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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跟京城都处于北半球,气候上差不远,飞机最快坐上十二小时左右也就到了,这里是全球至高无上的天主教中心,它还有着‘万城之城’的美誉,这里是神圣而庄严的,只要来这里的人都知道,都能感受到。

    徐青下飞机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跟皇普兰一起坐飞机有个好处,可以锻炼人的心理素质,这女人就是个闷葫芦,十几个小时说的话全加一块不足十句,还是不超过二十字的短句,幸亏可以睡大觉。

    托运的东西会直接送去婚礼现场,圣彼得大教堂,其实就是龙风扬送的两坛子陈年美酒,这样也好,两人能省了不少麻烦。

    华夏武魂的能力得到了验证,两人出机场就有专车早早等候接机,车子是一台**art小型车,开车的是个老大黑粗的华人爷们,叫罗晓,听说是国安的人。

    两人上了车,一路上见到的都是摩托车踏板车,偶尔有几台酷似奇瑞的小型车在古朴的街道上飞驰而过,开车的全都是人高马大的罗马汉子,或许到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罗马就是个务实的城市,小型车和摩托车就是最实用的。

    罗晓是个很开朗的男人,自两人上车后就一直跟两人说道着这座城市的特色,不过两人好像都有些兴趣索然,根本没心思听什么特色。

    “我知道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从这里去开车过去要还几个小时,要不咱们先找个酒店安顿下来。”罗晓没有明说他知道婚礼是在明天,今天来了找个酒店休息一下最好。

    徐青笑着点头道:“行,那就先找间隔婚礼现场最近的酒店住下,今天正好出去溜达两圈圈。”

    罗晓应了一声,驱车继续飞驰,别瞧这车外表像个龟似的上道跑起来还真不错,隔窗只见道路两旁不少喷泉雕像飞速后退,徐青趴在车窗边看外面的景物,一座很古老的城市,几乎处处都能看到古迹,圆顶尖顶的大小教堂,随处可见的栩栩如生的雕像,各种长翅膀的天使造型到处都有。

    “前面就是著名的罗马斗兽场遗址,要不要顺便过去看看?”罗晓伸手一指左前方,说出了一个很拉风的名字,斗兽场,在罗马要找有标示的古老建筑物实在是太简单了,你随便在街上闲溜达都能碰到好几个,这就是为什么会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敢情指的就是随便你在罗马怎么个走法都会遇到古迹。

    徐青对斗兽场这个充满血腥的名词产生了兴趣,伸手一指道:“就去斗兽场,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模样。”

    罗晓笑了笑道:“可以,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就带你们去斗兽场,那地方还不错,听人说了,走进去总能感觉到有股子凉飕飕的冷风。”

    徐青笑道:“你这是跟哥讲人鬼情未了吧,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去体验一下了。”

    车子停在了入口旁,徐青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自以为隐蔽的位置开始解水费的问题,他找了个拿镰刀的死神雕像,对着雕像就是一泡热的,他还有个习惯,在避人的地方撒尿那是要扶着‘小小徐’左右摆扫几下的,以前在乡下用这招可以赶走大批苍蝇。

    扫几下一哆嗦,徐青很满意的收起了垂头丧气的‘小小徐’准备转身离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先生,尿完了您好歹也给几块欧元吧!”

    徐青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拔剑一下扫过去,一转身只见那尊‘死神雕像’拄着长镰刀一个劲的跺脚,没办法,被人稀里糊涂尿了一泡今天这行为艺术是表演不成了,如果能讨几块钱欧元回去换装就值当了。

    行为艺术,有时候说穿了就是一种讨钱的行头,能让人感觉到意外自然就愿意施舍几个开心钱,罗马街头雕像多,扮雕像的‘行为艺术家’也有不少,可是被人尿一泡的就少之又少了,怪只怪这货刚才拄着家伙在打盹,被尿了一身才猛的发现,寻思着已经湿了身索性要两个钱补偿一下了。

    徐青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刚才这人说话用的是纯正的英语,开口也不大,才几块钱欧元,可这种赚钱的法子就未免太奇葩了吧,站在这里扮雕像,被人尿了一身才叫着要几块钱,真敬业啊!

    跺脚的‘死神’发现这样弄法作用不大,那尿已经顺着鞋边进去,现在两只鞋里面全是尿,跺一脚咕唧一响,他又不敢马上脱鞋倒,因为对面的年轻人随时可能趁他脱鞋的时候跑掉,他硬着头皮把手中的大镰刀一顿,低声道:“喂,你,至少要给我六块钱,哦不,七块钱,我都站了三个小时了。”

    这位扮死神的先生还真老实,这不是讹人啊!被人尿了一身才七块钱!这反而让徐青心里的或多或少有些内疚了,他掏出皮夹子翻了翻,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美钞递了过去,很诚恳的问道:“欧元没有,美金行不行?”

    这下轮到‘死神’震惊了,只要不是纯猪头都知道汇率这东西,一美金相当于零点八欧元左右,一百怎么着也能换八十,眼前这位不会是想讹我吧?

    安东尼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了,他来罗马已经三个月零二十五天了,原本是个满怀热忱的年轻画家,艺术就是他的生命,那玩意高于一切,结果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被人合伙骗了个清光溜净,只剩一条遮羞裤,差点没把裤头撕烂搓成绳子吊死在圣彼得教堂顶上。

    不仅是钱财被骗,还欠下了一身债,一位前途光明的年轻画家就这样被迫完成了一次蜕变,以前视艺术为生命,可真正让人选择想着无形无状的艺术饿死的时候很需要勇气,让某些打着追求艺术幌子混生活的家伙彻底明白了有时候一个面包比梦想更重要,梦想这东西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的,人死了,统统是个屁,风一吹就像骨灰,全散了。

    如果有人曾经被骗得一无所有过,当眼前突然出现一笔触手可及的财富时一定会觉得不真实,就像一句老话,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安东尼真怕了,只要七欧元人家凭什么给这么多?肯定有问题。

    “你走吧,今天算我倒霉了,这钱我不能收。”安东尼很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这钱不能收,否则以后会更麻烦。

    这下轮到徐青诧异了,他把手里的钱甩了一下,崭新的票子发出一阵哗哗声响:“收下吧,弄脏了你的衣服就该收点钱,把这套行头拿去干洗。”说完不由分说一把将钞票塞进了‘死神’手里。

    安东尼手攥紧了钞票,那种久违的质感让他眼眶一阵发潮,他现在除了裤衩鞋子和手上的镰刀外,浑身上下都是用捡来的廉价油漆画的,干洗?估计要改成冲洗更好些。

    “谢谢您,慷慨的先生,您一定是主派来解救我的天使,赞美您!”安东尼丢掉手上的镰刀,正儿八经的向徐青鞠了个躬,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望一眼手中的钞票还在,他抬起头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天空。

    唧唧——

    一只很普通的灰背椋鸟划空而过,尾羽一翘落下来一团黄白相间的鸟粪,不偏不倚正落在安东尼鼻尖上,他居然傻乎乎的对着飞远的鸟儿在胸口画起了十字架,这货真把送他钱的华人当成了天使,临走还赏了他一坨新鲜热乎的鸟屎。

    徐青现在正沿着这座据说能容纳九万余观众的古斗兽场旁的道路前行,身边还跟着默不作声的皇普兰,司机罗晓很热络的充当起了导游,这货口才相当不错,解说起来比那些专业导游毫不逊色。

    罗马旅游业相当发达,各种肤色的游客们络绎不绝,大家都能在断壁残垣之间感受到一份古朴厚重的气息,可刚走到一堵排窗式看台墙前天空中风云突变,大片的乌云从破空间隙中翻涌而出,两声闷雷炸响,滂沱大雨如瓢泼般落下。

    三人很自然的跑到了看台墙最大的一个孔隙中,这里以前是因该是贵族观看斗兽的,现在居然成了避雨观景的好地方,可徐青觉得皇普兰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对自己鼻子眼睛都不对,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姐。

    看台离地面本就有一定的高度,人站在上面不会被雨水淋湿,像这种暴雨下的时间不会太长,按理说半小时就会消停下来,到时候再走不迟。

    罗晓用脚踏了两下地上紧实的老砖,笑眯眯的说道:“这看台是以前罗马贵族坐的荣誉席,据说有特殊癖好的贵族还会在席位下埋藏珠宝,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徐青笑了笑道:“你听说过一句话么,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就算地下真埋了珠宝也早被人挖光了,特殊癖好的贵族就像咱们说的重口味,这种人不多。”

    罗晓笑道:“这个倒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宝贝也轮不到咱们来挖,待会等雨停了逛一圈带你们回酒店去。”

    徐青眨了眨眼皮,用透视之眼在脚下随意扫了一遍,其实他并没指望能找到什么珠宝,只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不料目光扫过双瞳蓦然一缩,就在皇普兰脚下的方砖下去两层还真有一个小玩意,是一串沾满尘埃的宝石项链,两边都是打磨精细对称的红宝石,中央的吊坠是一枚金托蓝宝石。

    这串项链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岁月,也不知道是哪个重口味的贵族留下来的东西,有一点是勿容置疑的,它很漂亮,且价值连城。

    见到这种意外之财徐青心中一阵窃喜,左右望一眼大雨形成的雨幕正好成了最佳的遮挡布,除了身边的两人之外第三双眼睛绝对看不到这里,这种老天爷赐的机会不把握就真傻了。想到这里他反手从腰间拔出龙渊剑,一个跨步走到了皇普兰跟前,身子一矮直接蹲了下来。

    皇普兰被这货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短皮裙,这一蹲角度刚好成了个裙下之臣,大惊之下来不及细想飞起一脚踢向徐青脑门,这是防狼自然反应。

    徐青没想到这婆娘会突然发飙,护身罡气闪念即动,硬生生接下了这临门一脚,临的不是啥球门,是脑门。

    嘭!一脚踢在离徐青脑门还有两寸的位置,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道把皇普兰整个人弹开两尺,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某人刻意留了点情面,只怕会把她从看台直接弹到外面淋雨去。

    徐青抬头望了她一眼,不悦道:“干什么,哥挖宝贝碍着你了?”这厮显然还没做狼的觉悟,一门心思惦记着地下埋藏的宝贝。

    皇普兰气得满脸通红,一路上她还在犹豫一件事,要不要把此行来的另一个目的告诉这厮,没想到他居然一如既往的耍流氓,差点没把人气炸了肺,听到这货找的借口恨得她直咬牙,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锅儿罩儿张口就驳。

    “耍流氓也不找个好借口,挖宝贝,你能挖出宝贝来老娘跟你睡!”皇普兰一时脑血上冲说起话来火气十足,分明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噗!徐青被皇普兰的气话逗乐了,心说,这婆娘还真是嘴不把门,哥要是真把宝贝挖出来不知道她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呢?想到这里索性把两个袖子一撸,倒转剑尖嗤一下扎进了面前的方砖缝。

    喀嚓——龙渊剑把砖头缝扩大了几分,徐青把剑一抬伸手过去扣住砖缝往上一揭,很轻松就把一块地砖揭了起来,然后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就把盖在宝石项链上的砖头全部掀开,这货故意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用手一指掀开的砖窟窿。

    “咯!这里面就有宝贝,不信伸手进去拿出来。”徐青很臭屁的努了努嘴,只等皇普兰上前出丑。

    皇普兰一呆,斜眼朝砖窟窿里瞟了一瞟,她发现里面好像有一点幽幽的蓝光在闪烁。

    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砖窟窿里是不可能有光亮的,除非里面藏着反光的物体,当皇普兰见到那点闪烁的蓝光时心脏忍不住咯噔一跳,她有种预感,刚才一时口快又把自己给搭上了,可现在到底拿不拿砖头下的宝贝呢?

    一旁的罗晓也发现了砖窟窿里的光亮,快步走上前弯腰就想伸手,突然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伸到了鼻尖,把他伸手的动作瞬间定格。

    “别忙,我跟她打了赌的,有宝贝她今晚就跟我睡,你可不能坏我的好事,大不了待会盖砖的活计留给你做。”徐青没有伤人的意思,只不过不想让其他人破坏了赌局,说完反手将短剑归鞘。

    罗晓尴尬一笑,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皇普兰贝齿轻咬,一跺脚走到了砖窟窿旁蹲下,伸手从里面掏出了那条宝石项链。

    尘封了不知多少世纪的瑰宝重见天日,在皇普兰掌中绽放出迷人的幽光,那颗硕大的蓝宝石最为抢眼夺目,些许蒙尘难掩住它绝世的光华,金子总能发光,更何况它是一颗旷古烁今的瑰丽宝石?皇普兰手捧宝石项链,竟看得呆了,哪里还会记得刚才说过些什么。

    女人啊!对于这些亮晶晶的珠宝是最没抵抗力的,或许在她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才会选择舍弃,就像那条被丢进太平洋的海洋之心项链。

    “这难道是……艳后之吻?不可能,传说中那串已经随着凯撒大帝一起长眠于地下,怎么可能被埋在了斗兽场!”罗晓突然间想起了这串项链的来历,竟然忘乎所以的惊叫起来,两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眶子里蹦出来似的。

    徐青上前拍了拍这货肩膀,低声道:“得了,不就是一条破宝石链子吗?至于让你个大老爷们激动成这样吗?”一巴掌下去就把罗晓拍了个趔趄,肩膀上一阵碳烤火燎般的灼热顿时把他嘴里的惊呼掐断。

    罗晓被拍得浑身一颤,猛的想起了上级派他来送这两位去梵蒂冈时说过的话,这两位身份特殊,特别是这个姓徐的年轻人,不可以跟他发生任何摩擦,否则后果很严重,就是丢了命也有可能,还是白死了的那种。

    想到这里,罗晓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见到艳后之吻的喜悦荡然无存,代之是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徐青用脚把几块掀开的砖头归了位,这才伸手一把从皇普兰掌心捏起了宝石项链,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抓,不料耳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喜欢这条链子吧?今晚陪我睡过后说不定心情好就送你了。”

    皇普兰伸出的手掌好像被烟头烫过的蚂蝗似的猛缩了回来,杏眼圆睁望着徐青,咬牙道:“你不耍流氓能死啊!”

    徐青笑了笑,把手中的链子一把塞到了罗晓手上,低声道:“你来瞧瞧,是不是什么艳后之吻,能说出典故兴许哥一高兴给你百八十万的吃红。”

    罗晓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颤声道:“徐哥,你可别唬弄我,要真是艳后之吻你可赚大发了,无价之宝啊!”

    徐青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个支票本和笔,刷刷几下载猫去撕下来一张屈指一弹伸到了罗晓眼前:“一百万,如果这玩意真像你说的无价之宝,这钱就该给你吃红。”

    罗晓原本被又吓又拍的早对这位爷只有畏惧没有好感,一百万支票抖出来他心中的所有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能得到宝贝是人家的本事,大方给百万吃红那才叫真爽快,也让他心里那块疙瘩全消了,开始郑重其事的打量起手中的宝石项链来。

    大雨还在下,雨势已经小了许多,有不少带了雨伞的游客开始继续观光之旅,屏息凝神的罗晓一张脸都憋红了,呼!他吐出一口浊气把手中的项链递给了徐青,点头道:“这条就是传说中的艳后之吻,传说中克丽奥佩脱拉送给凯撒大帝的定情信物,一件无价之宝,传说当年凯撒大帝想吞并埃及,这位被埃及人奉为勇士的女王就是用这条有魔力的项链和她的身体征服了大帝,换来了二十二年和平。”

    罗晓除了是国安成员之外还是一位古历史学博士,对于罗马的历史有一定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个诗人,曾经有人说,埃及艳后克丽奥佩脱拉是世界上所有诗人的情妇,是世界上所有狂欢者的女主人,这样算起来,罗晓还是她隔了n代的情郎,只不过仅限于神交。

    徐青也听过埃及艳后的大名,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算得上是一位女中豪杰,能凭一己之力让当时国力弱小的埃及在强盛的罗马帝国窥觊下安享二十余年和平,光是这份牺牲精神就足以让无数老爷们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这条被称之为艳后之吻的宝石项链在当时肯定是价值连城的,甚至传说它拥有魔法,可以让收下它的男人甘愿拜倒在艳后的石榴裙下,凯撒大帝拿过这条链子,后来他死后手下一名掌权者也拿过这条链子,那位将军叫马克安东尼。

    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一段美丽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周旋在两个强大统治者之间的故事,徐青能得到这条项链只能说是一种机缘,站在一旁听故事的皇普兰不知不觉眼眶竟有些红了。

    徐青把手中的支票一把塞进了罗晓手里,低声道:“这是你应得的,希望保守秘密,财不露白。”

    罗晓看了一眼支票上数字,笑道:“放心,这是你的运气,旁人羡慕不来的,你看,雨都快停了,如果还想逛一下的话我可以继续当导游。”

    徐青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儿闪了皇普兰一眼,低声说道:“刚下过雨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要不咱们还是先回酒店睡觉吧?”

    皇普兰现在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小流氓,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故作凶狠的咬牙说了绝大多数女人的口标,就那三个字,你去死!

    一条可说是决定了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项链,一个被称之为勇士的绝色女人,是非功过且不去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的称号,埃及艳后克丽奥佩脱拉。

    无意中得了这条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项链,至于它是不是有魔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带回国后慢慢研究,时间一长肯定能发现其中的奥秘,徐青就是这样想的,当然同样对这条美丽项链产生了浓厚兴趣的还有皇普兰,在艳后之吻入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动了。

    三人驱车来到梵蒂冈大酒店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已经有人预先在这里定下了房间,罗晓领着两人到达房间后就离开了,只说明天一早再过来送两人去教堂,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给人的感觉比国内五星级酒店不差,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徐青并没有真让皇普兰陪睡,进房间就扑倒在了大床上,折腾了一整天真有些困了,和衣一觉睡下去就是昏天黑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间有个女人走到了床前,身材很棒,腰细臀翘胸脯大,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一股淡淡的体香从她身上飘来,钻进鼻孔入心脾,徐青人已经睡了,但脑海中还有细胞在转动,是梦境?这女人有个部位似曾相识,屁股!好大一个溜圆的斜上翘。

    女人脸蛋像遮了层雾纱似的朦朦胧胧,反而让人感觉有种虚幻美,就身材而言绝对是尤物泡在祸水里,她半跪在徐青身旁,开始用手掌轻抚他结实的胸膛,很真实的感觉,她都已经把手伸进了衣襟,指尖儿撩拨着属于男人的小豆子,其实男人的豆子拨动一下照样会弹起来,就是弧度小一点。

    徐青现在就像一捆干柴,有人把一股火苗洒在他身上,瞬间燃烧了起来,一个翻身把梦境中的女人压在了身下,女人玩火是危险的,在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面前玩火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烧掉。

    女人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衣衫,总之一扯就掉,温度在互相纠缠之间急剧升高,徐青感觉睡梦中搂住的女人很有料,不知这样好像还湿得相当厉害……

    徐青现在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只感觉这女人就像传说中的埃及艳后,但又有种淡淡的熟悉感,或许男人梦到的女孩就是各种认识女孩的结合体吧,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能梦到这种极品,就算是画地图跑马也认了。

    跑马画地图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经历,过后都会有几次悄悄换掉底裤的小插曲,徐青自然也有过梦见美女画地图的经历,对于这种梦境中发生的事儿并不抗拒,顺其自然,大不了待会换条裤衩去。

    就在准备最后一刺把梦境变作那么几秒钟的美妙感觉时,身下的梦中人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刺了好几下都不得其门而入,险些一冲动射在了梦中人腿上。

    啪!徐青听到了一声响,梦中人赏了他一记很真实的锅贴,紧接着她的手掌发出喀嚓一声骨骼扭动的脆响,打人居然把手掌打脱臼了?猛醒过来的他睁开了双眼,整个人顿时石化当场,因为他看清楚了梦中人的脸。

    这是一张很熟悉的漂亮脸蛋,脸颊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特别是那双大眼睛,此时正紧盯着徐青,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皇普兰,现在她已经被剥了个精光,眼眶里还含着泪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也难怪,此时此刻小徐同学某部分坚硬如铁,正直愣愣顶着皇普兰泥泞不堪的某处,两人还保持着极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真要说不同就是皇普兰的右手腕软耷耷的垂着,刚才那一巴掌过去被瞬间发动的护身罡气反弹,结果手腕子脱臼了。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徐青一脸郁闷的翻身放开了皇普兰,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睁眼占便宜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做。

    皇普兰赶紧起身,可脱臼的手腕让人行动不便,不小心碰一下都痛得她只吸凉气,眼见着凌乱不堪的衣物就在身边却没办法,眼泪水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落。

    徐青很快穿上了衣裤,回头一瞧才发现了皇普兰的窘态,上前两步突然伸手抓住她脱臼的右手腕就是一抖一推。

    咯嚓!皇普兰手腕上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紧接着就可以活动了,她尝试了几次想把bra戴上都没有成功,窘得她恨不得挖个地洞一头栽进去。

    唉!徐青叹了口气,放开了上前帮皇普兰戴上,就是个排扣活计,以前有做过几次,然后索性来个送佛上西天,把所有的衣物都给她穿上了,当一回正人君人,某部分都快硬成生铁了。

    终于帮皇普兰穿齐整了,徐青这才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会跑进我房间里来呢?万一出了点啥事你可别怪我。”

    皇普兰现在一肚子委屈,因为她回房间后第一时间洗了个澡,然后跟徐青一样倒在穿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跑到他房间里来了,依稀记得开始好像还是她主动,不对,好像是想拿到那条艳后之吻的项链。

    “好像……是那条项链,我记得刚才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驱使我过来拿项链,然后就……”说到最后皇普兰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不管怎样也不会接着往下说了。

    徐青已经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艳后之吻,托在掌心用透视之眼细细观看,两边的红宝石共有二十八颗,这种被称之为魔力之石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古罗马人的最爱,不过它们除了打磨得大小一致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剩下的就只有那颗作为挂坠的珍稀蓝宝石了,这种代表忠贞与坚贞的宝石以前深受帝王的宠爱,据说它们能保护国土和君王不受伤害,因此也被称之为帝王之石。这块硕大的蓝宝石送给任何一位帝王或统治者都是寓意极好的宝贝,在透视之眼的扫描下,它的中心位置有一缕缕湛蓝气体在流转不休……

    徐青手握那颗传说中带着魔力的蓝宝石,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蓝宝石,在透视之眼注视下宝石中心的湛蓝气体有如流水般缓缓转动,他注意到这些气体转动了几周后竟然丝缕从末端的穿孔处逸散出来。

    湛蓝气体飘入空气中并没有散去,而是分成两缕飘向徐青跟皇普兰头脸,当然这种变化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徐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用手掌对着飘到近前的湛蓝气体一挥,可这些气体根本不同于古武内丹中的气劲,只能被透视之眼看到却不能被吸收,的确怪异。

    掌风一扫,原本飘到近前湛蓝气体一转,掉了个头全部飘向了皇普兰,这女人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两个超大玉瓜一颤,咝!来了个深呼吸,游离在口鼻间的蓝气儿被她一股脑儿吸了进去,徐青伸手想拦,却晚了一步,伸出的手掌僵在女人胸前。

    “滚开!”皇普兰怒斥一声,伸手一拨挡在胸前的巴掌,愤愤然冲出门外。呯!门被大力掼上,连带门框子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跟这家伙在一起总会有这种尴尬的场面出现呢?

    徐青现在可以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蓝宝石里的气体有关,这东西邪乎得紧,这玩意在地下埋了不知多久,为什么里面的蓝气儿就没有散尽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的事情是永远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为了避免项链内的蓝气儿出来作怪,徐青想出了一个笨办法,他寻思着找个可以密封的塑料瓶什么的把‘艳后之吻’装进去,这样或许可以把那些气体暂时封存起来,让人头痛的就是皇普兰那婆娘刚才吸了一大口,待会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酒店房间内很干净,当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塑料瓶的,要找这玩意还得去外面。徐青穿戴整齐后从抽屉里翻出个塑料袋把项链装上,使劲扎紧了袋口,这样也许能保证一段时间内古怪的气体不会逸散出来。

    徐青把塑料袋往口袋里一塞准备出门,就在他准备打卡房门的那一霎心里突然浮起一股危机感,按在门把上的手掌蓦然一停,透视之眼穿门而过,视线左右一扫。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面色冷酷的黑袍教士,他们胸前都挂着十字架,垂放在袍角下的手中紧握着一柄银亮的十字架短剑,正对着大门还半蹲着一个黑袍教士,手上拿着一把连发弩,弩头上并排放着三根银质弩箭,手指扣住扳机像尊雕像似的蹲在门口,只等里面的异端出来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在端连发弩的黑袍教士脚边还坐着一只浑身无毛的瘦小癞皮狗,细看之下这只动物应该不是犬类,它细长的双耳是朝脑门顶上翻的,长了个很夸张的猪鼻子,两只眼睛红光闪闪,四肢短小,屁股后光秃秃的不见尾巴,这只丑陋的动物肯定不是狗,值得一提的是它还长了一嘴参差不齐的利齿。

    徐青乍一见这些教士自然想起了在滨海干掉的车路士,这些家伙来找麻烦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为死去的车路士复仇,要么就是把他当成了血族,他身上的确带着那颗旱魃的牙齿。

    这里是梵蒂冈,相当于一个由教会做主的国中之国,异端只要冒头很难逃过潜伏在各处的眼线,现在教会正处在近千年来最紧张的时刻,一位异端王者扬言要在三日内血洗教廷,虽然教会部分高层把这称之为一个大笑话,但是还有不少人坐立难安,徐青身上带着的血族气息被教会饲养的一种叫血变的小动物嗅到,才会有了三名黑袍教士堵门的这一幕。

    血变就是那只像癞皮狗的小动物,它是一种外界绝少人知道的古老的物种,对于血族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嗅觉,经过特殊的训练之后可以搜索到在方圆五里范围内出现的血族,对于这个面积不足零点五平方公里的小国来说几只血变就可以全方位捕捉入侵血族的行踪了,徐青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就被这种小动物嗅到了味儿,与什么车路士被杀没有任何关系。

    徐青走到墙的另一边,用透视之眼穿墙扫了一眼,隔壁住着皇普兰,别出了什么状况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居然会想到这凶婆娘的安危,或许是一种责任吧!

    大厅里并没有见到皇普兰的影子,目光转向卧室,终于见到了皇普兰,此时她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卷发白种男人用武器顶住,其中一个拿的是大口径左轮,另一个用的是一柄长剑,那种长得离谱的双手十字剑。

    皇普兰始终是背对着两人,看来是进房间就被人用家伙抵住了,徐青并没有急着冲过去救人,因为他寻思着这两头大洋马应该不是皇普兰的对手,先搬张桌子顶住大门再说。

    徐青一边注视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一边走到房间一角伸手搬起了一张沉重的木质梳妆台走到房门前放下,倒不是因为怕了外面那三人一狗,他想尽可能不闹出太大动静,明天还要参加师父的结婚礼,折腾得太厉害影响不好。

    隔壁房间里的两个白人嘴唇翕动,好像在询问皇普兰什么,可徐青根本不懂读唇术,只能从三人的交谈的表情上判断那么一些,想来这两个大洋马是在向那婆娘询问自己的情况,因为他见到那婆娘咬牙了,一个劲的咬。

    突然,皇普兰动了,她脚后跟一抬像驴马尥蹶子般往后踢出,高跟鞋底闪电般勾中了持枪男人的裆部,持剑的男子反应颇快手中的长剑横向一扫,银亮的剑锋对着她后颈砍了过去。

    皇普兰一脚撩阴成功,人顺势往前一扑,,轻巧避过身后的长剑,呯!扫过的剑锋把一盏古铜壁灯直接扫了个粉碎。

    “哦买噶!”被踢得直接缩阳的白人丢掉手枪加入了捂裆派,嘴里还不停呼唤着上帝的名字,在墙边看西洋镜的徐青突觉得牙根一阵发酸,这婆娘果然凶猛!

    咣!走空的十字剑扫碎了一盏壁灯重重砍在墙上,还没等大洋马收剑皇普兰用手撑地脚下一抬就是两个连环飞踢,这婆娘尥蹶子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两脚全踹中了男人小肚子,痛得这厮怪叫一声单手捂住的肚子弯了个四十五度,那满脸痛苦的模样像女人痛经似的。

    徐青早猜到这两位不是皇普兰对手了,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欲求不满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她们真敢下狠手啊!站在墙边为两个可怜的大洋马默哀了半分钟,望一眼门外那三个雕像似的黑袍教士,他淡然一笑几步跑到了窗边,打窗子哧溜钻了出去,手一搭身一纵直接上了隔壁的窗台,很轻巧的开窗跳了进去。

    皇普兰一记掌刀劈昏了持剑的白种男人,脚尖一挑把地上的十字剑挑起,单手抓住剑柄轻松抬了起来,明晃晃的剑尖点在了捂裆派男人喉结上,当场皮破血流,伤得倒是不重,捂裆男人现在已经顾不得蛋痛了,他抬起头一脸怯意的望着眼前的女煞星。

    正巧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华夏年轻人,他冲眼前的女煞星挥了挥手,很潇洒的说道:“你继续,我路过。”说完他抬脚就走,这位年轻人正是爬窗来的徐青,被俘的白种男人不认识。

    皇普兰差点没被这货气得当场吐血,刚才这两个闯进来的白人一个劲问她和隔壁的异端是什么关系,这货居然跟个没事人样的幸灾乐祸,简直是混蛋加三级,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恨得牙痒痒见到他却恨不起来,反而希望他再往这里看上一眼。

    “皇普兰,你这是怎么了?”皇普兰被自己心里念头吓了一跳,手中的长剑无意识的颤动了一下,锋利的剑尖又划破白种男人一块皮,痛得他哎呀一声怪叫。

    “姓徐的,你给我站住。”皇普兰气急之下蓦然发出一声娇叱,门口的徐青果然乖乖的停下了脚步把头偏了过来,淡笑道:“找我有事?”

    皇普兰冷哼一声道:“你怎么惹到教廷的人了?这两个家伙口口声声说要剪除异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

    徐青咧了咧嘴儿,心说,这婆娘是在拐着弯儿骂我不是人吧,行,那哥就吓你一跳。想到这里他故意磨了磨牙,寒声道:“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传说中的狼人,这两个教廷的人杀了吧,我现在去外面收拾另外几个。”说完一扭身向大门方向走了过去,开门前伸手从怀里掏出块面具迅速贴在脸上揉了几把。

    啪!客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白人,原本站在徐青门前蹲守的黑袍教士猛的转过头来,严肃的脸上浮起一抹诧异的表情,刚才进去的明明是两位预备圣骑士,怎么会出来这么个陌生白人?呼!持弓弩的很警惕的把三支弩箭对准了白人面门,这货很配合的举起了双手。

    “哦不!是里面的两位先生让我出来的,我……只是为女士们提供服务的。”徐青嘴上花差的本事绝不是一般强,他溜嘴就给自己找了份很有前途的职业,鸭子。

    还别说,鸭子这种职业在各大酒店都有,就好像男人有需要,女人同样也有需要,只不过鸭子更容易被玩残而已。

    三名黑袍教士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一抹鄙夷之色,作为神职人员他们对这种卑微的职业是很不屑的,心里也明白了两位预备圣骑士会把这人赶出来的原因,杀了他简直是弄脏了武器。

    端着连发弩的教士冲徐青做了个走的手势,又一脸严肃的把弩箭对准了房门,另外两名教士也不再理会,紧张兮兮的继续守株待兔。

    徐青心里一乐,故意低着头朝这边走,脚下走得很慢,肩膀还一个劲抖,绝不是吓得,这货忍不住在偷偷笑,当他走到三个黑袍教士身边时,徒然双手一抬拍向最近的两个教士后颈。

    众所周知后颈连着脑桥,用力拍击很容易让人暂时昏迷,如果用力过猛还有可能危及生命。徐青两掌快似奔雷坠空,力道位置拿捏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啪一声响,双掌齐拍中了目标,两个黑袍教士连头都来不及回就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教士根本没搞清楚状况,手中的短剑抬起了一半就被一掌拍中了后颈,毫无悬念这货又噗通一声栽倒下去,那只血变反应比人还快一些,见到情况不对扭头就跑,这东西跑起来的速度快得让人意外,转眼间就跑出去了五十米开外。

    徐青自然不会让这只像癞皮狗的动物逃掉,他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连发弩,对准血变后背扣下了扳机。

    嗖嗖嗖——三支银亮的弩箭瞬闪即逝,带着破空锐啸射向那只逃窜的血变,任它腿脚再快也及不上并排飞来的利箭,其中一支箭射中了它脊背,强劲的穿透力把它瘦小的身躯直接带着往前冲了两米,夺一声钉在了走廊尽头的墙面上。

    可怜这只奇兽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就死透了,鲜血顺着墙面流下,奇怪的是这东西的血液居然是绿色的,而且很多,就好像是一个被扎穿了的猪尿泡,整个身子因血液的流失迅速干瘪了下来。

    徐青不再墨迹,快步走过去把死去的血变从墙上弄了下来,发现只剩下了个皮包骨,轻飘飘没有二两重,走到门前把那三个晕菜的黑袍教士叠在一起,抱起来直接走进了皇普兰所在的客房。

    三人身上的袍子就是最好的绳子,只需脱下来撕开几条就行,徐青对于绑人轻车熟路,很快就把三个黑袍教士绑成了粽子,还特意来了个乡下绑猪的攒四蹄绑人法,把人的手脚合在一起绑了,这样任凭他们怎么挣扎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挣脱。

    皇普兰并没有听他的把两个预备圣骑士杀掉,而是全打晕了拖到了客厅里绑上,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干起这种事儿来配合得恰到好处。

    两人把一条死狗加五个不开眼的神职人员全处理妥当,这些人来的目的皇普兰已经解释过了,剪除异端,就是因为徐青带了旱魃牙齿的缘故,这货一时间没想周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群教士们关在房间里待两天,等王天罡的婚礼过了再打个电话来让酒店放人就好

    一个房间成了临时拘押场所,皇普兰只能拎着东西到了徐青所在的房间,这里有一房一厅,大不了让某人当厅长

    为了保险起见徐青还把五人全点了穴,这样可以防止他们醒来后出什么状况,两人收拾好了一切在门上挂了个请勿打搅的牌子一起来到了楼下餐厅,除了享受一顿意大利美餐外还特意买下来两个可以密封的瓶子,这是用来装旱魃牙齿和艳后之吻的,希望这两样东西在王老婚礼完毕前别闹出什么风波来

    就在两人享受意大利面条的时候,圣彼得大教堂地宫内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十二名面色严肃的白袍男人站在一张椭圆形木桌旁,就像十二尊寂然不动的雕像,桌子是没有上半点油漆的红木桌,东西两头各坐着一个满脸橘皮褶子的红衣主教,这两人老得分不出年龄,满脸都是老人斑,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一个是鹰钩鼻

    红衣主教在教会中地位尊崇,可以说是仅次于教皇的存在,站在桌子旁的十二名白袍男子是教会最坚实的武装之一,圣骑士,又被称之为圣殿骑士,人数多少只有教皇和两名专管教廷安全防务的大主教知道,这里的十二名就是圣殿骑士的中坚力量

    两位红衣主教此时隔着张桌子相互对视,谁也没有先没开口说话,别看他们外表老态龙钟,两双眸子却炯炯有神,两人已经保持这种对视的模样很久了,就算在互数脸上的老人斑,数乱了再重数一遍,坐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个结果

    十二名圣殿骑士站在一旁静等两位大主教出声,鹰钩鼻的那位叫做克洛,跟他对视的是德高望重的里奥大主教,他们就是专负责教廷安全和剪除异端,以往这两位可说是风光无限,可今天脸却阴沉得跟锅底似的,还是长了斑的锅底

    里奥大主教咽了口吐沫,终于拉开了话匣子:“克洛,依你看明天华夏人的结婚典礼真不用延迟么?”

    鹰钩鼻克洛嘴角掀动了两下说道:“当然不用延迟,这是主赐给我们的力量,据我所知明天举行婚礼的华夏人都是拥有常武力的强者,包括来祝福的亲友们也一样,如果异端真敢选在明天来袭的话我一定会让人把它们引向大教堂”

    里奥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次的血帖是德古拉凯奇下的,他扬言三天内要让整个教会付出血的代价,这只老蝙蝠彻底疯了,他要是敢亲自来的话我有把握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

    里奥点头道:“万能的主一定会帮我们杀死异端,不过奇怪的是这两天从来没有人在发现异端”

    克洛伸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叉,低声道:“其实我一直认为异端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进攻教廷,德古拉故意下血贴肯定怀有其他目的,因此我们不应该太紧张了”

    里奥并不赞成他说的,可表面上还是点头掀了掀嘴角道:“不管是真是假,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教廷的安全,过了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是的”克洛刚准备再高谈阔论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只能感慨一下这东西信号强,然后掏出来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在报告有异端进入梵蒂冈的消息,最重要的是派去的五个人突然全部失去了联系,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在梵蒂冈是一件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情,克洛大主教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克洛听完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桌上望了一眼身旁的一位神殿骑士,突然说道:“戴维森,你现在马上带一只血变去梵蒂冈大酒店,如果发现两个以上的异端立刻返回,懂了么?”

    “懂”戴维森的圣骑士是个大胡子,他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克洛大主教的话,回答只有一个字,然后转过身来迅离开

    圣殿骑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把不需要思想的武器,他们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命令,有的人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的价值就是死亡,为教廷而死,冷了一辈子最后投入主温暖的怀抱

    里奥大主教没有任何表态,自始至终都让克洛大主教独立做主,他所能提供的只有无条件支持,何况对方应对事情时很冷静,不需要任何人在旁指点

    静静的看着克洛处理完了所有事情,里奥大主教才抬头望了一望顶上的铜吊灯,好像感慨喃语般的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偶尔出现的一两个异端不用分散出太多精力,明天才是真正见分晓的时候……”

    克洛脸皮上的褶子抽了两下,低声道:“如果只是一两个异端戴维森一定会顺手收拾掉,我刚才说了是两个以上就让他回来,明天一早来自亚瑟王的十一柄圣剑就到了,我们的圣殿骑士们可以留到最后”

    里奥大主教瞳孔中精光一闪,说道:“你已经请来了圆桌骑士么?怎么会只有十一柄圣剑?”

    克洛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我请他们,这是他们应尽的责任,至于那第十二把圣剑的主人车路士,他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在华夏一个叫滨海的城市被人发现了”在他眼中死人只不过是变成了另外一种存在方式,死者甚至可以跟主亲密接触

    为了这场不知道会不会来临的战斗这两位红衣主教都煞费苦心了,特别是克洛大主教,如果战斗真的来临他想到的是借助外界的力量打击敌人,首当其冲的竟然是明天举行大婚的华夏强者,真不知道执意要举行西式婚礼的王天罡老婆知道这事儿后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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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才在餐厅时抽空给王天罡打了个电话,这老头居然说要保持神秘感,不肯透露现在的位置,估计是师娘想在黄昏恋最后修成正果之际浪漫一回,可怜的王老看来是要加入二十四孝老公的行列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卧室里的皇普兰,她感觉今天自己好像突然没办法控制住内心的躁动,她总会有意无意的想到跟徐青在一起的点滴往事,一幕幕好像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想忘掉却无意间让那些羞人的往事扎根在了记忆深处

    徐青无聊之下走过去打开了酒店配备的电脑,谁知刚连接上网络显示屏上就蹦出一副血腥的画面,是一个眼中淌血的骷髅头,几颗参差不齐的白牙下交叉架着两条筒子骨,再往下还有一排在火焰特效里跳动的英文

    “我们的鲜血是冷的,我们的心不会跳动,复仇是我们的誓言,獠牙刺穿主教血管,身化成飞灰我无悔”

    很明显,梵蒂冈的电脑被人黑了,而且这货还是个苦大仇深的吸血鬼,血冷心不跳还有獠牙的,不是吸血鬼才怪了徐青皱了皱鼻子,正准备关上电脑,这破事闹的,吸血鬼把教廷老窝里所有电脑黑了,充分说明了一件事,信息时代,与时俱进很重要

    就在徐青准备关上电脑的瞬间心脏蓦然一跳,等等,不会是小鬼那家伙想找教廷报仇?要是搅黄了师父的婚礼哥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他拿起鼠标在骷髅头上一点,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具体事宜

    鼠标点下,页面跳转,呈现出一幅幅让人大倒胃口的画面,一个个血族被身穿各种教士袍的人杀戮,当血族身体化为片片飞灰的那一刻特效就会放大教士们狰狞的嘴脸,其中还有不少普通人被冠上异端的罪名杀死的画面,用牡蛎壳割肉的剐刑、用绳子锯断人腚子、灌水踩腹、吊舌、火刑、饿殍两吃、铁美女、摆斧……总共十余种让人骨子里冒凉气的酷刑,血淋淋的让人汗毛倒竖

    借着除异端之名肆意杀戮,徐青强忍着心头的震撼看完了这些画面,他心里第一次对血族和那些被称为异端的人们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对那些道貌岸然的教会刽子手却是憎恶,这些画面或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他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说明复仇的时间

    看过这一段血族和所谓异端的血泪史徐青禁不住深吸了口气,且不说这些东西是不是真实的,最起码只要看过的都会不自觉的对教会的酷刑产生反感,他甚至有种想跑过去隔壁房间把那五个被抓的教士胖揍一顿的,因为这些王八蛋就叫他异端来着

    徐青掏出手机拨通了德古拉凯奇的电话,虽然他不耻教会那些剪除异端的暴行,但并不代表就会把自己摆在什么除暴安良的位置上撸袖子跟教会去大战一场,古武者拥有乎常人的寿命和力量不假,说穿了也是生活在婆娑尘世中的一员,没必要介入这种无谓的争斗

    电话接通,从话筒里传出德古拉低沉的声音:“尊敬的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徐青道:“我在梵蒂冈,明天是我师父在教堂结婚的日子,你应该知道我从电脑里看到了什么,说,是不是你做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徐青没有急躁,他点了根烟耐心等待德古拉的回答,在雪山之巅他曾经答应过这位血族仆人,对于他给妻子报仇的事情绝不会横加阻止

    “主人,这次攻打教廷是我策划的,您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妻子报仇,就算明天化成飞灰,我也要向教廷讨回血债……”德古拉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几嗓子高的过后语调急转直下,又恢复了平静和低沉:“尊敬的主人,我可以保证所有血族不会扰乱婚礼,等你们离开的那一刻就是复仇的讯号,小鬼恳求您,成全我”

    徐青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是你,同样会为爱人报仇的,不过我不会出手帮你,还要奉劝你一句,尽量不乱杀无辜”

    德古拉颤声道:“谢谢您,明天小鬼就是化成飞灰也会在地狱感激您的……”

    “滚犊子,还没开打就说丧气话,开仗不是叫你送死,第一次打不过第二次继续,哥再送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自己才可以报仇,懂么?”徐青张口就打断了德古拉的丧气话,听他口气不是去报仇,就像伸长脖子去给人砍,然后喷人一脸血,简直是混账至极

    德古拉沉吟了半晌道:“主人,您说的我记住了,谢谢”徐青撇嘴道:“你是不是准备说一套做一套?”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看来还真给他说中了

    德古拉曾经发誓不会欺骗主人,他刚才说声记住了并没有说会按照主人的意思做,现在被追问起来竟不知道怎样答了

    “唉你是不准备听我的话了对?那我就只说一句,你还有个女儿,如果你傻乎乎的死了没所谓,你的女儿又会沦为血猎追杀的目标,我可以就她一次,但不会时刻守在她身边,好自为之”

    徐青说完最后一句话果断挂上了电话,他明白德古拉心中埋藏着一团复仇的火焰,这一天已经让他等待了很久,既然无法让他放弃复仇就只有用他割舍不下的东西提醒他不做无谓的牺牲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唤回了徐青的思绪,目光一凛扫向大门,只见一个酒店服务员装束的大胡子站在门口,他手上还推着一台餐车,上面摆放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红酒和两个水晶杯,还有一簇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可就在餐车第二层的架子上,赫然放着两把银亮的短刀

    餐车上有一层白布盖下,两柄短刀被很巧妙的搁在架子上方,刀柄上两颗棱形宝石格外诱人,这暗藏的杀机在透视之眼扫视下无所遁形,徐青心里暗骂,麻痹的,这帮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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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异国的土地上徐青真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就怕事,再加上刚才看了电脑上那些教廷杀人的画面后他对这些打着神的旗号杀人的暴徒说不出的厌恶,心里当即打定了主意,既然有人送来了红酒那就好好招待,别失了他娘的礼数

    徐青把腰间的皮鞘拉开了扣,望了一眼卧室,他见到皇普兰正瞪圆着眼睛一脸警惕的贴在门墙边,她手上还拿着一把从被擒教士处顺来的大口径左轮,看来这婆娘警惕性很高嘛

    叮咚门铃又被按了一下,徐青故意含糊骂了一声走过去打开了门,懒洋洋的用手撑住门边框对面前的大胡子说道:“我没叫红酒,送错了”

    大胡子就是圣殿骑士戴维森,他上来前查看过酒店的监控录像,确定三名预备圣骑士都是被异端擒住关进了客房,但进出的只有那对华夏男女,他几乎可以确定扮装成西方人的就是那个年轻人,因为他进出的装束根本没换

    戴维森从监控录像里看到了华夏男人的身手,不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打晕三个预备圣骑士他也能轻松做到,甚至还可以做得比对方还好一些,这也是他决定对房间内的两名异端下手的原因

    拥有强横的实力才能衍生出无比的自信,可以把教廷比作一个大军营,这些预备圣骑士就是经过了挑选具备当兵资格人,这些人要想成为真正的圣殿骑士还需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可以说一千人中有一个最后能成为圣殿骑士就相当不错了

    戴维森在圣殿骑士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自然不会拿自己跟这些预备圣骑士比较,他能以一当百,他望了一眼对面的徐青,淡笑道:“先生,这是本酒店特别赠送的美酒,希望能带给您一个难忘的夜晚”

    徐青把撑在门框上的手拿开侧身让到了一旁,示意这位送红酒的大胡子进来,戴维森笑了笑推车往里走,可他刚把车子推进来半个车位就被一只突伸过来的手从车上拿走了酒瓶

    “啧啧,还不错,八二年的拉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的?”徐青抓着瓶颈掂了掂,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进退为难的大胡子,这酒他是绝对不敢喝的,不过可以用来干点别的

    戴维森脸上的表情一肃道:“酒当然是能喝的,请您把酒先放下,谢谢”

    “哦没问题”徐青应了一声,一伸手作势要把酒瓶放下,不过在瓶底接触到餐车的瞬间,手臂徒然往上一抡,酒瓶呼一声照着大胡子脑袋扫了过去,他就这么个脾气,揍人要争取绝对的主动权

    戴维森目光一凛,蒲扇大巴掌往上一翻挡在了脑侧,酒瓶轰在手掌上开了花,醇香的红酒化作一蓬酒雨跟碎玻璃片一起四散飞溅,他另一只手掌飞快的伸到车下握住刀柄往上抬起,连同车子一块抬了起来,横向一摆扫向徐青腰间

    徐青不闪不避,手中握住半拉酒瓶颈子猛扎向对方头顶,拼着用护身罡气硬抗下一击也要扎这货个满头花

    啪嘭餐车扫在了徐青腰间变了形,他手中的瓶颈不偏不倚扎在了大胡子脑门上,玻璃片片飞溅,这货头上同样有一层类似护身罡气的气罩,这一瓶嘴子下去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徐青反手从腰间拔出龙渊剑抬手间一道冷冽的青光对着大胡子脖颈划了过去,戴维森手掌同样往上一抬,手中的银质短刀叮一声挡住了抹喉一剑

    龙渊剑锋芒无匹,可这把短刀显然也不是普通货色,两件兵器交击在一起居然没有当场断掉一把,眼尖的徐青见到对方短刀上多了个黄豆大的崩口,手底下再加几分力道一样可以截断

    戴维森抽刀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另一柄短刀拔了出来,抬脚在偏倒的餐车上猛踹一脚,蓬餐车向加足了马力似的往前冲出,他脚下一蹬地面跟着车子窜进了房间,双刀如船桨般横摆,对着徐青胸腹挑劈突刺,眨眼间至少出了上百刀,这货是个名副其实的快刀手

    徐青单剑对上双刀浑然不惧,龙渊剑在腕掌之间如风轮般舞动,一朵青色八瓣剑莲缓缓绽放,这还是从将军舞剑图上学来的剑招,只不过以前的他无法把剑招融会贯通,气劲运转也不如现在顺畅,远达不到剑随意动招虚气实的境界,今天碰上这个快刀手不失为一块喂招的好材料

    龙渊剑化作的剑莲绽放开来八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清晰无比,仿佛跟徐青的手腕练成了一片,再也不分彼此,任凭戴维森千刀百刀劈来只管把手中的剑莲迎上去,叮叮叮刀剑相交的触碰声形成了连串悦耳的音符,徐青在这一刻终于领略到了将军舞剑图中剑招的精髓,现在他并不急着取胜了,先让这大胡子快刀手做一阵免费陪练再说

    戴维森双刀如泼风般舞动,卷起一片银亮的光华,有如千万条银丝在交织穿错,一张刀芒组成的大网罩向对手头颈,普通人只要碰触到其中一条网丝就会被无情的刀锋破皮断骨

    然而徐青根本不理会这些,抬手间青色剑莲璀璨生辉,他根本不需要理会对面有多少刀光临体,只需用一个荡字诀,一剑破万法,荡空蒙身尘什么刀光、杀意、教廷、狗屁,统统无不可破,在龙渊剑下皆为浮尘

    戴维森卯足了力气,把他最引以为傲的快刀仿佛使了十余遍,可连对方半片衣角都没沾到,这个华夏年轻人手中的绽放转动的花朵好像是无处不在的,任他怎样变化出刀的角度度都会被抵挡下来,照这样下去就是上帝他老人家来了也没办法扭转败局

    大胡子戴维森越打越心惊,徐青却越打越开心,找一个精力充沛的对手真不容易啊这两柄快刀不管放在那里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混口饭吃轻松愉快,只可惜这种人物却沦为了教廷的爪牙不知道为什么,打到最后他心里居然开始为大胡子不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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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客厅里刀来剑往斗得热火朝天,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用的都是冷兵器,并没有闹出太大动静,美中不足的就是地方略小了点,打起来有些放不开手脚。

    戴维森手中双刀已经成了锯齿,刃口布满了黄豆大的崩口,好在刀身够阔,没有当场折成两断,当然其中也有某人故意放水的原因在内,徐青已经摸透了大胡子的套路,这家伙用刀除了一个快字外运刀时还夹有类似于古武者的气劲在内,否则光凭体能根本没办法支持这种高强度运动。

    戴维森现在也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这位华夏异端的对手,对方带给他的压迫感甚至不亚于地宫中那两名地位尊崇的裁决者,缠斗下去迟早会落败,要尽快想个法子脱身才行。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振精神,双刀如风轮般急转而动,好像疯魔般扑向徐青,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徐青被这厮疯狂举动震了一下,随即手中短剑一抖迎了上去,这家伙充其量算个玄境巅峰武者,要拿下他只不过是小问题。

    就在两人刀剑交击的瞬间异变突生,戴维森手掌往前一松,两柄短刀快似流星般射向徐青,双刀脱手,他扭身一个飞纵直扑房门,只要冲出这张近在咫尺的大门就有希望逃脱升天,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眼见房门只有一步之遥,戴维森眼中浮起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但下一秒他看到门口多了个人,往前冲正对着是一点指向眉心的青光,完了,面对剑尖他彻底没了希望,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那张触手可及的房门现在已经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徐青抬手用剑尖点住了大胡子喉结,龙渊剑毫无阻碍的点破了他那层气劲护壁,只需轻轻一送就能穿透他的脖子。

    戴维森神情黯淡了两秒,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就像放松了他浑身绷紧的神经,抬起头目光灼灼望着徐青,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吧,用你的剑送我回主的怀抱。”说完竟微笑着闭上了双眼,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死亡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是一种解脱。

    徐青眉头一皱道:“我没说要杀你,哥就纳闷了,你们这帮背十字架的蠢货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戴维森没有睁眼,嘴角浮起一抹蔑笑道:“消灭异端是我们的职责,杀吧,送我回主的怀抱。”

    徐青见这厮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好一阵不爽,手腕一转龙渊剑化作一溜青光贴着他半边腮帮子掠过,嗤!锋锐无匹的剑锋把他半边脸上大胡子剃了个干净,青光一闪归鞘。

    徐青收剑归鞘,伸手指着戴维森鼻尖没好气的喝道:“瞪大你的绿眼睛看清楚了,哥不是什么异端,华夏纯爷们懂吗?”

    戴维森感觉面皮一凉,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满脸愤色的年轻人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他双眼鼓得溜圆望着对方红润的脸庞,心里不免有些纳闷了,按理说血族脸上不可能出现红晕才对啊?难道他们弄错了吗?

    “你真不是血族?”戴维森终于忍不住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这货从小就在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长大,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光荣的圣殿骑士,圣经可以倒背如流,但在人情世故上却是白纸一张,是个愣头青实诚汉子。

    徐青把嘴一张,故意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大声道:“你过来瞧瞧,哥那一点像血族?如果哥真是血族早就把隔壁那几个家伙吸成干尸了,娘的,一群傻鸟。”

    戴维森偏着头很认真的打量着他嘴里的牙齿,并没有发现吸血的獠牙,他下意识的把右手往前伸了伸,低声道:“我想证实一些东西,如果你不是血族的话我会道歉并赔偿所有损失,当然你也可以随时送我去见上帝。”

    徐青笑了笑,伸手撩开西装衣襟,很光棍的说道:“哥是有心跳的,只管伸手来摸,记住,不准揉。”为了避免明天参加师父婚礼时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豁出去给这大胡子摸一下,吸血鬼没有心跳,他一个热血青年百无禁忌。

    戴维森一咬牙,伸掌在他胸前按了一按,果然能感受到一颗心脏在胸腔里强劲有力的搏动,砰砰——这是人心的跳动的频率,血族是不可能有心跳的,再加上从手掌上清晰传来的体温,对方脸上的血色,这一切足可以证明他是人类。

    “尊敬的华夏强者,请您把手臂伸出来,我想看一眼,看完了我会郑重向您道歉并赔偿您的所有损失!”戴维森收回了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已经可以断定眼前的华夏人不会是血族,但不排除是血奴的可能。

    血奴是血族豢养的一群人类,拥有无数财富的血族会提供给这群人最好的物质享受,但这群人必须定时提供新鲜的血液,当然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一群依附在血族身边的奴隶,因此被称之为血奴。

    徐青笑着撸起袖管,把两只胳膊全伸到了戴维森眼前,两只古铜色的手臂一条条肌肉棱角分明,跟剥开的柚子肉似的片片清晰,别说是牙印子,连半点疤痕都找不到。、

    呼!戴维森托着两条手臂翻来覆去看了五分钟左右,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大气,单膝跪地低下了头,沉声道:“尊敬的先生,请您接受圣殿骑士戴维森的道歉,对不起。”

    徐青笑着伸手扶起了戴维森,低声道:“行了,道个歉不用这么隆重,咱们这就过去把那五个废材放了,这事儿就一笔勾销了。”

    戴维森习惯性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胡子,没想到摸到了一片光溜皮儿,整个人蓦然一愣,低头望一眼地上散落的胡须这才想起刚才脸皮上凉了一下,原来是这位华夏强者一剑把他胡须剃掉了半边!

    徐青笑了笑道:“要不我今天就客串一回剃头匠,索性把你那半边胡子也刮了,这样看上去就对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