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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有次有序的朝着勤政殿外走去。

    只有出了大殿之后文武百官才可以在宫中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

    “几位殿下,陛下在御书房等候几位殿下!”

    庆王几人望着面前的大总管脸色有些黯然:“多谢总管传话,我们兄弟四人马上就去拜见父皇!”

    “既然如此,咱就先告退了!”

    大总管望着几位皇子疑虑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摆弄着拂尘朝着后宫走去。

    这几位皇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啊!

    四皇子李云平脸色带着淡淡的的忧虑之色望着兄弟几人。

    “二哥,父皇此时召见你我兄弟几人不会是催促着咱们马上就藩吧?”

    “是啊二哥,父皇让咱们三月之前必须就藩,二月底也是三月前,若是这个时候去就藩的话就真的一点留下来的希望都没有了!”

    庆王李柏鸿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思复杂难耐。

    “难道是今天附议柳明志挂帅的事情让父皇不高兴了?咱们几个在这里胡乱的猜测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先去面见父皇吧!”

    几名皇子无可奈何只能朝着后宫的御书房赶去。

    是喜是愁只有见了父皇才知道结果如何,在此猜测也是徒劳无功。

    “儿臣拜见父皇!”

    李政正捧着一个茶壶观看着太子批阅着奏折,不时地点点头,显然很满意太子的决定。

    “免礼吧!自己找个地坐吧!”

    “谢父皇!”

    李白羽瞄了一眼兄弟几人又将目光放到了奏折之上,这几个兄弟就要去就藩了,自己只要装作不闻不问就行了。

    庆王几兄弟望着大哥批阅奏折的模样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艳羡之意。

    虽然明知道跟东宫之位无缘了,不代表不羡慕大哥的地位。

    李政翘着二郎腿捧着茶壶斜靠在龙椅的靠枕之上,毫无帝王姿态。

    淡笑着看着几位儿子:“就藩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吧?”

    “谢父皇挂念,吾等已经将该准备的事物全部备齐,给母妃在温存几日尽尽孝心便准备离京就藩了!”

    “多带点大夫预备着,初到藩地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也好及时诊治,到了藩地之后给朕还有你们的母妃来封书信报个平安,朕跟你们母妃也能放下心来!”

    “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

    李政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几个儿子。

    他是一国之君同样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天下为人父母者少有不疼爱孩子的。

    太子是他的儿子,庆王也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皇位只有一个,不厚此薄彼根本不可能。

    总不能将龙椅切成几块给他们分了吧,将天下的疆土一分为几也划疆而治。

    列祖列宗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统一若是在自己手里分裂一片自己有何颜面进入李家的陵寝。

    为了避免自己百年之后他们兄弟几人为了皇位手足相残,几个儿子前去就藩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只有如此才能保证天下的安宁!

    “若是安爱卿归来,西方汪洋大海之上真的有大片土地就好了,到时候抢......收复回来一人一块跟大龙差不多的疆地省的争的头破血流!”

    李政无声的呢喃着,柳明志西征一年后安狗儿带领朝廷的海船对下西洋交万邦到现在也该回来了。

    一点音讯都没有李政心里也是无比的膈应,两万五千大龙臣民不会被汪洋大海给吞噬了吧!

    李政亲自下过海,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大海之上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可谓是处处危机,一个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最重要的是安狗儿如果不能安全的航海归来,想要说服满朝文武继续下西洋只怕是难如登天啊。

    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为过!

    李政是一个相当有抱负的帝王,他想做一个开疆扩土为后世子孙奠定万世基业的千古一帝。

    正如李政在海船上给周总管说的一样,陆地上的帝王大有人在,海洋上的君主又有何人。

    李政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点东西。

    安狗儿迟迟不归,令李政的心头笼罩着一片厚厚的乌云,他相信柳明志不会欺骗自己,海洋的彼岸真的有无数土地等着汉郎前去开垦。

    可是安狗儿迟迟不归,没有一个有力的证据去说服满朝文武,去说服天下的百姓踊跃西上怎能令李政不担心!

    放下手中的茶壶李政轻轻地揉着额头:“你们几个到了藩地之后一定要兢兢业业,善待黎民百姓,配合当地官员治好辖下百姓,云龙的事情朕不想再从你们的身上看到!”

    庆王几兄弟望着父皇眼神中的凌厉精光心头发颤,忙不吝的点点头,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此刻荡然无存。

    父皇老了很多,可是帝王之气却不减反增。

    那双威严的眼眸仿佛能将兄弟几人的心思全部看透一样!

    天下百姓书生都在说父皇乱用权臣,识人不明。

    近两年风评才有所好转,可是只有久居深宫的几位皇子才明白,父皇绝非那种识人不明的帝王。

    他的所作所为看似昏庸,却都是有益于李氏皇族的手段。

    帝王之术,不在那个位置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帝王之术,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帝王想法。

    “智儿,除了老八老九尚未成年之外,在你们几兄弟之中你的年龄最小,封你为冀王你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若是对封地不满意你尽可开口直说,父皇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此刻的冀州并非后世山西全部之地,只有一个小小的冀州府,说是地处荒僻也不为过。

    七皇子李智面色纠结恐慌的看着父皇:“儿臣没有异议!”

    “不对,你的眼神以及反应告诉朕你不想去冀州,福海,把地图取来!”

    “遵旨!”

    福公公将地图取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李政面前:“陛下,地图!”

    李政望着李智拍了拍桌面上的地图:“除了北疆六大主城,自己挑一块吧,算是朕对你这个小儿子的补偿!”

    “父......父皇.......儿臣不敢!”

    “让你挑你就挑,父皇金口玉言,挑吧!”

    “是......是!”

    七皇子李政的从容淡定不复存在,颤巍巍的走到龙岸前慢慢的审视起来。

    最后迟疑的将手指指在了恒州的位置之上。

    李政抿着嘴望着恒州的位置:“你这是想去跟你三哥做邻居啊,恒州便恒州吧!”

    “福海,传旨吏部,将七皇子冀王的封号改为恒王,封地恒州府!”

    “遵旨!”

    李智陡然总了口气:“谢父皇!”

    “安平公主,陛下正在面见几位皇子,未经传唤你不得擅入啊!”

    “周总管你让开,本公主要问问父皇为何要诽谤于我!”

    李政听到三公主清脆的娇嗔声脸色有些尴尬的望着宫门。

    “老周,让嫣儿进来吧!”

    “遵旨!”

    “三公主请进,老奴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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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脸色羞红气势冲冲的走进御书房之中!

    “父皇,嫣儿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跟夫君...........皇兄,嫣儿有礼了!”

    “三妹免礼!”

    “见过皇姐!”

    “免礼!”

    三公主望着面色有些古怪的父皇嘟着樱唇气鼓鼓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正在跟姐妹逛坊市的三公主听到坊间那些百姓的谈论之词差点没有羞涩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跟夫君那什么那什么.......自己想不代表自己会说出来啊!

    望着姐妹几人怪异促狭的眼神三公主差点羞愧的无地自容,当知道流言竟然是出自父皇之口三公主气势冲冲的就单枪匹马的回娘家了。

    世上当爹的千千万,这么编排女儿的父皇还是千古第一人。

    这要自己怎么做人嘛?

    李政面色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捧着茶壶慢慢的喝着茶水,三公主的来意他心里跟明镜似得,他也想不到大臣们的嘴这么快,散朝才多久流言就传了出去。

    皇家无密事,李政也无可奈何!

    “嗯哼.........你们几个先去看望自己的母妃吧,朕有事再召见你们!”

    “儿臣告退!”

    庆王几人怪异的看着三公主朝着御书房门外走去,三公主的仅仅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们也在朝堂之上,父皇为了不让柳明志挂帅的话语就是三公主埋怨自己将夫君当成拉磨驴使唤。

    此刻三公主羞愤的找上门来就说明父皇的那番话只是托词而已。

    如此一来的话...........父皇怕不是担忧柳明志再挂帅出征的功劳过大将来..........

    帝王之术啊,当真是无法言说。

    庆王几兄弟隐晦的相视一眼,埋头出了御书房,大家心照不宣,看透不说透!

    庆王几人一走三公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正在批阅奏折脸色有些怪异的太子面前。

    “大哥,你给我去后殿批奏折去!”

    李白羽窘迫的看着三公主瞄了一眼父皇:“嫣儿啊,后殿乃是父皇休息............”

    “嫣儿让你去你就去,在这待着不知道自己多碍眼多讨人嫌弃吗?小王八蛋白活这么大,一点眼力劲没有,老子怎么生了你正儿混账东西!”

    得,下海归来的李政口吐芬芳已经是常事了,一言不合就对太子吵骂了起来。

    “额......儿臣遵旨!”

    李白羽脸色悲怆的捧着一摞奏折朝着后殿走去。

    你们父女俩的事情碍着本太子什么事情了,我就好好的批个奏折,招谁惹谁了,这都能惹祸烧身!

    “福海!”

    “太子爷你吩咐!”

    “去本太子府上让李晔抄论语五十遍,功课退步了腿给他打折了!”

    “这....遵令!”

    李白羽捧着奏折留给了父女俩一个傲娇的背影朝着殿后走去!

    李政将口中的茶叶吐了出来:“呸.....出息劲,就会拿儿子出气,什么东西!”

    “父皇,你什么意思,嫣儿什么时候跟你说要跟夫君.........哼.........”

    李政能说出那些话,不代表三公主能说出那些话,跟自己的爹爹说独守空房很寂寞,要跟夫君再生一个儿子,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本公主虽然这么想但是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吗?

    “嫣儿,来来来,坐下休息一会,你切听父皇给你娓娓道来!”

    李政舔笑着站了起来,扶着三公主准备朝着自己的龙椅走去。

    “嫣儿不敢,还是父皇自己坐吧!”

    三公主再受父皇宠爱也不是不通大礼之人,龙椅是能随便坐的嘛!

    “嫣儿啊,父皇这完全都是为你着想啊,父皇那些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是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

    “是.......”

    三公主脸色发烫的低下了头。

    “可是那些话流传开来你让女儿怎么做人嘛?”

    “嫣儿啊,父皇也是担心柳明志的身体,你自己算算从他入朝一来经手了多少大事了,常年不在家根本没有时间陪你们姐妹几人!”

    三公主皱了皱琼鼻:“原来父皇还知道啊,夫君以前面如冠玉的一个人西征回来差点变成了一个大黑小子,嫣儿还以为父皇装作看不见呢!”

    “父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这次满朝文武举荐柳明志挂帅朕想尽一切法子给推了下去,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在家多陪陪你们几个!”

    三公主将信将疑的望着父皇!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感情这东西不是一瞬间的甜言蜜语,而是长久的陪伴!”

    李政想起了在东海之时一个老汉说给自己的话脱口而出说给了三公主听!

    三公主明悟的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李政脸色一喜淡淡的笑了起来。

    “所以嘛,父皇就力排众议将挂帅之人选定了武国公万步海,为的不就是你能跟柳明志多带些日子长相厮守吗?你怎么能不理解父皇的苦心呢?风风火火的闯进皇宫父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可是父皇你说的那些话也太让嫣儿.........搞得百姓还以为嫣儿是那.......那样的女子呢!”

    “唉..........乖女儿啊皇家无秘密,别人想说就说去呗,天下因为魏相的事情骂朕昏君的百姓还少吗?父皇都放进心里早就气死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过不了多少时间自然就风平浪静了,只要问心无愧,管它天塌地陷!”

    三公主沉吟了一会微微颔首。

    “嫣儿明白了,父皇对不起,嫣儿错怪你了!”

    “哎......傻姑娘,你与父皇血脉相连父皇怎么会怪你呢,到了东海一趟父皇才明白能跟儿女毫无间隙的开开玩笑打打闹闹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不过..........”

    “父皇,怎么了?”

    “唉......父皇虽然带着几分戏言,但是未必没有这个想法,民间讲究儿女双全,你看齐韵跟青莲都是一双儿女,你这才成乾一个孩子,是该抓紧抓紧了!”

    三公主一怔耳根有些发烫。莲足跺地忸怩起来。

    “父皇,嫣儿不理你,我先回去了!”

    “不去看看你母后了?”

    “有时间再去,夫君马上就该进城了,嫣儿得去迎接他,嫣儿先告退了!”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不虚,养了白眼狼啊!”

    三公主冲着父皇吐了吐丁香小舌提着裙摆朝着殿外小跑而去。

    李政眼眸闪烁的望着三公主的背影,惆怅的叹了口气回到龙椅之上神色落寞的坐了下来。

    “想当一个好皇帝,就无法做一个好父亲,天下之苦楚莫过于此!”

    宫门外三公主脸色有些黯然的翻身上马朝着家门缓缓走去。

    “夫君,为人女为人妻,嫣儿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都是嫣儿的至亲之人,嫣儿只能一碗水端平!”

    不懂装懂,揣着明白装糊涂!

    世间事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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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贾,今天怎么又是你当值啊!”

    贾统领微微扫视了一眼柳大少:“你管我啊,本统领乐意出来站着,权当锻炼身体了不成啊!”

    贾统领丝毫没有正眼瞧一眼柳大少,对于别人来说柳大少是五公之一的定国公,对于贾统领来说私下里二人乃是至交好友。

    贾统领知道自己若是见外了柳大少反而会不高兴。

    “成,你继续,本少爷进宫去了!”

    老贾不给自己见外柳大少自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耸耸肩朝着皇宫走去。

    老贾随意的耸耸肩权当没看见,这位主进宫比自己还方便。

    皇帝都默许了自己还说什么,不过兵卒例行搜身的行为还是不能少的。

    兵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之后恭敬的将柳大少送进宫门。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柳大少得宠就无视规矩,自己的职责便是如此。

    柳明志走近宫门脸色焦急的朝着御书房赶去。

    刚刚到家青莲几女就告诉了自己三公主进宫的事情,事情的缘由自己也清晰明了!

    稍微思索了一下柳明志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不外乎自己太年轻,在军方的脚步站的太过稳固会威胁到太子继位以后的权威。

    三公主害怕独守空房什么的不过是皇帝一个自我污蔑的托词而已。

    柳明志相信很多重臣都明白皇帝的心思,但是不怕出有些脑子犯浑的官员在里面瞎起哄。

    柳明志的担忧不无道理,有些官员能位列两班仅仅是智商高一些,不代表情商也高。

    三公主万一冲撞了皇帝,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万一留下了什么间隙就不好。

    在自己的印象中三公主始终是那个有些娇憨性子耿直的傻姑娘。

    柳明志也知道三公主在几女之中绝对是少有的心思玲珑的人儿,但是身为夫妇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呦,公爷你省亲回来了!”

    福海从太子府归来恰好遇到了快要到御书房的柳大少马上过来见礼。

    “福公公好,你这是.........”

    福海脸色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公务说了一下,柳明志听候脸色有些怪异无比。

    当太子的儿子还真是不幸啊。

    不敢跟老的犟嘴只能拿小的摆微风,这爷俩是想一出是一出。

    “三公主是不是在陛下的御书房?”

    “咱走的时候确实还在,现在咱就不清楚了,反正公爷你也要拜见陛下,到了就知道了!”

    “也是,福公公,同行!”

    “公爷请!”

    柳大少并不知道三公主已经骑马出宫,只能怪京城之中道路繁多,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

    二人同行到了御书房外,柳明志停下了脚步淡笑着望着福海。

    “有劳了!”

    “公爷稍等!”

    片刻之后福海尖利的声音传来:“陛下传定国公入殿觐见!”

    柳明志整理了一下衣袍朝着御书房走去:“儿臣柳明志参见父皇!”

    “免礼,坐吧!”

    “谢父皇!”

    “你们夫妇俩怎么个意思,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来了,真当皇宫大内是自己的后花园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柳明志坐在椅子上愕然的看着神色有些玩味的皇帝,嫣儿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本少爷没有遇到啊!

    微微扫视了一下殿中除了批阅奏折的李白羽还真没有嫣儿的身影,嘴角抽了抽,走岔了!

    “儿臣刚刚回京便马上给父皇请安来了,嫣儿是嫣儿,儿臣是儿臣,见到父皇龙案安然无恙儿臣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儿臣告退!”

    李政脸色一僵看着柳大想要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喵的,你丫的真拿皇宫当自己家后花园啊,朕平时是不是太宠你了!

    “等等!”

    “父皇,还有别的吩咐吗?”

    柳大少眯眯眼舔着脸看着李政,若不是因为嫣儿除了上朝鬼才愿意给黑心皇帝打交道。

    “武国公三月十五就要出征收复河朔两地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额........儿臣预祝老国公大胜而归,收复我汉家失地,复我壮丽河山,武国公壮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政无语的看着柳大少,这个混账玩意比宋煜这些老油条还老油条,年龄不大油滑的跟泥鳅似得。

    有时候只要自己不点明他能天南地北的胡聊八坎,坚决贯彻一个不变的方针。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明说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祝福的话,你就不来点火力支援什么的?”

    火力支援这个词还是李政从西征大军随军录事记录的西征记事中了解到的。

    柳大少每每让步卒骑兵攻城之时都会吩咐蒋磊火力支援其余将士。

    刚一开始李政还不太了解这个火力支援是什么意思,越往后看李政琢磨过来了,火力支援合着就是火炮支援。

    说是火力支援倒也合适。

    然而火炮西征回来后就被柳大少单独的收了起来,李政一直等着柳大少对自己坦白,奈何一次一次的错过了时机。

    李政对随军录事记载的那种宛若雷霆一旦开炮便是晴天霹雳人仰马翻的火炮那是异常的感兴趣。

    能一直忍着柳大少藏着这种大杀器而没有点名李政已经可以说是少有的旷世明君了!

    臣子手里有这种大杀器,为帝王者不忌惮的又有几人,李政能容忍到现在已经可以说度量惊人了!

    “哦..........儿臣明白了,火力支援!”

    李政欣慰的点点头:“来个三五十门给武国公掌掌眼吧!”

    李政直接掀开了柳大少的老底,柳大少总共就五十门火炮,额..........这个总共说的不包括藏匿在东海的那些!

    “额......三五十门不成问题,但是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政瞅着眼神期待的柳大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钱的话朕可一个铜子都没有,朕穷啊,你看看朕的龙袍,补丁一块又一块,太子都三十.......三年没换过蛟龙袍了,你们这些大臣在家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朕的御膳没有一滴油,好不容易舍得加两个菜吧还不舍得喝口粥!八皇子九皇子从出生到现在连衣服都是太子的蛟龙袍改小的,你的体谅体谅朕的难处啊!”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看着李政,是不是真的说的那么惨啊。

    “唉,今日因为国库库银不多,又要面临北征之事,姜爱卿差点撂挑子不干,死活要告老还乡,若不是朕拉下脸面一个劲的挽留,朕的姜爱卿可能都在路上了,朕难啊!”

    “要钱的话朕真的没有,你若是觉得宫里什么值钱你就拉出去卖了吧,朕绝对不会怪你的!”

    柳明志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悲戚的皇帝无言以对。

    不就是下趟海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

    这也忒不要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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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羽提着朱笔偷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柳大少无奈的咂咂嘴,又一个父皇的受害者!

    想不到吧,狗子...........父皇变了,变得天天对着自己口吐芬芳吆五喝六,如今见到异常受宠的妹夫也成了父皇的受害者李白羽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典型的幸灾乐祸。

    “父皇啊,儿臣更穷啊,你是不知道啊,儿臣穷的差点把自己的官袍给拿到当铺去让嫣儿当了换银子花啊!”

    柳大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就是没有一滴泪水落下。

    猝不及防的将李政还有太子吓了一大跳,愕然的看着面色悲苦如丧考妣的柳大少脸色有些不自然。

    李政眼角抽搐,柳大少的不要脸自己是自愧不如啊!

    李白羽朱笔一抖,望着奏折上的墨迹脸色有些阴沉。

    奶奶的,本太子招谁惹谁了!全都跟我过不去是吧这奏折后天可是要下发下去的,如此之大的墨迹怎么办?

    “锄禾几人想来父皇也见过了,火炮铸造之法就是儿臣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然而初次听闻锄禾几人的话儿臣也是将信将疑啊,心想着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威力之大的东西!”

    “但是儿臣深知若想探寻结果必须躬身自行的道理,为了铸造这五十门火炮以及所需弹药那是倾家荡产,差点卖儿卖女啊!”

    “煤炭分成花的一干二净,我爹让我自立门户分给我的家产消耗的荡然无存,儿臣俸禄勉强只够养家糊口,无可奈何之下儿臣只能厚着脸皮去关内侯朱润那里借来了六百万两白银继续研究!”

    “这都是儿臣厚着颜面豁出去才借来的银子,儿臣看似风光,谁人知道儿臣竟然欠债六百万两银子!”

    “儿臣之妻柳氏齐韵足足一年没舍得用过胭脂水粉,抚正平妻柳氏李嫣为了儿臣减轻压力不得不抛去女儿家的脸面去母后那里讨来一些衣物来穿!”

    “儿臣之妾青莲几人更是不敢出门闲逛,生怕鞋子磨坏了给儿臣增加负担!”

    “几个孩儿嗷嗷待哺只能以粥水为食,奶娘都不舍得花银子请一个来给他们增加营养!几个孩子饿的是面黄肌瘦不成人样!”

    柳大少举起了自己的衣袖:“父皇的龙袍还有补丁可用!儿臣的衣服是连补丁都不舍得用,就为了省两块布给小儿成乾充当尿布!”

    “尚未自立门户之时让臣一直装穷,现在自立门户了,儿臣摊牌了,儿臣不装了,儿臣是真的穷,都不用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父皇穷尚有国库补贴用度,儿臣穷那是独木难支无人接济!”

    “耗费白银三千万了才铸成火炮五十门,以及炮弹几千发,没有经过实地检验儿臣不敢擅自上报,怕朝中同僚指责儿臣异想天开妖言惑众蛊惑君心!”

    “只能趁着西征时机试验火炮之威,然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仅仅西征期间消耗炮弹用度高达三百万两雪花白银!”

    “儿臣这是用自己所有的家产为父皇效力啊!正想着抽个时间找父皇报销一下儿臣的开支补贴家用,父皇竟然又盯上了儿臣的火炮,还想白嫖.......拿不给银子!”

    “若非我娘心疼儿臣,偷偷塞给了平时积攒下来的一些银子,那是一百二十三两七钱六个铜板儿臣记得清清楚楚,若非我娘爱子情深,儿臣早就带着一家老小去乞讨度日了。”

    “想儿臣将近而立之年还要靠娘亲接济度日,儿臣羞愧欲绝,有何颜面去见柳家的列祖列宗!”

    “苍天啊,这世道还有道理可讲吗?”

    这次换成了李白羽目瞪口呆,李政脸色抽搐了。

    柳大少小嘴叭叭不停一阵诉苦的话语听得李政爷俩是呆若木鸡。

    李政吞了吞口水望着面色凄惨的柳大少,这么惨的吗?

    价值三百两的蜀锦织缕夹袄,一百两银子左右的扶摇点翠云烟百褶裙,足踏袅金线踏云履,身披云豹皮雪白大氅,头戴碧玉镶金簪。

    这一身打扮最少价值千两银子还绰绰有余。

    三公主入宫时的穿着打扮在李政的脑海中一一闪现。

    李政的脸色有些绛红,他喵的若非嫣儿刚刚进宫一趟被老子看的一清二楚,老子还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一身穿着打扮就够寻常百姓家小近十年的开销用度你跟朕哭穷,你怕不是拿朕当傻子忽悠吧!

    没钱你丫的小妾也没见得少纳几房。

    李政脸色发黑的揉了揉额头。

    “得了,你也别装穷,朕也不诉苦,打开天窗说亮话,朕不逼你,但是你也别给朕扯犊子,你我翁婿二人你给朕来个痛快的,怎么才能火力支援一下武国公北征,银子要点没问题,但是你别狮子大开口!”

    “五十门火炮一千二百万两,炮弹现在没有,出征之前倒弄出来给个三百万两吧,这是看在既是君臣又是翁婿的情面上儿臣给的诚实价格!”

    “你他娘的火炮纯金的啊,火炮炮弹加一起都国库一半的税收了,一些铁疙瘩打造的玩意你就敢要一千五百万白银,纯金的也不值这个价格呀!”

    李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暴跳如雷的看着柳大少!

    “父皇,没这样的啊,儿臣给的就是诚实价格啊,研究火炮花费的银两你不能让儿臣自己占了吧,儿臣为了大龙出力也不能真让儿臣倾家荡产吧,关内侯那边还有六百万两银子的外债啊,父皇不信的话儿臣马上把账本取来!”

    “那他娘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你让朕去哪里搞来,朕把皇宫卖了吧!”

    什么帝王尊严皇家脸面全被李政抛之脑后,上来就是口吐芬芳。

    帝王颜面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面前一文不值。

    只要不谈钱你让朕装的不食人间烟火都不是问题。

    谈钱,朕当个泼皮无赖朕也认了。

    “卖皇宫不至于,就算火炮儿臣少要五百万两,制造炮弹的钱父皇总不能让儿臣出吧,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一炮一炮打的都是银子,不是儿臣用嘴吹出来的!”

    “没钱,国库就四百万两了,几年的税银还没收上来,北征还要消耗大量银子朕上哪去给你搞银子去!”

    柳大少闭目嘀咕了一会幽幽的望着李政。

    “父皇,国库少说还得有九百万两银子才对!”

    “你怎么知.......”

    李政一顿无奈的望着柳大少,自己都气糊涂了,柳明志就是户部左侍郎,国库有多少银子比自己这个皇帝都清楚!

    “你总得给国库留点应急的库银吧!战事一开,运送粮草,将士们的饷银消耗你比谁都清楚花费多少,根本剩不下多少银子了!”

    柳大少忸怩的望着李政:“父皇,这几年煤炭生意的分成,内务府库少说也得一千二百万两银子!”

    “狗屁,就剩八百多..........你什么意思,柳明志你个混账东西不怕遭天谴啊,竟然惦记岳父老子的棺材本,你想让朕百年之后曝尸荒野吗?”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少给朕扯犊子!朕要是真能万岁万万岁了朕就不急着下西洋,北征了,熬也熬也熬死他们!再说了,内库那是朕的私房钱,没道理用朕的私房钱补贴国库吧!朕今年都四十有七了,没几年活头了,你不至于不要脸到拿了朕的棺材本吧,你可是朕的女婿,嫣儿金枝玉叶都嫁给你当扶正平妻了,这恩情还不够大吗?”

    “父皇,谈感情咱爷俩可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昔年你微服下江南,儿臣推恩令为朝廷节省了多少银子,马蹄铁又节省了多少银子,千里镜少了多少斥候的训练银子,边关互市又转了多少银子,煤炭生意那是成箱子成箱子的银票往宫里送,那可是银票啊,儿臣不也没说什么嘛!”

    李政深吸了几口气:“罢了罢了,就当朕的棺材板压不住了,不盖棺材盖了出三百万两加给柳乘风,柳依依姐妹俩各自爵升一级换你五十门火炮加足额的炮弹!”

    “五百万两不要爵位!”

    “你给朕滚蛋!”

    “儿臣之前研究火炮的消耗?”

    “朕给你写个签条,等国库税收上来就还给你行了吧!”

    “殿下,借毛笔一用!”

    风驰电掣之间柳大少取过一张宣纸与毛笔碘着脸趴在李政的龙案前。

    “父皇,有劳了!”

    李政脸色发黑的望着柳大少:“真写啊?朕可是金口玉言呢!”

    柳明志脸色一苦:“父皇不是打算赖账吧!”

    李政一声闷哼脸色阴暗的接过柳明志毛笔。

    “朕写,你将来抱着银子过一辈子吧,小心给压死了!”

    “别说压死,砸死儿臣我都乐意!”

    毛笔飞舞一蹴而就,李政无奈的将宣纸丢给了柳明志。

    “滚吧!”

    柳明志仔细的检查一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再次将宣纸铺在李政面前。

    “父皇,印玺!”

    “你.............”

    “父皇儿臣命苦啊!”

    “朕盖还不行吗?柳明志你信不信,除了你之外但凡换个人敢跟朕这么讨价还价坟头草都三五尺高迎风摇摆了!”

    “儿臣信,这不谁让咱们翁婿情深呢!”

    柳明志的眼睛放在欠条上根本不舍得移开,自己研究火炮的花销算是回本了!

    “儿臣告退!”

    “滚吧,对了,下次哭穷前先把腰间价值两万两银子的东海白暖玉给放家里,别拿朕当个傻子,哈!”

    “额..........”

    柳明志悻悻的挠挠头:“父皇,这是未自立门户前我爹给的,儿臣回去之后就还给他,堂堂七尺男儿,必须自立自强!”

    “嗯!有志气,嫣儿下次回宫之前也换身丫鬟的服饰!穷的穿蜀锦,朕也想这么穷你知道吗?”

    “是是是,儿臣保证注意!关于三百万两银票?”

    “老周,麻溜的将他牵到内务府库支三百万两银票给他,朕不想看到他一眼!”

    “遵......遵旨!”

    大总管脸色无比怪异的攥着拂尘朝着柳大少走去。

    “驸马爷,跟咱来吧!”

    “父皇,儿臣告退,有劳大总管了!”

    良久之后李白羽放下手中的朱笔踌躇的走到李政面前:“父皇,妹夫这..........”

    “青州赈灾,江南剿匪,出征西域诸国战功之事绝口不提,只谈钱财。”

    “父皇的意思是……”

    李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李白羽的肩膀。

    “贪财不好吗?老子去你娘那里了你继续忙!”

    太子望着父皇的背影明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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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不同意!”

    柳之安脸色难看的盯着柳大少压低了声音瞄了一眼正厅外跟几个儿媳闲聊却脸色有些局促不安的齐雅。

    “为什么啊岳父岳母都没有任何意见了,你有什么不同意!”

    “你跟老夫来!”

    柳之安脸色有些阴沉的朝着后堂走去,柳明志回首望了一眼齐雅的位置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柳之安坐在椅子上脸色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长子:“混小子,老夫不是老古董,你想纳妾老夫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甚至还能给你在一旁参谋参谋,可是这天下女子千千万,你纵然是再纳一房青楼的清倌人都没有问题,你为何非要取一个寡妇当妾室呢?”

    “老头子,雅姐名义上是寡妇没错,可是实际上她压根就没有过门吕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里进不得我柳家门庭了?你还说你不是老古董,你这不还是明显对雅姐带着偏见吗?”

    “寡妇跟寡妇也不同啊,这齐雅的名声...........你肯定也知道!”

    以柳之安的势力不可能不明白齐雅的过去,甚至江南剿匪之时柳明志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柳之安在饭桌上都隐晦的点明了几句话说给齐雅。

    “老头子,你若是指雅姐丧门星的名头我当然知道,可是以你的势力不会不知道吕家那些家族被灭族的真相吧?这压根就跟雅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是,老夫当然知道。可是是非黑白通常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志儿啊,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更多,你管的过来吗?”

    “管不过来,但是我要娶雅姐并非是要可怜与她,儿子跟他是有感情啊,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齐雅我是娶定了!”

    “你.......混账东西,你给老夫一个理由!”

    “雅姐性格贤淑大方,待人温和,长得还是不下于韵儿的大美人!”

    柳之安端起茶杯叹了口气:“这个老夫承认,别看你岳父长得不咋地,可是歹竹偏偏出好笋,然后嘞?”

    “雅姐漂亮,儿子好色,就这么简单!”

    “噗........咳咳.........”

    刚喝了一口茶的柳之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不止。

    “你这个理由.........你娘的老夫的思路都被你打乱了!”

    “老头子,娶雅姐为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有这么为难吗?”

    “老子有什么为难的,你都自立门户了想干什么老夫干预不了,还不是担忧齐雅的名声坏了你的前途!孩子,你不知道人言可畏的可怕,周公尚且恐惧流言日,你比的上周公?”

    “你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什么叫做只有百口莫辩之时才明白人言可畏,有时候一些人是不会给你讲道理的,这些愚人恨不得见到你死了才会松口!”

    “无冤无仇,仅仅是为了他们心底的一时之快,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啊,老夫是担心你将来会给弄崩溃了!”

    “老头子,你说的我明白,我今年才二十有六啊,前途可千万不能再大了,再大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

    柳之安怔了一会叹了口气:“也是,再大下去可就会带来杀身之祸,娶吧,娶了也好!贪财好色不见得是件坏事啊!只是将来万一遇到了难处你可别埋怨老夫没有警告你!”

    “你还不了解我吗?对付流言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在别的地方恶本少爷管不到,恶到我的头上本少爷送他们重新做人!”

    “需要帮助给老子打声招呼!”柳之安动作别扭的从衣摆下抽出一条粗布麻袋拍到了桌子上。

    “最下商号的人忒老实了一些,搞得老子扎麻袋的技术愣是搞得手生了不少!”

    柳大少望着奇葩的老头子脸色纠结:“不是,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干什么?不刺挠的慌?”

    “你懂个屁,这玩意省钱省力杀人不见血,绑块石头往河里一丢官府都查不到!”

    “你当着堂堂户部左侍郎说这些话不合适吧!怎么说儿子也在朝堂之上混了这么久,你如此坦白直言未免有些侮辱我了吧?”

    柳之安脸色黯然的摇摇头:“老夫指望你坐到户部尚书还得等多久啊,咱爷俩想官商勾结一下也太难了吧!”

    “得,没得聊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儿子去找雅姐了!”

    “去吧,对了,老夫最近从南疆弄来了点好东西,要不要试试?妾室多了需求量可能很大啊!”

    “本少爷才二十六用得着那玩意吗?有你这这么当老子的吗!告辞!”

    柳之安咂咂嘴望着儿子的背影:“还是年轻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作死啊你...........”

    柳之安一哆嗦茶水直接泼在身上,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大驴脸差点吓抽了过去。

    柳大少悻悻的揉了揉鼻子:“那什么,看在你是我老子的份上,儿子就勉强替你试试药性!别到时候把你吃出个好歹来!”

    柳之安偷偷摸摸四下张望了一下鬼鬼索索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塞给了柳大少。

    “一指甲缝就够了,可千万别放多了!”

    “不伤身吧!”

    柳之安尴尬的扣了扣眼角:“伤身老夫会买吗?”

    “嘶..........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天气挺适合成亲啊!”

    “滚蛋吧,看到你都烦!”

    ...........

    夕阳西下!

    柳明志浑身无力的趴在石桌之上:“雅姐,你出去了这么久就不能找两个下人打扫一下院落吗?搞得本少爷一来就当牛做马的,累成这个样子今天晚........晚上你必须做两个好菜给我补补身子!”

    齐雅轻柔的拿起手绢给柳明志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宅子除了你还有谁敢进来,我也想找两个下人,可是他们畏惧不已说宅子阴森森的不自在!”

    “也是,要不我给你买一套四合院住下来吧,也能找两个下人服侍你起居生活!”

    “住习惯了,没必要浪费那些银子,再说了我也不习惯让人服侍,房间给你烧好了水,我去煮饭你去沐浴吧!”

    一直都是点外卖的齐雅竟然真的同意亲自下厨!

    “得嘞,注意点别烫到了!”

    两炷香功夫神清气爽的柳明志换了身衣物朝着齐雅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天气尚且很冷,在凉亭外吃饭不是特别明智。

    听到柳明志的脚步声正在摆放酒菜的齐雅娇躯一颤,脸色微红的将酒坛中的酒水替换到酒壶之中。

    柳明志一进门神色微怔之下淡笑的看着房中的布置,红烛翟翟生辉,几条喜布简单的布置在门窗之上。

    齐雅也不知何时换上了自己缝制的凤冠霞帔,从背后望去犹如画中人儿在忙碌一样!

    “雅姐........雅儿!”齐雅微微一顿笑卓艳艳的转身静静地望着柳明志,取过桌案上的一块鲜红的戏水盖头伸向柳明志。

    “今天你愿意揭开雅儿的红盖头了吗?”

    “愿意!”

    柳明志径直朝着齐雅走去,接过其手中的盖头轻轻地为眼前的佳人搭在头上!

    牵着齐雅的手朝着桌案上齐雅早就点燃的三炷天香。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柳明志愿意娶齐雅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生同寝,死亦同穴!”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齐雅愿意嫁柳明志为妻,鸳鸯戏水永世相随,生同欢乐,死同眠!”

    香雾袅袅朝着房顶升空而去,二人终于结为夫妇。

    没有六礼,也无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在天地为证之下结成姻缘。

    “雅儿!”

    柳明志轻轻地揭去齐雅的红盖头,望着佳人娇羞的模样轻轻地笑了起来。

    “夫君!”

    “不会再跑了吧,生是我柳家人,死是我柳家鬼,想跑都跑不了了!”

    齐雅抿嘴樱唇风情万种的白了夫君一眼,玉手端起两杯酒水递给了柳明志。

    “合卺酒!”

    “喝!”

    月色朦胧烛火闪烁,齐雅枕在柳明志的手臂之上一动不敢动欲言又止!

    “雅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心怀不轨!”

    “那你知道妾身在想什么吗?”

    “故作矜持?”

    “知道还不熄灭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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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别再摸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火力支援!”

    勤政殿外李政还有满朝文武全都好奇的撅着个屁股跟抚摸自己家婆娘一样小心翼翼一边摸着一边观察着摆放在广场之上的两门火炮眼神充满了兴趣。

    李政将眼睛对着炮口朝炮筒里面张望着,除了一些精细的纹路之外别无所有。

    “这就是西征利器火炮?朕怎么瞧着也不像威力很大的样子,这不就是一个铁铸造的铁管子吗?”

    一旁的文武大臣也跟着忙不吝的点点头,战报他们全都看过,对于记述中这种雷霆炸裂一样的大炮同样心里发痒,真正见到了反而有些失望。

    这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怎么说呢?不太像有文书记载中的那种威力无穷的模样!

    柳明志嘴角抽搐的看着皇帝还有满朝文武,不就是一个铁打的黑管子吗?

    你们说的容易,知道要试验出最稳定的火炮需要耗费什么的代价吗?

    火炮的质量,炮弹的射程那可不是做出来就能用的,必须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试验之后才能定型。

    每次回炉重造那都是数以千计的白银往里面填啊!

    就为了这么些玩意自己差点倾家荡产,柳明志跟皇帝的哭诉可不全是装的,起码有三分之一属于真实情况。

    “不是五十门吗?怎么只有两门?”

    “父皇,你不会想让儿臣在皇宫里给你检验一下火炮的质量吧?你若是不怕花银子重修皇宫儿臣当然没有任何意见,现在马上就可以装填炮弹!”

    李政面色一囧最终还是没有搭理柳明志的调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的棺材底已经不多了,真把皇宫给轰塌了姜远明这个糟老头子肯定不会从国库支银子修补皇宫!

    “其余的呢?”

    “运往龙武卫大营了,那里地势开阔一片平原,乃是检验火炮威力的不二之地,请父皇移驾前去观瞻!”

    “老周,给朕备马,前去龙武卫大营!”

    “遵旨!”

    “诸位爱卿,你们也去城门骑马吧,咱们龙武卫大营汇合!”

    “臣等告退!”

    大龙现在虽然划分文武之列,可是但凡位列两班的哪有什么纯粹的文人。

    上马可为将,下马可治民!

    文官自称比不上武官仅仅是在指挥将士攻伐的本领上比不上,骑马射箭的本领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文弱。

    纵然是江南士子到了朝堂之后也要慢慢接触骑射的本领。

    倘若遭遇灭国之威,武将全部为国捐躯,且有文官尚能一战!

    相比下下来如今大龙发展的情况跟后世大唐差不多,吏治清明又有几分宋朝的模样。

    “小子,这玩意真的像战报中记载的那样好用?”

    柳明志恭敬的看着万步海,虽然同为国公之列,可是对于万步海柳明志还是非常敬重的。

    这是一个热血依旧的老英雄,能为一国之公,必是经历了南征北战血海里打过滚的人物!

    “老爷子,您老就放心吧,到时候小子会让人交给你麾下的兵卒如何用火炮克制骑兵的冲锋,而且如今的炮弹可不止两种,新弄出了一种散花弹,一炮下去就是八百枚铁珠子,打在人身上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活!”

    “好,老夫就见识见识你的火炮之威!骑马同行!”

    “老爷子请,小子为你牵马坠蹬,预祝老爷子大胜而归,复我汉家山河壮丽!”

    “老夫就做大一回!”

    由柳明志牵马坠蹬万步海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缓缓而去。

    柳明志骑在马上望着万步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豪情心里也热血沸腾起来。

    论天下英雄,当属我汉家儿郎人才辈出,慷慨赴死而面不改色!

    龙武卫大营内龙旗旌旗迎风飘扬,呼啸作响!

    得知皇帝亲临龙武卫大营,暂代训练新兵统帅的程凯早早的吩咐了下去,龙武卫五万新兵将方圆十里肃清了一遍,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威胁皇帝安危的隐患!

    蒋磊站在程凯一遍朝着远方张望了起来:“怎么还不来,将军咱们要不要带人去迎接一下?”

    “不可,未经传唤擅自带兵冲到陛下面前乃是大罪,安心等候便可!此行出宫有满朝文武伴驾左右,这可是一群久经百战的老杀才,陛下的安危绝对不是问题!”

    “好吧!”

    尘土翻滚,上百骑朝着龙武卫大营四周分散奔袭而去。

    “大内侍卫到了,陛下不会远了!”

    程凯话音刚落,龙旗迎风飞舞朝着龙武卫大营驰骋而来。

    “吁............”

    李政紧紧地扯住马缰翻身下马淡笑着望着程凯!

    后续文武百官齐齐翻身下马,上百人皆是骑马而来无一人乘车赶到!

    就连御史大夫夏公明这个老学究都有一手漂亮的马术,丝毫不见文书模样!

    正如当日在当阳书院闻人政说的一样,不去朝堂之上天下士子早就把君子六艺给忘却了,只知道读死书,死读书,将来难堪大用!

    “程爱卿,有劳你了!”

    “臣程凯!”

    “蒋磊!”

    “参见陛下,甲胄在身难行大礼,请陛下见谅!”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李政豪情万丈的望着周围上万龙武卫新兵将士:“免礼!”

    “谢陛下!”

    “柳爱卿,试验火炮吧!”

    柳明志走到程凯面前淡淡的点点头:“传令蒋磊步炮!”

    “得令!额.........柳大人不要见怪,末将习惯了!”

    “没事,去吧!”

    “陛下,诸位同僚请!”

    所有人怀着浓浓的好奇心朝着龙武卫大营走去,火炮到底威力如何今日终于能可以见到了!

    程凯早就清理出了相应的空地布置火炮。

    李政以及文武百官乖乖的听了柳明志的吩咐,用棉塞子堵住了耳朵。

    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带着一丝恐惧!

    “布炮完毕!”

    “布炮完毕!”

    柳明志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文武百官塞上棉塞子狠狠的挥下手里的令旗。

    “三批次三次,开炮!”

    “开炮!”

    几个呼吸之间大地颤动的感觉让文武百官目瞪口呆起来,虽然塞着耳朵可是那种晴天霹雳的巨响依旧让他们心底一颤。

    炮声轰隆不绝于耳,三批次四十八门炮弹在盏茶功夫就消耗一空。

    所有人望着远处遮天蔽日的尘烟脸色怔然,火炮的威力让他们心惊胆寒!

    “好!好炮!”

    李政脸色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去掉耳朵里的耳塞,他手里有千里镜将火炮的破坏力看的一清二楚。

    “能不好吗?就这一眨眼功夫上万两雪花白银就没有了!”

    李政脸色一僵,还真他喵的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

    这也太费钱了。

    武国公为首的一批武将骑马朝着炮弹的落地点疾奔过去,他们要亲眼看到炮弹的杀伤力才行。

    李政径直朝着火炮走去,伸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炮筒。

    “不惜一切代价制造火炮,先来三千门再说!”

    姜远明窘迫的望着李政:“陛下,咱们没钱了!”

    “朕他娘的不知道没钱了吗?以后造不行吗?朕还不能想想了吗?”

    皇帝一声咆哮老姜委屈的低下了头,造吧,造作吧,国库造干净了就不造了!

    瑞安五年三月十五,整军备战将近一个月的北征大军在万步海的统领下出师北征。

    “老爷子,保重!”

    万步海望着柳明志重重的点点头。

    “此去要么复我山河,要么一去不回!”

    柳明志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一句话不说望着万步海朝着前军走去!

    “大军开拔,出师北伐!”

    万步海苍老豪迈的命令瞬间传遍三军。

    战鼓隆隆,号角长鸣!

    两侧旌旗飞扬,斥候开道护卫着牛车之上的棺材挥军北上!

    不复河朔两地绝不归还。

    万步海花甲之年带棺出征史毕思王庭收复失地。

    以明其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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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龙翻腾,碧浪滔天!

    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上数千艘大小不一如岛屿一样海船劈风斩浪朝着东方扬帆航行。

    最大的宝船虽然跟明朝年间三宝太监郑和乘坐的大宝船有所区别但是相差不大!

    甚至比起郑和的大宝船还有隐隐大了一些!

    海船之上大龙的龙旗在海风的爱抚之下喧嚣不止,宣示着这支船队的归属!

    “三条自摸清一色,一人五千两银子!”

    安狗儿得意的看着锄禾几人面色悲戚的模样伸手要钱。

    锄禾恋恋不舍的将银票放到了安狗儿的面前:“安总兵,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以后再打,以后再打!”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先回船舱休息了,安总兵你请便!”

    清明河图二人丢下银票朝着船舱跑去,再赌下去连裤衩都不剩了,本来还想着依靠柳大人赏赐的金银珠宝丝绸瓷器回到自己的故乡当个大富豪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万万没想到出航之后入了赌博的坑,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安狗儿毫不在意的将银票塞进袖口之中冷冷的看着锄禾四人消失的方向。

    “还是大哥说得对,不将你们榨干了你们怎么可能乖乖的跟着本总兵出海巡航!”

    柳明志在西征路上给安狗儿的回书就是告诉安狗儿,一旦出航锄禾四人有着关键的作用,他们的航海知识远非大龙出航官兵可以比拟。

    必须想办法留下四人在船队效力。

    强留肯定不行,毕竟巡航西洋诸国那么多国家万一跑了就很难找到,既然如此那就智取为上。

    大龙船队从海津镇海津港口出海之时安狗儿就按照大哥密信之上的吩咐带了足额的金银珠宝还有几千副麻将。

    海上航行了时间之久所有人都感觉到百无聊赖之时不找点娱乐活动将士们早晚会疯在汪洋之上。

    于是同样感觉到空虚寂寞冷的锄禾几个洋鬼子就入了麻将的坑。

    一开始入坑之时安狗儿那是手气差的一批,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各种珠宝瓷器被几人差点赢了个一干二净。

    锄禾几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倭国贸易之后安狗儿的手气那是直线上升,不但将本钱捞了回去,锄禾几人这几年在大龙存下来的家底一点点的到了安狗儿手里。

    几人一再告诫自己不再打麻将了,可是赌徒的心理根本控制不住!

    生怕把几人给逼急了,安狗儿一松一弛的将四人的财产给吊着不动。

    一到海上航行那就大输特输给他们希望,一到快到到下一个国家那就赢得盆满钵满,就给四人留下聊胜于无的财产。

    让他们想逃走又舍不得,不逃走只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航海一年多以来结交大小西洋番邦国家一百二十三个,锄禾四人终究是没有逃出安狗儿的魔掌。

    到了自己老家之后都不得不再次跟着安狗儿远渡重洋,因为他们真的输的只剩裤衩子了。

    “总兵,罗盘指示,十五天后就到我大龙海疆了,咱们回大龙了!”

    安狗儿虎躯一颤眼眶有些微润怔怔的望着副兵官谭清海:“回家了?”

    谭清海重重的点点头眼含热泪咧嘴笑了起来:“回家了!”

    “现在在倭国的海疆内?”

    “对,郭洋,方路他们已经带领一艘护卫舰船去倭国补充淡水了,咱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好,出去看看!”

    “总兵请!”

    甲板之上安狗儿一生正四品上的官袍手扶着横刀朝着东方望去,仿佛隔着万里波涛能看到自己的家乡一样。

    “那些使者怎么样了?”

    “在船舱里打麻将自在的很!”

    “那就行,总算没有辜负皇恩,大龙船队巡航西洋贸易万邦的壮举从我安江河手中实现了!”

    安狗儿已经越发的成熟稳重了,不在是当初那个秦淮河上撑船打渔的憨厚少年。

    如今的安狗儿成了大龙船队两万五千官兵的总兵官!

    波涛荡漾的汪洋大海之上忽然传来了连绵不断的号角声。

    安狗儿脸色一变:“有敌情,全军备战!”

    “得令,总兵官有令,全军备战!”

    片刻之间由大宝船顶舱之上依靠五种旗帜传出的命令片刻之间就传遍了大龙船队!

    谭清海举着千里镜张望了一番脸色有些疑惑:“周围全是我大龙海船,没有任何其它的海船出现,预警号角是怎么回事?”

    “让传旗手询问预警将士,为何响起号角!”

    “传令.........”

    “报,启禀总兵官,预警船传来旗语,倭国人攻击了由郭统领,方统领前去购买淡水的护卫舰,有三名弟兄被箭矢射中,轻伤,无性命之忧!”

    安狗儿脸色一寒:“全舰队左转舵,驶向倭国!”

    “全舰队左转舵!驶向倭国内海!”

    两盏茶的功夫旗语传遍了大龙舰队,各艘船只之间分开了一定的距离朝着倭国乘风而去。

    一炷香功夫安狗儿从千里镜里见到了郭洋他们乘坐的护卫舰,舰船之上插着不少羽箭!

    “全舰队降帆,等候郭统领归队!”

    “全舰队降帆,等候郭统领归队!”

    片刻之后一艘小船被提到大宝船之上,两个将领急忙朝着安狗儿跑来。

    “郭洋,方路参见总兵官!”

    “怎么回事?什么人攻击我大龙船队?”

    “据学会倭国话的将士翻译是倭国本土山本家族一个叫山本依次司的家伙,咱们倭国的花名册上这个山本家族并未记录!”

    “山本一次死?这也太虚了!”

    谭清海脸色古怪的嘀咕了几句!

    “海图!”

    “是!”

    “总兵你看,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登陆的地方是倭国的长崎县,登陆倭国贸易之时咱们从东北停靠因为地处偏远并未打过交道,咱们的船只刚要靠岸就碰到了倭人山本家族打渔的海船,刚问了几句话就迎来了箭矢的攻击!好在只有三名弟兄受了轻伤!”

    安狗儿卷起海图脸色阴沉的望着倭国长崎县的方向。

    “狗日的山本,老子日你仙人!”

    随军录事邓聪纠结的看着安狗儿,污言秽语是不能记录在册的,思虑一下邓聪挥笔在文书上记下一笔。

    瑞安五年三月十九大龙船队航海日志,山本大意失先人!

    “传令全舰队朝着长崎进攻,未经本总兵的允许就敢打咱们的鱼,不问自取是为盗也!”

    谭海清纠结的看着安狗儿:“总兵,按照咱们的海图来看,那是日本的海疆,鱼也是他们的!”

    安狗儿沉着脸看着谭海清:“谭海清!”

    “末将在!”

    “本总兵问你,你从颍州去苏州行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末将当然可去!”

    “那就是了,海洋那么大,咱们的鱼想怎么游就怎么游,游到他们的海里玩玩不行啊,你从颍州到苏州你就是苏州人吗?”

    “末将祖籍扬州,去了哪都是扬州人!”

    “所以啊,咱们的鱼游到哪里那他娘的还是咱们的鱼,来他们倭国游两圈见见世面,体会体会异域风情不行吗?怎么就成了他们的鱼了,丫的不说一声还给老子炖吃了,你丢了你爹娘都着急的要死,它们死了它们的父母该多伤心,一条鱼都保护不了怎么护我海疆,他们这是在侮辱本总兵这个巡洋正使!”

    邓聪润了润毛笔挥笔写道:“大龙之鱼只有大龙渔民可捕!”

    安狗儿活动了一下脖子将海图丢给了谭海清。

    “登陆长崎县,不赔鱼就割地补偿本总兵的心灵创伤!”

    “啊?”

    “啊什么呀,他们先动的手对不对,本总兵一没有违反航海禁令妄动无名之兵,二没滥杀无辜屠戮百姓,我登陆长崎是给他们讲道理去。”

    “总兵你连倭国话都不会说!怎么讲道理?”

    “讲不通那就不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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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依次司正在率领山本家族的麾下的家臣兴高采烈的在海船之上庆贺战功。

    比自己打渔船只还要大上数倍的海船被自己以及麾下的将士成功的驱逐出了山本家族的领土。

    “山本君,你实在太威武了,竟然还带领上百人将这么一艘强大的海船驱逐了。”

    山本依次司的家臣山本田中敬佩的望着山本依次司。

    小日本的天性导致他们永远只会臣服于强者。

    对比自己强大存在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这是经过历史一次次的验证。

    对于山本依次司竟然敢对郭洋,方路二人的护卫舰勇敢进攻,赢得了这些家臣一致的尊重。

    山本依次司摇着手中的酒杯带着醉醺醺的模样张狂的笑了说了。

    “若非为了给父上捕捞他最喜欢吃的鱼翅,本将军就不是驱逐这艘来历不明的海船了,而是将他们一举擒获献到父上面前,到时候家主的位子就是我山本依次司的了。”

    船舱内一个稍微年长留着八字胡头顶发髻稀疏的中年人贼眉鼠眼三角眼透露着阴森的光芒。

    “少主,那艘船上的人喊话时好像说他们是大龙朝的人,还记得咱们去朝见天皇之时井上家族跟渡边家族的人谈论的那件事吗?”

    山本依次司稍微愣神了片刻似乎想起什么!

    猛然山本依次司瞪大了眼睛:“那个有些几千艘海大龙贸易船队?”

    三角眼郑重的点点头:“属下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庞大的舰队,咱们可能惹了大麻烦了。”

    山本田中不愉的看着三角眼:“山本武你个懦夫,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是在咱们长崎,咱们山本家族的地盘,他们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咱们船只虽然比不上他们的海船,但是在陆地上还是咱们山本家族强大武士的天下。”

    山本依次司本来还有些担忧的神色听了山本田中话以后也变得狠厉起来。

    “山本武,田中君说的不错,咱们山本家族可是有一万多的强大武士家臣,只要他们敢来一定让他们统统留下来,将他们的头颅挂在旗杆之上。”

    三角眼山本武脸色一急:“少主,切莫大意,井上家族他们不是傻子,你何曾见过他们对什么人如此推崇备至,他们几个家族可是比咱们的家族要大的多。”

    “山本武,你不要被那些传闻给下破了胆子,几千艘海船也许只是传言而已,咱们谁都没有亲眼见过,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山本依次司脸色有些阴沉:“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吵了,先回去再想……”

    “报……报……少少主……船……”

    “八格,不好好的替家主打渔慌乱什么?”

    “船……数不清的船朝咱们进攻了过来,最大的比山还要大!”

    山本武脸色一僵,三角眼闪烁不已带着一丝退却之意。

    望着同样有些惊慌的山本依次司山本武悄悄的朝着后面退去。

    遵循武士道信念不代表是傻子,明知不敌还要硬上无异于白白送死。

    山本依次司急匆匆的朝着甲板上走去。

    入目的那一艘艘接连天边的海船将方圆几十里海面全部占据,呈现泰山压顶之势朝着长崎的海岸压迫过来。

    “天照大神,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朝着自己乘风破浪而来的大龙船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三角眼从船边跳入海洋之中消失了踪影!

    “快,快划船,回土地上去。”

    “是是是!”

    一群山本家族的家臣武士使出了平生仅见的吃奶了力气朝着海岸划船过去。

    己方只有三艘打渔所用半大不小的海船,对方呢,根本说不清有多少船只,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

    安狗儿望着千里镜中三艘仓惶逃窜的小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谭海清!”

    “末将在!”

    “传令三军将士,除了留下三千人保护那些跟随船队而来的番邦友人之外,所有将士全部下船跟山本家族的武士讲道理!”

    “得令!”

    “总兵,要不要末将去将那些学会倭国话的弟兄敢来充当翻译,以免因为交流不当造成了什么不必要问题!”

    安狗儿思索了一会淡淡的点点头:“带一个人过来就行了。”

    “一个人是不是太少了,一旦大面积登录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嗯?”

    安狗儿眉头威皱扫视着身边的将领。

    安狗儿师从柳一,柳一这家伙就是一个狠辣的家伙,纯朴的安狗儿自从跟了他之后变得越发的寡言少语!

    只有眼眸中不时地闪烁的阴森光芒代表着自己的心情跟言行!

    这些将领跟在安狗儿身边一年时间深知总兵的习惯,知道总兵人不坏,对弟兄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就是这个跟冰块的性格让弟兄们无可奈何,不熟悉安狗儿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的生人勿近。

    “末将领命,马上拉回来。”

    将领毫不犹豫的靠着连接船只的船板飞跃过去传令。

    安狗儿望着已经靠近海岸的舰队冷冷一笑,两万多将士早已经放下小船朝着海岸边划去。

    “总兵,弟兄带来了,他倭国话说的最好。”

    安狗儿审视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略显拘谨的将士淡笑了起来。

    “不用紧张,本总兵问你用倭国话骂人怎么说?”

    “啊?骂人的话?”

    “没错,比如睡你老母,彼其娘之都行!”

    “八嘎牙路。”

    “八嘎牙路,本总兵记住了,还有什么吗?”

    “属下也没想到友好贸易还会用到骂人的话,就学了一句。”

    安狗儿失望的点点头:“好吧,一个就一个吧,凑活用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回去,总兵,卑职回去了谁来翻译啊?”

    安狗儿对着将士耸耸肩:“本总兵自己翻译啊,我刚才不是学了一句话吗?”

    “啊?”

    安狗儿轻轻的拍了拍将士的肩膀:“别惊讶了,放心回去吧,咱们去讲道理,去那么多人没用,你回去休息吧。”

    “得令!”

    周围的一干将领面色窘迫的望着安狗儿,总兵你确定你是去讲道理而不是去找刺激?

    用问候别人老母的话讲道理还讲的了吗?

    不打起来都不可能!

    想到这些一群将领古怪的望着自己的总兵,他们都不是傻子。

    只怕自己的总兵压根就没打算给山本家族的人讲道理。

    谁家带两万人去讲道理,破天荒的第一次见到。

    “传令三军,大龙是礼仪之邦,绝对不能先动手,要讲道理,下船吧!”

    “得令!”



    两万多大龙将士乘坐小船缓缓登陆倭国长崎县的海滩之上开始排兵布阵等候总兵的到来。

    虎视眈眈的望着不见人影的海滩安狗儿身后披着一件猩红的披风手持横刀朝着海滩的位置走去。

    副兵官谭海清以及麾下的几位将领脸色古怪的跟在安狗儿身后,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狗屁的讲道理,这个架势是来讲道理的吗?

    讲道理用得到两万刀兵齐备的将士排兵布阵严阵以待,这分明是准备进攻长崎的节奏啊。

    谭海清迟疑的拽住了安狗儿手臂。

    总兵,你可想清楚了,陛下的出海檄文之上三令五申不准主动进攻别人的国土,咱们出海是为了贸易结交万邦,你今天一旦动了刀兵,传出去的话咱们的名声可就彻底的臭了!

    安狗儿悠悠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位将领:“陛下说的是不准动无名之兵,首先本总兵并未动无名之兵,其次一言不合是山本家族的人带人射伤了咱们的弟兄,最后他们不问自取捕捞咱们的海鱼,纵然如此我也没有说要攻打长崎吧?本总兵去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他们不服就另说!”

    “可是两万人来讲道理,说以德服人总兵你自己相信吗?”

    安狗儿重重的点点头:“你们也知道本总兵性格比较孤僻不善言辞,万一讲道理不是他们这些本地人的对手多带点人不至于吃亏啊!我一个人讲不过就让弟兄们一起讲道理,咱们可是礼仪之邦,我怎么会乱动手呢?”

    谭海清四下看了看,尤其是将目光落在随军录事邓聪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总兵,移步一下如何?”

    “好!”

    随军录事邓聪刚想跟上去记录谈话谭海清给了郭洋方路二人一个眼神,二人马上会意乐呵呵的揽住了邓聪的肩膀。

    “邓司马,我们兄弟有些事情要跟你请教一下!”

    邓聪正想说什么便被郭洋二人驾着朝着后方走去。

    “总兵,咱们兄弟谁还不知道谁,攻打长崎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行!”

    安狗儿嘴角邪魅的一笑:“本总兵就知道瞒不住你这只锃亮的狗眼睛,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了,说说你的!”

    谭海清嗯哼了两声揉了揉鼻子:“末将想的可能跟总兵你想的不谋而合,末将就没必要说了吧?”

    安狗儿咂咂嘴:“还是说说吧,一计不成也能有个应对的策略,万一不一样呢?”

    “总兵你乃是我大龙船队的巡洋正使总兵官,代表我大龙朝的脸面,代表陛下的天威,若是长崎县的人对你不尊敬便是对我大龙的蔑视,巡洋禁令之中确实有不准妄动无名之师的律令,可是陛下曾将交代过,胆敢辱我大龙天威者,杀无赦!”

    安狗儿失望的点点头:“你竟然跟我想的一样,还以为你有什么比较新奇的办法呢!”

    “总兵,除了这个办法其他的办法都会在邓聪那里落下把柄!”

    “那就这样干了,本总兵去内陆找倭人友好交流去,你传令郭洋他们严阵以待,等本总兵一声令下,马上攻入长崎拿下山本家族,如果不出意外回家之前咱们可能会在海外多了一块疆土!”

    谭海清郑重的点点头:“如此最好,这样一来咱们下次出巡西洋之时就多了一处完全由咱们自己掌控的贸易中转之地!做起什么事情来也不至于畏手畏脚!”

    “你去吩咐,让方路带领五十名亲兵随我前去挑事..........嗯哼去友好交流!”

    “末将得令!”

    望着谭海清的背影安狗儿无所谓的挠了挠下巴嘀咕了起来。

    “射伤我麾下三名弟兄可能是误会,毕竟语言不通难免有些摩擦,侮辱本总兵就是侮辱陛下,不打你本总兵便是不忠不义之人,柳一师傅教导我一定不能做个不忠不义之徒,那就只好给你们亮亮家伙了!”

    嘀咕完之后安狗儿脸色有些不解的望着东方的怔怔出神。

    大哥啊,咱们兵强马壮干嘛要给他们讲道理做生意,直接抢了他们的地盘不就行了吗?怎么说也是为大龙开疆扩土了。

    你若是担忧有史书上会将小弟记录成一个嗜杀成性的屠夫而遗臭万年,直接斩草除根鸡犬不留,保证什么都传不出去。

    “末将方路见过总兵官!”

    安狗儿回过神来淡笑着望着方路:“不用多里,随本总兵去长崎逛逛,在船上呆久了浑身不自在!”

    “得令,总兵请!”

    山本依次司他们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安狗儿等人循着脚步往长崎有人烟的地方慢慢走去。

    安狗儿一边走着一边记录着周围的地势样貌在脑海中制定着作战计划方针。

    不时地瞄上一眼身后的几个亲兵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几名亲兵察觉到总兵的眼神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了所有的地势样貌,并在脑海中筹备着沙盘的模样。

    安狗儿邪笑的点点头,只要能在长崎站稳脚跟,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大哥书信中提到的倭国金矿运回大龙去。

    虽然不理解大哥为什么让自己一定不要跟西洋诸国的蛮夷起了冲突,但是安狗儿始终贯彻大哥的吩咐从未违背。

    在安狗儿的心目之中,大哥才是自己最值的遵从的人。

    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龙君主,给了自己的高官厚禄的皇帝李政也只能排到第二。

    “总兵,有倭人!”

    安狗儿马上抬头望去,十几个矮小的倭人提着草绳绑着的海鱼有说有笑的朝着前方走去。

    “跟上去,本总兵要跟他们友好交流!”

    “得令!”

    “你们几个站住,大龙巡洋正史总兵官安江河有话询问你们!”

    安狗儿身边的一个亲兵突然用倭国话喊着前方的倭人,安狗儿眉头一咒下意识看向了方路。

    方路急忙靠近安狗儿:“总兵,带着他万一倭国人密谋什么咱们也不至于一脸茫然,待会只要没有你的吩咐就让他少说话就是了!”

    安狗儿眉头松弛了下来:“就不跟你算账了,算你考虑的周到!”

    “总兵夸奖了,这还是谭将军吩咐的,毕竟谭将军布置弟兄们下船之时并不知道总兵你不打算带着精通倭国话的弟兄!”

    “纳尼,你们什么地干活!”

    十几个倭人诧异的看着安狗儿一行人,不知道大龙正史总兵官是什么意思。

    也对,山本依次司这个地头蛇没有山本武的提醒都不知道大龙船队来了,这些倭国的平民百姓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打我啊怎么说?”

    “那堵得!”

    安狗儿朝着十几个倭国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过去。

    “八嘎牙路,那堵得!”

    十几个倭国人愕然的看着安狗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八嘎牙路,你地什么人?”

    安狗儿神色茫然了一下阴森的看着十几个倭国人:“八嘎牙路,那堵得!”

    “八嘎牙路!”

    “八嘎牙路!”

    “八嘎牙路!”

    十几个倭国人脸色酱红的丢掉了手里的海鱼朝着安狗儿扑了过去。

    “八嘎牙路,你地死啦死啦滴!”

    安狗儿站立不动,当其中一人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之后安狗儿嘴角微微一笑。

    刀光闪烁,十几名倭国人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脖颈血喷不止!

    安狗儿将滴血的横刀插入道歉转身望着有些惊愕的亲兵指了指自己盔甲之上的拳印。

    “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先动的手对不对,还愣着干什么?倭国人无故攻击大龙正使兵官,当杀。”

    “得令!”

    安狗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传令三军,踏平长崎。”

    PS:快放假了,这两天事情有些多,吃下存稿,回家后马上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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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海清得到安狗儿的命令之后马上挥动中的令旗。

    “将士们,倭国人在总兵跟几个弟兄在长崎县闲逛感受风土人情之时遭到了倭人山本家族治下才行的袭击,虽然总兵已经将危难化解掉了,但是倭人无德,欺我大龙无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谭海清见到将士们士气愤慨的神色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朝着长崎县内陆一指:“三军听令,攻入长崎县,拿下在长崎县为虎作伥的山本家族,以正我大龙天威断不可辱!”

    “得令!”

    “郭洋听令!”

    “末将在!”

    “刀盾兵在前,枪戟手掩护,弓箭手射击,轻骑兵手弩两侧迂回,不要放走一个漏网之鱼!”

    “得令,坚决不放走一个敢损我大龙天威的蛮夷之人!”

    安狗儿站立在一处山岗之上望着海边一阵洪流般朝着内陆逐渐逼近的大龙将士轻轻的淡笑了起来。

    “传令谭海清,不要伤害当地的平民倭人,只攻下山本家族的领地,毕竟还要靠这些倭人来帮着搭建咱们的贸易中转的住所!”

    “得令!”

    传令兵走后方路脸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安狗儿:“总兵,若是不将所有的倭人处理干净,咱们必须要留下一些人手来监督这些活下来的倭人,弟兄们在海上飘摇了一年大多的时间,个个早就思乡心切,留下哪一队将士在此都不合适吧?”

    安狗儿稍微思索了一会,从腰间取出了一锦囊观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安狗将儿手里的收了起来。

    “以倭人治倭人,扶持一批处在最底层的倭人来帮助咱们监督那些倭人来建造贸易转运中心,只要给了他们足够的好处,你信不信,他们会比咱们更狠心的对付这些倭人!”

    方路先是有些愕然,随后一脸赞叹的看着安狗儿:“末将明白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试到权利带来的快感之后那些被咱们扶持的倭人自己都不会放弃到手的权利!”

    “明白就好,这锦囊妙计还是........”

    安狗儿想说这锦囊妙计是大哥交给自己的,见到方路好奇的脸色淡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去督战吧,长崎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多少倭人,但是让弟兄们小心一点不要大意!”

    “得令!”

    山本家族占地位置在长崎县来说应该是地势最好的位置,面积也没有比之更加庞大的家族。

    山本家族就是长崎明面上的王者,山本家族家主山本新一除了在固定的节日之时去朝拜一下日本的天皇。

    平时的大多数时间还是呆在长崎研究怎么吞并周围的家族,乃至打出长崎去!

    在倭国互相吞并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纵然是日本的天皇也不会过多干预,此时的倭国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演绎的淋漓极致!

    “父上,有不计其数的敌人朝着咱们的城池攻来了!”

    山本新一的二儿子山本藤急匆匆的跑到父上的面前,喘息不停的报告着城外的情况。

    山本新一跪坐在地板之上脸色波澜不惊的在建议的沙盘之上用树枝代表旗帜布置着

    “慌什么,不就是来敌人了吗?新贺家族的人还是松下家族的人?让你大哥依次司带领家臣把他们赶走就是了!”

    “父上,是一支身份不明的敌人,人马一望无际,全身披着重甲,他们的兵刃明晃晃的简直就是神兵利器啊!”

    “来历不明的敌人?”

    山本新一脸色一怔收回了手里的树枝诧异的看着次子山本藤:“大概多少人?你大哥呢?”

    “大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城外的的敌人根本说不清楚有多少,父上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山本新一急忙穿上自己的木屐小跑着登上二丈多高的城墙朝着西北方向看去。

    旌旗连绵不断,犹如乌云压顶朝着城池缓缓逼近。

    路过的百姓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四散而逃,生怕惹怒了这一支不知什么身份却装备精良的大军!

    “全军止步!”

    两万将士得到命令之后马上令行禁止原地不动的张望着山本新一所在的城池藤野城!

    巡洋副兵官谭海清脸色怪异的望着百步之外的藤野城纠结的挠挠头,转身朝着身后的攻城车扫了一眼。

    攻城车高二丈二,攻城之时伸展开来可达四五丈的高度供应将士们乘坐上面展开攻城。

    城墙二丈左右不到三丈,攻城车不伸展都二丈二了这城可怎么攻?

    郭洋用胳膊碰了一下身边的副兵官谭海清:“谭将军,稍微练过两天功夫的将士从这城墙上跳下来得脚麻好久吧?”

    谭海清瞄了一眼郭洋,想不到这家伙损人如此不带脏字!

    “得了,下令攻城吧!”

    “啊?不宣战了吗?”

    “宣战什么?你还真把这当做攻城战吗?在大龙剿灭一伙势力庞大的土匪也比这有点难度好不好?土匪还知道占山为王,占据要道让大军易守难攻,就这座城你有必要宣战吗?连有钱人家的院墙高都没有,根本用不到攻城车了!”

    “也........也是!话说在倭国皇宫他们的城墙虽然不算高大,比起咱们一些小县城倒还有一比,可是现在这也叫城池?打吧,投石车弓箭手覆盖一阵就可以破城了!”

    “传令三军,攻...........攻城!”

    谭海清犹豫了一下终于将藤野城列入了一个城墙之列。

    山本新一刚刚回过神来就见到铺天盖地的箭雨朝着城墙覆盖而来,没有任何征兆!

    山本藤见到父上有些发愣心急之下急忙将山本新一扑倒在地!举起藤条编织的盾牌护住了二人的身体。

    山本新一龟缩在城墙之上入耳的是惨叫不绝的声音以及嗖嗖而过的箭矢破空声。

    “什么.......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打我山本家族?”

    “这!孩儿也不知道!”

    “山本依次司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支援?”

    “父上,咱们先回家里召集所有家臣将士上城墙迎敌吧!”

    “好,先回城府,把龟田次郎,新野兵卫他们找来!”

    “父上我扶..............”

    “杀啊!”

    “杀啊!”

    城墙破了,山本新一山本藤一瞬间软坐在城墙之上,这才多久啊城门就被攻破了!

    “报,启禀总兵,谭将军已经将城门攻破了!”

    安狗儿抬头看了看天色纠结的看着传令兵:“城破了?”

    “对!趴趴屋……城破了,请总兵前去观战!”

    “算了算了,交给谭海清去处置吧,一个时辰都坚持不到,谁给他们的勇气射杀我大龙将士!”

    “总兵!”

    安狗儿慵懒的挥挥手:“我去船上休息了!”

    “方路!”

    “末将在!”

    “告诉谭海清,手脚干净点,三天之内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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