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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阴谋败露

    敖玄云看着对面的村民镇民道:“这今天难得大家聚一起来,我有几句话要跟大家讲一讲。”

    这敖玄云话未讲完,那何长老就抢过去说道:“这位是九灵镇守护,虽贵为守护,却并非本镇人士,大家要分清楚这金牛镇谁说了算?”

    如此一说,到是让许多回退的村民,又前进了几步,毕竟这九灵镇守护也好,他不是金牛镇之人,说话的份量当然要轻得多了。

    敖玄云十分鬼火,因为他最不喜欢在他想高谈阔论的时候,有人来打断他的讲话,特别是刚才,他已经想好很多通情达理的话来跟村民们讲,让他们各回各家的,可何长老如此一说,敖玄云竟只是一个客人而已,纵然敖玄云把天吹破了,大家也不会认可。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何长老,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只是那敖玄云吗?我既然能来此,当然便也是三十年前的临江仙,若是你连让我跟我的镇民讲几句话都不让,由此可见你心里是怕着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金牛镇之事,才如此胆怯!”

    敖玄云此言一出,后面的村民镇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纵然这敖玄云不是九灵镇之人,听他讲讲却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若他真是三十年前的城主,算起来金牛镇的全体村民也必奉他为先,大家都看着何长老。

    何长老一听,村民们当然不惧这敖玄云说几句,若是自己横加阻拦,显然有点不打自招,只是看了看临别离与胡长老道:“我们三人主管这金牛镇三十年有余,也不怕你能掀起什么波涛,有话就说吧!”

    敖玄云是别人怕什么就捅什么,做这种事对敖玄云来说可是最拿手的了。

    何长老一听,这临江仙之名,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九灵守护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既然他能知这临江仙的事,自己却也不敢再大意而为,向后面退了几步,胡长老一听,却也跟着退了几步,就只余那临别离心里十分惊恐,却又无法不面对。

    临别离一看两人都退在后面,这架式已经很明显不过了,这是你自己的家事,当然你自己来处理了。

    临别离却也不急道:“纵然你是临江仙又如何,大哥难不成你还以为你一个孤魂就可以让我们相信于你,难不成你还想做我们金牛镇的城主不成了!”

    临别离如此说来,即是对敖玄云说的,也是对身后那何长老说的,若是这临江仙再次成为城主,以前的那些事,大家都是有份的,那大家可都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了!

    敖玄云才不去想这临别离怎么说的,刚才临别离即已叫哥,这是最好不过了,于是高声应哈道:“诶!兄弟呀,还是你知道哥哥的心里呀!哥哥这三十年来,就等这一天,你即然叫了我这声哥,那当年的事,我自会不再计较,等我做了城主,自也会让你接着做这长老,兄弟如手足,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这话说完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所谓上阵你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兄弟肯定要比其它人更亲些。

    敖玄云看临别离还在想之际又接着高声道:“我看这金牛镇自我离去三十多年,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城主,弄得这恶灵丛生,在我金牛镇祸害村民,待我重登城主,必然还金牛镇各村太平。”

    敖玄云同样一半是对着临别离讲,一半是对那两位退缩的长老讲,还有就是那身后的若干村民,魂师,他们都是能够听得清楚的,自出能分清这事实真相,那三十年前的事,对现在的村民来说,已经太久,但对这临家之事,又何偿不想听一听呢!

    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了,有的说这既然已经承认,那这城主空缺这么多年,切实应该还位给他,有的又说,这临江仙为临别离害死,这是来复仇的,怎么会如此轻易饶了这临别离,反正说什么都有,只听得那临别离一时心烦意乱,竟没了主意。

    敖玄云一看,知道此时应火上浇油方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于是缓缓道:“何长老、胡长老、别离兄弟,当年你们图谋不轨,竟然欲与那九幽秘境之人合作,坏我八部乾坤之境的规矩,难道这些事你们没跟这些村民说吗?”

    何长老一听一时急着道:“你何别胡乱言语,我们金牛镇何时与那九幽秘使合作过!”

    敖玄云一听,笑哈哈的看着那何长老,而一边的胡长老则不停的拉着胡长老的衣䄂,何长老却不知道什么原故,竟直接甩了开来。

    敖玄云缓缓道:“还没说与那九幽之人勾结,这刚才还说什么九幽秘使,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我可不知道九幽秘境有什么人,大家可是听清楚的,我可是没冤枉他们!”

    这下面的村民们此时更是已情绪激动了起来,大家都高声喊着,要让这何长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定要到议事保要求进行重新选举长老。

    这下何长老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竟然中了这临江仙的计谋,看着那胡长老低声道:“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呢?”

    胡长老一脸低语道:“我扯你,你还把我甩开了,还要我拦着你!”

    敖玄云一看,三人已有不和之像,于是大声对着村民们说道:“当年我就是知道这三人与九幽秘境勾结,图谋不轨,让这金牛镇这些年来的亡灵不能入九幽,更别提附灵轮回,所以这三人才一同使坏让我冤死这洗魂河,而如今我重新附灵,自要难护金牛镇的安危,还金牛镇逝者一个公道。”

    现在这些村民已退得远远的,就连三个长老的魂师也都自觉退在其后,只余几个跟在前面,大家都十分清楚,这凡灵一死,这魂魄只有回到九幽秘境才能再世为人,若不能入九幽秘境,这亡灵就是孤魂,没有归所,一直在飘荡,这三十年来,几乎每户都有死去的亲人,如此说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亲人的亡灵现在何处,刚才还是有些微词,现在则是对三位长老十分痛恨,严然已经把这敖玄云当作真正的金牛镇城主了。

    那临别离一看,两个长老已离自己一丈有余,显然是故意脱离自己,而后面的村民则情绪开始激动,现在不想办法,怕是以后也难以在这金牛镇立足了。

    于是也退后几步,对着何长老低语道:“岳父,我看此人定是我那大哥附灵,知道以前我们的事,只有快速让他消失,才能保大家平安!”

    二长老一听,话虽然语带威胁,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让他再捅出点其它真凭实据来,三人在金牛镇地位不保,说不定还要被这些村民生吃活拔,毕竟他们知道与九幽秘境之事,实在是有伤天理。

    三人一使眼色,只听那临别离大声喊道:“不知哪里来的恶灵,先伤我子女,现在又在此恶言挑畔,大家一起上,把这恶灵收拾了方保这金牛镇平安!”

    说完亲自带着自己府上的护卫一起向河中的敖玄云扑云,而后面的何家胡家、各魂师也都向河内发起攻击,毕竟这些魂师服丛性更好,而金牛镇由谁来主管,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敖玄云看这临别离带着几个护卫已然向自己扑来,却也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脚下一踏那木伐,整个木伐竟向后飞了起来,而敖玄云也随这木伐向后急退,双手在前面一挥,前面突然涌起一道巨大的水浪来,足有十多丈高,像一道水墙,立时挡住了扑来的临别离等人。

    敖玄云苦口婆心,却未曾想一时就被这是临别离打乱,自己虽不愿伤及自己的族人,可这境地的规矩自己也知道,若是说不通的事,那就武力来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公平公正的法子,不过好在大部分村民镇民都已退至岸上围观,并没有冲了上来,这让敖玄云也有些欣慰。

    那些魂师一看,这临江仙也不过如此,只设了一道浪而已,对他们水灵魂师来说,这简单是太小意思了,大家冒着巨浪,穿水而过,并且还踏在浪之上,如同冲浪一般,个个都十分得意,那临别离却冲在最前面,后面依然是何长老、胡长老,而眼前那敖玄云却依然还在河面木伐之上,只是离他们有几十丈而已。

    敖玄云微微对着他们笑笑,只是对着河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

    那相距之间几十丈河内,顿时暗流涌动,流沙飞激,和刚才那平静的河面相比,可是大不一样。

    从滚动的河水中,瞬间就已冲出上百只河中怪灵来,飞跃出水面,向这些魂师袭去。

    其中一只足足有半条河那么大,看不见身体,只见十几只触角在空中挥舞着,每根触角都有合抱之粗,百丈之长,严阵以待,在河面上布下重重巨网,等着这些魂师,自投罗网。

    当临别离与这些魂师发现,都已晚了,现在想逃却是无地可去,十几个魂师才冲出巨浪,就被这些巨大的触角,击落水中,刚才那威风的样子,现在都已变成落汤鸡一般,已完全没有刚才的魂师形像。

    而那翻滚的河中,还有其它生灵在等着他们,所幸这些魂师却也不是普通凡灵,精于水灵魂术,也只能准备拼死一博了。

    第六十二章妒火中烧

    这洗魂河边是兄弟算旧帐,有理无理都说不清了,只有再打一场,以武力决胜负了,而这临山别府却也没闲着。

    都说女人天生有一股妒火,特别看不顺那些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一旦见了,那妒火自然而燃的就会烧起来,若不是烧在别人身上,就是烧在自己身上,所以忌妒是一个女人天生的秉性,无论是漂亮的女人,亦或不漂亮的女人,都是如此,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比自己漂亮,特别是对于已婚女子,似乎有点妒意,这个女人才是完整的,如果见自己的丈夫喜欢漂亮的女人,依然没有妒意,那么这个女人或许就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女人,有时适当的妒意会让人感觉女人更有味儿,反之一点妒意都没有的女人就如同一杯白开水,淡然无味。

    而点烧这妒火的***会有很多种,最常见也是最俱杀伤力的,就是自己的老公对长得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献殷勤。

    而刚才临别离一回别府,即不回堂屋,也不回后堂,就连有什么好消息都不让她知道,竟也不去找她,而是直接找了月神,可见月神仅仅来临府一天,就已比她这个三十多年的夫妻更重要,而这露骨的讨好,正是点燃妒火最快的火源,所以现在妒火中烧的正是这临府何夫人。

    何夫人三十年前,那可还算是这金牛镇上的一枝花,现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凡灵,身体更定是一日不如一日,秋后的黄花,能让人感到怜惜的就只剩枯落。

    而嫁与那临别离时,临别离连个长老都还不是,全仗着临江仙城主之位,才慢慢爬出头的,可见那时嫁与临别离是多么抬举于他。

    现如今,虽保养得还不错,脸色依然还有几片红韵,身材也还说得过去,若是月神不来,在这金牛镇也无人敢说她的不是,自然感觉十分良好。

    如今月神一来,可又怎么比得上月神这种星灵之魂的灵体,百年、千年不老,一直是这境地数一数二的的美貌女子,而青春不再,容颜枯老的何夫人,自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可别人的美貌是别人的,你若是不见,她是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却偏偏来到了临山别府,却也偏偏引起了自己那好色的丈夫的眼馋,可想而知此时她的心中妒意有多强,既然管不了这如今临别离的好色,她却能让这月神消失。

    她见这临别离匆忙的进了偏房那时,整个人都已被燃烧起来了,他躲在那暗处,端视着这临别离带着那一男两女离开,独留那月神与那红凤在房内,心里简直是打翻了一整缸醋,再化成一整缸油,自己体内的火灵已经烧了起来,就连眼睛都已烧成血红之色了。

    何夫人亦是魂师出身,而且还是火灵魂师,也就是说驭火噬火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了,如果要烧掉一间房子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何夫人见临别离一走,就已安排好护卫,提了几缸油来,顺着那偏屋跟前,倒了一圈又一圈。

    这何夫人也算聪明,若是要烧这房子,凭她火灵魂师的魂术,轻而易举,可她还是慎重的让护卫用油来烧,这样若是那临别离回来问起,自然可以说是失火自燃的,如此可见虽妒火中烧,可却还是算蠢,若说蠢,那么可能就是她低估了这房内之人。

    何夫人见已差不多了,然后让四个青牛护卫,骑着牛飞上那偏屋四周之空,在半空之中盘旋,防着屋内人从空中逃走,然后又安排了八个护卫每二人把守一方,把这偏屋围了起来,一切竟是准备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何夫人驭火之术,那保管这屋内之人,升天无门,下地无路,只余魂归九幽一条道可走了。

    月神闭着眼,似睡非睡的眯着,红凤捏手捏脚的走到月神一边,轻对着月神的耳说道:“姐姐,外面好像有人在房四周倒了些油水,怕是要把我们俩烧死在这屋里!”

    红凤虽然知道别人要烧死她,可却一点也不怕,这凤凰本自火中来,浴火重生之灵,从来也不会怕火,只是如此轻声来说,是想趁此挑起月神的怒气,然后可以明正言顺的大干一场,把这别府给一把火烧个干净,反正她对这一家人没什么好感,并且刚才那临别离又公然威胁月神,还恬不知耻的想娶月神如妻,这让红凤一肚子的火却也没地方烧,在月神身边这种机会可不时随时都会有的!

    月神竟依然如故,只是轻声道:“可别乱来,这临府以后未必是这临别离住,你想烧光这别府,可也得先问问新的主人?”

    红凤一听,这月神如此说来,竟然像极了一个算卦师,可知前世亦可算未来,这还发生之事都知道。

    红凤又轻轻的在月神耳边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在此呆得如此悠闲,既不去寻那敖玄云,也不收拾这临庄主,像个小女人那么听话,是不是早就知道敖玄云没事,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安静!”

    月神闭着眼,微微一笑道:“红凤,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八婆了,竟连我的事你都敢管敢问了,可别在我耳朵边吹气了,热烘烘的!”

    月神坐起身来,那红凤实在是凑得太近,这般说话任谁也受不了,耳朵里吹着湿湿的热气,总是有点痒痒的感觉。

    红凤依然不懈努力的说道:“月神姐姐,既然她们都已这般对我们了,你还管这别府以后是谁的,反正现在是那临别离与何夫人的,烧了它,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莫让那临别离把咱九灵镇可小瞧了!”

    月神一听,却不言语,只是悠悠的看着窗外,一副小鸟依人,思念情郞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怜爱。

    “月神姐姐,难不成你真看上那个糟老头了!”

    红凤笑嘻嘻的看着月神白里透红的脸说道。

    “傻丫头,你还真是一把火烧到我脸上了,可别乱说。”

    月神似乎再想着这外面何夫人那妒火中烧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可月神却不知这都是女人常情,前两日敖玄云对玛尼娜多看了几眼,其实她心里也十分不舒服,只是没有这何夫人的妒意大而已。

    月神看了看外面道:“等会你先把那些火吸食了,不要让火烧起来就行,等出去以后,可别乱烧,乱伤人,只把那个何夫人教训教训就可以了,可记清楚了?”

    月神说完,红凤眨巴着眼睛,看着月神,却又不敢再问,她知道月神所说那就是她的命令,自从那九灵镇的星空异界出来,那时失却灵性,纯是一只火鸟,四处喷火烧房,把个九灵镇搅得鸡犬不宁的,是月神用宁静的月光让红凤平静下来,重拾那失去的灵性,所以月神说话,红凤必然照办,比之敖玄云这个九灵守护更有效果。

    不过虽然说了半天,月神还是让她勿乱喷灵焰,可至少让她与那何夫人比一比火灵魂术,自然心里也十分高兴。

    外面何夫人看已布置妥当,站离那偏屋,示意那几个护卫严加看管着,那几个护卫脸上极为不愿意,毕竟这屋里住着那温柔的月神姑娘,在他们眼里,月神可比这女主人好看百倍,也温柔百倍,心里竟也十分不愿意,走路之时却也故意弄出些声响来,以提醒屋内之人,但却不敢忤逆这何夫人之意。

    何夫人一看,连这些护卫都明显护着这屋里的月神了,一语不响,的就朝那屋前一挥手,一股烈焰就直奔偏屋,瞬间那屋四周就已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青烟四起,火声“滋滋”的响前,这一肚子的妒火总算是找到了发泻的地方,这何夫人一脸笑意,在这火光下显得更是异常扭曲。

    这火光一起,这红凤就啜着嘴,对着四周就开始吸了起来,那外面虽然火光冲天,可这只是一些火苗而已,真正的火已被这红凤化作白焰吸食进了肚子里面。

    火依然在燃烧,可火势却越来越小了,那何夫人脸上有笑意慢慢消失,因为那消失的火焰之下,那偏屋竟然像是毫毛无损一样,几个护卫看了也是长舒一口气,这却更激怒了这何夫人,何夫人双手向那偏屋一推,两掌之心同时喷出一红一绿两股红焰,看来这何夫人也有点本事,体内竟修得两股灵焰。

    这两股灵焰却已不是普通的火焰了,此灵焰遇物而化,温度极高,普通生灵一碰到即可化成烟了。

    月神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向那屋顶一挥手,一道光就冲天而起,刚才临别离下的符咒已然不见。

    月神对着红凤道:“我们走吧,去会会这火灵魂师,你可以与她斗斗魂术,但却不可伤及无辜。”

    看来月神对这个何夫人也是动了怒气,自己的丈夫管不好,却要牵怒于人,而且一出手就想要人命,这般恶毒之人,需要以非常手段让她明白做人的道理。

    红凤一听,脸上显出通红之色,面带微笑,高兴得一蹦一跳的向外走去。

    第六十三章凤凰浴火

    何夫人正想双火焚屋之时,月神则一脸笑意从偏屋中走出,这何夫人一看,瞬间脸就绿了。

    这女主人暗生妒意,火烧自家房子本来没什么,可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这脸上却是挂不住了。

    而那几个护卫则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月神安然无恙,显得大家都十分高兴,与那何夫人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当何夫人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解释之时,月伸手作了个请字道:“何夫人若要火烧自家房屋,尽管施展魂术,我们只是外人,管不着这事!”

    “若是想烧死我与红凤,那就直接把火烧来就是,何必牵怒于一间偏屋!”

    月神微笑着看着一脸失落惊慌的何夫人再说道,竟是一点也不把这何夫人手上两股烈焰放在眼里。

    何夫人一看月神毫发不损,知道刚才那些火必是被她收走,此时已败露行迹,再掩藏似乎已没有意义,不若扯破脸皮,大家硬干一场,十分不屑一顾的道:“听闻月神为星魂之灵,今天何谋到是要请教请教了!”

    这修魂和习武,其实很相似的,这习武的人总是认为天下第一,任谁也不服,这修魂者也是,即已是魂师,并且又在这境地里,大家都会自认为自己魂术高明,可以胜过别人,如果是在其它空间她也许还会谦虚一些,可这是在境地,又是在自家里,所以现在的何夫人可是信心爆棚,蠢蠢欲动。

    红凤一看,正和己意,站在月神前面轻仰着头道:“听说何夫人也是喜欢玩火之人,那就让红凤我陪夫人练练如何,这月神姐姐可没这么好的心情来陪你!”

    说完竟然已摆开架式,准备与何夫人练练火。

    何夫人一看,却也不惧,这刚才收起的双掌,如穿花的蝴蝶一般向那红凤打去,每一掌中都喷着绿色、红色的红焰,看来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双灵焰掌,两股火焰竟然像两条彩带,随那掌式变幻,已然在红凤面前织成一片火网。

    而那红凤则直接向那团火焰中径直走去,一点也不把这魂师的火焰放在眼里,在这掌风间跳来跳去,像是小孩子跳橡皮筋一般,逗着玩了起来,完全不把这火放在眼里,火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就好像常人身上的水一样,多喝两口却也无防,只是防着火焰烧着衣服,所以才跳来跳去。

    何夫人抓紧施展魂术,那全身上下亦是热气腾腾,现在却已是身在半空,看来这何夫人不仅是火灵魂师,对这驭空之术也是精通,脚下像下踏着火焰一样。

    而这红凤本就是凤凰鸟,这飞来飞去本也是自身的灵技,天生就会,从来也不需要学的,就这样两人从地面打到那半空中,一个红衣白面,一个则是青衣紫面,而何夫人无论如何攻击,都伤不了这红凤半分,一是因为这红凤身材灵巧,兼之本为空中灵物,不需施法便能自驭空中,而且火对凤凰来说如同食材,正是有来必收的。

    何夫人则不一样,这踏焰而飞与施展灵焰之术,都需要耗费魂力,你如同驭水一样,纵你是修为极高的魂师,在水中却也比不是鱼游,而在空中纵你驭空如何,又怎么与鸟相比!

    红凤双手如跳舞一样,在何夫人那两股灵焰之间穿梭,把那些灵焰尽数收回,这何夫人见如此下去,自己魂力大减,而且这红凤却尽吸其灵焰,一强一弱,不打则已,一打则是胜负分明。

    可这何夫人确并不服输,几招后落下地来,大口喘着气,单手撑着一个护卫,脸色十分苍白。

    这火灵魂术,最伤身体,不仅要求魂术修为,而且还需较强的灵体修为,因为这身体内走火,灵体差者,撑不住就**了,所以何夫人现在身体内很热,却并不见那汗水,因为那身体的水份都需要用来抗击自身的灵焰,另外两个护卫已经抬来一个大的木桶,何夫竟然也顾不及妇女形像,大瓢大瓢的舀起水喝。

    红凤站在月神身边,月神依然微笑着看着那何夫人疲惫的身姿,淡淡的道:“何夫人,还要比试吗?”

    何夫人一听,确也不生气,只是边喝水,别低声道:“别得意,老娘只是年纪大了点,体力差些,等我恢复体力,有你们好看的!”

    这何夫人此一说也算是厚颜无耻,这两人相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人家等着你恢复体力,还等着你发大招,这种事那里会有,若是真正打斗,怕是已死了几十回了,现在让她喝口水,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那月神听了倒没什么,可这红凤听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想喷出来了。

    那何夫人却也不是蠢人,刚才在喝水之时就已交待几个无护卫,等她一喝完水,她就引开这会火的鸟儿,然后这些护卫就攻击月神,这些护卫虽然为难,但主人的话却也不能不听。

    这何夫人的主意是要发挥人多的力量,一则可以围攻二人,二则在她与红凤相斗之时,若月神有什么意外,她就有了可乘之机,算起来也是一举两得,只是有失魂师风范,想法下作之极。

    何夫人一喝完水,就反手向红凤一挥,一股烈焰就朝红凤脸上喷去,红凤张嘴就吸,虽然未伤及身子,可这突然袭击,却让这红凤十分急噪,一下就冲了过去,对着那何夫人没头没脑的这般一喷,那灵焰,如同泻闸的洪水,顿时倾泻而出。

    何夫人见状,一跃而起踏空而行,竟引得红凤也飞身追去,这却也正好中了这何夫人的诡计。

    那几个护卫一哄而上,向月神扑去,却不想月神早有防备,只是手一挥,混身上下一片银光笼罩,那些护卫虽是魂斗士,可他们主要修行的是灵体之技,就像是一个修练的是内功,一个修练的是外功一般,这月神轻飘飘的就踏着银光,凌空而起,慢慢竟站在那偏屋之檐。

    红凤忙着追击那何夫人,一头一脸都是火气十足,只烧得那何夫人无处何逃,衣裳尽毁,一身青衣烧得破烂不堪,那小衣都已露在外面,十分狼狈。

    红凤正得间之意,戏耍着何夫人,却向底下月神说道:“姐姐,你看她刚才还那得意,现在不也像只烧鸡一样,只是这一身衣服都快烧没了!”

    那何夫人一听,怒气十足的回了两掌,两掌里火焰虽有,却已大不如刚才了,刚才那火势可是十分凶猛,现在就如同萎了的公鸡,有气无力的,那里还能放出什么火来。

    红凤一看也不再跟她玩了,一纵跃下半空,回到屋前,却只见那几个护卫都东倒西劣的跌倒在地上,而月神则已不见,红凤想月神纵然与这些护卫发生冲突,却是不会对这些护卫下此重手的,那月神去那里了呢?

    正好此时那何夫人一头脸灰的跌坐在地上,红凤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何夫人的小衣说道:“你刚才鬼鬼崇崇的安排下属干什么了,月神姐姐被你抓去哪了,快老实说,要不然我一口火就把你烧成灰!”

    红凤见月神不见了,一时是急得眼中冒火,正找不着发泻的地方,这何夫人一看,红凤此时的眼睛真的是眼冒火光,十分可怕,只是颤抖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刚才你不是追着我在烧吗?”

    那最近的一个护卫道:“红姑娘,夫人确实不知,刚才我们想围住月神,却不想月神凝光自卫,我们都近不了身,当月神快升至那屋顶之时,却不想突然间从地底升起一个金色的光环的旋涡,就这样把这月卷走了,而我们则被那一团金光一卷,全部都跌到在此,正好要回复夫人,而红姑娘就已经下来了。”

    这护卫是边说边发抖,这红凤是越听越发急,这月神被不明生灵吞噬,这当如何是好,正想大发一把火把这些护卫及何夫人烧个净光之时,那何夫人却急着道:“红姑娘,我看刚才那凭空而出的金光,并非本地的生灵,如此说来,定是星魂之灵,能自建玄空,才能轻松而来,把月神掳走,在我们金牛镇怕是无人能施此魂术,若不然又怎么抓得了这月神姑娘呢,那河边尚有姑娘三位同伴,我打开这彩虹结界,姑娘快去与同伴相会,然后再商议对策!”

    红凤一听也只能这样,纵是一把火把这别院烧了,怕也救不回月神,若月神回来,怕自己又要被责骂了。

    红凤怒看着何夫人道:“还不打开彩虹结界!”

    只见何夫人手向上一挥,那半空中竟出现一个缺口,缺口四周七彩凝结,红凤一看,跃身而起,向那缺口冲去,瞬是就已飞出结界,再向那洗魂河飞去。

    第六十四章智戏魂师

    敖玄云脚踏木伐,一阵后退后,这巨浪与自己之间竟也让出了几十丈之营宽,正好可供这河内生灵与这魂师相斗,而自己则可坐看风起云涌,乐得逍遥自在。

    何长老一行人冲过水浪,以为以这一群人对付一个敖玄云,纵然他是三十年前那临江仙附灵又如何,所谓又掌难敌四手,现在这么多魂师,就算对付一个星魂之灵怕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浪这边却是一些水中生灵,一个个抬着头张着大嘴正等着这些魂师呢!

    不过这些魂师却也是久经战场,只是开头那一惊吓,接下来该干啥不干嘛了,因为现在这些水中生灵,已经向这些魂师发起了攻击,这些魂师再有其它想法,怕也只能等保命再说了。

    这临别离与何长老、胡长老魂术精深,竟然能踏着水面,绕开那些水中怪兽,还有空中乱舞的那些触角,直扑那木伐上悠闲的敖玄云。

    三人同时飞向半躺在木伐上的敖玄云,边驭空边向敖玄云拍掌击空,这凌空劈掌可以驭风之力,还可以驭水之能,同时向敖玄云劈去,若是被击中,必然被劈成几块,纵是一头牛置于此处,也当被三人的掌力大卸八块。

    可敖玄云不是一头待宰的牛,更不是无所事事的平凡之灵,现在敖玄云至少也算得一个水灵魂师,所以对付三个魂师虽然不能硬拼,好在那炽星魂摇妹,却也有绝学,那就是光灵的瞬移之术,这瞬移之术,本来是敖玄云自带之魂术,这只是他从苍茫大地而来的基本魂术之一,可现在九灵未醒,他只是一作家、一魂修者,一个境地里的逍遥少年而已,所以这瞬移之术,只得由那遥妹来施展,不论谁来施展,当然都是我们这位大英雄敖玄云了。

    这三人眼睛盯着这敖玄云人与木伐都在这河面之上,可是掌风劈过之处,却不见人影,只余那河面被掌风劈处七零八落,水波四溅,三人临水踏波,四处寻找,以为这敖玄云与木伐皆被劈落水中,可等波平浪静后,却连一块木头渣子都没有见到,于是纷纷旋转身来,却不想敖玄云却已在他们的前方,一叉着腰站在木伐之上,正看着三人呢。

    三人正想向敖玄云再次进攻,却不知敖玄云微微笑着,对着那水面挥了挥手,似乎在招唤什么一样,三人大惊,以为又为有什么水中怪灵出没,都如临大敌,四处张望,却不想只是三人踏水之处,忽然间从下面冲出三道水柱,分别击在三人身下,三人本是踏波而行,此时站在河面,亦是小步轻踏,原地踏步而已,如此一来,触不及防,都跌坐在水柱之上,十分狼狈,幸好三人都是水灵魂师,善驭水之能,并未因此掉入河中。

    三人一看,虚惊一场,本以为这敖玄云能使出什么高超魂术,却不想只是唤了三根水柱,也是正好有用,因为三人已踏波而起,身下正好没有依托,全凭魂术驭风而行,可这魂术毕竟耗损魂力,而此时敖玄云正冲出三个水柱,正好可以供三人踏在水柱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反而敖玄云却站在木伐之上,显得矮小而单薄,如此居高临下,正好让三个魂师可以更好攻击敖玄云,却不知敖玄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是驭水之术还未恢复,可三人却十分自得。

    那身后几十个魂师正与那河中生灵大战,而刚才的那一暮巨浪已落,岸边的村民勇士,都在抱臂观战,一点下水助战的意思都没有,而他们看着这些水灵也并非什么恶灵,只是这河道中常见的生灵,有巨型鲶鱼,黑鱼,胡子鱼,箭鱼,还有泥鳅、黄鳝,而更多的则是一些普通的河鱼,只是体型比普通的要大一些,而中间那只显然是从海里游来的章鱼,伸着十几只巨型触手,那触手有那水桶一般粗细,只一吸就可以把一个魂师吸入触手之内,而河底却有不明弱小生物在河里搅动着河面,时而浪起,时而深陷,时而又滚动翻腾。

    这些魂师都是水灵魂师,善驭水,却不想冲过水浪,却是一一群鱼虾大点,说得好听些是“大战”,说难听点就是混水摸鱼,一边是水灵魂师,一边是这水中之灵,一时竟也打得难分高下。

    临别离三人已站稳脚根,看着敖玄云自然想一击而中,三人三人没头没脑的对敖玄云施展魂术,在他身边卷起层层巨浪,敖玄云则坐在木伐之上,随波逐流,几次都险些跌落水中。

    三人看这敖玄云魂力弱小,再故伎重施,凝聚魂力,一起向这敖玄云再次劈去,这一次不再是凌空劈掌了,而是直接从身后引水捏成水刀,砍向敖玄云,正所谓沙坚如石,水利如刀,这水就似那锋利的刀子一般,可以切金断玉,无坚不摧。

    敖玄云在这一瞬间竟然站了起来,看着三人那凶巴巴的样子,似乎自己是人人得而诛之恶灵一般,只见敖玄云见水刀来袭,也不慌不忙的又手向后一背,只是微笑着看着三个拼命劈出水刀的魂师,然后再伸出双手,像是面前有一张大饼一样,双手向前一摸一摊,看起来像是在做大饼一样。

    三人一看,不明其意,但见水刀已快至敖玄云面前,都心想此次肯定十拿九稳了,若不把敖玄云当场劈死,至少也要把他劈在水中,没有木伐的支撑,那时就真的可以下河捉鱼,下海拿鳖了。

    正得意之时,只觉刚才脚下踏的水柱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本来这三人若是无此水柱,当然也能驭空而击,却不想脚下有了水柱,这人自然而然的踏在水上,这样比驭空更稳妥踏实些,却未曾想这三个水柱原本就是敖玄云施展魂术所控制,所以现在敖玄云在关键之时撤掉魂力,那水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去,而三人正聚集魂力施展水刀之法,向敖玄云攻击,一门心思都在前面,那里还管得了这脚下。

    只见三人突然间就这样重心不稳同时跌落河中,只可怜这三个水灵魂师,未曾硬拼魂术,却不想三招三式,依然栽在敖玄云手中。

    敖玄云看着这三人落在水中,一副落水狗的样子,哄堂大笑,接着再双手一合,就像刚才摊好面饼,而现在和起来一样,只见三人四周向内卷起巨浪,把这三个正想驭水而出的魂师给再次浇了下去。

    敖玄云一看,如此折腾也算尽兴,却足下一踏木伐,那木伐又回到刚才自己安逸所处之地,而三个魂师知道敖玄云还会驭水来太袭,将就着沉下水低,向敖玄云刚才站的木伐之处游去,想从那水中来把敖玄云弄翻,这样敖玄云一入水中,怕也就由不得自己了,可他们怎么也未曾想过,这敖玄云比之三人更聪明,更狡猾,现在已在原位,看着三个魂师潜在水中找寻敖玄云的人影呢!

    敖玄云看着三个白发老头在水中像捉泥鳅一样滑稽,哈哈大笑着道:“算了别找了,我在这里呢,从来也不曾离开这木伐,你们竟还是三个水灵魂师,金牛镇的长老,是要让村民们笑死吗,还不滚上岸去!”

    敖玄云虽然想教训他们,也想直接灭了他们,毕竟临江仙就是为他们三人和伙所害,但这临江仙虽然对自己的兄弟恨这入骨,却不想这敖玄云真性情之人,不记仇恨,只是玩皮而已,并且也不想涂毒生灵,所以这些决定有些是临江仙的,有些是敖玄云本性所为,让人一时也分不清,以后更是不必分清了,反正他们都是一个人而已,到还省得左右解释了。

    三个老魂师一脸水珠,回到那岸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十分可笑,脸上还沾挂着一些水草,衣服都裹在身上,三人一上岸就瘫从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看来这魂术再高,也撑不住这年岁已大,并且还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敖玄云,虽有怨气,却也不得不服。

    再看那几十号水灵魂师与这些河中生灵斗了半天,竟然一点上风也未占得,一个个脸上十分奇怪,若是在平时一个魂师至少可以打这十几个水中生灵,说得简单点,一个懂魂术的魂师下河捕几条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可如此折腾半天,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大家摸着脸上的水和泥,斗志全无,都不敢认自己是水灵魂师了。

    而此时河里又再现平静,那岸边落下几条大鱼的躯体,显然已被这些魂师用鱼叉制服,正在岸上一张一合着嘴。

    而有些魂师则还在河中游水,有的却是被这些水灵击伤,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个无人的地方养伤,却是脸上无光,脸子全无。

    敖玄云看着坐一岸上的几十个落魄的魂师,几百号村民围坐在这些魂师的后面,一个个议论纷纷,再次踩着木伐靠近岸边道:“何长老、胡长老、还有我这别离老弟,还打不打呀!”

    临别离气得直吹胡子,可这胡子已沾满了水,竟然吹不起来,只能干瞪着眼,喘着粗气,一语不出。

    敖玄云看着三位长老道:“既然不说话,那就让我说几句,也让那后面的村民们听听!”

    何长老一听却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水道:“临江仙,你既已得以附灵,我们也算你是这金牛镇一员,可这你也离开这三十多年,想如何不若说出来让我们三人听听!”

    “说来你们听听,我要说出来,还用给你们听吗,你们这三个老不死的,当年设计陷害于我,难道我临江仙此时已出,你们还想当这金牛镇的长老不成!还要继续与那九幽使者勾结,荼毒这金牛镇已死的亡灵吗?”

    敖玄云脸上现出愤怒之情,严肃的看着三个长老,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神色,让这三个一身水迹的长老十分胆怯,毕竟若他们勾结这九幽秘境的事被公布出来,那整个金牛镇就不会有人再容得了他们了,现在敖玄云如此诘问,三人都已无话可说。

    但他们虽心有不甘,脑子里却依然想着如何对付这敖玄云,毕竟敖玄云此时已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宝贵荣华。

    可汇聚了这金牛镇所有魂师都难以占到便宜,就连这河里的鱼蟹都解决不掉,此时却又如何是好,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敖玄云,十分怀疑。

    敖玄云似乎知道他们怎么想一样,淡淡道:“你们以为这些水灵只是普通的水灵吗,他们其实都是亿万年前鸿蒙勇士之灵,若不是碍于灵体之不便,要收拾你们这些魂师,那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了!”

    三个长与那些魂师一听,这才知道并非自己魂力不行,而是这些鱼却已非普通水中生灵,而是已被其它灵魂附灵,所以他们的魂力并不弱于这些魂师,只是不习惯使用现在的灵体而已,这才有一些鱼被伤,被捕,却也有一些魂师受伤。

    临别离同时也站起身来缓缓道:“大哥,那三十年前的恩怨,若你能放下,我们自可商量,若你放不下,那你总也不能凭这一条河的鱼兵鱼将就想把我们三人怎么办了!”

    说完竟然向那后退了几步,反而把这敖丙与哈蕾儿、非鱼等三人突在前面,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几个护卫,也都用钢刀押着三人,以防三人乱动。

    这昨别离却也是老奸巨滑之辈,在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想到关键之处,这些水灵,若是离了水,那就不灵了,若是退上岸来,再引这敖玄云上岸,没有了这些水灵的帮忙,而临江仙亦是水灵魂师,大家不用魂术,只凭灵体之技,那他这么多人,还会收拾不了这敖玄云一人吗,况且手中还有三个人质,而那府中还有月神、红凤在手,又何惧之有,想来却是自己更有条件。

    临别离悠悠笑道:“大哥,打了半天,不若也上岸来歇歇,大家再谈如何!”

    第六十五章人性之恶

    敖玄云却并没有回这临别离之话,只是站在木伐之上看着岸边。

    敖玄云一看,望着敖丙做了个鬼脸,让这敖丙好生生气,自己被人押着,而这九灵守护却有心与对手,敌人在此聊天,算起来自己也是白白担心了几天,鼻孔内吹着气,把头扭到一边,看都懒得看敖玄云。

    敖玄云对着临别离道:“我们打了这老半天,你可也未曾问过那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兄弟你把这何长老、胡长老诓来这,还叫上了这金牛镇的魂士魂师,难不成就只是为了与我见上一见,还是窥视我体内的星魂之灵,这个怕才是你来搭救我的真实意图吧!”

    敖玄云说话总是这样直接,如此一说即承受自己是星灵之体,也点出这三人与自己如此纠缠,竟然不是为了金牛镇,也不是为他的儿女,算是又揭开了临别离虚假的一面

    临别离一听却也不羞,反而向前一步道:“大哥,你当然也知道,这星灵之魂对一个魂师的重要性,若是有星灵护体,魂师当然也可以成为守护,这何长老与胡长老自然也是知道此一点,才会如此慷慨出力的,不过说了这半天,你的儿子女儿,还有你的侄儿女,怕是也该放出来了!”

    敖玄云一听,这个临别离也是老奸巨滑,连这一层关系都算好了,怪不得打了半天,他一句也不问这自己的儿女,原来是早就算准了,这其中有临江仙的儿子随云还有女儿随雪在里边,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多顾虑,这临江仙纵是抓了这五人,也成不了他的把柄,看来这临别离是早有准备。

    不过他的这话却让何长老与胡长老不高兴了,何长老吹着胡子,瞪着老眼道:“女婿,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刚才你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与胡长老,还拿我那三个可怜的孙儿女说事,我们才动用这全镇的力量来帮你对付水中恶灵,却不想你是利用我们来对付敖守护,这可是你一人之私,不可再赖在别人身上!”

    何长老刚才说得也是实话,临别离在议事厅之时只说了有月神,而却没说这落水者是星魂之灵,并且还是九灵镇的守护,九灵之体,他们更不知道此时敖玄云的体内还有一颗金牛座的炽星魂遥妹在,若是知道怕刚才纵是有贪念了,却也不敢再与敖玄云对抗了。

    敖玄云一听悠悠道:“何长老,你们三人也就不要再狗咬狗了,你们做的坏事我自然会慢慢再跟你们算,只是别离老弟,若我不放那几人,你是就不管随雨、随风、随霜他们死活了吗?”

    临别离自言自语道:“哼,在这境地里讲的是实力,有星魂之灵,就可在星域建立自己的行宫,这儿女自有儿女的命,最多我托九幽使者,让他们早点转世附灵即可,其它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这临别离却也是恶人中的极品,刚才在府上为了讨好月神,竟可抛弃自己三十多年的发妻,现在一说就连自己的儿子女儿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这星魂的贪念可让人丧失人性的慈爱,把那人性里最恶毒的一面体现出来。

    敖玄云笑笑道:“算你狠了,你的儿女可是为了你的诡计才被吞噬,现在你就如此不仗义,我看以后谁还敢跟着你呀!”

    说完随手向那河内一挥,只见刚才那条巨大的章鱼再次浮出水面,十几只触手在河面上乱舞着,其中几只却向那半空伸直,像是喷射什么一样,“嘣嘣嘣”的几声,只见五个人纷纷落在水中。

    这五人正是先前被吞噬的魂师,它们连水中是什么怪物都没见过就已被吞噬,一直在这章鱼的触角之中,而现在能够重见天日,经河水一浸泡,也都缓过神来,都从水中纷纷跃起,驭空到岸上。

    敖玄云看着临随云、随雪的背影道:“随云、随雪,亲身父亲在此,难道你们还要认贼作父吗?”

    临随云一听,拉着临随雪停在岸边,回头看着河中的敖玄云,一脸不解,却不知是回去还是继续呆在岸上。

    敖玄云一看接着道:“还楞着干什么,刚才那些话,你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道刚一出章鱼的嘴巴就不认我这个爹了?”

    这临随云却是爽快之人,理也不理那临别离,只是眼视着临随风一眼,就拉着临随雪一跃而起,轻轻落在敖玄云木伐之上,只是小声的叫了声“爹”,可那临随雪看着敖玄云一脸嘻笑的样子,却是如何也叫不出口,只憋得脸部通红,低头弄手,一副十分娇羞的样子。

    敖玄云一看,这临随云脸黑黑的,而这临随雪则雪白无暇,看起来竟不似兄妹一样。

    敖玄云轻叹道:“叫不出来,也不必叫了,临江仙即已附灵于我,那便是我,他的灵魂已随了我的灵魂,你们确也不必拘礼了。

    敖玄云看两人一无返顾的回到自己木伐之上,对着那高天轻叹道:“三十多年前,你兄妹尚小,我被这恶人所诱,来这洗魂河捕灵,可却被对岸三个卑鄙小人暗害,落入这洗魂河中,灵体已腐,而灵魂却得以保存三十多年,直到遇上有缘人!”

    敖玄云此话说着说着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彼时是两人,而此时此地只是一人,所以无法自己说自己了。

    临随云也不听敖玄云自己瞎扯道:“那现在怎么办,打上去,把你失去的城主之位拿回来!”

    敖玄云摇了摇头道:“城主之位何其小,若你只是看上那位子,就有失魂师的风范了,这城主呢必须要为这金牛镇谋事,并且要负起保护金牛镇的重任,而我却还要继续去往十二城,这城主当然得别选人了!”

    何长老本已在休息,不想再跟这敖玄云斗什么法了,可此时听闻这临江仙要重选城主,心里却也蹦了起来,拉着胡长老道:“临江仙,我现在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若是你同意重选这金牛镇城主,没有我们两个长老可是说不过去的!”

    敖玄云一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那里有屎,那时凑呀!自己也不到水边照照,都七老八十的了,还想当什么长老城主的,这城主我自有人选,长老也已确定,你们对金牛镇犯了什么错,难道不知道反醒吗?”

    敖玄云驭着木伐已朝这河岸走去,而那临别离则一脸诡笑道:“若你敢上来与我等村民理论,若村民觉得你有理有据,我们几个长老自也不会妄为。”

    敖玄云踏上那岸边,先来到敖丙身边,用手推开那几个护卫的刀具,这几个护卫也知眼前的人就是老庄主,并且还是金牛镇的前城主,也不敢阻拦。

    敖丙、哈蕾儿与非鱼一离这些护卫就回到敖玄云身后,随时防着其它人偷袭。

    敖玄云缓缓来到何长老身边道:“三十年的旧帐,我本不该算了,可你们勾结那九幽使者,让我这金牛镇亡灵难入九幽,不得附灵,就是大大的有伤我金牛镇的规矩了!”

    敖玄云接着又道:“这九幽秘境与我八部乾坤之境,各有各的规矩,那九幽为亡灵之所,若你们人为操纵,是对这八部乾坤其它生灵的不公,却不知你们如此做法,是为何利益,难道还不想说吗?”

    何长老与胡长老已拢和了自家的各魂师,而临别离则与临府魂师都给围了过来,大家边走边说,竟已离开那河岸几十丈,那临别离脸上诡笑又起,却任由敖玄云边走边跟那些村民说着如何选举新的城主。

    敖玄云看着慢慢落后的临别离道:“我已给了你们无数次机会,可你们却依然死心不改,依然想置我于死地,明知我有星灵护体,却还是要冒险,那也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那临别离一听,知道刚才是在水面之上,现在这敖玄云已离水面,那些河中水灵也帮不上忙,现在正是双拳难敌四手,纵是星魂之灵却也要拼一把了,几个火灵魂师已站在敖玄云身前,伸掌就喷出数股灵焰,那敖丙与哈蕾儿、非鱼都被灵焰烤得难以抵抗,那临随云与随雪都是水灵魂师,更是一点办法却也没有。

    只是敖玄云在火中边走,边说道:“我这护体星灵,却是金牛镇遗失多年的炽星灵,这一点小小的火,又怎能耐我何。”

    说完只一挥手,那些灵焰就自己回到那些火灵魂师身边,竟然反噬一把,几个火灵魂师顿时身上着火,在草地上翻滚不停,幸得几个水灵魂师招来水,才灭了这自己的灵焰。

    这两招一出,别说临别离、何长老、胡长老三人,就是敖丙与哈蕾儿、非鱼都瞪着大眼,看着敖玄云,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而那些村民都更信任这个附灵成功的前金牛镇城主,对现在的三个长老却是十分的不满,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该怎么处置。

    第六十六章相互勾结

    敖玄云看村民的反应,知道刚才那两手已经起了作用,边走边厉声问道:“兄弟,时至今日,你还不老实交待你们三个如何勾结那九幽使者,又是如何出卖我族已逝魂师的灵魂的?”

    敖玄云此一说,一些村民也是十分震惊,大家起初也想不到这三人勾结九幽使者,能有什么好处,现在敖玄云一说,大家也有了一些认识,各府的魂师慢慢的也走离这三人,就连他们的儿女都已跟在敖玄云身后,现在三人已然孤立。

    何长老一看,哈哈笑道:“你以为凭你也想知道这个秘密,这十二城也不是只有我们跟那九幽有协议,就连你的九灵镇也是如此!”

    敖玄云一听,心里却是十分好奇,却也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我现在是城主附灵,身上还有金牛镇的星魂,算起来也是你们的守护了,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临随风一直跟着临别离,现在连他也不得不相信事实,小声的问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临随雨一听,厉色道:“二弟,难道你也要站在旁人那边去吗?”

    临随雨虽然此时出了那章鱼的触角,已然恢复许多,可脸上却更显得苍白,连训斥临随风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可见其虽然虚弱,却是十分害怕临别离的事情真的暴露。

    而胡长老的儿子胡天明却眼中闪烁,并没有走在胡天明身边,显然在此时纵是至亲也需有所区别,而何长老的小女何怜花则与胡天明隔着几步,眼里盯着的却是胡天明,看来此二人有些关系。

    临随云一听临随雨的话淡淡道:“二弟,敖守护既然已得我父亲附灵,那当时的事自是清楚,让三位长老说清楚,大家也心里明白,若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怕是这金牛镇的村民也不允许,并非只针对叔父一人!”

    临随雪一听也是附和道:“对对对,只要叔父说清楚了,我想敖守护也不会怎么为难叔父,毕竟以敖守护之能,定然能有解决的办法!”

    敖玄云一看胡天明与何怜花道:“你们难不成是胡府之人?”

    胡天明苦笑着道:“回敖守护,我是胡府长子,这位是何府的次女,也是临府何夫人的亲妹!”

    敖玄云看了看二人嘻笑着道:“这样才对,事非曲折自有公论,所谓帮理不帮亲,自是好侄儿女!”

    说完看了看临随雨,觉得此子有些难以看透,似乎非他本人一样,却又找不出理由,于是轻轻道:“看你的样子是病得厉害了,就不要再渗和这事,免得伤了身子,让我这个做伯父的不忍!”

    临别离此时也不想自己的儿女为他而争,只是随口道:“不错,我们与九幽秘境的使者是有来往,不过若是透露了这秘密,怕我们也活不了,又何苦在你面前求情呢!”

    敖玄云一听哈哈大笑道:“你们是怕了这九幽的使者,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就不怕我,就不怕这金牛镇万千村民吗?”

    何长老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我们既与九幽有协议,就不怕死,又何来怕你!”

    敖玄云一听,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三人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自己却也不想伤及无辜,可这三人有九幽使者撑腰,一定得让他们把这秘密说出来。

    正思着,只听得空中传来红凤急切的唤声,这红凤已化身为凤凰,一路飞来一路喷着灵焰,已经烧毁了不少房屋,敖玄云心想,这必然是有大事发生,让红凤才如此暴怒。

    却不想大家在抬头相望之时,那三长老所站之处却突然间旋出一圈圈极快的红光,这些红光从地底冒出,一圈卷着一圈,一圈比一圈大,最后笼罩着三位长老,只一瞬间就卷着三人,随着红光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了,只余地上一片灰迹。

    敖玄云回首一看,只有那靠得近的临随雨和临随霜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敖玄云一把扶起两人,急切的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是什么把他们三人带走的!”

    那临随霜嘿嘿一笑道:“我不知道,只是一圈红光,像是开了一道光门,然后三人就不见了!”

    而临随雨像是不醒人事一般,已然昏睡。

    敖玄云一听,知道再问也没什么结果,只是看那红凤在半空中的样子十分焦急,于是向非鱼道:“你快上去把她弄下来!”

    非鱼一听,纵身一跃就已到了半空,半伸出翅膀立在红凤面前,红凤眼里冒出火光,但这几日相处,却还是认出非鱼,收住嘴中的灵焰,非鱼见状,急忙抱住红凤,两人再回到地上。

    敖玄云一看远处尚有火光,也不想其它村民参与此事,只看着临随云道:“你们带村民及这些魂师赶紧回镇上去看看,这凤凰鸟一发怒,可是遍地火焰,快回去帮忙救火,这们马上回府。”

    临随云一听也不敢违令,带着剩下的魂师及村民向好些着火的地方奔去。

    敖玄云跑到红凤身边,此时红凤已回复人形,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躺在非鱼怀里。

    敖玄云看着红凤一眼的泪,轻轻问道:“红凤,出什么事了?”

    红凤看了一眼敖玄云道:“月神姐姐被抓走了!”

    红凤说完小声轻泣道:“都怪我贪玩,只顾着教训那何夫人,却未顾及月神姐姐。”

    敖玄云一想,以月神之能都被抓走,怕是红凤在也不起多大作用,于是安慰道:“不怪你,你细说下倒底怎么回事!”

    红凤想了想道:“你怎么会没事的?”

    说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敖玄云,敖玄云一笑道:“我的事,等会再告诉你们,你先说,难不成临别离府里还有比月神强的星灵?”

    红凤坐了起来,看了看几人道:“你们三人被带来洗魂河,我与月神姐姐在偏屋,后来那何夫人妒意大发,竟然想用火烧死我们,月神姐姐却未在意,只是着我只需把火收了,还说不要把火弄大了把别府烧了,还说你会回去,她好像知道你没事一样。”

    敖玄云一听,自己也略知一二道:“那接着呢?”

    “后来我们两人出来,那何夫人是火灵魂师,我就与她斗火,我只顾得与何夫人互烧灵焰,却未想剩下的护卫竟然偷袭月神,等我回过神来,月神姐姐已经不见了!”

    哈蕾儿摇着头道:“红凤,那些护卫也只是普通的魂斗士,不可能伤得了月神姐姐的,难不成其中会有高手不成?”

    红凤摇着头道;“我下来问过那几个护卫和何夫人,他们只说看见地上升起一个金色的光圈,瞬间就把月神姐姐带走了,有几个护卫还受了烧伤呢。”

    红凤说完敖玄云心里想着,如此说来,带走月神的必是星魂之灵无疑,在何府怕是找不出来一人,而这金牛星座遗失的星魂不少,很难确定是何星灵所为,一时也没个头绪,只能轻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府上再说吧,红凤你也不能一急就乱喷火,这金牛镇可跟你没什么仇吧!”

    红凤跳着站了起来,急道:“你还说,若不是为救你,我们又怎么会去那临山别府呢,现在月神姐姐被星灵抓了,你竟还说此风凉话。”

    红凤说完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敖玄云。

    哈蕾儿一笑道:“红凤妹妹,玄云哥肯定会把月神姐姐救回来的,你就放心吧,若是月神姐姐在也不会允许你乱放火烧屋的,是不是?”

    哈蕾儿边说边抚着红凤的头,红凤想来却也是如此,但却又扭头对着敖玄云道:“就凭他,他那点魂力,自保都不足,就别提救姐姐了,我看我们还是另想办法!”

    敖丙一听道:“玄云现在可是厉害了,能驭水还能避火,刚才那三个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红凤一看道:“对呀,那个临别离呢,我还要找他的麻烦呢,怎么不见人了!”

    敖玄云一听,这才想带走月神的人与刚才带走三个长老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此说来,此事必与那九幽秘境有关,拍了拍破碎的衣服道:“不急,我知道如何救那月神姐姐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时红凤才正眼看着敖玄云,一身破烂衣服,有几处都已快袒胸露乳了,脸一下红起来道:“羞死人了,还拍什么拍!”

    敖玄云一看,边上还有几只青牛,走过去骑上一只道:“快走呀,我们回府去了!”

    大家一看敖玄云脸上带笑,知道他必有什么好的主意,也都不再板着脸,都纷纷骑上青牛,只余红凤一人站着。

    哈蕾儿一看道:“红凤快走呀!”

    红凤一急道:“我不骑牛,我还是自己飞回去吧!”

    边说已跃起身来,化身凤凰向别府飞去。

    第六十七章金牛城主

    敖玄云回府洗了个澡,把一身泥沙洗净,又换了一身临随风的衣服,正好合体,款式也不错,真有点富家子弟的风范,吹着小调,向那堂屋走去。

    敖玄云边走可边想着,现在自己既是临江仙,又是敖玄云,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总不能让那几个比自己还要大的人叫自己爹或大伯吧,纵然他们肯叫,自己答应起来也不爽快,况且现在竟然穿着小辈的衣服,自然只能再以九灵守护的身份与他们见面了。

    堂屋里已经坐了临家儿子两女,还胡家胡天明,何家何怜花以及几个魂师,一些镇上的老辈之人,一些村里村民代表,而临随雨则在边上一张躺椅上休息,刚才被红光所伤,现在已恢复,却是病得更厉害了。

    敖丙四人也坐在一边,大家都喝着茶,慢慢等着敖玄云。

    敖玄云走进堂屋一看,乐呵呵道:“都到了!人挺齐,除了老的就是小的了,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

    说完径自走到中间主座坐下,而那何夫人却在左则坐着,盯着这敖玄云左看右看的。

    敖玄云笑着道:“大妹子,当年害我,也有你一份吧?”

    何夫人一听,脸顿时挂了下来,他已经从儿子那知道,此人是三十年前的临江仙附灵,对那过去的事一清二楚,也不敢说话,只是低下头去小声泣哭。

    敖玄云一看道:“过去的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可你也别一见我就哭吧,难不成是红凤把你烧伤了!”

    何夫人一脸眼泪看着敖玄云道:“大哥,你可得为我们临府作主,得为金牛镇做主呀!”

    敖玄云一听,坏了这何夫人一叫,自己不又得回复那临江仙的身份了,皱着眉道:“别叫我大哥,我可不敢当,还是叫我敖玄云好了,或者叫我敖守护,你的大哥虽附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我,以后也再无什么临江仙了!”

    说完对着下面的几人望去,几个小辈一听,自然脸上放松许多,只是那临随雨那病脸更别扭了。

    敖玄云边说着,那临随雪给何夫人递了块手帕,缓了片刻,才停下哭泣。

    下面一个年长的镇民站起来说道:“敖守护,现在镇里三大长老已失,你即是前城主附灵,自当再挑重担,再任这城主,带大家把那些与九幽勾结之人纠出来,还亡者公道!”

    其它村民也都纷纷议和,临随雪站何夫人身边,轻抚何夫人道:“是呀,敖大哥,敖守护,你即是这金牛镇守护,任这城主自也没有非异!”

    临随雪如此一说,下面临随霜却是脸色难看,而临随云与临随风都无异议。

    敖玄云一听,却也看了看胡天明与何怜花,毕竟现在这胡家与何家就是他两做代表,他们怎么说还是有些分量。

    胡天明站起身来道:“敖守护,我胡家历来为金牛镇望族之门,现今家父失踪,而守护又是金牛镇星灵之体,胡家自奉守护为城主。”

    胡天明说完,用眼示意何怜花,何怜花一看,也站起身来道:“何府亦以守护为尊,奉守护为城主,无异议!”

    敖玄云一听到是十分开心,可自也知道此时的形势,于是看着尚在泣哭的何夫人道:“何夫人,现在如今别离老弟不在,你就是这何府当家之人,你说呢!”

    何夫人抬头噎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那有什么说话的权力,这还应敖守护定夺。”

    此时一个看起来年岁上百的镇里长辈起身说道:“临,临,敖守护,我有一句话不知可否说说?”

    敖玄云一看,此人年纪上百,三十年前的记忆里,他就是前任长老,是镇旁青牛寨主,叫金无成,是这镇里的元老。

    敖玄云笑笑道:“金老无需起身,坐着说话就是,记得当年我当城主之时,还是你一手扶支持,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那金无成却笑哈哈的坐下道:“是呀,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年轻力壮,在这金牛镇可算第一魂师,能附灵如此,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金无成刚才说话还结结巴巴的,现在回想那往事,却也精神奕奕,说话也顺畅多了。

    想了想又接着再说道:“你是年轻有为,直接就当上城主,而我则一辈子当了几十年的守护,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那年你落水而亡,我就曾暗中派人查过,却连你的尸身都未曾找着,后来别离当了长老,三人却并未提谁当城主,这城主之位就一直空了下来,现在到好,你三十年前死去,三十年后再次附灵,又当我金牛镇城主,想来也是上有天意所定,下有这洗魂河沉冤得雪。”

    敖玄云一听,心想这临江仙那陈年旧事,还是不提为好,这都过去几十年了,自己也无心来回顾那些往事,这体内这些灵魂,那个没有几十年的记忆,特别是那个老祖,若是大家都这般叙述,那自己不就成是往事的背箩,尽装着过往,而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敖玄云看着金无成道:“金老那些陈年旧事就不提了,你是不是想说,这城主一位必须得星域里的金牛星魂认可才行,这个你放心,到时我自会处理!”

    敖玄云自己说完想,现在已经记不起当年自己如何当上这城主之位,却不也知如何让这星域里的守护来认可,这怕是要等救出月神出来再说了,毕竟月神在星域之空里,也有自己的禅宫,对这些事要清楚一些。

    敖玄云看着金无成再问道:“金老还有什么疑惑吗?”

    敖玄云为防他年老话多,耽搁自己的时间,就主动说完,以解他的疑惑。

    金无成一听,乐哈哈道:“对对对,城主记得就行,老朽已无话可说。”

    敖玄云听闻这才放心,环视众人,心想大家都如此一致,看来也是各有心思,这胡天明刚才一说,也是实力不济,不得这镇民认可,话外之意那长老之位,必有他家一份,而何怜花则与胡天明穿一条裤子,虽未明示,但却以胡天明为主。

    而这何夫人此时自顾不及,还希望有人能救那临别离,而在诸人之中,仅数自己最为适合,也是不得已,纵有其它想法,怕也只能等临别离找回再说。

    敖玄云此时思虑已是十分周详,看来有几个老个不死的灵魂在魂域里,自己考虑问题要慎重多了,想着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道:“这城主之位,既然大家不弃,我自担之,过几日我会再任一代代城主,此人亦是金牛镇星魂之灵,她来任此城主,自为全心全意为金牛镇着想,不会让坏人得道。”

    敖玄云说完又看着临随云问道:“那个随云,刚才红凤的灵焰,没伤镇里的村民吧!”

    临随云看了一眼红凤道:“只是烧了几间屋,我们已经赔过魂币了,有些受伤的人,也送魂医治病了,无大碍!”

    敖玄云听闻自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临随云看似大大咧咧,做事却也是十分踏实,只一会儿功夫却把这些事处理得当,敖玄云也是十分满意。

    敖玄云道:“敖丙,把咱们的魂币全数给临随云,算是我们的一点赔偿!”

    敖丙一听把那布袋一谷脑的递给临随云道:“全给你了,有多少昨日你们也看过了!”

    敖丙此说,敖玄云却并不知晓,这魂币在临府,那可算不得什么财富,只是敖玄云既然说了,反正以后他是城主,还怕没饭吃吗,就如此地丢,连那袋里的几块干粮都全给了临随云。

    临随云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并且对村民已赔付过了,只是而在城主如此一说,不接却也折了城主面子。

    临随云一看道:“够了,若是不够临府还有!”

    敖玄云才当城主,就首先处理自己人惹的事,这也算是处处为镇民着想,也算是十分称职,接下来当然是清算一下那三个长老留下的烂摊子了,却不知这敖守护,敖城主如何来应对这焦头烂额之事?

    第六十八章聚魂之珠

    然后看着何夫人道:“你跟那临别离这么多年,可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何夫人抬头看着敖玄云,一副惊恐的样子,知道敖玄云终究还是要问,极不情愿的回道:“回城主,别离平时在府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常在议事堡里与家父还有胡长老议事,我对他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不见有其它特别之处!”

    敖玄云一听,知道何夫人虽然看似一副悲伤的样子,其实现在也想与这三十年的丈夫划清界限,毕竟临别离在失踪之前还看上了月神,这种丑事,是一般夫妻无法凉的。

    敖玄云又看着临随云几人道:“你们呢,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临随云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也是想不出什么事来,都不言语。

    临随风看大家都没说,就轻轻的道:“前些年我兄妹几人都在十二城修习魂术,回家后只是觉得父亲做事越发小心,父亲的魂术也越来越强了。”

    敖玄云一听,这却也没什么,这老小子跟九幽的人混在一起,肯定得小心行事,至于他的魂术,对敖玄云来说却不值一提,可要说连他的儿子都觉得他的魂术加强,那么这里边必然有原故。

    敖玄云看着临随风道:“你们可想过,你父亲的魂术无故增强是何原故?”

    临随风一听,低头思考,而那躺在床上的临随雨却道:“这魂术之修,肯定是越修越强的,若不然做一个魂师何其它修魂者有何不同,这难道会有什么不可的吗?”

    临随云却道:“二弟所言亦有道理,只是魂术修为,若只靠自身修习,其进步越往后是越难,若想突破,必须要有新的魂力注入方可,这里有几位魂师,我想大家应该更清楚!”

    敖玄云如此一说,大家其实也心知肚明,却也不晓得为何这临随雨却装作不知道,若论修为,这临随雨可是这几人中修为最高的,只是不晓得这两年为何看似病泱泱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一个魂师该有的形像。

    临随霜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说话,只听那临雨一声轻咳道:“敖守护,这有些却是家事,若是如此议论,怕也不好!”

    敖玄云一听,知道这临随雨的顾忌,于是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对着金无成几个镇民魂师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若是有事我会差人再找大家回来共商。”

    敖玄云说完一抱拳,微笑看着村民、镇民们,送客之意明显,而那些村民、镇民也都非常识趣的纷纷离开临府。

    等村民离开,敖玄云接着道:“现在可以说了,都是三家之人,怕也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了!”

    临随霜一听接着道:“有一次我无意中见父亲与三位长老在议事堡把弄一颗珠子,那珠子看似晶莹剔透,里面却像是有云烟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敖玄云一听,正想问是何珠子,那临随雨却道:“一颗珠子有甚奇怪之处,我那里也有许多,这境地里有些幽魂会聚于有灵气的水晶、明珠之中,却是十分正常之事。”

    敖玄云一听,这临随雨所说不无道理,就如同前几天自己在水晶地宫一样,那水晶里面就有许多看似云烟的幽魂,都是被吸附在里面,那些水晶也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边胡天明与何怜花一听脸上现出异样之色。

    敖玄云一看,笑着说道:“你们的父亲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也说说吧!”

    胡天明一听嘿嘿笑道:“家父魂术低微,并无异常,并且家父在镇上负责生计日常,对那些魂修之术并不多问,我也想不出父亲何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敖玄云一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胡天明尚不清楚父亲做了什么事,就如此肯定一定是下作之事,为人之子,也是一般。

    敖玄云十分鄙视的看着胡天明道:“那你觉得你父亲参与此事,他能得到何总好处,若是没有好处,我想他只管那日常生计,又何必冒此大险呢,想三十年前,那时他尚年轻,正是有为之时,不会为此而误了前程!”

    这边敖丙一听,来了劲,吵着道:“对呀,你说现在人都没了,冒着如此大风险,没有好处,谁干呀,要是我没好处,我却是什么都不会去做了。”

    胡天明知道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所以现在尴尬的笑着回道:“这就是小弟一直疑惑之处,怜花妹妹?”

    看来这胡天明是知道而不说,如此之时竟还想到了一边的何怜花,看来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何怜花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急着道:“是呀,我也不知道,而家父却更是少有与我说过什么镇里之事,倒是大姐清楚些吧!”

    这说了一通,还是回到这何夫人身上,何夫人与临别离同床而卧三十年,那临别离做些什么,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再说这何夫人也是火灵魂师,并非普通凡灵,对临别离的变化应该是最清楚的,纵是临别离有意隐瞒,定然会有些发现,而不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何夫人一听,自己这个亲妹妹竟然把包袱又甩了回来,东张西望的,看这几个儿女却都看着她,鼻子一酸,竟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还边哭边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纵是你们父亲有愧于这金牛镇,可却没有亏待过你们几个,难道你们自己心里没有数吗,现在你们父亲才失踪,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如此推来推去,这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呀!”

    敖玄云一听,心里也是烦噪,这还没问出个二三四,这何夫人一哭,思路却是全乱了,看来这几人纵是知道也不会轻易说出的,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之人。

    虽然直至现在敖玄云依然想不出境地里的生灵与九幽秘境勾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毕竟境地与九幽是两个不同的空间,不同的世界,可刚才临随霜的话却提醒了他,这珠子或许是收集亡魂之用,然后他们可以借此来修练魂术,那么这里面的人必定是有人知晓秘密的,可他们却不想自己暴露,或许这就是得利者的心态,不论是父子,还是兄弟亦然。

    可这境地里的人有利了,那九幽进入境地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些魂师修练魂术,或者说培养在境地的力量,这却不像是那些九幽使者的目的,或许非是普通的目的,这里可能有更大的阴谋,而现在却已没有心思去想,也无法想得明白,不若做点现实的事,也是自己最着急之事,其它人的事,可以先放上一放,而这件事却是迫在眉睫。

    第六十九章乾坤散人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月神姐姐救回来,一想起月神敖玄云就回味着那草原的夜晚,那星空之下,流银之中,那温柔的依托,那如水的轻语,还有一缕清淡的幽香,直入敖玄云心痱。

    敖玄云独自回味,不自觉的嘴角微露笑意,堂中之人个个盯着敖玄云,都以为他已想到什么好的主意,都在期盼着他说给大家,却看着他如梦未醒一样,就这般在大家眼光下,独自遐想。

    哈蕾儿一看,片刻过去,却不见他回复,轻咳一声道:“玄云,玄云,大家正在等你呢!”

    敖玄云恍然从草原之夜回到堂中,竟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就好像自己那点小秘密被人发现一样,脸顿时通红,看着大家结结巴巴:“哦,我说到哪了?”

    哈蕾儿见敖玄云心不在焉的样子,皱着眉道:“刚才正问何夫人,这临别离与九幽勾结能成到什么好处,只是何夫人思念丈夫心切,又在哭泣,你竟然还能想得做梦一般?”

    敖玄云一听悠悠道:“我是一听这何夫人哭泣,一时心烦,知道此事非一日可解决,而如今月神和三个长老都已不见,看来应该先解决这事为妙,然后想起月神,就就,就迷糊了一会儿!”

    何夫人一听不再纠集那临别离的事,顿里停下哭泣,而那边临随雨似乎也是心烦意乱,此时竟也长舒一口气。

    敖玄云一想,这还得从自己落水问起了,看着哈蕾儿道:“哈蕾儿,当时我落水后,你们如何会找到临府的呢?”

    敖丙一听大声叫道:“我们上岸才知道你落水了,所以就来到镇上,吃着早餐,却遇到一个术士,说是能知过去未来,所以月神就给你卜了一卦,后来他就提点我们来临府求助的!”

    敖玄云一听哈哈笑着道:“你们知道我莫名消失,竟然还有心吃得下去,那个术士叫什么名号,可还记得?”

    敖丙抓着头,却也说不上来,临随风一听淡淡道;“可是叫乾坤散人灵未通?”

    临随风一讲,这敖丙似是回忆起来,一拍脑袋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号,听起来很霸气的!”

    敖玄云一听道:“没你什么事,你就别说了!”

    敖玄云沉思着慢慢道:“此人三十年前,曾与我相识,当年他已是这乾坤境地有名的符咒师,行走在境地,无所不能,魂力高深,算起来竟然亦是旧识,当年就是他第一个进入九灵镇的星空异界,才无意放出红凤的,是不是凤凰鸟?”

    敖玄云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红凤,红凤一听他又叫自己凤凰鸟,一脸生气的扭头看着堂外,竟也不理敖玄云。

    哈蕾儿拉了拉红凤,看着敖玄云道:“那这个人会有问题吗,要不我们这就去寻这人来问问?”

    哈蕾儿一向明大体,现在敖玄云身份已非九灵镇的一个守护,而是这金牛镇的前城主,并且是对面几人的长辈,所以处处以敖玄云马首是瞻,句句都是征询的语气,以显敖玄权威。

    敖玄云一听嘿嘿笑道:“不必了,我想他既然能卜能算,自然也会知道今日之局,应该快来了,我们喝口茶等等!”

    说完竟真的端起茶杯喝起水来,也不理下面的人,大家面面相斥,却也不能不信,毕竟敖玄云有时说话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却又处处透着神秘,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家一看,也随意喝茶,只是大家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丝怀疑,怀疑这个城主是否能真正带大家解决眼前的困局。

    却不想正当大家端杯欲饮之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哈哈”的笑声,接着一个素衣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大家都在等我呀,有劳敖守护,有劳临城主,真是恭喜恭喜!”

    男子说着就走到敖玄云面前,身形幻化,直至此刻方让人看清,此人一张国字脸,三须乌黑,中须尺长,眉目如鹰,面色红润,一看就像是魂修高深之人。

    敖玄云抬头一看,认真细辨,才笑着道:“看座,此不想一别三十年,未通散人依然风彩不减当年!”

    乾坤散人悠悠坐下笑着道:“一别几千年,再别三十年,却不想岁月流逝,人却依旧,你还是那么年轻,似乎也不曾在一个地方衰老过!”

    两人的对话也许只有两人听得懂,其它人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敖玄云却也有些不明白,因为他在太阳系苍茫大地的记忆还只是一片被覆盖的大海,深雾之下难见真容,敖玄云只是清楚,此人必也是曾经的故友,不仅仅是与临江仙有旧。

    敖玄云笑着道:“那故友相见,必是来解忧的,我也就不跟你去怀旧忆古了,你可知月神与三位长老为何人所抓,直接说来大家听听!”

    乾坤散人看了看大家焦急的神情道:“我虽能卜算,却也非万能之神灵,我名灵未通,这境地之事,瞬息万变,天道之大,非人意可测,你们不必如此看着我!”

    大家心想此人在境地也算名声远播,如此一说,倒是让大家十分失望。

    敖玄云一听乐道:“你虽灵未通,可至少习得我苍茫大地的八卦易术,也算能算能卜,在我这就别卖关子,痛快点,别呆这一屋人的口味,我对你可是十分信任的!”

    乾坤散人一听道:“难得守护如此信任,我虽不知是何人所为,却可算出此灵来自何方?”

    大家再听脸上都又缓和下来,此乾坤散人自是书生意气,说话也是让人憋气,红凤一脸鄙视的瞧了瞧为乾坤散人,轻哼一声,似乎对此有些意见。

    敖玄云斜躺在椅上,斜看着乾坤散人道:“月神被抓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吗,还不快些一次说完,要不然我可要先睡一觉了!”

    敖玄云也真是个活宝,大家都在紧张之时,他竟然还能如此坦然淡定,说完真的打着哈哈,一副瞌睡不已的样子。

    乾坤散人脸露微笑道:“月神姑娘自会没事,可那三位长老可能就只能另投灵体了。”

    话一出,那何夫人却已开始小声的泣哭了,其它几位也开始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而临随霜、临随雪却不敢在此哭出声来。

    而敖丙与非鱼几人却毫不同情,毕竟这一切都是由这临别离三人惹出,如此也算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敖玄云一听,自是十分放心的样子,端起茶杯再饮一口,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可内心可是要蹦出来一般,才喝口水压压惊喜,却又表现得像是很关心三位长老一样道:“可惜,不过若能寻得好的灵体,再世为人,我想他三人所做的一切,也可一笔勾消,不再计较了!”

    乾坤散人接着道:“难得城主如此大度,我想何夫人及其家属也不必悲伤,若我猜得不错,此灵也是遗失多年的星魂之灵,只是一直未引得人注意,此时感应到旧日故友重临金牛,自然来此发事,想借此与你讲些条件,他却未敢动那月神一根毫毛,毕竟月神自有人庇护,也无须你我在此担心。”

    乾坤散人此说,让人半信半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又说是故友重临,还说月神自有人保护,虽然话里玄机,可真是有算命先生的本色,既不说明,也不否定。

    乾坤散人一说,敖玄云等九灵镇人自是知道,月神与魂帝关系非同一般,普通星灵不会如此不顾及魂帝之威,这一样一说,几个真的放下心来,平和的听着这乾坤散人与敖玄云这两故人一说一唱。

    而敖玄云却想,自己来自太阳系苍茫大地,这金牛星系之人也最近才相遇,应该不是故友,但因自己灵域里已有遥妹,说起来也算是故友了,但是故友也好,不是也罢,只是会心一笑道;“那就好办,那此灵现在何处,你可能算出,快快道来!”

    乾坤散人巡视了大家一遍道:“金牛镇以东,有一座常年金光闪耀之山,百里内人兽难近,天上飞禽亦绕飞行,不敢靠近,诸位可知?”

    何夫人一听,脸上破泣为笑道:“散人所说,是否那金光圣山?”

    乾坤散人轻轻点头道:“不错,那山虽与金牛诸村相邻,虽无人不知,却又神秘如故,不曾有人认它真面目,纵是星灵之体也很难靠近,不要说入得此山。”

    大家一听,此刻虽有明确的方向,可这金光圣山,就如同乾坤散人所说,人兽难近,又如何去解救,一时欣喜,却也一时忧。

    敖玄云却并不忧虑,在它心里只要有个方向,自然能想到解决之道,纵是粉身碎骨,却也不阻他救人之情。

    敖玄云略做思考道:“若是从外无法去,那可曾想过,从下面入此山呢?”

    敖玄云看着乾坤散人,一脸求解的模样。

    乾坤散人缓缓道:“这解决之道千种万法,我却也未知是否可行,这金光之威你若不去亲身体验,又如何可知,问我何益,你既是九灵守护,亦是金牛镇城主\守护,自然义不容辞,这个就要问你的本心了!”

    乾坤散人如此悠然一笑,看着敖玄云,敖玄云自是明白,一拍胸道:“我当然会亲自前往,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乾坤散人又一笑站起身道:“这茶未喝半口,就想使唤我走,也罢知你有事相托,我自会离去,却也无言相告了。”

    敖玄云一听,也站了起来道:“你去往那牧归村,与我邀那玛尼娜与鼠山五须上人来此,我自我解决之道。”

    乾坤散人向大家双手一揖道:“我这就去了!”

    说完身形已向门外移飘去,看来驭空之能却是十分了得。

    这乾坤散人一走,这屋内众人可以说是喜忧参半,有人开心,有人忧虑,毕竟若说要亲入金光山救人,也只能是敖玄云自己进去,其它人是不会冒此大险的。

    敖玄云看着大家,心里却已在思虑,如何去往那人兽不住的金光圣山,此山横摆在面前,却也是修魂之旅不得不跨过的坎,不知又会有什么新奇之事,新奇之人会遇到,让敖玄云充满期待,不禁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屋的人看着这个敖玄云,还真是猜不透,也弄不懂!

    第七十章金光圣山

    金牛镇以东百里,这里有一条光之界,辰光与金光山之光在这里相遇,自然形成,里外有别,强光与弱光相遇,像是分割的两个空间,互不相通,却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在同一片土地之上,自然生成不同的世界。

    白天尚不明显,因为光与光相融,金光之山并不突出,而夜晚当四周漆黑,这金光山里面则依旧金光闪耀,恍如白昼,与外面的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黑洞之空镶嵌在八部乾坤之境地的一颗巨大明珠,发出流光,照耀四野。

    而光界以外是正常的土地,正常的树木草丛,正常的走兽飞禽,正常的昼夜之别,可越过线,那边就只有砂砾,一片荒漠,里面纵有高低不平的山丘,亦是光凸凸的,看不到一分绿意,没有流水,没有空气一样。

    没有光的世界,生灵无法生存,可全是光的世界,生灵依然无法生存,纵是这光之下的土地亦难得幸免。

    自境地生成这来,这金光圣山怕就已在这里,甚至比这些银海的生灵还要先一步安居此地,所以后来许多生灵也曾涉足其中,可却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也就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只知道这金光山的金光像一层保护伞一样,罩着这片土地。

    金光外围遍地白骨,有飞禽走兽的,也有人灵的骸骨,有些都已化成灰,只余一小部分,有些还比较完整,能够看出生灵的形状,竟然有牛、羊、虎、豹这些苍茫大地的生灵猛兽,也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灵,骨架宠大,还有地上的爬行生灵蛇,一条条长长的白骨,竟然延续十几丈,有的有几十丈长,看来这些生灵都是想进入金光山探秘修魂,却不幸在金光山外围,就已被金光所吞噬了灵体,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往远处山中一眼看过去,光耀烁眼,也只能看出十多丈远,其它地方皆是一片光茫,像是一团光海一般。

    远望此山,一片金光笼罩,不见山形,只有一个半圆形的光罩,山最高之处千丈有余,白日观之像一个燃烧的火球,而夜晚观之则是一个光环,这金光即不向外衍射,又不散发,只把这方圆几里包裹成团,四周方圆几十里皆是如此,像这这些光受着控制一样,和境地里的辰光、星光完全不一样。

    金色的光在四周划了一道圆圈,里面是未知的世界,说它是一坐山,其实它非实质意义上的山,只是形似一座山而已,真要说是山,那也只是光之山。

    过了这金光山东面便是那大海,大海之中有双鱼岛,而北面是双灵镇,皆是十二城其中的两个星系之地,南面则是洗魂河下段,西面就是金牛镇,如此三角之地却也形成了一个禁区,几千年,其至几亿年来,像一个秘团置于此处,却也与其它生灵相安无事,既有人进云探察,却从没有见人走出来过,也就无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敖玄云经过复杂的挣扎,终于还是决定今日来探此金光山,这是一次冒险,拿生命与体内所有灵魂在冒险,因为他知道,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强大之时,可以消灭世间万物,仍至灵魂,当你置身其内时,连灵魂都无法生存,而此金光山能平安在此就是如此原因,毕竟这境地里还有那其它星域之空,还有许多生灵窥视着这境地里的万千生灵,若是有星灵在金光山内,必是不会放过,可这金光山太神秘,也太凶险,让那些星魂之灵都不敢涉足其中。

    可敖玄云对这境地充满了好奇之心,也极具冒险精神,况且这月神的安危已让他失去了胆怯的理智,重新拾起旧日的冒险精神,在他眼里还真没有不能进去的地方。

    昨日乾坤散人一走,敖玄云却是思来想去,一开始并不愿主动来此,在他想来,既然有人抓了月神,自然是以月神为人质,要挟自己,如此之事,那神秘之人必会主动与敖玄云联系,若是抓了人而不让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不就成了傻瓜了。

    况且这乾坤散人虽说能算能卜,可这境地非比苍茫大地,这里面奇怪的事很多,星魂之灵散落其间,有些星魂之灵并非受那所谓“天地”之道,正是这无数星魂与虚空共同组成了这天之道,地之道,而这黑洞之空之道,却非是一般人灵可以探查,乾坤散人之说,切也不可全信,并且观昨日临府之人,可都十分愿意自己进入这金光山,若是自己出不来了,那这金牛镇与那九幽勾结的事,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敖玄云等了一晚上,却不见有什么神秘之人来与自己谈判,很是失望,自己以逸待劳的相法,也只能放弃。

    心想如此抓走月神,却又不主动来谈,难不成是看上了月神的美貌,而月神是这境地里最最漂亮的女子之一,当然对他来说,漂亮的女子还有许多,非鱼虽小,可却也娇小可爱,红凤虽暴,可时不时也有温柔之处,哈蕾儿就不用说了,端庄贤淑,虽只是九灵镇的普通人家,却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影子,玛尼娜有一种异域的风情,丰满热情,身材高挑,眼中总是有一种诱人的异样光芒,若要说漂亮,那当然少不了魂帝夜媚,那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简直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化身。

    想到这些女人,敖玄云十分有成就感,可月神对他来说却是意义不同,月神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有一股如月光般的温柔与体贴,而他与月神的纠缠却也是非一言可概之。

    可再思之,月神以前基本不在境地里行走,而如今却跟着敖玄云在境地里抛头露面,是会引起一些恶灵的贪念,而一想到此,敖玄云脑子里就会浮现出月神被欺负的种种念头,那些影像,让敖玄云等不得片刻,而刚才想过这些女子,若是因敖玄云无法救得月神,那可能就不会再有人跟着他这个百无是处的九灵守护了。

    如此思来,敖玄云已不能再等,只能主动出击,纵是魂飞体灭也在所不惜。

    幸得一大早,玛尼娜与五须上人都已来到府上,敖玄云不再多想,带着一群人就这般来到了金光界边,看着那一团金光,眼中透着一股坚毅之色。

    ……

    ……

    五须上人灰溜溜的从土中冒了出来,一身汗透,一脸泥土,看样子十分狼狈,灰溜溜来到敖玄云身边低声道:“敖老大,我的遁土术却也不灵了,进不去那金光山下。”

    敖玄云看五须上人的样子,十分搞怪,且直呼敖玄云老大,敖玄云本来想笑,却只能硬憋了回去,毕竟五须上人是他自己请来遁地过去的,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取笑他,有些说不过去。

    敖玄云正色关切的看着五须上人道:“过不去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五须上人喝了口玛尼娜递过来的水,顺手擦了擦汗道:“这地底下也很热,我遁下一丈有余,就这般朝那金光山溜去,可越来越热,比那火烧着还热,我这灵体可受不了,若不回头,我怕我就埋在这土里了!”

    敖玄云知道五须上人已尽力,虽然失望,但却还是笑着拍拍五须上人的肩道:“尽力就好,先休息一下。”

    敖玄云说完,又想了想,看着坐在地上的五须上人道:“你说很热,难不成这金光山下的土地里也有光不成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却又不得不问,因为这金光山下如果很热,除了上面的光线散发至地下之热外,那么必是这光线能通过这片土地,若不然,他想得出这个遁地的笨办法,其它人肯定也能想出,如此就不会等到现在让他来冒险了,而金光山也不会耸立至今,成为一个未解之秘了。

    五须上人摇了摇头,喝了口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如果我都从下面去不了,纵然是其它凡灵,那就更不可能了。”

    五须上人还是对自己的遁地之术很是自信,却不知在这境地里能翻天覆地者大有人在,竟是有些鼠目寸光的感觉,妄自尊大。

    敖玄云看着那晃眼的一团光,慢慢的在边沿走着,玛尼娜跟了上来,小声问道:“有没有想道什么好办法,你让我来,我却也无计可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玛尼娜与敖玄云帖得很近,敖玄云可以闻见一股很浓的香味,有些像那草原上的菊花,却又更加浓郁,有一些女人特有的香味,这让敖玄云想起月神那淡淡的体香,更让人心里急噪。

    敖玄云看了看玛尼娜略带红韵的脸轻轻道:“你今天看起来很美,也很香!”

    玛尼娜一听,脸上的红韵更红,她未曾想这敖玄云总是这般颠三倒四的,说话一直很离谱,在这种情况之下,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竟然还能说出如此玩笑之语,可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夸漂亮,无论何时,特别是在众人之前,这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玛尼娜心里真的是很高兴,却又板着面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生气吗?”

    敖玄云缓缓道:“我生什么气,这金光山耸立在此怕也有千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那还轮得到我敖玄云来挑战!不过等我进去办完此事,还真有好事予你。”

    玛尼娜妞妮着身子问道:“什么好事?”

    敖玄云一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对着玛尼娜做了个鬼脸,向非鱼那边走去,只留下玛尼娜呆呆的在回想,男人与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好事可以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