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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渊推开门进来,就听到了洛南初的声音——“你能给我多少钱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格外的娇软,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眉目清丽的女人媚态横生,撑着脸斜斜看向身旁的男人的时候,每一个眼神细微的变化都是勾引,红唇微勾,是一副撩人的狐媚姿态。

    他一直觉得洛南初骨子里就带着不正经,她长着一副乖乖女的脸,笑起来看起来也乖巧,但是故意勾人的时候,没有人能扛得住她唇角不经意的调笑,他有时候觉得,她比桐城第一美女,向来以妖艳著称的秦素都要来的狐媚。

    是的,狐媚。

    在他眼里,洛南初就是只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而现在,她正当着他的面在勾引别的男人。

    突如其来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让包厢内安静了一秒,众人抬起头来,女士们的眸内无可避免的闪过几丝惊艳。

    年轻的男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无铸,身上的手工西装价值不菲,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矜贵。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洛南初听到开门声,撩起眼轻轻的瞥了一眼,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的时候,脸上轻松的笑容难免僵硬了一分。

    奇怪,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她难得有些心虚。

    “这位先生,”女班长站起来迎了上去,她见到男人的脸,脸颊难以避免的红了几分,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俊美的男人。她低下头,有些羞涩的别了别颊边的发丝,放轻了声音,用非常轻柔的语气对着他道,“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正在开同学会。”

    傅庭渊垂眸看了女班长一眼,他唇角浮现出微笑,语气很亲切:“我找个人。”

    女班长看着他的笑容,脸颊更是滚烫,对方这样俊美,没想到待人还如此温和,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随着对方的笑容而不受控制的跳动。

    “找、找谁?”

    傅庭渊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洛南初一眼,迈步走了过去,他走到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勾起的唇角笑意很深:“初初,需要我抱你起来?”

    洛南初干笑:“这怎么好意思。”

    她当着众人的面把手放进了傅庭渊的手里,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骨简直要被傅庭渊给捏碎了!

    她差点惨叫出来,便被傅庭渊用力的从沙发上拉起,洛南初猝不及防,直直的撞进了他怀里,他坚硬的胸膛简直要把她的鼻骨撞碎!

    男人温柔的环住她的肩膀,轻柔宠溺的笑着:“投怀送抱?”

    洛南初咬住嘴唇,心里禁不住暗骂:去你-妈的投怀送抱!这明明是谋杀!

    傅庭渊微微松开她,抬起手轻轻的理了理她的头发,声音很轻柔,注视着她的眼神称得上深情:“看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好。”

    洛南初在这温柔的语气里,闻出了一丝杀气。

    被傅庭渊捏住的左手,痛得有些麻木,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在生气。

    洛南初抿唇,“出去说。”她没打算让这群高中同学看她的热闹。

    傅庭渊微微瞥了一眼她无动于衷的表情,眼眸冷了下来,他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富二代,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要包我的女人?”

    “傅,傅总……”富二代认出了傅庭渊,脸都白了,“没有的事!而且,是、是她先勾引我的!”他抬起手指向洛南初,说得咬牙切齿。“她勾引我的时候,根本就没说她是您的女人!如果我知道她是傅总您的女人,我绝对不可能碰她一个指头!”

    “哎呀,”洛南初偎在傅庭渊胸口,仰起头看向他,一脸甜笑,“亲爱的这么好看,我怎么会看上他呀?”

    富二代的脸顿时一阵白一阵青,比起傅庭渊,他稍微称得上英俊的脸自然黯淡无光了。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他先看上了洛南初。但是最后,却是他们两个人勾搭成奸。洛南初刚才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勾引,根本说不过去!

    傅庭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然后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笑着,“冯先生,我家初初说她没有勾引你。”

    富二代破开大骂:“洛南初你这个女表子血口喷人!明明是你……”

    洛南初偎在他怀里,声音委屈:“亲爱的,他骂我。”

    她现在这副模样,活脱脱一个惹是生非水性杨花的狐狸精。

    “冯先生,你骂我的女人,是不想活了吗?”充满杀气的话,傅庭渊说的温柔极了。

    富二代脸色青白,瞪着洛南初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活剐了她。

    洛南初不禁觉得好笑。

    想上她的人是他,想包她的人是他,现在倒是一副真的被她诬陷了的倒霉模样。

    “亲爱的,这里好无聊。”她抬手扇了扇脸,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我们别管他了,出去玩吧。”

    傅庭渊垂眸凝视着她,然后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带她出了包厢。

    大门关上的瞬间,洛南初听到里面传来炸了窝似的喧哗声,刚才那出好戏,恐怕是她的高中同学这半年来的谈资了。

    洛南初想到这里,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过道璀璨的灯光下,男人的容颜越发清晰精致了。她勾唇浅笑:“傅先生,您刚才那一出戏,南初以后在朋友圈可就没法见人了。”

    傅庭渊轻轻看了她一眼:“哦?”

    “他们会认为南初是勾引男人的不正经的女人。”

    傅庭渊淡淡道:“你不就是吗?”

    洛南初别了别颊边碎发,轻轻笑了:“傅先生怎么会认为南初是这样的人?像南初这样忠贞不二的女人,世上可少有了。”

    傅庭渊想起他进来的时候她妖媚的声音,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

    如果不是他进来时间凑巧,洛南初早就跟刚才那个富二代勾搭成奸了。

    他靠在墙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烟。火光一闪而过,他低头缓缓吸了一口。

    “洛南初,我不介意你跟哪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袅袅烟气从唇齿间弥漫升起,氤氲染过他的鼻尖和眉眼。

    “但是在我不想要你之前,你最好安分点。”

    他缓缓偏过头,看向站在他不远处轻轻笑着的洛南初,语气之间充满冷意:“我不想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明白?嗯?”

    洛南初缓缓笑着。

    他不介意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而她之所以守身如玉,却是只想跟他发生关系。

    洛南初点了点头:“明白了,傅先生。”

    只是她心口莫名有点悲伤。

    可能是这个夜晚太冷了吧。

    *

    傅庭渊抽完了那支烟,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包厢。

    包厢很大,有吧台和台球桌,台球桌前,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桌边打台球,一个女人立在墙边,遥遥望着她。洛南初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沙发上白夜正在跟他前面的男人说话,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加淡蓝色的水磨牛仔裤,没有西装革履时候的盛气凌人,反倒像是一个大学生了。

    而坐在白夜对面的,是一个皮肤很白的男人。

    那个人穿着雪白的衬衫,从衬衫的袖口里流淌出比衬衫还要莹白的皮肤,精致的手腕处,带着一圈藏青色的佛珠。佛珠莹润,看的出来常常把玩。

    男子面容清雅,衿俊而雅致,乌发下一双黑眸清澈如水。

    他见到她,微微举了举手上的红酒杯,对着她笑了笑:“洛小姐,我叫萧凤亭。”

    他的微笑非常的温和。

    看得出,与她不同,他对她已经很熟稔了。

    洛南初听着他清淡的嗓音,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丝一丝浅笑:“萧先生真是人如其名。”

    随后,她跟着傅庭渊坐在了沙发上。

    洛南初靠在沙发上,看着屋内的几个人。

    半年前洛家破产,不仅有殷漠北踢了一脚,还有神秘人士趁火打劫。对了,还有白律师准备好的净身出户离婚协议书。

    换而言之,整个屋子里此刻站着坐着的,全都是罪魁祸首。

    洛南初脸上的笑容,越发好看起来了。

    殷漠北把台球杆放在一侧,牵着秦素走了过来,他搂着秦素的腰坐在离洛南初很近的沙发上,抬起手拿起对面的一杯水果酒喝了一口,然后把酒杯递给秦素:“这个甜,你尝一口。”

    秦素接了过来,坐在那边浅酌。

    片刻,她似乎是要站起,被殷漠北箍住了腰。

    “漠北,我想回去了。”她道。

    “再坐一会。”殷漠北平静的道。

    秦素微微抿了一下唇,精致的眉心轻蹙。

    殷漠北目光从秦素的脸上扫过,然后倏地暗沉下来,他身子往后靠去,声音慵懒的道:“傅总,有没有觉得无聊?”

    傅庭渊看了他一眼,颔首:“确实有点。”

    殷漠北阴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让你身边的女伴给我们跳个舞怎么样?”

    傅庭渊看向洛南初:“初初,你还会跳舞?”

    洛南初精致的小脸笑意盎然,她撑着脸点了点头:“会呀。”

    殷漠北道:“会脱衣舞么?”

    洛南初看向他,笑得乖巧:“会呀。”

    “那洛小姐就给我们跳一段脱衣舞助助兴吧。”殷漠北看向傅庭渊,“傅先生觉得呢?”

    傅庭渊一直看着洛南初,此刻的洛南初,简直笑得妖气四溢。

    他这个前妻,倒是常常给他惊喜。

    首富的女儿,什么时候学会了脱衣舞?

    他想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不正经。

    傅庭渊看着洛南初,“你会跳脱衣舞?”

    洛南初歪了歪头,“傅先生想看?”

    傅庭渊淡淡的笑:“既然殷总想看,你就跳一段吧。”

    洛南初凝眸盯着他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她脸上表情有些不受控制,她转过头轻轻地地低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吧。”

    以前她跳脱衣舞,是好玩,而现在跳,是屈辱。

    然而她早已经尊严丧地,不管是殷漠北还是傅庭渊的侮辱,自然也只能受着。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点了一首《PourSomeSugarOnMe》。

    热辣性感的音乐从音响里流淌出来,洛南初走到台前撩了一下头发。

    灯光因为她的动作一下子迷离了。

    她嘴角的笑像是染着妖气,眉眼沾着挑逗。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及膝连身短裙,后背是镂空的,红色的交叉绑带衔接,性感又清纯。蕾丝中泄露出她削瘦精致的蝴蝶骨。洛南初有着一副对女人来说称得上完美的脊背,任何露背装都能被她穿的很诱惑。

    长发被她轻轻地甩到肩后,有一根黑色发丝妖娆的黏在了她丰润殷红的唇上,她其实没什么动作,但是偏偏就是……很色气。

    空气因为她唇角隐约的笑变得粘稠。

    萧凤亭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台上表演的洛南初。

    他轻笑。

    怪不得傅庭渊这半年这么念念不忘,这样一个小妖精,只要是个男人就忘不了。

    洛南初踩着音乐,踏着猫步,一步一步来到殷漠北的面前。

    她跨坐在他腿上,身子柔软的像是猫。

    殷漠北脸色阴沉。

    “殷弟弟,这裙子弄得我好难受,能麻烦你帮我解开后面的带子吗?”

    她凑近他的脸,红唇贴在他的耳畔,脸上的笑容妩媚,语气却森冷无比。吐气如兰:“白眼狼。”

    最后三个字,只有她和殷漠北听得清。

    殷漠北一瞬间变了脸色,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还没有出手的瞬间,一杯酒泼在了洛南初的头上。

    是秦素出了手。

    秦素的脸色极为难看,她挣脱殷漠北的手就要走出去,被殷漠北拉住,“素素。”

    他的声音低沉。

    秦素转过头,艳丽的脸上眼神冰冷。

    殷漠北身上骇人的气息慢慢缓去,他阴柔的脸上露出笑容,伸手轻轻的抚了抚秦素的脊背,“是我错了。素素,我向你道歉。”

    秦素抬眼看了一眼浑身酒液的洛南初,收回眼抿唇:“我要回家。”

    殷漠北点了点头,推开洛南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牵着秦素离开了包厢。

    洛南初一个人站在那里,她抬起头看向秦素被殷漠北拥着离开的背影,她感觉到眼眶灼热,似乎有眼泪要落下来,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突然,一件带着男人古龙水气息的西装外套被丢了过来,盖在了她的头顶。

    傅庭渊走过来,用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去。

    殷漠北和傅庭渊他们的离开,让偌大的包厢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白夜还有点轻楞,沉静在洛南初刚才萦绕出来的氛围里出不来。

    片刻,他轻轻的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这个洛南初,是个尤物啊。”

    萧凤亭靠在沙发上闻言轻笑,他左手执着酒杯,手腕上那串藏青色的佛珠越发衬托他皮肤莹白如玉。

    “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终身的事情。”

    白夜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这么没眼色的人?”刚才傅庭渊那黑如锅底的脸色,他可是瞧得清楚。

    那个家伙也是神经,跳舞也是他要求跳的,看到洛南初去勾引殷漠北又不高兴。

    只是美色当前,他欣赏一下总可以吧?

    那美腿那细腰,只要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萧凤亭还想说什么,紧闭的包厢的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他瞥了一眼,发生是个女服务生。

    唐倾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然后走过去半跪下来清理了一下茶几。

    她刚才看到洛南初进来,心里担心,忍不住想进来看看。

    但是现在包厢里却只剩下了两个人。

    洛南初应该是离开了。

    唐倾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只莹白修长的手捏住了。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视线……带着她说不出的情绪。似惊讶,又似带着别的什么。

    转瞬,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种种异色褪去,显露出一种温润无害的色彩来,男人对着她笑了笑,有种清雅的神韵:“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干净清淡,如同清澈小溪流水。

    唐倾看到,这个男人抓着她的左手上戴着一串苍青色的佛珠。

    “唐倾。”她恭敬的回答道。

    “唐倾……”男人重复了一边她的名字,他浅金色的眸子里缓缓漾开一丝笑意,如同春暖花开,绚烂不可方物。“我叫萧凤亭。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以后会是你男人的名字。”

    “噗!”

    一旁正在喝酒的白夜,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

    *

    “傅先生,人家的手骨都要被你折断了。”洛南初娇嗔,“你能不能松开我呀。”

    再捏下去,她的手腕都要被这家伙捏碎了。

    傅庭渊抬起眼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以前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

    “这样是哪样?”洛南初娇笑,“傅先生有被我勾引到吗?”手腕瞬间剧痛,洛南初心里暗骂,白着脸,脸上终于笑不出来了。

    傅庭渊看着她咬住唇瓣委屈忍耐的模样,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他现在看洛南初的笑很不顺眼。

    他松开手往会所门外走去。

    洛南初乖乖跟在他的身后,然后上了他那辆宾利雅致。

    黑色的宾利疾驰。

    洛南初微微放下了车窗,让夜风灌了进来。

    她看着窗外璀璨的夜色,不知为何轻声笑了出来。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

    “傅先生,我们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

    “哎我说错了。”她笑盈盈的,“我们这是殊途。”她和他之间,早已经陌路了。

    傅庭渊冷冷瞥了她一眼。

    微风从窗外飘洒进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洛南初侧着头看向窗外,她侧脸线条优美,眉目含笑,红润的唇瓣习惯性的微勾着,有点诱惑,又有点讽刺的弧度。

    以前的洛南初,很端庄。

    而现在的洛南初,却是风情。

    半年之间,她从一个淑女变成了妖姬。

    这两者转换,非常的自然。就好像她天生就如此魅惑似的,看不出一点违和感。

    傅庭渊眸色微暗,旋上了车窗。

    洛南初没得看夜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似有点不满。

    他当做没看到。

    他不喜欢她一个人看着车窗外面的样子。

    *

    傅庭渊开车送她回到了山腰别墅。

    别墅里大厅的灯还亮着,好像是在等待归来的家人。

    等车停稳,洛南初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跳到地上,转过头冲着他傅庭渊摆了摆手:“傅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啦。”

    傅庭渊打开车门,款款从车里走下,洛南初脸上笑容微僵,就看到傅庭渊绕过她让别墅里走去。

    洛南初跟在他身后进了大厅,老管家还没睡,见到他们两一起回来,似乎是非常的吃惊,走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傅先生,您回来了。”

    “嗯。”傅庭渊淡淡应了一声,把西装脱下递给了走过来的女佣。

    “要吃点夜宵吗?”

    “不用。”

    他语气稍嫌冷淡。

    老管家似乎是察觉出他心情不好,脸色有些忐忑,洛南初在他身后脆生生的问道:“傅先生,你今晚要住这里吗?”

    傅庭渊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转身往楼梯那边去了。

    那背影,那姿态,非常的冷淡。

    洛南初算是看出来了。

    这家伙有外人在的时候,一派绅士,春暖花开,而跟她独处的时候,就是个移动冰箱,美丽冻人。

    虽然不管他绅士还是冻人,都一样恶劣。

    不过,真要说起来,她还是最怀念他曲意逢迎,宠着她的时候。当然,这对傅庭渊来说,应该是他这辈子一个最黑暗的黑历史。

    想到这里,洛南初低着头,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果然还是忘不了他曾经对她的好。

    虽然那只是傅庭渊堪比奥斯卡影帝杰出的演技而已。

    有些回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一想到那些,她就心口疼。

    *

    洛南初上楼,就看到傅庭渊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的视线在他结实强壮的胸肌前瞄了一眼,然后勾唇笑道:“傅先生今晚要跟南初一起睡吗?”

    这可是她的卧室。

    而且,这间别墅空房间很多。

    她很介意跟他挤一个房间。

    傅庭渊瞥了她一眼,“去刷牙。”

    洛南初脸上笑容一僵,哈?啥意思?

    “嘴唇,亲过哪个男人了?去洗一下。”他声音越发冰冷,“脏。”

    一个脏字,让洛南初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尖锐起来了。

    “脏?”她妖娆的笑了,把玩着胸前的头发,洛南初看向傅庭渊,“当初你跟我结婚以后,可别说没跟白芷颜暗度陈仓过。真要说脏,还是你这个婚内出过轨的男人脏吧?“

    傅庭渊眸内染过一丝暗沉,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动作很轻,如同抚摸。

    然后他微微垂下脸,目光注视着洛南初,轻轻道:“南初,你也配跟她比?”

    洛南初的视线,因为这句话而模糊了一秒。

    心脏里有一块地方,塌了下去,碎掉了。

    果然,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傅庭渊之于她,就是砒——霜。

    而现在,她要毒发身亡了。

    “是呀,白小姐冰清玉洁,我洛南初肮脏下贱,哪里比得过你们一对光明磊落的狗男女。”

    最后三个字一出,洛南初满意的看到了傅庭渊眼眸如同漩涡一般阴沉下来。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白芷颜是这个男人的逆鳞。

    他能为了白芷颜委曲求全,为了白芷颜做尽一切他不想做的事情。

    他能为了她的命,抛弃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那种地步,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深爱了吧。

    她从来不会去嫉妒白芷颜。

    因为她觉得,得到一个人比让那个人爱上她更重要。

    因为她觉得,傅庭渊跟她在一起,迟早会爱上她的。

    当然,最后她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洛南初,你找死!”

    他放下她下巴上的手指,已经用上了一点力气。

    疼痛钻心。

    洛南初撩起眼眸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看着他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阴沉沉的脸色,她娇声道:“傅先生,该死的人不是我。放在以前,未婚少女勾引有妇之夫,是要浸猪笼的……”

    傅庭渊眸内闪过一丝猩红,抬手瞬间掐住她的后颈,拎小鸡一般拎着她推开了浴室房门,他伸手把她压在洗手台上,拧开了水龙头,然后把她的脸按在了水池里。

    “好好洗一下你的脏嘴。”

    身后的声音冷酷无比。

    洛南初被呛了几下,她边咳嗽边笑:“嫌我脏?我还没嫌你亲过白芷颜这张嘴脏呢……唔……”

    后劲上的手用力,她整张脸都被按进了水池里。

    窒息的感觉很痛苦。

    洛南初觉得自己真的可能会被傅庭渊淹死。

    一分多钟以后,洛南初被他从浴室里面拖了出来,丢在了床上。

    她头发全湿了,脸上画着的妆容消散,脸色苍白如纸,水滴顺着她削尖的下颚滴落在了床铺上。

    她轻轻地喘息着,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

    半晌。

    “傅庭渊。”

    她伏在床上,低低的笑了。

    “有本事你就淹死我。”

    “要不然。”

    “我诅咒你这对狗男女一辈子……”

    透明的水液从她的眼眶中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就好像是她的眼泪一样。

    傅庭渊的眸子,从她潮湿的头发上缓缓往下,落在了她纤细白皙的后背上。

    红色的丝绸绑带交叉着,再最下面形成了蝴蝶结的形状,让她精美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具等待拆封的礼物。

    他想起她跳舞的时候白夜饶有趣味打量着她的模样。

    那个男人见惯美色,却还是沉迷在了洛南初的舞姿里。

    所以说,她确实有一张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脸。

    傅庭渊的眼神缓缓暗了下来,他上前,细长的手指勾住了洛南初裙子的绸带,然后一拉,解开了它。

    他的动作斯条慢理,看起来像是一场随意的恶作剧。

    洛南初感觉到后背一松,裙子的衣领从她肩头滑落,她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衣襟,抬起头看向傅庭渊。

    他的眸子是如同漩涡一般的暗沉之色,笼罩着一层黑暗,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刚才的动作,都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玩笑。

    洛南初的游刃有余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丝惊慌之色。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

    她刚才说了那种话,她以为傅庭渊会打她,会骂她,或者像刚才那样,把她拖进浴室里淹她。

    但是,不应该是想上她。

    这个男人,脑子有病,做的事情不能以常理来推测,让洛南初难以招架。

    她俏丽的小脸难掩紧张,护着衣襟的模样楚楚可怜,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傅先生……你想干什么呀?”

    傅庭渊立在床尾,漫不经心的问道:“逞口舌之快很爽吗?”

    “南初刚才说的话是违心的。南初祝白小姐和傅先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儿女双全……”洛南初乖巧认错。

    傅庭渊闻言,轻嗤了一声,他睨了她一眼,冷淡道:“你难道以为我花钱只是为了把你摆在别墅好看的吗?”

    洛南初表情僵硬:“我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他冷冷的轻笑,“但是谁说做-爱需要感兴趣?”

    洛南初脸色白了一下,虽然在灯光下看不分明,她低下了头,从床边站起来,低声道:“那南初去浴室洗一下。”

    她路过傅庭渊身侧的时候,被男人扣住了手腕,甩到了床上,她闭上眼抿唇,就感觉到傅庭渊的身子沉沉附压上来,罩住了她。

    他非常高大,被他压着,她呼吸困难。

    男人的手绕到她的后背,一点一点抽掉了那根红色的绸带,凉薄的丝绸划过了她后背赤果的皮肤,洛南初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睁开眼,伸出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傅庭渊……不要……”

    傅庭渊丢掉那根绸带,从她的后背摸了下去,他的指尖冰凉,洛南初难以控制,“傅庭渊……不……”

    曾经,她预想过与他无数次初夜。

    然而统统没有这种。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格外的害怕。

    男人的脸离她很近很近,好像微微一抬头就能吻到,洛南初别开脸,她的心脏因为这个人隐隐作痛。

    裙子被他缓缓脱下,他的动作还算轻柔,他的唇落在她的咽喉处,洛南初感觉到她被他的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动作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缠绵感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进食野兽扣住的兔子,很快就要被他拆吃入腹,血流满地。

    接下来,傅庭渊的动作变得很狂野,他丢掉了她的文凶,撕掉了她的内库,然后——她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疼痛。

    她感觉自己被他分成了两半,疼痛连绵不绝,她睁开眼看向头顶男人的脸,对方沉浸欲望的脸非常性感,她恶向胆边生,很想用床头柜上的花瓶砸他的头。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杀气,傅庭渊低下头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她此刻的模样肯定非常难看,脸色苍白面容扭曲。

    然后,他低头咬住了她的下唇,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洛南初咬他,被他用力的动作逼的呜呜哭叫出声。

    这个擒兽,外表这么斯文,床品却烂到爆炸,白芷颜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被他弄死?

    口腔里尝到了血的腥味,应该是傅庭渊的舌尖被她咬出血了,洛南初觉得解气,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上抓出了许多血痕。

    傅庭渊抬起头,看着身下洛南初的脸,眸色微深,他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双腕压在床头,再次伏下头去,与她唇齿厮磨。女人像是一只爪齿锋利的小兽,在他唇上胡乱的咬着,她的气息紊乱,黑亮的眸子里蕴满了水汽,呜呜哭叫着。声音委屈的像是幼嫩的猫咪。

    他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腮,更深的与她亲吻。

    唇舌交缠,洛南初意识因为体力的消耗而显得有些模糊,她躲避着他的吻,意识模糊的哭着:“傅庭渊,不要了……”

    他的唇追了上来,覆住了她微喘的红润的唇瓣,再次以吻封缄了她。

    *

    洛南初一直觉得,傅庭渊不是那种在做爱的时候会去亲别人的类型。

    最起码,他不应该亲她。

    但是她明显错了。

    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索吻狂魔。

    那种细致的亲吻,口腔每个角落都被他侵略扫过,唇齿纠缠,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是被他深爱的错觉。

    洛南初简直无法忍受。

    然而在床上她怎么躲,傅庭渊都不肯放过她。

    他技术那么烂,吻却那么缠绵,她不仅身体痛,就连心也因为他的吻隐隐作痛。

    她的初夜,以一种非常恶意非常讽刺的方式结束了。

    她以前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上床,但是都没成功。

    而今夜的缠绵,却又像是一场笑话。

    她想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相爱的人。

    而如今人是那个人,但是他已经不是她的爱人。

    洛南初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她感觉到伤心和委屈。

    *

    翌日。

    傅庭渊从床上下来,他进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床上。

    洛南初还在睡觉。

    娇小的身子裹在床铺里,蜷缩着,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床单上有一道红痕,傅庭渊的视线顿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收回。

    昨天晚上,非常销魂。

    他昨晚的情绪,有些失控。所以才不小心,真的把洛南初上了。

    不过他的感受非常的好。

    洛南初身娇体柔,美腿修长,能轻易被他摆成任何形状,让他尽兴。

    他的身体因为忆起昨晚的情事而变得隐隐火热,他上前来到床头,伸手,在洛南初红润微肿的唇上用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他还记得这双唇瓣的柔软和甜蜜。

    洛南初因为他的碰触而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把身体裹进柔软的被子里面,发出猫咪一般轻柔的梦呓声:“……不要了,傅庭渊……”

    傅庭渊把手指收了回来,清晨舒爽的身体因为洛南初的声音而起了明显的反应。

    他扫了一眼洛南初因为动作变化而袒露出来的大块雪背。美背无暇,然而点点吻痕点缀其中,煽情而充满诱惑力。

    傅庭渊弯下腰,手指在他留下牙印的一块肌肤上轻轻抚过,眸色微深,然后撩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肩上,转身走了出去。

    *

    洛南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洛南初感觉身子像是被傅庭渊重新拆卸了一遍,连手指头都是酸的。

    这个禽兽,技术这么差,时间却这么长,她昨天差点把命都丢在床上了。

    呲牙咧嘴的扶着腰从床上站了起来,洛南初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摊在了床上,休息了好半会儿,她才取出电脑,在腰后面垫了一个枕头,打开了MSN。

    她看了一眼,难得秦素在线,她忍不住抱怨。

    大王叫我来巡山:傅庭渊的技术,奇烂无比。

    我是一只小小鸟:……

    我是一只小小鸟:你没有对比对象,何以见得?

    大王叫我来巡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敢肯定,傅庭渊的技术,百里挑一的烂。

    大王叫我来巡山:举世无双的烂。

    大王叫我来巡山:方圆百里的烂。

    ……

    吐槽不止。

    看来昨晚她受到的创伤真的很大。

    秦素安慰她。

    我是一只小小鸟:习惯就好。

    大王叫我来巡山:殷弟弟技术不错?

    我是一只小小鸟:……

    大王叫我来巡山:肯定不错吧,他看起来就一副经验高超的模样。

    我是一只小小鸟:……

    我是一只小小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

    洛南初跟秦素聊了十来分钟,就下线了。

    殷漠北不许秦素跟外人有太多的联系,尤其是她。

    想起殷漠北,洛南初不屑的撇了撇唇。

    这个控制狂。

    她和秦素真是倒霉,一个碰到神经病,一个碰到控制狂,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她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休息够了,穿上睡衣下楼觅食。

    午饭早就准备好了,厨娘放在了保温盒里,洛南初吃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的女佣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洛小姐,什么事?”

    “等下去街上,帮我买一样东西。”

    “嗯?”

    “紧急避孕药。”洛南初叼着筷子,顿了一顿,又道,“再去买盒安全套回来吧。”

    那个家伙昨晚做的时候,全身寸在了她里面,看起来一点也不怕闹出人命来的样子。

    她可是怕得很。

    其实这两样东西她应该早就准备好,但是她一直以为傅庭渊对她身体不感兴趣,所以才大意了。

    现在既然他会回来跟她做,那她就得在家里备着才行。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脑子有病。

    当初她嫁给他的时候他不肯碰她,现在把她买下来给他上。

    难道是花钱买来的女人更有快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