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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深潭捷径

    敖玄呆呆的看着灵山圣女的背影消失在山雪之中,犹自站在窗前,却并未走出小楼一步,只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还有有一种默默期盼,失落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而这三日却在不经意间飞逝,让人感怀无限,未能长相相守,而那面纱所掩藏的一分神秘,更是敖玄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虽然这三日敖玄云学会了提精化魄之术,也治好了灵体之伤,并且还得灵山圣女注入神奇灵气,却都比不上能见她一面的感觉。

    而同时却无限期盼,期盼是一种等待,一个愿望,再次能相见,这种期盼与其它的愿望不一样,也不同于对月神的想念,月神于他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可灵山圣女于他却是一种若即若离,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那一种距离。

    他曾想过,也在心里把她与心中的猜测划成一个等号,可这种等号,却依然是不明确的,就连自己都难以让自己确信,可他却脸带微笑,因为他想着灵山圣女的最后两句诗,“分离只是情不尽,他朝有缘自相见!”情若尽了自不叫分离,因为分离意味着再次相距,情已尽那叫“再不见”,而不是还有再见之日,所以敖玄云笑了,因为他期盼着再次能见到这灵山圣女!

    红凤一脸不解的看着哈蕾儿,在她心里除了月神怕也只有哈蕾儿能懂这几句诗的意思了,哈蕾儿只是一笑道:“走吧,你还小,这是苍茫之主地灵之子当年留下的情未尽,自只能由他自己来解,我却也不知!”

    说完两人走出小楼,只留敖玄云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衣服。

    敖玄云用手摸着那衣服,却是有如摸着灵山圣女的手一样,十分细腻,她想起刚才灵山从手中挥出的灵气,看来这衣服却是可以穿在身上,它并非普通的衣服,而是可以吸起的灵气,若是穿在身上,不想穿的时候再把灵气一收,这衣服自然而然就可收在自己体内,看来她是希望自己永远保持着这一件看似衣服却又不是衣服的灵气。

    可他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猛然一把抓起衣服,用魂力把衣服一吸,这衣服还真化成一团灵气,收在手中,敖玄云把这衣服的灵气随身上这样一放,身上真的已经穿上了刚才的衣服,敖玄云真是十分开心,向外冲去,边跑边喊道:“蕾儿,红凤等等我!”

    敖玄云边跑,这手可没闲着,边把那灵气像变魔术一样,忽儿穿在身上,忽而又收回体内,十分幻化,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身原来的衣服,已经十分破旧,而且有些脏了,再看着前面的两人,心里细思,却还是把灵气收回体内,他不敢把这衣服穿在她们面前,这是他和灵山圣女的秘密,不想让她们知道,敖玄云依旧穿着原来的衣服向着两人奔去,在山巅之上,却有如一个拾到宝藏的乞丐,样子看起来十分搞笑,一步一步间竟然是连跑带蹦,喜形于色。

    哈蕾儿与红凤其实在山巅等着敖玄云,因为若是驭空而去,从山巅即可,更何况还有一个红凤,却不知敖玄云还有何指示。

    敖玄云跟上两人故意气喘息息的说道:“你们走得真快,我这灵体可还没恢复完全,你看跑这么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

    两人一看,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都脸带疑惑,可看着他双手支在腿上,似乎却是实话,脸上都隐现不忍之情。

    红凤轻声道:“你为什么不穿上圣女姐姐给你的衣服,还是这副模样?”

    敖玄云一听笑笑道:“我收起来了,爬山涉水的,怕给弄脏了。”

    红凤白了他一眼,不知是嫉妒还是看着敖玄云心疼一件衣服而气恼。

    哈蕾儿一听,似乎想起刚才灵山圣女的诗,而此处红花盛开,正是昨日之花,而这敖玄云不正是归来的燕子吗,虽然没有换新颜,可新衣服却是给他了,只是他突然间竟变得如此珍惜起来,哈蕾儿慢慢也就想通了灵山圣女诗中所指,却是脸上有些忧虑。

    敖玄云直起身来道:“我们下山吧!”

    “为何要下山呢?难道你不可以驭空,或是怕我驮不动你们两人吗?”

    红凤不解的问道,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爬山涉水的事,只要张开双翅,再高的山也可任意而行。

    敖玄云一听笑嘻嘻说道:“我也想坐在你背上顺风而行,可这却太招摇了些,既然是去追查黑衣人的来历,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得到双灵镇了,尚且我还没恢复,不若我带你们走一条十分刺激的小路,一点也不比驭空而去慢!”

    哈蕾儿一听拉了一把红凤道:“走吧,下山,这青灵山景色秀丽,你可难得一见,别老是想着驭空,踏实走路可以看见你在空中飞翔不一样的景色,我带你一路看着,反正九灵敖守护也不急,刚才灵山圣女走时也说了,他知道如何去往双灵镇,妹妹就不必操心了!”

    红凤却是有点疑惑,却是依然跟着哈蕾儿,红凤心里没有心机,却也看不出哈蕾儿那一点小小的妒意,自然一下就恢复活泼的心态,不作它想。

    两人也不理敖玄云,径自向山下走去,留下敖玄云一人,只得跟在后面,十分郁闷。

    他却是有些不解,本来好好的,为何这两个女人却对他不理不睬的,他也没说错什么话,也没做错什么事,在女人们来看,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灵山圣女虽然蒙着脸,可从她和身姿,说话的声音,语态,还有那一双桃花一般的眼睛来看,必也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女,都对敖玄云如此礼遇,却不知往后的日子,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女子,陪在敖玄云身边,必然会时刻准备着妒意的滋生。

    这下山却是十分轻松,三人都懂得驭空之力,所以看似轻飘飘的向下走,却是一步一丈,三转两拐,一路上都欣赏着白雪初融后的红花绿叶,哈蕾儿与红凤两人都是有说有笑,一时如山间的小鹿,一时却又如那飞翔的小鸟,一时却似那亭亭玉立的一两株山花,自成这山中一景。

    敖玄云小步轻随,走在后面,他却是十分随意之人,自会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更可欣赏前面两位姑娘的身姿,心里也是十分舒爽。

    很快就已回到高瀑之下,深潭之前,这里水气迷漫,微风吹过,有如轻抚,脸上十分滋润,一道道彩虹依旧,可以清楚看见那深潭半空的水气缭绕,而这里辰光更甚,却要比山巅要温暖许多。

    敖玄云追上两人,见两人在此观景,紧凑上去说道:“我说的路,就是这深潭,你们敢跟我一起从这深潭底去双灵镇吗?”

    两人瞪着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却都不说话,因为她们两人都不会驭水。

    敖玄云一看,嘿嘿笑道:“你们怕了!”

    哈蕾儿一听道:“玄云,你说的近路就是这深潭,你难道不知我与红凤都不会驭水,这不是要让我们俩自寻死路吧!”

    敖玄云这才想起,当时过洗魂河的情形,若是不会水,还要进入这深潭还真是有点自寻死路的感觉,不会现在的敖玄云可不一样,他至少是个水灵魂师,当然会有办法。

    敖玄云一拍胸脯道:“当然不是,放心吧,有我这个水灵魂师在,保你们舒舒服的就可以穿越这青灵峰安全到达双灵镇!”

    敖玄云说完真的一跃跳进那深潭里,却是在水面上站着,哈蕾儿在洗魂河见过敖玄云驭水之能,自是相信,可却十分犹疑。

    敖玄云站在水面向两人一招手道:“快跳下来,我会抱着你们两人向潭底冲去,不会让你们溺水的!”

    红凤一听却是十分信任敖玄云,直接朝敖玄云跳下去,敖玄云单手接住红凤,而哈蕾儿只能苦笑一声,也跳了下去。

    敖玄云正好一手抱着一人,而两个姑娘都脸上菲红,却都不再言语,生怕敖玄云一放手,就掉到水中,那可就难堪了。

    敖玄云全身魂力施展,用脚向下一踩,那深潭之中竟然显出一道空隙,敖玄云抱着两人就向潭底冲去。

    深潭之中,若是与其它地方相通,自必会有旋涡,而此潭未有外流,自是向内流走,敖玄云知道这是一条通往双灵镇的路,却是一时聪明却也一时糊涂,敖玄云未曾想到的,也是经验不足之因,此潭自然也有旋涡。

    三人靠敖玄云的避水决,冲开潭水形成一股气流,包裹着三人周围,形成的气团,顺着水旋向潭底部落下。

    一开始旋转得慢慢悠悠的,哈蕾儿与红凤都别在敖玄云的怀抱之中,十分享受,毕竟虽比不上二人之世界,却也只是三个人,并且如此亲密,却是头一遭,两人脸上菲红,却也难挡亲密无间的诱惑。

    可是这深潭上宽下窄,越往下旋转得越来越快,三人刚开始那种幸福感觉已完全没有,而且越往潭底,更是暗无片光,而潭水却是冷如冰,虽然隔着气团,可三人却依然很冷,只是红凤与敖玄云自是体内带火,只是苦了哈蕾儿,只是更贴紧敖玄云。

    红凤与哈蕾儿虽然也经历多次险情,可这一次她们却是在暗黑一片的深潭之中,而敖玄云却是有光灵体附身,可这旋转得太快前面到底是什么,却已只变成一个圈,断而变成一个点,最后慢慢消失。

    三个人现在都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悠闲的姿态,随着旋转的加巨,三个人有若被扭在一起的麻花,已相互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敖玄云自以为懂得驭水之术,可在在这深潭之中,自己连一丝清醒的意识都没有,竟也毫不起作用。

    这一股水流竟是从深潭直通青灵峰山底,再从山底地下之河,流向大海,而这山底一段,却全是暗河,并且十分狭窄,水流湍急,三人顺着这急流竟一路跌碰,在暗河之中穿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三人才被冲出暗河,幸得敖玄云紧紧抓着哈蕾儿与红凤,三个人才没有分开。

    在一片嘻笑声中,红凤缓缓醒来,敖玄云掂在底下,而哈蕾儿与红凤丙人都躺在玄云身上,三人六腿互相交缠着,红凤睁开眼一看,只见几个姑娘正看着三人嘻嘻笑着,这里已是十分明亮,却可以看见水在头顶上晃动。

    红凤却也不管那些姑娘,只是从敖玄云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再把哈蕾儿与敖玄云分开,轻拍敖玄云的脸喊道:“玄云哥,快起来,咱们到九幽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碧海云宫

    红凤看来也是被旋昏了头,已分不清境地世界与九幽秘境了。

    站着的姑娘有人说道:“羞死人了,两个大姑娘抱着一个大男人!”

    有人说道:“羞什么,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这个男子还是长得挺帅气的,是我也不羞!”

    只听得后面走来一个姑娘道:“你们在这里捣鼓什么,宫主的话当耳边风了,还不把客人请去!”

    一个姑娘问道:“三娘,他们明明是闯入者,为啥又变成客人了?”

    “有你问的吗?宫主叫你请就请,若是宫主生气了,你们自是知道后果如何!”

    叫三娘的人走了过来,分开几个姑娘看着三人的样子,十分搞笑,捂着嘴道:“还请三位跟我们去见宫主!”

    敖玄云像是从梦中醒来,梦里可不这样的,在梦中桃花艳丽,辰光高照,美女如云,敖玄云正斜躺着看美女们翩翩起舞,却不想脸上竟然有拍打的疼痛,猛的坐了起来,竟吓得几位姑娘一跳,急往后退了几步。

    红凤一看忙问道:“玄云哥,我们到九幽了,这九幽宫主叫咱们去呢,还是快点吧!”

    哈蕾儿从一边爬了起来,刚才敖玄云一坐立,竟把哈蕾儿摔在一边,头跌在地上,一手摸着脸颊道:“红凤你说什么,这难道就是九幽!”

    说完也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竟全是海水,可这些海水却是在外头,而里面却是空的,后面站着几位姑娘正看着三人。

    三娘轻轻道:“三位客人,我们这不是九幽,请放心,我们这是双灵镇碧海云宫,还请跟我去见我们宫主!”

    红凤扶着哈蕾儿站了起来,却头晕地旋,又差点摔倒,幸得旁边的姑娘扶住。

    哈蕾儿眉头大皱,看着敖玄云一脸恼气道:“玄云,这就是你说的近路,可把我与红凤折腾死了!”

    哈蕾儿一说完,就觉得那里不对,后面的姑娘们都嘻笑着,哈蕾儿却是脸上一红,而红凤却怒目回道:“笑什么笑,再笑烧了你们!”

    敖玄云抬头斜看哈蕾儿,只见哈蕾儿额头青了一块,竟是刚才自己猛一坐起时不注意把哈蕾儿摔的,心里内疚,再看两人,发髻零乱衣裳不整,样子十分狼狈,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自知理亏,忙站了起来,却是头晕,却一下摔倒在地,这里是地河之边,旁边一条小河在缓缓流淌着,却不与那四周的海水相连,自知是从青灵山流出,可流至海底应该与海水相连,可到这里却是自成小溪,这让敖玄云十分好奇。

    敖玄云看着几位姑娘竟无一人来扶自己,只得再次站了起来,勉强撑着道:“你们这种迎接客人的方式,也太不懂礼数了,客人摔倒竟然不搭把手,我看这碧海云宫的主人,却也管教无方,还不快快带我们前去,免得等会我在你们主人面前告你们一状!”

    三娘一听悠悠笑道:“这几百年来,从来也未曾有人从这地河里来此,你们三人是头一遭,主人吩咐过了,客人身份特殊尊贵,要我们不得怠慢,可找遍这云宫,却寻不到适合贵客身份的大轿,只能让客人屈尊走路随我们去了。”

    说完让开一条道来,伸手示意。

    敖玄云俯身向哈蕾儿问道:“你们没事吧!”

    哈蕾儿与红凤白了敖玄云一眼,竟是十分默契,两人互搀着向前走去。

    敖玄云走在小河边的沙滩之上,一眼望去,整个海水在四周静静的,看不到一丝波浪,而海中竟然有不少生灵在四周游动,却对这一个庞大的宫殿视而无睹,脚底下不时传来“喳喳”的声音,这是河水与沙子参杂发出一声音,而这小河似乎很长,前面却并没有什么山石,这里却是十分狭窄的通道一般,像是整个宫殿的尾端,头顶上的海水却是十分浅析,只是却并不流下来,与云宫似乎并存一样,敖玄云想大概是此间主人用魂力形成这一个宫殿吧!

    敖玄云没有心思去想,紧跟几步,可慢慢走着,刚才那些“喳喳”的声音竟然不见了,脚下踩起来竟然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绵花之上,并且只要一抬脚,那脚踩下去的地方,就会弹了起来,敖玄云一惊,赶紧低头看去,刚才的小河已不见,底下已是海水,海水与这宫殿里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空气一样,整个宫殿似乎飘浮在海水中间,一些海里的生灵竟然从脚下穿过,刚才外面还有些黑暗,现在则看得见一丝丝星光,只是在这整个明亮的宫殿里显得不那么明显。

    其实是敖玄云身俱光星灵的原故,这海水里暗黑一片,普通之人跟本就看不出这云宫三丈之处的海水,而敖玄云却能看见星光,可见这光星灵附体,使敖玄云灵体的视觉也大大增强。

    走过一段这般通道,再往前看去,却是越来越宽广,竟然建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房子,再远处则是一座高大花园古堡,四周则像外面的世界一样,有农田有沟渠,有阡陌的田埂,更有一棵棵果树生长在田地里面,而且在这上下层海水之间的隔离云宫,竟然还有鸟在飞翔,而这一片和谐的乡村田野,竟是在这四周皆是海水的隔离空间里,当再次踏上那些田野,已是十分踏实的感觉,和在外面的世界里行走,没有任何区别。

    敖玄云一脸惊恐,而哈蕾儿与红凤也是东张西望,十分好奇,这外面是水中的鱼而在游,这里面却是鸟儿在飞,同一片海域,却是不同的生灵世界,看起来刚才还沉在海底的这一个飘浮的宫殿,却是已正浮在海水中央,除了这田野房屋、古堡这些地方外,四周以及顶部都是与海水相连,却又相互隔绝,看起来是一个封闭的海中世界,而这些田野显然也是从外面运的泥土进来,并非这海中自有。

    一路上有许多衣着简单的农民在田中劳作,竟如九灵镇的一样,他们见有客人而至,也都微笑看着三人,只是那三娘与其它姑娘却是十分高傲,一直目视前方,对这些乡野农民,爱理不理,十分看不起这些农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敖玄云知道她们必是这宫殿里的侍女,地位比这些农民要高,所以在她们眼里却是有些傲慢,这些农民却是为这宫殿主人提供日常所需的,或者说是宫殿主人故意请来的,让这云宫看上去像外面的世界,而不那么孤零零的飘浮在海中。

    而敖玄云则天生与这些身份卑微的农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他在九灵就是这样的农民,所以反而觉得他们很亲热,时不时的与那些村民打着招呼,面上挂着微笑,就像是回到九灵一样,格外有礼,也没有任何九灵守护的架子,更没有云宫“尊贵”客人的高傲,而那些村民也十分乐意,看着三人眼神皆是十分和善,像是看见自己亲人一样,或许他们日常受惯了冷眼,难得有人正眼看他们劳作,他们却也十分开心,干活都要卖力些。

    三娘看三人如此,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冷说道:“看来我家主人所说的贵客,也是与他们一样的下作之人,确是让我有些失望!”

    红凤一听尖声道:“一个婢女,也敢说我们下作,确也算是不知天高地厚!”

    红凤说完自是也“哼”了一声,一边哈蕾儿却是十分赞同,她也看不惯这几个侍女的气焰,可她却没有红凤这么直接的性子,所以在这种时候,有红凤在自然不会吃亏。

    敖玄云却不是这样想,他知道但凡地位低下之人,她们看惯了高高在上的主子,和那些身份高贵之人,头都已经习惯了仰视,所以对这些身份跟她们一样或者比她们低的人,她们会依然保持着仰头的习惯,不屑于低头去看这些低微的人灵,确不知生养她们的父母应该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敖玄云能理解,更不会跟她去计较,反而应该更与她们亲热些,说起来她们也是可悲之人,再者“神仙好处,小鬼难缠”,也是不可得罪。

    敖玄云急溜几步,挤到三娘身边,嘻笑着问道:“这位三娘大姐,莫生气,敢问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密封的海中世界是怎么弄的!”

    敖玄云刚才听得有人叫她“三娘”,所以此时也是嘴沾蜂蜜一样,叫得亲热,并且一脸带笑,样子也十分尊重,这让三娘很是受用,这女人之间在一起总免不了比较,一比较就会有美丑之别,一有差别就会生出妒意,更何况虽然红凤与哈蕾儿此时头发散乱,却是生得国色天香一般,自是不能与她和这群侍女相提并论,而敖玄云却不忌别人说他下作,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并且人却长得高大英俊,十分帅气,纵是衣䏢破些,可不掩一股男人气质,女人看见如此帅气的男人,自然不会生出妒意,反而是一种爱慕之情。

    可这三娘却似乎与此有别,看着敖玄云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依然十分鄙视的说道:“这是我们双灵镇的碧海云宫,在这境地里可也算一绝!”

    三娘说完,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只是向前走去,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自知会错了意,却依然不饶的问道:“三娘,这云宫是如何修建的,凭何可以在这海水之中隔成独立的空间,并且好像在里面却也跟在外面一般无二!”

    三娘冷笑一声道:“你在外面可否看过天上的云,那一朵朵飘在蓝天这中,却也不会落下,我们这云宫就是依天上的详云修建,只是同样漂在碧蓝的大海之中,像一朵碧海中的云朵,所以就叫‘碧海云宫’,那可得有十分高深的魂力才行!”说完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只得落在后面,四处看看,这整个密闭的空间,外形还真像那天上的详云,中间较宽,足有几百丈,而前后两端却是一个个半圆套成,从这田野向上,竟也有百丈之高,如此空间确实需要深厚的魂力,比敖玄云水灵魂师那些魂技可是不知要高多少倍,敖玄云在水中施展避水决,也只能形成三个人的密闭之空,而这个空间却可以供上千人居住,光凭这一点,敖玄云就自叹不及。

    其实敖玄云只是不自知,若以他现在的魂力来说,纵是在境地也少有人能比,可魂技之法,却是另当别论,就如同一个身俱宝藏的人,若是不知如何开启,自是有却当无,又如一个浑身充满力气的人,要让他把一块绵花丢得很远,这自然需要一些技艺,否则却是有力不处可施,在这境地之中却也是如此,就如同这一个云宫一般,并非敖玄云魂力不足,而是不懂其中奥妙而已。

    哈蕾儿见敖玄云独自走着,却是在看着这云宫的样子,十分感概,刚才是有那么一些发怒,可现在却已不再计较,微笑着对敖玄云说道;“玄云哥,你是不是很好奇?”

    敖玄云一听跟了上去道:“是呀,能在这海水中间修建如此之大的云宫,若是在这半空之中看起来,就如同天上的详云一样,似乎就和那蓝天的倒影一般,如此魂力却是我之不及!”

    红凤一听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难得,这苍茫之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

    看来红凤却是还计较着刚才受的那些罪,不依不饶的讥讽着敖玄云。

    敖玄云却也不生气道:“若不是出了九灵,怕一辈子也想不出还有如此海中圣境,却不知那宫主是何许人,有此之能,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哈蕾儿此时到是十分坦然,只是悠悠道:“你又何必担心,那古堡怕就是宫主的宫殿,见了不就知道了,至于是不是你梦中的美人,我们可不敢保证!”

    敖玄云一听,知道哈蕾儿还在计较着自己掂记水无双的事,只是笑笑,却也不再言语,她说的也对,等会见了主人,不就什么事都知道了,此时只管跟着,自是再大的意外与惊喜都会是敖玄云能接受的。

    此时已走进古堡,里面的世界却不跟处面的田野一样,里面就是一个诺大的花园,这园内与其它花园并无二致,只是更别俱一格,一些长势奇特的异木,各自伫立,而那些花草却也悠闲开放,蜜蜂、蝴蝶在花园里飞着,却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几个假石山竟如真的一样,上面流淌着水,一条小溪横在中间,上面竟有三座古色古香的木桥,而桥那边竟有两排侍女在等待迎接。

    过了小桥,只见一条红色的毯子一直铺至古堡门前,而这些姑娘中除了三娘,其它人都驻足在木桥前,只有三娘带着三人向古堡走去,两旁的侍女,一脸严肃的看着三人,虽然好奇,却都不敢言语,显然十分规矩。

    敖玄云一脸嘻笑看着这些十分标志的姑娘,都是清一色的青衣紫纱,头挽青色的纱巾,双手规矩的放在腰部,当三人走近之时,同时低腰作揖,齐呼“敬迎远客!”

    这反而让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有些十分不自然了,毕竟三人都弄不清此间主人是何用意,竟对三人如此礼遇,此时的三人皆是头发散乱,衣裳不整,怎么看了,都不像是享此待遇的贵客,这让敖玄云更加对此间主人充满好奇之心,一脸得意之色,竟是毫不隐瞒的洋溢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云宫宫主

    进了前花园,前厅是一个木制门楼,圆形的拱顶,再回上一道对称的门楼,看起来十分气派,门楼上都雕刻着一些海里生物,敖玄云却还是见过,却不像是在苍茫大地,但凡这样对称的门楼一般都会雕龙画凤,以示对远古两个生物的崇拜,可这里是境地,黑洞星空里亿万生灵共同生存的地方,龙与凤可不算这里的远古生物了。

    木楼后面则是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一些鱼儿正在游水,中间却是一块形同美人的海石,顶上喷出一个苹果一般圆形的水帘,水池边上都用海石镶嵌着,上面贝壳、海螺的外壳,像在海底一样,甚是好看,两侧是两道回廊。

    三娘领着敖玄云三人从右侧回廊穿过,而前面则是一个弧顶的木制古堡,整个古堡外面看是圆形,里面却是呈方形,四根粗大的柱方支撑着弧顶外,柱子上都画着一些图腾,似乎是这双灵镇生灵与这海洋生物战斗的图案,四角竟还雕着木制的布机,只是那样子敖玄云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生灵,看起来如十分威武,大顶之上则画着没彩画,却是不同空间的生灵图像,有这境地里最早的生灵,也有其它星灵究竟的图像,敖玄云看见一只两脚直立的生灵,张关巨大的嘴,正发吞噬人灵,这怪物敖玄云似乎在那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只能跟着三娘向着走去。

    进了这木制古堡,敖玄去以为能看见主人了,却不想这木制的古堡内只是阵列着一些海底的奇珍异宝,有拳头大的珍珠,有红色的珊瑚树,足有丈余高,有碧玉的饰品,还有一些化形的生灵手仗,还有许多异彩纷呈水晶石,水晶球,还有一些海洋生灵的残骸,却是形状各异,让人充满想像。

    两侧摆放着不少这境地的奇花异草,有的花开正艳,有的则只是一株绿植,有的爬着高高的藤,缠在那边上的木栏之上,有的则深藏在角落,毫不起眼,四根巨大的柱子上都有数盏明灯,照得整个古堡内灯火通明,香气四溢,而那穹顶则是半透明的,里面的灯光与那深深的海水相映,自是更回透着一种神秘之感,身在其中,还真有身在那云中的感觉,上上下下都是黑色的夜空,而这里却是黑暗的海水。

    那些堆放在木台上的珍珠此时却正是发挥光芒的时候,在灯光下闪着耀目的银光,使整个古堡看起来恍如白昼,十分耀目。

    敖玄云只是微微一看,却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可对普通凡灵来说,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有的则可以作为修魂之用,说起来对一些魂师来说也是极具诱惑,看起来此间主人是有意放在此地,以试探来此的客人是否经得起诱惑。

    哈蕾儿与红凤虽然看着一些饰品十分欣赏,却也表现得异常镇定,而且刚才还是互相搀扶,现在已独自行走,并身姿挺直,一点也不萎缩,毕竟主人越是如此,那客人更应显得庄重而又得体,不能露出半丝羡慕之情,这样会被主人看不起,更是让身后的九灵守护失了面子。

    绕过这些陈设,再进一道门,又是一个露天的穿廊,抬头却可以看见云顶,云顶上却是黑黑的一片海水,这穿廊中间自是种着几棵矮树,形状扭曲,却依然绿叶茂盛,看来这主人也会常把这云宫浮上去,让辰光可以照耀,这样才能保持这些绿树常青。

    过了穿廊才进入主人接客的大殿,所有的地方都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而里面的陈设更显华贵,纵是同样的珊瑚树,都要比外面的高而且红如鲜血,一些灵物更是稀有,整个大殿皆是由木材搭建而成,柱梁之间挂着帷幕,四周却也是长帘拖地,显得十分华贵大气。

    而让敖玄云失望的是,这大殿竟也比刚才那穹形古堡大了一些,却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恢宏。

    大殿正中一条长椅,端坐着一个女子,正侧头对对边上茶案上的镜子,在镜中欣赏自己,而大殿之中只放有两排考究的木椅,每边三个,中间支着茶几,大殿中除那女子外,仅左侧坐了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却是紧盯着堂中女子,对三人的到来竟是不理不睬。

    三娘让三人在殿门口等着,她一人走了进去向堂中跪拜道:“宫主,客人已带到门前,请宫主明示!”

    “带他们进来!”

    宫主十分慵懒的回道,竟也头都未回一回,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客人,以显得自己的高贵。

    敖玄云脸上亦是半阴半笑,没有一点尊重之心,三娘着三人进了大殿,却安排三人坐在右侧的坐椅之上,然后徐徐退下。

    敖玄云见主人不说话,自是也坐在椅上东张西望,看看这大殿情形。

    大殿依然是外圆内方,中间共四根柱子,屋顶却也是疑弧形的,只是这屋顶却层层叠叠架着三层飞梁,梁上雕龙画凤,看来如苍茫大地一般,对龙凤二灵也算是推崇有加,一边红凤见竟然雕有自己化形的凤凰形像,心里也是一惊,不知道何人见过自己原形,竟也画得十分逼真,只是比起红凤原身的凤凰来说,要差些光彩。

    敖玄云心里想着,这主人必是与苍茫大地有缘,若不然也不会把这龙凤画得如此逼真,如此想来敖玄云心里却也是放心多了,毕竟他当年可是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亿万生灵的依托。

    那白衣男子侧头看了三人一眼,眼中流露出十分鄙视的神情,却又扭头看着那尚在自怜自叹的堂中美女,而他的手中却拿着一颗水晶球,足有碗口大,水晶球晶莹剔透,十分耀目,并且里面似也有暗影流动。

    敖玄云心里一惊,却也故作镇定,心想难不成这么巧就遇上了那从金牛镇的黑衣人,如此说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哈蕾儿与红凤则对刚才的白衣男子不感兴趣,他把弄他的,两人只是也盯着堂中女子,女人当然只管看女人,因为她们想着这女子的身份,难不成就是敖玄云一直想见的水无双,她们都想知道此女子是如何靓丽竟然能与月神齐名。

    堂中女子许久才悠悠问道:“你们三人是谁,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处,既得那青灵峰之灵指点,进入我这碧海云宫,却必也是有点身份之人,说起来也算是这宫里从地河而来的首批客人,为何来此那么久却也不说一语?”

    这女子却也是十分奇怪,这自己派人接来,却不发一语,一说话却反而怪客人不说话,这让敖玄云都觉得别扭,竟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毕竟敖玄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敖玄云站起身来双拳一揖,轻弯其腰,对着堂中女子高声道:“小子九灵镇敖玄云,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哈蕾儿与红凤,我们皆来自苍茫大地!”

    说完竟自坐了下来,也不理堂中女子,也不等着垂询。

    那堂中女子听完却是依然如故,只是那白衣男子却看着三人,眼中尽显惊异之色,已无刚才那半分的傲慢之情。

    堂中女子自言自语的念着:“敖玄云,苍茫大地,敖玄云,苍茫大地!”

    突然像是记忆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直盯着敖玄云。

    此时三人才第一次看清堂中女子,真是十分美艳,双眉高挑,一对凤眼,微微上翘,而眼敛之间却画着一抹紫色的眼影,鼻梁如玉削成,肤若凝脂,脸若海棠,带着天然的嫩艳,嘴若豆蔻,却天然红润无比。

    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上扎着高高的发髻,斜插一根金钗,挂着几颗明珠,显得十分富态而贵气十足,鬓角打了两个歪歪的发髻,再编成几股发辫轻垂,整齐的流海,与脸相映,更显脸色白里透红,十分娇嫩。

    外披一件粉红的纱衣,内却是一件交领大红的袍子,领口开得十分低,里面粉红色的小衣已露出半截**,尽管人已是半躺着,可那起伏的曲线却也是异常凸出,玉颈之下,一片雪白,让人遐想连连,极俱诱惑,更显身材曼妙。

    一双玉足穿着红色的布履,露在外面,正轻摇着,刚才发问虽然慵懒,却处处显出一股威严之色,此时听闻敖玄云之名,却是一惊。

    只是看着三人如此模样,竟是十分失望,再次斜躺了下来,轻声对着那白衣男子道:“白欢,这三个定是假冒苍茫大地之人,那老山灵活得太久,竟是糊涂了,让这三人混入我云宫来,着人拖出去,化成些泥来,我外面的灵花却也很久没有注灵气了!”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本来英俊的面容,看起来也不讨厌,只是那堂中女子如此一吩咐,脸上就呈现出一种卑微之情,让人十分讨厌。

    只见他站起身来抬手做了个请字,然后说道:“三位,宫主不欢迎你们,还请跟我来,我会让你们很快就可以入九幽之镜。”

    红凤脸一下子就红了,并且是红得很彻底,就连脖子上都已布满红韵,看来这红凤是有些生气了。

    可敖玄云却是不慌不忙的轻点茶桌,示意红凤冷静,自己却缓缓说道:“一条小白龙,竟也敢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惭,纵然是苍茫大地的巨龙见了我,也要礼让八分,不要说你一条小龙而已,怕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动手!”

    白欢一听,脸上顿时一惊,却是又不敢坐下,心思这眼前之人看样子邋遢无度,衣服破旧,头发散乱,可一说完就已把自己的底细给说穿了,看来却也不是那么低微之人,若论魂力怕也不在自己之下,若他真是苍茫之主,自己却是难与对付,脸上竟是难堪之色。

    毕竟在苍茫大地所有生灵皆是巨龙与红凤之后,而敖玄云却是苍茫之主,纵是在境地里却也不遑多让,而且此时的敖玄云身俱两颗星灵,要说起傲慢来,那光星灵的脾气自是够了,所以刚才这么一说,竟是把白欢与堂中女子给震住了。

    可此话一出,自是连哈蕾儿都为敖玄云的自大捏了一把汗,毕竟这如此华贵的云宫之中处处都显得不同,而刚才那一众侍女对这堂中女子如此惧怕,跪拜之时连头都不敢抬,而敖玄云自是不明对手实力之下,说此狂语,若真是大家拼起来,怕是后果难以料想,而敖玄云说话却是十足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的语态,竟一点也不把这堂中主人还有这白衣男子放在眼里,着实让人疑惑不解。

    而红凤则是看着白欢,此时总算是找回一点自信了,刚才虽然自己已是火冒三丈,可毕竟在别人地盘上,红凤还是会留点余地,现在知道白衣男子原是一条白龙化形成人,那说起来自己当是他的长辈,心里还是要多了些底气

    堂中女子一听,到是欢喜一笑道:“白欢,你就坐下吧,我却要听一听这自称‘敖玄云’的小子有何说辞!”

    白欢十分尴尬,却有些不服气,自是认为敖玄云只是一时盛气而已,尽管他也摸不清敖玄云的底细,不知道对面之人是否真是九灵守护敖玄云,可如此欺负人之话,却是让他十分气愤,本来还想质问两声,问他为何能知自己的身份,可堂中女子一说,却也让他面上无光,只能极不情愿的坐了下去,却是脸带怒色,只能喘着粗气,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他对堂中女子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堂中女子却一副自得的样子,仍然看着镜子,轻拔着发辫,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对此时的模样并不是十分满意,却又觉得镜中的自己已经完美无缺,十分自恋,如此矛盾的表情,竟然在脸上交错浮现,让人大惑不解。

    看她的样子是在等着敖玄云说话,身份高贵之人,自是目空一切,不会主动发问,若是问了就会认为自己低了一等。

    可敖玄云自是不理,双手像一般孩童一样玩着手指,嘴里却哼着小调,这让哈蕾儿与红凤更是不解,静静看着堂中女子与敖玄云,两人都是互不相看,只顾自己,堂中女子是谁大家都不清楚,而敖玄云却是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如此看来两人是在比耐心,比一比谁会憋不住主动发问,这样或许另一方就会占得优势!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灵无双

    白欢本想着听听敖玄云后面能说出什么来,可却看着敖玄云如此怠慢,脸上更是怒气冲冲,一直盯着堂中女子,看样子只要堂中女子一声令下,必然冲过来,把敖玄云暴打一顿,才可消心头之恨。

    白欢越是如此,敖玄云连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就连那堂中女子,现在敖玄云都不屑于一看,这是把傲慢给演到了极端。

    堂中女子看看白欢一脸急躁,而敖玄云却悠悠然,只得叹道:“白欢,你如此急躁,却已不如这自称‘敖玄云’之人,真是天差而地别,如此心浮气噪,怕是比那只凤凰鸟还不如了!”

    看样子此女子却也是有些修为,自是已经看出红凤的身份,而能让苍茫凤凰都服服用帖帖的,在这境地里除了月神,当然也只有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敖玄云了,如此看来她已确认敖玄云,却还故意说敖玄云未必是真的,只是想激一激敖玄云,看看敖玄云这个地灵之子有何能耐,而刚才的对峙,显然她已落了下风,毕竟若是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在曾经的苍茫之子面前,实是难有自信。

    白欢一听,却是一惊,盯着一脸通红的红凤,红凤却是头一扭,不理这白欢。

    敖玄云看着堂中女子道:“我敖玄云却不是自称之人,难得故人相逢,却是如此待客之道,说起来也只能怪我当年在苍茫大地之时,疏于对亿万生灵管教,至来到境地却是这般无礼,我既已自报家门,而主人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是那青灵峰老山灵糊涂了,竟让我来此地,不若就此别过,免得这小白龙怒火冲冲,等会与我动起手来,我却不知该不该替青面老儿教训教训!”

    敖玄云说话总是这般不同不低,像是责怪自己,却又同情别人,可无论怎么说还是对主人待客之不满意,最终于又扯到无辜的白欢身上,而白欢再怎么发怒,却也算不得主人,也只是客人而已,对主人有意见,却连主先来的客人也一起责骂了。

    白欢听敖玄云提起青面,自是不敢再言语,若是白欢真是一条小白龙,那无论怎么算,那青面可是他的祖先,这一点面子他却不敢再驳,况且依现在的情形,这敖玄云的身份已然确认,纵是他再如何自负,却也不敢在太岁头上耍花枪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而刚才三人入那深潭,那股旋流,自也有他的责任,所以白欢只得默然不语,低头自责。

    堂中女子坐正身姿,端正态度,看着敖玄云一脸笑意道:“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敖玄云,却还是如此傲慢,说话也是这么不着边际,九灵未醒之人,竟然也敢如此嚣张,有恃无恐的,这里可不是苍茫大地了,难不成你还真当你是‘境地之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那妹妹却还是十分喜欢于你,罢了,就给我那妹妹几分薄面吧!”

    说完拍拍手,刚才出去的三娘却已走了进来,堂中女子对着三娘道:“你给三位客人盛些水果与茶水来,可不要显得我们碧海云宫失了礼数!”

    敖玄云听她此言,既然有些退步,虽然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宫里,自是也不能再咄咄逼人,尚且刚才她也说了,看在她妹妹的面子之上,看来她的妹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并且十分喜欢于自己,这可不能得罪了她的姐姐,若不然见面之时,大家就会十分尴尬了,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也可以忍让。

    敖玄云站起身来,走到中间看着堂中女子道:“既然你我不识,你既已知我,我却还未知主人是谁,这让在下十分不安!”

    敖玄云此时竟也十分客气,让堂中之人一阵嘻笑道:“来了这半天,你竟不知我是谁,难道老山灵没有跟你说过吗?”

    这骄傲的女子就是如此,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子,似乎觉得全天下之人必须认识她一样,若是不认识,自是觉得不受尊重一般,也会觉得别人没有见识。

    敖玄云听她一讲,这里边似乎有些误会,她以为青灵山老山灵跟自己介绍过她,所以他才如此傲慢,而老山灵只跟他讲过这一条通往双灵之路,却也从来没讲这深潭一直通往这碧海云宫,更没有说这此间主人姓甚名谁,看来刚才自己是有些错怪于她了。

    敖玄云回到座位,此时已有数个侍女端着玉盘而入,在三人茶桌上,放置了不少奇果,还有三杯清茶。

    敖玄云看着这些水果,随意拿了一果就往嘴里送,还不忘示意哈蕾儿与红凤自便,却边吃边对着堂中女子道:“老山灵可能是不好意思介绍你给我认识,所以也就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若是不便,我看也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会相处太久,知道与否该不是很重要之事!”

    敖玄云吃着别人的奇果,却还是这般说话随随便便,不给此间主人面子,刚才的话就是连哈蕾儿都眉头大皱,认为有失礼数,可堂中女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竟又自言自语道:“可怜我那好妹妹,竟然一直记挂着你这样一个活宝,我真是为她高兴万分,却不知她见了你现在这副模样,还会不会如此痴情!”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瞪着敖玄云,想从敖玄云脸上看出答案,这才出九灵镇没几个月,竟然就有人掂记,还必是已痴情等待许久,如此说完,竟也是苍茫大地未了之情。

    敖玄云一听,也哈哈大笑道:“只可惜我九灵未醒,若不然定能猜出你妹妹是谁,不过你也别如此高兴,既然你的妹妹对我如此痴情,那自是看上于我,自然也有她的理由!”

    堂中女子却也不生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问道:“若你是真的敖玄云,自是见过九灵月神,却不知以你来看,我与月神相比当是如何?”

    敖玄云心里已有些清楚,此女一说,倒让他仔细端详,此女子生得如此美艳,当是这境地难得,只可惜有些娇情,所以敖玄云竟是未仔细看她,此时看来,竟有几分月神的影子,只是仪态却完全不一样,心里竟也有些谱了,只是又有些失望。

    敖玄云缓缓说道:“不错,如论容貌,你当也可算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可你的衣着与仪态,却与月神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世间女子,却也不能单以外表观之!”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这次敖玄云竟然说得有几分道理,此女子在境地当是绝色美女,她们虽然未经多少地方,可从自身比较来看,自要微强一些,连红凤如此高敖之人,也不得不承让,若论姿色她与月神却是有得一比,而敖玄云此讲既是夸赞,其实也是说的实话,并且还特意讲了不在意外表这种有些言不由衷之语,故而大家都心里舒坦些。

    堂中女子一听,自是欢喜,她虽然看不太上敖玄云,可这敖玄云却是曾经的地灵之子,在他身边无数娇艳美女,对他来说都已经赏美疲劳,而现在身边依然还有两个确也长得不错的女子,能得他的肯定,比其它人赞美不知要强多少倍。

    可她也听说敖玄云言外之意,对自己这身打扮却是不喜欢,既然生得如此国色天香,却让一个自己看不太起的人不喜欢,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自然不会太高兴,脸上已有些怒意,并且敖玄云此话虽是明夸,却是暗讽,这当然是听得出来的,未曾想这敖玄云看似年岁不大,说话却也是让人喜怒无常。

    堂中女子盯着敖玄云道:“这世间女子当然是仪态万千,自不可人人皆如月神那般,冷若冰霜,纵是如我这般天生丽质,却也需要打扮打扮,所谓花开各艳,每种花自有它的好处,就如同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就生得端庄大气,而凤凰鸟却也活泼可受,我知道你喜欢月神,可也不能让境地女子都像她一样,若是如此,那这境地不就少却许多香艳之处。”

    看来堂中女了却也有自知之明,至少也知道月神如何,自是如月光一般,而她自己也承认自己过于香艳,而少了几分宁静之美,并且她的话自也有道理,而且间接的肯定了哈蕾儿与红凤之美,这对一个如此自恋的女人来说,已是十分难得,这让敖玄云都无反驳之词。

    敖玄云虽然必里已基本认定此女子身份,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自是悠悠问道:“既然你如此美丽,当也有这美丽的自信,自也不怕我这邋遢小子知道姑娘芳名了!”

    堂中女子想来是有些自己说了半天,他们却还不知自己是谁,有点失望,就好像与人展示了十分的优点,却忘了自我介绍,那必然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自是随口道:“既然你是九灵守护,我也就给你几分面子,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就是与月神齐名的双灵镇水无双!”

    却不想如此一说,哈蕾儿与红凤张大嘴巴,齐看着水无双,而敖玄云虽然心里已猜出她是何人,可从她嘴中而出,却还是有些惊异,却也有些失望,就像是看到一块美玉,在背后却有一块杂色一样,满怀期望,却又极度失落。

    第一百二十五章龙族白欢

    水无双看着三人,似乎很满意一样,因为她告诉了他们她的姓名,让这敖玄云三人知道她是如何的一个人物,看着三人惊讶的表情,水无双似乎达到了她的目的,正期盼的等着敖玄云等人的称赞声。

    敖玄云十分善解人意,如此美女,一旦得知,必定是需要称赞的,于是他站了起来,迎着水无双期盼的眼神说道:“不愧为境地数一数二的美女,仪态万千,举止不凡,美艳动人,容光焕发,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水无双的美貌果然不同凡响,让人遐想翩翩,真是大开眼界!”

    敖玄云说话却也十分公道,虽然语带讥讽却也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受用,而且他在刚才如此无礼的情况下,现在依然能说出如此奉呈之语,也是让人十分不解,就连一边的哈蕾儿与红凤听了,都觉得这露骨之语是那么的做作,而且都甚至有些恶心的感觉,两人竟是同时恶狠狠的白了敖玄云一眼。

    水无双当然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敖玄云说话总这般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很难分辨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让她心里有了满足的感觉,在这境地里,至少又多了一个美貌的见证之人,多了一个仰慕者,同时也多了两个嫉妒者。

    水无双十分满意,顺手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轻轻嚼着,慢慢环视三人及白欢,白欢此时脸色十分尴尬,他对面坐着的是九灵守护,而那看起来比他还小的红凤,却也是苍茫大地最早的生灵,刚才的傲气正一点一点的消失,竟连堂中的水无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心里无限失落。

    水无双听三人也不再说话,玉手轻抚嘴唇,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已有些累了,于是懒懒的跟白欢说道:“白欢,你对面的敖玄云也是曾经苍茫大地之主,地灵之子,说起来也是贵客,而那凤凰鸟说起来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就带他们三人去休息吧,我有些困了,要躺一会解解乏!”

    敖玄云未等白欢说话,就站了起来看着水无双说道:“美女宫主既然累了,我等三人就不打扰宫主休息了,我三人来此其实并无它事,只是顺道而来,却也不想在此叨扰宫主,不若让白欢兄弟送我们去往双灵镇,我们在双灵呆上几天,若是有空再来拜访美女宫主可好?”

    水无双一听说道:“也好,白欢你这就带他们去双灵镇,安置在妹妹的府里,明天让妹妹带他们去好好逛逛,妹妹是思念这地灵之子也有些年头了,这次也算是做姐姐的送她一个礼物!”

    白欢一听,脸上竟也舒缓了许多,看来他也想早些离开此地,毕竟如此呆下去实在是有些难堪。

    白欢双手一揖道:“白欢听命,这就带他们三人去往双灵镇!”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爽快的站了起来,看了不看那慵懒的水无双,跟着白欢就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花色犹艳,只是感觉更香了些,而出到整个宫殿外,顿觉空气清新,精神也格外舒爽。

    白欢走在前面,竟是朝那宫殿的后边绕着走去,白欢脚似落地,却足下生风走得十分快捷,而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则紧跟在后,即不超过,却也不落后。

    如此竟行了有几里的青石小路,来到整个云宫的边缘,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海水,那些游鱼则有如在身边游动一般,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欢朝一处挂着布帘的门形气墙伸手一推,点头示意,三人跟了上去,一同走进一个更小的密封空间,只见这空间四周仍是气流,手都可以感觉得到,只是这气流密封的空间竟然慢慢的向外面的海中漂飘而去,渐渐脱离整个云宫,而整个云宫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气流的密闭空间就这样向上浮去,像一个巨大的浮游生物,如同一只水母。

    敖玄云一看,如此绝妙,实在让人好奇,于是微笑着对白欢问道:“小白龙,这气团可有名字,看起来十分有趣!”

    白欢此时脸上也舒服了许多,看着敖玄云十分恭敬的作了一揖道:“回九灵守护,这气团名云梯,可以直接通往大海外面双灵镇。”

    红凤一听,看着白衣飘动的白欢,竟是十分温馨,虽然刚才他对三人十分不礼貌,可自知道三人真实身份后,自是十分尊敬,也算知错能改,便笑着问道:“白欢,你叫玄云哥九灵守护,那是已承认我们三人的身份,你当然也知我是谁了,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白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那应该叫你姑姑!”

    白欢说完,红凤与哈蕾儿都扑赤一笑,却把白欢弄得十分不好意思,而敖玄云一听,也摸着头,细想了想,刚才他还称呼白欢兄弟,如此一来,竟是给红凤占了便宜,自己不是也该叫红凤姑姑了吗?

    敖玄云清清嗓子,轻咳一声道:“严肃点,我看以后你还是叫她红凤吧,别姑姑长姑姑短的,我灵魂里算起来也有巨龙的血脉,难不成我还得叫你‘红凤姑姑’吗?”

    三人一听却笑得更开怀了,或许当从一个不极不愿意的场和之下逃遁出来,人的情绪会比较容易开心,所以四人都在这云梯内开心的笑着。

    敖玄云喘口气歇了歇道:“白欢我问你,你手中这水晶球从何而来,做什么用的?”

    白欢一听,楞了一下,把手中的水晶珠递给敖玄云道:“这可不是水晶球,这是我自己修的灵体之丹,自是我灵体的护身符!”

    敖玄云一听,轻轻在手中掂了掂,似乎要称一称这灵丹的重量一样,凑在眼前看了看,把灵丹还给白欢说道:“如此贵重之物,还不快快收起来,若是遇上奸人,怕你是保不住了!”

    红凤自也应该有如此灵丹,远古生灵若要修得人灵之形,首先必须修练灵体,灵体精气聚,自然可成为丹,这是灵体最后果要的东西,它不同于灵魂,灵魂是一个空间,而灵丹则可以是有形之物,人的灵体自也可以修练成人丹,那些修仙成魔之人就是如此,而红凤自也知道它的重要性,也跟着道:“快点收回去,别随便拿在外面显摆,金牛镇就有人与九幽勾结,用的是聚魂丹,专门摄取人的亡魂,供自己修魂之用!”

    敖玄云看了一眼红凤,却道:“就是,你可知双灵谁有这么大的水晶珠,或者说你可知道,双灵镇有多少修双灵的魂师?”

    敖玄云本不想这个时候问白欢,可红凤既然已经透露了,就不若直接问清楚。

    白欢一听道:“这些我却不是很清楚,我有时在青灵山深潭里,有时来此云宫中,明天你们见了无双妹妹,自是问她就知道了!”

    白欢边说边把灵丹握在手中,这灵丹却慢慢的在变小,最后竟然就只一颗珍珠那般大小,在掌中一瞬间就已经没了踪影,看来已听从红凤的话,把这灵丹收了起来。

    敖玄云却略在思考,轻轻问道:“水无双妹妹也叫水无双吗?”

    白欢道:“不错,她们是同体双生姐妹,我也只见过她一两次,都是在双灵镇,却从来也没在云宫见过她。”

    “哦,那明天就可见到,却也不急,白欢你与异界星空青面是何关系?”

    敖玄云对白欢依然是不信任的,这就必须把这他的来历问清楚了。

    “我们都是被黑洞之主在苍茫吞噬的灵魂,然后再带来这黑洞中的境地,若是有关系,却又关系,青面是苍茫巨龙之灵化形,而我是苍茫大地白龙化形,在苍茫我是它的后代子孙,在这里却已不算,我们都是同时进入这境地之魂!”

    白欢十分谦虚,而他的话却也说得不卑不亢,如此说来敖玄云刚才在云宫的话,却是没有什么道理,在苍茫大地亿万生灵皆是巨龙与凤凰的后代,那可有尊卑,在这境地却是同时来境地,大家虽然都是龙族,可却已没有了长幼之分,两人没有直接的关系。

    敖玄云点点头,暗自思之,自己来此一直抱着一个狭隘的观念,其实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很多,并非都集中在九灵镇,而许多现在看到的生灵,其实他们已经不清楚自己最初的灵魂来自何方,也不需要清楚,从最初的生灵入这境地,这上亿年的岁月,已经辗转轮回不知多少遍了,谁还会在乎最初的源头,也只有一些像红凤、老山灵这类可以灵体不灭的远古生灵之魂才能不需经过轮回,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分不清了,这对敖玄云来说也算一种启示。

    红凤看着白欢到是自在的说道:“如此说来,你真不用叫我姑姑,我们都是同进来自苍茫,可在这境地里已无相生关系,以后你还是叫我凤妹吧!”

    白欢到是十分喜欢红凤这样直爽的态度,并且刚才看红凤一生气,满脸通红的样子, 就像两个熟透的苹果,十分可爱,现在听红凤如此不计较自然高兴,这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比之刚才装出来的笑脸更真实些,若是以现在来看,这白欢却也不是让人讨厌之人。

    “那你怎么不在大海之中行走,为何要呆在青灵深潭呢?”

    敖玄云此时却也十分好奇,这龙难道不应该在大海里有一立足之地更好,何必守着一个深潭,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

    “敖守护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已经说了,许多生灵都是同时来这境地,所以不像在苍茫大地一样,龙族有先天的优势,可这境地里大家都靠魂力与灵技生存,我虽然是龙族,可这海里却也有许多同来的生灵,他们的魂力许多都有如这大海一样,许多生灵都族类繁多,而我龙族却很少,并且在这深海之中还有许多遗落的星灵,有的附在一些生灵体内,有的则藏在大海深处,我能得青灵山深潭自是已满足了。”

    白欢也不忌就直接如此承认,自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谓自知者明,这境地之深海,可不仅仅是藏龙了,还有许多不知明的生灵,会在这其中,能偏安这青灵山深潭,并与这云宫相连,也算是有所小成,反观敖玄云却是无片砖片瓦,以其说自足,不如说是炫富了。

    敖玄云还是不依不舍的问道:“那这海那边又是何处,你可知道?”

    白欢自嘲道:“海那边,这大海比之苍茫大地的大海可不知宽几千倍,纵是我是水中之灵,怕这一辈子也别想知道那一边的事了,只是听一些生灵说,海那边就是苍流一族,再北边是鸿蒙一族,三大族以海相隔,而中间却是一处共存地带,听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带,从来也没去过!”

    敖玄云一听,却有些兴趣,可听他如此一讲,这兴趣也只能暂时放一放,眼前的事还没处理,而自己九灵未醒,那九块遗失的灵体还没有踪迹,自也无法去看看,脸上却也十分遗憾。

    白欢见状道:“离双灵最近的却有一处海岛,那是双鱼镇的地方,那里都是些人鱼居住,若是你有机会自可去看看!”

    敖玄云一听,到是十分喜欢,轻拍白欢的肩道:“若是以后有机会,自也要邀你一起同往!”

    两人说话间,红凤与哈蕾儿却是十分安静,她们也在耐心听着,其实她们也有同样的好奇,只是没有敖玄云这样直接,而云梯已经升出水面,继续在半空升起,这里是一处百丈高的断崖,只有一条绝壁小路可以通行,四人坐的云梯却可以直接升到崖顶,省了许多路途。

    到了崖顶,四人走下云梯,那云梯自然的消失在空中,本来就是气流形成的云梯,只要一收回魂力,当然就回归半空之中。

    白欢依然带着走在前面,这一次却比刚才还要快许多,可三人却也是紧不慢慢的跟在后面,刚才在云宫之中,到处灯火通时,可来到这外面却又完全不一样,这境地里已是深夜,处处寂静无声,天上星光闪烁,而整个镇子却看不清楚,三人也不问东西,只跟着白欢,只是片刻就已来到一处府第,三四个花园,几幢青瓦房,看起来跟普通民房一般无二。

    所幸竟然还有一个看门之人,见白欢带着三人来了,打着荧灯迎了上来。

    白欢低声道:“这三位可是贵客,烦管家安排他们住在府里,明日通报水城主。”

    老管家一听,点头应允。

    白欢却是双手一揖道:“三位请休息,明日自有城主亲自接待,若有需求可来找我,夜间还请三位勿要乱走,双灵镇与其它镇自是不同!”

    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神密,说完竟是向那半空一跃,化作一条白色的气,瞬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三人跟着管家进了府第,夜深人静,三人也是一身疲惫,都不愿说话,自个休息,更别说外出了!

    敖玄云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种种,却觉得十分怪异,却不知明日见了另一个水无双,却又是如何,满脑子里都是那宫主的模样,却不知自己为何对这宫主如此记挂,而刚才白欢说起水无双时那一瞬而逝的诡笑,却依然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并非无意之笑,却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敖玄云看似不认真,可对这人灵那些细小的表情动作,还是十分敏锐,这许多疑问,这让他想起了月神,因为水无双虽然与月神虽然神态上差别很在,可从容貌上却有些相似,只是这水无双看起来更妖艳,而月神则更清纯,却不知现在的月神是否已如他所愿识破了地长老的阴谋,而直奔狮山镇,去与敖丙他们汇和,共同查那黑衣人的来历,可纵然思虑很多,却也难挡敖玄云嗜睡的本能,夜色更深,人已入梦,双灵镇又是一个新的旅程,将会如何,却让人更加期待!而月神的旅途似乎也才刚刚开始,那些未定的猜疑却不知又是如何?

    第一百二十六章九灵故人

    月神自是施展魂术,速度很快,翻过九灵镇那些低矮的山丘,前面就是横南山脉,横南山脉就像一堵墙,就横在月神有眼前,赶了许久,月神也稍稍慢了下来,一边欣赏着这山中之景,却一边回忆着刚才一种种,似乎这一切都有些太巧合,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却一时想不出来。

    横南水脉山脚竟也有一些散落的村庄,月神看着天色已暗,纵然是自己摸黑一直追,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就趁此找个地方落脚,尚可以寻人问问,于是就向一户人家走去。

    这却是一户猎户,两个老夫妇,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六七岁的少儿,此时天色虽晚,可这一侧却还辰光斜照,落霞在横南山脉顶上铺上一层层彩色的云,而天空中星辰乍现,闪着冷光,黑夜慢慢向大地掩来,却独留这一抹霞光,这些村庄里落红无数,青黄相间,枫叶与黄花相依,落霞与青山相伴,炊烟袅袅,生机无限,让这小村庄,竟也披上了一道薄薄的霞光,真实与虚幻相交,有如幻境。

    这猎户一家人正在屋前闲坐着吃饭,在斜照之下,显得十分和睦,那六七岁的少儿见月神走来,蹦跳着跑了过来,边跑边问道:“美女姐姐,你是来我们家的客人吗?”

    月神十分意外,却微笑着道:“是呀!小朋友你欢迎姐姐吗?”

    少儿一听,十分爽快的答道:“当然欢迎了,快跟我来吧!”

    声音稚嫩,却充满着好奇与真诚的喜悦。

    那一家四口看真有客人来访,也都站了起来,月神走近十分有礼貌的躬身一揖道:“小女路过此地,想借一宿一晚,不知两位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居中老丈看月神一身白衣,却披一件淡黄色的纱衣,脚上一双青色的布靴,带着些尘土,看样子一副风仆尘尘的样子,而一举一指,却是十分礼貌得体,一笑道:“看样子是九灵镇那边来的客人,快快请坐,我这家虽然简陋,可却还是可以借宿,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那中年男子随即给月神搬了个凳子,而那中年妇人则给月神便了一份碗筷。

    凳子就是一个树根头,修去杂枝,却也十分平整,碗筷皆是用木头做的,十分轻便易用,而桌子上摆放着几盆小菜,皆是这农家小菜,虽算不是丰盛,却是十分精致简洁,这几样却都是农家通俗之物,与九灵镇却是一般无二,这让人看了十分亲切。

    月神点头至谢,轻身坐了下来。

    那中年妇人则给月神递了一个白白的馒头,月神接了过来,竟轻轻咬了一口,一家人看月神竟是不嫌弃也都十分高兴。

    老丈一看老妇人道:“老太婆,你看九灵镇来的客人竟是这般标志,在我看来我们附近这几村,可没人能赶得上。”

    那老妇人看起来有些眼花,凑了过来,细细看着月神道:“是不错,别说我们这几个村了,就是年轻时走过的地方,也没有她长得这么标志,这可是咱九灵镇的客人,还能有差吗?”

    老婆婆话语中充满自信,却也是十分得意,看样子老丈不是夸的月神,竟像是在夸她自己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月神未曾想,刚一坐下,这一户人家既不问她来历,也不问她欲去往何方,却在说起她的像貌来了,有些意外,看起来他们对自己却也没有太多抵防,不像金牛镇那几户人家,处处算计,对人却是心怀不轨,而此地村民如此友善,也让月神感觉这境地人心之美,善良之人毕竟还是很多。

    月神却也十分得体的看着老丈,待两人说完才道:“谢两位老人家谬赞,小女子也是有些孤陋寡闻,却也不知这里还有如此详和的村落,却不知你们这几个村是属那个镇管,为何我却似乎从来也不知晓此地竟还有如此村落。”

    老丈一听道:“哎!这要说我们这附近的几村属那管,这我却还真不知道,反正有人管也好,无人管也好,我们都已在此生活了几百年,却也相安无事,自是种田打猎,也算得逍遥。”

    月神听着老丈说来,却也有些道理,自境地初始生灵突现,至今也就万年有余,有些生灵却本非在此,却是从外面迁移来此,自也忘了先辈最初的来处,并且这里看起来却也不属于白羊镇,也不属狮山镇,若说起来,却是跟九灵镇最近些,却又不像九灵镇之人,她是九灵守护,却也从来也未曾听说。

    如此想来,却让月神想到,刚才一来此地老丈就已知道自己是九灵镇人,那么他必是去过九灵之人,若是问问,自也会知道些信息。

    月神微笑着对老丈问道:“老丈,刚才我始进此地,你就已猜出我来自九灵镇,却不知老丈是如何猜出的。”

    老丈一看身边的老太婆道:“我当然知道了,你看我这老太婆就是九灵镇人,当年我好奇曾去过九灵镇,也在那镇里生活了一段时日,后来遇上了她,就与她一起回来此地,自是已有几十年了。”

    月神一听,到是增添了不少亲切感,也多了几分信任,以这两位老人家的岁数,自己却从来也未见过,若是九灵镇人,自是应该与光长老还有地长老一般年岁,于是看着老婆婆道:“婆婆你是九灵镇人,算起来我们竟也是有缘,在此山村竟能遇到九灵故人,小女也是十分日前那,不知婆婆是否方便,能否问你些事,你可还能忆起!”

    婆婆一听,到是十分客气道:“既然是九灵镇故人,当然知道九灵镇之事,只是我也已有数十年未回九灵,对现在九灵镇的事,却也不甚了角,不过姑娘你有什么事就问吧,若我记得,自然会告知姑娘,姑娘可别生分了!”

    月神端详着婆婆的外貌,知道婆婆应该也是百岁之人,而在九灵镇百岁人中,怕也只有九大长老中的地长老与光长老两人了,若她还记得,应该认识此二人。

    于是轻轻拉着婆婆的手,十分亲切的问道:“婆婆,你年青之时,可曾认识一个叫阳天的人,还有一个普凡的人?”

    阳天就是九灵镇光长老的名号,而地长老则叫普凡,这些年大家都尊称两位长老,却已很少有人能记得两位的名号了,可月神却是熟知,毕竟她也经常到九灵镇,而当初九大长老则也是她认可的。

    婆婆一听,似乎在回忆,而一边的老丈却微笑着道:“她当然认识了,此两人我也认识,一个是光灵村的,一个是地灵村的,现在应该和我也一般老了,却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吧!”

    月神一笑,淡淡的回道:“他们两是我九灵镇的光长老与地长老,现在也还活得精神,谢老丈记挂!”

    婆婆却一眼怀疑的看着老丈似乎十分不相信,老丈一看,悠悠道:“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就叫阳艳吗,那阳光可是你亲哥,看来你竟是连自己性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婆婆一听,这才呵呵笑道:“对对对,自己的亲哥却一般不记名字,姑娘这般一说起来,我还真的想不起自己就是光灵村阳家的人了,对,对当年那普凡也喜欢我的,只是后来老头子来了,我就跟着他走了,那时家里人哪,也只有我哥让我跟着他走的!”

    月神一听,却是心里有了几分底,如此说来,若是光长老来此,怕也会来看看他的这个妹妹,可月神却不想直接来问,因为如果这事情非是如此,反而会伤了这老婆婆的心。

    月神于是轻轻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不知婆婆有多少年没见过你的这位亲哥哥了?”

    婆婆依然是有些迷糊,却在算着,而老丈却也在算,看来应该是许多年的事了。

    月神此时已是明白,如此看来这光长老定然近期没有来过这里,而这里却是九灵镇通往横南山脉的必经之路,若是光长老逃往横南山脉,自然会通过此地,而看两位老人的样子,却是已有多年未见光长老了。

    月神淡然的一笑道:“既然想不起来却也不用费这心思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却也并无它事,也难得二老还如此精神,却是十分难得!”

    老丈眯笑着眼,看着月神,他知道月神也只是用光长老与地长老来试探他们,这在外行走,小心一点,自是可以理解,难得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心思慎密,却也对月神十分欣赏。

    老丈一听挺直了腰道:“你可别小看于我,我虽然老了些,可这爬山涉水却还赶得上年轻人,上山打猎也还是一把好手!”

    老丈说起来,声音竟也大些,而且脸上也布满了红光,而婆婆则注目着老丈,一副十分关怀的样子。

    月神看着却也十分羡慕,这普通人灵的日子,若是都能如此却也算是十分美满了,如此看来这婆婆当年自是十分有眼光,能看上老丈,自也是十分有胆识。

    月神看着老丈的身影,淡淡问道:“老丈当年怕也是十分英俊的小伙,所以我们九灵的婆婆才会看上老丈的,却不知老丈当年是如何去往九灵,又是如何赢得婆婆少女时的芳心?”

    婆婆却轻轻拍拍老丈的肩,意思是让他回复自然些,这把年岁了,也用不着故作挺直腰板的样子,中年男子与妇人都已收拾好了,桌子上摆了许多树果,那少儿却已躺在妇人怀里,半醒半睡的样子,正等着爷爷讲他当年英勇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往事如烟

    老丈回复半驼的腰,有些害羞的说道:“说起来,我当年却也不算长得好看,在这横南山脚,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灵,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行脚的魂师,他是符咒师,魂力很深,就传了我一些魂术,要我依此修行,后来我照着他的法子,竟也修得些魂术,一个人若是有了点小本事,就不会安于这里,总想着那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于是我就离开此地,当然这里最近的却也是九灵镇了,我就往九灵镇去,开开眼界多认识一些人灵。”

    老丈说完却已是无限感怀,像是回到从来年轻之时那般,脸上泛着荣光,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怀念从前,总是让人有一种青春唤发的劲头,在月神眼中已不再是那普通的一个老头,而是有着难忘岁月的一段故事。

    “九灵镇其实也不算大,但那里却生活着一些平凡而聪明的人灵,他们会耕田,会守猎,还会找鱼,家里还会养着一些驯化的生灵,像猪、鸡、牛羊这些生灵,在他们那都是家中驯养,自是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十分舒适,那时我就想若是有一天再回这山村,定然要把这一切带回来,让这里的人灵也学会怎么过日子,不再靠天吃饭,而是自力更生!”

    老丈说完看着那田中的庄稼,还有这场地上的鸡群,自是十分自豪,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为这山村带来的变化。

    月神此时却也明白,这里为何会跟九灵镇十分相似乎,几乎有一样的生活习惯,还有一样的耕种技能,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老丈外出带回来的,当然他不仅带回了这一切,而且,还带回了九灵的人,旁边的婆婆,婆婆就是一个活的九灵传播者,九灵有的一切她当然会无私的传与这里的生灵,让这些生灵更像九灵镇,而婆婆却也有了在家一般的感觉。

    “我到了九灵镇,却是看到一群年轻人在比试,就在那村里的外边,有一个土场,中间比四周高一点,正好像一个比武场,我一看都是与我一般大小的年轻人,就在一边观看,那九灵镇的人却也十分友善其中就有艳儿与普凡,那时他们正在场中比试,我一看艳儿一身绿衣,身材苗条,容颜靓丽,就被吸引了,而普凡在场上却是十分厉害,艳儿都招架不住了,我就冲了上去,替艳儿与普凡比试!”

    月神听老丈说完,自是想起九灵那场地,曾经是九灵镇年轻小伙伴最常相聚的地方,在那里随便比试,既可较量魂力灵技,当然也可以交更多的朋友,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方,敖玄云也常在那里与哈蕾儿与敖丙比试,在九灵镇男孩与女孩却是平等相处,大家都是一般,都可以修习魂技,也可以学习不同的灵技,却并没有男女之别,这却也跟月神是一个女人有关,她是九灵镇的守护,自然提倡男女平等了!

    “我一上去,普凡就有些不自在了,他问我从那来的,因为看起来我有些陌生,我就告诉他我叫柳生,是山那边的,他还问我来此做什么,我说来与你比试!”

    柳老丈说完,自是豪气不减当年,一个外地人初到九灵,就直接与人比试,而且从无惧意,这让月神也越来越感兴趣。

    “普凡用一把软鞭,我却从那一边顺手拿了一把锄头,本想着我两人就这样要比试一场,却不想艳儿不服,要跟我打,本来我不想跟她打的,可却又很想跟她打,刚才普凡处处让着艳儿,我却不会,就这样我俩就在场上打了起来,十几个回合,我与艳儿竟是不分上下,艳儿十分生气,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山那边的外人呢,可那时阳光大哥却让我们收场,大家一握手,就算认识了,我便到了阳光大哥家里!”

    柳老丈话说到此,却也盯望着婆婆,后面的故事应该不言而语,两人当然相互喜欢,到最后成为恋人,以至于最终走在一起。

    婆婆听着柳老丈在说,却也不打断,满脸透着幸福的感觉,那回不去的过往,却可以通过回忆来使自己回到从前那种气氛中,也让自己再次感受那青春年华的美好,月神看在眼中,却是十分羡慕,也十分感怀,慢慢的回想与敖玄云相识相爱的时光,可这却比他们的更悠远,也更让人留念。

    “后来我在阳光大哥家学习一些种田之术,还有驯化这家禽的手段,更与阳光大哥交流一些魂术,后来我知道这普凡也喜欢艳儿,他就一直来找我比试,可他的软鞭再强,我使那锄头却也不弱,他总是输我一两招,他却是一直不服,纵是后来我与阳光大哥比试,却也打了个平手,如此一来,我就在九灵常住下,常与他们一起研习魂术,这才让艳儿喜欢上我的!”

    婆婆听柳老丈说完,却也是一脸荣光,就好像是回到年轻的时候一样。

    老丈又接着道:“那普凡却一直不服,后来我与艳儿来此,他竟还来找过几次,每次都被我打跑,再后来就慢慢的不来了,我也曾去过九灵,却并没有进那村里,就是不想遇到普凡,只听说他两都当上九灵镇的长老了,而且普凡一直未娶亲,依然还惦记着我家艳儿,我也十分佩服他这种劲头!”

    月神如此听来,再分析前日地长老所说,现在看来是处处漏洞,若是光长老要置他死地,就不会留他一命,而且他与光长老百年交情,自不会下此毒手,这倒像是地长老欲盖弥彰之术,而那几日金牛镇正是多事之秋,三大长老家,怕也无人会关心九灵镇的九幽勾结者,更不会派人来通知,还一起乘青牛去横南山脉,光长老若是奸人,他又为何不来此地见见自己的亲妹妹,看光长老却不是这样的人,如此说来,若地长老才是那与九幽勾结之人,他一直对柳老丈夺走婆婆心有不满,而且也不服气于柳老丈,这才让他有了与九幽勾结的念头,那光长老必定已遭不测,可面对婆婆的期盼眼神,月神自不能如实说了。

    月神顿了一顿,这让两位老丈更是紧张,月神一笑道:“两位老丈不必惊慌,光长老还好,若我猜得不错,这几日地长老自会来与两位相见。”

    两位老人一听,长舒一口气,却对地长老来此并没有太多顾忌。

    月神也如敖玄云一般,猜到若青面一出异界,地长老必定会逃走,而此地却是他逃往横南水脉的必经之途,刚才听两位老人说过,当年地长老也喜欢这位婆婆,也曾多次来挑战,如此看来在地长老心中,这一股气却是难以咽下,若他已得那聚魂珠,魂力必定大增,自然要来找老丈比试,看来自己还得在此多呆几日,等一等那地长老,若不然怕是这和睦之术,要有劫难了。

    老丈缓了口气道:“都好就行,那普凡要来,我们自也是十分欢迎!”

    老丈说完对着中年男子道:“大壮,你明天就上山打点野味回来,这几日怕是要有客人来访,还得盛情款待一下这位老朋友!”

    老丈说完竟也看了看婆婆,婆婆却一脸温和的笑意,这让老丈十分受用。

    月神见星光之下,整个村庄都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的光在静静的村庄中流淌,却是十分美妙,那田地间的虫儿,自是开心的欢唱着,也给这山村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月神见那妇人已收拾好床铺,却看着老丈道:“老丈,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可行,还望老丈能收留小女几日,待地长老来了,小女再走也不迟。”

    老丈一听,自是十分乐意道:“当然,那当然好了,我们也可以听你讲讲最近这些年九灵镇的事,也让我们少点担心。”

    月神一听,脸上隐现忧色,心想他们在此既不与九灵沟通,自是不知九灵镇的事,为何会有担心之说呢?

    月神看着老丈有些忧虑的脸,知道并非是为地长老要来而担忧,他应该从来也不怕地长老,这忧虑必有原因,于是问道:“老丈何出此言,为何会为九灵镇担心呢?”

    老丈却也不隐瞒道:“几月前,一日我与老伴在这田中劳作,却看见那横南山脉半空飞出许多不明的生灵,直扑九灵镇,当时我想施展魂术前去通知,可未过半个时辰,又见那些生灵飞了回去!所以就一直没有去了,本来艳儿一直着我去一趟九灵,再探探,可前些日子,上山打猎却是伤了腰,一直不能成行,刚才我见你说起九灵,似有不便,自是知道九灵镇必有大事发生,你不愿告诉我们而已!”

    月神一听,先是一惊,自也欣喜,那九灵惨案发生也有几月,在金牛镇却未有任何信息,不想在此却知道那些生灵从横南山脉半空而来,自是有些方向,待此间事了,再前往横南山脉,一来与敖丙一行汇和,一来也可暗中查探那些生灵的来历,为敖玄云分担一些责任。

    可刚才老丈一说,自是十分为难,那场劫难让人悲痛,如此二老自是不应再受此打击,却也只得勉强一笑道:“难得老丈通晓魂术,看来魂修却也是十分深厚,九灵镇自是有事发生,可却不必让二老担心,几月前九灵守护敖玄云已从苍茫大地而来,附灵成功,星宿石九灵归位,日后九灵镇自有自己的守护之人了!”

    老丈一听乐道:“艳儿,我就说没事,你却一直担心,看吧,这位姑娘总不会骗人吧,既然九灵有了守护,那当然自不会有人欺了,你只管放心吧!”

    婆婆听完,自是十分高兴,看月神有些乏了,自是站起身来,拉着月神的手道:“姑娘,你就跟老身睡吧,晚上你也可以跟我讲讲九灵镇的事,我却是有几十年未敢踏进九灵半步了,这让婆婆我十分牵挂。”

    月神微笑着与婆婆走回屋时在,只余老丈一人也站起身来,看着星光,自言自语道:“有人陪就好,老头我只有自己陪自己了。”

    看来婆婆跟月神一起睡,却也引得老丈有些嫉妒,有些失落,怕是几十年夫妻还没有分开睡过,所以老丈才如此不习惯。

    看来在这山边小村,却一直保留着苍茫大地的那些真情实意,却不知这些山村是否与苍茫大地有关,这一切怕也只有这黑洞之主夜媚一个人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百岁情缘

    月神这几日都与柳老丈、老婆婆在一起,而那们的儿子去山上打猎,那小孙子却也一直跟着,三人每天田地里劳作一会,又回屋前坐坐,聊聊那旧时的岁月,特别是老婆婆就喜欢跟月神聊九灵镇之事,可月神有的事却也不知,毕竟九灵镇她呆的时间也很少,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而婆婆自小在九灵镇长大,自是对九灵镇有着深厚的感情。

    老丈在一旁却也时不时插上两句,月神了解到这对老夫妻竟已是百三十岁的人了,夫妻一起也有百余年了,老丈姓柳,是这几个村里的大姓,平时他们也会对魂修之事进行探讨,只是都局限于一些普通的魂术,身体却一直很好,几个大的儿子都带着孙子一辈出了远门,在其它地方安居下来,只余这小的儿子,小的孙子,也算是颐养天年,过着无忧无虑无求无欲的日子,到让月神十分羡慕,若论起年龄来,月神可是比她们要大得多了,可月神的日子似乎却并没有这对老夫妻过得那行实实在在。

    这一天是月神在此地的第三日,根据九灵镇到这里的路途,地长老应该能够到了,他的小毛驴日行百里还是有这个腿力的。

    依平时习惯,月神穿着一套农妇的衣服,粗布宽衫,头上扎着一条蓝色的碎花头巾,把一头秀发包褁起来,脚上一双灰色布鞋,面上挂一块布帘,挡着辰光照射,一点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却原原本本的成为一个农妇。

    老婆婆与月神在田里头打理着杂草,而柳老丈则在一旁锄着地。

    老婆婆看了一眼柳老丈道:“老头子,若是今日有贵客来,我看这禅姑娘,就别回去了,呆会让田生娃带她去临村看看,你看如何!”

    月神介绍自己名“禅儿”所以老婆婆也就这样称呼。

    老头子一听道:“好,好好,反正这是我们老朋友见面,禅姑娘也不便参与,我看就依你吧,却不知禅姑娘意下如何!”

    月神一听,这话里却是有其它意思,是不想让她参与这三位百岁老人之间的恩怨,这二日听老婆婆讲,那普凡(地长老)对婆婆嫁给这柳老丈一直心里有个结,可多次前来与柳老丈比试都无功而返,可对婆婆却也算是痴心不改,自己一直未成亲,独居小屋,这些年来看起来也下了些功夫,并且若是他已得聚魂珠,自然魂力大增,这两位婆婆未必是他的对手,可这三人的百年情怨,又岂是她一个外人能帮的,并且从两的话中似乎可以听说,这老婆婆并非相信月神只是普通的九灵镇民众,或许早就知道月神的身份,只是不说穿而已。

    月神看着婆婆道:“婆婆,既然九灵有贵客来,我一起会会也无防,并且地长老也未必能认出我来,就把我当你们家的一个孙女如何?”

    老丈在一旁听着,乐呵呵的说道:“说是我们的孙女,却也不差,只是以禅姑娘的身份,怕是我们两个凡灵却不敢妄自当你的爷爷奶奶呀!”

    月神听来,自是知道这柳老丈与阳婆婆应该已清楚自己身份,才如此说来,看来此次地长老来,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在这境地里也活了百三十岁了,若是论起生死,也看得开,不会再有什么留恋。

    月神有些忧虑的回道:“两位老人家,我与这地长老也有一些未了之事,所以才在此停留,这也关乎九灵镇的大事,还望两老成全!”

    阳婆婆一听到是十分通情达理的说道:“既然你能亲身为九灵镇之事奔劳,看来必是关乎九灵镇的大事,那也好,不过我们得跟你先说好了,我和老头子与那普凡之事,是凡灵之事,无论结局如何,都希望你能成全,莫插手才是。”

    老丈一听却也不反驳只是看着一边的小孙子田生道:“田生你去告诉你阿妈,让她带你去临村阿旺家,他家今天有好吃的,快快去吧!”

    田生半信半疑,可听说有好吃的,却还是跑得很快,顺着田埂一溜烟就向家中跑去,月神看着两位老人的神情,心里泛起一阵阵不安,可自己纵然是九灵守护月神,却也无法解决这百年的情怨,只能看看再说。

    老丈看了看远处,自是辰光迷漫,那山边的小路上,一条小毛驴自是悠闲的向村里走来。

    老丈一笑道:“真是说普凡,这普凡就来了,走吧老太婆,回去烧壶茶等这老朋友吧!”

    阳婆婆看了看月神也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活儿,挽着月神的手,三人却也向村中走去。

    地长老一脸悠闲,带着几分年轻时的豪情的坐在小毛驴背上,哼着小调,已没有几日前那半分病容,本来他已把月神支走,却不想九灵守护敖玄云竟然把异界星空青面请出,如此一来自己这一点小计谋,必然会被识破,自是当日就已趁黑溜出了九灵镇,在他的心里却依然对当年阳艳嫁与柳生耿耿于怀,从来也不曾忘记,所以一出九灵就朝这小村日夜赶来,此次前来他却也没有再有什么顾忌,九灵镇自是难以回去了,虽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九灵之事,可毕竟光长老已死,这帐可是算在他的头上,这让他已绝了后路,而这阳艳是光长老妹妹,自是不会再放过于他,而他与柳生这百年的恩怨自是需要作最后的了结。

    对地长老来说,所以一切都明确了,人反而更精神,这小毛驴也如他所说的,跑得挺快,这让地长老脸上带着丝丝红光,十分兴奋,像一个孩子一样,既能见到自己相恋一辈子的人,也可以再和自己一辈子的情敌了结,心情十分开心,嘴里却也哼着那九灵镇年久的小调,怕是没几个人能听得清。

    地长老的小毛驴却也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柳老丈家,只见门前已支好桌子,茶却也泡好,两位老人都端坐在桌前,一边站着一个村姑一般的农妇正在为两人倒茶。

    地长老跳下小毛驴,竟自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哟,艳儿你是会算卦,怎个儿今天竟然泡好茶水在等我了!”

    地长老带着一脸红光坐在桌前,这是一张圆桌,只支了三个木凳子,地长老如此一坐,正好对着两位老人。

    阳婆婆也一脸微笑看着地长老说道;“凡哥,我们都活了百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你要来还会不知道吗,再说了人老了,也做不动啥了,也只能喝点茶水,歇歇了!”

    地长老却是一脸不舍的说道:“百三十岁怎么了,在这境地里能活几百岁的都有,这百三十岁却也只算是年轻的,艳儿你可别说丧气话!”

    地长老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月神,脸带疑惑,对着柳老丈问道:“柳老头,这丫头是谁,上次来我可没见过!”

    柳老丈鼻子一哼回道:“上次来,上次是那年那月的事了,那时的孙女都嫁作人妇了,你还问这,难道我就不能再有一个孙女吗?”

    “是是是,你柳老头却是年轻力壮,刚才我瞧着还在地里头做活,怎么的看见我来了,脸上却不高兴了!”

    地长老边说边喝口茶水,看来对多一个人也好,少一个人也好,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柳老丈等他喝完水,直接问道;“普老儿,今天来,不会是又想跟我比划比划就走吧!”

    地长老抬头看着阳婆婆眼中充满温情道;“艳儿,刚才你说我们都已百三十岁的人了,我却也觉得是该做个了结了,若是我此次有什么不测,你就在这山脚为我挖个坑,把埋在这里吧,九灵镇我是也回不去了!”

    阳婆婆眼中却是已泛着眼花,这普凡一直如此痴情于她,为了她终身未娶,几次来找柳生比试都灰溜溜的回去了,却都还报着下次再来的决心,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一来就说此丧气之话,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只得看了看身边的柳老丈。

    柳老丈到是十分直道之人,豪气冲天的说道:“艳儿,若是我不敌于他,你也给我在这挖个坑,就埋在这里,你与普凡再结夫妻,我自心里也无怨,却不要多想,这普凡能如此对你,百多年不变,也算这境地难得,我敬他是条汉子,不要有什么为难之处!”

    地长老听柳老丈如此一说,到是举起茶杯道:“柳生不愧还是当年的柳生,能从九灵把艳儿带走,艳儿却也与你斯守一辈子,我也敬你!”

    两个老头就这样在阳婆婆的面前,互碰茶杯,这茶杯虽是木制,却也碰得茶水四激,两人一抬手就喝了杯中之茶,看来一场比试却也是难与避免。

    月神听地长老如此说来,自是心里清楚,自己的猜想应该不差,可看着三位年已百三十岁的人,还在为一场情缘而比试,心里无比感动,却也不愿谁有什么差池,只愿他们能相安无事,只要地长老交出聚魂珠,自己也可网开一面,至于光长老之事,怕是也让他随风而去吧。

    地长老喝完茶却已站了起来,而柳老丈却也不示弱,同时站起身来,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阳婆婆的肩,阳婆婆虽然已经历过多次二人的比试,可这一次却是心里矛盾万分,她不想再如此纠缠下去,可却也没有好的办法,这普凡百年来无论怎么劝,怎么输都不服气,这一次更上赌上命都要来此,自己又如何不心急,两个人若是谁有好歹,自己又如何能独何,而看着两人发须通白,身体已是佝偻不堪,却依然不屈不饶,自是一声叹息,无可奈何,看着一边的月神,希望月神能有办法劝解。

    月神看着婆婆的眼神,内心亦是不舍,可两位老人这百年来的恩怨,却已结成死结,没有人能轻易化解,她却想起了敖玄云,若是他能在此,自然有他的处事方法,说不准以敖玄云做事不讲规矩的方法,或许对两人都有用,可这个时候,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刚才婆婆还特意交待自己莫管他们三人的事,可真是到了如此境界,谁能不管呢?

    月神挤出点笑来,看着婆婆点点头。

    地长老与柳老丈已在屋前的平地上摆开了架式,两人都躬着腰,双手紧握拳头,目光中尽是坚毅之色,两个百三十岁的老者即将准备做最后的比拼,以了结百年来的情缘情怨,清晨的辰光余照着这山村,把两个老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显得却是十分淒凉!

    第一百二十九章百岁对决

    地长老缓缓从腰间抽出赶驴鞭,一手握住鞭头,那软软的驴鞭却塔拉在地上,地长老本是修的土灵魂术,虽然用的是鞭子,却可以随时通过魂力,施展土灵之术,把这地下之土作为己用,一旦魂力发挥出来,威力也是十分巨大。

    而对面的柳老丈则双手握着刚才使的锄头,这是一把普通的锄头,看来应该是金灵魂师,可发挥这些金属器具的威力,同时这样一把锄头在一个种田人的手中,那是真正的得心应手,不仅灵技修飞可用,平时种田也时常在用,这几乎成了柳老丈除了身体之处,最擅长的武器,在他手中严然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锄头,而是他身体的延伸,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两人都目视对方,谁也不先动手,这百三十年,两人已比试多次,也相互熟悉,并且年岁不饶人,已是风烛残年,可精气神此时却是已聚到顶点,两人身上都散着光芒,柳老丈浑身弥漫着一团金色之光,而地长老则一身白光的,两人头顶都冒着热气,这是魂力带动灵体在凝聚力量,两位老人现在拼的已不是单纯的灵技之术,而是魂力与魂术的比拼,最后可能还要拼灵体的耐久之力。

    地长老眼中似乎已没有太多的仇怨,而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就是想再战这一场比试,对他而言可是这一辈子的目标,输赢对他来说已不重要,重是的是对手依旧,反而显得十分平常,当你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人总是会莫名的放松,因为不再为未来着想,而只在眼前。

    反到是柳老丈,手握锄头像是在捍卫着一种权利,一种荣耀一样,容不得半分松懈,原来柳老丈的魂力一直要高于地长老,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一个是拼命一博只为证明自己,一个则是心有挂念,意在守护,守护着与阳婆婆百年来的情谊,这样场中两人看来,竟是势均力敌,谁也不比谁强,这结局也是难以预料。

    阳婆婆则同时紧盯着两人,此时已站起身来,单身扶着桌子,脸上布满了无奈,眼前的这两人在她年轻之时就为了她多次比试,可以说是斗了一辈子,直到现在这最后一次,说起来对一个百三十岁的女人来说,应该值得骄傲,也是一样十分光彩之事,也正是如此,却让她心里无比的自责,一边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丈夫,一边则是为她独身百年的爱暮者,她不想偏向任何一方,她不想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测,可却也不愿看着地长老受伤,毕竟一个男人要一辈子喜欢一个女人,这一份情也是这境地少有,更何况都已是百年的事了,这段百年的情缘,她不敢轻看。

    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岁月的流逝,仿佛回到那百年前,也是两人站在场上,对峙着,在等待着机会,从前只是为了赢,赢得她的芳心,而今天却是为了生,或许也是为了死,为了一个了结,故事已经延续了百多年,也该有一个结束。

    月神十分感性,看着阳婆婆那一时焦虑,却又一时欢喜的目光,心里万分矛盾,刚才她已答应两位老人不用插手,现在只能眼看着他们拼斗,月神完全可以制止这争斗的发生,可她却无法去制止,因为这是三位老人的百年情缘,也是三位老人的尊严,这是两个男人的尊严,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的幸福,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却也知道这也许只是不可能发生的奢望。

    地长老右手慢慢凝聚了一团白光,一直延续到鞭头,连着场地上的泥土,那些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也在懦动,可地长老也不说话,当那些泥土像蚂蚁一样爬满鞭子的时候,就运足魂力一扬鞭子向柳老丈挥去,十分突然,却也在预料之中。

    那鞭头带起了一股泥石褁成的软棍,连着驴鞭,刚才还只是三尺长的赶驴鞭,现在却已是丈余,挟着一股劲风就直扫柳老丈面门。

    这鞭的使用却要比普通的兵器难些,因为它不好掌控,所以使鞭却最是体现灵技之术,若是把一把软鞭使得出神入化,则可攻击对方的全身,甚至对方的后背也依然是攻击的目标,所以对使用常规兵器的人来说,很难防。

    柳老丈对地长老的攻击似乎十分熟悉,却也不敢大意,一猫身,躲过横扫过来的软鞭,却一挥锄头直接向地长老挖云来,竟也不管已绕到自己背后的鞭头,还有那夹杂着的泥土,看来是以攻为守,他知道这软鞭随处可攻击,若是一味防守,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空门,自然十分被动,可若是一锄头挖去,这样自然可解他的攻击,正是攻其必救以自救的打法,而这一挖就若是在田里挖田除草一样,顺其自然,锄头直朝地长老头上挖去,这样距离更短,也可能让地长老受到威胁,攻其必救之法才能有那一瞬间的时间,若不然攻击未至而地长老的驴鞭已打在后脑上了,这就起不到作用了。

    而地长老自是知道柳老丈的攻法,却是退后两步,避开柳老丈的锄头,一收赶驴鞭,那鞭却已弯曲如蛇,后面的那股泥石却已像蛇头一样向柳老丈后脑壶击去,看来他依然不想这般放弃。

    柳老丈知道地长老有此一招,自是顺那锄头落地之势,人却已一撑而起双脚腾空,踢向地长老,这样借长锄头之势,这一跃至少两丈,而地长老若是原地退步,必然回鞭不及,被柳老丈踢中。

    地长老却并未退却,而是在柳老丈临空踢来之际,向前一个俯冲,避过柳老丈双腿踢来之势,借软鞭拖地之力,向前一冲,在柳老丈双腿未至之时,溜了过去。

    柳老丈双腿结实的踏在泥地上,激起一片灰扬,而泥地之上已显出两只深深的脚印,显然刚才已用足全力。

    柳老丈现在却是背对地长老,却双手一旋那长锄,借刚才双腿落地之力,横空向刚刚避开双踢的地长老刺去,刚才还是锄头的模样,现在却已化作一支长枪,直刺尚未转身的地长老。

    这一人之身再加长锄之长,已有两丈有余,而地长老刚才只是跃出两丈,此时长锄化枪袭来,已是枪尖抵身不足一尺。

    月神一看,都为地长老捏了一把汗,可此时阳婆婆反而十分镇静,她对两人的技法却是十分了解,知道地长老并非如此不济。

    果不其然,在地长老一跃两丈,避开柳老丈双腿一踢之时,已回收赶驴鞭,绕过头顶,正好一鞭打在那枪对之上。

    软鞭虽软,可注入魂力,却也可以变成坚硬的兵器,就像一根铁棍一样,在地长老溜身之际,就已回身一鞭,与那长枪相击,如此一来两人第一次短兵相接,魂力相拼,铁锄化枪与软鞭化棍,同时击在一起,混土悄激,金光四溅,一股气劲同时两两边震荡,两人同时退了两步,转身面对,再成对峙之势,只是两人换了个身位,刚才柳老丈在内,而现在则是地长老在内。

    两个老人拼过一招,都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而身上的汗已湿透,浑身显着热气。

    如此三招,两团光影在瞬间完成,换作普通的魂师怕也难以应付,看来两人的修为已比普通魂师要强得多,特别是这临场对敌之招术,已是化繁为简,看似两个老头在打架,其实每一招都彰显极高的修为。

    地长老的长鞭此时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如一根铁棍一般,对着柳老丈,而柳老丈的长锄,却已恢复原形,仍然双手握着,保持着随时准备锄地一样的架式。

    柳老丈却没有让地长老等待,而是提起锄头就直朝地长老头部挖去,柳老丈知道地长老的赶驴鞭虽然十分诡异,可唯一的缺点就是软,纵是化成铁棍,确也非真正的铁棍,比他的锄头可是要差得多,而且他修金灵,使用硬质兵器才是他的优势,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是取胜的关键。

    地长老自也知道自己赶驴鞭的不足,却也不敢用赶驴鞭去挡,只是一个侧身避开锄头,而柳老丈却已改挖为横扫,刚才那一挖看似用尽全力,也挟着金光,可却是虚招,挖只是一个点,而横扫却是一个面,地长老若不回挡,必然会被长锄扫中,柳老丈的长锄力道十足,一旦被扫中,自然会重伤。

    地长老知道已不能再避,若是再向下避,柳老丈的长锄就会由扫再变挖,虽然这只是两种种田的技术,可一旦用在实在之中,却是大巧如愚,一招胜过花巧的数十招。

    地长老一个燕子翻身,十分灵巧的从扫过的锄头面翻过,再施魂力,那泥地上突然间一股泥柱在脚底喷出,人却已高过锄头再居高临下,向柳老丈头顶挥鞭打去。

    柳老丈不慌不忙,只是向上一扔手中的锄把,整个锄头立时倒转了过来,刚才还是锄头在前,锄把在手中,现在那锄头却已到了柳老丈手中,而一到手中,却又变成锄把,刚才扔起的锄把却已变成锄头,正好挡住地长老挥来的一鞭。

    两人此时都是全力一击,一股劲气在鞭与锄相击之时向四周袭去,而柳老丈竟原地被击得双腿陷在地下,直没双膝。

    地长老则被长锄的反击之力,震得一个后翻,落在地上,却又退了三步,嘴角却已溢出鲜血。

    柳老丈在下,把鞭击之力,全部化在腿上,受击之力化入土中,而地长老则借后翻之际,随身形变换,把柳老丈这长锄一挡之力化去大伴,可柳老丈却是修金灵魂术,所以力道十足,却也震得地长老口溢鲜血。

    而柳老丈,扶着锄头从土中拔出双腿,站在地上,一口血却也喷出,两人第二次比拼竟是两败俱伤。

    阳婆婆面容忧虑的走了两步,只见那柳老丈伸手挥了挥道:“你莫过来,我还没事!”

    阳婆婆看看地长老,地长老一笑道:“他都没事,我还能会有什么事,你快坐下,先喝口茶,这些招式你也看够了,等下我就使一招新创的让柳老儿见识见识!”

    地长老说完,尴尬的用手蒙住嘴,轻咳一声,竟也咳出不少血来,看来一个后翻再退后三步,竟也未完全化解完柳老丈的劲气。

    柳老丈一听,嘿嘿一笑道:“普老儿,有什么新招式可快些使出来,依你我的体力,若不快些使出来,怕是你就没机会了!”

    “你放心吧,我普凡一辈子,这可是我最后一次与你比试,自不会让你失望,你可得小心了!”

    两个百岁老人过了几招,却还像年轻人一样,有心在这间隙之时聊一聊,顺便把自己要也出的招说了出来,不知这比试竟是为了什么,地长老不希望自己的自后一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赢了柳老丈,所以故意提醒,是要让柳老丈提前布防,看来他的内心里却已没有把柳生当仇人,而柳生则让地长老快些使出来,不要让地长老这自研的招式没了人欣赏,看来柳老丈也是在成全地长老,在他看来地长老依然是他年轻时的朋友,只是是朋友中的对手,对手中的朋友而已。

    地长老说完,把那赶驴鞭一搂,竟直插土中,而双脚却也向地下用力撑着,整个人身上白光更甚,而白光却也从身上延续到了鞭上,再从鞭上传到泥地这上,魂力与泥土相通,显然已作好了最后一拼。

    而柳老丈看了看一边的阳婆婆,脸上挤出点笑意,把那锄头提起,却是双手握在中间,并非刚才那样,握在锄把一端,如此握法,却是使棍的握法,看来柳老丈也有自己的最后一招,却不知是如何应对,就连阳婆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刚才那几招她是看惯也看熟了,两个老头都伤不了对方,只是硬拼点魂力,互伤互损,却也无防,可听地长老如此一说,那新招她却也未见过,究竟结果如何,自是难以预测,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的表情,人却向两人再次靠近,她在想着两个男人为她一辈子争斗,在这最后一次比拼中,也只有她能化解。

    月神只是有些感伤的看着这场中三位老人,眼中既有羡慕之情,却也有不忍之心,手中却也发出淡淡的冷光,只是掩藏在这辰光之中,看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再续前缘

    月神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制止,或者说有什么避免出现两败俱亡的情况,只能暗聚魂力,可她又不能让这三位老人有所顾忌,毕竟对他们而言,这一件事没有外人插手的余地。

    地长老与柳老丈同时向月神看来,眼中尽是期待,意思都很明显,就是不希望月神插手。

    柳老丈如此看月神,月神自是心里有数,因为刚才已提前与月神招呼过,对他而已胜负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与地长老比试,说起来也算是守住尊严,同时也只有地长老如此长情之人可与他为百年对手,而对月神来说,可能她的魂力比这三人加起来还更深,但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外人纵然对整个事了解,却没有那种设身处地的情感,也无法真正理解他们三人的想法。

    而连地长老都感觉到她魂力的聚集,这却是出乎月神的意料之外,地长老虽然在九灵镇同样贵为长老,也已百三十岁,修魂百年,算起来魂力也不错,可毕竟偏居九灵镇,修魂仅局限在九灵镇这一个小圈中,若没有其它途径,修魂之程却并不可能顺畅,若上达魂师一级,自也需要自身聪慧,若有师传定也可达一定高度,若无师传只靠自己捉摸,却也非一日之功,纵是修魂百年,自也难登高峰。

    可这若是敖玄云在此,却不会有此想法,作为一个修魂者,若是不能觉察对方魂力的变化,那自是十分失败了,这地长老历经百年,常与人切磋,对身边之人的体察自是非魂力高深与否可比,纵是这自然之道,一丝丝变换自也能够觉察,这是岁月的积累,非魂力可比,或者说是一种经验,而非魂力大小。

    而月神虽是星魂之灵,却少有与人动手,久居禅宫,处处有人礼让,偶尔回九灵镇却也是万人敬仰,跟本不知道这普通凡灵的想法,也不会去揣摸别人,更不会过多的观注对手的变化,所以月神才会意外,这一点意外也让月神知道地长老或许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揭穿,算起来也是给是月神这位守护面子,可这样一想反让月神十分自责,毕竟若是地长老与柳老丈还有阳婆婆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地长老则更无路可退,只余拼死一博,这场比试以其说是百岁对决,不若是说地长老找一个可信赖之人来成全自己,借柳老丈的手,死自也要死机在自己喜欢人的身边。

    月神见两人看着自己,心里不知该如何,只是端起茶壶,为两人空置的茶杯斟上茶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决不会插手,并且希望两人两人尽快了结,再一起饮茶敘旧,这一点算是月神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之事,阳婆婆竟然也回头了看月神,眼中有感激,也有一种真正的九灵镇人那种长者对儿孙的关怀,脸上竟是慈详之情,并且还泛着喜悦,看来一个人的修行,也并非完全与魂力来定,看淡生死是一种智慧,同时也是对归宿的期盼,而不是恐惧。

    地长老与柳老丈相视一笑,再次对峙,两从已没有顾忌,同时看向阳婆婆,而阳婆婆则点头示意,十分幸福的看着两人,三人心领神会般,在这场地上,像是一道风景,却不知这风景会绽放出什么样的色彩!

    两位老人在场中都已忘乎一切,魂力开始不断聚集,而地长老魂力已达顶峰,这屋前屋后,似已在晃动,场地上的泥土,无风自动,慢慢向地长老身边汇集,那赶驴鞭自也在拌动,似乎也与主人魂力相通,有了灵魂一样,为这最后一博而拼尽全力。

    而柳老丈手中的长锄却在慢慢悠悠的转动着圈子,以护住整个面前方,锄头两端都有金光笼罩,而身后却已布下层层金光,以防地长老赶驴鞭从后袭来。

    两人都由微笑转为怒目看着对方,似乎已是生死仇敌,再没有一分情谊可言,仇恨可以让怒火燃烧得更旺,同时也可以让一个人的灵体发挥出最大的潜能,包括平时不能使出的魂术与劲气,在仇恨的时候都能使唤出来,这是一种爱与恨的转换,也是一种相互尊重的体现,在比武场上,只有激起对方的愤怒,才能让对方更尊重自己,让对方使出最厉害的招式,两人都有同样的心态,不想对方有所保留,也不想对方受到不尊重,这让人很难理解。

    阳婆婆站在桌边,向两人走近两步,已在两人魂力交融之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忧虑,反而面带微笑,似乎是理解了场中两人的意思,自己却也将有了最后的归宿一般,自信而放松,身子骨竟是比刚才要挺直了许多,看不出一个百三十岁老妇的佝偻与迟暮。

    地长老知道已是无可回避,手向上猛的一提,整个场上顿时地动山摇,刚才还平整的场地现在已裂开几道尺宽的裂缝,而地长老的赶驴鞭却变得更长更粗,那些泥土顺着赶驴鞭,向上漫延,一直包裹着鞭子和地长老的手部,另一只手则已从地上抓着一根碗口粗的泥柱,整个场地的泥土都已在地长老的魂力控制范围之中。

    柳老丈的铁锄现在已舞得飞快,不在是在柳老丈手中转着圈子,而是在绕着柳老丈身子四周旋转着,一道道金光把柳老丈围住,已经看不清人影,只有一团金光在转动。

    地长老双手互换,地上瞬间翻腾出三股泥鞭,这泥鞭却是连同柳长老后背一起舞动起来,而月神则慢慢向后退去,眼中已没有了三人的身影,随着场地整体向上扬起,柳老丈与地长老本来相距三丈有余,现在已只有一丈,柳老丈的锄头尤自在他身边旋着,与那三条泥鞭相互撞击,整个场上泥土四溅,可那些被打断的泥鞭,却瞬间又接了上来,依然不停的在四周挥舞着,柳老丈此时已是没有退路,只得向前冲去,而地长老此时亦是大喊一声,挥起那长长的赶驴鞭向柳老丈击去。

    而柳老丈此时已是人与那铁锄合一,一头撞向地长老,而阳婆婆在此时却也一头冲进了战团。

    月神呆呆的在一旁看着,空有星魂之灵却不知如何化解此三人的情怨,以月神的速度,可以轻易以光之灵力冲入三人之间,在三人未发魂力之前,让三人分开,可月神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刚才她从三位老人的眼中看到他们的诚挚期望,他们作为普通凡灵,都想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一百年情怨,而不想让这场情怨再继续下去,地长老显然已是认出了自己,于心有愧之下,已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而柳老丈与阳婆婆自是心领神会,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受百年辜负的老人,这三个老人不论其中谁不幸一死,其它二人自不会再活,在这境地里能活百三十岁也已是上天恩赐了,三人已无怨无悔,却最终还是放不下,需要有一个解决,或许同时能入九幽,自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一声巨响,在场地上挟着泥石四处飞扬,纷纷落入这场地四周,月神则是一身冷光,护着周身,时间此时像停止一样,那些裂开的地缝慢慢在回笼,整个场地上恢复了平静,场地中间却是躺着三个老人,阳婆婆半跌倒在两人中间,一手握着柳老丈的锄把,一手握着地长老的赶驴鞭,而地长老与柳老丈则一人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两人亦是半跌到在地上,正好形成一个三角,三人脸色都苍白如雪,嘴角都血流不止,而身上都布满泥土,样子十分淒惨,可他们都面带微笑,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

    月神扯下蒙在脸上的布,缓缓走了过去,轻轻为三人擦试着嘴着的血,再为他们试去头发上衣上的泥土,让他们保持着一种尊严。

    地长老缓了一口气道:“谢谢艳儿,也谢谢柳大哥能陪我一同上路,这百三十年我一直来此叨扰,此时是该说一声‘对不起’的时候了!”

    柳老丈咳了咳,使劲挤出一丝笑声道:“普兄弟,是为兄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年误入九灵镇,自也不会遇上艳儿,那普老弟与艳儿,自也能在九灵镇过这一辈子,我是那一个不该出现之人。”

    地长老缓缓道:“其实你与艳儿在一起不是挺好吗,我既然喜欢于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并且能照顾她一辈子,却也从来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怨恨,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会来此会会艳儿与你,可却又不好意思,只能装作对你怀有敌意,这样你才会拼命保护这一个家,若是你不拼命,自是对这个家不珍惜,那若我从你这把艳儿抢走,你也会没有意见,我自己也会心安!”

    地长老一说,让月神都十分佩服,如此考虑周详,却把自己的这一份挂念让人误解至今,自己却无怨无悔,光是这一分无私之情,月神都觉得前两天的想法,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始终还是不如这一个普通凡灵,却也想听一听地长老最后对九灵能有什么交待。

    阳艳婆婆则是脸一红,看着两人道:“难得你们至死才如此谦虚,这百三十年却也不妄活了,我阳艳能有你们两位相陪,自是这一辈子也无怨无悔了,现在知道普凡之心,我却也有些惭愧,可事说清楚了,自也十分感谢普大哥,过会把事交待后,咱们就可以结伴而行,你两个就不要在此自谦了,九幽路上三人同行,又何乐而不为呢!”

    阳婆婆说完看了看柳老丈,自是在征询自己丈夫的意见。

    柳老丈一看,细眯着眼道:“艳儿,你不用这般看我,若说有惭意,当然是我,我们就当这百年未过,还是当年那年轻之时,入九幽也只是一段旅程而已,有我与普老弟与你相陪,自是最后,我还怕你不愿再陪我了呢!”

    普凡慢慢道:“只是还有一事考虑的不够周详,刚才未为我们留个坑穴,若是请月神守护来为我们办理后理,说起来真也于理不合。”

    月神用杯子慢慢的为三位老人喂些水,这样可以让他们减缓些灵体的痛苦,听闻如此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既是九灵守护,而你们自是是九灵镇人,此等小事,老长老就不用费用心了,只希望三位老人家一路走好,相依相伴,早日能重投境地,自可再续前缘!”

    阳婆婆一听乐道:“还是月神守护想得周到,也承守护体谅,成全我们三个老人,谢谢守护!”

    说完回首看了看月神,眼中十分慈详,像是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而地长老则长叹一声道:“说完我们三人的事,现在也该向月神守护说一说这九灵镇的事了,我作为一镇长老有负月神的期望,还请月神守护责罚!”

    月神微微一笑,却并未言语,以让地长老继续讲下去。

    柳生与阳婆婆都十分好奇,也都看着地长老,却不知地长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九灵之事,让他会有自责之情。

    地长老看着月神再道:“月神守护,是老身无能,受人欺骗,竟也在百多岁时贪欲为祸,与阳光大哥误入歧途,成了九灵镇的罪人,虽然我与阳大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九灵的事,可作为九灵镇长老,却也是罪责难逃,有负九灵万余生灵的信任,我们有罪呀,还请守护秉公执法,也代我与光长老向敖守护请罪!”

    月神一听,脸色微变,在她看来,九灵镇只应有一人与九幽勾结,听地地长老一说,他们两人却都与九幽勾结,那此事怕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了。

    而柳老丈与阳婆婆则面带忧虑,毕竟这已经不是普凡一个人的事了,而且还涉及阳婆婆的大哥阳光长老,两人面上都疑惑不解,和月神一样,都看着地长老,在等他讲敘这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