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小说 > 铁雪云烟 > 全文阅读
铁雪云烟txt下载

    霓愿用左手拇指接近左手的食指和指,那动作好像捏住了一个条状物的一端一样。

    她用右手接近左手,然后远离左手,停下来,那动作如捋了一把一个条状物,仿佛捋到了一个条状物另一端后便停住了。

    她右手拇指与右手食指和指的动作也好像捏住了一个条状物的一端一样。

    霓愿像双手捏着一个有弹性的条状物的两端一样,左手往左,右手往右,同时拉了拉,接着双手又靠近了一点,然后又往两边拉了拉,又靠近了一点,像是在调整条状物的长短。

    在她好像在用双手调整条状物长短时,那金色光条也随着她手的动作而动,一会儿伸一会儿缩,仿佛也在调整长短。

    她用左手食指指着印法盘端的托物盘,右手食指指着那扣着的金色杯子端,念了一段咒语。

    在她停止念咒语的时候,金色光条粗的那端碰到了宽虹白玉,细的那端碰到了锡清环。

    霓愿把双手放在了自己太阳穴附近,双掌掌心对着太阳穴,停留片刻后,她便用双手同时对黄铜棒发功。

    只见之前悬在空的黄铜棒移到了连接着宽虹白玉和锡清环的那根金色光条,用较细的那端点了一下光条间的位置,这时那金色光条便渐渐变成了白色。

    霓愿将左手放在左膝,将手掌伸平,手心朝,用右手食指指着黄铜棒粗的那一端,做了一个往方提的动作。

    黄铜棒便往方移了一段,下面的白光部便朝方凸起,被黄铜棒细的那端吸了进去。

    霓愿把右臂伸直,手掌展平,然后将手指立起。

    黄铜棒便飞向了霓愿的右手手指端。

    她再次将右手手掌展平,那黄铜棒便稳稳地落在了她右手之,细的一端朝下,粗的一端朝。

    霓愿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共同捏起了黄铜棒部,使它离开了右手掌心,放到了与自己颈部同高的位置,念了句很短的咒语后,便放开了左手,黄铜棒便悬在了空。

    她将左右手分别放在左右腿,将手掌伸平,掌心朝,闭双眼,念起了咒语。

    黄铜棒便渐渐向下移了一些。

    她睁开眼睛停止念咒语,将左手和右手立在了黄铜棒两边,停留片刻后,便用双手将黄铜棒夹在了间。

    她再次闭双眼,集精神念起了咒语。

    停止念咒语时,她便感觉双手发热。

    黄铜棒发出了黄色的光,聚成光球,从霓愿的双手出来,飞向了作法台的那几支蓝色的香端,黄色光芒扩大后又缩小。接着,那黄色光球依次在每根橙色蜡烛的烛焰端都停留片刻,然后又回到了蓝色的香端。

    霓愿睁开双眼,将夹着黄铜棒的双手角度调成了指尖指向那几根蓝色香端的。

    这时那黄色光球便向移动了一尺。

    她将夹着黄铜棒的双手角度又调成了指尖朝的,只见那黄色光球便迅速朝她飞了过来,落在了她双手夹着的黄铜棒顶端,被黄铜棒吸进去了。

    霓愿将夹着黄铜棒的双手举过头顶,把两手分开,黄铜棒便高高地悬在了空。

    她把左右手分别放在了左右膝,手心朝下。

    她缓缓抬头看着黄铜棒,轻轻地朝黄铜棒吹了一口气。

    只见黄铜棒较细的端便出现了白气,那白气飞向了作法的台子,越来越多,弥漫在了作法的台子。

    霓愿念起了咒语,将双臂伸直,举到最高后,做了一个双手往前移的动作,这时,黄铜棒便朝作法的台子飞去,进入了弥漫的白气。

    她将双手在胸前合拢,停止念咒语。

    那些白气便被黄铜棒较细的那端吸入了。

    霓愿用双手指尖指向黄铜棒,两手同时向方移动,移到与她鼻子同高的位置时停住,然后将双手分开,左手食指指向了印法盘的托物盘,右手食指指向了那个倒扣着的杯子端,念起了咒语。

    黄铜棒便横在了印法盘的托物盘与倒扣着的金色杯子端之间,较粗的那端指向印法盘的托物盘,较细的那端指向倒扣着的金色杯子端。

    霓愿停止念咒语后,黄铜棒两端全都放出了白气,形成了白色气带,较粗那端的白色气带触碰到了托物盘的宽虹白玉,较细那端的的白色气带触碰到了倒扣着的金色杯子的锡清环。

    霓愿将双手放在腹部附近,两手掌心相对,左手往右侧移动,与此同时,右手往左侧移动,双手做出了一个往间挤的动作。

    只见宽虹白玉便从印法盘的托物盘飞出,吸在了黄铜棒较粗的那一端,锡清环也飞了出来,吸在了黄铜棒较细的那一端,同时白色气带便消失了。

    霓愿将双手举到肩高一些的位置,掌心朝向作法的台子,将双臂向前方伸去。

    两手完全伸直后,她将双手合拢,指尖指向黄铜棒。

    接着,她把两手分开,掌心朝,做了一个往回拉的动作。

    黄铜棒便带着宽虹白玉和锡清环飞了回来,飞到她两手之间的位置时便悬在了那里。

    霓愿让双手靠近,用两只手同时握住了黄铜棒的两端,左手握较粗的一端,右手握较细的一端。同时,她左手握住了宽虹白玉,右手握住了锡清环。

    她将双臂往回收了收,闭双眼,念起了咒语。

    只见黄铜棒发出了黄色的光,那光围绕着黄铜棒本身转了起来,渐渐地,那黄色的光便带着黄铜棒向移动。

    这样,黄铜棒较粗的那端与宽虹白玉分开了,同时较细的那端与锡清环分开了。

    霓愿睁开了双眼,换念另一种咒语,这时她左手的宽虹白玉与右手的锡清环之间出现了一道白色光柱。

    带着黄色光的黄铜棒立了起来,较细的一端触到了白色光柱间的位置,黄色的光与白色的光相接触的那一刻,黄色的光消失了。

    霓愿停止念咒语,这时白色的光也消失了。

    她将双手移到与颈部同高的位置,把两手伸平,左手托着宽虹白玉,右手托着锡清环。

    霓愿再次念起了咒语,同时将左右手缓缓放低,分别放到了左右腿。

    这时宽虹白玉和锡清环全都悬在空。

    霓愿把双手举起,往前方一推,那宽虹白玉和锡清环都朝作法的台子飞去了。

    宽虹白玉落在了印法盘的托物盘,锡清环落在了那个扣着的金色的杯子。

    霓愿把右手翻成掌心朝下,放在了自己右膝之,将左手渐渐抬起,掌心触到了黄铜棒下端,黄铜棒便立在了霓愿左手掌心之。

    她把左手往后方轻轻一撤,黄铜棒位置不变,这时黄铜棒的下端便沿着她的指到达了她的指指肚,立在了指肚。

    她慢慢将指立起,黄铜棒便从立在她的指指肚变成了立在她的指指尖。

    她将左手往右移动了一些,将右手提了起来,掌心对着前方的黄铜棒,当然也对着作法台的方向。

    霓愿用右手向黄铜棒发功。

    黄铜棒便从她左手指的指尖移向了作法的台子。

    她将右手放回了右膝之,掌心朝下,手指自然弯曲。

    她再次念起了咒语,同时用左手的食指指向了蓝色香炉。

    黄铜棒便移到了蓝色香炉里间那根香的方。

    霓愿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做出了往下方拉的动作。

    那黄铜棒较细的一端便触到了香炉里间的那根香的顶端,那根香立即熄灭了。

    霓愿将左手翻成掌心朝,将手展平,做出向方移动的动作。

    黄铜棒也向移动。

    她的左手往左边平移了一段距离。

    黄铜棒移到了香炉里左侧的那支香顶端方。

    她再次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做出了往下方拉的动作。

    黄铜棒较细的一端触到了香炉左边那根香的顶端,那根香也熄灭了。

    霓愿再次把左手翻成掌心朝,将手展平,做出向方移动的动作。

    黄铜棒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向移。

    她左手往右侧平移了一段距离。

    黄铜棒便也往右移动,移到了香炉里右侧的那支香顶端方。

    她又一次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做出了往下拉的动作。

    这时黄铜棒较细的一端便触到了香炉右边那根香的顶端,右边那根香也熄灭了。

    在最右侧那支香熄灭的一刹那,三支香端全都出现了黄色的光球。

    那三个黄色的光球快速聚集在了一起,融成了一个黄色的光球,碰到了黄铜棒下方较细的那端。

    霓愿将右手从膝移到了左手附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左手的手腕。

    她用右手带着左手手腕向右侧移动。

    移到与自己口部差不多高的位置时,她停止念咒语,朝自己左手食指吹了一口气。

    她用右手食指指向了黄铜棒,然后用左手食指指向了其一根橙色的蜡烛,将右手移向了左手,双手食指碰到了一起。

    那黄铜棒便移到了那根橙色的蜡烛方。

    霓愿将双手食指同时向下方移动,那黄铜棒便向下移动,它下端的黄色光球便触碰到了蜡烛的外焰,那根蜡烛瞬间熄灭了。

    霓愿同时将双手向移动。

    黄金棒也向移了一些。

    她将自己的双手食指分开,右手食指依旧指着黄铜棒。

    她用左手食指指向了第二根橙色的蜡烛,将右手移向了左手,双手食指再次碰到了一起。

    那黄铜棒便移到了她用左手食指指的第二根橙色的蜡烛方。

    霓愿将双手食指同时向下方移动,黄铜棒便向下移动,它下端的黄色光球便触碰到了第二根蜡烛外焰,那根蜡烛也瞬间熄灭了。

    她用这样的方法把所有的橙色的蜡烛全都熄灭了。

    当最后一根橙色的蜡烛熄灭时,霓愿停止念咒语,黄铜棒下端的黄色光球也不见了。

    霓愿将双手分开,左手握拳,放在了左腿,拳心朝下。

    她将右手举起,掌心朝向黄铜棒,右手往后拉了一下。

    黄铜棒便飞回了霓愿右手之。

    霓愿站了起来,将黄铜棒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她再次回到蒲团前,将双手在胸前合拢,闭双眼,默念了一段很短的咒语,停止念咒语的时候睁开了双眼,她严肃地走向了作法的台子,转身,将合拢的双手打开,然后告诉铁今绝作法完毕。

    铁今绝走向作法的台子,问霓愿那种情况是不是他用锡清环留了信息的那个方士对七星醉仞亭施法造成的。

    霓愿告诉他:“肯定不是。”

    铁今绝一愣,道:“那个方士与目前七星醉仞亭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霓愿点头说道:“对,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人并没对七星醉仞亭造成过任何影响。那个人在作法方面会受到限制,而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那个人是不受限制的。”

    铁今绝问霓愿:“那个方士做出那些动作时是否真的在给七星醉仞亭施法?”

    霓愿说:“那个人确实曾经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在那里作过法,但那个人并不是在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只是到那里通过作法来测试那一带的情况,是在试验在那里作法能不能达到那个人想要的目的,但测出来的结果是肯定不能。”

    铁今绝问:“霓方士是否知道那个人是为了试验出在那里作法能不能达什么目的?”

    “这我不得而知了,但是请铁长老放心,那个人的目的肯定不是想要改变七星醉仞亭的状况。因为,如果那个人是因为想改变七星醉仞亭的状况而去通过作法测试的,那个人自身也会出现一些微小的反应,锡清环能反映出来。当然,算是这种情况,那个人肯定也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然而如今看来,那个人自身并没出现过那种微小的反应。”霓愿道,“而且,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想达到的目的肯定达不到。那个人在回去的路还特意从别的角度测过,但测出的结果跟之前测的差不多。我刚才也看出了那人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后非常失望,那种情绪也可通过给锡清环作法看出来。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那个人应该已经死心了。”

    铁今绝又问了霓愿一些问题,她都详细地回答了。又跟她说了些话后,他将宽虹白玉带走便离开了。

    铁今绝在路想:之前还以为是侯学演给七星醉仞亭施法了,结果竟然不是他。侯学演去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事实的确如霓愿所言,侯学演不曾给七星醉仞亭施法。武寻胜看到侯学演在那里对七星醉仞亭做出一些动作时,侯学演确实是在通过作法来测试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的。

    此前,侯寄专有一次撑着双拐经过七星醉仞亭附近时看到有人在重建七星醉仞亭,他以前听人提过七星醉仞亭是个神之处,便想到了重建七星醉仞亭可能会使那里的一些情况发生变化。

    他立即联想到了测试的事,想通过作法知道结果,然而他如果直接用自己那路法术测试是无法知道结果的。

    如果想了解他要了解的情况,他必须回去拿器具,采取其他很费劲的方法作法。

    他回去找器具时,哥哥侯学演问他在找什么东西。

    他告诉侯学演后,侯学演好他为什么要用那个器具,毕竟需要用到那个器具的所有作法方法都不简单。

    侯寄专告诉侯学演,他知道有人在重建七星醉仞亭,立即想到了重建应该会导致那里出现以前不曾出现的现象。侯寄专说他很想拿器具去那里测试一番,看看那些人开始重建后,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发生了改变后,他能否通过在那里作法找到跟治他的腿有关的信息。

    侯学演说道:“你亲眼看到有人在重建七星醉仞亭了?”

    “是的。”侯寄专道。他又跟侯学演说:“在一些神的点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空间有可能出现一些稀有信息,那些信息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侯学演说:“是这样的。这件事我去做吧。”他告诉侯寄专,他使用他练的那路法术根本不用使用任何器具能测试出来,过程简单,而且保证测出来的结果会很准确。

    侯寄专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侯学演走路又他方便,测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侯寄专这时候跟侯学演提到了另一件关于测试的事,但只是说如果他自己去的话会测。

    侯学演听后问道:“我去也要测那个吗?那我可要小心翼翼了。”

    侯寄专说道:“我只是说我之前打算带着器具到那里作法,在寻找跟治腿有关的信息时,顺便也测测有没有那种信息。”

    “你都说出来了,反正我都决定去了,那我小心点也去测测有没有那种信息吧。”侯学演道。

    原来,侯寄专跟侯学演说,他除了想在七星醉仞亭附近测一测有没有跟治腿有关的信息以外,还想顺便测一测有没有能在铁万刀想做的那件大事失败后令铁万刀付出的代价更大的信息。侯寄专希望让铁万刀付出更大代价后仍然想不到其实那件事的失败跟侯寄专做了什么有关。

    侯寄专认为他双腿成了那样是被铁万刀害的,他视铁万刀为仇人。他知道照现在这样下去,铁万刀今后利用灰房子里的蓝甲人灭掉蓝甲部族这件事到时候必然会失败,他也知道此事失败后对铁万刀打击不会小,而且到时候铁万刀也无法知道失败之事跟侯寄专做过的事有密切关系,但侯寄专希望能让铁万刀到时候受到更大的打击,同时还不会把受到更大打击之事与侯寄专联想到一起。

    侯寄专觉得目前自己没有其他办法能在铁万刀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使铁万刀到时候受到更大的打击,便想试着通过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看看在七星醉仞亭出现变化的时候他能否找到他能用来做这种事的稀有信息,他想如果能找到那样的稀有信息,到时候他利用稀有信息作法,使铁万刀到时候受到更大的打击,同时保证铁万刀不会认为那是他造成的。

    侯寄专说出来后,侯学演决定帮他做这件事。

    侯学演知道他寻找跟给侯寄专治腿有关的稀有信息时也会寻找那种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他不希望别人注意到他。虽然他知道一般人是看不出他去七星醉仞亭附近找的是怎样的信息的,但是他是方士,有些普通人不容易出现的心态他很容易出现,他自然有防范之心。他会担心路有其他方士发现他在寻找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也会担心其他人手里有那种被施过法的东西并有办法通过施过法的东西了解到他在寻找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所以,从前往七星醉仞亭时起,他不希望别人注意到他,他已决定到时候如果有人发现了他在那里做什么,他先不立即停止作法测试,等到时候再说。

    因此,武寻胜从看到侯学演时起,侯学演没少观察周围。

    其实那时候侯学演心想着跟作法有关的一些事,虽然总是注意着附近,却也看得算不极其仔细,尤其是远处的人,他也注意不到。武寻胜当时远远地看着他,他根本不知道。

    侯学演想使用他那路法术测试在那里作法能不能在空间找到他需要的稀有信息,能不能达到他想要达到的两个目的,他必须站在特定的位置作法。作为练他这路法术的方士,他知道只有一个位置是最适合作法测试的,所以他每次躲到隐蔽之处后,再作法都要回到那个地点。

    他在测试的时候虽然做出了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推的动作,但他当时并没给七星醉仞亭作法,他的行为也确实不会对七星醉仞亭造成影响。

    侯学演通过作法反复测试发现,他既无法在七星醉仞亭附近找到跟给侯寄专治腿有关的稀有信息,也无法在那里找到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也是说,他确定了他想要达到的两个目的全都无法达到。

    测试的结果令侯学演非常失望,其实找不到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对他来说本来也不算多令人难过的事,但是他在确定找不到跟给侯寄专治腿有关的信息的同时确定了找不到跟让铁万刀受到的打击更大有关的信息,这便让他难过多了。之前听侯寄专跟他说到七星醉仞亭作法的事时,他还以为这两个目的都很有希望达到,他总感觉至少有一个目的是可以达到的,他最希望达到的目的显然是找到跟给侯寄专治腿有关的信息。如今得知两个目的都无法达到,他再次想到侯寄专的双腿,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

    后来,侯学演选择从另一条小路往回走也是有原因的。他在使用那路法术测试空间是否能找到他想要的那两种信息并得知根本找不到后,他可以设定一个范围作为查“可转化信息”之所。然而他能设定的地方也是有限的,有的地方即使他想设在那里,那里也无法成为他查“可转化信息”之所。他当然希望将他来的时候走的最后那一小段路设定成查“可转化信息”之所,但那条路并不是他可以设定成查“可转化信息”之所的地方。如果设定在其他位置,他觉得自己还要走到另一个地方有些太显眼,于是他把另一条回去时可走的小路设定成了查“可转化信息”之所。

    练侯学演这路法术的方士从自己设定的查“可转化信息”之所走过,其实一般情况下都没什么意义。

    当方士经过在特定的地点作法测试,得知自己的目的无法达到后,自己设定一个查“可转化信息”之所并亲自到达那里,如果出现了极特殊的情况,该方士有可能感受到周围存在的“可转化信息”。这“可转化信息”便是可以转化成他想寻找的信息的信息。

    其实“可转化信息”往往与方士要找的信息处在相似的环境,方士如果确定一个地方附近没有想寻找的信息,基本也很难找到可以转化成他想寻找的信息的信息,偶尔会有特殊情况出现,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侯学演当然知道在那条路查“可转化信息”基本是查不到的,但是失望之的他还不肯放弃这极小的可能。

    因此,他去绕远走了那条小路,查了“可转化信息”。

    侯学演在查“可转化信息”时并不需要做出什么动作,由于之前他已经把那段路设定成了查“可转化信息”之所,那段路在短时间内已经具有了特殊性,侯学演只要从那里经过,便能直接感受出周围有没有“可转化信息”了。当他走到查“可转化信息”之所感受过后,那段路自然变回了被他设定成查“可转化信息”之所之前的状态了。如果侯学演在把那段路设定成“可转化信息”之所后并没走那条路去感受,那么一刻过后,那里便不再是能供侯学演查“可转化信息”的地方了。

    当时侯学演指定的那段路根本没别人走,这令他更踏实。其实在侯学演把那段路设成查“可转化信息”之所后,算有别人走那段路,哪怕走的人是其他方士,从那里经过的人也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

    练侯学演这路法术的方士把一定范围设定成查“可转化信息”之所后,只有设定查“可转化信息”之所的方士自身到达那里才能感受到那里是否有“可转化信息”。

    当时侯学演在确定七星醉仞亭附近没有他想要的那两种信息后,他把那段路设定成了查“可转化信息”之所,然后他特意绕远从那里走了过去。在整个过程,他确定了七星醉仞亭附近不仅没有他想找的那两种信息,连可以转化成他想要的那两种信息的信息都没有,他很清楚寻找其他可能也是找不到的了。

    那一刻,侯学演彻底死心了,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来七星醉仞亭测试了,当然也不会让侯寄专来测试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走在回去路的铁今绝稍微想了想侯学演去七星醉仞亭附近做那些动作的目的,没想出来。

    他接着便想:算了,不管侯学演是出于什么目的去那里做那些动作的,反正霓方士刚才已经说了,他想达到的目的肯定都达不到,她还说他应该已经死心了,那我应该暂时不用担心侯学演做什么了。

    铁今绝想立即去找铁红焰,跟她说从霓愿那里得知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先回一趟弘风殿较好,一来这个时间需要跟一个手下说件事,二来他认为从弘风殿出发去傲乾殿也可以在一定程度防止别人多想。

    铁今绝回了弘风殿,跟那个手下说了件事后,便去傲乾殿找铁红焰了。

    他在会宾厅敲了会宾厅和内居之间的门,跟开门的人说了几句话,得知铁红焰正醒着,他便让那个人先到会宾厅休息了。

    那人出了内居后,铁今绝进了内居并迅速锁好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

    之前躺在床的铁红焰坐了起来,跟铁今绝打了招呼,披了件衣服靠在那里。

    铁今绝说:“你不继续躺着了吗?还是多躺着较好啊。”

    “我之前一直都在躺着,现在想坐一会儿了。”铁红焰道。说完,她便立刻问他有没有从霓愿那里了解到什么情况。

    铁今绝说:“了解到了很多情况。”

    “侯学演之前在七星醉仞亭那里做那样的动作,他有没有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啊?”铁红焰问。

    “没有。”铁今绝道,“霓方士跟我说了,他确实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过法,但他并不是在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只是到那里通过作法来测试那一带的情况,试验在那里作法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舅舅跟霓愿说了侯学演的名字和他的情况吗?”铁红焰问道。

    “没有。”铁今绝道,“我不可能跟她说出他的名字。武寻胜跟着侯学演看到了那些情况告诉你,你又告诉了我,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是侯学演了。”

    铁今绝告诉铁红焰,他去这一趟了解到了很多情况,有些是意想不到的。

    铁红焰问他:“侯学演之前在七星醉仞亭那里做了那样的动作,他当时是不是正在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啊?”

    “不是。”铁今绝道,“霓方士跟我说了,他确实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过法,但他当时并不是在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只是到那里通过作法来测试那一带的情况,测测在那里作法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铁红焰想:这件事霓愿了解得那么清楚,应该不会是因为舅舅跟她说到侯学演了吧?按道理来说舅舅不会这么做的。莫非霓愿能通过特的方法了解情况?

    铁红焰问铁今绝:“舅舅没跟霓愿说侯学演的名字和他的情况吧?”

    “自然没有。”铁今绝回答。

    铁红焰刚要继续问他什么,便听他接着快速说道:“你放心吧!我不可能跟她说出侯学演的名字,更不可能告诉她他的情况了。那天你、我还有武寻胜见了侯学演,除了侯学演、侯寄专和咱们三人以外,别人应该也不清楚咱们见过侯学演。今天武寻胜跟着侯学演看到了那些情况后告诉你,你又告诉我,这些都是不方便跟别人直接说出来的事。之前霓方士告诉我七星醉仞亭被人施了法,我只是问了霓方士,如果我知道最近有个方士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做了些好像是在作法的动作,我有没有办法知道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看来是霓愿是有办法的啊,她能了解那些,一定是用了什么特的方法了。”铁红焰道。

    “是的。她给了我一个锡清环,告诉我,如果我见到了那个人,把锡清环戴在右手小指之,集精神看着那个人,默念一句咒语,到时候我把锡清环给她,她能通过给锡清环作法来了解那个人的一些信息,判断那个人是否是给七星醉仞亭施过法的人了。”铁今绝道。

    铁红焰问道:“那也需要你再次见到侯学演才行啊,你今天后来真见到他了?”

    “是啊,我从霓方士那里回来的路正好遇到了侯学演,我按她说的做,用锡清环记录了侯学演的信息,赶快去找她了。”铁今绝道。

    “这么巧!”铁红焰说,“那侯学演没看见你吧?”

    “没看见。我只是看见了他的背影。霓方士告诉我的这种方法,只要看到人的背影能使用。”铁今绝回答。

    “侯学演没对七星醉仞亭施法,只是测一测在那里作法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那……你知道他想要的目的是什么吗?”铁红焰好道。

    “我也不知道,但霓方士告诉我侯学演想达到的目的肯定达不到,还说侯学演应该已经死心了。”铁今绝说。

    “侯学演在那里作法测试时没对七星醉仞亭造成影响吧?”铁红焰问。

    “霓方士告诉我他在那里通过作法测试没对七星醉仞亭造成任何影响。”铁今绝道。

    “宽虹白玉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说明七星醉仞亭的确出现了严重问题。你之前说过很想知道宽虹白玉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是因为侯学演去那里作法了,还是因为那些人正在重建七星醉仞亭。现在已经知道宽虹白玉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侯学演作法造成的,又知道了之前七星醉仞亭被人施了法,那……宽虹白玉出现那情况是因为七星醉仞亭被人施了法吗?还是因为重建?或者与二者都有关?”铁红焰问道。

    “我在跟霓方士说话的过程也问了她类似的问题,她告诉我宽虹白玉之所以出现那样的情况,是因为有人对七星醉仞亭施了法。”铁今绝回答。

    “有人对七星醉仞亭施法这件事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吧?”铁红焰问。

    “是的。”铁今绝道。

    “重建七星醉仞亭也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吧?”铁红焰又问。

    “是啊。”铁今绝回答。

    “这两件事哪件是先发生的?”铁红焰问道。

    “霓方士说在那些人开始重建七星醉仞亭之前应该已经有人给七星醉仞亭施过法了。”铁今绝说道。

    “然而宽虹白玉仅仅显示了有人对七星醉仞亭施法造成的严重问题吗?”铁红焰好道。

    “之前我问过霓方士,那些人重建七星醉仞亭是否也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她说重建七星醉仞亭确实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宽虹白玉之所以出现了两条红线,仅仅是因为有人对宽虹白玉施法了。”铁今绝道,“这宽虹白玉是这样的,如果有多件事同时对七星醉仞亭造成了影响,宽虹白玉通过出现异常状态提示我的时候,只会根据对它影响最严重的那种情况显示出对应的异常状态。它面多出的两条红色细线,仅仅是在反应有人为七星醉仞亭施法造成的问题。当然,它显示出的异常状态是因为七星醉仞亭的那种情况而出现的,这一点我是必须找方士去看才能知道的。越方士以前只是告诉我在七星醉仞亭出现严重问题时宽虹白玉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应,我是后来问霓方士后才知道宽虹白玉只会根据对它影响最严重的那种情况显示出对应的异常状态的。”

    “两条细线?”铁红焰道,“舅舅之前给我看的时候它面不是只有一条红色细线吗?”

    铁今绝说:“后来又多了一条。”

    铁红焰问道:“出现第一条红线跟你把它拿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有关,那出现第二条红线呢?你又把它拿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了吗?”

    “是啊。”铁今绝道,“我的确又带着它去了一趟七星醉仞亭附近。”

    铁今绝一边说着,一边把宽虹白玉拿了出来给铁红焰看。

    铁红焰看到它面确实多了一条红色细线,问道:“每次拿着宽虹白玉到那里,它都会根据对它影响最严重的那种情况显示出对应的异常状态,两次都显示出了这样的红线,说明舅舅两次去时,对它影响最严重的情况都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