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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晚上,她站在门外,听着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老公用着那样淫邪的话语对洛南初威逼利诱,她的伊甸园,瞬间倒塌。 更新最快

    原来,她爱了近二十年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这二十年,她跟他风餐露宿,白手起家,婚后相夫教子相濡以沫,闺蜜们羡慕她,她遇到了良人,都男人有钱就变坏,但是王军田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她也是这样想的,觉得从一起过来的青梅竹马,总归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她活了大半辈子,给他找了无数个借口,然而昨天的那一幕,彻底摧毁了她的所有。

    都是假的。

    她深爱的男人,跟那些普通的男人也没什么差别,在他对她温柔体贴的时候,或许已经有无数的女人与他有过纠缠,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洛南初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她三十七岁,但是脸还很年轻,并不是保养的好的原因,而是生活无忧无虑,才会养出来的精神气。

    洛南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他把你保护的很好。”

    她这样一,季欣茹眼泪掉的很凶了。

    她压着纸巾压着眼睛,摇着头:“洛姐,是我太傻。如果我能聪明一,也不会被他瞒在鼓子里几十年。”

    洛南初沉默了片刻,从包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递到季欣茹的面前。

    “这是昨天晚上我和他的所有对话,你如果真的想好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律师。我认识一个人,打离婚官司不错,他**证据确凿,你如果想好了,可以再联系我。”

    季欣茹伸出手,颤抖的把那支录音笔接了过来,把录音笔握在手里的时候,她终于哽咽出声,把额头抵在了手背上,呜咽起来。

    洛南初倒是心里也没有真的准备季欣茹会跟王军田离婚。毕竟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婚姻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除却**,王军田对她应该是一直都不错的。

    王军田现在的身价,地位,都应该是季欣茹去考虑的事情。

    良久,季欣茹才抬起头看向她,她轻声道:“洛姐,谢谢你……”

    洛南初淡漠的喝着咖啡:“你不用跟我道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昨天晚上,我在你老公那里,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季欣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低下头没有再话。

    在咖啡厅谈话一个星期以后,洛南初再次接到了季欣茹的电话。

    “洛姐,”她声音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您能把那个律师介绍给我吗?”

    洛南初听到她这样,不由自主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季姐,你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季欣茹声音低哑,“我总觉得,这样过得也不是一个事儿。他既然不那么爱我了,我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想到以后日日夜夜都要想着他这晚上不回来,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觉得……还是分开好。”

    ...



    这个柔弱普通的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要来的坚强。 更新最快

    这件事因她而起,洛南初自然也不可能拒绝,她道了一句:“那我来接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律师事务所。

    白夜手上转着钢笔,带着玩味的看着洛南初和她带过来的女人。

    洛南初非常的公事公办:“听你手下有人办离婚案件很好,希望你能帮她一下。”

    白夜推了推眼睛上的金丝边眼镜,一本正经的道:“洛姐,你什么时候兼职棒打鸳鸯了?”

    洛南初瞪他一眼:“你就这么跟客户话的?”

    白夜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收敛了神色,伸手对着季欣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季姐,你坐。”

    季欣茹喏喏的坐下了。

    “您真的准备跟您的丈夫离婚了?”

    “……是。”

    “要知道,单单一个录音笔,并不能作为起诉他**的证据。在法律上,录音笔的作用不大。”

    “这……”季欣茹红着眼睛抬起头无措的看向洛南初。

    她三十七岁,但是眼睛看起来却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洛南初被她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皱了皱眉头,对着白夜道:“你别欺负她。区区一个离婚案,我就不信你白大律师做不好。”

    白夜转了一下钢笔,一笑:“做肯定做的到。但是办这件吃力不讨好的案子,我有什么好处?我相信我给王总辩护,他给我的辩护费肯定更多。他应该是不想离婚的吧?”

    “……”洛南初眉心蹙起,盯了白夜片刻,才暗骂了一声:“无良!”

    但是也不得不,白夜得话并没有错。

    王军田肯定是不想离婚的,要不然凭他的资本,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有多容易就多容易。但是他偏偏要在外面偷吃,还瞒了季欣茹这么多年。这其中的心思,就很值得玩味了。

    白夜不想这个浑水,她也明白。

    没有足够的辩护费,不值得冒风险。

    王军田在桐城也算是叫得名号的富商了,得罪他并不是一件事。

    “……离婚以后,我的赡养费,分你一半。”细弱蚊吟的女音低低的传了过来。

    洛南初一愣。

    白夜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眸子狭长的眯起,透露出一丝精光:“嗯?”

    “如果能跟他成功离婚,我的赡养费分你一半。”季欣茹抬起头,眼镜通红的看向他,“行不行?”

    白夜精英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跟季欣茹握了一下:“那我们今天就可以拟草离婚协议书了。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动力。”

    洛南初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这家伙这张嘴可真是能把死人都能成活的。

    下午三半。

    洛南初送季欣茹来到律师事务所楼下。

    季欣茹眼睛依旧红着,低低的啜泣个不停。

    对于这个女人,洛南初心里倒是有些复杂。

    她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揭开那个男人残忍的面纱,让季欣茹知道真相是对,还是让季欣茹一辈子被瞒在鼓子里,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过一辈子是对?

    ...



    “你如果真的舍不得,你还可以好好考虑清楚。 更新最快”洛南初劝她,“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肯定有的,而且有钱男人,玩几个漂亮女人,在现在并不算什么事。”

    就像傅庭渊和白芷颜一样。

    他们相爱这么多年,但是傅庭渊包着她,白芷颜依旧能做到熟视无睹。

    有时候久了,她都会觉得,是不是自己三观出现了问题,对于他们来,三四都是平常的事情,并不值得计较。

    “不行了。”季欣茹摇着头,“回不去了。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要我跟一个**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在一起,我做不到的。”

    洛南初愣了愣,然后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她:“季姐,祝你以后幸福。”

    季欣茹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笑了笑:“谢谢你,洛姐。你很温柔。”

    洛南初不置可否,松开她看着季欣茹上了车。

    她低低的轻叹了一声,转身往路口走去,打算打车回家。

    律师事务所楼上,白夜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凝神望着楼下。

    洛南初正在跟季欣茹拥抱,两个削瘦的身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白夜无声的笑了一下。

    这个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爱管闲事。

    他喝了一口咖啡,注视着洛南初走到路口。

    一辆黑色的无牌车从路边迅速行驶了过来,在路过洛南初身侧的时候,车门打开,一双手伸了出来,把路边的洛南初一把抓了进去。

    白夜喝咖啡的手微微一顿,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狭长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洛南初被按在后座上。

    身侧两个大汉压着她的肩膀,前面一个司机正在开车。

    安静的车厢里气氛有些诡谲。

    洛南初缓缓开口:“我是傅庭渊的女人,你们确定绑架我得罪的起?”

    压着她肩膀的两个男人都没动静。

    洛南初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垂下眼,没有再话。

    压在身后的一只手,捏着手机,无声的发出去了一条短信。

    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折了过来,翻出了她手心里握着的屏幕还亮着的手机。

    他低头迅速的翻阅了一下洛南初刚刚发发过去的短信,脸色一沉,抬手“啪!”的甩了洛南初一巴掌:“找死!”

    洛南初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她偏过头去,余光中看到那个男人把她的手机丢出了窗外。

    口腔里尝到了血腥味,洛南初闭上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连傅庭渊都不怕,看来抓她的人,是想要她死了。

    am集团办公室。

    傅庭渊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取了过来,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了手机屏幕上。

    在看到上面洛南初发过来的短信的时候,他平静的眸孔微微一瞬。

    下一秒,白夜的电话也同时打了过来。

    “喂?”

    “庭渊,洛南初有危险,我现在派人去追她了,你在哪里?”

    傅庭渊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我现在就来。”

    ...



    洛南初被一盆盐水泼醒。 更新最快

    她脸上被掌掴皲裂的唇角被盐水一蛰,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洛南初挣扎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太师椅上的王军田。

    男人衣冠楚楚,看起来跟过去见面的时候并无什么变化,只是他坐在阴暗里,脸上一双细的眼睛,在黑暗里透出阴毒的冷光,如同毒蛇在伺机咬杀猎物。

    洛南初见到他的时候,也并不觉的有多少惊讶,毕竟她最近得罪的人里面,也就一个王军田跟她不共戴天了。

    洛南初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低低咳嗽了几声,抬起头打量着周围。

    这里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工厂,铁锈横生,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远处传来鸟鸣声,更显安静。

    洛南初扶着一根铁柱站在那里,无声跟王军田对视片刻,然后笑了笑:“王总,好久不见了呀。”

    王军田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洛南初,他目光里透出几分阴狠:“南初,我待你这般好,你却要毁了我的家,作为一个女人,你心肠未免太歹毒了一。”

    洛南初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唇角的伤口,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王总,你这就错怪南初了。南初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受您夫人所托。”

    王军田脸上的肥肉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放在太师椅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良久,他才闭上眼:“不管怎么样,罪魁祸首是你。南初,你得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

    “……”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他声音透着死寂,睁开眼目光怨毒的盯着洛南初,“这一个星期以来,我度日如年。她要跟我离婚,洛南初,这是你害我的。你害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

    “我不是很明白。”洛南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如果真的有那么深爱,爱到离不开,王总你又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

    真的有这么爱,为什么要跟那么多女人**?

    她觉得王军田对她的抱怨还挺可笑的。

    “我确实**,但是那些只是逢场作戏!我爱得女人,永远只有欣茹一个人!”王军田的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洛南初,你毁掉我的家,我要毁掉你的人!”

    “毁掉你的家的并不是我,是你自己。”洛南初看着他,“你以为她是第一次发现你**?王总,她给过你机会,是你没珍惜。”

    王军田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死死的盯住洛南初,手指用力的握住太师椅的扶手,力气大的几乎要折断那木质把手。

    洛南初唇角带着不屑的冷笑,站在那里略带轻嘲的看着他。

    王军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眸色缓缓阴沉下来,脸上的情绪慢慢重归冷静,声音轻缓的道:“南初,我不会杀了你。”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歹毒的恶意,“我只会让你永远记得你多管闲事付出的代价。”

    他拍了拍手,四五个男人从阴影处走了过来。

    “你知道吗?这些男人里面,有几个得了艾滋。我会让他们轮流上你一遍,这一定将成为你这辈子最记忆犹新的lun奸。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要亲眼看着你下地狱。”

    ...



    “你知道吗?这些男人里面,有几个得了艾滋。 更新最快我会让他们轮流上你一遍,这一定将成为你你这辈子最记忆犹新的lun奸。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要亲眼看着你下地狱。”

    他一字一句,都得很重,那语气里的恶念,几乎扑面而来。

    洛南初扶着铁柱站在那里,看着黑暗中浮现出的那几个男人,四五个男人里面,有两个是黑人,剩下几个,也是一样的身材健壮高大,一个就能她三个的身量,站在那里,像是一堵肉墙。

    他是想把她活生生玩死。

    “你们男人欺负女人,就只会这种下作的手段了么?”她看向王军田。

    王军田肥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恶毒的笑意:“但是很有用,不是吗?”

    洛南初站在那里,眸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确实很有用。

    摧毁一个人,这样就够了。

    洛南初手指微微收紧,沉下脸看着前面围过来的那五道高大的阴影,她其实不怕死,但是死前要受这种折磨,未免太过恶心。

    王军田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带着几分恶毒和隐秘的热切,洛南初收回视线,后退了几步,往工厂外面跑去。

    跑得时候,她脑子里其实一片空白,也不能是害怕,就是觉得,还是得挣扎一下。

    虽然她也知道,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身后传来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洛南初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有人抓着她的手臂把她狠狠甩到了地上,后背砸在了钢筋身上,她痛得叫了一声,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头缓缓投下四五道阴影。

    她低着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不去看周围围上来的那一圈男人,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王军田:“我是傅庭渊的人,你真的要动我?”

    王军田哈哈笑了起来:“南初,别挣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他真的有这么在乎你,还用得着你出来卖笑讨生活?”他一字一句,“我喜欢一个女人,是舍不得她出来抛头露面的。”

    洛南初闻言,笑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似的低低叹了口气:“的也是。”

    王军田坐在不远处看着跌在地上的洛南初。

    他微微眯起眸子,目光中带着审视。

    洛南初看起来……怎么呢?一个女人面对这种遭遇,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就连逃跑,她看起来都像是随便应付挣扎一下似的。

    冷静的有过分了。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很特别,不管是模样还是气质,都是独特的,如果不是她做的太过分,他还真舍不得这样对待她。

    站在洛南初身边的一个男人看了王军田一眼。

    王军田做了一个手势:“开始吧。”

    既然得罪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她还害得他妻子要跟他离婚。

    他不会轻饶了她的。

    站在洛南初身前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黑人开口:“ho goes first?【谁先】”

    另一个黑人搓了搓手,上前了一步:“me。”

    ...



    躺在地上的女人身材娇曼妙。 更新最快

    感觉这里随便一个男人玩一次就足够让她承受不起。

    黑人忍不住舔了下唇,这样的尤物能压在身下,实在是让人热血沸腾。

    他控制不住的俯下身,捏住洛南初的脸就要吻下去,还没碰到她的嘴,他突然感觉到手臂剧痛,一低头,就看到女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折叠的水果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手臂上划了下去。

    一瞬间,皮开肉绽。

    黑人惨叫出声,一把甩开了洛南初,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睛发红的怒骂了一句:“fxxk!”

    洛南初脸上没什么表情,被甩开以后就把刀抽了出来,往自己胸口捅了过去,刀尖只刺进几毫米,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以要捏废她手指的力气把她手上握着的刀抽了出去。

    刀锋划过她的手心,她微微蹙眉,有人在她身上用力踢了一脚,她闷哼了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额头抵在冰冷的墙上,她低低的喘了几口气,感觉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也没回头,就感觉到有人把手伸了过来,拎住了她的脖颈把她面朝下摁在了地上。

    有人骑在她身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有人摁住了她的手腕,有人往她大腿那边摸了过来。

    她眉头轻蹙,轻轻的抿住了唇。

    耳边是剧烈的喘息声,身上这群男人正在兴起,她估计会死的很惨。

    就在此时,远处有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传来。伴着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那车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车子撞破了工厂的铁门,直直的往洛南初这边的空地里闯了过来。

    最后一个大转弯,急刹车停在了洛南初的身边。

    车门打开,一身煞气的傅庭渊从车里走了下来。

    压在洛南初身上准备施暴的几个男人齐齐定住了动作,看向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年轻男人,傅庭渊低下头,看着被几个高大健壮男人压在身下浑身几乎被扒光了的洛南初,她披头散发,脸颊肿了一边,身上全是血。

    白皙的背上,有擦伤破皮流血的伤口还有男人用力掐过的青紫掐痕。

    他的眸孔一一收缩了起来,有什么情绪在剧烈翻滚,像是要下雨之前阴雨密布的海面,那种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以他为中心从周围缓缓弥漫了过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缓缓从洛南初身上移开,生物的本能让他们同时意识他们根本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而这个男人瞧着他们,像是在瞧着一群死人。

    他的眸孔里没有一光亮,幽深沉浮着漆黑的阴霾,衬着他俊美的面容,看起来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魔。

    洛南初缓缓撑起身子,抬起头看向身侧站着的傅庭渊,男人阴戾到极致的表情让她微微一愣,然后她笑了笑,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傅庭渊看着她脸上轻描淡写的笑容,他眸孔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



    洛南初在他怀里轻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更新最快”

    傅庭渊低下头沉沉的看着她。

    “我可能感染艾滋了。”她声音很轻,也很冷静,“我身上有伤口,那几个人里面,有人得了艾滋病,我把其中一个人划伤了,如果他身上有艾滋病毒,那我也很可能已经感染。所以,你身上如果也有伤口的话,现在最好不要碰我。”

    “……”

    傅庭渊感觉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缓缓的,凉了下去。

    胃里面,像是被一只手,一一用力的攥紧了。

    他低着头,看着洛南初脸上平静至极的表情,他慢慢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把她抱紧。

    白夜带着人从门外冲进来,他白净的脸上全是热汗,“庭渊,洛南初没事吧?”明明是他先开车过来的,最后竟然被傅庭渊超过了,这家伙简直是不要命了。

    见到被傅庭渊抱在怀里的洛南初,白夜松了一口气,他推了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走过来道:“没受伤吧?要不要先去医院?”

    因为被傅庭渊抱着的关系,白夜只能看到洛南初脸上有血迹,还有肿了的脸颊,但是她精神看起来挺好,白夜觉得他们赶的应该挺及时。

    傅庭渊没有话,他垂下眼把洛南初放在了地上,然后低声对着白夜道:“你先带她出去。”

    他眼睛里一光亮都没有,只剩下阴鸷恐怖。白夜张了张嘴,想什么,在看到傅庭渊这个神色的时候,也噤口不言,然后对着洛南初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庭渊看起来还有事情要办。洛姐,我们去车上等他吧。”

    洛南初站在地上顿了顿,她抬起头看向傅庭渊,男人背对着她,只给她一个冷漠笔直的背影。

    但是有煞气从他身上缓缓溢出,让他周围盘旋着一股逼仄的冷气。

    她收回了视线,对着白夜了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白夜开了一辆车门送她上去,洛南初的鞋子早就跑掉了,她赤着脚爬上后座,蜷在车座上缓缓闭上眼睛。

    白夜站在门口了一根烟,抽了几口,视线从工厂那边收回来往车子里看了一眼。

    洛南初披着傅庭渊那套西装,闭着眼,呼吸匀称。

    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不禁有些咋舌。

    这女人也是奇葩,遇到这种事情以后,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再次把视线投向了工厂。

    因为距离的原因,他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天色将暗,倦鸟归巢,这种极端的安静,反倒让人从心底升腾出几分渗人的凉意来。

    白夜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

    一个半时以后,傅庭渊从工厂里面走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白夜最先看到得,就是他身上那件已经被血染红了的白衬衫。

    男人神色隽冷,走过去从他口袋里抽了一根烟燃吸了一口,白夜看着他脸上指尖上还在流淌的血迹,眉尖不可控制的跳了几下,声音都颤抖了:“庭渊……你没受伤吧?”

    ...



    傅庭渊微微甩了甩手,血红的液体从他指尖滑落,他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好着呢。 更新最快”白夜抬了抬下巴,示意给傅庭渊看,“都睡着了。”

    傅庭渊偏过头,看向车里后座上蜷缩在那儿睡得有些没肝没肺的洛南初。

    他想起他赶过来的时候,洛南初抬起头看到他,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来了”,而是“你怎么来了”。

    那一带着几分诧异的平静的语气,让他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意来。

    傅庭渊微微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彻骨的冷气,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等一下找几个人进去,把里面收拾一下。”傅庭渊坐在车里,伸手把洛南初抱过来搂在怀里,他垂下眼,手指缓缓抚过她脸上的伤痕和掌印,眸内阴鸷,“你就别进去了,里面有些不好看。”

    白夜闻着空气里傅庭渊带出来的血腥味,完全能想象到里面到底有多“不好看”。他跟傅庭渊接触的也不算多,但是这个男人的过去对他来搜就是个谜,他从什么家庭出来,从他外表上看不出来。单从他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只会让人觉得他家教良好,应该是从生活优渥。

    然而他一旦隐去那层儒雅温柔的表象,那身上透出来的气场,根本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富足家庭里出生的人应该有的。

    傅庭渊身上种种表现出来的气质,都展示了一个事实他出生非常之地。

    白夜不是好奇心多余的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谁没有几个秘密,有时候知道的不多,才能活得更久。

    他掐灭了烟头,然后问道:“要先去医院吗?她没有被占便宜吧?”

    傅庭渊缓缓收紧了洛南初的身子,他身上泛着一阵又一阵莫名的凉意,略有些焦灼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开口道:“去医院。”

    他不知道洛南初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他无法去想象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

    低下头,他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洛南初睡得眉目舒缓的模样,眼神略有暗沉。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会真的怕上一怕。

    医院。

    检验科。

    洛南初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心翼翼的替她处理伤口,然后有人拿着她身上取下来的血痂,带去化验。

    她手心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几乎划进了骨头里,傅庭渊站在不远处看了几眼,有些无法忍受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洛姐,你身上还有别的受伤的地方吗?”

    洛南初想了想,把身上病服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了她受伤的心口。

    伤口不深,已经止血结痂,洛南初接过护士手上的碘酒,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护士退到一旁,看着洛南初轻描淡写的在她受伤的地方涂了几下药,然后重新扣上了纽扣。

    她身上很多擦伤需要处理,但是洛南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往外面走去,看到傅庭渊斜靠在墙边上抽闷烟。

    男人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身上也处理干净,但是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还是飘散在空气里。

    “你不回去吗?”她走过去问道。

    “等化验结果。”

    ...



    “你不回去吗?”她走过去问道。 更新最快

    “等化验结果。”

    洛南初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那我去病房。”

    傅庭渊垂下眼看着她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掐灭了烟头,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单独病房那边走去。

    洛南初爬**,因为在车上睡饱了,现在睡不着,一个人抱着枕头坐在那里发呆。

    傅庭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他背影显出几分阴影,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格外晦涩沉重。

    半个时以后,化验报告出来了。

    化验结果显示,从洛南初身上采取的血痂里面,确实检验到了艾滋病毒的存在。

    也就是,那个被她划伤的黑人,确实是艾滋病患者。

    洛南初身上存在大量伤口,感染htv的概率很大。

    但是要确定她是不是确实被感染,需要等到她身体产生hiv抗体以后才能下结论。这一段时间,是两个星期到三个月。

    3个月后检测为阴性就不需要再进一步检测了。

    傅庭渊站在病房门口把那张检测报告撕碎丢在垃圾桶里,然后走过去斜靠在走廊上低着头一个人吸着烟。

    心一沉了下去,浸没在暗不见天日的冰水里面。

    他感觉自己指尖都是冷的。

    高跟鞋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庭渊。”白芷颜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她注视着男人紧蹙的眉目,柔声道,“听洛南初出事了,我过来看看。”她细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轻声问道,“她有可能感染hiv病毒,是真的吗?”

    傅庭渊淡淡道:“要等三个月以后才能下结论。”

    “嗯,是这样的。”hiv病毒有一段窗口期,这段时间是检测不出来的,白芷颜微微抿了抿唇,走过来握住傅庭渊的手,她声音细凉,很认真的劝道,“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先搬出来?或者,让她搬出来住?你们住在一起,总归是有危险。这个病不是一般的病,庭渊,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你别拿自己开玩笑。真的,跟有可能感染的患者住一起太危险了。”

    傅庭渊吸了一口烟,刚想什么,洛南初绵软轻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傅庭渊,我想吃蛋黄酥。”

    白芷颜转过头,就看到洛南初赤着脚穿着病服站在门口。她脸上微微红肿着,额头上贴着纱布,右手掌上,缠着绷带,颈子,锁骨,都有擦痕。

    完完全全,是被施暴过得模样。

    白芷颜的眸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洛南初却没看她,对着傅庭渊道:“还有徐记的芝士蛋糕,我也好久没吃到了。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下?”

    傅庭渊走过去拉着她回到病房,洛南初坐在**上,傅庭渊伸手抚了抚她的发,“还要什么?我现在去买。”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软:“就这些了。我只是有馋了。”

    傅庭渊了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买。”

    洛南初应了一声,爬**乖巧的看着他,“那我先睡一觉。”

    ...



    白芷颜站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洛南初。 更新最快

    她想,她应该是听到了她和傅庭渊刚才的对话了。

    但是她……反应却这么平淡?

    好像根本一都不在乎会不会感染似的。

    一个女人差被轮bao,可能会感染艾滋,怎么会一也不在乎。

    傅庭渊走出来,对着白芷颜了头:“我出去一趟。”

    白芷颜走过去,轻声道:“我陪你去。”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白芷颜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林记离医院有远,傅庭渊开车过去,又排了半时的队,才替洛南初买到了芝士蛋糕。

    排队的时候,白芷颜提出她来排,但是被傅庭渊拒绝了。

    她坐在车里看着长长的队伍中男人高挑修长的身影,微微抿了抿唇,心底浮现出一丝涩意。

    还是……很嫉妒。

    嫉妒他对洛南初这么好。

    不过是一个蛋糕,他也愿意浪费这么多时间去为她排队,她明明知道,傅庭渊最讨厌的,就是人群嘈杂的地方。

    应该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所以才会为了她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白芷颜吸了一口气,偏过头看着窗外,心里的妒意和苦涩,几乎要沸腾。

    傅庭渊拎着买好的蛋糕回来,白芷颜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替他接了过来:“我们去买蛋黄酥?”

    “嗯。”

    傅庭渊启动了汽车。

    白芷颜抱着蛋糕,低垂着眉目,轻声道:“庭渊,我刚才在医院得话,你有考虑过吗?”

    “……”

    “hiv不是什么毛病,只能控制不能治愈,你跟她住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不心感染了怎么办?”

    “……”

    “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现在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我们得考虑实际问题,庭渊,把洛南初送出去吧。”

    “……”

    “我知道你舍不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但是跟一个hiv患者同住一室,你叫我怎么不为你担心?”

    “够了。”傅庭渊冷冷开口,他偏过头看了白芷颜一眼,眉目矜凉,“我的事情,我有分寸。”

    “……”白芷颜缓缓握紧了手,她笑了笑,柔声道,“嗯。我知道。”

    傅庭渊没再开口。

    白芷颜轻轻地抿紧了唇,眼底一片阴影。

    洛南初盘着腿**上捧着一份芝士蛋糕吃着。

    病服的衣领略微宽松,她肩膀和锁骨处的淤青很明显。

    纤细白皙的手腕,也有被暴力捏过的痕迹,青紫一片。

    像是一只被快要玩坏的洋娃娃,身上满是伤痕。

    她坐在那里,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白芷颜走过去,坐在洛南初的身边,替她切了一片蛋糕,递给她:“给你。”

    洛南初抬头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没话。

    白芷颜站起来,对着傅庭渊道:“我晚上还要值班,就先出去了。”

    傅庭渊淡漠的应了一声:“嗯。”

    白芷颜凝眸看着他:“我的话,你好好想一想。这不是什么事,如果你父亲知道了,只会做的比我的更严重。”

    傅庭渊的眸孔收缩了一下,一丝阴鸷浮上他的面容。

    白芷颜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也知道……他怎么对待我姐的。他就能怎么对待洛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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