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煮雨,匆匆了彼此的背影,七年说长也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担心着我们的距离是否越走越远,是否回首间你还在我身旁。小祯,姐姐想你了,你可曾还记得我?
“回沈阳,探家乡。”戴上墨镜进了飞机,拍了张照片发在微博上,无数的粉丝在一旁呐喊着“女神要回沈阳,我会不会在飞机上偶遇?”
“抓紧时间去沈阳劫女神!”
无聊,我合上了手机准备闭目养神,不错,我就是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观众前我是关爱粉丝的优秀明星,观众后,他们在我心里不过是一个脑残粉,一点价值都没有的脑残粉。微博提示又一次亮了,我无奈的点开,除去其余千篇一律的回复清晰的看到了一条回复。“沈阳?我见也在沈阳女神我们是老乡啊!可不可以交一下朋友?如果做好朋友就更好了。”
朋友?我的朋友?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七年前,那时我们都年少,我们四个在雪地里乱跑,打着无聊的赌,每日有些小钱就请客去吃麻辣烫,如今,恐怕那已是恍如前生。“朋友吗?当然可以,好朋友不可以,因为在我心里我的好朋友只有他们三个。”
大马猴,汤姆猫,杰瑞鼠,小白猫回来了,只是你们是否还在?
家乡,一成不变的样子让我着实好找些,刚刚到楼下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如七年前般径直走向小区里最大的娱乐厅青云娱乐厅,呵,我自嘲一笑,没想到两年后回来的第一个目标竟然是这里,是心中所想对吗?一是知道妈妈一定会在这里,二是即使知道他一定不会在家可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去找一下那不可能的可能。
人啊!总是犯贱的!当幸福唾手可得时你非得矫情!往往在失去时你才明白我要的幸福就在曾经......
推开门,摘下墨镜,毫不意外的看见妈妈在同青云婶婶在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我。
“妈……”我试探的唤了声,妈妈愣了一下并没有回头,我又叫了声“妈….. ”这一声妈令所有人都齐齐的望向了我,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薛叔叔携着一个足足一米八的男孩踩着拖鞋飞了下来,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一行清泪流了下来“两年了,两年了,你怎么都不回家?”
“工作忙,档期分不开。”我笑了笑似乎将这两年的事情匆匆的解释,“小蔚,你还认识他吗?”薛叔叔将那个男孩推到了我的前面,我仔细的打量着他,摇了摇头,我真的认识他吗?难道是他?不可能他现在不是在上大学吗?那个男孩拉起我的手问道“姐,你忘了我吗?我是杰瑞啊!小祯!”
“小祯?!”我惊呆了,以前被其他三人调笑个子矮的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姐,咱们两个可是七年没见了吧!”
“是啊!两年前我回来过,可那时候你忙着高考,在学校住所以我们错过了!”
“小蔚你可不知道当时小祯知道你回来他却没见到你那气的都快哭了!对了,小蔚网上传你和哪个明星刘呈祥的事是真的吗?你们两个真的在处吗?”不愧是第一八卦女青云婶婶,一上场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我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是,那是公司在炒作。”
“哦,不是就好我看那个男的足足大了你十几岁啊!嫁给他以后你肯定吃亏。”
我匆匆的点了点头,瞥向小祯转移话题问道“董霓和江明亮呢?”“他们?董霓你不是知道吗?因为高考失利被迫当了乡下的教师,至于明亮他不是正忙着高考吗!我现在在沈阳读的大二所以我才有时间在家。”
“哦,”我淡淡的说道,大马猴,汤姆猫我的好朋友如今我只剩下了杰瑞了……
世俗的嘈杂,让我们都变得世俗,所谓的友情也蒙上一层层虚伪的面纱,并不是我不愿意交友,而是交到的都不是朋友,都是合作的伙伴,唯有你们才是我真的朋友。
在这个世界或许有些人并不相信缘分,在他们眼中缘分不过是为了给他们想在一起的一个适当理由同时也是为了摆脱对方的一个理由,当他想和她在一起时便说: “我们之间真有缘分。”当他想摆脱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便说: “我们之间缘分尽了。”
可我却相信缘分,我所相信的缘分是我自己所把握的。若你不把握,缘分他是永远不等人的,好庆幸我在他即将离去时便紧紧的把握住了。
我与小祯的缘分真的很淡,淡的我都不清楚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也许是十年前,也许是更早,那时我在家里画着画,刚搬到这所小区的亲戚弟弟江明亮带着小祯来我家里蹭网,我并不认识他,却也不想了解他,因为我比较内向似乎除了董霓与余君洎真的似乎没什么朋友了……
因为总有一些人表面上对你好的不得了,其实背地里一直谈论你你的不是,表面你是我朋友背地里我烦你你不知道吗?抱歉,这样的朋友我不需要,在我眼里朋友,不再多,贵在精。
在我心里那时的薛怀祯就是一个内向的男孩子,有时他会和猫说说话,有时他会和江明亮讲讲悄悄话,有时我会给江明亮画一张肖像画,当然那张肖像画里不会有他――薛怀祯。
那时的我甚至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他与他几乎天天都来,只是那一天仅仅只有江明亮一人在,没有薛怀祯江明亮显得很是无聊不停的向我找话题“姐,你学画画几年了?”
“三年了。”
“那你以后想当画家吗?”
“当然想,这是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可那时的我终究不知道有一天我会舍弃我的终极目标,“对了,那个男孩子呢?”
“他啊!他去医院了!”
什么?医院?!他这是怎么了?到嘴边的话终究没吐出来,过了几分钟他走了,我清楚没有薛怀祯在他是呆不下去的,我们之间的纽带维护者就是薛怀祯,不知不觉我的心中刻印住了那个男孩的身影,即使我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名字。
“咦?今天明子没来啊!真奇怪!”妈妈一回家见早已不似以前家里热闹的家里不禁好奇地问道,“来了,刚刚走了,因为那个薛什么没来,他好像进医院了。”
“呸!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进医院了那叫去医院了!”
“哦,去医院了,有什么区别吗?”
“进医院是生病才去的,去医院是他陪你青莲婶婶婶去医院的。”
“青莲婶婶?他是青莲婶婶的儿子?!”那个学霸青莲婶婶?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是一个富二代!可富二代会蹭网?!太不可思议了,不过那种就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
自那之后近一月内都没再见到薛怀祯,似乎他这个人已经从我的世界里退出了正如他悄悄的来也悄悄的散场,不过这样刚好,你没打扰我,我也没给你添麻烦。
就在我已经淡忘那个人时他与他又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刚好是我与董霓刚刚买完一盒扑克,本想装作不认识绕道便走时江明亮向我打了声招呼“嗨!小姐!”
“嗨,明亮。你们有看见萧笙吗?我们刚刚买了一盒扑克正好缺人,咱们一起玩吧!”
“好啊!小薛咱们也玩吧!”
“啊?可扑克我只会打四个人的,你看有我,有董霓,加上你和他不就五个人了吗?”拒绝的话很是明显,薛怀祯并不傻自然能听出摆摆手道“我就不玩了,一会儿就去补课了。”说完表现极为遗憾的走了,那一刻,那落寞孤独的身影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他,落寞的样子与我何其的相似?我怎么能忍心将自己的痛苦加诸在别人的身上。
因为的孤寂落寞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离去,害我连输了三把,最后在我的那一句“技术不行,不玩了。”结束了一场大战。
那个暑假我再也没见过薛怀祯,这一次,似乎他真的要消失了,他那疏离的微笑还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暑假后我步入初三,在新生欢迎会上见到了初一的他,他并没有理会我仿佛我们从未认识。放学后,董霓还在值日我率先回家,恰巧碰见了正在回家的他,我快些步子撵上他,两人并肩走了一段我率先打破沉默“额……你叫什么?”
他愣了,呆呆的望了一会结结巴巴的回答“薛….薛怀祯。”
“怀祯?小祯,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我想,既然你是我弟弟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林蔚?”
林蔚,不知怎的听他叫林蔚总有些别扭,于是摇了摇头道“做朋友有些不大正常我年长你两岁,干脆我做你姐姐好了!你就想明亮那样叫我小姐得了!”
“真的吗?我可以叫你姐!”那时的我终究不知道那时的他多么渴望有一个姐姐。
“当然了,以后在中学谁欺负你就和姐说!姐找人帮你揍他!”
听我那滑稽的语言他笑了有如六月阳光那般和煦,那笑没有疏离,没有勉强,只有对姐姐的宠爱与包容还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间轻轻蔓延。
“对了,你抓紧写作业,写完后你来找我!我给你画幅肖像画!”
“给我画?”他不可置信,天知道他有多么羡慕江明亮能够拥有姐姐给他画的画,难道他也可以拥有?
“当然,不仅今天画以后有时间就画!因为你是我弟弟!”
谢谢你,今日你为我画画,明日我送你锦绣宏图。
那年,她15岁,他13岁,他与她早兜兜转转中还是相识了,没有过早亦没有错过只有刚刚好,刚刚她想交友,他需要朋友,那是一场不可错过的缘分。
四月十八那一天素来热闹,因为那一天是庙会,大家都说东北人比较迷信这确实是比较有事实依据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瞧那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那孤僻的心瞬间有些热闹,悄悄打量着身边的他,整整比我高了一头半……
曾经这热闹是四个人,如今是两个人……“姐,你在看什么?”他似乎是看出我一直在望着他,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也刚好将我的思绪拉回“哦,没什么,我是在想我的小祯也长大了,恐怕以后也不是我的小祯了。”
“不会。小祯永远是姐的小祯,姐姐也永远是我的姐姐,以前姐姐总是保护我现在小祯也能保护姐姐了。”
听他那极其幼稚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保护?以前不也是你保护我吗?每次调皮犯错不都是你扛下来的吗?“以前有你,有我,有他们现在只有你我了。”我感慨的说了这一句话,但愿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今天我们爱得要死要活,明天我们就天各一方过着没有对方的生活,所以,千万别轻易许诺,因为我们总是实现不了我们的诺言,曾经我们四人说过,五年后我们在一起,十年后我们在一起,甚至五十年后领着自己的爱人还在一起。
现在七年已过,我们天各一方……
“姐,要过马路了,架着我吧!”他又一次伸出了手,我笑了笑将胳膊环在他的胳膊上,搂着他,顺便将手插在他的兜里,二人相视一笑,这是当初过马路时最常做的动作,“当初你千万般的不愿意今天怎么那么乖了?”
“因为,我长大了,姐,以后不是你架着我,是我架着你。”
“好,以后你架着我,不过我都已经22了走路不需要架着!”
“哎,你看那是不是林蔚啊!”
“哎,真想不说她和秦朱轩传绯闻吗?那和他手挽手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娱乐圈的关系谁能理清!乱哪”
“糟了,被人发现了!”我赶紧理了理前边的乱发企图掩耳盗铃,谁知,小祯拽着我的手便跑,硬生生的跑到了假山上,气喘吁吁的说: “姐,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我掏出一张手纸轻轻的替擦拭额前的汗珠,“信,我信!”小祯说什么,姐姐就信什么。
“对了,小祯你记不记得七年前咱们在这里埋了一个五年后,一个十年后?”
“当然记得,可是你们三个都食言了,只有我一个人守着我们的五年后,十年后,姐,现在咱们两个打开吗?”
“算了,只有等明亮和董霓回来的时候我们才能打开。”
即使,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埋的到底是什么,可现在的我不想给你看我埋的是什么……
五年后,那时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男朋友,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十年后,那时你未娶,我未嫁,那么,我们就结婚吧。
可有谁能告诉我七年后的我们该如何自处?继续做姐弟?还是朋友?还是情侣?
不知不觉我们二人已经来到了孔子前,我已经如往常般拜了拜,小祯笑话道“姐,你都大学毕业了还拜孔子?我记得你当初说的拜孔子考试就能及格可我照你说的做了,地理照样不及格!”
“好小子!还敢赖你姐了!我说啥你信啥啊!再说还不知道谁还望功德箱里扔了五块钱那虔诚的,啧啧,孔子没保佑你估计心里都不安!”
“切,我那是捐赠捐赠!”
“嗯哪捐赠,哎我好像还记得一个人见一个佛拜一下,拜了财神爷也就罢了连送子观音都拜……..唔……”话还未说完就被某个心虚的人捂住嘴巴“那还不是你糊弄我的!”
“怎么和你姐说话的?”
“切,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早就生气不理你呢!”
“哎呀,这给你能耐的!”
可曾记得那一年的第一场雪?浪漫的点缀了你与我,他与她,可如今结成了孤烟云烟,随风飘散在那记忆深处。
“哎,我和你说余君洎这个傻逼非说我心大,你说我心大吗?”
“你心不大,就是傻了点!”
“不是,你这胳膊肘怎么总向外拐,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暗恋余君洎!”
“哎姐姐天地良心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余君洎的。”
“我看你就是看上他了。”两人吵吵闹闹的丝毫没看见前方那劫路的狗,刚一抬头就看见前方那一条棕黑相间的狗用它那如黑宝石闪亮般的大眼望着我们,我刚想呐喊就被一个重大的臂膀硬生生拽进屋内。
刚回过神来就见江明亮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差一点你俩就成那狗的盘中餐了。”
“哦,是吗?谢谢。”我赶紧道谢,江明亮指着身边的小祯道“要谢还是谢小薛吧,要不是小薛看见了你们我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啊!”
“唉?小蔚,你来了,今晚在这里吃吧!”青云婶婶见我来极为友好的说。
“谁啊?”薛叔叔领着青莲婶婶从楼上下来,“林蔚啊!小蔚你先和明亮他们玩去,一会过来吃饭啊!”
江明亮一边走一边极其兴奋的说: “小姐,这下可好了,以前总是跟那些小孩玩,今天终于可以和同龄人在一起玩。”
望着他那一米六的个子,说着幼稚的话,令我忍俊不禁的怂他“你说你和我们同龄这句话是不对的,因为我是初三,董霓初二,小祯初一而你只上四年级,所以你和你说的那些小孩其实是同龄,只是你长的高罢了!”
“不会啊,小薛明明比我小!”
“小祯今年十三,你今年十一你说谁大谁小?小祯虽然个子才刚到一米五但是年龄确实比你大!”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们玩!”
“好啊,那就玩吧!”
然而,所谓的玩还不过时那些幼稚的你抓我,我抓你的游戏,在那空旷的广场上,二个少女,一个少年一个孩子在肆意的玩耍着,那个孩子跑的并不是很快,以至于他总是被抓,真正厉害的是那个少年,他并没有跑,但每一次在少女靠近他时总能轻易的躲开,故董霓给的解释便是:他身体轻盈。
“不玩了,不玩了!”董霓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极为不甘心的说,江明亮听完后刚才的大好心情立即不复“啊?为什么?再玩一会嘛!”
“为什么?男生女生一伙根本就不合适!你说薛怀祯跑的那么快我们怎么撵?”董霓指着薛怀祯大骂,我也连连附和“就是,就是。”
“那按学校分,小薛给你们!”
“好啊!”我开心的接过小祯的手,然而小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就呆呆的站在那等着被抓,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气恼“不带这样的,小祯他玩赖!那这样你不又赢了?”“就是就是,我们不玩了!”董霓拉过我的手坐在地上省着闷气,我倒没有过多的生气毕竟男生“狼狈为奸”是常事。
江明亮随手抓了一把土扬在董霓的脸上后拔腿就跑“玩不起就说玩不起的何必扯那些理由?”
“江明亮!”
董霓也抓了一把土向江明亮扔去这个广场都能清晰的见到一男一女打闹的景象,渐渐的,两人的身影已经几近模糊,这时我才想到招呼旁边的薛怀祯“小祯,走吧!”
小祯点了点头迅速“飞”了过去,我不禁汗颜,这孩子上辈子是不是只鸟啊!待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时就发现董霓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而江明亮则一直拽着董霓的手,摇摆着似是在哀求可董霓还是不肯起来……
正当我感到无奈想要开口时天上飘起漫天飞舞的雪花,小祯最先开口“下雪了!又下雪了!”
看见眼前他们两个的所为我和小祯异口同声说道“真应景啊!”雪花满天飘飘抬起头来看见它们,落地即化,我不禁想到我们是何其的幸运,我们的生命是何其的漫长,好过片片雪花,当它随风飘落时人们赞叹它的美好,但当它落下时就已化为泥,有的幸运的可以停留些日子但那时的人们便只想到它冷漠早已忘了太带给我们心灵的温暖。
有时,人亦如此,当一个人对我们有好处时我们对他的感激是真的,但他令我们烦恼时对他的厌恶却也是真的,矛盾又现实。
想到这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却又笑着问小祯“小祯,白雪纷纷何所似?”
“撒盐空中差可拟!”
“不,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你看这地上的雪是不是带着一些光亮,确实很像盐!”
“弟弟,大雪像盐向这小雪更像柳絮,请不要质疑才女谢道蕴!”
你爱过一个人吗?其实只有你爱过一个人并且真心为他付出过,如果你付出过你就会知道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痛苦,并且多么的不值。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服侍过比爱情还痛苦却又快乐的事……爱上一个爱你的人那么你会快乐;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么你会痛苦;爱上一个爱你却又不承认的人会怎样?不值吧!我想是这样的,就如我对余君洎,余君洎对我……
“小蔚,最近有一个新剧准备开机,我看了,剧本比较合适,不知你的感觉怎么样?”花音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剧本,我笑了笑道“你安排就好!只是别太快,我还没有待够。”拍戏的时候辛苦吗?不辛苦,心辛苦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还在乎这身体吗?那为什么还舍不得呢?因为这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小祯,甚至有我的回忆。
想到小祯随手套了件大衣戴上墨镜前往了娱乐厅,与小祯打着游戏,好不惬意,可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今日的小祯有些事瞒着我,人说东北女孩向来豪爽,我也一直那么认为,所以我自然先打破沉默“小祯,怎么了?今日的你似乎不太正常!”
“啊?没什么啊!没什么!”他一度转移话题全然没发现电脑上那赫然的over的那四个大而血腥的字母。
“哦,那最好!”或许是以前冲他宠惯了,也是一向给他自由惯了便自动不问了,放下鼠标准备上楼,一个修长却又颤抖的手拽住了我的手,那手上竟出现了涔涔的汗珠,可见他是多么的紧张,我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似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开口道“余君洎,他还在家……你……”
“原来是这事啊!我早就忘了他了,提他我也不介意!”这孩子,总是以为我当初的不辞而别是因为余君洎,可我要如何说其实我对余君洎早就已经释怀了?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我这个宝贝弟弟薛怀祯。
“不是,是他昨天来了,他想见你,你要去看他吗?”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当初是他,他在遛我!我爱他,他不爱我我不怪他,因为爱情不能勉强!可是他把我当猴耍,没事搞点暧昧,若近若远的,后来一脚把我踹开跟我最讨厌的那个矫情在一起了,你说我能原谅他吗?”
“可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夏阿姨她去世了!”什么?小祯突如其来的嘶吼把我从那回忆拽到了现实,泪,不受控制的啪啪地落下…...
“夏老师是怎么走的?”
“你自己去问余君洎吧!”
去吗?能不去吗?夏老师,是她从我三岁起就教我画画,五岁那年认识了他独生的儿子余君洎,两个人同样是绘画高手,只是却每次都略输一筹,在较量中却不知不觉爱上了他,呵呵,我又输了,在感情的较量中谁先爱上谁便先输了…..
拖着疲惫的心情走向余君洎家,望着那熟悉的标签,天乐绘画,只是再也不复从前那样热闹了,心里猛的抽动一下,生疼生疼的,轻轻的推开门,只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余君洎蹲在地上画着那不成型的画嘴里喃喃道“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过失并不是你努力就是可以补救的。”
听到我的声音他颤抖了一下,想抬头又不敢自嘲地笑笑“她怎么可能来?她要是来了见到我这个样子应该很开心吧!”
“师哥….. ”我有清楚的叫了一声,这让他彻底惊醒猛地抬头,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记忆中他不爱笑,无意中对自己笑了那么一下就让自己为他沉沦了那么多年…..
那笑又让我回忆起了那个曾经,那个属于我的中国近代史的曾经……“你有过初恋吗?”
“当然没有,得省下来留给你啊!”
“她是谁啊?怎么在哭啊?”
“我同学总是爱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过哪怕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可是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那个把我当猴耍的人!”
“说实话,我也一直在耍你!”
望着他如今这落魄的样子,我顿然明白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他匆匆站了起来将我拽到他的怀里,他身上刺鼻的酒味令我一阵恶心,过去的回忆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指甲陷到自己的手心里,却礼貌的推开了他,疏离地问道“师哥,看得出,你这七年过的很不景气啊!”
“哼,还不是那个贱,人搞的啊!她跟本爱的不是我而是我家的美人图,那天她骗我偷了那幅美人图就走了,对了,是和那个渣.男。”
渣.男呵呵你也知道恨渣。男啊!难道你不渣吗?
“那夏老师呢?她怎么去的?”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缺了那副美人图所有人都说我妈骗他们,根本不是那张美人图的真正作者,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要赔偿的人也越来越多,赔偿不够就要起诉,害我们把房子搭了进去,只剩下了这个绘画班,她一直努力想重新画一个美人图,可她已经年迈早已无力回天,而我一枝花的是风景图不善于画人。后来妈妈想起来你,或许你能重新画个美人图,于是她去北京找你,可你拒不见她,那一年她病得不行最终回天乏力死在了北京。”
“是我?是我害了我的恩师?”听完他的叙述,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流泪不止,他轻轻拭去我的眼泪问道“你还愿意吗?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愿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可你已经放放弃了!”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而且你现在应给努力实现夏老师的梦想!”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在妈妈灵前,我已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拿画笔了!”
看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与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结合在一起,简直很难以相信那是同一个人,突然想起夏老师的话“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话能进博物馆,够后人欣赏,可是这辈子我恐怕没办法实现了,你们两个一定要替我实现。”
可是我们两个同样迷失了方向,夏老师,你的心愿我们似乎没有办法实现了……
余君洎,很好,现在我已经彻底忘记你了,我在也不用为了你喜不喜欢而顾这顾那的了;我再也不会为了怎样找个合适的理由约你见面而绞尽脑汁的了。因为,我的心里再也没有你存在的印记了,也许是时间,也许是我的努力,也许是他。
曾记得当我得知你要与乔慧儿一同比赛没有通知我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整间屋子里布满了云翳,地上铺满了杂乱无章的废纸,而每张纸上都是你的肖像,妈妈一度敲门,我却视而不见。
连董霓也被我拒之门外,可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根本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不带我去参加比赛的,而是自那时起你就爱上了乔慧儿。
可笑的是我还自己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爱情谎言里,不是醒不来,而是不想醒。可等我在我醒来的时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早已荡然无存。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再一次传来,本就长满杂草的心又一次烦闷起来,有着极为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妈,都说了,不想吃了!别烦我的了!”
“不是,小薛和明子来了!”
小祯?那孩子可爱的身影进入我的眼帘,不知怎的,突然想把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他,一边想着脚也不知不知不觉走到门前,有些犹豫的打开了门,“喂!林蔚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董霓一脸鄙视的望着我,有些生气的抱怨道。
妈妈解释道“这还真不知道,听说是绘画联赛没选中吧!”
“没选中没选中呗!小姐的绘画技术是有目共睹的!不选小姐是他们的损失。”江明亮没有意思惋惜地说,只有小祯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小祯你进来姐有话对你说!”自动忽视了后面探索的目光领着小祯进入了我的“私人领地”这时小祯发话了“姐,我知道联赛落选只是个借口,对吧?”
我不语,低头看着地上杂乱无章的废纸,小祯顺着我的目光蹲下捡了起来,惊呼了一声“余君洎!”
“你认识他?”我大惊了一下,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怎么看他们怎么像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以前,我们是一个小区的……后来我才搬到这里的。”
“哦。呵呵,这世界真小……”
“姐,你对他?”
“嗯,这个就是我的秘密连董霓都不知道,可我却告诉了你,可笑的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不可以别告诉别人特别是他,求你了!”
“fake,我姐喜欢你是看得上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哼,姐你放心,以后我见他一次我就抽他一次!”
“就你这小身板别被打残了!”他终究是孩子,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突然靠近等着他那如黑宝石般的大眼开怀的笑了“姐,你终于笑了,姐,我带你去我家。到了那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会阻拦你,你放心吧!
娱乐厅内四个少年,不对,准确的说是三个少年,一个儿童在那里肆意的打着游戏,放任吗?就这样放任自己吧,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小祯,拿两瓶啤酒!”我命令道。
“酒?姐你别玩了,你要哭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小祯,拿酒!”
“姐!我……”
“臭小子,我大还是你大?懂不懂尊老爱幼?还有,我会付钱的,瞅你那抠样!”
“姐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几个酒钱!”
“那就少废话,拿酒!”
小祯犹犹豫豫的拿了两瓶啤酒,我仿佛抓到的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的喝,从来没喝过酒的我沾起了酒便有些醉了,迷糊中竟将游戏的声音听成了鬼的声音,一旁的小祯说着风凉话“哼!鬼,确实有,不过是个酒鬼!”、
迷糊中昏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娱乐厅,身旁睡着熟睡的小祯,嘴里还喃喃道“姐,我会保护你的!”
姐姐相信,无论我的小祯说什么,我都信。
绕过江明亮取过画板拿出铅笔一笔一笔的勾勒着他的容颜,夜还很漫长……
心痛,是怎么样的感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觉而我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早已痛得麻木何来的感觉?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在我决定放弃画画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没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娱乐厅,青莲婶婶见像是要倒下般赶紧拉住我苦口婆心的劝导“小蔚,又喝酒了?你看你小的时候就喝酒现在还是这个脾气!女孩子应该自重自爱,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上个月我们医院就来一个姑娘十五岁!说肚子疼,月经不调,你猜一检查怎么着?”
“怀孕了?”我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事情任何医院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好么?还把它当成新世纪新闻?青莲婶婶您真的out了。
“不是,是宫外孕!死了,因为没来的及救治,那孩子死撑着不说,哎!”青莲婶婶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是因为可怜那个姑娘还是惋惜这姑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我想的却是她男朋友真不是个东西就不知道采取点措施吗?一旁的小祯看不下去了,过来牵住我的手,对青莲婶婶说:“妈,我让我姐来帮我看看这道题!”
“去吧,去吧,我知道我对你们说的话你们都不爱听,等后悔了就晚了!”
小祯牵着我走到楼上望着同七年前一样的格局,不禁有些感慨,时过境迁,为你依旧。看着那破旧的小门,我有些忍俊不禁,指着那门道“哎,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总以为那里面装满了刑具!全都是收拾你的!”
“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发现每次你妈要是训你都把你叫到楼上吗?”
“我真服你……服你的脑洞!”他极为无奈的说了句,然后一手打开门,一手将我推了进去,推开门,发现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屋上沾满了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我错了,随意取下一张只见上面写着:妈妈,我错了,我不该在写作业的时候玩电脑。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拉着姐姐去集市,耽误了学习。
妈妈,我错了,以后我会和张姝保持距离,不让绯闻产生。
…….以此类推,开头都是妈妈,我错了。
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小祯被憋的面色潮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纸条,像是报复般的撕掉,“我妈以前也不知怎么的,一犯错就让我把错误写下来贴在墙上……. ”
“结果一贴就是一墙!“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抢下来,“什么嘛!”他狡辩道“你看,用零花钱买糖也算是错误?”
“可你牙不好对于你那就是个错误。”
“姐?”听完上一句话,他的黑色瞳孔剧烈收缩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你…..你还记得我牙不好?“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一次你牙疼的场景要是再重新播放一下,我想我一定会崩溃的,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道,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愣了,这是什么个情况?突然,他想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推开了我,这令我更是悟不出个所以然,半响后,他才问道“你去见余君洎了?”
“当然了。”这不是你让的吗?加上对于夏老师的盼望,“挺好。”他说了一句好无厘头的话,“挺好的,这样,姐的心愿不就达成了吗?作为弟弟我真的很开心……”哦,原来他是认为我和余君洎在一起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总感觉他的话里少了一些祝福和喜悦多了一分苦涩和勉强……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平静地说着,观察着他的变化,果然,他的目光有些躲闪,“其实姐姐你也不要太任性了,余君洎他也是爱你的。”
“小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可我现在不爱他了!”
“那是谁?秦朱轩还是刘呈祥?”
“那不一样,那是炒作!”
“对啊,刘呈祥比你大那么多岁你看不上他也是应该的,那秦朱轩呢?他只比你大五岁,你不喜欢他难道不是为了余君洎?”
“不是的,小祯,你听我说,年龄不是问题假如我爱上一个人哪怕我比他大又如何?只要两情相悦,千难万险,万丈深渊皆不在话下,区区年龄又何妨?”
“姐……”他意味深长的叫了我一声,想要开口有略微显得犹豫,我知道他要问我什么,“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姐姐永远不会瞒着我的小祯。”
“真的,你是认真的吗,比你小都不成问题吗?“果然,我猜对了,他对我的感情并不单单是姐弟之情,就如我对他一样但不能操之过急,就如温水煮青蛙我要让他慢慢的适应。
“土肥圆”顾名思义又土又肥还呈圆形,但是,令我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她对小祯的感情可是一心一意毫不留任何杂质的爱啊!而小祯对她的感情也是一心一意毫不留任何杂质的烦啊!对于她我的印象真是极少,除了我替她追小祯的那一次真的是所剩无几了。甚至至今七年之久仍不知她的名字……
只依稀记得我与她第一次见面便是小祯领我去他爷爷时期住的家,那栋楼距小祯所说已经有50多年的长历史了,但是这个还是没有引起我的兴趣,除了江明亮的那一句话“小姐,我告诉你哦,这栋楼闹鬼!”
这句话着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一副女伴福尔摩斯的样子推了推眼镜,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对董霓问道“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董霓被我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闹鬼啊!”我那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样子,继续按着我的思路分析“若是有鬼必定是有人搞鬼!”董霓感到很是无奈对着我的耳朵大吼道“你有病啊!江明亮,你老弟!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啊!说话三句话两句话是真的一句话是夸大编的!你还跟他演上劲了!”
听完她的话我回头看向小祯,他倒是一言不发,只是随手拿起两个果子放在了楼道边,跪下煞有其事的说“你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爷爷,今天打扰您清净了,真心对不起,给您拿俩个果儿,有事别找女人冲男人来!”
看着他那傻样,我捧腹大笑,顺*过果子,自动忽视着小祯惊恐的表情,“姐,你怎么能吃了呢?这是给鬼爷爷的,要不然鬼爷爷会生气的!会降临惩罚的!”
“小祯你家这果真好吃明天多带一袋子送到我们班上去我是三年三的记住了!”我继续品尝着我的鲜果,无视着小祯的惊恐,突然间,门呼啦的的一下子打开了,风也有些阴嗖嗖的刮了进来,“我说的会遭报应真的会遭报应吧!”小祯突然抓耳挠腮,感觉真的是见鬼了般。
我并没有回头,傻傻的站在那里,难道真的有鬼?那鬼也真的是因为我吃了他的果子而在生我的气,不会吧?莫不成这是一个贪吃鬼?不行!我是姐姐,我要保护我的两个弟弟而且此时是因我而起我一定要负起责任!我的手狠狠的攥住了果子,汁液溅了一手也浑然不知……
刚想回头渐渐那鬼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料小祯从后面搜的一下夺过了我的眼镜,立马抱住了我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双眼,江明亮也赶紧说:“小薛,你先带她们走!我顶着!”
“好!”小祯刚说好我就挣扎着要反驳“不行,这事情是我引起来的,小祯你们走吧,姐姐顶着!”我准备起身就义,小祯不由分说撒开了捂住我双眼的手套上眼镜拽着我就要开跑,我来不及反应拉着董霓跟随者他从楼道后门出去。
过了不到半分钟江明亮气喘郁郁的跑了过来,一脸歉意的对小祯说:“小薛啊!我真的尽力了!可她力气太大了我真的顶不住了!”
不一会,一个又黑又胖个子比我还高的女孩一脚将江明亮踹到在地,威胁道“跑啊!有本事你在跑啊!”“不敢了,真不敢了!”江明亮连连求饶后那个土肥圆立马奔向小祯“薛怀祯!你回来怎么不去找我玩啊!我给你买糖了!”
“谢谢,但我今天牙疼。!”
“对了,我刚才看你一直拿着果子你是不是想吃啊?刚好,我也带了一些给你!”这个土肥圆是观察了好久才来的吧,不然我才不信有人出门会随身携带果子!我正想着小祯应该怎么拒绝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你刚才不想吃吗?现在都给你!”
刚刚,他没有叫我姐,他难道是想…..我见他真心不喜欢土肥圆也不忍心戳破他,安抚的摸了摸的他的头,“真乖!”谁知,土肥圆一脸惊讶的望着我,说出了一句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话“哦,我知道了!你喜欢薛怀祯对吧!”
“哈哈,小祯,你听到没,她说我喜欢你!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家小祯吗!”我那不安分的手继续摸着小祯的敏感部位,小祯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别过脸不看我“姐,不要闹了!”
见他一脸害羞的样子我顿时玩心大起,大胆的将手插进他的衣服里,小祯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我“姐,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我…..”
“你怎样啊?”
“我……我喜欢你啊……”切,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啊!我家小祯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可那时的我还是不清楚他所说的喜欢与我所说的喜欢已不是一个意思,我也不明白那时的他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少年,情窦初开的少年,只是我自己通过身高把他当成了一个孩子而已。那样的一个已经了解什么是“性”的人在异性对他“动手动脚”他却没有躲开他不是喜欢是什么?
在那之后,每日土肥圆都会给小祯送果子,小祯也毫不吝啬的将果子送给我,所有同学都一脸羡慕的说:“我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弟弟!”
我递上去一个果子道“果子可以给,弟弟一下都不能让!”那是我私有的,一辈子都只能属于我!当一个同学一脸不屑的说:“别闹了,他还能不结婚?一辈子属于怎么可能?”我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是的,长大了,他就不属于我了,也许他现在也不属于我,他一直属于自己属于他那未来的妻子,我未来的弟妹。
想到这,我心里暗暗的嫉妒了那个属于未来的人,凭什么!她可以拥有他的未来,他的现在,可我注定成为过去!不行,我的想办法让他未来即使娶了你也离不开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一排排挺拔柳树如的士兵一样屹立不倒,那稻田也如艺术品一样被农民做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摇开车窗,轻吸了一口气,这里真的很美,但景色再美也比不上心情之美,因为我要去见董霓了!
看向驾驶区的小祯认真而又沉着的开着车,茫然也有感慨亦有,茫然的是我竟然喜欢上了我的弟弟感慨的是他长大了,那个孩子,那个少年,真的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或许自己可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现在有资格有能力决定他自己的生活包括爱情,有能力决定自己爱或不爱。
“看什么呢?”知晓了我在打量着他他浅笑一下询问道,我摇了摇头并没有作答,他到也没问还一如往前一样尊重着我。我不懂,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他对我的好超过了朋友,超过了姐姐甚至男人对自己的女朋友。
“小祯假如你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你会对她做什么?”我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他可以对我这个本不相干的人那么好那么很难相信对待女朋友会怎样。
“宠着她,信任她,给她一切自己所拥有的。如果她要的我没有,那么我会花尽自己的生命去帮她寻找能有的人。”这个人是我么?我的疑问似乎脱口而出,但话到口边还是改了“那么,对待女性朋友呢?”
“我没有。”他轻描淡写一说,我笑了,笑的很是不屑“怎么可能?我不是吗?”
“你不是。”他的目光坚定了一些,我有些不适应以往的他眼里只有宠溺,如今的他眼里似乎包含着索取,我故意佯装生气道“好啊!你小子是说你姐不像女人是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姐你对我的重要超过了异性朋友甚至女朋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过多探究像是有希望却又害怕希望,害怕希望不是渺茫而是错意赶紧转移了话题“小祯,听薛叔叔说你去学了法律系?如果真的是那样姐姐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咱们两个已经生分到用请这个字了吗?”
我自动忽略了他后面话语的苦涩,把自己的心愿告诉给了他“我问你偷了别人用尽一生创作的画高价拍卖给别人并顶替了原作者,这样,如果控告应该算什么罪?”
“你说的是乔慧儿吧!乔慧儿的事我一直想处理,可惜我还在上学将来等我毕业后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你放心吧,乔慧儿不仅犯了盗窃罪还侵犯了他人的智力成果权,间接害人死亡如此罪行想来也是天理不容。”
听到他那么说我心里渐渐松了一口气,夏老师,我只能为你做这件事来报答你的教育之恩了,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小祯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姐,千万要帮姐,不在乎时间有多久只要为夏老师和余君洎讨回一个公道就行了。还有让乔慧儿得到报应……”
“姐,说实话,其实你是为了他吧。”他没有一丝感情的说着,我不敢回答害怕他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自以为我默认了便没再说话将目光撇向别处,一路上再无话……
下了车董霓早早地来接我们,望着董霓比以前胖了多少,也黑了些,以前的及肩短发为了接地气也编上了大大的麻花辫,见到我们董霓激动地抱住了我“林蔚!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也不会来看看我。还是薛怀祯长心没事就给我送些钱。”
小祯拉过我道“你也别挑理了,她也没回来看我!”这时三人哈哈大笑引来一群学生盯着我转“咦?这个姐姐和我们家墙上贴的字画好像!”
“画?”我和小祯面面相觑不知我何时成了画中人,董霓解释道“是这样村里只有少数人家有电视所以不认识林蔚也不怪!但是那些卖海报的就卖的是你前段日子播的电影【相思苦】,村里的人买回去都糊墙了,学生自然就认识你了!”
呵呵……我的海报竟成了糊墙的了,这感觉不知用什么华丽的词藻来修饰!
尽管这样也有少数人家是有电视的,有些富贵的人家还会上网!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尴尬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发生了,那天我和小祯在河边散步看见村头娶的那个小媳妇李菊花向我招呼道“你和那个秦朱轩黄了?和这个小伙子在一起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难道我要和一个村妇说那只是炒作,只怕他们会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勾引男人吧!我也不想和她解释那是我弟弟,因为我不希望别人把我们当成姐弟。
那李菊花自顾自的说着“看这个小伙子比你小吧,林蔚,大姐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的!俺娘说了找男人得找比自己大的,还得有房有地的!你看这孩子还不到二十吧!地都没有咋养活媳婆啊!”
“这个……”我还没解释完那厮还在那里继续唠叨着“俺娘还说咱女人不抗老!将来一定会嫌弃咱们的!咱得想以后!”全然不顾后面满脸黑线的薛怀祯,小祯拉过我的手回以李菊花一个“友好”的微笑“谢谢婆婆的关心,孩子我今年刚好二十!我有房子,有车!我家年薪过千万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不错了,再过一年我也就有工作了,能养活我妻子不劳您挂心。”
说完大方的拉着我毫不留恋的走了,留给李菊花一个大大的背影,一旁李菊花在那里呐喊者“孩子,我今年二十七你应该叫我姐姐不是婆婆哎!”
感情,真的不是一件难以说明的事,我对待感情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更多的是在这些浑然无味的日子里感受着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感情。就像曾经对待余君洎一样,若非他在美术天分上处处比自己强,自己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输给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爱上他?
可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的难以琢磨,怎么看,小祯虽然外貌出众可那时的自己就认为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自己是如何下得了那脏手啊!不过,小祯或许从很久以前对自己的感情就已经非单纯的姐弟了,这一点他在很久以前就暗示过自己。
繁华的青云娱乐厅热闹非凡,只不过吵吵闹闹的感觉真的让人心很烦,所以总是忍不住唠叨着身旁的薛怀祯“小祯姐求你了快点吧!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能背完?”
而小祯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冲江明亮抛着媚眼,两人就像是热恋的恋人那样难舍难分,而那生物书就像是横刀夺爱的小三插在二人之间,咦,那场景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我终于忍不住吐槽道“我的天!以后你俩是我哥!求你了小祯那!赶紧背吧!”
“嗯呐,嗯呐......
男性的主要性器官是什么
睾丸
,主要功能是
产生精子和分泌雄性激素不对,是雌的还是雄的啊?
。
3
女性生殖系统由
输卵管、卵巢、这两好,可以用来装东西!儿*这是啥东西?”
什么什么玩意?这是在背书呢吗?这明明是在玩呢!一旁的董霓早已看不下去烦躁的玩着桌上的红酒,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着:快背!快背!却又回头不免疑问的问青莲婶婶“阿姨,薛怀祯要背书应该去楼上背去啊!在这里多闹心啊!能背的下来么?”
青莲婶婶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董姑娘你懂什么!这人那只有在这种杂乱的场景里才能动心忍性!方能成大事!青云,你说对吧!”
“对对对……”青云婶婶连连几个对字出口后,还不免挂上她那招牌笑容,我不禁汗颜,您这么说了谁不能说对呢?动心忍性,所以您要行拂乱其所为,高!这招真高!不过,就以小祯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认真背的,这不,青莲婶婶前脚刚走小祯后脚就出去玩去了。
这小祯倒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带着我们悄悄跑到天台上,在这天台上他常常叹了了一口气,并且重重的伸了一个懒腰“fake,可算跑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憋死了。”
原来,我的小祯也有不乖的时候……另一旁的江明亮一脸疑问的向我问道“小姐,刚刚我在小薛的书里看到了一句话就是很不理解……”
“什么啊?”我感到很好奇江明亮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反而小祯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江明亮调皮却又好学。薛怀祯早熟却又贪玩,这两个孩子性格从来不能均匀些,江明亮的人生里毫无秘密可言,可薛怀祯的人生里写满秘密。
就如我和董霓,董霓大方,心思单纯,所以她喜欢和江明亮在一起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人。反观我和薛怀祯我们也是一样的人,内敛,喜欢有两面性,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正因为江明亮热爱学习以至于对于他的问题我很热衷回答,前提是不是这个问题,你无法想象当某个四年级小孩一脸单纯的向你问道“小姐,什么是遗精,什么是月经?小薛的书里说男孩会来遗精,女孩会来月经可我怎么没来?”
“呵呵,那是针对小祯那么大的孩子的,呵呵,咳咳……至于什么是吗那么你还是问小祯吧!”
他一定会给你好好解释的,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小祯,小祯面色潮红,尴尬的说:“这个,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或许你还体验过呢!”我好不厚道的拆这台,董霓在一旁捂住了耳朵,还有一头雾水的江明亮,小祯定了定神道“嗯……遗精就是尿炕!”
“那月经呢?”
“这个你得问体验过的女生!”小祯的话无疑是让我搬起石头砸向了自己的脚,我一脸正色地说“月经,嗯……就是下身出血!”
“我明白了!”江明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来大彻大悟的道“男生尿床是遗精,女生流血是月经!这不公平啊!男的流水,女的流血啊!”
嗯……听他那么一说确实不公平,凭啥我们流血你们流水呢?!不过,这某个单纯的孩子还是深信不疑的信了我和小祯的这一套说辞直到那一天,我们四人在那里本是肆意的玩着,结果我那个亲戚就来拜访拜访我,我还身着一身白裙子,宛如开了一朵绚丽的梅花……
董霓在一旁挡着我的身后,交代了小祯和江明亮去买卫生巾,结果江明亮豪爽的回来了,将一卷纱布扔到了董霓的手上“哎,不过一卷纱布怎么可能用得了二十块钱,所以我把剩下的钱买吃的了好不好!”
董霓犹如火山喷发般的呐喊者“老娘要的是卫生巾不是纱布!”
“出血了不用纱布用什么?”
这难道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姐,过来!”我听到声音后四处张望,只见小祯扭捏着将卫生巾扔在了我的手上指了指远处的公共厕所“姐,快去吧!我替你守着!”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很难想象一个男生去买卫生巾时的尴尬,可他不怕,这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