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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正文然而她和他之间的故事,在那个下雨的晚上就已经结束了。

    她发过誓,如果那晚上他能活下去,那么她就离开他。

    舍不得他再去吃那样的苦头。

    舍不得他活生生受罪。

    洛南初看着他的眼睛,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原谅我。”

    傅庭渊的眸孔里闪过一丝阴冷,他高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洛南初吃痛,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傅庭渊抬起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来。

    他身上的气息侵袭过来,洛南初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响,周围所有的感官便只剩下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了。

    她无意识的回应了他的吻,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鼻息之间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清冽的味道,他可能是刚从医院里过来,淡淡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还有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冷冰冰的气息。

    傅庭渊一开始还是过来兴师问罪,亲了她一下就感觉到她整个人绵软如水,他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抬起头捏住了她的下巴与她平视,“洛南初,跟别人的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他语气漫漠的带着轻嘲。

    洛南初环着他的脖颈,轻喘着抬起头看向他。

    还不算是别人的男人吧。她心里想。不是还有一个月吗?她看着他,心里朦朦胧胧的有些悲伤,她可能也理解了当初傅庭渊的心情,那种控制不住想要跟他亲近的心情。

    她没说话,只是凑过头亲了亲他的脸。她亲了他的唇一下,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沿着他笔挺的鼻梁往上,去亲他的眼睛。

    像是一只在讨好主人的小动物。

    傅庭渊翻过身,将她拉下来压在了沙发上,又将她狠狠吻住了。

    她身上浴袍的衣襟因为他的动作散开,露出她雪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傅庭渊亲了她一会儿,伸手从她的大腿摸了上去,指腹碰触到粘腻温热的液体,她情动的厉害。

    她抱着他的脖颈跟他咬耳朵,“我不要在沙发上……去楼上。”

    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怀里。

    傅庭渊低下头看着她殷红的眼角和水润的唇瓣,她凑过头在他的脖颈上亲吻着,主动的不行。

    傅庭渊眼角猩红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在沙发上抵了进去。

    洛南初发出一声短促的甜腻的惊喘,身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抱紧他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

    他心里有恨,也有怨,还有不被理解的愤怒,被她欺骗和背叛的痛苦。

    然而这种亲密接触的时候,剩下的也就只有对这个女人无法控制的爱怜和疼惜。

    他也舍不得让她不舒服,让她在沙发上舒服了一次,就抱着人上了楼。

    于是整个早上都在床上度过了。

    *

    太阳温暖的照晒进来,空气里情yu的痕迹还没有消散。

    她侧过身,看着男人背对着她穿衣。

    他的背影笔直修长,挡住了落在她脸上的阳光,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线条利落精致的侧脸。

    “明天跟我回英国。”



    洛南初的声音还有些甜腻的沙哑:“怎么了?”

    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订婚,你作为我的表妹不去参加我的婚礼么?”

    他们刚刚做了这种事情,她皮肤上还留着他轻咬下的痕迹,说真的,洛南初有点恍惚。

    下个月初二,他要订婚了。

    婚礼在八月份,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

    很快的。

    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洛南初躺在床上,看着他笑了笑,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你订婚,我也该去看看的。”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他看起来像是在她这里住一晚上都不愿意。

    洛南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浴室清洗了一下。

    她踩着拖鞋下楼,就看到原本放在沙发上的小鲨鱼sam被丢在垃圾桶里了。

    她走过去把sam捡回来拍了拍,然后抱着它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虚空。

    “sam,他真的很过分对不对?”

    明知道她喜欢他,还叫她去看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礼。

    就这么怨恨她吗?

    这样打击报复她。

    洛南初缓缓的叹了口气,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

    燕青枫再次打来了电话,问她傅庭渊有没有过来找她。

    岂止是找过她,还把她从头到尾上了一遍好么。

    洛南初应了一声,说傅庭渊在她这边。

    燕青枫沉吟了片刻,道:“你别做傻事。”

    洛南初也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傻事。她连黑锅都背下来了,倘若她有点私心,她就绝对不肯让傅庭渊恨她。

    “没什么。”她语气平淡的道,“他只是过来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

    燕青枫似乎也有些吃惊,“他……”

    “我明天和他回英国。”洛南初平静的道,“到时候就麻烦大哥你接待了。”

    洛南初的这句大哥让燕青枫苦笑。

    这件事他确实做得不怎么厚道。

    “抱歉,南初,我是没什么办法。”假如还有别的什么法子让傅庭渊心甘情愿的回来,他也不可能选择去得罪洛南初。于小鱼对她忠心耿耿,洛南初倘若跑到她那边说几句他的坏话,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我知道。我又没有怪你。”洛南初看了一眼时间,“我挂了。朋友约我喝下午茶,我要去了。”

    她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洛南初上楼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出门打车去了花容约她的咖啡厅。

    她一进咖啡厅见到花容,就略有些吃惊。

    她瘦了许多,头发剪短了,气质倒是没变,只是整个人看上去锐利了几分。

    洛南初走过去坐在她的面前,看着有些陌生的花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注意到,那枚一直被花容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花容摘了下来,戒指留下的那一圈痕迹还在,显得花容的手指空荡荡的。

    她离开的这三个月的时间,不管是她还是她的朋友,都发生了许多事情。

    “过得怎么样?”花容抬起手,为她倒了一杯咖啡,她唇角还是那样自信优雅的笑容,有点与生俱来的睥睨的风情,“一去三个多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下,在外面乐不思蜀了?”



    洛南初伸手接过了咖啡,捧在手心里低头喝了一口。

    “出了一点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不碍事,你别担心。”

    花容微微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闲聊。

    午后悠闲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外洒落下来,洛南初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花容的无名指上。

    她抬起头,一不小心对上了花容的视线,就看到花容笑盈盈的在看着她。

    她被抓了个正着,不免有些尴尬,花容笑着开口:“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跟我客气什么呀。”

    她倒是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

    “你跟凤锦怎么了?”洛南初也没怎么客气,直接问了出来。

    花容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笑着道:“我正在跟他闹离婚呢,实在是有些腻了,不打算跟他凑合下去了。”

    洛南初怔愣了片刻,想起一年前花容也是坐在咖啡厅里,笑颜如花的对着她道:“我跟他认识几十年了,我连他下面几岁开始长毛都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既然结了婚,他就是我的人,也就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有所谓的吧……

    感情在彼此的折磨里逐渐消弭,花容这样倔强坚强的女人,终究还是选择跟凤锦离婚来保全自己的尊严。

    花容看着她沉默的模样,笑了笑,伸出手抚了抚洛南初苍白细腻的脸颊:“好像我们身边的女人,都没几个幸福的呢。看来物以类聚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

    傅庭渊即将订婚的消息,全世界都知道了,花容并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

    不过她的记忆,恐怕也就停留在上一年她和傅庭渊分手那会儿,她在英国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不知晓。

    洛南初也觉得,这种私事并没有什么好跟外人说的。

    花容从包里取出了一包烟,递了一根烟过来,问她:“要吗?”

    洛南初摇了摇头:“不了。”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已经抽够了。

    花容也没强求,靠在那边点了一根女士淡烟,眯着眼睛晒太阳。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有些苍白。她眉目之间带着平静的享受和雅致的慵懒,这一切都让她看起来与普通的女人不一样。

    花容并不是那种顶漂亮的女人,但是她有气质,有风情,让所有女人站在她的身边,都被她强大的气场衬托为陪衬。

    男人恐怕并不喜欢这样强势的女人。

    但是洛南初觉得,那只是一些男人配不上她罢了。

    她托着腮,看着花容,在她身边,她会觉得很安心,好像天塌下来,都会有她替她顶着。

    就像她现在也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让她因为傅庭渊到来的而失控的一颗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花容。

    她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跟她一样强大而冷静呢?

    她身上这份从容的优雅,是她一辈子学不会的。

    她总是在感情上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花容也并没有跟她提傅庭渊的婚事,大家都很自然而然的略过了彼此之间琐碎的感情问题,喝咖啡的时候,花容的手机响了一次,她也就任由它在手提包里响着,接都没有接一次。

    她们聊了一会儿,更多的都是在沉默,各自想着心事。然而并不觉的尴尬,彼此都在享受这次久别重逢之后的午后。

    凤锦的到来花容并不显得很意外,她甚至一直低着头在玩手机,洛南初端坐在花容对面,看着那个年轻俊美的贵气男子从咖啡厅外气势汹汹的走到花容的身侧,压抑着怒火低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口气活像抓奸的丈夫。

    幸好花容对面做的是个女的。

    洛南初低头喝着咖啡,暗自庆幸。

    花容当他不存在。

    她正在玩游戏。

    打到要紧处,没功夫搭理这个男人。

    凤锦被她无视,伸手抢了花容手上的手机,他面容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花容这才施施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右眼角的那颗粉色的小痣,因为她的眸光而显得妩媚。

    “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轻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有些无所谓。“看你烦,不想接,讨厌你,你随便挑一个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么?非要跑到我面前自取其辱?”

    凤锦气得要爆炸。

    忍耐了一会儿,他伸手把一枚钻戒放在花容的面前,洛南初看了一眼,是那枚花容一直戴在手上的婚戒。

    “你把这个寄给爷爷,是什么意思?”

    花容垂下眼看了一会儿那枚钻戒,然后挑起眼角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随这枚戒指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叠照片?”

    “……”

    “爷爷看了照片,应该是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凤先生,别跟我装傻了。”花容抬起手,当着凤锦的面,把那枚钻戒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抬头微微笑着,“你不是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能放过你吗?就是现在。我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离婚协议书已经发到你公司了,你记得签个字。你婚内出轨让你净身出户,应该不算过分吧?”她轻笑着,“作为婚内的过错方,你也总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钱都要拿回去嗯?”

    “……我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

    花容弹了弹香烟,笑了一下:“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怎么样?”

    照片拍的很好。

    也不管是不是借位,总之看的出来,两个人很亲密。

    这样就足够了。

    凤锦婚内出轨,花容忍无可忍,选择离婚。

    对于凤花两家来说,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把柳思思和凤锦的那点破事挑到长辈那里,并不是她耍阴谋啊什么的,她花容的男人,还不需要长辈出手。

    她只是想离婚了。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也不需要解释什么,毕竟柳思思和凤锦那些事情,上面的人一查就是。

    这场婚姻里,是她花容受委屈了。

    到时候找凤家多要点赡养费,也算弥补一下这一年婚姻她的玻璃心。



    凤家老爷子想必会很愧疚,补偿应该会很到位。

    陪他睡了一年,她是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凤锦闭了闭眼,忍耐了一下脾气。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向来保持不住家教和修养。

    这个女人实在是……实在是可恶。

    可恶。

    除了这个词,他想不出别的任何词汇。

    “你应该知道我这些年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关系。”他握紧了手,声音里有些愤怒,还有些不可思议,“你明明知道的,你现在却拿我出轨要离婚?花容,你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你别闹了行不行?”

    花容抬起手,把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她抬起头,看着凤锦。

    然后噗嗤一笑。

    她眉目舒展,眼波流转,笑起来就很有些妩媚,凤锦看她笑,就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听到花容不紧不慢的问道:“凤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这么无耻呢?”

    “花容!”

    “不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就得感激涕零了么?你敢说那些照片有一张是假的?我,被别人在胸膛上开了一枪!”她冷艳的笑了起来,“你接到消息跑哪里去了?柳思思下雨天摔了一跤,你调转车头往她家奔去了。我tm在手术室里差点死了呢,你抱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我就算养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它也不会在自己主人快死了的时候选择去舔别的女人!没发生关系了不起啊?你们没亲过?没搂搂抱抱过?她全身上下你哪里少碰了?!照片是么?我多的很,你和柳思思的照片,我要多少有多少。凤锦,我是给你面子,看在我喜欢了你二十多年的份上,我也不想让你以后在花家太难做人。”

    “……”

    “离婚协议书你立刻给我回去签了。”她语气强势,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这个婚我是离定了。你别给我扯有的没的。”她神色冷倦起来,拍了拍指尖上抖落的烟灰,她抬起头倨傲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也知道我的手段。你敢不签字,我就要柳思思的命!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她矜凉的冷笑着,整个人都笼罩着淡淡的煞气。

    她现在是不打算跟他讲道理的。

    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她就是,不打算继续委屈自己了罢了。

    她什么男人要不到,干嘛吊死在这棵没良心的歪脖子树上。

    浪费时间不说,还不值得。

    凤锦不吭声,甚至好半晌没说话。

    洛南初在一旁听着五味杂陈,花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竟然没在她身边……她这个朋友,真的太不称职了。

    凤锦沉默了好一会儿,弯下腰捡起了被花容丢进垃圾桶里的钻戒,他拿手拍了拍灰尘,“我不签。”

    花容气得冷笑起来:“你有病啊?以前不是嫌我在浪费你的时间吗?你现在是打算浪费我的时间了?赶紧给我签了,别耽搁我二婚,别以为我还真的非你不嫁了。你以为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凤锦捏紧了钻戒,冷冷看了花容一眼:“你别做梦了。 重婚罪是犯法的。”

    花容气得拿香烟砸他,凤锦避也不避,把钻戒收了回去,他垂下眼看着花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很快,那里就会恢复成平常一般的肤色,就跟他这场婚姻一样,很快就会被花容从她的生命里抽离出来。

    他瞳色微深。

    “我和爷爷这段时间都在桐城。”他低声道,“你有时间过来看看我们。”

    花容踢了他一脚:“滚。”

    “我今晚在家。”他看着她,“我会好好跟你赔不是。”

    花容嗤的笑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她偏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我们总归还是会离婚的。”良久,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轻描淡写的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我一个人在维持着。我现在没什么兴趣了。不过你倒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试试看维持一段关系到底有多艰难。你很快就会厌倦的。相信我。”

    凤锦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看了花容一会儿,转过身离开了。

    花容垂着眼又点了一根烟,然后抬起头朝着洛南初微微妩媚的轻笑了一下:“得,又让你看笑话了。”清淡的烟雾从她殷红的唇角缓缓流泻出来,让她多了几分烟花一般脆弱而又华丽的风情,花容轻漫的撑着下巴靠在咖啡桌上,跟洛南初解释,“我只是不想跟一个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跑去照顾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倒也并不是我很小心眼,我也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是啊……”她垂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那晚上我躺在手术室里,等了他一夜。我感觉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和他二十年,还没有她一年来得重要。我只是没办法接受这个。”

    “以前那些琐事,我倒是都能忍了。他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只是,在性命面前,我的命还没她摔一跤来得重要,这就让我很难接受了。就算是朋友……二十年啊。他竟然真的就转头走了。”

    “说到底我其实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的心不大,照样会嫉妒,会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的女人而生气。我之所以能忍耐那么久,不是因为我不在乎,是因为我喜欢他。”

    “我现在只是……突然没那么喜欢他了。”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撑着脸靠在桌上慢慢的抽着烟。

    这些话她可能很少跟别人说。

    也没什么人可说。

    这种小女儿的心态,凤锦不在乎,她身边的人看不到。

    也就只能跟洛南初说说。

    她是真的被他伤透心了。

    所以不打算维持这段婚姻了。

    洛南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能不被爱就是这么悲哀的一件事。

    自己的存在价值在在乎的人眼底轻如草芥。

    在行动面前,任何解释都不重要了。

    花容托着腮缓缓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不肯跟我离婚,估计是在跟我闹别扭,哄他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恢复单身贵族,我请你搓一顿。”



    洛南初点了点头,“好。”

    花容朝着她笑了一笑,抬起手摸了摸洛南初的小脸:“初初,有时候想想,认识你可真好。”

    她不多话,不聒噪,这种时候,她需要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跟她聊聊。

    确实是很伤心啊,被自己喜欢的人伤透了心,这种感觉只有洛南初能懂。

    世间并不是所有感情都能修成正果,她也并不强求了。

    20年时间换来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人有点难过。

    “我浪费的时间比你还长呢。”花容轻轻地抱怨,“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是啊。”洛南初叹了口气,“是他没眼光。”

    是凤锦配不上她。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又怎么能说配不配呢?

    凤锦喜欢柳思思,喜欢就是喜欢了,并不会因为花容比柳思思厉害,那就移情别恋。

    感情很多时候,都是一厢情愿。

    洛南初跟花容聊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

    凤锦的爷爷打来了电话,喊她晚上回家吃饭。老人家亲自打电话过来,她不得不回去了。

    分别的时候,花容起身抱了抱她:“初初,我走了。”

    洛南初坐在那儿笑了笑:“嗯,你开车小心。”

    她微微一笑,把细碎的刘海别到耳后,转过身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还是昂首挺胸的,背影修长笔直,带着属于这个女人自身的优雅和矜傲。

    她是那种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打败的女人。

    洛南初并不觉的花容会在凤锦那儿继续吃亏。

    她又坐了一会儿,把咖啡喝完,等到天色快暗下去了的时候,才起身结账离开。

    她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又买了一小盒蛋糕回去犒劳自己,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发现门虚掩着,洛南初站在门口,抬起头看去,就看到傅庭渊横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她还以为他气得已经不想理她了呢。

    洛南初有些啼笑皆非。

    她放松了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然后蹲在沙发边上,托着腮看着男人微微蹙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满意的睡颜。

    他那张脸还是那么漂亮,是那种特别和她胃口的精致,他对她最差的时候,她都没法昧着良心给这张脸打差分。

    他的每一处长相,都符合她的审美观。

    她托着腮看着他的脸,暗想如果偷偷亲他一下,被傅庭渊抓包,会不会惹他生气。

    不过她色胆包天,看他睡得这么熟,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探过脑袋,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

    傅庭渊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脖子还没有伸回去的洛南初。

    洛南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嗨。晚上好。”

    傅庭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有些头疼似的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洛南初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觉得有点可怜,走过去轻声问他:“晚饭吃了么?要不要我给你做点?”

    他身子往沙发背上靠去,撩起眼皮觑了她一样:“你会做什么?”

    洛南初站在那里很乖的道:“面条呀。”



    傅庭渊走进厨房里,看着洛南初干脆利落的拧开了煤气灶。

    她的厨房因为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干净整齐,就跟新的一样。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洛南初正在下面,傅庭渊的下巴硬硬的抵在她的肩上,弄得她有点痒,她笑着转过头对着男人道:“你干嘛?去餐厅,很快就。”

    傅庭渊垂眼看着洛南初煮的那锅清汤寡水的面条,“你就给我吃这个。”

    “面条也很好吃的呀。”

    傅庭渊没再说话,抱着她看着她在那边下面条。

    想来,洛南初这辈子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下面了,他也不能对她抱有别的什么期待。

    洛南初倒是也没做的太惨不忍睹,出锅的时候,也揪了几片葱花和菜叶用来妆点,倒在碗里,看起来也还算那么一回事。

    可能是卖相真的不错,洛南初拿着手套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小脸上神情还带着几分得意。

    她把筷子递给他:“吃吧。”

    傅庭渊坐在餐椅上,接过了筷子,撩起面条尝了一口。

    然后眉头皱了起来,放下筷子看了洛南初一眼。

    洛南初见他那副神情,就知道味道不对了,她拿起他的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尝了尝,然后噗嗤笑出了声:“忘记放盐了。”

    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

    面条还是夹生的,味精倒是放了,除了卖相,一无是处。

    洛南初还是放弃了再做一份的念头,乖乖拿出手机给傅庭渊点了一份外卖。

    外卖是洛南初这段日子里常吃的牛肉拉面。

    傅庭渊在吃晚餐的时候,洛南初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等到他放下碗和筷子,她就爬到他怀里去搂住了他的脖颈,搂着他摇晃:“傅庭渊,你还生我的气吗?”

    傅庭渊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抬起眼瞥了她一眼,“一碗面就想收买我吗?”

    洛南初轻轻地笑着,也不说话,缓缓贴过去了他。

    傅庭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来,搂紧了她的腰。

    身体贴合的那样近,心跳声也融为了一体。

    彼此的心意,就算谁也不说,也能从心跳里面感觉到。

    傅庭渊有看晚间新闻的习惯。

    洛南初横躺在沙发上,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睛。

    她已经有点困了,想到下午的时候花容和凤锦的事情,她闭着眼睛对着傅庭渊道:“容容要跟她老公离婚了,傅庭渊,你知道吗?”

    “嗯。”花家和凤家都是名门大户,他们两家发生点东西,风言风语自然传的到处都是。

    更何况花容也并没有把这件事藏着掩着。

    花容是奔着离婚去的,所以凤锦在外面有小三这件事,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

    她不是吃亏的人,不管情人在这个圈子里有多普遍,但是到底还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事情,在这件事上,外人看来,确实是凤锦对不起花容。

    所以她要离婚,不管别人内地里是不是嫌她小题大做,但是表面上,也都会支持她。!



    所以她要离婚,不管别人内地里是不是嫌她小题大做,但是表面上,也都会支持她。

    毕竟理是在花容身上的。

    凤老爷子退休多年,一直都在凉城养老,现在也为了这件事跑到桐城来了,凤老位高权重,市政府那边甚至都派人去驻扎看守,所以说花容这件事闹得是有多大。

    洛南初靠在他腿上玩着他的手,“花容喜欢了他二十年,可是凤锦却一直不喜欢她。”傅庭渊垂下眼看了她一眼,洛南初微微笑着,“我就追了你一年,就把你追到手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我很讨人喜欢啊。”

    傅庭渊抬起手,掐了掐她的脸皮,“洛南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洛南初轻笑出声。

    她侧过身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电视里新闻的声响伴随着洛南初模糊的声音传到他的耳内。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喜欢别人也得不到回报的心意。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傅庭渊,我已经很满足了。”

    傅庭渊抬起手,把洛南初从他怀里抓了出来,他握着她的肩膀,垂眼清冷的看着她。他神色矜寒,幽芒的眸孔里,像是藏着一块冷玉,冰的没什么温度。

    “这样就满足了吗?”

    他反问她。

    洛南初看着他,然后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你先放开我。”她声音很轻,“你手抓着我肩膀好痛。”

    傅庭渊松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洛南初坐在沙发上低下头闭了闭眼,然后站起来朝着他追了过去。

    傅庭渊在开门,洛南初冲过去从他背后抱住了他,傅庭渊抬起手,将她从他身上扯了下来,迈步往外走去。

    “傅庭渊!”

    洛南初的声音有些凄厉。

    他脚步一下子顿住了,站在原地半晌,然后偏过头看向了不远处门口的洛南初。

    她穿着素白的裙子,长发披散着,站在那里苍白着脸色抬起头遥遥的看着他。

    像是要哭了,眼睛都是红色的。

    见他站住,她便从门口踩着高跟鞋不管不顾的朝着他冲了过来,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了一下手,洛南初便撞进了他的怀里来。

    她紧紧抱住他,“不要生气,傅庭渊,不要生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真的觉得满足了。她知道他喜欢过她就可以了。

    傅庭渊低下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长久的没有说话。

    他眸内的郁色并没有褪去,洛南初心里难过的想,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毕竟在他看来,是她背叛了他。

    她连同燕宗骗了他,逼他娶鹿鸣幽,就算是为他好,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叫他不要生气呢?

    如果不是生气,他也不会亲自从英国跑过来找她,如果不是生气,他也不会要她亲眼看着他去娶别的女人。

    他要让她看着,让她看着她选择的一切产生的后果,他要让她后悔。!



    可是她不能后悔。

    她最后悔的,就是那天答应他跟他在一起。

    如果没有两情相悦,可能……可能傅庭渊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所以事到如今,她不能后悔。不能再让他,去为了她做那些疯癫的事情了。

    一次就已经够了。她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知道他喜欢她就够了。

    *

    她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傅庭渊并没有挥开她的手,这让她有些松了口气。

    厅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开着,新闻已经过去了,屏幕上播放着无关紧要的广告。

    周围静静的,洛南初牵着他,带着他上楼。

    走到她的房门口,洛南初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是睡客房,还是……”

    傅庭渊垂眼看了她一眼,推开她往她卧室里走去,然后了浴室进去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花洒落水的声音。

    洛南初站在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屏幕上,是燕青枫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问她傅庭渊什么时候回来。

    洛南初想了想,给他回了一条。

    【大概明天。】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和她明天就要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了。

    不知道到时候,燕青枫见到她跟傅庭渊一起过来,会不会被她吓死。

    给燕青枫发完了短信,洛南初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她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抽了一口,然后站起来,去衣柜里取出了一件崭新的男士浴袍,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那里面水声安静了下来,但是傅庭渊没开门。

    洛南初抱着浴袍,娇声道:“傅先生,给你送浴袍呢,你不开门,我就放你门口了。脏了我可不管啊。”

    “唰”的一声,浴室门就被了,男人腰间围了一根浴巾,浑身都是水的冰看着她。

    洛南初微微笑了笑,上前一步,抬手把浴袍递给他。

    在傅庭渊伸手接过来的当儿,洛南初扑过去抱住了他,傅庭渊猝不及防,被她的冲击力撞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被洛南初压在了墙壁上。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窃笑了几声,是那种恶作剧成功欠扁的笑声,傅庭渊抬起手捏住了洛南初的后颈,将她从他怀里扯了出来,阴沉着脸看着她:“很好玩吗?”

    洛南初仰起头朝着他无辜的笑了笑,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眼睛明亮的望着他,那副模样看起来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傅庭渊看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来气,想开门把她甩出去,洛南初手一抬,把他腰间围着的浴巾扯了下来。

    傅庭渊眸子一下子就眯了起来,已然已经有了动怒的征兆,洛南初泥鳅一般的从他掌心滑落了下去,一路落到了他的腿间。

    敏感的部位感觉到了她温热的鼻息,傅庭渊在她有进一步举动之间将她捞了起来,他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抵在洗手池边上,咬牙切齿的问道:“小疯子,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