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结业考核来临！（南瓜盟加） (第1/1页)
耐得住枯燥的科研生活，甚至力图比肩杨威院士的年轻女孩，更是少之又少，堪称凤毛麟角。
这位叫左雪的女孩，竟有如此鸿志，完全超出杨晓龙的想象。
但是，科研是严谨且缜密的工作，没有捷径可走，想要获得科研成果，唯有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有可能成功。
周海是谁？
最优秀的飞行学员，没有之一，未来的道路绝不平凡，翱翔于苍穹之巅，守卫天空，履行最初在八一军旗承诺的誓言。
科学家和飞行员的结合，看似浪漫，实际上能够相聚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以前，随缘。”
周海脸上笑着，缓缓说道：“如今，我不变，她不变，便是终身。”
对待感情，曾经的他一直处于随缘态度，不会主动强求，也不会刻意拒绝——直到，许下承诺。
他这人有个缺点，一般不会轻易给出承诺，而给出的承诺，必须履行。
“你这话，搞得我起鸡皮疙瘩，年轻人的浪漫我不懂，算了，不聊这个话题。”
看着周海的面容和态度，杨晓龙笑了笑，复步而行，不快不慢走了起来，提醒道：“关于高教机结业考核，好好准备和调整身体，三天之后开始考核，正常科目，难度和内容没有变化。”
周海点了点头：“嗯，对了，杨教员，问一下，我会被分配到哪个基地？”
“我怎么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支部队装备歼-10D，好好期待吧，高教机结业之后，老飞会来接你。”杨晓龙笑着。
“还剩下三天了。”
两道身影愈发倾斜。
远方的天边，微弱残阳消逝不见，黑夜渐渐笼罩。
八月一日的建军节，彻底落下帷幕。
……
“吱！”
女生一号宿舍楼101寝室的房门，被迅速退开，身穿作训服的伊雪舞，关闭房门，满脸不可思议。
101号寝室，仅有两人居住。
一是王竹雨，二是伊雪舞。
“怎么了？雪舞，政治部主任跟你说什么了？”
正拿着微型歼-10战机模型研究飞行姿态和轨迹的王竹雨，见到伊雪舞的模样，好奇道。
悲伤失落的神色全无，反倒是迷迷糊糊，有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感觉。
30分钟之前，伊雪舞接到临时通知，前往学院政治部办公室，这去了一趟回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竹雨，我被分配歼-10C的名额，你和白堂飞都是歼-10C，三个人到同一个基地，上市基地。”伊雪舞呆呆地望着王竹雨，将自己获悉的内容和需要传达的消息，尽数说出。
王竹雨浑身一僵，手中做工粗糙的歼-10微型模型，停在半空，目光凝视着伊雪舞，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重复询问道：“歼-10C，上市基地，你确定？”
这两个名词背后蕴含的意义，对速成班即将高教毕业的飞行学员而言，非同凡响。
她预料到自己会飞歼-10C，但唯独没有想到，会去上市基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雪舞竟然也被分配到歼-10C名额！
“我们三个人的档案已经被上市基地提前取走，主任让我给你传达的消息，严禁泄露。”伊雪舞摇了摇头，心中尽是疑惑，缓缓说道：“竹雨，你说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歼-10C的分配名额。”
疑惑！
几乎充斥整个大脑的疑惑！
伊雪舞完全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完成杨教员给出的‘突破蓝军300公里空中防线’条件，可就在20分钟之前，却从政治部主任的口中，获悉自己被分配到歼-10C名额的内容。
这个内容，对心灰意冷的伊雪舞而言，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王竹雨看着战友兼闺蜜迷糊疑惑的神态，微微摇头，正色道：“你是当局者迷，忘了一个人。”
“一个人，等等，只有周海！你的意思是，周海把他的名额让给我了？”听闻此语，伊雪舞猛然惊醒，瞬间瞪大双眼。
“是也不是，我并不清楚，现有资料太少，无法分析。”王竹雨握着手中的歼-10微型模型，缓缓说道：“雪舞，关于周海的去向，你问过主任没有？”
“问过，保密。”伊雪舞深呼吸一口气，面容严肃，回应道。
王竹雨努力回忆记忆片段，伸出右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答案显而易见，我记得你在军演被击落之后，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一句话？”
“嗯，他对我和张剑说，我们会赢。”伊雪舞认真地点了点头。
听到伊雪舞的提示，王竹雨彻底回忆起军演在最初的画面片段，眉宇微皱，说道：“当时他的口气很郑重，有力量和自信，是不是这样——伊雪舞，张剑，我们会赢。”
清脆的女声之中，强行透出一股模拟周海三分语气的沉稳腔调。
“是的。”伊雪舞答道：“那然后呢？”
“然后，他真的带着我们赢了，突破杨教员最初的条件，雪舞，我想你能分配到歼-10C名额，与周海离不开关系。”王竹雨已然理清思绪，若有所思，正色道。
伊雪舞面容郑重：“真的？他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是也不是，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有可能杨教员当初只是想激励我们，入选雏鹰中队的学员实际上都有歼-10C分配名额，也有可能是上级组织突然增加歼-10C名额，各种因素存在。”
王竹雨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不管怎么说，你能分配到歼-10C是好事，等高教结业再说吧，不知道周海会分配到哪里，或者说，他会选择哪里。”
“嗯。”
伊雪舞答道。
是的，不管怎么说，分配到歼-10C和上市基地，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并无坏处。
……
时光悠悠。
眨眼，已是三天过去。
在盛大而重要的天鹰军演正式结束后，参演的石城飞院和海航飞院，以及衢州空军基地，各自回归正常的轨道，恢复正常训练状态。
清晨，学院营区的广播设备之中，准时传出起床号的熟悉旋律。
PS：还差南瓜十五章，今天刚看到掌门大佬，欠两章，创世一位盟主，欠五章。
总共欠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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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全科满分！ (第1/1页)
全体男女飞行学员起床集合，列队出操。
三千四百单双杠，固滚旋梯小五项，这是飞行学员生活之中雷打不动的日常训练任务。
待日常体能搞完，带队前往空勤灶就餐，吃完饭之后，返回宿舍整理内务和卫生。
“速成班男学员集合！”
教员杨晓龙立于男宿舍楼正门口，面容严肃，吹送口哨，一道尖锐而嘹亮的哨声响彻宿舍楼，发出集结的命令。
集合！
今天，对2019届速成班全体学员而言，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308寝室内，初阳透过阳台落入房中，日常内务工作和卫生整理完毕，四块以被子为原材料的豆腐块，叠的标准端正，置于四张床铺顶端。
“老周，别有心理负担，好好干，一定要过。”萧南站着军姿，看着准备离开寝室的周海，送上祝福，右手竖起大拇指：“祝你马到成功。”
“什么马到成功，老周，祝你旗开得胜。”韩立白了萧南一眼，同样竖起大拇指。
望着周海，赵子清微微一笑：“加油，等你好消息。”
三天之前，大家就知道周海即将高教结业考核，如今，对周海和任何一名高教机学员而言最重要的关卡到来。
“不用担心。”
周海向三位战友挥了挥手，整理略显褶皱的衣领，转身离开308寝室，跑向楼下。
看似困难的高教机考核，实际上难度和内容并没有变化，由理论、射击和综合飞行考核构成，要求高教机学员熟练掌握飞行技术，拥有昼夜简单气象和昼夜复杂气象条件独立飞行的能力。
综合飞行考核，依旧是老两样，基础飞行动作，基础综合战术动作，总成绩由三项考核结合平常重要科目的训练成绩。
每一名顺利通过综合空战特训和天鹰军演的速成班学员，都能轻松通过这道关卡。
困难，仅仅是相对而言。
二十秒时间，隶属于石城飞院速成班的六名男学员，离开寝室，于楼底空地列队集合。
“话不多说，今天是高教机结业考核，相信大家都知道有多么重要，我希望每个人都顺利通过，现在上车。”
杨晓龙身穿蓝色制式作训服，双眼逐一扫过众人的脸庞，满意地点了点头，简略介绍后，给出指示，转身走向两辆静静等候的猛士军车。
众人依次有序登车，坐上相应位置。
“嗡！”
伴随着引擎轰鸣声，两辆猛士军车稳定起步，在男生宿舍楼诸多甲乙班普通飞行学员注视之下，快速驶离，前往女生一号宿舍楼，与王竹雨和伊雪舞两人汇合，再前往学院营区。
理论考试地点位于学院办公楼，由各个科目的教员联合出题，涉及高教机阶段需要学习和掌握的所有学科知识。
不过，这可难不倒周海和每一名速成班飞行学员。
八月四日，上午九时许，崭新而空白的试卷下发到每人手中，理论考核正式开始，监考团队由两名理论教员、政治部主任、副大队长雷强组成。
飞行力学满分，
流体力学满分，
现代雷达和电磁波满分，
航空发动机类型和结构满分，
喷气式飞机基础构造特点和类型满分。
航空领航学满分，
航空射击学满分，
航空气象学满分。
基础枪械构造理论满分。
耗时一个上午，理论考试结束，大家以全科满分的成绩通过理论考核，中午进餐休息一个小时，下午时分，到室内靶场进行射击考核。
射击考核主要由手枪和步枪构成，一切为正常考核内容。
飞行学员主要侧重飞行理论和飞行技术的掌控，对待射击的水准要求，只要能达到一线野战部队的平均成绩即可。
50米固定靶，
100米固定靶，
待室内靶场响彻密集而急促的枪声后，速成班飞行学院的射击考核结束，实际平均成绩远远超过考核要求，高分通过。
下午2点整，伴随着理论考核和实弹射击考核结束，参加高教机结业考核的全体学员，迎来最关键的环节——综合飞行考核。
碧空如洗，天空蔚蓝，阳光炽热。
机场，停机坪，二十一号棚式停机位内。
109号L-15C猎鹰静静停放于中央，银灰色涂装赋予一股永远也看不腻的科幻感，地勤组长胡军和机械员小王等人紧张忙碌，为机体内部油箱加注高品质航空燃油，同时进行起飞前最后一次地勤检查。
院长李宏远，政治部主任，大队长徐建，副大队长雷强，教员杨晓龙，以及速成班五人，聚集于此，站在停机位安全区域之外。
一名身穿夏季常服的少校军官则站在旁边，手中握着战术平板终端，负责记录结业考核的成绩。
作为速成班综合成绩排名第一，周海没有例外成为最先考核飞行学员，正在接受学院航医的例常检查。
每次起飞之前，非紧急情况，不仅飞机需要经过后勤保障和严格验收，飞行员也需要经过航医的保障维护，确保身体健康，安全无误。
约四十余岁的航医，待仔细检查周海的血压数值后，松开绑带，正色道：“好了，没问题，准予起飞。”
话落，拿起黑色签字笔，在学员健康日志周海的姓名后面，打上勾形图案。
“谢谢，麻烦了。”
周海起立，向航医致以谢意，身穿抗荷服，左手握着头盔，快步走向停机位前方的空地，身体直立，面容庄重而严肃，向石城飞院最高领导李宏远举手敬礼，大声报告道：“报告院长，2019届速成班飞行学员周海正在执行高教机结业考核任务，准备完毕，请指示！”
声音，洪亮而有力。
“祝你成功，周海同志，我在这里期待着你的捷报。”
院长李宏远两鬓斑白，蕴含岁月痕迹的眼眸，看着年轻而成熟的周海，轻轻点头，举手回礼。
周海挺了挺胸口，高声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报告机长同志，飞机已准备完毕，请验收！”
忙完准备工作的胡军，以标准队列步伐跑来，手握航空签收日志，立正敬礼，报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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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高教机结业考核！ (第1/1页)
“好的！”
周海举手，向胡军回礼。
整个人拿着头盔，转过身，迎向准备就绪的109号L-15C猎鹰，右手指尖轻轻触碰银灰色弥漫科幻气息的光滑机身，仔细查看，最后一次机身检查。
“今天过后，我们就要说再见了。”双眸凝望这款陪伴自己已久的大老婆，周海目光复杂，轻声说道。
再见！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当周海通过高教机结业考核之后，便会与石城飞院和世界最先进的L-15C猎鹰高教机宣告再见，转为正式飞行员，分配到作战部队，驾驶最先进的战斗机。
今天，是他与109号L-15C猎鹰大老婆的最后一次飞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之意，仿佛这架崭新的109号，也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离别。
“我已接收，胡军同志，非常感谢。”
围绕机身行走一圈，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周海从地勤组长胡军手中接过航空签收日志，签下姓名，向胡军致以源于内心的谢意。
胡军，这位连续保持十一年机务工作满分的老兵，传授自己宝贵的战机后勤维护和保障技术。
当然，还教会自己怎么开车，虽然老胡同志再也不想坐自己的车，但是，一声微不足道的谢意，却不能少。
感谢。
真心的感谢。
话落，转身登机。
“让我们一起飞最后一次。”
水滴形玻璃座舱盖缓缓下降合拢，端坐于弹射座椅之上，周海嘴角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右手握上冰凉的操纵杆，轻声呢喃，熟练自如打开主电源开关，启动萤石机载航电系统。
飞翔！
最后一次飞翔！
“嗡！”
数十秒后，经由第一地勤小组的协助，熟悉而愈发高昂的S-17涡扇引擎尖啸声，响彻空旷的停机坪，整架猎鹰苏醒，发出犹如雄鹰般嘶鸣的高昂叫声。
二十一号停机位前，机械员小王手握红黄色旗帜，按照标准的特殊轨迹，给出允许滑出的提示。
右手握杆，周海点头会意，左手上推节流阀，操控109号L-15C猎鹰平稳起步，滑出宽敞的停机位。
“敬礼！”
位于安全区域之外，院长李宏远注视缓缓滑出的银灰色战鹰和玻璃座舱内的周海，略显老态的脸庞肃穆，猛地举起右手，高声喊道。
这是礼仪！
融入军礼的祝福礼仪，每一次高教机结业考核，身为院长的李宏远都会亲自到来，以院长和长辈的身份，为迎向蓝天的天之骄子们送上祝福。
“唰！”四周静候的人群，双双向平稳滑行于通行道的L-15C猎鹰，举手敬礼。
待在水滴形玻璃座舱内的周海，同样抬起右手，予以回礼。
被炙热阳光包裹的座舱表面，反射光芒，下侧涂抹的红色五角星击坠标志和单垂尾中段的八一标志，璀璨夺目，似如两颗镶嵌于机身的宝石般，熠熠生辉。
前者，是109号获得的荣誉。
后者，是109号独一无二的身份。
整架猎鹰高教穿越通行道，没入更加宽敞的滑行道之中。
此刻，万众瞩目。
“呼叫塔台，109号正在执行高教机结业考核任务，请求起飞。”
周海握着光滑的金属操纵杆，能够清晰感受到身下战鹰的状况，面色沉稳，凝视愈发逼近的机场主跑道，熟练自如打开机载无线电设备，向塔台管制员林英发出起飞申请。
最后一次起飞，也是最后一次起飞申请。
“塔台收到，地面风正东，风速3级，无阵风，无侧风，准予起飞，109号。”
林英立于塔台值班室，目光穿越防护玻璃，看着即将驶入主跑道的猎鹰高教，传出清脆而空灵的声音：“天空晴朗，气温三十四摄氏度，紫外线强烈，建议戴上防护眼镜，祝你考核顺利，成功通过。”
“109号收到，准备起飞，谢谢。”
获取起飞许可，周海双眼一凝，拉杆踩舵，转入机场主跑道加速起飞。
前进！
前进！
前进！
万众瞩目之下，整架L-15C猎鹰轻松离开机场跑道的束缚。
展翅翱翔，姿态优雅，迎向苍穹之巅如火般的骄阳，翱翔于蓝天。
“呼叫塔台，请求执行基础飞行动作演练。”周海拉杆爬升到一千米考核高度后，向机场塔台发出新的申请。
管制员林英迅速回答道：“准予执行基础飞行动作演练，109号。”
“109号收到。”
没有犹豫，周海旋即拉杆踩舵，进行重复不知数千次的本能动作。
左转，
右转，
俯冲，
爬升，
横滚，
五个看似最为简单的动作，是构成整个飞行世界的基石。
在地面诸多人注视之下，整架L-15C猎鹰似如闪电般做完五个基础飞行动作，严谨而标准，堪称炉火纯青，紧接着，随着周海获取执行基础综合战术动作演练的许可，翱翔于天际的战鹰，猛地加速，抬头爬升，没入高悠悠进攻性机动。
高悠悠机动，
低悠悠机动，
筋斗，
斜筋斗，
水平八字，
反水平八字，
英麦曼机动，
滚筒机动。
基础综合战术动作包含的8个常规战术机动，逐一被天空之中的战鹰展现而出，动作之间的链接娴熟自然，丝毫不显拖泥带水之一，融入每个战术应有的攻击性，似如艺术品。
整个过程——精准，优雅！
空战，是一门专属于天骄的艺术。
“起降10分，基础飞行动作20分，基础综合战术动作40分，日常飞行训练成绩30分，综合飞行考核100分。”
负责记录飞行考核成绩的少校军官，手握战术平板，待学院管理系统，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严谨计算，给出最终考核成绩后，接着传达考核成绩：“2019届速成班飞行学员周海通过考核。”
“空战特训和天鹰军演，彻底锤炼把周海给锻炼出来了，比我厉害。”
杨晓龙看完头顶天空L-15C猎鹰的考核过程，望着逐渐归来的战鹰，轻声感叹，右手举起战术平板，点击屏幕，进入学员管理系统，选出关于周海的电子学员记录表，拉到记录表末尾，触碰学员结业的高教机飞行教员评语空白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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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勿忘初心！ (第1/1页)
高教机飞行教员评语：该学员高教机学习期间表现优秀，刻苦努力，善于钻研，飞行天赋极佳，面临危险，临危不惧，拥护组织，忠于国家，值得组织信任。
洋洋洒洒打出六十九个字的电子评语，杨晓龙面色毫无变化，点击屏幕之中确认提交的电子按钮。
没有写出绝对信任的评语，因为，杨晓龙并没有这个资格。
全军能够在教员评语空栏写下【绝对信任】评语的飞行教员，只有初教机阶段的飞行教员——李复，范二清。
用黑色的笔，写在白色的纸上，列为高等级别的保密内容。
“希望这小子能够飞的更高吧。”
杨晓龙写完高教机结业的教员评语后，平心静气，明亮而有神的眼眸，浮现一抹期待之色。
高教机阶段，周海的表现，足以担当完美二字评价。
现如今，杨晓龙只希望周海飞的更高，走的更远，乃至于向着星空进发。
信任，这已是杨晓龙能够写下的最高级评语，代表着对周海的信任，而这个级别的评语，对一名高教机飞行学员而言，有着重要的影响力。
高教机，介乎初教机和下团改装之间的训练，教员在结业考核通过后给予的评语，可以影响到学员的下团分配。
这时，一道略微低沉的话音传了过来：“老杨，是信任？”大队长徐剑，手握战术平板终端，来到杨晓龙身边。
“嗯，是的。”杨晓龙点头。
“滴！”
徐剑听闻，黝黑的面容看不出什么，右手点击屏幕，伸出拇指，解开指纹锁，战术平板操作系统传出解锁声音，接入学员管理系统，同样选出周海的电子学员记录表。
高教机结业考核军事主官评语：
2019届速成班飞行学员周海，服役期间表现优异，能力突出，品行优秀，多次打破以往高教机学员飞行记录，听从上级指挥，善于助人。
入选雏鹰中队，成功处置4·3重大特情事故，综合空战特训获得第一，天鹰军演获得第一，多次荣获军功嘉奖，完成高教机阶段所有规定科目的学习与训练，达到全天候独立飞行作战的高标准，技术全面，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熟练掌握高教机飞行技术，准予结业，为一名优秀的空军飞行员，值得组织信任。
高教机结业考核军事主官电子签名：徐剑。
“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一切靠他自己。”
身为军事主官的徐剑，右手指尖划过一尘不染的平板屏幕，勾勒出最后一个笔画，写下凝聚指纹数据信息的电子签名，双目平静，言语轻缓。
一番洋洋洒洒近二百余字达到信任级的军事主官评语，不可谓不重，现在所有限制周海的无形锁链，皆被斩断，再无束缚。
未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吱！”
获取降落许可的银灰色L-15C猎鹰姿态微微上扬，平稳着陆，主副起落架航空轮胎与地面擦出阵阵青烟，响起尖锐的摩擦声。
平稳降落。
“嗡！”
S-17‘岷山’涡扇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衰弱降低，推动着重达数吨质量的战鹰，缓缓驶离主跑道，在全体人员的注视之下，穿越通行道，转入二十一号停机位，稳稳地停好。
“报告首长，速成班飞行学员周海综合飞行考核完毕！”
玻璃座舱缓缓开启，地勤人员搭建登机梯，周海关闭机航电和引擎后，取下头盔，沿登机梯而下，来到院长李宏远和一众人面前，举手敬礼。
“恭喜你，周海同志，以全科满分的优异成绩顺利通过高教机结业考核，成为一名光荣的正式飞行员，即将走向保护祖国领空安全的岗位，我和学院为你感到自豪。”
院长李宏远举手回礼，看着面前的周海，目光浮现欣慰之意，正色道：“今晚8点将举行毕业晋衔仪式，明天早上7点，基地接兵干部到达，自己准备，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首长！”
听到院长李宏远所言，周海回应一声，转过身，似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逐一扫过在场众人的面孔：
“杨教员，大队长，副大队长，谢谢你们！”
话落，微微弯腰欠身，致以礼节。
感谢！
真挚的感谢！
若是没有杨晓龙传授珍贵的飞行技术和经验，若是没有雷强和徐剑的支持，他又怎能站在这里，即将接触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着周海的举动，杨晓龙、雷强和徐剑三人，纷纷送上微笑，举手致以礼节。
“还有，同样感谢速成班的七位战友。”周海再次转过身，迎向列队集合站着军姿的七人，毫不犹豫举起右手。
“哒！”
七人面容顿时一肃，猛地抬起右手，背脊直了直，还以军礼。
“王竹雨，愿你是风，鼓起白色的帆，愿你是船，剪开蓝色的波澜。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飞，祝你成为第一个飞歼-20的女飞。”
“伊雪舞，你和王竹雨一样，都是最优秀的女飞，以后也能飞歼-20。”
“白堂飞，你很优秀，一个飞行天才，祝你在未来的飞行道路越走越远。”
“童远，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欢我，不过没事，还是祝你好好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空中战士。”
“张剑，能进速成班，说明你同样是一个优秀的人，天鹰军演的挫败，并不代表着什么，希望你在日后加油拼搏。”
“赵英平，你是一个不怎么遮掩自己情绪的人，性情直率，祝福你到新的部队能一直向前进发。
“吴承，速成班最后一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总归还是速成班的人，祝愿你走的更远。”
场中，安静。
速成班其余七人目光投向周海，一双双眼眸之中呈现不同色彩。
“各位战友，高教机结业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所以送给大家一句话，勿忘初心。”
初心！
人的初心各种各样，军人的初心，只有一个，忠于祖国。
而这，也是一条永远不可逾越的底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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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中部地区，一省之都的星城。
傍晚时分，连着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终于停歇。
国防科大主校区，飞行器设计教学楼。
“咚咚！”
身穿陆军夏季女式常服的左雪，穿越空幽寂静的狭长走廊，黑色短发乌润，随风飘动，如云飘逸，来到教授办公室门前，背脊直如一根笔直的标杆，伸出右手，轻轻敲响房门。
“请进。”
房门之中，传出略显沙哑的中年男人声音。
左雪推门而入，办公室天花板顶端的节能灯，释放白色光芒，照耀屋内，一双纯净而清澈似如宝石般的眼眸，投向端坐于办公室的中年男人：“报告，苏教授，您找我。”
苏睿，飞行器设计的专业教授，国防科大教学体系的顶端人物。
“左雪同志，请坐，首先祝贺你通过毕业考试，你是一个天才，我很佩服，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完成四年需要掌握的学科知识，达到毕业水准。”
静静等候的苏睿，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普通黑框眼镜，经过长期风吹日晒的粗糙脸庞，浮现出和蔼的微笑，右手示意左雪请坐。
光滑而整洁的淡黄色实木办公桌表面，放着一张关于单页保密文件，文件顶端的标题国防科大飞行器设计专业学生左雪提前毕业考核成绩单
“谢谢，您夸奖了，苏教授，我还有很多知识没学。”左雪轻轻坐下，精致而素美的容颜并无变化，轻轻点头，言语平缓。
“谦虚是好的，但不要过度谦虚，你是一株好树苗，有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机会。”
苏睿笑道，背部留有一条修长伤痕的右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保密文件，宣读道：“鉴于你的提前毕业考核已经通过，综合成绩优秀，学校推荐工作小组给予你保研名额，我是你的导师。此外，学校党委作小组经过研究商议决定，着重培养，好好努力。”
“导师，你好。”
左雪听闻，起身站直，向苏睿致以礼节问候。
“左雪，去收拾准备，今晚进行授衔仪式，明天离校。”
“导师，我们去哪儿？”
“川省绵城。”
晚风轻拂，吹散一天之中夹杂的炎炎热意。
晚上八点，石城飞院，教学楼会议室，神圣而庄重的高教机学员毕业晋衔仪式于此进行。
高教机学员毕业晋衔仪式，对象总共八人。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速成班全体八名飞行学员，无一例外，全部通过高教机结业考核。
会议室内，安静无声，弥漫着肃穆气息，墙壁挂着一面鲜红的旗帜，左上角为一颗黄色五角星图案，旁边印有八一的字形。
今天，八月四日。
今天，石城飞院最优秀的速成班高教机飞行学员毕业。
今天，雏鹰正式蜕变为雄鹰。
石城飞院院长李宏远立于台上，身穿常服，两肩顶端的少将军衔透出一股别样气息，主持此次晋衔仪式。
政治部主任，大队长徐剑，副大队长雷强，飞行教员杨晓龙，刘信，以胡军为为首的第一地勤小组五人，赵子清，韩立，萧南等飞行学员，纷纷聚集于此，身穿常服，作为见证人。
严肃，郑重。
作为毕业晋衔对象，八名飞行学员站在会议室中央。
位于队伍最前端的周海，背脊笔直，整个人天蓝色的空军常服，头顶戴着的军帽，中心嵌入的八一军徽，如璀璨钻石般熠熠生辉，反射光芒，胸口佩戴着两枚金光闪闪的军功章。
一枚二等功奖章，一枚三等功奖章，不过，数量并非最多。
周围众人，皆以最为郑重的着装出场，一枚枚军功章闪耀至极，王竹雨和白堂飞两人，胸口佩带整整三枚三等功奖章，是此次晋衔对象之中军功章数量最多的飞行学员。
嗯，现有佩带，并不算处于记功状态的军功奖励。
八位天骄，十四枚三等功奖章，一枚二等功奖章。
总数量，高达十五枚！
“各位同志们好，今天，由我主持学员毕业晋衔仪式。”
立于台上的李宏远，双眼看着八名雄鹰，面容平和，发出蕴含军人风格的讲话声，打破会议室的安静气氛，简短而有力：“唱军歌！”
话音刚刚落下，会议室安装的声元广播设备内，传出最为熟悉的音调旋律。
军歌！
凝聚军魂和鲜血的华夏人民军队进行曲，清晰而响亮，如同洪流般席卷整个会场，传入众人耳畔。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
会议室内，所有人高声唱响这首传唱八十年的军歌，这首由无数先烈的生命和鲜血塑造而成的永恒旋律。
永恒！
真正的永恒！
无论听多少次，都不会厌倦。
这首永恒旋律，源于曾经无数前仆后继倒在冲锋路上的英烈，独属于中国军队，凝聚着一股叫作中国军魂的东西。
如今，将由全国最优秀的飞行学员继承。
各种微弱的地方口音汇聚于一股音流，抑扬顿挫，慷慨有力，洪亮而震撼。
曲终，音消。
会议室内，重新归于平静。
“在我的面前，站着八位雄鹰！”
院长李宏远立于台上，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台下八人，言语轻缓：“他们逆流而上，历经重重磨难，困难险阻，吃常人无法忍受的苦，无私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精力，最终完成从雏鹰到雄鹰的转变，在这里，我祝贺八位雄鹰，成为一名真正的飞行员，担任保护祖国领空主权的安全。”
蕴含独特情绪的话音，传入场中八人的耳畔。
雄鹰！
从千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耗费无数的资源和金钱，八人终于成长为一名真正的雄鹰，而不是稚嫩的雏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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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并不是所有飞行学员，都能顺利转为正式飞行员，成就雄鹰之名。
作为真正的精英飞行学员，八人无论是初教机阶段，还是高教机阶段，都得到着重培养和资源倾斜，这个支持力度绝不是开玩笑的。
整个培训过程，且不谈最宝贵的时间，单论培训资金，花在速成班八人身上的金钱，总数目高达3.2亿人民币之巨。
单人培训至今为4000万人民币，远超同等体重的黄金。
4000万人民币，这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堪称天文数字，穷尽一生也赚不到。
但这笔钱，只能培养一只刚刚成年的雄鹰，一位初入飞行员世界的‘菜鸟’。
而实际上，钱还只是小事，最宝贵的东西是——时间！
从接触飞行，到学习飞行，再经过初教机和高教机，转为正式飞行员，正常训练体系需要六年，特殊培育体系需要四年半—五年。
“2019届速成班飞行学员周海同志，由空军航空大学毕业，空大期间表现优秀，被授予中尉军衔，任命为正连职飞行军官，于2019年3月4日到我院报到，成为速成班飞行学员，学习高教机驾驶飞行技术，训练刻苦，态度诚恳，迅速成长，多次打破我院原有学员成绩记录。”
院长李宏远面色依旧，毫无变化，右手从讲台表面拿起一份崭新的正式保密文件，右下角留有【石城飞行学院】的鲜红印章痕迹图案，接着宣读文件内容：
“周海同志经过日夜艰苦的奋斗与拼搏，熟练掌握飞行技能，现于2019年8月4日通过高教机阶段结业考核，成绩全优，各科满分，光荣毕业。在我院学习期间，荣记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功绩卓越，现经石城飞行学院党委、政治部批准，现给予周海同志空军三级飞行员资质，升至上尉军衔，任命为副营职飞行军官。”
听到李宏远的话语，安静的会议室内，气氛更是为之一肃。
徐剑、雷强和杨晓龙微微点头，脸庞浮现满意之色，萧南三人却几乎呆滞，被这个内容震撼。
懵逼！
这个情况，令在场绝大部分不知情的人而言处于懵逼状态。
荣记一等功两次？！
荣记二等功两次？！
老天爷，周海这大兄弟哪儿来的两次一等功，两次二等功？
不是只有一次吗？
等等，还有副营职待遇！
为期两年的高教机学习，只要顺利通过结业考核，军衔和待遇全部上提，转为正式的空军三级飞行员，升至上尉军衔，副连职待遇转为正连职，属于标准配置。
但周海这个副营职飞行军官，却完全超出想象。
副营职是什么概念？
对应校级军官！
理论上，上尉军衔的确可以享受副营职待遇，但那仅仅是理论上，这个待遇一般配备少校军官。
震撼！
院长李宏远宣布的正式保密任命文件，就犹如重磅炸弹般，席卷众人。
不仅萧南等人如此，即便连安静淡然的王竹雨，心中也不禁浮现阵阵涟漪，白堂飞等六名飞行员，心中几乎掀起滔天巨浪。
对速成班的飞行员而言，周海额外多出来的一等功，以及副营职待遇，实在是出乎预料，不可思议。
至于从入院至今，短短5个月便完成高教机阶段的培训，通过结业考核，成为一名正式飞行员，这点大家由于在日常生活之中，经历太多震撼，已经没有什么反应。
天赋比你好就算了，还特么比你努力。
不，是努力几倍那种。
“2019届速成班飞行学员王竹雨同志，由空军航空大学毕业，表现优秀，训练努力刻苦……”
李宏远没在意会议室内诸多人的震撼，重新拿起另外一份正式保密文件，宣读关于王竹雨的任命内容：“现经石城飞行学院党委、政治部批准，予以王竹雨同志空军三级飞行员资质，升至上尉军衔，职务级别不变。
三级飞行员，上尉军衔，以及正连职军官，无一例外，作为精英的速成班七人任命内容皆是如此，处于正常状态的职务调整和晋升。
无论是综合训练成绩仅次于周海的王竹雨，还是白堂飞这种飞行员之中的佼佼者，全是相同的晋衔级别和职务。
对应校级军官的副营职待遇，是军队职务提升之中的一道坎，当然，空军飞行员并没有那么难，作为出身于速成班的精英，在下团分配放单飞满一年时间，即可提为副营职待遇。
十分钟之后，院长李宏远手握最后一份关于速成班常年倒数第一学员吴承的正式任命书，宣读完毕，未加停顿，正声道：
“奏军歌，迎衔！”
转瞬间，寂静无声的会议室内，再次传出军歌的永恒旋律，悠扬而饱含感染力。
晋衔！
转正！
此时此刻，对这群天骄而言，人生最光辉的时刻，莫过于此。
伴随着笼罩会议室空间的军歌旋律，四名身穿空军常服的少校军官，于侧门步入会议室，走着庄严而郑重的礼仪步伐，双手端着红布金属盘，其中静静盛放十六根崭新的上尉军衔，一根深蓝色缀1颗银色五角星的副营职级别资历章，十五根浅蓝色缀有两颗银色五角星的正连职级别资历章。
除此之外，还有最为关键的东西——空军三级飞行员胸标和空军歼击机航空兵臂章。
由银白色展翅双翼构成的胸标和歼-10战机图案组成的臂章，是空军正式飞行员的身份象征！
四名少校军官面容郑重，昂首挺胸，端着红布金属盘，伫立于八人面前。
作为石城飞院最高军事主官的院长李宏远，走下讲台，来到周海跟前，亲手摘掉原有的中尉军衔，而后从第一名少校军官端着的金属盘内，拿起上尉军衔，重新给周海戴上。
军衔，单独的副营职级别资历章，国家三级飞行员胸标，空军歼击机航空兵臂章。
PS：今天有熊孩子出没，我之前码好的稿子没了，不好意思，久等了，还是三更。｛随}{梦} щ{suimеng][lā}
两肩各一枚，军衔底版呈深蓝灰色，表面图案由一条金色细杠和三枚金色星徽交融汇合而成。
似如宝石，闪闪发光！
感受到两肩的崭新军衔，立于原地站着标准军姿的周海，鼻息略微粗重，心跳忍不住加快。
无法避免！
这些东西，
这一刻，
等得太久，太过期待。
哪怕周海已然经过诸多大风大浪，生死险境，也免不得情绪波动，跌宕起伏。
紧接着，李宏远取下周海右胸佩戴的正连职略章，挂上独一无二的深蓝色副营职略章，最后给予国家三级飞行员胸标，空军歼击机航空兵臂章。
“周海同志，恭喜你成为正式飞行员，以后好好干。”
亲手做完这一切，李宏远面露和蔼的微笑，望着面前的周海，以长辈和院长的身份，送上祝福。
周海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流露而出的情绪，保持冷静和镇定，胸膛挺了挺，举起右手：“谢谢首长！”
飞行员！
胸口挂着的蓝色双翼胸标和红色臂章，意味着他褪去飞行学员的身份，如愿以偿，成为一名真正的飞行员，一名空战士。
李宏远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王竹雨，逐一佩戴新的军衔、胸标和臂章，送上祝福。
“同志们，七十年前，949年月日，华夏空军正式建立，肩负捍卫国家领空主权的使命，保护人民，七十年后，我们肩负的使命和责任，从未改变。”
待亲手给每个人佩戴军衔胸标和臂章后，李宏远伫立于众人面前，目光逐一扫过每人脸庞，背脊打直，再次举起右手：“新军衔意味着新的起点，军衔既是荣誉，也是国家和人民的信任，愿你们不要辜负这份荣誉和信任，到了部队，好好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天空卫士。”
“是，首长！”
众人整齐敬礼，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齐声回应道。
激动，
喜悦，
兴奋，
开心，
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众人的内心。
李宏远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色道：“现在，记录代号，由周海同志开始。”
话落，整个人从一旁走来的政治部主任手中，接过屏幕已然亮起光芒的战术平板终端，亲手递向周海。
屏幕之中，顶端显示空军代号系统，中间则为空军三级飞行员周海的电子简历档案，仅包含基础信息，档案第一排的代号区域，正在闪烁光芒。
代号！
正式飞行员的象征，如同自身的姓名般，将伴随每一名天骄的飞行生涯，直至结束。
与父母所起的姓名不同，具体代号由飞行员自己选择，从一个字到三个字皆可，限制条件并没有多大，但不允许重名。
重名，抛开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在以后可能存在的战斗之中，两名代号相同的飞行员，有可能出现指挥出错和混乱的情况。
重新陷入安静的会议室中，无论是速成班飞行学员，还是308寝室三位战友，亦或者教员杨晓龙、徐剑和雷强，心中皆有好奇。
周海会取什么代号？
“谢谢首长。”
周海从李宏远手中接过战术平板终端，轻声道谢。
李宏远微笑道：“取代号吧，这会伴随你的飞行生涯，甚至是一生。”
“代号……”
周海轻轻点头，陷入沉默，深邃的双眼，看着以固定频率闪烁的光标，脑海如计算机般高速运转。
代号，亦如姓名，蕴含独特的寓意和含义。
关于代号，他想了很久，却没有什么思绪。
“可以想想你喜欢的东西，比如柠檬，菠萝，春卷，红烧肉，猪蹄等等，当然，这些代号基本被取了。”政治部主任站在旁边，笑着提醒道。
一句话，严肃之意烟消云散，被一股轻松气息取而代之，众人有些忍俊不禁。
喜欢的东西？
静立的周海，听到这句话，毫不在意旁边七人的笑意，脑海之中就如同放映机般，迅速浮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喜欢？
自己喜欢什么呢。
物品吗？
没有。..
翱翔蓝天的梦想？
这个倒是可以，但，这种代号应该早被取了。
“如果是她，会怎么取……等等！”不断思索的周海，顿时愣住，突然想到什么，脑海快速流逝的画面，最终定格。
她！
是了，她。
脑海之中的画面渐渐清晰，犹如高清照片一般——去年六月初，蓉城双流机场，那时的别人家女孩，身着浅白色连衣裙，似如幽兰，挥手目送，满脸微笑。
离别之时，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
“之前忘记她的生日，那这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吧，让自己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想到这里，周海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已有决定，双目投向手中的战术平板，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光滑的屏幕，点击输入法拼音按钮。
别人家女孩出生之日，2000年2月3日00:00点。
屏幕之中，一个由十三道笔画构成的汉字，伴随着拼音敲击呈现而出，食指指尖点击确认。
零。
一个普普通通的字，一个蕴含特殊含义的字。
空军代号系统，待三秒之后没有新的字符输入，随即作出反应，通过被上级组织和院长李宏远授权的接口，接通整个空军数据库，查询飞行员代号。
“滴！”
五秒之后，代号空栏尾端呈现绿色勾形图案，表示无人取这个代号，可以使用，是否确认。
“之前忘记她的生日，那这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吧，让自己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没有丝毫犹豫，周海伸手点击屏幕中间的确认按钮。
“滴！”一道提示声传出，页面显示空军飞行员代号已取名成功，正式载入档案。
电子基础档案之中，空军三级飞行员周海，代号——零。
零！
只为远在星城静静等待自己的别人家女孩，只为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后悔吗？
不后悔。
即便是再来一次，周海依然会选择这个代号。
“零？”李宏远怔了一下，说道：“周海同志，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数学，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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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书评区很热闹，针对一部分小老板直指的“水”，吃了一口瓜，觉得还是回复一下比较好，我也懒得逐一到书评区回复。
嗯，绝不是不想，就是懒，费神。
关于天鹰军演，这玩意儿实质上决定学员的成就高低，决定毕业能’自主选择‘到什么基地，驾驶什么机型，这是雏鹰走向雄鹰最后的蜕变，这就是我的解释。
现代空战不是你拿着剑，我拿着刀，大吼一声，就随便干架，电子战的对抗及原理，详细过程，外加预警机的作用，还有论战场情报的重要性，战术战略运用等等。
蓝军多强，这点不用复述。
所谓的水，真的就随随便便几千个字，开着无双，死命把蓝军干死？
其实天鹰军演可以缩减为一段话，牛逼到爆炸的周海，带着一群精英打败蓝军——嗯，这是我的大纲主线之一。
吃口瓜压压惊，冰镇的，味道还可以，产于宁夏，一块钱一斤，放心，我绝对不会请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有些读者，嗯，读者，不是小老板，有些读者的言论有些意思，我不知是处于何种目的和缘故，也懒得去猜测。
在全国扫黄打非阶段最敏感的时期，在我们点娘封书力度空前加大的时期，嗯，全跳出来了？
华东大佬的第三帝国没了，远征大佬的决战第三帝国没了，许多军事书被迫勒令停更，不知道情况多么危险？
这些言论，真的很有意思，当然，本着言论自由的原则，我也懒得封删，除了真正意义上纯粹为喷而喷的人。
顺便说下，之前我就被提醒过一次，注意情节，以至于我不得不削减一部分剧情，所幸核心主线没问题，
吃口瓜平息情绪，顺带压压惊，我情愿剧情稍微平淡点，日常多点，推进慢点，也不愿意在顶峰的危险时期做一只出头鸟，我只想慢慢写一个苍穹之巅的传奇，一名军工科研领域的新星，一对不平凡的恋人，一名名有血有肉躲在暗处奉献青春和热血的’最可爱的人‘。
这个故事，我想写完，所以我很小心，小心到每一个剧情都要仔细推敲，不仅要考虑逻辑性，还要看看是否越线犯禁。
而此，引申出一个我懒得回复书评区的根本原因。
其次，回复有何意义？
该喷的还是喷，该说你垃圾的还是垃圾，0粉丝值叫嚣看盗版的，还是看盗版。
我心态很好，能够捧着冰镇西瓜，看热闹的书评区，顺带还能被逗笑，开拓思维和情节。
还有，我没有存在所谓一些小老板所说的’飘了’。
上架感言说过了，当初我抱着混六百块钱的心思，都差点没签约，准备十万字就撤退，我对这本书的期望一直都是每个月拿六百块钱，写自己想要写的内容。
我要是飘了，何苦至于每天熬夜到三点码字？
我要是飘了，早特么去会所了，怎能继续保持单身狗身份？
有的人愿意看盗版，人都有难处，或许经济困难，或许没有消费意识，也有其他原因，比如我水？
从来不介意这些，真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没事看看盗版网站的鹰九，觉得莫名刺激。（这不是重点。）
这本书，除了责编和主编严格要求我，必须求月票之外，我从没求过订阅吧？
最后，不可否认的客观因素，人并非机器，状态时好时坏，有写的不好，我承认，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比如今天，我特么写写吃瓜感言都写了一千多字，正文已经快……。
没了，瓜已吃完，该说的都说了，感言结束。
再见，
拜拜，
告辞。
不送。
作为整数体系的成员，零在数学领域有着特殊意义，对于基础数学的发展就犹如一块基石，不可或缺。随-梦- . lā
零有多么特殊？
它介乎于-和之间，为最小的自然数，兼顾有理数序列，既不是正数，也并非负数，是两者之间的分界线，而且没有倒数。
零的相反数、绝对值、平方根、立方根皆是零，零乘以任何整数等于零，零的倍数也是零。
作为数学领域极为重要的成员，零自诞生以来，包含种种神秘的色彩，在零被发现之后，最初象征着‘空无’含义，而伴随着传入西方，由于零的存在，导致诸多算式和逻辑不能成立，进而列为魔鬼数字，而被禁用。
零！
独一无二的零！
“呃……的确。”
听到院长李宏远这番话，周海微微一愣，立马醒悟明白，笑了笑，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绝不会解释，自己取的这个代号，仅仅为了远方的佳人。
“名字不错，全国第一个。”
夸赞一番，满脸微笑的李宏远，拿起战术平板终端，依次转递王竹雨等人。
十分钟之后，待众人相继取好代号，伴随着全体见证人鼓掌传出的热烈掌声，神圣而庄重的石城飞院高教机毕业晋衔仪式正式结束，宣告落幕。..
308寝室三位战友和其余飞行学员，各自涌了上来，纷纷送上祝福，致以谢意。
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欢声笑语和祝福，已经转为正式空军三级飞行员的八人，即将告别生活已久的石城飞院，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夜渐深，明月高挂于苍穹之巅，释放无尽银色月华。
今夜，是周海在石城飞院的最后一晚。
……
翌日。
黎明前夕，天蒙蒙亮。
男生第一宿舍楼，308寝室内，寂静无声。
几乎彻夜未眠的萧南、赵子清和韩立三人，身穿作训服，站着军姿，目光默默注视坐在床铺边缘的周海，四张床铺中央摆放已然叠好的豆腐块，寝室角落干干净净，清理完毕。
沉默。
安静。
还有一丝淡淡离别伤感之意。
一夜喧嚣已过，该说的都说了。
现在，静静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直到：30分，熟悉的起床号准时吹响，传遍石城飞院营区。
“老周，时间到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起床号声，身为308寝室长兼日常躺尸咸鱼的萧南，张嘴轻语，打破寝室内的安静，提醒道。
离别时刻来临！
一旁，韩立双眼红润，晶莹剔透的泪珠直打转，强忍着内心的情绪。
犹如世家公子般的赵子清，满脸微笑，安静未语。
离别，这是稀疏寻常而又难以忘怀的经历。
“好的。”
身穿夏季常服的周海，看着三人，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习惯性的微笑，从床铺边缘起身，拿起装着个人物品的行李背包。
“吱！”
与此同时，308寝室房门缓缓推开，两道身影立于门口，教员杨晓龙站在门口中间，右手边则是一名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军官。
整个人身穿战斗机飞行员层次的浅绿色抗荷服，五官端正，脸型偏圆润，下颔收敛，皮肤偏古铜色，镶嵌于明亮双眼之中的黑色瞳孔，透出一股锐意。
皮夹克右胸处，佩戴一枚天蓝色双翼二级飞行员胸标。
伫立于寝室门前，杨晓龙看着周海，有些许皱纹的面容，浮现和蔼之意：“周海，你准备好了吗？”
“杨教员，我准备好了。”
打量着这名陌生的年轻飞行军官，周海站着军姿，点头回应。
站在一旁的年轻军官，略显圆润的脸庞，浮现严肃之色，向周海伸出右手，正色道：“周海同志，你好，我是基地接送员，代号霸王，你的档案和手续已经转接完毕，我负责接送你前往基地，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有。”
听闻此语，周海点了点头，放下背包。
紧接着，整个人转过身，面向寂静无声的308寝室，径直朝静静站着的萧南走去，立于跟前，满脸微笑，轻轻摊开双手。
没有说话，一个微笑，已足以表明一切。
一直以来算是没心没肺的萧南，鼻子有些发酸，咬了咬牙，学着赵子清那家伙，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张开双手，同周海拥抱在一起，右手死死地抱紧。
相拥三秒，却又轻轻分离。
周海脸上笑意不减，致以祝福：“老萧，跟王大班长保持关系，没事可以去胡军组长学习，争取早日毕业。”
“会的。”
萧南连连点头，双目通红，强忍着泪水，有些哽咽。
而后，拍了拍萧南扎实的肩膀，周海转而迎向赵子清，依旧是满脸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轻轻张开双手。
气质儒雅的赵子清，同样还以微笑，伸手与周海拥抱。
“老赵，你是一个聪明人，总是找机会敲诈我的腰包，不过这次没机会了，临走之前，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
“一路平安，老周。”
“别哭，老韩，你是雏鹰，一名天之骄子，不要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你的飞行天赋不错，不要松懈，多加钻研，安全第一。”
“我会的，老周。”
拥抱。
离别之前，最后的拥抱。
成绩最弱的韩立，同周海相拥分离后，泪水已浸湿眼眶，模糊视线。
重新退回308寝室门口，周海身体直立，脸上挂着笑意，举起右手：“三位兄弟，以后有缘相会。”
“唰！”
三人整齐举起右手，五指并拢，做出最为标准的军礼。
大家都明白，这一别，若想要再会，不知是何年何月。
周海，这位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仅用五个月便结业考核的战友，早已融入整个308寝室集体，融入三人的记忆。
“走吧。”
杨晓龙轻声说道。
周海点头，拿起行李背包，脸上挂着刚到308寝室时的微笑，身姿如巍峨山岳，转身走出寝室正门，跟随杨晓龙和接送员霸王离去。
天色愈发清明，起床号声消失。
楼底空地，全体男普通飞行学员集合列成方队，准备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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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沿楼梯而下，在众人注视之下，来到男生宿舍楼正门。
门前，一辆蓝色涂装的猛士军车静候。
“周海，我就送到这儿，到部队之后，奋勇向前，争取早日单飞，别让我和老班长失望。”
杨晓龙停下脚步，立于宿舍楼门前，看着周海，如同家中长辈般，言语轻缓而温和，嘱咐道。
周海举手敬礼，认真点头：“我会的，杨教员。”
杨晓龙，这位高教机飞行教员，引领他进入高教机领域的大门，第一次体验超音速飞行的感觉，传授技术，而且与自家师父有着关系。
“上车吧。”杨晓龙回礼，笑道。
“嗡！”
两肩背着行李背包的周海和接送员霸王，各自坐进猛士军车副驾驶和后排座位，下一秒，柴油引擎声响起，整辆军车缓缓行驶，沿着满是绿荫的路道，径直驶向学院机场。
天色渐亮，远方朝阳初升。
去机场？
坐在平稳行驶的后排座位，周海看着军车行驶的路线，有些疑惑。
上车之后，一直暗中关注周海的接送员霸王，看着周海的表情，询问道：“零，叫我霸王就好，有什么疑惑？”
“霸王，学院似乎没有运输机降落。”周海没有遮掩，说出内心的想法。
去学院机场，自然只有一个交通工具——飞机。
不过，位于整个繁华市区范围的石城飞院，并没有运输机这种庞然大物存在。
要知道，居住于石城飞院周围的居民，对于一年四季日夜不休的涡扇引擎声，早已厌倦头疼，简直烦躁无比，而每年石城飞院哨兵收到关于遭遇的投诉信，足有一箩筐之多。
体积较小的高教机已经让周围居民苦不堪言，要是再起降运输机，那几乎是要把人给逼疯的节奏。
“你马上就知道了，等会儿我给你介绍。”
接送员霸王平静回应，一丝不苟的面容，毫无变化。
“好。”
周海听闻，轻轻点头，抛去脑海之中的各种念头，没在多想，静静等待。
穿越整洁的营区，猛士军车驶入学院机场，直奔停机坪区域，稳稳停在一号停机位正门。
一号停机位之中，一架具有标志性气动特征的银色战鹰映入视线之中，第一地勤小组已然维护保障完毕。
圆润而尖锐的机头，安装前后座位的水滴形玻璃座舱，机头左右两侧标志性的中距耦合可动鸭翼，采用银白色涂装的光滑机身，大三角主翼，涂抹八一图案的单垂尾，这是双座版歼-10S战斗机。
“这是，专机接送？”
看着棚式停机位之中这架双座版的歼-10S战斗机，周海怔了一下，有些咂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由战斗机专门接送，其飞行体验感远超缓慢笨重的军用运输机，这待遇，不开玩笑。
“上后座。”
接送员霸王提醒一句，离开副驾驶位置，径直步入停机位内，围绕机体检查一圈，而后在航空签收日志内，写下自己的代号。
拿着作训背包，周海轻车熟路攀上登机梯，坐进歼-10S战斗机后座位置，系好安全带，仔细打量座舱布局，感受这架战斗机蕴含传奇色彩和独特魅力。
作为双座版的歼-10S，与基础型单座版的歼-10A之间，无论是航电和座舱布局，并没有什么变化，几乎一致。
这时，接送员霸王攀上登机梯，坐进前座驾驶位，拿起由金红色和八一标志构成的飞行头盔戴在头上。
“金头盔？”
周海见到霸王头上戴着的飞行头盔，双眼猛地一缩。
金头盔！
这是华夏空军体系内象征着最强者的标志，需要在一年一度的空军‘自由空战’之中，夺得冠军名次，方能被授予金头盔的奖励。
自由空战，同属于世界级规模的空战对抗和战斗，仅次于世界最庞大的红旗军演，每一名参赛者都可谓空战精英。
面前这名基地接送员霸王，竟然是一名自由空战的冠军得主？
战斗机专机接送就不谈了，少之又少，结果还让金头盔飞行员干类似接兵干部的活儿，自己即将服役的基地到底多么牛逼？
“吱！”
座舱机载航电系统激活，传出短暂的提示声。
“别惊讶，零，这个金头盔看着似乎很了不起，实际上也就那样，没什么，你以后也会有的。”
水滴形玻璃座舱盖缓缓合下，正在操控歼-10S战斗机的霸王，面色平静，一边向地勤人员打出手势，一边说道。
第一地勤小组驾驶电源车，接通电源，配合霸王一起启动俄制AL-31N涡扇引擎。
看着有些反光刺眼的金头盔，周海嘴角抽了抽，微微无奈，询问道：“霸王，我们要去哪儿？”
瞧瞧，这已经拿到金头盔的冠军得主，说话气势就是不一样，在无数正式飞行员眼中犹如瑰宝般的金头盔，在霸王口中成了——也就那样。
“川省彭城，你算是回半个老家，零，首先祝贺你，你开创以菜鸟飞行员身份拿到歼-10D名额的先河。”玻璃座舱盖合拢锁好，飞行员霸王目光凝视前方，正色道，透出能够被周海知晓的高级保密军事信息。
歼-10D的服役状况和空军基地的具体地址，军事秘密等级高达三级绝密，在上级为特意要求之前，严禁对外泄露，完全不同于特意让国人知晓甚至拍摄的歼-20‘威龙’和黄田坝基地。
“轰！”
数秒后，在外部电源协助之下，俄制AL-31N涡扇引擎处于稳定工作的怠速状态，传出令周海陌生而高昂的轰鸣声。
作为大推力级别的俄制涡扇引擎，其工作状态的轰鸣声，就像是一头充满力量的蛮牛，与小推力级别的S-17‘岷山’涡扇引擎，完全不同。
这种声音，才是真正的战斗机声音。
霸王向地面的第一地勤小组打出收拾，胡军五人会意，电源连接线取下，电源车驶离，人员退避到安全区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