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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忽然想到一事,面色古怪地说道:“你刚才说和段正淳相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可王语嫣又是段正淳的女儿,难道你们假戏真做了么?”

    他不禁想到前世一个笑话,总结天龙八部的绝世美女,一般只有两个来源,一是段正淳的精子,二是李秋水的卵子,王语嫣两样都占了,难怪能迷得段誉神魂颠倒。

    “谁告诉你语嫣是段正淳的女儿?”李青萝大怒。

    “那她是谁的女儿?”见她反应这么激烈,宋青书顿时傻眼了。

    “当然是我丈夫的女儿。”李青萝没好气地说道。

    “你真的确定?”这么反常识的事情宋青书一时间有些没消化过来,心想怎么没按原著来啊,这蝴蝶效应也真够大的。

    “这我怎么会确定不了?”李青萝秀眉一蹙,显然不明白他在疑惑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孕期推算并不是那么准确”宋青书其实一直疑惑一件事情,若是一个女人连续两天和不同男人上了床,最后怀孕了,她怎么能确定自己孩子是谁的?各种影视作xzmao)

    听木婉清哭哭啼啼讲了一遍,宋青书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秦桧害死岳飞过后,在国内可谓权势滔天,再加上党羽众多,连皇帝赵构都非常忌惮他,随时担心他政变篡位。

    赵构运气也算好,秦桧年纪大了,一次病重就再也撑不住了,临死之前想让儿子接替自己相位,却被赵构委婉拒绝。

    秦家上下顿时震动,知道这些年站在风口浪尖,得罪的人不少,再加上赵构的态度也暧昧难明,秦氏族人担心将来被人清算,惨遭灭族之祸,因此很早就开始为将来作打算。

    秦桧死后,赵构找了个理由让身居要职的秦家子弟纷纷致仕(退休),秦家便趁这个机会悄悄迁徙出国。

    当时的局势,能与南宋抗衡的也只有金、清两国,秦桧本来和金国高层关系良好,只可惜金人是利用他掌控南宋朝廷,如今秦家在南宋失势,对金国来说自然也失去了利用价值。若是去金国,保不定被金人给南宋用来获取更大利益。

    清国与金国是兄弟之国,金国既然不能去,那清国自然也不能去。

    环视当时列国,

    除了清、金两国之外,大理太弱,吐蕃太偏,蒙古太远,辽国苟延残喘,最后只剩下一个西夏,与宋有世仇不会出秦家,实力强大自保无虞,再加上西夏政权简陋急需人才,秦家到那里容易出头,于是经过各种权衡,秦氏族人便迁徙到了西夏。

    也许是作恶太多的缘故,秦桧夫妇多年没有子嗣,未免断子绝孙,最后过继了妻兄之子当自己儿子,取名秦纾秦桧死后,秦绯闪饲丶易宄ぁ

    木婉清的母亲秦红绵同样出自秦氏一族,论辈分算是秦桧的侄女,从小就生得貌美如花,艳名远播。秦家到西夏后,为了在当地站稳脚跟,刚好那段时间西夏大将军木遇乞想续弦,秦家便将秦红绵许给了他。

    当时秦红绵已经在江湖中遇到了段正淳,甚至还怀了他的骨肉,只可惜段正淳不能娶她。秦氏一族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又岂能允许秦家女人未婚先孕?

    因为族人不停逼迫,再加上秦红绵也想隐瞒怀孕的事实,最终无奈地嫁给了木遇乞。

    木遇乞身为西夏大将军,执掌西夏近半兵权,妹妹又是西夏皇后,秦家借助秦红绵傍上了这根粗壮的大腿,终于在西夏安定下来。

    “婉清,莫说你们母女只是秦氏族人,就算你是秦桧的亲孙女,我也照喜欢不误!”宋青书搂着她柔声说道,“每个人的罪恶,自有他自己承担,与他的亲人又有什么关系?你和你娘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能选择之后的行为,这些年你们又不曾为秦桧为虎作伥,我又怎么会迁怒到你们身上?”

    “真的么?”木婉清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宋青书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来这个世界上父债子偿、母债女还才是主流,木婉清尽管不是秦桧的孙女,但或多或少有些家族关系,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的心结,所以宋青书这般前的思想自然一下子就击中了木婉清的内心。

    “你真好!”木婉清整个人扑到了他怀中,将脸蛋儿紧紧贴在他胸膛之上。

    抱着她柔软青春的身子,宋青书顿觉得一阵温馨,急忙搂着她闻言软语安慰起来。

    “宋郎,你好坏……”木婉清忽然脸色红如胭脂,娇嗔不已。

    “怎么了?”宋青书一怔。

    木婉清瞄了一眼他小腹下方的位置,红着脸说道:“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要不要我帮你……”说着身子就缩到了被窝之中。

    宋青书脸上一热,不由暗骂自己,这么快又起了反应,估计两人身子贴在一起被她感受到了。急忙将她扶了起来,柔声说道:“不用了,我只想搂着你好好睡觉。”

    木婉清心中感激,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手指在他胸膛轻轻地画着圈:“宋郎,你是不是怪我不肯将身子给你?”

    宋青书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冰清玉洁的姑娘。”

    “我要是真冰清玉洁也不会替你……替你那样了,”木婉清脸色烫,轻啐一口方才幽幽叹道,“宋郎,不是我不想给你,只不过我娘当年因为未婚先孕受了太多的苦,她从小就告诫我要以她为前车之鉴,让我答应她绝不重蹈覆辙,我不愿意看到她伤心,所以才……”

    宋青书急忙搂着她安慰起来:“我知道个中缘由,所以我将来会到你家提亲,得到你娘肯过后再……再‘欺负’你。”

    木婉清脸色一红,

    忽然神情忸怩起来:“其实如果宋郎你现在真的想要……想要欺负我,我……我也不会……不会拒绝你的。”

    宋青书摇头道:“你宋大哥又不是,我会将你一生最美好的时刻留在洞房花烛夜的。”

    木婉清心中感动,吊着他的脖子神情地呢喃道:“宋大哥~”

    两人就这样温存良久,木婉清忽然抬头,双眸熠熠生辉:“宋大哥,你要真的想要的话,可以到隔壁找那位6夫人,我不会吃醋的。”

    她从小被秦红绵养大,隐居在深山之中,脾气和她娘非常接近,同时脑中从来没有什么**纲常,在她看来程瑶迦是6夫人也好是其他夫人也好,只要情郎喜欢,就算两人生什么倒也没什么影响。

    恰好之前程瑶迦听到隔壁动静,心里斗争良久,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好奇之心,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正好听到了这一句,顿时被唬了一跳,急忙跑回上缩在被窝里,心中立马患得患失起来:“他等会儿究竟会不会过来?如果真的过来自己是装睡呢还是奋力反抗呢……”

    宋青书被木婉清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口:“我今晚哪儿也不去,就想搂着你睡觉。”

    “好呀~”木婉清顿时喜形于色,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缩在了他的怀中。

    宋青书会心一笑,搂着她轻轻安抚起来,反倒是隔壁的程瑶迦患得患失,一整晚都没睡着。

    第二日天一亮,宋青书便醒了,他修炼的欢喜禅法主攻阴阳二气,已不像常人那么需要睡眠,看到木婉清熟睡如婴儿一般,宋青书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吩咐属下给木婉清准备早餐,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点心,忽然想到还有个白莲圣母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便吩咐属下准备了一套崭新女装,拿着衣服便往她房中走去。

    等打开门后,早已芳踪杳杳,人去楼空,宋青书倒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

    目光忽然落到桌子上一张纸条之上,宋青书顿时苦笑起来:“也不知这次会不会放虎归山。”原来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娟秀却凌厉的大字:昨日之辱,他日定当厚报!

    回到房间的时候,木婉清已经起来了,宋青书正想和她谈谈情说说爱,院子门口却传来了喧闹之声。

    “我是木婉清的叔叔,为什么不能进去!”接着一个驼子冲了进来。

    “回禀元帅,他……”几名侍卫满头大汗,正要动武将他请出去,宋青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原来是木大侠。”宋青书拱手说道。

    “大侠这两个字我可当不起,” 木高峰磔磔笑了笑了两声,便转向木婉清说道,“跟我回去!”

    “可是叔叔……”

    木婉清还想说什么,木高峰马上就打断了她:“难道你忘了你娘的前车之鉴么?”

    木婉清顿时沉默了下来,木高峰这才对宋青书说道:“这位大人,你虽然武功盖世,但我木家的女儿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被人欺负,若是你对我们家丫头有意,大可以来西夏三媒六聘将丫头娶回家,在这之前,恕我不能让她留在你这里。”

    宋青书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木婉清却担心他迁怒于木高峰,急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宋郎,从小高峰伯伯便待我很好,你不要怪他。”

    宋青书微微一笑:“他是你的伯伯,自然也就是我的伯伯,我又岂会怪他呢。”

    “谢谢宋郎!”木婉清甜甜一笑,弄得宋青书骨头都酥了三分,“不过这次伯伯来找我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得跟他回去。”

    “这么快?”宋青书眉头一皱。

    “我也舍不得你……”木婉清脸色一红,悄悄瞥了木高峰一眼,小声说道,“可是伯伯刚才都那样说了,我哪还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

    宋青书苦笑一声,虽然如今以他的武功权势,区区一个木高峰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谁叫他是木婉清的长辈呢,而且又占着理,自己和木婉清什么名分也没有,这样厮混在一起的确对她名声不太好。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会尽快来西夏找你的。”宋青书不想让木婉清为难,便放弃了强留她的想法。

    “嗯~”木婉清见木高峰没注意到这边,踮起脚尖亲了宋青书一口便逃也似的跑回了木高峰身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宋青书顿时怅然若失。

    “宋……宋公子?”正好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开了,程瑶迦低着头出来,正好撞了他个满怀。( 就爱网)

    也许是出来得太急了的缘故,程瑶迦被撞了一下,整个人立马站立不稳往后跌去,宋青书猿臂一舒轻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托在她背上,在半空中将她扶住了。

    “宋宋公子?”程瑶迦脸色微红,现两人此时姿势,整个人一阵晕。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护体真气自动反击,没撞伤夫人吧?”宋青书柔声问道。

    “没没有。”程瑶迦摇了摇头,意识到现在姿势有些不妥,自己半边身子紧紧贴在对方小腹之下,连忙挣扎着想起来,“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宋青书伸手一托,将她扶了起来:“夫人这么急急忙忙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我我”程瑶迦顿时吞吞吐吐起来,情不自禁想到昨晚听到隔壁对话之后,后半夜一直患得患失,其中的纠结自然不方便再讲给他听,只好说道,“是这样的,公子昨天不是去了玉清观了么,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我我夫君的消息。”

    “6少庄主么”宋青书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我昨天特意为了你去见了他一遍。”

    “他现在怎么样?”尽管这段时间程瑶迦被他撩得放心**,

    但6冠英毕竟是她丈夫,这么多年耳鬓厮磨,再怎么说也有不菲的感情。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相告:“他状况不是很好?”6冠英遭受了蒙古人的严刑拷打,这段日子恐怕已丢了半条命了。

    “啊?”程瑶迦顿时觉得脑中一片眩晕,身子也不由自主晃了晃。

    “夫人不要太过担心,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宋青书急忙扶住她,牵着她的手往园子中央凉亭走去,“我们到那里坐下慢慢再说吧。”

    程瑶迦脸颊烫,目光落在对方牵着自己的手上,心想这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占我便宜,难道他扮金人扮久了,也染上了金人那种粗枝大叶的习惯么?可他明明是汉人啊,应该知道女人的手又岂能随便拉的?

    犹豫了良久,程瑶迦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来到凉亭中坐下。

    “6少庄主在玉清观受了蒙古人不少折磨,不过并没有性命之忧,夫人大可放心,”宋青书将6冠英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忽然顿了一下,“反倒是另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什么事情?”程瑶迦睁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宋青书犹豫半晌,终究还是从怀中拿出一物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不过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程瑶迦一头雾水地接过他怀中的手帕,看到开头那殷红的休书两个字,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顿时血色褪尽。

    强忍着颤抖看完整篇休书,程瑶迦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幸好宋青书眼疾手快,不然她恐怕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良久过后,程瑶迦方才悠悠转醒,一副泫然欲涕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他怎么能这样,这段时间我想尽各种方法救他,他怎么能这样”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宋青书感叹道:“这其中应该存在着误会,如果我料想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误会了你我的关系,所以才一时冲动,写下了这张休书。”

    “可是我们明明没什么!”程瑶迦咬着嘴唇说道。

    “我们真的没什么么?”宋青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程瑶迦心头一跳,没来由地想到之前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场景,是啊,她虽然口口声声说问心无愧,可真的问心无愧么?

    程瑶迦忽然产生一股浓浓的歉疚之情,对丈夫的行为立马有了几分谅解,感激地望了宋青书一眼:“谢谢你!”

    若非他提醒,自己恐怕还意识不到问题所在,之前还误会对方对自己心存不轨,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对方实在是君子得不能再君子了当然,他也有禽兽的时候,不过对于男人来说,那也挺正常的。

    “不必谢我,主要是我不想成为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罪魁祸。”宋青书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这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是蛋疼。

    程瑶迦咬了咬嘴唇,忽然径直跪在了他面前:“公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夫人快快请起。”宋青书急忙伸手去扶她。

    谁知道程瑶迦扭了扭身体,拒绝了他的搀扶,

    眼泪簌簌直下:“若公子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

    宋青书只好作罢,苦笑道:“夫人你要求什么,就算你不说,我心头也有数,也罢,我答应你了,夫人快起来吧。”

    “公子答应了?”程瑶迦惊喜交加地问道。

    “谁让我这人最见不得美人垂泪呢。”宋青书微微一笑。

    程瑶迦被他温暖的笑容弄得心中一跳,急忙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道:“谢谢公子!”

    “既然要救,那就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吧。”宋青书扶起她说道,“不过有件事还需先和夫人说一声,我这次只能救出6少庄主,对与南宋使团其他人,我无能为力,而且也不想去冒这个险。”

    “我知道,能救出冠英我已经很满足了,又岂能连累公子遇险。”程瑶迦毕竟是个女人,她追求的无非是小家的幸福,至于南宋使团其他人,在她心中都是次要的。

    “那我们走吧。”宋青书微微一笑,便揽着她的腰肢往玉清观方向赶去。

    程瑶迦浑身一僵,不过这次很快就放松了全身,将身子紧紧贴在对方身上,减轻对方行进间的阻力。她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搂搂抱抱,心中一点反感也生不起来。

    宋青书就这样一路带着程瑶迦来到了玉清观,因为之前数次进入探查,如今宋青书哪怕带了一个人进去也是轻车熟路,一路上明显感觉到气氛肃杀了许多,只不过上次白莲教突袭,尽管大败而归,但白莲教上次也是精英尽出,蒙古一方同样损失惨重,明显能看到守卫比之前要少,而且不少还有伤在身。

    “白莲教的战力的确不可小觑,这次是情报失误,导致预估不足,李青萝以为凭借自己就能收拾掉南宋使团一行人,若是白莲教真的倾巢而出,汝阳王府这些人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宋青书暗暗寻思,又想到了李青萝那火热动人的身体,不禁心中一荡,同时又情不自禁想到了王语嫣那纯净无暇的面容,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身子热得有些厉害。

    “阿弥陀佛,这种事情又岂能乱想呢,太无耻了,太下流了,太肮脏了”宋青书理智不停告诫着自己,可是脑海中又会时不时冒出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想法。

    “公公子,我有些有些不舒服,能把我放下来么。”程瑶迦忽然颤声说道。

    宋青书先是一怔,注意到对方闪烁的眼神,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自己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而程瑶迦又被自己搂在怀里,一丝不漏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又不方便直说,只能这般腼腆忸怩的态度。

    幸好宋青书脸皮足够厚,随意打了个哈哈,便当不知道这件事,将程瑶迦放了下来,然后一脸正色地带着她在玉清观中东躲**,避开了数道暗哨,来到了关押6冠英所在地。

    轻松点了守卫的**道,宋青书带着程瑶迦再次进入了那间牢房。

    “6郎!”看到不远处只剩下半条命的丈夫,程瑶迦惊呼一声,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

    宋青书耸了耸肩,也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6冠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看清妻子的样貌,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之色:“瑶迦”不过他马上看到了跟在妻子身后的宋青书,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

    “6郎!”程瑶迦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口,心疼地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直下,“6郎你受苦了。”

    6冠英心中一软,不过想到妻子和这个男人一起来,心中更是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

    “我”程瑶迦也没料到丈夫是这种反应,一时间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宋青书看不过去,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当然是来救你的,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6冠英大怒:“谁要你救,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受你的恩惠!”

    宋青书冷哼一声,正要拂袖离去,程瑶迦急忙拉着他,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他:“公子”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疼,宋青书这才停住脚步:“好吧,我就看在你面子上再救他一次。”说完伸手一扬,剑气精准地射到了6冠英身上的枷锁之上,精钢打造的锁链应声而断,看得6冠英倒吸一口凉气。

    “谢谢公子!”程瑶迦顿时破涕为笑,这才急急忙忙回到丈夫身边,“6郎,你误会公子了,他是个好人,个中缘由我出去了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他是好人?”听到妻子一直在帮宋青书说话,6冠英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双眼充满血丝,恶狠狠瞪着他,若非受伤无力,他恐怕早已扑了过去。( 就爱网)

    注意到陆冠英反应,宋青书顿时不乐意了:“我冒这么大风险来救你,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你还不是为了……为了……”陆冠英看了妻子一眼,呼吸急促起来,“你还不是为了瑶迦,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么?”

    程瑶迦急忙解释道:“冠英你误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他……他也是个守礼的君子。”她之前答应了宋青书,不将他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其他人,哪怕丈夫也不行。

    宋青书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说道:“我当然是为了她,不然我和你非亲非故,干嘛要冒这么大风险来救人?”

    “你终于承认了么!”陆冠英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程瑶迦忍不住跺了跺脚:“冠英,你不要闹了!现在这里这么危险,等我们到了安全地方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闹?”被妻子指责,陆冠英简直是怒不可遏,“你为了这个野男人,居然责备我?”

    “我……”程瑶迦嘴唇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眶中泪水直打转,一时间委屈无比。

    宋青书眉头一皱,

    伸手将程瑶迦拉了回来,轻轻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然后才对陆冠英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写了休书了,程瑶迦和你再无任何关系,她就算真的找了其他男人,你也无权干涉,而且较真的话,你如今才是野男人吧。”

    “你!”注意到他的动作,陆冠英不禁眼神一缩,发现妻子对此习以为常,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脸色更是铁青。

    “公子,求求你别刺激他了好不好?”程瑶迦急忙摇了摇他的手臂,软语相求道。

    “哼!”宋青书轻哼一声,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

    程瑶迦又跑到丈夫身边苦苦哀求,陆冠英直接别过脸去:“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他救!”

    程瑶迦一急,还想说什么,宋青书这个时候开口了:“瑶迦,我已经三番四次容忍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又岂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他想留在这里,就让他留好了。”

    “可是……”程瑶迦念念不舍地看了丈夫一眼,一时间站在那里驻足不前。

    宋青书知道陆冠英若是不走的话,程瑶迦绝不会做出抛弃他的行为的,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他不走更好,免得到时候出去过后我俩还要偷偷摸摸的。”

    “啊?”程瑶迦惊讶之余羞红了脸,正要开口解释,宋青书却来到她身边悄悄说道:

    “夫人,我这是为了激他,还望你配合。”

    程瑶迦顿时明白过来,不过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有些不妥,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低着头默认下来。

    这对奸夫**!

    望着两人搂在一起亲密的样子,陆冠英肺都快气炸了:“哼,谁说我不走的?”说完便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步步走了过来。

    程瑶迦顿时大喜,急忙跑过去扶他,陆冠英本想挥手拂开她,不过看到妻子隐隐含泪的目光,顿时心软下来。

    “我来吧。”宋青书看到两人搀扶在一起,眉头不露痕迹地皱了皱。

    “谁要你扶?”对妻子心软是因为多年感情,对他陆冠英自然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宋青书冷冷说道:“谁让你们夫妻俩轻功太差,如今玉清观守卫森严,莫说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就是瑶迦一个人都没法跑出去。”

    “瑶迦瑶迦,喊得还真亲热。”陆冠英忍不住咕哝起来。

    宋青书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不由分说插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程瑶迦的腰肢,一手提着陆冠英衣领,运起轻功,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到了玉清观之外。

    哪怕身为敌人,陆冠英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轻功实在太高了,就算比起他心中奉为神明的师公黄药师,恐怕都未必比得上他。

    一想到自己和对方武功犹如鸿沟般的差距,在看看妻子娇艳的容颜,陆冠英心中就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之余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宋青书自然无暇关注弱者的心态,他伸手招了招,附近就跑来几个乔装打扮的金国侍卫:“先将他们二人护送回道台衙门,请个大夫来替路少庄主医治。”

    他刚才在玉清观里看到了李可秀的身影,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是时候找李可秀摊牌了。

    “谁要去你那里?瑶迦,我们自己走!”陆冠英一听顿时不干了,伸手就要去拉妻子,谁知道程瑶迦的手却下意识往后一缩,让他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这一刻,他才隐隐有种感觉,

    自己似乎已经永远失去了妻子。

    “你们南宋使团被蒙古人一网打尽,蒙古人麾下高手众多,你藏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被蒙古人重新抓回去,要只是你被抓回去还好,反正跟我没关系,要是害得瑶迦也被抓了,那才是万死莫赎。”宋青书冷冷说道。

    “你!”陆冠英顿时怒目而视。

    宋青书这才说道:“你们到我住处养伤吧,整个扬州,恐怕没什么地方比我那里还安全了。”

    陆冠英还想说什么,程瑶迦急忙拉住他的手,小声劝道:“冠英,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先到他那里治好你的伤,再想办法救韩大人陆叔叔他们。”

    陆冠英呼吸一窒,妻子说得合情合理,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满腔郁闷无处释放,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

    见丈夫不反对,程瑶迦心中欣喜,这才跑到宋青书那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我们回去了,那……你呢?”

    “我这边还有事情,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宋青书笑道。

    程瑶迦脸色一红,心想怎么搞得像我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一样。

    送走两人过后,宋青书一直在玉清观外等候,果然没过多久,李可秀便从玉清观出来了。

    宋青书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先扯掉了唐括辩的面具,在大摇大摆出来拦在了李可秀队伍之前。

    “大胆!竟敢冲撞水陆提督的座驾!”李可秀手下侍卫纷纷喝骂。

    宋青书微微一笑:“旧人来访,这就是李大人的待客之道么?”

    李可秀听到动静,出来查探,待看清宋青书的样貌,不由心中一惊,急忙下令手下走开。宋青书如今虽然天下闻名,但这个世界又没有电视又没有网络,认得出宋青书的屈指可数,不过李可秀当年受过他救命之恩,自然认得出来。

    “李大人,不知可否赏脸一起喝杯茶?”宋青书微微笑道。

    李可秀不禁面露犹豫之色,不过终究还是点头道:“这天下间能得到宋公子主动邀请的人屈指可数,我又怎会拒绝?”

    见他没有以金蛇王相称,想必是以旧友身份相聚,而非官方正式会晤,宋青书心中了然,倒也不急着戳破,只是伸手相邀:“请!”

    “请!”李可秀急忙谦让道。

    两人一起上了旁边的酒楼,正好是宋青书之前遇到木婉清一行人那个酒楼,李可秀的手下早已提前将酒楼清场,所有人都守在楼下,二楼只有李可秀与宋青书两人。

    原本李可秀麾下高手陆菲青等人想留在二楼保护他,却被李可秀赶了下去:“金蛇王若是想对我不利,你们在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与宋公子私交甚笃,又岂会有什么危险。”

    宋青书笑道:“李叔叔果然气度恢弘,不愧掌管江南十万绿营。”

    李可秀笑道:“公子客气了,你我平辈论交,我又岂敢以叔叔相称。”

    宋青书摇了摇头:“我与令千金兴致相投,早已是很好的朋友,你身为沅芷的父亲,我叫一声叔叔也是应该的。”

    他说到这个份上,李可秀自然不方便再说什么,不过听到他话中内容,忍不住眉毛跳了跳,心中开始思索对方与女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叔叔这次从玉清观出来,可最终下了决定?”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宋青书忽然问道。

    “什么决定?”李可秀端起茶杯,掩饰着心中的不自然。

    “李叔叔,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宋青书替他将茶斟满,这才继续说道,“不知李叔叔最终是打算选南宋呢还是打算选蒙古?”

    李可秀脸色数变,终究还是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贤侄,不满贤侄说,我如今也在头疼这件事。”

    宋青书微微一笑:“既然李叔叔头疼这件事,那不如小侄来给出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李可秀神情一怔,不过很快想到什么,脸色不禁为难起来。

    “我知道叔叔的顾虑,你大可以看过这个再做打算。”宋青书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对方。

    “这是……?”看到信封那熟悉的字迹,李可秀手都有些发抖起来。

    “不错,这是尊夫人亲手所书,小侄听闻叔叔的家眷被满清扣押,因此有些投鼠忌器,所以特意将尊夫人还有令郎等人从燕京城里救了出来,如今他们正在金蛇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小侄一丝不敢怠慢。”宋青书缓缓说道。

    他这段时间之所以一直在等,除了让蒙古南宋互相火并之外,还在等京城那边的消息,他早就暗中派人去将李可秀家眷接到金蛇营,直到近日才有了回音。( 就爱网)

    如今燕京城实际上在宋青书控制之下,要将李可秀家眷救出来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看着信封里的内容,李可秀脸色数变,缓缓闭上了眼睛,良久过后方才说道:“贤侄的来意我很清楚,当年贤侄对我们父女有救命之恩,这次又救了我的家眷,有这份情谊在,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实话实说了。”

    “李叔叔但讲无妨。”宋青书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倒也没有太意外的神情。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我麾下虽然有十万大军,但我自问没有一统天下的才干,所以一直以来在寻求明主,”李可秀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贤侄如今金蛇营虽然威震天下,但恕我直言,恐怕也没法问鼎中原。”

    宋青书眉毛挑了挑,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李叔叔何出此言?”

    李可秀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华夏沦丧,中原地区义军四起,也不知有多少义军忽然兴盛,又忽然衰亡,正所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归根结底,就是义军不懂政权是怎么回事,当流寇可以,问鼎天下却是万万不能。”

    “原本以我们的交情,

    我投靠金蛇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既然金蛇营一统天下不太可能,那么我投靠金蛇营就是拿家族冒极大风险,”李可秀说道,“与其将来我们家族烟消云散,还不如如今壮士断腕。现在顶多牺牲我妻子儿子少数几个人,若是投靠金蛇营,将来金蛇营覆灭,对我们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没顶之灾,还望贤侄理解。”

    宋青书微微一笑:“李叔叔有这些顾虑也很正常,不过我领导下的金蛇营与其他那些流寇一样的义军不一样,我们不仅有实力打败强大的清国大军,同样也能将山东一带治理得井井有条,境内子民安居乐业。扬州离山东并不是很远,想必李叔叔也知道我所言非虚。”

    李可秀微微颔:“不错,这些日子山东的确政通人和,倒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在我看来,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繁荣,等到清国朝廷平定三藩之乱过后,必然容不下金蛇营的存在,金国又向来与清国同进退,到时候在两大军事强国压迫下,金蛇营又能支持多久?”

    这其实代表了天下大多数人对金蛇营前途的看法,毕竟金蛇营西面是金国,北面是清国,东面是浩瀚的大海,根本没有扩张的空间,能维持如今局面已是极限,哪还有什么未来?

    “清国与金国么?”宋青书高深莫测一笑,“李叔叔,因为如今我们还不是自己人,所以有些话我没法对你直言,我只能说清国金国不仅不会成为金蛇营阻碍,反而会成为金蛇营助力。”

    他暗中控制了金、清两国的事情是最大的秘密与底牌,自然不可能随意告诉他人。宋青书不是没考虑过以此为筹码,说服李可秀的加盟,理论上来说成功的希望非常大。可是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若是李可秀将此事泄露出去,他之前所有的布局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他手握王炸,却不能轻易打出来。

    “此话怎讲?”李可秀也是久居官场的老狐狸,很快便意识到他话中的玄机。

    宋青书整理着语言:“我只能说我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两国朝堂决策,不知道这样李叔叔可满意?”

    “能影响到朝堂决策?”李可秀大吃一惊,不过他也清楚,这几个字可大可关键在于能影响到什么程度,如果直接问对方,对方肯定不会将细节告诉自己,不过可以试着旁敲侧击,“若是贤侄能让索额图和唐括辩离开扬州,我就可以考虑与金蛇营联盟。”

    这段时间索额图和唐括辩杵在扬州,给他的压力非常大,他想做什么事情都没法施展,自然巴不得这两尊瘟神早点走。

    当然李可秀也是随口一说,就算宋青书口口声声说能影响清金两国朝局,但索额图和唐括辩都是各自朝堂的一号人物,他不认为对方有这个能力影响到这两人。

    李可秀故意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让宋青书知难而退,免得太直白了大家尴尬。

    谁知道宋青书却一脸古怪地望着他:“李叔叔此话当真?”

    李可秀心中一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自然当真。”在他心中两个相级人物,又岂会这么容易被金蛇营影响?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吧。”宋青书笑得高深莫测,弄得李可秀心头跳,总觉得自己似乎掉到了坑里。

    与李可秀分开过后,宋青书没有回道台衙门,而是先去了金龙帮一个秘密据点,

    立马写了一道给索额图的密旨。这种盖了玉玺的空白密旨他随身带了不少,就是一备不时之需,再加上当年在紫禁城伪装康熙的时候,将康熙的笔记学得惟妙惟肖,因此这封密旨足以以假乱真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密旨的确是真的。

    再写了一封密信用来通知紫禁城里的东方暮雪,免得到时候索额图回京了,双方口供对不上穿帮了。这封密信他是用暗语写得,没有相应的秘钥,就算被截获了也不会泄露什么。宋青书来自后世,在这方面毕竟多了很多前人的经验。

    派人将两封密信送往各自渠道,宋青书这才优哉游哉地往道台衙门赶回去。

    他不知道此时在那个道台衙门别院里,6冠英两夫妻已经吵翻天了。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望着愤怒的丈夫,程瑶迦眼中委屈的泪水直打转。

    6冠英躺在床上冷笑连连,却不说话。

    程瑶迦心中气苦,不过看到丈夫如今浑身的伤还有那厚厚的绷带,心中顿时又软了下来,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柔声说道:“冠英,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

    6冠英脸色阴晴不定,忽然说道:“要和好可以,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程瑶迦心中一喜,脸上不禁泛起了笑容:“莫说是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你当然能做到,”6冠英意味深长地看了妻子一眼,“你去求那人帮忙将韩大人、6叔叔等人救出来。”

    “啊?”程瑶迦一脸为难,“单单是救你就已经让他冒了极大风险,而且是我苦苦相求,他才勉为其难答应的,要救韩大人他们,恐怕”

    “苦苦相求”6冠英脸皮抽动了几下,冷笑道,“他武功那么高,救人出来易如反掌,有什么风险。”

    “可是他毕竟是金国官员,与我们大宋是仇敌,又岂会愿意救韩大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程瑶迦下意识替宋青书说起话来,同时没有泄露他的真实身份。

    “以金国官员的立场,他的确不会救韩大人他们,”6冠英顿了顿,忽然意味深长地盯着妻子,“可如果是为了你呢?”

    程瑶迦心中一跳,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6冠英眼帘低垂,面无表情地说道:“等会儿晚上你去他房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答应出手帮忙。”

    程瑶迦脸上血色褪尽,下意识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丈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6冠英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6家已经将整个家族的命运压到了韩大人身上,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我们6家就彻底完了,将来贾似道、史弥远秋后算账,我们6家就会万劫不复,男的为奴女的被充入教坊司,山阴6氏将屈辱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可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让我去做这种事?”程瑶迦喃喃说道。

    6冠英冷笑了一声:“什么叫让你去做这种事?说得好像你之前没做过一样,多一次又有何妨?”

    这正是6冠英的真实想法,他只当妻子已经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既然妻子失贞的事情已无法改变,那就顺水推舟,用妻子救出韩腚械热耍做到利益最大化。

    尽管身为男人,这样的事情有些操蛋,可一个妻子和整个家族的利益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你!”程瑶迦指着丈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6冠英素来知道妻子性格,知道她腼腆面嫩,若是把她逼急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于是连忙柔声说道:“瑶迦,之前是我不好,其实这次到扬州后生的事情也怪不得你,只怪我没本事把你保护好。不过如今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我们就要积极地去面对,你也知道我们6家的荣辱都绑在韩大人身上,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整个家族都要遭殃,到时候你身为6家媳妇,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若是你这次能救了韩大人,到时候韩大人肯定会知恩图报,我们夫妇俩在家族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见妻子一直沉默不语,6冠英继续说道:“你这次的牺牲我会铭记于心,回到江南过后我会加倍对你好,到时候我们就当扬州这些事是一场梦好不好?”

    程瑶迦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既然你要我去找别的男人,那我晚上就去找他。”(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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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青书回到道台衙门别院之中,天色已晚,特意请程瑶迦夫妇吃饭。

    让他意外的是,席间陆冠英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冷嘲热讽,只是一直沉默,程瑶迦仿佛也有心思,整个人一晚上下来都魂不守舍的。

    “陆少庄主只管放宽心,这段时间在这里好好养伤,整个扬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宋青书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陆冠英脸色数变,终究还是拱了拱手:“多谢!”

    宋青书眉毛一挑,对方这态度前后截然不同,实在有些蹊跷,忍不住望了程瑶迦一眼,发现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只是下意识动着筷子,整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奇怪。”宋青书眉头一皱,不过很快释然,他如今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自然没精力去揣摩这对小夫妻的心思。

    吃完饭后,宋青书将他们夫妇俩安排在了不同房间休息,然后再安排一堆大夫、侍女去照顾陆冠英,程瑶迦脸色微红,却主动跑过去照顾丈夫。

    宋青书哑然失笑,知道程瑶迦担心自己趁机对她做什么,心想自己有那么可怕么,你丈夫现在还在呢……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毕竟他们两人名义上是夫妻,虽然有了什么休书,不过他们夫妻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回到房间过后,宋青书一直在思索如今扬州局面,以及李可秀归属问题,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抬头望向了门口。

    “宋……宋公子,我可以进来么?”门外先是几下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响起了程瑶迦怯生生的声音。

    “请进!”宋青书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声音隐隐约约有些颤抖,心中奇怪不已,两人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她怎么还这么怕自己?

    其实严格来说,程瑶迦毕竟和黄蓉是一辈的人物,幸好宋青书如今也是快三十的年纪,因此双方年龄差距也只有几岁而已,可程瑶迦毕竟要大些,说起来应该算他姐姐,可是她腼腆害羞的性子,再加上面容娇嫩,两人相处之时,宋青书却将她当成小妹妹一般。

    门很快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端庄温婉的少妇款款走了进来,一系素色长裙显得她格外秀丽动人。

    “夫人现在真漂亮。”宋青书忍不住赞叹一声,同时目光落在她还带着水汽的头发上,显然她刚沐浴不久。

    “难道我以前不漂亮么?”程瑶迦抬头望向他,眸子熠熠生辉。

    宋青书惊讶于她的大胆,同时注意到她随手关上了门,不由笑道:“夫人今天席间似乎没有喝酒,怎么胆子似乎变大了些?”

    程瑶迦脸色一红,忍不住跺脚道:“你就来取笑我!”

    “好了好了,是在下不是,小生在这里给夫人赔罪了。”宋青书故意行了一礼,逗得程瑶迦忍不住咯咯一笑,“只是不知道夫人这么晚找在下,究竟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程瑶迦咬了咬嘴唇,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

    “当然可以了,夫人什么时候想来找我,我都扫榻相迎。”宋青书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个成语用在这里未免有些歧义,很容易让人家误会,可这次的确有些冤枉,他说的时候的确没往那方面想过。

    程瑶迦果然下意识往床那个方向扫了一眼,一张小脸顿时像涂了层胭脂一般,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几下,忽然开口说道:“我想找你喝酒,不知道公子赏不赏脸?”

    宋青书微微一怔,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道:“能陪夫人喝酒,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在下酒量向来比较大,万一把夫人喝醉了怎么办?”

    程瑶迦眼帘低垂,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在灯光照耀下,嘴唇上闪耀着水润迷人的光泽:“喝醉了就喝醉了。”

    宋青书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既然夫人有此雅兴,在下当然奉陪了。”说完就到门口唤来一个丫鬟,让她端一壶葡萄美酒过来。

    听到宋青书嘱托丫鬟多装点酒,房间内的程瑶迦忍不住俏脸一红。

    他如今是道台衙门的贵宾,丫鬟不敢有一丝怠慢,没过多久便将酒端来了。

    “夫人请坐!”宋青书体贴地替她将凳子稍微挪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瑶迦哪里见识过后世流行的绅士风度,顿时一阵心慌意乱,红着脸小说说了声谢谢。

    宋青书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替她斟了一杯酒:“我敬夫人一杯。”

    谁知道程瑶迦却摇了摇头:“公子先后对我们夫妇有救命之恩,这杯应该我先敬你才是。”

    宋青书摇了摇旁边的酒壶,哈哈笑道:“这里酒还很多呢,夫人可以慢慢敬。”

    程瑶迦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那你这敬的一杯酒又是什么名堂?”

    宋青书仔细打量着她,烛火下程瑶迦的脸颊娇艳无比,不禁赞叹道:“第一杯就敬夫人人比花娇。”

    尽管心中苦闷,程瑶迦听到他这么赞美自己依然忍不住会心一笑:“好吧,这第一杯酒我就喝了。”说完便端起酒杯正要往嘴角送。

    谁知道宋青书却抓住了她的皓腕,笑道:“夫人何必这么心急,我们还没有碰杯呢。”

    程瑶迦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今晚她总是魂不守舍,难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举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这才扬着头将一杯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雪白修长的粉颈,吞咽酒时还微微滑动,宋青书顿时觉得秀色可餐,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现在能放开我的手了么?”一杯酒下肚,不知道是酒意还是羞意,程瑶迦眼眸比之前要闪亮了许多。

    顺着她的目光,宋青书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握着她的皓腕,只不过他早已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倒也没什么心虚的,不慌不忙地放开,笑道:“一时间忘了,夫人莫见怪。”一边说一边又给两人斟满了酒。

    “这第二杯酒我敬……”

    程瑶迦刚端起杯子,又被宋青书打断:“夫人,我这边还没敬完呢。”

    “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用什么名头。”程瑶迦唇角微微上扬,酒意上涌,她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第二杯敬夫人肤若凝脂。”宋青书笑吟吟说道。

    “哪有这样敬酒的,”程瑶迦脸色一红,忍不住咕哝道,“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我皮肤好不好。”

    宋青书搭上了她的手腕,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我摸过啊。”

    程瑶迦心头一跳,忍不住轻骂一声:“无赖~”只不过语气中浓浓的娇嗔意味,却没什么责备之意。

    见程瑶迦乖乖地喝了,宋青书举起酒杯:“这第三杯,我敬夫人……呃……”

    程瑶迦顿时大乐:“怎么,词穷了吧?”

    宋青书脑中忽然浮现出她刚才吐舌头的神情,不禁莞尔一笑:“第三杯么,我敬夫人可爱的小香舌。”

    程瑶迦笑容顿时僵住,倏地站了起来,浑身上下肌肤都染了一层红晕:“你!”尽管两人这些日子有些暧昧,可她毕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良家少妇,更何况丈夫还在隔壁,她哪里经得住这样**裸的调戏。

    谁知道宋青书却一把拉住了她:“夫人不是还要敬我酒么,难道就这样走了?”

    想到丈夫的嘱托,程瑶迦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见程瑶迦正要敬自己,宋青书伸手覆在酒杯上:“夫人这一杯酒极为珍贵,在这之前,我们先解决掉一些繁琐尘事,才能更好的品味出这一杯酒的妙处。”

    “什么繁琐尘事?”程瑶迦心头一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宋青书微微一笑:“陆少庄主如今正在院子里,夫人不照顾他,却半夜跑来我房间里喝酒,怎么想都有些不正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瑶迦抿了抿嘴唇,别过头去:“就不能是我水性杨花,半夜想来勾搭你么?”

    宋青书摇了摇头,柔声说道:“经过这段日子朝夕相对,夫人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夫人这样端庄贤淑,一心为丈夫着想的女子若是水性杨花,那全天下恐怕就没好女人了。”

    不知道为何,宋青书平平淡淡几句话,却然程瑶迦冰冷的内心升起一阵暖流,特别是他那深邃的眼睛,更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平静感。

    可越是这样,她就忍不住想到了丈夫是如何对自己的,眼泪簌簌地就流了下来。

    宋青书伸出手指擦拭掉她脸颊的泪痕,柔声说道:“是陆少庄主让你过来的么?”

    程瑶迦顿时吃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宋青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是自言自语感叹一声:“在这个世界的男人眼中,女人果然只不过是一件附属品。”

    被他这么一说,程瑶迦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跟我走。”宋青书忽然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去。

    程瑶迦身不由己跟在他身后,迷迷糊糊地问道:“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你丈夫。”宋青书眼神闪动,隐隐露出一丝莫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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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瑶迦抿了抿嘴唇,别过头去,也不回话。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很多话总要当着他的面说清楚的,难道夫人愿意这么不明不白被冤枉么?”

    程瑶迦脸色露出了松动之色,不过依然没有下定决心,宋青书却不由分说,拉着她往隔壁走去。

    6冠英原本在房间中黯然神伤,想到妻子跑去找那个男人,拳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不知道如今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靠猜测,可是越猜测脑中越会浮现一些不堪的画面,一想到一向温柔腼腆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低吟娇喘,他的脸便白上了一分。

    砰!

    房间的大门忽然被踹开,6冠英大吃一惊,抬头一望,现那个深恶痛绝的大胡子走了进来。

    “你……你来干什么?”6冠英原本以为现在对方正在温柔乡中,哪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夫人快进来。”宋青书回头招了招手,见程瑶迦犹犹豫豫,过去一把将她扯了进来。

    “瑶迦?”看到妻子一脸尴尬地走进来,6冠英忽然间想到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程瑶迦眼神有些闪烁,转过头去,有些不敢直对丈夫的眼神。

    宋青书咳嗽一声,上前说道:“路少庄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你,所以接下来我们就开门见山了。”

    “你想说什么?”6冠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对他有一股莫名的仇视。

    宋青书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将程瑶迦拉到身前,按住她的肩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间有误会,准确地来说,是你误会了你妻子。原本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搀和,不过瑶迦是我朋友,我不想她受委屈。所以这次来是想郑重地和你说一声,在今天之前,你的妻子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人,绝非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6冠英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从表情看显然并不怎么相信。

    程瑶迦如遭雷噬,只能紧紧咬着嘴唇,苦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宋青书微微一笑:“其实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只是事先给你打个招呼。另外,从今天开始,你的误会也不算误会了。”

    “啊?”程瑶迦整个人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6冠英也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今天我要对瑶迦做一些你想象中的事情。”宋青书唇角微微上扬,不待程瑶迦反应过来,一把搂过她就吻了上去。

    “呜呜~”程瑶迦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可惜嘴被堵住了,只能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声。

    6冠英脸色铁青,数次想冲上去,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良久唇分,程瑶迦羞得将脸别过去,不敢看屋中任何一个男人,宋青书却扭头对6冠英说道:“6少庄主一片美意,我自然不会辜负,你大可放心,我会帮你将韩侂胄他们救出来的。”

    说完过后便一把抄起程瑶迦腿弯,将她横抱在怀中径直离去,只留下一阵豪放的笑声。

    6冠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甲都快嵌入到手掌肉里,不过想到对方最后的承诺,整个人仿佛认命般叹了口气。

    宋青书抱着程瑶迦回到房内,忽然觉得胸膛一阵湿润,低头看去,原来怀中佳人早已泪流满面。

    “夫人心中是不是怪我?”宋青书将她放到了凳子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终于满意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程瑶迦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青书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其实我更想看到刚才6少庄主暴起难,哪怕他武功远不如我,但也要表现出维护你的意思。只要他刚才开口,我绝不会将你带走的。”

    “我不信!”程瑶迦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

    “不错,我的确舍不得夫人,在我心中,祈祷了千遍万遍,让6少庄主不要留你,幸好他最终没有让我失望。”宋青书笑道。

    程瑶迦神色一黯:“你赢了。”

    “感情这种事,又岂有输赢。”宋青书摇了摇头,安慰她道,“我们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了,我们来喝酒吧。”

    “好,我们喝酒吧!”程瑶迦仿佛也放开了一切,只不过笑容中难免露出一丝苦涩之意。

    宋青书给两人酒杯蓄满了酒,方才说道:“貌似现在该夫人敬我了。”

    “好,我敬你!”程瑶迦脸颊隐隐现出一浅浅梨涡,双手端着酒杯举到了宋青书面前。

    谁知道宋青书却说道:“夫人这酒敬得未免太没诚意,我不喝。”

    程瑶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敬你?”

    宋青书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说道:“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过在我看来,这夜光杯虽好,却非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

    程瑶迦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问道:“那什么才是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

    宋青书望了一眼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答道:“就算是再上好的葡萄酒,经过几蒸几酿,难免会有一丝酸涩之气,原本解这酸涩之气最合适的东西就是糖了,只可惜糖太过粗鄙,未免配不上葡萄美酒的雅致。不过另外一香甜之物,既能解葡萄美酒的酸涩之意,又丝毫不落俗套。”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程瑶迦同样出身大富之家,却对此物闻所未闻,不由大感好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也许是是刚开哭过的原因,如今的眼神分外晶莹透亮。

    “前明大学士有云‘泰尊初泛,霜肥汉液,宝刀新割,艳动吴腴,潄华池之香涎,流丹齶之甘滋。’”宋青书微微一笑,“凡尘俗世,华池难寻,可在我眼里,华池的香涎,又怎么比得上美人的香涎?”

    “美人的香涎甘甜无比,正是解葡萄美酒中酸涩之意的上佳之物。因此美人的檀口红唇,才是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宋青书说完,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佳人。

    程瑶迦一张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对方说得这么明白,她又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一时间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挽着衣裳的下摆,显然已经芳心大乱。

    见她不为所动,宋青书不禁感叹一声:“看来夫人这酒敬得毫无诚意,不喝也罢。”说完故意作势将酒杯往桌上扣去。

    “哎~”程瑶迦急忙伸手阻止,“谁说我没诚意了!”

    不过注意到对方玩味的眼神,她依然有些窘迫:“能不能换种方法,这样未免也太难为情了。”

    宋青书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就喝夫人那样敬的酒。”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程瑶迦顿时娇嗔不已。

    “我就是这样霸道!”宋青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对方目光所及,程瑶迦甚至隐隐约约感到一种肌肤的灼热感,顿时一阵心神激荡,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好,我敬你!”

    说完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到了宋青书面前。

    事到临头,程瑶迦终究还是没有那么洒脱,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唇角残留着一丝淡红的酒渍,在烛火照耀下,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分外诱人,宋青书知道事到如今,总不能真的等她主动将酒献上来,伸手一拉,程瑶迦便跌坐到了她怀中。

    宋青书低头看着她,粉脸桃腮,特别是眉宇间那股害羞之意,更显楚楚动人,他心中一动,俯身凑到她唇边,将那一丝酒渍舔得干干净净。

    程瑶迦一双杏眼顿时睁得老大,感受到对方温润的舌头,整个人情不自禁产生一种灵魂地颤栗。

    咕噜~

    程瑶迦心神激荡,雪白的脖子一阵滑动,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极为明显。

    “我……我吞下去了。”程瑶迦顿时极为窘迫,恨不得有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没关系,我喂你。”宋青书抓起桌上酒壶,往嘴里猛吸几口,然后直接印到了她红唇之上。

    “唔~”

    程瑶迦下意识想推开他,不过手伸到一半,却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力道,就那样静静地拉着对方的衣裳,任由对方叩开她的牙关,将香甜的葡萄美酒灌入了她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美酒早已喝尽,宋青书肆意品尝着她香甜柔软的嘴唇,一时间舍不得分开。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雅幽香,宋青书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一双大手不知不觉便往她衣襟中伸去。

    “不要~”程瑶迦急忙按住他的手,注意到对方错愕的眼神,忽然害羞地低下头,“我……我还想再喝一点酒。”

    “借酒壮胆么?”宋青书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反而说道:“好啊!”

    于是又拿起酒杯吸了几口,又俯身凑到了她柔软的嘴唇上——

    之前公众号新的一期营养快线,那几个韩国健身美女,本想调查一下诸位老司机自认为能坚持几分钟,

    结果7o%的人选的是“你们四人一起上,我萧某何惧!”和尚表示无言以对。

    言归正传,要死那四个人真的一起上,能坚持过一分钟,都是英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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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李可秀也是个臭棋篓子,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下当真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李可秀虽然号称儒将,可他一身本事更多还是在军队之中,琴棋书画虽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水平也有限得很。以前下棋的时候,要么被人杀得落花流水,要么别人慑于他的权势故意放水,哪有今天这么痛快,顿时越看宋青书越顺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可秀一个手下跑来他耳边附耳说了一句,顿时惊得他站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

    那手下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前不久清国使团已经离开了行辕,属下一路跟随,看着他们出了城门。”

    李可秀看了宋青书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顿时觉得他高深莫测起来。想到另外一事,急忙转头询问下属:“那金国使节呢?”

    “金国使团那边一直不见动静,我们看到清国使团走了,就悄悄让道台衙门的人查了,发现金国使团早已人去楼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走得极为匆忙,院子里落下一个人,在那里破口大骂唐括辩……”那人答道。

    “什么?”程瑶迦吃惊地往宋青书看去,她完全不知道今天金国使团会撤走,从对方话中描述看,那个破口大骂唐括辩的,应该就是丈夫陆冠英了。

    宋青书悄悄拍了拍程瑶迦的手,传音入密道:“等会儿再和你解释。”这的确是他的安排,之前张弘范已经被他偷偷转移出去了,等着忠义军他爹来交巨额赎金,另外那些手下也悄悄通知了,等他带着程瑶迦一走,大家就各自悄悄离开,等陆冠英反应过来,人都走完了。

    程瑶迦性格本来就偏软,听他这样说,只好先压下一肚子疑问,默默地站在旁边。

    “贤侄,你今天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李可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宋青书微微一笑:“过奖了,只要李叔叔记得之前的承诺就好。”

    听他提起这事,李可秀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过来,笑呵呵地说道:“那是当然。”接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瑶迦一眼,方才对宋青书说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麻烦贤侄……”说到这里,他就闭上了嘴巴。

    宋青书知道他的意思,恐怕还是顾虑程瑶迦南宋使团的身份,加上自己也不愿意太多秘密被她知道,便对她说道:“瑶迦,你先到外面等我吧。”

    程瑶迦本就因为丈夫的事情魂不守舍,再加上她对这些国家大事一点兴趣也没有,闻言便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地就退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李可秀玩味地看着他:“贤侄果然神通广大,不仅能影响到金、清两国的朝局,如今连南宋使团里也有你的人。”

    宋青书乐得他误会,也不解释,只是微笑道:“不知道李叔是在头疼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李可秀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辞,“我可以携江淮之地加入金蛇营,不过我能得到什么?”

    “世袭罔替铁帽子王。”宋青书回答得也很干脆,“若是以后一统天下,你们李家世世代代享受帝国的荣耀。”

    李可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许诺的确够大的。因历史原因,汉人帝国很少异性封王,南宋在这方面稍微好一些,不过王爵也只是个荣耀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力。

    与之相比,满清在这方面就要大方得多,各种王爵仿佛不要钱一般赏赐给各路投降的军阀,刺激得那群军阀个个红了眼地替自己卖命,就是这样才能以数万八旗兵的基本盘短时间内席卷大明的江山。

    不过满清在大方,封的也不过是些普通王爵而已,铁帽子王只有八个,全是努尔哈赤的子侄,而且在统一天下战争中立下了不世战功。

    铁帽子王之所以这么稀罕,是因为一般爵位要么是终生制,等你死后这爵位朝廷就收回,你的后人不能继承;还有一种可以继承,不过每继承一次,爵位就会削减一个等级,几代之后,爵位只能变成最低的等级;可是铁帽子王就有个特点世袭罔替!不管你传了多少代,你的爵位都不会变。

    宋青书从后世来的,自然吸取了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因此一出手就极为大方,就算之后出现什么问题,也可以在将来大势已定的情况下效仿历史上清朝对付那些投降军阀的手段。

    虽然宋青书的承诺有画饼之嫌,可是依然让李可秀心动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清、蒙古又或者是南宋,绝不可能得到世袭罔替的王爵。

    “贤侄倒是大方,”李可秀感慨道,“不过我还需要一个承诺。”

    “请讲!”宋青书神色一正。

    “将来你的皇后之位必须给沅芷。”李可秀沉声说道,只要女儿成了皇后,那么自己的外孙将来就是太子,那整个江山就有李家一半,为了这么大的利益,他值得冒这么大险,抛开蒙古、南宋,选择实力最弱的金蛇营。

    宋青书眉毛扬了扬,最后缓缓说道:“天下人都知道我已有了妻子,就是峨眉派掌门周芷若,再加上我们感情很好,将来皇后之位应该非她莫属。我并不想虚言哄骗李叔,不过我可以承诺,将来贵妃之位绝对是令千金的。”

    “贵妃说到底还不就是妾?”李可秀冷哼一声,“贤侄可要想清楚了,峨眉派上上下下总共才多少人,能帮到你什么?又岂能和我麾下十万绿营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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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宋青书长吐一口气,拉着程瑶迦往外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如今程瑶迦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亲昵的碰触,脸色微微一红便跟在了他身后。

    一路上宋青书一直沉默不语,程瑶迦犹豫良久,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个……金国使团为什么撤离了?”

    宋青书回头望了她一眼,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倒是极为可爱诱人,忍不住伸手捏了她脸蛋儿一把:“你是想问6冠英怎么样了吧。”

    程瑶迦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脸,虽然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对宋青书早已没了秘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这般亲昵的举动,让她还是有些心虚。

    “放心吧,没人会为难他,这只是给他一个小小教训而已。”宋青书淡淡地说道,之前被对方数次指着鼻子痛骂,虽然碍于程瑶迦情面,不好真对他做什么,但小施惩戒还是可以的。

    “哦。”程瑶迦这才舒了一口气,经过这段日子相处,她相信对方不屑于在这方面骗自己。

    宋青书忽然伸手绕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望着她:“夫人以后有何打算?”

    “啊?”程瑶迦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心虚地四处望了望。

    “夫人是打算继续跟着6少庄主当个贤妻良母,还是有其他打算?”宋青书问道。

    “贤妻良母?”程瑶迦苦涩一笑,“我现在还当得起这几个字么。贤妻,都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算是哪门子贤妻;良母,我和他成亲这么久,一直没有子嗣,婆婆对此事一直颇有微词,又算是哪门子良母。”

    宋青书凑过去轻轻咬住她耳朵,笑着说道:“昨晚我亲自体验过,夫人的身体绝对没问题,没有子嗣应该是6少庄主的问题。夫人若是想要应付婆婆的话,要不我多辛苦几次,送夫人一个儿子?”

    “你怎么送?”程瑶迦迷糊地问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小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不禁娇嗔不已,“讨厌,你好坏~”

    “放开我老婆!”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程瑶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宋青书扭头过去,现6冠英正红着双眼瞪着两人。

    6冠英本来因为昨晚的事情正一个人在房中备受煎熬,直到道台衙门的人跑来打扫房间,他才现金国使团的人已经全走完了,他顿时有了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原本昨晚的事情虽然让他痛苦,但只要能救出韩侂胄等人,这点牺牲倒也完全可以承受,可看着人去楼空的金国使团,他顿时觉得被欺骗了。

    一想到妻子被人白玩了,他就怒火中烧,不顾身上的伤势,提着刀就满大街寻找金国人。只不过金国使团早已出城,他又哪里找得到?

    越找不到他心中就越憋屈,心中的怒火也就越盛,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程瑶迦,惊喜之余不禁大怒,因为妻子此时并非一个人,而是正一脸娇羞被一个年轻男子搂在怀里。

    原本因为唐括辩他就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现在又出现另外一个男人,他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简直是顶着一片草原啊。

    越想越怒,他提着刀便冲了过去,一刀狠狠往两人身上捅去,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一刀了结。

    宋青书一手护住程瑶迦,一手轻而易举夹住6冠英的刀,冷冷说道:“6少庄主,你就是这样对待救了你妻子的恩人么?”

    “啊?”莫说6冠英一头雾水,就是程瑶迦也傻眼了,傻傻地望着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6冠英使劲抽了抽刀,现纹丝不动,只能盯着他问道。

    “我今天见到尊夫人被几个金国人押送着,便出手救了她,听她说你也被金国人关着,正要来救你,谁知道你一来就挥刀相向。”宋青书不疾不徐地说道,听得程瑶迦心生佩服,这么短时间内居然就能组织起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真是这样么?”6冠英将信将疑地望向妻子。

    程瑶迦脸色微红,不知为何,她下意识顺着宋青书的话说下去:“不错,正是这位公子救了我。”心中微微升起歉疚之情,毕竟合着外人欺骗自己的丈夫,怎么说也不太好,不过一想到丈夫逼着自己做那样的事,也绝不是一个丈夫该做的,顿时觉得释然许多。而且自己也没说假话,这段日子宋青书的确救了她很多次。

    6冠英这才急忙撤了刀,一脸歉意地对宋青书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误会了恩公,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在下金蛇营宋青书。”宋青书一改之前唐括辩对他的态度,变得谦和有礼了许多。

    “你就是金蛇王宋青书?”6冠英面露震惊之色,“阁下威名早就如雷贯耳,在下心中一直钦佩,如今得见真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一旁的程瑶迦听到丈夫这样说,顿时面色古怪,心想你要是知道昨晚在你妻子身上驰骋纵横的就是这个人,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觉得三生有幸。

    “归云庄6少庄主义薄云天,在下也是极为佩服的。”宋青书微微笑道。

    6冠英脸上一热,心想自己这点名声比起他来,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客套话,不过他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

    “宋公子怎么认得我?”6冠英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禁脸色一变,紧紧地盯着他。

    程瑶迦闻言身形一颤,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脸忧色地望着身旁的男人。

    “金蛇营要想立足于天下,这点情报能力还是有的。”宋青书不慌不忙,淡淡的说道。

    6冠英一怔,顿时再无怀疑,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每个势力都大力培植情报机构,宋青书身为一方霸主,知道自己的信息也不意外。

    程瑶迦心中也舒了口气,轻轻咬着嘴唇,两颊生晕,心想这男人骗起人来真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不知宋公子这次来扬州所谓何事?”6冠英试探着问道。

    “前不久我做梦梦见我会在扬州遇到有缘人,所以特意来这边散散心。”宋青书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程瑶迦一眼。

    程瑶迦被他看得心中一荡,下意识瞅了瞅丈夫,见他没注意到自己,放松之余忽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之感。

    6冠英倒没有注意到他俩的眉来眼去,心中却在思考宋青书此行肯定也是为了李可秀而来,与南宋正是竞争对手,可是一想到韩侂胄等人如今身陷囹圄,便垂头丧气起来,此刻哪还管他是不是竞争对手。

    一想到营救韩侂胄的事情,他心中就一股无明业火直冒,唐括辩那杀千刀的混蛋,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走,完全没有遵守诺言营救韩侂胄一行人。

    “宋公子,我有些话想和内子说,不知道……”6冠英急着询问有关唐括辩的事情,只好一脸为难地对宋青书说道。

    “两位请便!”宋青书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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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瑶迦原本不想和丈夫话,听到宋青书这样,不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和丈夫往前面走去。

    “瑶迦,唐括辩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陆冠英心中尚抱了一丝希望,期待唐括辩遵守诺言,临走时做了什么安排。

    “你都没问我怎么样,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唐括辩的事情。”程瑶迦心中更冷了几分。

    “你这不是没事么?”陆冠英一脸讪讪,急忙道,“总不能让他把你白玩了吧……”

    程瑶迦眉头一皱,直接打断道:“你话真难听!”

    陆冠英还想什么,这个时候异变陡生,旁边一户民宅窗棂炸裂开来,一个老农模样的人仓皇地往街上逃去。

    “怎么走路的啊!”陆冠英原本就心情不好,忍不住跑前去几步对着那老农的背影大骂道。

    “滚开!”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身怒喝,陆冠英还没反应过来,腰眼处就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他整个人像一个破败的沙包一样飞到了一旁。

    “冠英!”程瑶迦惊呼起来,急忙跑过去将丈夫扶了起来,尽管她如今对丈夫已然齿冷,可是两人毕竟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看着丈夫嘴里尽是鲜血,程瑶迦顿时觉得身体里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弄得她手足冰凉,忽然想到宋青书,顿时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回头望向他:“公子!”

    宋青书身形一闪,已来到她身侧,看了一眼他的情况,不禁眉头微皱,陆冠英本就有伤在身,又被高手踢中后腰,此刻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求求你救救他!”程瑶迦拉着他的手,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求。

    “我试试吧。”宋青书来到陆冠英身后,内力源源不断地输了过去,对方脸上终于多了几丝红润之色。

    “我已经稳住了他的伤情,但能否保住他的性命还是未知之术,得大夫来看了才知道。”其实宋青书已经确定陆冠英这条命保住了,不过他被一脚踢到后腰,伤到了肾经,恐怕以后都不能人事了。

    因此宋青书故意将他的形势得不容乐观,这样最后保住一条命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若是宋青书先告诉他们他的命保住了,他们高兴之余得知不能人道一事,不定还会怀疑是自己做的手脚,进而产生怨怼。

    升米恩斗米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宋青书之所以如此洞察人心,并非他真的智慧超乎常人,而是他来自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多了很多前人的经验而已。

    “多谢宋公子!”果不其然,陆冠英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宋青书微微头,这才开始抬头看刚才追逐几人的情况:之前在前面逃的老农已经被截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与一窈窕少女正在围攻他。

    中年男人就是之前踢飞陆冠英那人,虽然已经年过中旬,却依稀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只是眼神却隐隐透出一丝狠戾,让人不那么舒服;那少女身材高挑,一身劲装彻底展现出凹凸有致的身体,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青春活力,特别是那两条大长腿,更是让人一看就忘不了。

    “居然是她!”看到那对修长的美腿,宋青书一眼便认出来她是耶律南仙,心中好奇她身边那中年男人是谁,不过更好奇的是他们为何会围攻那个老农。

    那老农从外表来,简直与乡间农夫一模一样,若非他此刻露出了非凡的武功,宋青书恐怕也会被他蒙骗过去。

    老农的武功很诡异,经常从一些不可思议地角度出招,每一招每一式都隐隐透露出阴森鬼气,让耶律南仙二人忌惮不已。

    “难怪他们要联手攻击。”宋青书暗暗头,他很清楚耶律南仙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她绝对是佼佼者,就算碰到一些前辈高手也丝毫不落下风,当然若是碰上五绝这个级别的,她还是有些力有未逮。

    那个中年男人武功看起来还在耶律南仙之上,需要两个一流高手联手攻击,可见那老农武功有多高。

    不过宋青书忽然眉头一皱,以他的修为很快看出了异常,那老农剑法虽然诡异,可似乎刚学会不久,用起来还不是那么融会贯通,经常看到他招与招之间的衔接有些问题,导致本来能一举奠定胜局的,却只能坐视机会流失。

    “重复了……”宋青书自言自语道,这老农的剑法已经耍了第二遍了。

    那中年男子修为精深,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不由眼前一亮,趁老农应对耶律南仙之际,忽然欺入他背后,一拳重重地轰到了老农背心之上。

    “噗~”

    那老农口吐鲜血,整个人仿佛醉酒一般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几步,同时挥剑护住全身,尽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杀招。

    见胜局已定,那中年男人和耶律南仙不由自主地后退一丈,只是隐隐将老农围在中间,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他拼命。

    宋青书摇了摇头,对程瑶迦道:“走吧,我们带陆少庄主去找大夫。”他不是圣母,这样的江湖仇杀每天都在发生,而且不知双方恩怨,又哪有插手的道理?当然如果那老农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定宋青书还会改变主意。

    至于那中年男人伤了陆冠英,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自己出手救他已经是看在程瑶迦的面子上,又岂会再出手帮他报仇。

    刚才耶律南仙等三人忙于逃亡追逐,倒也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这个时候看到了宋青书,三人顿时脸色各异。

    耶律南仙眼中是意外与惊喜,中年男人眼中是忌惮与阴鸷,最费解的反而是那老农,眼中居然露出了狂喜之色,继而猛地往宋青书这边冲了过来。

    那中年男人神色一变,急忙追了上去,耶律南仙犹豫一下,也配合他出手拦截。

    眼看逃脱无望,那老农忽然对宋青书喊了一声:“救我!”

    宋青书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听出了这个声音,这个人重要不重要,不重要又存在感比较强,那就是南兰的丈夫,之前从盛京救回来的田归农!

    之前从南兰口中得知田归农忽然销声匿迹,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宋青书随即反应过来,刚才田归农所使的是什么剑法了林家的辟邪剑法!

    难怪他短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原来是修炼了辟邪剑谱的缘故,再加上盛京的遭遇让他变成了阉人,辟邪剑谱最大的难关“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对于他来完全不成压力,因此这门阴毒的剑法简直是为了田归农量身定做的一般。

    宋青书很快想到恐怕是以前田归农在自己身边,听到自己随口提起过辟邪剑谱在林家向阳巷老宅之中,所以后来有了机会便偷偷到福建偷取剑谱,只可惜修炼的时日太短便暴露了行藏,最终重伤于那中年男子之手。

    电光石火之间宋青书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分析得**不离十,只见他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田归农身旁。

    一把将他护在身后,然后伸手一拂,将最近的耶律南仙挡了回去,接着面对那个中年男人,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之前他伤陆冠英的手段看得出其手段阴毒,原本此事与宋青书无关,不过既然如今要替手下出头,那么顺便卖陆冠英、程瑶迦一个人情也是好的。

    因此他一出手便没有留情,打算先将他留下再。

    那中年男人一拳轰来,宋青书伸出手指朝他拳头上去,双方还没接触,中年男人拳头便绽放出一朵血花。

    “无形剑气!”那中年男人骇然哼了一声,然后明智地选择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后退了回去。

    可是宋青书哪能让他这样走脱,脚步往前一踏,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接着又是往他身上一指,若是中了这一招,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不要伤害我爹!”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南仙娇斥一声,从斜地里挥剑冲了出来,原来这中年男人便是耶律南仙的父亲耶律乙辛。

    听到她的喊声,宋青书不禁犹豫起来,他与耶律南仙交情还算不错,若是把他爹弄得重伤,还不彻底将她得罪死?

    到底耶律乙辛与自己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管是陆冠英也好田归农也罢,对于他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心中这样想着,手上便收了几分力,正在这时,耶律乙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一把抓过身旁的女儿,直接往宋青书指头上撞来。

    宋青书大吃一惊,急忙收力,可惜还是晚了一,耶律南仙痛呼一声,胸前便绽开了一道鲜艳的血花。

    耶律乙辛趁他分神之际,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远处。

    宋青书恨恨地瞪了他背影一眼,有心想将他追回来大卸八块,可是如今耶律南仙身受重伤,若不马上医治便会香消玉殒,只好收住脚步将她扶了起来:“南仙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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