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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帕莱斯来到贝尔山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而在另一边库利扎里德与十七世的第二次会面在同时jinháng。

    仍是在最高级别的会见厅内,十七世沉稳之中更显踞傲:“今天就要求见面,一夜的考虑足够了吗?”

    库利扎里德道:“既然魔月yijingzhidào了我国发生的事,我又何必再浪费更多的shijiān?不如诚肯以待。您可是说过了,shijiān并不是我的朋友啊 ”“ 。”

    “你倒是个干脆的人。”

    “没错,我国正陷入内忧外患,面对魔月能打的牌yijing全部出尽,既然这样,我也不妨降低ziji的要求,提出新的条件。”

    “shime条件?”

    库利扎里德说道:“完全退回ziji的国境,交还侵占的所有土地,这点我可以答应。但是在金钱物资方面,我希望得到援助。鹰狮国内资源并不富饶,我们不断的与贵国作战也是为了掠取所需的资源。ruguo贵国能在这方面对我国提供帮助,我愿与贵国缔结有好,签署互不侵犯的条约。”

    “互不侵犯吗?”

    库利扎里德接着说道:“我**队的战斗力,相信十七世陛下你也是qingchu的,与富饶广阔的魔月相比,相信我国贫脊的土地贵国也没兴趣。你们魔月一直视我们为野蛮人,但我们也在生存发展的权力,我们所要求的也并不多,只要陛下您答应给予援助,我甚至愿与贵国订下永不侵犯的约定!”

    “喔!”十七世垂下眼帘,低头冥思,这个条件确实诱人。ruguo能互不侵犯,这绝对对魔月有很大的好处,因为对于鹰狮国那块土地来说,实在没有shime值得索取的difāng。但每年为了应对鹰狮军的入侵,国家都要投入大笔的军费和士兵戍守边关。虽然永不侵犯之类的话语并不值得相信,但要是能在将来几十年或者十几年内。消弥神圣鹰狮国这个后患,对专心应对圣比克亚实在有好处。

    从第二重考量来说,所谓‘创世王权’或者神圣鹰狮帝国的阴谋,十七世yijing心知肚明。将计就计解决目前魔月两场战争危机是当务之急,所以在停战这yidiǎn上十七世早就下定决心,眼下只不过是故做姿态罢了。

    考虑片刻。十七世睁开了眼睛:“你提的条件确实值得魔月考虑。我可以考虑通过shijiè银行,分十年每年提供4亿金币的无息贷款给你,另外在粮食和资源需求方面也能给予一定的援助。ruguo你的条件就只是这样的话。”

    “无息贷款和不确定数量的物资援助吗?魔月政府并没有我想象的慷慨呀。要zhidào我们每次从贵国抢的东西都不止这个数。”

    十七世冷声道:“你最好收回你后面的那句话,对于之前还是敌对的国家,我现在能给予的帮助yijing十分慷慨了。”

    “好吧,算我失言。但我还有其它条件。”库利扎里德低头片刻,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沉的笑意。接着说道:“我希望能与贵国联姻,并且贵国对我国的援助还要提高一些。”

    “联姻!?”

    库利扎里德起身道:“我zhidào,对于‘永不侵犯’这个承诺,陛下你一定不肯相信。但我亲自来到贵国来谈这件事,yijing表达出我的最大诚意。所以。ruguo能联姻的话,我想陛下你对我的信任会更多一些。”

    十七世道:“那你说说看,怎么联姻?彼国有合适的公主嫁到魔月吗?”

    库利扎里德摇头:“并不是我国要把人嫁到贵国,而是希望贵国公主能下嫁我国。”

    十七世眉头一跳,ziji的子女中,还没嫁人嫡系公主的就只有爱莉丝了。而爱莉丝,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这时,pángbiān的莫多齐维瑟说话了:“鹰狮国王,据我所说,你的子女年龄大多还很小,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在前年也yijing娶妻了。”

    库利扎里德笑看着莫多齐维瑟:“贵国对我国果然很了解。但要娶贵国公主的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

    “shime!?”十七世一惊。

    库利扎里德又道:“我话还没说完。而且我要娶的不能是陛下您与你的情人所生的女儿,也不能是其他皇族成员的女儿。这个公主必须是陛下与贵国皇后的亲生女儿。”

    十七世拍桌子怒然而起:“我的嫡公主只有爱莉丝一人了,是绝不可能把她嫁给你的,不可能!”

    库利扎里德笑道:“十七世陛下不要拒绝得这么早,相信你也qingchu联姻对我们两国和平都有好处。没错,我想娶的人正是贵国的爱莉丝公主,虽然我只与她见过两次面,但我的心yijing被他俘获了。”

    十七世冷声道:“哼,少说这些话,我的女儿才只有十五岁,怎么可能把她嫁给你。”

    库利扎里德道:“有shime不可能的,在贵族当中,十五岁这个年龄女孩嫁人不是很正常吗?”

    十七世道:“你的年龄比我女儿大了一倍不止,我凭shime要将女儿嫁给你?而且你的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这yidiǎn我就更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了。何况停战对魔月虽然重要,但对你鹰狮国来说更为重要,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余地。”

    库利扎里德又笑了:“是不是有余地,陛下不妨把我的话听说再做判断也不迟。首先,对于这种政治联姻来说,年龄是问题吗?我记得贵国历史上,有把更小的公主嫁给国外年纪更大的国王的都有。虽然我不记得那个公主是谁了,请原谅我对贵国历史不是很熟悉。”

    十七世面沉如水,脸色铁青:“就算这样也不可能。我不是我的先辈,我是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的。”

    “慢慢慢,接下来才是重点。”库利扎里德道:“我之前说过了,我想我国与贵国永不侵犯,但贵国并不相信,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要求。没错,我身边却实有很多女人,但是我至今还没有立下皇后。ruguo爱莉丝公主能嫁给我,那她就是我鹰狮国的皇后,我和她的子女就是将来神圣鹰狮帝国第一顺位的合法继承人。到shihou你的孙子成了鹰狮国的国王,永不侵犯这句话就不是空谈了吧。”

    “这……”十七世一愣,没想到他这么说。

    库利扎里德说道:“陛下,你的犹豫说明你yijing心动了。怎样?这种联姻绝对是对贵国两国双方都好的事情。”

    十七世确实心动了,虽然他关爱ziji的女儿,但他更加考虑的是ziji国家的利益。ruguo爱莉丝能成为鹰狮国皇后,这对双方彼此都有很大的好处。十七世注视着库利扎里德,问道:“我凭shime相信你的这些话?”

    库利扎里德道:“我亲身站在这里提出联姻,就是最好的承诺。这件事对我国也是有很多的好处。而且从身份来说,魔月的嫡公主是鹰狮国皇后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十七世道:“这件事,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你再说说,你还有shime别的条件。”

    “没了。”库利扎里德道:“我的要求仅此两条而已,这也是我对魔月表现出的最大诚意。”

    十七世转身道:“那你离开吧,我考虑好之后再给你答复。”

    库利扎里德带着ziji的人离开之后,会见厅里魔月的官员争执起来。大部份官员ruguo只是将爱莉丝公主嫁给鹰狮国王子的话确实没必要,但嫁给鹰狮国国王成为皇后,这绝对是对魔月非常有利的。因为就算库利扎里德反悔,损失的只是一个公主而已,而能搏取的利益却是非常大。万一库利扎里德真的反悔了,大不了再将爱莉丝公主接回国,对魔月来说几乎没有shime损害,是一本万利的选择。

    而反对者是了解这其中内慕的官员,这个人就是莫多齐维瑟。只是原因目前还在保密阶段,他也无法借此反驳,只好持保留意见。不过他反对的立场也不是很坚定,这其中确实有值得一试的理由。

    不但是莫多齐维瑟,连十七世也是这样。库利扎里德抛出的这个条件太让他心动了,就算他明zhidào这里面存在着某些阴谋,但也有一试的价值。这就好比你不需要shime本钱,就能参予一次一千万金币的彩票抽奖,而这个中奖的机率可比抽彩票高得多得多。就算没中,也没损失,中了却是双赢,而且是大赢。

    可是一想到爱莉丝,十七世的心又复杂起来,虽然在爱莉丝被‘绑架’时,他一再将爱莉丝‘抛弃’,可那只是基于国家利益,不愿受人危险。在他心里却是对女儿万分不舍,忧心不已。以至在爱莉丝重新回来后,对她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difāng,只是爱莉线也懂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

    想到这些,十七世就犹豫不决,看着争论的官员,独自一人离开了会见厅。

    ……

    (库利扎里德终于提出了联姻的条件,国王十七世又将怎样决定?欲知精彩结果,请继续收看‘唐尸叁摆首’作品《龙零》!)(未完待续。)

    别馆内,马克.修汀摒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库利扎里德两人,心中的疑问也提了出来:“陛下,你为什么会提出娶魔月公主的条件,换取更实际的好处不是更好吗?”

    库利扎里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道:“还记得她身上的霸气吗?”

    “记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修汀也找来杯子倒水问道:“她小小年纪竟有霸气,确实难得,但这还不值得陛下做为和平条件提出吧。”

    库利扎里德喝干了杯中的水,说道:“她的霸气非同寻常,虽然现在我还不百分之百的肯定,但那极有可能是战魂的霸气。”

    修汀这一听,吓得连杯子都没拿稳,摔在地上打碎了:“这怎么可能?战魂,太荒唐了吧!”

    “虽是荒唐的猜想,但却未必没有可能。”库利扎里德说:“以我对霸气的了解,那绝不是我体会过的任何阶段的霸气。”..

    “但那也有可能是不同种类的霸气呀。”修汀说:“虽说像伊索依农这类的修练霸气很少,但通过装备附加或者其它原因形成的特殊霸气力量也不是没有。比如说魔月之前战死的菲利浦.鲁尔,他狂化之后就拥有血魂霸气。再比如圣比克亚的格雷法,他的紫星霸气就是由全身的宝物合力形成。”

    库利扎里德点头:“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她身上的迷团并不只有霸气本身而已,她为什么会拥有霸气,这也是我感兴趣的问题。”

    “是啊,她怎么会拥有霸气呢,那么弱的身体。”

    ……

    皇宫里,爱莉丝正在玩耍,看见父亲走过。连忙追了上去:“父王,父王……”

    “是爱莉丝啊。”思忖中的十七世被女儿几声呼喊,才唤回神来。

    爱莉丝拉着父亲手臂问道:“父王你在想什么呢?一路上想事情想得出神。我喊了你好几声你才听到。”

    “啊,没什么。”十七世慈谒的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问:“你昨天受的伤已经好了吗?贪玩小心恶化伤势。”

    “我没说,医生已经给我检查过了。不使用战气。不剧烈运动就没问题。对了父王,和谈的结果怎么样?还没有决定吗?”爱莉丝问。

    十七世难出一丝为难神sè:“这……谈判有很大的进展,只剩最后的决定了。只是父王对鹰狮国提的条件还有疑问。需要细仔商量才能下决断。”他笑道:“国家政事你就不用为父王cāo心了,这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忧心的事。”

    “嗯。”爱莉丝道:“我只是希望鹰狮国真的能和魔月和平就好,面对一个圣比克亚就已经让我们够难应付的了,再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这对国家太不利了。”

    十七世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行了,你去玩吧,我去见你母后。”

    皇宫后苑的另一处花园中。皇后阿西娜正在给花瓶里插花,修剪花枝。平常这个时候,她会和其他的贵妇去皇宫外转转,看看话剧,听听歌剧什么的。只是最近事多。她也没这个闲心过她皇后的悠闲生活了。

    十七世来时,阿西娜已经看到了,她放下手中的活,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向丈夫迎了上去:“你有心事。”

    夫妻之间,一颦一笑都会看在眼里,稍有些心事阿西娜都能看出来。

    十七世没有否认,他拉着妻子在石桌旁坐下,将库利扎里德提出的条件说给了妻子听。

    阿西娜听完黛眉轻拧:“这种事情断然拒绝就可以了,爱莉丝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呢。”

    十七世道:“我也是这么下定决心的,但是……”

    “你如果下定决心,就不会有但是了。”阿西娜幽幽说道:“我了解你,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将爱莉丝嫁给鹰狮国王,能使两国化敌为友,对国家来说这确实是很好的选择。但爱莉丝并不是一件货物,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大女儿已经远嫁国外,难产而死,大儿子维隆卡也遇害了。现在我们只剩下约翰逊和爱莉丝一子一女还在身边,我不希望他们再离开我,尤其是爱莉丝,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十七世点头叹了一声:“约翰逊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寄养在外,身边只剩下爱莉丝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做为兄长,病弱的约翰逊如果无法承担继承人的责任的话,那就只剩下爱莉丝能继承这个国家了。可就因为这样,我才有将她远嫁的想法。她太单纯,太感情用事了。我们宠溺她太多了,做为一国的继承人,她如果不能做到冷酷无情,不能认识成为一国之君的残酷,那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任者。虽然她另一个哥哥还在,但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将她做为未来的接班人来培养。”

    阿西娜张口yù言,却又说不出什么。良久才道:“可能你说的没错,维隆卡、艾普莉都不在了,约翰逊不是最理想的人选,或许只有爱莉丝能承担这份责任。可是……可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变成一个冷冰冰的政权者,就算要培养她,也不一定要把她嫁到鹰狮国去。万一鹰狮国反悔怎么办?万一爱莉丝有危险怎么办?别忘了鹰狮国的国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背后还有一个神神秘秘的‘创世王权’,甚至他可能就是杀害维隆卡的元凶。我们怎么能让爱莉丝嫁给杀她哥哥的凶手?”

    十七世道:“正因为这样,才能让爱莉丝更直接的面对现实的残酷,让她快速的成长。我也会安排人保护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无虞。”

    阿西娜含泪道:“如果你真这么做,当爱莉丝知道真相,她一定会恨你的。”

    “就算恨我也值得。难道你希望这个国家由其他的皇族,或者我的那些私生子来继承?”

    以往十七世从不谈他的那些情人,即使阿西娜已经知道,他也极力隐瞒。可他现在却不再隐瞒的说出来,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培养爱莉丝。

    “你……”阿西娜紧咬着贝齿,不知该怎么劝说,最后只道:“不管怎么样,把爱莉丝嫁给库利扎里德这件事我坚决反对,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就算你会做下各种万全的安排,我也反对。女儿是我的,我有权利保护她的未来。”

    “阿西娜……”

    阿西娜挥手制止道:“我并不拒绝把爱莉丝嫁到国外,但那个人的年龄至少要跟她差不多大。库利扎里德的年纪做她的父亲都足够了,你怎么忍心无视她的幸福?”

    十七世道:“如果爱莉丝不高兴,将来她可以离婚,再嫁,甚至再娶一个丈夫都可以。”

    “所以你就是这么为女儿着想的?”

    十七世坚决道:“我必须得先为国家和继承人着想,其次才是女儿。”

    阿西娜起身冷言道:“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就绝不可能把爱莉丝嫁出去!”说完便离开了。

    十七世再次叹了一声,也起身离开了。

    其实在世界各国中,将公主嫁往外国,或者王子取外国公主这种事并不少将,有些国家因为这种复杂的关系,使得自己的子孙成为三、四个国家的国王的都有。(现实古欧洲社会中也有,记得有一个谁就因为这个复杂的联姻关系,成了三个国家的国王。)魔月国未能继承王位的子女,很多都被嫁娶到国外,有的王子娶了其他国家唯一有合法继承权的公主后,而掌握该国政权的事在历史上有过不少次。

    这样的联姻,虽然也不能保证鹰魔两国永久和平,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让两国保持良好关系,还是能做到的。至于鹰狮帝国的yīn谋,十七世也有想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两方停战,就算是安抚也可以假装先答应,等战争平定后再反悔。更何况他培养国家未来继承人的想法,也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将来着想,如果爱莉丝能在这个事件中更快的成长,更快的适应残酷,魔月的将来才更有希望。

    否则一个天真单纯,又充满爱心的国王,能够统治这么一个庞大的国家吗?十七世的年纪已经有些老了,而魔月未来的继承人却还没开始培养,所以他的时间不是很充裕了。从另一个方面讲,爱莉丝要是真与库利扎里德结婚生子,那么他们的儿子将有可能成为魔月和鹰狮两国的继任者,这样一来所谓的鹰狮国的yīn谋也将消弥于无形了。即使不成,爱莉丝也仍是魔月的女王!

    就在阿西娜和十七世两人相继离开之后,花园中的矮树丛中,爱莉丝紧咬着牙。她没有听到整个故事,却也听得足够了:“父亲要把我嫁给鹰狮国王!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一点也不爱我吗?平时对我的疼爱,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残忍吗?”她的双眼流下了泪,提着裙子飞快的跑了……

    ……(未完待续。)

    夜晚,哭声泣泣,宫殿附近的花园中,爱莉丝坐在草地上独自流泪。

    “父亲,你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你会有将我嫁给那个人的想法?”泪水涟涟,嘤嘤不止,这一刻爱莉丝觉得自己好孤单,这个皇宫好冷漠。

    夜风徐徐,天空独一轮月光伴风照拂在十七世的面上,这一日的思量没有让他考虑清楚,反而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阿西娜生气了,虽然还没正式决定,可自己心中的想法无疑给妻造成了莫大的伤害。刚失去儿,现在又要将女儿送离身边,做为一个母亲,哪能不心痛?十七世不敢回房去面对她,仅管夜已深,他宁愿在花园中多走走。

    哭泣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十七世寻声过去,望着花圃中被遮挡的身影:“什么人?”

    哭声止住了,爱莉丝坐花圃中站起来。

    “爱莉丝。你……”

    爱莉丝抹掉泪,飞一般的跑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逃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爱莉丝,爱莉丝……”十七世连唤了两声,却唤不回自己的女儿,心中一动:“啊~!难道……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眼中,十七世心如刀割:“我错了吗?是不是我错了?啊!爱莉丝……我是不是太残忍了?”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后悔。

    飞奔的步伐是不想停止的发泄,拭去的泪又再一次的流落下来,爱莉丝不想停下来,不愿停下来,她想让吹过耳边的风带走心头的痛,可是换来的是再是压制不住的情绪。终于她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伤心,那么难过。

    “啊,公主!”

    哭声引动了皇宫中的侍卫:“公主。你怎么了?”

    爱莉丝只记得哭,只想着哭,这时已没有什么比哭更让她发泄心中的痛苦。

    哈尔走到爱莉丝身边蹲了下来:“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让你这么伤心?”

    爱莉丝没有回答,也不愿理会。

    哈尔挥手遣退了周围的下属,扶着爱莉丝道:“公主天凉了。地下冷,我扶你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告诉陛下过来。”

    “不。”爱莉丝不愿起身,却制止了他:“让我哭,我就想好好哭一会儿。”

    哈尔放开了手,退到一旁。

    过了许久,爱莉丝哭得累了,声音也渐渐小了。回过头来却发现哈尔仍在旁边:“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为公主担心啊。”哈尔说。

    “担心什么?”爱莉丝低下头:“我没事。”

    “公主这个样可不像没事。”哈尔走到旁边蹲下问道:“公主,我是守卫皇宫的,在皇宫里已经呆了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哭得这么伤心。”

    “我……”

    哈尔道:“公主,虽然我只是一个侍卫。但要是公主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讲,我能成为一个很错的倾诉对象。”

    爱莉丝含泪的看着他,又低下头:“我……我觉得被人背叛了,我父王要将我嫁给鹰狮国的国王。”

    哈尔坐在身边,吃了一惊:“就是那个眼上有四道疤,已经三、四十岁的人?我今天还见到他了呢。”

    爱莉丝点了下头。

    “实在难以想象,陛下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陛下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吧。”

    “原因?哈哈,有什么可笑的原因,可以连自己的女儿都出卖。我想不出来,想不出来!”爱莉丝笑得苦涩,笑得凄凉。

    哈尔摇摇头:“我在皇宫这么多年,陛下对公主的爱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陛下绝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身为父亲的他我想也没有任何牺牲女儿幸福的理由。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做为父亲没有,但是做为一国之君却有这种理由。”

    “你说什么!?”听到这样的话,爱莉丝生气,愤怒!

    “我说,做为一国之君,陛下有牺牲女幸福的理由。”哈尔说得毫不犹豫,毫不退缩:“或许这样的话不该出自我的口中,但我自小看到公主你长大,有些话就不吐不快。因为维隆卡殿下被早早的定为王储,所以公主你一直活得无忧无虑,不知道身为王的辛苦。公主真的以为一个超级大国的君王真的这么好做吗?是什么一直维持着这个国家的强大与稳定?我可以说一个真正爱自己女的父母,没有一个愿意让女失去幸福受到伤害,就因为如此,我才更能体会陛下产生将公主嫁给鹰狮国王时那种痛苦。陛下是公主的父亲,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而且先是君主,然后才是父亲。他的责任不像普通的父母,只要照顾好家人女就可以了,他还得首先照顾好这个国家以及他的民。”

    哈尔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国王陛下为什么有外嫁公主的念头,但陛下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必然是为了最好的国家利益,做出最不得已的选择。如果他不能把国家的利益排在第一位,将自己的感情与家人凌驾于国家之上,那我们这些人,誓死保卫国家,保护皇宫的意义何在!?”

    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直扣爱莉丝心扉,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迷茫了,呆住了,她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无疑震动了她的心。

    哈尔道:“国家,数十亿的人供奉着皇族,供养着这个国家,我们这些普通的公民,以自己的性命来捍卫陛下的王权。陛下肩上承担的,是全国人民的期望,他心中填装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如果他辜负了这些期望,背叛了国王的责任,我只说一句话,这样的国王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效忠?”

    爱莉丝虽然被哈尔的话震撼,却仍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难道为了照顾好国家和民,就应该牺牲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父王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即不牺牲我,也让国家变得更好。总是这种观念我不能认同。连家人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好国家……”说着说着,又已是泣不成声。

    “更好的选择吗?两全其美的方法。”哈尔看着前方的草丛苦笑:“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很好的选择,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如果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就不会有那么多生离死别和伤心的人。有很多事情是没有更好的,你所能做的,只能在最坏中争取最好的结果。总之,我相信陛下真做出这种决定,必然是为了帝国好,我相信他。”

    “你……”

    “公主!”哈尔提高了声音对她道:“在维隆卡殿下遇害后,关于可难会立公主你为王储的传言已经在皇宫里传开了。公主殿下你应该明白,一国君主对普通王公主的教导,和对国家未来接班人的培养是完全不同的。王公主可以无忧无虑,可以尽情做高贵的皇族,但王储要面对的却是现实的无情与残忍,我想陛下已经将公主视未来王储来培养了吧。如果真有那一天,这就是身为一国君主应该承担的现实啊。”

    爱莉丝身形一晃,几欲摔倒。

    哈尔收拾了心情,再次起身道:“公主,地上凉,我送你回去慢慢想吧。”

    爱莉丝怔怔地,已无言语,如同失了魂一般在侍卫护送下离开了。

    感性与理性,亲情与利益,不同的人注定了不同的决择。身在这个位,接受万民拥戴,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奢华生活时,就决定了有些东西将要失去。

    房间中,十七世万般为难,但培养国家未来接班人这一点上,他绝无动摇。不管是谁,总有一个女该承担起这个责任,而对他剩下的年月来说已是刻不容缓了。

    “爱莉丝是最适合的人选,为了她能在将来得到拥戴,注定要有所牺牲了。”十七世迷茫的眼变得清晰起来,他已下定决心:“为了让女儿更快的成长,为了让她摆脱以往的天真,是时候让她面对王者的残酷了!”他眯起了眼睛,脑中想到的,已是对未来的算计:“从那封信上来看,‘创世王权’似乎主导着神圣狮鹰这个国家,他们即有心挑起圣、魔两国,甚至世界战争,将来必然成为世界的威胁。威胁代表着危险,危险则代表了机遇,我得到了那封信就是机遇,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把握?不管是为了爱莉丝的将来,还是为了帝国的将来,这都是一个不容错失的先机。要嫁,爱莉丝一定要嫁过去,她用牺牲所换来的是极大的收获,将来她的王位也会因此而稳固,不会像圣比克亚那样被权臣动摇。该是时候培养她了,唉~!”

    一声叹息,一声悲凉。曾经的爱,却换来这一刻的无情。做下这样的决定,到底是谁的悲哀……

    ……

    同样的夜,不同的房间,阿西娜双眼含泪,眼睛肿得像个红桃:“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我已经失去了一儿一女,现在连我最疼爱的小女儿也要夺走吗?不,我绝不会同意。就算要跟鹰狮帝国开战又如何?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再继续打下去吗?他不服,就打得他们服,他们不肯停战,就打得他们停战。现在是他们来求和停战,没道理还要让我搭上自己的女儿。”

    “母……母亲。”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阿西娜跑出房来:“啊,爱莉丝。”

    “母亲,你哭了。”爱莉丝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上前替母亲拭去脸上的泪。

    “我……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阿西娜拉着女儿问道。

    爱莉丝的情绪很是低落,摇摇头道:“我睡不着。母亲,今天晚上我跟你一睡好不好?”

    “当然好啊。”阿西娜看了一眼房内:“今天晚上你父王不在,你就在这陪我睡吧。”

    宽大而香软的床,爱莉丝枕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曾经与母亲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滋味,现在却什么也品味不到。

    阿西娜发现女儿的眼睛发红,显然也是哭过,不由询问道:“爱莉丝,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爱莉丝装作一无所知,她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但是她无力的隐瞒,却瞒不过母亲的敏锐,阿西娜道:“那你为什么哭过?”

    爱莉丝沉默了。

    阿西娜搂住她的肩膀,紧紧地抱住她:“我是不会让你父亲把你嫁给那个人的。”

    “母亲,你说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不爱我吗?”

    “这……”

    爱莉丝道:“如果父亲不爱我,那以前的那些关爱都是假的吗?我不相信那是假的。”

    “你父亲他爱你,只是人都会犯错。这件事上他做错了。”阿西娜抚着女儿的脸道:“你不用担心,妈妈会保护你的。母亲永远会保护我的好女儿。”

    “嗯。”爱莉丝紧紧抱着母亲阿西娜,那怀中的体温是她现在感觉最温暖的地方。

    ……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天气是这么的好,阳光是这么的明媚,天空上朵朵白云,草从中啄虫的鸟儿。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美好。

    然而对爱莉丝来说,这一天并不美好,她已经听说父亲一早就召见了帝都的几位重要大臣。然后又派人去通知别馆的鹰狮国众人。阿西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将爱莉丝留在了宫中,自己立刻前往了会见外国使者的会见厅。

    会见厅内,双王第三次见面,库利扎里德带着满分的自信,因为十七世没有拒绝的理由。但这样自信的笑容,让十七世很不爽。不过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你了。”

    库利扎里德mǎnyi的笑了:“这是我期望的结果,也是我们两国愿意见到的结果。我想这将是鹰、魔两国和平的开端,你说是不是,岳父大人?”

    “是和平的开端。还是新斗争的开端就看你的诚意了。不过……”十七世道:“就算要将爱莉丝嫁给你,我对你的信任还是不够多。”

    “喔!难道陛下还有什么别的条件吗?”

    十七世道:“条件没有,要求却是有的。婚礼嫁娶得在彼国真正退兵之后才能举行。”

    “这点我可以答应……”

    “我还没说完。”十七世接着道:“婚礼可以在彼国举行,但是我会派人一直跟随在爱莉丝身边,就算嫁过去以后也一样。嫁过去后,爱莉丝不会改姓,奥蒂列特将是她永远的姓氏。”

    库利扎里德道:“看来陛下对我实在有不够信任啊,派人随身保护,难道担心我会害她吗?而且不改姓,这实在叫人为难啊。”

    十七世道:“这是我的要求,你可以拒绝,但联姻也就此取消。”

    库利扎里德叹了一声:“好吧。那婚约和婚书呢?我可不想回去以后再来商定这些事情。”

    “婚约可以就此定下,婚书也可以在这里签下。”

    “那就好。”库利扎里德道:“我希望婚礼能在两个月内举办,婚书嘛,现在就签吧。既然已经答应和平,我可没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等待了。”

    婚书一大早十七世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莫多齐维瑟拿出两份装裱得十分华来的婚书摆在桌上。就在这时……

    “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准嫁我的女儿!”阿西娜一脸怒容闯入现场,手中的宝剑竟是带杀而来!

    “阿西娜,你……”

    阿西娜道:“我知道我不能改变你的决定,但我也绝不允许你们毁掉我的女儿。和谈的条件可以再改,改不了可以再战。所谓的两国和平,真的比爱莉丝的幸福更重要吗?”

    意外的变故,惊诧了再场众人,他们眼中的皇后一直温柔贤淑,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

    “魔月的皇后。”库利扎里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这个高贵的女性却是实实在在的龙骑士!

    “皇后,你应该体谅我。”十七世柔声说。

    “我体谅不了。”阿西娜闭上眼睛不为所动:“我最爱的儿子已经死了,我无法接受失去另一个最爱。”她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库利扎里德:“要么改条件,要么回去备战吧。如果你能活着回去的话!”

    库利扎里德冷笑:“敬爱的魔月皇后,这就是你们魔月皇族接待外国来客的态度吗?”

    阿西娜同样冷然:“少跟我谈态度,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娶爱莉丝公主是我最大的愿望,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其它的条件。十七世陛下。”库利扎里德不再多说,把目光投向了魔月国王。

    十七世上前道:“皇后,我也是为了帝国好。我与首相及大臣们都商议过了,他们也都认同这件婚事。”

    阿西娜不给面子道:“他们认同,只因为爱莉丝不是她们的女儿。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的爱莉丝,任何人都不准伤害她。这件婚事,我皇后阿西娜坚决不同意!”

    十七世心知阿西娜真要是动用她皇后的权力,这件事还真不太好办,而且库利扎里德坚决要联姻,这也让他有所为难。想了想,只好道:“既然现在谈的是爱莉丝的婚事,为什么不让她自己来决定呢?”

    阿西娜目光一正:“如果爱莉丝拒绝,陛下是不是不再强迫她了?”

    “绝不强迫。”

    阿西娜同意道:“好,那就让爱莉丝来决定。”

    不许久,哈尔带着爱莉丝来到了会见厅,看着父母和满厅的官员,爱莉丝脸上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

    “爱莉丝……”

    母亲的呼唤,让爱莉丝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阿西娜上前拉着女儿道:“爱莉丝,如果你不想嫁给这个人,没人能强迫你。记得母亲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嗯。”爱莉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十七世也走上前道:“爱莉丝,父亲做下了这个决定,但如果你不愿意,父亲绝不勉强。现在你给父亲和母亲一个答复吧,你愿不愿意嫁到鹰狮国,嫁给这个人?”

    爱莉丝的目光转向了库利扎里德,那个凶狠的面容,那个让人害怕的模样,这绝不是她心中丈夫的模样。

    “我……”爱莉丝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指甲几乎抓进了肉里,她慢慢低下了头,闭起了眼睛:“我……愿意。”

    一声愿意,让阿西娜身躯一颤:“爱莉丝你说什么?”

    “我愿意!”爱莉丝大声的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阿西娜抓着女儿肩:“为什么你要答应?我绝不相信你会喜欢这个男人。”

    爱莉丝睁开眼睛看着母亲关切的面容,堵在心口的那种痛,更让她喘不过气:“母亲,不要逼我了。我答应了,我不想再呆在这儿,让我离开吧,好吗?”

    抓着女儿胳膊的手渐渐松开了,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婚约。她抬起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是你,你昨天晚上跟她说了什么?”

    十七世道:“爱莉丝已经答应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阿西娜,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哼!”阿西娜带着fènnu扬长而去。

    ……

    荒唐的婚约,意外的结果,爱莉丝竟然答应了这桩婚事,她到底因为什么改变了主要?魔月国王十七世心里又有着怎样的盘算,坚持要将女儿嫁给库利扎里德?为了女儿,皇后阿西娜又会有何种动作?是强行反对,还是无奈的默认?爱莉丝真的会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库利扎里德吗?事情是否还有转寰的余地?欲知精彩后续,请继续收看‘唐尸叁摆首’作品《龙零》!

    ……

    皇宫的后苑之中,爱莉丝低头独自走在回廊之中,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昨夜哈尔送她回房后,父亲跟她交谈的种种画面。

    “既然注定了我皇室的身份,我就有责任承担帝国的一切!”

    风吹过,飘扬的头发,紧握的拳头,目光无可奈何的坚定了!

    ……

    贝尔山城,维德米拉、阿提米特带着随行的亲卫刚刚从前线赶回来,原因就是因为真正的统帅来了。

    山城的会议室内,一群军官将军正围着黑羽.帕莱斯,一个个却是面露难色,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时,阿缇米特两人走进会议室,看到这幅情况,疑惑道:“怎么了?”

    几名军官赶紧围上前来道:“阿提米特将军,维德米拉将军,元帅他……你们自己看吧。”

    圆桌会议前,宽大的椅上,黑羽.帕莱斯抱着双膝蜷坐在椅上,嘴里念念叨叨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些什么,时不时的发出神经质的怪笑声,笑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

    “元帅他一直都是这样吗?”阿缇米特向周围问道。

    军官们道:“也不是,但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们把他请到这里来,等你们二位来开会,他就一直这样。”

    一旁,冰稚邪走过来道:“喂,这就是你们的新统帅吗?维德米拉,你确定他能带领军队作战?”冰稚邪在决战鲁尔之后仍在养伤,并没有到前线去。

    “……”维德米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道:“他的状况比以前更厉害了。以前他还没这么严重。”

    “没这么严重。他有精神病吗?是个疯?”冰稚邪问道。

    这时,帕莱斯听到‘疯’两个字,一下跳上了圆桌,跑到冰稚邪这一边蹲下盯着道:“小朋友,你说谁是疯,你说谁是疯?我告诉你,你不能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说坏话屁股会长疮的。不对,是鼻会变长的。也不对。是舌头会打结的……”

    冰稚邪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赶紧退开了几步。

    维德米拉对冰稚邪道:“检查过他精神状况的医生都说他很正常,意识很清醒。不过……我不敢确定。”

    帕莱斯一转目光。对维德米拉说:“我当然不是疯,我很正常,正常得很。有时候我跟你们开开玩笑,你们就以为我疯了。其实是你们不了解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正常了。话说现在你们两个都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开会了?”

    这几句话他倒是说得正常。但那种语气的感觉,实在让人觉得不正常。

    众人见他难得主动要求开作战会,赶紧找位置做好,阿提米特坐下后,将目前战局的情况向帕莱斯说了一遍。可是说完后,帕莱斯却没有半点回应。阿提米特问道:“元帅,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办?元帅?”

    出神的帕莱斯愣了一下:“元帅?你是在叫谁元帅?”

    “……”

    “啊~!我是元帅。原来我就是你们的元帅。你刚才说什么?对对对,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晚饭我想吃烤肉,还要吃蛋糕。火腿卷很不错,但是鲜虾卷更好吃。还有石锅拌饭,不要放太多糖。太多糖就不好吃了,虽然我喜欢吃甜的,但是肉酱面应该放在冰箱里冰一下才好,凉拌之后吃起来会舒服多了。对了我最喜欢的海鲜煎饼,不是蓝莓煎饼,青椒不要放太多,我怕辣,一点点都不喜欢。啊,吃了这么多东西我饱了,我该去洗个澡了,再见。”帕莱斯叨叨叨的说完了一大串,最后那句‘再见’却是说得极干危,说完就走了,留下满厅里完全呆愣了的人。

    会议散去后,维德米拉找到了冰稚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冰稚邪不等他说明就道:“你想让我在你们提议换统帅的时候,支持你们。”

    维德米拉道:“你也看到了,他的状况完全不能指挥作战。将军队交给他,只会是一场灾难。”

    冰稚邪反问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国王会派他来前线担任元帅一职?”

    “我也不明白。”维德米拉道:“或许是陛下对其他正常点的统帅还心存顾忌,或许陛下还不知道帕莱斯的状况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其实黑羽.帕莱斯以前确实是一名很优秀的军官。”

    “哦?”

    维德米拉说道:“仅仅五年前,他还是上上任,王都黑羽营的最高长官。你听他‘黑羽’的称号就知道了,这一任……应该说是前一任了,前一任的黑暗随从.基蒙斯还跟他学过暗魔法。”

    “五前黑羽营的长官就换了两任,这真是有点奇怪了。黑羽营是王都那么重要的一个部门,居然长官调换这么频繁。那上一任又是谁?他又是怎么被换的?”冰稚邪从王都来的,对这点多少还有些好奇。

    “上一任是因为叛国被抓起来了,至于他的名字不说也罢。”维德米拉接着道:“帕莱斯在担任黑羽营时期慢慢得变得不正常了,他变得疯狂另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人说是因为担任黑羽营长官的精神压力太大,让他精神出了问题,也有人说是有竞争对后陷害了他。不过在医生检查之后确认,他的神智并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所以不能担任黑羽营一职了,就把他调离了王都,调往东南地区的军队中担任闲职。”

    “原来是这样。”

    “据说他调离前还比较正常,指挥下属这些都没问题。只是这一恍五年,因为王都的局势变得紧张,大家都把他遗忘了,没想到这回再出现,已是这个样。”

    冰稚邪点头:“嗯,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们的。”

    维德米拉与冰稚邪两人一同吃过午餐之后,这时一名军官跑来道:“维德米拉将军,前线有紧急军情,阿提米特将军派我通知你去作战室商议战情。”

    “知道了,我这就去。”

    ……

    垂阳斜照,红砖墙砌的钟塔上,年迈的敲钟人敲响了下午16点的钟声。

    这里是王都的缀星区,在红墙钟塔遥望不远的东南街道上,帝魁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萨菲姆的别墅山下。

    “啊帝魁!”别墅还在修葺,但整体已经修好,萨菲姆刚从别墅中出来,正好看见帝魁带着随行的人上山。

    “连房也毁得很严重吗?”帝魁看了一眼正在修建的工人。

    萨菲姆说:“倒没有毁得很严重,只要是恢复成原来模样,细节方面还得花些时间。”

    “你总是在乎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帝魁向屋内走去。

    萨菲姆尴尬的跟在后面:“帝魁,您到之前怎么没提前通知一下,属下可带人去郊外迎接。”

    “算了吧,这种形式主义不重要。”帝魁来到客厅,坐在正当中的大沙发上,也示意其他人坐下:“萨菲姆我问你,袭击者查得怎么样了?”

    萨菲姆道:“还没有线索。”

    “还没有线索?”帝魁冷声道:“我从离开到回来,这么长时间,你就告诉我毫无线索吗?”

    萨菲姆连忙说道:“不不不,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只是还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没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和没信息有什么区别!”

    萨菲姆吓出了一身冷汗:“帝……帝魁,我已经尽力去查了。只是袭击那天是晚上,所有在附近目击到袭击者的人都被杀了,所得到的线索,也只有几个从远处路过的人发现袭击者人数不多,但样貌却没人看见。所有还在王都的人,我都已经发动去寻找可疑的人了,只是王都地域太大了,帝魁出征,又带走了许多部属,再加上被杀害的黑衣、黄衣两部,所能动用的人有限。”

    帝魁道:“借口你倒是很充份,但刑徒之门一向是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连老巢都被人灭了,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你说该不该罚?”

    “属下无能。”萨菲姆低下头道。

    “好,看你一把年纪了,处罚的事押后再算。不过我来的时候,看到山下面乱七八糟,还有人在示威抗议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从我们这逃出去的那些‘囚徒’。”萨菲姆为难道:“这件事在王都已经越闹越大,惹得社会上舆论纷纷,很多名流士绅都开始针对我们,像今天的示威还是小的。”

    “哦,那国王那边什么反应?”伊娜妮迦替帝魁问。

    萨菲姆说:“政府一边忙着撇清关系,一边向我施压,要我们处理好这件事情。正因为如此,我才被弄得焦头烂额,忙不过来。只能将调查袭击者的事交给朱蒂和贝丽卡去办。”

    贝丽卡就是原黑羽营成员青影。

    伊娜妮迦道:“帝魁,看来这件事情确实与国王无关,这其中获利最大的是铁血亲王的残余势力,我看八成与他们有关。”

    帝魁摇了摇手指:“囚徒被放出对我们对国王那边都有损害,扎尔博格的确有嫌疑。但袭击我们未必是他们做的。别忘了神之泪是扎尔博格送来的,他的目的是与我们缓和关系,分化我们和国王的盟约,在这个时候袭击我们只会让之前的示好的诚意白费。所以这背后一定有另一伙势力存在。”

    “另一伙势力?”

    帝魁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眼睛出神的看着前方道:“对这伙人,我已经猜到七八成了。”

    ……

    王都城内,帝魁.波多卡西杰并没有在萨菲姆的别墅呆多久,天还没黑他就已经派萨菲姆去跟皇宫联系,随即便动向前往黑晶城了。

    此时皇宫黑晶城外广场上一些社会名流和普罗大众正在举行游行集会,原因就是刑徒之门的‘囚徒’事件。

    一名zhèng fǔ官员模样的人被士兵拱卫在一个矮台上向众人喊话:“……我为那些被囚禁的人感到遗憾,他们应该尽快通过法律的方法诉讼他们的遭遇。静一静,静一静,我很理解大家的愤怒,我还以国王陛下也同样为此感到愤怒。但这件事与zhèng fǔ无关,更与国王陛下无关。请理xìng的想一想吧,陛下在最近才平叛亲政,而那些存在于刑徒之门的肮脏罪恶却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扎尔博格在执政期间的不作为,说明了扎尔博格无视犯罪者的罪恶,这些都是应该遭到谴……”

    帝魁远远听到官员向民众的解释,冷冷一笑,与引路者进行了皇宫之中。 ..

    皇宫内,拉达特在大殿中接见了波多卡西杰。他高高地坐在王座上,用冷冰和一丝不满的语气对波多卡西杰道:“你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见我,皇宫外广场上的示威人群你也看到了,要是让他们认出你就是刑徒之门的首脑,那就麻烦了。”

    帝魁.波多卡西杰是一个人进行大殿的,他看了一眼站在大殿两边的侍卫,又看着坐得远远的国王:“麻烦?是你的麻烦还是我的麻烦?皇宫外的说辞可真好啊,几句话就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了。”

    拉达特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已经是对你刑徒之门最大的包容了。”

    “这些废话我懒得跟你争论。”帝魁道:“我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当初的……”

    “放肆,不许对陛下无礼!”空阔的大殿内。侍卫官的叱喝让殿中回响起了回音。

    帝魁冷冷笑了:“国王陛下,或许你该让你的护卫闭上嘴。”

    拉达特挥了一下手,让侍卫安静。对帝魁道:“波多卡西杰,该完成的允诺我不会食言,所划出的土地我已经在地图上标出来了,你可以看看。”说着旁边有人带上两卷地图。送到帝魁手中。

    帝魁仔细看过地图之后道:“陛下果然是个有诚信的人。”

    拉达特道:“相关的文件在你离开时会一并给你。不过,你让我公开向全国发声明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嗯~!这可与我们商定的不同啊。”

    拉达特说道:“但那时候刑徒之门还没有惹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啊。我不得不为zhèng fǔ的声誉和皇族的尊严考虑。”

    “所以,刑徒之门白白的又给你做了一个杀人的刀吗?”

    拉达特高高在上的道:“帝魁,何必动怒呢?跟帝国保持良好的关系,这对刑徒之门只有好处。何况攻打死亡玛菲亚,所得的财宝很大一部份都被你所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帝魁道:“我只想说,帝国的诚信就只有这样吗?”

    “或许帝魁能接受另外一种补偿方式。”

    “哦。什么样的补尝呢?”

    “这嘛……”

    波多卡西杰从皇宫大殿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萨菲姆在殿外等候,见帝魁出来迎了上去:“帝魁,领地拿到手了吗?”

    帝魁将地图和文件交到他手中:“拿好吧。往后这块土地该怎么利用,就看你的能力了。”

    萨菲姆拿着地图,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打开看了看,道:“帝魁放心,我一定会用尽全力经营我们的领土的。”

    “哈哈。回去吧。”

    夜已深,帝魁、萨菲姆、伊娜妮迦三人及数名刑徒走在回缀星区的路途上,行至偏僻的地方时,忽然前方五人拦路!

    “你就是刑徒之门的首领,帝魁.波多卡西杰?”娇娆的背影,质问的语调,一把刀立在地上,半侧的脸上如藤蔓般血sè的纹身,正是沙皇西格莉德.玛可欣!

    “你们终于出现了!”

    ‘出现’两个字是谁在等谁?遭遇沙皇拦路,帝魁魁梧的身躯有如不动的山岳!

    ……

    伏尔坎战区,魔月银卫骑士团先锋部队抵达前线,魔月将士实力大增,对圣比克亚军队‘复土之战’展开了有力的反击。

    进攻线上,埃菲尔在得知这个情报之后,立刻传信通知了在贝尔山城的阿缇米特、维德米拉两位将军,一番短暂商议之后,两人决定即刻带上黑羽.帕莱斯赶往前线,同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冰稚邪也随军出战。

    ……

    月光如冷,映照着一片山峦,秋萤纷飞,在漆寂的树林中好似幽火点点。就在这时,树立之后光芒大盛,隐设在这座山峰上的城际传送大阵,突然运行起来。

    光芒亮得快,消失得也快,几名在山上守卫城际传送阵的士兵围了上来,却只见光芒之后只有一个孤立的人影。

    “只有一个人?你是谁?”士兵上前质问,城际传送大阵是在国家内部运送军队的工具,轻易不会为个人服务。

    奥古拉斯.范.萨梵多抽出一纸证明递到了士兵手中,随即又拿回,独自向山下走去。离山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小城。

    ……

    深夜,清冷的皇宫,平常这个时候爱莉丝的房中早就已经熄灯熟睡,但这一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那一口答应之后,已写下了她要远嫁他国命运,政治联姻注定要走上与她姐姐同样的路。

    “我在伤心难过什么?以前不懂事,听到这类事情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轮到我了,才知道成为皇族成员的残忍。”爱莉丝靠坐在床上发呆。曾经这个房间,这个卧室,她都要jīng心布置,不允许有一点凌乱,现在不重要了。雕像倒就倒了吧,被子掉到床下就掉了吧,这个即将失去的地方,摆弄得再好还有什么意义?

    爱莉丝苦涩的笑,不是伤心父亲对她的抛弃,而是笑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天真无知。

    “我有什么可悲伤的?与外国外族联姻在皇室中本来就是一见习以为常的事,之前政治联姻的公主不只我一个,之后嫁出去的公主也将不只有我一个。或许身为皇族公主注定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也不能有自己想要的归宿。什么爱情,什么白马王子,那都是梦中童话。大哥死了,大姐也死了,二哥一直体弱多病,皇族之中除了我还有谁?”自言自语的话语,是最无奈的自我安慰,那一纸婚书之后,她已是现实的人妻,曾经的无邪天真,从此之后或许不复存在……

    ……

    辽阔的海面上,海浪拍打着礁岩,暗淡的天空显得yīn霾,因为时差的原因,海cháo之滨的天sè刚刚入暮,正是昼夜交替的最后时刻。

    被架起的木屋上,瑞恩手撑着护栏吹着海边吹来的海风:“今天的风浪很大呀,看天气晚上会有暴风雨。”

    背后,撒迦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杯nǎi茶小饮了一口:“你在想什么?这几天你一直出神。”

    “创世王权,皇界,地狱岛,创世岛。这些名词听上去,怎么都不像一群隐居海外的人该取的名字。”

    撒迦走到他旁边,望着前方的海滩:“这还用想吗?看看奥特莱斯,看看沙皇手下的那群人,他们可是海上的大强盗。”

    “我是说他们并不只是强盗这么简单。”瑞恩道。

    撒迦又呷了口nǎi茶:“还想这些做什么,既然来到了这个岛上,又选择加入他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我不是后悔。”瑞恩转头对他笑道:“我还这么年轻,将来的发展还大有前途,如果他们真有野心成就一番事业,我倒乐意成为其中的一员效力。”

    “呵,你到想得开。”

    这时远处海面上似有一只船只停到了海岩边,因为隔得太远夜sè太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视线错觉。

    过了不许久,果然看见一伙人向这边走了,接着岛上的其他居民欢呼起来:“又有新的物资送来咯,大家快出来忙帮呀。”

    敲打的钟声,住在海滨的居民纷纷出来,跑向岸边去搬带来的物资品。

    岛上居民首领跟在奥特莱斯身边高兴道:“奥特莱斯啊,最近送东西怎么送得这么频繁啊,上次你来的时候就带了许多东西,现在还存放在仓库里呢。”

    奥特莱斯呵呵一笑:“顺路过来,就顺便带些东西来海滨,这批的货物清单在船上,你收完东西清点一下,免得又让船员偷偷私藏了。我有事要找瑞恩、撒迦,你去忙吧。”

    “是是。”

    奥特莱斯径直来到撒迦所住的木屋,看到护栏上的他们两人,奥特莱斯笑道:“我是不是来晚了,让你们等了这么多天?”

    “你说过几天就会来,却比我预想的要久,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瑞恩打趣着,三人一同走进木屋里。

    ……(未完待续。)

    木屋中,奥特莱斯废话不多说,直接问道:“你们收拾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撒迦道:“我们没什么可带的,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们现在就走吗?”

    奥特莱斯答覆:“现在就走。”

    “可是天已经黑了,晚上可能还会有暴风雨,是不是休息一晚,等明天天气好转以后再走?”瑞恩提议说。

    奥特莱斯挥挥手:“想睡觉可以到船上睡,至于暴风雨不用担心。我们长年行驶在大海上,对于海上的安全比你们更加明白,只是一场暴风雨而已,不会有问题的。拿好东西走吧。”

    撒迦拿好了魔法杖,瑞恩也带上了自己的东西,便随奥特莱斯出门了。

    越向海边上走海风越大,靠在码头上的几艘货船随着波涛一起一伏,让从船下搬卸物资的人不得不份外小心。

    奥特莱斯走上一艘船只的甲板上,问监督搬运的船员询问:“还有多少东西?”

    “没多说了,就只剩那几箱了。”船员指了一下旁边堆码的货物,那些箱子、麻袋里装着的都是新鲜的水果和一瓶瓶的各种酱料。岛上虽然也种植了不少作物,但满足生存需求和满足生活需求还是不同的。

    奥特莱斯向码头上的瑞恩两人招了招手:“上来吧,马上就走了。”

    货物很快就卸完了,但海上的风浪却更大了,船员解开缆绳,向海中驶去,瑞恩不确定这种情况下是不是真的能出航。不过他马上就对此没有异议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停在海上的一艘艨艟巨舰。

    随着货船的越来越靠近,瑞恩、撒迦越来越感受到前方巨船的庞大,两人很快就被震惊了:“这么大的船!我们就坐这艘巨船出海吗?”

    “当然。”奥特莱斯道:“不然像这种货运船能经受得住大海上的惊涛骇浪吗?”

    货船驶近了巨舰身边。从下往上仰头望去,感觉像望着一面巍峨悬崖。这么大的舰船,足有三、四只巨龙那么大。简直是一座能在海上移动的城堡。

    瑞恩惊叹不已:“来海潮之滨前,在西海岸看到的百米大船就已经是我看见过最大的船只了,但跟这艘巨船比起来,简值是出生的婴儿和成年的大汉的差别。”

    货船的船长刚从舵驾那边过来。听到他的话哈哈大笑:“这不叫船,叫舰,艨艟巨舰。光这一艘巨舰就能容纳超过一万名的水手哦。”

    瑞恩问道:“这么大的船你们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太厉害了。”

    货船船长笑道:“什么弄出来的。那当然是建造出来的。在创世岛,我们有专门的造船厂,这些船就是在那里建造的。”

    撒迦道:“也就是说这样的舰船你们不止一艘!”

    船长反问道:“只有一艘的话,会随便开出来吗?”他又故做神秘道:“不过我们的巨舰还没行驶到近海去过,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我们有这样的舰船。”

    撒迦听了暗暗心惊,再次确认了这伙名叫‘创世王权’的人不简单。

    这时。头几个人已经从舷梯爬到巨舰上,瑞恩、撒迦也跟着爬了上去。

    宽大的甲板,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样,五层高的船楼内透着明亮的灯光,前后支满了层层叠叠。极高极大的帆桅。

    奥特莱斯见他们瞧得呆了,上前拍醒他们:“喂,不要在这站着了,船行驶起来还是很颠簸的,一会儿就要-< 读 吧 网 >-了,进船舱去吧。”

    此时甲板上的海员正忙着起锚扬帆,这么大的风势正好能让巨舰以更快的速度前进。

    进入船舱没多久,瑞恩就感觉船开始动了,他扶着舱壁跟着奥特莱斯的步伐,这艘舰船虽然很大,但船舱内的走廊宽度还是有限得很,刚好能够两个人通过,有狭窄的地方甚至要侧着身体。

    奥特莱斯在前边边走边道:“本来早几天前就要来接你们去创世岛的,只是后来临时又增加了一名乘客,所以多等了几天。”

    “我们这是在往创世岛去!?”自从答应加入创世王权之后,撒迦就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创世岛是创世王权的核心所在,那个地方十分神秘隐匿。据说要前往那个地方,要经过十分危险的海域,如果不是十分熟悉通往创世岛海路的人,根本到不了那里。

    奥特莱斯道:“像你们这种的实力,加入创世王权是有资格上创世岛游览游览的,而且要成为其中一员,是必须通过皇宰或者其他够资格人的肯定。”

    “皇宰。沙皇吗?”

    “沙皇只是其中之一,三皇之一。除此之外,还有枭皇、罪皇,还有……”奥特莱斯收住了话,说道:“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想知道更多到了创世岛就会知道了。”

    船舱实在很大,一会儿下楼梯,一会儿上楼梯,简直像走迷宫一样,两边不是船员舱就是货舱。瑞恩问:“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去呀?在这里东转西转的,我都快转晕了。”

    奥特莱斯笑道:“还没加入创世王权之前你们算是客人,自然不能亏待你们,所以当然是去更好的豪华套间。”

    “哦,原来还有这种待遇啊。”瑞恩问道:“说了这么半天,你在创世王权属于什么位置?地位应该不低吧。”

    “我嘛,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创世王权中的一员。”奥特莱斯带着他们步上了楼梯,转过角走到尽头:“到了,左边这两个房间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居然要走这么远。”瑞恩取下背上行李,推开房间的门。室内的空间并不大,说是豪华套间,其实就是单间,只是多了一个隔间出来的‘小书房’,另外布置得比较不错罢了,远远比不上大陆上那些富商们游玩用的轮船。

    撒迦问道:“你刚才说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创世王权成员是什么意思?”

    奥特莱斯道:“事实上我并没有加入创世王权,只是因为与玛可欣,也就是沙皇的关系才留下来的。我对加入某个组织并不感兴趣。”

    “但是你实际上还是在为创世王权做事不是吗?”

    “算是吧。”奥特莱斯道:“你们放下东西就跟我去餐厅吧,呆在这里是很无聊的。”

    “嗯。”

    ……

    王都之内,帝魁回去途中半路遭到沙皇.玛可欣的拦截,征战一触即发!

    “你就是帝魁吧?”侧着的脸,月光映照着一只冰冷的眼,杀气在空气中弥漫,寒意如同手中银白的刀锋。

    “你是为了万眼石而来吧?”帝魁的豪气对上冰冷的杀意,虽是提问却是肯定。

    一句话毕,两人不再说话,彼此心中已然明白,这个人就是自己所等的那个人!

    声音凝寂下来,空气中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忽然,沙皇率先动了,手中凶刀划出凌利之锋,瞬间的动作,瞬间的速度,杀,已在帝魁额头上方。

    帝魁侧身一晃,平行滑开半米,提力的拳头打入凌空的对方。

    “喝!”一声低喝,沙皇单手拍向帝魁的拳头,劲力相交,她以帝魁的拳臂为支点,横空一转,双腿已踢了出去。

    “哼!”帝魁双拳蓄上雷电之力,速劲的拳头快如乱影般攻出。

    彼方快,沙皇更快,拳、掌、腿、刀,是最直接的搏杀,是最近距离的较量。

    “好快呀!”

    旁观之人已看得眼花缭乱,虽然双方首领一直在一片十米大的范围内打斗,但这样的战斗更让人紧张得喘不过气,较量的是反应与速度,招式与变化的至极考验。

    杰里弗心中暗道:“刑徒之门的帝魁竟有这样的实力。”

    沙皇玛可欣一步退开,刀上亮起氤氲光华:“海牙一斩!”扬起的刀,斩下的刃,看似普普通通一招,却带着无匹威势,斩出的刀浪让面对之人不敢大意。

    帝魁双臂横格,低喝一声:“破灭雷拳!”轰然一声,手臂之上雷电爆射四方,双足一弓,迎着刀浪之斩直冲上去。

    轰~!

    激射的电流将斩来的刀浪完全摧毁,余势不减,霸道的拳头直逼沙皇而去。沙皇空着的左手再次抬起,水系的仿元素之力凝在掌间。

    砰!

    是力与力的对抗,是强与强的较量,双方踏足的地板在这一招之下彻底龟裂,反冲的力量使得两人双足在地上滑出数米。

    一瞬间人静了,声音也静了,短暂试探性的交手之后,两人对彼此的实力已经心知肚明。

    沙皇收起了刀,身上残存的雷电之力被她随手一甩,没入了大地之中:“帝魁的实力果然有得到万眼石的资格。”

    “资格这两个字,向来是用实力说话的。”帝魁单手背负在身后:“西海沙皇竟然是个女人,实在让我吃惊。”

    “喔~!想不到内陆的人能认出本皇。”

    “类似的人总是更容易彼此认识,同样是为恶一方的首领,你的名声我早就听过了。”帝魁通过自己的情报加上影所透露的一些信息,这样的实力不是沙皇是谁?

    ……

    沙皇.玛可欣严声道:“你从本皇部下手中夺走了万眼石,还杀了本皇的人,这件事该怎么交待!?”

    “宝物从来归强者所有,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只怪你手下的实力太差,不能将宝物保留到最后。”

    撒安听得气愤不已,但沙皇在前,她又发作不得,只好忍耐。

    帝魁接着道:“至于人嘛,你屠杀了刑徒更多的成员,这笔账沙皇又该怎么算?”

    “看来帝魁不想给本皇一个交待了。”收缩的眼,是逐渐冰冷地寒意。

    帝魁也沉下了语调:“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沙皇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以雷克水,你更加难占上风!”

    说话之间,沙皇已察觉周围暗巷之中隐隐有人埋伏过来,她冷哼一声:“这件事本皇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走。”说完腾空而起,空踏的步伐,五人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

    萨菲姆见敌人走了,暗松了一口气。这时巷子中的人纷纷出来,包括朱蒂在内,一共有四十多名赶来支援的人。

    伊娜妮迦上前问道:“帝魁,仇已经结下,为什么不拦下他们?”

    帝魁道:“以她的实力,要除掉有些困难,她敢闯入我的地盘肯定有所准备。何况真要大打出手,治安所的人一定会阻止。无意义之战,没有动手的必要。萨菲姆,想办法通知正在赶来的西莱斯特.影,要他小心。”

    “知道了。”

    ……

    大海上,巨舰乘风破浪,船上的灯光是在黑夜中唯一的光亮。不知什么时候,暴风雨刮了起来,卷起的巨浪让样的船舰也跟着摇晃。

    船上的餐厅酒吧里,瑞恩抚着胸口不停的摆手。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乘船经历已经适应了海航,可这会儿刚上船没多久又不行了。

    “不舒服吃些晕船药吧。”一个女的端着盘子过来,金属方盘中方着的是一瓶小小的药丸。这个女船员正是经营这间酒吧和餐厅的人。

    瑞恩吃了些药。别的东西什么也吃不下。撒迦也很不舒服,不过比瑞恩的状况好多了。这张餐桌上,只有奥莱斯特还悠闲的享受这用餐时刻,他慢条斯理的拿出红茶包。泡进茶杯里。人在船舱内虽然有些晃动,但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样的巨舰正是为了适应这样的海浪建造的。

    一阵静溢之后。音符的节奏又在钢琴上跳了起来,这间餐厅里是不准许喧闹的,所以有些的船员虽然在打牌,却没有吵得很大声。如果要享受闹哄哄的气氛,可以去船员室。

    水果类食物在船上很重要,撒迦勉强喝了杯开胃的梅子汁,向奥特莱斯问道:“你不是说有一个人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是呀。这个人就是我说的等待的那名乘客,他一会儿就会过来的。”奥特莱斯享用着自己盘中的美味,目光一闪已看向了餐厅的入口:“他来了。”

    来的人胡子蓄得深深的,头发很乱,仪表装束都没有整理过。看上去是一个很颓废的人。撒迦看人一向颇有眼光,他见这个人个头虽然不是特别高大魁梧,但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且这个人的体格很强健,身上不但有杀伐之意,还有一种威严,这种威严是那种惯于放号施令的人才有的。

    颓废的人正要找个位子坐下,却被奥特莱斯叫住了:“不过来坐吗?这张四个人的桌子正好还有一个空位。”

    颓废的人略有些迟疑,但还是走过来了,他坐下后什么话也不说,点餐也只是在菜名上指指点点。等食物送过来后,就埋头吃饭,即不向周围打量,也不看在座的撒迦、瑞恩两人。

    “这……这个人是谁呀。”瑞恩很不舒服,但还是仍不住好奇的问了。他也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不寻常,有些人的气质一但形成之后,是很难磨灭的。

    奥特莱斯对颓废的人道:“你不向两位朋友做自我介绍吗?”

    颓废的人仍在不声不语的吃东西,顺手打开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

    撒迦见他点了很多酒,而且都是烈酒,从他的形象上也能猜出他最近受了不小的打击,因此变得沉默寡言。

    “看来他还是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呀。”奥特莱斯叹了一声对撒迦两人道:“到创世岛还有一些rì子,他就住在你们房间的对面,你们都是去创世岛的新人,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颓废的人很快吃完了他的食物,抱着几瓶酒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切,这样的人能做朋友吗?”瑞恩刚刚挖苦完,一口胃酸就呕了出来。

    “咦,我看我还是走远点好。”奥特莱斯赶紧端着盘子躲开了。

    ……

    两天后,伏尔坎,埃尔沃吕姆,圣比克亚与魔月的战争厮杀没有因鲁尔的死停止,反而变得更疯狂了。事实上打仗的两方早已经失去了这场战争的初衷,已然成了国土、军队尊言以及复仇之战了。

    “快注意右边,顶住,不人放他们过来。”

    “那是哪支部队的人马?看战甲,是紫星战将.格雷法的标志。”

    “是龙炎将.裘达的人,真是冤家路窄,格马你带支队伍从那边抄过去。”

    “维恩,不要冲得太前,保护好自己。伊琳娜跟在队长身边,我去把维恩带回来,他冲过头了。”

    两面的军队,各种各样的命令与呼喊。军团战,方阵战,阵地战,混战,骑shè战,纵横切割,法师掩杀,空骑扫荡,魔法布阵。各种各样的战斗沿着大慕河两岸一直扩展开了,战斗的区域遍布各个据点。

    阿缇米特有心在情况变得更严重前尽可能的收复失地,黑羽.帕莱斯虽然显得有些‘不正常’,但在战场上仍是极强的攻击战斗力,至少他还分得清敌我,仅管有时候会神经质的掉链子。

    冰稚邪不想与魔月军有过多的战斗,但如果不能完成拉达特的任务,龙零剩余的资料也拿不到,所以他仍在帮助圣比克亚方面,只是出力的时候少,出出坏主意,学习将军布置战术战略的时间更多。

    魔月的银卫骑士团完全抵达战场了,这支团队人数虽然不多,只有4000人,却各个都是jīng锐。这些人最差的六阶的实力,而且不仅仅是实力,头脑,技战术方面都受过非常严重的训练与培养。不但单兵做战能力极强,而且团队配合更是恐怕。五个人为一小队,就可以抵挡数百人的攻击,四千人在一起更如同一团银sè飓风。

    在魔月的历史上他们有着非常显赫的功迹,以十二人俘虏了三千人的团队,以五对二十五的数量,打赢过同是六阶实力的敌国jīng英团队。他们每个人都是多面手,只要和战争有关的,他们几乎无所不能。近百年来只有红枫骑士团和帝国之月骑士团排名在他们之上。在目前魔月八大最强骑士团中,排名第三位。

    这种实力的战斗部队,在局部战争中是很少派出来的,只有真正需要动用他们的时候才会出战。

    圣比克亚也有类似的作战单位,不过像魔月八骑士团那么显赫的却只有一半。有传言说魔月的八支骑士团占了全**费的十七分之一,这么庞大的投入是相当恐怖的,想要养起再多这样的部队已是不可能。圣比克亚更强的战斗力并不是在这些少部份jīng英身上,而是更优秀品质的武器装备。整体实力的提升,是圣比克亚对魔月一直占一定军事优势的原因。

    而目前,这种区域范围内的局部战斗已到了最后时刻,在这之后要么两国停战,要么全国开战,所以双方都想在这关键时刻取得优势。至少在战线前方的这些将士是这样认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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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具体剧情没想好,水一下。)

    来一首好听的歌《天地金光》

    天地风云录之九龙变主题曲

    天地金光

    演唱:黄立纲

    天际突显红光窜动

    大地随即沦为荒土

    英雄捍卫中原四方

    神鬼争夺武攻

    侠道之内正气又现江湖路

    但苍生已堕落无间道

    亦无命复灭绝希望

    唯有祈求上苍谁人能救赎

    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囹圄

    万念俱灰唯谁能阻挡

    在天下一定无绝人之路

    转信念身耀出天地金光

    延续的理想

    天际再现邪芒窜动

    大地随即沦为荒土

    英雄捍卫中原四方

    神鬼争夺武攻

    侠道之内正气又现江湖路

    但苍生已堕落无间道

    亦无命复灭绝希望

    唯有祈求上苍谁人能救赎

    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囹圄

    万念齐飞引浩力能突破

    在天下一定无绝人之路

    转信念身耀皆天地在这个

    残破不堪的囹圄

    万念齐飞引浩力能突破

    在天下一定无绝人之路

    转信念身耀皆天地金光

    苍天祂因何无语抗衡

    无奈无解无方法冷眼旁观

    在乱世黑白不明是非不分

    心已散梦已醒魂已破气已尽

    天地金光拨云开雾

    洒正气恸天地开血路救生灵

    天地金光无穷无尽

    天地金光不毁不灭(未完待续。)

    连绵的矮山,平缓的山谷,说不清的旗帜、尸体倒卧在其间,魔法元素残存的力量如魂灵气焰一般在这片逝去的战场上时聚时散。

    这里是大慕河以东的一处平缓山谷,不久前在这发生了一场遭遇战,从战场遗址的情况上来看,这一战打得很是凶残,尸体遍布了山谷,偶尔能从尸体堆中听到悲鸣声,那是幸存者发出的呻吟。或者,这种幸存并不是一种幸运,没有人来帮助的话,伤者只能伤痛到死。

    或许我不该来到这个地方,

    鲜血染红了大地;

    或许我不该参加那个盛会,

    战争从那里开始。

    生命从来没有像这样脆弱,

    死亡带走了所有的信仰。

    当一切只剩下贪婪和**,

    心里只有魔鬼在怒吼。

    你知道吗?生命连狗都不如。

    战争不会留下英雄的丰碑,

    只有愚者可怜的坟墓,

    没有人记得你的名字,

    那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不想曝尸荒野,

    请不要来到这个地方。

    杀戮会玷污灵魂,

    鲜血会弄脏皮靴。

    噢,你们曾经是敌人吧?

    现在却一起葬身在这里。

    或许有人该将这片坟场清理干净,

    这个人可能是天上盘桓的秃鹫。

    没有人会为你们祭奠缅怀,

    或许只有你们的亲人和我,

    那些享受着美酒与美女的国王与贵族,

    不会记得拥有的是你们用鲜血所换。

    让我带走你们最后的仇恨吧,

    在天堂里化敌为友,

    从此不在有厮杀和争斗,

    开始你们新的人生……

    ……

    战争仍在继续。不会因悲悯停止。正当双方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片战场之上。

    人出现在大慕河北岸,是从魔月方向过来的。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随后不久,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的存在了。

    他,走得不急不缓,没有因战士们的呼喊而热血沸腾。也没有因死亡而感到恐惧。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他所过之处竟是通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惊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魔月与是圣比克亚的士兵发出的。因为这个人所走过的地方,周围的人都不断受伤,不断哀嚎。

    一身墨蓝色的衣服,银色为边淡金为饰,披及腰部的墨发,漆黑而冰冷的眸中是无情的色彩。无分敌我,他所过的地方所有魔月、圣比克亚的士兵全部受伤倒下。看他们身上所有的伤痕,竟是无数锐利细薄的剑痕!

    “该死的家伙,你在搞什么鬼!”一名圣比克亚的军官大怒,提着一双红色的金属炮拳向来人扑冲过去:“魔月的人去……”

    人还在跳跃半空,声音却嘎然而止。看着前方慢慢走路的人连头都没有抬,圣比克亚的军官瞬间就被分尸!

    “啊~!这家伙在搞什么魔法?大家快躲开!”厮杀的人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放弃了争斗,都躲得远远的。

    一些魔法师气愤不过,施展出强大的魔法,火浪、冰雹都要向他倾压而已。可是魔法还没有施展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无形的穿喉利刃!

    看着身边的魔法师喷出数米高的血柱,头颅被冲上了半空又掉落在地上,其余的人无不骇然变色:“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人仍在不急不缓的走,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两军主力战阵对峙的中央。战阵中,两方人马都摆着兵团方阵,正在变阵作战,各种的魔法阵形正在军队中形成辅助与压制。这时出现的这个人,引起了双方将领的注意。银卫骑士团的首领、龙魂战将.慕托……魔导骑士.阿缇米特、魔狩剑士.比蒙等人,都莫名其妙的讶异着这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疯了么?跑到这里来不是找死吗?”魔月的人都很吃惊,但见他是从已方这边走过去的,都纷纷喊道:“喂,快回来,别到中间去,危险。”

    而圣比克亚的人却愤慨不已:“可恶的家伙,这是挑衅吗?跟我去收拾这个白痴!”一名准将,手持宝剑,带着一帮部下向来人围杀过去。

    “真正的愚蠢者,才看不清彼此实力的差距。”来人停下了脚步,低吟的话语却让每个围杀而来的人都听得见。

    “放屁~!”准将怒叱道:“今天我要你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光之斩.月夜惊光!”踏在沙土上的钢靴跳向了空中,手中的手剑劈出一道华丽而巨大的银光白剑光。

    月夜惊光斩的威力一向为人所称道,即使实力在使用者之上的人,面对这招也不敢大意。然而,黑发的来者站在原地丝毫也没动,层层叠叠的无形剑意已伴随他的意识袭卷四面八方。

    “啊……”

    数十名士兵的惨呼声在看不见的利刃中烟消云散,无止无尽的剑意让死者不断被切碎的尸体在风中凌乱。

    圣比克亚准将人犹在空中,心却已经冰凉。他的月夜惊光斩已在剑意中切得支璃破碎,却听黑发来人冷言而道:“剑,被你侮辱了!”

    ‘了’字落音,圣比克亚准将顿觉万千剑刃临身,一会儿从正面袭来,一会儿又从背后切割,四面八方全是无形利刃。

    黑发来人眼睛一闭,从容淡泊,这无数的剑刃,眨眼已是三千斩!

    圣比克亚准将落在地上,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众人惊疑之际,准将的身体喷出无数血花,数秒钟后,血尽人亡,倒在了被泥土污浊的血泊之中。

    整个过程,黑发来人连动也没动过。所有人都骇得呆了!对这些高手来说,瞬间杀死几十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用这种方式,杀这种实力的人。

    “这家伙是谁?”阿缇米特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目光,他搜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也不记得魔月军中有这样的人。

    阿缇米特不记得,魔月众将也没印象。查尔斯眯起了眼睛:“这个人值得注意!”

    黑发者一来,所有人都打不起来了,因为圣、魔两方都不认识他,都不知道他的来意。在搞清楚他的意图之前,谨慎是必要的。

    不过魔月方面并没有率先发问,这种疑问圣比克亚会更想知道。

    原本两军是以方阵阵形对峙交战,以盾卫在前,弓兵在后,步兵在外法师在内,骑兵穿插其中。现在这个人来了,莫名的‘走’出了一条血途,所伤之人,圣魔两方的士兵都有,所以这反而让圣魔两边的阵形都各自退开了一定的距离。

    黑发来人就是十七世请来的奥古拉斯.范.萨梵多,他站在两军之间,周围已‘自然’出现了一个兵力真空的范围,所有进入他这个范围的人就是受伤这个下场,而挑衅者就是死!他不等有人疑问,已说出来自己的来意:“我宣布这场圣、魔之战,至此结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几十公里范围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平缓的语调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什么?战争结束?”

    有得人觉得荒唐,有的人觉得莫名其妙,更有的人甚至觉得可笑。数公里外的天空上,一名中将衔的封印骑士腾在空中哈哈大笑,朗声喊道:“那个家伙,你死在开什么玩笑,你一句战争结束就想让圣魔两国停战吗?真是荒唐!”

    “你在质疑吗?”萨梵多的视线慢慢瞧向右边天际。

    中将更觉可笑:“没错,我……”

    一句话说到第三个字,‘我’字之后,他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围绕在他身边的士兵这才发出不知什么时候将军的心口已多了一个血洞,额头上一行血迹顺着鼻梁滑落下来。

    人从空中坠落,所有人都噤声了,说不出一句话。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被杀的,也没有人看到来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这个黑头发的人似乎连动也没动过,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利剑。

    众人正在吃惊的时候,一个魔月军官突然叫了起来:“那是我的剑,是我的配剑。”魔月军官摸着腰间扣带上挂着的剑鞘,剑鞘里的剑果然已经不在了。

    寒冰狂人心头一跳,虽然他的这名手下离黑发人最近,但也有一百多米远,而他就军官身后不远,竟然完全没注意黑发人是什么时候把剑拔走的!连他的手下也是在看见那个人拿的是自己的剑,才发现自己的剑被‘偷’了。

    萨梵多拿起漆黑的剑看了一眼,冷冷道:“能被我使用是你的荣幸,被我用过的剑别人不配再使用。”说着长剑一甩,直入地心深处。

    魔月军官惊叫道:“我的剑,那是我的剑。啊!我的宝剑,我的‘漆黑之眼’啊……”

    ‘漆黑之眼’,名工名匠精心所制的宝剑,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萨梵多面朝着南方,看着圣比克亚的军队,但实际上谁也没被他看在眼中:“还有谁在质疑我的吗?”

    没人说话了,连身为封印骑士的中将都被他一剑秒杀,谁还敢质疑?

    ………………

    但是嘴上不说,心中的fènnu却是难以压抑,如果被他一个人一句话就中止战争,那他们所有人几个月来辛辛苦苦所付出的,用流血牺牲换来的,都只是一个笑话。

    在牢狱的日子,让比蒙学会了沉着,但面对这样的侮辱,但凡还有一点战士尊言都不会允许。他狂吼一声,一步踏出,十六把凌阵之剑全部冲出剑鞘,强大霸气爆发而出:“凌阵之剑.八剑猎牙印、剑十字、六剑贯心~!”

    一剑三招,三招齐出,身为一名军人,一名战士,一名剑者,比蒙绝不允许别人肆意贱踏他的尊言,贱踏鲁尔用生命所付出的东西!

    三层剑招层层叠叠而来,萨梵多却只是并起了右手双指,迎着那团霸气轻轻向前一指。以破空之速度冲来的比蒙竟在这一指之下凝空不动了!

    “你的剑招……”萨梵多总算露出了一丝其它的疑问:“剑圣.辛加特跟你是什么关系?”

    比蒙凝在空中,全身霸气仍是盈然,可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撞上了一团看似绵柔无力,实则不可突破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逼迫得伤未痊愈的他喘不过气。

    萨梵多道:“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徒弟。剑圣的弟子,你勉强有用剑的资格!”说完指尖一动,一层涟漪在霸气上微微散开。比蒙却如受巨震,一指无形的力量穿透了他的霸气,打在他身上透胸而过,整个人顿时被震飞三千多米,摔入了万军之中,砸死砸伤了不少的人。

    “比蒙~!”怒迦急急忙忙跑了过去,阿缇米特也关心比蒙的情况,但他更得关注眼前的这个人!

    比蒙半跪在地上。手撑着剑不住的发抖,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双腿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比蒙。比蒙……”怒迦从空中落下,蹲在比蒙身边:“比蒙,你怎样了?”

    “我……我身体动弹不得了。”比蒙身体内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灌入,瘫痪了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我扶你起来。找个医生给你看看。”怒迦挟起比蒙,马上在附近寻找军医。

    战阵之中,萨梵多孤身而立。苍凉的背影,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

    “如果还有人想继续打下去的话……”一句话并没有说完,他忽然手一动,一把剑已在手中,顿时昊光大盛!

    “这是……”

    银色的剑身,十字的剑环,剑铗是六翼天使的翅膀。剑身中心一竖剑槽中透着琉璃色的晶橙光彩。这种橙色光彩映照了整片天际,大地如沐霞光,斑驳的白云已成了一片橙色的晚霞。这层层辉煌的却透露出无边的毁灭之意,让天地动容,神鬼惊泣!如同末日黄昏。诸神浩劫!

    冰稚邪的面容早已惊变了,早在这个人一剑瞬杀无名中将,却没人看清他怎么出招之时,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但此时,眼见这毁灭狱景,才真正名明白眼前之人的强大!

    “这把剑……这把剑是……”一名军官率先惊叫起来:“我知道他是谁了,这是诸神黄昏,这把剑就是诸神黄昏!”

    这一喊,让其他听闻过这把剑的人都回想起来。

    比蒙得知此人身份,动容道:“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是他!诸神黄昏,原来他就是那个人,那个打败了剑圣,x.辛加特的人。”冰稚邪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畏惧。

    “比莫耶,比莫耶快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呀,为什么大家都在议论他?”维恩迫不急待的拽着比莫耶的衣服,这样的人一个人,让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比莫耶一时竟也呆了,浑然没有察觉维恩把他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他喃喃的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只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强的人,当世第一的高手!”

    传说中的人物,世界最强的人,打败了剑圣辛加特的剑者,当世第一的至极高手!一个一个名词,撼动着每一个人的内心,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意味着什么。剑圣,打败了剑圣的人,想想这个就知道代表什么。想想在这之前,两军之将中,最强的将领都是剑圣的徒弟,这又代表了什么?

    当年这个人与剑圣的顶峰一战之后从此消声匿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世界上见过他,认识他的人实在少得可怜,即使是那样惊天动地的一战,也是在别人毫不知晓的情况下进行的,直到有了结果才被人知晓。世人对他的了解,仅仅只知道他是诸神黄昏,这件不在《百兵详解》评述之中神器的拥有者,只知道他是世界最强的人,是打败了剑圣的无属性骑士,是世界顶尖四大剑者之首!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此时此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竟然是为了两国停战而来!

    萨梵多手持末日黄昏,映照诸神浩劫,挥下的一剑是天堂与地狱之间最至极的毁灭!无可匹敌的一剑,无可抗拒的一剑,地面为之升腾,光华更显夺目。

    一剑之后,留下的是给众人最深深的震撼,触目惊心的情景,是所有自诩高手的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差距!

    冰稚邪心中暗道:“幸好没有把扎菲诺召唤出来,如果让它看到这一幕,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萨梵多接着他上一句没说完的话道:“……就是与我为敌!”说完,他收回了剑,扬长而去。圣、魔两军,竟没有一个人敢再争斗!

    ……

    几天以后,库利扎里德早已通过通忆传信把军队调回国内,他刚回到自己国土,正准备进行所谓的‘抵抗侵略’之时,圣魔停战的消失传来了。

    “什么!你说圣比克亚与魔月停战了?不可能!”库利扎里德难得露出了一次惊诧的表情,这与他所想,所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杰格不愿触怒他,小着声道:“是真的,这是杜安传来的消息。我通过他,间接的向唐克里迪确认了这一事实。”

    库利扎里德完全想不通:“这怎么会?要说他们还没大打出手,我会信,但是停战……这没有道理。”

    杰格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库利扎里德一惊:“竟然是这个原因!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圣魔战争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杰格道:“只是他在战场上放出了话,谁敢再战就是与他为敌。而圣魔两国竟真的没有再打了。”

    库利扎里德冷笑,气极的冷笑:“荒唐,真是荒唐啊。世界上最强两国的战争,竟因为他一个人的话而不敢再战,这实在荒唐得可笑。”

    “将首,我看这其中不会没另有原因。”此时这里四下空旷没有外人,杰格也没用‘陛下’的称呼:“将首与魔月刚刚议定停战,签署了两国和平协议,转过头来圣魔就止战了,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库利扎里德沉吟起来:“你说得没错。要说这是巧合,我不相信。我去魔月时,底比莱斯正在积极准备战争,这个第一高手的出现,会不会与圣比克亚有关?”

    “不会。”杰格很肯定的否定:“杜安说他已经把握了整个国政,上至国王下至其他官有,有任何的举动都瞒不过他。如果圣比克亚那边有停战的意图,杜安一定能掌握,而杜安所说,圣比克亚国王对以战争的方式来树立威信这点深信不疑,绝不可能要求停战。”

    库利扎里德思忖道:“不是圣比克亚那就是魔月了,或者是圣园和gitw?”

    杰格想了想,摇头道:“可能性也不大。圣园和gitw是世界性的公立组织,他们的原则是不干涉他国政务,即使他们不希望圣魔开战,也会用劝和的方式,而不会用这种手段强行干预。”

    “那就只剩魔月了。可是魔月怎么会……”库利扎里德turán住嘴,又道:“慢点慢点,是魔月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之前的战争中,魔月一直是不想战争的一方,对圣园的议和办法也表示支持。只是从唐克里迪挑起魔月主动攻击圣比克亚之后,我反而忽略了这点,甚至我到魔月首都发出他们积极备战,也没察觉其中的反常。哼,好个魔月,好个奥蒂列特十七世,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杰格道:“只是魔月即想停战的话,为什么又要做出一副积极备战的样子给我们看?难道他们发觉了什么?”

    “有这个可能吗?”库利扎里德自问道:“如果魔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唐克里迪应该会被严加关注才是。而且他们要怎么才能知道我们的计划?王权启动‘创世计划’,最先通知的人是我,和当年遗留在圣比克亚的艾伦,就连同为六将之一的唐克里迪也是被艾伦唤醒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魔月怎么可能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