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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五年七月一号的夜里,并不是月黑风高的夜,也不是杀人放火的天。月明星稀,很温暖的风。夏天的气息洋溢着醉人的温暖。街上游逛的人很多。一派祥和昌盛之景。

    张川树、钱锦翔和李鹤飞在震天娱乐会管里,正安排着一些小弟和装修工人把地下那个刚由练武场装成舞厅的场地作进一步的布置和规划。尘土飞扬,三个人都带着安全帽,像工头一样在嘈杂的场地里指手画脚。

    再过四天,就到了开派对的日子。孟晴已经把花名册上的人全部找齐,花名册上所登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拒绝的。她们一听是张川树经营的项目都奋不顾身的前来投奔,非但如此还拉来了不少业内的好姐妹。这样一来,手底下能“出工”的女性也不下二三十个。对于最初来的这二三十个人,一定要给予最后优厚的报酬,也许他们将成为震天娱乐会所的顶梁柱。并且,要是能借助她们的口碑,趁机打响他们的名号,为震天娱乐会馆做一下宣传工作。那样的话,慕名来加入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就不愁“没柴烧了”。

    作为活动宣传的第一部计划,已经完成的相当好。现在在把眼前这点活忙完了,就万事俱备,然后就等着七月五号的正式开业了。开业那天自然要请一些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邀请函的帖子已经发下去五六十张。被邀请的这些人中,包括了L市二十一所中学和无所大学的老大级别的人物,还有一些小流派帮会的老大或者管事的人,当然也通过一些关系请来了几位政府的人。几乎所有被邀请宾客一看是狂刀会的开的场子,都很庆幸自己能被邀请到。当然也有个别不想来的也不敢多推辞。究竟震天娱乐会馆这湖水有多深,还是要靠自己亲自汤过一遭才能知道。

    此时,马英顺带着三十一名快刀团的成员坐着三辆金杯来到了“大学城洗浴中心”。此时正逢初夏,气温闷热且使人爱出汗。一些有钱的款爷们喜欢来这种高档的洗浴中心来洗洗澡、按按摩,顺便找个漂亮女人睡上一觉。这要比在外面燥热里的煎熬舒坦得多。人有钱,自然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这谁都管不了。但今天来“大学城洗浴中心”享受的款爷们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三辆金杯停在“大学城洗浴中心”的门口。马英顺率先跳下车来,手中拿着一个半米多长的铁质棒球棍,大摇大摆的朝洗浴中心走去。身后三是一名小弟也一个不拉的跟在后面,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半米多长的铁质棒球棍。而且每根棒球棍上都系着一条墨绿色的丝带,这样的标着正式洪帮的标志。

    的确,只有洪帮的人才会实用清一色的铁质棒球棍,也只有洪帮的人才会在铁质棒球棍上系一条墨绿色的布条,这墨绿色跟关二爷帽子是一个颜色,也正是义气的象征!

    洗浴中心的看门招待都是清一色的艳装女子。有个女子一点眼力见没有,见这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上门来,毫不退缩,还要上前去迎接。结果还没靠近马英顺,便被纯铁所打造的棒球棍一棒子闾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让人不经意间想起了叫床的声音。

    其他几个女子见这三十多号人来路不明,上来就打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没等马英顺等人再多靠近一步,便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里面洗澡抑或是游泳的人或者在某个包间里忙乎的男男女女一听外面如此的动静,几乎全都跑出来看热闹。中国人就是爱凑热闹,这事根深蒂固的,千百年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些有钱人也不例外。一些齐聚到大厅里的男男女女穿的什么样的都有,穿的多裸露的都有。甚至有的刚在床上做完了事,脸上还洋溢着沉醉的红润,就都迫不及待的来到大厅看热闹。一个个你挤我我挤你的,谁都不肯谦让,争先恐后的,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结果有几个好奇心较强的挤到人流的最前方,还没看清场面怎么回事,就不明不白的被一个铁棒子打在头上,力度之大,甚至再多一份力就会使人丧命。短短的五分钟,哀号布满了整个大厅。当所有人意识到,这是黑社会砸场子之后又纷纷四处逃窜,有的干脆逃窜到大街上,这其中不乏女性。

    又一个五分钟过后,看热闹的人基本逃窜干净了,只剩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倒霉蛋。这时候,洗浴中心看场子的青龙帮小弟才姗姗而来。这帮小弟平事在洗浴中心妓女面前一个比一个牛逼,一个比一个能吹牛。以此来博得一些漂亮妓女花枝招展的笑容,运气好的没准还能搞上一两个。

    平日里,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些有钱的款爷。没有打架闹事的,即使有,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去几个人就能摆平。所以,来这里看场子对青龙帮小弟来说是一件肥差,既轻松又有女生泡。还能成天在客人面前耀武扬威。

    但今天,来砸场子的人来得如此之多,来得如此突然,令这些平日里懒散惯了的青龙帮小弟全都傻眼了。手里的武器有气无力的招呼着,但抵抗不了几下,便被纯铁的棒球棍所击垮。不久,在大厅的地上,又多了好几名青龙帮小弟的身体。

    区区十来个青龙帮小弟根本奈何不了马英顺等人在场子的热情。三十多人里,有二十几个进行肉搏,剩下十来个人在大厅或者进到包间以及洗澡堂子里疯狂的砸毁物品。什么值钱砸什么,什么贵重砸什么。马英顺来之前跟这些小弟放话了,里面的东西只能砸,决不能偷偷的拿走。谁要是不砸,就小心他的脑袋瓜子被砸。

    众小弟为了保全自己的脑袋瓜子,都使出了吃奶的尽头疯狂的砸毁物品,偶尔有逃窜出来的残留消费者没准也会成为他们殴打的对相。东西砸的差不多了。马英顺按照文件里所安排的,走到一个躺在地上的青龙帮小弟身前,这小弟神志还算清醒。马英顺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回头告诉青老大,这回就是一个教训。跟着狂刀会没有好现场!如果你们青龙帮想联合狂刀会对我们下手,我们会恭候你们的!”说完马英顺将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于是马上招呼小弟们撤退。众人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撤出了洗浴中心,开车溜之大吉。这也是马英顺临执行任务出来时张川树千叮咛万嘱咐的,在场子只能在二十分钟内完成,如果时间拖延了,他们很可能会被青龙帮的援兵抓个正着。张川树果然料事如神,虽没有参与这场争斗,但一切行动全在他的布局中了。

    正当马英顺等人的金杯汽车刚刚开出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前来支援的青龙帮打手们才刚刚赶到。但为时已晚。行凶人已经逃之悠悠,剩下一堆残兵败将。当然,他们也注意到了那根斜躺在地上的棒球棍,棒球棍上系着墨绿色的布条……

    “这他妈是谁干的!是谁干的!”请老大气急败坏的在“大学城洗浴中心”的大厅里来回踱步,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不……不知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砸场子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个。”一个鬼头鬼脑而小弟将手中的棒球棍递给青老大看。但青老大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那有什么心情看作案工具,于是一巴掌删了小第一个嘴巴,恶狠狠地说道:“你***二B一个!肠子都给老子砸成这样了,还他妈有闲心看作案工具是吗!”

    鬼头鬼脑的小弟捂着脸吧子很是委屈。他本来通过棒球棍上面的墨绿色布条推测出是洪帮的人干的,但被青老大这么不明是非的一巴掌打了之后。心中怒气横生。决心不再向青老大透露任何信息,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青老大看见不远处有个自己看场子的打手还在蠕动,于是走过去,用皮鞋踢了踢这人的后背。看场子小弟费力的转过身,于是更加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有一次倒下了,这回却在也难以爬起来。

    原来此人的右腿已经被打成粉碎性骨折,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坐着也是一种奢求。

    青老大觉得应该问问目击者,于是蹲在这名小弟身前,问道:“来多少了砸场子?”

    那名小弟费了半天劲,终于说出一句:“二三十个……”

    “他们说是谁派来的了吗?”

    “没有……不是……好像说了……”这名看场子小弟明显被打懵了。

    “到底是又还是没有!”青老大依旧一脸的铁青。

    “有……他们说……他么说……”

    “你***能说整句话嘛!我养你们一堆废物有什么用,除了吃饭、泡妞就是挨打。在自己家地盘被人打成这样,还***想不想在道上混下去了,你们真是给我把脸丢尽了!”

    “大哥,你小小活,咱们从长计议……”身旁一个略显文气的小弟赶紧劝道。

    “我从你妈呀!把我场子会成这样,我***虽是多少你知道吗?在了的这些东西先不说,至少,我得在四五个月之内招补上客源来!”

    “老大,这场子是张川树给您的,他绝对不会一直给您,周就会有一天收回去。砸的是他的东西,损失的是他的客源。这对咱们来说赚多赚少都无所谓,都是意外之财。即使有了损失,您也不至于动这么大气,依我说,这应该是有人寻仇而来。”

    说话的人叫李三,很图的一个名字,但人长得不但不土,反而很斯文。两个月前刚刚加入的青龙帮,一直都是一个小大手。这回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青老大,也是第一次跟请老大说话。而这第一次的说话,却给青老大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青老大觉得这个李三是个人才,日后应该可以重用。

    “寻仇?近日来我没跟任何人结果仇啊。”

    “黑道行会,什么时候接下的仇也许您自己都忘了。您先别激动,我们在现场应该找点下所。对方仅仅来了二十分钟,把能砸的几乎都砸了,英爱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并且,他们一定留话给我们了。等我问问这几个当时在场的兄弟,就应该水落石出了。

    说着,李三走近那个双腿粉碎性骨折的小弟,心平气和的问道:”兄弟,来砸场子的给咱留什么话了?你慢慢说,说清楚点。”

    李三这么心平气和,骨折的小弟心情也舒畅不少,说话也不是那么吃力了,于是说道:“他们好像说……好像说这事给我们一个教训……”

    “教训?什么教训?”此时青老大也不知道不觉得蹲了过来。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⑴6k.cN

    “他们说,要是想联手狂刀会没他们,他们恭候……就是说的这些话,还……还留了把棒球棍子。”说着,几个人的眼睛都看到了不远处的棒球棍,也都看到了棒球棍上系着的墨绿色布条。

    墨绿色的,关公帽子的眼色。象征着义气。这还能是谁,当然是洪帮!

    “莫非是洪帮?”李三抢先开口道。

    青老大半信半疑的拿起地上的棒球棍,看了又看,小声嘀咕道:“真的是洪帮……可是……可是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老大,黑道相争,不会永远都相安无事。既然我们现在跟狂刀会联盟了,现在又有个十字盟加入,洪帮当然要提防。这次是来警告我们告诉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你分析的很对!看来一闪不能容二虎!既然洪帮对我们先下手了,那这口气老子也不能忍着,我要报复,我要彻底的击垮洪帮!”

    “击垮洪帮?以我们的实力,能行吗?”

    “不行我也要行!我不能人这口气!这要是我忍了,那以后还不就任人宰割啊!我现在跟狂刀会合作,我会找他们商量这件事情的。这个场子是我的,实际上是张川树的,洪帮的人砸了这个场子,张川树他们也不可能善罢甘休。我会找狂刀会,甚至联合十字盟一起攻打洪帮。我就不信了,以我们三个行会的实力会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洪帮?”

    “老大英明!”

    晚上吃完晚饭,张川树、钱锦翔李鹤飞三个人坐在奥迪A6上商讨开排队的一些事项。突然,钱锦翔似乎想起什么,说道:“鹤飞,看看现在几点了?”

    李鹤飞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表,说道:“二十二点三十五分。”

    “堂弟是不是也该办完事了,给他打个电话试试。”钱锦翔说道。

    李鹤飞有个堂弟,就是他叔叔的儿子。他叔叔就是那次在大学城洗澡闹事时候出现过的那个市公安局扫黑刑警科的正科长李天华。他是李鹤飞的亲叔叔。他的儿子自然就是李鹤飞的堂弟,名叫李鹤腾。李鹤腾李鹤飞还有一个哥哥,叫李鹤鹏,也是李天华的孩子。兄弟三天人虽不是一个爸妈生的。但亲情再加上两家紧密的关系,时的三兄弟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平常大人们较这三个孩子的时候也不直接称呼名,而是按年龄的大小叫他们老大、老二、老三。

    因此这三个人也都有了小名,老大李鹤鹏叫李大,老二李鹤飞叫李二,老三李鹤腾自然就叫李三。这个李三也正是青老大身边的李三。

    原来在两个月前,张川树就早有预谋要将青龙帮真正的划归自己所有,所以,青老大身边一定要安排一个至亲至信之人做卧底,清楚青老大的一切动向,关键时刻再起一个引导性的作用。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李鹤飞索引间的堂弟李三还真派上了用场。

    李鹤飞拨动了堂弟李三的电话。

    “喂,李三。你那边的事情出了的怎么样?”

    “我都回家睡觉了,事情早处理完了。青老大过不了一两天就会主动找你们要求一起攻打洪帮了。”李三正坐在电脑前面看黄片。

    “行,你小子都厉害,以后哥奖励你多给你买两张毛片看。行了不打扰了,你继续‘**’吧。”李鹤飞放下电话,朝张川树和钱锦翔做出一个OK的手势。两个人看到这个手势,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一颗悬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有了青龙帮的加盟,那个狗屁洪帮,还能硬撑多久?管他幕后老大是不是真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总之,一场恶战,将无可避免的爆发。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是勇者,谁就能称霸整个黑道……

    七月五号,阳刚明媚,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天空清澈的如同缓缓流淌的河流,太阳的光芒几乎洒遍了L市所有阴暗的角落。张川树起床之后赶到学校,看了看自己期末考试的成绩。

    考得将就可以,全班六十三个人,考了三十二名。算是个中等生。在是重点高中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估计他考个二本院校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张川树对这公告栏上的成绩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正转身要走,刚好碰见刚刚赶来看成绩的张薇。

    两个人见了面谁也没搭理谁。张薇是根不能不想跟张川树说话,而张川树是根本不知道敢怎么跟张薇说话。所以在两个人对视了不到三秒钟后,张薇第一个将目光移向别处。似乎每次都是张薇先把目光移开,但张川树如此风流倜傥的一个人怎奈德女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甚至心灰意冷。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声音甜美。一听便知到是孟晴。孟晴本是比张川树大一个年级,在开学就应该上高三了。这次也是专程赶来看看自己的成绩,然后下午等派对快开始的时候在赶去震天娱乐会所。

    “树哥,树哥……看见你真好……”梦请矫揉造作的声音使一旁看成绩的张薇倍感恶心。

    “考得怎么样?”张川树客套的说着。

    “还行,也就算个中等,你呢?”

    “我跟你一样。保持下去,能考上个二本大学。”

    “我才不呢,我要跟着树哥,我那都不去!”孟晴这么一说,张薇更是恶心,险些把早饭都吐出来,但还好,早上仅仅喝了一碗粥,从胃里向外溢出点酸水便再无其他生理上恶心的感觉,生理上虽然不恶心了,但心理上依旧难以承受一个如此卑贱的女人。

    张薇盛气凌人的性格一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孟晴这个人。但看不起能有什么办法,不至于动刀子把人家给宰了吧。在没宰人家之前,看不惯也要忍着,这就是生活。生活中太多的看不惯的事情,再别扭都要忍着,再难受都要扛着,因为有很多人在看着。谁要是顶不住,便会别别人瞧不起了,或者说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张薇本身就是于这个社会不相融洽的人,如果把她放在古代的封建社会,估计也算是个大家闺秀,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一定有很多富家子弟争锋相对的来提亲,但会被张薇一一回绝。从而是那些富家子弟更想把她得到手,那人就是这样喜欢挑战的心理。然而这不是古代,不是封建社会。任何人都要与社会沟通交流。男人要在社会上混迹,女人也要更多的社会阅历。然而张伟不是这样的人。她过于冷淡,使得太多的人根本不敢接近她。也到这她完全与这个社会脱节。

    “呦,树哥……怎么跟个二奶搞到一起了?”不远处,纪洛洛款款而来。带着这股嘲笑的声音,似乎要给张川树一个下不来台。

    “你说谁是二奶?!”孟晴自然不甘就此侮辱。

    “说谁谁知道,难道不是吗?”纪洛洛嘲讽的意思更加强烈。

    “你!你侮辱人!”孟晴也不甘示弱。

    “这也叫侮辱?我在说出事实。满学校打听打听,看看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张川树你也是的,怎么品味一下子降低到这个层次了。”

    “我他妈跟你拼了!”孟晴脏话还没说完,身形已经窜到了纪洛洛身前,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用力的撕咬着。纪洛洛也不甘示弱,大长指甲毫不留情的往孟晴脸上抓挠。但她一直被孟晴撕扯着头发,无论怎么挠都抓不到孟晴的脸。

    张薇看不下去了,她知道纪洛洛是来为自己打抱不平的,现在跟人厮打起来自己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冷眼相看。于是乎也很快加入到了战斗。两个打一个自然占尽了便宜,孟晴很快处于下风。头发被张薇揪的,头皮又麻又疼。及落落的大巴掌不断的往脸上招呼,虽然力气不大,但这是一种耻辱!

    孟晴奋力反击着,好不容易挣脱了张薇的魔爪,可头发也被顺势揪下了一缕。黑发对于女人来说是最宝贵的,如今有人揪掉自己的头发,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孟晴不顾疼痛奋起反击,转头来跟张薇又厮打了起来。

    女人打架虽然并不激烈,在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也不会打出什么事故。但是她们的叫喊声却是咆哮不停,就如同正在进行着某次重大意义的变革一样,声音充沛而杀气漫天!引得周围好事者驻足观看,还好今天来看成绩的学生不算多,要是赶上平时上课的日子,这场架无疑会成为全学校的焦点之战。

    纪洛洛背后袭击得逞,双手已经束缚住孟晴的反击能力。张薇也越战越勇,顺手从地上捡起块半头砖就往孟晴脸上招呼。还不等砖头砸过去。张薇的胳膊被张川树有力的手抓住,使她动弹不得。

    “有完没完!”张川树冰冷的说。

    张薇一脸的委屈的看着张川树,眼泪就要流出来。张川树很受不了女人的泪水,手马上便松开了,说道:“别打了,人家孟晴没招惹你们,你们干什么要打人家?”

    张薇更是窝火,心想,明明是这贱人在自己面前耍贱。这也算简介招惹自己,通过精神上的挑衅达到刺激人的目的。张薇二话没说,但行动已经盖过了她任何的语言。

    张薇将砖头调转方向,朝张川树砸去。在张川树的眼中,这招太慢了,只要轻轻一伸手就能化解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然而张川树并没有还手,而是等待着板砖在想自己脑袋的那一刹那……

    板砖被拍成了两半,夹杂着张川树的血液滚躺在地上。鲜血顺着张川树的额头慢慢的留下来,汩汩血液从额头中纷纷逃出,似乎他们为了等待着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你……你为什么不挡,为什么要故意被我砸!”张薇打了人反而比被打的还难受。

    “把欠你的还给你。”张川树其实并没欠张薇任何东西,但总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他故意挨这一下,心里也好受很多。

    孟晴急忙跑上去帮张川树猜擦擦血液。但张川树用手挡住,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张川树回到家,张川叶正好也在。看到弟弟脑袋开花了,也忘了问成绩,马上过去帮忙包扎。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弄得?”

    “撞墙上了。”

    “怎么还有红砖的粉末?”

    “墙是红砖砌成的啊。”张川树开玩笑到。

    “你少跟我耍贫嘴。是不是又打架去了?”

    “没有啊,姐,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你你长的了这么大吗!”

    “这事私人问题!”

    “在我面前,你没有私人问题!”

    “我有沉默的权利!”

    “沉默也不行!你要不说,今天就不能出家门了!”

    “姐……其实……其实……”张川树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是因为女人吧。”张川叶了解弟弟的心事。

    “恩……”

    “红颜祸水,弟弟,能洁身自好就离她们都远点。”

    “可是……”

    “可是你肉体需要她们?”

    “不是……不是……”

    “还说不是,你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说不是!弟弟,你还小,离女色都远点。”

    “那你也算女色,我离你也应该远点!”张川树又开始岔开话题。

    “我是你姐!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张川叶说出这话,自己脸都红了……

    张川树头部基本没什么大碍,就是张川叶太小题大做。把头包扎的如同一个大白馒头,最上面系上一个蝴蝶结,就如同那个**堂里那些抢包子的小人儿。

    张川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馒头怎么还带个蝴蝶结啊。对自己的形象没有过多的言辞,话语说多了伤身,动作做多了伤人。张川树无形中伤害到了不少女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一个报应。

    下午四点多钟,张川树接到电话,是钱锦翔打来的。

    “川树(他们兄弟三个在外人面前都是按辈分相称,但私下里还是直呼其名),听说你丫被干了?”

    “你还好意思提,都是你女朋友引起来的!”

    “哈哈。叫你平日里这么风流。挨板砖的滋味挺好吧。”

    “草,改天让纪洛洛给你小子也拍一板砖,然你也尝尝这好的滋味。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去你的,不开玩笑了。你的伤严重吗?”

    “就见了点血,算不了什么。”

    “那就好,当时听孟晴跟我说完了我吓一大跳,没事就好。你抓紧时间来‘震天’吧。很多邀请的人都已经来了。咱们班老师,就是上次用假枪对着你脑门的那个人是冉痕月早就内定好的经理。等我们的**酒吧一开幕,由他来抛投露面。你看行吗。”

    “没问题,当初他费那么大劲混进市一中当老师我就猜测到,十字盟一定会把他当作安放在咱们内部的棋子。现在既然我们连个行会已经彻底合并那咱们就遵从冉痕月的计划吧。让他当经理,负责这家**酒吧的各项事宜。”

    “行,既然你拍板了那我这就跟冉痕月说去。你也抓进来吧。很多行会的老大、学校老大都到了,我们正忙活着接应呢。”

    “行,你们忙着,我马上过去。”张川树放下电话,对着镜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头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找了一块半掌大的医用纱布在伤口处粘合好。有细心的树立了一下头发,便走出家门,奔着震天娱乐会所而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震天娱乐会所门前。娱乐会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负责接待的人也很多。门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招牌,上面写着“红颜酒吧,请下地下二层”。这个红颜酒吧就是即将开业的**酒吧,一听名字就跟女人沾边。大门两侧个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花篮不下五十个,都是各个嘉宾送来的开业贺礼。

    鞭炮震天,把已经暗淡的夜空照的通红。张川树走进酒吧。门口站着四个黑色西装的小弟,一起鞠躬喊道:“树哥好!”

    宾客中,大部分都是很多陌生的面孔,张川树并不认得这些人,但是这些人一听到小弟们叫“树哥”,便猜测倒是张川树来了,一个个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树哥,果然是一表人才了。”

    “少年英雄,老夫佩服!”

    “树哥,我恭祝你开业大吉。”

    “生意市兴隆,财源滚滚!”

    “我一定常来光顾!你这生意,全L市独一份!”

    很多道喜与恭维的话语铺天盖地的朝张川树砸来,张川树微笑面对众人,不是礼仪的向前来问候的人回礼。

    “各位能来参加我们红颜酒吧的开业典礼,真是给足我张川树的面子。希望大家以后也常来光顾。今天来的各位都是贵宾,酒水全部免费。祝大家玩的愉快!”张川树意气风发的说道。

    李鹤飞大老远的赶来,趴在张川树耳边小声说:“林晓柔也来了,在里面001包间等你过去呢。”

    “行,我过去先看看。你们先招呼着客人。”(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Сn(1⑥κ.cn.文.学网)

    “川树,政府的人也都来了。正跟咱们班主任(目前指定的红颜酒吧总经理)说话呢,你处理完你的事情了过去也打个照面。”

    “行了,没问题,你忙去吧。”说完,张川树朝001包间走去。这是一间迷你间,灯光昏暗,各种颜色的闪光灯闪个不停。林晓柔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喝酒。

    “你怎么来了?”

    “你的酒吧开业了,我不能来吗?”

    “这不是我的酒吧,是我跟十字盟合开的。”

    “是你跟冉痕月合开的吧。”

    “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你别装蒜了,我可是有私家侦探一直监视着你的一切行踪,你所干的一切我都清楚得很!”

    “呵呵,清楚就清楚,那又能怎么样?”

    “张川树!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你小点声,今天是个大日子,你别搞出什么差错!”

    “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不是怕,我是不想你总这样。如果你真想一直跟着我,就应该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

    “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你跟谁上床我都不在意了,我就希望你也能你也能把心里留以小点地方给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心里有你很大的一片地方,只是现在太忙,很多都不顾不上,更顾不上你了。”

    “我信你说的,我也相信付出就有回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以前我的行为过激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忍!”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外面还有很多是要做。政府的人还都等着我呢。你要是想来参加就一起参加吧,反正这里你基本上谁都认识。”

    “今天晚上能跟我回我们家吗?”

    张川树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哪里,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说道:“好的,今晚跟你回去。”说完,张川树转身离开了。

    这次政府机关的人物也算在L市有点名气。包括李鹤飞的父亲和钱锦的父亲都应约而来。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在这样一个人手下做事也非常的欣慰。并没有多排斥张川树的存在,反而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赞赏。甚至自己都想加入其中。

    从政的人不可能都是清清白白,不可能一直混迹官场。凡是在官场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黑白相同的。他们了解黑社会的性质,也知道自己离不开这种黑势力的帮助。所以,政府的人表面上虽然严厉地址黑帮的不法行为,实际上私下里一直跟这些帮会相纠缠,并不排斥。张川树能得到李鹤飞父亲和钱锦翔父亲的认同,对未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张川树正跟几个政府官员聊的热火朝天,钱锦翔进来说道:“宾客们都来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剪裁!”

    随着礼仪小姐的引领,将几位重要人物领上了酒吧的主演台。张川树、冉痕月、李鹤飞的父亲、钱锦翔的父亲、张川树他们班的班主任以及市委副秘书长都站在了彩带前。带主持人宣布“红颜酒吧”正式开业的时候,几个人一起用剪刀剪断了彩带只剩下红色的绣球。

    这不仅仅是“红颜酒吧”的开幕,而是标志着狂刀会和十字盟的正式合并。也标志着L市第一家校园**酒吧的开放。舞女们纷纷走上台来载歌载舞。耀眼的舞蹈热的台下男人们一阵阵骚动。

    大人物们都回到包间里喝酒调侃,李父、钱父以及市委副秘书长由于身份的特殊不能多呆。检点调侃几句便匆匆离开。等着三个真正的重量级人物离开后,开业典礼才真正推向了高潮。

    制服诱惑走秀、钢管艳舞、脱衣舞等振奋人心的节目纷纷上演。女学生们一身学生装。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学生,只要是在红颜酒吧工作的女性的统一制服就是学生装。

    肉体的勾引、情色的歌舞,在红颜酒吧得到了大肆的宣传。正在众人玩的尽兴之际。一个大汉从外面匆匆赶来……

    大汉一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叫嚣。

    “张川树!张川树在哪呢?”

    当时在场的小弟也不下二十来名。一看刚开业就有来闹事的,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你是谁?找我们老大干什么!”

    “我是谁!你他妈是刚出来混的吧!问我是谁!去他妈的把你们老大叫出来你就知道老子是谁了。”

    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小弟倒是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大汉的身份,赶紧说道:“青老大,实在对不起。我这小兄弟刚出来混,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多多原谅。您先坐会儿,少安毋躁。我马上去叫树哥。”说着,这小弟飞奔着去找张川树。

    此时的张川树跟冉痕月两个人正在三楼办公室里正缠绵着,张川树已经把手伸进了冉痕月的上衣,甚至摸到了她挺拔而又柔软的双峰。正在两个人准备一番云雨之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出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张川树很是恼火,待整理好衣服,怒气冲冲的问道:“谁啊!”

    “树哥,青老大来了,在外面吵吵着要见您。”

    “青老大?”张川树暴怒的脸上突然出现出一丝笑容,然后对冉痕月说道:“青老大来了,我们的计划得逞了。哈哈,我先出去应付一下。你稍等回我。”

    “好的,你小心行事。”冉痕月关心道。

    “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说着,张川树流氓似的在冉痕月的胸部狠狠地你捏了一把,然后满足的走出屋去。“

    “树哥,青老大来了,说要找您,您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他来多久了?”

    “不到五分钟。”

    “带我去找他……”

    张川树第一眼看到青老大时,露出了一脸微笑,说道:“青老大怎么赏光来给小弟捧场啊。既然来了,我给你介绍个妞让你好好玩玩。”

    “妞个屁啊!我可没心情玩了,咱么的地盘出事了!”

    “出事了?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张川树装出了一脸的紧张。

    “草!咱们的‘大学城洗浴中心’被人砸了!”

    “‘大学城’被人砸了?谁他妈干的!”

    “是洪帮的人!”

    “你怎么知道会是他们?”

    “废话!他们的打手临走的时候跟我小弟们亮了身份,还说,这次只是对我们的一个警告。”青老大故意把矛头扩大化。

    “警告?我们没侵犯他们啊!”

    “对啊。但是现在我们三大行会联合成一个了,明显是要跟洪帮过不去。他们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啊。这要是换了我,我也会这样的。”

    “真他妈的过分,我说我这次邀请了洪帮的人来参加这个派对怎么不来呢,闹了半天是在计划砸我们的场子!”张川树说起谎话来眼部眨,心不慌。

    “他们洪帮对我们三个行会造就虎视眈眈了。这次砸场子,也一定早就有预谋。”青老大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口气我们绝对不能忍。他们洪帮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我们堂堂三大行会,怎么能让人家骑在头上拉屎呢!”

    “所以,我有个想法!”青老大看时机成熟了,继而说道。

    “这里太乱,来我办公室吧。”说这张川树把青老大引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时的冉痕月这在里面等待着。一看到张川树又带个人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这位是青龙帮老大,叫他青老大就好。”张川树向冉痕月装模作样的介绍道。

    继而他又转过头对青老大说道:“这位就是十字盟的老大——冉痕月。”

    “见到您很高兴。”冉痕月先打招呼道。

    “我对冉姑娘早有耳闻。你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让我这个都一大把年纪的人都对你的辉煌业绩惊叹不已。”青老大恭维道。

    “青老大请坐吧。刚才你来之前我正在跟冉小姐商量我们这个红颜就把未来的市场发展规划。这回正赶上咱们三个都在,就说说您对洪帮来砸我们场子的行为还击的办法。”

    青老大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摆设,于是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报仇!”

    “怎么报仇?”张川树明知故问。

    “当然是以暴制暴!我们三个行会一条心的,还会怕他吗!”

    “我同意青老大看法。”冉痕月赶紧附和到。

    “你具体说说我们如何以暴制暴?”

    “当然是跟他们洪帮干一架了!我们三个行会一起攻打他一个,即便洪帮在强大,我们还怕他不成?”

    “我也赞成你的方案。不过我们狂刀会个他们十字盟的人数现在都很少,所以就算是攻打也是你们是主力。”张川树开始讲出了一同参战的条件。

    “这点是自然。我们青龙帮人多,所以多出人。由我们来主攻,你们负责接应配合就行。”

    “可是,一旦战斗开始,那就比竟会有伤亡。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冉痕月也开始下套。

    青老大是个实诚认,是那种典型的给个套就往里钻的人。很大气的说道:“你们的损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并且,我可以提前给你们每人五万块钱,作为这次出兵的补偿费。”

    “青老大你谈钱就见外了,我们早就合并了。帮你是我理所应当的。”

    “亲兄弟,明算账。咱们按江湖规矩来。我请老大不喜欢拖欠人情。”

    “好,既然青老大这么爽快,我们现在就应该具体筹划一下具体操作流程。”冉痕月见好就收。张川树本想在继续敲诈一些,但见冉痕月已经收受,自己也无从下手。

    张川树说道:“我们在开战前应该先跟他们同意下电话,讲讲条件,如果对方不统一,那就约地方火拼!”

    “不用通电话,我看就应该直接攻打洪帮总部!”

    “那这样就太不符合江湖道义了,还是先下约战书合适。”冉痕月也是在旁敲侧击。

    “正好我知道洪帮老大的电话,我先给他打一个。”张川树说着拿出手机给自己手下一个在洪帮做卧底的小弟打电话,要来了洪帮老大——展严峰的电话。当着请老大的面拨通了展严峰的电话。

    “喂,我是展严峰,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狂龙会老大之一的张川树!”

    “张川树?有何贵干?”

    “今天我的酒吧开业,给你发过请帖,你们还真不给面子,连个代表都没派过来!”张川树说这话纯属是为了给在场的青老大听的,其实他根本没给洪帮那边发过任何请帖之类的东西。

    “开业?请帖?我都不知道啊。一直就没收到过。要是收到了,我肯定会亲自赶过去的。”

    “你少扯淡了!他妈的,你不来就不来吧。还派人砸我场子!你这招可是够阴险的!”

    “张川树!你别血口喷人了行吗!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是在挑拨我们连个行会的关系!”

    “我挑拨关系?分明是你们的人砸的场子。还敢理直气壮的说这是给我们的教训!我看你是真想火拼一次啊!”

    “张川树,你这是在挑衅!我他妈的不吃你这套,有本事就碰碰!”

    “碰碰,当然可以,我们三大行会一起奉陪!你约个地点,找个时间。”

    “七月十号上午八点。城北郊区那个荒废的化学工厂里。那里地方宽敞,叫多少人都能招呼开。”

    “行,挺会挑地方的,看来你是早有预谋。不过我们奉陪到底。到时可别跪在地上求我饶你不死!”

    “少他妈废话,到时候就见高下了!”

    张川树挂断电话,说道:“火拼的时间是七月十号上午八点。火拼的地点是城北郊区那个荒废的化学工厂里。救生这几天了,我们都好一切准备吧。”

    “那我们久经要派多少人去呢?”青老大问道……

    “当然是能派多少派多少了!”张川树平静的说道。

    “那你们呢?难道就我一个行会出人吗?”

    “当然不是,我们当然也会倾巢而出。这次战斗非常关键。我们都不会有私心保留什么实力。这点你可以放心。”张川树说道。

    简单的谈完了火拼的一些事情,青老大便离开了。此时的办公室里又剩下了张川树和冉痕月两个人。

    张川树将冉痕月较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冉痕月的小屁股坐在张川树的大腿上。连个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热吻了半天。舌头互相缠绕。

    张川树将冉痕月轻轻放倒在写字台上,脱下他的牛仔裤,露出一条粉色的内裤,而且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味道,有人的臀部让张川树忍不住上去亲两口。亲变了臀部,张川树终于撤下了内裤,然后跟冉痕月进行最原始的交融。

    **得声音和冉痕月的呻吟声在办公室内此起彼伏。还好这里的隔音措施比较强,否则外面的人一定会听出里面的动静。

    四十多分钟后,张川树完成了这次最原始的肉体接触。冉痕月很是满足的用纸巾擦掉自己身上的污秽。然后穿好裤子,说道:“要是我们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你想要,我就会满足你。”张川树淫荡的笑跟流氓没什么两样。

    “说的轻松,你的那个林晓柔怎么办?”

    一提到林晓柔,张川树突然想到晚上还要去她家住。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

    “时间可真快,我得赶紧回家了,不然我姐姐非骂死我。”说这张川树整理好衣服就要离开。

    “再抱抱我好吗?”冉痕月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张川树。张川树回过头,猛地将冉痕月抱紧怀里,感受着这个被自己征服的女人只为自己才有的柔情。

    “好了,你快回家吧。我们明天还会见的。记住哦。我冉痕月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是泻火工具。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的大小姐,我先走了,明天见。”这次张川树真的走出门去。来到大厅,场面依旧热闹,而且有几个小姐已经跟客人进了包房或是出去开房了,看来明天早晨就有第一笔桶金了。

    “树哥,你去哪?”叫住他的是孟晴。

    “你又不用接客,只是让你负责这里人员记录的。都这么晚了,该记录的人都已经记录完了,怎么还没回家呢?”张川树关心的问道。

    “树哥,我没有家,我家空荡荡的。一回去我就难过,孟晴一直在等树哥你下班啊。”

    “等我?等我干什么?”

    “孟晴想跟你去你家住,行吗?”孟晴很可怜,眼眶里又有泪珠在打转。本来张川树根本就没有要带梦请一起走的意思,但看到孟晴这么可怜,只好带上她一起走。当然,一起走是不能回家的。只好一起去林晓柔家。

    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林晓柔家开去。

    “树哥,你这是要带孟晴去哪?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啊。”孟晴有点害怕。

    “树哥带你去一个你能长期住的地方。”张川树说这话时心里也是没有底。他不知道林晓柔这个女人看到孟晴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只能凭运气去试试。即便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林晓柔家到了,张川树是有这间房子的钥匙的。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估计林晓柔已经睡熟了。但还没等张川树,迈进门,林晓柔突然从里屋的卧室窜出来抱住张川树,一边抱着他,一边幸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就知道你也爱……”还不等林晓柔把“我”字说出口,她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她也并不是完全陌生。从监视张川树日常行为的私家侦探给她的资料里有这女孩的照片。她知道这个人叫孟晴,是张川树的又一个情人。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林晓柔问道。

    “她挺可怜的,没地方住了,希望以后能让她跟你住在一起。”张川树很诚恳的说。

    “跟我住!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

    “我实在没办法了既然你喜欢我,连着点忙都不帮吗?”

    “树哥,这是哪?”孟晴问到。

    “是你的新家。”

    “我还没答应她住下呢!”

    “拜托了,孟晴是一个好女孩。”

    “树哥,她是谁啊?”孟晴问道。

    “她是……可以说是我第一个女朋友,现在也是。她叫林晓柔,比你大一岁,以后叫她小柔姐姐,你就暂时住在她家。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张川树,你为什这样对我?”

    “如果你不让她住在你这,我就只能带她住我家去了。”张川树很无奈的说。

    “树哥,我不想住这。我只想跟你住。”

    “孟晴,别不听话。你喜欢树哥对不对?”

    “对。”

    “这个小柔姐姐也喜欢树哥。你们既然都喜欢我,而且彼此又没有仇恨,也没有过节,为什么不能成为好朋友,在一起住下呢?”

    “孟晴什么都听树哥的。”孟晴这边终于算是搞定了,于是张川树有看向林晓柔。

    “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那就住下吧。谁让我爱你呢,并且我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任何人都比你不了的。”林晓柔也终于妥协。

    “好,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张川树一人亲了一口,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正要转身离开。可是却被身两个女生同时叫住:“不许走!”

    “怎么了?你们快睡觉去吧,我要回家了。”

    “不行,你答应我今晚要陪我睡的!”林晓柔撒娇道。

    “可是,现在不是又多一个吗?”

    “我那双人床是加大的,躺四个人都没问题!”林晓柔说着将张川树拉进屋。

    三个人在屋里又经过了一番周折,终于达成了共识,全部躺在了一张床上。张川树躺在了中间。本来林晓柔是希望跟张川树独睡,让孟晴一个人睡客厅的。但张川树死活不同意,并且要自己睡客厅,让两个女孩睡在卧室的床上。但这种设想又遭到两个女孩子的极力反对。最终达成的共识就是三个人全都躺在一张床上。

    还好,这张双人床够大,三个人躺在上面并不得挤。但两个女孩都一个劲的往张川树身上靠,又是抱又是搂的。张川树被加在中间。抱谁都不合适,搂谁更不合适,只有保持一直仰卧的姿势,面对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在别人看来,张川树被两个美女围着睡觉一定够幸福了,但谁会了解他现在的苦衷呢。

    两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一贴进张川树的身体就在自己的身体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欲火。只要接触到张川树的肉体,就像跟他来一个最原始的的交汇。

    两个女人从起初的搂搂抱抱变成了肆无忌惮的亲吻,她们似乎不在乎有第三个人的加入。两个女人的香吻在张川树身体各个部位游离。甚至亲到了他高高挺起的凸起之上。

    用嘴包裹住,使张川树倍感舒服。他以不知道是谁在亲吻,也不在乎身旁的华美的华美肌肤是谁的。也开始了肆无忌惮的亲吻,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女人的私处。

    两个女人都很快乐,都很幸福。跟自己爱的男人做爱,甚至不在乎身边是否会有别人来分担这份本只属于自己的**。缠绵的三具赤裸裸的通体缠绕在一起,纠缠不清。

    张川树慢慢的进入,林晓柔发出幸福的呻吟。之后孟晴也主动靠了过来。三个人都得到了肉体上的满足。在这样轰动的夜晚,**与迷茫并存与三个人的思想之中。

    运动过后,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甜美的睡去……

    七月的天空,

    一半是明媚,一半是忧伤。

    往事的回眸,

    承载着对未来的希望。

    成与败的边缘,

    是追求路途中的迷茫,

    同一片蓝天下的我们,

    却寻找着不同的远方。

    ——张川树

    七月十号,天空一片阴霾。似乎异常狂风暴雨即将席卷而来。咆哮的西北风让人有了秋天的感觉,然而这仅仅是夏天的开始。

    张川树,十六岁的年纪,也仅仅是这段人生的一个小小的开始,却天天飘摇在刀枪剑影的江湖纷纭之中。谁都不是天生的黑道混混,然而做错一步,就再无翻身之地。张川树被一步一步逼迫到这个位置之上,既然已经不能回头,就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即便下一步就是死亡……

    今天是二零零六年七月十号,没有传统的节日,也没有历史重大事件。平平常常的一天,只不过今天的天空异常的阴霾,让然感觉像晚上。只不过大街上没有路灯,使这个白天显得更加诡异。

    跟洪帮约战的日子正是今天。张川树等人都整装待发奔赴越战的地点——城北区那个荒废已久的化学工厂。

    此次行动,张川树的狂刀会、青龙帮以及十字盟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了,一共云集各路小弟四千余名。其中,有近三千的人都是青龙帮的帮众。这也直接导致很多学校的教室里几乎看不到男生的身影了。

    很多中学生甚至大学生由于受“古惑仔”以及一些香港暴力影片的影响,很热衷火拼斗殴的事情,所以没不管什么样的战斗,不管前方有多危险,只要是能去打架,能去显现威风,就一定当而不让的跑在最前面。为了一时的威风,也许会丧失掉一生的幸福。然而这些热血男儿不懂,只是一个个像傻子一样任听他人安排,给一些小小的恩惠,恨不得就要为行会抛头颅洒热血。

    青龙帮手下的小弟虽然人口众多,但水平参差不齐。有的确实是英勇善战的好汉,而有的只适合充充人数。而今天的倾巢而出,不允许有任何人退缩,只要是到场的人,就要拿着砍刀往上冲,死也要冲!

    十五辆大巴车、五辆斯奈尔式的大型集装箱客车带着着四千多名小弟奔赴了货品现场。每个人都右手持开山刀,因为综合三个行会的武器实力,最终发现开山刀的威力最大,而且实用技巧简单,所以以前不是哪个行会的小弟,今天都要用开山刀。而且不仅仅是单纯的握住刀,而且要用白色的纱布将手和刀柄紧紧地过在一起,这样在对抗过程中,即使受到强烈的震动,到都不会脱手落地,唯一使开山刀落地的办法就是砍掉持刀的那只手。

    车里的很多小弟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火拼活动,并不晓得自己已经触犯了法律,还为自己能有幸参加这样的活动而激动不已,正想着一会如何大展身手。

    当然也有心里犯嘀咕的人。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火拼事件,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会不会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存活率能有多高,为老大如此卖命,真的值得吗?

    但是这些人也和曾经的张川树一样,既然上了这条船,就不可能再有回头的余地。手中拿着刀就要向前冲,要是退后一步,很可能即将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谁都不想拿性命开玩笑,但黑社会过的就是刀上舔血的生活,平常越是潇洒,现在就越要玩命的干!

    张川树、钱锦翔、李鹤飞坐的是奥迪A6,冉痕月自己开着那辆宝马X53.0,青老大也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几个贴身保镖。三辆车开在大车队的前面,为了动静不要太过招摇,大车队一直选择走偏僻的路线。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众人终于赶赴到了火拼现场。

    这个荒废的化工厂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盖起来的。以做一些化工原料为主,随着改革开放的迅猛发展。工厂的经济效益不断提高,有了钱之后,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做化工生产,于是搬迁到了其他城市,建了新的厂房,效益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八几年的时候,这个工厂就闲置下来。没人收购这片地,所以,这些建厂房一直残留到现在。但由于闲置的时间过长,所以有不少房屋倒塌。

    整个化学工厂占地面积四百四十多亩,一共有十间厂房,三栋工人宿舍,还有一个硕大的仓库,以便囤积货物。仓库很大,如同一个标准的田径体育场。以至于足可以容纳下张川树手下的四千帮众以及洪帮下的三千帮众。

    双方人员分列在仓库的两侧,中间留下了和大的一片空地。看照规矩,双方老大先要单独来到正前方谈判一下,其实大多数都是上前对骂。狂刀会这边自然是张川树去负责对骂。临去对骂前,张川树站在一个破费的木箱子上,居高临下的对众帮高喊道:“兄弟们!大战在即!大敌当前,你们都怕吗?”

    “不怕!不怕!不怕!”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整个仓库内回荡,使张川树一方气势上有了很大的提升,明显压过对方。两军交战,气势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们在江湖上混的,不就是为了以一天能混出个样来吗!而现在,我们混出头的日子已经到来了!机会就在眼前。看看你们对面的那些人,那都是你们的绊脚石,有他们在,你们就永远在阴沟里仰望蓝天,有他们在,你们就永远在黑暗中度日!兄弟们,为了我们光荣的未来,我们要扫平一切绊脚石,你们今天这一仗,不是给我卖命,也不是给你们行会卖命,而是给自己,为了自己的未来!杀!”

    “杀!杀!杀!”张川树的一番战前演说激发了所有人的斗志。小弟们在刀光剑影中混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统一L市所有行会的这一天,只要把最后的这个洪帮没掉,那以后L市就是所有跟张川树混得小弟们的天下。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为了自己的未来,也要努力拼杀,即使死在敌人的刀口下,也无怨无悔,因为已经尽力了,未来就在自己手中,杀过去,也许就是幸福,如果不杀,就会永远在黑暗中过活。杀!杀!杀!

    张川树把小弟们的情绪都煽动起来,也算是给自己加油鼓劲。他一步一步走向场地中央,步伐铿锵,目光犀利。他牢牢瞪着迎面走来的洪帮老大展严峰,似乎要用目光就杀死对方。

    突然,展严峰摔倒在地上,鞋子还飞起一只。“莫非我真能用眼神杀死他?”张川树正想着,看不远处的展严峰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原来哥们是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惹得张川树手下的小弟们一片放肆的大笑。

    两个人走进,张川树先说到:“峰哥你走路小心点啊,怎么连一块半头砖都能绊到你呢?”

    “你少他妈废话,老子今天就是来杀你的!原来那天是你给我设下一个圈套,就想找个理由跟我们洪帮开战啊。”

    “您不也是一直暗地里陷害我们狂刀会吗?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多说废话了,咱战场上见!”张川树死死盯着展严峰,展严峰也毫不示弱的用同样犀利的眼神瞪着张川树。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始后退,但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对方。不给对方下黑手的机会。

    待张川树回到阵营中,右手将开山刀握住,又用白色纱布将手和刀柄紧紧地裹在一起,左胳膊上那个带上一个鲜黄色的碎布头,这也是他们方阵的集体标志。免得场面混乱起来就分不出谁是谁。

    正当展严峰回到自己方阵的最后方,准备下令进攻的时。另一头的张川树已经大吼一声:“杀!”众小弟如同脱缰的野马,气势汹涌,咆哮震天的挥刀而至……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music)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music)

    四千个小弟,四千条汉子。手持开山刀,为了自己的理想与敌人展开殊死拼杀。张川树第一个带头冲了上去,手持着开山大刀,如猛虎扑食一般超迎面奔来的敌人针锋相对。

    身后是钱锦翔、李鹤飞、青老大。在之前的战术安排上,张川树一再强调身为老大的要冲在最前面,如果连自己都怕死,那手下的小弟又能有什么作为呢。正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所以,战斗刚刚开始,以张川树为首的几个老大级人物全都冲在了方队的最前面,使身后的小弟信心大增,倍受鼓舞。一鼓作气的奋勇向前!

    冉痕月虽然是十字盟的老大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这种殊死拼杀的战场不适合她的加入,即使来了,不但改变不了大局,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众人的累赘。

    在之前的战术安排上,冉痕月被安排在一个极为特殊的位置。在前来火拼之前,张川树行会里懂得改装车子的小弟给冉痕月那辆宝马X5加上了一个超重低音的音响,放到最大的声音甚至可以把普通的非钢化玻璃震碎。在战斗的过程中,冉痕月就要打开这个音响,只放一首歌,那就是那首振奋人心的“男儿当自强”。

    因为可以促进人的大脑活跃,放一首恰和环境与心境的歌可以使人融入歌曲的感情之中。这首“男儿当自强”正是激发男子斗志得歌曲,在这种将而又奋进的旋律之下,所有人的心境都开阔起来。为了理想去闯。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

    男儿就要当自强,即便万重难得阻挡。敌人的砍刀只是虚张声势,而自己手中的武器,即便只是一根木棍,也会要了对方的命!这就是信心,这就是气势。

    交战的双方,气势永远是第一位。没有气势的组织,那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张川树奋力挥舞着看到,金属相交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击不跨他的意志和战斗力。汹涌的血液在身体的血管中凶猛的流淌,如铁打的肌肉正钢筋有力的支配着自己的躯体。

    刀光剑影之下,张川树等人毫不退缩,尽显威猛气概。手下的小弟们,跟着自己的大哥,听着豪气万丈的音乐,越战越勇。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战斗。

    一刀砍下,精准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力道。刀刃直接镶嵌进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四溅。这是张川树一刀直接砍死的第四个人了。张川树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凶狠的样子真是住在场的所有人。

    又是一刀,张川树感觉的手中一震,他知道是自己的刀刃砍到了对方的骨头上,皮开肉绽。对方没有任何挣扎的倒在地上。张川树嘴里默默念着,“第五个!”

    李鹤飞这边更是激烈,被两三个人围着打依旧让对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看的出来,对方这三个人也是不要命的主,但凡战场上敢攻击对方老大的主那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跟李鹤飞拼杀的这三个人刀法不错,有几刀险些砍刀李鹤飞身上。但李鹤飞更不是吃素的。区区三两个小弟他还是能应付自如的。别说这三两个就是十几二十人挡在他面前,他还是会照砍不误。

    李鹤飞完全用气势压倒了眼前三个围攻他的小弟。卯足了力气,一刀劈下,即便对方已经用自己的武器当了一下,可是李鹤飞的力气太大,即便当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刀刃在对方小弟的面门上劈出一道血槽,几乎将整个脸面劈成了两半。

    剩下那连个小弟有点害怕了,虽然是已经不要命了,但如此残酷的死法还是叫他们难以接受。但李鹤飞是不会给任何人逃脱的机会,一刀,两刀。眼前剩下的这两个小弟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活生生的砍死。血流满地。

    钱锦翔和青老大一直并肩作战,两个人一前以后,即便身前围着五六个敌人,也使得对方无法上前靠近自己。青老大大喝一声,猛地冲了上去。钱锦翔接到这个信号,也朝着他相反的方向挥刀而去。顿时,血光四溅,哀声漫天。

    生肉横飞,有的甚至胳膊或者腿脚都被砍下了,正在地上苦苦呻吟着。没人会在意这些失去战斗力的家伙,因为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分心,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张川树突然觉得自己气血倒流,丹田之处正由一股气力向外泻出,一瞬间贯穿全身。是自己本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一次恢复凶猛的样子。甚至比开战之前更加威猛。

    “操你妈的!”张川树对这眼前两个敌人连砍数到,两个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张川树还是不依不饶的又看了十多下。正在此时,他身后他然出现一名对方小弟,高扬起看到,朝着张川树后背砸去。张川树突然意识到身后有危险,猛地转身,手中开山大刀顺势一档,竟没想到,对方的砍刀被击成了两半!

    “你小子干暗算我!我草你妈的!”说着,张川树一刀下去,对方的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又是一刀,对方的胸口多了一道刀印,最后一刀,刊载了对方的脑袋上,刀刃镶嵌近脑门,不管血液喷溅出来,就连脑浆子也流了出来,对方这名可怜的小弟惨死在张川树手上。对方众人看后,觉得张川树以一个魔鬼,没人在敢靠近,靠近这个披着人皮的杀人魔王。

    张川树杀红了眼,见谁看谁,有好几次都差点误伤了自己人。他不再狂奔的挥刀,而是步伐坚定的一步一步的朝躲在人群最后面的展严峰走去,再走的过程中,谁要是敢当他的路,就用着把开山刀来截他的肢,断她们的脉!

    仓库之外,已经是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似乎连老天都为这场杀戮而感到悲哀。

    而此时地张川树,带着满身的血迹来到了展严峰的面前……

    隐瞒的天空划出一道亮丽的闪电,闪电过后紧跟着一声震天的霹雷。大雨瓢泼,如同天空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正向着人间灌水。雨水来势凶猛,狂风呼啸的更是张狂。暴风雨来的已经足够猛烈了,然而杀戮仅仅是个开始。

    仓库的内有些暗淡,但是还是可以认清五米之内的人是谁。展严峰当然认出了张川树,因为张川树就站在他五米的地方,而且刚刚用砍刀砍死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

    这两个保镖已经追随自己多年,从未失手过,哪知今天会死在一个毛孩子的刀下。而且不仅仅是死了,而且死无全尸。一个保镖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两一个保镖被拦腰砍断。

    一个毛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气力!展严峰再也不敢小看张川树,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张川树,不是毛孩子,他是个魔鬼,杀人的机器!

    又是一道闪电,闪电的紫光在混沌中彰显了自己的斑斓,紧跟着的雷鸣声也在喊杀中亮出了自己的内力。伴随着闪电的紫光,展严峰看清楚了张川树布满血痕的脸,眼睛血红,如同野兽的凶狠目光直视这自己。

    展严峰有些害怕了,这不该是作为一帮之大所表现出来的怯懦,但是此刻,不管是谁,看到张川树这双眼睛都会不寒而栗,再加上他手里的明晃晃的砍刀,砍刀的刀刃已经有了坑坑洼洼的断痕,显然这是在砍人时留下的痕迹,如果这把刀下一个要砍的会是你,你能不怕吗?

    的确,张川树手中的看到下一个要砍的,就是洪帮老大展严峰。展严峰双腿颤抖,感到一股热流顺着当下流了出来。尿液的腥臊顿时盖过了血液的腥气。

    “孬种!”仅仅两个字,甚至这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完,砍刀已经咆哮而下,朝着展严峰的脖子砍去,刀刃划破空气,虎虎之声已经震慑住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

    一刀过后,鲜血四溅,一颗滚烫的头颅一声落地。在泥土之中滚了两下停止了移动,展严峰的身体还在抽粗,尿液还没有完全流干净,裤子还没完全被尿液浸透,上衣却已经被脖子上喷溅出来的血液所染成了朱红色。

    片刻后,一切喊杀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移动到了展严峰的无头尸体上,这具无头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在地上,顿时,血液洗刷了地面。腥臭的血液流淌成河。

    “杀!”不知是谁在此刻大喊一声,一时间,场面再一次混乱起来。但可以确认的是,张川树一方已经占尽了绝对的优势。片刻之后,又倒在地上数名小弟,但这些倒下去的小弟没有一个是张川树的人。

    一场恶战终于要结束了,一切都将以张川树的胜利而告终。没人会在意这个废弃的化学工厂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这里的尸体也会随着血迹斑斑的泥土被一起掩埋。从此,张川树将统一正个正个L市黑道。而且,即便韩氏集团再来复仇,张川树也不会在害怕什么!

    一代黑道枭雄即将诞生,他手下的小弟们正在为自己的大哥拼劲权利!他们不光为了张川树,也为了自己。胜利就在眼前,混沌的日子即将结束,日后,自己也能向香港黑社会电影里演的那样,在L市为所欲为,享受一切荣华富贵。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也来的太沉重了。多少兄弟为了今天付出了血的代价,多少兄弟为此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如果说混,真的只是一种生活,那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为什么能有那么多人为了它去过活。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成也不能回头!败更不能回头!不回头!也绝不低头!热血男儿就要有这样的奋进,就要有这样的豪气,万丈豪气汇集一体,才是成大事之躯。

    喊杀声依旧震天,可以跟天空中的雷鸣声相提并论。展严峰手下的小弟四处逃窜。仓库南北个各有一个大门,由于作战的时候,展严峰一伙人都是面向北方,所有,现在很多小弟看到大哥死了,大势已去,都开始估计自己的性命,向着南面的大门逃窜而去。

    当然也有不少不要命的依旧顽强的抵抗,这样的敌人是值得敬重的,所以要给他们留个全尸,然而对于舍下自己战友的窝囊废们,就要让他们脑袋和身子分家,甚至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很!

    张川树继续着他的杀戮,似乎这场战斗根本还没有结束。确实没有结束,即便展严峰的大势已去。洪帮还在,张川树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收服整个洪帮。

    虽然红帮老大展严峰被自己一刀砍死,但是洪帮的势力依旧没有被驱散,虽不能使他们斩尽杀绝,但也要让他们的势力土崩瓦解。

    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一波三折,甚至有时候到手的鸭子也会飞掉,甚至煮熟即将到嘴的鸭子也会突然消失。就如同这次杀戮。虽然老大死了,但是很多洪帮小弟没有收受,依旧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似乎在他们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信念,似乎他们认为,坚持下去还会有转机。

    他们的想法果然没错,转机就在一声闪电过后出现了……

    闪电过后,无疑是巨大的雷声,而此刻,巨大的雷声被盖过了,而盖过雷声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警鸣声!

    怎么会有警察!警察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所有张川树的小弟都在纳闷。难道说到手的胜利就要转为失败,又要开始躲避警察的追击了吗?

    然而,他们似乎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仓库南北两个大门全部被警车堵住,唯一可以跑的地方就是窗户,那一扇扇巨大的窗户。数十名警察堵住了南北两个大门,手中的警用手枪对准了在场所有的人!

    青老大是个亡命徒,他甚至比已经狂化了的张川树还不冷静。他从不害怕什么事情,包括那一只只明晃晃的枪口,当然也包括那从枪口中喷射出的火舌!

    “兄弟们!冲啊!给我杀!”青老大一声令下,很多青龙帮的亡命徒都跟着自己亡命徒老大冲了上去,分了两拨,一波冲击仓库南门,一波冲击仓库北门。张川树等人并没有跟着他们冲,虽然他们也动了,但不是冲着仓库南门或者北门,而是冲着窗户奔去。仓库很大,窗户也很大。众多小弟随着张川树等人从窗户中一跃而出,并没有太费劲。但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听到仓库内的几声清脆的枪响,响声过后,一片寂静。

    当然不是完全的寂静,还有那铺天盖地的警鸣声,还有那响声震天的雷鸣声。青老大死了,死在了警察的枪口下,他手底下的一些亡命徒小弟也死了,死在了警察的枪口下。张川树没有死,包括冉痕月在内,他们都顺利跳出了窗户,然而仓库外面的世界,依旧严峻……

    仓库之外,大雨倾盆。如天上泄下的洪水,要掩埋世间苍生。张川树和众多小弟已经站在了窗外,然而窗外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大约三十多辆警车停在废弃的化学工厂的广场上,数百名警察手持枪支躲在警车的后面,枪口对着刚刚逃出来的张川树等人。

    “李鹤飞,这些警察你都认识吗?”钱锦翔问道。

    “不认识,这些佩枪的都是刑警!”李鹤飞满脸的惊恐,不光是他,所有在场的人都脸色大变,刚刚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当然,张川树依旧满怀斗志,这回居然轮到他迎着车队走去。因为他看清了这帮警察的头目,那人正是跟他有过一面之交的刑警大队大队长——胡志辉!

    张川树终于记起来了,其实,早听说洪帮真正的老大是政界的人,莫非真的是……但他顾不得多想,如果多想,众人肯定将死在刑警的枪下,他一步一步的朝胡志辉的警车走去,尽管面对着数把手枪,但是张川树的步伐依旧坚定!

    “胡队长!你还认识我吗?”张川树略带嘲笑的说道。

    “当然认识,今天你犯到我头上,恐怕你姐姐也帮不了你!”胡队长也毫无顾忌的朝这边喊道。雨很大,雷很响,但这两个人的声音依旧清晰。

    “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这件事是我一个人闯出来的。跟其他人无关,你放他们走!”张川树边说边朝警察车队走去。

    “你是在要求我还是在恳求我?”胡队长不紧不慢的问到。

    “要求!”张川树已经慢慢靠近车队了。小说整理发布于wwW.l⑹K.cN

    “要求?!你胆子还真不小。你要是在敢靠近车队,我们就开枪了!”说着,胡队长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张川树,其他刑警的枪正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弟们。

    张川树手上的砍刀还在往地上滴着血,手上已经被染的血红的绷带依旧牢牢的绑在刀柄与右手之上,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张川树的眼睛依旧血红,他的眼神要比手中的刀锋更加可怕。

    在离车队还后三十多米的地方,张川树停住了脚步,所有警车的鸣声也在一刹那间戛然而止,只剩下风声、雨声、雷鸣声。张川树不动,警察一方也没人敢动,因为没有胡志辉的命令。胡志辉不下命令,是因为他不知道张川树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没准张川树身上正带着一捆捆的炸药,一旦开枪,大家都会粉身碎骨。胡志辉不想死,所以,他在没有摸清张川树是否带了满身的炸药之前不能让他死。

    雨很大,大到让这些持枪的警察看不清前方二十米出的具体情况,张川树站在那里只是一个笼统的影子,身后的小弟们都是一团团黑雾。乌云笼罩的天空没有丝毫的明亮,这给所有人的视线带来更大的阻碍。反而,张川树这方的小弟看的倒是很清楚,因为警察车队里的警鸣虽然关掉了,但是警灯还亮着,从一个暗处看一个有光源的地方,自然不难看出前方的情形。

    正因为李鹤飞看出来了,所以他已经奋不顾身的跑过来了。他之所以跑过来,是因为他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枪口正对这张川树,而且持枪的人已经要扣动扳机。

    胡志辉之所以要开枪,并不是他已经确定张川树身上没有困麻药了,而是他想先朝张川树的腿上开一枪,以免他突然冲过来,一旦那样,如果他身上真绑着炸药,那包括胡志辉在内的所有人都必死无疑。谁都不想死,胡志辉的前途还很光明,所以他更不想死。不想死就要避免张川树的突然冲击,避免张川树的冲击只有开枪。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刚刚扣动扳机,似乎枪还没有响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扑到了张川树,自己挡在了张川树前面。但还不等张川树被扑倒在地上,之前要为张川树挡枪子的身影又被另一个身影所扑到。枪响了,子弹从枪口喷射而出,打重的却是钱锦翔!

    当胡志辉要开枪时,李鹤飞和钱锦翔已经一前一后的跑过来,而且,跑在前面的李鹤飞并没有觉察到身后跟着钱锦翔,因为他向前冲的时候只听到漫天的雨声,只看到前方张川树的身影。而钱锦翔也料到胡志辉会朝张川树开枪,李鹤飞之所以前冲就是为了给张川树挡枪,自己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与其看着兄弟死,不如自己去为兄弟死!

    虽然对方不少刑警已经看到有两个身影在突然向冲,但是并没有人私自开枪,因为没有胡志辉的命令,而此时的胡志辉眼中只有张川树的右腿,他相信,这个地方不可能绑着炸药,所以他正努力的瞄准。

    胡志辉已经瞄的很准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打中的居然不是张川树,而是地税局局长的儿子——钱锦翔,而且,打中的不是腿,而是他的胸!胡志辉误伤了地税局长的儿子,当时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局长的儿子会跟这么一个毛孩子混黑社会!当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痴痴的举着枪。

    风雨大作,闪电雷鸣。张川树又腾起一团怒火,朝着车队的方向提刀而去,所有的刑警都将枪口对准了张川树,然而张川树毫不退缩,依旧向前。

    兄弟为了自己而死,这种痛苦叫人生不如死。张川树只求一死,但要死在为兄弟报仇的路上。他要砍死胡志辉。但是,此时的上百名刑警已经把上百只枪口对准了张川树,似乎在下一秒,就可以治张川树于死地!。

    就当此时,凭空又出现一声枪响。不是刑警们开的枪,因为如果是刑警们开得枪,此刻张川树早已经倒在了地上,然而张川树没有倒下,但也没有在继续向前走。

    他身后的李鹤飞已经带着满身的泥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拿着他从他爸那里偷来的手枪,枪口先对着天开了一枪,然后有迅速对准了胡志辉的额头。

    所有对这张川树的枪口此刻都失去了任何威胁,似乎李鹤飞的一把枪已经让所有人不敢予以抵抗。枪口对这胡志辉,胡志辉更是瞠目结舌。

    他没想到,一个堂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也跟了张川树混黑社会,而且此时此刻用枪威胁着自己的生命。胡志辉爱跟**上床,但更爱自己的生命,他爱看**第一次时流出的血,但不想看到自己流的任何一滴血。

    他是个珍惜生命的人,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他对于李鹤飞的要求没有丝毫的反驳。只是喊道,“所有人放下枪!不要轻举妄动。”

    张川树停下了,他回头看看满身泥土的李鹤飞,说道:“锦翔已经为我挡了一枪,你不必为我拼命,我这条命是要为锦翔报仇的!”

    “树哥!你能报得了仇吗?我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但我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平常教导我们做事要冷静,怎么今天你……”

    “你不用再说了,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张川树说着,又要朝胡志辉走去,然而当他还没走两部,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里不是战场,你们谁都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