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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面只有一张洛南初的一寸照。 更新最快

    她看着镜头,抿唇轻笑,那样干净而美好。

    她是他心翼翼守护着的玫瑰。

    又如何舍得亲手交给别人攀折。

    舍不得。

    秦烈缓缓闭上眼,他眸内浮现出一丝隐忍的痛苦。

    这场雨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

    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里,空气潮湿而沉闷。

    洛南初关了电视,心烦意乱的从沙发上起身,冰箱里的吃的已经用完了,她撑着一把伞下楼,走路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一东西。

    从方便面专区出来,她推着车来到零食区,伸手正要取一个草莓味的布丁,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取走了它。

    她愣了一下,偏过头看了过去,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白芷颜站在她的身侧,手上拿着那个布丁。

    白芷颜也见到了她,她微微怔愣,转而笑了一下:“好巧,你也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布丁?”

    洛南初神色淡淡的,平静的道:“还好。”

    白芷颜扫了一眼洛南初推车里的方便面,然后道:“你整天就吃这些吗?方便面很没营养的。”

    洛南初推着推车走到一旁取了两个布丁下来放在车里,淡淡得道:“不常吃。”

    白芷颜看着洛南初脸上平淡冷漠的表情,走过来道:“洛姐,你现在是不是经济有些问题?我没什么恶意,相识一场,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

    洛南初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她眉目之间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白姐这样乐善好施,真是让我受**若惊啊。”

    白芷颜笑容很和气:“我只是想帮助你,我是一个医生,看到认识的人吃这些东西,有职业病而已。”

    “抱歉,我不是你的病人,犯不着对我发病。”洛南初神情很冷漠,“你如果真的想帮我,不如去劝劝傅庭渊,取消对秦氏的经济制裁,秦家跟他无冤无仇,犯不着因为我不听话而迁怒于它。”

    傅庭渊对秦家动手的消息,白芷颜也早已经有所耳闻,她脸上依旧是清淡的笑:“庭渊做的事情,我向来是无法置喙的,很抱歉,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洛南初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推着推车离开了。

    她很烦白芷颜。

    以胜利者的态度,高高在上,让她觉得自己很低贱。

    明明不喜欢她,还要装出很和善的模样,虚伪的让人厌烦。

    洛南初结了账,撑着伞提着东西缓步离开了。

    白芷颜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她烟雨蒙蒙中被泥泞溅到的裤腿,微微一笑。

    白芷颜下班的时候,傅庭渊开车来接她吃饭。

    “庭渊,我今天在超市见到洛南初了。”她偏着头看着驾驶座上神情淡漠的男人,笑着道。

    “嗯。”他语气有些敷衍。

    白芷颜端详着他的神情,“她好像过得很不好。我看到她买了一大堆方便面回去,可能最近都吃这些东西吧。秦烈这么忙,都没时间带她出去吃饭,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傅庭渊神色冷淡:“这么可怜,你怎么不接济她?”

    ...



    白芷颜笑了笑:“我借她钱,她看起来对我很有敌意,不肯要。 更新最快”

    傅庭渊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矜冷,没有话。

    他们在西餐厅里吃完晚饭,傅庭渊送白芷颜回到公寓,白芷颜下了车,站在车边看着车里的男人,她轻声道:“我上楼了,庭渊。”

    傅庭渊了一下头,“早休息。”

    白芷颜忍不住开口:“庭渊,天还下着雨,路上不安全,你不如住下吧。”

    “不用。”傅庭渊神色很淡。

    他正要旋上车窗,就听到白芷颜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回去,她也不在那里。她根本不想回来,你何必逼她?你跟她已经不可能了,庭渊,你自己也明白的,你干嘛不放她走?你留下她,她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了!”

    她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了。

    不在他身上,在谁身上?

    当年口口声声爱的人是她,紧追不放的人也是她,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移情别恋?

    洛南初的爱也未免太廉价。

    傅庭渊偏过头,缓缓看了她一眼:“所以呢?”

    他脸色和眼神都很冷,显出一丝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来,他手指缓慢的敲击着方向盘,淡淡道:“她爱不爱我,与你何干?”

    白芷颜被他问住了。

    她怔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他语气凝着一层冰,“如果你后悔了,可以离开桐城。三年前我就过,你随时可以走。今天也一样。”

    白芷颜站在雨幕里,她浑身都被雨淋湿了,片刻,她才低下头,声道:“对不起,庭渊。”

    “……”

    “是我多话了。”她声音放的很低,“我怕你对洛南初上心。怕你被她伤心……怕你难过。对不起。”

    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他对洛南初的感情,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自己显得格外狼狈起来。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时间不早,早休息。”他语气没有起伏,显得格外冷漠,旋上车窗,他调转了车头。

    白芷颜立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了街边。

    然后仰起头,通红着眼睛看着天空。

    这三年,他替她交学费,帮她进市医院,给她送她喜欢的香水他对她很周到。算是对她陪他演戏的回报。

    然而她想要的,他一分一毫都吝啬。

    不爱的,他不掩饰分毫。

    不爱就是不爱。

    她见过他**一个女人能**到什么地步,傅庭渊**起一个女人来,能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嫉妒。

    他如今对洛南初的手段,跟**爱称不上一关系。

    只是,亦也是让她嫉妒。

    她不被他所爱,亦不被他憎恨,她不清不淡的站在傅庭渊感情的交界处,不被他在乎,也不被他痛恨,像是一个局外人。

    真的是……

    格外的,不甘心。

    洛南初吃了一袋方便面,洗碗的时候,她接到了傅庭渊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叫你不要吃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嗯?”

    ...



    洛南初气得差把手机捏碎。 更新最快

    她站在沙发边上,问道:“你对秦家的经济制裁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得罪你的是我,你凭什么报复秦家?!”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傅庭渊!”

    “初初,”他语气听起来非常的心平气和,甚至有几分无所谓,“你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到我身边来,跟秦烈分手,谁也不会为难。”

    这样厚颜无耻的口气,好像她理所当然要回到他身边似的。

    洛南初气得发晕,她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捏着手机,咬牙切齿的道:“不回来。死都不回来。傅庭渊,我讨厌你,我一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男人在手机里低低的笑了几声,语气轻描淡写:“初初,这可是你的,你别后悔。”

    洛南初迅速的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上,她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像是看着定时炸弹似的看着**上的手机。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这样,怎么可以一时意气,那种话。

    她抱着头,有些凌乱,想着傅庭渊最后的话,她心跳又狂跳起来,挣扎着从**上跳下去,把手机捡了回来,颤抖着给傅庭渊打电话。

    那头接了起来。

    “傅庭渊……”她颤抖着声音。

    “准备回来了?”

    “……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声的哀求。

    “不好。”

    洛南初要被他逼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是得罪过你,但是没理由要被你折磨一辈子……”

    “……”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初初,我更喜欢你在**上求我。”他低笑,很不正经,“除了**以外,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求这个字。明白吗?”

    洛南初闭上眼睛,低声骂他:“你这个王八蛋”

    她挂了电话,蜷着身子靠在沙发上。

    身上全是寒气,从心底满眼到指尖,她心里默念着秦烈的名字,想从他身上汲取坚持下去的勇气。

    秦烈已经有好几天没来找她了。

    应该是很忙。

    忙到没时间来见她。

    她想去公司找他,但是又怕打扰他,一个人呆在潮湿的房间里,一直担心受怕下去。

    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她本来就不是多么坚强的人,更何况这祸事因她而起。

    不是因为秦烈坚持,她可能早就跑回傅庭渊身边了吧。

    秦烈逐渐不来见她。

    他给她发短信。

    【早安,初初。】

    【午安。记得吃饭。】

    【该睡了,初初,做个好梦。】

    他已经被傅庭渊逼到没有时间过来看她的地步了。

    电视上不会出现am总裁对秦氏经济制裁的新闻,然而偶尔也会飘过一些语焉不详的字。

    【秦氏集团最近有些动荡。】

    【最近一家公司的股票涨停。】

    【大学城一家酒店的工人闹罢工。】

    林林总总,都是不好的新闻。

    ……

    接到殷漠北的电话的时候,天气出奇的晴朗,是最近连绵雨雾过去以后第一个大晴天。

    男人在手机里轻声道:“洛南初,素素快死了,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

    ...



    洛南初脑子懵得响了一下,她嘶哑着声音:“你……”喉咙被梗住了,她一个字都不出来,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像是在那一瞬间凝结成了冰,心跳砰砰的鼓噪着耳膜。 更新最快

    “在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洛南初没话,挂了手机就冲了出去。

    上了车,她了地址,司机心翼翼的问她:“……那个,要不要我先替你打救护车啊?”

    车窗里倒映出她的脸来,她脸色苍白的像是生了一场急病,连唇色都是铁青的。

    洛南初几乎不出话来:“……是我朋友病了……很好很好的朋友。”她心痛的眼泪都流不出来,“师傅,能不能快,她可能快死了……”

    她把手按在脸上,感觉到手心都是冷汗。怎么会,素素怎么会在医院,殷漠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在医院!!

    下了车,洛南初跌跌撞撞的往殷漠北得病房跑去,vip病房在住院部单独的一栋楼里,她上了电梯,然后冲到了那间病房外。

    男人站在门口,她冲过去推开他,趴在玻璃窗外看到躺在病**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秦素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了下来。

    “殷漠北,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声音几乎是从喉咙口里挤出来的,她转过身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害她,你怎么可以害她!!”她的素素,她的素素这么好,她怎么可以躺在病**上生死未卜……

    她摇着他的肩膀,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几乎面容扭曲,男人的面容无悲无喜,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任由她拍打着他发泄着。

    一旁的保镖看着这一幕,没人敢上前,昨天晚上,秦素从楼上跳下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秦素的时候,殷家所有的下人都惊呆了。

    是殷漠北亲自开车送她来医院的,连夜进了急诊,十二个时的手术,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依旧生死未卜。

    洛南初从他身前滑落下来,蹲在地上捂住脸哭出了声。

    “我不明白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素素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现在,甚至要害了秦素的命……

    明明当初,就连他的命,都是秦素救回来的……

    这个世界上,难倒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吗?可是千错万错,都不应该是秦素啊……她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不应该是她啊……

    她想不通。

    她总是想不通这些事情。

    有脚步声匆匆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是秦素的主治医生,见到殷漠北,他紧张的站到他面前,“殷少,隔壁市的血库也没有找rhesusmacacus阴性ab血……”他看着面前男人阴冷的眼睛,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rhesusmacacus阴性ab型血本来就少,周围城市里的血库血量告急是没办法的事情。”

    殷漠北抬起头看向病房里的秦素,轻声问道:“……那她,怎么办?”

    医生偏过头看了一眼秦素,然后苍白着脸道:“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调动了附近城市所有的血库连夜把库存里的血都取出来了……”

    ...



    他战战兢兢,几乎不出话来。 更新最快

    rhesusmacacus阴性血本来就稀少,更何况是里面最稀少的ab型。一个城市血库里面,几乎根本不会存着这种血型,有时候身有熊猫血的孕妇待产,医院都会拒绝。

    手术是有可能大出血的,而这个时候,备好跟患者相同血型的血就成了关键。

    秦素连夜送来,用光了医院里全部的血浆,甚至连夜调动了隔壁城市医院的血库,但是,还不够……

    她身上流失的血量太多,肾脏和内脏同时大出血,他们输入进去的血液,根本无法补够秦素流失的血量。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失血过多心脏衰竭而已。

    作为医生,他在手术室已经尽力了,其余的,根本无能为力。

    但是这种话,他不敢。

    要他秦素只能等待死亡,他怕面前的男人会亲手折断他的脖子。

    洛南初从地上站起来,她偏过头看向医生,似乎是有些轻楞:“rhesusmacacus阴性ab血……”

    殷漠北看向她,他的目光中残存着阴影,讳莫如深。

    洛南初已经知道殷漠北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了。

    他走过来,慢慢俯下身,把她罩在一片阴影里,一双幽深的眸子,平静无波的望着她,“你会救她的,是吗?”

    “殷漠北,我艹你妈……”她眼睛里全是眼泪,脸上的表情是极端的愤怒和绝望,她揪住他的衣领骂他,“你这个混蛋……”

    心脏紧缩成一团,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切都结束了,那种绝望和悲伤要击垮了她。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洛南初推开他,她低低的哭着,是的,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会救她的,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只是,只是秦烈怎么办?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在一起……

    好不容易,终于能接近幸福了……

    她掩住脸,眼泪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

    殷漠北站在她对面:“我打电话给傅庭渊,但是他拒绝了。如果你去求他,他可能会答应。”他微微低下头,盯着她,“你一定会让他答应的,对不对?”

    “如果他不答应……”

    “那我就陪她死。”

    洛南初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殷漠北的脸,男人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很平静,万籁俱寂的平静。

    “五年零一百天,近两千个日日夜夜,我跟她从来没有分开过,以前不曾分开,以后也不会。”他那双狭长阴森的眸子,在阳光下透出一股死寂,夜一般古井无波,“如果她死了,我就陪她死。”

    洛南初推开他,她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死也不会是她死!”

    她脑子里很乱,偏过头看向病**上的秦素,目光接触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看,颤抖的收回视线,她心疼,秦素该有多疼,她的素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殷漠北在她身后道:“最迟明天下午。你会把傅庭渊带来的,对不对?”

    ...



    洛南初抬起通红的眼睛,“殷漠北你这个混蛋……”她无力的咒骂着,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更新最快带来,自然会带来,这一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傅庭渊去救秦素……

    她靠在墙边上低着头,整个人紧绷成一把张开的弓,“她为什么会这样?”

    殷漠北轻声道:“她怀孕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我想要……我们起了争执,”他声音到这里的时候轻轻顿了一下,然后缓慢的道,“她从楼上跳下来,把孩子摔掉了。”

    洛南初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眸孔收缩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漠北,然后冲过去,抬起手,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掴声在寂静的病房外响了起来,殷漠北的保镖们身子皆震了震,一齐抬头看向洛南初。

    他们不敢动,因为殷漠北没反应。

    “畜。生!”洛南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知道秦素回到殷漠北的身边的时候,殷漠北可能会对她不好,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让她怀孕这种方式,强迫她留下来。那个是秦素,商业天才的秦素,最善良最优秀的秦素,他怎么可以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去强迫她!!

    殷漠北没话,他寂静的看着她,幽深的瞳孔中没有一丝光亮,让他原本就过分阴柔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茫然和空洞,那瞳孔里,藤蔓一般缠绕着细碎的绝望。洛南初推开他,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秦素,她忍住泪水转身往外走去。

    她要去找傅庭渊。

    只有他能救秦素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洛南初赶到了傅庭渊的公司,却被通知傅庭渊并没有在办公室,她道谢了前台姐,走到街边给傅庭渊打电话。

    没人接。

    洛南初闭了闭眼,又打车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白芷颜是皮肤科的医生,洛南初来到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跟实习生讲课,见到她,白芷颜微微一顿,然后对着实习生笑了笑:“朋友来找,你先出去忙吧,等一会儿我在联系你。”

    那实习生望着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迷醉,然后才如梦初醒似的红着脸离开了。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白芷颜给她倒了一杯茶,“有什么事情吗?”

    洛南初的脸色很苍白,甚至可以称得上毫无血色:“你知道傅庭渊在哪里吗?”

    白芷颜笑了笑:“是要为秦素的事情来找庭渊吗?”同一个医院,她当然知道昨晚急诊那边接了一个女病人,生命垂危,“不好意思,庭渊身体还没恢复健康,恐怕无法为秦素姐输血了。”

    “他在哪里?”洛南初问道,“白芷颜,他不肯接我电话,你是他的女朋友,你一定知道的吧?”

    白芷颜微微抬了抬下巴,她唇角清淡的笑容显出几分尖锐:“我了洛南初庭渊身体还没恢复健康,恐怕无法为秦素姐输血。”

    “白芷颜,那是一条命!”

    “对我来,庭渊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她冷淡的笑了笑,“别的,我不感兴趣。”

    ...



    洛南初在极端的愤怒之中冷静下来,她看着白芷颜,闭了闭眼,道:“我以为我离开他对你是有好处的。 更新最快”

    “……”白芷颜眸色一瞬,盯着洛南初没话。

    “我以为我跟秦烈在一起,你也会高兴的。”她看着白芷颜,“原来白姐喜欢让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洛南初,你在威胁我?”

    洛南初淡淡笑了笑,有厌倦了的样子:“算了,我跟你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会帮我。你和傅庭渊就是两个奇葩。”

    白芷颜微微抿紧了唇,洛南初看着她,笑了笑:“其实我也好奇很久了我跟傅庭渊**,白姐就真的不嫉妒?”

    白芷颜脸色难看下来。

    洛南初缓缓道:“如果你帮我劝傅庭渊给素素捐血,那就不需要我去求他。换我去,我能给的,只有身体。”她看着白芷颜铁青冰冷的脸色,款款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先生对南初的身体,倒是很满意。”

    她微微笑起来,眼角就荡出了几分妖冶的妖气,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有种撩人的风情。白芷颜看着,呼吸微微有些不稳起来,抓紧了办公桌上的钢笔,她咬牙切齿的骂道:“洛南初,你下贱!”

    洛南初收敛笑容,勾着一丝冷笑:“白姐,人命关天,你自己私情作祟,还有脸骂我下贱?”

    白芷颜抬起手,把手上的钢笔砸向她,洛南初躲了一下,没躲开,钢笔头硬生生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砸出了一块红痕。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微微低下头,因为疼痛那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已经沦落到要被白芷颜欺负的地步了。

    洛南初低低的笑了一下,收回手看了一下掌心,被白芷颜砸到的地方,有轻微的血迹渗透出来。

    破皮了。

    白芷颜刚才也只不过是怒火攻心,没想到真的伤了她,她看着洛南初额头上微微流血的地方,眸色一瞬,站起来拿过酒精棉要给她消毒擦药,被洛南初伸手挡了一下:“别。不敢当。”

    “……”白芷颜抿唇。

    洛南初后退了一步,她唇角勾着一丝笑,抬起头看向白芷颜,“你的没错,我确实下贱。别脏了白姐的手。告辞了。”

    白芷颜站在门口看着洛南初离开的背影,她握紧了手上的酒精棉,然后用力的丢在地上,情绪失控的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扫了下来,她站在原地激烈的喘气。

    她算什么东西,跑到她面前挑衅?她跟傅庭渊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不过是一个被傅庭渊玩弄的倾家荡产的女人,一个差要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跑过来在她面前得意?

    她不可能去嫉妒洛南初,有什么好嫉妒的,玩玩而已,傅庭渊怎么可能把她当真?最终能陪在他身边的人终究是她而已!

    白芷颜站在一片狼藉里,清冷美丽的脸上一片阴影,握紧了手,不肯承认自己早已经嫉妒的快要发疯。

    ...



    下午,傅庭渊过来接她吃饭。 更新最快

    在桐城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吃完了晚餐,白芷颜牵着傅庭渊的手,抬起头笑了一下:“庭渊,能不能陪我逛一会儿?”

    傅庭渊抬眼看了她一眼,把卡交给服务生,然后淡淡道:“逛什么?”

    “就随便逛逛街就好了。”

    傅庭渊无可无不可的了头。

    ……

    夏日清凉的夜晚,白芷颜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在喧闹的街头。

    男人的指上夹着一根烟,细碎的烟雾在夜风中氤氲着他淡凉的眉眼,他的容颜比灯火还要璀璨华美。

    白芷颜望着他的脸,心跳便一下比一下快了起来,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是冬日过去以后的第一个明媚的春天,她放学回来,推门而进,庭院里一个少年修长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夕阳余晖下三千桃花灼灼,倒映着他温淡精致的侧脸,从未跳动过的心跳在那一瞬间狂乱不止,一乱就是八年。

    他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她应该称为姐夫的男人,她爱慕他已久。

    ……

    傅庭渊陪着她闲逛到九。

    他掐灭了烟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然后把手机收了回去,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他的话白芷颜自然不敢不答应。

    柔顺的应了一声,她乖巧的上了车。

    夜风很凉。

    白芷颜坐在车上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傅庭渊看见了,随机旋上了车窗。

    他一个随意的动作,便让她满心甜蜜起来。

    送她回到区,傅庭渊了头:“早休息。”

    白芷颜脸上露出笑容,“你也是。”犹豫了一下,“庭渊,今天洛南初来找我,你知道她在找你吗?”

    傅庭渊脸上表情很淡,“是么?”他反问了一句,无声的轻笑了一声,笑意有些绵凉。

    白芷颜不敢多什么,只是轻声道:“你身体还没彻底复原,血气不旺,好好照顾身体。”

    傅庭渊了头,“回去吧。”

    白芷颜“嗯”了一声,贪恋的望着男人的眉目,直到那冰冷的车窗旋了上来,挡住了他的脸。

    她微微搓了搓手,转身往区里走去。

    挽留他的话,她已经不敢再了。

    傅庭渊在十多的时候,回到了别墅。

    他下车正要开门,就看到门口不远处的花坛边上蜷着一个影子,他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去抬起头望着那个娇的影子。

    月光隐隐,倒映出那个人的脸,洛南初坐在那里,抱着腿,已经睡着了。

    她额头上有一块淤青,残留着斑驳的血迹,傅庭渊眸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戾色。

    他走过去,捡了一块石头打在她的腿上,洛南初被他吵醒了,抬起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冷冷瞧着她的傅庭渊。

    她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傅先生……”又觉得无话可,走过去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服。

    傅庭渊轻声冷嗤了一声,挥手把她的手拍开了。

    ...



    洛南初微微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又要去揪他,被他冷淡的呵斥:“别碰我。 更新最快”

    她自己也觉得下贱。

    前不久还那样严词厉色的拒绝过他,现在又腆着脸过来求他。

    可是自尊跟素素的性命相比又能值几个钱?

    要能救她,她跪下来求他也可以。

    她不自觉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摆,局促的像是一个被长辈责骂的孩子,略微有些焦灼和迷茫的看着他:“傅先生,我……”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转身开门而去。

    洛南初犹豫了一下,跟在他往别墅里走去。

    管家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傅先生,您回来了……”他语气一顿,因为见到了跟在傅庭渊身后的洛南初。

    一个多月没见到她,管家很有些惊讶,“洛姐,您也回来了啊。吃过晚饭了吗?”

    洛南初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傅庭渊,男人对着管家了下巴:“带她去洗个澡。脏。”

    洛南初想跟他谈素素的事情,但是听他这样,却不敢忤逆,只是咬着唇,跟在管家身后上上楼去。

    傅庭渊站在原地,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根香烟出来,细蒙蒙的烟雾里,他眸孔的颜色有些妍凉的冷。

    呵……

    他笑了一声。

    站在冷风里,缓缓吸了一口烟。

    ……

    洛南初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面出来。

    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卧室里的摆设,如她离开之前一样。

    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张脸微微苍白了下来,稳了稳心神,她低下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踩着拖鞋往楼下走去。

    傅庭渊坐在沙发上,身边摆着一个的药箱,见她下来,冲着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过来。

    洛南初咬住唇走过去,傅庭渊伸手把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他伸手拨开她潮湿的碎发,露出那个新鲜的伤口,用手指按了按,看到她痛得“嘶”了一声,眸色一冷,问道:“怎么搞的?”

    还不是被你女朋友打的……

    洛南初抿了一下唇:“没站稳,摔了一跤。”

    男人嗤笑了一声:“怎么没把你脑子也顺便摔坏?”

    洛南初:“……”

    傅庭渊从药箱里取出了消炎的药水,拿着棉签替她上药,洛南初没躲,只是道:“这伤不要紧的……”

    “我不喜欢眼前一直晃着一张毁容的脸。”

    洛南初咬了一下唇,没吭声。

    她细腻的眉头微微蹙着,看着男人平静无波的脸,有些心焦。

    明知道她为何而来,他却故意晾着她,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傅庭渊慢慢的替她上药。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身上是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看着他的脸,把脸贴了过去,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傅庭渊停下动作,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那种冷淡,让人很尴尬。

    洛南初索性闭上眼,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撬开了他的唇,把舌头伸进去在他口腔里搅拌,她很不熟练,亲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傅庭渊有反应,反倒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



    她穿着浴袍,的身子裹在蓬松绵软的布料里面,身上是沐浴以后散发着的香气;她半骑在他一只腿上,浴袍的衣领因为她的动作而散开,纤细精致的锁骨和起伏的胸口一览无余,只需要他伸手往下一掀就能彻底玩弄。 更新最快

    因为亲吻,她唇上染着湿润的莹光,让她殷红的唇瓣显得格外饱满,她见他看来,朝着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那一笑有着天真的妩媚。

    是赤果果的**。

    她在**他。

    他手指意义不明的在她腰上缓慢摩挲,与她热情的动作不相符的,是她的身体上的温度自始至终都很温凉,像是一块放久了的玉石,没有多少温度。

    “你现在找我办事,只会用这一招了?”

    洛南初攀着他的肩,感觉到傅庭渊掐着她的腰掐的很紧,有些疼痛,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还能给你什么?”

    除却身体,她已经一无所有。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她是要感谢自己的对傅庭渊的吸引力的,要不然,她连拿来与他交换的余地都没有。

    傅庭渊望着她笑了一下,把人从自己腿上推了下来,他冷淡的站起:“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洛南初怕他走,赤着脚有些慌张的拉住他的衣摆,“我都给你。”

    傅庭渊偏过头看向她。

    洛南初脸上的笑容很僵硬,是一种混合着悲伤和绝望的表情,她勉强翘了翘唇角,看着傅庭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的眸孔微微幽深起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唇角溢出几分薄凉,抬起手端着她的下巴,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当真?”

    “真的。”她眼底涌出泪水,却了头,用力的擦了一下眼睛,“真的。”

    傅庭渊松开手,淡淡问道:“吃过饭了?”

    洛南初收回视线,低下头,“没有。”

    她哪有时间去吃饭。

    从白芷颜那边出来以后,她找不到人,只能跑过来在这里守着,从下午就守到晚上,不敢去找吃的,怕错过他回来。

    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为什么不进去?”

    洛南初闻言,微微顿了一下,犹豫的看了傅庭渊一眼,然后诚实的回答:“不想去。”

    男人轻轻呵了一声,是略有些嘲讽的冷笑,他转过身往餐厅里走去,对着守在一旁的下人道:“给她弄吃的。快。”

    他们两个人一回来,就带着一种诡谲的气氛,下人们得令,立刻拥去了厨房,不敢多话。

    洛南初进了餐厅,规规矩矩的坐在傅庭渊的身边,饭菜还没上来,男人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淡漠的问道:“最近都在吃什么?”

    洛南初抬起眼看向他,没吭声。

    傅庭渊把打火机放在一旁,瞥了一眼:“泡面?”

    “……嗯。”

    “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嗯?”

    洛南初伸手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脸上矜漠的神情,心翼翼的艰涩的道:“我以后……会很听话。真的。”

    傅庭渊的视线,缓缓从她握着他的手指的双手移到她紧张不已的表情上,然后轻轻嗤笑了一声,又是一声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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