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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公主:驸马带我走txt下载

    在很久很久之前,尔蓝国遍地荒芜,一片沙海。在尔蓝国的沙漠中心,有一片水泉,此泉名曰:忘川泉。住在尔蓝国的人便依水而建了一座闻名一时的小城,此城便是尔蓝城。

    尔蓝城的王说:“此城虽在荒蛮之地,却独有一方清泉,乃我族之幸。古有楼兰,今有尔蓝!”

    尔蓝城在沙漠中的面积很小,唯一的水源来自于地下的深泉,此泉其味甘甜,其色清澈。族里的老一辈人相传,次泉乃上古清泉,曾是蓝仑公主的荷花池。后来蓝仑公主去世,此地版块经千年沉陷移动便成了月牙形的一方水泉。

    蓝仑公主是尔蓝国的一个美丽的传说,她出生在沙漠之地的月牙宫。出生之日,宫外荷花池红鱼一片,甚是奇观。

    蓝仑公主二十岁之时,在荷花池旁观鱼,池中一鱼与其对话:“蓝仑公主,我是邻国王子莫凡。数年前被你国女法师用法术封印于此,她说唯有遇见蓝色之血的人方能解此封印!”

    “蓝色之血?”蓝仑公主听了,马上想到了自己。她是尔蓝国唯一一个拥有蓝色之血的人,但是父王一直不让任何人外传。虽然如此,但是蓝仑公主自出生就拥有蓝色之血的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秘密传遍了坊间小巷。

    “我为什么要救你?”蓝仑公主望着荷花池中的红鱼儿问。“我怎么又确定你就是一个被诅咒的王子?”

    “你可以去问一个叫花姿的女法师,是她把我封印此池中的。”红鱼儿告诉她。

    于是,蓝仑公主便折回王宫,命令宫中侍女宛衣去查女法师花姿。尔蓝城的法师不多,没过多久,侍女宛衣便回来了。她告诉蓝仑公主说:“女法师花姿已经去世,她的家中只剩下一个外孙女卓尔那。我要不要派人去把她找来?”

    “不必了,我许久未曾出城玩耍了。倒可以借此一事出宫转转。”蓝仑公主回答。“你去帮我叫辆马车,我们一起出去。”

    “是公主!”宛衣去宫外叫了一辆马车便与蓝仑公主悄悄地出了王宫。

    蓝仑公主乘马车出了宫,在一阵长途颠簸后,马车停了下来。蓝仑公主走下马车问侍女:“这是到了吗?”

    “是公主。”

    蓝仑公主下了马车,看到眼前并未有房屋,而是一个巨大的树洞。“是这里吗?”她问。

    “是这里。”侍女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很久之后,一个头戴纱巾的姑娘打开了木门。她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你们找谁?”

    “不要害怕,我们找你姑娘。”蓝仑公主径直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树屋,她边走边说:“我很好奇,为什么法师要住在这种地方。你是法师的女儿吗?”

    “不,我是她的孙女。”姑娘低着头不情愿地回答。

    “哦!”蓝仑公主看见屋子里一个古老的木凳子就坐了下来说:“我是本国的公主,你知道王宫荷花池红鱼的事吗?”

    “你真的是公主?”小姑娘不敢置信。

    “是的!”蓝仑公主伸出右手,手指上带着一颗蓝色的宝石给小姑娘看。

    “嗯,我相信了,只有真正的公主手上才有这个样子的宝石!”小姑娘点点头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从一个红鱼的口中得知拥有蓝色血液的人可以破解你祖母在他身上下的诅咒!有这种事吗?”公主问。

    “那么你定是拥有蓝色血液了!”小姑娘打量着公主,感到奇怪。“可是为什么会是公主你呢?”

    “为什么会是我?”蓝仑公主也感到莫名其妙。

    “要知道这一世你和他已是敌对的立场了!”小姑娘告诉蓝仑公主:“你可知道在尔蓝城之前这里还有一个小城,名叫沙城。因为沙漠水源有限,你的父王便灭了沙城,唯剩一子被我我外祖母救起封印在荷花池中。她对这个小王子说,倘若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有蓝色之血的人,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时。只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般奇人呢?”小姑娘说罢,转身走到一个破旧的小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羊皮卷递给公主说:“如果你要救他,就把拇指血滴在这张羊皮卷上,他便会立马恢复人形。”

    “你怎么确定我会救他呢?”蓝仑公主问。

    “这是我外祖母托我交给拥有蓝色之血人的东西,救不救随您!”小姑娘神情淡然,似乎并不在乎此事。

    “那好吧,容我想想。”蓝仑公主起身同侍女离开了树屋。

    此时的树屋外面一片市井繁荣之相,宛衣许久未曾逛过街市了,她拉着公主说:“公主,我们在此转转吧!”

    “嗯,”公主点了点头。

    “那马车呢?”宛衣望了望停靠在树屋前的马车。

    “让他去兵府沙城等我们!”公主说。

    “嗯,好的。”宛衣交代了车夫和士兵之后便同公主混入了市井的街巷之中。现在正是立夏之初,空中的太阳却似个火炉不断地吐出滚滚热浪烘烤着大地。宛衣走着走着额头冒气了热汗,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公主,公主一脸祥和,面色安然。她转头看了一眼艾米丽疑惑地问:“怎么了?”

    “天气好热,我想我是要中暑了。”宛衣看了看天空。天空刷白刷白的,白的有些诡异,有些奇怪。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们突然间做鸟兽散不知所终。

    “怎么了,人都去哪里了?”公主坐站在苍白的日光下问。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要发生什么了?”宛衣也顿感奇怪,她惊慌地说:“会不会有沙尘暴之类的事情发生?”

    “宛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在街市上逛吗?”

    “走吧!我们绕过这个街市,去前面的古丽巷子转转!”宛衣鼓足了勇气拉起了公主的手。

    “好吧!”

    只是奇怪的是,她们头顶的天空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而周围发射出来的日光也格外的刺眼。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天气!”公主自言自语。

    “生在沙漠,遇到这样的天气应该正常吧!主要是我们不经常走出王宫,外面的世界太单调,我们缺少太多的地理常识。”宛衣边走边说边说服自己。

    “是吗?”公主看着瞬间空荡荡的街市感到无比的落寞,她刚还想着在街市上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呢,这下可好,人影都不见一个了,什么也不用买了,直接在街市上瞎转呗。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黄沙飞扬,刚刚还煞白的天空瞬间变了颜色。整个沙漠小镇里,昏黄一片。

    “公主,是不是要来风沙暴了,这天气也太诡异了!”

    “不知道啊!”

    “我们找个地方躲避一下风沙吧!”宛衣右手拨弄着头上的丝巾,白色的脸上不断地有黄沙刮来。

    “嗯,好吧!”公主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她把头埋进了宽松的衣袖里,然后被宛衣拉着跑进了一个彩色的沙堡建筑里。在这个沙堡建筑里面,地上坐着很多的身穿白衣头缠白色粗布的百姓。他们都盘腿坐在地上,安静地观望着外面的一切。

    宛衣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而蓝仑公主的目光则落在了沙堡内的彩色建筑上,里面的每面墙上都精雕细刻地画着形式各样的沙画,沙画的内容一般都是妙龄女子或者是一些沙漠里的骆驼或风景图。

    这是蓝仑公主第一次看沙画,她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在沙堡内的一根石柱下,一直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迈老者,老者的眼袋严重下垂,他的嘴里吸着旱烟,目光不停地在蓝仑公主的身上打转。

    蓝仑公主转过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注意自己的老者,她不明白老者在看什么,于是转头问宛衣:“你认识石柱下的那个老人吗?”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

    “公主,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我们走进这个沙堡后,沙堡里面的人一直在打量着我们,何止这个老人啊!”

    “啊,是吗?”蓝仑公主一脸错愕,她环顾四周,果然周围左右的人们都在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们两个。

    “怎么办呢?”蓝仑公主低声问宛衣。

    “能怎么办,装作不知道,然后走开了。”

    “哦!”蓝仑公主低下了头,然后随着宛衣一起朝人群稀少的方向走去。

    她们两个快速地走着,一个小男孩突然奔跑着望着她们俩快速地冲进了一个画着彩色壁画的屋子里然后不见了。

    蓝仑公主和宛衣对视了一眼,她们很好奇小男孩去干什么了,也许是闲着无聊吧,她们不约而同地迈动着脚步紧紧地跟了进去。

    这个放进里面到没有什么奇特,墙上画的全部是沙漠骆驼,骆驼有蹲的有站的,有嚼食的形态各异。屋子里有几张木制的桌子,桌子上放着酒壶和酒杯。桌子下面整齐地摆放着圆形的小凳子。小凳子上卧着一只白色的小白猫。小白猫把头埋进了身体里,昏昏欲睡着,它听见屋里的动静懒懒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们一眼马上又闭上了眼睛。它是在是太瞌睡了,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睡觉更重要的事情。

    蓝仑公主很喜欢小猫,她挑了一个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然后抱起了小白猫。小白猫很喜欢来自于人类的爱抚与温存,它伸了伸爪子,然后继续埋头睡觉。

    小男孩跑进屋子后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干瘪的饼狼吞虎咽地吞着。

    艾米丽走到小男孩的身边,鄙夷地望着他问:“小家伙,跑什么跑?”

    小男孩抬眼看了宛衣一眼,没有吭声,继续吃自己的。

    “你这块饼哪里来的,看你脸上脏兮兮的,面黄肌瘦的,肯定是个讨饭的叫花子,说,你手里的这块饼是哪里来的?”宛衣毫不客气地质问小男孩。

    “宛衣,你在干什么?”蓝仑公主表情凝重地看着宛衣,一脸的不悦。

    “公主,这是一个盗窃的叫花子?”

    “你怎么知道他吃的东西就是盗窃的呢?你怎么就不能想到他吃的东西不是善良的人施舍的呢?”

    “可是——”宛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转身朝小男孩望去,小男孩看了她一眼,擦了一下嘴,起身跑出了屋子。

    “哎,你别跑!”宛衣还想说些什么,小男孩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溜烟地跑掉了。

    蓝仑公主望着跑出去的小男孩,随手把怀中的小白猫放在了桌在上。她望着桌子上铜制的酒壶,慢慢地走了神。

    小男孩跑出去没多久,便又出现在了她们的眼前。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白衣人。白衣人全部涌进了屋子里,其中一个长者问小男孩:“是谁欺负了你,巴图尔?”

    被叫做巴图尔的小男孩指了指宛衣,然后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宛衣。他虽然穿的朴素,脸上是脏了些,但神态冷峻,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天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

    “你们两个人是谁,干嘛追着我的孙子巴图尔,为什么说她是小偷?”长者确定了眼前的目标人选便走出了人群怒目圆睁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两个人。

    “这不关我家主人的事,是我,我以为他是小偷,就指责了他。”宛衣心虚又后悔地低下了头。

    “哼,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小偷,说,你们两个堂而皇之地跑进我们的贡堂做什么?”

    “贡堂?”

    “是啊,我们供奉骆驼的贡堂!骆驼在我们沙漠一直是守护我们尔蓝城百姓的唯一守护者,我们在这个沙堡里建下了数个贡堂就是为了纪念骆驼的,你们两个跑进来干什么?”长者质问宛衣。

    “我不知道,我们是跟着他进来的。”宛衣指着眼前的小男孩嗫嚅着说。

    “他?”老者指着小男孩神奇一变,振振有词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就盲目地跟着他?”

    “他是谁?”宛衣有些慌了,她脸上的汗开始不停地向下掉。她慢慢地觉得眼前的这群人不是善类,自己和公主估计要遇上麻烦了。

    “他是我们这里的神童子,专门守护贡堂的,别说贡堂里的食物,就是贡堂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可以随便的出入。刚才外面的风沙大,神童子为了搀扶一个老人摔了一跤,脸上摔得脏兮兮的,你们这两个外来人就以为他是小偷了是不是?”

    “我,我们不知道!”宛衣开始后来自己刚才盲目草率的行径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随便的污蔑人?”长者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他的怒气冲出了鼻孔,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吃了艾米丽。宛衣有些爱怕了,她把头转向蓝仑公主,希望蓝仑公主能够帮助自己。

    蓝仑公主一直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她的冷静令屋子里的众人诧异而又暗暗地佩服。

    “巴图尔!”蓝仑公主打量了小男孩一会儿,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巴图尔是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面对蓝仑公主,他像中了魔咒一样,眨着眼睛顺从地走到了蓝仑公主的身边。

    “你叫巴图尔是吗?”蓝仑公主问他。

    “是,是的!”

    “我代表我的仆人宛衣向你道歉可以吗?”

    “嗯,可以!”巴图尔点了点头,眼睛里写满了诚恳。

    公主看着巴图尔,从脖子上取下一个蓝色的坠子递给他说:“这是一件昂贵的礼物,巴图尔,我把这件礼物送给你,以代表我像你和大家诚恳的道歉,是我没有管束好我的仆人,你能代表大家原谅我们二人吗?”

    巴图尔推开了公主手中的蓝色吊坠说:“无功不受禄,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但不接受你的礼物。如果你的道歉是诚恳的,那么请把你的血滴向你面前的酒壶中,若是墙壁上的骆驼想动了,你们两个就可以离开此处了。”

    “这个——”蓝仑公主听了,有些犹豫了。

    宛衣担心公主的身份暴露,就立即站了出来说:“好吧,我来滴血。”她说罢,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走到蓝仑公主的身边,拿起酒壶把自己的心头血滴进了酒壶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乃至整个沙堡里的骆驼像都动了起来。

    “骆驼显灵了,骆驼显灵了!”在屋子里的人们,还有在沙堡里的人们看见墙壁上走动的骆驼不禁欢呼了起来。

    “你们可以走了!”小男孩看着她们两个说了一句,然后跟着欢呼的人群走出了小屋。

    “公主,刚才都是我的错!”宛衣低垂着头迈步走到了蓝仑公主的身边,她的双腿上沾满了沙尘,鞋子上也落着薄薄的一层沙子。

    “吃一暂长一智!你以后说话多谨慎些就是了!”蓝仑公主抚摸着桌子上的小白猫,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公主,我们不走吗?”

    “等外面的人退去些吧!”

    “嗯!”

    “公主,这些骆驼停止走动了!”宛衣望着墙壁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镇静地说:“这真是人间奇景,墙壁上的画看似是静态的,但滴血入壶,墙上的画瞬间又变成动态的了。真是妙哉!”

    “人间奇景多了,只是我们的阅历浅薄,所见的又甚少,所以看到什么都甚觉稀奇。”蓝仑公主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然后细细地打量了起来。此壶做工精巧,花案繁多,内部结构与其他普通的酒壶没有任何区别,倒是它神奇的磁场效应却实实在在地显示了它的与众不同。真是天地间,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能发挥其强大的效力。蓝仑公主心里默默地想着,然后慢慢地放下了铁壶。

    小白猫一直趴在桌子上沉静地睡着,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它似乎根本不在意。那是人类的世界,它只是一只猫,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猫。人类的争执与交涉它看不懂也听不懂,它唯一感兴趣的是醒来嘴边有吃的,睡后身边无人扰,闲时墙上跑几步,困时太阳下面睡一阵。这样惬意的日子,才是它想要的。

    “公主,我们该走了吧!”宛衣站在门口,望着渐渐四散的人们回过头来催促蓝仑公主。

    “人们都走了吗?”

    “都走了!外面的沙尘天气似乎也停了,我们也出去吧!”

    “嗯!好!”蓝仑公主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起了身。

    睡在桌子上的小白猫伸了伸双腿然后睁开了眼睛,它喵的一声跳下了桌子,然后跑出了屋子。

    “哎!”蓝仑公主想召唤它,可是它跑的太快了,眨眼消失在沙堡的走廊里。

    沙堡里此时安静的可怕,刚才还簇拥在一起的人们早已四散离开。而那个被被众人奉为神童子的小男孩却坐在沙堡内的一个白色蒲团上望着沙堡外的天空。

    “哎,神童子,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大,小小年纪,竟那么多的人维护你!”宛衣径直走到了他的跟前语气缓和了许多。

    “那是他们的阴谋,我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神童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傀儡?怎么个说法?”

    “我本来是当地市井中的一个普通孩子,只是在一个午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然后就被当地的族长抓来限制在此处,从此那里也不准去,只能终身待在沙堡。”

    “不该看到的东西?你看到了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我已经当着沙堡内的骆驼之画发过毒誓了,一辈子都不说出去,倘若说出去,我们全家五代必遭天谴!”

    “哪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宛衣转身去看蓝仑公主,蓝仑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神童子的身边,她静静地看着神童子,然后从脖子里再次取下了自己佩戴的蓝色的吊坠,她递给神童子说:“收下吧,小孩子,或许这个东西能帮你破除诅咒,倘若有一天你想离开了,就把这个蓝色的吊坠带上,它会帮你破解一切的困难与麻烦。”

    “真的吗?”神童子听了,心动地接过了公主手中的吊坠,眨着眼睛问公主。

    “真的!”

    “那太好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神童子想了想说。

    “不想离开就住在这里吧,等你想离开的时候在离开!”

    “嗯!”神童子把公主的吊坠待在脖子上隐藏在了衣服里然后站起了身说:“你们出去以后要去哪里?”

    “去街市上转转,顺便买些稀奇的玩意儿!”宛衣鄙夷地看了神童子一眼,然后疾步走到沙堡的门口。她的一只手搭在了青色的石柱上,头上的配饰在风的抚动叮铃作响。

    “你在看什么呢?”蓝仑公主问。

    “街市上又熙熙攘攘了公主,好神奇啊!”宛衣垫着脚欢快地冲公主招手。“走,我们继续转着玩去。”

    “嗯!”蓝仑公主听了,顿时又来了兴致。两人相拥着走出沙堡,混入了人潮涌动的市井之中。

    “看来这里的沙尘天气瞬息万变,经营个买卖还要看天色行事。”路上,一群行走的商人边走边说:“只是总是这样了话,必定要耽误我们不少的行程。”

    “耽误就耽误了,遇上自然灾害,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凭良心办事,又不是成心的,老爷要是惩罚,我们也没办法!”一个中年的男子满脸的赘肉,说话有气无声的,明显的中气不足肾虚阳亏。

    “看你说的,老爷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凡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在中年人身后的小个子不悦地反驳他。他们正说着,两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快步地从她们的马车前快步走过。

    “哎,这两个女子甚是眼熟?”商人中的胖子手指着白衣女子远去的方向陷入了记忆数据搜索中。她是?蓝仑公主?怎么有点像蓝仑公主呢?

    “我说月胖子,你怎么一看见美女就发癔症呢?愣什么?”他身后的小个子一脸嘲弄,鄙视的神情全在脸上。

    “说什么呢?你没觉得刚才过去的女子里有一个特别像蓝仑公主?”

    “什么?蓝仑公主?我没注意到!”小个子回头仰着脖子张望了一下,回过头说:“你不会眼花了吧,蓝仑公主怎么会出现在坊间的市井里?”

    “我眼花了吗?”月胖子摸了摸头,不确定地拍了一下小个子,生气地说:“你这个小毛猴,没事就喜欢嘲笑挤兑我,我长的这么寒碜,能喜欢什么姑娘,我就是喜欢人家,人家能看上我吗?”

    “哎,这可不一定。越是长的丑的人,对美的渴望越强烈,他不能改变自己的长相 ,但他对自己另一半的颜值要求却高出寻常人!”

    “臭小子,又挤兑我是不?”

    “我说错了吗?我劝你还是打消这种不良的念头,自己长的丑,找个长相一般的姑娘完事就行了,别好高骛远。”

    “小李子,你欠揍是吗?看你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副损样,你为什么可以找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就不行?”

    “这不一样,人家倒贴来着,又不是哥们我上杆子追的。”

    “那还不一样!”

    “哎,不是,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扯到找媳妇的事上了?”

    “等等,让我想想!”月胖子把手放在额头上,仔细地想了想说:“蓝仑公主,我说刚才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是蓝仑公主。你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让我把这么重大的发现给岔开了。”

    “我说你,赶紧赶路吧,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什么重大发现啊,与你何干?走,赶紧走,我还急着到前面的驿站小解一下,顺便搓顿饭呢!”小李子懒得再跟他掰扯下去,直接走到了他的前面,自顾自地哼起了明月颂。

    明月颂是时下尔蓝城最火的一首古曲,传唱度无论是在宫廷贵族,还是在坊间小巷,人人皆会。而且此曲还有一段动感的配舞,舞名叫七仙飘。此舞是坊间明月坊的老板娘杜明月亲自编排的,虽是醉花楼的舞姬,但编歌排舞却是独家特长。

    “怎么了,你小子这会儿想明月坊的老板娘了?”月胖子终于逮住了嘲讽小李子的机会,立马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不肯罢休。“几时勾搭上的,跟哥们们说说。”

    同行的人听了,纷纷大笑。

    “好你个月胖子,你瞎扯什么?”小李子脸憋的通红,生气地说道:“我可是花落有人家的主,你可不要糟蹋我的身家清白?”

    “呦,你还花落呢!等多算根草!”

    “你,你可真够损的,我唱首歌,你都能浮想联翩,腹黑男,绝对的腹黑男!”小李子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嘿!我损?我腹黑?刚才你不是挺能说道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一直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听不下去了,他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厉声说到:“你们这两个三观不正,形象猥琐不堪的家伙,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吃饭的时候喜欢吧唧嘴,干活的时候喜欢不着调的扯娘们,有没有出息?”

    “哎,老萧头,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家里三妻四妾美女入怀的,就不兴我们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念头吗?”小李子本来不想说些什么了,但见老萧头突然针对自个,便话锋一转直接针对老萧头毫不客气地说:“你是什么东西?坊间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你的大名那可是名满尔蓝城啊!”

    “臭小子!我让你满嘴喷粪!”老萧头一听急了,直接挥起马鞭朝小李子打去,小李子是多机灵的一个人,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个转身便绕到了月胖子的身后躲了起来。他边躲边说:“得了,咱谁也不贫了好吗?我刚才说过的话我自个全咽回去,你说我的呢?我权当没听见!或者我权当你老人家的话是父亲教育儿子的良言佳句,好吧!”

    “哼!算你小子脑回路快!”老萧头收回马鞭继续赶着马车朝前走。

    “脑回路再慢点还不让你给抽死!”小李子嗫嚅着低声反抗了一句。

    “你说什么?”老萧头隐约听见小李子说着什么,就再次转过头逼问。

    “我说我再和你顶嘴,你就抽死我!”小李子干脆豁出去了,他实在不想再与这个固执的老头纠缠什么,索性一怂怂到底。

    月胖子有些心疼小李子了 ,他由着小李子躲在自己的身后默不作声。

    老萧头继续挥舞着自己的马鞭快速地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商人群里,渐渐地恢复了沉静。

    市井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尤其是做生意玩杂耍的吸引着大批的闲人。

    蓝仑公主和宛衣两人低调地行走在人群中,街市上的奇景吸引着她们两个。

    宛衣特别喜欢纱巾 ,她在经过一间丝纱坊的时候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挑选丝巾的姑娘们很多,店家正在打折扣。

    “哎,主人,快过来,我帮你挑一个!”宛衣冲着蓝仑公主挥了挥手。

    蓝仑公主不喜欢热闹的人群,但还是低着头走了进去。

    “哎,这个彩色的怎么样?”宛衣拿过一条精美的丝巾递给蓝仑公主。

    蓝仑公主接过丝巾摇了摇头,正在招呼买家的店主见蓝仑公主气质不凡,就从柜子的最上方取下一个方盒子。此盒是用红色的丝绸制作的,做工精良 ,十分好看。

    “店家,这是什么?”一个姑娘手中拿着一条彩色的丝巾好奇地问。

    “丝巾啊!”店家头也不抬地打开了盒子。

    “什么丝巾这么金贵,用这么好看的盒子做包装?”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姑娘们纷纷涌了过来,争抢着观望店家从盒子里取出的丝巾。

    “这是用金参制作的七仙巾,为什么叫七仙巾呢?因为其在制作的过程中属于高度印染,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而且做这些丝巾的师傅只做了七种颜色,每一种都是限量款。”店家手中拿着七条丝巾说的那是眉飞色舞,姑娘们听的也是张口结舌。

    “店家,我全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上去伸手抢夺店家手中的七仙巾。

    “唉,这个七仙巾价格可不菲啊!请问姑娘,你带够银子了吗?”

    “银子?老娘我像缺银子的人吗?”胖女子拍了一下桌子质问店家:“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了,不肯卖是不是?”

    “那倒不是,我这东西明码标价,你只要付够了银子,七仙巾马上就是你的。只是,我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条件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要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什么本事你倒是快说啊!”

    “也不要你们什么本事,只要你们其中有人容貌能拔的头筹,我这七仙巾免费赠送!”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怎么样敢不敢来挑战?”

    姑娘们听了,顿时退去了大半。

    “怎么样?不自信?”店家挥舞着手中的七仙巾摇头晃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们,微笑着问。

    “老娘来买丝巾是给自己寻开心,不是来选美的。你这厮是不是想巧夺名目名义上是选美赠丝巾,实际上是想为自己某选佳人吧!”

    “哼!我看他就是这个龌龊心思!走,不买了!”

    “走,姑娘们!一个破丝巾吹的神乎其神的,不买了。”

    “就是不买了!”

    姑娘们纷纷丢掉手中的丝巾,忿忿而去。

    “哎,你们别走啊!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怎么这么不识货呢?”

    “留着自个刷马桶吧!”

    “哎,你们——”店家垂着头,双手放在桌子上后悔不迭。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时,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此声浑厚掷地有声,站在店内的蓝仑公主顺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俊郎少年从一跃而下,他白衣飘飘,面目俊郎,身材高挑。

    此少年手持折扇,面色冷漠。

    “白羽公子,你怎来了?”店家放下手中的丝巾赶忙迎了上去。

    “我若不来,待你唐突了佳人,这七仙巾恐怕是要真的刷马桶了!”白羽公子看了一眼站在柜台前的蓝仑公主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公子刚才所吟的汉乐府旧题不是曹操的《短行歌》吗?”宛衣趴在桌子上看着白羽公子问。

    “正是!怎么你平时也喜欢读诗词?”

    “一点点,我家公,哦,我家主人喜欢读,我便跟着听了些。”宛衣差点说漏了嘴,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偷瞄了蓝仑公主一眼。

    “走吧,宛衣。”蓝仑公主不想在此停留了,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哎,姑娘慢走,我这有东西送你!”白羽公子疾步向前,折扇一伸挡在了蓝仑公主的前面。

    “你,你要干什么?”蓝仑公主一惊,后退了一步。

    “店家,把你那七仙巾拿来!”白羽公子冲店家招了招手,语气有些焦急。

    “好勒!”店家立马把七仙巾整理好,迅速地呈到了蓝仑公主的眼前。“姑娘,收下吧,这是我们公子的一片心意。”

    “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你给我家公,不是,你给我家主人一个接受你礼物的理由?”宛衣立马跑到了蓝仑公主的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羽公子。

    “理由?”白羽公子手里摆弄着折扇想了想说:“今天,黄道吉日,本公子心情高兴,随机选了一位进店佳人,赠与七仙巾,以感谢光临回顾!这个说辞可好!”

    “好!这个说辞好!算你会瞎掰掰!”宛衣接过店家手中呈给蓝仑公主的礼物,拜谢了白羽公子,然后拉着蓝仑公主走。

    “不可以这样,宛衣!”蓝仑公主生气了,她责怪宛衣:“如果你真的喜欢,就掏出银两给店家,不要平白无故地接受人家的赠物。”

    “哎,这可不行!”白羽公子伸手又把刚赠出去的礼物抢了回来。

    “哎,你怎么回事?”宛衣诧异地望向白玉公子,心中不乐意了。

    “一,我这东西不卖!二,我这东西不是送给你的!你家主人不接,你接了去,我怎知道这东西是归你所有了?”

    “主人!主人!”宛衣冲蓝仑公主使了使眼色,希望蓝仑公主能够收下来。

    “我是不会平白无故拿你的东西的,你若不卖就算了!”蓝仑公主本身就不喜欢这个玄乎其神的七仙巾,她不想再与眼前的陌生人争执下去,便拉了宛衣就走。

    “哎,不要走!你想付银子就付银子是啦,但前提必须是你买下,可不要给了那个,你什么那个。”白羽公子看着宛衣,生怕宛衣付了钱抢了去。

    “艾米丽,付银子给她!”

    “是!”宛衣转回身从口袋掏出银两递给了店家,然后接过了白羽公子手中装有七仙巾的绸缎盒子。

    “不用给这么多!”店家拿着一袋子的银两有些不好意思了。

    “拿着吧,权当是我家主人打赏你的。”

    白羽公子静静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艾米丽,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公子!”店家拍了拍白羽公子的肩膀,白羽公子怔怔地望着两位远去的佳人,恍惚间自己的魂魄慢慢地跟了上去。“公子!”店家再次拍了他一下,白羽公子这才缓过神来。他看了店家一眼说:“你这个蠢材,拍什么拍?”

    “她们都走远了!”

    “知道!”白羽公子不耐烦地摇晃起折扇问:“你确定那个穿蓝白衣裙的姑娘是蓝仑公主?”

    “确定!我在尔蓝城穿插的暗卫不计其数,皇室人员的行踪在我这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好,继续帮我盯着那个蓝仑公主,有什么消息即刻通知我。”

    “公子,你又要去哪里?”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回去老爷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去表弟次旦家了。”白羽公子说罢,轻摇折扇,离开了丝巾店。

    在路过一家醉红楼的时候,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站在店外招呼客人:浮生半盏茶,只爱少年郎,深情总被无情负,人走茶凉无黄花。

    白羽公子看了姑娘一眼,刚想闪身,却被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一把拉住,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冲了过来,厉声叱责姑娘:“干嘛呢?没看到白羽公子今天有事吗?这么没有眼力见?”

    “哎呦,发什么火,白羽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来,我拉他怎么了,管你什么事?”红衣女子手拿丝巾指着暗卫质问。

    “好了,不要吵了!本公子今天有事,改天再来。”白羽公子说罢 ,直接把红衣女子推给了暗卫,然后骑过一个小贩的马疾驰而去。

    “哎,我的马!”正在弯腰拾取地上散落的东西的小贩抬起头见自己的马不见了大叫。

    “叫什么叫?”暗卫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扔给小贩然后迅速消失在市井之中。

    红衣女子见暗卫也走了,便气恼地叱责那名打扮妖娆的女子:“黄花,黄花!你早就不是黄花了,装什么清高!”

    “你——”被怼的女子听了,直接掩面而泣。

    这边,白羽公子为什么突然夺马离开了呢?他瞧见几个头戴黑色面具的人挟持一女子飞快地朝人烟稀少的地方飞奔而去。

    他们行至一片空旷之地的时候把所劫持的女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其中一个黑大个说:“就在这把她结果了?”

    “就在这里吧!赶快完事好回去跟老大交代!”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臭娘们,废话倒不少!刀呢?快点结果了她,赶紧走!”

    “是!”一个年级青青的高个子跳下马,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快速朝女子走来,就在他手起刀落的瞬间,说是迟那是块,一个白影闪过,地上的女子突然被救上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然后疾驰而去。

    “他妈的,追!”领头的一声令下,策马追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一片荒芜,房屋破烂,几棵小树干枯地长在沙地里。

    这是一个没有藏身之处的地方,白羽公子见无处躲藏,只好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车,嘴里叫到:“沙海一线天,黑白各两边!”

    “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

    “白沙吹进孤燕飞!”

    “不用对了,少主,是少主!”

    “少主,你怎么来我?”

    “你们干嘛劫持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是醉红楼的,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老爷说了,必须做了她。”

    “必须吗?”

    “必须!”

    “那让她不会说话就是了!”

    “怎么让她不会说话?”

    白羽公子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扔给一个手下说:“把这个哑药喂给她!”

    “是!”身穿红衣的手下接过白羽公子手中的药掰开女子的嘴,强行喂了下去。

    片刻功夫,此女子便成了哑巴。

    “把她还送回醉红楼吧,她以后不会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了。”白羽公子拉过一匹马纵身一跃策马而去。

    “这,接下来怎么办?”红衣人望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子转身询问身后骑着红色马匹的头领。

    “怎么办?你是猪啊?带回醉红楼!”头领调转马头,意欲离去。

    “可是主上要问起怎么办?”

    “这个还用我教你吗?笨蛋!”

    “是是是,主上和白羽公子都不能得罪,小的知道怎么办了。”红衣男子点头哈腰做作完揖,便带着红衣女子回了醉红楼。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那当然是尔蓝城里数一数二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流连忘返的地方。

    只是醉红楼里的姑娘都是从坊间秘密渠道输送而来的,并且源源不断,但是里面倘若丢失了哪个姑娘,或者哪个姑娘突然暴病而亡,醉红楼里的老鸨都是低调处理的,用老鸨的话说,这叫家丑不可外扬。

    红衣男子骑着骏马带着红衣女子回到醉红楼,他低声威胁了女子几句,便丢下女子扬长而去。

    女子担心自己再遇险境,便掩着脸,低着头,匆匆地回到了醉红楼。

    正好,老鸨从一个偏角处摇着扇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她一眼看见红衣女子,便走过去,不乐意地盯着红衣女子说:“我说灵儿,你这一天是去哪里了,看你这头发凌乱的样子,不好好在醉红楼待着,出去乱勾搭什么?”

    被老鸨称作灵儿的红衣女子,低着头,眼睛里都是泪水。

    “呦,我还没怪你呢?你怎么哭起来了?好了好了,回你自己的房子里去吧!真扫兴!”老鸨不愿再看到她,继续摇着扇子走向了醉红楼的门外。

    话说白羽公子救下了醉红楼的灵儿后,几经辗转,在大街小巷茫无目的转悠,路经一个偏僻的红石村的时候,几名黑衣人飞速地拿着刀剑在追逐两个姑娘。

    真是奇了怪了,一天之内,总是遇见这等怪事,这年月,世道有点乱啊!白羽公子心里想着,定睛一看,发现黑衣人追逐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晌午时分在自己的店铺里购买丝巾的蓝仑公主和宛衣。

    这救还是不救呢?白羽公子正犹豫着,只见宛衣突然对着黑衣人一挥手,她和蓝仑公主突然间就不见了踪影。这也天神奇了吧,白羽公子还没来得及出手相救,好讨好佳人呢?转瞬间,就失去了如此良机。他懊丧地跺了一下脚,策马而去。

    这帮黑衣人愣怔了片刻,知道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刺杀时机,只好作罢。

    其实,宛衣和蓝仑公主只是使用了遁形之术,这在所有的玄幻之术里只是再普通不过了,但是对付这些三教九流的小毛贼,也是绰绰有余。

    宛衣见刺杀她们的人都退去了,便带着公主逃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此巷子的墙壁全部都是用红色的石头垒筑而成,巷子的围墙有5米多高,尽头便是一个深邃的死胡同。

    宛衣站在死胡同里对蓝仑公主说:“看到我们招摇过市势必会引起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觉察,公主,我们还是乔装打扮一下吧!”

    “嗯!打扮成普通的农家姑娘吧!”

    “好!”

    于是,两人动用玄幻之术,摇身一变,所穿衣服瞬间变得普普通通,甚至连她们俩的肤色也变的蜡黄无光。

    “这一下,应该没有人能认得出我们了吧!”

    “那当然,这一下安全了,只是有些不好玩了。”

    “安全重要!”

    “是,公主殿下。”

    “不要这样叫我了,让别人偷听了去,我们的小名又岌岌可危了。”

    “嗯,知道了。”宛衣轻笑着,跟着公主走出了红石墙小巷。

    这条红石墙小巷,两面的围墙是用红色的石头垒筑的,就连地面也是用红色的石头铺就而成。

    “这真是一条奇怪的小巷!”宛衣感慨着说。

    “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建筑师的脑洞有些奇特罢了!”

    “建筑师?你说红石村的建筑为什么都是用红色的石头建筑的?红石村的建筑师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去问当地的村名啊!”

    “啊,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害怕?”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红石村感兴趣了,要不,我们两个前去一探究竟?”

    “好,有公主在,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陪着我就行!”

    “那我们就走吧!”

    “嗯!”

    两人商量着,决策着,决定前往红石村,打探红石村的秘密。

    红石村一直是个封闭的村庄,据说这里之前一片荒芜,黄沙四起。它在尔蓝城之外 ,其地里位置极为偏僻。

    住在沙漠这种地方,建造结实牢固的房子最缺的就是建筑材料。

    但在数十年前,这个原本荒芜没有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批神秘人,他们的到来极为的隐秘,哈孜是这群神秘人的头领,他身穿红色的衣服,就连脸上的面具也是红色的。

    在他的带领和策划下,这个原本贫瘠的地方,在一年之后,却形成了一个极具规模的奇特村庄。

    村庄的结构呈八卦形,建造布局形似迷宫,陌生人进去若是没有人做向导,便容易迷失方向。

    村庄的一切建筑都是用红色的石头建造,其石头的来源在外界一直是个神秘的传说。至于这个传说有很多版本,每一个版本都充满了离奇色彩。

    有人说,这个村庄是突然之间有的,村庄的一切都是幻境的产物。它们不是真实的存在,一切都是假象。但住在当地的外界人士反方认为,如果一切都是假象,如果这些都是假象,这个村庄实实在在地存在几十年了,为什么不曾消失?所以这个传说在反对人士的眼中不成立。

    也有人说,这个村庄是他们的头领哈孜带领一帮子村民建造的,至于建造所用的石头却是个秘密。

    还有一小部分人说,这些红色的石头是从天而降的,而这些神秘人也是从异域国度里突然造访的。但这种说法显然无法说服大众,他们的反驳理由是:天上怎么会降石头?不可能!

    所以红石村的来历一直是个密,或许也有一些外姓人士知道红石村的真正来历,但知道这个秘密的,都会在不久后神秘的死去。

    到了后来,这个秘密便只有住在红石村里的人知道了,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对自己村庄的事守口如瓶,一般人是打探不出什么的。

    蓝仑公主和宛衣并不知道红石村潜在的危险,她俩几经辗转,方才找到入村的路口。

    村子的入口处种满了红色的火莲,远远望去,似一片沉睡的火海。

    火莲是长在水里的,所以要想入村,必须得划船进去。

    “这里到处都是水,我们怎么进去呢?使用幻术飞进去吗?”

    “不要凡事都使用幻术,看看有没有船家?”

    “公主,你说我们居住之地都属沙漠,这里怎么会有水源种植火莲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的水来自于何处,或许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结界,一个假象,虚虚实实,不可当真。”

    “也是,眼见也不能为实!”

    两人正说着,从火莲深处突然冒出一个白色的小船,船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他胡子花白,个子瘦小,手中握着一支橹。边划船边唱:火莲儿,七月的天,鲤鱼儿闯水关。

    “老爷爷,你在唱什么呢?”宛衣走进问他。

    “一首火莲歌。”

    “老爷爷,你能载我们去红石村吗?”

    “你们两个人看身形应该会使用幻术吧,直接飞进去不就行了,干嘛要坐我这摇橹船呢?”

    “直接飞进去岂不是成了不速之客?”

    “看来你们两人还挺懂规矩,只是红石村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的,所以我劝你们俩还是赶快离开吧,免生事端。”

    “为什么不能随便进,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吗?”

    “哼!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你从哪里看得出这个村庄普通了?这个村庄普通吗?”

    “不普通!”宛衣又收回了自己的话,嗫嚅着说。

    “不普通你干嘛说普通?”

    “老爷爷,算我口误好吗?你就行行好,在我们进去吧!”

    “不行!外人不可入村,入村必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火莲让道,你们两人方可进村。”

    “火莲让道?”宛衣听了一筹莫展,她放眼望去,眼前的火莲密不可分地簇拥着生长,明明是一潭生物,怎么会让道呢?

    “主人,怎么办呢?”

    蓝仑公主静静地思索着老者的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