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应,王常在,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说着,熹妃冷笑一声。
俩个胆大的,不,应该是没什么头脑的人,才想明白自己没什么遮掩的幸灾乐祸惹恼了熹妃。
顿时一个瑟缩,表情僵硬的张嘴想要遮掩过去。
可惜,再次冷笑的熹妃没有给她们机会,“恭送皇上如此重要的场合,竟然如此不恭敬认真,真是放肆。”
惨了,要糟!
同样意识到的苏答应和王常在,脸刷的一下就苍白极了,后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同感背脊发凉的还有玉瑶。
熹妃眼神冷厉的扫过苏答应和王常在后,眼神冷飕飕的还在玉瑶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子。
玉瑶无语,她可不相信熹妃有读心功能,能透过自己面上那恭谨的表情看到她内心对她如此遭遇的幸灾乐祸。
即使不信,但她还是如同低头垂眸的木桩子,动都不动一下。
她不怕熹妃看透,唯恐熹妃借题发挥,将自己也牵扯进去。
良久,她才感觉到看着她的灼热目光移开,而且传到她耳边的熹妃所说的话语,也跟她牵扯不上一点关系。
“瞧瞧在场的妹妹们,谁同你们如此不识规矩,岂能不罚!”
呼,总算又躲过一劫,玉瑶心里这么想道。
而且,总算可以看看别人的好戏,不用自己亲身上演了。
如此庆幸着的玉瑶,低头垂眸,两只好看的白皙莹润的耳朵竖的直直的,然后便听到熹妃扣了王常在,苏答应俩人好大的错处!
“按照宫规,行止不端,对皇上不敬……”
“娘娘,娘娘您的罚,您的罚妾,妾不同意。”就在这时,玉瑶耳边传来王常在结结巴巴,不愿就此认命的辩驳,打断了熹妃冷冷的话语。
熹妃冷哼一声,根本没将俩人看在眼里,“你觉得本宫罚你不公?”
玉瑶即使没有看到,依然能从熹妃的声音里听出来,并想象出来。
“没,没有,就,就是……”王常在能感受到来自熹妃处的愤怒,心里害怕得罪熹妃更深,可又不想就此认命。
“碰”熹妃怒而拍桌子,厉声道:“还敢顶嘴,看来是本宫罚的太轻了?”
她本来就是乱扣帽子,借题发挥来惩处王常在和苏答应的,所以有心想罚重些,还有顾虑,本还觉得便宜了俩人。
没成想,俩人竟然还敢反抗她,对她顶嘴,岂有此理!
对了,熹妃眼睛一亮,对她顶嘴,这可是以下犯上,可以再给她们加个罪名。
而王常在被熹妃虎视眈眈的看着,再听了熹妃如此具有威胁性的话语,她的不认命顿时压过了对熹妃的恐惧,大声的吼了出来:“你又不是皇后!”
言外之意,即使要罚,也是皇后罚,你只是个妃,没这个权利!
玉瑶偷偷的在心里为王常在竖起大拇指,胆子够大的,厉害!方才才当面幸灾乐祸完熹妃,接着又在熹妃的痛处捅了一刀。
即使她这个入宫时间最短的人都知道熹妃是个很在意自己地位的人,王常在这话不是点明白了你熹妃就是个妃,是个妾,没权利管她。
啧,就是蠢了点!
要知道这后宫除了明面上用宫规什么处罚人之外,暗地里可是有不少能折腾人的。
这次没让熹妃亲自出手出气,还进一步得罪了她,啧,这王常在要凉!
果然,熹妃一听这话,气愤的霍地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王常在:“你,你……”
这是玉瑶实在忍不住了,用余光偷瞄到的。
此刻,她继续用余光偷瞄着。
现在她可不怕熹妃察觉她看戏的心态了,毕竟,有王常在这么一个拉仇恨的存在,想来气疯了的熹妃不会注意到她偷偷摸摸的看戏的。
而吼出来后,同样意识到自己这话会得罪熹妃的王常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闭了闭眼,睁开,声音即使还有些颤抖,可她还是强撑着说完不算短的一段话。
“这惩罚后宫妃嫔的权利,本就只有皇后有,娘娘您若是觉得妾违犯了宫规,您向皇后指出,妾一定领罚。”
熹妃一甩指着王常在的手,望着王常在怒极而笑:“好,好,本宫明儿个就让人去皇后那里分说,你等着领罚吧!”
话落,她又瞪了眼已经懵在当场的苏答应,一甩袖子,扭头踩着重重的步伐迅速离开了。
王常在随着大松一口气而虚弱的瘫坐在地上,苏答应依旧愣愣的,还没回过神的跪在地上,仿佛傻了。
玉瑶看着俩人,不自觉的摇摇头,觉得以后俩人除了被皇后明面上罚外,估计还会暗地里被熹妃针对。
啧,那酸爽的滋味,又有两个人陪她品尝了!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有人同她一起遭殃,她想到以后被熹妃刁难都觉得心情好了些。
前面补上跪下的情节
不过,苏答应也被王常在给牵连了,啧,玉瑶都有些同情她了。
她乖乖的认罚,又没有顶撞熹妃,又没有用话语捅叨熹妃的痛处,结果,得罪熹妃的结果,她一同担待了,啧,可怜的被殃及的池鱼。
算了,自己还可怜对方,啧,自己也是被熹妃莫名针对的对象,要可怜也该可怜可怜自己才是。
想罢,玉瑶收敛好表情,一点不给别人借口来针对她。
恭恭敬敬的朝着熹妃离去的方向行了个告退礼,然后,再和高份位的齐妃等人行礼,再和同等位的宁贵人等互相行礼等等以后,她在齐妃等高份位的离去后,她跟在一众资历比她深的贵人身后离开了景仁宫。
至于后面瘫软着的王常在和傻了的苏答应,玉瑶就将她们放到了脑后。
玉瑶没有坐监狱回自己偏殿,反而是走着回去。
不是她没有资格做,而是她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再者,她真的不觉得走着回以,蓬松偏殿有多远,这不,她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往一扩蓬松方向走去。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人都能走,自然碧荷这些作为此病人的,也没觉得走回去有多留。她们本身就地走的,所以,很快的,她们边走回了一扩蓬松、。
回到一扩蓬松。
熹妃,朕有事便先走了“碰,碰,啪……”景仁宫里,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后,又是一阵发泄的怒骂声。
熹妃钮钴禄氏自甩袖离开后,便只留下忠心与她的宫人,一个劲的摔瓷器,嘴里动个不停。
许久后,等到熹妃彻底没了力气去发泄后,屋里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一直侍立在屋里的盼儿,极有眼力见的使唤珠儿去端茶水和点心过来,好方便自家主子补充体力。
她么,则是一步一个脚印,避过碎瓷片,走到熹妃边上,很自然的伸手扶着熹妃。
“娘娘,咱们先坐坐,喝喝茶,吃些吃食,然后再想办法让那不长眼的王常在和苏答应知道厉害,从此再也不敢犯在您手上,彻底臣服于您,您让她们往东,她们不敢往西。”
“你说的有理。”熹妃任由盼儿扶着,另外一边的手还满意的拍了拍盼儿扶着她的手。
边上,被盼儿吩咐去端茶水和点心的珠儿,嫉妒的瞥了眼盼儿。
自己怎么那么猪脑子,出头露脸的机会竟是被盼儿这小蹄子给占据了,自己只能跟在她后面吃些残羹剩饭。
郁闷不爽的情绪,瞬间堵在心口。
她深呼一口气,将这情绪排解掉,然后端着茶水出现在熹妃跟前的,情绪只有恭敬。
就这样,吃了点心,喝了茶,冷静了些,并重新聚起了气力的熹妃,吩咐人将桂嬷嬷找来。
桂嬷嬷,是管着她这个景仁宫的管事嬷嬷。
就这样,熹妃和俩个贴身宫女,以及桂嬷嬷一起探讨了一段时间后,想了一堆主意,挑出一些可行,并绝对可以让王常在和苏答应脱一层皮的安排人去实施后,熹妃才勉强放下这件事。
心情舒爽了不少的熹妃,捻起一块芍药点心,咬了一小口,咽下后,突的抬起头。
“对了,皇上离开后,是回了养心殿的吧?”熹妃想起皇帝离开前的那番话,有些遗憾的问道。
若不是政务繁忙,说不定皇上就会留在她景仁宫了。
虽然她猜测皇上不行了,可那也只是猜测,而且,就算真的不行了,可别人不知道哇,在别人看来,皇上留宿就是皇上宠爱某个妃嫔。
皇帝的宠爱,即使是假的,也不嫌少。
可惜,遗憾着,熹妃钮钴禄氏表情顿时一僵。
她举止不雅的抠了抠耳朵,提高声音,瞪大眼睛问道:“桂嬷嬷,你刚才说什么?”
桂嬷嬷脸色不好的重复道:“皇上没回养心殿,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什么,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熹妃一扫桌上的茶盏,点心盘子,“碰啪”,地上刚清理完的碎瓷片等等,立马又出现,还多了些碎点心。
桂嬷嬷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做,还不是更重视正室,重视中宫皇后。
当然,她话可不能这么说,熹妃毕竟才是她的主子。所以,桂嬷嬷眨眼间,便胡诌出一个理由来。
“娘娘,皇上肯定是有关于后宫的事情和皇后说,毕竟,管理着后宫的是皇后。”
熹妃听着这话,心里将信将疑,心里的火还一直烧着。
而边上的盼儿立马抓住机会,进言道:“娘娘,桂嬷嬷说的是,皇上离去前不是说了他有事先走了吗?估计,就是有事和皇后娘娘说。”
熹妃见盼儿也这么说,心中的不相信再次去了些,表情都好看了不少,不像之前,一听皇上去了皇后那里,气得脸扭曲的可怕。
桂嬷嬷暗暗投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给盼儿,却被另一个宫女珠儿看到了,珠儿又是羡慕嫉妒的瞥了眼盼儿,真是伶俐呐!
然后,暗暗自伤,自己嘴真笨,脑子转的也不够快,唉,怪不得,盼儿和桂嬷嬷在娘娘那里更受重视。
翊坤宫,步行回去的玉瑶,洗了澡后,一边半躺在榻上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分出绝大部分精神,听着太监李泉的禀告。
因着今天去了景仁宫参加赏花宴的缘故,她每天听取碧荷或者李泉的禀报还没进行,现在补上。
自然而然的,玉瑶听到李泉禀告:“主子,皇上离开景仁宫后,去了皇后那里。”
玩着手指的玉瑶猛地抬头,眨眨眼,然后噗嗤的一下子笑了。
“呵呵,皇上竟然去了坤宁宫,去了皇后那里过夜,啧,按照熹妃那小气劲,还有那不将皇后看在眼里的自大劲,若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气疯。”
李泉微微瞪大眼,有些诧异的看向玉瑶。
玉瑶直视李泉,丝毫不避让的温和笑笑。
碧荷望了望李泉,朝李泉点了点头。
主子既然毫不避让的在李泉跟前说熹妃的小话,明显就是彻底将李泉纳入了自己旗下。
所以,她和李泉,以后就是主子瓜尔佳氏的左臂右膀了。
而李泉自然也不蠢,明白玉瑶的意思后,他微笑着也朝碧荷点点头,他这是在和以后的同伙在进行交流打招呼。
玉瑶见李泉这反应,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很好,高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特别是熹妃那,啧,能看她笑话,即使只是私底下,可也真是太好了。
“熹妃恐怕还觉得皇上怎么可以丢下她,转而去了她看不起的皇后那里。”玉瑶兴致勃勃的猜测着熹妃的反应。
熹妃小心眼,看不起皇后,一向觉得自己才是皇上最看重的那个,自大惯了,后宫对此众所周知。
李泉和碧荷听了玉瑶的话,想了想后,纷纷表示赞同。
同时心中无语,碧荷当即道:“其实皇上去了皇后那里才是正常的,毕竟,皇后是中宫,是正室,皇上长久一段时间后,难得踏足后宫,为了展示他对中宫皇后的重视,这第一夜留宿在坤宁宫反而很正常。”
说话间,碧荷还看了玉瑶几眼。
一开始,玉瑶还不明白,可等整段话听完,哪还不明白这话还是在劝自己。
玉瑶好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这脑子很清楚,再者,你主子我就是个没得宠的小贵人,哪敢同熹妃一样妄想。”
碧荷听了前面半句话还好,一听后半句话,当即有些急了:“即使得宠了,也不能似熹妃娘娘似的。”
玉瑶不敢开玩笑了,不然,有可能被碧荷好好的念叨一顿。
“好了,方才开玩笑的,你放心,即使得宠了,你主子我还是记得有几两重的。”毕竟,她的理想就是生个小孩,等着当太妃。
而她的模板,就是宫里的裕嫔耿氏。
坤宁宫
谁都不知道雍正在皇后宫里竟是如此不同的面貌。
皇后给雍正行礼问安,雍正在扶起向她行礼的皇后后,便一直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皇后坐下后,当即打趣道:“哎呦,皇上大忙人呐,怎么有空来后宫,还以为您这一忙,还要多忙些时候呢?”
雍正瞥了眼皇后,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还带着淡淡的无语。
“朕下午的时候去了熹妃的景仁宫,皇后你怎会不知?”
言外之意,朕有空来后宫,你作为后宫实际掌权人该早知道了,所以早就该知道自己不忙了,别装作不知道?
所以现在揶揄自己有些迟了。
说话间,雍正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接过旁边宫女递来的茶盏,话说完,轻抿了两口后,放下手中茶盏。
皇后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当即岔过这个话题,问道:“皇上怎么来了臣妾坤宁宫,钮钴禄氏妹妹知道了,怕是不高兴了。”
雍正手放松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的扶手,慵懒的回答道:“不高兴就不高兴,难道皇后你还怕她钮钴禄氏不成。”
皇后横了眼雍正,“皇上你这可是给臣妾这招惹仇恨呐,臣妾是不怕钮钴禄氏,可他这样总是招惹臣妾也挺烦的。”
雍正瞥了眼皇后,不置可否道:“那你就跟以前一样,敲打她一顿,不就安静了。”
皇后无语:“是安静了,可也就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那就再敲打。”雍正继续给皇后支招。
皇后瞪了眼雍正,“皇上说的轻松,钮钴禄氏好歹是四阿哥的生母,这么一而再二二再的敲打他生母,就怕他对本宫生了隔阂。”
雍正闻言,脸色沉重,眼神幽深冷冷道:“那也只怪他运气不好,从熹妃肚子里出来。至于隔阂,你是朕的发妻,中宫皇后,即使未来那个位置是他的,你是他的嫡母,他也只能敬着你。”
皇后乌拉那拉氏听了雍正这话,心里既有些感动,又有些哀伤。
感动于雍正对她这个嫡妻的敬重,同时也哀伤于嫡长子的早逝。
虽然乌拉那拉氏有心遮掩,可雍正还是发现了她有些哀伤的眼神,他登时便知道为什么了。
他伸手,握住乌拉那拉氏的手,怕了拍她手,眼神里也闪过哀伤。
“是我们与弘晖父母缘浅,朕让人给他点了长明灯,祈求他下辈子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他看重喜爱的嫡长子啊!
心里即使再不舍哀伤,也已经成为定局,他能做的不多,只希望若真的有下辈子,下辈子他的弘晖活的好好的。
乌拉那拉氏鼻子有些发酸,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她其实明白的,弘晖的早逝和别人没有关系,就像皇上说的,和他们父母缘浅罢了。
可是,她每每想起,心都疼。
雍正也明白,所以只是紧紧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不再说话,等着她整理好心情。
“好了,让皇上你担心了。”说着,皇后乌拉那拉氏挣脱开雍正握着她的手,然后刻意岔开话题道:“皇上来臣妾这里,怕是有事交代臣妾吧?”
雍正收回手,转了转拇指手的扳指,说道:“皇后怎么如此想,朕还不能特意来看看皇后?”
皇后看着雍正似笑非笑,“臣妾还不了解皇上你吗?无论是以前在雍亲王府还是在宫里,若不是碍于要传宗接代,以及初一十五到本宫这里歇息的规矩,您能一直待在书房或者御书房处理事情。”
雍正顿时失声了,因为他的确是如此想的。
咳咳,雍正干咳两声后,端起茶盏掩饰性的抿了口茶,然后放下茶盏。
可以避开皇后看着他的眼神,岔开话题到:“朕就是来看你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朕顺便有事叮嘱于你。”
皇后无语的看着雍正,这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呢!
不过,她也不在意,也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张嘴,慢悠悠的问:“皇上您顺便叮嘱臣妾何事呀?”
顺便两个字,皇后乌拉那拉氏特意说的重重的。
可,雍正又是医生敢和,然后厚着脸皮,很是淡定的说道:“熹妃宫里不是有功海常在的吗?”
“她怎么了?”皇后乌拉那拉氏好奇的望向雍正。
雍正当然不会说他正和瓜尔佳贵人聊到高兴,就被这孩子黑了叫来的熹妃钮钴禄氏给打扰了。
他只说是海常在冒犯了他,让他好好的翻一番这海常在,让对方好好涨涨记性、
“那臣妾发他禁足半个月?”皇后一点都不信皇上的话,觉得有隐瞒,所以试探性的说了个惩罚。
雍正看了眼皇后,淡淡道:“不够重,还不够他长记性。”
诱惑,看来这海常在犯在皇上的最还不轻啊!
皇后更好奇了,于是闸站碍眼,说道:“既如此,那就罚他禁足一个月,然后给本宫抄写宫规一遍。”
雍正再次看了黄金后,说道:“真看两个月禁足才可能让他长记性,还有,宫规一遍不能少。”说着,他借故端起茶盏,喝茶来挡住皇后看向他探究的目光。
皇后有些遗憾没有从雍正脸上看出来什么,但从雍正的态度来看,这海常在肯定是犯了皇上的禁制,不然,皇上其实是挺大度的一个人,不可能这么揪着他不放。
想罢,她决定,等有空了吩咐自己的好就好谈查下那海常在到底干了什么。
也让她好好乐一乐。
想着,她也没有忘记皇帝的吩咐,当即答应道:“臣妾明儿个早上就让人去穿着。”
“嗯!”雍正点点头。
皇后瞪了眼雍正,“皇上你真是会给臣妾找麻烦。您今儿个才从熹妃那离开,来了臣妾这里,让熹妃不高兴了,明儿个还让臣妾去罚了熹妃宫里的人,熹妃怕是会更不高兴了。”
“熹妃最近有些飘了,敲打去打她,让她更是去些。”雍正冷冷的说道,熹妃并不知道自己的雍正这里,竟然是这么样的形象,不然他会更庆幸,好好的安静下来的,
在雍正看来,钮钴禄氏吃软怕硬,或者说,在他看来,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数人都是吃软怕硬的。
这钮钴禄氏自然不会是少部分人分中的一员,所以,敲打对方后,一向张狂的钮钴禄氏想来会低调安分不少。
却忘了,有一部分人挺不正常的,刺激敲打过头后,可能会发疯,突然的爆发一下,出人意料。
夜晚,月光如纱,树梢微微摇晃。
后宫诸妃嫔的心情,一想到皇上宴会过后,便弃熹妃而往皇后而去,心便微微荡漾着。
即便如一向交好熹妃钮钴禄氏的裕嫔耿氏,一想到熹妃那难看的脸色,心情也挺微妙的,有点微妙的幸灾乐祸。
为此,耿氏心里偷偷的给自己找借口——钮钴禄氏以往总在自己跟前炫耀儿子,炫耀皇上对她的看重,炫耀她出身满洲大姓钮钴禄氏,炫耀……总不能对方可以总是炫耀打击自己,而自己不能小小的幸灾乐祸一下!
再说了,她又没有和钮钴禄氏作对的意思,仅仅心里意思意思的小小幸灾乐祸一下而已。
对,只是如此而已!
裕嫔耿氏如此告诉自己后,便心安理得的回想今儿个熹妃难看的脸色,以及幻想私底下熹妃如何的愤恨不甘,如何的气急败坏,以此来满足自己。
耿氏这里还只是私底下偷偷的幸灾乐祸,别人那,即使平时慑于熹妃的威势,对她低头,但私底下,比如现在那可是丝毫没有忌惮的与心腹嬷嬷或者宫女一起嗤笑熹妃,对熹妃品头论足,满怀幸灾乐祸。
心里更是阴暗的想,熹妃就此失宠了,哦不,最好他儿子如三阿哥一样被皇上厌弃了,然后她也如齐妃一样满脸憔悴的更好。
可惜,想想,便知道太不可能了。
有此想法的妃嫔,心里挺遗憾的,同时,也更期待自己能多多得到侍寝的机会,能怀孕生个小阿哥,这样,她们后半辈子便有了依靠。
康熙朝的阿哥们,可是能得到皇上恩准,能接他们母妃出宫奉养。
她们期盼并向往着这一天。
玉瑶,也期盼向往着这一天,可惜,皇帝来了她这里,她却没有侍寝成功。
啧,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独眠的时候,有点小担心的。
毕竟,历史上,雍正登基后只生了一个儿子。
而且,是出了名的勤政,入宫这一个多月,她已经见识到对方到底有多勤,并且有多少踏足后宫。
她向碧荷还有李泉旁敲侧击打听了下雍正踏足后宫的频率,啧,低的可怜。
去皇后宫里算勤的了,一个月最多两次,两个月内,保证至少两次。
至于其她妃嫔,钮钴禄氏和耿氏,基本一个月一次,有时甚至两个月一次。
而其她妃嫔,两三个月能有一次被宣去侍寝已经不错了。
玉瑶一想到自己两三个月才捞到一次侍寝机会,若是每次侍寝的时机都不对,那自己想要有孕的机会更渺茫了。
再一想起历史中那位怀了圆明园阿哥的谦妃,便有些羡慕对方,这运气顶好了。
再一回想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好在,玉瑶自打算进宫以来,便也做了怀不上的打算,所以,只感慨几番后,便再没有想过。
只不过,心里没了避孕的念头。
此前她还想着刚进宫,根基浅薄,如此匆忙的怀孕,怕保不住孩子,所以一开始是打着避孕的念头的。
可现下,想怀上都难,何谈避孕。
第二日早晨,满后宫都知道早早的熹妃去找了坤宁宫找皇后,然后王常在和云答应便纷纷被禁足了整整一个月。
但前脚熹妃刚离开,王常在和云答应被罚的消息刚传遍后宫,后脚景仁宫的海常在,也就是熹妃手底下的人,被皇后罚了。
据说是赏花宴当天惹恼了皇上,然后被罚禁足两个月,还被罚抄宫规一遍。
这两厢一对比,明显的熹妃的人,海常在被罚的更重。
这在后宫众妃嫔看来,就是在打熹妃的脸。
而实际上,雍正让皇后如此罚那海常在,也是像借海常在警告熹妃,在敲打对方,要识趣。
翊坤宫,有一下没一下绣着帕子的玉瑶,大眼明亮,很有兴致的猜测:“皇上才去了皇后那里,第二天海常在就被罚了,罚的比在凉亭里说的还重,这应该是皇上的主意的吧!”
“就不能是皇后借此打击熹妃?”碧荷有不同的见解。
玉瑶看着碧荷笑道:“这你就想岔了吧!皇后又没有去赏花宴,那海常在被罚肯定是皇上告诉皇后的,当时赏花宴凉亭里皇上说的亏罚海常在禁足一个月,若是皇上对皇后说罚一个月,你以为皇后会敢改皇上口谕为两个月吗?”
“皇后一向得皇上敬重,能得到皇上敬重的皇后会顶着在皇上心里好感度下降的风险,就为了处罚一个常在更重些,即使目的是为了敲打熹妃,可这个代价,是我的话,就不愿意了。想来,皇后也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的。”
碧荷想想也对,但她突的又有个想法,“就不可能是皇上可能没说罚了一个月,只是说了要罚海常在而已?”
玉瑶无语的瞥了眼碧荷,“你说的有可能,但可能性挺小的。毕竟,凉亭里发生的事,特别是海常在被罚的具体,不可能瞒得过管理后宫的皇后。所以,皇后只要查了,问了,肯定知道。”
碧荷顿时明白了,即使当时皇上不说,事后皇后也会知道皇上当时说的就是一个月。
所以,主子方才说的,皇上让皇后罚了海常在两个月。
玉瑶见她慕白后,再问碧荷:“你说,熹妃有没有明白,她被当猴警告了。”
碧荷手上也拉着针线,慢慢的,面上迟疑道:“应该明白的吧?即使熹妃不明白,她手底下的人,应该也明白的。”
玉瑶笑着摇摇头。
“主子您有不同的见解?”碧荷停下手中针线活,问玉瑶。
玉瑶笑道:“的确有。”
“主子赐教。”
玉瑶没有直接说,而是问了碧荷一个问题,语气意味深长。
“碧荷你想啊,若你的主子是熹妃这样的,你心里明白皇后的意思,但,你会和熹妃说吗?”
碧荷并不是从雍亲王府带进宫,所以,对于熹妃以前是什么样的,不清楚。
可在宫里熹妃是如何的,她还是知道的。
她一点都不忌讳,很是诚恳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若是遇上熹妃这样的主子,奴婢估计还真不敢跟她说真话,最多顺着她的意思说几句,要不就直接装傻。”
“碧荷你这话说的真实诚,不怕我这个当主子的从此不信任你,以为你像话里一样糊弄我?”玉瑶挑眉打趣道。
碧荷微微一笑,说道:“那主子,您会吗?”
一个反问,就将问题踢回了给玉瑶。
玉瑶望着碧荷,很是认真道:“当然不会。我信奉这么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碧荷望着玉瑶,玉瑶望着碧荷,彼此笑了。
“对了,碧荷你说要是熹妃没察觉到自己被敲打警告了,你说她接下来应该会做什么?”
碧荷想都不想的回答:“肯定是报复王常在和云答应啊!”毕竟,熹妃小心眼、报复心强的名声,后宫人尽皆知。
玉瑶无奈摇摇头,“也对,就熹妃那性子,猜都猜得到了,是我问的问题简单了。”
聊着天的玉瑶,亦或者是后宫其她妃嫔们,都在等待着看熹妃报复王常在和云答应的好戏。
可一直到了下午,景仁宫熹妃处,或者是住在齐妃李氏钟粹宫偏殿的王常在和云答应处都没有传来什么异常的消息。
“主子,你说这熹妃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碧荷有些忍不住同玉瑶八卦道。
玉瑶同样对此很感兴趣,可惜,她不知道。
于是摇摇头,道:“你主子我又不是熹妃,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不过,按照对她这段时间的认识,最多半个月就有动静了吧!”
“奴婢也这么觉得。”
就这样,主仆两个从熹妃那开始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小连子突然小跑了进来。
“什么事呀,小连子?”玉瑶打了个免礼的手势,忙问道。
小连子一脸高兴道:“主子,御前的张起麟张公公来了,似乎是好事,李泉公公正陪同着。”
好事?
玉瑶一边心里猜测着所谓的好事是什么,一边站起身,整理着装,碧荷同样起身帮玉瑶整理发饰。
“主子,整理好了。”碧荷收手,回到一旁侍立着。
玉瑶转身,正面面对着碧荷,问:“衣服应该不需要换吧?”她感觉还挺得体的。
碧荷同样觉得没问题的点点头,“主子穿的这一身虽然朴素了些,但并不失礼,而且更昭显气质。”
“那便好!咱们去正室候着。”
说着,玉瑶便携着碧荷,小连子等一干宫人去了正室。
不一会儿,李泉便引着张起麟进了屋里。
一番见礼后,张起麟满面春风的笑道:“恭喜贵人,皇上晚膳前将驾临景仁宫。”
玉瑶先是始料未及的一懵,旋即反应过来后一喜。
碧荷、李泉,小连子等宫人,听了这消息,也很高兴。
等到张起麟公公离开后,整个偏殿的人,当即都进来向玉瑶跪拜恭喜。
玉瑶笑着回应了众人的道贺后,便打发众人去忙去了,只留下了碧荷和李泉道有事吩咐他们,然后便携着俩人去了书房。
一进到书房,玉瑶脸上的笑容便没了,取而代之的事显而易见的攒眉苦恼。
碧荷和李泉见此,便有些纳闷了。
“主子为何苦恼?”李泉问。
碧荷同样不解,“主子您侍寝的大好机会,是喜事啊?”
玉瑶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喜事,又不是喜事。”
说到这,不等碧荷和李泉俩人说话,便继续道:“喜是你们都懂的,但在后宫,特别是熹妃那里,她对我的不喜恐怕会更深。”语气很是纠结。
说到这,碧荷和李泉哪还不明白。
不就是熹妃那边倒霉,而主子这里有好事到来,这一对比,小心眼嫉妒心强的熹妃会恨上主子吗?
俩人顿时无言,良久,碧荷才呐呐道:“主子,这也没办法的事,您左右不了皇上的到来,同样左右不了熹妃的情绪。”
李泉点点头,附和道:“主子,碧荷说的是,既然避免不了了,就别想那么多,只一定要加强防范。”说到这,他眼神还特意的往景仁宫方向看了看。
玉瑶哪里不明白这些,但她思虑众多。
毕竟,笑到最后的就是熹妃钮钴禄氏。
她进宫就没有想过要和熹妃作对,为此,她一直隐忍,避免直接和熹妃冲突。
可熹妃不仅想,她还做了,一直针对她。
如今熹妃因着这事对她不喜更深,以后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她。
一想到这里,她就对自己的忍功不自信。
她会隐忍,也可以隐忍,可她隐忍是有限度的,当忍耐不下去了,可结果还是熹妃笑到最后,那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呀!
这就和她进宫的目的相冲突了!
如此,一想到以后,太阳穴就隐隐胀疼。
“主子,主子”,唤醒愣神的玉瑶后,碧荷担忧的眼神望着玉瑶:“您还在担心呢?”
还没等玉瑶说话,边上李泉便忠心耿耿道:“主子您别担心了,奴才和碧荷会帮您将偏殿管的严严实实的,并且,奴才在这宫里也认识些人,待奴才和他们好好交涉一番,让他们也帮咱们盯着些。”
碧荷一听李泉这话,当即也道:“奴婢也认识些好姐妹,也可以让她们帮忙盯着,传些消息。”
玉瑶看着绞尽脑汁为她筹谋的俩人,心里一暖的同时,脑子瞬间有些清明。
罢了,若是到时真的忍不了了,那便不忍了。
毕竟,谁让自己命不好,人熹妃不给大腿自己抱,只愿拿刀剑威压自己。
现在嘛,她还是按照自己原定计划,能忍则忍。只要熹妃对自己的针对还没有上升到性命这种大事。
像先前那样,行礼的时候故意磨蹭,迟迟不让她起身,又或者是言语上针对她,精神上孤立她这等,以后若还是如此,她还是能忍的。
所以,在碧荷和李泉看来,就是自家主子一眨眼后,攒着的眉舒展开来。
将要到酉时时,玉瑶听到了宫人们向皇帝请安的声音。
她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处迎接。
一番见礼后,玉瑶跟在雍正身后,走到榻旁,在皇帝的示意下,坐下。
“刚才是在绣荷包?”雍正拿起放在塌上还差一点就完成的荷包,挑眉问道。
玉瑶微笑点头道:“是啊,还差一点就完成了。”
“你这荷包图样,挺新奇的。”雍正感兴趣的拿在手上转动打量。
当然新奇,她特意结合未来和现在来创作的。虽然她画画不是很好,可在创意上,她觉得还算有灵性。
“这荷包,挺合朕眼缘的,绣好后,给朕留着。”
玉瑶一愣,当即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荷包,这可是她最近设计的图样最好,绣的最满意的荷包,可惜,就要属于别人了。
雍正见玉瑶不舍,顿觉新奇。
就在这时,听到玉瑶不舍的说道:“既然皇上喜欢,那臣妾便割爱了,皇上您可别戴了两天就忘了?”
说到最后,玉瑶不舍变打趣。
对于玉瑶的打趣,雍正还是蛮受用的,他还忍不住用调侃的语气反问:“哦,若是朕忘了呢?”
对于雍正的反调侃,玉瑶一点都不慌。
很是自然的和雍正你来我往的聊了起来,氛围很是融洽舒适。
到了用膳的时候,本来没什么胃口的雍正,看着胃口大开,对于食物很享受的玉瑶,他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多用了些。
在这样自然融洽的氛围下,用过晚膳,一起散了散步,再沐浴过后,玉瑶跟在雍正身后回了寝房。
景仁宫
“盼儿,你之前说瓜尔佳氏的不好,不是都挺准的吗?这次怎么不灵验了?”熹妃一腔怒气,当即汹涌的朝盼儿喷涌。
盼儿自得知消息后,其实是心虚的。毕竟,她不仅说的瓜尔佳氏的不好都准了,可心里吐槽的关于瓜尔佳氏的好也准了。
当然,这个可不能告诉自家主子熹妃。
她早早的为自己找了借口,所以对于熹妃此刻的愤怒质问,应对的游刃有余。
“娘娘,这都怪奴婢思虑不周,只考虑到诅咒瓜尔佳贵人不会被翻到绿头牌,却忘了皇上有时宠幸后宫,是不经过翻绿头牌的。”
诅咒的话语,是熹妃让她这么做的,盼儿这丫头却将其归到思虑不周,并且揽在自己身上,这丫头,真有两下子。
怪不得,主子那么看重她,比起珠儿这丫头可强多多了。
桂嬷嬷瞥了眼盼儿,然后又不屑的瞥了眼珠儿,眯眼想道。
桂嬷嬷想到的,熹妃如何想不到,不过她确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对于将错误揽于身上的盼儿,她也愤怒不起来。
不过说出的话,不能收回来,再说了,盼儿都说了是她的错了,所以,熹妃理直气壮的训斥了几句盼儿,并轻飘飘的罚了她一个月月银。
心里则想过两天找个理由,好好的赏一赏盼儿补偿回来就是。
没了怒气,熹妃虽然还有些嫉妒,但一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顿时有些自得道:“罢了,一次侍寝而已,之前不是布置你们去动了手脚了吗?”
桂嬷嬷等人,顿时沉默,一个个的不说话。
但不说清楚,又不行,于是桂嬷嬷和盼儿眼神示意珠儿。
珠儿本来也不想说的,可都被这么暗示了,若是不说,怕是会被俩人下绊子,
慑于此,她抿了抿嘴,心里给自己提了提气后,张嘴弱弱道:“娘娘,您忘了,之前给您禀告过,皇后娘娘盯紧了后宫,没找到机会动手。”
这么一说,熹妃顿时想起来了,她脸刷地就狰狞了起来,“又是乌拉那拉氏,她就那么想和本宫作对吗?”
语气森冷,桂嬷嬷,盼儿,珠儿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她凭什么和本宫作对?”熹妃冷笑连连,“儿子都死了,等皇上百年后,没了儿子撑腰,她想过以后日子怎么过了吗?”
“或许皇后就没想过以后呢!”盼儿虽然有些瑟缩害怕,心里吐槽习惯了,即使害怕也没停,只是没想到竟然不小心说了出来。
意识到说出来后,盼儿心里一咯噔,特别是熹妃在听到她话后望向她那冷冷的眼神。
她缩着脖子,呐呐的继续心里未完的吐槽:“若是皇上和圣祖皇帝一样高寿,皇后娘娘活不过皇上的话。”
熹妃眼睛危险的一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了什么。
盼儿和桂嬷嬷、珠儿纷纷又是一哆嗦,直觉熹妃很危险。
一个个的低头缩着脖子,再老实不过了,一点都不敢动。
片刻后,熹妃收起诡异笑容,眉头一皱,重提关于玉瑶的事。
“那瓜尔佳氏那边,你们有什么办法不让她有孕?”
盼儿才躲过一劫,可不想熹妃想起她,让她诅咒瓜尔佳氏不能怀孕,万一不管用,那她完了。
于是老老实实,一句不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珠儿则是真真切切的皱眉苦思,却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这时,桂嬷嬷开口了:“娘娘,老奴虽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是……”
“可是什么?”熹妃急切追问。
“可是娘娘您想漏了一些事情。”
“哦?”熹妃眼神催促着桂嬷嬷快说。
桂嬷嬷笑成菊花脸,神秘兮兮道:“想要有身孕,在这后宫可是很难的,毕竟,皇上不经常来后宫,您看看这后宫,那些个之前得宠一二的,谁怀孕了。再者,老奴听说皇上登基前就子嗣艰难。”
言外之意,皇上登基后估计子嗣艰难这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所以那瓜尔佳氏才侍寝一次,就担心对方怀上孩子,多虑了。
熹妃一想,也是,自己以前多想要个孩子啊,可是盼了许多年才有的。
而且,她想起,自己以前对皇上的怀疑,若是不行了,那怀孕的担忧,更不必了。
当然,她还是有些怕自己猜错了。
现在,即使猜错了,她也不怕。就像桂嬷嬷说的那般,暂时不必担忧。
至于以后,她可不信皇后能一直盯着翊坤宫那边,让她没机会动手。
一想到皇后乌拉那拉氏,熹妃表情就狰狞的可怕,她望了眼坤宁宫方向,然后再次诡异的笑了。
翌日,玉瑶很是警醒,在雍正醒来后,跟着一起起床。
她穿上外衣后,便来到雍正跟前,伺候雍正穿戴。
洗漱穿戴好后,雍正当即带了人回了自己养心殿。
而玉瑶在目送雍正离开后,举着袖子,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后,便回了寝房,脱去外衣,重新躺回床上。
她边往床上去边叮嘱碧荷:“差不多到了早膳时间就叫醒我。”
即使很困,经过昨晚的折腾,觉得身体也挺不舒服的,需要更多的休息,可吃早膳也很重要。
“奴婢知道了!”应了后,碧荷便悄悄的离开寝房,并关上寝房的门。
这一觉,玉瑶睡的很沉,最后还是碧荷进来叫醒的。
她打着呵欠,坐在膳桌前,用了两个包子,一个茶叶蛋,一碗清粥还有一些小菜。
等吃饱了后,玉瑶照例叫人将剩下的分成两份,一份留给身边的碧荷,一份则留给了李泉。
剩下的早膳不多,但足够俩人吃饱了。
待俩人都用过早膳后,玉瑶便率先领着俩人一起往外走去。
膳后散步是玉瑶的习惯,而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她还会叫上这俩人陪着她一起。
一是彰显她对俩人的看重,二是,在散步的时候,在空旷的没人的地方,他们可以聊些见得人的话题。
比如,“对了,我从宫外带进来的两个丫鬟,她们大概这段时间便结束训导了吧?”
接管这事的是李泉,他早有打探,所以当即确凿的回复道:“内务府那边的人说,再过两天这两位宫女便送过来。”
玉瑶听了后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俩人是我选中来管理我这里的,即使她们俩人是伺候我许久的老人了,但这宫里不比宫外,她们若是做的哪里不好,你们也要指出来,不比顾忌。”
原本因为俩个就与自家主子很亲近的宫女的到来而心有忐忑,怕俩人一来自己被边缘化,不那么受重视了。
如今一听自家主子这话,奠定了他们不可动摇地位的俩人当即心安,特别是同是宫女的碧荷。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您的意思。”碧荷当即放宽心的回答。
同样心情放松了些的李泉,也答应道:“奴才也明白。”
“明白便好!”玉瑶同样放心心里那块大石头——起内讧,脸上笑容更舒展了些:“那她们俩便交给你们了。”
不是她不想更重用跟着自己许久的人,而是这宫里对于她,对于才从府里跟着她出来的人太陌生,短时间内她们掌控不了她这里。
御花园凉亭里
几个常在答应坐于其中,眉眼间嫉妒之色浓浓。
“那瓜尔佳氏真是好运气,还以为她就没有那个侍寝的命,没成想,昨晚竟然侍寝成功了?”
“就是,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真是好气啊!”
“不仅你气,我们大家都气好吗?”
就在大家你一眼我一语,嫉妒玉瑶的好运气的时候,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突然想起一事,突然觉得咱们也不必羡慕瓜尔佳氏的好运气。”
“哦,怎么说?”一个常在诧异的望向说这话的常在。
其她人闻言,也诧异的望向说话的常在。
那常在当即抖擞起来,“你们别忘了,前儿个皇上打了熹妃脸,舍了熹妃去了皇后那里,然后昨儿个皇后借着海常在打了熹妃脸,借着昨晚皇上还去了瓜尔佳氏那里过夜,呵呵,你们说熹妃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熹妃可是以为瓜尔佳氏和皇后是一伙的,一个稍微知道点熹妃的想法的常在心里暗暗吐槽道,瓜尔佳氏要糟糕,那可真是太好了!脸上瞬间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太了解熹妃想法的,则是想到熹妃平时的作风,小心眼,嫉妒心强……结论,瓜尔佳氏肯定要糟糕!同样的,一个个的,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然后,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
“那咱们可是有好戏可看了!”一个常在幸灾乐祸的感叹道。
众常在答应纷纷点头,认可这一看法。
同时,心里隐秘的升起一股恶意,若是瓜尔佳氏彻底废了就更好了!
她们都见过瓜尔佳氏和已经过世的敦肃皇贵妃,瓜尔佳氏那气质太似那敦肃皇贵妃了。
她们宁愿大家都不受宠,也不希望瓜尔佳氏如敦肃皇贵妃那般受皇帝宠爱。
当然,后宫也不尽是看不得玉瑶得宠的。
如皇后,如裕嫔耿氏,如早已经认命的懋嫔宋氏,就不是很在意。
而齐妃李氏正对操心焦急着弘时呢,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争风吃醋的无关紧要的事。
养心殿
雍正头都不抬的专注于奏折上,时不时的在奏折上写上朱批。
苏培盛侍立在一旁,不一会儿,一个太监悄悄的走近他,在他耳边细语。
苏培盛听完后,当即走近两步雍正,待雍正的没有用朱批批奏折后,当即回话道:“皇上,敬事房的人在候着。”
雍正一听,头也不抬的说道:“叫他们回去,朕还有许多奏折待批改!这去后宫哪有批奏折有趣!”
苏培盛:……就知道如此!
即使听了无数遍这句话,他还是不理解自家主子的爱好,为何如此奇怪!
都说女人是温柔乡,而且,后宫里除了熹妃这等姿色普通的除外,出众的也有好些,怎么主子就如同看不见似的。
有时,他都认为外界所说的自家主子读佛经,读出了境界,所以对女色不注意。
可跟随了自家主子许久的苏培盛清醒的明白,自家主子虽然熟读佛经,可是行事作风可没有佛的慈悲。
所以,对女色的不在意,根本就不是因为受佛经熏陶的缘故。
难道,真的是因为主子的喜好不寻常的缘故!
毕竟无论是以前,还是成为皇帝后,自家主子都是这种忙碌着处理事务的状态,而且,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主子他对于这种忙碌是享受的。
这就让他很不解了,按他理解,人大都都是不喜欢这种过分的忙碌的,更喜欢吃喝玩乐方面的享受。
不解归不解,他也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将皇帝的意思传给等候的人就可以了。
而敬事房那边的人听了后,没有一点意外的托着放着绿头牌的托盘离开了。
可跟随了自家主子许久的苏培盛清醒的明白,自家主子虽然熟读佛经,可是行事作风可没有佛的慈悲。
所以,对女色的不在意,根本就不是因为受佛经熏陶的缘故。
难道,真的是因为主子的喜好不寻常的缘故!
毕竟无论是以前,还是成为皇帝后,自家主子都是这种忙碌着处理事务的状态,而且,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主子他对于这种忙碌是享受的。
这就让他很不解了,按他理解,人大都都是不喜欢这种过分的忙碌的,更喜欢吃喝玩乐方面的享受。
不解归不解,他也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将皇帝的意思传给等候的人就可以了。
而敬事房那边的人听了后,没有一点意外的托着放着绿头牌的托盘离开了。
原本看着奏折的雍正,因为绿头牌想起侍寝,当即想起昨晚侍寝的玉瑶。
这一想起玉瑶,雍正原本打算立马瞥去脑海里这末身影,专心看奏折的,但突的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这么一稍微仔细想,立马想起来了。
“对了,朕让你挑的棋谱?”
苏培盛有点惊异,自家主子竟然在看奏折的时候突然记起来这事,这可真少见呐!
“挑好了。”语气恭敬的苏培盛,等候着主子接下来的吩咐。
然后他便见到自家主子竟然从奏折上移开目光,望向自己,吩咐道:“那便送过去翊坤宫瓜尔佳贵人那边。”
“嗻!”虽然诧异,但苏培盛还是很平常语气的领命。
当然,送棋谱去这事,并不用苏培盛亲自送去。
领命后的苏培盛当即吩咐了一个太监,将棋谱送去翊坤宫瓜尔佳贵人那里。
翊坤宫
小连子小跑着朝着玉瑶寝房方向跑去。
到了门口后,碧荷听见小连子的禀告,当即往外走。
小连子小声的对她说了些话,然后碧荷笑中带着点担忧重新走进来,禀告玉瑶道:“主子,养心殿的萧公公来了?”
玉瑶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懵,怎么又来传旨,难道皇帝今晚又来她这里?
不要啊,她不想成为宠妃,成为后宫的靶子啊!
皇上啊,求你恢复正常吧,没必要这么频繁的进后宫,特别是来她这里。
脸瞬间愁苦郁闷的玉瑶,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自己,开始将之前取下的发饰重新插了回去。
边上的碧荷,边帮忙打扮,边开解道:“主子您不要愁眉苦脸了,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您先别担忧?”
玉瑶哪还不知道这是碧荷安慰自己的话,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担忧的时候。
待会面对御前公公的时候,她可不能露出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然,若是落在不怀好意的人眼里,自己这恐怕是不满皇上的旨意。
想罢,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玉瑶,脸上的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然后笑容一点点的自然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打扮的差不多了后,玉瑶打量了下自己,觉得妆容头发等等都不失礼后,站起身,问碧荷穿着方面。
得到碧荷认可后,她才领着碧荷出了寝房,然后领着在门口等待的小连子往偏殿的正屋走去。
前脚刚踏入正屋,后脚李泉便领着所谓的养心殿的萧公公,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一起抬着书箱的太监。
一见这情形,玉瑶立马知道这回传旨,恐怕是赏赐的意思。
一想到赏赐,她立马想起前些时候她和皇上下棋,皇上说会挑些棋谱给她送来。
这么说来,书箱里是棋谱!
这么一想,玉瑶眼睛锃亮,开心极了。
都是她喜欢想要的东西!
这不,对着送东西来的萧公公等人,她笑的很和善。
别人笑脸以对,萧公公等人报以之笑脸。
更何况,这位在皇上那里还有些地位,就算这位对他们不友善,鉴于此他们也会笑脸应对,至于背后会做些什么小动作就不怪他们了。
不过,这位没有如此,待他们和善,萧公公等人当然也不会故意和这位过不去。
这不,当即笑吟吟的立马进入正题,一点没有绕弯子的意思。
“贵人,这是皇上让奴才给您送来的棋谱,一共十二本。”说着,示意边上的两个太监打开书箱,展示里面存在的十二本棋谱。
玉瑶盯着棋谱的眼神亮晶晶的,恨不得立马拿出棋谱翻看。
以前在瓜尔佳府的时候,她能接触的实在太少了,有心想多看棋谱学的更好些,可惜,没有那么多棋谱供她看。
现在棋谱就在眼前,她想立马行动。
可惜,眼角余光瞥到萧公公的衣摆让她立马回过神,皇上跟前的人还在呢,怎么也得等他们走了才行。
于是,她很努力的收回投到书箱里的目光,转而望向萧公公。
“多谢皇上赐书!劳烦公公告知皇上,本贵人会用功研读这些棋谱的,期待下一次和皇上的对弈。”说话间,高兴的意蕴充斥话里。
“贵人的话,奴才会禀告皇上的。”萧公公微笑着继续说道:“贵人还有什么话要说?没了的话,奴才便回去伺候皇上了。”
“没了”,玉瑶微微摇头。
“萧公公,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一点茶水钱不必在意。”李泉上前,递了个荷包给萧公公,有点讨好的说道。
这点讨好,李泉一向做的很好,不令人讨厌,也不令人看低。
萧公公边接过荷包,眼神边略有心意的望着李泉。
这小子,不想还有点独特之处!
而被这么看的李泉,一点也不慌,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自然的退后一步。
然后玉瑶是世界上,“既然萧公公要走,那便不留你了,李泉,你待本贵人好好的动动萧公公。”
“嗻”,李泉领命。
萧公公当即向玉瑶告退,而李泉当即尊敬的领着萧公公离开。
离开的时候,李泉忽然听到离自己很近的萧公公传来说话声。
“你小子,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小马们,可以来找本公公。不过,可不能牵扯上前朝以及皇后,和熹妃。”
这是萧公公对李泉的赏识,在不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的情况下,他愿意对他元收益二。但
静下心看棋谱,每日询问防备,每日弹筝放松心情,不要过于紧张,要冷静(500)
寝房的外间里,玉瑶在塌上认真琢磨着棋谱,不时夹起棋子落下,眉头时而攒紧,时而展眉。
碧荷则坐在绣凳上打着络子,耳朵竖的直直的,等候着外面不知何时传来的打更声。
这不,一听到打更声,碧荷就站起身,走到玉瑶所在的榻前提醒道:“主子,已经二更天了,您该睡了。”
玉瑶闻言,头也不抬的继续双眼粘着棋谱,不在意的说道:“才二更天,不急,等三更天了再说。”
碧荷不怎么赞同的说道:“主子,一个规律的作息时间对身体是有好处的,您以前基本的二更天睡觉。”
她是医女,不仅在识药辩药方面有所得,而且在养生方面也有一手。
她认可了现在的主子,自然竭尽所能让对方更好,包括身体方面的。
可惜,玉瑶辜负了她这一番好意,“我知道,可想来偶尔晚睡一点,又不是经常,没事的。”
“可是……”没等碧荷继续说下去,就被打断了。
“没有可是,放心,就只一次,下不为例,好碧荷,你主子我现在对这棋谱正感兴趣呢,即使现在强迫着躺到床上,估计也是睡不着的,还不如再看一会。”玉瑶眨巴着眼,恳求的模样望着碧荷。
碧荷一听,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而且,主子都那么求她了,她有些动摇了,可是,一想到可能有了第一次晚睡,就有第二次……脸上表情瞬间挣扎起来。
玉瑶一见这样,立马出声,打断碧荷纠结。
“好碧荷,我发誓,待会就去睡,且只此一次。”
碧荷看着信誓旦旦的玉瑶,天平开始向着玉瑶这边而倾斜,本来纠结的心态,有点妥协了。
玉瑶见此,立马加把劲动摇碧荷,“你信我,我说到就做到,不骗你,现在实在没睡意,去床上肯定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还不如等到,等到,唔,等到三更天的时候再睡。”
“主子您说好的,最迟三更天,您必须睡了。”碧荷哪里听不出自家主子,还打算更晚睡,不过是看自己方才不赞同的表情才一再犹豫,才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么一个时间。
不过,别以为在她这里可以钻空子。
“而且是必须一到三更天就睡。”而不是快到四更天了才睡,别以为她不知道主子打的主意——那时还是三更天。
碧荷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呢!玉瑶有些哀怨的望着碧荷,心里如此感慨着。
“就不能,再晚一点吗?说不定,那时候还不困呢?”
“不行!”碧荷斩钉截铁的拒绝,“虽然您是主子,奴婢管不了您,可奴婢这话也是为您好。”
这感情牌已打出来,玉瑶还能说什么。
毕竟,碧荷也是为了她好。
她也领碧荷的好意,再者,在她看来下人为主子好,做出好的建议,在允许并可执行范围最好还是恰当执行,如此,下人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认同,对于自己跟从的人也更加认同和忠心,而自己也能更好的掌管下人。
所以,最后,玉瑶还是做出了决定。
“那就如你所说的,最迟三更天,到时候了,你提醒我。”
碧荷一听终于答应了,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然后重新回到绣凳上,继续打络子,继续竖直耳朵,等候着打更声响起。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打更声响起。
碧荷听见了,塌上玉瑶因为沉迷研究棋谱,所以并未听到。
得知碧荷提醒后,她诧异不舍道:“这么快就三更天了呀?”
碧荷一见她表情,当即道:“主子,您可是答应了的,最迟三更天就去睡,可不能反悔?”
玉瑶无语的望着碧荷,道:“你主子我是这么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那便好!”碧荷顿时放下心来。
话是这么说,玉瑶是真的很想继续研究棋谱的,此刻依旧兴奋中,不想睡觉。
但,她还是说话算话,硬是将手中棋谱归放好。
边放好棋谱,边叮嘱碧荷,“塌上的棋局,你不要动,留着,明天我还要用。”
“知道了,奴婢不动,也吩咐明早过来收拾寝房的人不要动这里。”碧荷回答道。
玉瑶一听,当即放心了。
就这样,怀揣着对棋谱上棋局的求知的兴奋,玉瑶躺在床上果然转辗反侧,睡不着。
她强自逼着自己不要再想关于围棋的事情,转而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是反思,二是通过转移注意力,从而降低兴奋度,让自己的睡意快点到来。
这一想,想到今儿个御前皇上让人送来的棋谱,顿时皱眉。
在后宫看来,自己进宫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自己竟然得了两次赏赐,这频率,太多了。
这两个月她从碧荷和李泉口中得知,皇上不但极少进后宫,还极少赏赐后宫。
得了,这回,自己又做了一回出头鸟。
唉,过些天去皇后那里请安,自己怕是又不好过了!
一时间,因为得到棋谱的高兴与兴奋,顿时降了下来。
一想到,自己又要被后宫针对,特别是小心眼,嫉妒心强的熹妃针对,而自己只能忍,她就心烦。
这一心烦,更没有睡意了。
好在,玉瑶够豁达,也够宽心,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有过经验,懂得自己安抚自己的情绪。
这不,没过一会儿,玉瑶就不再皱着眉了。
心里的烦躁渐消,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然后,在心里记下明天和碧荷李泉商讨一下后,便将其忘之脑后。
然后慢慢的放空自己大脑,慢慢的,不知不觉的,玉瑶便睡着了。
第二天,即使晚睡了些,玉瑶的生物钟还是一如既往,都不用碧荷叫醒,到了时间便醒了。
而碧荷等人听到屋里响动后,便询问屋里,“主子,奴婢进来了。”
“进来吧!”得到同意后,碧荷带着人,带着洗漱的用具进来了。
然后玉瑶一如既往的开始洗漱,穿戴好后,便移步书房,继续每天的练字等等。
看棋谱等等,下午询问,结果没了心思看棋谱,很奇怪熹妃,熹妃处平静,钟粹宫也平静(500)或许再过不久就有反应了,比如过两天的自己去请安
静下心看棋谱,每日询问防备,每日弹筝放松心情,不要过于紧张,要冷静(500)
碧荷得知早膳被李泉和小连子去膳房拿回来后,当即提醒正提着狼毫,认真写着大字的玉瑶。
“主子,早膳拿回来了。”
“等会!”玉瑶头也不抬的说道,手上动作继续,直到写满一张纸,才将毛笔搁了起来。
索性,这张纸本就差两个字就写满了,所以也没有等多久。
拾掇好桌面后,玉瑶便往隔壁次间走去。
走进去后,玉瑶先是走到洗漱架处,洗了洗手,用帕子擦干,才走到桌子跟前坐下。
她也不用人伺候,自己舀了一碗白粥,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今天她不是很想吃包子,所以一连吃了三碗白粥,才放下筷子。
照例的,将剩下的分给李泉和碧荷。
等大家都用过早膳后,玉瑶照例在自己这偏殿走来走去,散步去了。
没什么事的李泉和碧荷,都跟在玉瑶身后,一起散步,一起说着话。
一如既往的,三人很有默契的,遇到人时或是说无关紧要的话,或是沉默,无人时才会说些重要的。
比如现在。
“我让你们盯着偏殿里的人差不多两个月了,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
因着昨晚想到的担忧,她还是决定再问问身边伺候人的情况,自己可不能放松警惕。
同时,也是在向碧荷和李泉提个醒,依旧不能松懈。
“没有,还是上一次回禀的时候一样,就那三个。”碧荷说道。
李泉:“同样没有发现新的,旧的那三个,一直在外围做事,最近几天挺安分的。”
“安分?”玉瑶皱眉,“一直都没动静可不好。”
碧荷和李泉也皱眉,李泉当先一步开口道:“的确不好,按照以往熹妃的行事来看,怎么都会想针对主子。想要针对主子您,肯定需要了解您这里的情况,可那三个里明明就有熹妃的探子,可是她真挺安分的,都没和熹妃那边联系。”
“除非,咱们这里,还有熹妃的探子没有被发现。”碧荷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一想到这个可能,玉瑶抿紧嘴,也有些紧张。
她很快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询问情况:“你们都有盯着这偏殿的人,没有疏漏吧?”
李泉和碧荷,认真的回忆了下,然后都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那如此,或许有两个可能,要么只有这三个是别人的,其他的都是清白的。要么那个人隐藏很深,轻易不会暴露。”
玉瑶这话,深得李泉和碧荷的赞同。
“若是后面的可能的话,咱们只能日常防备着。”
“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也太难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栽了。”李泉如此说道。
碧荷也神色担忧的赞同李泉的话。
“没办法啊,只要人家不主动做些什么,从而暴露,哪有办法找出来。不过,你们也别太过担心,现下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你主子我的临场反应,将计就计的能力还是有的。”
碧荷和李泉一听,脸上的担忧之色好了些。
“好了,现在也只是考虑最坏的一种可能,还有探子没被发现,可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或许你主子我这里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三个人是别人的人呢!别担忧太过,从而导致杞人忧天,只要和之前一样,始终保持警惕心,盯着些院子里的人就行了。”
碧荷和李泉再被玉瑶这么一说,终于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就是如此嘛,心放宽些,又不是让你们放松警惕,或许只是熹妃那边在针对王常在和云答应呢,甚至是皇后呢,没空理你主子我呢?”
碧荷和李泉一想,的确如此。
“你们俩个,以后别想到什么严重的情况的时候,或者遇到严重的情况的时候就惊慌,心很沉重,那不好,影响思绪,影响冷静。人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尽可能的解决事情。若是解决不了,或是想不通的,你们可以和我说。别压在心里,不敢说什么的,你主子我是个豁达的人,听得进别人话的人,而且,脑子还可以。”
玉瑶挺喜欢日常谈话的,可以谈心,给俩人送上鸡汤。
虽然一般而言鸡汤是没什么用的,但是,通过谈话,她可以用语言拉近和俩人的关系,尽快的熟悉起来。
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两个月不到,俩人对她不单单是忠心,还是带了亲近感的,自然而然的向她靠近的忠心。
散完步后,李泉和碧荷纷纷去忙自己分内的事,而玉瑶则回了寝室的外间,拿起昨晚看的棋谱,翻到昨晚看的那页,坐在榻上,开始继续研究棋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中午这段时间,玉瑶肚子有些饿了。
正好,案上放着点心,应该是方才碧荷送过来的,只是她研究棋谱太过认真,没有察觉。
她放下棋谱,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两盏茶,肚子不饿后,她望了望外头。
感觉差不多午时了,她一向这个时候小睡一会。
正好,有点困意了。
她便自个进了里屋寝房,躺在床上,睡了。
一觉醒来,兀自喝了茶水解渴后,往书房走去,没过一会儿,碧荷和李泉自发的往书房走来。
一如既往的,俩人开始禀告宫里头的情况。
玉瑶越听越不对劲,皱眉问道L:“听你们的话,熹妃那边,还有钟粹宫那边的王常在和云答应那里,也没有动静?”
“对。”李泉回答道。
玉瑶诧异道:“什么时候熹妃这么沉的住气了,都好几天了,她居然还没有动静?”
碧荷皱眉道:“会不会熹妃想准备个厉害的手段?”
玉瑶点点头,“有可能。”
李泉则有不同的看法,“熹妃身边会不会有能忍,提醒了她,所以她知道被敲打了,所以才如此的,或许她心机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