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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戒指也不是你满意的吗?”冰稚邪问。

    琳达摇了摇头。

    这对戒指做工精良,盘绕在戒环上的金属藤叶中心托着一颗拇指大的龙眼,内环中都刻着‘千年之爱’的古字,而冒着桔红色光芒的龙眼瞳更是熠熠生辉。只是这戒指虽好,但仍不能让琳达满意,不由得让冰稚邪内心叹息了一声。

    磕瓜子的问清楚了什么事,说道:“原来今天是你们结婚。”

    潼恩有些讶异。

    冰稚邪安慰了一下琳达,问磕瓜子的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西莱斯特.冰稚邪,我的妻子华勒.琳达。”

    “喔你的名字我听说过。”磕瓜子的道:“我叫艾德文纳.苏丹,我小妹潼恩,很高兴认识你们。”

    潼恩道:“哥,你干嘛跟他们那么客气,他们只是个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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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恩道:“说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两个十几岁的小孩在一起喝酒聊天,确实有点可笑。”

    苏丹道:“能和大陆上有名的西莱斯特先生及华勒小姐聊天是一种荣幸,总好过每天对着那些年纪很大但却是草包的家伙。”

    潼恩道:“两个小孩有名的人物吗?”

    苏丹道:“跟他们比起来,你更像个小孩子。”他虽然一开始对琳达的传闻有些厌恶,但对方很有礼貌,又聊得投机,厌恶的情绪也减了不少。

    “哼”潼恩又不高兴了。

    冰稚邪道:“看你们的身份和实力应该是家世显赫的人,又是斐纳瑞安族人,鹰之血眼的拥有者,地位一定不差,怎么会有兴趣参加那种比赛?”

    潼恩头上的珊瑚头环、手上的‘大鸡腿’法杖、身上穿的桔红色魔法裙袍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宝物。这样身份,又拥有魔导实力的人,一般不会为了一对初级的龙眼戒指,参加那种中小规模的决斗。

    “是她要参加。”苏丹笑道:“她以前一直在家学习魔法,从来没出过族地,最近刚成为魔导士,非要缠着我一起出来,看到有决斗,就想试一试身手。唉我好不容易有一个长假,本来想到处旅游一下,都被她给毁了。”

    琳达道:“我记得斐纳瑞安族一直生活在大陆中东部,离辛得摩尔挺远的。”

    “你知道的挺多。”潼恩的语气不太友好。

    琳达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一笑。

    “对了华勒小姐。”苏丹道:“之前在决斗场看你使用的武器,应该是秘力之器.月光吧。”

    琳达颇有些讶异:“我的武器是《百兵详解》里面都没有记载的兵器,你居然认得。”

    苏丹道:“相传在古魔法时期一共有二十一件秘力之器,每一件都是当时的神兵利器。可时过境迁,至今流传下来的已经所剩无几了,没想到今天能在你的手上见到。能不能借我仔细观赏一下?”

    琳达拿出黑色短棒放在桌上。

    苏丹道:“这么贵重的宝物,你居然毫不犹豫交给你一陌生人,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琳达道:“我相信Darling,Darling邀请你来喝酒,自然对你有些信任。如果你想强抢我的月光,我敢保证你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你敢跟我哥这么说粀ww.变?髋?馈?

    苏丹笑道:“好猖狂的口吻,如果是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试一试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是邪帝说的,我一定会记在心里。”他拿起月光:“挺沉的。别人都说贵重的东西通常都很有份量,这话看来有一定的道理,这节不长的黑色短棒居然有几十公斤重。”

    潼恩凑上前道:“这是宝物吗?和我的炎藻.魔恩比起来怎么样?”

    苏丹道:“以我所知道的月光,你的炎藻.魔恩就像是一个玩具。”

    “这个黑不溜秋的铁棒子真有这么厉害?”潼恩很是不信。

    “之前你们决斗的时候,你没见到吗?”

    潼恩道:“它变成那条大铁鱼是挺奇怪的,居然能挡下我的炎蛇乱舞。”

    苏丹道:“那还不算是秘力之器的真实力量。据我所知,秘力之器.月光一共可以变化成五种形态,每一种形态都有一种特别的能力。之前所变成的金属黑鱼,应该是其中之一的银鱼黑月,我说的对吗?”

    琳达点了下头:“你知道的非常详细,我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丹道:“我以前在圣园进修了三年,现在在底斯曼担任御廷师一謜ww.!?

    “御廷师。”冰稚邪道:“就是底斯曼共和国的国家级宝物的鉴定师?”

    苏丹哈哈一笑:“说白了就是一个鉴定宝物高低好坏的。”

    冰稚邪知道他说的简单,其实却大不相同。御廷师是专门鉴定国家级宝物的官员,一般的宝物根本用不着御廷师去鉴定,他们所见的无一不是稀世珍宝,何况又是在世界最强三国之一的底斯曼共和国,所鉴宝物的级别可以想象。

    潼恩拉了拉苏丹的衣服道:“哥,你怎么把自己的底细全告诉他们了。你不是说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吗?万一他们有什么不诡的企图怎么办?”

    苏丹哈哈一笑:“华勒小姐能将这么贵重的宝物交给我鉴赏,面对这种信任都不能坦诚的话,你哥哥真应该回去面对那些酒囊饭袋的**官员。”他将月光交还给琳达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件秘力之器的?”

    “不行。”琳达说的很简洁。

    潼恩马上反击道:“你看,他们就不够坦诚。”

    苏丹说道:“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当然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潼恩气道:“哥,你怎么总帮他们说话?”

    苏丹道:“因为我说的是实粀ww.6?宜??胺殴?隳敲炊啻危?绻??褂谜饧??鞫愿赌愕幕埃?阍缇桶芰恕!?

    “那她为什么不用?”

    琳达道:“因为一旦使用秘力之器.月光,我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你……”

    琳达冷冷道:“之前的战斗我没出手不是因为我杀不了你,而是因为我除了杀人的魔法,就只剩下非常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你,这一点是Darling不愿意见到的。”

    夜渐深,已近十二点,在酒吧里喝完酒,分别了艾德文纳兄妹,冰稚邪陪着琳达漫步在龙心湖畔。

    冰稚邪撑了个懒腰长叹道:“今天一天真累呀”

    “累的应该是我吧。”

    “呵呵。”冰稚邪道:“可惜你累了一天,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令你我满意的结婚戒指。”

    “是很让人遗憾。不过……”琳达走在前面,后退着步伐道:“不过今天过得很愉快,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冰稚邪道:“开心就够了,以后还会更开心的。”

    达停下脚步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你,感觉变了这么多?”

    冰稚邪转了转眼珠道:“也许影的出现,把我身上不好的那部份给转移了吧。”

    琳达呵呵笑了:“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他?”

    冰稚邪道:“其实我也觉得你变了很多。”

    琳达摇摇头:“我没变。”

    “哦?”

    “只有在你眼前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琳达笑道。

    夜风徐徐,星河灿烂,湿润的湖风吹过脸庞,让人起了一丝丝的凉意。冰稚邪揽着琳达的肩头依湖而行,湖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却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忽然出现在前方。

    这么晚了,湖边怎么会有马车?这么晚了又有谁会驾着马车到湖边出游?湖在城内,但这一片湖岸却罕有人迹,尤其还是在这个时候。

    马车原本是停着的,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便动了起来。车,居然向他们走过来了。

    车是黑色的,黑色的马车,黑色的骏马。马极是神骏,但车却显得有些小气,没有雕花,没有装饰,完全用黑色的布卷裹着,看不到车身真实的情緒ww.?

    “咦,没人。”

    驾车的地方没人,马是自己走过来的,难道这两匹黑色的骏马认得他们,所以才自己走过来?

    车停住了,果然停在他们面莣ww.A狡タヂ硪欢?欢?恼咀牛?路鹪诘却??却?胖甘荆康却?胖魅耍坑只蚴窃诘却?酉吕捶⑸?氖隆?

    冰稚邪和琳达对望了一眼,眼前的事情诡异,但更多的是神秘。神秘的夜晚,不寻常的一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种好奇在心底油然而生。

    ‘咚’

    车厢里响起了轻轻地声响,声音不大,却在这样的夜里响得格外清楚。

    冰稚邪拉着琳达绕开了两步,这马车是像后开的,只有从后面才能看到马车里有什么。所以他们两人绕到了车厢后面,轻轻地掀起了车厢后的卷帘……

    (明天请假,堂弟的父亲明天做心脏手术,需要人看护,故而可能无法更新,尸体在此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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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无人的湖畔,一辆诡异的马车停在冰稚邪和琳达两人跟莣ww.1?尚白呦虺得牛???瓶?瞪系木砹保?驮谡馐保?迪崂镉址⒊隽艘簧?於??

    “是谁打扰了我的休息,是谁在深夜将我带到这里,是谁躲进了无边的黑暗,是谁埋藏了遥远的光明……你们是谁?”

    苍老的声音,无力的生息,仿佛黑夜里的亡魂,似在耳边,又似在天际。

    冰稚邪退开了两步。

    “是位老奶奶。”琳达道。

    夜风吹过,车帘掀起,湖边的魔法路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一个黑袍黑衣,全身笼罩在黑色阴影之下的老妪走下了车。

    冰稚邪看不到她黑袍下的面容,只能从她佝偻的身形判断出她一定很老了:“这么晚了,老奶奶你一个人驾车到湖边干什么?”

    “等人。”老妪说话很慢,慢得两个字要说两秒钟。

    “等谁?”琳达问。

    老妪缓缓的抬起了头:“等你们”

    冰稚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们认识你?”

    “不。”

    “你认识我们?”

    “是。”

    冰稚邪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妪道:“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

    “那你等我们干什么?”琳达问道。

    “送~礼~”老妪双手套入了衣袖中,一对金属的铁盒拿了出来:“送你们结婚的礼。”

    冰稚邪看着她手中的两只盒子,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送我们结婚礼?”

    老妪道:“不是我要送。”

    琳达道:“不是你,那是谁?”

    老妪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天空:“是天”

    “天?”

    “是天。”老妪道:“天要送给你们礼,因为这份礼只有你能们收。”

    “你是什么意思?”冰稚邪提出了疑问。

    “因为这是你们最想要的婚戒,也是唯一只属于你们的婚戒。”老妪打开了两个铁盒,一黑一白、一冰一邪两枚奇特的戒指在盒中散发出淡淡的妖异光芒。

    琳达目中一闪:“这是我们的婚戒?”

    “没错。”老妪送出两只铁盒道:“这就是属于你们生死相随的婚戒,‘天凶碧玺’和‘月轨冰魂’”

    琳达和冰稚邪接过盒子,盒中的戒指平淡无华,毫无雕饰,如同两枚用石头磕碰出来的石环,上面棱角分明。

    天凶碧玺黑而邪,石戒中泛着淡淡的暗紫。月轨冰魂白而寒,光石之中散着柔柔的蓝晕。这两枚戒指就像两颗妖邪的眼瞳,深深地吸引着冰稚邪和琳达两人。

    “为什么说这两枚戒指是属于我们的?”琳达问。

    老妪道:“因为它们的能力,因为你们的条件和需求。人是活的,戒指也是活的,人需要找到满意的戒指,戒指也需要找到合适的主人。这两枚戒指送给你们,只因为它无法戴在别人的手中,你们就是它要找的主人。”

    冰稚邪问道:“那它们到底有什么能力,我们又有什么条件和需求。”

    “先说它吧”老妪指着天凶碧尔道:“它,活人不能戴,任何活人戴上它只有死”

    冰稚邪一怔,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活人不能戴,难道只有死人才能戴吗?”

    老妪道:“你,认为我大半夜在这里等你们,就是为了跟你们开玩笑吗?”

    冰稚邪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向琳达,却见琳达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你……你怎么了?”

    琳达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幅幅不愿回想的画面,忽然一下回过神来,表情中全是迷茫和惊恐。

    “琳达,琳达。”冰稚邪扶着琳达喊了两声。

    “嗯?我没事。”惊魂未定的琳达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梦,一场她不想面对的恶梦。

    老妪道:“戴上戒指吧,让你最心爱的人为你戴上这枚死亡的魔戒。”

    老妪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琳达心口一紧,真的抬起了手来。

    “你真的要戴?”冰稚邪看着她。

    达点了一下头。

    冰稚邪拿起了盒中的戒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戴进了琳达的无名指。

    琳达静静地看着戒指好一会儿,默默的垂下了手。

    “接下来是它了,月轨冰魂”老妪道:“它,是一枚极寒之戒,任何人戴上它都会被它的极寒所冰封。只有一个外表冷漠,内心的爱却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才能承受它的寒冷。你能戴上它吗?”

    爱?什么是爱?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爱,是什么样的爱?冰稚邪不知道,所以他犹豫了,不过就算他再犹豫,终究还是要戴。因为这是一对婚戒,是婚戒就不能只戴一枚。

    琳达拿起指环戴向冰稚邪的手指。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妪打断了他们的动作:“这对婚戒的名字叫‘生死相随’,是一对一但戴上就无法取下的永恒婚戒。要戴上这对婚戒,必须是两个彼此至爱着对方的人,否则戒指破碎,终将是一场悲剧。你还敢替他戴上吗?”

    琳达的手一颤,戒指差点掉落,她相信自己绝对至爱着对方,至爱着冰稚邪,但冰稚邪呢?两年前的事情,四年前的事情,他们的婚烟终究是一场交易,冰稚邪真的爱她吗?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是出自他的真心,还是……还是一场幻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琳达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她不敢确定,她没有把握。她不想把戒指戴上去,因为她不想看到戒指破碎的那一刻……

    手,温暖的手,温暖的手握住了那一阵颤抖,也平覆了她心中的不安。

    冰稚邪微微笑着,轻轻地点头:“嗯。”

    两着手相互握着,推动着寒冷的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手松开,戒还在,琳达脸上露出了最为开心的笑容,她的手再次颤抖起来,却不再是害怕,而是喜悦。

    “呵呵呵呵。”老妪一阵笑声:“你们两个终于戴上了注定的婚戒,但这并不是考验的终结,而是考验的开始。生死相随,永恒不变,戒指不变,心也不变。”

    “谢谢你,谢谢你送给我人的结婚礼物。”琳达欣喜的笑着,她欣喜的不是戒指本身,而是戒指背后的意义。

    老妪再次笑了:“不要谢我,我说了这不是我送的礼物,而是天送的。”她说着黑袍一卷,盖住了整辆马车,只听道苍老的诗歌声再次响声:“凄冷的迷离之夜,哭泣的悲哀之魂,走不尽的崎岖之路,唱不完的无奈之歌……天神注定,不能违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袍子翻动之后,人、车都不见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忽然出现,又为什么突然离开?难道就是为了送给我们一对结婚戒指吗?”冰稚邪望着马着消失的地方,心中起来种种疑问。

    琳达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好像在想着什么。

    冰稚邪搂着琳达的肩膀道:“她之前的话一定是开玩笑的,你不是戴着好好的吗。”

    “我没事。”琳达抬头笑道:“你看我像死人吗?”

    冰稚邪笑了,琳达绝不会是死人。她漂亮,她有体温,她每天都有吃饭睡觉,她每年都在成长成熟,她的一切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样,怎么会是死人呢。可是……可是老妪的话真的只是玩笑吗?

    琳达道:“我忽然想问,你为什么敢戴上这枚戒指,就真的这么有自信?还是只是以为老***话在开玩笑?”

    冰稚邪走到了湖边,倚靠着河边的石栏杆道:“你知不知道梦境?”

    “梦境。”琳达道;“海蜃幻魔的梦境魔法?”

    冰稚邪道:“在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种叫百眼树魔的魔兽,它让我进入了梦境。”

    琳达道:“梦境能反应出潜藏在人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你……看到了什么?”

    “你。”

    琳达的心提了起来:“看到了我”

    冰稚邪道:“我进入梦境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不但看到了你,而且我还看到了我们的婚礼。”

    “Darling”琳达露出了笑颜,扑在冰稚邪的怀中,紧紧的抱着。

    冰稚邪道:“以前的我太懵懂了,从没注意身边的人和事情。我苦苦找寻的是家人,其实在你我订下婚约的那一刻,我就有了家人,只是我没有察觉到,原来你一直潜藏在我心里。”

    琳达在笑,微微的笑着,笑得无比的开心,无比的灿烂:“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嘴是这么能说。你说的话简直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甜,甜得我心都醉了。”

    铛~~

    湖畔古老的钟楼,敲响了夜晚十二点的钟声。钟声下,冰稚邪问道:“戒指已经戴上了,这是你想要的戒指吗?”

    达轻点了一下头:“这就是我想要的戒指,只属于我们的结婚戒指。”

    冰稚邪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回家吧,这么晚了。”琳达道。

    冰稚邪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就不回家了。这里离家太远,我们去附近的酒店吧。”说着冰稚邪将琳达拦腰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冰稚邪笑道:“你难道忘了今天中午答应我的话?不对,应该是昨天中午了。”

    “,你……”琳达踢打着小腿做着无力的反抗,脸上却笑靥如花:“我发现你原来不但嘴上说的漂亮,而且还是个……”

    “是个什么?”

    “是个大坏祑ww.!?

    冰稚邪呵呵一笑,抱着琳达向街道上走。

    另一边,影尴尬汗道:“喂喂,我还没睡呢,你们也太不把我当人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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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仍是这天夜,影独自一人坐在天堂酒吧的角落,嘴里咒骂着那该死的混蛋:“陪妻子玩了一天,现在又在酒店里谈情说爱,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工作,真他**的该受到上帝的惩罚啊”

    酒吧里昏昏闹闹,歌台上、舞池里,到处都是漪旎的身影,这里是辛得摩尔最好的娱乐场所,也是这座繁华城市最奢侈销金的地方。每天流连在这里的人不是富豪就是王亲贵族,每天消费在这里金钱多如流水。

    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节目,每天都有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在这里站在台上献唱的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歌舞池里陪客人跳舞的永远是最漂亮的女人。这里就是天堂楼,一个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地方。

    人间天堂,昏暗堕落的天堂。

    这里同时也是冰稚邪和琳达初次相遇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堕落的夜晚,那天晚上发生的愉快的、不愉快的事情,都是他们婚姻的开始。

    影不愿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他喝了一口琳达平时最爱喝的玫瑰酒,迷离的目光已透露出一丝醉意。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陪你喝两杯吧。”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了影的身边,她的年纪不大,就像琳达一样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和迷人的眼眸。

    影忽然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疯狂的吻在她的胸膛,撕扯着她的衣服,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想要发泄压抑在心中的**。

    女孩呵呵一笑:“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玩吧。”

    影的手停住了,一切都停住了,他看着眼前迷人的女孩,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滚”

    女孩受了巨大的惊吓,捂着红肿的脸,马上走开了。

    影拿起酒杯长饮了一口,起伏的胸膛逐渐平息下来:“真让人不爽啊。”

    酒吧中,一个白发秃头的老头从一角的楼梯下来,他的左右两边还搂着两个绝美的女孩。

    影眼睛一眯:“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带两个可以当你重孙女的嫩妞疯玩,玩了三个小时,你也不怕吃不消。”

    秃老头红光满面,血气充足,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就像一朵花一样,他左右开弓,在两边小妞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塞了一大把金币进她们的衣口,又拍了拍她们的屁股道:“你们走吧,下次我还会再找你们。”

    人越老,越喜欢年轻的女孩,因为他们想向这些女孩证实,自己一点也不比身强力强的年轻男人差。

    两个少女娇笑着离开。

    影暗中跟上了秃老头,手里拿出了一张纸卷,这是白天是琳达给冰稚邪的名单,通过空间,现在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出了天堂酒吧,秃老头并没有去附近停放马车的马厩,而是徒步向另一边走去。

    “咦,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去哪?”影无法跟得太紧,支配出影子悄悄地跟上。

    天堂楼的占地很大,正好处在十字街的街道中心,四条马路都围着它转。秃老头沿着天堂楼转了小半圈,进了天堂楼另一面临街的入口。

    “原来他还在这里的玩。”影跟在后面想进去,却被大厅门口的卫士挡住了。

    “请你留步。”卫士道:“这里是天堂楼的贵族会所,你不能进去。”

    天堂楼有许多娱乐的地方,但却只有少数的几个场所对普通人开放,而在地下一层的天堂酒吧就是其中之一。在这里,等级制度非常森严,大贵族、小贵族都有各自等级能进入的地方。而且在这里,就算你是贵族,或者很有钱也不是随时能进的,必须得有其他人替你推荐,你才能加入他们的行列。

    影站在门口,只有望而止步,冰稚邪以前也曾试图进去但没成功,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不过现在的影不一样了,他人虽然进不去,但影子却可以。

    影子一直跟在秃老头后面,天堂楼内灯火辉煌装饰设计极尽侈华,好在秃老头所经过的地方并没有太多人,地上的影子虽然明显,一时也没有被人发现。

    秃老头一直上了七楼,也没怎么喘气,走过极为高档的兽皮地毯,推开了前方的一扇红色木门。木门后是一面横着的走廊,前面被一面高墙挡着,旁边两个穿着统一服饰的美女见到有客人来,忙上前扶着带他绕过高墙,来到高墙后的大厅内。

    “原来是赌场。”影看着纸卷:“琳达在上面说这家伙非常好赌,果然没错,大半夜刚玩玩美女又来这里赌博,精力真旺盛啊。也难怪这些王都的高官,每天吃喝玩乐,精力根本没处发泄。”

    赌场极大,各种赌博的方式应有尽有,秃老头换了很多筹码,似乎要在这里赌上一夜……

    另一边,辛得摩尔的某个贵族大宅里,下午在决斗场的蓝发男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

    “我说亚丁,你已要来回到我面前走了半个小时了,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老老实实坐下?”说话的是那位白胡子大叔。

    亚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又踱起步子来。

    白胡子大叔道:“你们多米尼卡家怎么说也是辛得摩尔的大贵族,你怎么跟你伯父一样,成了个色鬼?”

    “库斯伯特叔叔。”亚丁道:“那个琳达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

    库斯伯特道:“你每次都是这么说。既然你这么想要她,为什么在决斗场的时候不行动?”

    亚丁没说话。

    库斯伯特道:“你是被她的行为给吓着了吧?我说了,这样的女人是很危险的。”

    亚丁道:“危险怕什么?危险才刺激。我心里从没有像这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她抓在怀里,然后……然后……”

    库斯伯特摇了摇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美酒。

    亚丁急切的搓着手,不时的看向屋内的走廊:“你们家的下人怎么还没回来?打听消息要去那么久吗?”

    过了一会儿,一个下人回来了,亚丁迫不急待的抓着他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那个琳达……”下人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住口。”亚丁怒道:“琳达也是你叫的?”

    “是人战战兢兢说道:“华勒家的小姐住在香馥路702号。”

    “香馥路702号,香馥路702号……”亚丁反复的念叨着:“太好了,香馥路702号,明天我就行动。”

    “还有……”

    “还有什么?”亚丁忙问。

    下人道:“我听说华勒家的小姐好像结婚了,就是在昨天。”

    亚丁皱着眉道:“真的结婚了,还是在昨天,我还以为她只是喜欢穿婚纱呢。”

    “呵,谁会没事整天穿着婚纱啊。”库斯伯特笑了。

    “她的丈夫一定就是那个人。”亚丁在掌中重重的捶了一拳:“可恶,居然敢抢我的女人”

    库斯伯特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亚丁问下人道:“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

    亚丁挥手道:“滚吧。”

    下人如临大赦,赶紧溜了。

    库斯伯特道:“你的霸道一点没变啊。”

    “哼,明天我就要把她搞到手”

    ……

    平民区的一套小屋里,梅琳的侍女正面无表情的给她梳头。

    “希格莉桑登.琪瑞儿,她居然也在辛得摩尔,真让人意外啊。如果不是看到她身上的印记,我都快忘记她了。”梅琳看着镜子中给自己梳头的侍女,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神情。

    侍女什么也没有查觉,她只是目光呆滞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梳头动作。

    梅琳道:“潘妮儿,别给我梳了,去给我拿甜糕来。我今天突然很想吃甜糕,吃很多很多甜糕,越多越好。”

    潘妮儿放下手中的梳子,动作很僵硬的转过身,向冰箱走过去……

    华勒家,院子内,波洛和波恩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

    “二胖子,你说大哥怎么样了?”波洛问道。

    波恩道:“他应该还活着吧,琳达姐姐说过坏人总会比好人活得更久。”

    “你怎么喊主人叫姐姐?”波洛道。

    波恩道:“琪瑞儿姐姐说,喊琳达姐姐她会很高兴。”

    波洛道:“我们比主人大,叫主人姐姐会把她叫老的,主人老了就会变成老太婆,她会更不高兴的。”

    “可是琪瑞儿姐姐说,我们年龄虽然大,但就像琳达姐姐的孩子一样,所以应该叫姐姐。”波恩解释说。

    波洛摇头:“不对不对,既然像孩子一样,就应该叫妈妈,不该叫姐姐。以后你要叫主人做妈妈,她才会给你糖吃。”

    “才不是呢。叫妈妈不是把主人叫得更老了吗?该叫琳达。”

    “你敢叫主人主人知道了,一定会把你的肉切下来炖蘑菇吃。哈哈,等主人回来我就告诉她,说你……”

    琪瑞儿趴在窗口,看院子里两个大胖子吵来吵去,喃喃道:“他们几个到底干嘛去了?剩我一个人在这里陪这两个白痴真无聊。唉~~”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酒店的阳台上,几盆轻盈的蒲藤草随晨风轻轻地飘扬,两只百灵鸟落在阳台上,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房间的主人。

    “嗯……”琳达嗯咛了一声,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ding就在身边,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试图爬起来,却发现爱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小腹也被他压住了。

    她不想吵醒自己心爱的人,所以静静地躺着,耳朵能听见房间里的钟表走动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呼吸着他的呼吸,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ding睡得真香,他昨天一定很累了。”

    他睡得很沉,因为的确很累了。一个人的精神却要承受两个人的意识,这样的精力消耗,让他的疲累成倍的增加。他在睡梦中换了个姿势,将琳达抱在了怀里,脸贴在了琳达的肩头。

    “他这样一定睡得很舒适,他在梦里是不是想着我?”琳达在心里想着,仅管这样被抱着不是很舒服,但她却很享受这一刻,因为这一刻是她的心愿~~所以她不愿动,不愿打破这份被拥抱的感觉,被紧紧地抱着,然后慢慢融化。

    对于男人来说,十四岁和十六岁有很大的区别,十四岁的男人还只是个孩子,十六岁的男人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的心智更加成熟,他们的思维和想象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更大的不同,是他们已经开始学会爱。

    爱,总能将人融化,因为它是一种享受,不管是付出爱的人,还是接受爱的人,都能享受到爱的滋味。

    时间一点点过去,睡梦中的人终于醒了。他抬琳达却舍不得这份感觉,反而抱住了他,并将心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你醒了很久了?”冰稚邪问,但琳达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躺着,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必说。因为这一刻心是挨着的,贴在他的心口,也贴在自己心口。

    冰稚邪抚摸着她的发丝,抚弄着她的耳朵:“为什么现在的你这么可爱?”

    “你喜欢这样的我么?”琳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里露出的是浓浓的爱意。

    冰稚邪说:“你像一块巧克力。”

    琳达问:“为什么?”

    冰稚邪笑着说:“又香又甜,还是牛奶夹心的。”

    琳达用嘴唇咬了他的脸一口,美美的笑道:“我要是巧克力,你就要吃光我,一点儿也不许剩。”

    “那你要把自己变得更甜才行。”冰稚邪道。

    琳达笑了笑:“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

    屋里,猫头鹰挂钟的两只眼睛来回的摆动着,似乎要表示它的不满,发出了‘咕咕……咕咕……’的钟鸣声。

    “已经十一点了啊。”冰稚邪打了个哈欠。

    “你还没睡好吗?”

    冰稚邪道:“影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休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累依旧还在。”

    “那他……”琳达脸上有些红红的,但总不能每次都等到他睡着了才能做亲密的事情吧,何况以他的警觉,稍稍有些动作他就会醒来,这是逃避不了的事情。琳达道:“你没休息好,就再休息吧。”

    “不了,今天该做事了。”冰稚邪刚要从床上起来,神情却变得有点不对劲。

    “ding你怎么了?”琳达见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心里急了。

    “呃啊……”冰稚邪痛苦的叫了一声,抱着头滚在床上。

    “ding,ding……”琳达急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ding你怎么会这样?”

    “我……我……”冰稚邪满床打滚的叫道:“我……头痛……”

    另一边,街道上,影跪倒在路灯旁,脑海中撕裂般的痛楚让他不断的用脑袋撞着地板,一套新衣服已被滚的破损不堪,但这仍不能分毫的减轻他的痛楚。过往的路人都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想上去帮住他一把,可那骇人的痛叫声让人不敢上前。

    过了十几分钟,痛楚逐渐消退,影精疲力尽的卷缩在地上,身体还在因余痛再不停的抽动,脸上满是流出来的口水。渐渐地,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酒店里,冰稚邪虚弱的躺在床上,琳达用湿毛巾擦拭着他额头上的血,她知道这一定是影磕出来的血,但这份痛苦又是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

    冰稚邪的意识还算清醒,他无力的道:“我想喝水。”

    琳达倒了一杯水,扶起冰稚邪喂到他嘴边,问道:“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痛楚?”

    “我没事。”冰稚邪一杯水喝完道:“就是有点头痛。”

    “还要吗?”

    “嗯。”

    琳达又倒了杯水来:“不是一点头痛吧,你的样子像生病了。还是你受过什么伤,旧伤复发?ding,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冰稚邪道:“不用了,我没事。”

    琳达关切道:“怎么会没事ding,你刚才的样子很可怕。”

    冰稚邪笑道:“真的没事。就像你说的,旧伤复发,早就去医院看过了,医院说脑部有淤血,按时吃药,做魔法治疗就好了。”

    “真的?我没看见你吃药啊。”

    冰稚邪笑道:“有影吃就可以了。”

    琳达笑了:“那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冰稚邪起床道:“吃完东西该办正事了,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家。”

    “你有办法了?”琳达问。

    冰稚邪拿出名单指着道:“我打算从这个人入手。”

    “多米尼卡.特洛萨。”琳达道:“他是个又老又色的赌鬼,还是个秃头,是帝国司法部的重要大臣,不过的确是扎尔博格来往很密切的一个官员。”

    冰稚邪道:“就因为又老又色又好赌才选他,人有弱点才容易下手。”

    琳达问道:“你要怎么接近他?”

    冰稚邪道:“篡权政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扎尔博格纵然大权在掌也会小心谨慎,我如果主动接近他身边的人,就算特洛萨不起疑心,扎尔博格或者其他的人总会疑心。所以我不主动接近特洛萨,我要让特洛萨来找我。”

    “他怎么会主动找你呢?”

    冰稚邪道:“影昨天晚上监视了他一晚,他赌得很大而且输了很多钱。对于一个赌博总是输的赌鬼,最能吸引他们的……”

    “就是一个总是能赢的赌鬼。”琳达接着他的话说完。

    “没错。”冰稚邪笑道:“只要我能在赌局上赢到很多钱,他就一定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琳达问道:“可是你会赌吗?”

    “我不会,但是有人会”……

    影的意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其实他的意识并没有沉睡,只是剧烈的痛苦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了,他随时可以像冰稚邪那样清醒过来。只是他没有,他想暂时保持这种意识模糊的状态在休息一下,就像一个人累了想躺一下一样,即使是躺在大街上也没关系,他不在乎。

    这不是一个独立的病房,但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影刚要爬起来,房间的门却打开了,进来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影问。

    “是我们医院的护士送你来的。”医生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护士。

    护士道:“我看你倒在马路上,就把你送来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医生说:“我刚才给你做了检查,发现你的大脑受了很大的精神创伤,再加上你的身体和意识很疲劳,才会让你昏倒在马路上。”

    影道:“我知道,谢谢。”

    冰稚邪虽然睡了一晚,但影同样消耗了一晚,精神和身体状态依然处于疲惫的状态。

    医生道:“小伙子,你昨天晚上一定一夜没睡吧?就算年轻,也不能总这么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至于你的精神创伤,我想问有人用心灵魔法攻击了你吗?”

    “啊……嗯,是一个仇人。”影道。

    护士道:“这个人也太恶毒了,就算有什么矛盾,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伤害人。”她还以为这是同学或是同龄人之间闹矛盾的恶做剧。

    医生道:“我已经给你制定了精神治疗的疗程,按疗程治完你就没事了。”

    “需要很长时间吗?”影问。

    医生道:“一两天吧。”

    影想了想,冰稚邪现在已经在行动,自己的确需要休息才能保持冰稚邪行动的精神和体力,否则两个人都会垮下去,在这里休息一下也好。

    医生道:“你好好休息吧,艾米会在这里给你做护理治疗。”

    护士就是艾米,年纪不大,十七岁上下,白色的护士帽,绿色的头发,脑袋后面扎着两个小辩子。她把印有红十字的医护盒放在病床边的小柜上,从盒子取出了一瓶米黄色的药膏,拧了一些涂抹在影的额头和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搓起来。

    影嘿嘿笑了。

    “你笑什么?”艾米手上不停,问道。

    “没什么。”影道:“被美女搭救,是一件很幸运的事,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一定不错,是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会这样?”香馥街上过往的贵族、仆佣们望着702号住宅前堵着的一群人,喧闹的吵叫声吵得旁边四邻都不耐烦了。

    “好像是华勒家。”

    “是啊,不知道怎么了,堵了这么多人。”

    “华勒家有人住了吗?我以为他们家没人了呢。”

    “嗯,我也是几个星期前听佣人说起才知道,听说是那个华勒.琳达回来了。”

    “那个变态的杀人女孩她为什么能住在这里,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来抓她?糟了,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快走,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可怕。不知道这些人发什么神经,堵在他们家门口,万一那个女疯子再杀人就惨了。”

    几个贵妇们加快了脚步,赶紧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屋里,琪瑞儿趴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吵闹的人:“这些人干什么啊,没完没了的,吵得我看书都看不了了。”

    旁边,一张肥胖的大脸凑了过来:“嘿嘿,他们好像很喜欢主人,手上都举着主人的照片呢。”

    “喂喂,别靠我这么近,小心我又让你跳转圈舞。”琪瑞儿白了波洛一眼,咯咯笑道:“邪帝的魅力真的呀,简直就是人间的祸害。不过她也太招摇了吧,就算自己很幸福,也不用惹来这么多人堵在门口。”

    波恩叫道:“你看你看,他们好像要闯进来了,怎么办?”

    “还不快去挡住他们,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家。”说话的不是琪瑞儿,而是她怀里的洋娃娃艾普莉。

    屋外,试图爬上窗户闯进来的几个人被波洛和波恩个扔回去了。波恩手里拿着巨大的斩肉刀横在门前道:“这里是主人家,你们不能进去。”

    人群里有人喊道:“我们要见华勒.琳达,琳达快出来。”

    “对啊,我们都非常喜欢琳达,让她出来见见我们吧。”

    波洛背着巨大快餐叉道:“主人不在家,你们快离开,不要在这里吵了。不然的话,嗬嗬嗬嗬……”他脸上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但人群并不肯这么轻易放弃,他们仍然堵在门口不肯离开。

    就在这时,街道上忽然有数百辆大马车行来。这些马车一路上纷纷扬扬洒着花瓣,不一会儿整条街上就铺上了厚厚的花之地毯。

    “哇噢,真华丽啊。”琪瑞儿看到这排场,眼前也为之一亮:“好气派啊,不知道又是哪一家的贵族少爷来了。”

    鲜花铺道,百车齐过,接着车队中一辆雪白的豪华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华勒家的门前。这辆马车竟然通体是由白玉雕成的,洁白无暇几无一丝杂色。围在草坪上的上百人看了,也不由赞叹。

    “啧啧啧。”琪瑞儿摇头叹道:“这样的马车,就算是皇宫里也未必找得出一辆。”

    车队停住后,数十个战甲威武的私人卫士从车上下来,把草坪上的众人分开在两边。接着,十几个穿着白纱的清丽少女每个捧着一叠白绒似雪的毛皮地毯,从白玉马车一直铺到了华勒家大门的门口。

    波恩和波洛也看傻了:“哇,要接新娘吗?”

    车门轻个服饰整洁又不失高贵优雅的蓝发男子走下了车。

    琪瑞儿道:“耶,还是个美男子啊,比今天早上来的那些家伙强多了。”

    优雅的男子直在雪白的地毯中间,两旁的少女提着花蓝纷纷洒起了花瓣。

    “在下,多米尼卡.亚丁,带着最诚至的心意,前来拜访华勒.琳达小姐。”他说着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一时间吵闹的人竟没一个人说话,这种高贵,这样优雅的气质,无一不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如果此时此刻,在这蓝发男子面前的是任何一位少女,恐怕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亚丁行着礼并没有动,他在等,等他希望的人来开门。

    连波恩看到这情景,也把刀收起来了,呵呵傻笑道:“你来得不巧,我家主人不在。”

    “是这样啊。”亚丁放下了礼仪动作,脸上略有一些失望,却没有过份失态,只是轻声问道:“我能问一下华勒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吗?”

    波恩的胖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知道。”

    亚丁抬头看着黑漆的大门,想先进去坐一坐,却被旁边的波洛一下给拦住了。

    波洛道:“没有主人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亚丁没有生气,更没有让他手下的私人卫兵做出失礼的事情。

    波恩见他没走,问道:“你不离开吗?”

    亚丁道:“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华勒小姐回来。”他没有回马车,而是就这么站在雪白的地毯上等待,没有动怒,更没有一丝不快。

    医院里,擦过药膏的影看着艾米忙碌。

    艾米用毛巾擦干净手,从盒子里又拿出了七颗小黑石。她将七颗小黑石子捧在手心,心里头默念着魔语,一团淡淡的魔法光晕笼在了黑色的石头上,带着石头浮向了空中:“接下来我要给你做精神疗养,刚才涂抹的药膏会加强魔法的效果,你不要抗拒。”

    “嗯。”

    黑石浮起,手势变幻,一张法阵在黑石中结成,缓缓印向了影的头部。

    “呃啊……”影轻哼一声,脑中的痛楚再次随之而来。

    艾米说道:“不要用意识拒绝它,接受它。”

    影放弃抵抗的意识,随之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脑中,逐渐形成一片模糊的浑沌,顿时脑海中残留的精神创伤如枯火遇到雨露消失殆尽。

    艾米看到影舒展的眉头,露出了笑容:“舒服多了吧。”

    “嗯。”

    艾米道:“现在你可以休息了。有魔法的滋润,你脑海的疲劳和创伤会很快消褪。”

    影闭上了眼睛,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

    街道上冰稚邪摇摇晃晃,眼神迷离,直打哈欠。

    琳达问道:“怎么了?”

    冰稚邪拍了拍脸蛋道:“影在医院接受治疗,受的魔法有催眠的效果,连累我也受到影响了。”

    琳达道:“真不知道你们的一生双体是好还是不好。即然受到催眠的影响,不如回去再多睡会儿吧。”

    “不用。”冰稚邪道:“这点影响还不足以妨碍我办事。我做事情一向不喜欢拖沓,该做的事情就要尽快做完。”

    琳达道:“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冰稚邪看着她。

    琳达道:“如果ding在做事,我闲着的话,会很不安的。”

    冰稚邪道:“也好,正好有事件还真要你帮忙不可。”

    “说吧。”

    冰稚邪道:“就是关于能进入天堂楼的方法,那个地方的制度太森严,想进去不容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琳达笑道:“ding都这么说了,我能说没有办法吗?进入天堂楼的办法对我来说并不难,你只管去做你的事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冰稚邪道:“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们在这里分头行动。”

    “嗯,等等。”

    “什么?”

    琳达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吻了一口,伸出戴着婚戒的手道:“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冰稚邪笑了笑:“嗯。”

    辛得摩尔市远郊某条河边,瑞恩焦急不安的河滩上走来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坐着石头上同伴道:“撒迦,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有什么用,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年轻人你就是太心急了,遇事情要冷静,这是我的经验。”撒迦仍一动不动的坐在石头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瑞恩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办法。现在罗尼斯副团长死了,整个铁血佣兵团可以说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办法能帮副团长报仇?”

    撒迦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办法就是离开。”

    “离开?”瑞恩道:“你是要逃避还是要放弃?你怕死了?”

    迦一点也没否认。

    瑞恩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是。哼,我们铁血的人没有一个是怕死的,罗尼斯的仇不能不报,我看你是教会的**念得太多了,把脑袋都念坏了吧”

    “不是。”撒迦道:“我怕死正因为要给副团长报仇。对方能轻易将副团长杀死,以我们两个的能力根本不是对手,要想报仇只有等我们的能力变得更强以后才能办到。”

    瑞恩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们在变强对方也会变强,到时候不等我们报仇,凶手恐怕早就已经老死了。”

    撒迦点了一下头:“那就最好。”

    “你还是怕死了”瑞恩叫了起来。

    撒迦忽然站了起来。

    “你干嘛去?”瑞恩问。

    撒迦道:“报仇。”

    瑞恩一愣:“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撒迦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道:“你怕了?”

    “谁说我怕了”瑞恩道:“但是你知道凶手是谁?”

    撒迦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报仇?”

    撒迦道:“不是你一直说要报仇吗?”

    “你……”

    撒迦道:“面对完全不知道的敌人,我们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认为这样的复仇能有几分把握?”

    “我……”瑞恩说不出话来。

    撒迦道:“要想为副团长、为铁血的死难弟兄复仇就得活下去,我们要是死了,就真没有人能替他们复仇了。”

    瑞恩咬着牙,过了一会儿道:“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撒迦道:“走,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那凶手的身份呢?”瑞恩问。

    撒迦道:“这种事不急在这一儿,以后我们有的是事情调查。走吧。”

    就在这时,河岸对面的石块响了一下。

    瑞恩和撒迦顿时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河岸对面的石块响了一下。

    瑞恩和撒迦顿时警觉起来。

    瑞恩蓄起一道火焰魔法甩向了对岸:“是谁”

    轰然一声,河岸上的沙石碎散,一个人影从火光中飞蹿而出。

    “休想逃冰之息。”魔法的光阵在撒迦手中只是一闪而逝,飞蹿在空中的人,身体立刻的结上了一层白冰,阻碍了他的行动。

    “鬼鬼祟祟隐去身影躲在河岸偷听我们说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先把你打成半死再说。”瑞恩空踏而至,双手一拍,打开一道强烈的火焰压去。

    隐藏之人一惊,提刀就挡。只见河岸上顿时光华四射,魔法与骑士的绝技接连交替,迸发出阵阵响声。

    “实力不弱。”瑞恩法杖转动已用起强力的魔法招式。

    撒迦空踏而来,已拦住对方的去路:“别下重手,留活口。”

    “我知道。”瑞恩光阵就是二十五发的爆烈火球放出。

    隐藏之人双手刀剑连砍,将飞来的火球一个个砍灭,可每一次砍中都引发强烈的爆炸,身上就受一层伤:“好强的火魔法。”他见前后包夹,情况不妙,刀剑一齐抛出已用起劲招:“刀光剑影”

    飞出的刀剑光芒暴涨,顿时变成两把巨大的光刀光剑在空中疾转,所过之处一切巨石草木都被斩成碎片。

    “不错的招式”瑞恩迅速后退,但身上还是被锋芒扫到一剑,受伤留血。

    就在瑞恩和撒迦两人后退时,隐藏之人马上落回地面,召唤阵光一起,一团腐烂的泥沼立时将主人包住,钻入地下。

    “糟了,要跑”冰僧撒迦手一动,地面结起了厚厚一层冰雪,但魔兽已钻入地底冻结不到。

    瑞恩见土丘拱动,再次用起魔法,火焰从他身上一层层卷起涌入杖中变出光阵,顿时让河岸上响起一连串爆炸,试图将隐藏之人从地底炸出来。

    可那道土丘左支右蹿十分灵敏,几秒钟之后土丘越来越小,终于钻入地下深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把失去力量的刀剑插在沙石间。

    瑞恩杵着法杖怒道:“可恶,让他给跑了”

    “是地刺魔,好狡猾的家伙,高级骑士能有他这样的水准,再过些年一定大有前途。”撒迦叹了一声。

    瑞恩道:“你现在还有心思称赞别人。他一定就是杀死我们一百多个弟兄之人的手下,现在盯上我们了。”

    “没错,所以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等他回去报完信就晚了。”撒迦看着他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快走吧。”瑞恩提起法杖,大步离去。

    城内。

    琳达回到家,看到满地的鲜花花瓣和数百辆大马车停在家门前,不禁惊讶道:“哇哦怎么回事?”

    “你总算回来了。”趴在窗口的琪瑞儿招手道:“再不回来,这些人就要被太阳晒晕了。”

    波洛道:“是主人,是主人回来了。”

    “华勒小姐。”亚丁正要迎上去,但周围的人群他们捧着鲜花,高举着琳达的写真照片围了上去,大喊着‘琳达我爱你’之类疯狂的话。

    琳达被人群团团围住,手上顿时被塞满了各种玫瑰花束。

    一个光头推开众人站在琳达面前道:“华……华勒.琳达,我……我……昨天一看你,就……”

    旁边另一个人推开光头道:“你要说什么啊,话都说不清楚。”他直接捧着99朵红玫瑰单膝跪地道:“琳达,嫁给我吧。”

    琳达一阵尴尬的笑。

    “嫁你个头啊,样子长得这么‘突然’还敢向圣洁的琳达求婚,你做梦去吧。”后头一个家伙一脚把求婚者踩翻,借着他的身体当跳板向琳达虎扑而去:“琳达,嘴一个。”

    “啊”琳达被他这样子吓着了,呵呵一笑,人影晃动已从人群中消失了。

    出了人群,那群人还围成一团。琳达看了一眼,面带笑靥的向家中走去,却见一个白色衣服,高贵俊美的男子站在雪白的地毯上,面带微笑恭恭敬敬的等候着她。

    “华勒小姐。”亚丁非常绅士的弯了一礼道:“在下多米尼卡.亚丁特来拜访高贵的您。”

    琳达看着雪白的毛皮地毯和街道上长龙似的马车,问道:“这些都是你布置的?”

    “是。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做决定了,亚丁深表歉意,不知道您喜不喜欢?”亚丁语气谦逊温和,却又不失风度。

    琳达笑着点头:“嗯,喜欢,华丽极了。”

    这时那群疯狂的人已反应过来,再次向琳达围来。亚丁看了旁边的卫士一眼,几十名铁甲卫士马上将人群给挡住了。

    “您喜欢就好。”亚丁道:“请上来走吧,尊贵的您应该踩在最洁白的土地上回到自己的家。”

    琳达犹豫了一下,摇头笑道:“不了,我更习惯走草地。”

    亚丁听了马上离开了地毯,在旁边等候的十几名少女立刻把地毯卷走。

    琳达道:“多米尼卡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亚丁道:“如果不介意,我叫您琳达。”

    达点了一下头。

    亚丁道:“说起来也没什么事,我这次来拜访,其实是慕名而来。”

    进了屋,来到小厅,琳达请他坐下后,吩咐道:“波恩去拿点心和水果,波洛倒水过来。”

    亚丁道:“不用麻烦了琳达小姐。”

    琳达道:“是我想吃。”

    亚丁即不尴尬也不生气,微微笑道:“您请自便。”

    琳达问道:“你刚刚主慕名而来是什么意思?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吗?”

    “不不不。”亚丁道:“我和他们不同。他们是贪恋您的容貌,我更多的是爱慕。”

    琳达笑道:“也就是说还是有些和他们一样咯。”

    亚丁道:“世界上任何一个美丽的女人,无不希望自己的美貌受到别人的欣赏和赞美。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美丽的事物就像天使一样,能让人心情愉悦。您的美就像天使一样,自然会受到别人的欣赏和爱慕。”

    琪瑞儿走进屋来,咯咯笑道:“你真会说话,就像蜜一样。是不是赞美的语句也像天使一样使人愉快。”

    亚丁呵呵一笑:“你是琳达小姐的妹妹吗?”

    “不是。”琪瑞儿道:“我也是这里的客人,我叫琪瑞儿。”

    亚丁伸出手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不用跟我握手,我的手很脏。”琪瑞儿道。

    琳达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拿东西的,顺便来看看帅哥。打扰你们了,我马上就走。”琪瑞儿从茶桌下取出一个小物件,向亚丁笑了笑,离开了客厅。

    琳达道:“多米尼卡先生,你不妨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亚丁道:“我来是想邀请您参加一个舞会。”

    琳达笑道:“多米尼卡先生,我们好像刚刚才认识吧。”

    亚丁道:“您别误会,这是一个慈善舞会,届时会有很多名流富豪官员贵族参加,华勒家族在辛得摩尔是一个大贵族,我想这样的舞会应该来邀请华勒家族参与。”

    “哦,就是那种有慈善拍卖的舞会。”

    “没错。”亚丁道:“所拍到的款项将全部捐给因战争而贫穷和受苦受难的人。”

    琳达道:“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

    “舞会就在这个星期六,希望到时候能等到您的大驾光临。”亚丁起身道:“那么我告辞了。”

    “我送你出去。”

    亚丁离开后,琪瑞儿又不知道从哪里溜出来了,摇头道:“数百辆马车,无数的鲜花,雪白的地毯,他搞得这么隆重,摆出这么大的排场,甚至亲自邀约,就是为了一个慈善舞会么?”

    琳达抿着嘴笑了:“你想说什么?”

    琪瑞儿道:“他明明想追求你,却见你态度不好,临时转移话题了。”

    琳达道:“我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还想要有什么好态度?”

    “可是你也没有明确拒绝他呀。”琪瑞儿道:“你的话生疏而又不冷淡,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你真的要摆脱他,话应该说得更冷一些。不过这个人真的很有气质和风度,还有那么英俊的外表和显赫的身世。说实话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多见,甩了他挺可惜的。”

    “呵,你想得太多了。”

    琪瑞儿道:“也许是吧。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琳达道:“当然要问ding。”

    “这种事你也要问他?”琪瑞儿恍然道:“哦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琳达问。

    琪瑞儿笑道:“当然,你的用心还真深啊。”

    琳达也笑了。

    下午的太阳总是格外的炎热,暴虐的阳光晒久了就会晒得让人头昏。不管多么光鲜华丽的都市总会有一些难以顾忌到的阴暗面,如果大多数城市一样,辛得摩尔也有这样的地方。

    宝石区是辛得摩尔唯一的贫民区,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就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如其它地方一样受着贫穷、饥饿和疾病的困扰。

    这里的房屋低矮,但还不至于破败。不过人们总是说穷乡乱土,意思是贫穷的地方总会出一些不好的事,比如说打架斗殴,暴力强劫,甚至更为不好的事。

    冰稚邪走在宝石区的贫民窟里,周围低矮的房屋比起光鲜城市显得破败。酷热让原来就糟糕的土石街道上变得更加毫无生气,这时候他们更愿意花上三、五银币买上几块冰晶石躲在屋子里吹冷气。

    屋角边,一棵枯老的大树被太阳晒得蔫了,刺耳的蝉鸣似在抗议这鬼天气。老树下摆着木支的霓虹招牌,天还没黑所以招牌上的晶石灯也没点亮,但招牌上的五彩大字隔得老远都能看得很清楚——‘happy发屋’。

    屋的意思通常也等于妓院。仅管现在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但发屋门前的阴凉处仍站在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等着招揽顾客,所以冰稚邪从发屋前面路过时,就成了她们招揽的对象。

    “嘿小帅哥,要玩一玩吗?”金色卷发的女性抽着烟卷向他走来。

    “不用了。”冰稚邪加快了脚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另一个女的咯咯笑了:“你看你,把他吓走了。”

    贫民窟的小巷子密如蛛网,毫无规律可言,身在其中就像置身在迷宫里一样,很容易迷路。在这巷子里,一伙年轻的青年正聚在一起赌牌,他们一个个蹲在巷子的墙角边,也没有桌子板凳,仅仅是一张布垫就够他们开赌了。

    他们赌得不大,从他们跟前一把把的银币和破碎的魔晶石可以看得出来,偶尔可见银币中露出黄澄澄影子,还是崩了一角的半块金币。不过赌资不多,他们却赌得聚精会神,一个个手里拿着纸牌似在察颜观色,又似在分析眼前情势的利弊。

    冰稚邪悄悄来到他们身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过这些人玩的什么,他一点也看不懂,纸牌这种游戏他并不太感兴趣。

    一局游戏很快就结束了,玩牌的几个家伙也注意到了旁边的人。一个红毛男子一边洗牌,一边向冰稚邪问道:“想玩几把么?玩的不大,五个银币一局。”

    冰稚邪道:“我想玩大一点的,而且不想玩这个。”

    “你想玩什么?”红毛男子问。

    “我想玩三星联盟。”

    三星联盟是一种六人玩的牌,每三个人结成联盟与对方对战。

    冰稚邪解下腰带上的钱袋扔在布摊上,袋子里的钱袋都散了出来。

    红毛男子见钱袋里装的全是金卷和魔晶币,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你想玩多大?”

    冰稚邪道:“一百金为底,十金一张牌。出‘龙王’底金加倍,出‘天使’牌金加两倍,出了‘龙王’‘天使’‘恶魔’后,所有金额再翻一倍。”

    赌牌的几个人都咽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站了起来。红毛男子道:“不好意思,我们玩不了这么大的。”

    “那就找能玩的来。”冰稚邪问道:“格兰登呢,他还住在这里吗?”

    红毛男子看着冰稚邪笑了:“你想找他赌?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赌徒,只要有他的赌局从来就没有输过。”

    冰稚邪笑道:“我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来找他,找他赌。”

    红毛男子问:“你认识他?”

    “认识。”

    红毛男子又问:“你是他的朋友?”

    冰稚邪道:“也许是吧。”说着左手轻抬,钱袋中一枚魔晶币飞到了手中,扔给了红毛男子:“带我去见他。”

    地窖,乌烟瘴气的地窖,昏暗的地窖里,几个赌徒正围着一张老木桌子赌博。这些人中有身披剑甲的剑客、枯瘦病痨的老头、美丽风骚的女人、年轻优雅的青年、棕色胡子的矮人还有一个背着沉重战斧的男子。这六个人玩的正是三星联盟的纸牌游戏,也是格兰登最爱玩的牌之一。

    红毛男子带着冰稚邪从地窖的木梯爬下来,顿时一股刺鼻的烟酒味道冲入脑中。红毛男子对这种味道很不习惯,用力在鼻子前扇了扇,但冰稚邪却并不在意,他看着在座的六人,除了格兰登以外,还有一个他认识的,或者说是他见过的人。这个人就是背着银色战斧的男子,他正是昨天在决斗场英雄战打败牛头兽人的人。

    “红毛猴子你来了。找我有事吗?”说话的是年轻男子,他并没有抬头看,红毛男子的咳嗽声音已经让他听出是谁来了

    红毛男子长着一头卷曲红色短发,脸上又有很多浓密的红色汗毛,咋一看就像一只红毛猴。他又咳了几声,捂着鼻子说道:“是这个人找你。”

    年轻男子这才肯抬起头,看到是冰稚邪,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见鬼了,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冰稚邪道:“好久不见,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格兰登全名叫雅克.克兰登,他一头金色短发,戴着黑色的边檐帽,蓝色眼眸,皮肤白皙,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一套咖啡色休闲服,里面衬着白色的内衣。他道:“看到你就没好事,快走快走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冰稚邪笑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离开。”

    “我就知道你是个无赖。该死的,今天没让老太婆给我占卜一下,难怪运气这么差。”格兰登咒骂着。

    “喂喂,该你出牌了。”剑客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格兰登扔下牌道:“算了算了不玩了,见到倒霉的人了还玩什么,这把全算我的。”

    “切!”剑客收拾起桌上的钱币,转头就离开了地窖。

    美丽女人呵呵笑道:“他好像输了不少,难怪这么生气。”

    格兰登道:“你呢?赢了很多吧。”

    “还行吧。”美丽女人走到他跟前抚着他下巴道:“记得今天晚上来找我,我在家里等你。”

    一转眼几个玩牌的人都走了,冰稚邪和格兰登也离开了地窖。

    格兰登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冰稚邪笑道:“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来赌。”

    “我不跟你赌。”格兰登说得很简洁。

    走在旁边的红毛猴愣了一下。

    冰稚邪哈哈笑道:“一向嗜赌如命的格兰登居然会拒赌,真是奇了。”

    格兰登道:“你要赌就来赌牌、赌色子、赌棋什么的都行。”

    冰稚邪摇了摇手道:“那些我不来,我玩牌的技术就跟一个初级学生差不多。”

    格兰登嘿了一声道:“你要不来这些就不要跟我赌,跟你赌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迟早会上你的当。”

    红毛猴越听越奇,听他的话似乎跟这名白发少年赌过,而且好像还输了。

    冰稚邪道:“赌博本来就是智慧的较量,不是吗?我记得这句话好像还是你说的。”

    格兰登道:“你是想间接说我智商不高吗?你要这么说我就承认,反正我就是不跟你赌。上次我一时上当跟你赌数蚂蚁,结果输得我连命都差点没了,这回我绝不上你的当。”

    红毛猴心想数蚂蚁是怎么个赌法,又怎么会输得连命都没了。

    冰稚邪将钱袋扔给格兰登道:“这里是一万五千金币……不对,应该是一万四千九百金币,跟我赌这一局,不管是输是赢这些钱都是你的。”

    格兰登问道:“要是输了或者赢了呢?”

    冰稚邪道:“你赢了再加五万,输了就帮我一个忙。”

    “我就知道。”

    冰稚邪道:“你要是不敢跟我赌,就在自己身上挂一块牌子,上面写上‘我是赌徒的耻辱’,然后从此戒赌。”

    格兰登叫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冰稚邪道:“那就跟我赌啊,没信心吗?”

    “世界上就没有我不敢赌的赌局!”格兰登掂了掂钱袋,已有些心动,赌博对他来说是一种爱好、兴趣,也是一种刺激和挑战:“好,我跟你赌了,不过赌什么,怎么赌得由我来订。”

    冰稚邪笑道:“上次数蚂蚁不就是你订的吗?”

    “你……”

    冰稚邪道:“只要不是赌牌、赌棋什么的都行。”

    “哼,这次你输定了。”格兰登看了一下周围,心里头有了主意,他笑道:“这里是个十字路口,平时这个时候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我就跟你赌第一个经过这个十字路口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哦,这倒像是一个很公平的游戏。”冰稚邪道。

    红毛猴道:“的确很公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有50%的机率,你们各选一项,赌得就是各自的运气。”

    冰稚邪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十字路口,便问道:“那谁先选?”

    格兰登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先选,你会觉得不公平。这样吧,我们把选择权交给金币来决定。”

    “又是猜?”

    格兰登抛起金币压在手上,问道:“猜正反,同样是50%的机率,怎么样?”

    冰稚邪摇了摇头:“不怎么样。你抛金币我能猜得中吗?像你这样的赌徒要决定金币的正反很容易。”

    格兰登道:“那把金币交给他来抛吧。”

    冰稚邪没说话。

    “费索,你来扔金币。”

    红毛猴费索将金币高高抛起,压在了手背上……

    格兰登道:“正还是反,你先猜。”

    “正。”

    “那我猜反。”

    费索打背心的硬币是反。

    格兰登笑了:“看来是我猜对了,所以我先选了。嗯……”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猜第一个走过路口的是女人。”

    冰稚邪点了点头:“我也选女人。”

    格兰登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格兰登道:“赌徒的规则你不明白吗?二选一的赌局,我选了一项,你就不能选择与我相同的,不然永远无法分出胜负。”

    冰稚邪道:“我同意了这个赌局吗?最多我只是同意了抛金币,两人的赌局得让两人都同意才能开始吧。”

    格兰登道:“两个二选一的赌局,你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冰稚邪道:“这是两个50的赌局吗?我看我连1的胜率都没有吧。首先,这枚金币是你的,抛金币的人好像跟你比较熟,而且他也是个赌徒。”

    费索生气道:“你是说我帮他做弊了?”

    冰稚邪道:“就算你没有,但这金币是他的,难道就没有做手脚?”

    费索没说话,因为他了解格兰登,会在金币上作弊是有可能的。

    格兰登:“但这是你默认了的。”

    “是,我也只同意了这一点,猜错金币对我没什么损失。”

    “你还真小心。”

    冰稚邪接着道:“其次这个时候天气这么热,很少人有出来,赌男人还是女人先从这里经过,这看上去很公平,可实际还是有陷阱。我记得西北边的这条路上有间‘y发屋’离这里不远,你如果站在这里喊一声,她们会很快过来吧。就算不喊,我相信你也有办法让她们知道,你应该是她们的老熟客了吧。”

    格兰登说不出话,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还能说什么呢。

    费索暗汗,想不到这两个看上去很公平的二选一赌局,实际上一点也不公平。

    三个人说话的这会儿,十字路口两边一直没有人经过。

    冰稚邪道:“其实赌谁先从这里经过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站在这里晒太阳我头都晕了。”格兰登看了下怀表,说道:“那换一种赌法吧。”

    “怎么赌?”

    格兰登道:“还是赌谁先从这里经过,不过不赌男女,赌年龄大小,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赌局期间双方都不许说话、使用魔法和召唤魔兽,只能在这里等怎么样?”

    费索心想:“赌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这怎么猜?这比赌猜男女还难。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成年人比较多吧,如果以16岁为成年的标准,这个比率相差还是很大。这一点我都想到了,他们两人应该能想到,关键就看谁能拿到优先选择权,谁就能获得胜率更大的筹码。”

    冰稚邪道:“只能干等,好像公平了很多。”

    格兰登道:“免得你说我作弊,这回让你先选吧。”

    冰稚邪说道:“按照比例来说,选择成年人的胜率较大。”

    格兰登道:“的确是这样,以16岁为成年的标准,选择未成年人的胜率最多只有20左右。不过也不一定,必竟还是未成年人喜欢玩耍,成年人这时候更愿意呆在家人不出门。”

    冰稚邪道:“你说的好像很在道理,是想让我选择未成年人吗?”

    “我没这么说,选择权在你。”格兰登道:“怎么样,选哪个?”

    冰稚邪想了想,摇头道:“我不会选未成年人。”

    格兰登道:“这么说你选择的是成年人咯。”

    “也不。”冰稚邪道:“这两个我都不选。”

    “为什么?”

    冰稚邪道:“因为这两个都是陷阱,不管我怎么选都是输。”

    格兰登不解道:“怎么说?”

    冰稚邪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对这里的了解我没有你多,即使在这里干等,你也有办法控制从这里经过的人。”

    格兰登轻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

    “但我觉得这是真的。”冰稚邪道:“你刚才看了怀表,说明在计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学校快放学的时间了吧,你一定清楚附近有一所学校,而且是一所未成年学生的学校。”

    格兰登道:“那你可以选择未成年人啊。”

    冰稚邪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我选择了未成年人,你就会爬到树上去。”

    “什么意思?”

    冰稚邪道:“你虽然说不能喊人,不能使用魔法,不能召唤守护,但如果你爬到树上去,别人就会看到你。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很少,可还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这附近的人应该有不少你的熟人,尤其是那些喜欢和你赌博的人。他们看到你独自坐在树上,一定会很好奇你怎么不去赌博了?自然就会过来找你。时间、地利、人缘,这三个条件都对你有利,要间接掌握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你办不到吗?”

    费索听了心惊,暗道:“难怪我和格兰登打赌、玩牌总是输,这家伙原来把这些都计算进去了。”

    格兰登看着冰稚邪半晌,忽然哈哈笑道:“我说不能和你打赌,你这小子就是不肯上当。”

    冰稚邪道:“有赌局就有作弊,赌博赌的从来不止是运气。我既然知道你千方百计的要算计我,我又怎么肯轻易上你的当。”

    格兰登道:“既然你不肯上我的当,我迟早会上你的当,这个赌局还是不要继续了,免费让我在小弟面前丢人。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赌。”

    “赌?”

    冰稚邪道:“最近我会参加天堂楼的赌局,我要你帮我赢。”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博赌了?”格兰登道:“去天堂楼参加赌局,真是高档的地方啊有挑战。”

    冰稚邪道:“你能办到吗?”

    格兰登问:“只能赢不能输?”

    冰稚邪道:“也不一定,但整体要赢,而且要赢得越多越好,多得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你还真爱出风头啊。”格兰登道:“赌博从来都是有输有赢,想要只赢不输就只有出千作弊。”

    冰稚邪道:“我就担心你会像四年前一样,出千作弊被人当场抓住。”

    格兰登有些不爽道:“当着我兄弟的面就不要说那件事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了,你的人情我也会记住。”

    冰稚邪道:“那次的事你不用记住,因为你已经还了,这次是我来请你帮忙。”

    “好,什么时候?”

    冰稚邪道:“我会通知你。”

    市内,一幢普通的房子内,潜藏在河边监听撒迦和瑞恩的隐藏之人单跪在房间的门口道:“对不起大人,我被他们发现了。”

    “这不怪你普特,只要掌握到他们的行踪就行了。”戴着白色纸面具的伊格纳蒂斯缓缓从房间里走出来:“你受伤了。”

    “逃离的时候被他们的魔法震伤。”

    伊格纳蒂斯道:“能从他们两名红袍**师手下逃脱你也不容易,你的伤不像是撒迦干的,看来是那个年轻的瑞恩干的。即然受伤了,就下去休息吧。”

    “是,普特告退。”普特起身向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开。

    伊格纳蒂斯抚摸着右手上三枚翡翠碧玉的宝石戒指,眼中露出了凶狠的光芒“哼,今天晚上就是铁血佣兵团终结的死祭”

    飞龙三区香馥路702号华勒家,琳达站在后院主宅的大门前,双手用力的推开了房屋的大门。

    “好大的霉味呀。”琪瑞儿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刺眼的空气让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么长时间就没人打扫过吗?”

    “人都死完了,谁来打扫。”琳达的话语变得冷淡了,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她厌恶的回忆。

    光线晦暗空气浑浊,屋里的霉菌呛得人十分不舒服。大厅里空空旷旷的,曾经金碧辉煌如宫殿一样的房屋,现在已然变得凄凉暗淡。

    琪瑞儿道:“看来还是有人来打扫过,只不过打扫得十分彻底,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

    琳达道:“我家族的人都死了,但还有一些远亲,这些不菲的财富他们是不会放过。希望‘天堂之名’还在。”

    “天堂之名,出入天堂楼的通行证吗?”琪瑞儿问。

    琳达道:“是一枚宝石戒指,也是天堂楼的最高通行证,上面镌刻了华勒家族的族名和印记,有了它可以进入天堂楼内的任何贵族场所。”

    琪瑞儿道:“听起来是很贵重的东西,你认为它还会在这里?”

    琳达道:“天堂之名我家一共有两枚,都放在比较隐匿的地方,也许还在。”

    话间两人已上了三楼,三楼是当年华勒家族主人们住的地方,房间的布局设置都十分精巧,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琳达转了几个转角,来到一间书房样的房间。

    琪瑞儿道:“果然值钱的东西都藏在卧室和书房,相信你的那些亲戚也会这么想。”

    书房里,书桌和书架还在,只是上面的东西都没了。地上散落着几本被撕破的书,已经和地毯烂在一起不成样了

    书房里的照明不是用的晶石阵,而是用的很古老的黑铁壁灯,一般人家里是不会花这么多心思装点房屋,因为凡是能和艺术装饰沾上点边的东西,通常都比较贵。

    琳达没有理会琪瑞儿,走到一盏壁灯前摸了几下,对面墙壁上一个小暗格露了出来,只是暗格里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了。琳达略有些失望,这种简单的小机关果然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琪瑞儿问道:“另一只天堂之名藏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对这个家了解得不多。”琳达道。

    琪瑞儿道:“那就麻烦了,失去了天堂之名要进入天堂楼就难了,以华勒家现在的地位,不可能再换到一枚戒指。”

    “你帮我找。”

    “找?”琪瑞儿道:“这么大套房子怎么找?它要是藏在哪个机关后面,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得到的。”

    琳达道:“就算这样也要找。我答应了ding,就不能让他失望。”

    琪瑞儿道:“可是也许那枚天堂之名也不在了。”

    琳达道:“你说的只是也许,它藏得那么隐密,更有可能没被人发现。”

    琪瑞儿叹了一声:“好吧,找就找吧,我去把两个大胖子叫来一起帮忙。”

    离开了宝石区的贫民窟,安德鲁独自走在荒僻的小街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参加决斗场的英雄战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我的身份要是让人知道了,会引起很多麻烦。不过这支‘溪之水’很适合她,送给她一定很喜欢。”

    他看着法杖笑着,湛蓝的溪之水法杖在阳光下散发出瑰丽的海蓝光晕:“没错,她会很喜欢的。嗯,时间不早了,那几个人差不多也该来了,我得去接他们。”

    下午五点,皇宫。

    “陛下,已经几个月了,华勒家的小姑娘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的能力是不是不够啊?”某间宫殿内御前近卫的最高长官塞拉.布拉德站在拉达特的身旁说道。

    克莱米恩.拉达特道:“以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来对付扎尔博格,相差的确太悬殊。我只想借由她,把她背后的势力牵引进来。王都的水搅浑了,我们才有机会,不然扎尔博格铁板一块,很难撼动他。”

    布拉德道:“可是这样下去,她那边迟迟不见成效,拖得久了只会让扎尔博格越发大权独揽,时间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啊我看是不是应该去联络一下国内各州各省的势力,让王都的水更浑?”

    “不行,这个时候千万不可妄自行动。”拉达特道:“这些时间以来我假装昏庸无知,对军政大事不闻不问,才能让扎尔博格放心。现在他虽然对我仍有监视,但戒心已经小了很多,如果拉拢了一个不可信任的人向他告密,那我之前隐忍的一切就白费了,他也会全心的注意我。何况我手上的筹码已经不多了,又有谁肯为我效力,与扎尔博格为敌呢?”

    到这里,布拉德也不禁黯然下来,堂堂世界三大强国之一的圣比克亚帝国国君,此刻却如此落魄,如同身陷囚牢,实在让人嘘唏无奈。

    这时殿外传来了皇宫侍女的声音:“陛下。”

    “什么事?”

    侍女道:“王妃们让侍女请陛下去花园,花园里摆好了筵席等着陛下过去。”

    “我一会儿就去,你下去吧。”拉达特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布拉德的手道:“现在整个王都,我最能信任的就是你。霍因海姆获罪下狱,看好你的御前近卫,不要像银煌军一样又成为他手下操弄的棋子。”

    “臣下知道。”

    拉达特挥挥手道:“你也去吧,我该去过我荒yin无度的生活了。”

    “臣下告退。”

    辛得摩尔,多米尼卡家。

    库斯伯特摸着白胡子哈哈笑道:“亚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小妞上钩了吧?”

    亚丁刚回来,一副丧气的样子。

    库斯伯特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顺利呀,白玉马车不管用吗?”

    “不知道。”亚丁摇头叹了一声。

    库斯伯特道:“不会吧,按着你的设计,任何女人看到那样的情况都会觉得像做梦一样昏过去,别说是一个少女,就算是皇宫里的妃子恐怕也会**给你。”

    亚丁道:“我试探了一下,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库斯伯特道:“以你的经验还看不出她对你的态度?是冷漠拒绝,还是热情欢迎?”

    “都没有。”亚丁道:“既谈不上冷漠,也谈不上热情。”

    库斯伯特问道:“她请你进她家没有?”

    亚丁点了一下头。

    库斯伯特道:“你那样的排场,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在追求她,她没拒绝你,就表是对你有意思啊。”

    “可是我感觉不是这样。”

    库斯伯特问:“你有没有对她直接说?”

    “没有。”

    “怎么搞的。”库斯伯特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这样不就清楚了吗?孩子,虽然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但还是欠缺一点经验,有时候对女人就是要强硬一点,主动进攻,这样她才能看出你的男子汉气慨。”

    亚丁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到她我就……我就不敢说出那样的话,我怕说出冒失的话她会生气,担心她把我赶出去。”

    库斯伯特道:“所以呢?你别告诉我你什么行动都没有?”

    亚丁道:“我邀请她参加这星期的慈善舞会。”

    “精心安排的登场就只换来这么点成果?”

    “她还没答应呢。”亚丁道。

    “噢,上帝呀”库斯伯特捂着脑门道:“以前你对付女人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基本上见过面就能上床,这一次太失败了。”

    亚丁有些懊丧道:“下一次我会采取更好的行动。”

    库斯伯特道:“你还是先确定她会参加慈善舞会吧。”

    亚丁问道:“库斯伯特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大伯家来?”

    “你大伯有事要我帮忙,所以我就来了。”库斯伯特说。

    亚丁道:“哦什么事圣比克亚的司法大臣办不了,要劳烦库斯伯特叔叔你来帮助?”

    库斯伯特道:“有些事当官的自己不能做,需要有人帮他做。”

    亚丁眼珠转了一下,笑道:“我明白了,是因为霍因海姆的事吧?”

    库斯伯特笑道:“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说出来,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

    亚丁问道:“他人呢?”

    “出去了。”

    “去哪了?”亚丁又问。

    库斯伯特道:“他休假的时候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消谴了。”

    亚丁骂道:“这个老东西,让别人做事,自己却到天堂楼玩乐。”

    “也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库斯伯特道:“这两天他运气不好,在天堂楼输了很多钱,你可别触他的霉头。我走了。”

    亚丁道:“下次我去看你会带两瓶好酒的。”

    库斯伯特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今天下午有个人来这儿找你,说是你的朋友。”

    “谁?”

    ……

    这是一枚十分华贵的指环,而且很宽大,戴在手上足以盖住一截手指。看到这枚黑色金属材质的宝石戒指,琳达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让我找到了,原来藏在这面石墙浮雕的眼睛里。”

    琪瑞儿举着晶石环看周围道:“你家真奇怪,地下居然还修了座这么大的教堂。”

    琳达道:“有什么奇怪?一些人的庄园里不都有教堂吗?”

    琪瑞儿道:“我说的是这里的气氛,感觉有一点阴冷,这些浮雕也让人觉得怪怪的。”

    琳达道:“不少人家里都有一些奇怪的事,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这一整副浮雕都是我父亲从文物商人那里收来的,他一直很喜欢收藏古董文物。”

    “找到了‘天堂之名’你好像很开心。”

    琳达道:“能为ding做一些事情,我当然高兴。”

    “是吗?”

    琳达将‘天堂之名’放入口袋道:“听你的话,好像在质疑我对ding的爱。”

    “爱,是从伪善和欺骗开始的吗?”琪瑞儿道。

    琳达脸色一沉,眼睛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

    傍晚,冰稚邪一路步行,回到了华勒家,在屋里四处看了一下,发现琳达不在,只有德克两兄弟在厨房洗菜做饭,便问道:“琳达呢?”

    三胖子波洛道:“主人在后面的大房子里找东西,说是能让男主人进入天堂楼的‘天堂之名’。刚才我和波恩也帮忙找了,可是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冰稚邪道:“要找到进入天堂楼的通行证,也只有进那所房子了。看到旧时的住宅,又会联想起当年的血腥一幕,就算是她的父亲背叛了她和她的母亲,她应该也不愿意回想这些吧。波洛,门外的那些花瓣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波恩和波洛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最后波恩还兴奋的说道:“哇当时的情况真像是童话故事一样,连我也想做新娘了。”

    冰稚邪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好好做菜吧,晚上我想吃点好东西。”

    “知道了,波恩(波洛)做的食物一定让男主人满意。”他两人同时保证道。

    离开厨房,回到客厅,茶色的玻璃案几上放着许多大的画卷,打正是昨天琳达在时装屋拍摄的写真照片。看着画卷中琳达绮丽动人的模样,冰稚邪心中竟也涌起了几分甜蜜,能有一个爱的伴侣不是很好吗?

    回家了,不用在网吧码字了,恢复正常更新。

    教堂是接受祈祷和祝福的地方,充满了仁慈、宽怀、悲悯、怜爱,是忏悔罪恶,面向光明的场所。然而此时此刻,在华勒家这座诡异的教堂里,琳达向琪瑞儿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琪瑞儿手里拿着魔晶石,散发的淡绿色光芒照映在她小脸上:“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

    琳达的脸沉了下来,她的娇柔的声音变得和教堂气氛一样阴冷:“你是在挑衅我?”

    “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鲜红的嘴唇,渗白的脸,面对邪帝琳达态度的转变,琪瑞儿的语气没有变化:“实话也会让你生气吗?”

    琳达道:“你说的就是真实的?”

    “我只在说我看到的。你在欺骗他,不断的在欺骗他。”琪瑞儿道

    琳达看着琪瑞儿:“你想说什么?”

    琪瑞儿道:“面对辛得摩尔的这个事件,你真的无从下手吗?你明明知道该怎么办,明明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去查这件事情。可是你却没有继续做下去,而偏偏装做没有办法的样子,让冰帝来出主意。”

    琳达道:“也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呢?”

    “是吗?如果你这也想不到,那我真要怀疑你的智商了,邪帝的能力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琪瑞儿走到一旁,眼角冷冷地看着她。

    琳达道:“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在使用心机。”琪瑞儿道:“其实我一开始认为你的爱情是很单纯的,可是之前看到你对那个贵公子亚丁使用的手段,才知道你真是用心良苦,心机深沉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人一但有了心机,她的爱就不单纯了。”

    琳达道:“任何人也不能质疑我对ding的爱,连我自己也不行。”

    “哦,是吗?那我要看看你的心”琪瑞儿突然展开魔法袭向琳达。

    一瞬间,琳达露出了愤怒的容颜,极快的闪到琪瑞儿的身前,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重重的按在了墙上。可这一刹那,十几个傀儡魔偶突然破空而出,用着各着兵器手段交织在了琳达身上。

    琳达死死的摁住琪瑞儿,冷眼看着交织在自己周围的锋利兵刃:“你想动手吗,希格莉桑登.琪瑞儿”

    琪瑞儿看到琳达已现杀机的表情,忽然咯咯笑了:“只是本能的反应。”

    一下子,十几个傀儡全都回到了空间之中。

    琳达并没有松手,冷冷地盯着她道:“第二次了,我记得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对我使用心灵支配魔法。”

    琪瑞儿轻笑道:“你怕什么?反正我也刺探不到你的心,还是说你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琳达冷言道:“我的心里有什么,没必要让你知道。”

    “那你的爱呢,是不是只是谎言?”

    琳达道:“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女人嘛,总是有很多的好奇。”琪瑞儿道。

    “你是女人吗?”

    琪瑞儿笑道:“也许以后会是。”

    琳达道:“我说过没人能质疑我的爱,连我自己也不能。”

    琪瑞儿道:“但你的爱为什么要建立在谎言之上?是因为想完全占有?还是因为害怕失去?”

    琳达松开了手,却没有说话。

    琪瑞儿轻咳了两声,接着道:“男人总喜欢在女人面前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这是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你故意装成能力不及,去满足他的这种心态,是吗?”

    琳达转向一旁看着墙上的浮雕道:“我是他的妻子,当然应该尽量完成他的成就感。”

    “你在逃避我的目光,是因为不想被我看透你的心思。”琪瑞儿道:“看来我说对了。你的爱用得着牺牲自己去完成吗?”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爱的方法。”

    琪瑞儿道:“所以你改变自己,伪装自己,去迎合他的喜好。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就变成什么样的女人,为了满足他,你宁可舍弃了真实的自己。”

    “这是爱的价值,也是爱的代价。”

    琪瑞儿道:“你的爱我不能理解,因为你只是在欺骗,将自己的假像给他看,却将原本的自我给埋葬了。”

    琳达道:“这我并不介意,只要能得到他的爱就行。”

    琪瑞儿叹了一声:“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使用这些手段只不过是想完全占有他。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害怕失去,害怕到不敢面对失去的后果。你将自己的心扭曲到这种地步,也要得到他的爱。”

    琳达露出了愤怒而又痛苦的表情:“你为什么总能猜中我的心?”

    琪瑞儿道:“对于人心的了解,并不只有魔法而已。”

    琳达道:“很多东西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贵,我不想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牢牢的抓住他”

    “可是你们现在已经完婚了,你担心他会变心?”

    琳达道:“人的心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的心。就算有月轨冰魂束缚他,也难保不会有破裂的那一天。”

    琪瑞儿再次叹道:“都说女人心善变,其实男人的心更容易见异思迁。等到女人三、五十岁,人老色衰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把当初的誓言抛在脑后。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难怪会使用这么多心机和手段。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办呢?”

    琳达心里一阵刺痛,却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你不敢想象那样的情况。”琪瑞儿道。

    琳达道:“古代总有很多帝王追求永生,却没想过女人更希望自己青春不老。”

    “青春不老吗?”琪瑞儿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这几乎是每个女人都奢望的事,连我也不例外。”

    两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教堂里变得非常的静。

    “走吧,这个地方呆久了,会感冒的。”琪瑞儿搓了搓手,向楼梯走去。

    “站住。”琳达声音再次变得冰冷起来:“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琪瑞儿僵立在离开教堂的台阶上,好一会儿才干笑道:“你干嘛跟一个小孩生气?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哦你是小孩吗?”琳达背对着她没看她一眼,但她却不敢再往台阶上多走一步。

    琪瑞儿敛住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了:“我没有想惹怒你。”

    “可是你刚才的行为,却挑战了我对你忍耐的底线。”琳达说道。

    琪瑞儿道:“人总有好奇的时候,我没有恶意。”

    “我不这么认为。”

    “哦?”

    琳达道:“我知道,这一两年来你一直跟着我是别有目的。”

    琪瑞儿问:“什么目的?”

    琳达道:“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但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琪瑞儿道:“那你还敢将我留在你身边。”

    琳达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无所畏惧,留一个危险在身边,反而对让我时刻保持对周围的警惕性。”

    琪瑞儿笑了:“不愧是邪帝,面对我,也只有你才有这份自信。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我最不想对战的人,那这个人就是你。”

    琳达道:“一个错误不能有第三次,如果下次你再敢试图用魔法入侵我的心灵,后果就只有死”

    “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琪瑞儿仍站在台阶上,没有回头。

    琳达道:“离开吧,这里呆久了会冷。”

    “谢谢。”琪瑞儿再次迈出步子,离开了这阴冷的教堂。

    离开主宅,迎面碰上刚回来的冰稚邪。

    “ding你回来了。”琳达小跑上前抱住了他。蜜月中的夫妻总是显得格外的甜蜜。

    冰稚邪道:“德克兄弟说你们在这里找‘天堂之名’,过来帮你找找。”

    “东西已经找到了,给你。”琳达从装钱的小口袋里拿出‘天堂之名’的指环,交到冰稚邪手中。

    琳达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嗯,比我想的要顺利,接下来就看赌局上,能不能吸引特洛萨的目光了。”冰稚邪又道:“刚才我听说有个叫亚丁的人找过你?”

    琳达掩嘴笑了:“怎么,你在意吗?”

    冰稚邪干笑了两声:“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回答?说在意,显得我太小气,把你看得太紧了,说不在意,又不对。”

    琳达道:“像我这么美丽的妻子,看得紧一点也是应该的。”

    冰稚邪笑了:“你的自赞一点也不吝啬啊。”

    “这是我的自信。”

    冰稚邪道:“每个人都有交往朋友的空间,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过份的事情。”

    琳达枕在他肩头轻声道:“我宁可让你不相信我,把我像囚犯一样看起来。”

    冰稚邪问道:“你和他以前认识?”

    “不。”

    “那他……?”

    “他邀请我参加一个慈善舞会。”琳达问道:“ding,你说我要去吗?”

    冰稚邪反问:“这种事情也要问我吗?”

    琳达再反问:“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冰稚邪苦笑,他怎么能不明白。

    琳达吻在他嘴角,柔声道:“我的一切,将交由你来决定。”

    “这样的爱来得太浓烈了一些,我有点受宠若惊。”冰稚邪问道:“他是多米尼卡家的公子?”

    “是特洛萨的堂侄。”琳达道。

    冰稚邪想了想,道:“那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琳达拉着他的手道:“走,吃饭去吧,我让波恩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