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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萧剑三人在前面骑着马拼命地跑,烈火族的二十几个人在后面拼命地追。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谷口,前方是一片树林,密密麻麻的树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参天树木。再往前跑两三里,就是神龙部落的地盘了,到那时候,三人就安全了。眼见胜利在望,三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喜色。

    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一支利箭带着风声从后面“嗖”地飞了过来,射中了阿木胯下战马的后腿关节,那马一个趔趄,顿时栽倒在地,连带着背上的阿木也一起跟着摔了下来。好在阿木反应及时,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地一个翻滚,很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后面紧随而来的阿西卡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避让不及,自己的马一下子被阿木刚才跌倒的战马绊倒了,只见阿西卡一声惊叫,整个人一下子就马背上摔了出去,待到站起来时,已是一瘸一拐,显然刚才从马背上摔下来是伤到脚了。

    “真该死!”紧跟在后面的萧剑一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然后一比纵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狭窄的山路已被并排倒下的两匹战马堵住了,要想骑马过去,只有先把那两匹战马挪开,而后面的追兵正紧追不舍,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萧剑跨过受伤的战马,拉着受伤的阿西卡就往前跑,同时回头对阿木大声喊道:“不要走大路,快进树林!”萧剑心里很清楚,没了坐骑,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战马,只要进入了树林,后面的敌人也就无法骑马追赶,到时候再想办法甩开他们也就容易多了。

    三人刚进树林,还来不及找个地方藏好,后面的人便已经嗷嗷地叫喊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快,你快带着你姐姐往那边跑,我来想办法引开他们!等我把他们引开之后,你们两个人赶紧想办法回去搬救兵。”后面追过来的人,一共有二十几个,自己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伤了脚的阿西卡,如果再一起跑,肯定没办法彻底甩开他们。

    “还是我来引开他们,萧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你来带着我姐姐先走吧。”直到这时,阿木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先走,而是萧剑身上的伤,实在是一个重情重义好汉。

    “不要再说了,你们放心走吧,我不会有事。”笑话,自己乃是堂堂华夏国一等一的特种兵,兵王中的兵王,自己以前遇到的敌人,哪一次不比现在凶狠?在这深山密林里,更是自己最擅长作战场地。就算没有了称手的武器,就算不能将他们全部干掉,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留下不成?

    见阿木两人不再坚持,萧剑当即一抬手,“呯”、“呯”两声枪响,把距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人撂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死活了。趁着敌人一愣神的瞬间,萧剑身子一闪,如同一只明受惊的兔子,向旁边的树从中狂奔而去。

    为了更好地将身后的追兵吸引过来,萧剑并没有刻意地加快自己的脚步,而是有意无意地和身后的敌人保持着大约100米左右的距离。在萧剑看来,保持这样的距离是最为合适的,既不至于让身后的人觉得自己跑得太快,追赶不上而放弃,也不至于被身后射来的乱箭所伤。好几次,见身后的人想要放弃追赶时,萧剑便停下身来,用他们当地的语言大声地对他们冷嘲热讽:“来啊,来追我啊,你们这帮笨蛋,这么多人还追不上我一个。就你们这帮混蛋,还不如早点回去给老婆洗内裤,搓臭脚呢!哈哈哈哈……”萧剑肆无忌惮的狂笑,尖酸刻薄的言语,傲慢至极的态度果然成功地激起了这一群人的怒火,他们一边在后面大声地咒骂着,一点不要命地往前追赶。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婶也不能忍啊。自己这边有二十几个人,不仅没能将眼前的人伤害分毫,反而莫名其妙地被对方干掉了五六个,要是真能忍下这口气,放过眼前的那个小子,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很可惜的是,他们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所追赶的那个人是个多么让人闻风丧胆的厉害角色,那可是堂堂华夏国一等一的特种兵啊,而且还是出生于传统武学世家,不仅是从三四岁就开始跟着爷爷和父亲开始练功,更是在部队里经过了好几年血与火生与死的魔鬼般训练。要是这么轻易的就被这几个普普通通的武夫给追上了,那萧剑还不如干脆直接一点,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其实他们如果知道自己拼命追赶的那个人只是为自己大伤不久,不想过多耗费体力,更不想因为杀人太多而增加两族之间原本就难以调和的仇恨而不想将他们一一干掉的话,也许他们就会为自己追不上萧剑而感到庆幸,而不是恼羞成怒了。

    又带着这群人在树林里兜兜转转十几分钟后,萧剑估计阿木和阿西卡两人已经走远,便再也没了继续陪他们捉迷藏的兴趣。自己终究还是重伤未愈,如果这么一味的和他们毫无意义的比拼体力,恐怕还真的会发生什么意外。一念及此,萧剑猛然间加快了脚步,只见他身子快速地在树林间闪了几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得,大爷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这群笨,就自个儿在这树林里捉迷藏吧,说不定还能逮到两只兔子回去烧烤了吃。不过你们会不会烧烤,那萧大爷我可就没有耐心教你们了。

    待到萧剑再次从一块巨石后面现身出来时,身后的追兵已被他甩开,至少有七八百米距离了。这么远的距离,以萧剑藏匿行迹的能力,就算闭着眼睛在这里美美地睡上一觉,也不见得他们就发现得了自己。

    萧剑自然不会真地躺在这里睡大觉。阿木和阿西卡可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平安回到部落了?是不是搬救兵过来了?这些问题自己现在还不得而知,更要命的是,自己这次无奈之下开枪打死了四五个烈火族人,会不会遭了他们更凶狠的报复?自己倒是不怕,大不了往深山老林里一躲,让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可他们要是因此而迁怒于神龙部落,两个部落之间再次发生火拼,那可怎么办?萧剑无奈地摇摇头,这最后一个问题,可还真有点让自己头痛,自己在这里疗伤就已经有不少人反对了,现在更是惹下这么大的乱子,还不知道部落里的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不过萧剑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当时那情境,烈火族明显是有备而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自己如果不当机立断的话,让阿西卡和阿木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落入那些人手里,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阿木一家人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兄妹两人落入敌手。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只顾自己逃命,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好汉做事好汉当,大不了自己一个人把整件事情扛下来呗。”萧剑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开始检查起自己的武器来,现在自己身边只有一把防身的匕首,手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下最最后两颗了。至于狙击枪、手雷和其它的子弹,都还在阿木的家里放着呢。就凭自己手里的这一点点武器装备,如果真的被烈火族那帮王八蛋围上了,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自己受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

    萧剑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穿入了树林。现在必须赶紧回到神龙部落,说不定阿木已经带人过来了,既然自己已经平安脱身了,也没必要再节外生枝。如果能阻止两个部落间接下来的冲突,那就更好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如果总是这么冤冤相报,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呢。

    萧剑刚刚钻出树林,就见左连城和阿木带着七八十个族人,手拿着刀枪棍棒赶了过来。阿木的动作果然够快,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搬来了这么多救兵。

    “萧大哥,你没事吧?他们呢?”阿木一看到萧剑,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抓住萧剑的胳膊,不放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干掉他们两个之后,就把他们甩开了,现在估计他们还在树林里到处找我呢。”见到阿木,萧剑原本还留有的那一点点担心也放下来了。既然阿木没事,那阿西卡肯定也平安到家了。

    “多谢了,萧公子,要不是有你在,阿木他们两个也许就……”左连城望着还是满头大汗的萧剑,心里很是感激。

    “没什么,左叔,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我现在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去算了吧。”萧剑虽然知道烈火族和神龙族是世仇,不见得会对此事就此罢手,但还是开口劝阻道。

    “回去?真是笑话,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暗算我们的人?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左连城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另一个三十来岁,左眼下有一块伤疤的中年男人便愤愤不平地嚷嚷起来。

    “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帮龟孙子!”

    “还反了他们了?竟然敢到我们神龙部落家门口来闹事。”

    “……”

    那刀疤脸的话很快就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可是……”萧剑正想开口劝阻,却被刀疤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烈火族那群王八蛋,一个个都该死!要不是他们根本不要脸,在路上设下陷阱,上次我大哥也就不会白白被他们害了,我这脸上的伤疤,可都还是那一次留下的呢。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上次就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你再问问大家,看他们愿不愿意放那群家伙离开?”刀把脸越说越气,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烈火足的男女拿上一口口咬碎吃掉。

    “我们不愿意!”

    “我们要报仇!!”

    “报仇!”

    “报仇!”

    “……”

    刀疤脸的话,如同在滚烫里的油锅里倒进了一勺凉水,原本情绪激昂的人群如果炸了窝的马蜂,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再也不管不顾地上前放冲了过去。萧剑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人群后面。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也算是去为自己报仇,虽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也总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开溜,袖手旁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仅神龙部落的人会看不起自己,就连萧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神龙部落的人并没有全部进入树林,而是分了一半左右由另一个头领带领着前往山谷口埋伏,剩下的另一半人则由左连城带领进山搜寻。看这架势,是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同样来一场围追堵截了。

    “左叔,难道真的非得赶尽杀绝不可吗?就没有其他解决问题的办法?”萧剑虽然是个军人,虽然以前在执行任务时,也不止一次地杀过敌人,但他并不喜欢杀戮,更何况这还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仇杀。

    “化解不了了的,我们两个族群之间的矛盾,是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几乎每次见面,都是拔刀相向,不死不休。这么多年下来,双方死于冲突的人,不上一万也有好七八千了。其实我们神龙部落和他们烈火部落都不是这里的原著居民,根据族里的典籍记载,自从两族搬迁到这里之后,彼此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战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神龙部落的每一个家庭,都或多或少有亲人死在烈火族人的手里。你说,这么深的仇恨,还能化解得了吗?”左连城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要想彻底消除这种矛盾,除非一方把另一方全部干掉。”

    “可是这样冤冤相报,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那边好像已经打起来了。”左连城并不想现在就和萧剑讨论这个几乎无解的难题,听到前面的树林里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音,便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前来救援萧剑的神龙部落族人果然和先前追赶萧剑的烈火部落的人在树林里遇上了。萧剑和左连城父子感到时,双方已经交上了手,混战在一起。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向着对方的身上猛砍猛劈。才片刻功夫,双方就有好几个人挂了彩。

    “你自己小心点,我去帮帮他们。”左连城对萧剑叮嘱一声,然后拔出长剑,一声大喝,也加入了战团。

    左连城果然不愧是部落里的一把好手,只见他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呼呼生风,没几个回合就把和他交手的对手,也就是那个身为头领的华服青年逼很节节败退,左支右拙,眼看就要陨命当场。

    “少爷!”眼见自己的头领就要被左连城毙于剑下,两三个正在和神龙部落其他人对战的烈火族人顿时眼中冒火,拼命挥出几剑,将自己的对手逼退之后,一转身朝左连城杀了过来,眼看就要形成四人围攻之势。

    萧剑生怕左连城吃亏,赶紧纵身一跃,抢在前来增援的三个烈火族人之前,跳到正在被左连城逼得狼狈闪避的华服青年年身后,拔出匕首,照着他的后背猛地刺了过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华服青年是他们这一群人的首领,那首先就得把这人干掉再说。原本就不是左连城对手的华服青年根本就没有想到身后还有敌人突然袭击,只听到“扑哧”一声,萧剑将七首狠狠地扎入了那华服青年的腰部,然后斜着向上一挑,顺势刺穿了肝脏。华服青年痛苦地闷哼一声,,带着满脸的痛苦和不甘,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起来。也许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损兵折将,更是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按照他原来的想法,自己这边有二十几个人,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阿西卡抢到手。自己对阿西卡的美色已经垂涎好久了,可阿西卡一直呆在部落里,无法下手。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萧剑这个狠人,才一照面,就把自己的四个手下干掉了,现在自己也死在了他的手中。其实如果他真的泉下有知,了解了萧剑的身份的话,或许多多少少会感到欣慰一些吧,他这可是死于华夏武功的第一个苍龙大陆第一人呢。不过,要是以后死在萧剑剑下的人,一起在阴曹地府里论资排辈,领取奖章的话,他是不是还能榜上有名,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个前来救援的烈火族人看到自己的少族长就这么死在了萧剑的手上,顿时气得双眼通红,连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一个个怒吼着,想要冲过来和萧剑拼命。可是却被左连城死死拦住,怎么也冲不过去。

    萧剑从尸体上拔出匕首,又在他的衣服上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将它插入刀鞘,再从地上捡起刚才华服青年扔掉的长剑,在手里舞了一个剑花,感受了一下长剑的份量。这件虽然称不上自己在华夏时使用的名剑,却也算得上是剑中上品,份量比一般的长剑重上不少,应该是由上品精铁铸炼而成。“一寸长,一寸强。”用匕首去应对别人的刀剑,终究还是有些不便。“没办法,先将就着用吧。”萧剑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现在自己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等到将来有机会再弄一柄好的吧。老前辈不就说过“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嘛。

    萧剑没有马上再次投入战斗,而是在旁边好整以暇地观看着双方战斗。反正神龙部落本就比烈火足的人多,再加上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占尽了优势,只要这边的人没有遇到危险,自己也没有必要给力火烛火上浇油,还不如趁此观察一下,看他们各自使用的是什么攻夫,了解一下他们的战斗力。

    稍微观察了一会儿,萧剑就对神龙部落这些人的战力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在这三十多个人中,左连成和那个刀疤脸的功夫是最好的。左连城虽然是以一敌三,却依然游刃有余,根本用不上使出全力。只见他长剑或劈或砍,或点戓剌,身法丝毫不乱。再看那刀疤脸,使的是一把单刀,却也是或崩或架,或撩或挂,舞得风雨不透。和他对战的那位马脸中年人,使的是一对判官笔,在刀疤脸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竟然一时间也没落下风,想来也是一把好手。

    就在萧剑凝神观看刀疤脸和那个中年马脸中年男人的比斗时,左连城这边的战斗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只见左连城剑身一抖,突然提升了功力,刷刷刷,连续三剑,将自己生前的对手逼退两步之后,左脚向前方一滑,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一扭,就到了另外一人的身后。那人见识不妙,正要要挥剑格挡,却已是慢了半拍,来不及了。只见左连城借着刚才前冲之势,长剑往上一撩,早已将持剑的右手从手腕处处齐齐削断,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后背之上,将他整个人踢得飞了出去。那人一声惨嚎,落地之后,竟然不顾自己那只被左连城砍断的的手腕,挣扎着爬起来后,竟然用左手捂住伤口,头也不回地往前方飞一般地逃走了。

    “难道这就是‘壮士断腕’?”做连城健壮,不由得心底一阵腹诽,“可这也不对呀,“壮士断腕”多是自己砍自己的手,哪有以这样的方式来“断腕”的?”不过萧剑倒也是有几分佩服这人的当机立断,受了这么重的伤,再战下去迟早也是一个“死”字,还不如趁自己还有点气力之时赶紧逃命,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剩下的两个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左连成这么轻易的一招就废去了手腕,顿时后背一凉,心中当下有了怯意,相互间打了个眼色,向左连城虚晃一招,转身就跑。

    其他的人见有人跑路了,也无心恋战,纷纷丢下自己的对手,一起向着山谷口逃去。

    神龙部落的人见对手要逃,哪里肯就此轻易放过,除了几个刚才在拼杀中受伤的人留了下来之外,其他的人也纷纷呐喊着追了上去。

    可怜的烈火族人啊,也许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前面的山谷入口早已有神龙部落的人在那里埋伏等候,以逸待劳。他们这么径直往山谷口跑,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更为残酷的屠杀,又何异于飞蛾扑火,羊入虎口呢。要是不逃的话,说不定还能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现在往前逃跑,肯定会遇到等候在谷口的神龙部落族人阻截,再加上后面的追兵,那样他们就至少得面对三倍于己的敌人,哪还能够有多少逃脱升天的机会呢。

    果然不出萧剑所料,还没来得及摆脱身后追兵的烈火族人,很快又陷入了神龙部落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的伏击圈。一场恶战下来,最后仅仅只有两三个人侥幸逃了出去。剩下的人要么被杀,要么成了神龙部落的俘虏。

    这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完全一边倒的血淋淋的屠杀,烈火部落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一战下来,竟然又死了十七八个,还有四五个人更是成了神龙部落的俘虏。以两族之间的血海深仇来看这些俘虏今后的日子,恐怕也是生不如死,没有什么盼头了。相比起来,龙部落这边的损失可就少多了,除了三人重伤,九人轻伤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毫发无伤。看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啊。想那堂堂的烈火部落少族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偏想着打阿西卡的歪主意,这不,到口的肥肉不但没能吃进嘴里,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返回部落的路上,萧剑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兴高采烈。不但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反而心事重重,满脸忧虑。

    “萧大哥,在想什么呢?今天的你好厉害啊,竟然干掉了他们七个。回到部落里,族人们肯定会为你摆庆功酒了。”阿木见萧剑闷闷不乐,赶紧跑了过来,讨好地说道。

    “我在想烈火族什么时候会来报复我们,他们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报复那是自然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他们未必一定会前来寻仇,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只要他们敢来,我们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阿木对自己部落的族人很有信心,丝毫不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

    “真的那么有把握吗?我看还是早做好准备的好。”萧剑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自己在部队的时候,队长就曾不止一次地告诫他们,“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要时刻准备着应对随时难犯的敌人,因为你根本就想不到敌人什么时候会前来进攻。”

    “哈哈,这狗日的烈火部落,肯定不会轻易吃下今天这个哑巴亏。又过了几年安定的生活,他们这是觉得自己的皮又开始痒痒了,不被我们狠狠揍一顿,是不会轻易老实的。小伙子,你说得不错。我们是得好好准备一番了。等下回去后,我们就和老头酋长提议,要他多安排点人手,做好周围的警戒,以防止这帮杂碎前来偷袭。”刀疤脸此时也凑了过来,对萧剑一竖拇指,又接着说道,“认识一下,我叫雷震天,你今天表现不错,不仅救了阿西卡和阿木,还干掉了那么多烈火部落的人。回去我请老酋长给你记上一功。”

    “我叫萧剑。请功就不必了,阿木一家对我有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萧剑对刀疤脸所说的请功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对这个功夫不错,性情直爽的人,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那怎么成,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一直来就认为该奖的一定要奖,该罚的一定要罚。”刀疤脸一见萧剑竟然推辞,顿时有点不乐意了。

    “那随你吧。不过我倒是有几份兴趣,你打算给我请个什么功呢?”萧剑一见他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由觉得有点好笑,开口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不会亏待你。”没想到刀疤脸这时候竟然卖起了关子。

    没过多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神龙部落住地。还没进寨子,部落里的人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怎么样?这次我们没吃什么亏吧?”刚一进寨门,老酋长西里斯卡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伤了十二个,九个轻伤,三个重伤,没有人死亡。烈火族一共被我们干掉了十八个个,抓回来五个,跑了三个。酋长,这是功劳最大的是这位萧剑萧兄弟,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七个,这次你可不能偏心,一定得给他记上一功啊。对了,这位萧兄弟还说我们要多加防备,小心烈火部落前来报复。”大半年果然是个急性子,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就抢着上前汇报战果,给萧剑请功了。

    “好样的,兄弟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准备今天晚上的庆功宴。还有这位小兄弟,谢谢你这次仗义出手,你是我们神龙部落的勇士,我先代表族人感谢你了。”老酋长说到这,又回头吩咐道。“你,雷震天,马上去和管理丹药的老章头说一声,给这位萧兄弟取十枚三阶的补元丹和五枚一阳丹过来,我们要好地奖励一下这位萧兄弟,萧壮士!还有,你告诉管帐的王老六,要他好好安排一下受伤的兄弟。”

    “好勒,我马上就去。”刀疤脸答应得十分爽快,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直站在酋长身边没有开口的丹伊万见刀疤脸就要去给萧剑取丹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阻拦。

    “怎么,有事吗!”刀疤脸雷震天见丹伊万莫名其妙地叫住了自己,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起来。

    “酋长,这位萧兄弟又不是我们神龙部落人,这么奖励他,好像不妥吧?”丹伊万对刀疤脸震天冷冷一笑,转过头对酋长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萧兄弟这次对我们神龙部落的帮助还不够吗?”左连城知道丹伊万又是在针对自己了,对酋长给萧剑奖励丹药提出反对只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就是啊,萧剑兄弟可是今天功劳最大的人。”雷震天见丹伊万竟然反对部落给萧剑进行奖励,也板起了那张本来就有点难看的刀疤脸,语气中更是有了几分怒气。

    “我们神龙部落的丹药从来就不给外人使用,难道你们想开这个先例?就凭你们两个,应该还不够资格吧?”丹伊万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与左连城做对的机会,立刻就开始反唇相讥。

    “你!”左连城没想到丹伊万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左叔,要不还是算了吧?那丹药,我不要也没事。”萧剑不想让左连城为难,拉住眼看就要暴走的左连城,劝道。这并不是萧剑就怕了那丹伊万,只是自己初来乍到,还不想树敌太多。

    “萧兄弟,别听他的屁话,酋长都开口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取丹药,看谁敢阻拦我。”看来刀疤脸也是个平日里看不惯丹伊万,而且还很喜欢打抱不平的人,见丹伊万还想唧唧歪歪,也不再理会,抬腿就要往前走。

    “你敢!”丹伊万见刀疤脸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被人打了脸,态度变得更加强硬,斜跨一步,便拦在了刀疤脸的去路。

    “滚开!”刀疤脸右手一抬,对着丹伊万当胸一推,眼看两个人当场就要动手。

    “住手!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酋长?丹伊万,难道我说的话不能作数了吗?雷震天,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取丹药?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敢拦你。”老酋长没想到丹伊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对自己的决定,而且还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想要和雷震天动手,顿时也来了火气。这不是摆明了要打自己的脸吗?而且还是当着全族人的面公然打自己的脸。就算你丹伊万曾经对我有恩,就算你是副酋长,就算你和左连城有过节,那又怎么样?平日里可以惯着你,但并不代表我是怕了你!

    “是!酋长大人,我现在就去。”刀疤脸雷震天高兴地答应了一声,目光鄙夷地扫了一眼被气得满脸通红而又无可奈何的丹伊万,然后哼着一直可能只有他自己才会认为好听的曲子,一步三摇地往部落里的库房走去。

    “哼!”丹伊万拿刀疤脸毫无办法,只得铁青着脸转身离去。

    “这人是谁啊?看样子好像不太好相处啊。”萧剑望着丹伊万远去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我们神龙部落的副酋长。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而已,萧公子不用跟他一般计较。”左连城拉着萧剑就要离开,却被老酋长拦住了。老酋长西里斯卡向萧剑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刚才让你见笑了,萧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和左丹师一起到我家坐坐。今天我们与烈火部落一战能取得,这样的战果还真是多亏萧公子仗义出手了。萧公子侠肝义胆,是我们神龙部落的恩人,又是我们神龙部落最为尊贵的客人,怎么也得好好感谢您一番不是?”

    “老酋长客气了,承蒙不弃,能让萧某在此地疗伤,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今日出手,直乃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又何敢承受专门道谢?不过老酋长如此盛情相邀,在下如若推辞,却也是却之不恭了。”

    三人于是一路闲谈,没过几分钟就来到了老酋长的家里。刚进院门,萧剑就被老酋长住所建筑的用材惊住了,整栋房子清一色的小叶紫檀和金丝楠木,而且还都是经过细心打磨,每一根住子,买一块木板。多呈现出精美绝伦的花纹。一想起自己在华夏时,一副用小叶紫檀打磨的手链,动不动就是几千上万的。现在这里竟然全用来修房子,这样的房子如果放到华夏去,恐怕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了。

    “没想到老首长您住的还是这样的豪宅啊!”萧剑由衷地感叹道。

    “哦,此话怎讲?我住的这座房子,虽然确实比部落里其他的房子确实是高一些大一些,但也谈不上豪宅啊。”见萧剑一进来就说自己的住所是豪宅,老酋长不禁觉得有些诧异,开口问道。

    “您这房子的用材,若是放到其他地方,只要稍稍加工一下,恐怕是价值连城了。”见老酋长一时不解,萧开口解释道。

    “是吗?这些木材,虽说在我们这里算不上是最为常见的树种,但也还是比较多的。可惜在我们这里运不出去,也只能当成普通的木材来用了。”老酋长没想到这些木材竟然如此珍贵,顿时也显出了一丝兴趣,不过一想到自己族人们只能世世代代居住在山里,谁也没办法出到山外去,就算这些木材再珍贵也换不来什么东西,心里也只能暗暗叹息。

    三人在老酋长家里才座下没多久。部落里便陆续有人来到酋长家前面的院子里准备晚上的庆功宴了。族人们有的杀猪宰羊,有的摆放桌椅,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待到夕阳西下时,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酋长宣布开席了。

    “我们现在出去吧,你是今天晚上庆功宴会的主角,到时候可得多喝几杯。”老酋长见外头已准备完毕,便站起身来,对萧剑两人说道。

    三人来到院子里,只见院子前面的空地上早已经升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十几张桌子围着火堆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除了几个受了重伤不能来的,今天参战的人和部落里的首领人物基本上都到齐了。通红的篝火映照着众人的脸庞,一个个有说有笑,显得格外兴奋。

    “我们就在这边坐吧。”老酋长指着前面一张明显比其他桌子高出不少的长条形桌子说道。很显然,这张桌子应该是老酋长和部落里其他主要首领才有资格坐的主要席位。

    “这……我还是随便找个座位坐吧,我觉得我坐那里有点不合适。”萧剑一眼就看出这张桌子和其他桌子的不同,便推辞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们部落最尊贵的客人,而且今天还立了这么大的战功,你若是推迟的话,族人们会误认为你是有点瞧不起我们神龙部落的。”老酋长不由分说,拉着萧剑就来到桌子边坐下,同时也把左连城叫过去相陪。

    等到众人纷纷落座之后,老酋长站起来身来,先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往虚空压了压,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便高声说道:“诸位,我们今天能够战胜神龙族人,能够在这里吃这顿庆功宴。一来是为了犒劳我们部落的勇士们,二来也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神龙部落新来的一位客人——就是我身边的这位,萧剑,萧公子。今天,他不仅救了我们神龙部落最美丽的姑娘,阿西卡和他的弟弟阿木,更是英勇杀敌,无所畏惧,一个人就干掉了烈火部落的七个人,为我们今天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来,大家欢迎欢迎!”

    老酋长话音一落,众人便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一时间叫好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场面十分热烈。就连先前有意为难销件的丹伊万也碍于面子,不得不跟着鼓了几下手掌。

    萧剑没想到老酋长一上来就开始介绍自己,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向在座的众人拱手致意,说道:“萧某进山打猎。,不幸受伤,落难至此,承蒙各位父老兄弟,尤其是左连城左丹师照顾,才侥幸得以保全性命,此等大恩大德,在下定当没齿不忘,连日来,凡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说完又向众人弯腰行了一礼之后,方才座下。

    “萧兄弟,你就不用客气了,就冲你今天那份胆气,你这个兄弟,我雷震天认了!以后部落里如果谁要找你麻烦,给你穿小鞋,你就直接告诉我,兄弟我一定为你出头。”萧剑的话音刚落,坐在旁边一席的刀疤脸雷震天就站起来,用他那独有的大嗓门冲着萧剑拱手说道。

    “那就多谢雷兄了,今后的日子里还望雷兄能够多多关照。”萧剑知道雷震天的后半句话明显是因为今天看到丹伊万找自己麻烦而故意说给他听的,不由得心里生出几分感动,赶紧起身道谢。

    “雷震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部落里还有谁会找萧公子的麻烦不成?要真是那样的话,别说你不答应,我左连城也不会答应。”左连城对刀疤脸的话心领神会,也站起身来,大声附和。

    听着左连成城和刀疤脸夹枪带棒地一唱一和,丹伊万脸上顿时气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来,萧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神龙部落的副酋长丹伊万,你们今天见过的,这位是我们神龙部落的大长老左邱云,这位是我们的二长老巴图,这位是……”老酋长很是热情,将部落里的主要领导人物都向萧剑一一做了介绍,而除了丹伊万只是微微欠欠身身之外,各位首领也都一一地起身和萧剑见礼。

    “来,大家把杯子举起来,我们共同敬萧公子一杯!”将部落里的主要头领介绍完毕之后,老酋长又举起手里的灵茶,大声提议。

    “对,我们共同敬萧公子一杯!”老酋长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纷举起杯子,一干而尽。

    敬过萧剑之后,大家也不再客气,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饭,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吃过晚宴。将桌子都撤下之后,部落里的女人们便开始围着篝火跳起舞来,她们手拉着手,轻快地舞动着,旋转着,舞蹈的动作虽然简单,却是热情而又豪迈,大胆而又奔放。到了后来,一些部落里的男人和小伙子们也先后加入了她们的队伍,他们或者和自己的妻子,或者和自己的意中人,成双成对地随着音乐的节拍一起跳了起来。

    萧剑和阿木一起坐在火者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众人的表演,虽然看不懂每一个舞蹈动作的含义,但萧剑却分明地感觉到他们脸上的快乐与幸福,那是一种原始的,简单的,毫无做作的快乐与幸福,没有逢场作戏的虚伪,没有巴结奉承的谄媚,更没有强颜欢笑的辛酸,一切都源自于内心最真实的感动,一切都源自于灵魂最真实的想法。萧剑在华夏时,虽然是个军人,和一般人相比生活相对简单一些,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巴结奉承的地方。但身为世家子弟,对官场上、生意场上那些争权夺利,阴谋算计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见得少呢?而眼前的这一群人,显然要比自己在原来那个世界里见到的人要单纯得多,直接得多。

    “萧公子,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萧大哥,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正当萧剑在心里无比感慨的时候,身前突然出现了两个曼妙的身影,一个白衣胜雪,娇若绿柳扶风,又如出水芙蓉;一个一袭紧身紫裙,妩媚中透出几许冷意,颇有点似深山芍药。叫大哥穿白色衣裙的那个萧剑认得,正是左连城的女儿,阿木的姐姐阿西卡。而另一个却很是面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两人不但衣着不同,气质也是截然相反,却都是肌如凝脂,冰清玉洁,虽然未施粉黛,不着冠玉,却是出尘脱俗,不同凡响。若真要是让萧剑将眼前这两个少女和自己在华夏时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依靠花边新闻,整容化妆而上位电影娱乐明星进行选择,萧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一票投给眼前这两个人。

    “请问你是?”萧剑你赶紧站起身来,先和乔西亚打了声招呼,然后看着与他一同前来的另外一位少女,问道。

    “我叫西里暮雪,西里酋长是我阿爸。大家都叫我‘雪儿’,萧公子,你也可以叫我‘雪儿’的。”紫衣少女见萧剑看向自,当即轻启朱唇,嫣然一笑,说道。

    “原来是西里酋长家的千金,我叫萧剑,见过小姐。”说完习惯地向对方伸出了右手,可等了一会却不见少女伸手过来,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这是在异世界,看来这在之前的世界里最为流行的握手礼,在这神龙部落里行不通啊。想到这,萧剑赶紧尴尬地缩回了手。

    “这可是我们神龙部落的另外一朵金花哦,萧大哥,我们这位雪儿妹妹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啊?咦?萧大哥,你刚才伸手想干嘛呀?是不是见我们雪儿妹妹长得漂亮,有点心动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哦!”萧剑刚才尴尬的动作被阿西卡一点不落地看在眼里,一下子没忍住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阿西卡这么一闹,萧剑变得更加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了。原本落落大方的西里雪儿也是俏脸通红,一边伸出玉用力在阿西卡俏臀上拍去,一边瞋怒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呦,萧大哥,你快出手,主持主持公道吧。哎呦,雪儿,你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啦?”阿西卡知道雪儿不是真打,于是一边躲闪,一边继续咯咯咯咯地笑着取笑雪儿。一时间两个女孩闹成一团,倒是把萧剑凉在一边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剑见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了,便开口解释道:“阿斯卡,你刚才误会了。刚才我伸出手,是一种礼节,在我们那里,和别人初次见面,握手是最为常见的一种礼节。”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咋不早说?那我们也来握个手吧,因为我们那天初次见面,还没握过手呢。”阿西卡的话,顿时让萧剑满脸黑线,“你刚才哪里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再说,就算那天没有和你握手,那也不一定非得把它还上不可啊!”萧剑虽然心里一阵腹诽,嘴上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分别和两个美女一一握手。

    等到好不容易将握手的风波平息了,萧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两个女孩却又同时提出请他和自己跳舞要求。这下可一下子把萧剑难住了,自己从小学武练剑。要是打几趟挙,舞几路剑,那倒还差不多,可现在要他跳舞,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对于他这个连舞厅都没有去过的舞盲来说,那可真是比让庄稼汉去绣花还要别扭了。就算是现学现卖,那也还得一个过程啊,萧剑记得,在军营里,有一次他的战友手把手的教了自己小半天,可自己硬是连一个最简单的“慢三”也没能学会,到最后,不仅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更是把教他跳舞的战友气得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从那以后,萧剑更是对学习跳舞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了。可自己的这些糗事,又怎么好讲给眼前的两位女孩听呢,自己也不好当面驳了他们的雅兴啊。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记得自己在部队时,无聊的时候,自己常常一个人到驻地后面的山上用树叶吹曲子自娱自乐的事情来,当下心里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跳舞的,你们看能不能这样?我用树叶给你们吹支曲子行不?”

    “好啊好啊,萧大哥你需要什么样的树叶呢?我现在就去给你摘。”机灵的阿木还没等两个女孩子说话,便接过了萧剑的话头。

    萧剑知道阿木这是在有意为自己解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能替别人着想,而且还不留痕迹,真是难得。当下便吩咐道:“你去给我找几片绿叶过来,只要表面光滑一点,别太硬,别太厚就行。”

    “好嘞,萧大哥。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马上给你弄过来。”阿木愉快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去寻找树叶了。

    片刻功夫,阿木就连枝带叶地抱着一大把树枝跑回来了。只见他把怀里的树枝往萧剑面前一放,伸手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萧大哥,你没说要多大的树叶,也没说要哪一种树叶,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挑选,就随便给你找了几种过来。你看这些行不行?如果不行或者数量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找一些。”

    萧剑看着阿木满脸认真而又略带歉意的表情,再看着自己脚下堆了一地的树枝,不由觉得心里一阵好笑,这又不是喂牛,哪用的那么多?赶紧说道:“够了够了,用树叶吹曲子,其实没那么多讲究的。”

    萧剑从地方的树枝上仔细地挑选出四五片叶子,一一试过之后,选了一片最为合适的,说道:“我给你吹支叫《西海情歌》的曲子吧。”

    部落里的其他人听说萧剑要用树叶给大家吹奏歌曲,也都安静下来,纷纷围在萧剑的旁边,静静等候。他们一个个好奇地看着肖剑手里的树叶,心中暗想,这么一片小小的树叶,难道真能当成乐器吹奏歌曲?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萧剑也没多说,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树叶,轻轻地放在唇边便开始吹奏起来。

    乐曲婉转深情,低回而又忧伤,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闺中的少妇在思念远方的丈夫,又如远行的游子在思念自己的亲人。萧剑自己还在华夏的部队时,就特别喜欢听刀郎的这首情歌,刀郎那特有的声音,沙哑而又深情,苍桑而又粗犷,如大漠袅袅的孤烟,又如荒原离群流浪的老狼,更是将这首歌曲里面蕴含的所有情感都演绎得淋漓尽致,无可挑剔。而自己每一次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心中都是难免隐隐作痛,自己曾经暗恋多年的那个叫做龙舞的邻家女孩,早在自己参军的第二年就出国留学了,虽然偶有书信来往,可却是再也未能见上一面。现在自己更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恐怕也只能“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了。萧剑一边吹着自己喜爱的曲子,一边在心里默默想念着那个已经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女孩,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忧伤和孤独顿时涌上心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由于心中有了无法排遣的伤感和惆怅,萧剑的曲子也吹得更加投入,更加动情。身边的两位女孩和部落里其他的人,也多被这充满着忧伤与思念情绪的歌曲深深感染,一个个陶醉在乐曲的旋律中。直到乐曲终了,过了好久,众人才纷纷鼓起掌来。

    “萧大哥,你刚才吹的曲子好让人伤心哦,过多忍不住哭了。萧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啊?怎么吹奏的那么动情呢。”等到众人的掌声渐渐平息,阿西卡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擦了擦,还站着泪水的眼睛,语气悠悠地说道。

    “是啊,萧大哥,你要是有什么伤心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可能会好些。”西里雪儿也从旁安慰。

    阿西卡和西里雪儿两人的话将萧剑从思绪中拉回,看着两人都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萧剑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刚才我吹的曲子也让你们难过了。不过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自己心中的事情又怎么能和她们说的清楚呢?难道告诉她们自己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再告诉他们自己在那个世界里还有无法割舍的亲人和朋友?就算说出来,她们又能够相信吗?就算她们相信了,自己又怎么向她们解释自己的来历?告诉他们自己是华夏的特种兵?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而来?恐怕这其中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多足够把她们吓个半死了吧。

    “萧兄弟,今天我们大胜而归,就不要吹那么让人伤心的曲子了,这样大家听着心里都难受,还是换个欢快一点的吧,让大家也跟着乐呵乐呵。”刀疤脸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拍了拍萧剑的肩膀,说道。

    “好吧,雷大哥,我这就换个曲子,给大家来一首欢快一点的。”萧剑并未推辞,不过这次吹的是另外一首流行歌曲《快乐老家》,乐曲欢快轻松,果然没有了先前的凄迷哀婉。众人的心情也都变得轻松起来,甚至有不少人还和着旋律打起节拍呢来。

    “萧大哥,你真厉害,一片小小的树叶,竟然能吹奏出那么动人的歌曲。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能不能教教我们?”阿西卡满脸崇拜地看着萧剑,两只眼睛里尽是闪闪烁烁的小星星。

    “是啊,萧大哥,你可不能藏私,一定得好好教教我们。”西里雪儿也是十分敬佩,活脱脱像地球上那些花季少女,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暗恋许久的电影明星似的。

    “这个很容易的,你们看,当树叶这么拿着放到嘴边,然后根据曲子,控制好气流,往外吹动树叶就可以了。”萧剑见两人好奇,拿起手里的树叶,当即给她们示范起来。

    两个女孩在萧剑的指导下各自挑选了一片合适的叶子,放在嘴边,就这样有模有样地练习起来。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看起来一片简单的树叶,要想吹奏出歌曲,又岂是那么容易。萧剑都不知道练习过多少年了,才能吹出现在的效果。只见两个女孩鼓起腮帮,树叶都吹破了十几片,可除了勉强吹出几声呜呜的声音之外,却怎么也没能吹奏出别的哪怕最为简单的音调。最后两人吹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之后,终于还是无奈地放弃了。

    “萧大哥,是不是我们所选的树叶有问题啊?怎么你吹得那么好听,我们却连一个像样的音调也吹不出来呢?”西里雪儿用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香腮,偏着头问。

    “这不是树叶的问题,是因为你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练习的还不够,不能很好地把握从嘴唇里吹出的气流。以后多练习,肯定能学会的。”

    “是吗?我才不信呢。要不你把你刚才吹过的树叶给我看看?”西里雪儿根本就没相信萧剑的话,一把拿过萧剑手里的叶子,也不去看上面还有没有残留着萧剑刚才流下的口水,放到唇边便开始吹起来。

    “这?”萧剑本想着西里雪儿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刚才吹奏时用的树叶,可没想到他将树叶一拿过去就直接放在嘴上吹了起来。难道他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自己刚才流下的口水?这,难道不是间接接吻吗?这西里雪儿看起来娇娇滴滴的,没想到神经竟然这么大条啊。

    “果然不是树叶的问题。”西里雪儿又试过几次之后,还是没能吹出,什么效果,于是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树叶一边喃喃自语。随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树叶小心点包起来,放进怀里,说道:“萧大哥,这树叶,送给我了,行不?”

    萧剑没多想,一点头,便答应下来。可没想到,身边的阿西卡却不乐意了。

    “我说,你是给人家送树叶,是几个意思啊?这定情信物也不能这么简单吧?”

    “树叶?”“定情信物?”一听阿西卡莫名其妙的话语,萧剑顿时冒出了一头的黑线。这哪跟哪啊,不就一片树叶嘛?至于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吗?可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反驳,只好说道:“这树叶你也喜欢?要不我也送一片给你?”

    “我才不稀罕呢,要送我东西,那也得是和西里雪儿不同的。”阿西卡撅着小嘴,将头扭向一边,小声嘟囔道。

    几家欢乐几家愁,和神龙部落全族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相比,此时此刻的烈火部落却是沉浸在一片悲伤与愤怒之下。

    今天部落少爷柳云龙和他的手下在黑蛇谷失手被杀的消息早已在黄昏时分被那几个受伤后侥幸逃脱的烈火族人带回部落,派去寻找死者尸体的人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回来。其实,与其说是派他们去寻找尸体,还不如说是让他们去碰碰运气。这次和神龙部落交战的两个地方,都是人迹罕至,野兽出没之处,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恐怕那些死者的尸体早已被野兽啃食得干干净净,还能不能找到几块骨头,都不得而知了。

    “来人啦!”烈火部落酋长柳一剑在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之后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愤怒地踱来踱去,两眼喷火,脸色阴沉,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正欲择人而噬。谁都不敢去接近他,也不敢和他说话,就连他的老婆和其他几个儿女,也都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抹泪。

    “属下在,酋长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平时一直在他家里侍候的老人赶紧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低着头,弯着腰,诚惶诚恐地问道。

    “你去把今天下午回来报信的那三个人还有部落里的几个长老都给我叫过来!”柳一剑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命令。那一股子透体而出的杀意,如同无形利剑,差点把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吓得全身瘫软,跌倒在地。

    “是,酋长,我,我这就去把他们叫过来。酋长,您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晚饭,要不,您先吃点东西?”刚才进来的下人已经六十多岁了,一直在柳家当佣人,柳一剑和柳云龙都是他从光屁股开始看着长大的,现在突然听说自己的少爷子被人杀死,本来想再劝一劝柳一剑,可一看到他那一幅想要要吃人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滚!”柳一剑毫不领情,只是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从黑蛇谷侥幸逃脱的三个人此时早已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得知酋长再一次传唤他们的时候,都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这已经是酋长第三次传唤他们了,前两次问的都是同样的问题,就是问自己的主人柳云龙为什么会突然和神龙部落的人发生冲突,怎么二十多人竟然没能保护好少爷。酋长问话时虽然没有雷霆大怒,可那股让人窒息的杀意分明告诉他们,酋长并没有原谅三个人的意思,之所以还没有处罚他们,肯定不是看他们可怜,而是想留着他们,以便询问更多的细节。为了顾全少爷的脸面,刚才三人都没有说实话,而是说少爷在山中打猎,准备回家时,碰巧在黑蛇谷遇到了从青龙部落回来的三个神龙部落族人,少爷才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双方便动起了手。也不知神龙部落的那个人使用了一种什么武器,只听到“砰、砰、砰、砰”响了四声,自己的这边的个族人还来不及反抗,便倒下死去了。那三个神龙部落族人也趁机逃出了山谷,少爷气不过,便在后面追赶,却没想到在树林里遇到了埋伏。少爷被左连城和另外一个人围攻,也不幸身亡了。

    这些解释的话已经和酋长说过两次了,虽然前后有稍许出入,但大体情节是一样的,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现在酋长又叫自己三人过去,难道是他发现了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三人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却也不敢逃避,只得战战兢兢地跟在老头后面,再一次走进酋长的家问。

    三人刚一走进厅堂,便明显地感觉到屋里气氛的压抑和紧张。酋长坐在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双眼喷火,脸若冰霜。族里的其他几个长老则是分坐两旁,同样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三人见此情景,顿时吓得双腿一阵哆嗦,不由自主地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一个个神色不定,冷汗淋漓。

    “柳老五,你来说一下今天的事情再和大家说一遍。听好,了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长老柳青阳厌恶的看了三个人一眼,面色严厉,眼神不善。

    “是,大长老。这几天,我们和少爷一同进山打猎……”那个被大长老点名的叫做柳老五的中年汉子顿时心中暗音叫苦,他就是今天被左连城剑砍掉右手右腕之人,由于他当时是第一个先逃跑的,再加上他心中机灵,没有选择和其他人同样的逃跑路线,而是躲到了树林中的其它地方,所以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想到现在大长老竟然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大长老会不会责怪自己不顾同伴抢先逃命,再想起大长老平日里铁面无私,一旦较起真来就六亲不认的行事作风,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无奈之下,只好将先前已经和酋长说过两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倒不是他有意隐瞒事情真相。而是实在不敢等着酋长的面把少爷因为拈花惹草而招至血光之灾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不仅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少爷,就连酋长也会脸上无光,再说怂恿少爷在黑蛇谷设下埋伏伏击神龙部落那三个人的正是自己和另外一个已经战死的弟兄,就算你说出了事情真相,自己也难逃一死。反正先前已经在酋长面前撒过两次谎了,现在就是想改口也没了那个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大长老不要发现自己的谎言而蒙混过关了。

    ”你撒慌!”柳老王明虽低估了大长老的判断和推理能力,他的说刚一说完,大长老便勃然大怒了。只见他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顿时摔了个粉碎。

    “你自己是个傻子,难道还想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他虽然平日里为人有点张狂,可哪一次做过背地里暗算别人的勾当?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在背后怂恿,他又怎么会去那容易发生冲突的黑蛇谷,而且还和别人产生争执?要不是你们仗着自己人多,心生歹念,想要强抢人家少女,他们三个人又怎么胆敢和你们二十几个人发生冲突,而且还抢先动手?来人啦,把这个害死少爷的柳老五拖出去,给我斩了!”

    大长老话音刚落,三四个彪形大汉便从门外跑了进来,像拖死狗一样地把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如同一团烂泥的柳老五从地上拖了出去,没过多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被一个大汉提了进来扔在依然还跪倒在地的另外两个人面前。主掌部落刑律的大长老果然六亲不认,不顾酋长难看的脸色,更不顾柳老五的哀号求饶,一句话便把柳老五送到阎王那里去陪他的少爷去了。至于这柳老五在阴曹地府是不是还会侍候他的少爷,会不会再怂恿少爷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真的只有鬼才会知道,才会去管了。

    对地上依然还流着鲜血,冒着热气的人头,大长老柳青阳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便转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两个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的人。

    “你们两个,谁来把今天的事情说一说?”大长老的说如同他此时的脸色一样,冷漠无情,如同刚才处死柳老五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可听在地上跪着的两人耳里,却如同冬日雪天里突然响起惊雷一般,让他们心神震荡,再也生不起半点想侥幸蒙混过关的念头。

    “我,我先说。大,大长老,我们这几天确,确实是和少,少爷在,在山里打,打猎。不,不过……“可怜两个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被大长老的气势吓得三魂离体,七魄归天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详详细细地重新说了一遍,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笑话,大长老的智慧是自己这些小人物能比的吗?先前柳老五以为自己很聪明,还试图窜通他们两个一起隐瞒事情真相,想要瞒天过海,蒙混过关,还不是被大长老一眼看穿,现在连命都没了吗。幸好刚才大长老问的是柳老五,而不是自己两人。要不然刚才被拉出去砍头的就不是柳老五,而是自己两人中的一个了。一想到这里,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幸好祖宗显灵,菩萨保佑,让自己两人暂时逃过一劫。两人真想马上伸出手去摸摸自己脖颈,好好感受一下那颗现在依然还完好无损地保留在他身上的头颅,可又怕被大长老发现,从而再次降罪自己,只能强忍住劫后余生的冲动。

    “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大长老的语气依然冰冷。但却也没有了先前咄咄逼人的的杀气。

    “没,没有了,大长老。您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就开口问吧。“见大长老的语气中已没有了先前的杀意,两人的心也同时一松,刚才结巴的语言也变得流利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吧,量你们两个也没那个胆子敢欺骗本座。”大长老的语气平缓了许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左边那个手臂上缠着纱布,整左膀都用绳子吊在胸前的人问道:“你说那神龙部落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穿着根本不是我们当地人,那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他使用的武器样子很奇怪,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大长老, 那个人的穿着确实不像我们当地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班纹,有的是绿色,有的是灰色,还有的是土黄色,而且十分帖身,不像我们穿的衣服那么宽大,上衣也没我们长。对了,他的腰间还系着一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皮带,大约有这么宽。”那人生中白大长老听不明白,特意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下皮带的宽度,又接着说道,“那人使用的武器也很奇怪,很短,很小,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可是特别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只听到‘呯'、‘呯’、‘呯'、‘呯’地连续响了四声,围在他们面前的四个兄弟就被打死了。我当时一下子就吓蒙了,后来,他们跑远之后,我特意留心看了一眼那四个兄弟的尸体,都是被什么东西从胸膛穿了一个洞,前面的洞口很小,不过小指头那么大,可身后的洞口却差不多有饭碗哪么大了。当时大家只顾着追赶那三个人,我也没有留下来细看,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老,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可是没有半点隐瞒,还望大长老明鉴。“

    “你能把那个人的样子和他使用的武器给我画出来吗。“看到眼前把事情描述得如此仔细,大长了不但没有了再责怪他的打算,更是换了一种和先前截然不同的语言语调,似乎还充满了几分欣赏和鼓励。

    “我能画出来,大长老,要不我现在就给你画去?“那人本就是一个心思灵活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表现机会。

    “你去吧,尽量画的详细一些,画好之后,马上送过来。”大长老手一挥,让刚才那人走了出去。然后又看了看着剩下的另一个。

    “你也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大长老,依你看这件事当如何处理?“栁一剑

    接过大长老递过来的画像,仔仔细细地端祥了好一阵之后,才将画像递给身边的其他几位长老,脸色阴沉地问。

    “这个人很危险,他的身份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诸位有谁见过他用的这种武器吗?”大长老没有正面回答酋长柳一剑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面色更是少有的凝重和严肃,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难道龙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柳一剑极力压住心头即将喷发而出的怒火,眼神中的杀意却是越来越盛。

    “这么算了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们毕竟不占理,有错在先,就算真的要和他们开战,也还得先找个理由才行,要不然容易落人口实。”大长老生性沉稳,遇事也不那么容易冲动。

    “管它什么有理没理的,少年都被他们害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你们要是不去,我一个人去,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能看这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别人手里。“四长老性情直爽,是一个直来直去,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和兴趣,一冲动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人,他一生无儿无女,一直以来都把云龙爷当成自己的亲侄子看待,云龙少爷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一点也不比酋长柳一剑少多少。

    “四长老,你别急嘛。这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得想一个好点的计策才行。再说,神龙部落新来的那个小子应该是个狠角色,我们也不得不防。”三长老柳青河为人圆滑,诡计多端,见四长老正赌气要往外走,赶紧将他一把拉住。

    “那你说怎么办?”市长老尽管被他拉回的座位,但仍然一路未上,气鼓鼓地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三长老不愧是烈火部落的智多星,很快就想到了一条对付神龙部落的毒计。于是压低声音,把自己想好的计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和酋长及其他四位长老说了一遍。

    “你这条技策好是好,用好了既能给少爷报仇,还不会给神龙部落留下把柄。只不过这样做,实在太阴损,太下作了点。”听完三长老的计策之后,大长老皱着眉头,仿佛并不赞成他的做法。

    “就这么定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们竟然敢害死我的龙儿,就应该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我柳一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烈火部落酋长柳一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做了最后的决定。柳一剑痛失爱子的心情,确实是值得同情的,可他万万也不会想到,自的这个决定差一点就让整个烈火部落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我们暂且按下不提。

    “这似乎不太好吧?”大长老还想劝阻酋长,可一见他近乎狰狞的脸色,只好把就要倒水的话又咽了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神龙部落的庆功宴会已经完全结束了,萧剑和左连成一家人回到了小院,却一个个兴奋的很,没有丝毫睡意。

    “萧公子,今天多亏你仗义出手了,要不然,我那两个孩子可能就要惨遭毒手了。我们和烈火部落是世代仇敌,人一旦被他们抓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左连城提了个装满灵茶的瓦壶来到肖剑休息的房间坐下,取出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左叔你客气了,这么多天来,你一直把我当成家人看待。他们两个就如同我的弟弟妹妹一样,我又怎么可能置他们于险地而不顾呢。对了,你是今天才从山里回来的吧?药材采集完成了没有?一路上还顺利吧?”萧剑一边细细的品尝着灵茶,一边像左连城打听他这几天在山里的事情。

    “我们这一次进山,虽然还没有把药材全部采集完成,却也是有不少意外的收获。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山里寻找药材,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奇遇了。”左连城回想起这些天在山里的见闻,不由得心中好生感慨。

    “是吗?有什么奇遇呀?能不能说来听听?”萧剑虽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八卦信息的人,可自己刚刚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却也是急于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事情,现在听左连城说他这些天在山里竟然遇生了奇遇,不禁也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这次进山,首先是在一个山谷里和一群数量极其庞大的银角飞蛇大战了一场,虽然两人都没有受伤,却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后来没有办法,便只好到更远的山林里去寻找,没想到我们竟然在那里遇到了一处前辈高人留下来的药园……”左连城详详细细地把这些天在山里遇到的事情和萧剑重新讲了一遍。

    “真有那样的事情?你们还得到了一本前辈留下来的药谱?”萧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自己以前在华夏时,无聊的时候也偶尔去看看武侠和穿越小说,也曾在那书里见到过这些离奇的情节。可当时自己也只是付诸一笑,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没想到竟然亲耳听左连城说起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个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那些东西还在我房里呢,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看?”左连城看萧剑这些事情如此感兴趣,又想起了那山洞里奇怪的棋盘,不由得生起了一种想法,那棋盘自己从未见过,说不定眼前这个来自山外的萧公子能够认识也不一定呢。

    左连城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在山洞里带回的棋子和两个木盒全部带了过来。乔西亚和阿木姐妹俩听说萧剑有可能认识这些东西,也都来了兴趣,跟在左连城的身后走了过来。

    左连城首先打开装有药谱的盒子,将装在里面的古书取了出来递给萧剑。

    “这是我们在那个荒废药园的石屋里找到的药书。你看看能不能认得。”

    萧剑从左连城的手里接过药谱,只见药谱里面画满了各种各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和飞禽走兽,而且在每幅图的后面还写了不少文字。可惜这些文字,既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甚至不是地球上自己曾经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自己左看右看,却还是一个也不认得。无奈之下只好将书退还给左连成,摇摇头十分尴尬地说道:“真不好意思,这书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得,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啊?”

    “这是一本非常珍贵的药谱,上面记载的各种非常珍贵的灵药以及它们的培植和使用方法。这里面的药材,不要说你,就是连我这个三阶丹药师也认不出来几种。”左连城接过书本,用手轻轻的在上面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装回盒子里,可以看得出来,这本书对他意义非凡,而且他自己也非常珍惜这本来之不易的书。

    “这个盒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萧剑取过另外一个木盒,可明明这木盒分为上下两层,也不见上锁,确实怎么也打不开。

    “你再看看这个吧?”左连城见萧剑无法打开那个木盒子,便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天从山洞里带回来的几枚黑的白的棋子递给了萧剑。

    “这就是您从山洞里发现的东西?你快说说,刻在那一张石桌上面的图形是什么样子的?”萧剑刚一看到左连城递给自己的棋子时,仿佛突然间触电了一般,不敢自信地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左连城。仿佛左连城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天的秘密,自己只要稍不留神,那秘密就会转眼消失似的。

    “那石桌上面的图形大概是这样的。”左连城说完,从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地上刻画起来。没过多久,他们夫妻两人在山洞石桌上看到的那副图形就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围棋?不会错。这一定是围棋。虽然我看不懂上面的棋局,嗯,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一定就是围棋。”我算萧剑平时的心境在怎么平静,再怎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还是被眼前所见的棋盘震住了,甚至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这可是在和华夏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啊,在这里怎么可能见到围棋?可这不是围棋又是什么?那方方整整的格子,二十一条纵横交错的直线,还有那摆放期间的棋子,虽然只是左连城用小刀刻画出来的一个个圆形,可这不是棋子又是什么?天哪,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疯狂了吗?自己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在华夏几乎家喻户晓的围棋!难道我们的祖先也有人来到过这个世界,而且还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刚才听左连城说,那个山洞石桌上面的灰尘至少都已经有一两寸厚了,在那个近乎密闭,几乎没有什么空气流动的山洞里,竟然积累了那么厚的灰尘。那足以说明那个人离开山洞已经很久很久了,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呢?他又是怎么来的呢?难道也是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怎么解释呢?

    “你认识这东西?你刚才说的围棋,是怎么一回事啊?”萧剑一反常态的震惊让左连城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过了一会儿,见萧剑的情绪稍稍平定之后,便开口询问。

    “我认识,这是我们那个地方非常流行的一种棋类游戏,名字叫“围棋”。在我们那里,不仅有很多人会下这种棋,而且还出过许多名家,更是会定期举办相关的比赛。这种棋,虽然只有黑白两色的棋子,可是那里面却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萧剑并不隐瞒,虽然自己并不擅长于下棋,却对围棋并不陌生。当下便将围棋对左连城一家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看来你是真的认识那个图形啊,改天我们再一起去那山洞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呢。那石室的墙边还有一扇小门,我们怎么也打不开,更找不到打开它的任何机关,你既然认得那图形,说不定你还真能找到打开那扇石门的办法呢。”乔西娅见萧剑竟然真的认识那山洞里面的图形,同样也是十分激动,忍不住在一旁提议。

    “是啊,你既然认得那图形,一定得去看看,说不定那里面还真的有什么惊喜等着你呢。”左连城也十分赞同妻子的看法,连声称是。

    “如果你们乐意带我去的话,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去?”萧剑说的可是大实话,按照左连城夫妻两人目前提供的线索来看,那个山洞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够找到关于华夏线索的唯一一个地方了。就算那山洞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自己也一定会去看看,“酒后逢知己,他乡遇故知,”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然那个曾经在山洞里居住过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故交好友,甚至可能和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他毕竟可能来自华夏,如果真的如此,他怎么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同乡了。就冲那份源自于骨子里的华夏民族感情,自己也得前去看看,凭吊一番。

    “这样吧,如果后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起去那山洞里看看?明天我先准备准备,反正我们夫妻俩也还打算去上次遇到银角飞蛇的山谷里碰碰运气,那里的还魂草质地也不错,而且对于我们练武的人来说,还魂草是我们必备的灵药,是多多益善的,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那里面还能碰到碧血银蛇呢。”左连城见萧剑答应和自己一起去那山洞探险,也是十分爽快,当下就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出发了,一人骑着一匹健马,很快就来到了上次左连城夫妇遇到银角飞蛇围功的那道山谷的小溪边。

    经过上次的失败之后,这次左连城夫妇两人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仅带来了大量的驱蛇粉,而且还准备了一大包治疗毒蛇咬伤的草药。萧剑也一样全副武装,不仅把上次从柳云龙手里得来的长剑带在了身上,更是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带过来了。这里山高林密,野兽出没,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呢,多做点准备总是好的。

    三人的马早就留在了上次拴马的地方,现在更是人人都长剑在手,小心翼翼地步行前进。

    三人沿着溪流往上游走了还不过两三百米,便遇到了蜂拥而至的银角飞蛇。很显然,这次遇到的银角飞蛇比上次的数量明显增加了不止一倍。只见那铺天盖地的银角飞蛇,如同满天的飞蝗,一下子便密密麻麻地从空中和地面上向他们起了猛烈地攻击。

    “快退!”左连城一见这突然间蜂拥而至铺天盖地的银角飞蛇,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大喝一声,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驱蛇粉,往空中猛地一撒,然后提起长剑就往后急退。

    这次山谷里的银角飞蛇实在太多了,完全出乎了之前的预料。就算自己炼制的驱使粉再厉害,可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蛇群,就算挡得了一时,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要是现在不赶紧跑,恐怕再等一会儿,想跑也跑不掉了。到时候三人成了这银角飞蛇的腹中美食,就算是想找个申冤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左连成及时撒出出的驱蛇粉,总算将后面紧追不舍的蛇群稍微阻挡了一下,三人才不至于第一时间就陷入了蛇群的包围圈。但这也仅仅是稍微阻挡了一下而已,由于后面蜂拥而上的银角飞蛇实在太多,很快就将空中弥漫的药粉驱散干净,继续不要命似地向他们追赶过来。

    三人不拼命往前跑,眼见就要逃离了蛇群的追击,可跑在后面的萧剑突然“哎呀”一声大叫,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你怎么了,萧公子?”左连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转身子,却发现此时的萧剑已是一瘸一拐,脚步踉跄了。

    “左叔,我的脚被蛇咬到了!好痛!”萧剑一边继续挣扎着往前跑,一边回答。他本来是跑在前面的,可毕竟受过大伤,尚未痊愈,跑着跑着就落在后面了。

    “乔西娅,快过来帮忙,萧公子被蛇咬到了!”左连城毫不犹豫,转身就向着萧剑跑了过来,同时不断地将身上带着的驱蛇粉往蛇群中撒去。乔西娅听到丈夫的喊声之后,也是回转身来,将随身携带的一大把飞针像漫天花雨一样,不管不顾地射向正在拼命往前冲的蛇群。

    在乔西娅的毒针和左连城的驱蛇粉的双重作用下,蛇群终于停了下来,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银角飞蛇停在离他们三四丈远的地方,差不多要把整个山谷都铺满了。

    左连城一把将萧剑背在背上,继续往前面的山坡上冲去,乔西娅则负责垫后,只见她时不时地射出出十几枚飞针射击那些蠢蠢欲动地银角飞蛇,同时又不断地将驱蛇粉撒在身后的地面上。

    也许是忌惮乔西娅手里的毒针,也许是厌恶驱蛇粉散发出来的让它们十分恶心的气味。山谷里蛇群在他们身后追赶了一段距离之后便放弃了。

    “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口?”等到将萧剑背到一个距离刚才的峡谷七八百米远的山头上的时候。左连城将背上的萧剑放了下来,此时萧剑的脸色已经变得乌青发紫,头上也是大汗淋漓,连神智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很显然,萧剑脚上被蛇咬伤后,毒素已经开始向全身扩散,如果再不及时抢救,恐帕沋有性命危险了。

    左连城将萧剑左脚小腿的裤管往上提了提,只见那被蛇伤的地方,伤口已经变得乌黑,此时正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不过那血水已经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红中带紫,紫中带黑,隐隐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我们得给他马上拔毒,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左连城从怀里掏出一把三四寸长的银质小刀,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生了一堆小火,把小刀放在火苗上反复燎了几次。然后在萧脚上的伤口处横坚划了一个口子,将伤口处已经开始坏死的皮肤切掉之后,又从伤口的四周挤出一大滩污血。

    “我现在要给他用瓦罐拔毒了,你先把那解毒的丹药喂他服下。“左连城对妻子吩咐了一声,然后从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个七八寸长,形如胡芦的瓦罐来,然又掏出几张黄纸在火苗上点着了扔进瓦罐等到黄纸在瓦罐里烧得正旺的时候,便一把将瓦罐倒扣在萧剑脚上的伤口上。等到乔西娅给萧剑服完解毒丹药,再将那瓦罐从伤口上拔下来时,瓦罐内早已经积满了一小半罐子黑如墨汁的血水,不过萧剑伤口周围的皮肤颜色却恢复了少许正常的颜色。等到过了大约四五十分钟,左连城反反复复地给他用瓦罐拨了六七次污血之后,萧剑的脸色虽然还有些惨白,却也算是基本恢复正常了。

    “谢谢你,左叔,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加上上次,我算是知了你两条命了。“萧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望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左连城,心里充满了感激。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以前从不相识,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危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这该得有一个多么高尚的品格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啊!萧剑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得,2006年发生在华夏某市的那个“扶老人案”,案件中的被告好心地去扶起跌倒在地上的老人,让老人送到医院,还垫付了好几百块钱的医药费。结果不但没有受到感激,反而被告上了法庭。更为可笑的是,那个法官竟然判处扶人者有错在先,让他进行了数额不少的经济赔偿。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人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去帮助别人了。网上甚至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家要是没有矿,最好别去扶老人!”,更为奇特地是,近几年来,竟然在不少地方出现了一种新的职业——碰瓷!这种日渐败坏的世风,虽然上层的领导已经开始注意了,可一种观念形成之后,要想在短时间扭转过来,又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你应该没事了,还好,治疗的及时,要是在晚上一个时辰,你这条腿恐怕就保不住了。”左连城看着萧剑渐渐好转的脸色,心里头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阵后怕。

    “这是什么蛇啊?怎么一下子遇到这么多,而且毒性都还那么强。”萧剑一想起刚才遇到的那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蛇群,心里就直打哆嗦。自己那一次在非洲执行任务时,也曾经在一个废弃的钻石矿洞里,遇到了大量的毒蛇。不过那些蛇的数量和现在遇到的蛇群相比,不要说是十分之一,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是银角飞蛇,你有没有注意到,很多蛇的头上都长出了白色的角?这种蛇不仅弹跳力极强,能跳到空中攻击对手,而且毒性极强,一旦被它咬了,如果抢救不及时,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也至少会脱掉几层皮,即使是功力深厚的练武之人,也会功力全失,从此成为一个废人。要还好我们这一次准备得足够充分,把治疗蛇伤的药物和用具都带上了,否则 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左连城解释完毕之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在这山林里进进出指猎采药,可这么多银角飞蛇同时聚在一个地方,却也是头一次遇到。会不会是这里将有事情要发生?可这又会是什么事情呢?至于让这么多银角飞蛇聚集到一起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风哪有三尺浪?这么多飞蛇聚在一起,绝对是有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将要发生。他爸,你说会不会是有蛇王正在这里进阶?”

    “进阶?什么是进阶啊?“除了在一些荒诞不经的网络小说里偶尔见到过这个词语外,萧剑还从来没有在生活中见到过什么动物真的会进什么阶的,现在居然然听到乔西娅参考将这个词语说了出来,不由觉得格外新奇。

    “进阶是各种修炼武功或法术的人和动物在功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才会产生的一种变化,也可以说是一个过程,在没有经历这个过程之前,他的功力就算积累得再多,也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从而无法实现新的突破。这个过程其实也是要承担风险的,一般的练武或修法之人,在他的一生中都会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过程,开头还好,所要承担的风险也不会很大,一般的修练之人都能顺利通过,可是越到后来,进阶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风险也就越来越大了,很多修炼之人,其实并不是死在和对手约交战之中,而是死在进阶这条路上。进阶的过程虽然跟风险重重,可一旦突破了,就会让你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先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磨不透的道理,都会随之迎刃而解,变得十分简单,更重要的是,当你顺利进阶之后,你的功力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从一座矮小的山头,来到一个你之前从未登上过的另一座高峰,从此站得更高,也看得更远了。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听明白?“在连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自己困在二阶丹药师这个台阶上已经好几年了,直到前不久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进阶成道成为三阶丹药师,这其中的变化,又怎么能用一个简单的“巨大“来形容啊,那简直就如同一个被闷在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很多年的人突然来到了无边无际,艳阳高照的大海岸边一样,现在回想起刚刚进阶时,那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依然还是会激动不已。

    “我听明白了,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这进阶就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当量变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在适当的条件推动下,就必然会发生变化。这就如同用锅子烧开水一样,水温先是会慢慢变高,等水温高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变成了气体。液态的水和气态的水虽然都还是水,可它们却是完全不同的水了。“其实萧剑本来想说这进阶不就如同升学一样嘛,从幼儿园到学前班,从学前班到小学,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研究生,博士甚致博士后,那不就和刚才在连城刚才说的进阶一模一样吗?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基本上没什么难度,只要不是白痴,基本上都能顺利通过,可要是要想从高中考上大学,那可就困难多了,而要想成为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则更是难上加难,并得有一定的恒心与毅力,再结合相当的智商不可了。同样的道理,一个小学生的眼界和知识,又怎么能和一个研究生或者博士的眼界和见识相比呢?可萧剑并不敢和在连城打这个比方,要是自己真的和他那么说的话,恐中自左连城就算再有听下巴也会因为吃惊而全部掉在地上,保不住了。

    “我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量变和质变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多银角飞社聚在一起。有蛇王在这里进阶的可能性很大,一般的蛇王进阶,在一旁守护的蛇的也不会有那么多,恐怕这次进阶的蛇王至少在四阶甚至五阶以上了。这种级别的蛇王,已经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招惹的了,哪怕就是距离它有四五十丈,它也会很明确的感应到我们的存在。以它的战斗能力来看,就算是处在刚刚进完阶的虚弱期,我们也不是它的对手。”左连城是明白四阶以上蛇王的可怕程度的,并不想冒这个险。

    “那如果我们在一百丈甚至两百丈之外向它发动攻击,它还会不会感应到我们的存在?”萧剑想起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那可是射程达到两千米以上距离的家伙,用它来对蛇王发起攻击,应该是存在成功的可能的。

    “两百丈以外发动攻击?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要是真能在两百丈以外对它发动攻击,那么我们也根本就不用害怕它了,有那么大的能耐,那还不如直接上前一剑把它斩了得了。”左连城根本就不相信萧剑所说的话,别说两百丈,就算是离三四丈远,如果不凭借暗器或者弓箭什么的,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完全无法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更何况还是距离两百丈,甚至两百丈以外,那么远的距离,自己想都不敢想。

    “我有办法,用这个,只要能找到蛇王,别说两百丈,就算是五百丈以外,我也能有办法干掉他。”萧剑一拍背上背着的狙击步枪,信心满满地说道。

    “真的?”左连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千真万确,绝对不是煮的,更不是红烧的。”萧剑对自己的狙击水平,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自己可是部队里特种兵比赛的五项全能冠军得主,是部队里万里挑一的狙击枪王。那可不是吹出来的,是用堆积如山的子弹,和无数次残酷的实战经验积累起来的。

    “好,那么我们就试一试吧。可是距离那么远,我们也看不清楚啊。”左连城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我有办法能够看得清楚。你只要告诉我蛇王一般是什么样子的就行。”萧剑的狙击步枪上面可是装有高倍瞄准镜的。远距离观察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这个很好找的,你只要观察仔细一点,找出那蛇群中个头最大的就行。一般的蛇王,身体会比普通的蛇大很多。你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乔西娅嗯是也插话补充道。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把那蛇王弄死了,其他的蛇不走开又怎么办?”萧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他们的蛇王如果进阶成功了,却还被你莫名其妙地干掉,其它的蛇一定会以为来了更加强大的天敌,各自逃命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管那已经死去的蛇王?蛇王一死,要不了一刻钟,其他的蛇准保会跑得无影无踪。到时候我们只管去收现成的胜利果实就可以了。你可别小看了那蛇王,它可是至少已经存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无论蛇皮、蛇筋、还是蛇胆,甚它的牙齿,不是极其难得的宝贝。”

    “是吗?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我的伤口稍微好一点之后,我们再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这地方最好高一点,隐蔽一点。”萧剑先前被蛇咬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如果现在就采取行动的话,萧剑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反正好事不在忙中出,先休息一会儿,等到自己状态调整好了再去也不迟。

    一个时辰过后,萧剑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左连城和乔西娅说:“我们先去寻找合适的地方吧,担心等得太久了的话,那蛇王可能已经进阶完毕,或许跑了也不一定。”

    三个人在山坡上转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一座距离山谷,大约有八九百米的山峰顶上。这里居高临下,整个山谷几乎可以全部尽收眼底。

    “我先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你所说的蛇王。”萧剑说完,举起手里的步枪,调整好瞄准镜后,开始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

    “左叔,你看是不是那个?”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萧剑终于发现了目标,然后将狙击步枪递给左连城。

    左连城接过萧剑帝过来的狙击步枪,学着萧剑的样子,将眼睛紧紧的贴在瞄准镜上,顿时惊讶地发现原来在视野里模糊一片的对面山谷里的情景,竟然一下子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那一草一木,仿佛一下子被拉近和眼前一样。

    在萧剑的指点下,做连城将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萧剑刚才观察的地方,果然几块巨大的岩石下面发现了一条通体雪白,体型长达两三丈的比巨蛇。我在它的周围,还盘踞着八九条体长一到两丈不等,同样身体雪白的巨蛇。此时那条体型最大的白蛇已经开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而其他几条蛇只是有着鲜红的蛇信子,警惕地望着四方。

    “应该就是它了,那就是我们这次要找的碧血银蛇。从他如此庞大的体型来判断,至少已经是四阶以上了,而他周围的那几条蛇,估计最弱的也在三阶左右,那几条大一点的,恐怕也是已经达到四阶了。”左连城观察了一会儿,将狙击步枪重新交给萧剑,补充道,“如果你再干掉那条最大的蛇王之后,其他的几条蛇没有在第一时间逃跑的话,最好再干掉一到两条,这样容易引起它们的恐慌。只要那几条大蛇开始逃跑,其他的蛇也肯定会紧随其后,跟着逃走。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那我们是现在就动手,还是等到他进阶完成之后再动手?”

    “还是等到他进阶完成之后再动手吧,那样的话,不仅它处于最虚弱的状态,逃走的可能性更小。而且经过进阶之后,它用的所有材质价值也会更高。”在这个方面,身为丹药师的左连城了解的自然比萧剑要多得多。

    萧剑将狙击步枪的弹仓小心地从枪上取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弹药、里面总共还有六发子弹,这些子弹,对于现在的萧剑来说,这剩下的子弹简直比金子还要贵重了,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一时间根本不可能补充弹药,自己现在所有的狙击子弹加起来,也总共只有十三发了,要不是看在左进城已经两次救过自己,现在又是在为自己办事的情分上,萧剑说什么也不会去轻易动用这压最后的箱底的宝贝。要知道,一把没的子弹的狙击步枪,和烧火用的棍子也就没够大的区别了。真到了那时候,那还不如使用手里的长剑更为方便。想想那时自己还在华夏时,子弹要多少就可以领多少,自己从来就不用为这样的小事而担心,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从来就不会去考虑如何节省弹药的事情。而现在,没有了弹药补给,手中的子弹用一颗也就少一颗,自己就不得不斤斤计较,一定得让每一颗子弹都用在最为需要的地方才行了。其实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只有到彻底失去了,才会蓦然发现,原来那些失去的东西中,很多都是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最值得珍惜,最值得回味的。可是在很多的时候,当自己终于明白的时候,那一切却都已经化作历史,再也无法追回了。

    萧剑小心翼翼地将弹仓重新装回狙击步枪,开始在一处树丛里趴下,用瞄准镜再一次锁定刚才发现的目标,开始默默地在心里等待那一个最佳射击机会的到来。不关萧剑,就连左连城也搞不清楚,那蛇王进阶到底得花多长时间,究竟要到一个什么程度才算得上进阶完成。动物的进阶和一类修练者的进阶一样,都是极其忌讳外物打扰的,因为进阶的过程如果被突然打断,轻则会导致进阶失败,以后功力再难寸进,重则可以泤衔到涌,经脉错乱,走火入魔,甚至当场陨命,身死道消。它们进阶的时候,往往会选择一个远离人群,地势偏远的地方。因此,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一般人是很难见有机会到动物进阶的场景的。既然大家都心里没底,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此时那巨大的蛇王,正不断地在地上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周身的野草和小树早已被它揉蔺得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巨大的蛇尾不时地拍打着地面上的岩石和土块,扬起漫天的灰尘,看起似乎极其痛苦。随着蛇身扭动速度的加剧,它那巨大的三角形头颅的正中的蛇皮开始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纹,接着裂纹开始慢慢增大,增大,最后慢慢地往两边剥离开来,露出里面一层新的更为雪白的蛇皮,新生的蛇皮看起来明显比那些已经褪脱的老皮更加晶莹中剔透,上面的纹理也更加细密,宛如质地精美的绸缎,只是那雪白中还隐隐透出一点点淡淡的天蓝色。

    “难道这蛇王的进阶就是将原来的老皮蜕掉吗?”萧剑在心里想道。记得自己在地球上时,蛇生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是会蜕掉原来的皮的。它们的表皮没有汗腺,很容易角质化,很多的蛇每年都要蜕皮四五次,在中医学上把这种由蛇身上蜕下来的皮叫做“龙衣“,据说对治疗不少的皮肤病有特效,而且还价格不菲呢。可是,这可是蛇王级别的进阶啊,难道也是这么简单?萧剑把自己观察到的情景详细地告诉身边的左连城夫妇——相隔这么远,也不用担心那正在蜕皮的蛇王听到自己三人的谈话。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要是寻常的蜕皮,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左连城也没有把握,不过他也本能地认为事情并不可能像三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听说许多妖兽在进阶的时候是有可能引发天地异象的,有时甚至会引发天地雪劫。因为修行之路本就是一个逆天改命的过程,不论走的是武道,法道,妖道或者其它什么途径,都是在不断地向自己生理和身体的极限发出挑战,挑战成功了,那就会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挑战失败了,要么在原来的层次上停滞不前,要么身死道消。当然,也有不少人,从来就不敢向自己的命运发起挑战,他们总是安于现状,得过且过,虽然不用经历挑战所带来的风险,不过却也注定了他们一生只能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这条蛇王体形如此庞大,而且进阶时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驱使了这么多的毒蛇为它护法,应该是它感觉到在进化之时可能引发天地异象才这么准备的。其实,它这次是不是只是一次简单的蜕皮,我们等下看它蜕完皮之后的反应就知道了。”

    只见那蛇王此时的动静更大了,不停的用它那巨大的头颅,在身旁的岩石上磨蹭,那一块高达两丈的巨大岩石竟然被它蹭得摇摇晃晃起来。终于正式开始蜕皮了,那厚厚的蛇皮首先从头部开始剥落,然后是七寸,再慢慢的是身躯,尾巴。而此时的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渐渐地开始变得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越压越低,隐隐约约间竟然开始有雷电在其中闪烁。

    “难道竟然还能引来雷劫?”左连城惊呼道,“那至少以经是六阶以上了,如果我们能够将他杀死,那我们可是大发特发了。六阶以上的蛇王啊,那全身都是宝了。”

    “哈哈,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可从来还没有吃过六阶以上蛇王的蛇肉,想来应该是美味至极吧。”萧剑左连城十分兴奋,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那可不一定哦,六阶以上的蛇王,至少已经是活了一两千年的老怪物,你想想它那么老的肉,说不定炖都炖不烂呢!”乔西娅在旁边打趣道。

    “你这像烧火棍一样的武器,到底什么不行啊?别到时候,等了老半天,却连它的头都打不烂,空欢喜一场。”左连成不知道萧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有点担心地问道。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手里的这家伙可厉害着呢,两三寸厚的钢板都能打穿,我就不相信他的头会这么硬。”萧剑对自己手里狙击步枪威力当然了如指掌,信心满满地说道。

    巨大的蛇皮终于从蛇王的身上蜕下来了,面此时的蛇王看起来也明显比先前虚弱了不少,虽然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可那动作的幅度和先前相比却是越来越小了。到最后来蛇王将它那巨大的身身躯盘成了一个足足有二三十个平方的巨大的圆团后便一动不动了,只是将那巨大的三角形的舌头,愤怒地盯着天空中的越来越低的乌云和越来越密集的闪电。

    此时的天空已经下起吧瓢泼大雨,云层中的闪电闪烁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明亮。终于,随着一声轰隆隆的雷声,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对着蛇头当头劈了下来,而蛇王竟然也毫不示弱,只见它将巨大的蛇头扬起,张口喷出一道和闪电一般大小的白光,和那雷电撞击在一起,一阵电光闪烁之后,白光消失,而那雷电也同时化于了无形。

    “好厉害,果然是成了精的好怪物!”萧剑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为那蛇王竖起了大拇指。

    天空似乎也被蛇王的挑衅激怒了,“轰隆隆”,三声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三道明显比先前的雷电还要初上一倍的闪电又是对着蛇王当头劈来。

    蛇王此时也不再像刚才一样盘踞于地上,先是从巨大的嘴里吐出一道白光,和最中间的那道雷电撞击在一起,然后巨大的蛇尾往上一摔,击向左边的另一道雷电,最后就地一个翻滚,电光火石之间,竟然堪堪躲过了右边的第三道闪电!

    然而,雷劫并未因此而结束,紧接着又是五道水桶一般粗细的雷电从不同的角度同时落下,简直就是一幅不把蛇王当场击毙誓不罢休的架势。

    成功地躲过了先前三道雷电的蛇王,巨大的血红的眼睛里也露出了毫不屈服的神色。三道白光,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它的嘴里喷出,接着,巨大的蛇尾左右一摆,顿时将旁边两块一两丈高的巨石一下子拍得粉碎,而它那巨大的蛇身也借着这反弹之力腾空而起,竟然不闪不避地对着最后的两道雷电生生撞了过去,看来它是想凭借身体的强度硬扛这最后的两道雷劫了!

    看着眼前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三个人一时间都震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蛇王终于成功地扛过了九道雷电,天空中的闪电越来越少,雷声也越来越低,原本积压的云层也渐渐开始散去。不过在硬扛了最后的两道雷电之后,蛇王的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整个蛇尾被雷电烧得一片漆黑,它的腹部更是连皮带肉的被雷电劈去了好大一块,血肉模糊。而它自己也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就在此时了!”萧剑用瞄准镜,锁住蛇王的七寸,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手里的扳机。随着“呯”地一声枪响,子弹分毫不差地击中了蛇王的七寸,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