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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渊。”洛南初的声音在黑暗里有些颤抖,“你想干什么?”

    冰凉的门板,冰凉的男人躯体,她身上不多的热凉似乎也要被这两样东西吸收干净了。她身子无可避免的发颤。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所有的光亮,只有门缝里隐隐有光线透露进来,所以此刻洛南初的眼前,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

    她背过手摸索着去拧门把手,然后很快就被男人发现了,对方没有温度的手指包裹过来,将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整个握在了掌心。

    “傅庭渊……”洛南初在这无声的黑暗里面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男人的手掌充满占有欲的揽着她的腰,就跟以前一样,霸道而蛮不讲理,让她浑身紧张的微微发疼。

    空气里是沉默的,但是她感觉到了属于傅庭渊的失控和属于傅庭渊失控的欲望。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他身上的气息漫漫的散发出来,充满了压迫感。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的。

    “冷么?”他微凉的薄唇俯在她的耳畔,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很快就让你热起来。”

    他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并不急于进攻,而是用他的薄唇轻触她刚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带着诱惑性的挑逗。

    洛南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无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依旧对他很有反应。

    她受不了的别过头去,声音低哑的开口:“你够了。”

    他的唇停在她的脸侧。

    “明明说过了,打掉孩子就彻底分开,你现在算什么?”她咬紧了唇,声音有些怒意,“傅庭渊,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我们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你连一个孩子都不肯留给我,现在还想睡我,你这个人……”她气得发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

    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傅庭渊这样自私的本性,还是人性本来就是天生,傅庭渊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从来不管他人死活。

    她被他逼的流产差点死在手术室里,他现在竟然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跟她暧昧,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傅庭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揽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松开了,洛南初咬着唇用力的推开他,然后转过身气开门。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男人再次重新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指,她裙子后背的拉链被对方拉了下来,“嗤——”的一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轻佻。她肩膀的布料很快就掉了下来,洛南初下意识的抬起手护住了胸口,她不可置信,然而很快,她bra的肩带一松,是傅庭渊在背后解开了她的扣子。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洛南初气得要炸,却被傅庭渊压在门板上动惮不得,对方的脸探了过来,在她赤果的后背上轻轻地嗅一下,然后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温热潮湿的吻。

    傅庭渊在她脖颈和肩膀上亲了几下,然后肆无忌惮的顺着她的脊椎吻了下去。



    光线很暗,莹白的女体就显得格外的清晰,他按着她的肩膀亲到了她的腰窝,感觉到洛南初微微急促的呼吸,他抬起头来,从身后附上了她赤果的身体,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洛南初几乎已经被他剥光。

    她身子这么纤细娇小,被他拢在怀里就这么小小的一块,然而他逐渐感觉到,身体里某个缺失了很久的地方,因为她的气息而逐渐丰盈起来。

    他离不开她。

    他低着头亲吻着她赤果的肩头。

    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压抑着兽性,却在听到她就在伦敦的时候,理性全线崩塌。

    电话也没挂,外套也来不及拿,冒着风雪,义无反顾的就冲出去了。

    他死死按捺在人皮底下的魔,终于还是从他骨缝里钻了出来,要将他拖下地狱。

    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性,到头来还是疯了。

    洛南初感觉到傅庭渊冰凉的手指正顺着她的大腿摸索上前,要去剥她的底裤,一只手被他按在门板上不得动弹,她不得不松开护着胸口的手去按住他那意图明显的手,裙子彻底掉了下去,落在她的腿边,洛南初呼吸不稳,哑着声音拒绝道:“我不要……你不能总是这样。”

    傅庭渊缓缓移动着手腕,洛南初根本就按不住他,眼睁睁感受到自己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被傅庭渊扯了下去。

    她气得骂他:“禽兽!流氓!王八蛋!”

    对方在她的叫骂中直接插了进来。

    她的声音噎了一下,双腿一下子软了下去,傅庭渊提了一下她的腰,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将她按在门板上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摆弄着。

    他身上衣着完好,只在裤链上拉开了一点,而她已经被他彻底脱光了。

    傅庭渊把她按在门上做了一次,等到洛南初骂不出来了,才把人抛上了床,重新压了上去。

    她很快就被他逼得哭了出来,拿脚踹他,傅庭渊抬起手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更加的拉开。

    洛南初在他怀里哭的厉害,她受不了了,但是傅庭渊看起来明显才刚刚开始。

    他甚至一次都没有身寸。

    *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洛南初侧过身,看到男人站在床边穿着衣服。

    壁灯开了一盏,昏暗的光影给这个俊美的男人打上了最华贵的阴影,让他容貌堪称极致优雅。

    这样文质彬彬,好像刚才那个要把她杀死在床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她浑身被拆了一样,每个地方都很痛,她动了动腿,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吃药,然后又想到,已经不需要吃药了。

    她安静了下去。

    看着傅庭渊穿好了衣服,又恢复成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躺在床上精疲力尽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才托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了回去。

    穿衣服的时候,她的腿抖得几乎要撑不住身子。

    把拉链拉上,她打开门,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体疲惫的几乎没什么情绪。

    她摸索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甚至提不起力气给自己洗一个澡,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傅庭渊拿着食物和水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微微眯起了眼睛。

    空气里还残留着情爱过后甜腻的味道,床铺凌乱。然而那个原本应该呆在床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从他出门到下楼拿了吃的,也就十来分钟。

    洛南初竟然还这么有力气?

    傅庭渊进了屋,走过去把手上端着的吃的放在茶几上。

    都是一些小糕点,枉费他还特意挑了她爱吃的几样。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水喝了一口,压抑住想要冲过去把人重新从房间里带出来的冲动,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他现在感觉很好。

    欲望发泄以后,就连情绪都不怎么高昂,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舒适。

    进入她身体之前他还有被理智压抑着的禁忌感,之后也便已经彻底无所谓了。

    这种彻底堕落的感觉,无比畅快。

    傅庭渊闭着眼睛,缓慢的吸了一口烟,他神情是平静无波动的,只有虚掩着的眸子里,隐约透出一丝藏着悒郁色的蓝。让他此刻无比理智的模样,透出几分疯狂。

    *

    洛南初洗了一个澡,在浴室里面穿衣服的时候,才看到自己身上被傅庭渊留了多少痕迹。

    她有些受不了的皱了一下眉,把高领的衣服拉到了下巴处,挡住了那些肆无忌惮的红紫色的暧昧痕迹。

    走动之间,腿心处还残留着异物感,简直无法想象他昨天晚上撞得到底有多深,此刻那种无法言说的酸胀,让她恼怒又羞耻。

    她神情还带着情事以后特有的慵懒和疲惫,洛南初出浴室以后给自己化了一个清爽的妆,然后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了一个造型,照了照镜子,确认别人看不出来一点异样以后,她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斜靠在门口双手插兜的蓝眼睛青年抬起头笑意盈盈的朝她打了一个招呼:“初初,早安。”

    洛南初见到燕如羽,愣了一下,“如羽,你怎么在这里?”

    燕如羽伸出手把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眯眯的道:“等下要去餐厅吃饭,怕你找不到路,就过来找你了。”

    洛南初有点不好意思:“你可以直接敲门,那样我动作会快一点,你等我多久了?”

    “不久,我也就刚刚过来。”他笑着伸出手,“走吧,带你去吃饭。”

    洛南初伸出手牵住他,让燕如羽带着她往下走去。

    雕花古雅的琉璃窗外,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看着远处银装素裹的道路,心里想着,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离开。

    她有点不敢继续跟傅庭渊呆在一块了。

    昨天晚上的遭遇,让她明白她和傅庭渊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她说了算。

    什么永不相见,一笔勾销,只有那个男人高兴,随随便便就能出尔反尔。

    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根本就没把她的意见当一回事儿。

    *

    来姨妈了,实在是累得不行。更新不会少的,就是会慢点。我先吃点东西,还有3章。12点之前写会写完的。



    在电梯下楼的时候,她遇到了同样坐电梯下来的傅庭渊。

    男人穿着灰色的修身长风衣,里面是同样布料熨帖的白色衬衫,靠在电梯墙上,风度翩翩。

    洛南初见到他在里面,脚步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然后被燕如羽牵进了电梯里。

    她站在燕如羽的身侧,身后便是傅庭渊,不知道是不是她鼻子太敏感,空气里那熟悉的古龙水的香气,又沿着她的皮肤蔓延上来,那是她不管用多少沐浴露都洗不干净的味道。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

    燕如羽垂下眼看了她一眼。

    “我有点饿了。”

    燕如羽笑了一下,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发:“餐厅离这边很近,下电梯就能到了。别急。”

    傅庭渊的视线无声顺着燕如羽落在洛南初发上的指尖滑了过去,最后落在洛南初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脖颈上,然后不动声色的勾了一下唇。

    “叮——”的一声,电梯落在了二楼的大厅。

    燕如羽牵着洛南初走了出去。

    傅庭渊一只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跟在他们两个人的后面走着,姿态闲适。

    偌大的主餐厅,已经坐满了人。

    燕宗和自己的妻子坐在主坐,燕青枫在自己的母亲身侧,正在跟自己的母亲说着什么。

    燕宗见到傅庭渊进来,当着满屋子的宾客的面挥手叫他坐过来,并不忌讳在宾客面前表达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喜爱。

    燕如羽的母亲穿着和服,朝着自己儿子挥手:“小羽!”示意让他坐过来。

    燕如羽牵着洛南初走过去,坐在自己母亲身侧,二姐emma正在跟自己的未婚夫聊天,见到自己的弟弟过来,漂亮的蓝眼睛兴趣盎然的觑了他身侧的洛南初一眼。

    她昨天来的太迟,没有看到这场好戏,不过她认识这个姑娘。这不是她三弟曾经的心上人么?怎么跟她的小弟搞在一起了?

    emma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傅庭渊。他坐在燕宗身侧,一只手撑着脸,倒是一副恃宠而骄百无聊赖的模样,并没有看这边。

    燕家人一年里难得的团圆,气氛跟昨天晚上一样热烈。

    燕如羽给洛南初拿了三明治和燕麦牛奶,陪着她在一旁安静地吃。

    中村惠子给自己儿子夹了一块生鱼片,道:“在这里陪妈妈住一个星期再走吧?”

    燕如羽瞥了一眼她,然后淡漠的“嗯”了一声。

    中村惠子脸上露出笑容,又给他夹了一块寿司。

    她看着自己儿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熟练的给身侧的年轻女人递食物,有点嫉妒,“小羽,你从来都不知道妈妈喜欢吃什么呢。”

    燕如羽瞪了她一眼:“别吵。”

    中村惠子被他一凶,眼睛立刻红了,委屈的收回了视线,闷闷不乐的吃着东西。

    他们对话都是用着日文,洛南初听不懂,但是也看的出来,燕如羽的母亲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她。

    洛南初低声问道:“如羽,你妈妈是不是不高兴我坐在你身边?”

    燕如羽瞥了自己母亲鼓着的脸一眼,语气淡漠的道:“别管她。跟你没关系。”她自己反抽而已。他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还要吃点什么?生鱼片要么?”



    洛南初摇了摇头:“我已经够了。”

    她食量向来不多。

    燕如羽点了点头,“那你随便再陪我吃点什么,等下我带你去城堡里到处看看。”

    洛南初是计划着吃完早餐就走的,但是也不着急现在就说,还是等燕如羽先吃完了再说吧。

    她应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饭吃到尾声,一直没有说话的燕宗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道:“如羽。”

    燕如羽抬起头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跟南初订婚?”他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人都带来了,趁着长辈们都在,不如在这里就把订婚礼给办了吧。”

    此话一出,一直没出声的燕秉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傅庭渊,对方靠在餐桌上撑着脸,神情竟然很寡淡冷漠。

    中村惠子有点不高兴:“小羽自己都没决定,你急什么?他还这么年轻,还怕娶不到老婆么?”

    说到底还是对洛南初的演员身份不满意。

    燕宗偏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中村惠子抿了抿唇,不高兴的安静了下去。

    他就是对傅庭渊好,给他选的女人也是万里挑一的,燕如羽他从小就不怎么关心,现在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把他应付了。

    虽然她儿子看起来确实是很喜欢,但是做母亲的,自然还是想给自己儿子最好的。

    她对洛南初这样无权无势的身份,终究还是看不上眼。

    燕如羽蓝眸微转,他轻笑着道:“这不急。我跟初初还没有打算现在就定下来。等我们确定好了,会通知家里人的。”

    燕宗道:“你们相处也一段时间了,该磨合的也都磨合好了,你们这些小辈婚姻大事都有着落,我这个做爸爸的也就安心了。”

    燕如羽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安排的。”

    燕宗“嗯”了一声,慢吞吞的道,“那就好。”

    洛南初坐在燕如羽身边略有些不可置信:“你爸爸竟然还催婚。”

    燕如羽倒是很平静:“可能这个世界上最父母的都这个德性?”

    “我以为你们这些大家族对子女的婚事都很随便.”

    燕如羽笑了一下:“是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你爸爸难道就不会想你找个男朋友结婚?”

    洛南初想起上次洛君天跟她说起男朋友的事情,抿了抿唇:“说的也是。”

    这世间父母对子女恐怕都有操不完的心,燕宗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傅庭渊坐在位置上,撕了一片白面包放进嘴里慢慢尝了尝。

    他神色平静冷淡,只是表面沉静的眸孔里,沉浮着一抹幽淡的蓝。

    *

    吃过早餐,洛南初提出了要回燕如羽别墅的决定。

    燕家人还要继续呆在这个古堡里一段时间才会离开,但是她待不下去了。一想到要跟傅庭渊共处一屋,她就有种窒息感。

    她原本以为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陪燕如羽过来也就是一起玩玩,然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继续待下去,她不能保证傅庭渊不会再对她动手。

    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她不得不主动防着他。



    燕如羽听到她的话,似乎有些惊讶,他低声问道:“是不是我爸爸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洛南初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单纯想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这边打不到什么车。”燕如羽看了一眼她,“我送你回去。”

    洛南初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门外厚厚的雪,微微抿了一下唇。

    她确实是很想走,但是大雪天麻烦燕如羽送她去那么远的别墅,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那还是……”

    燕如羽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我车开慢点就好了。”

    大厅里,中村惠子看到自己儿子正在给那个女人穿着羽绒服外套,一副就要出门去的模样,她走过去喊了一声,“小羽,你们要去哪?”

    “我送初初回去。”

    中村惠子牵住燕如羽的手,“你不是答应妈妈这个星期陪妈妈在这里住下的吗?”

    燕如羽把手收了回来:“二姐不是在这里吗?叫她陪你吧。”

    中村惠子拉住燕如羽的手,“你不准走。”

    “……”燕如羽的眉心有些不耐的皱了起来。

    “现在雪下得这么大,路上结冰,路这么滑。你们在外面出事了怎么办?这种天气,就算是救援队都没法及时赶到。你这不是叫妈妈担心么?”

    洛南初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看着中村惠子的表情,她也能猜得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如羽。我不走了。”

    燕如羽低下头看向她。

    洛南初笑了笑:“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走。你带我在这里逛逛吧,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壁画吗?”

    燕如羽看着她:“真的不想走?”

    洛南初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嗯。我们再住几天吧。等雪化了再说。”

    燕如羽点了点头:“那我带你逛逛。”

    一旁的中村惠子开口道:“小羽,你不是答应过要陪我的吗?”

    燕如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伸手把自己的手从自己母亲掌心里抽了出来,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中村惠子被他一凶,眼睛立刻红了,“你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混蛋,我生你有个屁用!”

    洛南初收回了手,对着燕如羽道:“如羽,你陪陪你妈妈吧。”

    燕如羽吸了一口气:“我们别管她。”

    洛南初笑了一下:“别这样。她看起来确实挺想你的。”

    中村惠子顺势抱住自己儿子的手臂:“小羽,你陪妈妈聊聊。”

    虽然语句不通,但是她的动作洛南初还是看得明白的。

    她也不想燕如羽因为她跟自己母亲闹矛盾。

    燕如羽看起来很头疼,但是拿自己母亲没办法的模样,他看了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中村惠子:“你这个人真是……”

    又麻烦又烦人。

    他看向洛南初:“你先回房间,我把她送回去就回来。”

    洛南初点了点头:“好。”

    等燕如羽走了,洛南初站在原地看了看外面的大风雪,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脱掉了身上的羽绒外套,然后抬起头,看到了靠在二楼栏杆上抽着烟的傅庭渊。

    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见到她看过来,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洛南初微微咬住了嘴唇,收回了视线,低着头往里面走去。

    傅庭渊看着她的背影,掐灭了香烟,无声的站了起来,也跟了过去。



    洗手间内灯火通明。

    洛南初脚步加快,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稍稍偏过头,就看到了身后如影随形跟过来的修长身影。

    低咒了一声,她往女卫生间走去。

    她进去以后就直接伸手要关上门,然而在她要扣上锁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抵住了,洛南初手上依旧用力,咬牙切齿的道:“松手!”

    男人站在门外,“哦。”他淡淡的,“我不要。”

    洛南初扶着门把手,脸色很难看:“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傅庭渊笑了一声,依旧是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说真的,不怎么怕。”

    “……”洛南初语气顿了一下,似乎是对他的无赖已经彻底没辙,忍耐了良久,她才压抑着声音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说好了两不相欠,现在对她的纠缠又算什么?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傅庭渊微微凝起眸子,看了一眼被迫虚掩着的门内洛南初表情紧绷的半张小脸,然后平静而缓慢的道:“……不怎么样。”

    说着,他已经缓缓推开了那扇被洛南初用尽浑身力气抵着的门。

    她那点小鸡似的力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洛南初看了他一眼,沉着脸转身就往隔间里跑去,傅庭渊低笑了一声,漫步跟了进去,将她手腕攥住,在她挣扎的时候,打开了卫生间隔间的门,把人推了进去。

    这一串动作做下来,自然流畅,好像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般毫无留滞。

    “……”洛南初咬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紧紧被傅庭渊攥住的手腕,浑身肌肉紧绷,“……你也已经够了吧!”

    傅庭渊没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她,他瞳色带着一点黑得发蓝的深邃,那里面似乎盘旋着欲望的漩涡。

    然后他伸出手,将她轻轻地一推,洛南初控制不住的往后跌了几步,被傅庭渊压在隔间的门板上吻了过来。

    她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搞不懂他在做什么,腰被他箍得发疼,呼吸被他彻底夺去,她又气又恨,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傅庭渊吸了一下她的舌头,然后才缓缓松开她,垂眸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抬起手抚了一下她的脸。

    “哭什么?”他语气还是没多少情绪,低头舔了一下她水润的唇,他问道,“昨晚上还没哭够么?”

    她被他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努力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但是情绪实在失控,泪水越擦越多,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真的是恨极了,气极了,被这样毫无理由的放肆轻薄和欺负,已经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而是——他到底把她当做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被迫分手,莫名其妙的再次纠缠,什么理由都没有,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傅庭渊看着她,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唇瓣落在她的眼睛上,吻去她越来越多的泪水,洛南初抬起手要推开他,对方的唇再次落了下来,轻轻地吻在她布满泪水咸涩的唇上。



    他身上侵略性的气息依旧没有散去,只是吻温柔了下来,洛南初抗拒的别过头,又被他追了过来,含住了下嘴唇。她气得眼泪越掉越多,沙哑着声音骂他:“傅庭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他不说话,只是一边亲着她,一边紧紧抱住她,像是在确定着她的气息,体温,亦或者还有些什么。

    他抬起手去拉她高领毛衣上领口的拉链,洛南初不得不抬起手捏住他的手指去阻止,拉链被往下扯了下来,她遮掩在里面的痕迹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里面。

    从脖颈开始,一直蔓延下去,锁骨,胸口,甚至连乳上都还残留着被他手指揉捏过的痕迹。

    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痕迹还很鲜明。

    这是一副被他从里到外都彻底侵占过的身体。

    所以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或者说很早以前就已经回不去了。

    不管怎么清醒的挣扎还是止不住堕落在她的身上,清醒着走火入魔的滋味。

    “初初……”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洛南初身子微微一颤,然后抬起眼,看了一眼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她有些忍无可忍,挣扎起来要推开他,她的毛衣被他脱掉了,她的手指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指尖紧绷的发白,他的唇落下来,在她的肩窝处亲吻。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牛仔裤的缝隙落了进去,揉捏着她被蕾丝花边包裹住的臀肉,另一只手按在她单薄赤果的脊背,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他火热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蔓延过来,侵染着她的五官,让她觉得自己依旧只是他的所有物。

    这种感觉很屈辱。

    可是她抗拒不了。

    她都不敢跟燕如羽说。

    她搞不明白傅庭渊为什么,为什么又要突然这样对她,好像这半年的空白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分手,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失去过一个孩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肆意妄为。

    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他解开,洛南初终于颤抖的开口:“不要……”

    “……”

    “不要在这里。”她声音颤抖的可怜,“会有人……”

    这里是公共的,随时会有人过来。

    他抱紧她,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嗯?”

    “你放开我。”

    “晚上到我房间里来?”

    洛南初犹豫了一下:“……嗯。”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低的笑了一声,含住了她的耳畔:“小骗子,你才不会来。”

    洛南初浑身紧绷,感觉到自己腰被他微微提了一下,他冲了进来。

    “……!”她指尖掐进他的肉里,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上,有些受不了的绷紧了身体。

    几个小时之前还做过,她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可是刺激感太强,还是让她软了腰,傅庭渊微微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放松一点……你要杀死我吗?”

    “混蛋……”她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

    傅庭渊不说话。

    他把马桶盖放下来,让洛南初坐在他的腿上。



    洛南初被他摆弄的昏昏沉沉的,她昨晚上原本就没睡好,现在更是一斤力气都被他榨干了,咬他都提不上劲儿。

    她听到了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吓得抬起了头,男人唇凑过来,吻住了她断断续续发出呻y的唇,他动作没有停,还在她里面,肆无忌惮。

    等到脚步声远去,洛南初已经小死了一场。

    她浑身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依旧理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是傅庭渊,人上人,而她还是那个在他阴影下动惮不得的洛南初。

    什么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时间并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她觉得荒诞可笑,然而无能为力。

    傅庭渊抬起手,轻轻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凝眸注视着她怠倦而苍白的脸,她看起来恹恹的,被他弄得有点可怜。

    他慢慢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面。

    眸色沉的发暗。

    洛南初细弱的挣扎了一下,“好了吗?”

    “……”

    “好了就给我出来。”

    傅庭渊松开了手,看着洛南初哆哆嗦嗦的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她弯下腰去捡那些被他脱掉的衣物,他抽出纸巾去擦拭她腿间流下来的东西,洛南初握住了他的手腕,厌倦而厌恶的拒绝道:“够了,我自己收拾。”

    她穿好了衣服,男人也收拾妥当,站在一旁抽着烟。

    洛南初已经懒得再去问他为什么了,可能根本就没什么理由。欲望上来了,就找她解决一下而已,因为以前就使用的很顺手,可能就是如此而已。

    只是傅庭渊那双自始至终就算在最深的欲望漩涡里面都暗沉的眸子,依旧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左爱的时候,他很理智。

    好像并不是左爱,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身上黑暗的气息这么重,让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沉,被这双眸子平静的注视着,会让她心脏有种被攫住一般紧张的疼。

    洛南初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低头拉上拉链,听到傅庭渊问道:“你什么时候跟燕如羽关系这么好了?”

    她转过身去开门。

    男人的手掌覆压上来抵住了门板,他从她背后俯在她耳畔问道:“我爸让你嫁给他,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要嫁吧?”

    “我要嫁给他,关你什么事?”

    “你这句话可能会让我不太高兴。”他声音里没什么情绪,“确定要惹我不高兴?嗯?”

    “……”洛南初腰还很疼,她咬住唇不说话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眸深邃的看着她紧绷的侧脸,低声道,“这几天不管我爸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嗯?听明白了么?”

    “他看起来很希望我跟如羽订婚。”洛南初道,“如果你再敢强迫我我,我就答应他。”

    傅庭渊轻啧了一声:“现在谁对你好你就要嫁给谁了是吧?”

    “难道要嫁给对我不好的人吗?”

    傅庭渊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一下洛南初的脸,“说的也是。”



    洛南初推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庭渊斜倚在墙壁上,缓缓抽了一口烟,看着洛南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面。

    他神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散漫,把烟丢在了垃圾桶里,他倾身也走了出去。

    洛南初走得很慢。

    也并不是疼,实在是被他折腾的厉害,下面胀胀的走不开。

    她感觉傅庭渊从她身后跟了过来,维持在她两米处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洛南初有心想甩开他,但是腿脚不便,她不敢坐电梯,怕被人撞到她跟傅庭渊走在一块,拐了楼梯上去,走了一格,被身后的男人绕上来,打横抱在了怀里。

    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连挣扎都懒得挣一下,任由傅庭渊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男人将她狠狠折腾了一通,然而看起来还是很有力气,她房间在五楼,他举重若轻的拥住她,信步走了上去。

    她没有说话,脸靠在男人的怀里,神色轻厌,看起来很疲惫。

    傅庭渊抱着她上了楼。

    他身上的气息漫漫的渲染过来,有点虚幻的暖意,洛南初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然后她一个清醒过来,看到傅庭渊已经抱着她进了屋。

    她从他怀里挣脱了下来,神色厌倦的站在门边对着他道:“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傅庭渊把外套脱了下来,“我想洗个澡。”

    “你回你房间洗去。”

    他不说话,绕开她进了她的浴室。

    洛南初站在门口,低下头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声,他真的在她浴室里面洗起了澡。

    她身上还粘着一层薄汗,腿侧还不断有东西顺着大腿流淌下来,她原本是打算立刻进浴室清理,现在卫生间被他霸占,洛南初靠在墙边忍耐着低低的呼出了一口气。

    跟这个无赖的男人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讲,她也彻底失去了跟他讲道理的欲望。

    她起身打算去换一下衣服,门外传来了燕如羽的声音:“初初,你在房间里吗?”

    洛南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把门锁上了。

    “我在。”她声音有些沙哑,洛南初怕被他听出什么,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不是说带你去看看壁画吗?”燕如羽在门外道,“你现在想去吗?”

    “我有点困了。”洛南初低声答,“下午再去吧。我昨晚上没睡好。”

    燕如羽顿了一下:“嗯,那好。你好好休息。”

    “……”洛南初靠在墙壁上微微松了一口气。、

    燕如羽站在门口处,听着洛南初房间里传出来的水声。

    洛南初在门口跟他聊天,那么在浴室里洗澡的人是谁?

    他眸色暗了下来,站在门口许久,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燕如羽离开了,洛南初转过身,就看到傅庭渊从浴室里面赤着身走了出来,他身上还带着泡沫。

    她吓了一跳,傅庭渊已经伸手把她拉了过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低笑着道:“就跟偷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