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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礼义仁德 设计解救

    第216章礼义仁德设计解救

    林安县县城。方家大院北院。望月楼一层客厅。

    从方家老宅子回到方家大院北院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方济仁迫不及待的在门房里当着方路青的面打开了高木弘智交给他的纸卷儿,是宗汉一郎写给女儿宗汉花子的亲笔信,主要是让女儿花子相信持信来找她的人,要她听从来人的安排,尽早尽快地逃离后父女相见的内容和父女二人的合影照片,还有高木弘智告诉方济仁应该怎么办的建议办法。方济仁认真仔细地看了几遍以后,决定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把花子从中川荣一的淫窝魔爪下解救出来,安全顺利地交给宗汉一郎。方济仁自认为有能力、有可能做到,最为有利的条件就是花子住在方家大院的中院正房。他知道,安全顺利地救出花子对宗汉一郎是多么的重要,对瓦解日军军心与意志、召唤他们人性的回归更为重要。同时可以充分显现出被侵略残害、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在日本侵略军与家属遭遇危难之时义无反顾、义不容辞施以援手的宽宏大量和仁善道义。方路青想了想后表示支持方济仁想法与打算,并说如果需要她可以出面协助,这样更容易得到花子的信任。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做到无声无息、不留痕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花子救出来?还不能让中川荣一察觉出来花子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绝对与方家没有丝毫关联。方济仁思来想去地苦苦思考寻找救人之策,方路青也一时无计。俩人只好各自回房想办法。

    洗澡更衣后,方济仁巡查西院后来的北院望月楼客厅。他对父亲看信以后的反应和态度并不意外。

    “小六子!怎么这种事情也要你管啊?!咱们管得着吗?!这是多危险的事儿啊?还会连累方家,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想不到吗?不要管!你告诉穆弘智,日本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当方达先看完宗汉一郎、高木弘智的信后,不但感到吃惊不解,还认为不应该去冒杀头灭门的危险管这件事。

    方济仁对父亲的反应和态度并不感到意外,他坐在方达先的身边,拿过信和照片折好放进上衣兜里。以商量地口气说道:

    “爸爸,您说的有道理,按理说我们是管不着日本人之间的事情。可是,我觉得吧这事儿咱们还是应该管管的。不论怎么说,花子姑娘是无辜的,她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她才十八岁。爸爸,请您站在一个要急于找到背井离乡、下落不明、不知所踪女儿父亲的角度想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一帮、管一管啊?”

    “狗屁!帮得着?管得着吗?花子就是死了跟我们有屁点儿关系啊?她才十八岁?日本小鬼子糟蹋祸害死了多少中国姑娘啊?他们连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造孽啊!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花子她爸爸就是该千刀万剐的鬼子军官,这事儿就更不能管了,这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爸爸,您别着急、别上火,您先听我说啊。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都懂,日本鬼子都是畜生禽兽根本就不是人,都该杀光。可我们中国是几千年的礼义仁德之邦嘛,我们不能见难不管、见死不救啊。为了中国亿万民众早日脱离战争苦难,必须彻底打垮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所以,救出花子姑娘这件事也是打败日本鬼子的需要和策略。”

    “嗯?小六子,你这话怎么讲啊?”

    “爸爸,我是这么想的。救出花子姑娘送还给宗汉一郎,这对他是一个极大的震撼,可能会促使他以后在这场战争中产生转变,不得不重新思考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对错和胜负。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一定会动摇日军军心,瓦解日军意志,会在日军官兵的心里引起不小的震动,也会使他们的思想发生转变。另一方面,在战场上当我们直接面对日本鬼子时,肯定是要以死拼杀、痛下杀手的、绝对不会犹豫迟疑手软。但是,当我们知道了被禽兽不如的中川荣一严紧秘密囚禁、失去自由、任由糟蹋的日本柔弱女孩时,我们以悲悯哀怜之心、仁德友爱之义以德报怨地把她解救出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攻心战斗,胜利的价值也许不比消灭百八十个鬼子差多少,而道德人性上的获胜比取得军事上的胜利还要大。还有,我觉得吧,任何一个善良仁慈的中国人都会这么做。爸爸,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嗯?嗯,照你这么说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小六子,还是你看得远、想得深、说得细,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爸爸,您别心里不舒服,时间长了,慢慢的您就能体会出这件事不同一般的意义和感化作用......”

    “爷爷,我六哥说得对,我同意支持六哥解救花子姑娘。”方路青边说边走进客厅,走到方达先的另一边坐下。

    方达先扭头看着方路青湿漉漉的披肩长发和裸露着光溜溜的双臂,板起脸又上下看了看方路青,既是疼爱又是教训地说道:

    “青儿,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啊?你不困啊?”

    “爷爷,我想溜达溜达、凉快凉快就睡觉,看到您这儿的客厅还亮着灯我就过来了。您怎么还不歇着呀?”

    “啧啧啧。瞧瞧、瞧瞧啊?青儿,你、你怎么能光着脚巴丫子、露着小腿就跑出来啦?啊?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不懂规矩,不像话!越来越调皮了。走啦走啦,赶紧地回屋睡觉去。”

    “爷爷,我怎么不懂规矩啦?我是您从小养大的、是和我六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您和奶奶不是还给我和六哥一起洗澡......”

    “哎哟哎哟,青儿啊,你快别说啦。那时候你们俩还只是几岁不懂事的小孩子,现在可不一样了,你们都长大成人了,要懂得男女有别啊。青儿,以后不许穿这么少、这么露的薄衣服出来。”

    “这几天太热了嘛。都这么晚了,就爷爷和六哥在这里怕什么呀?”

    “嘿?青儿,你个死孩子,你还敢跟爷爷犟嘴哈?我揍你。”说着,方达先举起手来就要揪拧方路青的耳朵。

    方路青不但没躲开,反而侧身靠在方达先的怀里撒娇地说:

    “爷爷,您打吧,往死里打,反正青儿的命都是爷爷的,您要怎么惩治处罚我都行,青儿绝无怨言。”

    “瞧瞧、瞧瞧,这还得了吗?青儿,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你了哈?唉!都是你奶奶把你娇惯宠溺得都无法无天啦。”

    嘻嘻嘻嘻。方济仁坐在方达先的另一边看着、笑着。

    “嘿?小六子,你在那儿笑什么呢?”

    “爸爸,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您从来就没有娇惯宠溺过青儿似的?要我说呀,您比我妈娇惯青儿还多呢。”

    “胡说。小六子,赶紧过来,帮我把青儿抓回她的屋里去。”

    “好啊、好啊。不用抓,六哥,你就背着我回屋去吧。”

    “啊?爸爸,我、我怎么抓得了青儿呢?”

    “怎么就抓不了啊?小六子,你一大老爷们儿还抓不了一个小丫头吗?”

    “爸爸,您刚才不是说了吗?男女有别嘛。您还经常说男女授受不亲。”

    “嘿?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哈?你还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啊?那你怎么就把田媛秀给抓住了呢?你们还那个......”方达先自知失言,马上转移话题改口说道:“青儿,别跟爷爷这儿闹腾了,啊?爷爷饿了,去给我做点儿吃的来吧,青儿做什么爷爷都吃得香。”

    “哎。爷爷,我给您煮一碗混沌去,给我六哥煮一大碗。”

    “好,快去吧。青儿,再给爷爷切半个西瓜来,我渴了。”

    “哎。”方路青答应一声,起身走出客厅。

    “唉!青儿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难管教了。小六子,你也帮着我管管青儿,就任由她整天的瞎裹乱。”

    “爸爸,现在您和我妈妈都管不住青儿,我怎么管得住她呢?这还不都是您二老给娇惯的吗?咎由自取呗......”

    “放肆!唉,也是。看来得赶紧给青儿找个婆家了,把她嫁出去拉倒算了,省得她整天在我眼前晃悠闹心。”方达先赌气地说,眼眸中却是满满的慈爱与不舍。

    “什么?把青儿嫁出去?嘁?爸爸,您舍得吗?再说了,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青儿啊?什么样的门第家世才能配得上我们方家呢?”

    “这?那?我、我看只有......”方达先差点儿说出来只有你小六子才配得上青儿。但是,他知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唉!”方达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烦愁地说道:“行啦行啦,先不说这事儿了。小六子,我问你,你打算怎么救出花子姑娘啊?”

    “打算?哟,现在我还没全想好呢。明天上午我去前面中院打扫院子的时候,借机查看查看情况再最后定主意吧。爸爸,这件事您知道的越少越好、越安全。”

    “嗯,这我懂,我也不再问你了。不过,小六子,我要提醒你啊,这件事千万要做得特别的小心机密,不能有半点儿漏子。”

    “哎,我记住了。爸爸,以后在青儿面前您不要再提起田媛秀了,弄得我挺尴尬的......”

    “嘁?你还尴尬?床帏交合的隐曲之事你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可尴尬的呀?对了,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呢。小六子,你用不着尴尬,更别难堪,你给我说实话,你跟田媛秀到底是这么回事啊?她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弄得我和你妈妈那才叫尴尬呢。”

    “爸爸,这事儿田媛秀不是都跟您说过来吗?”

    “是说过了。可她说是她说,现在我要听听你怎么说?”

    “就是、就是在五年多前吧,在北平做秘密地下工作的时候,因为需要掩护身份,我和田媛秀就假扮成新婚夫妻,租房同屋吃、同屋分床睡。后来、后来扮着扮着就成真的了,怪我没把持住自己就、就那个了,没想到还有了孩子......”

    “大胆混小子你。在北平不好好地念书,还搞出这种龌龊事儿来。哼,没有我和你妈妈在身边盯着、管着你,你就肩膀上的大脑袋发昏,腿裆下的小脑袋蛮干,还弄出个孩子来。放纵!”

    “瞧您说的,说得儿子跟流氓无赖似的。爸爸,我和田媛秀是真心相爱、愿守一生的,我们感情真挚、绝无儿戏......”

    “呸!你还好意思说啊?小六子,你和田媛秀的事儿没有通过家长、家族的同意那是不算数的。唉!没想到、没想到啊,方家的百年清誉盛名都让你混小子给毁了......”

    “爷爷,方家什么事儿谁给毁啦?”方路青端着放着两碗馄饨的托盘走进客厅问道。

    方达先、方济仁父子俩顿时神情失色、尴尬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