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晚,齐韵二人见到柳大少还是不见转醒,房中已经换了两次红烛柳明志依旧睡得香甜!
“姐姐,这怎么办?根本抽不出来,莲儿怎么回去?”
齐韵尝试了几下可是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样根本抽不出来,脸色嫣红的看了一眼青莲:“怎么办,一起住呗!”
“啊?”
............
“白家天罡指共有五指,一指覆海,二指撼岳,三指星斗,四指天罡,五指开天,你们娘亲当年可是武学奇才,二十岁就练到了三指星斗,嫁给你们爹之后把武学荒废了只练到了第四指弹指天罡,白家天罡指向来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练到大成境界一指可开山碎石,配合内力施展百炼精钢也能一指斩断!”
白胡来看着扎着马步的柳明礼柳萱二人手中的小竹编不时地挥啊挥,谁敢偷懒上去就是一下,力道精准的世所罕见,让你疼却又不留任何伤口。
柳明礼双腿直打颤:“外公,不是说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吗?我娘就是女的为什么会天罡指啊?我跟小妹是外孙为什么我们也要修炼啊?”
白胡来乐呵呵的抚着胡须:“外公一辈子划船不用桨,全靠浪,规矩?什么是规矩,不破不立才是规矩,陈规陋习要不得!”
“可是我不想练啊,我是读书的人啊!”
“不练?可由不得你们?男子汉要自强,女孩子要自保,没点武力防身怎么能行?这都是为了你们好,看看你们大哥多么懒惫的性子现在不也一身武艺傍身!”
柳萱倒是咬着银牙一动不动的扎着马步,看的白胡来赞许不已,柳萱这丫头有几分她娘亲年轻时的韧劲!
白胡来瞄了一眼正在凉亭中打坐诵经的了凡:“小秃驴,你这一身观想法身的武学莫非出自塞西大悲寺?百善老秃驴是你什么人?”
了凡穆然睁开眼睛看着白胡来:“前辈,百善禅师正是小僧的师父!”
“怪不得听你吟诵的佛经有些熟悉,到处是百善老秃驴的影子!”
“前辈认得家师?小僧敢问前辈名讳?”
白胡来打了个哈欠:“老秃驴有没有跟你提过东海白胡来?”
了凡眼睛一亮起身行礼:“小僧眼拙没有认出老前辈,请恕罪!”
“百善那老秃驴死了没?”
了凡脸色有些抽搐微微摇摇头:“前辈说笑了,家师身体还不错,多谢前辈挂牵了!”
“唉,可惜了!”
看着脸色无奈的了凡白胡来有些乏味的丢下手中的竹编:“明礼,萱儿,今天到此为止,外公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外公慢走!”
柳明礼直接撒欢起来,实在受不了了。
“外公什么时候才走啊!”
柳萱皱了皱可爱的眉头:“练武挺好的啊!”
“额!萱儿你没事吧?你腿不疼吗?”
“疼,但是练武可保护爹爹跟娘,保护大哥大嫂他们!”
“为啥不保护二哥!”
“你也练了,自己不会保护自己吗?”
“我.......”
“外公说的一点不错,没出息!”
柳萱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晃脑的走了留下柳明礼暗自神伤!
........
“姐姐,你冷不冷,飞熊的衣服给你穿吧?”
京城最高的一家酒楼房顶之上女皇四人遥望着天上的星空彼此无言,还是完颜飞熊率先打破了宁静!
女皇看着完颜飞熊解下的大氅淡淡的笑了笑:“姐姐不冷,你赶紧穿上吧?姐姐问你,姓柳的生了什么病?”
“瘟疫!柳大哥去治理蝗灾了,可是没想到却染上了瘟疫,幸亏姐姐让我带的参王才吊住他的命,干爹还给我买了一条街的房子玩,你们看这就是房契!”
女皇三人愣愣的看着完颜飞熊递来的一叠厚厚的房契有些怔然。
还是女皇先反应过来:“干爹?干爹是谁?”
“柳大哥的爹爹啊,他对我跟对明礼哥哥一样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所以我就认了他当干爹了,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你高兴就好,但是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姐姐在都城等你回来继承皇位!”
完颜飞熊失落的点点头:“知道了,可是姐姐我真的不想继承皇位,我想钻研科学,当一个开一代先河的大学者!”
“科学?”
“姐姐,你可以取一个酒杯给我吗?要装满水的酒杯,还有一张宣纸!”
呼延玉站了起来:“我去吧!”
也就几个呼吸之间呼延玉手中举着一个酒杯一张宣纸:“飞熊,来了,你要这些做什么?”
“谢谢姐夫,飞熊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科学?这是大哥说的,大哥说科学可以改善民生,可以让很多人幸福,我完颜飞熊希望所有人都幸福!不过若是真的学不好我会跟姐姐回去的!”
说话间完颜飞熊将酒杯扣着宣纸倒了过来。
女皇刚想提醒别把水撒身上了只见违背自己常识的事情发生了,宣纸并未落下来!
完颜飞熊骄傲的站了起来:“我希望有一日能到月亮上去看看,就算我不行我的后代也一定要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月宫玉树,数千年多少人的飞天梦都付之东流,我要奠定一个基石给后世子孙,基石的名字就叫飞天!这是我完颜飞熊的夙愿!”
女皇怔然的看着完颜飞熊,此刻他从这个九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一种坚毅的神色,那是自己让他继承皇位时从来没有的神色。
他的眼睛里此刻就像有光一样!
默默的叹了口气女皇看着完颜飞熊:“你想上天看看就去求你的柳大哥吧,他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热气球,可以带你飞到云彩之上让你一览万家灯火,美极了,那将是你毕生不会忘记的景色,可是最美的景色也往往容易消逝!”
“真的?”
“真的,不过他同意不同意就不知道了!看你有没有本事说动他了,来,让姐姐看看你的科学!”
完颜飞熊将酒杯递给了女皇:“姐姐,这不是戏法!”
女皇接过酒杯马上感觉到酒杯里确实有水的存在,好奇的看着紧紧贴着酒杯的宣纸:“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这张纸?”
“我看看我看看!”
颜玉迫不及待的接过酒杯轻轻一提酒杯里的水马上倾泻下来:“这么神奇的吗?”
女皇轻轻起身望着天上的月色:“多美啊!”
“姐姐,飞熊谢谢你能理解我!”
女皇有些失神的看着完颜飞熊。
“或许你真的可以完成你的毕生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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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莲儿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那么多酒,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啊啊啊...........”
天色放亮柳大少扒着房门哀求道,回应自己是哐当一声关门声还有飞出来的衣服!
无力的靠在房门上柳大少神色痛不欲生的想给自己两大嘴巴子,以前嘴皮子磨破都求不来的好事,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自己竟然喝醉了大睡一场。
“韵儿,莲儿,外面这么冷你们倒是让我进去把衣服穿上啊!”
“去莺儿房里穿去!”
“对,别以为莲儿跟姐姐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想都不要想!”
“你们误会我了,真的,让我进去好不好?”
回应自己的除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柳大少提溜着衣服无奈的向莺儿的房间走去,悔不该当初喝酒误事啊。
“少爷,你穿这么薄不怕生病啊!”
柳明志尚未进去莺儿端着热水盆出来正准备给自己去送水洗漱。
柳明志看着莺儿担忧的神色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沉沉的叹了口气:“唉,十月天也比不上少爷现在的心情,最好的琴师也弹不出本少爷的忧伤,多好的机会咋就喝醉了哪?”
莺儿迷惑的给柳明志摸了摸额头:“不烫啊,怎么净说胡话哪,快进来吧,莺儿侍候你洗漱!”
“哦,知道了!”
柳明志神色有些蔫蔫的走进了房间!在莺儿的服侍下更换了一声厚实的衣物出了房门。
赛老头临走前跟自己说的话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生在勤,勤则不匮!”
一场大病让柳明志认识到了身体的重要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句话说得好,不要到时候人死了钱没花了。
“咦,小大师,你怎么没走啊?你不会顶着寒风在此打坐了一夜吧?”
“阿弥陀佛,柳施主早上好!”
“同好同好,你这是?”
“贫僧在等柳施主!”
柳明志呆滞的看着了凡有些无语,虽说内力可以抵抗寒冷,但是也不是全方位的抵御好不好,寒冬腊月你坐在凉亭里一夜这不是闹着玩吗?
这要是冻死在自己家里上哪说理去?
要死起码你死远点啊。
“小大师,你顶着寒风等我干什么?”
了凡沉吟了一会静静地看着柳明志:“柳施主,贫僧想知道昨夜那句佛家真言出自何处?”
“你疯了?等了一夜就为了一句话的出处?你信佛信成傻子了吗?”
“贫僧认为值得贫僧便等了!”
柳明志无语的看着了凡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被冻坏了脑子:“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问的那句话?”
不是柳明志装模作样,昨天被冷风一吹脑海里跟浆糊一样,说的什么完全是随口而说,根本没有经过思考。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嘶...........昨天我说这句话了吗?”
柳明志眉头紧皱,仔细回想一下昨天的经过,可是通体只有女皇冰冷的眸子其它的一概想不起来。
“施主说了,否则贫僧也不会在这里等了一夜!”
柳明志想了想?出处?鬼知道出处来自哪里,后世网络之上烂大街的佛语好不好。
“这个本少爷一时想不起来了,正好我要去演武场锻炼身体,你去不去?”
“好吧!贫僧就陪柳施主活动活动手脚!”
片刻之后柳明志二人站在演武场之上,旁边是拄着狼牙棒好奇看戏的九牛。
“小大师,怎么练?”
了凡沉吟了一会双手持着佛珠合十:“阿弥陀佛!”
柳明志也不见了凡有任何动作,就凝现一座虚空罗汉金身护住了了凡的周身。
“小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施主尽管出手,贫僧绝不还手,什么时候施主活动开了身体告知小僧一声便是了,小僧自然会收了观想法身。”
“我太阳,你是不是特瞧不起人了一点?”
虽然郁闷可是柳明志手上却不迟疑,活动身体不能动用天剑,柳明志双手握成拳头,九式剑歌的剑招靠拳头施展出来狠狠的砸在了凡的不动金身之上。
劲风纵横,剑气四射,柳明志无招剑歌用完了凡的不动金身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有些波纹滚动。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了凡,心道这小秃驴内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气凝结而成的不动金身受了自己五拳都没有事。
如今的自己可不是战五渣,而是确确实实将九式剑歌融会贯通的六品高手了。
至于有多高,上墙不用梯子,你说厉害不厉害!
见到了凡就像一个活活的王八壳子一样柳大少也不服气了,直接真气走遍周身大穴位,九式剑歌最后一招天人惊直接就用了出来。
“天人惊!”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柳明志指尖飞出掠向了凡的不动金身,内力相交竟然产生了金戈交击的声音。
柳明志气喘吁吁的看着了凡毫无变化的金身摆了摆手:“大师,收了神通吧!”
“阿弥陀佛!”
了凡一声佛号,真气凝结的法身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施主,身子可活动开了?”
“开了开了,我说你现在什么境界,本少爷九式剑歌用完了竟然连你的罡气都破不开!”
“九品至尊!”
“我太阳你不早说,一品一重天,你让我一个六品去打九品这不是开玩笑吗?本少爷又不是那些是个猪脚命都能越级挑战的主!”
“施主,现在可以告诉贫僧佛语的出处了吗?”
柳明志一怔想不到了凡竟然如此锲而不舍,托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柳明志围着了凡转了几圈,一个早就在心里潜伏良久的念头又重新涌上心头。
“小大师,这句佛语的出处可有些远,你确定要去?”
“贫僧去过岭南,去过东海,到过西域,游过塞北,只要能找到小僧的禅,小僧多远都愿意去!”
柳明志转了转眼睛:“这句话出自西天大雷音寺大乘佛法三藏!”
了凡茫然的看着柳明志:“敢问施主,大雷音寺何在,何为大乘佛法?”
“这,小大师应该知道,佛教是从天竺传入东土的事情吧?”
“什么?难道佛教真的是从天竺传入的?”
“你不知道吗?”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了凡,难倒了历史又出现了岔路了?
“小僧有所耳闻,但是佛教是不是从天竺传来并无真实记载!”
“原来是这样,本少爷告诉你,现在大龙的佛法不过是小乘佛法,大乘佛法在西天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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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瞅着了凡迷茫的神色眼睛飞速的转动。
天竺,也就是后世的印度才是佛教的发源地。
柳明志忽然觉得让大龙有个唐三藏去天竺探探路也不错,别的不说,了凡这家伙武力值少有敌手,金身罗汉的法身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让这样一个高手把天竺的情况摸清楚绘画好路线,万一哪天大龙收拾好内乱之后向外扩张,地图无异于是最有用的东西。
加上了凡记述的分部情况,典型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能不能到先不说,起码这家伙不会在路上饿死,喝酒吃肉不说,化不到缘打猎就行了!
再加上轻功开路,不知道比真正的唐三藏早多少年回来,简直就是完美啊。
“嗯哼,小乘佛法只能混俗和光,大乘佛法能超度亡者升天,可度难人脱苦,能解百怨之结,能消无妄之灾。可证金身罗汉果位!”
了凡眼睛发亮:“阿弥陀佛,请施主告知贫僧如何可去大雷音寺取大乘佛法?”
“你可想清楚了,西天大雷音寺距离大龙可有十万八千里,一路上艰难险阻无数,求真经可没那么容易啊,说不准会在半路上便身死道消啊!”
“阿弥陀佛,大乘佛法若真是像施主说的这样,贫僧就算是身死道消也万死不悔!”
了凡紧了紧手中的佛珠,眼神坚定无比,看来是要坚定不移的要去天竺取经了!
“好,既然小大师你信念坚定,本少爷就不做哪坏人去阻挡你去求取真经了,你稍等片刻本少爷去去便来。”
“施主请便!”
约莫盏茶功夫柳明志拿着一张绢布地图走了回来地图递到了了凡的面前:“这里是本少爷偶然所得的去西山大雷音寺的路线地图,不过求取真经需要心诚,遇见寺庙就要烧香拜佛,所以你要将遇到的所有经过记述下来表达你的诚心!”
“这贫僧知道了,贫僧一定会将见到的风土人情一一记录下来!”
“这样吧,本少爷见你是真正的向佛之人,想办法助你一臂之力,你跟随我入宫觐见吾皇陛下,求一本通关文书,此去西天大雷音寺要路过西域三十六国,有通关文书在也方便你赶路,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愿你早日回来!”
“阿弥陀佛,贫僧多谢施主!”
“客气什么啊,虽然咱们是朋友哪,本少爷对朋友从来都是仁至义尽,你等一会本少爷去换件衣服咱们一同进宫!”
“好的!”
柳明志看着了凡淡然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是他非要去取西经的,本少爷拦了也劝了,他非要去本少爷能怎么办。
又不是没有给他说清楚路上会很危险,本少爷说了的,那就不怪我了!
小半个时辰左右柳明志穿着官袍带着了凡出了府门准备上马车去皇宫求取通关文书。
“师兄,等等我,小弟也要去皇宫当值了!”
马车尚未走动呼延筠瑶急忙从柳家跑了出来,一声翰林服饰的呼延筠瑶虽然有些娘气,可是也挡不住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柳松,赶车去皇宫!”
“是少爷!”
马车缓缓行驶,微风袭来吹动了窗帘,柳明志不经意的一瞥见到了女皇四人缓缓从街道走过,方向正是柳大少的家里。
有心想要喊住问声好,可是沉思了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皇送自己回来的时候二人还有说有笑的,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就突然变得生疏了起来。
自己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像昨天,说的好好的在家里吃饭,一转眼就变得翻脸不认人了。
自己连什么原因都不清楚。
“师兄有心事?”
柳明志看着呼延筠瑶好奇的眼神微微摇摇头:“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有时候其实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理解,师弟也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有时候把想说的话写出来就好,说不出口亦或者说出口怕拒绝,写成书信寄过去大家都不尴尬!”
柳明志眼眸一亮看着呼延筠瑶笑了起来:“果然是新科状元,这脑子就是不一般,你说的太对了,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该写出来。”
“师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如此轻请师兄收下吧!”
“额.........”柳明志看着呼延筠瑶递来的书信有些愕然:“不是,咱们现在面对面的坐在马车里,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行了吗?”
呼延筠瑶歪了歪头:“是师兄说有些话不好说的,小弟只能写出来了!”
“额.....师弟啊,师兄记得在家里的时候告诉过你吗?有时候崇拜只是对一个人的尊重,其实不包含其他的东西的!”
“师弟当然记得,可是师弟也想的很清楚,请师兄收下吧!”
“不收行不行?”
呼延筠瑶轻轻地摇摇头:“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爽快!”
说完也不等柳明志反应过来将信封往柳大少身上一丢便假寐了起来。
柳明志看着一旁打坐的了凡拿着手中的书信纠结起来,看还是不看,不看的话万一自己想多了,看的话万一成了事实,自己该如何论处!
看了一眼假寐的呼延筠瑶柳明志仿佛做贼心虚一一般将书信塞进了衣袖之中。
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有些心虚,你说神奇不神奇。
“少爷,到了!”
柳明志尚未开口呼延筠瑶径直走出马车:“师兄,一定要看哦!”
“额......小大师,咱们进去吧!本少爷带你进宫!”
柳明志走下马车,这次终于不是老贾当值了。
“这位统领,这是本官的身牌,请验看!”
统领淡笑的看着柳明志以及一旁的了凡:“柳爵爷,皇宫中谁还不知道你啊,进去吧!”
“多谢!”
柳明志看着含笑的统领有些发懵,本少爷现在这么出名的吗?进宫都不用检查了吗?
牵着马车正准备往里走便被统领拦了下来:“柳爵爷,你这不是去上朝啊!”
“当然了,我是进宫面圣!”
统领脸色一怔:“规矩所在,请见谅!”
本少爷就说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面子了,搞了半天还是得检查。
统领查看了一下马车:“请!”
了凡静静地跟在柳大少身后,对于皇宫的豪华瑰丽毫不动心,没有丝毫异色。
柳明志不得不感叹,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方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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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恩。啊?臣柳明志见过三公主!”
柳明志见到正在跟一干宫女踢毽子的三公主忽然那这毽子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来了一句你来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不是以往见了针锋相对而是真的柔情似水。
是本少爷没睡醒还是三公主吃错药了?画风为何会如此诡异?
“不用多礼,你是来找父皇的吗?”
“臣确实是来面圣的!”
“父皇正准备临朝了,你快进去吧!”
“额......好!”看着有些扭捏的三公主柳明志急忙行礼:“臣告退!”
“小大师,咱们快走,去晚了陛下就该上朝了!”
柳大少有些慌不择路的拉着了凡向御书房走去,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人心里不踏实啊,这还是以往不怼自己一下浑身难受的三公主吗?
性情大变定然有诈,不可不防。
柳明志不由得暗自猜测,是不是这小娘们又想了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己,不然的话实在无法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
“公主,咱们接着踢毽子吧!”
“好,一起来!”
“咦......公主你的东西掉了吗?”
三公主迷惑的看着宫女看了看自己一声劲装:“没有啊,本公主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啊!”
“公主你看这里有封信,不是你掉的吗?”
三公主低头弯腰看着脚下的书信弯腰捡了起了,看着没有署名的空白信封看着周围的一干宫女:“是你们谁的东西掉了吗?”
“公主,不是我们的!”
“对啊公主,我们都在宫里又没机会出去怎么会写信哪!”
“公主,会不会柳爵爷丢的?”
三公主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若是他丢的怎么没有署名哪?”
“这还用说,肯定是想当面给才不署名的呗!”
“公主,是不是柳爵爷想给你写信,方才没好意思给你故意装作丢在你脚下的?”
“对啊,除了柳爵爷就是哪个跟个呆瓜一样的和尚了,这信总不能是那个和尚丢的吧?”
三公主好奇的看着手中的信封:“万一是给别的怎么办,看了别人的信不好吧!”
“有没有署名,不看看怎么知道是谁的哪?”
“公主,你要是碍于身份不好打开,就让奴婢们代劳吧!”
“算了算了,还是本公主自己看吧!”
轻轻地拆开信封三公主抽出信纸翻看了起来,穆然只见三公主脸色红的发烫一把收起了信纸看着一干宫女:“你们踢吧,本公主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留下一帮子宫女茫然不已!
柳明志从御书房捧着一本厚厚的文牒还有银票走到了凡的面前:“陛下待会还要上朝,不方便在你这里耽搁时间,不过通关文牒已经准许了,并且盖上了传国玉玺,御赐一匹宝马助你赶路,白银万两供你衣食住行,西行十万八千里,路途艰难险阻,大师一路珍重!”
了凡接过通关文牒行了一礼:“贫僧多谢陛下,多谢柳施主!”
“保重!”
“福公公,有劳你送了凡大师出宫了,本官还要去上朝!”
“柳爵爷放心,这是咱的分内之事!”
“阿弥陀佛,告辞!”
“哎,小大师,你的银票还没带!”
“阿弥陀佛,大悲寺僧人从来不接受任何香火,贫僧怕金银这些俗物坏了贫僧的心性,贫僧一心向佛,这些财物还是施舍给需要的人吧,一路西去,化三餐足以!”
柳明志望了望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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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自然没有资格跟皇帝从后宫去金銮殿,只能从临徳殿绕了一下之后转去金銮殿。
瞅了瞅寂静无人的宫道柳明志打算取出呼延筠瑶给自己的书信看上一看。
不管结果如何总得给人家一个答复不是,可是掏了半天都摸到了胳肢窝也没找到书信的存在。
还以为放错袖口了,可是另一边仔细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书信的踪迹。
柳大少回想了一下有些惊异:“坏了,难道书信夹着银票还给了皇帝了?”
柳明志脸色有些古怪,万一书信的内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完犊子了。
揉了揉脸颊柳大少迷茫的望着天空:“给皇帝写情书,调戏皇帝什么罪名来着?”
想了半天大龙律里面好像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罪名柳明志才松了口气。
晃晃荡荡的绕过两道宫门朝金銮殿赶去。
等柳明志到了金銮殿,几乎人满为患,连七品的官员都来了,大朝会所有的在京官员都要上朝觐见,柳明志以前吊车尾的位置后面站满了青色服侍的官员,很多人柳明志见都没有见过!
“陛下临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政神色威严的坐在龙椅上:“免礼,入列!”
“谢陛下!”
百官开始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了下来,平朝突然变成了大朝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师兄,你堂堂银青光禄大夫怎么坐在了这么靠后的位置?”
柳大少瞥了一眼右边的呼延筠瑶:“那是勋爵,上朝我是看官职的,户部员外郎比你六品翰林学士高不了多少不坐这里坐哪里?”
“也是,师兄加油,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位列当朝一品!”
“承你吉言了!”
柳明志扫视了一下终于看到了几个江南的同窗,秦斌闫怀安几人,看样子都在翰林院当值哪!
“朕得到了边关密报,互市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上千万了银子,大龙一年三分之一的税收,朕大开商道是为了富万民,不是为了让尔等中饱私囊,上千万辆银子你们也不怕撑死了吗!”
皇帝雷霆震怒的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语气都有些发抖。
“上千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只要胆子大就有可能,你知道仅仅税收一项户部三个多月进了多少银子吗?一千二百万两!”
“我的天,税三就一千万两银子了,依照陛下方才所说他们中饱私囊的数目顶四倍税收啊!”
“那岂不是几千万两银子了?”
“想不到这些商人这么有钱,平时没开商道也不知道,商道一开才明白这些商贾之家聚集在一起几个月的税银顶的上大龙半壁江山一年的税收啊!”
“陛下!”
李政看着出列的御史大夫夏公明点点的点头:“夏爱卿请说!”
“陛下,若是真的如陛下所说,互市官员借着朝廷商道的名义私自提升价格中饱私囊,臣建议组建三法司调查此案,上千万两银子损害的可不止大龙的税收还有百姓的利益啊!”
“夏爱卿说的言之有理,一旦价格上升,商户们就会提升价格,小商户将会被挤出边关互市,价格一提,商户运回大龙的东西也将提价,百姓出售时五两银子的货物买到的东西却要花费十两银子,让百姓们割肉补剩下的五两银子吗?”
“陛下圣明!”
“圣明?朕一点都不圣明,边关镇守官员区区四品官职,玩弄起来诡计来竟然把朕跟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朕很清楚也很明白,在座的诸位爱卿收受互市镇守官员银子的人不在少数,没有你们给他们撑腰他们怎么敢如此为所欲为!”
皇帝的话音刚落不少官员的神色有些悻悻,显然是被皇帝说中了痛脚之处!
皇帝缓缓地走下台阶看着神色各异的文武百官:“朕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强调光施仁政,遵从太祖皇帝的遗训以民为本,可是尔等都是位列两班的大臣,那个不是血海里杀出来的侯爷国公,那个不是马上功名的将军!又有几个不是两榜进士的尚书,你们摸着良心问问,朕自从登基以来何曾用过重法!”
“可是你们哪?你们是不是以为朕太仁慈了,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朕不是不敢用重法,而是不想用重法,若是一旦清查起来,你们在座的各位,亲王,郡王,文书,上至正一品大员下旨九品小吏,你们有几个干净的,依照大龙律例,你们就是被夷三族也死不足惜!”
“陛下,臣等知罪!”
柳明志看着周围伏在地上叩头的文武百官也急忙低下了头,他喵的本少爷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好不好!
“二十七年了,先帝驾崩之后,朕继承大宝已经二十七年了,二十七年之间,朕先后废除了车裂,凌迟,炮烙.....六大残酷刑罚,夷三诛九在蜀王的事情之后朕也废除了,除了斩首示众,最严重的的刑罚好像也只是抄家流放!”
“朕本以为你们能将心比心遵从朕的仁政,对治下百姓广施仁政,勤政爱民,哪怕无功不失其德,可是你们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的颜面,挑衅皇家尊严,挑衅大龙律例,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就敢贪污上千万两白银,尔等这些正一品的大员是不是打算要改朝换代啊,尔等罪不容诛!”
“陛下,请息怒,臣等知错!”
李政身体有些颤抖的搭在龙阶之上的护栏之上连着几声闷咳。
“拟旨!”
周总管拘谨的上前:“是!”
“即日起恢复车裂,凌迟,炮烙,株连,腰斩,分尸刑,贪污银两一千车裂,贪污五千凌迟..........渎职者分尸!”
“陛下不可啊!”
“朕本来以为一人犯法罪不责其家,但是乱世当用重刑,你们天天说着朕圣明,但是朕知道这样下去大龙真的就成了乱世了,太祖皇帝留下的六百年基业也讲毁于一旦,恢复夷三诛九刑罚,刑部大理寺将律法下发大龙各州府!”
文武百官相视无言,甚至面色惊恐的看了看彼此,知道皇帝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没有一个人敢直言劝谏!
“陛下,请收回夷三诛九的刑罚!”
夏公明一脸沉痛的出列看着皇帝。
“陛下,夷三诛九虽然可以警示文武百官,可是一人犯罪全家株连实在是太多残忍了,懵懂孩童少不更事,因其父而受刑不符合先帝遗训!”
“夏爱卿,朕敬你是两朝元老,一直对你忍让,是因为朕敬重你的为人,你为人秉正,严于律己,可是你能保证满朝文武跟你一样清正吗?”
“这,老臣无能!但是老臣绝不希望陛下重复夷三诛九的律例!”
柳明志看了一眼长跪在地的夏公明缓缓出列:“陛下,臣以为陛下与夏大人应当各退一步,夷三诛九要加上谋反篡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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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到柳明志出列本想训斥几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柳爱卿也想阻止朕复辟酷刑?”
“回禀陛下,臣并无阻碍陛下的意思只是臣...........”
柳明志看了一眼文武百官口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政见状沉吟了一会:“着旨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法司组建钦差卫队调查边关互市不顾三国协约私自提价中饱私囊一案,复辟酷刑一事稍后再议!”
“陛下圣明!”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明志:“退朝!”
“恭送万岁!”
皇帝走后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的走出了金銮殿,谈论的事情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皇帝复辟酷刑的事情!
“通远伯,谢谢你今日能同本官一起出列阻止陛下复辟酷刑!”
柳明志看着向来独来独往的夏公明神色恭敬:“老大人,你才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哪,满朝文武也只有你敢直言劝谏了!”
夏公明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惆怅:“本官也不想天天违背陛下的圣意,可是身为御史大夫吃的就是风闻奏事直言劝谏的这碗饭,本官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大人高风亮节,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通远伯但说无妨,本官洗耳恭听!”
“劝谏可以,下官希望老大人能改改办法,下官想只要办法得当不要让陛下下不了台,陛下还是会听谏言的,毕竟陛下乃是少有的察纳雅言的明君,就像方才老大人只要陈明利弊,陛下也不会怒火万丈!”
夏公明叹了口气:“本官知道了,水至清则无鱼,或许本官是该换换方式了,回家之后本官会给陛下上一份奏折的!”
“老大人能想通就好!”
“通远伯,你能跟本官说这些本官就知足了,本官性子耿直却不是傻子,分得清好坏,你这位大龙的顶梁柱可得好好的劝劝陛下,陛下现在很看重你的意见!”
“老大人说笑了,轮官职下官也是五品的微末官员,如何当得起顶梁柱之说!”
夏公明四下看了看凑到柳明志身边小声说道:“老柱子都去国子监种菜了,也该到了换柱子的时候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柳明志愣然的看着夏公明的背影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柱子都去国子监种菜了?
“师兄,你太厉害了,除了夏御史满朝文武都憋着不敢动,雷霆震怒的陛下听了你的话愣生生的压下火气,你这位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果然不是虚的!”
柳明志怔神间呼延筠瑶有些兴奋的看着柳明志,神色说不出的敬佩!
“在宫中要称呼爵位或者官职,胡翰林你明白了吗?”
“是,下官知错了!”
“我问你,方才夏御史说老柱子都去国子监种菜了什么意思,我一个多月没上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呼延筠瑶看了看周围行色匆匆的官员小声的嘀咕道:“你没发现左相右相都不在了吗?”
柳明志四下看了看还真没有发现左相右相的踪迹:“他们怎么会去国子监种菜了?堂堂宰相去国子监种菜成何体统!”
“听说陛下让右相反躬自省一个月,至于左相为何也去了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听说是左相自愿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样以来扳倒左相给二叔报仇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柳明志神色低沉的呢喃了几句!
“柳爵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
“下官听翰林院的一些老人私下里议论,左相去国子监种菜跟一件老案子有关系,具体是什么案子下官就不知道了!”
“左相右相一门的门生就没说点什么?比如劝陛下收回成命的事情?”
“端王倒是劝谏了,可是被陛下训斥了一顿,也去了国子监种菜,不少大夫侍郎也被发配国子监浇水了!”
“什么?有没有听说是因为什么?”
呼延筠瑶四下看了看凑到柳明志耳边低语起来:“听说陛下的龙体有恙,这是开始为太子殿下铺路了!”
柳明志眼睛猛然瞪大厉声道:“放肆!”
呼延筠瑶不满的看着柳明志:“又不是下官说的,是下官听到的传闻,你凶什么凶!”
“好了,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胡说,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多听多看少说话!”
“知道了!大人,下官给你的书信你看了吗?”
“额,弄丢了!要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吧!”
呼延筠瑶颔首沉吟了一下:“大人,你知道大龙人跟突厥相比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多了你说的哪一方......”
柳明志忽然捂着脸庞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大小,脸颊的温润依旧触感清晰!
呼延筠瑶看着发呆的柳明志淡淡一笑:“这次知道了吧,不拘一格!”
柳明志看着呼延筠瑶背手远去得意洋洋的模样有些无奈:“本少爷压根就没招惹过你,情从何起啊!”
“志儿,刚刚那个翰林是不是亲了你一下?”
“宋大人,下官有礼了!”
“行了,人走的差不多了不要称呼官职了!”
“好吧,伯父,你刚才看错了,那个翰林在给我说些事情!贴的有些近很容易看错!”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孩子都快一周岁了你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兔爷吧!”
“额........开玩笑,小侄怎么可能会喜欢男的,伯父,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宋煜四下看了看眼睛微眯的看着柳明志:“你说的是哪方便的传闻?”
“嗯.........关于老柱子新柱子的传闻,小侄多日不曾上朝,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宋煜重重的吁了口气:“这件事情你不要多问,也不要掺和任何皇子的事情,老柱子还没有腐朽哪,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哪根新柱子想长弯哪?”
“你是说老柱子在演戏?”
“朝堂是该洗洗牌了,只是洗掉那一张就不好说!”
“小侄心里有些发慌啊!”
“不要慌,陛下那里有本帐的,咱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是了,你尽管放心,大龙的天暂时塌不了,想要提前蹦跶的人早晚会被天玩死,静观其变吧!”
“小侄知道了,对了,左相的事情咱们是不是动动手脚?”
宋煜无奈的摇摇头:“不要作梗,闻山长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慢慢想吧,等你想通了就明白左相为什么会去国子监种菜了!”
望着宋煜远去的背影柳明志迟疑了几下也向宫外走去,一个月不上朝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所知的范围。
“柳爵爷慢走!”
柳明志转身望去看着捧着拂尘的太监有些疑惑:“公公何事?”
“柳爵爷,皇后娘娘邀你去打麻将!”
“皇后娘娘?”
“正是!”
“这.......好吧,请公公引路!”
“柳大人陛下召见!”
还没有动的柳明志见到了周总管又走了过来为难的看着皇后身边的太监!
“原来是大总管,小的见过大总管!”
“钱总管你不服侍娘娘来这里干什么?”
“小的俸了娘娘的懿旨召见柳爵爷去打麻将,既然陛下也要召见小的这就去禀告娘娘一声!”
“待会本总管会把柳大人送去的,你先回去吧!”
“大总管慢走,柳爵爷慢走,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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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柳明志参见陛下!”
“免礼,入座!”
“谢陛下!”
“太子,庆王,七儿你们也坐吧!”
“谢父皇。”
皇帝举着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茶叶沫看着柳明志局促不安的模样:“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陛下,臣不知道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拿一套胡编乱造的话来敷衍朕,你明白朕对于边关这件事多么恼火,大龙正在休养生息,可是这几个混账东西愣是想把大龙带入战火之中,打仗是那么容易打的吗?钱,粮,人哪一样不是关乎江山社稷百姓安稳的东西,可是他们眼里只有钱,根本就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
“陛下此言臣无话反驳,其实臣汇报此事给陛下正是担忧陛下所言的事情发生,但是互市贪污一案跟陛下复辟刑毫无干系,陛下仁政如今已经深得人心,朝廷内外无不赞颂,若是陛下复辟刑,满朝文武人人自危,行事畏首畏尾,此举非是朝廷之福啊!”
李政轻轻地扣着龙案,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明志似乎想从他的神色了发现点什么。
然而柳明志神色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皇帝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父皇,儿臣有话讲!”
太子察觉到气氛有了冷僻开口打破了僵局。
李政淡淡的看着太子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文武百官今日在朝堂之除了夏公明柳明志二人没有一人出列,李氏宗亲更是没有一人敢说话。
今日把太子庆王三人同时叫来就是想看看谁更有魄力来揪龙须,只是柳明志没来之前三人谁也摸不准皇帝的龙脉,彼此都在端着。
柳明志再次提及希望皇帝不要复辟刑的事情皇帝竟然没有动怒而是沉思了下来就说明这件事情不是不可以谈。
“准了!”
“父皇,儿臣附议柳大人的话,父皇施行仁政多年,内外赞不绝口,父皇突然复辟刑,不但朝廷之中人心惶惶,就连百姓也将惶恐不安,类似株连之罪,一人犯罪全家受牵连,不但不会让治下百姓恭顺反而为求活命会铤而走险,毕竟全家株连,不如拼死一搏,儿臣并不是说父皇复辟刑有错,确实很多官员不用刑不足以威慑,只是希望父皇三思,复辟刑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御书房内的四人,想要从他们的神色看出点什么。
可是李政再次失望了,不得不感叹这些皇子们长大了,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了。
就连最小的七皇子李智都不露端倪。
“庆王,你的意思呢?”
“父皇,儿臣也认为柳大人的话言之有理,但是儿臣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柳大人,不知可否?”
感受到皇帝跟庆王的目光柳明志点点头:“庆王殿下但说无妨,臣一定知无不言!”
“柳大人,你方才说复辟刑将会人人自危,可是似今日之事,若是不复辟刑,满朝文武见到父皇轻而易举的放过边关的贪官污吏,到时候纷纷效仿肆无忌惮如何处置!”
“按照大龙律例以律当斩。臣并非是在包庇贪污官员,三位殿下也知道,臣在青州府不久前斩首犯官九十余人,但是犯官家属,似不知情之人皆是放过,陛下讲究依法治国,以民为本,犯官家属也是陛下的臣民,亦在民之列,若是因为其父之罪受到株连,何其无辜?刑之法,良刑之法目的殊途同归,既然如此何必复辟刑哪?”
“柳大人的意思本殿下明白,但是本殿下问的是若是满朝文武没有畏惧纷纷效仿当何为?”
“立明令以治百官,贪污受贿者斩,抄没家产充公,殿下是不是想说,官员贪污,不责其家,斩官员,其家依受荣华?”
“正是如此,柳大人请想一想,若是官员受贿只责罚一人,其家属享受荣华,与受害之人与何地?”
柳明志沉吟了一会看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皇帝:“大龙律有载,官员贪污,斩其首,抄其家,子不得科举,后不得蒙荫讲的很清楚!”
“这.........本殿下明白了,谢谢柳大人赐教!”
“柳大人,本殿下不敢苟同,若是以你之言,为何边关官员依旧敢如此贪污受贿高达千万两有余?”
柳明志看了一眼七皇子李智:“利令智昏!是而边关之事应当妥善应对,责令御史台监督,皇子监察,皇子每年一换,想来皇子应该不会损害国本吧!”
太子三人眼前一亮,装作不在意的喝起了茶水。
李政沉吟了一会:“朝堂之哪?”
“呵呵.........朝堂之哪个能逃得了陛下的慧眼!”
“少拍马屁,你是坚决要阻止朕复辟刑?”
“臣不敢,臣只是希望陛下三思,复辟刑固然可以警示百官,实则弊大于利!”
“启禀陛下,御史大夫有奏折呈来!”
“准!”
福海托着一本奏折走进御书房恭敬的放到龙案之:“陛下,请过目!”
皇帝拿起奏折翻看了起来,片刻之后皇帝放下奏折背手踱步起来,眉头紧皱陷入深思之中。
“柳爱卿!”
“臣在!”
“朕问你,大殿的承重柱子年久失修怎么办?是多撑一段时间为好,还是及时更换新的柱子更佳?”
柳明志心里一咯噔,宋煜刚交代自己不要掺乎新老柱子的事情皇帝就来了这么一问,夏公明的折子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皇帝是中意老柱子还是新柱子,柳明志悄悄瞄了一眼皇帝根本看不出任何事情。
看了看太子三人,之间三人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由得额头有些冒汗,沉吟了片刻:“陛下,臣认为老柱子新柱子并不重要,大殿是否稳固如山看的是地基是否牢固,只要地基牢固,柱子随时可以更换,可是若是地基不行,千年大树也承受不住大殿的重量,是故臣以为,地基当要不出问题,大殿就可安然无恙。”
皇帝瞄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三个儿子:“若是老地基出了问题,什么样的地基才能支撑大殿哪?”
柳明志浑身一颤:“臣只能赚钱让地基变得稳固,至于什么样的地基能支撑大厦臣不是工部官员万万没那个眼力!”
皇帝看着低着头的柳明志叹了口气:“太子!”
“儿臣在!”
“跟随北钦差卫队处置互市贪污一案,多跟柳爱卿请教一下!”
“是,儿臣遵旨!”
“庆王。”
“儿臣在!”
“泾州,明州旱灾的事情你去督促一下吧!”
“儿臣遵旨!”
“老七!”
“儿臣在!”
“蜀地素来有天府之土的美名,老三在那边口碑不错,尤其是今年的税收竟然比起往年多了几成,去跟老三学学怎么治理政务!”
“儿臣遵旨!”
“都退下吧!”
出了御书房柳明志双腿一软急忙扶住了一旁的栏杆。
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御书房柳明志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回想起御书房的种种。
皇帝的举动神色与以往大相径庭,尤其是恢复刑的事情根本不像自己告诉他互市之事突然提议出来的,仿佛像是早有此意。
难道真像师弟告诉自己的那样,老地基不行了,开始为新地基更换大殿的支柱了?
“柳大人,周总管有事情被父皇留下了,送你去母后那里本太子给你引路,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听到太子说话的声音柳明志身子一直淡笑的看着太子:“既然如此,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唉,这说的哪里的话,柳大人你是本宫的伴读,应当同舟共济吗!”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柳明志看着庆王跟七皇子身形一僵暗暗苦笑了一声:“皇宫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充满算计斗争啊。”
一张椅子摆在面前,亲兄弟也不亲啊!
“柳大人,跟本宫来吧!”
“太子先请!”
“柳大人,本宫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柳大人可否为本宫讲解一下!”
柳明志一怔言不由衷的淡笑着:“殿下请讲,臣一定知无不言!”
“父皇派遣本宫去边关监督为何又要二弟跟七弟分别去泾州府跟蜀地哪?”
偷瞄了一眼太子柳明志心里有些不确定太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才御书房的一番话自己一个外臣都听得明白了,他们这些精于算计的皇家人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太像啊。
“殿下,臣有句话希望殿下掂量一二!”
太子淡然的看着柳明志:“请说,本宫一定洗耳恭听!”
柳明志稍微深思了片刻,想着怎么用最简洁的话说出自己的意思,考量了半晌终于有了想法。
“殿下既以入主东宫,何必途胜间隙,不争既是争!”
柳明志的意思很清楚也很明确,你都已经是太子了,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动乱,必定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何必因为一些事情跟你的兄弟闹个没完哪。
你不争,事事忍让反而会让陛下觉得谦逊仁厚是明君的料子。
太子沉吟了一会淡淡的看着柳明志点头示意:“受教了,果然父皇让本宫跟柳大人多多请教不是随意而为,柳大人是真的胸中有丘壑之人!”
“殿下过誉了,这是臣的本分!”
“本宫此次北应该如何处置贪污一案?”
“唔......依法照办,多听多看,要多听从三法司官员的意见!”
太子有些不忿的看着柳明志:“父皇让本宫去督办贪污一案若是取不了成绩父皇责怪怎么办?”
柳明志暗叹了一口气答应的怪好,还是在争啊。
“殿下,老地基尚且稳固,新地基太过突出不是什么好事情,会让老地基觉得自己没用了,适得其反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新地基就是来预备的,早晚的事情新地基何必急于一时哪!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太子闻言沉思了一会露出一抹惊疑,额头甚至冒出了细汗,重重的点点头:“本宫明白了,多谢柳大人赐教,本宫以后有不解的事情希望柳大人能不吝赐教!”
柳明志微怔了一下想起了皇帝的话,以后多跟柳爱卿请教。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皇帝这是要让自己彻底绑在太子的战车之吗?
“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殿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你看,说话间就到了母后这里了,咱们通报一声!”
“理应如此!”
柳明志看着淑德宫有些好奇,虽然自己送麻将的时候来过这里可是依旧有些感叹这位皇后娘娘倒真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简朴大方,处处平凡又处处透露着不凡。
典型的人不以物为贵,物以人为荣。
淑德宫虽然普通简洁,可是这里却住着母仪天下的主。
再普通的房子也不普通了。
不久之后皇后身边总管太监钱路走了出来恭敬的看着太子:“殿下,通远伯,娘娘有请!”
“多谢钱总管!”
“三条!”
“五饼!”
“发财!”
尚未靠近大殿柳明志二人就听到了几个清脆的女声打着麻将的声音。
太子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柳明志笑了起来:“自从柳大人送来了麻将这种新奇的物品,后宫可就和谐多了,父皇不止一次说柳大人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臣也是一时兴起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也是陛下福威所至!”
“儿臣白羽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令妃,愉妃,容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柳明志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三位贵妃娘娘!”
“免礼!”
“谢母后!”
“谢皇后娘娘!”
“一条!”
“我胡了,姐姐妹妹们,给钱吧!一人三两银子概不赊账!”
“愉妃,你运气啊,打了五把你自己胡了三把!”
“皇后娘娘过于了,妹妹今天可能手气好吧!”
“愉妃姐姐,妹妹下次给好不好,五次都是妹妹放炮,这个月的定钱都没了!”
“你想的美,容妃妹妹这个月陛下可是没少给你赏赐,在座的姐妹谁有你有钱啊,快给快给!”
“好吧!”
容妃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愉妃一块银子。
令妃神色恬静递过去一块银子,看得出来令妃的性格属于那种安静大方的性格。
“柳大人,本宫一时着迷忘了给你赐座了,你不会埋怨本宫没有礼数吧?”
“娘娘说笑了,殿下都没有赐座,臣何德何能敢求坐啊,再说了站一会挺好的,可以活动筋骨!”
“怪不得陛下如此圣眷与你,你这张嘴可真是甜啊!”
“娘娘过誉了,臣实话实说而已!”
“钱路,还不给太子与柳大人搬个椅子坐下来?”
“是,老奴这就来!”
钱总管让太监搬来椅子给二人坐下柳明志才得以细看淑德宫的全貌。
皇后以及三个贵妃,七八名宫女还有四五名太监恭敬的站在一旁服侍着。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坐在珠帘后闷头刺绣的三公主有些茫然,这小娘们怎么也在这里,什么个情况!
三公主偷瞄了一眼坐在椅子的柳大少,见到他正盯着自己急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刺绣。
柳明志扣了扣下巴什么鬼,本少爷没看错的话刚才三公主的模样是羞赧?
柳大人!”
“臣在,容妃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今日的银两输的太多了,不如你顶替本宫的位置陪姐姐们打几圈?”
柳明志闻言看了一眼身旁有些意动的太子轻笑了两声:“容妃娘娘说笑了,太子在此臣哪敢座,还是让太子殿下入座吧,臣在一旁看着参谋一下就行了!”
太子浅笑的看着皇后南宫梦:“母后,不如就让儿臣陪你打一圈吧!”
皇后嗔怪的看着太子:“你这孩子,身为一国储君怎么能玩物丧志陪我们这些后宫闲散的嫔妃们打麻将哪,还不去处理政务,小心你父皇惩罚你!”
太子脸色一囧点点头:“是是是,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这就去,母后,孩儿奉了父皇的旨意,不日就要赶往北疆处理一些事情,想来数月是回不来了,不如让三妹陪我出去散散步!”
“嫣儿在帮本宫绣手帕,不方便出去,你自己去就行了,再说了以后日子长着哪,那天不能散步,非得今天去,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太子无语的看着皇后,儿臣怪,母后你今天才奇怪吧好吧。
平时是你非得拉着我打麻将,嫌弃三妹闹腾恨不得天天让我带出去闲逛,今日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了!
“好吧,儿臣就不打扰母后跟几位贵妃娘娘了,儿臣告退!”
柳明志看着太子退出大殿的背影怪异的看着皇后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到底什么鬼?
容妃淡笑的看着柳明志:“柳大人,难道你不想帮本宫吗?还是柳大人嫌弃本宫姐妹几人的牌技太差入不得你的眼睛!”
“容贵妃说笑了,臣哪敢啊,既然娘娘没有银子了,臣就抢了娘娘的位置了!”
“没关系,你坐吧,本宫坐皇后这边看你们打就行了!”
“皇后娘娘,诸位贵妃,臣就失礼了!”
在皇后怪异的目光下柳明志开始小心翼翼的洗牌起来。
各自捞牌之后柳明志开始注视几位皇帝老婆的神色,没办法,跟她们打牌只能点炮放水,真赢了钱也带不走啊。
就算能带走,肯定会被这些女人画个大叉叉不成,柳明志可是毫不怀疑女人的心性。
远的不说,就说了家里老头子赢了柳夫人的银票之后,半夜凄惨的叫声听得柳大少是心有余悸。
女人一旦记起仇来那家伙谁都不好使。
“三饼!”
“碰!四条!”
柳明志尽量打着不重要的牌,一边注视三人的表情。
皇后一直盯着饼不时地皱眉,显然手缺重要的饼胡牌。
愉妃听到万字的时候手中的麻将不停地翻滚,显然是需要万牌。
令妃面色不好,打牌随意,显然牌色有点杂,这一圈基本胡不了了,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三万!”
果然愉妃见到柳明志打的牌脸一喜:“碰,九条!”
“六饼!”
“碰!”
注意着皇后跟愉妃的神色,柳明志手中的麻将但凡万,饼全部打了出去,自己的派早就可以报嘴了也拆着打。
“四饼!”
“本宫胡了,一四饼!”
皇后欣喜的将派一推,柳明志的四饼正好送到了皇后的手里。
“娘娘真是好手气,臣这点俸禄看来今天是保不住了!”
皇后淡笑的看着柳明志:“柳大人,这才第一圈,输赢还不好说哪,你们说对不对?”
“姐姐说的不错,才一圈而已,柳大人不会几两银子都舍不得吧!”
“既然几位娘娘都这样说了,臣就舍俸禄陪娘娘了,咱们接着来,臣先把皇后娘娘的银子付了!”
柳明志从身摸了半天,尴尬的的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了桌子:“那什么,臣没有碎银子,要不娘娘先收着,待会一起清算!”
皇后眯着眼促狭的看着桌的银锭:“怪不得别人都说柳大人家财万贯,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最少的银子都是十两的,让本宫这些后宫嫔妃情何以堪啊!”
“姐姐说的不错,出手就是十两,柳大人这是拿钱不当钱啊!”
“几位娘娘就别调侃臣了,臣出门匆忙忘记带碎银子了,臣平时一个铜子恨不得掰成两块用的,这是应急用的!”
皇后浅笑着摇摇头:“本宫脑子不好,十两银子太容易记错了,这样吧,你们谁有十两碎银子给柳大人换一下!”
“姐姐,妹妹这里只有九两!”
“我这里有十五两,可是一锭十两的也换不了!”
“娘娘,奴婢!”
“奴才们也没有那么多!”
“嫣儿!”
三公主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绣走出珠帘脸色嫣红颔首低眉的站到了皇后的身边:“母后!”
“你有碎银子吗?”
“恩,儿臣有!”
三公主羞赧的取出一个荷包放到了桌案,推到了柳大少面前:“你......你先用吧,不够了我房间里还有!”
“谢公主殿下!”
“应.......应该的!”
说完急忙走进了珠帘之后坐了下来,手中的针线一动不动的放着。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少女怀春,心有所属了!
“柳大人不缺银子,出手就是十两一锭,三公主更是大方,十几两银子随便用,这叫什么来着,本宫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到了嘴边又给忘了!”
“珠联璧合!”
“天造地设!”
皇后嗔怒的瞪了令妃三人一眼看了一眼尴尬不已的柳明志神色有些促狭:“你们几个不要胡说,嫣儿还没出阁哪,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以后如何嫁人哪!”
“这还不简单,把柳大人招为驸马不就行了,柳大人少年英才,三公主国色天香,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
“没错没错,正好三公主还没有出阁,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柳明志嘴角抽搐的看着瞎起哄的愉妃三人,暗骂一声闷,你们不玩死我不甘心是吧,这玩笑能随便开吗?
“娘娘,银子,咱们接着打牌打牌!”
愉妃三人一边洗牌一百年轻笑着看着低着头闷声不语的柳大少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娘娘,想不到陛下眼前的大红人还害羞了哪!”
“愉妃姐姐你这就说错了,妹妹看柳大人这是被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适可而止,打牌吧,柳大人平时日理万机,难得今日有雅兴陪咱们游戏一番,可不要扫了兴致!”
柳明志很想一掀桌子怒斥几个寂寞空虚冷的妃子一顿,会不会聊天,不会聊天就把嘴闭。
可惜也只是想想了。
他不敢!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如果四个女人哪?
柳明志终于明白了太子为什么说皇帝松了一口气了,这些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的性格放在自己身自己也受不了。
而且,为毛你们开玩笑总开本少爷的玩笑的。
自己虽然在当年在三公主昏迷的时候那什么了一下下,但是我们是清白的啊。
为毛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本少爷跟三公主恨不得明天就能把孩子生出来了一样,这也太离谱了有没有。
平心而论,后宫的嫔妃容貌无一不是之选,否则也当不了妃子,随意拿出来一个都跟自己的娘子齐韵不相下。
甚至在气质方面比齐韵还略胜三分,尤其是成熟风韵的神态,勾魂的眼神却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但是你挡不住她口齿伶俐太烦人啊。
几个女人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柳明志不时地点头附和,其余时间一直在打........额.....放炮,连续五把下来只小小的屁胡了一把!
皇后摸着牌瞄了一旁桌案放着的宣纸,一边打牌一边装作随意的聊天:“柳大人,本宫听说你当初乃是江南府的头名解元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明志一边给愉妃放着水一边回答:“臣当初侥幸取得了头名解元,不过江南当阳书院卧虎藏龙,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能取得头名解元实在是侥幸而已,比如臣的师弟,现在的翰林学士胡军便是两登科的新科状元,头名会元,头名状元,臣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若是没有那么侥幸,胡翰林甚至可以成为名垂青史的三元及第!”
“世哪有那么多巧合?两登科也不错了,胡翰林本宫也见过,确实是人中龙凤!”
“娘娘慧眼如炬,胡翰林才识学究天人,有些方面臣是自愧不如,区区一州试的解元郎根本算不得什么!”
“柳大人你也不必过于自谦,本宫偶然得到两句话不太明白,想请柳大人给本宫讲解一下!”
柳明志一顿,母仪天下的女人必定是知书达理,饱读诗书之人,还有她理解不了的话?不过既然说了柳明志也不好推辞!
“娘娘请说,不过臣若是讲解的不对还请娘娘不要介意!”
皇后回首瞥了一眼装作认真刺绣的三公主丹唇微启:“有凤来仪,非梧不栖!”
柳明志捏着麻将轻吟了一会顺了出去:“娘娘,这句话应该是根据《尚书.益稷》改编的,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有凤来仪用处不一,其意思也褒贬不一,不过娘娘说的有凤来仪,非梧不栖一结合起来表述的乃是情感方面的事情,可为男子给女子写的相思书信,反之亦可,非梧不栖,不知道那只梧桐树才能引来凤鸟筑巢啊!”
“哦.......这么说的话这句话岂不是跟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有异曲同工之妙?”
“娘娘果然饱读诗书,确实不错,有凤来仪,非梧不栖,跟汉代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女子所写,便是告诉男子,小女子非君不嫁,若是男子所书则表示,在下这棵梧桐树乃是姑娘最好的栖息之所,寓有求亲之意!”
皇后神色了然的看着柳明志点点头:“柳大人不愧是一府解元郎,讲解果然精妙!”
“娘娘谬赞了,其实还可以用为君王招贤纳士所用,不过自从科举一开,有才居之,这句求贤所用几乎不多了!”
“柳大人所说之意,若是一个男子给女子写这样八个字便是求亲之意?”
“可以这么说,不过一语千意,就看别人怎么理解了!”
“那你说如果写这话的人已经成家立业了哪?这个姑娘也对这个男子心有所属,总不能让男子休了发妻另娶吧!”
“两情相悦实属不易,男子有意,女子倾心乃是天作之合,若是没有经过发妻同意,应该不会冒昧的写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柳大人是这个男子会怎么做?”
“若是臣的话肯定会八抬大轿迎娶这个女子进门,否则的话何必要写这样的书信乱了人家姑娘的心绪哪,臣写这样的书信必定是娘子同意之后才会书写的!”
“自摸,胡了!清一色对对胡,一人五两银子!”
“娘娘好手气!”
柳明志自觉地拿银子想要给皇后结钱,才发现桌的银子已经消耗干净!
“嫣儿,柳大人的银子已经用完了,你的碎银子还有吗?”
“有,儿臣这就去取!”
盏茶功夫三公主羞答答的捧着一把碎银子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到了柳明志的面前:“你不够用再说,我还有一些!”
说完脸色犹如红霞一般嫣红的走进了珠帘之内。
愉妃轻掩红唇巧笑起来:“三公主,你不会打算把自己的嫁妆全部都让柳大人输干净吧!若是没有了嫁妆,除了柳大人看谁还能娶你一个一穷二白的姑娘!”
“没事没事,咱们这些娘亲可以凑一份嫁妆的嘛!”
柳明志脸色怪异的取五两碎银子放到了皇后面前:“娘娘,三公主脸色不对是不是病了?天气骤寒,极易染风寒,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伤及凤体啊!”
皇后脸色怪异的搓着手中的银子:“是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啊!”
“那就及时医治啊,拖一天便更严重一天,早一天治好早安心不是!”
皇后揉了揉娥眉喝了口安神茶静了静神看着柳明志:“柳大人你也认为该早一天医治?”
“这个当然了,臣虽然不通医术可是也知道治病是越早越好!”
“柳大人认为什么时候治最好?”
柳明志茫然地看着皇后无言以对,什么叫我看什么时候治病最好了?本少爷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治病最好,宫里那么多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吗?
想是这样想还是不得不回答皇后的话:“三五天之内最好,拖太久了伤及肺腑就不好了!”
皇后一怔眯着眼看着柳明志:“三五天会不会太急了一点?毕竟不是小事情!”
神色纠结的看了一眼三公主的方向再看了看皇后淡然的神色柳明志不由得有些腹议,这是亲生的吗?
“娘娘是三公主的母后,还是娘娘拿主意吧!”
“本宫打算跟陛下商议一下再说吧”
“额.......”三公主不会真的是捡的吧,啥玩意治个病还得跟皇帝商量一下才行!
“臣身为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干预,只是建议还是早一点的好!”
“本宫想想吧!今日有些乏了,来日再请柳大人打麻将!”
“臣告退,就不打扰娘娘安歇了!”
“柳大人!”
“臣在!”
“你要早点准备才是!”
柳明志一怔还以为皇后说的是找自己打牌的事情,暗道这皇后牌瘾还不小。
“臣随时准备着!”
典型的鸡同鸭讲,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然后聊得很愉快。
关键他喵的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好不好,一个相亲栏目,一个医药节目你们是怎么聊的宾主尽欢的。
“去吧!”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