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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晚霞如同金色的麦浪,一波一波的洒在少年的脸上如同刷了金色的油漆。傍晚的微风最是清凉,一缕清风缭乱了少年的发丝。

    一张清晰的面孔展现在世人的面前——穿着合身的白色褂子,消瘦的脸颊上带有一丝疲惫和倔强,不算俊朗的面容,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数他额头上有一块一寸长的伤疤,在眉心偏左的地方,算是他最大的“亮点”吧。少年站在山顶的一处空旷地带,右手握着一柄短剑望着远方出神,像是翘首以待远方归来的爱人一般。

    正当少年出神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咳嗽声。

    “咳……”

    一位中年大叔龙行虎步的向着少年走来,在少年背后一丈左右的距离站定,双手背后也跟着少年出神的地方望去,看了一眼说道:“天权啊,你今天练成了天煞剑法的最后一章,怎么没见你高兴呢。哎,你在看什么呢?”少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中年大叔笑道;”师傅,今年我应该多少岁了?“大叔被这突然的问题给问住了,愣了两秒钟才缓过神来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下山去玩啊,少拿这蹩脚的借口来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

    少年听完呆滞了一秒,蓦地后退一步跪倒在大叔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脑袋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砰砰作响,抬起头时额头上带着些许尘土,中年大叔被这突然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心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少年磕完头站起身来看着中年大叔郑重地说道:“承蒙师傅十几年来的辛勤教导才有天权今天的成就,天权无知,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师傅的养育和教导之恩。”大叔点了点头,拍着少年的肩膀的说道:“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关在这五台山上,几乎与世隔绝,我心中也是惭愧万份啊,毕竟你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我不该把我的生活思想强加在你的头上。明天你就可以下山了,去闯一闯,干一番事业才是你应该做的。我老了,也该去享享清福了。”

    少年愕然,转而说道:“师傅才五十多岁,哪里老了。”大叔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又重重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去吃饭了。昨天打的山鸡杀了煲汤去。”

    转眼间,两个人从山顶上消失了。在林中的一间小屋内,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杨天权看着师傅说道:“师傅,我突然想问你为什么把你的剑法叫做天煞剑法,名字怪怪的,跟这套剑法不太般配啊。”大叔听完不屑的撇了杨天权一眼,自顾自的说道;“臭小子,你懂什么?这剑法原是张三丰的太极剑法,我看着太过轻柔,跟一个娘们似的,于是就加以改进,把原来的阴柔之气去除了三分,换成了刚烈之风,这才叫武术。”

    说完,端起一碗酒就猛灌了下去。杨天权闻言苦笑,也没说什么,算是认同了师父的观点。大叔喝完酒,把碗放在石桌上看着杨天权说道:“天权啊,就算你不说我也一直想让你下山帮师傅找一把宝刀,名叫叵测,希望你能找到它,不管用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大叔瞄了一眼杨天权,见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低头轻抿着杯里的清酒,于是转移话题继续说道:“师傅我是个武痴,一辈子就只会拳脚功夫,也没什么文化,除了教你认识了几个字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的可以教你。但好在你非常聪明,我偶尔下山在集市上买的几本书你都能看懂,算是无师自通。以你的智慧,此次下山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师傅也没有什么宝贝送给你,只能送你一把剑,权当是师父的一点心意。”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木屋的墙面上取下杨天权白天练习用的剑,两指夹住剑身,稍一用力,短剑应声折断,但令人惊奇的是剑身并没有脱落,大叔夹着破裂的剑身一拉,金属的剑身顿时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面上。

    在大叔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柄银白色的软剑,软剑的长度和刚才的短剑一样,居然是软剑外边又打造了一层金属把软剑给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柄短剑。杨天权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用了十几年的短剑居然是一把软剑。

    也不知道昨天喝了多少酒,第二天一觉醒来,杨天权睁开朦胧的睡眼,环顾四周,没发现师傅的影子,正想喊师傅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酒碗下面压着一张纸和一个银行卡,杨天权走过去拿起纸看了看,上面写着:“天权——我在葛州县城里有一个蔡氏好友,名叫蔡越年,你下山后可以去找你蔡叔讨要一份工作,他会给你安排妥当的。另外我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这些钱可以给你不时之需。”杨天权拿起银行卡仔细摸索着,心想师傅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笔钱,我怎么都不知道。

    上午的阳光和煦而又温暖,特别是在这山林里,照在这小木屋上,宛如童话世界里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房子。

    杨天权把纸条折好放在上衣口袋里,顺便也把银行卡揣起来放进裤兜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小木屋,迈出木屋前又回头张望了一眼,看着这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要离开的时候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好像谁夺走了他心爱的宝贝一样。

    他明白师傅为什么不送他下山,别看这大叔平时大大咧咧的,心思却极其细腻,对杨天权却是关爱有加,二十三年如一日的对杨天权诚心教导。他怕自己舍不得徒弟,害怕自己会出声挽留。于是就一大早的起来去后山练功去了。

    想到这里杨天权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不自觉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在他清秀的脸颊上,感觉到脸上的异样,杨天权伸手抹去了泪水,轻轻的关上木门,好像师傅还跟以前一样睡在木屋里,不敢吵醒他。

    不多一会的功夫,杨天权就轻松地走下山来,多年的磨练让他行走在山林间如履平地。好在葛州县城就在离五台山三十多里的地方,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杨天权感到有些饥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回想起师傅说的蔡叔,杨天权忙拉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小胡子,笑着说道:“这位大哥,请问您知道这葛州县城里有一个叫蔡越年的人?”小胡子一听惊讶地看着杨天权,像是看着外星人一般,五秒钟之后才说到:“蔡越年都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吧,对,一定是外地人。”

    听着小胡子不是答案的答案,杨天权错愕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胡子也没管杨天权的错愕情绪,又说道:“蔡越年可是县城里的首富,家里的跑车能开个汽车展览会了。县长有时候见他都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说话间手不停地挥舞,好像在发表一篇演讲一样,这情形落在杨天权的眼里不禁让他对师傅的这位好友蔡越年产生了兴趣。

    听完小胡子滔滔不绝的“演讲”,杨天权才不慌不忙地微笑说道:“那您知道怎么去蔡府吗?”小胡子这才回过神来,对杨天权说道:“蔡府在城东,咱们现在站在城南,别看这葛州县城不算大,这里离蔡府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呢,你可以打个出租车过去。”

    杨天权连忙说声多谢便提着自己的行李往城东方向走去,背上背着一大包东西却丝毫不感到疲惫,而且走路比街上的行人骑得自行车还快,路人看着杨天权指指点点,杨天权看到别人惊奇的目光,想到自己可能太惹眼了,便放缓了脚步。

    即便如此,速度也比其他行人要快很多。一路询问打听,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走到了蔡府门前。

    站在蔡府门前,杨天权看着这所庞大的建筑,心里暗忖:想不到这个县城里还有这么大的别墅。而且这别墅不光大,不是那种书里看到的奢侈华丽,而是一种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带有七分中国皇家宫殿的风格和三分欧洲城堡的风格,乍一看不伦不类,但仔细看来却别有风味,令人赏心悦目。

    杨天权点了点头,收回心神上前叩响了大门,虽然门前也有门铃,但杨天权还是偏向传统,这一点跟他师傅倒有八分相似。

    “噹噹……”

    虽然隔着四五十米,但杨天权的眼力极好,长久在山林里打猎的他练就了一双如同猎豹一般敏锐的眼睛。定睛看去,这女人下身穿着牛仔超短裙,露出一双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笔直的浑圆大腿,拥有一张瓜子脸和涂抹着鲜艳唇彩的娇艳欲滴的微厚嘴唇,耳朵上打着银色耳环,头发染成红色,走起路来屁股摇摇晃晃,果然是一个天生的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性感尤物。

    女人渐渐走近,看着这个不同于山村里小女孩那样清秀可爱类型的“另类美女”,杨天权看的不禁发呆了,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女人越走越近,看见杨天权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得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里?于是走到杨天权面前双手环抱自己硕大的胸部大声问道:“喂!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啊?”

    一声呵斥把杨天权从呆滞中拉到了现实里,定了定神,杨天权笑着说道:“我叫杨天权,特意来拜访蔡叔,希望蔡叔帮忙找一份工作。”

    蔡雪妍听完,看着杨天权寒酸的衣着和有些凌乱的头发,狐疑的说道:“你不会是街上的要饭的吧,偷偷摸摸跑到我家里来是想偷我家的古董玉器拿出去卖钱是吧……刘管家是怎么工作的,怎么放了一个叫花子进来了……”稍微迟疑片刻,也不给杨天权接着说话的机会,就大喊着刘管家,刘管家听到小姐的喊声就急忙跑过来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蔡雪妍生气的指着杨天权说道:“刘管家,这个邋遢的叫花子怎么溜进家里来了,你是怎么做的安保措施啊?”刘管家瞄了杨天权一眼,急忙说道:“这是老爷的客人,老爷有事出去了,让他暂时先在家里休息。”

    蔡雪妍听到刘管家的解释不禁有些尴尬,但是仍然抹不开面子认错,就强撑着说道:“客人?什么客人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警告你,不要到处走动,更不允许接近我的房间……”

    说完,也不管杨天权的反应就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上楼去了,留下一缕浓重的香水气息。

    杨天权不禁苦笑道:“刘伯,这是蔡叔的女儿吗?”老管家听到刚认识不久的杨天权叫自己刘伯不禁心生一股暖意,长久以来作为下人很少收到别人的尊敬,更是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和颐指气使,不自觉的对杨天权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于是温和的说道:“是啊,这是二小姐蔡雪妍,在京华读大学;大小姐名叫蔡雪晴,帮助老爷打理公司里的事情,估计晚上就会回来的。”说完无奈的笑了笑,对这个二小姐充满了爷爷对调皮孙女一般的慈爱。

    一下午的闲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说是时间快却是因为一下午这位蔡雪妍大小姐实在是不老实的很,一会在拳击室用她那秀气十足,一百拳打不破一个西瓜的拳头练拳,一会又去游泳池游泳晒太阳,这倒是让杨天权大饱眼福啊,大大方方地看着这个红头发的极品美女晒太阳,杨天权忽然发现这个世界还是非常美妙的,比在山上狩猎打山鸡有意思多了,不过却不能被蔡雪妍发现,免得被这个蔡大美女大骂色狼。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蔡越年和一个清秀的高挑气质美女一同回来了,蔡越年笑容满面,好像比过年还兴奋。后边的气质美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面容娇俏可爱,不施粉黛,却有一种完全不同于蔡雪妍那种性感的美,如清晨雨中盛开的莲花。女人挽着蔡越年的胳膊款款走来,好像热恋中的男女一般。

    不知道是蔡雪妍的听力好还是她早料到父亲会这个时间回来一样,急冲冲的跑到门前迎接父亲和姐姐。

    蔡越年看到二女儿蔡雪妍不禁笑道:“雪妍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跑出去了一个多星期也不回家,让我很担心啊。”嘴上虽然说着担心,却没有见到脸上有一丝的不快,反而慈爱的摸着蔡雪妍的脑袋。

    看到蔡越年回来,杨天权也出来迎接蔡越年,没等杨天权说一句话,看到杨天权出来的蔡雪妍不高兴了:“老爸,这人是谁啊?”蔡越年看到女儿这副表情,哪能不知道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便说道:“这是你剑庭叔叔的徒弟杨天权,按年龄你应该叫一声哥哥。”

    虽然喝了很多的白酒,蔡越年第二天还是七点钟前就起来了,一起床就走到落地大窗前看到窗外的杨天权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在打太极拳,神情不禁一滞,转而非常欣慰,看来老友的徒弟还是非常争气的,这套太极拳打的很是炉火纯青。

    不过看了一会就有一丝疑惑,杨天权打的这套太极拳很是诡异,虽然有陈氏太极拳的影子,不过形似神不似,好像穿着长袍的老人在打泰拳,让他好奇心大起。于是急急忙忙的跑下去想问问这套太极拳叫什么名字,因为蔡越年也打了十几年的太极拳,算是太极拳的“忠实粉丝”。

    待到蔡越年跑到楼下,杨天权这套太极拳刚好打完收势。蔡越年走过来笑呵呵的说:“天权啊,我看到你打的这套太极拳很是有趣,这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啊?”看到是蔡叔过来,杨天权笑着说道:“这是师傅自创的拳法,暂时没有起名字,有强身健体,提神醒脑的功效。”

    蔡越年点了点头,正想多问几句,突然想起来杨天权是来找工作的,就微笑说道:“天权啊,我想给你安排个房地产方面的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杨天权委实佩服这老头的思维转变能力,当下也不多问就说到:“一切听蔡叔安排。”

    话音刚落,蔡越年就说:“天权啊,你这套太极拳很是有趣,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这个老头子啊?”杨天权忙说到:“蔡叔说的哪里的话,蔡叔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聊了一会就到早饭时间了。吃饭的时候仆人叫了蔡雪妍很久,蔡雪妍才老大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相比姐姐蔡雪晴,蔡雪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懒虫,晚上上网到很久,早上又不想起来。蔡雪晴则是跟父亲一样,早睡早起,从不睡懒觉。

    自从五年前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业务以后,这种早起的习惯更是显得突出,不管晚上什么时候睡觉,第二天六点半钟准时起床,早上固定喝一杯鲜牛奶,看看报纸,为一天的工作做足准备。

    吃早饭的时候,蔡越年考虑到杨天权还不会开车,就让蔡雪妍这几天教杨天权开车,本来是想让蔡雪晴教的,因为这丫头心思缜密,又细心认真,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就改让蔡雪妍教了。蔡雪妍一听到让她教杨天权开车就不乐意了,不过是父亲的叮嘱就不再做声了。

    杨天权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趁着这几天空闲可以出去转悠几圈,憋在山上二十多年了,要不是师傅常给他买图书看,他都认为自己与世隔绝了。

    吃完早饭,蔡越年接到蔡氏在葛州县的公司总经理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公司里的事情要找蔡越年过去商量就先走了,蔡雪晴也因为有事要忙就离开了。

    蔡雪妍无事可做,想到父亲让她教杨天权开车,本来不想搭理他的,至于为什么不想搭理他,连蔡雪妍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没来由的不想理他。

    但是想到如果不教她不好向父亲交差,就回房换了身紧身的黑色皮衣和黑色高跟鞋,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某些岛国电影里的sm系列里的女王一样性感十足,不过杨天权没看过这些电影,自然不知道女王,但是师傅给他买的一些书籍里面有关于这些电影的介绍和图片,那个时候着实让杨天权激动了好一阵子,所以在男女情爱方面,杨天权不是个小白。

    这么想着,杨天权的小弟弟就在不知不觉中背叛了他,顶在裤裆中搭起了小帐篷,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异样,杨天权赶紧收回心神,问道:“我们今天学什么?”

    蔡雪妍没有注意到杨天权的小弟弟的异样,不过看到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洋洋得意,嘴上却说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今天我教你开车,你看着点,用心学习知道吗?!”杨天权重重的点了点头,蔡雪妍心满意足的在前面带路,到地下停车房提了一辆红色耀眼的法拉利f430,蔡雪妍自己跳上驾驶位,让杨天权到副驾驶位置上看看她是怎么开车的,用蔡雪妍的话说就是观摩学习。

    学习驾驶的这段时间里,杨天权很喜欢和管家老刘说话,从老刘的谈话中得知,蔡越年的产业主要集中在京华,葛州的产业只是在南方发展的一小部分而已,因为蔡越年四十多岁才有了两个女儿,算是中年得子,非常疼爱两个女儿,但是二小姐不喜欢生意上的事情,蔡越年也不强求,幸好大女儿很有远大见识,以家庭为重,所以蔡越年有意培养大女儿接替自己的位置,所以家族里的业务大多是交给自己的大女儿蔡雪晴打理的,自己也会从旁协助。

    这种独断专权的做法引起了家族里的其他人的很大意见,因为这会大大的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不过碍于家主蔡越年的身份,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蔡越年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从山珍海味变成粗茶淡饭。杨天权大致了解了蔡氏家族的庞大商业帝国的基本状态就暗自咋舌,心里着实佩服蔡越年的商业天赋和独到眼光。

    当杨天权问起师傅怎么会认识蔡越年的时候,管家老刘说道:“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老爷在京华的街头闲逛的时候被枪手追杀,虽然当是老爷带了很多保镖,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打死了老爷的众多保镖,紧要关头就只剩下我和老爷两个人,这时你的师傅犹如天降,提着一把长剑在电光火石间就消灭了众多枪手,在枪林弹雨下居然没有受伤,当时我也身中两弹,老爷被流弹所伤,然后我们就被你师傅送往医院,你师傅是老爷和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继续说道:“当时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就忍不住问你师傅的名字,并承诺你师傅要把蔡氏的一半产业都送给他,你师傅只说了他叫杨剑庭就不再说话了。说来也奇怪,你师傅说老爷伤好以后可能会畏寒怕冷,让他试着打打太极拳会对身体有好处,果不其然,老爷伤好以后确实是怕冷,所以十几年来常在南方活动也是想多晒晒太阳。”杨天权却在心里偷笑,心道:“师傅是武痴,常常会与人打斗负伤,对于一些中医疗法还是很熟悉的,可能是子弹正好打中神经中枢诱发寒症,能诊断出蔡叔的枪伤后遗症不足为奇。”

    一周的时间里,蔡雪妍又出去飚车疯玩去了,蔡府里的人都到习以为常了,经常神出鬼没,就连蔡越年也拿她没办法,如果哪次蔡雪妍待在家里超过三天,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天蔡雪妍回到家里,照样是那副冷漠表情的样子,当然,这种表情只限于对杨天权而言。蔡雪妍依然是性感火辣的黑色皮衣,见到杨天权在后院打太极拳,看了一眼后就冷哼一声,别过脑袋去装作没看见。走了两三步,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扭过头来问道:“喂!你练车练得怎么样了,会开车了我就给你弄个驾照,还有到时候别在我爹面前说我没教过你!”

    说完也不看杨天权什么反应,又踩着尖细的亮银色高跟鞋走上楼去。杨天权又哭笑不已,心想这女人心肠倒是不坏,只是太过骄傲,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蔡越年笑呵呵的问杨天权:“天权啊,你练习的怎么样了,雪妍教的还好吧?”蔡越年当然不知道蔡二小姐压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教练,教杨天权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时间。杨天权倒是不想让蔡雪妍难堪,见她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就笑着说道:“雪妍教的很认真,我已经基本学会了。”

    蔡雪妍听见杨天权说他已经基本学会了,差点把嘴里的小米粥喷了出来,兀自咳嗽了几下,蔡雪晴还以为妹妹吃饭噎到了,连忙拍着妹妹的后背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吃饭也不小心一点。”

    蔡越年当然不以为意,已经习惯了小女儿毛毛躁躁的性子,点了点头说道:“后天我们就回京华去了,你也跟我们回去,出来这么久了,公司里生意也不能耽误了。京华的发展空间大,到时候我给你找一份好工作。”

    杨天权心里有点舍不得师傅,想到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难舍的情愫慢慢爬上了心头。不过他是个喜怒不形色的人,当下说道:“好的,麻烦蔡叔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蔡雪晴交代葛州在南方的负责人仔细打理公司生意就转交了公司权力。杨天权陪同蔡越年一家坐上飞往京华的飞机,杨天权在飞机上忍不住问道:“蔡叔,你每年夏天都会在葛州避暑吗?”蔡越年笑着说道:“是啊,蔡家在南方也有产业,不过我喜欢葛州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我打探到你师傅可能在五台山清修所以就想当面感谢,没想到你师傅先注意到我了,派人送给我一封信,让我不要上山打扰,于是我每年夏天都来葛州避暑一段时间。”

    杨天权没再说什么,师傅肯定是前段时间下山打探到蔡越年在葛州避暑修养,而杨天权正欲下山,所以让杨天权去找蔡越年搭上这趟顺风车去京华,只是不知道这老头子打的什么算盘,不会是让他去京华找个媳妇生孩子给他当徒孙吧,杨天权一向都摸不准师傅在想什么,师傅有时候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这一点师徒俩出奇的相似。杨天权没在这方面多想,整理了一下心情看着蔡越年说道:“其实我一直想叫您蔡伯的,如果按照年龄的话论辈分的话,您比我师傅大了十几岁,我叫您蔡老爷子才合适,不过您和我师傅是好友,如果我叫您蔡伯就把您叫老了,所以一直称您为蔡叔,您不介意吧?”蔡越年哈哈大笑:“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的,不过你这嘴巴挺甜,很有前途啊。”蔡雪妍听到杨天权的话,不放过挖苦他的任何机会,就小声嘟囔道:“马屁精!”

    几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京华国际机场,刚下飞机就有人举着大号牌子,上面用*的黑体字写着蔡越年的名字,接机的人足有一百多人,这架势搞的跟美国总统出国访问似的,生怕被恐怖分子劫持,不过想到蔡家庞大家业,能请到这么多保镖也不足为奇。

    刚下飞机蔡雪妍就很不客气的把自己的三个大箱子扔给杨天权,让他帮忙拿行李,还煞有介事的说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本来这些小事情都是佣人做的,不过蔡雪妍坚持让杨天权拿,杨天权也没有推辞,加上自己的箱子,一只手拿两个大箱子,如同俄罗斯大力士一样,提着四个足有三四百斤的大箱子飞快的走着,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跑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口,把四个箱子轻轻放进车里,然后重重的关上车门朝蔡雪妍微笑。蔡雪妍懵了,蔡雪晴嘴巴张成了o型,蔡越年也惊讶不已,这几个箱子的重量他们非常清楚,两个壮年大汉抬着蔡雪妍的一个大箱子上飞机还是累的够呛,让他们一度以为这箱子里装的肯定都是大铁块,杨天权提着四个箱子,居然还是用疾走的方式,用两只手以风一样的速度把箱子装进车里,然后一副非常轻松的样子,好像只是从笔筒里拿一只铅笔那么简单,汽车离飞机有.十米的距离,杨天权居然用了不到五秒!这是人吗?

    蔡雪妍看到这一幕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杨天权肯定不是人,应该说不是正常人,说不定是个疯子,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以后要离他远点。同下飞机的其他人看见杨天权这一举动,只当杨天权是个傻子,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当杨天权返回来站在蔡越年身边的时候,蔡越年笑呵呵的说道:“天权啊,不用你拿行李的,这种事情有用人做的。”杨天权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说道;“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蔡越年也没再多说,欣慰的点了点头,蔡雪晴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进了一辆奔驰房车,在即将进入车子的时候看了杨天权一眼,欲言又止,然后关上了车门。蔡雪妍则像躲避瘟神一般刻意和杨天权保持距离,不跟他说一句话。

    杨天权望着头上挂着的灼热太阳,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看着京华国际机场的匆忙人群,没来由的有了一种既兴奋又孤独的感觉,杨天权想到师傅让他下山来不会只是让他来替他找那把刀的吧,杨天权都有点怀疑这老头子不是让他下山来玩的。

    正当杨天权出神的看着机场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时候,杨天权瞳孔猛一收缩,然后转身对司机说道:“这位大哥,我去上一下厕所,麻烦您稍等一下。”司机听到这话赶忙客客气气的说道:“没关系,杨先生尽管去吧,我在这等着就是。”于是杨天权就朝出站口走了过去,转眼间就消失在司机的视线中,司机喃喃道:“跑得这么快,刘翔都比不上。”

    京华的夏天依然酷热,街上的柏油马路被晒得软绵绵的,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空旷,就连汽车也是寥寥可数。

    今天是周六,所以杨天权可以休息。

    早就听说京华多美女,大学里边的小女生最是清纯可爱。杨天权就很低调的开着他的奔驰来到了京华大学,也就是蔡雪妍就读的学校。美女老板蔡雪晴说过要让他接送蔡雪妍上学,他今天来探一下路,熟悉一下校园环境,也让他的心灵得到一点抚慰,唉……没上过大学的孩子就是苦啊。

    虽然还是暑假,不过留校的学生依然不少,杨天权戴着一副墨镜慢悠悠的走在校园中间,偷偷欣赏着各色小美女的白花花的大腿和饱满的胸部,也不怕被她们发现墨镜后边的猥琐眼光。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听到没有?你烦不烦啊!”不等电话那头说完,女孩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压低了头上的白色遮阳帽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杨天权感到有些渴,就想去不远处的学校小卖部买瓶水,一会继续“游荡”。刚走没两步就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给撞上了,杨天权倒是纹丝不动,这物体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杨天权扭头看来,居然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女生,白色的连衣裙,白色遮阳帽,银白色的高跟鞋,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白色的雪人。

    “哎呀,走路不长眼啊!”

    女人连忙站起身来,不分青红皂白的骂道。杨天权顿感十分委屈,明明是你撞我的,怎么成我撞你了呢?不过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份上,杨天权决定道歉。

    “对不起啊,一时没注意,有没有受伤啊?”

    杨天权赶忙道歉,女孩本想再多骂几句的,听到杨天权的道歉后就又咽回去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女孩不客气的说道:“你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你把我裙子弄脏了,你得赔偿我。”

    “怎么赔偿啊?”

    “要么赔偿500块钱洗衣费,要么请我去吃大餐。”女孩说话间双手环胸,把本就饱满的胸部挤得更加突出。杨天权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吃下这个哑巴亏,带她去吃大餐。

    “呃……那好吧,我请你吃饭,你说吧,去哪吃?不过我可没带多少钱,去便宜一点的餐厅吧”

    杨天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不是一会偷拍一下她的胸部照片。

    女孩这才上下打量着杨天权,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哪件衣服是名牌后就点头说到:“好吧,给你一个机会,想请我吃饭的人多着呢。能从学校东门排到西门。”说完也不等杨天权说一句话就在前面挎着她的小挎包向停车场走去,杨天权连忙跟上。

    埃尔西餐厅。

    京华东直门一家有名的西餐厅。

    杨天权没有吃过西餐,不知道怎么拿刀叉,怎么用餐巾。这些糗事看在欧阳清雅的眼里兼职是天大的笑话,嘲笑了杨天权好一阵子才教会杨天权怎么吃西餐。

    杨天权倒没觉得很丢脸,本来就没吃过西餐嘛!不过欧阳清雅笑起来的时候花枝乱颤的胸部和好看的月牙眉毛却让杨天权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秀色可餐?杨天权的小弟弟在下面又搭起了小帐篷,赶紧平复心神小弟弟才偃旗息鼓。

    吃完饭后杨天权去埋单,结账时发现一顿饭吃了三千多块不禁感叹这西餐以后还是少吃为妙,太他妈贵了。关键是他还没吃饱。欧阳清雅对杨天权的表现很满意,拍着他的肩膀说到:“学弟,很不错嘛,看在请我吃饭的面子上我答应帮你留意一下学校的美女,看上谁了我给你牵线搭桥。唉,你有女朋友吗?”杨天权摇头,因为他确实没有。欧阳清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问杨天权:“学弟,你叫什么?”杨天权如实告知。欧阳清雅很豪爽的说道:“我叫欧阳清雅,你可以叫我欧阳学姐。”

    杨天权揭开白衣人的面罩心里不免有些意外。

    这个白衣人居然是个女人!

    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杨天权丝毫没有注意对方的性别,这不能怪他,谁让这个女人胸部这么平,屁股这么小,乍一看去就跟个男人似的。因为刚才杨天权在摸索白衣人的身上有没有藏匿什么证件以确认身份的时候,无意间摸到白衣人的胸部,软软的,好像有些手感,杨天权突然缩回了双手,脸上还不自觉的抹上了红晕,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这是杨天权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摸到女性的胸部,心里居然有了一丝邪念,还想再去摸一次,这感觉……好爽!

    杨天权赶紧定了心神,看着白衣女人被打碎了鼻梁骨的鼻子仍然渗着血水,模样十分恐怖。杨天权有拔出了插在白衣人腰间的匕首,伤口部位已经发黑,怪不得白衣人死的这么快,原来是刀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知道是为了杀人还是为了自杀。

    没有在白衣人身上找到任何证明她身份的物件,杨天权不敢多留,虽然这一带人迹罕至,不过被人发现了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杨天权依然坚持早上六点钟起床,做着一小时俯卧撑外加“杨氏太极拳”的晨练,这会让他一天精力充沛,春夏秋冬坚持不懈。

    嘭……

    毫无意外的,蔡雪妍又扔下来一个不明飞行物,不过幸运的是,每次都没有砸到杨天权。

    “要死啊,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蔡雪妍在阳台上怒吼着。头发披散,怒目圆睁,穿着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将她浑圆翘挺的身材展露无遗。杨天权偷偷瞄了一眼,别过头去不敢多看,要是多看一眼谁知道蔡雪妍会不会冲下来找他拼命。

    蔡越年在家的时候也有晨练的习惯,杨天权和蔡越年一起锻炼才不会招来蔡雪妍的“疯狂报复”,蔡越年出国谈生意去了,于是杨天权就整天早上提心吊胆,不知道今天又会有什么不明物体从头上飞过来。

    其实不应该怪蔡雪妍,以前蔡雪妍至少都要睡到八点钟才起床,自从杨天权来了以后蔡雪妍就少睡了一个多小时,蔡雪妍就把这笔帐算在杨天权的头上。杨天权表示很无辜,要是他知道蔡雪妍把长黑眼圈的责任也推到他头上估计要抱头痛哭了吧,拜托,长黑眼圈是你睡觉太晚的原因好吧。

    皇朝会所。晚上八点。

    和很多高档娱乐会所一样,皇朝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杨天权坐在蔡雪晴的对面,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眼神却扫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在某个性感的美女胸部和臀部上停留两秒钟。

    “不是说今天要给人过生日吗?给谁过生日啊?”杨天权回过神来,看着蔡雪晴正色说道。本来蔡雪晴是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的,不过这次要来给慕容家族的下一任接班人慕容诺过生日,蔡雪晴就不得不来了。所以在慕容诺还没出现的时候,蔡雪晴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等待主人到来。

    “你知道是个大人物就行了,其它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蔡雪晴谈不上对杨天权有多大的好感,只是父亲让他来学习一下做生意,蔡雪晴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句话。

    “哦,大人物啊。”

    杨天权不再说话,端着红酒品尝着。今天管家老刘为杨天权特意准备了一身范思哲的黑色西装,穿在身上确实有一种特有的男人魅力。蔡雪晴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紧身晚礼服,头发盘在脑后,脖子上挂着一颗硕大的蓝色宝石,搭配着她那绝美的姣好容颜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

    “哟,这不是蔡大美女吗?今晚月色不错,能否请你喝一杯酒?”

    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来,不大不小却正好引起蔡雪晴和杨天权的注意。两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站在蔡雪晴的身后眼神肆无忌惮的在蔡雪晴身上扫来扫去。

    品茗居。

    京华城玄武大街上的一个小茶馆。

    点了杯西湖龙井,很快的漂亮的旗袍小姐就端着一杯煮开的香茶送了上来,并面带微笑的说道:“先生,你的茶。请慢用。”

    其实对于喝茶这种技术活并不是每一人都能干好的,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好的话就不会有茶道这样的行当了。这个茶馆充分尊重客人的需求,茶馆提供茶具,客人可以自己泡茶,也可以由茶馆里的工作人员泡茶。杨天权选择了后者,并不是杨天权不会泡茶,相反杨天权对于茶道这个手艺还是有些研究的,只是想享受一下美女为自己泡茶的惬意与舒适,在山上伺候习惯了大酒鬼,下山后就一直想体验一下被人伺候的舒服感觉。

    “美女,我看你肤白如雪,唇红齿白,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啊?”

    “啊?”

    旗袍小姐显然被这个问题给问的不知所措了,心里既欣喜又担心。欣喜的是终于有人夸赞自己长得漂亮了,担心的是生怕这话被经理听见,经理又会责怪自己不好好工作,打扰客人品茶了。

    “没,没有……”

    旗袍小姐忘记了该怎么用词比较妥当了,按照茶馆规矩,旗袍人员是不能用化妆品,香水味道会影响茶水的质量。身上的香水和脂粉等有可能接触到茶叶和茶具,会影响到茶水的口感,从而降低了客人品茶的兴趣。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小美习惯了每天早上早起做一张面膜,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一天的工作,她刚来这个茶馆还不到一个月,这种习惯也是在慢慢改变。

    让她承认吧,经理臭骂她一顿是免不了了,还会扣工资;不承认吧,显然是不可能的,身上的香水味道虽然不太明显,不过细细嗅闻还是能闻出来的,不承认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所以吱吱唔唔不敢正面回答。

    杨天权看到她的这幅窘态,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笑着说:“没关系,你不用说了,我不问就好了。你们把你们叶老板找来,就说一个姓杨的人要找他。”

    “啊?先生,您对茶水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去换一杯,您千万别跟我们老板说啊,他可严厉了,会扣我工资的。”

    旗袍小姐慌乱间只听了前半句,殊不知她这个层面的从业人员只知道经理姓龙而不是姓叶,以为客人要找他们经理投诉,一时紧张秀气的小脸憋得通红。

    “不是要给你们经理打小报告,你别紧张,我找他有点事情要谈,你通报一声一个姓杨的要找他就行了。”杨天权看出了女孩子的担心,也不为难她,笑着说道:“要不我去找找?”

    “没关系,我去吧。”张小美如同得到免死金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赶忙小跑着去找经理了,慌忙间漏出了旗袍下面的白花花大腿,杨天权“无意间”瞄到了这双美腿,心里感到大爽。

    不到五分钟,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人走进来看到正在悠闲品茶的杨天权出声问道:“这位先生,您找我?”

    其实杨天权也没有见过叶枫,只是通过手下的线报得知,大酒鬼要找的金刀可能在叶枫手里,这才有了今天的茶馆之行。

    杨天权打量着中年人,红光满面,虽然身体发福,步伐却是轻灵稳重,细看之下发现太阳穴微微鼓起,杨天权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大叔是个练家子,看来还有一点内功修养。

    中年人也在打量着杨天权,面容清秀,体型偏瘦,好像长期营养不良,很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学生。心里就不以为意,放下心里的一丝警备之心,走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不知先生有何事找龙某?”

    “不对啊,这个人他姓龙,品茗居的主人不是应该姓叶吗?”杨天权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

    “我叫杨天权,受朋友之托来找这里的叶老板,不会是我找错地方了吧?”

    龙大兴这个时候想杀人,非常想。

    如果有人在打了你一顿之后,再去朝你的脸上吐几口口水,并且冠冕堂皇的说,我这是给你按摩呢,你会有什么反应?龙大兴发誓,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打完人还说自己是个好人。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龙大兴这种骄傲的武者,还不如直接捅他两刀来的爽快。

    龙大兴感觉以前几十年受到的屈辱也没有今天受到的多,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可能是刚进入大学的新生吧。这就像一个小毛孩子在教一个大人怎么做人,纯属调戏!

    “你到底……想要……什么?”

    “龙经理别说的这么恐怖,我又不是绑匪,我就是想见一见叶老板而已,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不,是请求。”杨天权自己去取了两个茶杯,拿过水壶倒了两杯茶水并递过去一杯放在龙大兴的面前桌子上。

    “不行,我还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万一你要对叶少不利怎么办?”这个时候龙大兴倒是还没有忘记对主人的忠诚。这一点让杨天权暗自对龙大兴点了很多赞。

    杨天权轻抿了一小口龙井茶,笑着说道:“龙经理太高看我了,我就在这个包厢里坐着,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我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一个人不成?”

    龙大兴转而想想也是啊,自己没理由害怕他啊,这是大爷的地盘,龙大兴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我的地盘听我的。

    于是龙大兴就“正襟危坐”,用手整理了一下脑袋上并不是很多的几撮头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手机查找了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的电话那头就传出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什么事?”

    龙大兴立即表现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坐直了身体,好像电话那头的人正坐在他的对面一样,清了清嗓子说道:“叶少,有个姓杨的小子要见你,不知道是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又传出声音:“让他来黑旋风,晚上九点。”不等龙大兴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龙大兴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好像早就习以为常,轻轻的把手机又揣进口袋。

    龙大兴看着对面杨天权刚想说话,杨天权就抢先说道:“我听到了,黑旋风,晚上九点。我记住了。”

    龙大兴感到很内伤,你这个人太没礼貌了,怎么没能偷听别人的讲话。其实这完全是误会杨天权了,龙大兴说话时的声音不算小,而杨天权就坐在他的对面,只要耳朵能够正常使用就不难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好了,多谢龙经理的热情招待,这茶水挺不错,以后我还会来喝茶的。”

    杨天权没有给龙大兴一个说话的机会就径直朝着包厢外走去,龙大兴本能的想说欢迎下次再来的时候,感觉到气氛不对,不应该说这句话,于是就硬生生的把话给憋了回去,只是“目送”杨天权从他面前走过去。

    突然杨天权转过身来看着龙大兴,龙大兴接触到杨天权的目光时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幸好包厢内的地板上面铺了地毯,龙大兴肥胖的身躯才不至于受罪,不然屁股就要摔成四瓣了。

    杨天权看着龙大兴的动作十分好笑,但还是故作惊讶地说道:“龙经理不用行此大礼,我们刚刚道过别,不用这么急着迎接我吧,其实我就是想问一问黑旋风怎么走,我不知道路,劳烦龙经理送我去吧,放心,车资照付。”

    龙大兴在杨天权的“*威”下很不情愿的让自己的专职司机送杨天权去黑旋风会所了。

    黑旋风会所。

    京华城内一个私人会所。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家会所其实也是黑道帮派交易和不出名的杀手找经纪人接生意的地方。听说这家会所被举报了好几回,结果都平安无事,反而是举报的人下场凄惨。所以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绝对是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