在府外还围着人,铺子又没了。

    时笙挥挥手,“这事你别怪,吃好睡好就成,看看你那黑眼圈,快回去休息。”

    秋水欲哭无泪。

    她要是睡得着才怪。

    生命攸关啊!

    时笙几步消失在秋水视线中,她不想听人念叨。

    独孤修选秀已经结束,但是因为时笙的关系,他让人先带那些秀女回京,听说丁香割腕自杀都没逃过这一劫。

    而贺廷,被贺家关在贺家,完全不许他出门,对于外面的事,他只能从下人口中偶尔听到一些。

    听到苏婳和独孤修在一起,贺廷整天借酒浇愁,颓废得不像样子。

    苏婳攀上独孤修这棵大树,苏家人自然也知道了,纷纷跑来找苏婳,闹出不少的事。

    闹得最凶的一次,听说是苏母打了苏婳一巴掌,说她忘恩负义,独孤修差点当场杀了苏母,最后是苏婳拦着,苏母才幸免于难。

    苏婳也在那次和苏家断绝关系,给了他们足够的银钱,并将她妹妹从他们手里买了过来。

    苏家人得了钱,还真没再来找苏婳。

    苏婳是个想要成为富翁的女主,所以即便是在男主承诺会娶她,她也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业。

    在拿到阮家的那些铺子,苏婳立即开始攻略其他的产业。

    什么美食,新潮流的服饰,首饰,很快就得到白河县一波妹纸的好感。

    苏婳这事业那做得可是风生水起,有摄政王坐镇,连个找茬的人都没有。

    独孤修奈何不了时笙,不断的对着阮家的产业下手,先以官方的名义去查封,然后在给苏婳。

    到最后,阮家就只剩下那座宅子。

    独孤翊这个借住的人都开始急了,整天在时笙面前晃悠。

    “阮小漾,你家现在一穷二白,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晒太阳?”

    “不然我能干什么?”时笙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不是那么嚣张吗?去抢回来啊!”独孤翊一拍旁边的桌子。

    时笙抬手,拂了拂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你就是想看我和独孤修狗咬狗吧?”

    “本王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独孤翊立即反驳,“我是想看你和独孤修斗智斗勇,这可比京城那些人暗中斗来斗去,有意思多了。”

    京城的人,都是暗自下黑手,有时候是谁干的都不知道,看得费脑子。

    哪儿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独孤修水火不容,可偏偏独孤修就是拿她没办法。

    “想看戏?”时笙坐起身,看向独孤翊。

    独孤翊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时笙站起来,轻描淡写的道:“走吧。”

    “去哪儿?”

    “看戏。”

    独孤翊不知道时笙说的看戏是什么,但是看到她要出大门,独孤翊有些退缩。

    他纠结一会儿,快速的跑回去重新装扮一翻,这才追着时笙。

    他到大门的时候,时笙已经暴力突破独孤修的包围圈,正往大街上走。

    独孤翊低着头,赶紧追上去。

    “我们去哪儿看戏?看什么戏啊?”独孤翊一出来就贼眉鼠眼的四周观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鬼一般。

    时笙嘴角上翘,轻飘飘的话语落在独孤翊耳边,“迎接摄政王妃。”

    独孤翊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

    “耳聋?有病就治。”

    “咳咳……”独孤翊又被口水呛住,拍着胸口缓了缓,“不是,摄政王妃?将军府的那位?”

    时笙翻个白眼,“独孤修难道娶了两个?”

    独孤翊:“……”那倒没有。

    独孤翊没走多远,就有人塞了张纸条给他,独孤翊偷偷摸摸的展开看了看,神情诡异的看向前面的少女。

    她怎么知道摄政王妃要来?

    时笙还没走到县衙大门,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地方,时笙过去,那些百姓纷纷给她让开一条路。

    “贱人!”

    时笙刚走进去,就听到这么一声娇呵,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掌掴声。

    华丽的车队前,一个盛装打扮,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子,柳眉倒竖,怒目瞪着一个方向。

    而她对面站的不就是苏婳,独孤修没看到。

    苏婳被莫名其妙的打一巴掌,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你的婢女一下,我都道歉了,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女子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但这次女子没打到,苏婳突然伸手推了她一下。

    女子大概是没想到苏婳会还手,被推得一个踉跄,直接往后摔去,腰撞到后面马车的车辙上。

    女子脸色倏的一白,身子僵在那里。

    “王妃,王妃……”婢女们这才反应过来,围上女子,扯着嗓子吼,“来人来人,御医呢,快叫御医!”

    “娇气。”苏婳哼了一声,但是当她看到女子的裙摆开始渗出红色的液体,她神情才是一慌。

    想上前,却被那些人挡住,没办法靠拢。

    女子被人扶上马车,苏婳直接被旁边的侍卫拿下。

    “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好看的!”婢女恶狠狠对着苏婳道。

    时笙捧着脸笑,女子至少有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显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婳却没看出来。

    真有意思。

    “阮小漾,你别笑,慎得慌。”独孤翊搓了搓手臂。



        ♂

    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独孤修姗姗来迟,听完下人的汇报,他只看了苏婳一眼,上了马车。

    苏婳的张了张嘴,无声的叫着独孤修的名字。

    他很快抱着女子下来,女子脸色苍白的抓着独孤修的衣襟,“王爷,臣妾的孩子。”

    “会有的。”独孤修语气不算温柔,但也不算冷淡的安慰一声。

    “都是臣妾的错。”女子嘤嘤嘤的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独孤修没出声,抱着女子往县衙的方向走。

    时笙不是很懂,坐马车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用走的呢?

    苏婳被人压着跟在后面。

    围观百姓一路跟着到县衙大门,低声的讨论着刚才的事。

    “刚才那些人叫的是王妃吗?摄政王娶亲了?”

    白河县地域偏远,又是冬天刚过,好多消息都还没传回来。

    “叫的是王妃,又是摄政王亲自来接,肯定没错。”

    “那苏婳算什么?”

    “狐狸精呗,勾引王爷,现在王妃来了,还把王妃的孩子给整没了,这下惨咯。”

    时笙双手环胸,慢慢的退出人群。

    “阮小漾。”独孤翊叫着她的名字,几步追上来,“你怎么知道王妃来了?”

    “听人说的啊。”时笙如实回答。

    “听谁说的?”独孤翊好奇,他都是刚刚才接到消息,怎么她比自己还早知道?

    “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之前她出来的时候,听到一个商队在说,路上遇上一队人马,有朝廷的人护送,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她特意顺着商队说的路线,去瞅了瞅,这不就知道了?

    独孤修的正牌王妃来了,那还不得虐得苏婳不要不要的?

    ……

    苏婳已经被关在牢房好几天,每天除了给她送吃的,她就没见过任何一个人。

    这天天刚亮,她就被人带出去,二话不说打了她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对一个姑娘来说,绝对是要命的。

    奄奄一息的苏婳,被人抬回她之前住的房间,苏婳疼得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她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别哭。”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一双手捧着她的脸,“对不起阿婳,让你受委屈了。”

    “独孤修……”苏婳的声音嘶哑,“那个孩子……”

    真的没了?

    “我不知道她有身孕,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是她先打我。”苏婳语无伦次。

    “我知道。”孤独修替她擦了擦眼泪,“不是你的错。”

    独孤修俯身吻了吻苏婳,苏婳被吻得忘记了哭,身上的疼似乎也消失了,她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

    直到独孤修放开她,苏婳才抓着他手问:“你娶妻了?”

    独孤修沉默片刻,点头,但很快解释,“我不喜欢她,阿婳,你放心,再等一段时间,我就会休了她。”

    独孤修说了很多好话,又告诉苏婳自己的处境,苏婳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也没揪着不放。

    独孤修每天都来看苏婳,亲自帮她上药,上药的时候,独孤修免不得要揩油。

    苏婳动弹不得,只能躺着被独孤修吃豆腐。

    “独孤修,你能不能好好上药!”苏婳趴着身子,面色潮红。

    独孤修的手指停在苏婳私密处,他俯身在苏婳耳边吹气,“阿婳不是很喜欢吗?”

    苏婳脸色更红,扯着旁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我已经没事了,不用你给我上药。”

    “没事了?”独孤修冲苏婳挑眉。

    “没事了,没事了。”苏婳赶紧摇头。

    “既然没事了……”独孤修拖长音,翻身上床,在苏婳惊叫声中,几下剥掉她身上的衣裳。

    门外,脸色苍白的女子,静静的听着房间中传出来的声音。

    “王妃,身体要紧。”扶着她的婢女小声的提醒。

    女子脸上勾起冷笑,抬步离开。

    ……

    苏婳不在店里,时笙带着阮府的下人,一路将那些人给撵出去,不走的直接揍,她也不做生意,直接将这些店铺砸得稀烂。

    时笙砸铺子的事,很快就传到苏婳和独孤修耳中,独孤修被王妃缠着,脱不开身,苏婳只能自己去。

    苏婳赶到的时候,时笙正在砸最后一家店。

    “阮小漾,你干什么!住手!”苏婳从人群中挤进来,见铺子已经完全不能看,对着时笙大吼,“阮小漾,你凭什么砸我铺子。”

    “你的?”时笙好笑的看着苏婳,“你有房契吗?”

    独孤修给你,你还真当是你的?

    时笙扬了扬手中的房契,“白纸黑字写着这些铺子是属于我阮家的,我砸我自家的东西,关你屁事啊!”

    “这些铺子都被查封了,已经充公,早就不是你的了。”苏婳大声的道。

    时笙哼了哼,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苏婳,“他独孤修算什么东西?敢查封我的东西?”

    “阮小漾你别太目无王法!”

    时笙眉开眼笑,“打我啊。”

    作为人渣,本宝宝觉得自己又升级了。

    哎,人美就是没办法。

    【……不是很懂宿主在得意个什么劲,人渣到底哪里值得得意的!!

    “你……”苏婳指着时笙,气得脸色铁青。

    她看看后面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的铺子,又看看嚣张狂妄的时笙,苏婳此时只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凭什么这么践踏她的劳动成果。

    苏婳强忍才没哭出来,“阮小漾我和你势不两立。”

    “欢迎加入我的敌人大军。”时笙双手摊开,“不过你得排队,想弄死我的人太多了。”

    苏婳:“……”

    时笙挥挥手,带着砸铺子的人离开,围观的人跟躲病毒似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苏婳恨恨的瞪着时笙的背影,咬牙切齿,“阮小漾。”

    苏婳失魂落魄的回去,刚进县衙,就被王妃身边的人给叫过去。

    王妃端坐在主位上,高贵优雅的喝着茶。

    苏婳站在中间,王妃也不说话,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王妃才慢慢的开口,“要伺候王爷,你得学会规矩,不能像个乡下丫头似的,给王爷丢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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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笙砸铺子的事,让白河县的百姓再一次认识到,阮家的小姑娘不好惹。

    你要铺子,她没任何意见给了。

    等你丫的把铺子重新开起来,人家二话不说,带着人就把铺子给砸了。

    这么彪悍的作风,他们可惹不起。

    时笙砸得很爽,秋水肉疼得不行,“小姐,那可是我们的铺子。”

    你说砸就砸,考虑过死去老爷的感受吗?

    “……”时笙默了默,秋水又要开启碎碎念模式,她怎么净遇上这种人呢?“那个秋水啊!我有点饿,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秋水奇怪,“不是刚吃过吗?”

    “最近消耗有点大啊。”还不是为了打发你。

    秋水福福身,“小姐,您稍等。”

    秋水退出房间,独孤翊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往里面张望,见没人,他才溜进去,“阮小漾,阮小漾。”

    时笙目光投向他,独孤翊嘿嘿的笑两声,“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你的好消息对我来说并不一定是好消息。”时笙这句话说得有点绕。

    独孤翊宠时笙眨眼,“真的是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快问我啊!

    问我我就告诉你。

    时笙不为所动。

    独孤翊憋不住,“皇上派巡察使来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皇帝那个弱鸡,派个巡察使有毛线用?

    独孤翊用一种‘这你就不懂’的眼神看着时笙,他摇头晃脑的道:“我跟你说,这次派的巡察使你知道是谁吗?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被皇上破格提升为丞相的贺清,这个男人,啧啧,那可是有本事的,现在皇上几乎什么都听他的,而且听说他就是白河县的人。”

    时笙:“……”

    贺清那个智障回来受死了!

    她就知道她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自己的。

    独孤翊将贺清在京城的事,给时笙一件不落的数出来,和独孤修在朝堂上斗智斗勇,争夺兵权,都可以出一部百万字的权谋。

    ……

    独孤翊的消息来源成谜,时笙没见他和什么人接触过。

    这么一能活到大结局的王爷,私底下肯定有势力的,似乎又能说的过去。

    他表面上装得很害怕独孤修,时笙却没从他眼中看到什么惧意,甚至还敢去围观独孤修。

    时笙对独孤翊的消息不是全然相信,所以晚间的时候,时笙一个人出了阮府。

    踩着铁剑往白河县外飞。

    她刚出白河县,远远的看到下方的小道上有火把明明灭灭。

    几道人影正快速的朝着白河县的方向前进。

    时笙在上面停留几秒,下面的人就停止前进,似乎在仰头看她。

    时笙让铁剑落下去,直接落到那几人面前。

    领头的正是贺清。

    贺清看上去依然很羸弱,身形纤薄,风一走似乎都能吹倒似的。

    “哎呀。”贺清有些懊恼,“我都提前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是知道了。”

    时笙眸子微眯,“你到底是谁?”

    “我?”他脸上保持着微笑,但是配上他那脸色,和明明灭灭的火光,总觉得有些诡异,“我叫慕白,爱慕的,白色的。”

    “没听过。”

    慕白……

    在那个种马位面他用的是真名。

    慕白嘴角僵硬一下,好气哦,她竟然不知道他。

    但是他是绅士,不能发火,所以慕白保持着微笑,“没关系,现在听过了。”

    “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你不是清楚吗?”慕白笑容得体,好像他面对是一个即将和他达成合作的伙伴。

    时笙微微挑眉,“弄死我?”

    慕白笑着没答,算是默认。

    “你和我有仇还是和搞出这个系统的人有仇?”

    慕白伸出一根手指,“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哦。”

    他往后面退几步,“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时笙,我知道你是个很小心的人,可马有失蹄时,我们来日方长。”

    他突然抽出后面一个人的佩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朝着脖子抹去。

    虽然很不想死,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都白费了,果然还是不该来。

    可是不死,落到她手中,那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死比较幸福。

    慕白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眼底的光慢慢消失,他的身体缓缓的倒进旁边的草丛里。

    时笙:“……”

    你这么果断,害得本宝宝都不想为难你了!

    剩下的几人,在慕白倒下后,纷纷咬舌自尽。

    很好,慕白是吧!

    你引起本宝宝的注意了!

    时笙慢悠悠的晃回白河县。

    巡察使惨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回白河县,让人众人诡异的事,这位巡察使是自杀死的……

    这么诡异的死法,让白河县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都快到白河县,怎么还自杀死了?

    显然最高兴的就属独孤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是棘手,不管他怎么死的,他现在是死了。

    独孤修连时笙都没时间理会,带着他的两个女人,匆匆回京。

    时笙站在白河县最高的城楼,目送独孤修的队伍离开,“独孤翊,想当皇帝吗?”

    “不想。”独孤翊在旁边海吃海喝。

    “不想当皇帝的王爷都不是好王爷。”时笙转过身。

    “你能让本王当皇帝?”独孤翊啃了一口肘子,满嘴的油,他嚼了两下,飞快的吐槽,“阮小漾,吹牛有个限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只是白河县,京城那什么地方,比你厉害的多了去。”

    时笙默默的移开视线,就这智障也不是当皇帝的料。

    “你们京城还有谁想造反?”时笙坐到独孤翊对面。

    独孤翊想了想,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还真想造反啊?”

    时笙认真脸,“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独孤翊仔细的看时笙几秒,笃定的点头,“像。”

    时笙拿着桌子上的酒杯砸过去,独孤翊偏头避开,不满的嚷嚷,“别动手啊!”

    一言不合就动手,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时笙去拿另外一个酒杯,独孤翊赶紧喊停,“永乐侯一直想造反,不过他手上的兵权太少,翻不起什么风浪。”

    永乐侯是长公主的丈夫,比独孤翊还高一辈,和独孤修同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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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圣诞活动已送到,请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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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独孤修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掉慕白留下的桩子。

    慕白不在,皇帝一个人,根本就不是独孤修的对手,皇帝很快就被独孤修软禁。

    独孤修大概是不想落得一个造反的名头,没有直接造反。

    而苏婳被接入摄政王府,王妃变着方的折磨苏婳。

    原剧情中,没有慕白暗中插手,独孤修是不需要娶王妃,以获得镇北将军的支持,自然就没有苏婳和王妃的对手戏。

    苏婳很想回白河县,可每次独孤修都会深情的挽留他,从前面苏婳在被苏家人卖过两次,还能回去的事就知道,她是心软的人。

    独孤修在她面前说一点自己的难处,苏婳很快就沦陷了。

    女主的光环还是在的,就算王妃几次想弄死苏婳,都没成功。

    苏婳也因此在最短的时间,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宅斗。

    独孤修最终还是得到镇北将军的支持,成为天下权利最大的人,他将皇帝悄悄弄死,留下的假诏书,传位于独孤修。

    虽然不少人都知道内幕,可现在事已至此,那些不满的人哪里敢冒头,一冒头就要被杀头。

    独孤修成功登基。

    这封后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作为镇北将军的女儿,又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自然是该封为皇后。

    可独孤修想封苏婳为后。

    然而遭到不少大臣反对,特别是镇北将军,迫于压力,独孤修只能封王妃为皇后,苏婳只得了一个妃位。

    苏婳此时才觉得自己跟着独孤修回来是错的。

    “姐姐,你别难过。”少女轻拍着苏婳的后背,“陛下心底只能你,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和你争宠。”

    苏婳勉强的笑笑,拉着苏妹的手,“姐姐没事。”

    苏妹和苏婳长得有几分相似,苏妹大概十四岁,眉宇间还有些稚气,但是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清甜可爱。

    “姐姐,陛下刚才派人来说,今晚歇在你宫里。”

    苏婳脸上的笑容这才多了一点。

    独孤修被人簇拥着进来,苏婳已经重新沐浴过一遍,也重新化了妆,看上去光彩照人。

    独孤修不顾旁人,直接将苏婳抱起,朝着里面的床走。

    后面的人识趣的退出去。

    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苏婳趴在独孤修胸口,“我想回白河县一趟。”

    独孤修眉头一皱,“回去干什么?”

    那个地方有个他很讨厌的女人,等他这边稳定下来,他一定要派兵去把那个女人解决了。

    “有些东西要拿回来。”

    “这里什么东西没有?你要什么,让下面的人去买。”独孤修的手不老实的在苏婳身上游走,“白河县那个地方你别回去,朕不放心。”

    苏婳不满意,推开独孤修,背对着躺下。

    “好好好,让你回去。”独孤修将苏婳掰回来,“不过你得让朕高兴。”

    苏婳掐了独孤修一把,主动翻身坐到他身上。

    ……

    苏婳回白河县,距离她们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年多,白河县的变化很大。

    她一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阮家的招牌。

    整条街,几乎全是阮家的招牌。

    苏婳让人去问了才知道,阮家现在那可是真正的有钱人,这白河县的铺子,八成都是阮家的,更别说附近的土地,好多都被阮家买了。

    时笙现在是白河县不少人想娶的对象,每人一波一波的上门,时笙却完全没有要招上门女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