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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低着头,轻抿着唇没话,只有眼泪不断的顺着她的脸颊缓慢的滑落下来。 更新最快

    傅庭渊看了她一会儿,抽回了手,扣紧了牙关。

    她低缓的声音在空气静静的传进了他的耳里面:“你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你才甘心?”

    “……”

    “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

    “我知道当年算计你是我的错,但是我的家也已经被你毁掉了,我以为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已经可以偿还了。”她抬起手捂住脸,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一定要告诉我,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欠了那么多东西,是不是要被你毁掉一生,才算真的补偿干净?”

    “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你。”她知道婚姻是什么。那具有法律效应的一纸合约能将她一辈子囚禁在他身边,那以后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她会连逃脱的资格都没有。

    她当初那么欣喜的嫁给他,如今却绝望的想逃。是谁的错?

    “如果你当初能对我仁慈一,哪怕是一,我们都不会走到这种地步。傅庭渊,不要这样看我,”她哭着道,“我也想给你机会,我甚至给过你机会,可是没有办法……我忘不掉啊。我看着白姐,我就像是看到了那个悲惨的自己。你那样珍惜她,我就想到我曾经被你那样不珍惜。我不是想跟她比,我只是……真的忘不掉。”

    “你让我做你的**,用那样不堪的身份把我绑在你身边,那一年你不把我当人看,实话,我也不敢把自己当人看。我不敢死,我弟弟妹妹还有爸爸都要我养着,我连哭都不敢哭,跟你在一起我只能笑,好想真的能笑出来似的……”

    她低下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其实是真的很委屈。现在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摇尾乞怜似的。当年她就是他的一条狗,他想让她哭她就得哭,想让她笑她就只能笑,他拿捏着她的命脉,逼着她去陪别的男人,她也只能笑着应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晚上他平淡冷漠的眉眼。

    那一晚让她彻底低贱到尘埃里面去了,她为他救了另一个女人,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尊严。

    然后她就病了。

    或许应该是疯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彻底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了。

    她疯了那么久,病入膏肓,差真的死掉了。好不容易终于慢慢走出来了,可是他又回来了。

    要将她重新拖入那个地狱里去。

    她不愿意啊。

    她怎么可能会想再回去。

    宁愿等他腻掉,把她放了,她也不想一辈子沉浸在那种无法逃脱的噩梦里面。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她寥寥的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沉郁的眉眼,轻声的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真的不清楚。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吧?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和喜欢,你分得清吗?”

    ...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那就是一个人一个电话,你不管在做什么事情,就能把你喊走。 更新最快”

    “那就是一个人撒撒娇,你就可以连夜坐飞机跨国赶过去陪她。”

    “那就是我在你身边,病的快死了,你也根本正眼都看不到。”

    “我不是现在病了的,傅庭渊,很久很久了,在你还没走之前,在我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病的很厉害了。”

    “可是你都看不到啊。”

    ……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寂寥的回响着。

    像是一根烧红的针在撩拨着他心脏,他感觉到了一丝尖锐的疼痛。

    心意无法传达,可能永远也无法传达了。

    他有多么的喜欢她,可能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些被他刻意埋葬的恨,自始至终都存在着,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它永远历久弥新,硬生生的分割着他们。

    他沉默不语,房间里只剩下洛南初隐约的哭声。

    她那样委屈难过,好像要把五年前的眼泪在今夜流个干净。

    洛南初低着头哽咽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对着他道:“我今晚睡客房。”

    她往外走去。

    傅庭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自后面轻柔的抱住了她。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轻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漫漫的响起,“初初,再给我一次机会。”

    “……”

    “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他缓缓收紧她的身子,声音轻柔的呼在她的耳畔,洛南初咬紧了唇,红着眼睛不吭声,“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女人了,我会对你好的。”

    洛南初噙着眼泪站在那里,低声道:“你松开我。”

    “初初。”

    “我真的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吧。”

    “……”

    “跟你在一起就让我很难过了。”她偏过头看着他,“如果我,只有你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会高兴,你肯走吗?”

    傅庭渊的眸孔因为她的话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他看着她轻怔,洛南初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似乎是真的很疲惫了一样,挣脱开了他的手,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办不到的。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结过婚,傅庭渊。你当初跟我离的婚,除非你弄死我,要不然,我不会再跟你结婚。”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曾经那样欣喜的爱过他,到头来留给她的是一身病和一个破碎的家。

    她怎么可能还有那个胆子,去做当初同样的选择。

    她不想在以后快病死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是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的。

    白雪笙是他的责任,而洛南初永远不是。

    他对白雪笙有所亏欠,而洛南初是犯贱。

    谁先爱上谁犯贱。

    那**的争吵以后,傅庭渊没有再提起结婚的事情。

    他这样偏执的人,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不容易,洛南初也怕他再有那种念头,很是温顺了几天。

    她治疗抑郁症的药已经停了,调理身体的药却还是喝着,傅庭渊对这个看得很严,不许她不喝。

    ...



    她有时候也在思考,如果真的怀上孩子怎么办。 更新最快

    虽然没有再逼婚,但是他看起来确实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

    对于这一,她没什么办法反抗。

    每个星期惯常的亲密接触,傅庭渊一直很温柔,细心的挑起她的感觉,很照顾她的感受。

    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产生一丝恍惚的真的被他爱着的错觉。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比她向来体温偏低的身体要高一两度,在精疲力尽以后被他抱着比平常能更早的入眠。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的身体确实已经很习惯这个男人了。

    就算是性冷淡了,也能在他的细心挑逗下产生感觉。

    就是这样可悲的现实。

    花容消失了近两个月,回来的时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邀请她出来喝咖啡。

    洛南初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花容戴着一副墨镜坐在靠窗的咖啡厅里笑盈盈的冲着她招手。

    她还是那副样子,有着一副与生俱来的女王派头,坐在那里就一副让人礼膜拜的气势。

    洛南初走进去坐在她面前,花容摘下墨镜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一笑:“两个月不见,被滋润的很好嘛。”

    洛南初无语了一会儿,拍掉了她的手:“什么傻话。”

    “听你搬过去跟傅庭渊一起住了。”花容喝了一口咖啡,“怎么想不开的?”

    洛南初叫了一杯蓝山,轻轻地蹙着眉头,撑着脸看着窗外:“他逼我啊。还能是怎么样?”

    花容笑了一下,细细的看了她红润了不少的脸几眼,“但是跟他在一起确实挺好的不是么?最起码他把你照顾的不错。我这一趟回来,你看起来都胖了几斤。”

    洛南初抿了一下唇,接过女服务生端过来的咖啡,低头喝了一口,没话。

    “你还喜欢着他,”花容又低头喝了一口,轻轻缓缓的道,“不如再给他一个机会,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这五年他确实一直在为了你们的未来而努力。”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洛南初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花容不由的笑出了声,抬起手使劲揉了揉洛南初的头发,“他当初确实是托我照顾你,但是我现在跟你的交往,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们认识五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也喜欢过人,只有喜欢过,才知道放手有多不容易。”

    “……”

    “那个人性格上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按照我的眼光来看,他对你确实是真心的。我不信你感觉不到。”

    洛南初微微皱起眉头,抿了抿唇,“我不要。”

    她心有芥蒂,不敢越雷池一步,怕再次粉身碎骨。

    花容看着她还是笑着,倒是很不为她现在的状况苦恼的模样,洛南初也知道她不可能为了她去得罪傅庭渊,拨了拨咖啡勺,她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这几个月去干嘛了?”

    “我结婚啦。”花容举起手,朝着她示意了一下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这么大一颗戒指,你没看到么?”

    ...



    洛南初:“……卧槽。 更新最快”

    花容撑着脸,看着洛南初的表情,笑出了声。

    “是谁?”洛南初不免有些八卦。

    也不能怪她八卦。

    花容这个人看起来清心寡欲,身边除了一个严楚溪就没有别的男人了,而严楚溪跟她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像是情侣,反而像是上下级。

    严楚溪对她很是恭敬。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在花容身边见过雄性动物了。

    “我喜欢了很久的人。”花容笑盈盈的,“虽然吧,他好像不喜欢我,但是算是把他拿下了吧。到时候介绍给你看看,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

    到他不喜欢我的时候,花容脸上还是毫无阴霾的笑意,洛南初简直佩服她心大了。

    “以后会喜欢上的吧。”洛南初安慰她。

    “恐怕不会了。”花容喝了一口咖啡,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我跟他认识几十年了,我连他下面几岁开始长毛都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既然结了婚,他就是我的人,也就无所谓喜不喜欢了。”

    洛南初一口咖啡含在嘴里,不知道该喷出来还是咽下去,她一直知道花容这个女人非一般的彪悍,现在也依旧这样觉得。

    “……怪不得你能跟傅庭渊做朋友。”她评价道,“你们感情观一致,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大概吧。”花容拿起咖啡晃了晃,对着洛南初比了一下,“为我的婚姻干杯!”她一口喝掉了咖啡。

    洛南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什么。

    总之花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挺满意的。

    当然,她心里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她不可能知道。

    “你最近息影,倒是帮了我不少忙。”花容又续了一杯咖啡,跟洛南初闲聊,“我最近估计有忙,公司有事情的话,你找燕如羽解决。”

    “怎么了?”

    “结婚以后,就不是一家子的事情了,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解决的。”

    洛南初了头,“那倒是。”

    花容身份特殊,她虽然不知道她家是干什么的,但是有时候听着她打电话出来的几个名词,就够她狠狠消化一阵子了。

    能打听的,她自然会去问,不能打听的,她也不多。

    洛南初陪着花容聊了一会儿,傅庭渊打电话过来,问她现在在哪。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他回家吃午饭的时候了。

    洛南初蹙了蹙眉头,挂了电话,就看到花容看着她笑:“他找你?早回去吧。要他知道我把你留着扣着你不许去,估计要找我麻烦。”

    洛南初抿了一下唇,站起来轻声道:“下次有时间再请你。”

    花容了头,注视着洛南初上了出租车。

    她一个人坐在咖啡桌前慢慢喝着咖啡,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几下,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面传来一道很好听的男音,只是声音极为不耐烦。

    花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话,听着那个人轻声道:“爷爷下午会过来,你赶紧回别墅。”

    ...



    “哦。 更新最快”花容淡淡应了一声,“心肝儿,那你记得把家里的女人藏好啊,要不然被我发现你跟她上过**,我叫你爷爷打断你的腿。”

    “……神经病。”那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骂了她一句,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花容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撑着脸笑了一下,偏过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悠然的喝着咖啡。

    洛南初坐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傅庭渊正在书房。

    佣人上去通知他洛南初回来了,他才下楼来陪她吃饭。

    吃过午饭,傅庭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洛南初拿着一个叉子吃着饭后甜。

    “你这么忙干嘛天天中午回来。”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么。”他低头啃了一口她手上端着的碟子上的奶酪蛋糕,洛南初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腿,“你怎么可以吃我的!”

    傅庭渊舔了一口唇角的奶油,觑了一眼她怒气冲冲的脸,“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护食。”蛋糕还是他中午买回来了。

    “反正不许吃我的东西!”

    真是幼稚。

    傅庭渊在心里评价道。

    陪着她看了一会儿综艺,他抱着人上楼午睡。

    “我下午不忙,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坐在**边,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洛南初躺在**上看着他。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花容,你这五年没回来是为了我?”

    傅庭渊微微一愣,然后坐在**边淡淡道:“要不然呢?我现在回来,起码没人敢跟我抢你。”

    洛南初听他这样,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傅庭渊俯下身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当年我爸瞒着我把她送走,如果不是燕如羽跟我,她可能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面。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明白吗?”

    “这样起来,你倒是很在乎我?”

    傅庭渊笑了一下,“所以有没有很动心?要不要嫁给我?”

    洛南初推开他:“不要。”

    傅庭渊也没继续下去,只是拥着她细细的吻了许久,当初把她吓得这么厉害,他自然也不敢再去考虑结婚这种事情了。

    只要他能把人留住,就算没有一纸凭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确实是很想用结婚证把她绑住,这样能让他安心许多。

    他手掌探进被子里揉捏着她的腹,那里还很平坦,不知道属于他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洛南初被他揉的腹发烫,按住他的手她皱眉不高兴的道:“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

    傅庭渊压在她身上轻沉的低笑了几声,咬着她的耳朵问她:“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女儿?”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洛南初敏感的轻颤了几下,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的脸:“谁要给你生女儿,你找别人生去。”

    傅庭渊按着她的臀用力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恶狠狠的道:“我就要跟你生!”

    “……神经病!”洛南初痛得骂他。

    傅庭渊压在她身上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放开她。

    洛南初看着他站在一旁悠然自得的整理衬衫袖口,一副文质彬彬优雅端庄的精英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种衣冠**。

    她再次唾弃自己糟糕的审美观。

    ...



    请输入正文

    桐城的夜晚总是比白天要显得格外的凉。 更新最快

    从港式茶餐厅里出来,到停车场的距离,还有一段路要走。

    洛南初跟在傅庭渊的身后,喊了一声:“傅庭渊,我脚疼。”

    走在前头的男人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洛南初今天穿了一条一字肩的淡蓝色短裙,头发绑成鱼骨辫垂在右肩上,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那副模样不出的娇气和窈窕,傅庭渊在原地好好欣赏了一会儿,才瞥了一眼她脚上的那双香奈儿的细高跟:“所以你跟我出来吃饭穿什么高跟鞋?”

    洛南初回答的很理直气壮:“好看啊。”

    傅庭渊瞥着她:“那现在脚疼的人是谁?”

    洛南初站在那里,微微抬着下巴很神气的问他:“傅庭渊,你到底背不背我?”

    傅庭渊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一下,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洛南初蹲下。

    洛南初趴了上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傅庭渊背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问她:“洛南初,什么时候学会撒娇的?”

    “我脚疼你背我不是天经地义吗?”她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道。

    傅庭渊笑了笑,也没话。

    他想来想去,洛南初有时候的娇纵,应该是秦烈给**出来的。

    脚疼了要抱,腰疼了要揉,打针不去,药苦不吃,娇气的很。

    能把洛南初**成这样,也很有本事。

    “傅庭渊,我要吃棉花糖。”

    “……”

    “傅庭渊,你看那边。”她掰着他的脸往街边一个正在做棉花糖的摊子看去。

    “洛南初,你够了啊。”他压低了声音,这女人完全知道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下去买。”她听起来很不高兴。

    傅庭渊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背着她在那个摊子那边买了一个粉红色的棉花糖。

    洛南初戴着墨镜一脸高冷的在他背上吃着。

    “别把糖粘到我衣服上。”傅三少的洁癖发作了。

    洛南初轻轻哼了一声。

    通往停车场的路上,行人不多。

    三三两两的路人,在他们两个人走过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偏过头来观望。

    高大英俊的男子背着娇女人的身影,在夜色里看起来格外亲昵,空气里是棉花糖散发出来的草莓味。

    夜色朦胧。

    “洛南初。”

    “嗯?”

    “亲我一下。”

    “想得美。”

    傅庭渊笑了起来,看似心情愉快。

    停车场里,灯光有些昏暗。

    凤锦从车里冲下来,一把拉住了前面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女人的手臂,“柳思思,你怎么在这里?”

    花容坐在车里,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身子微微往后靠去,一只脚搭在了腿上,然后从包里的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烟。

    “啪嗒。”火舌舔上了烟头,她淡漠的眯着眼看着凤锦怒火冲天的抓着柳思思的手臂质问她:“你穿成这样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跑到这里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凤锦,你已经结婚了,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女人的声音含着淡淡的尖锐的讽刺,一把甩开了凤锦的手,转身就走。

    ...



    凤锦走过去用力的握住了柳思思的手腕,他俊美的脸上眉目紧蹙,看着柳思思身上的衣着打扮,眼底冒着火气,“你一个学生跑到酒店里陪酒,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这么想要钱是不是打算去卖啊!”

    花容低着头抽着烟,闻言倒是略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向他。 更新最快能让这位家教良好的大少爷出这种话,今晚他绝对是气炸了。

    柳思思被他这样一,眼睛立刻就红了,妆容浓艳但是明显手法粗糙的脸上,闪过几丝不堪的情绪,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慵懒的望着这边的花容,女人平静无波甚至毫无表情的脸对她像是一个绝佳的讽刺,柳思思咬住嘴唇红着眼看了凤锦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喊道:“我就是缺钱啊!给钱我就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状况,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都结婚了,你现在以什么身份管我!你干嘛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噙在眼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她甩开凤锦的手,转过身用力的擦了一下眼泪,踩着不熟练的高跟鞋想要绕过挡在她前面的凤锦离开。

    凤锦脸色有些难看,拉住柳思思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道:“别闹了,好吗?被你学校知道你跑到夜店陪酒,你是想被退学吗?!“

    “关你什么事!”

    “柳思思!”

    “凤锦,我警告你放开我!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都不要我了,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柳思思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看着面前俊美矜贵的年轻男人,她嘴唇颤了几下,稳住声音,只是声音里哭腔难掩,“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好不好?你都结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啊……”

    凤锦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有些受不了的上前用力抱住了她,柳思思挣扎了一下,被他扯进怀里,她脸上被泪水融化的妆容,尽数抹在了他干净的白衬衫上,素来有洁癖的凤家少爷,珍惜的抱着面前享受娇的女人,感觉到对方的瘦弱,心里便止不住的心疼。

    柳思思趴在他的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花容手上那根香烟,也悠悠然的吸到了最后。她眯着一双猫眼,注视着车前相拥的男女,缓缓吐出一口烟来。

    如果她现在踩下油门,算不算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花容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下,把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按了一下喇叭。

    “嘟”的一声,把趴在凤锦怀里痛哭的柳思思吓了一跳,她抬起一张脸,看向了花容,然后微微咬住嘴唇,推开了凤锦,低声道,“我要回家了……”

    凤锦看着她单薄轻佻的衣物,皱了一下眉头:“我送你。”

    “不要了。”柳思思低着头,声音很轻,“你跟容容姐毕竟已经结婚了。你送我不合适。”

    “我送你。”凤锦语气加重,然后松开了柳思思的手,转过身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对着花容道,“你打车回去吧,我先送思思回家。她这种打扮,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



    柳思思在一旁开口道:“容容姐,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更新最快”

    花容抬起头轻轻呵笑了一声,她看了凤锦一眼,笑盈盈的问道:“她一个人回去危险,我一个姑娘家的,回去就不危险了?”

    “花容,你也别闹了好吗?”凤锦脸色有些沉郁了下来,“思思家这么远,她一个人打车回去多危险?她上次就出意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花容靠在车座上望着他轻轻地笑,眼角那枚粉红色的泪痣很妩媚,“不记得了。”

    “花容!”

    “这么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回家的话,那就求我啊。”她唇角浮现出甜蜜的微笑,让那张脸多了一丝危险的妖冶,“嗯,你就花容,我求求你了,求你下车让我送思思回家。我就下车,怎么样?”

    凤锦气得一张脸都阴沉了下来,站在门口看着花容,他语气冰冷,用一种完全不带着感情的声音评价道,“花容,你还是这么不可理喻。”

    “……”花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了头,很妩媚的笑了一下,“你的对。”

    凤锦瞪了花容一会儿,被气得半死。

    花容坐在车里欣赏了一会儿凤少爷铁青的脸色,然后才低低的笑了一声,从副驾驶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走过去对着柳思思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着凤锦轻笑道:“你送她回家可以。”

    “……”

    “但是可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她含笑走到凤锦面前,仰起头看着这张俊美矜傲的脸,凤锦很高,花容也不低,此刻踩着高跟鞋,仰起头几乎能吻到彼此的唇。凤锦目光落在花容那饱满娇嫩的唇瓣上,定了一下,微微撇开了眼,他心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然后就听到花容那向来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耳边慢悠悠的响了起来,“你敢亲她,我就撕烂你的嘴,你敢睡她,我就阉了你。”

    “……”凤锦顿了一会儿,冷冷的看了花容一眼,然后走过去握住柳思思的手把人拉上了车。

    洛南初从傅庭渊的背上跳下来,跑过去拉住了花容的手,把人拉到一旁,然后那辆银色的迈巴赫就那样平缓的从她们面前行驶过去了。

    花容偏过头看向洛南初,别了一下耳畔的碎发,望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倒是有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笑话。”

    洛南初脸色有难看,她拉着花容到傅庭渊的车边,“我送你回去。”

    花容看了傅庭渊一眼,把手从洛南初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跟傅少好好玩,别让我的事情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我们也要回家了。”洛南初打开后座的门把花容拉上去,“反正也是顺路,你快上来。”

    花容被洛南初拉着,抬起头看了傅庭渊一眼,男人对着她微微了头,花容不由的笑了一下,被洛南初拉上了车。

    “要烟吗?”洛南初问道。

    正在开车的傅庭渊沉声开口:“你给我少抽。”

    “我给容容抽,我又没打算抽!”

    花容摇了摇头,对着洛南初道:“刚抽了一支,现在没什么瘾。”

    洛南初把香烟收了回去,抬起头看着花容。

    花容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她唇角是淡淡浮现的笑意,斑驳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套了一层面具。

    她看不出一伤心的样子。

    ...



    花容的别墅,着落在桐城房价最高的九龙区。 更新最快

    那座别墅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占了九龙别墅区三分之一的地盘,金碧辉煌,喷泉花园一应俱全,洛南初第一次去她住所的时候,就被shock到了,她虽然也是从养尊处优的,但是过得也就是富二代的日子,花容家里那种气场,就跟香港黑道电影似的,充满了金光闪闪的霸气。

    而且听这么大的别墅,是她随便买来落脚的,除了佣人和管家,整个别墅就她一个人住。

    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鎏金铁栅栏的大门口,花容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笑着跟洛南初告别:“初初,今晚谢谢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洛南初看着她的笑脸,了头:“好啊。你早休息。”

    花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一旁的管家恭敬的开了门,迎着花容如同迎接女王一般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等花容走后,洛南初靠在车座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傅庭渊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洛南初看起来略有些忧郁的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啊。”

    傅庭渊看着前方,淡淡道:“你替花容费什么心呢?谁能从她手里讨得了好。你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那个女人他认识她这么久以来,还没见过在谁手上吃过亏。

    凤家那个少爷闹得再厉害,最后还不是乖乖娶了?

    “你们这种臭男人,怎么懂我们女人的心思!”洛南初生气了。

    傅庭渊笑了一下,也没继续跟她辩论下来,开着车往家里驶去。

    家里的佣人们都发现,这个别墅的女主人起的越来越迟了。

    很多时候傅庭渊从楼上下来吃完了早餐,顺便去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洛南初还躺在**上睡觉。

    好几次都是傅庭渊亲自把早餐送上去给她吃的,等她吃完了,她还要继续休息,睡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再起来。

    也幸亏她本来就瘦,要不然按照这种猪一般的生活过下去,不出一个月,洛南初的演员生涯就得泡汤了。

    洛南初这样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日子过了一个月,也就胖了一,依旧腰身纤细,身姿灵活,细胳膊细腿,让别墅里一些年轻的女佣好生羡慕。

    这种吃不胖的体质,自然是与生俱来的,还有就是她现在肠胃功能不好,消化吸收不完全的锅。

    傅庭渊吃完了早餐,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坐在客厅里看晨间新闻。

    6:30。

    他关了电视,走到厨房接过了厨娘给洛南初准备的丰盛早餐,上楼去给洛南初喂食。

    佣人们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好生感慨,傅庭渊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女人爱护到这种地步,早餐是他送的,中午必定会回来,晚上几乎也不参加聚会,一日三餐,几乎都会陪着洛南初。

    他们也完全不会去猜测傅庭渊在外面会不会有其她女人,按照他这样的生活节奏方式,也没精力去应付别的了。

    ...



    一个洛南初就很不好对付。 更新最快

    在他的日益娇**下,洛南初脾气见涨,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跟他怼,怼完还需要傅庭渊亲自上楼去哄,完全没有一个大总裁的尊严。

    傅庭渊推开门把早餐放在了**头柜上,然后微微拉开了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来。

    洛南初还蜷在被子里睡觉,她睡得脸红润,很是香甜。

    傅庭渊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低下头去吻她。

    洛南初迷迷糊糊的被他从睡梦中亲醒了,绵软无力的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脸:“滚……”

    她声音困倦。

    傅庭渊抬起手按住她的爪子,轻咬着她的唇瓣哄着她:“吃完早餐再睡,嗯?你不吃早餐会胃痛的。”

    洛南初在他的骚扰下身子忍不住的往被子里缩进去,被傅庭渊两人带被子从**上整个都抱起来,洛南初披头散发的被他卷在被子里,她气得要咬他:“你怎么比我爸还要烦啊。”她真的好困啊!

    傅庭渊还是那副温温淡淡很斯文很没有脾气的样子,亲着她的脸温声道:“吃完饭再睡。”

    洛南初已经差不多被他弄醒了,她看了傅庭渊一眼,知道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一副很好话的样子,但是按他的脾气来他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这两个月来她已经彻底领教过他的本事了。

    她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从**上跳了下来,进浴室刷牙洗漱。

    卧室里,傅庭渊正在把她的食物摆在茶几上。

    一杯温热的牛奶,一块煎得得恰到好处的边缘微微泛着焦黄色的鸡蛋,一块夹着火腿肉松和生菜的三明治。还有一个放在碟子上的焦糖蛋糕,是她被他叫醒的补偿。

    傅庭渊口味西式,恐怕也是他常年生活在国外养成的习惯,而跟他住久了,洛南初的口味也潜移默化的被他改了不少,早餐也随着他的吃法将就。

    傅庭渊见她从浴室里面清爽的走出来,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她脸颊一下,“晚上想去哪里玩,我开车出去带你兜兜风?”

    洛南初近日来越发怠倦,除了睡就是吃,如果不是脸色看起来比平时不错,他都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不想出去。”她靠在他怀里把三明治的面包片掀开,从里面揪着一两片火腿三心二意的吃着,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又得被他念,她吃得很应付。

    傅庭渊捏了捏她的细腰,感觉手感比过去要好上那么一了,洛南初伸手拍了他一下,道:“别动手动脚。”

    傅庭渊收回手,环着她的腰看着她口口的吃东西。

    洛南初家教很好,看的出来是从经过家庭老师严格的训练的,吃饭的时候不声不响,动作优雅大方,就算舔着手指那副轻漫的模样,看在傅庭渊眼里也非常可爱。

    她喝了一口牛奶,纤细的眉头皱了起来,勉强咽了下去,才道:“这个牛奶坏了吗?怎么这么腥。”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牛奶取过来喝了一口。

    味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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