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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可以治么?”宋青书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无名都没什么办法。

    “宋师兄莫要抱太大希望,在下只能尽力一试,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一两成而已,不知宋师兄还要试么?”张无忌仔细思索了一番,皱着眉头说道。

    “一两成就够了,你尽力就是。”对本以绝望的宋青书而言,一两成的确很高了,要是张无忌满口打包票说有超过一半的希望能治好,宋青书反而不敢信他,毕竟无名都束手无策,现在他这样说,宋青书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

    “无忌哥哥,我看你还是不要试了,免得治不好到时候枉做小人。”赵敏觉得心上人这次的做法有点唐突,治好了没什么人感激,要是治不好,恐怕到时候各种风言风语就会流传开来。

    “放心,我心中有数。”张无忌沉声说道,赵敏还以为他想尽力治好宋青书的伤以弥补对周芷若的亏欠,也就不再说了。

    “赵姑娘请放心,要是治不好那是宋某命中注定难逃此劫,宋某不会怪任何人。”宋青书一番话说得赵敏心中一奇,宋青书什么时候心胸如此豁达了?

    周芷若也有些奇怪,不过她自己心中有愧,也没细想,随身附和道:“张教主尽力既可,我们夫……夫妇二人定会铭感于心。”

    宋青书一开始有些担心张无忌想趁机害了自己性命,不过转念一想,他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治自己,医不好就算了,要是把自己医死了,考虑到他跟周芷若当年的事情人尽皆知,恐怕到时候武林中人人都会认为张无忌杀夫夺妻,是个无耻小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无忌经常跑来给宋青书针灸,服药,运功疗伤,忙过去忙过来,几天下来,内力大耗。

    宋青书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心想他对自己这个情敌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吃药了,青书。”周芷若端了一碗黑黑的中药过来,扶起他的头一口一口喂她。

    依偎在周芷若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弹性,还有那淡淡的幽香,宋青书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点都没放松警惕,每晚防备着张无忌又像上次那样过来偷香窃玉,几天下来,毫无异状,也没什么人来点他的穴道,又想到那个绍敏郡主也不是个寻常角色,一颗八面玲珑心,这次明知道张无忌经常接触到周芷若,要是能瞒着她每晚过来私会,赵敏也当不起机智无双这个称号了。

    几天没见,周芷若那里好像又变大了,喝药的时候宋青书的余光扫到了身旁佳人的胸.脯,邪恶地笑了笑。突然之间宋青书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笑容戛然而止。

    “芷若,我肚子不太舒服,出去方便一下。”宋青书装作很扭捏地说道。

    周芷若抿嘴一笑,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裙,让开了道路。宋青书一路小跑到茅房,仔细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连忙伸出手指到自己喉咙里挠了挠,顿时将刚才喝的药水全部吐了出来。

    原来宋青书方才注意到周芷若胸脯日益饱满,突然想起了少女那里只有经常被雨露滋润才会变得丰满,他一直防备着两人在夜里偷情,突然意识到白天不是同样可以偷情么?

    以前因为是大白天,所以宋青书放松了警惕,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喝了药过后,都有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当时还以为像前世吃了某些西药那样会有嗜睡的副作用,加上青天白日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回到房内没多久,宋青书假装疲劳上涌,眼皮似睁似闭,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青书青书?”周芷若轻轻地推了他几下,心中疑惑:“怎么每次喝了药就这么快入睡?”

    “不用喊了,中了我改良过后的十香软筋散,一个时辰之内他是醒不了的。”这时候张无忌的声音传了过来,宋青书悚然一惊,随即身上昏睡穴被点。

    听到两人说话的内容,宋青书再次昏迷之前终于明白了两人果然勾搭在了一起,心中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呵呵呵,自己还真是天真,以为他们是要救自己,哪知道只是以此为幌子,方便他们偷情之用。

    “张无忌,你什么意思?”见宋青书脑袋一歪,周芷若连忙伸出手指在他鼻尖一探,感受到气息方才舒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张无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这样我们哪里有机会说点体己的话,他若醒着,总是不方便。”张无忌看了看宋青书,说道。

    “张教主,还望自重!”周芷若站了起来,语气中带了一丝寒意,“之前我的确答应过跟你和好,但是对宋青书,我欠他的,你必须把他治好。否则,我心中总归有一根刺,是不可能和你好的。”

    张无忌沉默了一会儿,答道:“这是自然。”

    “你真的……真的能治好青书么?”周芷若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确定,顿时狐疑地问道。

    张无忌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宋师兄经脉尽断,已非药石能医。我说的有一成把握,其实已经夸大了许多。”

    “原来你替青书疗伤只是想趁机接近我的借口!”周芷若恼怒地瞪着他,“我就说为什么这段时间青书一喝药就睡过去,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不然呢?平日里找你难免有风言风语传来,对你对我都不太好。”张无忌苦笑道。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必须将青书治好。”周芷若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口一个青书青书的,怎么,你就那么在乎他么?”张无忌有些醋意上涌。

    “或许这只是一个说服我离开丈夫跟你好的理由,”周芷若语气中充满了哀怨,“无忌哥哥,你明明知道人家对你的心意,但我是一个有夫之妇,总有自己的顾虑。”

    “我错了还不行么,芷若妹妹。”张无忌连忙赔罪。

    “你明明医术通神,怎么会治不好青书的伤?”周芷若脑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看着他问道,“不会是因为青书是我丈夫,你出于男人的嫉妒心理,故意不治他吧。”

    “怎么会呢。”张无忌连忙摆手,“我的确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周芷若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才淡淡说道:“好吧,暂时先相信你。不过这种治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会先带着青书回峨眉养伤了。什么时候你想到了治好青书的办法,什么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张无忌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周芷若却不给他机会,寒声道:“来人,送张教主出去。”

    看着张无忌无奈离去的身影,周芷若喃喃自语:“无忌哥哥,我知道你是有办法救他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为了我花那么大的代价了。”

    夜里宋青书醒来过后,见周芷若侧卧在对面床上睡着,顿时流露出一阵厌恶之情,脑中开始急速旋转起来,思索着如何报仇,替原本的宋青书,也替自己洗刷这个奇耻大辱,不过当他想到张无忌武功盖世,又是明教教主,明教能在西域与蒙古分庭抗礼,可见声势庞大,自己如今废人一个,又没武功,又没权势,怎么报仇?一时间无力感散布全身。

    无意间又瞄到了周芷若绝美的脸庞,宋青书的战意随着恨意蹭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经脉断了,想办法修好就是,先前倚天剑屠龙刀里面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自己大致都还记得,再加上对这个世界里武藏的熟悉,想必练成绝世武功也不难,然后再找到那几处宝藏,当今天下大乱,很容易就能拉起一股势力,最后再与张无忌一决雌雄……

    当思路越来越清晰过后,宋青书心情反而慢慢平复下来。他也想过暗中通知赵敏过来抓奸,不过赵敏是一个聪明得可怕的女人,难保她不会为了某种原因将自己出卖给张无忌,到时候自己反而被暴露出来,他们三人必定容不下自己……想想都不寒而栗。

    第二天,当着众人的面,张无忌遗憾地宣布自己对断掉的经脉无能为力时,周芷若还有些担心宋青书会失态,但是没想到宋青书反而很镇定地喝了一口清茶,平淡得说道:“天意如此,宋某怪不得别人,这段时间麻烦张教主了。”

    这下连赵敏都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番,宋青书淡淡一笑作为回应,心中却惊涛骇浪,不停完善着自己日后的报复计划。

    这就是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练就出来的一身本事,除非是胜负已定,不然他绝不会提前暴露自己的怨怼之心,让对手早早起了防范之心。

    闲聊一阵后,因为西域战事吃紧,张无忌不得不率领手下一行人提前离去,周芷若吩咐着弟子收拾行李,也踏上了返回峨眉之路。

    “掌门最近似乎变得愈发漂亮了也。”两个年轻女弟子一路上由衷地拍着周芷若马屁。

    之前周芷若美则美矣,但是眉宇间总有一股阴郁之色,教人看了有些害怕,如今嘴角随时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相比之下,的确比之前更为明艳几分。

    “芷若天生丽质,当然会越来越美了。”宋青书轻轻拉着周芷若的小手,深情地看着她。感受着她滑嫩的肌肤,心中却在冷笑,弟子们不知道原因,他可是一清二楚,这几日周芷若每天得到张无忌九阳真气滋养的精华灌溉,当然更加妩媚动人了。

    因为有弟子注视着,周芷若也不好意思直接将手抽回来,毕竟人家是自己夫君,只是心中有些不耐,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冰冷,她虽然在张无忌面前以宋夫人自居,但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允许宋青书对他做一些夫妻间亲密的事情。

    宋青书觉得差不多了,也就放开了她的双手,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上养神起来。

    经过大量推衍,这两天下来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虽然重续经脉的希望不大,但总要去尝试一番才甘心。天下四大神医,平一指和薛神医想来跟胡青牛在伯仲之间,张无忌既然没办法,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办法,剩下的只有最神秘的毒手药王了,何况他那里还有个未来的杏林圣手程灵素,想来想去,只有他那里希望最大。

    如果一切顺利,治好了经脉,自己苦练武功就去将那些神功秘籍,还有宝藏取出来,一切按计划行事,要是不幸真的无法医治,大不了不学武就是,人家韦小宝还不是什么武功都不会,照样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前世也是一步步爬上去的,这辈子没理由不行啊!

    宋青书是一个坚毅不拔的人,除非死了,不然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微小的希望。

    已经做好了不辞而别的准备,不过临走前,得在有些人身上收点利息,想到这里,宋青书眯着眼睛打量了周芷若的背影一番。坐在前面的周芷若突然觉得浑身起了一丝鸡皮疙瘩,不由得将衣服紧了紧。

    入夜过后,一行四人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用过晚饭过后,两个女弟子很识趣地回房休息了,周芷若秀眉微皱,跟着宋青书进了自己房间,见房内只有一张床,脸色有些不好看。

    宋青书沿着她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着说道:“芷若,今晚你自己睡床上。”

    “那你呢?”周芷若没想到宋青书这么识相,心中一暖,想起宋青书一直对自己彬彬有礼,哪怕成亲过后也没做丝毫逾越之举,再联想到自己背着他和张无忌的约定,脸上顿时飞起两团酡红。

    “我打地铺好了。”宋青书奇怪地看了她脸颊一眼。

    “那怎么行?你伤了筋骨,地上寒气太重,会留下病根子的。”周芷若的话让宋青书一暖,看来她还不是全无良心。

    “不这样怎么办。”宋青书瞟了一眼仅有的床,意思很明显,“要不我们挤挤算了?”

    “这怎么行?”周芷若的头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如果说没和张无忌有定下日后的约定,也许周芷若念在夫妻一场也就同意了,反正各盖各的被子,自己武功远胜于他,也不怕他起什么坏心思。

    宋青书苦笑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去找店家多拿几床褥子铺在地上就好。”

    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会抛弃他,成为他最恨之人的妻子,周芷若本来就有些内疚,听他这样说,连忙起身:“你伤还没有好,坐着休息吧,我去拿。”说完就急匆匆出门而去。

    店家见是一个天仙似的姑娘来借褥子,心花怒放,非常热情地给她拿了几床,临走时还望着周芷若的背影问道:“仙子,还要被子不?”

    周芷若直到回到房内都还有些高兴,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称赞美貌的,心情愉快地帮宋青书整理着地铺,两人无夫妻之实不方便让弟子知晓,所以一切只能她自己动手。

    终于铺完了,周芷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宋青书倒了一杯清茶递过来:“芷若,辛苦了,喝口水吧。”

    周芷若正好有些口渴了,端起来一饮而尽。两人闲聊了几句,又变得冷场起来,周芷若只好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说着就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却愕然发现宋青书也跟在身后,顿时脸色有些不愉地说道:“你过来干什么?你的床在那边。”

    宋青书脸上笑得有些诡异,在床边坐了下来:“我想睡这张床。”

    周芷若心中一阵薄怒,不过念在他已经够可怜了,长身而起,“那我去睡地上。”

    “不用不用,我想和你一起睡。”宋青书笑得更欢了。

    “你!”周芷若心想他哪根筋打错了,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突然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宋青书笑眯眯地看着床.上眼睛似睁似闭的周芷若:“娘子,为夫的十香软筋散滋味如何?”

    周芷若想起了刚才他递过来的那杯茶,心中一惊,低声呵斥道:“宋青书,你疯了么?”

    “我疯了?”宋青书奇怪地笑了起来,“我的确是疯了,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张无忌在我面前颠.鸾倒凤,我却还要装着一切都不知道。”

    “什么颠鸾倒凤?”周芷若大惊失色,以为他知道了自己和张无忌的约定,心虚地说道:“你知道了?不可能,你不是……”

    “我不是被点穴了么?”宋青书手抚上她光洁的脸蛋儿,不急不忙地说道:“幸好苍天有眼,机缘巧合之下我醒了过来,后来有了防备也将你们准备的十香软筋散全都吐了出来,这才知道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丑态。”若不是两人假装给自己治伤,却偷偷约会的事情,宋青书也不至于如此愤怒,临走前都还决定报复一把。

    “宋青书!你到底想怎么样?”脸上被他摸过,周芷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睡在一张床上,又是夫妻,你说我想怎么样?”宋青书开始解起她衣领处的扣子,一颗,一颗,又一颗,他故意解得很慢,很慢。

    “宋青书,你敢!”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点一点解开,都露出了里面亵衣的颜色,周芷若红着脸,眉毛一挑,呵斥道。

    “我是你丈夫,让你尽一下妻子的责任有什么错?”宋青书终于解开了外面的束缚,欣赏着里面淡粉色的小衣,“哟,还绣的鸳鸯。”

    “宋青书,我一定会杀了你!”胸口一凉,周芷若想到马上要来的噩梦,气得浑身发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跟你这样天下闻名的大美人一夕欢愉,也算值了。”宋青书挽着她的香肩,将她扶了起来,盘在头上的发髻打散放了下来,满头青丝散落在肩头雪白的肌肤上,那份美感看得宋青书呼吸不由得一滞。

    “青书,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曾经对我那么好,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周芷若见完全威胁不到宋青书,心中越来越慌乱,不由得细语哀求起来。

    “当我想到你欲拒还迎地躺在张无忌身下的时候,以前的宋青书已经死了。”宋青书冷冷地说道,手指一拉,就将她颈后的绳结打开,粉红的小衣无声地滑落到了腰间。

    “你误会了……”周芷若刚才一直以为宋青书是听到她答应和张无忌的和好,再续前缘才这么愤怒,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一回事。

    “误会?”宋青书冷冷一笑,“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误会,别废话了,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跟他没有!”知道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了,周芷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滴清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真香!”宋青书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将她腰带解开,整个人伏了上去。

    “芷若,你虽然嘴上拒绝着我,但你的身体的反应却恰恰相反哦。”宋青书抬起沾满亮晶晶东西的手指,在周芷若面前晃了晃。

    “无耻!”周芷若这一刻觉得非常难堪,又痛恨着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冷冷说道,“你被狗咬一口也会痛,难道说明你喜欢被狗咬?”

    “你可以喊我坏蛋啊,就像喊张无忌那样。”听到他提起张无忌,周芷若心中一痛,同时感到了一个烫热的物体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知道清白不再,脑中一片空白。

    宋青书在她身上动了一炷香时间,不满于只亲吻她的肌肤,回忆起她的口齿留香,遂往她的嘴寻了过去。

    周芷若努力地躲闪着,不让他得逞,恶狠狠地说道:“我虽然没了内力,不过你那条脏舌头要敢进来,我一定咬断它!”

    “你只要敢咬,我一定会将你剥光衣服,挂在城门上,让天下人欣赏峨眉掌门的娇躯。”宋青书笑得有些阴冷。

    “你!唔……唔……”周芷若刚张嘴就被他趁虚而入,一时间真不敢咬下去,只好任由对方品尝着自己的香舌,嘴里发出屈辱的呜咽之声。

    周芷若默默地忍受着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终于宋青书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敏感的身体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留下了太多的东西,周芷若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暗自聚拢着四散的真气。

    “咦?”宋青书低头一看,发现了床上的落红,震惊道,“你怎么……怎么还是处……”

    周芷若充满恨意地看了他一眼,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事已至此,宋青书愕然过后反而一阵狂喜,休息了片刻,宋青书感受着身下女人凹凸有致,柔软的娇躯,很快又来了感觉。不过他却不忙着继续动作,反而拿出一把匕首,在周芷若脖子上比划着:“芷若,我知道你恢复武功后肯定会杀了我,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周芷若一惊,刚有点迹象的真气又四下溃散,突然意识到对方既然想明白了这点,只要智商正常,还真不可能放过自己,想到这里反而变得坦然了:“你要杀就杀,你要是想趁机威胁我答应事后不追究,那是痴人说梦,我就算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

    “好,我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宋青书诡异.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刚才在努力恢复功力,正好你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姑娘,我也觉得可惜。那我多试几次,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这段时间恢复功力了。如果同意呢,就点点头,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反正趁热还可以再来一次。”

    想到连死了都难逃他的污辱,周芷若有些胆寒,她此刻将宋青书恨到了骨子里,想到反正都被他用过了,再来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抓紧时间恢复功力,只要能杀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没想清楚么?”宋青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锋利的刀锋在她脖子游弋着。

    “嗯~”周芷若有些难堪,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回可是你求着我来弄你的哦,以后都别忘了。”宋青书的话让周芷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被翻红浪,宋青书在上面挥汗如雨,周芷若躺在下面脸色绯红。周芷若每次稍微聚集起了一点内劲,都被对方无意间狠狠一撞,撞得心旌神摇,又只好重新来过。

    这一晚,宋青书累得死去活来,最后足足释放了六次,周芷若都没办法聚拢内力,只好浑身瘫软躺在那里,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宋青书穿好了衣服,刚一下床,觉得脚步虚浮,心想真是要命,红颜祸水果然名不虚传。

    回头看着周芷若无力地躺在那里,宋青书蹲了下来,手指在她脸蛋儿上拂过,“娘子,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杀你,放心,天亮过后你的内力差不多就能恢复了。”

    再大的火气,被折腾了六次,也灭得差不多了,周芷若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就算最后死在了你手里,我也绝不后悔。”宋青书亲吻了她香唇一下,拿起行李往外走去,出门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别怪我提醒你,现在除了你我,别人都不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你不会那么傻跟张无忌说实话吧?”说完哈哈一笑,飘然远去。

    时间慢慢过去,天际开始泛白,周芷若眼睛一睁,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下面传来的酥麻和疼痛让她差点又躺了下去,看着白皙的娇躯上面到处都是欢好过后的痕迹,周芷若随手一抓,就将床板抓得粉碎,咬牙切齿道:“宋青书,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哈欠!”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宋青书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看天色,苦笑道:“那个女人恐怕已经醒了,我的行为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一点?”

    宋青书得知她仍然是处子之身后,后面之所以继续那样羞辱她,其实完全为了激起周芷若对自己的仇恨,免得她伤心绝望之下自杀而已。

    虽然明知道周芷若抓到自己,自己肯定死路一条,要是她真的跟张无忌有过啥啥的,宋青书也许还真会狠下心除掉她以绝后患,现在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哪里还下得了手。

    再说了,就算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是清楚地考虑到杀了周芷若弊大于利才放了她的。

    如今天下就周芷若一个人会悄悄追杀自己,她还不敢声张;相反,如果杀了周芷若,自己又失踪了,那么自己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全天下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杀了自己的妻子,别说张无忌和峨眉派无尽的追杀,全天下的人都会唾弃自己,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可别小瞧这名声二字,在古代世界,背上了一个坏名声,恐怕一辈子都没法翻身,君不见平西王吴三桂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大堆人跳出来扯他后腿,这就是声名狼藉的必然结果。宋青书还想在当今乱世有一番大作为,怎么会如此不智背上杀妻的恶名?

    宋青书估摸着周芷若已经在追杀自己的路上了,自己当初提过天下四大神医,周芷若应该也能猜到自己要去找他们治疗经脉。

    胡青牛已死,剩下的三大神医,开封的平一指离这里最近,嵩州城的薛神医次之,毒手药王行踪最为诡秘,常人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不过这难不倒宋青书,身为一个现代人,熟悉金庸小说剧情的他十分清楚药王庄在洞庭湖流域的白马寺,武昌-岳阳一带,具体位置自己过去了再找便是。

    周芷若不出意外肯定是先去开封和嵩州,最后才会寻找虚无缥缈的药王庄,自己短时间内应该还是安全的,宋青书心中大定,大步向洞庭湖方向赶去。

    经过半月的赶路,宋青书终于来到洞庭湖流域附近,在多个城市打听白马寺的位置,被问之人纷纷表示没听过这个地方。

    一路又饿又渴,宋青书就在镇上找了一个酒家,点了酒菜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也难怪他会沮丧,且不说毒手药王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经脉,现在自己连白马寺也找不到,再加上鬼知道《雪山飞狐》的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要是毒手药王无嗔大师已经死了,自己可真欲哭无泪了。

    并没有一般穿越众那样的狂喜,宋青书穿越到这个大乱世,只是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但对于这个世界可没什么感情,天大地大,他仿佛一个过客一样,举目无亲——穿越而来的他可从没把宋远桥当父亲,何况武当派早已因为莫声谷的事情与宋青书断绝了关系,自己经脉尽断也是拜武当派所赐。说起来,最亲近的人反而是名义上的妻子周芷若,不过她现在正在满世界追杀自己呢。

    苦笑一声,宋青书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灰暗,了无生趣啊。

    “起来,给本大爷让座。”砰地一声,一只脚踏上了宋青书边上的板凳上,一柄刀也示威一般杵在了桌上。

    武侠世界里,酒楼果然是个多事之地啊。宋青书郁闷地想到,只是没料到这种事情让自己碰到了,看了看其他几张空桌子,宋青书奇怪地盯着身边围着的那几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旁边不是有空位置么?”

    “老子就是想坐你这位置。”明显是头目的汉子说道,“你这儿风景好,识相的快点给老子让开,省的挨揍。”

    另外几个汉子互相调笑道:“我们老大最讨厌这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今天算他倒霉。”

    “这小子,一副兔儿爷相,肯定夹着卵蛋灰溜溜滚了。”

    ……

    宋青书笑了,自己落魄如斯,被张无忌周芷若这样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欺负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些地痞流氓都来自己头上撒尿。

    以前世的经验,现在这种情况他至少有四五种办法可以避免冲突,而且不至于太过窝囊。不过自从穿越过后他心中一直有一股郁结之气,加上发现这是金庸小说所构成的世界后,他有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人物不过是些低等生物罢了。

    一苏醒就发现经脉尽断,然后名义上的老婆跟其他男人郎情妾意,碰碰她的身子,她都要全天下追杀自己,现在要是再跟这种路人甲一般的npc低头哈腰,那自己可真算得上是穿越者之耻了。

    宋青书云淡风轻地一笑,不再理会身边的地痞,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小酌一口。

    “哟呵!”地痞首领笑了,一巴掌就将他的酒杯扇到了地上。宋青书也不动怒,拿起筷子夹起一颗虾仁,慢悠悠送到口中。

    “艹!”身边地痞发现自己被无视了,脸皮一抽.搐,拿起旁边小儿臂粗的哨棒一棍子往他背上打去。

    “噗!”宋青书被打得一个趔趄,刚喝的一口酒也喷了出去,还夹着着一丝鲜血。刚才他做了这个决定就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有些东西在旁人看来也许很可笑,但是自己却必须要坚持的。

    当然他也不是傻瓜,要是还在长江以北,他可不敢这么冒失。料定了如今身处大宋境内的繁华地段,不同于战乱四起的北方,这里官府的威慑力还是存在的,这几个地痞顶多将自己狠揍一顿,可没那个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弄死。

    宋青书极为硬气地硬扛着加诸于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脚,照常镇定地夹着菜,喝着酒,虽然说在对方拳脚之下,几乎没有一口菜,一杯酒能顺利送到嘴里。

    “好汉子!”不远处一张桌上约莫七八岁的男童拍案而起,转头对身边一个全身裹在雪白皮裘中的美丽女子说道,“娘,我要救他。”

    一群地痞打得也累了,关键是宋青书一副死人模样,他们打着也没劲,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出头,顿时停下手来,发现是一个七八岁的娃娃,顿时哄堂大笑,待看清了他旁边女子的容貌,顿时色心大起。

    地痞首领张口就调戏道:“哟,哪来的小娘子如此美貌,要是你过来陪大爷喝一杯,大爷就不跟你娃儿计较。”

    “混帐,敢侮辱我娘!”男童大怒,抓起一旁的板凳就扔了过来。

    地痞首领没料到他会出手,大意之下被砸得七荤八素,大怒之下招呼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别动那个小娘子。”

    “小心!”宋青书被打得鼻青脸肿,也看不真切那边情况,只觉得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往一个小孩子扑了过去。

    见到扑过来的众人,那个男童却不慌不忙,一个闪身就放倒了一个地痞,然后站在中间,任由众人将他围住,几番交手下来,众人居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咦?”宋青书仔细看去,见那个男童出手奇短,抬手踢足,全不出半尺之外,但招数绵密无比,周身始终不露半点破绽,因此几个流氓完全攻不进去。

    宋青书发现他这套掌法以守为主,颇得太极功神髓,心中还寻思他跟武当有什么关联。考虑到自己武当弃徒的身份,他本来打算先行离去,免得聊起来尴尬。

    不过他注意到男童虽然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不过毕竟年幼,力气上太过吃亏,已经逐渐落入了下风。

    这一来他反而不好走了,几个地痞见这么久都拿不下一个小孩,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一个人一发狠,拔出刀就往男童砍了过去。

    “小心!”宋青书大惊,抓起一条板凳就冲了过去,要是这个小孩因为救自己反而送了性命,那他恐怕要内疚一辈子。

    那个裹在白色皮裘里的女子也出手了,只见一条白色的绸带飞了出来,缠住圈中的男童,往后一拉,就将他拉出了战圈。

    见宋青书陷入了重围,犹豫了一下,轻轻一踩旁边的桌子,就飞了过去。旁人只见白光一闪,女子便冲进了战圈,宋青书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一股柔劲就送到了男童旁边。

    宋青书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女子手中的白绸带就如是一条白龙,盘旋飞舞,纵横上下,但听得呛啷、呛啷、啊哟、啊哟、砰蓬、砰蓬之声连响,眨眼之间,几条汉子的兵刃全让夫人用绸带夺下,人全都摔到了楼下。

    宋青书目瞪口呆得看着眼前一切,没想到这个长得娇滴滴的女子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心中寻思,白衣女子,以白绸为武器,难道是小龙女?看着一旁虎头虎脑的男童,宋青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本来对小龙女还充满着幻想呢,只是没想到她儿子都这么大了。

    女子礼貌性地向宋青书点点头,然后拉着男童的手往楼下走去,宋青书满腔疑问不由得全吞到了肚子里。

    男童回过头来给他作了个鬼脸,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把宋青书逗乐了。

    犹豫一下,宋青书还是决定追上去。小龙女可以说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现在生了孩子又怎么样,宋青书也不想错过与她相识的大好机会。

    “龙姑娘,等等……”宋青书一路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

    听到他明显在喊自己,女子停了下来,疑惑回过头来:“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信龙。”

    “你这人怎么喊我娘姑娘?”虎头虎脑的男童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宋青书一愣,难道不是小龙女?连忙道歉道:“在下见夫人装束和兵器,跟印象中某人很相似,还望夫人恕罪。在下宋青书,谢过夫人救命之恩。”

    男童这个时候插嘴进来:“明明是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偏偏谢我娘,肯定是见我娘美貌,心中起了坏心思。刚才还以为你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子,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登徒子。”

    他一番话闹得两个大人都很尴尬,白衣女子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斐儿,休要胡说!”说完对宋青书投来歉意的目光,“小孩子不懂事,公子不要介意。”

    听女子喊他斐儿,宋青书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你是胡夫人?”

    女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似乎没见过公子。”

    宋青书大为兴.奋,蹲下来抓着男童双肩问道:“你就是雪山飞狐胡斐?”

    男童吃惊的看着他:“我是胡斐不假,可不是什么雪山飞狐,咦,这名字挺威风的,以后就用它当外号了!”

    胡夫人悄悄将胡斐拉了过去,沉声问道:“不知公子为何认得我们母子?”

    “在下从小崇敬侠客义士,刻意关注之下,对江湖中一些事情比较了解,”宋青书胡乱搪塞过去,突然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水晶一般的可人儿,犹豫着问道:“不过在下听闻,当年胡大侠不幸亡故,胡夫人也随之殉情……”

    胡夫人微微一笑,宠溺地看了一眼胡斐:“当年我的确是准备跟随胡大哥而去,不过拔刀之际,斐儿突然大哭起来。我突然想到苗大侠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但难保有小人作祟,于是决定先将胡大哥唯一的骨血好好抚养成人。”

    宋青书没想到剧情已经起了变化,看来自己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开始显现了,正在患得患失之际,胡斐兴奋的拉着他的衣袖,期冀地看着他:“你认识我爹?”

    宋青书回过神来,听到他的问话,遥望天际面露神往:“辽东胡一刀,遇见作恶之人,就是一刀,是宋某素来敬佩的大英雄大豪杰,只可惜缘悭一面。”

    见他赞赏自己夫君,胡夫人脸色也不由得有些缓和,似乎回忆起当年跟丈夫行侠仗义的日子,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

    听到他如此敬佩自己爹爹,胡斐也十分高兴,不过看到娘的笑容,眼珠一转,“谁知道你是不是见到我们母子,才刻意说我爹好话呢。”

    “非也非也!”宋青书神情肃然,语气发乎自然:“当今天下,大侠的称呼似乎满大街。不过真正称得上大侠的,在下只认同两个半?”

    “哦,天下英雄如此之多,不知是哪两个半有此殊荣?”胡夫人也被他提起了兴趣,一改之前冷冰冰的神色。

    “镇守襄阳的郭靖郭,为国为民,大侠当之无愧。”宋青书心中却在寻思,可惜他的精力全花在了国家大事身上,对家庭未免有些失职。

    “郭大侠的确是一代大侠。”母子两人纷纷点头。

    “剩下的半个,”宋青书故意卖了关子,说道,“当属雪中神丐吴六奇,真正做到了受人一饭之恩,永世不忘,真乃海内奇男子也。”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是因为宋青书拿捏不准这个时代的吴六奇是金庸下载猫的吴六奇,还是历史上的那个吴六奇。

    “我虽然没听说过此人,不过如你所言,他的确也当得上大侠二字。”胡夫人平素最欣赏这种英雄豪杰,不由得面露异彩。

    “还有一个呢?”小孩子沉不住气,见宋青书一直不继续说下去,胡斐连忙问道。

    宋青书却不直言,反而念了一首诗:“辽东有好汉,大侠胡一刀。武功平天下,豪气冲云霄。义气满乾坤,柔情心中绕。惹得书生羡,恨不相结交。”

    一席话说得胡夫人美目异彩连连,深深望了他一眼,“未亡人替先夫谢过公子赠诗。”这下她算是真的放下心来,对方要不是真的对胡一刀生平很熟悉敬佩,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贴切的诗的,寥寥几行,胡夫人仿佛又听到了丈夫豪迈的笑声,心中不由得一酸。

    这下胡斐可是越看宋青书越顺眼,听他诗中充满着缘悭一面的遗憾,心中豪气顿生,扯着宋青书衣袖庄重说道:“刚才在酒楼里就佩服阁下的豪气,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却有一身铮铮铁骨。爹要是见到你必定相逢恨晚,听你语气中充满遗憾之意,我愿意代爹跟你结为八拜之交,不知阁下可愿意?”

    胡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想捂住儿子的嘴:“斐儿,休要胡闹!”

    果然不愧是雪山飞狐,从小都这么豪气干云,宋青书爽朗一笑:“果然不愧是胡大侠的儿子!在下求之不得。”说完就拉起胡斐对着东北方向跪了下来,抓起一抔黄土充当香烛:“在下宋青书,倾慕辽东胡一刀风采,愿与之结为异性兄弟,天地作证,山河为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胡斐也跪了下来,一本正经:“在下胡斐,代父胡一刀与宋青书结为异性兄弟,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胡斐毕竟年纪还小,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誓词,想起戏文中听到的,张口就来。

    “胡闹,你爹都……”胡夫人刚才一把没拉住他,现在见他的誓词实在是不伦不类,不由得尴尬万分。

    “嫂嫂,不碍事,小弟本来早就死了,如今万幸留着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已。”宋青书倒也没说谎,真正的宋青书的确已经死了。

    见他喊自己嫂嫂,胡夫人不由得心中一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斐儿太胡闹了。”

    “我倒是很欣赏他从小心中就有一股豪侠之气,要不是已与兄长结拜,我还打算跟他结拜呢。”宋青书笑道,“斐儿,我们私底下就以平辈论交。”

    胡斐一时兴起用父亲的名字与他结拜,突然想到凭空矮了一辈,正在郁闷呢,闻言顿时大喜,上前叫道:“好大哥!”

    看着一大一小在那里胡闹,胡夫人也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好转移话题道:“叔…叔叔,我见你似乎中气不足,以你少年人的体魄,不应当如此啊。”

    宋青书被她一声叔叔喊得身子酥了半边,连忙回道:“嫂嫂明鉴,我之前因为受了重伤,以致如今经脉尽断……”

    胡夫人闻言一惊:“叔叔可否让我把一把脉?”见他已经跟自己丈夫结拜,就就不那么在意男女之别。

    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宋青书还是礼貌的将手递了过去,当胡夫人柔.嫩白皙的手指抚上他脉搏的时候,宋青书只觉得触感又冰又滑,心中不由得一荡。

    “什么人对叔叔下这么狠的手?”没多久,胡夫人脸色大变。

    宋青书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臂,苦笑道:“我之前做过一件大错事,有此遭遇也是罪有应得,嫂嫂不必在意。”

    “你倒是看得开,”见宋青书如此豁达,胡夫人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对了,我们正要去拜访毒手药王,听说他不仅用毒厉害,救人也是大国手,说不定能治好叔叔的伤势哩。”

    “巧了,我来洞庭湖也是为了找他的。”宋青书感叹真是缘分呐。

    “叔叔若是不嫌弃,我们一起上路把。”胡夫人柔声说道。

    “求之不得!”宋青书大喜,哪会嫌弃,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说道,“不知嫂嫂可知毒手药王居处?”

    “我们母子多年寻找,数月前才探得他在洞庭湖一代,具体位置却不得而知了。”胡夫人一对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倒是知道他在洞庭湖一带的白马寺,不过白马寺具体在哪儿,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宋青书也很烦恼。

    “娘,我们一个月前不是路过一个小镇,就叫白马寺么?”小胡斐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多年以来的疑惑马上将要得到答案,胡夫人不由得面露喜色,宋青书也长舒了一口气,跑到湖边梳洗一番,将身上脸上的鞋印血迹擦掉后,胡夫人看得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寻思:叔叔如此俊秀的人物,没想到内心居然也跟大哥一般豪气干云。

    “嫂嫂,你们母子找毒手药王何事呢?”宋青书擦了擦头上的水,看着胡夫人问道。

    “当年胡大哥中毒身亡,我后来多加查探,才知道他中的毒乃毒手药王的秘药黑煞寒冰,不过我们夫妇和他从无过节,也没加害的道理,想来是他的药被其他人取了去,我想当面找他问清楚还有哪些人有此剧毒之物。”又回忆起了丈夫,胡夫人娇俏的容颜难掩心中的哀伤。

    宋青书明知道是田归农从中作梗,不过见到这位娇滴滴的大嫂,心中一动,下意识想和她多呆一段日子,决定先不告诉她真相。

    三人来到白马寺附近,碰见一消瘦书生坐在路边假寐,胡夫人上去问道:“你好,请问一下药王庄怎么走?”

    书生一抬头,顿时眼前一亮,赞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娘子!”

    小胡斐最恨不得其他男人色.眯眯地看自己娘,闻言怒道:“你这书生好轻浮!”

    书生一看胡斐,口中啧啧有声:“骨骼清奇,好一块练武奇才,拿来试药想来效果肯定不错。”说完就伸手抓了过来,胡斐已经颇有武功底子,伸手使出春蚕掌法格挡,不过在他一抓之下居然毫无作用,一下子受制。

    “斐儿!”胡夫人大惊失色,一条白绸急速飞了过去。

    “咦?”书生见这白绸来得又快又急,角度又刁钻,连忙伸出手指巧妙地往绸带前端数寸的地方点了过去。

    胡夫人见状神色一变,手腕一抖,白绸一下子绕了一个大圈,往书生背后大穴打去。

    书生抓住胡斐肩头,点了他穴道,脚步虚晃,宋青书只觉得眼晴一花,就见书生跳出了胡夫人的绸带攻击圈。

    “阁下何人,为何清楚我的武功招数。”胡夫人面沉如水地看着对面的书生。

    “古墓派的银铃金锁,专打敌人周身穴道,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遇到了在下。”书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得意地笑道。

    “嫂嫂是古墓派的?”宋青书心中一惊,看了一眼长得冰雪一般剔透的胡夫人,心中寻思,从外貌气质上的确符合古墓派的收徒标准,不过除了小龙女,李莫愁,没听说过古墓派还有传人啊?

    胡夫人神色更为凝重,“天下间知道古墓派的都寥寥无几,阁下居然还清楚古墓派武功的破法。”

    哪知书生却摇了摇头,“在下只懂一些皮毛而已,贵派最高深的武功玉.女心经,玉女素心剑法,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看阁下一派大家风度,想必也是一方宗师人物,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呢?”宋青书见状上前说道。

    书生打量了宋青书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猥.亵的笑容:“妙哉妙哉,一个美若天仙的俏寡妇,与一个俊俏后生一路同行,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真是妙哉妙哉……”

    “混帐!”胡夫人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娇斥一声,就攻了过去,“小心!”宋青书一眼就瞧破了书生的意图,分明是为了让胡夫人气急攻心,露出破绽。

    果不其然,胡夫人与他斗了十余招,一声娇呼,胸前已然中了一掌,急速后退,嘴角已经浸出一丝鲜血。

    书生也不追击,只是捏了捏手指,在鼻尖深深闻了一下,一脸陶醉:“手感真不错,还这么香~”

    “你!”胡夫人气得又打算攻上去,只是牵动了伤口,眉头不由得一皱。

    “嫂嫂,且莫中了他的激将法。”宋青书连忙过去将她扶住,只觉一股幽香满怀,哪怕现在形势凶险,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呵呵,算你们今天运气好,要是换了二十年前,碰到这么漂亮的小寡.妇,嘿嘿,我肯定是先歼后杀啦,不过现在我心中记挂着一件大事,可没这个雅致,先借你儿子用一用!”说完就抓着胡斐,几个翻腾,就消失在远处。

    隐隐约约传来了小胡斐害怕的声音:“你这个变态,居然喜欢男人,你敢对我不轨,我就咬舌自尽……”

    宋青书听得一头黑线,胡夫人也是又气又怒,牵动胸前伤势,一下子晕了过去。

    宋青书见状大惊,又担心那个书生改变主意折返回来,连忙抱起胡夫人离开了原地。

    胡夫人身材高挑,没想到抱起来却柔若无骨,似乎一点重量都没有,宋青书一路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偶尔肌肤间的碰触,只觉得一片雪腻滑.嫩,心中不由得一荡,突然又想到自己已跟胡一刀结拜,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镇定心神,四处寻找着避难之处。

    终于见到一间废弃的破屋,宋青书用干草在地上铺上了厚厚一层,才轻轻将胡夫人放了上去。

    “嗯~”想必是牵扯到伤口,胡夫人嘤咛一声,表情痛苦。

    宋青书一时也不知道她究竟伤在哪个具体地方,也不知道伤势情况如何,有心替她查看一下,刚伸出手去,看到胡夫人冰肌玉骨,脸上散发出一丝圣洁气息,一时间真不敢冒犯。

    宋青书使劲扇了自己一耳光,检查伤势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对方明明伤在胸口,自己只是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占她便宜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为一个穿越者,何必要遵循这个世界的礼仪之防,前世女人的身体也不是没见过,哪用这么瞻前顾后……

    宋青书正在纠结的时候,胡夫人已经幽幽转醒,醒来见到宋青书,连忙追问:“斐儿呢?”

    “没那个书生带走了,我见嫂嫂身受重伤,只好先扶你来疗伤。”宋青书有些赧颜,明明是自己害怕书生折返害,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有如废物一般,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是个累赘。

    “我要去救斐儿!”胡夫人挣扎着想站起来,一声痛呼,又跌坐了下来。

    “嫂嫂,你的伤势如何?刚才我不方便查探。”宋青书一把将她扶住,只觉得入手处尽是温香软玉。

    胡夫人俏脸一红,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他的怀抱,皱眉说道:“我的肋骨恐怕断了。”

    “嫂嫂,我们先治好你的伤,再去救斐儿,不然现在追上他也没什么用。”宋青书扶着胡夫人坐了下来。

    “不用,我们直接去追那个书生。”胡夫人却是脸色一红,摇了摇头。原来她心中寻思,这里远离市集,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再说了,如今天下郎中普遍都是男人,自己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摸自己那里…..

    这种戏码在电视剧里见多了,见她神色扭捏,宋青书顿时了然于心,故作不知道:“嫂嫂可是担心一来一回耽误太久?兄弟我久病成医,也懂得接骨之术,如果嫂嫂不嫌弃,我帮你接好了骨,再去追那个书生。”

    “这怎么行,”胡夫人一张俏脸顿时像一块红布一般,呐呐地说道,“你我……男女有别,怎么方便……”

    “如今斐儿危在旦夕,只可很我如今经脉尽断,没法独自去救他回来,只有依靠嫂嫂。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胡大哥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的。”宋青书正色说道。

    胡夫人见他说得不伦不类,脸色顿时有些古怪,心想胡大哥天生豪迈,这种情况当然不会介意,不过自己是个女人,可是介意得很。

    “刚才那个书生好像说要拿斐儿试药……”宋青书见她还在犹豫,不由得再加了一把火。

    胡夫人心中一跳,最终母爱的本能战胜了女人的羞涩,她银牙一咬:“叔……叔叔,劳烦你答应我从今往后,彻底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自然,”宋青书神色一整,“嫂嫂,等会儿我会以布条遮住眼睛,不会看到一丝不该看的东西。”

    胡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微不可见的点点头:“那好吧。”

    宋青书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扯下一根布条,将眼睛蒙了起来,见状胡夫人也羞涩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解了开来。

    耳朵里听到衣带悉悉索索的声音,宋青书幻想着现在眼前是如何一番美景,只可惜过犹不及,他可不敢扯下眼前的布条。

    “叔叔~好了……”胡夫人娇怯怯地说道。

    “嫂嫂,忍着点。”宋青书伸手摸了过去。

    “哎呀!你干什么啊,肋骨在下面……”胡夫人一阵气苦,委屈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宋青书忙不迭地道歉,心中却在回味着刚才手心传来的盈盈一握那娇嫩雪腻感觉,暗自得意,《神雕侠侣》没白看,没想到杨过对陆无双那一招自己也有机会一试。

    刚才提出了用布条蒙着眼睛,看似正人君子,其实宋青书早就做好打算,眼睛看不见,那就算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嫂嫂也没法怪到自己身上……

    真是肤若凝脂,手指传来的触.感让宋青书心中一荡,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终于顺利地将胡夫人的肋骨接好了。

    待她穿好衣裳之后,宋青书扯下布条,入眼处是一张红得快滴水的俏脸,胡夫人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们快点出发吧,救斐儿要紧。”

    宋青书心满意足地一笑,“嫂嫂,刚才那个书生提到了试药,想必跟毒手药王必有瓜葛。”

    胡夫人螓首轻点,面露忧色:“刚才交手受伤虽然说是中计后失了方寸,不过那个书生武功的确在我之上,现在跟毒手药王又扯上瓜葛,我恐怕追上了他也救不回斐儿。”越说越伤心,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样。

    “嫂嫂,我正想说呢,我虽然现在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我可以教你一套武功,学成之后应该不会弱于那个书生。”宋青书见她伤心,没来由得有些心疼。

    “叔叔会武功?”胡夫人讶然地看了宋青书一眼,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书生而已。

    “曾经会一点,”宋青书微微点点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

    “嫂嫂,我这里有一套白蟒鞭法……”

    胡夫人面露异彩,越听越觉得这套鞭法神奇无比,加上她原本就是以长绸带为兵器,互相印证之下,片刻功夫,就已经粗窥白蟒鞭法的门径。

    “叔叔,你这套鞭法精妙无比,必定是武林中极为上乘的武功,这份厚礼,嫂嫂实在不该怎么感谢你。”胡夫人对救回胡斐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感激地看着宋青书。

    “嫂嫂,我与大哥是结义兄弟,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只要能救斐儿,一套武功又算得上什么。”宋青书义正言辞地说道,“嫂嫂如果真要谢我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套鞭法,他日嫂嫂怜惜就指点我一下共同修炼。”

    胡夫人耳根一红,并没有意识到他后半句的霪邪,暗啐道:“叔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讲究,什么叫大哥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那我身为大哥的妻子,莫非也就是他的妻子?”

    相比于漫无目的地寻找那个书生,宋青书和胡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找到药王庄再说,毕竟听那人口气,似乎与药王庄有莫大联系,到了药王庄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骑了十几里过后,来到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胡夫人面露凝重之色,宋青书却是大喜:“嫂嫂,看这架势药王庄必然就在附近了。”

    胡夫人点点头,跳下马来,将马栓在一旁树上,“到了药王庄,处处危机四伏,何必让这两匹马儿送了性命。”

    宋青书笑道:“嫂嫂不止长得跟仙女儿一样漂亮,还有着如此菩萨心肠,简直是观世音再世啊。”

    胡夫人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叔叔又来取笑我~”

    宋青书见惯了她冷冰冰的模样,被她这突然展现的温柔弄得七魂丢了三魄。

    注意到宋青书的神色,胡夫人脖子上有些发红,拿出一根丝巾,系在脸上,遮住口鼻,随手也给了宋青书一条:“叔叔,药王庄到处都是毒物,还是遮住口鼻小心一点。”

    宋青书接住了丝巾,放在鼻子闻了闻,一股淡雅的清香令他心旷神怡,却并没有像胡夫人一般系在脸上,反而微微一笑:“毒手药王他老人家用毒何等出神入化,要是堵住口鼻就能防住,那他这个外号也白叫了。”

    胡夫人见他不蒙面,却又不把丝巾还给自己,反而闻了闻就塞到自己怀中,心中一阵羞怒,却又不好发作。

    “没想到你这个人倒是挺有见识,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没用。”这时候路过的一个小丫头停下来盯了他一眼。

    宋青书见她又干又瘦,头发稀疏发黄,只是一对眼珠子分外明亮,心中顿时了然:“我们二人有事想拜访一下无嗔大师,还望小姑娘指点一二。”

    “咦?”小丫头惊奇地看了宋青书一眼,“世人只知道毒手药王,很少人知道无嗔大师,看你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见识,不错,不错……”

    宋青书见她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强忍笑意:“在下的见识想必不如姑娘你,所以才需要向姑娘请教。”

    小丫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甜甜一笑:“虽然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不过我还是高兴。好吧,你们想到药王庄,就跟我来。”

    宋青书大喜,连忙拉着胡夫人跟了上去,胡夫人急忙收回手指,却拉不动,心中又气又急:“不知道小叔是不是故意的……”

    “在下宋青书,这是我嫂嫂胡夫人,不知道姑娘芳名?”宋青书明知故问道。

    “我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我姓程,叫灵素。”小丫头又快又急地说道。

    “《灵枢》《素问》,莫非姑娘是药王的高足?”宋青书故作惊奇地问道。

    “你这个人不老实,明明一早就猜到了,偏偏要假装惊讶。”程灵素冷哼一声。

    宋青书讪讪地一笑,没想到程灵素还这么小,心思就如此机敏。

    “接着。”程灵素扔了两朵蓝花过来,“药王庄附近遍植血矮栗,剧毒无比,这种蓝花刚好是它的克星。”

    两人正慌忙将蓝花别在胸前的时候,程灵素又开口了:“等会儿我师父要应付一个大对头,进了药王庄,不管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说话,也不要问。”

    “那是自然。”胡夫人温柔地说道。

    程灵素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有干瘪的胸.部,嘴巴一撅,一时间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宋青书在一旁看得有些发笑,心想程灵素居然吃未来丈母娘的醋。

    “师父,我回来了。”程灵素放下药篓,蹦蹦跳跳地推门进去。

    “斐儿!”胡夫人突然激动地望着厅内,胡斐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两人,浑身却动弹不得地坐在厅内正中央,一边坐着那个书生,一边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和尚。

    “呵呵,你们居然能毫发无损找到这儿来,”书生意外地看了两人一眼,见胡夫人跃跃欲试,“我劝你不要动,你儿子已经身中剧毒,就算被你救了去也没用。”

    胡夫人有如五雷轰顶,身子一晃,正想冲上去和他拼命,程灵素连忙拉住了她:“阿姨,他们正在斗毒,一时半会儿这位小哥哥不会有事的。”

    长年混迹江湖,胡夫人知道两个用毒高手惯用的比毒手法就是由一人下毒,另一人解毒,然后交换顺序,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想着胡斐要受如此痛苦,胡夫人顿时肝肠欲断,不过又不敢造次,冒冒然然冲上去,到时候胡斐身上的剧毒没人解,那就真是死定了。

    “放心吧,有我师父在,不会让小哥哥有事的。”程灵素连忙安慰

    道。

    “师父,这就是你收的关门弟子啊……长得真是丑啊。”书生停顿了一半天,说的话把程灵素气了个半死。

    “我看您老人家还是把药王神篇交给我吧。”书生有些不耐烦地威胁道,“你的武功早已不是我的对手,师徒一场,又何必弄得血溅三尺。”

    那个白发老和尚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毒手药王什么时候是靠武功自保的?”

    书生脸色微变,显然心中也是极为忌惮,冷哼一声:“你也不用得意,最近几年每年我都会来药王庄一次,虽然以前你都能将我下的毒解了,不过这次的毒我想你是怎么也解不了的了。”

    见药王在仔细检查胡斐的身体,书生嘿嘿一笑:“师父,你看我对你多好,本来是打算把毒下在你这个心爱的弟子身上的,不过又担心师父你解不了毒,害得小师妹丢了性命,恼羞成怒之下不肯把给我,所以特意找了个不相干的幼童。”

    胡夫人听得心中冰冷一片,心想等斐儿没事过后,自己必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好深的心计,你在这小孩身上下的居然是七虫七花膏。”毒手药王眉头紧锁,看到胡夫人和宋青书心头一颤。

    “以往我都找一些罕见的毒药,却从来都没有难到你,这次我就改变策略,七虫七花膏此毒并不难解,关键就在于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花,嘿嘿,我不告诉你的话,等你一个个试出来,这个小孩早就毒发身亡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把《药王神篇》交出来,还能救得这小孩的性命。”书生显得十分得意,成千上万种组合,短时间内他哪有可能解得出来。

    毒手药王犹豫片刻,掏出两物喂胡斐服下,书生瞳孔一缩,惊呼道:“鹤顶红和孔雀胆!”

    胡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这两物是剧毒之物,见血封喉,正要上前,却被宋青书一把抓住,只见他摇摇头:“我相信药王。”

    毒手药王快速在胡斐身上扎了数十针,终于舒了口气。书生面色难看:“以毒攻毒,没想到你居然不从常规方法解毒。好吧,我认输了,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不用一种毒药既可,反而要用两种剧毒之物。”

    毒手药王微微一笑:“要使这个小娃儿体内两种毒素达到一个平衡,虽然理论上可以,但是实际太冒险,稍有偏差他就会丧命。而三种毒药,互相制衡,我反而更好控制。”

    书生恍然大悟,冷哼一声,一个纵越,消失在远处,声音远远传来:“明年再来讨教。”

    胡夫人喜极而泣,连忙跑过去紧紧抱住胡斐,对毒手药王连连称谢。

    “你先不要谢太早,”毒手药王皱着眉头,“我虽然暂时用另外两种剧毒之物镇住他体内七虫七花膏的毒性,不过日子一久,他体内的平衡注定会被打破,如果不加治疗,恐怕活不过三年。”

    “还望大师相救。”宋青书也上前去请求道。

    “你们这两人,平时看着聪明伶俐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糊涂,我师父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会救的啦。”程灵素从药王背后闪了出来,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毒手药王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要解他身上的剧毒,恐怕需要三年五载,要我花费这么大的功夫,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胡夫人焦急地问道,此刻心中暗想为了儿子,任何条件她都能答应。

    “我要他拜我为师。”毒手药王一指胡斐,心中却是一叹,随着自己年纪增长,以后仅靠灵素一人,恐怕制不住那个逆徒。

    胡夫人与宋青书对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条件,哪知道胡斐却突然出言:“我拜师前,有一件事必须要弄清楚。”

    “何事?”毒手药王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黑煞寒冰可是药王之物?”胡斐一字一句问道。

    “不错,是我早年炼制之物,不过鉴于它过于阴毒,从来没用过。”毒手药王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那我爹为何会死于黑煞寒冰之下?”胡斐愤怒地质问道,胡夫人心中百感交集,心想要是他真是凶手,斐儿的性命岂不是……

    毒手药王面露悔恨之色:“我早年择徒不考虑品德,以致前三个徒弟全都背叛师门,刚才的那位就是我的大徒弟——慕容景岳,黑煞寒冰当年也曾交给他一份。”

    “什么?”胡夫人一听银牙紧咬,心想这段悬案终于有了线索,“斐儿,你跟着药王好好学好本事,到时候加上你爹的家传武功,想必纵横天下也不怕。娘先去找慕容景岳追查真凶,以后我们一起报仇。”

    胡斐使劲地点了点头,宋青书见她一副马上要赶路的样子,连忙说道:“嫂嫂,你重伤初愈,而且对方武功高强,又擅于用毒,我和你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近日来跟宋青书在一起,胡夫人心中一直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有别的念想。不过对方的确帮了自己母子两不少,还是胡大哥的结拜兄弟,她也不好直接拒绝,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名正言顺拒绝他陪伴又不伤他面子的办法。

    “药王前辈,我这位兄弟之前深受重伤以致经脉尽断,他觉得天下间恐怕只有毒手药王才能治好他的身体,这才千山万水过来寻找前辈,还望前辈施以援手。”胡夫人微微欠身,将宋青书推到了毒手药王面前。

    “呃,尽得蝶谷医仙胡青牛真传的关门弟子曾为在下诊断过,他也无能为力。在下思来想去,恐怕只有药王前辈才有可能续得了在下的经脉。”宋青书此刻忐忑不安,要是他也无能为力,自己恐怕注定一辈子都是个废人了。

    “明教张教主的医术老衲向来佩服,”毒手药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又在他身上各处查探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公子经脉尽断,已非金石能救。”

    胡夫人脸色一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宋青书。哪知宋青书却坦然一笑:“之前患得患失是因为还有幻想,现在药王前辈既然也这样说,看来我也不用再烦恼了。大丈夫行走于天地间,没有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公子好胸襟!”毒手药王赞许道,“不过公子也没必要绝望,虽然以医术来重续经脉不可能,不过公子有没有考虑过修炼神功秘技来自己治疗自己呢?”

    宋青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下经脉尽断,哪怕最顶级的神功宝典摆在面前也没法修炼啊。”心想自己脑海里还记得天下一等一的武学,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不过经脉已断,完全无从练起。

    毒手药王陷入回忆,慢慢说道:“当今天下武功虽然多,但大都是凡夫之学。不过黑木崖的葵花宝典,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南海的白首太玄经,也许还有些老衲不知道的武学,这些武功严格算起来已经超脱了武功的范畴,跟古老相传的修真之法比较接近了,公子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出治疗自己经脉的办法。”

    “这几门武功晚辈也有所耳闻,却不知道竟有如此神通?敢问前辈如何得知……”宋青书下意识有些不信。

    “说起来惭愧,”毒手药王苦笑一声,“老衲那个逆徒慕容景岳就是慕容世家的旁系子孙,因为庶出的身份,没有资格修炼斗转星移。他费尽心机偷学各派武学,又觊觎老衲的《药王神篇》,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入主燕子坞,执掌慕容世家,一窥斗转星移的奥秘。早些年他无意间向老衲抱怨过,当年先祖昆仑剑仙慕容紫英凭借斗转星移,甚至连星辰都可以移动,到了慕容复这一代,居然连一个乔峰都打不赢,不停地骂慕容复资质太差。”

    “哦~真有这么神妙?”宋青书心中一动。

    毒手药王对胡夫人说道:“慕容景岳武功高强,加上行踪诡秘,夫人要找他恐怕不易。老衲建议夫人陪同宋少侠往姑苏燕子坞一行,一来可以借助慕容世家的势力清理门户,二来看有没有机会治疗宋少侠的经脉。”

    宋青书激动得恨不得亲毒手药王两口,真是月老再世啊!

    胡夫人思考片刻点点头,“好,我和叔叔一起去燕子坞。”

    接下来几日,胡夫人一直等胡斐身体稳定了才准备启程,在这几天里,胡斐和程灵素这两个小孩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一个骂对方丑,一个骂对方傻,胡斐忍不住将对方胖揍一顿,却又被程灵素的赤蝎粉毒得哇哇直叫……

    胡夫人坐在凳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温暖,宋青书凑了过去,调笑道:“你这眼神像在打量自己儿媳妇啊。”

    “少胡说!”胡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两人之间现在越来越熟悉,神态也越来越自然。

    “看来你嫌弃人家姑娘长得丑。”宋青书嘿嘿一笑。

    “呸!”胡夫人暗啐一口,“灵素长得是不太好看,不过整个人充满了灵气,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笑露出来的那股妩媚劲儿……”说着说着脸上一红,不愿再说下去,不过想来相当满意这个媳妇。

    ……

    第二日,两人告别了药王庄,路上宋青书想到临走前胡斐拉住自己,面色古怪地说:“宋大哥,照顾好我娘,不过你不许打她的坏主意。”不由得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