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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总是以利益开始,即使是强大如圣比克亚和魔月这样的帝国而言,利益才是他们互相攻击的根本。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久而久之的争斗已让彼此之间的征战便得更加复杂,不仅仅是出于单纯的利益,两个互相毗邻存在的强大国家,无疑都视对方为自己的最大威胁。

    魔月与圣比在亚之间已经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国家性的战争了,小规模的冲突只是它们不段隐忍,积攒国力的一种发泄,然而忍耐了这么多年,这回的战争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圣比克亚不怕战争,魔月也不怕,这两个超级强大的帝国都不可能一战将对方吃掉,一场全面性的侵略战争也不是一两年能打完的,旷日持久的征战只会打得两败俱伤,国力空虚。所以两国都不会真正去打消灭对方的全面侵略战,尤其是在彼此国力还没有虚弱到有气无力的时候。战争是需要时机的。但是它们却不介意短暂的交锋,包括发动一场国家级的大规模战争,以确保自己国家对周围各国拥有更多的利益与话语权。

    杜安唆使铁血亲王扎尔博格向魔月发起了挑衅,这其中固然有扎尔博格的私人利益,但对长期与魔月有接触的圣比克亚军队来说却并不显得唐突和冒然。然而国内的诸多问题,却使得前线的战局一败再败,国内的政局风云变幻,也影响到了前线将士的忠诚度。而这个时候的魔月却并不想让这场战争再继续下去。当菲利浦.鲁尔率大军打到贝尔山城下时,魔月十七世国王希望与圣比克亚停战。而停战对圣比克亚目前不稳定的政局来说确实有很大的好处。

    可是辛得摩尔并没有就魔月提出的种种停战条件予以答复,反而他的种种大动作显示着他想与魔月来一场大战。对于这种情况,魔月一再降低了索取的条件,西北战局,神圣鹰狮帝国的强烈攻击让魔月感受到了压力。可是疯狂的克莱米恩.拉达特却决心一战,急于想证明自己的他,迫不及待的想用战争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地位,证明自己才是圣比克亚真正的统治者。树立他无上的权威。

    魔月不想再打了,之前百余万人的战争对魔月来说只算是地区冲突,可如果真的将战争扩大成国家战争,面对圣比克亚与神圣鹰狮的两面压力,即使最后胜了也是惨胜。国内必将是一片狼烟,一片灾难,无数的平民和士兵都将因战乱而死。整个国家很可能会因此一蹶不振。但是这场战争不是魔月想停就能停止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掺了一个神神秘秘,完全不了解的‘创世王权’。

    十七世很忧心,很显然停战、和谈之类的鬼话已经没人信任了,但他不想两线开战,只好通过外交途径。通过联系两国间的各个国家以及通行世界的各类组织,希望籍此向圣比克亚施压,另一方面接连与国内大臣开会,商量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而对两线战局,西境由领军安莫西都的大元帅迪安.海伦坐镇。又调大魔导师巴索洛米.巴索文.亚汗为副元帅领八十万军为支援,会同先锋克里斯汀.哈纳德等众将共计二百六十余万人抵御鹰狮入侵。而南线方面。十七世并不想在圣比克亚主动反击前率先把战局扩大,但必要的准备也已调动,除了从魔月东境和首都护军抽调的共一百一十万大军正在向南陈兵外,帝国八大骑士团之一的银卫骑士团也接到命令,正在往伏尔坎山脉背后赶来,如果圣比克亚发动大军反击,前锋大将菲利浦.鲁尔将重新以天堑防线为依托,伏尔坎地区的旷地平原与敌军战斗。

    在另一方,身在西泽拉省的西莱斯物.影也在伊尔修斯山准备着敌人的到来。他知道玛菲亚已经收到了伊尔修斯山被占领的风声后,必定会吸引死亡玛菲亚的主力,伊尔修斯山下的金库对玛菲亚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而正如他所预料的,西泽拉省的西部国境、省内和外省隐隐有大量不明人士向隆丹赶来。此时,先一步于帝魁的苏菲娜等人也陆续进入西泽拉省境内,她将与影汇合,增强伊尔修斯山的抵抗实力,争取将死亡玛菲亚的全部实力全部吸引过来,并为帝魁波多卡西杰争取赶来的时间。

    贝尔山城内,四块城际传送阵已损毁好几次了,不断的兵力输送让魔法阵很容易超负荷运载,此时的山城里已增加到六十三万守军。虽然平时山城内的常驻守军只有十至十五万,但这座上下纵高几百米的立体式大要塞,最多的时候曾容纳近一百五十万军队,城内固定储备的物资可供五十万军队使用十年,城里光天亟暗塔就立有四座,地枪阵、火焰地堡、天雷塔、积光塔、飓风涡穴、冰箭楼等城防措施,里里外外不下一千余处,魔岩炮、千牙弩、铁弩巨床等战争工具更是不计其数。而最坚固的是,这座要塞的巨大外墙和城内主要支干建筑全都是由龙钢石所筑。龙钢石非天然岩石,而是以龙血和石钢土为主材料,特别制造的一种岩石,极为坚硬。要打下这里,几乎难如登天,而不打下这里魔月军就不能南下。这是一颗铁一样的钉子。

    当然烧制龙钢石并不一定硬要真正巨龙的血,所有拥有龙族血统的魔兽的血都能烧制龙钢石,而在大陆上一直有很多商人伺养有龙族血统的魔兽,专门以卖血来赚钱,而血统越纯正的越贵,尤其以亚龙、龙兽这类魔兽伺养得最多。龙族血统的龙有很多用途。

    不过贝尔山城虽有城际传送阵,但传送来的兵力有限,很多正在赶来的军队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到。圣比克亚的疆域太大了。除了主要城市以外,在每一处城镇修建城际传送阵是不现实的。很多地方都有城际传送的断带。这不单只是修建阵体本身的成本问题,更重要的是要将生命进行横跨几十上百公里的安全传送,需要极高纯度的魔力才能支持使用,而要达到这种魔力纯度的晶石,至少需要4级以上魔晶石。而在大陆上常用的是0、1、2级魔晶石,3级晶石就较贵了,产量也不多,4级就更是稀有。而一小块4级魔晶石对城际传送阵来说跟本就不敷使用。而城际传送阵能建造的大小规模也是有限的,阵形镌刻得太大,就需要更多的高纯度魔力注入,而过高的魔力注入会超过这一空间魔法阵所能承受的极限,从而空间崩溃,阵形损毁。以上种种也是城际传送阵受限使用的原因。

    不过此刻贝尔山城内的众将们正在商议着怎么备战反击,现在要塞里的伤兵都得到了疗养。兵力也在不断的增强,而敌军却不敢冒然进攻,正是反击敌人的好机会。

    打仗的计划、策略以及战术没有人比这些将领更熟悉了,冰稚邪只是一个小菜鸟,在这里他只负责听,听他们怎么安排。怎么作战。其实这些天来他学了很多,以前他虽然知道每类兵种都有各自的特长、优点和缺陷,但这些优缺点和特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义,在他脑海里完全是很模糊的概念,在他想来战争就是各兵团面对面的大混战。可事实上这种大混战、打烂仗并不多见。有时候看起来敌我之间犬牙交错十分混乱,实际上各军或者各团各队。那些不同类型的士兵都是有互相搭配,相互配合的。比如什么骑兵冲锋步兵掩杀;什么刀枪阵克陆骑兵,魔法师压阵;什么盾卫攻击前进,弩弓手在后交替射击等等。而在战场上军队的旗帜,打旗语、灯语、魔法信号的士兵都是很重要的。他们为主帅指挥着各军是前进还是压后,尤其是这几天对城外的魔月军几次试探性的攻击,让他认识到了这种真正大兵团作战与一支两三万人的军队作战的不同。

    魔月那边也很紧张,到了贝尔山城下他们就不能再攻了,也不可能绕过要塞往南进军,这是找死。而两军对垒,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退去,因为他们的国家也没有收到因有的利益,他们不愿意之前的仗白打。菲利浦.鲁尔想试一试,他想尝试进攻贝尔山城看一看,做为一个前线大将军,对于这种挑战他跃跃欲试,但他很理智的明白凭现在手上的兵力,进攻贝尔山城完全是找死,仅管他知道目前山城里的兵力还不是很多,他已经做好了圣比克亚反攻的准备。

    ……

    魔月西境,鹰狮军中,库利扎里德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嘴边微微勾起的笑容带着一丝得意与阴冷:“圣比克亚同意了吗?”

    “是的,他们的国王拉达特亲自向我们的使者复的函,已答应我们联合出兵,以三七比例分割魔月西境两百四十万平方公里的疆土。”杰格说道。

    “嘿嘿嘿……”库利扎尔德冷冷笑道:“杜安干得不错。告诉他,一但圣魔两国陷入战争泥淖,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避免危险让他准备好逃走的后路吧。”

    杰格道:“这一点不用提醒,枭皇的手下一个个都是轮船的老鼠,船是不是要沉了他们最清楚。另外沙皇已经到了辛得摩尔,她要亲自处理万眼石的事,而基亚.弗里德已被沙皇的手下送入海了。”

    “玛可欣要把他送去海潮之滨吗?”

    “不是,是直接送去创世岛。”

    “直接送去创世岛?”库利扎里德眸中微微一闪,摸了摸唇上刺人的短须,沉吟半晌道:“嗯,我的胡子该刮一刮了。去告诉天.界和马克.修汀,要他们加大攻击的力度,尽快攻击到安莫西都城下,要让圣比克亚那边坚定与我们联合攻击的信心。”

    ……

    会议室里,阿缇米特道:“虽然王都那边说要指派一个新的元帅到前线来指挥,但具体派谁来还没有定议,国王要我们仍按现在的情况,让我和维德米拉暂代元帅一职。指挥作战。目前我们已经把外围的兵力全都收缩到要塞来了,共有六十三万人马。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而这段时间对面也陆续有兵源补充,据估计有一百四十多万。不过他们兵力虽然众多,但我们却占有优势,他们不敢主动进攻贝尔山城,这对我们很有利。”

    “这对我们是有利,但我们也不敢冒然发动反击啊。”人马将.埃菲尔蹙着眉头道:“且不说我们的元帅和几名将军被他们俘虏了,之前在亚诺沃山菲利浦.鲁尔才两万多兵力就大败我们十几万大军,追得我们满山跑。死了好几名中将少将,连维德米拉将军都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要塞城里的士兵们一听到鲁尔的大名就闻风色变,军心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士兵们被打怕了,也影响到了新来的增兵,没有了战意,这仗不好打呀。”埃菲尔曾是一名被俘的将领,虽然在雷纳城败了魔月一次。成攻突围,但这个被俘的阴影还是留下了。

    库多倒不丧气,但也有些畏惧鲁尔,他粗声粗气的道:“我看我们不如就守在城里不出战,等新元帅到了再听他安排。以现在的情况,国内肯定会派顶尖的高手。说不定还不止派一个上将。魔舞者、神俦骑士,该是他们发挥实力的时候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打了败仗就要受处罚,我不想降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该试着反击一下。”说话的是新到前线的一名中将,雄鹰.多罗。

    说话间。有一名军士敲响了门,并推门进来:“长官,有一封王都来的信抄。”

    阿缇米特招了招手:“拿过来。”

    军士走到圆桌前递给了他。

    阿缇米特看见信抄轻轻笑了一声:“哼,库多,恐怕你的想法不能实现了。新到任的元帅定下来了,是帕莱斯。”

    众人脸色一变:“黑羽.帕莱斯!”

    “帕莱斯不是驻守在东郡吗?”

    阿缇米特道:“所以信抄上说他到达前线最快还需要十六天时间,而这段时间国王命令我们不要白白等待,要挽回败果。而且国王陛下还与神圣鹰狮帝国达成了联合进攻的协议,南北夹攻魔月!”

    “与神圣鹰狮联盟!难道真要全面开战了?”埃菲尔惊道。

    “恐怕不错。”

    阿缇米特看了下时间道:“今天会议就到这吧,各自整备好自己的军队,明天商讨如何对魔月发动反击。”

    “阿缇米特将军。”会议后,冰稚邪追出室外,叫住了阿缇米特。

    “什么?”

    冰稚邪上前道:“给我一支人马,我想我的实力能帮上你的忙。”

    阿缇米特眼珠微转,道:“当然,不过之前打散的兵力还有很多没有回来,新来的军队还在城内聚集,不好抽调,过几天再说吧。”

    冰稚邪见他这么说,也只好点头。

    阿缇米特笑道:“你的龙很强,有你帮助能抵十万军队。”

    吃过饭,找到了多姿。多姿是个很健康性感的女人,仅管不是特别漂亮,但很多人都喜欢她,冰稚邪之前接到一项任务,就是接收照顾受了伤而失了队的伤员,这前事之前多姿做过,而多姿现在在他手下,所以理所当然这个任务就落在了他手里。

    多姿对目前的冷遇已经习惯了,她的长官上司死了,格尼斯的军队被打散,能打仗的被编入了编制不全的其它军队,而她做为一名女性军官,自然受到特别的照顾,担任这种后勤的工作。谁叫她和冰稚邪都属于要被照顾的人呢。

    贝尔山城的众深很高,沿着山壁的建筑和城墙通过悬桥与城内各个高大的主建筑相连,冰稚邪和多姿两人通过悬桥走到一座高耸的天亟暗塔下,黑色的三角巨塔高达近千米,塔顶爪牙般张开的空地上,悬浮着一团暗雷般的闪电能量。据说天亟暗塔的造价不比昊天之眼贵,但它比昊天之眼更具威力,更加恐怖,它能轻易的杀死一只巨龙,就像踩死一只毛毛虫一样简单。

    冰稚邪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天亟暗塔了,黑色的塔身上悬刻着很多浮纹,塔的下段基座处是一座很大的建筑,进去就可以直接进入塔身内,魔法塔所需要的能量晶石全部都在里面提供。而要操作这座巨塔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需要六名法师才能摆弄。

    多姿仰望着塔顶道:“弗里德元帅曾想用天亟暗塔以强制强,打败菲利普.鲁尔,但天亟暗塔这么巨龙,鲁尔又不大可能进攻贝尔山城,看来要对付他的圣眼黄金盾只有等新元帅黑羽.帕莱斯到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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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他的实力怎么样?”冰稚邪问道:“他的称呼里面有黑羽两个字,跟王都的黑羽营有什么关系吗?”

    多姿道:“他是上上任的黑羽营长官,是黑暗随从.基蒙斯的导师之一,是帝国目前唯一的暗系魔舞者。他的实力嘛,我没见过,不好说,但你应该能够想象。”

    “魔舞者,暗系的魔舞者。”

    多姿蹙起眉头道:“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人,我相信军队里面喜欢他的人也不多。”

    “为什么?”

    “他是个疯子加变态,要我说我也不好说,他必竟是我军中的长官。总之关于他有很多不好的传闻,让他来让前线的主帅,我更希望是炎龙大将军。”说着多姿眼中闪过一丝恋慕之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甜美多了。

    冰稚邪瞧见她的样子,微微笑了:“暗武侯……暗武王炎龙应该是士兵们心中的大英雄吧。”

    “何止是士兵,帝国的军官有几个不祟拜他。我就是应该他才……”多姿又米得黯然起来:“可惜我参军这么多年也没有调到他的麾下,现在他又……嗳!”

    “我不喜欢英雄,英雄都是用尸骨堆出来的。”冰稚邪笑了一笑道:“不过我相信他只要是英雄,就不会埋没的。”

    多姿听了他前面的话而不高兴,听到后面却又开心起来。

    冰稚邪又道:“明天他们就要开会,商定反击的事宜了。王都那边施压了。让他们务必在新元帅到来前取得战果。”

    多姿冷哼一声:“身在高位而又没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总是一厢情况认定他们的想法。殊不知道该不该打,什么时候打,该怎么打只有前线的将士最明白。”

    冰稚邪道:“国王打的不是战争,是政治。”

    “不管是什么,牺牲的都是我们。”

    “如果出战,我会参加。”

    “哦?”多姿道:“你并没有这个义务。”

    冰稚邪淡笑道:“如果我没有自己的需求,那我来干什么?你以为你们的国王能轻易买得动我吗?我在想目前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鲁尔和他的圣眼黄金盾,要打败他或许我能出得上力。”

    次日。开会。

    阿缇米特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兵力和军队优势,对众人道:“目前我们对魔月在军队人数和将领上都不占优势,唯一可能存在的优势就在兵种方面。阿尔梅达的飞龙军是一支尖刀部队,虽然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逃了,但他的飞龙军团有超过3/5都保存了下来,我叫人统计了一下,还有3万3千名可供战斗的飞龙骑士。在这方面我们对魔月是有优势的。魔月军中虽然有众多的狮鹫军团,但在速度和能力上它们都比不上飞龙,抓住这一点,我们要撕开他们的战线,将他们的各个军队都分割开,切成一块一块的。但是所缺的是一名合适的领军将领。所以我决定亲自领兵这支军队,而我自己的军队则交由副将接管留下守城。”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对于这一次作战,我们最大的敌人仍是敌军的上将菲利浦.鲁尔,他的两万亲卫军队仍驻扎在小克日诺,而在我们贝尔山城的左右前方的简易村镇都被魔月军占领了。他们的军队扩建了营寨,与小克日诺互围依托。这样部防虽然很好。可以相互之间策应,组织战斗时也可以迅速展开攻击阵型,但是同样的也使得他们的兵力被分散,尽管不是分得很开,但也有足够让我们利用的时间。所以这次战斗我决定兵分六路,两路佯攻,三路牵制,一路主攻,直取菲利浦.鲁尔!”

    “兵分六路?”冰稚邪暗自嘀咕了一声。

    “阿缇米特,该怎么打你就快说吧。”牛头卫将.库多头一个耐不性子吼道。

    阿缇米特道:“鲁尔虽然扩大了军团的阵形,在我们北方形成了半包围,但在地理上我们比他更熟悉附近的环境。我意分左右两路大军,各领十万兵马攻击魔月军的左右营寨,吸引敌军来援,再由比蒙、怒迦、潘多、修斯汀四军领十万兵马主攻小克日诺,西莱斯特.冰稚邪随同。另外由人马将.埃菲尔、牛鬼将.库查领两路军兵分中路,插向小克日诺两边,牵制住左边营寨和右边巨鸟关回援的军队,最后由我和雄鹰.多罗领飞龙军和骑兵军团阻截敌军空中的快速驰援部队,由目前城内的四只巨龙加上西莱斯特的帝龙缠住敌人驰援的巨兽,而我会适时择机加入对鲁尔的作战。这一回我五军主将加上身为魔导士的西莱斯特.冰稚邪,六将杀一,我就不相信还拿不下鲁尔这块顽铁!”

    众将听完后,都暗自点头,对阿缇米特这次作战布署十分满意。

    阿缇米特起身道:“众将都各自准备去吧,今晚太阳下山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比蒙、怒迦、潘多、修斯汀还有西莱斯特留下,听取我对鲁尔的战斗布署。”

    众人散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冰稚邪六人。

    阿缇米特坐回椅子上说道:“要对付菲利浦.鲁尔,难点就在于怎么对付他的圣眼黄金盾,上面所附的荣光力量不能以力攻击,所以要动手必须要有魔导师缠住他,限制住他的行动。西莱斯特是冰魔导,这一点很好,在我没到来前,要限制他的行动就得靠你了。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冰稚邪略做沉思,便道:“我个人没问题,但光靠我还不够。”

    “这点你不用担心。”阿缇米特道:“在小克日诺有两支军队,一支是鲁尔的亲卫军,另一支协同他驻守的正常编军。为首的主将是一名水系魔导士,雷克水。怒迦是雷系所以由修斯汀配合你干掉他,一定要快。而对鲁尔则由最熟悉他的比蒙加上潘多和西莱斯特,你们三人联手制衡。至于他们的军队,他们两军加起来才四万多人,鲁尔的亲卫军虽然厉害,但十万兵马对付他们也够了。值得注意的是鲁尔的守护魔兽,那只非同寻常的雷龙蝠鲼,必须得阻断它与鲁尔的配合。不能让圣眼黄金盾发挥出威力。”

    对战鲁尔,阿缇米特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所布置下的种种安排必然是十分可靠的。最了解对方的人,一定是对方的敌人。冰稚邪的寒冰密码虽然很少用,但要制约菲利浦.鲁尔却也恰到好处,再配合影子能力,更是如鱼得水。

    夜很快就到了。各军队都准备完毕,他们都配戴上统一颜色的两种晶石,再把它们息掉,这样敌人的侦察要发现他们就有点难度了。

    这么大军队的动作是不可能完全瞒过对方的侦察的,但发现的时间也有早晚的问题,他们抢的就是那短暂的时间。更何况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两路军本来就是为了吸引魔月军队动作的,被发现是意料中的事,所以他们先行出城了。

    半小时后其余各路军也先后出城了。阿缇米特的战术安排对时间的把握要求很高,他要打的就是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打的就是那么一个时间差。不然以敌人雄据百万兵在城外,兵分六路是很危险的事情。

    如果一击不中。就全面撤退,绝不与敌人纠缠。这是临战前,阿缇米特对各军将领说的话,他甚至把出战到撤退的时间都定好了,过了这个时间等敌人完全反应过来就不好了。

    最先出城的两支军团,兵进左右两路,绕过魔月布置在最前端的军队,直袭中间的营垒。小克日诺左右三十公里外的营垒杀声大作,及时得到消息的鲁尔立即命令前后几支军队支援。与此同时,怒迦、比蒙、潘多、修斯汀四将领中军杀向小克日诺前的前哨营寨,倾刻攻破后直突小克日诺城。

    当四军十万兵马攻到小克日诺城时,埃菲尔走左路,插入小克日诺与左翼营寨之间,库查走右路,阻隔在小克日诺与巨鸟关当中,而这时这左右两路的魔月军才在不久前接到支援左右两翼更远处营寨的命令,留守的部份军队顿时与埃菲尔和库查战在一起。

    大将军的主营遭到攻击,四方等闲的军队立刻派出空骑军率先赶赴支援,而再分左右的飞龙军与多罗的骑军队阻击那乱羽般来援的空骑兵。这些或前或后赶到的凌乱兵马,怎么是结团摆阵,枕戈待旦的飞龙军和多罗的对后,有序的指挥和攻击,让魔月的空中援军大受损伤,几乎是来一阵杀一阵,来一团杀一团。

    而最激烈的莫过于战乱中心的主战场——小克日诺。四万对十万,两军对五将,早有安排的比蒙五人立刻分军作战,以怒迦、修斯汀对水魔导,以比蒙、潘多、冰稚邪对鲁尔,早已互做了解的五人立刻开始了默契的配合。而相反,小克日诺的魔月军则陷入了措手不及的状态。

    “比蒙!”

    “师兄!”

    凌厉的眼神,对视着无边的杀意。战意的延续,是霸气的高涨!

    砰砰……乒乒……砰砰……

    剑与剑的相交,拳与掌的相撞,震散的力量,各自退开数步。

    “为什么不用全力?”鲁尔的剑,步步进逼。比蒙的招式,顾忌着将出未出的盾牌。

    在一旁,冷视的眼,冷冷的箭,鹰窥着双方对战的两方,伺机寻找着洞杀的破绽。

    鲁尔环顾周围,知道敌众我寡,抬手间便开启了召唤空间。织闪的雷鸣中,双体的雷龙蝠鲼带着遮蔽众人的阴影,如同空中巨舰缓缓飞出。它一沉鸣,不断激发的雷电便在它的白色腹部和肉须下不断积攒,鲁尔高举盾牌直冲上去,就要主要迎接守护的攻击。

    “休想!”比蒙同时拔地而起,手中阔剑横扫过去。冰稚邪远远掠阵,各种瞬发的小型魔法打在鲁尔身上,远远看去不断的冰白魔法,一直从地面打向空中。

    鲁尔的视线受到遮蔽。行动也受到影响,同时察觉到比蒙猎杀而来的剑气立时霸气反冲。身形一顿,扭身用盾牌撞向师弟的剑招。

    就在剑气与盾即将相交之际,比蒙手腕一转,擦着盾牌边缘削向鲁尔肩头。出手留有三分力,高手出招,每一招出手必定留有余地。

    鲁尔侧身轻闪躲过剑锋,两人贴身之间同时抬起膝盖撞向对方,两膝相撞。两人分开。而此时天空中的雷龙蝠鲼也受到了双兽的攻击,是潘多与比蒙早已守候的守护!

    这一纠缠,雷龙蝠鲼与鲁尔被暂时分开了,比蒙趁此机会连出强招,逼迫鲁尔无法分心,使得人、兽之间无法相互照应。

    一招一剑,比蒙对他的师兄十分了解。凌阵之剑招招骇人,招式之间却是三分实七分虚,每见鲁尔欲拿盾牌阻挡就连忙变招,再加上有冰稚邪的魔法策应,竟使得鲁尔应付得有些狼狈。

    按实力来说,鲁尔与比蒙不相上下。仅管两人许多年没见了,但双方互为敌对阵营,隐隐仍有着较量的意思。而实际上,光从武力上来说比蒙甚至还要比鲁尔强上那么一丁点,只是比蒙虽然勇猛无比。头脑却比不上他的师兄鲁尔,两人以往的交战齐鼓相当。而现在鲁尔已经是统领一方军团的上将元帅,而比蒙却仍只是一军将领而已。

    可眼下情况却是鲁尔暂时落了下风,他心系着圣眼黄金盾上的荣光力量,想着怎么吸收对方的力量化为己用,而他的左手虽然是用手腕持盾,却使得他左手出剑不十分灵便,反而使得他的剑招大打了折扣。再加上冰稚邪的扰战,以至有战败的迹象。

    此时冰稚邪心中分神,动用的空间魔法,取出了五块冰白色的粗糙石头,中间被蓝色的金属镶住。这是出战前阿缇米特从军需库中拿给他的一件宝物:五方冰锆石。五方冰锆石虽然只是一件中级宝物,但却是一件难得又十分实用的宝物,特别适合布置大型的冰系魔法阵,魔法阵的效果、能力都有增强。

    一般施法魔法阵的时候,如果是布置陷阱,则需要画图画阵,在阵中嵌入宝石等等。如果是临战应敌,则需要施法者对魔法持续照顾,输出魔力。而五方冰锆石却省了这些麻烦,它不但本身就能积攒极浓厚的魔力,而且施法者对五方冰锆石施法后,就不用再多加照料,它能自行运转极为复杂的魔法阵。所以说这件宝物难得而又实用。

    冰稚邪运住魔力,将五块冰锆石弹射出去,远远分列在五个方向,同时暗布魔法阵,只等择机运作。

    不过鲁尔虽短暂处于下风,却马上逆转境况。他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分心旁骛会使自己出招或是用盾都不能全力以赴,所以立刻收敛心神专心出剑。而相反比蒙却忌惮着鲁的盾牌,剑招的力量上留有很大的余地,转而又落在下风了。

    “不拿出全部实力,比蒙,你只能死在我的剑下!”鲁尔剑风四扫,大开大阖的招式带着崩山裂地之威,却又密如织网招招不绝,五把利剑相互配合,不落丝毫空隙,不给对手分毫喘息之机!

    “凌阵之剑.剑十字。”双剑挑双剑,比蒙左右两手各斩出一道十字,迎向鲁尔的剑招。

    轰的一声响,比蒙被震退数米,鲁尔趁机单剑一刺,斩向比蒙的腹部,另外四剑也从四方袭去。比蒙的凌阵之剑有十几把,但奈何刚刚被比蒙震退,力量有所不继,只能匆忙应招,横剑挡下最具危险的腹部一剑。

    可是鲁尔削向比蒙肚子的一剑居然是虚晃一招,他不等剑招用老,剑锋一挑却是要横削向比蒙的手腕。

    比蒙大吃一惊,反手应变,可这又是虚招。鲁尔手中的打在他的剑上,使得他力量不继的手臂一震,剑险险脱手。而这时鲁尔一步腾起,钢靴踢在他的胸口,举起的利剑就要劈斩下去。

    突然,远远冷视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双指拖住的弓弦轻轻一松,冷箭迸发,凌厉的箭势如龙奔虎啸,直射半空中的敌人。

    一直窥视战机的潘多出招了!

    鲁尔察觉利风来袭,惊觉箭技的强大,手中的剑如果向比蒙斩下去,必然无法再躲过冷箭。他心中冷笑一声,转身用左臂上的圣眼黄金盾迎去。

    ‘当’一声轻响,看似威力无比的利箭扎在圣眼黄金盾上,就像蚊子轻轻叮了一下,然后落在地上弹了两弱。远处的潘多嘿嘿一笑,他是故意发这种徒有其表的夸张箭势来吓唬对方的。

    本来若是平时,鲁尔也不会上这种当,只是现在身在战场,对战的对手又是自己的师弟,自己又处在不利的境况,一时没有察觉竟被戏弄了。鲁尔不由得恼差成怒,自己已是百万军团的司令长官,好久都没有被这样羞辱过,胸中的杀意不断的冲涌起来。可是这时,一直不温不火的冰稚邪,终于要动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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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稚邪一直到现在才真正出手是因为对新得到的宝物不太熟悉,以至使用五方冰锆石时多花了些时间。好在这段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时间比蒙顶住了,这时该轮到他动手了。

    冰稚邪不愿再浪费时间,大型的魔法一动,率先便是最擅长的寒冰之恋!一千、两千、三千、四千……冰链纷纷放出,在夜空下像无数根不住飘动的冰须,它们团团向鲁尔围去,将鲁尔与比蒙隔绝开。

    “这样就想困住我吗?”面对不断来袭的冰链,鲁尔真像挥剑斩肉须一样,将噬来的冰链全布斩断。

    冰稚邪并不扭结大量的冰链向鲁尔攻击,这样零碎的攻击圣眼黄金盾虽然也能吸收,但微弱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操弄魔法再次施展,已是动用五方冰锆石的力量了。一声低喝,久违的魔法映出光轮:“寒冰密码……”

    这招魔法以前他用得很多,那时候他还小,不但年纪小,实力也很弱小的时候。那时候他时常被师傅放逐在凶险的冰雪森林,或者荒无人迹的山谷,危险也并不仅仅来自于凶残的野外魔兽,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狩猎者。他记得,记得曾经遇到了一伙逃入森林的强盗,那时他手里正拿着师傅带给他的一支魔棒,那支魔棒上的宝石值不少钱,据说能卖四千金币。所以这伙强盗看上了这根棒子,他们想杀掉这个小孩,然后得到它。

    冰稚邪那时还只是中级魔法师。寒冰密码这种的魔法他才刚学会不久,还没有任何实在经验。也远不及现在强大。但那时他就是用这招魔法制服了强盗,直到那伙强盗在迷宫中求饶才放过了他们。

    “……迷宫!”

    叱喝的声音,受到感应的冰锆石,消失的魔法阵印中,寒气迅速结起巨大的冰块。

    鲁尔在纷乱的攻击中霸气陡提,踏步飞向空中的步伐,迎向密集如墙的层层冰链:“破!”

    数千根白色冰链被他一剑斩断,然而冰链后方并不是漆黑的夜空和厮杀的战场。而是一块块不断垒砌起来立体的冰之迷宫!

    “小小的魔法一招破你!”鲁尔似乎不太看得起这招魔法,又或者他打心底里就觉得魔法是很软弱的力量。不止是他,大多数拥有霸气的战士都暗自觉得魔法是软弱无力的绵花糖。鲁尔眉头一扬,踏在空中的脚步,脚下是比空踏更为有力的霸气!

    “矩阵之剑.剑十字!”

    斩出的剑气直冲冰墙,魔导士的冰墙虽然十分坚厚,但在战争之王面前就像最脆薄的玻璃。然而他双剑斩出的力量虽大。却并没有斩透冰墙,或者说没有斩透层层叠叠的数百冰墙。

    在五方冰锆石和冰稚邪强大的魔力下,纵、横、直800米的立体冰之迷宫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建好了,并且仍在扩张。

    冰稚邪已经复将的五重寒冰密码的魔法印寄印在五块冰锆石中,除了基础的阵印以外,另外四种魔法印是对寒冰密码的四种变化。冰稚邪已不需要再对魔法进行后续操作。五方冰锆石就会自行驱动这四种变化。

    这时,增涨到1400米的冰之迷宫停止了,同时外层的冰块开始不断的移动位置,向一个方向不断的增补。

    原来被困在冰之迷宫的鲁尔,正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破坏。想要强行冲出迷宫大阵。而迷宫不断垒砌的方向正是鲁尔所冲的方向,以至让受困其中的鲁尔有一种迷宫无限大的错觉。事实上迷宫的大小形状完全没有变化。只是所在的位置伴随着他突破的方向移动了,而这一招魔法叫做:寒冰密码.幻.迷象!

    氤氲的光辉,照映在白色的寒气上,乳白色的冰墙让人无法透视外边的情况。鲁尔在心里连连呼唤雷龙蝠鲼,然而他的守护的状况比他还要惨。

    没有了对手羁绊,比蒙仍守在迷宫外围策应,但神射手潘多却已转变目前,开始阻击天空中的蝠鲼。一般来说能做为坐骑的守护更值钱更实用,而能飞的坐骑则更俱有战斗优势。所以大多有实力的高手或者军官,都会选择空中魔兽做为守护,潘多的也是,比蒙的也是。此刻双兽一将对战双体的雷龙蝠鲼,在空中打得惊天动地。

    迷宫的冰墙虽然坚硬,但也挡不住鲁尔的雄雄之威,然而他也察觉到了迷宫有异,立即停止了肓目的攻击。

    “嗯!这个迷宫有问题。”鲁尔不太了解这种魔法,这时候身边也没有一个魔法师可以参考。他呼着蒸腾的白气,冷眼看着氤氲的寒意,忽然迷宫内部也起了变化,重新排列组合的冰砖,使得整个迷宫起了极大的变化,他眼前原本是一条通路,此刻却成了一片冰墙。

    迷宫的变化是‘寒冰密码.幻.迷象’。这招对鲁尔虽没什么影响,但不时移动的冰砖也让他有所应对,有时候会有冰块会向他挤压过来,有时候脚下的冰砖又会突然消失。而紧随而来的另一种变化,让鲁尔不得不动作了。

    寒冰密码.蛇影。

    杯弓蛇影,消耗人力气与意志的把戏。这些必须在寒冰密码.迷宫上才能建立的招式,此刻让想看看情况的鲁尔再次消耗起力气来。

    陷阱,冰刺,顺着通道隆隆滚动的冰球,周围的冰砖冰墙开始有意的对他碾压。这些小孩子的把戏鲁尔虽然能轻轻破掉,但连续不断这样的骚扰也让他颇为恼火。在这种环境下气力不断的流失,人的体力消耗也远比正常时要快。

    冰稚邪的目的就是要消耗他、磨损他、拖住他、纠缠他,就算不能把他的力量消耗掉。也要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处于劣势。

    “可恶的冰法师,弄出这样的小把戏就想消磨我吗?”鲁尔当然不傻。冰稚邪的目的一目了然,不过他虽然这么说,却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更多的时间去破掉这个魔法阵。他的方法还是老方法,以强制强,强行摧毁冰之迷宫。这个方法看上去简单粗爆,但有时候越是简单粗爆的方法越有效,何况鲁尔有粗爆的资格和力气。

    “矩阵之剑.剑陀螺!”

    鲁尔连山都能摧毁。而况是这样一个小迷宫。他脚一跺,震出一个较大的空间,五把剑横指着五个方向,霸气凝聚在剑上,身形一扭纵身急转起来,矩阵五剑随着他释出的霸气转动,像一个疾速陀螺一样狂转起来!凌厉的剑气摧散着周围的空间。如同狂风乱绞,那原本坚硬的冰块就像被绞碎了的纸片,在狂中混乱飞扬。

    冰稚邪早就料到鲁尔会用这样的方式破阵,所以他也早就分化影子,上千个的影子滑入冰之迷宫的缝隙中。

    此时五把剑转的范围越来越大,就像一个扩张的气团。就在气团越来越大快要爆炸摧毁迷宫时,那数百上千的影之暗杀者已经扑杀过来。

    迷宫里有光线,有光线就能把人的影子显现出来,其实就算在空洞的黑暗之中,只要是不是绝对的黑影。影子就存在其中。鲁尔转动的风团的影子映在不断碎裂的冰壁上,数百上千个影之暗杀者。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风团的影子。十个影子被绞散了马上就有一百个影子跟上,一百个影子被绞散就有一千个影子跟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再加上随之跟来的影武者飞出一条条黑色的影链去盘住风团。渐渐的陀螺风团的转动慢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渐慢的陀螺风团中鲁尔感觉到似乎有无数像灵魂般的人往他身上扑,勒住他,抱住他,束缚他。

    迷宫外围的冰稚邪冷然一笑:“想要逃出我的困缚,这点力气还不够。”

    ……

    小克日诺的红蚁营寨是魔月军的驻地。这座红蚁寨原本叫做红蚁村,是魔月军驻扎当地后临时建起来的营寨。此时营寨下,圣比克亚的十万大军正在这里攻击,而上下陆陆续续的援军正向这边赶来。他们的营寨已经知道大将军所在的小克日诺也在遭受着攻击,但他们现在只能顾及自己,要增援大将军自会有人去。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巨鸟关,圣比克亚的右路十万大军在这里佯攻,尽可能的牵制更多的军队。领军是牛头卫将.库多,他并不担心被敌人多面夹击,断掉退路,这里他们才是主场,对地形他们更加熟悉。更何况他不会给敌人夹击的机会,在魔月军包围之前他们就会退去,这个时候是早已经过精确计算的。

    而此同时,遭到攻击的小克日诺也在请援,半途索洛夫所率的回援军遭遇牛鬼将.库查的拦截。

    “嗯?”索洛夫的怒炎战枪上蒸腾起白色的烟气,冰凉的金属枪身上渐渐被高温烧红:“全面迎战!”

    奔腾的牛兽踏着轰隆隆的战蹄,冲在最前面的是无往而不利的猎杀刀牛,一名名牛头兽族的军官攀在刀牛身上,三米长的长枪刺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哞!”牛头兽人的血液在啸声中沸腾,受到刺激的心脏加速搏动,体力似有无尽的力量需要发泄出来。

    魔月军是突遭迎敌,而库查却早已摆好了攻击的阵形,两百多头猎杀刀牛杀入敌群之后,紧随其后是各类牛兽、犇牛的阵阵铁蹄。数千骑兵杀入来不及摆开阵形的魔月军中,猎杀的刀、带着血锈的斧,通通成了魔月人的夺命梦魇。

    “快,集合队伍组织阵型。”索洛夫站在暴怒金刚的肩膀上大吼,但来不及汇合的士兵们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无法组织。刚一交战,他的军队就面临溃散局面,不能组织有效的阵形,步兵就很难形成对骑兵的攻击防御,尤其是随而排阵而来的牛头兽人的强大战斗力让局面呈现一边倒的形式。好在魔月军旅一向治军严厉,若是其它国家的军队遭到这样的状况,士兵恐怕早就不听指挥全面溃逃了。

    索洛夫不能退。他的军队离小克日诺最近,是头一批接到大将军请援的将领。可惜他的军队中以步兵为主,骑兵和魔法师有限得很,而且就算骑兵与对方相当,此时敌人的骑兵已经冲起来了,就像一把利刀一样在乱军中来回冲杀,而他的骑兵还没集合,还都十分凌乱。

    骑兵的战斗力就在速度上,一战即走。扭头又来,让那些用双退跑的士兵远远跟不上战斗的节奏,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跑。更何况猎杀刀牛更是强悍,两百多头猎杀刀牛的战斗力都能抵得上万军。

    然而索洛夫的糟糕处境并不止于此,他遭遇的是圣比克亚军中有名的牛鬼将。牛鬼将.库查虽然是肌肉更为发达的牛头兽人,但他所猎涉的却是魔法领域,而且是极为难缠的诅咒魔法。

    诅咒魔法或者说是削弱魔法。类似于辅助魔法一样,却是使敌人的战斗能力大幅削弱的魔法。在军旅中,有人专门涉猎各系中专门增强己军能力的魔法,也有专门涉猎削弱敌军的魔法。虽然目前这类魔法并不自成一系,但也有学院专门将它列为副系来学。

    库查的削弱魔法,再加上他邪恶的浮鬼图腾。便成了消磨敌人战斗力的恐怖梦魇。

    原本论天生的近战能力普通的士兵就不及牛头兽族,再加上此消彼长,索洛夫的部队已然溃不成军。就在这时,又一批回援军赶来了,索洛夫看到赶来的兵马旗帜。这是他十分熟悉的龙炎将.裘达的军队。

    裘达看到阻截的敌人军队,立刻命令麾下各部展开反击。之前他的军队在巨鸟关下遭遇大败。不过只是他带出来的轻骑兵并没有伤到根本,战斗力仍然十分可观。原本索洛夫正全力抵御着敌人的凶猛攻击,自己的守护也遭到五头刀牛及军官的围战,这时裘达的军队突然杀奔而来,使得敌军也陷入了混战,他便立刻通知部下准备反击。

    库查见又有敌军赶来增援,他也料到自己将遭遇的敌军可能不止一批,所以它立刻命令身边信号兵打出灯语,让军队进入转攻为守的状态。他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缠住敌人的援军,之前他发起进攻就特意不使自己的先锋部队陷入太深,此刻立即回防,全面抵御魔月两军的攻击。

    “杀!打败他们!”索洛夫高举着战枪大吼,友军来援让自己的部队士气大振,他身下的暴怒金刚连奔带跳的冲向敌人一马当先,那抱柱般的火红大拳‘轰轰轰’的砸向地面的敌人,炸出阵阵熔岩。

    裘达并没有召出守护,但他手中的琉璃炎铁剑已经出鞘,飞舞的剑影在黑暗中展现出瑰丽的光彩,那脆弱的盔甲在炽热的利锋下就像脆薄的纸片。

    “龙炎剑.炎刃斩!”

    剑一扫,扫出一片炽色的弧焰,一剑过去,七名兽人胸腹两分,被斩开的铠甲边缘滴落着被烧红了的铁涎。

    看见敌方大军冲过来,两名敌将都是勇不可挡,库查心道一声:“是时候了。”他手持黄褐色木桩浮鬼图腾主腾,紫色的魔法从他双眼双手中透出体外,凝聚在四根浮鬼图腾的副腾上:“尝我最强之招吧!通灵之祭.聚灵召唤.塞可瑞特之神灵!”

    五根浮鬼图腾上邪力暴增,刹那间空气中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

    “嗯!这种感觉……”厮杀中的裘达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邪恶氛围,一种战粟涌上心头,同时内心之中忍不住的颤抖,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就像来到一座伟大的神祗,仰视着那巨大的神像。那种诸神无所不在的俯视,让人无比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一种恐惧祟敬,一种不寒而粟的景仰,让人不得不低下头顶礼膜拜,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断的侵入人心。

    战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或许他们的感观没有裘达那样敏锐。但……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祟敬,他的心在跳动,他的血在沸腾,他体内的光之血统不断的抗拒这种神灵般的力量入侵!

    比莫耶的意识难以自持了,他红色的双眼真如滴血般鲜亮,额上的青筋暴起,两排洁白的贝齿咬的格格作响,似在承受着极为痛苦的力量。这是泰因格的血液正在燥动,是镇慑深渊的巨魔正在抗横外力的入侵,是两种神灵之力的对抗!

    库查也不想使用这招,这是他最强之招,是他保命的最后底牌。可是他的守护已以埃尔沃吕姆战死,他的领域力量仍在冰河期,他只有释放与他祟拜的神灵缔约来的力量,以灵魂的形态将它召唤出来!

    (再次提醒一下,本小说没有神,如有疑问,请往后看。另:章节的规格暂时有所更改了,以前都是3000字每章,现在改为5000字每章,此卷结束前便用此规格更新。)

    夜色的幕布下,由浮鬼图腾汇聚蓝紫色光团在不断壮大,耀眼的邪恶魔光,刺激着每个人的双眼。

    嗡~!嗡~!嗡……

    一声声电磁般的声音,随光团中一波波光环散开,浑浑的魔力正在铸造曾经的神像!随着力量的不断加大,以魔力铸魂体的‘神’终于要现出了它的真身了!

    啵啵啵啵!

    四声轻爆,四根浮鬼图腾完成了最后的力量汇聚,炸裂成纷纷木屑,成了普通的木头,而真正的浮鬼图腾仍在库查的掌握之中。图腾在颤抖,似被巨大的力量所压迫,上面用颜料涂刻的古老纹路,散出如光团一般的异样光彩。

    “出来吧,塞可瑞特!”

    蓝紫色的魔法光团中,一个魁伟的身影凝聚成形,巨大而低沉的声音,透彻每一个人的心扉,如同从墓穴中苏醒的恶魔,再度莅临人间!

    “这是什么东西!?”

    似魂似灵,庞然如小楼般高大的巨大魂体,一只头长七只弯曲犄角的巨大牛神!牛头兽人的‘神’!

    “嗷~!!!!!!”

    多频率的声音在空气中震颤,一层层蓝紫色光环自它身躯上扩散开,压制着它所笼罩的战场!

    “呃…,怎么回事?我的……我的力量……”战场上的士兵,突然觉得体内的力量被压制,虚弱无力的身躯,居然连手中的剑都提不起来了。

    压制:震慑着所有人对力量的感观,失人造成失去力量的错觉。塞可瑞特的力量一出场。它的阴影就已经使大多数人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们如果待宰杀的羔羊。待收割的稻子,只剩下最无力的死亡等待。

    压制的力量也因人而异,裘达体内的力量也受到了压制,但他本身的力量强大,有足够的力量对这种压制进行反抗。他早在战场上听说过牛鬼将这个人,也知道库查曾经用过一次这样的招式,但是他从来没将过,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牛鬼将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

    “该死的。快起来反抗,不要被这家伙吓趴下了!”索洛夫破口咆哮,希望用自己的大嗓门让自己无力的部下打起精神,但这不是战场气势也不是个人意志,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压制!

    塞克瑞特之魂只有半截身体,浮在空中,它挥起了手中屠杀的战斧。‘呼’,魂斧斩过,体大的魔兽被斩成了两段,渺小的人类被斩成了肉酱。暴怒金刚如它的名字一样暴燥易怒,面对这种挑衅,它的理智已经战胜不了它力量的反抗。挥起巨大的臂膀,臂上燃起了熊熊火焰向塞克瑞特打去。

    塞克瑞特与它差不多一般大,面对袭来的赫赫巨拳,塞克瑞特抬起粗糙的牛手一挡……

    轰~!

    塞克瑞特纹丝不动,暴怒金刚却被反震了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塞克瑞特缓缓的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暴怒金刚。手里的魂斧再次提了起来。

    “住手!”索洛夫本能的大喊了一声,手中的怒炎战枪猛力掷出。战枪钉在外层的魔力气罩上,然后通体而过,塞克瑞特全然无事。

    这样的攻击对魔力制造的魂体完全无效,塞克瑞特的斧头仍是没有半分迟缓的劈了下去,金刚健壮的胸口顿时被劈开一道血淋淋的豁口。

    其他的士兵魔法也纷纷向塞克瑞特之魂冲了过去,力量弱一点的根本破不了外面一层魔法气罩,力量强些的如刀斩水,剑斩空气,无视任何攻击。这样的战场,塞克瑞特之魂大发神威,而库查带着士兵退出塞克特瑞笼罩的环境,从侧翼包抄杀向敌人,他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拖住敌人。

    类似这样的纠缠战也在另一处战场上演,人马将.埃菲尔带着军队阻隔在小克日诺的左路,不久就遇到了敌军回援。在沙地战后,埃菲尔虽然失去了贤者之杖,无法施展他赖以成名的魔法‘贤者之祭.诸贤圣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退居为二流将领,也不意味着他就无招可用。

    领域已经开启,巨大的火焰光球像太阳一样在他头顶百米上空散着炽热的光芒,枯藤杖在他手中燃烧,燃烧着这魔法杖全部的力量。

    呼~!太阳光球射出一道扇形的光焰向地面扫去,如同扫出一片炽热的光幕,将所有被扫中的人化成灰烬。这就是他的领域,也是他领域中最魔导技能——太阳光!

    其实这招火系领域与昊天之眼的能力十分相似,虽然不及昊天之眼,但不段在空中四面扫射的炽热光球,让千军万马也难跃雷池一步。

    小克日诺的后方也有军队回援,不过数量有限,因为驻扎在后方的军队大多在亚诺沃后,赶到小克日诺需要数个小时的时间,所以赶来增援的几乎都是空骑兵,这就是魔导骑士.阿缇米特和雄鹰.多罗该发挥的地方了。以他两军全军全备的战斗力,面对少则数百,多则一两千的零星援兵,几乎没有什么压力,何况以飞龙的速度,少有空中魔兽能赶得上,这样的战况自然是稳操胜卷。

    不过他们也知道魔月方面也有全军全备的空骑军,而且估计不久后就会到来,所以也打了起十二分精神,待敌来援。

    ……

    小克日诺的战场上,青狮子.怒迦和齐亚.修斯汀联袂对战魔月军中的水系魔导士。半空中,数十上百条的蛇形水龙婉转飞舞,在敌人的领域中,如此强大的水龙舞让修斯汀不禁望而生畏,几乎永远停息的水龙攻击,让他如波涛中翻滚的轮船,呛得他眼鼻口里全是水,身体内也受了重伤。

    不过这名魔导士的情况更严重,身上多处都创到重创。任凭他对治愈魔法多么精通,面对两名敌将的解封攻击。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再做最后的舍命一搏。

    怒迦现在的形象真的像一头狂暴的青色狮子,大大的下巴包住了上颚,下齿上两根如刀的剑牙几乎都逼到他的眼睛了,狂放的身躯蕴藏着极大的力量,掌中的泰坦战戟,更是杀敌的利器!

    “狂雷震天穹!”戟舞,雷扫。水中,电导,更添威力!

    小克日诺的另一边,是冰稚邪与鲁尔的战场。寒冰迷宫里,鲁尔一边应付着影之暗杀者的骚扰,一边心想怎么破这个迷宫。

    “这个迷宫不可能无限大,而且它的规模也不会太大。”看着迷宫内不断变化的通道。鲁尔已经猜出了自己冲不出迷宫的原因:“迷宫一定是根据我破坏的方向移动,如果是这样,只要有足够快的速度,它就跟不上我突破的节奏。”心思打定,鲁尔双剑扫开周围的影子,双足一弓。朝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

    迷宫外,层层冰块根据鲁尔所冲的方向飞快的向前累积,那种堆积的速度,也足够让人觉得骇然。就在这时,迷宫内鲁尔撇嘴一笑。他的突然顿住身形,足下霸气一爆。反身以电若流星的更快速度向相反的方向冲去。

    噗~!

    一个迅疾的身影终于从迷宫中冲破出来,冰稚邪心中一惊,已见鲁尔挥起双剑,劈向整片迷宫。

    “破~!”鲁尔一连斩出十八剑,每一剑的霸气扫在诺大的迷宫上便是一片粉尘。

    在迷宫另一边的比蒙立时迎了上去,冰稚邪祭出魔法,寒冰之恋再次飞扬。

    砰砰砰砰砰砰……十几招,冰稚邪远在一旁助战,身下再次分出无数影子向鲁尔围去。这时潘多也赶来了,他一边随着战局快速的奔跑,手中的冷箭不时的射出。

    “嗯?”鲁尔看到了潘多,回头再去看自己的守护,心中一凉,大声狂啸了起来:“可恶啊~!!”

    双体雷龙蝠鲼再强,哪里承受得住一人两兽的攻击,此时虽然还没死,但已经遭到巨创,命在旦夕。

    鲁尔暴喝,霸气骤然高涨,比蒙竟抵挡不住他的奋力一击,竟被他强行震开。鲁尔剑一转,直扑潘多,潘之一凛:“靠,冲我来了。”

    他脚下快步急奔,手上快箭连射,一连六箭,箭箭射的是鲁尔必救之处。

    可是鲁尔完全不顾,圣眼黄金盾挡下两箭,吸收的力量被转化成荣光护在他身上,不过这几箭力量并不太强,他的力量略有提升,速度更快,力量更强,反应更敏锐了。

    冰稚邪的影子完全追不上鲁尔爆发的速度,飞射过去的寒冰之恋也被抛在了后面。眼见潘多情况危机,一时竟毫无办法,虽然封印骑士能自行复原,可是以鲁尔的快剑,如果不能及时避开两处要害,也将必死无疑。

    潘多能不能躲过鲁尔的快剑不知道,只知道两个身影已经提下了鲁尔的全力攻击。

    乒、当!

    突来的青狮子.怒迦挡下了鲁尔劈来的一剑,整个人被他压着飞坠在地面,兽化的双脚在地面拖着四十多米的划痕。而与怒迦一同赶来的修斯汀更惨,手里的兵器直接被鲁尔一剑砍断了。两个解封的骑士才堪堪挡下鲁尔愤怒的一击,就连看着的人都是一脸苍白。

    “还好来得及时,终于可以真正与鲁尔一战了。”冰稚邪庆幸自己拖住了鲁尔足够长的时间,不然以这种实力的鲁尔,自己这边恐怕又要疲于应付了。

    比蒙被震退之后,随即紧跟着追上,潘多也立刻骑士解封,冰稚邪马上开启冰之领域。

    这时愤怒的鲁尔反倒冷静下来了,青狮子他们出现在这里,料是自己的同伴已经战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更要沉着应对,不能让仇恨冲昏了头脑。

    “哦,你们想以五个打我一个吗?这样的情况我倒不少见。”鲁尔持着见位立中央,环视周围远近不同的五人,他样的境况他虽说得轻松,其实心底里并不轻松。以一敌五,他再大的能耐也不是对手,光一个师弟比蒙就与他不相上下。真要打起来不借住圣眼黄金盾和荣光之力,他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冰稚邪等人也在看着鲁尔。等候着即将到来的血战。这样的战斗不适合魔兽参战,必竟兽比不了人,万一自己守护的全力一击被圣眼黄金盾给吸收,那将不可收拾了。

    风动,意动,人动。

    鲁尔环顾着五人,终于选定了一个最弱的目标,随即向修斯汀冲去!

    砰砰砰砰砰乒乒乓乒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响。是拳拳相对,是拳掌相接,是剑与剑的争锋,是戟与剑的厮杀,六个人,六种攻击,六种战斗。是六种战况。鲁尔全力以对,比蒙忌惮三分,冰稚邪魔法飞扬,怒迦与潘多从旁保护,修斯汀骇得心情胆战,六个人打得水火不容。惊动天地!

    十几分钟下来,鲁尔的圣眼黄金盾迟迟不能吸收到令他满意的力量,其间虽然也挡下几招,但所得能量有限,转化的力量微薄。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暂。这说明冰稚邪他们五人对战场的控制很成功,别看修斯汀胆小畏战。他手底下一点也不含糊,对出招的把握也十分熟练,绝不给鲁尔吸收全部力量的机会。在这种难度极高的战场,阿缇米特又怎么会派一个废物参予呢,实际上除了修斯汀以外,还有潘多他们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对付鲁尔了,以前他们就曾与阿缇米特一起联手过。

    一点点一点点,鲁尔的力气在不断的流失,被困在迷宫那么久,又逢现在被五人联攻,以战士霸气的消耗速度,在这种情况下消耗量极为可观。

    鲁尔冷目一瞥,见修斯汀久不能除,目光已转向更远处的冰稚邪。魔法师显然要比骑士脆弱得多,只要几剑,或许只要一剑就能结果了他。鲁尔打定主意,逼退身前对手,转身疾冲向冰稚邪,出手已现绝招:“矩阵之剑.双颚!”

    两把矩阵之剑一前一后,风驰电掣,直向冰稚邪而来。冰稚邪则身一闪,堪堪躲过第一剑,扫过的霸气刮在他的身上巨痛。然而一剑不中还有第二剑,鲁尔已料定他躲避的方向,此见已是避无可避。

    避无可避那就无须再避,再快的动作哪有电光火石的意识更快,冰稚邪意识一动,封极盾.破碎连甲层层叠出,瞬间已迎上敌人剑锋。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七层,破碎连甲全被破坏,冰稚邪魔法再变,封极盾.改已然上手!

    嚓!

    矩阵之剑插入透明的晶壳之中,剑尖下细小的裂纹扩张了约有五、六厘米长,剑却是已经被牢牢卡住了。

    鲁尔甫出一招,又被众人团团追上了,他并不就此放弃,脚下已用最快的速度爆发出去,目前仍是冰稚邪!

    冰稚邪连忙专心应对,这个时候轻易用不得瞬间移动避开,鲁尔的能力太强了,虽然冰稚邪瞬移的速度极快,但再快也比不上空踏的速度快,比不上施展冰魔法保护自己快。他终究不是专业的空间魔法师,就算是专业的空间法师,在施展瞬移的短暂瞬间也会分去大量的精神与意识,一个反应不过来恐怕就已是身首异处,命丧当场。

    好在比蒙四人的出招阻止,让鲁尔手忙脚乱,再加上影武者和暗杀者的从旁辅,冰稚邪也只是有惊无险,应付自如。

    然而意外总有发生,在战场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意外,就在鲁尔再次一剑斩向冰稚邪的时候,意外来了。

    意外发生在圣比克亚境内的西泽拉省,正当西莱斯特.影在伊尔修斯山准备全面备战的时刻,一个意外的身影提前到来了。

    “苏……苏菲娜!”

    透过影的双眼看到苏菲娜的身影,冰稚邪一下呆住了,这一瞬间影的脑海里隐藏的一些密秘,全部浮现在冰稚邪的脑中‘回想’起来。

    就是这一愣,这一剑他明明躲得过的,却因为这一时的失神,长剑贯腹,血流如柱……

    “呃啊……”冰稚邪和影同时抱着肚子,痛苦不已。

    影也不想这个意外发生,按照佩特得到的消息,帝魁先一批派来的人应该还有几天才到,却没想在这个时候,苏菲娜竟然提前到了。

    意外发生得总是让人措手不及,苏菲娜恨透了冰稚邪,她本不愿意赶着去见‘他’,可是心底里却莫名的有个声音,有个魔咒般的意识在催促她去见‘他’。或许是曾经的那一分悸动吧,这个曾经拨动过自己心弦的人,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没有浓厚的爱,哪有更深的恨,苏菲娜本来想再见到‘他’便冷漠以对,却没想刚一见面不到一秒,‘他’就身受重伤了!

    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巧了,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苏菲娜手里,冰稚邪也想不到。长剑贯腹之后,第二剑紧接着来袭,怒迦心中大惊,赶紧挥戟攻向鲁尔必救的要害。可是鲁尔的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一些,鲁尔根本不用返身应招,那以霸气控制的剑就能挡下他的全力攻击。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冰稚邪被一剑贯腹提回了神,拼着自己腹部受更大的创受,身前瞬间聚起风元素用力一弹。

    剑锋劈下,剑没有斩到冰稚邪,但剑尖上的一抹剑气却斩到了他的胸口。又是一道翻皮破肉的伤口,冰稚邪的魔法袍被剑上强劲而内敛的霸气给劈碎了,眼见鲁尔拼着受伤又要举剑欲斩第三剑,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两边的影武者提前用出全力,影之恋魔神左右发出,攻向鲁尔。

    鲁尔眼中一亮:“哈哈,来得好了。”他左臂上的圣眼黄金盾向前一提,迎向左边的恋魔神,右手的剑凭空转一个圈,挡下右边的攻击。同时几条影链束缚着冰稚邪的腰,将他快速拖离危险区域。

    “不好!”比蒙暗道一声,凌阵之剑刺向鲁尔肋部,但鲁尔意在荣光,拼着受伤也要让圣眼黄金盾挡下恋魔神。

    轰~!

    数千条影链堆起来足有一层楼那么高,鲁尔全身霸气盈持,圣眼黄金盾上散出夺目金光,一面虚幻的金光大盾透出,与影之恋魔神撞上了。

    众人心里一凉,一但被鲁尔吸收了力量得到荣光之力,再要对战他就不得不全力一战了,而全力对战必然不能收放自如,何况鲁尔的速度力量反应都将大幅提升,不免又会重重不断的攻击到他的盾上,这只会让他不断变强,荣光之力生生不息。

    “哈哈哈哈哈哈……”鲁尔正待得意的笑,突然……“嗯!这是怎么一回事?”

    影之恋魔神的力量居然没有被黄金盾吸收!

    众人来了精神。连忙挺身而上,鲁尔诧异不已。只能匆忙应招。冰稚邪也是十分的惊讶,此刻他已经冰霜强行封住了破体的伤口,忍受着透体的寒冷应战。他惊疑不已:“影子的力量难道不能被吸收?”

    先前在冰之迷宫内,冰稚邪也动用了影之暗杀者和影武者的能力,但那时以纠斗为主,影武者虽各有分离的意识,但仍受冰稚邪的控制和影响,并没有施展强有力量绝招。而那些小形的影子技能很难冲破鲁尔的护体霸气,鲁尔也不屑于用圣眼黄金盾去吸收,因而冰稚邪并不知道自己的龙零.影竟有这样的效果。

    他心虽惊疑,脑海中却立刻转过了几个想法,一是龙零.影的力量不能被吸收,二是圣眼黄金盾无法吸收。这两种想法看似一样,其实并不一样。荣光秘语几乎可以吸收任何种类的力量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不管是霸气还是仿元素,不管是纯魔力还是各系元素,这些力量都属于它叫收的范围。可是影子有力量吗?有能量吗?影子是光与物体所投下和阴影,它本身是一种衍生的存在,不存在光就没有影子,没有物体也没有影子。不管是水中的影子还是镜中的影子。它们都只不过是光学现象,并没有实际的质量,没有质量自然没有能量。

    然而不可否认影子确实对鲁尔进行了攻击,而且确实透着力的存在,但这种力量又是什么?龙零.影各种能力的使用并不需要消耗魔力。事实上它没消耗冰稚邪的任何一点东西,包括体力或者生命。但这太奇怪了。除非龙零.影所存在的力量超出了物理的常识,超越了能量守恒的定律。还有两种可能,龙零.影确实存在某种能量,但却是属于弱性力量。

    圣眼黄金盾上的秘语荣光,是以力对力的冲击来吸收,冲击的力量越大,吸收的能量也就越大,这就好比弹簧,你对它施压越大,它的反弱也就越大,如果是柔性力量,并不正面对圣眼黄金盾造成冲击,那它就无法吸收了,就像缓缓流过的水,很轻柔,很柔弱的,如果有物体挡在前面,它会选择绕过物体。

    如果影子有能量,则确实很有可能是弱性力量。而另一种可能,同样基于影子有能量存在,而这种能量超出了荣光所吸收的范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不管是以上哪种可能性,冰稚邪都不必理会,他不是学术家,不必要对着一项无法理解的学术来课题进行学术研究,这样的问题自有人去做。他只要知道,现在自己所支配的龙零.影的能力,是目前鲁尔所暴露出来的唯一缺点,或者不能说是缺点,而是他那面像刺猬一样的圣眼黄金盾唯一的弱点。面对弱点,冰稚邪当然不会手下留情,转眼四十多个影武者被他分化出来了!

    四十四个影武者够多了,在这种性命忧关的关头,冰稚邪也顾不得龙零.影的强大反噬了。所有的影武者全面出击,从四面八方,从天上地下,从鲁尔所面临的各个角度向他攻击。

    比蒙、潘多这些人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们虽然惊异冰稚邪有这样的能力,竟能无视鲁尔的黄金圣盾,但他们的动作丝毫也没有停留。不过他们四人立刻转变了战斗策略,以缠斗加不断消耗,变成了攻守兼备,以控制为主。控制什么?控制鲁尔不会突破影武者的攻击,控制鲁尔不会去袭击冰稚邪,更要控制他不会吸到到更多的力量。

    形势因为冰稚邪的影子突然逆转了!原本鲁尔攻守之间牢不可破,之前虽略有小伤,但并不严重,而此刻失去了圣眼黄金盾这一特殊的优秀,他的被动与受到的伤害已经开始明显了!

    “霸气.不破之躯!回旋十字绞杀!”鲁尔气霸气收缩浓聚,大幅提高了体魄的承受能力,随即出招四散而来的逼杀!

    砰~!

    鲁尔挡下怒迦、修斯汀两个的攻击,周围影武者也趁机而来!

    月轮!

    寒冰之恋.恋魔神!

    鲁尔对招同时,霸气不减。以意控剑,强招再出:“矩阵之剑.剑四方!”四把利剑凌浮半空。满聚的霸气扫向四方而来的恋魔神!

    又是一声轰响,鲁尔受到四周强势攻击,顿时霸气反冲,冲使着他体内的力量激荡,胸膛起伏不已。比蒙趁机而上,强招直逼鲁尔不稳的身形,鲁尔来不及用盾去挡,只得本能的用手中单剑强行去挡。

    嘣~!

    鲁尔体内激荡的力量一时无法聚集。靠战意凝成的霸气力量竟被强行冲破,霸气陡散,一口热血不由自主的胸腔里溢出来,咬牙时竟是满口血红!

    冰稚邪已不再参与攻击,他避着鲁尔,只是远远的用自己的影子参战,这时他的影武者已是战场上的主力。

    鲁尔身受重伤更是狂性大发。被冲散的霸气反而平息他体力的力量激荡,他狂吼一声,血贯双瞳,那野旷的样貌,狂乱的短发,呲牙裂嘴的神情更显十分狰狞!暴怒下。他竟反守为攻,那种凶猛的战斗方式让对战他的几人一时心惊胆寒,不敢直面其锋。鲁尔疯狂释放体内力量避退众人,他模样虽狂但心思却是十分清晰,那个他虽早有注意但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小青年。那个把他困在迷宫中久久不能突破的冰稚邪,此时才是他最大的敌人。是他急欲剪除的对手!

    “半月剑斩!(此时与有骑士技的)”鲁尔逼退三人,力量扫散过半的影武者后,手中已握双剑连续斩出三道半月形的霸气劈向远方半空的冰稚邪。

    这时一直守在冰稚邪前方的潘多箭、腿、肘三招并用,挡下三招剑气。鲁尔疾冲之中,怒然嗤笑一声:“无能的废物,敢挡下我这一招吗?”

    充满挑衅和侮辱的言语,是战场上但凡有血性和自尊的将领都无法忍受的事情,但潘多并不受他所激,只是笑道:“无技可施的鲁尔大将军只能用上这种可笑的办法了吗?”他老远就飞身避开,挡在鲁尔前方的人已经换了一个身影。

    “那就让我来接你的招吧!”比蒙持剑冷视着疾冲来的鲁尔,周围的影武者一时都跟不上鲁尔的速度无法阻挡。而比蒙在一击重伤鲁尔之后,趁着乱战慢慢退守回来,他已料到师兄必然会急寻冰稚邪为目标,便已挡在半路守候。

    “你能吗?”鲁尔仍是张狂,他已将圣眼黄金盾护在了身前,冲击的速度也达到了极峰。

    比蒙暗道一声可恶,但其表情仍是夷然不惧,两人双方同时狂喝一声:

    “破杀千军!”

    “圣战.高歌!”

    鲁尔的破杀千军充满了杀戮,比蒙虽然挺身出招,但全身霸气却是只守不攻,被动的承受师兄鲁尔扑面而来的杀意,绝不让鲁尔的盾牌有机会吸收到他的力量。

    这样的对招孰强孰强不言而喻,比蒙吐血败退,却也让鲁尔的气力为之一顿。

    鲁尔胸膛的起伏更剧了,但他打退比蒙后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他知道不除掉这个最大的危胁,这一战就没有胜算,甚至在他们五人这样的围攻下要全身而退都十分困难。他目光一扫,已瞧到又躲得远远的冰稚邪:“想逃吗?你能跟得上我的速度吗?”

    在战争之王中,鲁尔的实力也是顶尖的强,即使同为战争之王并拥有龙魂霸气的慕托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没有荣光之力的护身,他各方面的能力也不是冰稚邪这个半吊子魔导师能对抗的。除掉冰稚邪的第二领域、龙零.影和帝龙的话,冰稚邪的能力在魔导士中最多算得上中等水平。

    可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看法,冰稚邪的第二领域、龙零和帝龙就是他的实力,更何况他还学会了极少人才知道、才学会的魔法秘术——冰之女神,海洛伊斯的极冰魔法,这种几乎已经被湮灭的冰之魔法!

    鲁尔在战斗中从来不低估任何对手,就算这个对手他十分的不屑。他从这初次交手的对战中已估算出了冰稚邪的整体实力,但他却无法预料到对方全部的能力。显然冰稚邪的能力并不能用寻常人的方法来估算!

    “影武者!”冰稚邪不再躲避,因为鲁尔已决心必杀他。狼狈的躲避反而更让自己身陷险境。所以在鲁尔逼来之前,他再次唤出半百的影武者分散在周围。形成保护。

    “这小子……”鲁尔虽然猜到他可能还留有余力,却没想他还能再次变出四五十个人形影子。不过这时候鲁尔已经退无可退,五剑齐出守住冰稚邪的退守疾攻而去。

    “矩阵之剑.五剑破杀印!屠杀之血!”剑出剑技,人出杀招,鲁尔务必要一举诛杀冰稚邪,出手已是绝强的两式七阶之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响是,是数以十计的影之链计轰击到剑与人所携带的霸气上,这样的消耗为了让足够的霸气维持招式的形成。鲁尔体能、力气疯狂流失,有如决堤的河坝!

    眼见敌招逼近,冰稚邪心中一凛:“女权!”

    已经被大量消耗的两招霸气终于攻击到了冰稚邪的本体魔法,硬抗着双招的霸道力量几近透明的月抛冰镜丝毫无裂!只是这一强行对抗非同小可,女权后的冰稚邪狂呕一口血,身上两道被暂时冰封的极重剑伤再次裂开。

    鲁尔的两式杀招虽然已被极大的削弱,但他仍惊讶冰稚邪竟能挡下这两招。三招相对。周围的影武者已纷纷攻击而来。鲁尔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先除掉冰稚邪,他再度狂提体内力量,不顾影武者即来的袭击也要杀死宰了这个讨厌的白发小子!只是他一口力气已竭,这样连续的激发身体余力,强行提升霸气,连他的心脏也负荷不了了剧痛无比。全身肌肉有如刀绞。不过他仍是强行出招,双手瞬间抄过飞来的双剑,对着女权的月之冰盾狂斩数剑,随即单剑一指天:“无尚霸剑.惊天!”

    剑上的霸气直冲十几米高,自空中一剑斩下。劈在女权之下,将女权冰盾与冰稚邪从半空斩落在地面。

    ‘哇’的一声。冰稚邪重重摔在地上,身上已然再度裂开的伤口顿时血如泉涌,流淌不止。然而就是这么短暂的一阵对抗,半空中的影武者已乱雨般打在鲁尔身上,几秒钟的功夫,比蒙、怒迦等人已先后追来。

    “重手.兽魂拳!”

    “咆哮雷击.雷连掌!”

    “魔王一击!”

    “星之一眼!”

    拳技、掌技、爪技、箭技纷纷打在鲁尔身上。鲁尔身中师弟比蒙兽魂拳一记重拳,身体已完全失去平衡,再受咆哮雷击.雷连掌打得鲁尔如风中落叶无法抵抗。

    咆哮雷击.雷连掌就是解封后的断雷手.百连击雷掌,怒迦最擅长掌类武技,对泰坦战戟的使用还不如徒手。

    因为身受冰稚邪的领域:绝对零度的影响,鲁尔坚不可怕的身躯干竟被拍出了裂纹,流出血来。冰稚邪这个成长还没几年的魔导师,现在对绝对零度的控制已经可以完全收放自如了,不管是范围大小还是敌我人群,都能进行有选择的影响。这一片绝对零度的世界就是他的领地,他所主宰!

    身受连掌同时,鲁尔的背后再受修斯汀的魔王一击,几乎在他背抓下一块皮肉,将他击飞。最后潘多飞身凌空射下星之一眼,破空利矢直中他的背心,强大的箭势推着他向下斜飞了二百多米,最后人撞断了小城内一座高大的铜像才停下来。

    冰稚邪硬要拼着挡下鲁尔的攻击,就是为了鲁尔全身露出破绽的这一刻。

    鲁尔摔在地上又赶紧爬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就像破了的风箱一样,背后钉着的那一箭虽然只刺透了他皮肉两厘米,却也足够让他痛彻心扉。他撑着剑摇摇晃晃的站着,自从他成名以来,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更没有遭遇过像今天这样狼狈的境地。

    他晃了两晃,靠在了身后被撞倒铜像的基石上,口里淌出的血糊浸湿了他的胡子,他想说话,可是胸口一堵又是一口血浆吐了出来,只能毫无表情的盯视着将他包围的五人和众多的影子。

    “放下你的剑投降吧菲利浦.鲁尔,再抵抗下去也改变不了结果。”

    鲁尔仍是漠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胸膛的起伏也渐渐平缓下来。

    怒迦一瞪眉头:“你是一名上将,难道想让我们用难堪的方式把你活捉?”

    鲁尔笑了,他胸肺里满是血,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管子里鼓着血泡笑出来的,他的目光忽然一冷,嗤笑道:“这场战场,你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别忘了,我还有实力没有拿出来,你们谁有胆子就上来抓我啊!”

    强者就是强者,人虽受了重伤,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仍在,竟喝得众人没一个敢上前,除了比蒙以外。

    比蒙没有妄动,因为他在评估,评估鲁尔还有没有余力再战。有些人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但突然暴起的反击仍足够要人的命。

    修斯汀一脸凶恶的上前说道:“哼,你还想使用狂化之力吗?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力气再使用图腾了!”

    “是吗?”鲁尔冷冷的笑看着他:“再往前一点,看看我是不是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你再往前走一点啊,有胆子抓我就过来试试啊。”

    “你……”修斯汀迟疑着自己的步伐,想走上前又害怕,想退回来又觉得难堪,尤其是看到鲁尔一脸自信的表情,不知道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保有余力,一时间想进进不进,想退退不得,让他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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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了吗,不敢往前走了吗?无能的废物,色厉内荏的草包,获得帝国嘉奖的军功章就在面前,不敢上前来取了吗?”鲁尔一句一句挑衅,修斯汀越发难堪。

    潘多睨了一眼旁边的影武者和地面已逼近鲁尔的影子,说道:“修斯汀,不要受他激讽。他是魔月上将,实力本来就比你强,他即然不肯投降,我们就一起动手活捉他,也算报了弗里德元帅被擒的耻辱。”

    “哼,说得也是,我干嘛要和一个马上要被活捉的敌人争执。”修斯汀赶紧顺着潘多递来的台阶下来,往回退了两步。可就在他分神后退时,重伤不已的鲁尔突然出手了!

    “死吧!”鲁尔挥剑出手,要杀修斯汀一个措手不及。冰稚邪远在一旁不肯靠近,他也只有拿修斯汀开刀,先解决一个敌人是一个。

    其实鲁尔伤势虽重,但还不到不能战斗的地步,只是他之前一直战斗,招招都是高强度的招式,而战士的力量体力消耗本就巨大,他的气力一时供应不上来,喘了几口气后体能又恢复了一些。

    这一剑攻得修斯汀等人毫无准备,鲁尔刚才一直做出一副受伤无力的示弱模样,众人虽然戒备,但终究还是有些轻视了。

    一剑透心,修斯汀连痛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鲁尔的手掌已抓向他的脑袋,这一掌抓下去,必将脑浆迸裂。

    也亏得比蒙反应快,出招更快。在鲁尔一掌拍下之时,一把凌阵之前已横在鲁尔的手掌之前。

    剑影一挑。鲁尔避开三分,‘乒乒’几声,这秒余钟的转瞬间时,他已与比蒙短接几招。

    “师兄!”比蒙一把拉退了修斯汀,近身再度逼战,旁边怒迦、潘多伴随着影武者也一同攻上。

    兵不厌诈,比蒙对他的师兄鲁尔怎么会不了解?在以前他们修炼时就经常对战,这样的示弱招式他们都用烂了。只是潘多和修斯汀他们没想到鲁尔这样身份的人也会用出这种方式。

    鲁尔的气力恢复了一些,拭来试往之间一开始多以防守为主,可是几十招之后,他狂性复发,招来式往之前变得越来越注重攻势,再过几十招,只见鲁尔额上青筋暴起。虽然身上屡屡受伤,但毫不在乎,就连身上皮肤都渐渐紧绷,臂上和颈上的血脉都看得一清二楚。

    比蒙等人一开始讶异着鲁尔怎么还敢这样和他们对战,此时却已经明白了。鲁尔一定是之前受伤时就已服下了刺激的药物,激发了他身体里的潜能。世界上这类禁药就早屡见不鲜。军中更是有很多人使用,尤其是高级军官,在高强度的战争中,往往为了保命并杀死敌人而屡屡不停的使用这类药物。

    这类药物使用虽然能激发自己的潜能,生出无比的力量。但是对身体也有极大的负担,长期使用这种药物的话。表面上看起来生龙活虎,战斗时生猛无比,可实际上却是一点一点掏空自己的身子,最后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渐渐成为一个空架子。不但如此,甚至还会衍生出许多负作用,并养成对药物的依赖性。所以这类药物一直是被很多国家禁止使用的,只是在战场上这种禁止就薄弱得多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保命最要紧。

    鲁尔身为魔月帝国的一员高级战将,作战又以勇猛著称,时在冲杀在前线,自然也备着这类药物,而且都是顶尖上好的药物。他虽然随身备着,却是极少使用,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使用这种有伤身体的药。

    只是这类激发潜能的禁药能强行逼出余力,却无法恢复已消耗的气力,然而鲁尔却是越战越精神,越战霸气越强大,体力仿佛源源不绝一样,这绝不是现在他该有的体力状态。

    众人心中惊疑,却无暇细细思考,只能大致明白鲁尔一定是还吃过什么药物。

    果然,鲁尔所吃的药物就是金琥珀,自从他攻到贝尔山城下,圣比克亚的军队一直龟缩在城内不肯出来,他提防着圣比克亚会发动出其不意的反击,便找副手赫伊把最后一份金琥珀随身带上。没想到圣比克亚果然发动袭击,而且是专门针对他的攻击,就在他从被困的迷宫中冲出来时,就知道这一战必然十分艰难。面对五人逼战,他想暂时撤退都很难,更何况他不能仍下自己的兵自己逃走,也知道师弟比蒙他们志在必得,不会放他离开。所以当他逼杀冰稚邪,体力气力一时恢复不上来时,他就已将金琥珀的药丸和药剂暗中服下去,这会儿经过一番战斗和拖延,金琥珀的效果已逐渐发挥了。

    身受禁药和金琥珀的激刺,鲁尔战意再度得到空前提升,凶猛的攻势已恢复了他之前的勇猛,甚至更狂。比蒙等人顿感吃力,只得又默契的换回之前的战术,防中带攻,以控制为主,逐步消耗鲁尔的战力。

    此时冰稚邪脸色苍白,神情虚弱,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封伤的寒冰冻的还是因失血受伤过重引起的,或者两者都有。远在西泽拉省的影已经赶紧疗伤上药,并准备缝合伤口,彼方的治疗也能对冰稚邪起到影响,只是受伤太重,冰稚邪已渐觉得有些心力不支了。

    忽然,天空中展动龙翼,是帝龙扎菲诺从远方飞来,从冰稚邪受伤后,它就摆脱了敌方巨兽的纠缠,回来守护主人。冰稚邪落在它背上,才得到稍稍喘息,心里也安稳些了,分神开始拿随身的止痛药和其他医治道具与影同时治伤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受到禁药催化的鲁尔,战意已经达到了最高峰,体力也恢复了全盛,他向着众人狂笑一声:“哈哈哈哈哈。还想在消磨我?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他招式一变,化普通战招为强力绝招。霸气一释:“矩阵之剑。剑刃风暴!”

    剑刃风暴是鲁尔的招式中绝强的剑招系列,仅次于他最强的必杀绝招!此招一出,凛冽剑意四溢,狂冲四方敌人,范围之大,招式之强惊天动地,可杀千军万马。他并指为剑虚空一指,五道主剑带着千万剑气向周围狂冲猛噬。比蒙、潘多等人立刻集中精神全力抵抗,那数十计的影武者,数百上千计的影之暗杀者被剑气扫过,瞬间灰飞烟灭!

    这一招虽强,不但可以用于大军作战,亦可以针对个人,只是比蒙等人都不是普通的七阶高手。身上更有宝物宝甲护身,虽各有受伤,伤势轻重各不相同,但整体并无大碍。不过鲁尔并没有意在这招就能重伤敌人,他的目地只在暂时逼退他们和消灭影子,所以凌射的剑气也没有具体操控。此时比蒙他们仍在受不断的剑气所逼。鲁尔趁此时机仰天狂吼,那通透雄浑的声音,震慑方圆数里。

    “这是……”

    “他要使用图腾的狂化之力了,众人小心!”

    比蒙眉头一凛,周身的凌阵之剑不断阻挡剑刃风暴的袭击。目前却是牢牢的盯在鲁尔身上:“师兄,你终于要使用这一力量了吗?我还没亲眼见识过你的狂化图腾之力。”

    他和师兄出师的时候。正是彼此两人的霸气逐步步入战争之王的境地,那时候他们的图腾之力才刚刚起始,都没有成熟,所以并没有以这样的状态对战过。不过他们都见识过师傅,x。辛加特的狂化状态,那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

    血腥弥漫在空气之中,带着杀戮的味道,带着死忘的气息!鲁尔的皮肤顿时变成一片赤红,就如血液要从皮肤下浸出来了一样,鼓胀的肌肉,几乎都要炸开了。

    “图腾之纹,血之灾难!”鲁尔狂喝一声,几乎从皮肤下浸出的血气顿时凝结成血纹,他双眼一红,血贯双瞳,怒张的嘴,上下两颗野兽般的钉齿生长出来!

    瞬间,他所溢出来的霸气一红,如同一片腥红血雾,紧接着那漫天腥恶的血气往霸气最浓厚的五把利剑上攀爬,只见矩剑五剑上,血腥的力量如气如浪,如焰如雾,如烟波卷动,带着血腥的凶光!

    五把剑,五道凶光!潘多等人的脸色一变,看着那团血雾心情不已,一种恐怖的直觉涌上心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鲁尔使用图腾力量,不但因为图腾力量太过强大,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更因为鲁尔的实力太强了,又有圣眼黄金盾和荣光,几乎很难让他有机会使用这一力量。现在这名顶尖的战争之王就在他们面前,以无匹的威势,睥睨众人!

    比蒙眼中眸光微闪:“这是……血魂霸气?”

    血魂霸气这种极为血腥的霸气,是由图腾之力从无尚霸气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一种力量,它通过释放体内血气做为力量,拥有十分邪恶的力量。这种霸气并不与平常所学的特殊霸气相冲突,但是却会影响人的心智,使人变得极为嗜血好杀,在历史上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最有名的一次,就是摩多。比瑟昂。

    血雾中,鲁尔如嗜血杀神般鼎立,双手的剑阵阵透露着杀人的凶光!他看上去十分冷静,但他鼓胀的肌肤却随着脉搏不断的鼓动。突然,他出剑了!

    乒乒乒三剑,那每一剑劈出的呼啸,出同血域中嘶嚎的魔鬼。最平常的三剑,最普通的三剑,怒迦如同被狂风所卷,被巨浪翻腾,就像独自一人在大海中面对惊滔骇浪,那种气势笼罩着汪洋上的一只孤舟。

    众人再度交手,只觉得无力抵抗。鲁尔力量的提升额度并不大,就像荣光力量所转化的能力那样,其实并没有强上太多。但是这不算太多的优势,在顶尖高手的战斗中,却足以形成一边倒的态势。

    这就好像欧帝斯所说两杯50度的水倒在一起也成不了100度一样,又好比战场上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即使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远远超过了鲁尔现在的力量,甚至超过了鲁尔使用圣眼黄金盾的力量。但是鲁尔的速度与反应都超过了他们现有的能力,他们合起来的力量再强大。也处于绝对的被动。

    鲁尔没必要跟他们拼他们的合力,因为他们的速度跟不上他,他们的反应也跟不上。他已经处处占了先机,几乎每几剑都必会教一个人受伤。

    比蒙虽没狂化,但免强还跟得上鲁尔的速度,但其他三人中能力最强的怒迦却已处在了下风。尤其是鲁尔的血魂霸气,拥有十分可怕的能力,每一剑割在他们身上。那剑上的血气如同饿疯了的血蛭一样,吸走他们体内的血液。

    鲁尔怪吼了一声,双剑高举,两道血红的惊天霸气划过夜空劈斩下来。

    “哇!”

    “呃……”

    两声痛叫,解封后的潘多与修斯汀全力对招,却喷着两口血倒飞了出去,他们虽是一线战将。但实力比起鲁尔却差得太多了,更何况是此时的鲁尔。只是他们的血刚刚吐出,那一汪血珠马上就被鲁尔剑上的血气吸引,吸了上去,使得那剑上的血魂霸气更加强大了!

    血剑扫八方,杀神征战场!鲁尔如疯如魔。如嗜血杀神,血气所过之处所向披靡!

    面对这样的情况,冰稚邪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全力支配起自己的影子能力围战鲁尔。好在他的影子众多,用之不尽。杀之不绝,配合着比蒙四人战斗。免强能将鲁尔困斗住。只是这样的情况十分凶险得很多,配合之间稍一个不注意可能就是血流人亡。但是比蒙不愿使用图腾,能在眼下情况与他正面相抗衡的就只有阿缇米特了!

    可是阿缇米特还没赶来,厄运却接踵而至。就在鲁尔奋力一剑劈向修斯汀,修斯汀欲举招相抗的时候,速度更快的鲁尔突然易剑换盾,修斯汀收招不及,一掌拍在了圣眼黄金盾上!

    “呵呵呵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鲁尔狰狞的狂笑,足够强大的荣光之力立时灌注全身。众人心头一凉,已知不好。

    荣光的力量,无法用自己的力量使荣光得到吸收而增强。也就是说鲁尔不能用自己的右剑砍自己的左盾,而激发荣光的力量吸血。因为使用荣光这项能力的本身力量就来自鲁尔,这是荣光的基础力量,是与支持它的力量完全相同。这就好比是高等魔法医学上的器官移植或者皮肤移植,用自己的再生器官和皮肤移植在自己身上是不会受到身体的排斥反应,而用别人的器官进行嫁接移植,身体则会出现排异反应。荣光也是这个原理,它不会对自己相同的力量产生抗拒,不会吸收支持它力量的本源。(看到贴吧有人问起,难道我前面没解说过?呃……或许断更次数太多,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奋战多时,阿缇米特终于赶来了。原来他在小克日诺外围空中巡战,几十分钟后就遇到了大批的魔月空骑军,他与雄鹰。多罗联手力战之后,将魔月的空骑军打退,见时间已不容再拖,便将飞龙军交给多罗指挥,自己则向鲁尔这边飞奔赶来。

    来到这里,看到眼前战况不利,他立刻解封参战,并开启了木系领域。此时冰稚邪的领域已然消失结束,不过有阿缇米特,他的领域更加成熟,能力更加丰富,再配合着骑士解封能力,简直如虎添翼,如鱼得水,战斗能力倍增!

    得到阿缇米特的增援,身负图腾和荣光的鲁尔终于被制衡下来,当然这也少不了冰稚邪的影子能力,要不是有影武者的参战,想要制衡这种状态的鲁尔难上加难,几乎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就在他们六人力战鲁尔之时,他们所争取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战场最外围,左右两翼佯攻的各十万大军已经退兵了,魔月军的各军人马正在整合军队,派轻军快兵火速向小克日诺驰援。而守在小克日诺外围的埃菲尔、库查、多罗三军,所受到的压力也已越来越大。

    巨鸟关以西,库查所领的牛头兽人军又遭到了敌人新增援军的攻击,并已有军队绕过了他们,直向小克日诺而去。此时巨祗之牛。塞可瑞特的魔法神灵仍在战场上与敌军相抗,只是仅管他的压制力量虽强,但面对敌人三名可称为将领的人物相抗,已取得不了更大的战况,反而被连连震退。尤其是比莫耶的启示光龙,虽然他的光龙力量才初觉醒,还不十分强大,但联手袭达和索洛夫已完全占了上风。

    库查心知已不能再战了,再战下去自己的军队会被敌军吃掉不说,用魔力支持出来的塞克瑞特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消散。他当机立断,立刻收兵后退,打出了撤退的魔法信号弹,率军疾疾退去。

    另一边,相同的情况也在发生,甚至比库查这边发生得更早,埃菲尔的领域力量消失之后,已知力不可敌,苦撑一阵,撑到了预定的时间之后,便立刻下令全军撤退了。

    多罗所领的空骑军是所受压力最小的,他还配合着四周四条巨龙和地面的部队对敌作战,但时间将到他也不愿多留,收拢了军队准备撤兵了。

    回到小克日诺,十万军队取得的优势就是让决战的战斗场上没有敌兵骚扰,十万对四余万大军,这样的优势还是相当大的。

    对战鲁尔的战场上,这样的决战又过了十几分钟。冰稚邪坐在帝龙背上飞舞,绝不让鲁尔有机会再与自己有机会正面对战。阿缇米特的到来,对战场的形势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因为时间不多了,也顾不得圣眼黄金盾,有影武者的帮助,这让他们出招有了更大的余地,不太忌惮黄金盾上的荣光了。

    他们以战拼战,以伤拼伤,鲁尔再强,就算能一剑五伤,也免不了自己得受一二伤害,这样的战法,阿缇米特他们难以承受得住,鲁尔就更难承受了,这完全是拼血拼肉,拼着谁能撑到最后的死亡之战。

    “矩阵之剑。剑陀螺!”鲁尔轻易不出炬神吞天地,这招虽然强大,但一招不能尽灭对手,自己将陷入极大的危险。

    面对鲁尔的出招,阿缇米特五人同时迎招相对,剑、拳、掌、戟、锤、弓一齐攻向那血色陀螺!

    轰然一声,五人吐血,鲁尔更是吐血。随即阿缇米特祭出魔导魔法再上,影武者也纷纷出招,暗杀者拥向地面影子,比蒙的凌阵之剑再出新式。鲁尔回招相抗,盾、剑与三招相接,又是一番吐血。

    如此血腥,不断刺激着鲁尔的脑海,加上禁药的影响,受到血魂霸气影响的心智。将脑中仅有的理智埋没了。他‘嗖’的一蹿,腾空而起。炬神吞天地终于现身了!

    众人大惊,全都全力以对,比蒙也顾不上再保留余力,全身印出图腾,迎招而上。

    轰然一声巨响,真是弑天吞地,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小城几公里的范围的完全被摧毁,移为平地。若不是士兵们早知道这样的战圈极端危险。早已退远,并极力抵挡,恐怖死伤将十分惨重。但饶是如此,那扩散的气压仍是让士兵成百上千的死亡。

    就在这一瞬间,一直没有大动作的冰稚邪突然出招了:“扎菲诺。龙极破!”

    十二道虹光柱伴着帝龙周身环起,扎菲诺趁着鲁尔出极招之时,昂首一吐。巨大的光柱疾喷而出,正中鲁尔背后,顶着他的身体直接没入地下了。

    轰隆隆!!龙极破的光柱也不知道没入了地下几十几百米才发出爆炸,从下而上的巨大力量,将整个小城的地面都翻滚了。

    “死了吗?”身受极重伤的五人退在半空,望着仍在发出隆隆巨响的地面。盼望着最终的结果。冰稚邪坐在龙首上,越来越沉重的伤势让他冷汗直流,虚弱之极。

    期望落空了,一柱血红霸气冲天而起,冲散松垮的地面。接着一颗赤色流星从地下疾冲而出,冲着五人之中其中一人直冲过去。

    “小心!”

    同伴的惊呼已来不及了。潘多被一招炬神吞天地打得重伤濒死,内伤严重,此刻鲁尔逼杀而来,他根本无力反应,瞬间已成了剑下亡魂。

    鲁尔双剑狂斩,直将潘多斩成了碎片。受伤最轻的阿缇米特与比蒙立刻提招攻去,鲁尔怒叱一声,两道血红之前分左右两边向比蒙两人直斩而去。

    嘣!嘣!

    两声对招的爆炸,比蒙和阿缇米特被震得血气翻涌,强行退开。鲁尔目光向上一抬,已看到给他背后一击的帝龙了!

    “喝!”疯狂的怒吼,鲁尔化身‘赤色流星’再冲天上帝龙。

    冰稚邪强忍伤势,人影群分,数十影武者结成影墙向袭来的敌人迎去。

    血红双眼的鲁尔完全不避,霸气再提,血色剑气凌射天空:“喝啊!”

    ——矩阵之剑。剑刃风暴!

    千万剑气汇成一个大集团,冲着纷纷砸下来的影链迎了上去。

    轰!

    强大的惊炸声中,鲁尔身形一跄,口吐一口热血,而数十影武者被完全摧散,凛冽冲击让帝龙庞大的身躯都为之一震。

    这刹那功夫,阿缇米特与比蒙又迎上来了,两人一个技龙权锤,一个持凌阵剑,直杀向下坠落的鲁尔背后。

    这时魔月的回援军已经逐渐赶来了,十万大军的压力加大,只等主将发出预定的撤退信号了。

    撤退信号还没有发出,龙权锤一锤砸在鲁尔背后,凌阵之剑也捅入他的身躯。鲁尔吃痛之下奋力转身,圣眼黄金盾挡下几剑,他狂提力量,霸气横飞,双剑在空中狂斩。招招血色气斩,在空中斩出一个环形剑气圈,斩得比蒙、阿缇米特招架不住,身上不断受伤。

    扎菲诺知道主人受了重伤,不愿力战,展翅欲远远躲开。而发狂中的鲁尔察觉到巨龙动作,立刻转身向空中的龙再出强招——矩阵之剑。剑十字、双颚!

    两招剑招都是极劲极快,飞翔中的庞大帝龙来不及避招,血色的十字剑气和双颚之剑先后斩在它身上,刺进了它的身体。

    扎菲诺痛吼一声,扭头间鲁尔已经飞了过来,它昂首一吐,龙之怒向着飞来的血雾冲洗而下。

    轰!

    鲁尔手持圣眼黄金盾再挡,血色的雾团中,隐隐的金色荣光更为明亮,他迎着怒炎疾冲上去,‘唰唰’两剑确在帝龙胸颈口。

    斩出的血珠全被鲁尔的血魂霸气吸收,他已飞到帝龙上方,目光已敲见伏卧在龙首上的冰稚邪。他虽清醒大失,但还不是全无理智,看到这个让他屡屡受伤的白发青年,怒恶之气涌上心头,霸气凝形。怒影斩,分化出一连串霸气凝成的人形杀向冰稚邪!紧接着脚步返身一弹,逆冲而下!

    扎菲诺龙首一抬,汇聚的龙之魔力在眼前聚成护盾。挡下袭来的气影之招。俯冲下来的鲁尔招式一变——圣战。高歌!

    而扎菲诺此时也深吸了一口气,龙鸣之间。音速光龙炮冲着鲁尔喷出。

    又是一声巨响。音炮震成了音环,血气扩散。在龙首极为虚弱的冰稚邪强打最后几分力气,寒冰之恋。恋魔神与影武者一同攻出!

    嘭!

    鲁尔连遭重击,重创之上再添新伤,他强耐着胸中的翻涌,在破碎的冰屑中再出强招,誓斩西莱斯特。冰稚邪!

    ——屠戮之血!

    扎菲诺察觉霸气来袭,背身转向。用腹面迎向鲁尔袭来之招。

    轰然!扎菲诺被打得向下一沉,无数如刀割的利气撕扯在它的胸颈处,饶是它鳞壳坚厚,也被刮出许多深深血痕。扎菲诺昂然极怒,他还从来没在人类手下连续受辱,受过这么重的伤,怪吼之下。明黄色的双眼大放异彩,暗脊红鳞的龙鳞身上再现变色征兆。

    就在这时,攀在龙首上的冰稚邪连遭战斗震荡,那几乎致命的伤势再也抑制不住了,满头虚汗淋漓,头脑一昏。仰头向下栽落下去。

    愤怒的扎菲诺本要全力与鲁尔一战,忽见主人昏厥坠落,赶忙返身俯冲下去,重新将主人载在背上。它回头瞧了鲁尔一眼,向着南方飞走了。

    鲁尔一招屠戮之血之后本来还要再追杀。却被阿缇米特、比蒙、怒迦围阻上来。刚交手没几招,他们就见帝龙载着冰稚邪飞走。心中暗惊。

    心惊的是比蒙他们,要是没有冰稚邪的影武者帮助,这仗将无法在短时间内打败鲁尔,甚至无法再打下去了。之前他们计划对战鲁尔,虽然没预料到冰稚邪的影武者,但却要求他们六人联手制衡鲁尔,并且是在鲁尔的圣眼黄金盾没有发挥的情况下。然而鲁尔的实力比阿缇米特预料中的要强,鲁狂化之后不但战斗力大为提升,更严重的是他的血魂霸气不但能吸收鲜血为力量,那血之灾难的图腾力量更是越战越狂,越战越强,所见的血越多,受到伤越重,力量就越发强大。

    更何况现在潘多已死,修斯汀重创之下已无战斗能力,只剩下阿缇米特、比蒙、怒迦他们三人也是受伤重伤。比蒙虽已使出图腾力量,但面对圣眼黄金盾这个攻不破的刺球也无法抗衡,再者也无时间再拖战下去,便立时看向了阿缇米特。

    阿缇米特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向空中连续打了出撤退的魔法信号,便与比蒙两人纠缠鲁尔,给军队争取撤退的时机……

    小半个小时后,小克日诺的战场恢复了平静,鲁尔落在地面,那深深压制的巨创之躯再也压制不住了,鲜血从他的创口和口鼻中狂涌出来,脚下一软,已半跪在地下。

    “大将军,大将军……”赫伊领着鲁尔的亲军疾赶过来,看到鲁尔受了这么重的伤,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他:“大将军,敌人都退了。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鲁尔见副将赫伊身上也是伤势颇重,拍拍他道:“我还好,你没事你好。”

    赫伊见大将军伤成这样,还关心他,又羞又愧。在战场上,亲军是要为主将誓死的,如果亲卫兵因保护主将不利,而使主将战死,如果是在以前这些亲卫兵肯定要全部被处死,现在近百年虽然放宽了军律,但他们也免不了受到严重的处罚,而且是官阶越高,处罚越重。

    只是这回敌人夜袭声东击西,来得突然,而且又是数名七阶高手加十万大军,一番苦战之下,他们这些亲卫兵全部都被军队隔离开,才无法保护在战环周围护住主将。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也知道鲁尔一打起架了波及很广,力量又强,一般实力的亲兵也不能靠得太近。

    战地医生、护士很快把鲁尔抬上了担架,这么重的伤,恐怕真有生命危险。

    另一边,回到贝尔山城的冰稚邪也被立刻送去急救,各军也在忙着处理伤患,严守要塞。只是这一战,阿缇米特他们费尽心机,拼尽了全力,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

    伊尔修斯山上,影脸色苍白的昏睡在城堡里的软床上。因为这山贼的老巢里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只能隆人赶紧下山去隆丹城雇请医生。

    苏菲娜坐在床边。守着极为虚弱的影,眼中的泪花再也含不住了:“他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她不明白,不了解,却也没人来回答她心中的疑惑,她还不知道眼前的影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敲了敲门,佩特走进来道:“医生请来了。”

    “快请他进来。”

    进来的不止有医生,还有护士,还有许多医疗用品和工具。影受伤极重。医生只是大至看了一下,就赶紧施法救治。一般医生多是法师。

    一番处理已过了一个多小时,护士还在里面忙碌,医生却已经出来了。

    苏菲娜一直守在门外,等医生出来,忙上前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说道:“他的伤是利器所伤,看上去像是剑伤。又有霸气冲击破坏的伤痕,情况不容乐观,你们最好做些心理准备。”

    “什么!”苏菲娜脑中顿时有如雷轰,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医生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就……这怎么可能?”

    医生道:“他的伤势非常严重,一道伤是从他的右腹贯穿。割断了他的肓肠,周围的重要脏器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如果不是处理及时,冰封了伤口,又做了有效的处理,恐怕这一剑就要他的命了。另外一道胸前的伤口是应该是极内敛而强劲的霸气扫开的伤口。这道伤到不是很重。”

    苏菲娜脑中乱成一团,即茫然又不知所措。忽然再次问道:“可是他怎么会受伤啊?我看到他时,他是突然的,无缘无故就被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摇摇头,又说道:“我现在出来只是跟你们交待一声,现在我要进去帮他做手术,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苏菲娜忙又拉着他问道:“救治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医生只是叹了一声:“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这么关心他,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菲娜身体一晃,几欲摔倒,扶着墙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在刑徒之门时,她虽恨毒了影那样对他,可是再看到他却已到了这种要生离死别的境地,心中的伤痛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又想起了再底比莱斯的那断岁月。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对冰稚邪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那是一种很混乱很模糊的感情。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知道那种感觉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难以忘怀。那看似冷漠的外表,却藏着最脆弱的心,渴望着关怀,却畏惧着关怀。

    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在父母‘死’后,孤单的在小楼上看同龄人玩耍的自己,那个失去了父母关爱的自己。她记得那时爷爷是怎样沉浸在自己的学术研究里,她还记得每当她看到别人的父母带着孩子玩乐时,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哭泣。她只知道不愿意再看到这样可怜的‘自己’,尤其是自从被刑徒之门伤害后。所以她回到了帝都当起了老师。

    爱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看见冰稚邪后,就不愿让他再受一点伤害,因为她觉得他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孤单的只能用冷漠伪装的自己。打那以后,那种天生的感觉便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以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得不到的爱,和不敢得到的爱全都给他。

    有一种爱叫做母性。她喜欢他。

    佩特见她如此伤心的神情,不免有些动容,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离开,把这里的事情向帝魁做汇报。

    影确实伤得很严重,可以说危在旦夕,房间里医护、护士们忙在为他处理伤口,所带的各种药物能用的都用上了,所会的魔法也都施展了。可他们知道,以这样的伤势,要救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尽自己的努力。

    冰稚邪也没想到自己会伤得这么重,只是当时他身在战场上,他只能立即冰封伤口暂做处理,他也知道影会立即实施治疗。

    然而奇迹总是有的,伊尔修斯山的医疗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贝尔山城的条件却是极好,这里储备的用药不但极多,而且十分丰富,许多高档药物都有,包括在底比莱斯时,给他治疗破损内脏的青蓂藤,甚至还有白发鬼杰克使用的脏腑线虫。再加上一流的医疗师给他医治,性命将危的冰稚邪又被他们从死亡之门前拉回来了。

    伤情得到控制,但仍需要稳定,需要留院治疗。冰稚邪仍在昏迷之中,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众军官对他的关心也仅止于此而已,除了多姿,几乎再没人来看望他。

    这也不是说那些将领军官有多么无情,必竟现在仍处于战争时间,贝尔山城又处在战场前端,军官们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忙,哪有功夫关心得太多?只是这一战之后,圣魔双方这一两天内应该不会再有大的动作。

    彼方,另一片战场上,神圣鹰狮对魔月的战争仍在一刻不休,大军前端,是由天之王天.界亲领的军团,此刻他围攻城市已经许多天了,却仍没有攻下来。眼前的城池虽然坚固,但以他的的实力在攻城中能起到莫大的帮助,然而守城之中,驻留城内的人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亚汗,巴索洛米.巴索文.亚汗,魔月帝国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导士,是与尘.瓦席勒布齐名的大魔导士。而且,与瓦席勒布那样的学术派大魔导不同,亚汗是魔月实实在在的实用派领袖,他对那些可能会造福后代,造福全世界的学术研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怎么用自己的魔法,为国家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利益至上才是最根本的道理,当取得了战场上的胜利,才能让国内的学术家们安心做他们的学术研究,为国造福,否则研究出来了也终沦为他国的战利品!

    不仅如此,亚汗还是魔月帝国能主导‘帝国的钟声’这项禁忌魔法的人之一,在他手下的魔法团队,随时能将这项禁忌魔法付诸战场,这也是十七世为什么把他派来西部的原因!

    而现在,巴索.亚汗布置在城外的大幻想魔法晶界,已让鹰狮帝国的铁军许多天都难跃雷池一步!

    大幻想魔法晶界,是以空间魔力为基础,以精神魔法为辅助,再以风火水土四素元素加上大魔导师所特有的元素综合能力为力量,最后再以天原魔石为支柱。所组成的强大复合形终级大魔导魔法。这个魔法会使人受到风火水土四系元素,以及这四种元素每两种互相组合形成的新力量。共计十种元素力量的攻击。而这十种元素力量再辅以精神魔法中的意识构筑为形态变化,可以像人一样自动施法,施展出基于这十种元素力量的各种等级各种类型的魔法。一但有人踏入这座魔法大阵,就会受到有如千军万马般的魔法攻击,不死不休!

    此时,天空中漂浮着用于布置各类魔法阵的顶级基石——天原魔石(同冰锆石,冰锆石只限于冰系的魔法基石)。四块两人合抱,吨余重的紫色天原魔石在城前飞舞环绕。每一块天原魔石周围都有二十四块四级的风火水土四色魔晶石环绕,将周围的天空映得五彩斑斓。

    亚汗围着城一共布了两座这样的大幻想晶界,必要时还可根据敌人的进攻方法移动魔法阵的方位。而面对城外泱泱大军的数度进攻,这两座大阵始终没有被突破过,还让敌人损伤无数。

    望着远方城市周围的魔法晶界,神圣鹰狮大军的将领们只能望而兴叹,要说打架他们几个人围攻大魔导士恐怕也不会落在下风。但要他们进入那个魔法阵去破阵,他们却不敢。

    大魔导师的强就强在这里,如果真要和其它八阶职业正面交手,亚汗恐怕不是对手,可一但进入了他布置的魔法空间,就算是天.界本人想活着逃出来。恐怕也难上加难了。

    面对这样的防守,天.界也十分发愁,要他破阵他没有把握,不管是要强破还是智破,要破亚汗布置的终级大魔导阵。远比让他直接对战千军万马还要难得多。而且要智破也得拥有相当强的力量,更要有熟悉魔法。实力高强的魔法师配合才有可能,至少也得是魔导师,并且得学识渊博才行。可眼下他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世界上七阶的高手中以封印骑士最多,魔者第二,魔导师的数量只在第三,要轻易找来一名魔导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不攻下韦列亚这个战略要地,继续东进安莫西都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魔月西军元帅迪安.海伦就是看到了这点,才将巴索.亚汗安置在这里。

    神圣鹰狮军的前锋军营中,天.界苦思着对敌的办法,这时马克.修汀来了,并带来了库利扎里德的传信。

    “天.界大元帅,这是陛下着我转交给你的信,并派我来为你助战。”修汀把信放在书案上,又接着道:“陛下希望你能在未来一周之内攻下韦列亚,不要因此妨碍了我们东进的计划。”

    “一周?”天.界笑道:“真是说得轻巧。韦列亚本来就是一座战略重镇,就算没有顶尖的高手坐镇,要在一周内攻陷此城也是很难。更何况现在守城的是魔月帝国赫赫有名的巴索.亚汗,你当他大魔导士能力和他身上的那样宝物都是假的吗?”

    修汀道:“他虽是八阶实力的超高强者,但以元帅你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

    天.界哈哈笑了:“我的实力是不在他之下,但战场之上胜败并不单纯以实力左右。你也是七阶实力的高手,这些话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他起身道:“你可以多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再写信告诉国王陛下。如果他非要不计伤亡强行进攻,我也无所谓!”

    “你的话,我会回告的。”修汀转身离开了。

    修汀走后,一旁的哈雷特上前道:“大人,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的容忍?现在在鹰狮国内我们的布局都已经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发动政变扶立一个傀儡国王,甚至不一定要等将来时机成熟再夺权。”

    天.界道:“就因为布局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更不用在乎这几天的忍耐。哼!居然要我一周内攻下韦列亚,伊迪纳丝他对我的利用还真是不遗余力呀!”

    “大人想等到什么时候?部下和收买的那些帝国大臣都在问大人什么时候动手。”

    “嗯,事情已经安排妥,的确不宜再拖下去了。”天.界道:“过些天吧,等找到何适的时机我们就动手。绝不让伊迪纳丝有活下去的机会!”

    “那攻下韦列亚的事呢?”

    天.界冷笑道:“攻打韦列亚关我们什么事?就让军队这么耗着吧,有机会的话打打也无妨。”

    “明白了。我这就去和我们的人联系。到时鹰狮国内和军中将会一起政变!”

    ……

    伊尔修斯山城堡,影躺在床上休息,经过一天两夜的治疗,加上两边同时疗伤的效果,他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了。床位旁,苏菲娜静静地守着,这两夜一天她几乎没睡好过觉,其间影不断的发烧发热做梦。都是她在旁边悉心照顾,帮他擦身体上的汗,喂他喝水,敷冷毛巾,给他喂药,简直比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得还要周道。仅管他伤害过她,但是她却无法忍心看到他痛苦。她将他当成自己的最爱来呵护。不忍他受到一点的伤害,一丁点都不可能。

    经过寒意的反噬和炎症的肆虐,影的烧总算是退下去了,熬了这么久的苏菲娜精神不支,倚在床边睡过去了。没有人进来,没人来打扰。除了偶尔有护理药师或医生进来看看,再没一个人来。伊尔修斯山上下都在忙着即来之战,失去了西莱斯特.影这一强大力量,他们需要做的准备就更多了。

    房间里静静地,除了苏菲娜的呼吸声就只有影不时的呓语声。过了不多久。影的身体又开始烧起来了,炎症总是反复。再加上之前冰稚邪冰封伤口带来的寒意,冻伤了他的身体,发起烧来更加厉害。

    “唔……”睡熟的苏菲娜皱起了眉头,听到影模糊的呓语声她赶紧醒了过来:“怎么了?”她用手一探影的额头,只觉得滚烫:“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她赶紧叫来医生,又亲自准备消炎退烧药和凉毛巾给他用。

    医生看完之后说道:“只是炎症复发,小心注意,把烧降下来就行。他的体质不错,不会有大碍的。”

    拆开纱布,涂上消炎药,又将口服药剂和退烧药给他喂了下去。重新给他包好伤口,又拿来湿毛巾敷在他的胸口和额头,只盼他的烧尽快降下去。

    蒙蒙模糊的意识中,影想睁开眼睛,可睫毛上结成的眼屎让他无力把眼睛完全睁开,只是低低的喊道:“水……我要喝水。”

    “你醒了。”苏菲娜的眼虽已熬得通红,但看到他醒来却是惊喜:“你等会儿,我马上拿水过来。”

    房间里就有水瓶,还有水杯,苏菲娜扶起他的头,将水慢慢地喂进他的嘴里。

    一杯水几口就喝完了,影抿抿嘴,嘴唇上的皮都已经干得发裂了。他呓声呓语道:“琳达……琳达我还要喝水,还要……”

    苏菲娜心里一抽,看着影,心道:“琳达,我就坐在你旁边你却想着她。果然……她才是你妻子。”

    苏菲娜神色黯然,他知道这是影神志不清说的话,但就因为这样,她的心才更难过更失落。她又倒了一杯水喂给影,直到他喝满足了才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

    影觉得舒服多了,但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他不断的说着热,说着呓语的话,全身已被高热烧得红通通的。

    苏菲娜在一旁服侍着,无怨无悔的给他扇着风,给他换毛巾,即使她现在倒头就能睡过去,却也要等着他的烧退下来再说。

    “……我热,我热。苏菲娜……苏菲娜……”

    苏菲娜听到他的呼唤,心中一震:“他在叫我吗?他是在叫我。他心里果然有想着我。”苏菲娜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伏在床边唤道:“我在这儿,你要什么就告诉我。”

    影昏头昏脑不时的晃着头,神情样子很是痛苦“我好热啊苏菲娜,我热,我冷,好冷啊……”

    “冷?”苏菲娜用手一摸,果然影身上在发凉,再见他已经冷得发抖,身上都冻起了鸡皮疙瘩。“忽冷忽热,这是得了疟疾,我再去叫医生来。”她赶紧将冷毛巾撤下,给他把被子盖好,又出去唤来医生。

    医生给影打了一剂针剂,说道:“这是治疟疾的特效药,半个小时他忽冷忽热的症状就会消失。如果没有起色,再来叫我。”

    苏菲娜送走医生守在影身旁。但影仍是瑟瑟发抖,脸都冻紫了。苏菲娜瞧得揪心不已。心想再去找床被子来,可她刚起身却被影一把抓住了。

    “我……我冷,抱着我,我好冷……”影抓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只能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

    苏菲娜心中一颤:“我……”

    “抱我好不好?抱着我……苏菲娜……”影的呓语断断续续,却深深的打动了苏菲娜的心。

    “好,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会冷了。”苏菲娜爬上床。缩进了被子里,靠着床上的护栏倚着,将他抱着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紧紧地贴着他颤抖的身躯。

    影哆嗦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半梦半醒的睡梦中,他只觉得枕着的东西好软好暖。不断的往那上面紧贴、依靠。

    当苏菲娜醒来时,影仍是那副半梦半醒的混乱状态,内脏被霸气所冲,受了巨创,恐怕几天之内仍得这样。她小心的托起影,肚子饿了想弄点东西吃。可她刚一动,影就被惊醒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手,不断的往她怀里缩,说着迷糊的话。真像极了一个受伤的孩子,寻求着母亲般的关爱与庇护。

    苏菲娜不敢再动。只好将他轻轻地抱着,任他倚偎着,看着他渐渐熟睡的表情,嘴边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我到底是你的什么?是你的什么人?呵,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就让我这么守护你吧,随你把我当成什么。随你……”

    ……

    贝尔山城,要塞!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至少目前来说是绝对。

    青狮子.怒迦刚从医院出院,他的伤还没大好,但散散步是没问题的。况且以封印骑士的体质,任何的伤都能比别人好得更快。

    陪着怒迦一起出院的是他的朋友比蒙,在对鲁尔的战斗中,他受的伤最轻,加上战争之王的体魄,受的多是些许外伤。其实阿缇米特受的伤也不重,只是他旧伤未痊愈,是带伤参战,这样一来反而接受治疗的时候更长了。只是他和维德米拉是目前贝尔山城的最高长官,维德米拉也不知道是真的伤势太重不能工作,还是想偷懒。反正目前的大局仍是由阿缇米特主持。

    在餐厅里吃了东西,走在路上,怒迦终于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比蒙,为什么那天出战的时候你迟迟不用图腾力量跟他对抗?难道你不忍对他下手?”

    比蒙徒步前行,淡淡的说:“他是我师兄,又是魔月帝国的上将元帅,我尊重他。但我们互为敌对,战场之上我又怎么会对敌人不忍?”

    “那你为什么不肯用动全力?直到最后才……”

    比蒙打断他说:“不动用全力,是为了保留底牌。我对鲁尔很了解,他的头脑比我好,如果我过早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将来再对战他时,要打败他就少了一分胜算。”

    “在那种情况下你还想保留实力。”

    “没错。”比蒙说:“在那种情况下以六战一,能打赢的话我不用图腾之力也能打赢,不能打赢,我用了也打不赢。鲁尔对我们的优势并不是他超强的实力,而是他的盾,不能破他的盾,我是不会用全力的,就算用了也会畏手畏脚。事实上最终的战果也证明了这点,在这一战中对鲁尔的最大优势是西莱斯特的影子能力,这也是我们能将鲁尔打成重伤,取得这样战果的原因。然而鲁尔的实力和他保留的东西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在那样的关键时刻,他仍能快速的恢复力气,我就算跟他全力以对,也没有时间再打下去了。”

    “那倒也是,这一战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可惜这次作战策略虽然很成功,但终究还是失败了,还使神射手.潘多丢了命。不过也是我们估计不足,没预料到西莱斯特的影子能力能克制圣眼黄金盾上的秘语.荣光。”怒迦停下脚步说道:“不如等会开会的时候跟阿缇米特说再战一次吧。精心准备用西莱斯特的影子专门去对付鲁尔的话,一定能取得成功的。”

    比蒙摇头:“这种战术可一不可二。这一次能袭击成功是鲁尔太狂妄太自信了,以致他在兵力的布置上有了缺陷却没发现。但经过这一次,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何况他已经了解冰稚邪的影子让他的荣光无效,他不会不有所准备。到时候再战,想要单独面对他的局面将不会出现。”

    “也对。”怒迦叹了一声:“果然机会一但错过,就不会再有了。唉~!”

    ……

    (这一章更新晚了,好在还在今天的范围内。最近我复活,发现贴吧里的帖子跟着多起来了,很高兴,希望大家多多讨论剧情,这也能让我更有激情和动力。最近时常有练笔写一些废文,之前断更主要是觉得自己在战争方面写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写,现在学了一些,觉得用起来还算不错,这一段决战鲁尔也是以此方式写的,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这一战鲁尔没错,有些读者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鲁尔是有机会被擒的。事实上不好说,被活捉的机率不大,战场上的事情变化很多,尤其是像鲁尔这样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不是出尽了。事实上他受伤被五人所围的时候确实还有底牌,吃了那些药,他绝对还有力气再战,并不会因此被擒。如果在他的示弱之下冒然动手捉人,死的可能就不止潘多了。最这一章居然从中午12点码到晚上11点30才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王都,辛得摩尔,大酒店里,一个私人酒会的现场,官商贵族们携妻带子,互相攀谈交流,结交着想要认识的达官贵人。这样的酒会在一国首都这样的政治中心很常见,仅管这种结交方式虚伪至极,但有点身份的人都乐此不疲,何况今天的私人酒会是杜安办的,他可是目前王都最受国王信赖的大臣。

    邀请的宾客中,除了本地的官商还有一些外国的大使,虽是私人酒会,规格却是很高。酒会过半,交流也越来越热切,端着红酒杯的杜安总是不断的有人来找他攀谈,这边刚与一家人聊过,那边又来了一位贵族。

    “杜安大人,最近真是忙啊。”

    “哈哈。”杜安笑道:“王都刚经历巨变,忙一点也是应该的,身为陛下的臣子,尽心尽力为国家服务,也可弥补我当初不分是非黑白,成为扎尔博格党羽的过错啊。”

    “噫,杜安大人现在已经是王都的风云人物了,您跟霍尔斯现在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很多事情我还需要您多多帮助啊。国王陛下平叛的时候,我一时昏了头,没有明确的表态支持陛下,其实我心里面还是一直站在陛下那边的。只是当时扎尔博格威势太大,受他的胁迫,我也不敢太明白的表态呀。”说话的贵族满含期待的看着杜安。

    杜安笑了:“陛下扫除叛党,要对付的都是扎尔博格的私密党羽,其他的人不会受到波及的。你请放心吧拜森先生。”

    拜森听了满意的笑了:“我的家族在王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杜安大人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全力帮忙的。”说着他脸色又一正,靠上前小声道:“可是最近王都对国王不利的谣言在到处流传,说的虽然是刑徒之门罪恶昭彰,但矛头暗指却是国王陛下平叛时为了获得支持,不顾刑徒之门所做所为,包庇罪犯的事实。现在王都内对这件事舆论很大,想来这恐怕也是断罪亲王暗中做的手脚。”

    杜安说:“我也有听说过,陛下对这件事还不太知情。帝国目前的注意力都放在前线战场和亲王余党的清剿。你明白陛下需要对魔月的这一仗来奠定他的位子,圣魔之战这件事才是陛下关心的重点,支持国王并取得战争的胜利才是真正获取国王陛下信任的最好方法,你要明白现在什么才是主要。至于流言件事,大家都已明白这是扎尔博格穷图末路最后垂死挣扎的把戏,不要过份在意,我会嘱托霍尔斯大人让他严厉查处制造流言的人。”

    拜森道:“嗯。听杜安大人一番话获益匪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提醒。”

    杜安笑了:“那就好。王都之内世家大族之间交往甚密,不光只是你一个人要表态,你的朋友和家族分支最好也要全力支持,不然只有你一人支持的话而其他人不表态的话,国王会误会贵族阶层的意思。以为你们仍不肯认同他,到时候国王对贵族不再信任,损伤的可是你们的利益。”他将酒杯放在经过的侍者盘中,远远的看了一眼鹰狮帝国的大使,对拜森道:“失陪了。我去洗手间。”

    杜安走后,神圣鹰狮国的大使也跟着离开了酒会现场。

    洗手间是一个经常进行私下谈话的地方。但说一些隐秘的事却不可靠。杜安在酒店开了房间,并早已着人告诉鹰狮帝国大使了,此时他刚时房间不久,敲门声便传来了。

    看了下门外,没人跟来,杜安关上房门道:“让拉达特下定决下动用‘末日审判’的事,我已经尽全力去做了。现在王都的官员、贵族人人自危,急欲取得国王信任,在拉拢他们这方面没有什么障碍,过几天我再向国王提议这件事,他们多数会附和的,不会有问题。”

    大使道:“这就好。首将说这件事后你再呆在王都会有危险,我已着手帮你安排离开的退路,只等‘末日审判’用在魔月大军之上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嗯。一旦动用‘末日审判’这种禁忌魔法,圣魔两国再想轻易罢兵几乎是不可能了。到时候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世界必将动荡大乱,等整个世界大伤元气之后,我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大使说:“这段时间内你要千万小心,虽说你和首将大人直接联系是用的我们皇界语言,但以通忆石用这种秘语与人联系,一但被拉达特知到了,多少会对你产生怀疑。”

    杜安点头:“放心吧,除非十分要紧的事,我尽量少与首将联系,有什么事我会派人通知你。”

    “你不能离开酒会太久,一会儿我会自己离开。”

    “嗯,那我回酒会了。”

    ……

    繁华的都市,喧哗的街道,在王都的夜晚,华光灯彩依然是那么璀璨。漫步在让无数人向往的城市里,琳达脚下的步伐却显得有些冰冷。冰稚邪离开后,她整日无聊,无所事事,没有人陪伴的心是最寂寞的心。

    心并非完全寂寞,那一丝羁绊牵挂着彼方的人。远隔千里,丝丝牵绊,不知道身在远方被挂念的人面在是否一样在挂念着自己。

    “嗳~!”轻轻地,叹了一声,这一声轻叹有着数不清的无奈。叹息的,是自己的心就一叶浮萍,多少年来才终于寻得一个可以依靠的彼方。无奈的,是浮萍这一丝牵挂,不知还能牵着彼方多久。

    有些人总是知道珍惜幸福,当知道幸福将不久于世,心中的悲痛更显无奈。

    脚步在徘徊,漫无目的,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有他的地方才是家,没有他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

    酒吧,就在前方。很多人并不是真的喜欢喝酒。只是酒的味道能暂时麻木那颗空虚的心。

    “她也是这样的人吗?”

    人影交错,擦肩而过。琳达步入酒吧的时候,玛可欣正与她擦身离开。孤身在酒吧喝酒的人,总会引起同病相怜者的注意。琳达没有驻足停留,也没去看她一眼,只是在心中无聊的问自己。

    是啊,在酒吧独自喝酒的女人多是空虚的女人,她们只能用肉体上的出轨满足心中的寂寞。所以琳达刚从下,就有无聊的男人前来搭讪了。

    “小姐。可以坐在这儿陪你喝一杯吗?”

    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意图不轨的男人,琳达的眸中只有淡漠,别无感情。

    意图不轨的男人不等她同意就自己坐下了,他手中拿着一杯酒,那即浑浊又发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琳达的面容。

    好色的男人目光为什么总是这么猥琐?对这样的男人琳达连一丝厌恶都不愿表露,她不想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厌恶也是一种感情。

    男人笑了,或者说笑得更浓烈了。他眼角的皱纹,半眯的眼睛,都透露着他的幻想与图谋。

    “你想喝点什么?我请你。”男人如是说着,目光已从琳达的面容落向了她的身材。

    琳达没有看着他,看着的是她手中一朵带刺玫瑰:“给你三秒钟时间,再不从我眼前消息。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男人竖起了眉毛,他有点不高兴,但并不太在意。女人都是带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的刺特别的多。但是刺多才够味。冰山美人压在身下才有成就感。所以他没走,没但没走。反而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眼前的带刺女人。

    无知的人,总是死在自己的无知上,尤其是但自己的无知惹上不该惹的人的时候,他的死总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可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死,就在琳达要动手让他死得无声无息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酒桌旁边了。

    琳达认得这个人,或者说她们才刚刚擦肩而过,她虽没认真去看过这个人,但这个人非常特别,擦肩时的瞬间就在心里留下了印象。

    特别的人总有一种特别的气息,眼前的人就有这种气息。这种气息是什么?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一般的人察觉不出这种气息,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感觉得到。所以玛可欣也感觉到了这个小女人的不同寻常,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邪恶与杀气,所不是她及时到来,她的手下恐怕就要死于非命了。

    德曼.杰里弗站了起来,杰里弗就是想要调戏琳达的色男人。他看着沙皇,没说话,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玛可欣坐下了,坐在她手下刚刚坐的地方,她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响指叫来了waiter。

    酒是特调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蓝色岛屿’。玛可欣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看着杯子里的酒喃喃说道:“酒是好酒,调酒的酒吧也不错。在一间不错的酒吧里喝着好酒本来是一种享受,可是如果死了人就不好了。”

    琳达没说话,她不想说话,她跟眼前的人没话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有人说女人和女人总有很多话可以聊,但这也得分谁。琳达绝不是一个喜欢和女人说话的女人。

    玛可欣瞥了一眼身后的属下,淡淡道:“杰里弗你下去吧,我想在这里喝酒。”

    杰里弗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即使他搭讪的女人再好看,此刻他也不会再多看一眼。

    玛可欣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喝酒。喝完一杯再点一杯,绝不多点,但喝起来也绝不停。

    琳达也在喝酒,她喝得很慢,但只是看上去很慢。一杯杯下去,她喝的量不比对面的女人少。

    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至少得有十七、八杯。突然,玛可欣停了下来,她抬起清澈的目光,喝了这么多酒,眼中竟没有一丝浑浊,反而比刚才更亮了。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喝酒的时候出现死人不好,但喝完酒杀人却是好极了!”

    一瞬间,人。动了……

    在酒店的另一个边,同样也有两个人在喝酒。只是和琳达那一桌不同,这一桌喝酒的是两个男人,而且是两个在喋喋不休说话的男人。

    说话的是欧帝斯,听他说话的地是无夜。欧帝斯刚说完话就拿起酒杯品尝了一口,他品酒的动作十分的美,不但美而且绝没有一丝作做,仿佛天然就应该是这样完美的动作。如果此刻有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看到他的话,一定会立刻爱上他的。一定会。

    “这是甘兹塔亚的绿波酒,是取深海绿藻、苦梅和上好赤金麦子所酿,酿酒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泉水,必须是掺有绿野妖精取雪水所蕴的寒露,再配上麦汁的纯净甘泉才能酿造。这样的一小杯酒,少说也得八百金以上才能喝得到。也只有在王都这样的大城市,才能找到品尝的地方。”欧帝斯如数家珍的说着。

    无夜听他说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极苦,但瞬间的极苦之后,却是透着清寒甘甜的香郁萦绕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味道美极了。无夜抿下酒后,舒了一口气:“果然是好久。喝了这么多杯酒,只有这一种我觉得最有味道。”

    “喔!没想到你也爱喝。”欧帝斯笑了:“很多人都喜欢这酒最后的香郁,却始终忍受不了一开始的极苦,所以喜欢这种酒的人一直都不多,没想到今天终于让我碰上一个了。”

    无夜说:“人生总是有苦有甜。如果只有甜没有苦,这样的人生活着也没意思。”

    “完美的人生固然不能得到。能得到完整的人生同样也很不错。这杯酒先苦后甜,苦的时候虽然让人极难忍受,但苦后所得到的甘美也叫人觉得值得,这样的味道总好过先甜后苦不是吗?”

    “没错。先苦后甜总比先甜后苦要后,如果人的一生总是开头美好而结局潦草,多少叫人灰心丧气。”无夜说着忽然紧盯着欧帝斯道:“你呢?你觉得自己的人生会是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

    欧帝斯哈哈一笑道:“说酒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哎!酒如人生,人生如酒。既然以酒来讨论人生,说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欧帝斯道:“如果是我,我当然希望先苦后甜。付出了忍耐与汗水,最后收获努力所得到的回报才是最美好的时候。”

    “可是人生总是不能随个人的心愿而经历,有时候对最后的结果越期盼,得到的往往却大失所望。”

    “是啊,人生总是无常。我只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去努力,却不能主宰无常的命运之轮。不过如果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仍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也不会遗憾,因为我从来不会为自己决定的事而遗憾后悔。”

    “可是你决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如果错了,及时后悔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无夜又尝了一口酒说。

    欧帝斯道:“是对是错只是对个人来说的。对又怎么样?错又怎么样?”

    “就算错了你也不愿回头?”

    “如果错了我当然会回头,但对与错并不是别人说的。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信念,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不要被别人的观念所左右。在世界上那些获得大成就的人,一开始总是不被别人认同,甚至还会被嘲笑。可是他们坚持了自己的信念与决心,最终被大家所认同和祟拜。其实很多人都面临过这样的选择,坚持下去的才能成功,才能成为真理,而大多数人却退缩了。”

    “哈哈,哈哈哈。”无夜笑了,却不再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欧帝斯微微笑着问:“你问了我这么多,你自己对人生又有什么看法呢?”

    无夜又笑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吐露自己心声的人,但我认同你的看法。人总要有所坚持,没有信念的人是最可怜最可悲最讨厌的人,这样的人碌碌无为,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不过你今天和我聊了这么多,倒让我很意外。难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么?”欧帝斯笑着反问道:“以你的身份,我需要担心什么吗?”

    “我的身份?你很在意吗?”

    欧帝斯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世界卫兵组织,这个身份总是让人在意的。能见到这种身份的人,我实在觉得很荣幸。”

    无夜起身道:“今天的酒喝得够多了,我说的话也够多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这让我很不舒服。waiter,买单。”

    “我结帐吧,我请你。”欧帝斯说。

    无夜看着他:“你请我?为什么?”

    欧帝斯笑道:“因为你不像是一个会请客的人。”

    “所以你想和我交朋友?你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

    “为什么不能?今天我们不是聊得很开心吗?而且我喜欢交朋友。”

    “可惜我们不会成为朋友的,因为我不喜欢交朋友,尤其是你这样的朋友。”

    “啧啧,你这话可有点伤人了。你始终对我有怀疑吗?”

    无夜道:“以你的身份和实力出现在这里,我不得不有所怀疑。”他脸色忽然一变道:“杀死拉芙尔的人是拥有光龙血统的人,在弄清楚这点之前,我们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就在他们两人进行最后谈话的时候,酒吧里出现了骚乱。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打架了。”

    “是两个女人在打架。”

    围观的酒客小声的议论纷纷,酒吧的酒保侍着见了却不敢上去阻止,因为他们的经理认出了那个人,那个穿黑衣服的暴露女人。穿着这么暴露,还这么漂亮,又是少女,这和最近王都名动一时的一个女人很像。

    酒吧本就是流言信息最丰富的集散地,他们认得一些出名的人并不奇怪,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夜之间杀了自己全家的女人,这回的王都保卫战中他们听到消息了。这样的女人根本毫无人性可言,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怒之来个血洗酒吧?

    两个女人只是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最后琳达‘哼’了一声,摸出一枚魔晶币弹扔在桌上就走了。

    人群中,欧帝斯和无夜若有所思的神情都盯着一个离去的背影和一个野性的身影。

    “这个人……”无夜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正部下说话,并对酒店人员表示道歉的玛可欣:“这个人不会是西海的人吧?”

    欧帝斯对无夜道:“看来最近的王都真是来了不少高手啊,这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不过也对,王都刚经历巨变,会有这么多高手出现在这儿,也没什么稀奇的。”

    “你是想说你自己吗?”

    “谁知道呢?”欧帝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与红莲一起离开了。

    刚出了酒吧,琳达就听见一声惊呼。接着一个人影闪进了旁边的商店。琳达心中惊疑,追了过去。随即冷笑了起来:“是你呀。”

    若拉战战兢兢的躲在服装店的衣饰后,见琳达一步步走近,吓得一步步后退。

    “你再退!再退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琳达语带威胁,带着不容质疑盯着她。

    若拉果然吓得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她走到自己面前。

    “你害怕了?”

    若拉说不出话,但她的表情却很明显。

    服装店里的营业员走了过来,没想到看到两个极品美女在这里,立时一副兴冲冲的表情上前热情服务道:“两位小姐喜欢哪种款式?我们店里最新季的秋装……”

    “滚开!”琳达叱喝了一声。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不耐烦的怒意。

    在王都做事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何况附近几个区住的多是贵族,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工作者,可不敢招惹这两个绝色美人,只有心谤腹诽的退开了。

    琳达一转脸嘴角又带微笑,她好奇的瞧着若拉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若拉虽听她这么说。却不太相信。

    琳达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精美的脸庞:“啧啧啧,果然是天生尤物,难怪这么会勾引别人的老公。”

    “我……我没有。”若拉语带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你敢狡辩!”琳达‘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支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瞪着她道:“我说是就是,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勾引别人老公的臭女人!”

    若拉脸上被打得红通通的,却不敢再辩驳,甚至连一丝反抗都不敢。

    “哼。这么好看的脸,打伤了确实可惜了。可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要破坏它的冲动?”珠润如玉的指甲轻轻刮着若拉的脸颊,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刮出一道血痕。

    若拉眼中含起了泪,只能任由她尖锐的指甲刮着自己的脸,怕她真的一用力就会带下一道伤疤。

    琳达松开了手,又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身体:“嗯很软,虽然这身衣服遮掩了你的身材,但你的胸部很丰满。这么丰满的胸,腰枝也很细,屁股圆润丰翘,果然不止是脸,全身上下都有勾引人的本钱。”她目光一转,又盯着若拉的脸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死?”

    “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

    若拉赶紧闭上了嘴,她怕极了眼前这个女人。

    琳达围着她转了一圈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想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拎到大街上去转一大圈,要让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勾引别人的第三者、贱女人!”

    若拉哀求的看着她,轻轻地摇着头,生怕她真的会这么做。

    “可惜我老公心疼你,他要求我不要伤害你,虽然之前我没按他说的做。”琳达说这话时充满了戾气:“哼!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好色?有了我不够还要去看别的人女!难道我比你长得丑吗?还是我的身材没有你好?在床上我都尽量满足他,可他偏偏不知足,找了一个女人又找一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否则他就不会阻止我杀你,不会阻止我杀那个贱女人!”

    琳达越说越生气,却见若拉十分害怕,又笑了:“别害怕,我说过了不会伤害你。打你一耳光不算伤害吧?”她又道:“看你的穿着是旁边那间酒吧的侍者服,你在那里做服务生吗?还是在那里兼顾别的职业?说话。”

    “我是在那里做服务生,我……我不是妓女。”若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你是学历史的?”琳达道:“能在天堂楼负任文物品介绍,你对历史知识一定很精通吧?”

    “还……还可以。”

    琳达笑道:“别谦虚,用不着谦虚。正好我有些东西想找人请教一下,碰见你了就找你吧。到我家去,我有些东西让你看。”

    若拉有些迟疑。

    琳达目中一冷:“怎么,你没空?”

    “有空有空。”若拉忙道:“我有空。”

    “那就走吧。”琳达刚走到店门口突然又停下来,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若拉另外一脸上。轻轻甩了甩手道:“只打了你一边脸有点不公平,两边都打一下才好。”

    若拉不情愿却不敢抗拒的跟着琳达离开了。而在白马大酒店,回到房间的玛可欣问身边人道:“你打听清楚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华勒.琳达,是西莱斯特.冰稚邪的妻子。”弗兰克道。

    玛可欣眼睛一眯:“就是那个杀了普林斯、安德鲁和罗伊德的人?”

    “就是他。”

    玛可欣笑了,笑中还带着怒意:“很好,好极了!敢杀我的人,我让他比死还难受十倍、百倍!”

    ……

    贝尔山城这两天天气不错,就如同冰稚邪的伤势一样恢复得不错。这两天魔月没有来报复骚扰。贝尔山城里都显得轻松,冰稚邪的伤逐渐稳定下来,意识也恢复清醒了。不过这个时候冰稚邪并不高兴,甚至十分的生气。

    医院高危加护病房的床上,冰稚邪正在用心与千里之外的影交流。因为苏菲娜已然出现,影对这重记忆不再加以封锁,冰稚邪已经知道他对苏菲娜做过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菲娜被关在刑徒之门。你居然不让我知道!”

    影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琳达也知道,她不是也没告诉你吗?你爱的不是琳达吗?在那种情况下你难道还要和苏菲娜见面?”

    “你……”

    “生气也没有用,你拿我没办法。赫赫,你还是好好想念你的妻子吧,把你的关心用在该关心的人身上。”

    冰稚邪咬牙,气愤不已。但却如影所说的,他现在毫无办法。

    伤痛无法让他再继续气愤下去,无奈之下他只有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西泽拉去,苏菲娜这个女人的身影在他心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绝不允许她受到这样的任务,而且还是被‘自己’伤害。

    “你的伤终于好起来了。”城堡的房间里。苏菲娜正服侍着影吃东西,就像一个姐姐陪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喂他吃东西。香软可口的粥是她亲自煲制的,上面还撒上了梅干、肉末帮助他消化。忽然……

    急痛袭脑,使用龙零后的后遗症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如撕裂般的剧痛袭入脑海,错乱的意识顿时让眼前出现乱混与模糊。

    “冰稚邪你怎么了?”苏菲娜吓了一跳,看到影脸上极痛苦的表情给吓呆了。她回过神来,赶紧出门喊医生,不一会儿医生赶来了,但此时影已经狂性大发。

    影在房中如癫如狂,如疯如魔,他像疯狗一样撕咬怪叫,那狰狞可怕的面孔让苏菲娜大骇。

    “他怎么了!?”苏菲娜盯着影,问的当然是医生。

    “我……我不知道。他的伤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症状啊。”

    苏菲娜急道:“你快想想办法弄清楚啊。”

    医生刚要走过去,却见床上的影像疯子一样扑过来,抱着他狂抓乱咬,嘴里不停的喊着痛,似是因极大的痛苦才弄成这样。

    医生吓得大喊救命,苏菲娜一个飞身过去抓住影,将他从医生身上扯了下来。

    这时影因为活动过剧,稳定的伤势再度崩血了!

    “啊!冰稚邪,冰稚邪,快点冷静下来,你这样下去会死的!”苏菲娜抓着他,要把他放回床上。可影受到伤痛的刺激,疯得更加厉害了,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对着苏菲娜的脸上吐口水。

    苏菲娜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身体化成火焰,跃过影的身体移动到他身后,双后紧紧地勒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放床上放,并叫医生帮助。

    就在这时,疯狂中的影突然静了下来,一倒头,晕了。

    原来在贝尔山城的医院,同样发疯的冰稚邪被医院的医师和同病来探望的维德米拉给弄晕了,略做检查之后就已知道是受了极重的精神创害,并急忙找专科的医师来治疗。

    山中城堡,医生做了详细检查之后,将影的情况告诉了苏菲娜。

    “精神伤害!”苏菲娜讶异道:“怎么可能?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养伤,谁能伤害他?”

    医生说:“我也不知道。但他确实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伤害,而且这种伤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说以前就有!?”

    “是。”

    苏菲娜看着床上虽已昏迷。但表情仍极痛苦的影忧心不已:“才一两年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记得两年前在底比莱斯的时候,他没有表现过这种不适症状啊。难道是他这两年遇到了什么人,把他伤成这样的?”他忙问医生道:“他的精神创伤能治好吗?”

    医生摇头说:“我不是精神科的不太清楚,不过他伤得确实很重,要治好恐怕也很难。”医生又道:“隆丹城里没有很好的精神类医生。你要治他,等他伤好了把他带到省会去,大医院的大医师会比较可靠。”

    “知道了。”

    这时房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佩特走进房中问道:“怎么啦?”

    苏菲娜将情况告诉了他。

    佩特皱起了眉:“这可不好办。这两天政治的探子传来消息。死亡玛菲亚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向这里集结,并打听我们山上的消息。恐怕过不了两天,他们的重要人物一到,就会立刻对我们这里发起进攻。现在影伤成这样,要应付他们的进攻,我们的实力恐怕不够啊。”

    苏菲娜对他不关心影的伤,却关心敌人什么时候进攻很不高兴。冷言说道:“有我的实力在这儿,玛菲亚的人要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影?是说他吗?”

    “呃……”佩特抠了抠眉头。

    苏菲娜疑心道:“你为什么叫他影?他不是西莱斯特.冰稚邪吗?”

    佩特道:“他是叫西莱斯特.冰稚邪。至于为什么称乎他为影,你等他醒来自己问他吧。”说完就走了。

    “哼!”苏菲娜轻哼了一声,却又焦心的蹲在床边瞧着影:“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已把你当做我最亲的人,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出事。我……”

    伤心的泪,带着说不清的情绪,这一刻她只盼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这一睡,影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转醒过来。

    “你醒了啊。”苏菲娜仍守在旁边。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苏醒的影。

    “苏菲娜……”一睁眼就看见了她。

    苏菲娜开心的笑了:“醒了就好,我真怕你出事。你本来伤的就重。那一动,流的血真是吓死我了。”

    影顿时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一刻他觉得回到了亲人的怀抱,被她用心的抱着,呵护着,守护着。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告诉我。”苏菲娜关怀的问着,眼中那慈爱柔和的神情就是在关心着自己的至亲。

    “我……”影想伸出手去拉住她,想握住她让人暖暖的手,可是苏菲娜却制止了他。

    苏菲娜将他的手放回被子内,又小心的替他拉好被口:“别乱动,你的伤不能再被触动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帮忙就好了,冰稚邪。”

    “冰稚邪~!”一声冰稚邪触动影的内心,原本已被温暖的心灵再度痛苦起来。

    苏菲娜柔声道:“你一定饿了渴了。我这就去弄点吃的来,医生说吃点流食还是可以的。”

    看着苏菲娜离去的背影,影的心一阵抽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冰稚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瞬间,愤怒已到了极点,沉重的伤心下他受伤的心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孤苦了:“冰稚邪!一切都是冰稚邪。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被爱的人是他,被关心的人也是他。

    悲悲切切,愤愤怒怒都压制不了心中的失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幻想的爱。那个人不是他,那个被爱着的人也不会是他。他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影子。

    “为什么?”影的眼中流下了泪,他在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问心中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继承了你心中的孤单,却得不到你能得到的爱。为什么我继承了你的一切,却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琳达是这样,苏菲娜也是这样!她们关心的是你,她们的爱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恨呐~!啊!!!为什么我想的一切都被你抢走?为什么我得不到的爱,你却能得到满足?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可是我什么也没得到!我什么也没有!我拥有的只是你留下来的苦,我心中剩下的只有孤单和渴求。你把你的痛苦遗留给了我,却把我想要的幸福给剥夺了。我恨你!我恨你的一切!恨你所拥有的一切!!”

    苦与渴望,爱与孤单,冰稚邪无语,也无奈……

    门开了,苏菲娜端着香喷喷的浓汤进来了:“来,趁热喝吧,我替你吹凉……”

    影的眼中带着无比的仇恨,看得让苏菲娜心惊!

    “你……”

    影坐了起来,不管伤口再怎么痛,他也要爬起来。他看着苏菲娜手中的汤和她一直关爱的神情,心中的痛更加揪心,因为这些都不是给他的!

    手一挥,打翻了汤碗,烫得苏菲娜娇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影的恨火已烧到了最高峰。他一把揪住苏菲娜的头发,使劲的把她往床上拖。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苏菲娜吃惊的大叫,但影的手分毫也不恨放松。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把苏菲娜拖上了床,双手死死的掐住她,掐住她的脖子。

    “你……”苏菲娜骇呆了,想反抗,却生怕自己的反抗会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苏菲娜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影松开了手,将她推倒在床上,双手疯狂的撕开苏菲娜的衣服,像只野兽一样扑了上去:“你的身体,你的爱都只能是我的。是我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呵呵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