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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光比较悠闲,逗逗李姝,喂喂肥猪,不觉间太阳就慢慢西斜了。

    快到做晚饭的时候,李姝这腹黑女又去母亲陈氏那里表现去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抢着摘菜洗菜切菜,干活勤快又利索,让陈氏不由夸了又夸,至于朱平安往灶房提了两桶水、抱了两次柴都被陈氏无视了

    娘,你眼里只有李姝吗?儿子可是打水抱柴了的,以前做这些活都会被表扬一句的。

    得到一个夸奖就这么难吗?

    朱平安为了在陈氏面前刷下脸,抱了柴后,又坐在灶台前准备烧烧火,然而还是失败了。

    “你个大小子凑什么热闹,快出去。”陈氏看到朱平安准备点火,二话不说就把朱平安赶出去了。

    “君子远庖厨~~你还是好好温书去吧。”李姝脖子上挂着一个麻布做的的围裙,手里拿着洗好的蔬菜,站在灶房门口看着被母亲陈氏赶出灶房的朱平安,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拉长了声音,得意劲儿十足。

    君子远庖厨?!

    看着李姝得意的样子,朱平安不由摇了摇头,扯着嘴角悠悠说了句,“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李姝嘟起了樱唇,“君子就是要远庖厨啊。”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可不是做大事的君子应该远离厨房的意思,你误解孟子的意思了。”朱平安看着李姝摇了摇头。

    其实,一直以来,估计到现在大多数人都是跟李姝一样误解了孟子的这句君子远庖厨,其实孟子的意思真不是君子应该远离厨房、厨房是女人的天下,并非如此。

    “怎么不是了?”李姝对朱平安说的话表示怀疑,君子远庖厨这个说法听来已久了,怎么会错呢。

    “孟子的这句话得完整的看,‘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君子对于飞禽走兽,看到它们活着,就不忍心看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声音,就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

    “简单说,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君子不忍心杀生罢了,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进厨房”

    朱平安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在看着李姝,这看上去也没什么,可是眼神却像是老师在看一个不学无术的熊孩子似的,让李姝看得牙痒痒的。

    “你”李姝鼓起了嘴巴,有些语结。

    看着李姝吃了亏,母亲陈氏这一刻站出来给自己好儿媳出头了,好笑的看着朱平安,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做势要收拾一顿似的问道,“孟子说的不算,那娘刚才说的算不算?”

    “算”

    朱平安在陈氏刚问完就立马败下阵来,惹的李姝捂着小嘴娇笑不已。

    在灶房插不上手,朱平安就回了房中,将父亲做好的两只毛笔取出来用热水稍稍烫了下毛,然后将其中一支放了起来。取出了一张宣纸铺在桌上,研好墨汁,将毛笔饱蘸墨汁,落在宣纸上写下了八个字:贼梳兵篦,杀良冒功。

    在上午宴请怀宁知县的时候,怀宁知县给朱平安说了最近朝堂上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朱平安临走时上奏的那封奏折。朱平安没想到自己的奏折竟然会引起那么大的动静,也算是凑巧了吧,正好跟两个弹劾严嵩的奏折赶一起来。另外,也没想到那个杀良冒功的百户赵大膺竟然是严嵩提拔的,据说早就投靠严世蕃做了严家的门人。

    当然,即便当时自己知道他跟严嵩的关系,也会弹劾的。这种人晚处理一天,老百姓就多遭一天罪。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所以,朱平安一点也不后悔。

    怀宁知县在宴席上给朱平安看了一期邸报,是京城那边加急发过来的,邸报上就提了要朱平安去刑部陈情。

    怀宁知县大约算是中立派,既不是严党也不是反严党,就想着安安稳稳过了任期,别出差子就行。朱平安是怀宁人,中了状元,对于怀宁知县来说是个浓墨重彩的一笔政绩,所以对朱平安还是很有好感的。

    怀宁知县甚至还提点朱平安,建议朱平安不妨走一下赵文华的关系,赵文华曾短暂担任南直隶的提学官,而且正好是朱平安那届举人的时候任职的,算起来,赵文华也算是朱平安的座师。有了这层关系,朱平安去走赵文华的关系,倒也不算突兀。

    另外,赵文华贪财的名声在南直隶或者说在大明的政治圈里,也不是什么隐蔽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赵文华跟严嵩的关系,严嵩可是赵文华的义父,这层关系比那什么赵大膺的扎实多了。若是赵文华肯在严嵩面前为朱平安说几句话的话,这件事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怎么都好解决。

    正因为此,怀宁知县才建议朱平安去走走赵文华的关系。

    不过,朱平安可不准备去走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做坏事干嘛担心去刑部述情呢。而且当初也是有备而为,自己当初弹劾赵大膺可不是头脑一时发热,自己也是深思熟虑的,也做了准备。

    杀良冒功,这事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主要是明朝后期最是多见。有不少闹到刑部,甚至闹到御前的。朱平安在现代看过很多这种例子,如何应对这种事情,朱平安也从中学到了很多。

    所以,对于今天这种局面,朱平安并不担心。

    有关系是不是?喜欢跪在刑部申冤是不是?有恃无恐是不是?让我刑部述情是不是?

    呵呵,走着瞧。

    朱平安坐在桌前,将脑海中曾经看过的那些杀良冒功的例子慢慢一个个过一遍,将其中的一些关键之处写在稿纸上,尤其崇祯年间那些案例,跟现在形势有些相似,很有借鉴意义,朱平安重点分析记载了下来。

    等到晚饭做好的时候,朱平安已经记载了满满三大页宣纸了,对于去刑部述情也做好了准备。(未完待续。)

    “铺床铺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后生姑娘。●⌒,”

    在朱家新宅的主卧内,下河村老赵家在新房内一边念一边铺床、撒帐,先把床单被褥铺好,然后再铺上龙凤被,将婚床铺的又整齐又舒适。铺好床撒了帐,老赵家撒上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这是寓意早生贵子的意思。

    陈氏在一旁打下手,听着老赵家念唱的儿孙满堂、早生贵子,脸上笑容怎么都遮不住,老赵家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老赵家上有公婆,父母健在,丈夫也身强体壮,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是村里公认的全福妇人,村里面喜事大都是叫她来。老赵家在新宅一边撒床、撒帐、铺床,一边念吉祥话。这是村里的习俗,全福妇人铺床,可以给新婚夫妇带来福气。

    陈氏也不例外,在吃过晚饭后就把早就约好的老赵家请到了新宅,让老赵家给朱平安还有李姝的婚房铺床。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一点都不能含糊。

    老赵家铺好床后,又看了一眼新房的摆设,尽管刚进门时已经被晃花眼了一次了,可现在再看仍然咂舌不已。这房间里装扮的真是让她长了眼,大红喜字红灯笼,玉屏风红地毯,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摆设,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老朱家真是发达了。

    在老赵家铺床的时候,李姝正在另一个房间里由着几个丫头梳妆打扮,成亲那天没机会穿的凤冠霞帔这次派上用场了,凤冠上的珍珠又大又圆润,这是李大财主专门差人从南洋采买回来的,都是采珠人的珍藏。

    “小姐,咱们才铺好的床都被那人弄乱了,重新铺的还不如咱们之前铺的好呢。那人什么都不懂,把咱们铺的蚕丝被撤下来,换成棉被了,小姐晚上睡觉肯定不舒服”一个小丫头从外面进来,嘟着小嘴在李姝面前小声的抱怨道。

    “多嘴”李姝扫了那丫头一眼。

    “小姐”那丫头和李姝对了下眼睛,便不由缩了缩脑袋。

    “主子家做什么,也是你能指摘的”包子小丫鬟上前教训了那丫头一顿,这个小丫头刚从家生子中选调过来伺候的,规矩还有些不太懂的。

    小丫头受了说教,乖乖低下了头。

    “好了,你去把我放起来的枕巾取出来,待会等婆婆她们出了门,你再去把枕巾换过来。”李姝吩咐了一句。

    “是,小姐。”小丫头欠腰行礼,按李姝的吩咐去做事了。

    作为洞房花烛夜另一主角的朱平安,此刻正在对面旧宅房间里看书,这些书是他以前抄录的,母亲陈氏以前用针线缝制的书籍。朱平安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坐在书桌前,新郎服是陈氏亲手给朱平安做的,一吃完饭陈氏就把衣服放到朱平安房间了,叮嘱朱平安赶紧换上。

    母上大人的吩咐怎能不听,所以此刻朱平安是穿着新郎服在看书。

    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朱平安也是知道的,在吃晚饭的时候母亲陈氏就说了,今晚安排圆房,也就是洞房花烛。前天结婚的时候,是用公鸡母鸡替代拜堂的,没有洞房花烛夜,今天是朱平安和李姝回来的第一天,也算是成亲的第一天,陈氏又想着抱孙子,所以洞房花烛夜也就安排在今天补上的。都结婚了,晚上肯定要睡在一起的。

    洞房花烛夜圆房

    这也太着急了,放到现代,这都还是未成年呢。当然,这个年纪做这种事情,在古代就另当别论了。但问题是,自己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土著,自己在红旗下接受了接近二十年教育了。

    朱平安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彘弟。”

    在朱平安看书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大哥朱平川的声音,朱平安应了一声,大哥朱平川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像是做贼似的,才进屋就往外瞅了瞅,然后关上了房门。

    “这是怎么了,哥”

    朱平安打量着自己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奇怪的大哥,好奇的问道,大哥虽然木讷少言了些,可是平时都是很镇定的人啊,怎么想在手忙脚乱、做贼似的呢。

    “咳咳,那个今晚彘弟就要跟弟妹圆圆房了。”大哥朱平川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说到圆房的时候,大哥脸都红了,一副非常难为情的样子。

    “嗯。”朱平安点了点头。

    “那个,那个,娘让我给你提点一下。咳咳,大哥,大哥也没多少经验”大哥朱平川说这些的时候,脸红的不行了,臊的不要不要的,完全就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赶脚。

    这是啪启蒙啊,朱平安恍然大悟,然后看着大哥这一副鬼鬼祟祟、又羞又臊的样子,一阵无语。大哥,不至于这么难为情吧。

    “咳咳,哪个彘弟,大哥嘴笨,喏,给你这个。”大哥朱平川站在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做贼一样的从腋下拿出几张带有图案的绢布,走到朱平安跟前,将这几张绢布放到了朱平安桌上。

    “彘弟,这可是好东西,你,你好好研究,今晚照着做就行。”朱平川说着朝着桌上的绢布点了点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大哥朱平川松了口气,一副终于完成任务的样子,依依不舍的看了桌上的绢布一眼,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然后从房间走了出去,还给朱平安关上了门。

    完成任务后,大哥步伐稳健了许多。

    大哥走后,朱平安将目光放在桌上的绢布上,绢布看上去揉皱了很多,应该是经常被人翻阅,绢布上的图案是用针线刺绣上去的,上面的图案是一男一女行房的场景,在朱平安看来这图案做工很是劣质,男女形象使用线条简单勾勒的,不生动也不饱满,而且动作也单一。在朱平安看来,这几张啪啪启蒙图,放到现代连贴小广告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跟什么动作小电影、动漫小电影相比了。

    估计这几张啪啪图大哥经常翻阅,某些地方刺绣的颜色都被汗水浸的褪色了,想到大哥偷偷摸摸秉烛夜读的场景,朱平安就一阵无语。

    这图也太粗糙了,朱平安摇了摇头,将绢布放到一边。

    话说,如果把现代的那些人物形象生动、动作撩人感官、姿势百变、还带有剧情的爱情动作片,用现代超真实的画法或者动漫形式画出来,岂不是得洛阳纸贵

    那种真实又带着夸张,好像从纸上呼之欲出,什么36e,制服什么之类的

    相信,没有一个大明人能抵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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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香已燃,一点猩红,袅袅白烟。

    朱平安将毛笔放在研好的墨汁里,蘸了墨汁,微微闭目思索落下一篇怎样的笔墨才能进的洞房。

    朱平安念想的洞房,此刻布置的分外高档奢华,金玉珍宝、富丽堂皇。洞房位于三进院子里,正中一个大房子,还配有一个敞两间的暖阁,暖阁便布置为了洞房。

    在洞房门前挂着两个贴着双喜字的八角宫灯,雕漆为架,镶以玻璃,这两盏宫灯镶着的玻璃是李大财主从南洋红发西夷手中高价购入的。本来准备的宫灯是红纱灯,得了玻璃后,李大财主便让人做了这两盏宫灯,一并陪嫁送了过来。

    洞房门也是应景的红漆,上面贴了喜庆的对联,正中贴了两个构图精致的双喜字,洞房门口站了两个丫头,是李姝身边的贴身丫头,其中一个丫头手中持了一个卷轴,正翘首看着三进的院门。

    洞房里面也是红色的主题,墙上还有屏风、瓷瓶、玉器等家具摆设上贴着双喜字,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衬的洞房红光辉映,喜气满满。

    在紫檀屏风后便是洞房最为关键的喜床了,喜床上卷着红色的纱帐,铺着一套厚实的棉布被褥,被褥上绣着神态各异、憨态可掬的孩童,枕头上绣着两只肥鸭子,显得与众不同。

    在喜床前有一个做工精致的几案,上面摆着一柄玉如意、几道冒着热气的菜肴,还有两个剖开的瓠,拳头大小,做工精致镶嵌了金玉翡翠。

    洞房摆设高档奢华,金玉珍宝罗列,富丽堂皇!

    然而,跟喜床上坐着的娇美少女相比,却是相形见绌,在她娇美容颜映照下,富丽堂皇的洞房也变得黯然失色,价值连城的金玉珍宝也变得不值一文了。

    本就绝美的玉人儿,此刻凤冠霞帔、大红喜服下更是倾城。

    娇美少女皮肤细润如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有些俏皮的微微上扬,纤纤玉手中持着一卷书册,葱白玉指缓缓翻阅,随着书卷翻阅,漆黑如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少女手中的书册上是手写的簪花小楷,如果二进门处的朱平安能看到这卷书册的话,会发现书册上都是自己曾经的诗词,有县试途中玩笑而做的“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的送别,有惊仙诗会上的《送别》、《咏雪》,有醉君楼上作的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木兰词》,有少年自有少年狂的《江城子》,甚至秦淮河畔那首《白狐》和《青花瓷》都在

    “小姐,如果姑爷做不出来诗词,真的就不让姑爷进来了吗?”少女身边的包子脸小丫鬟有点紧张的问道。

    “怎么,心疼了?”娇美少女将视线从书册中移开,瞥了一眼小丫鬟,勾起了唇角。

    “小姐才没有心疼呢小姐你又逗我”包子小丫鬟一下子红了脸,扭捏了起来。

    “咯咯若是那臭蛤蟆做不出诗词来,就不让他进来。”娇美少女俏皮的娇笑道。

    “啊?真的不让进来啊?”包子小丫鬟闻言,张大的小嘴都能塞下鸡蛋了。

    “不让进,若是你心疼的话,我便打发你去给那臭蛤蟆暖床怎么样?”娇美少女娇笑着点了点头,纤纤玉手持着书册勾起了包子小丫鬟的下巴,拉着尾音,气若幽兰,带着几分调戏的痞子味。

    “小姐”包子小丫鬟羞红了脸,拉长了声音抗议自家小姐的调戏。

    “怎么,不愿意啊?那我打发琴儿去给那臭蛤蟆暖床好了。”娇美少女一副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了的味儿。

    “那怎么行,她又不是通房丫头!”

    娇美少女话音才落,边上的包子小丫鬟就不干了。

    “哦那通房丫头不是只有你了?”娇美少女勾起了唇角,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小丫鬟,满是笑意。

    “小姐”包子小丫鬟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小姐调戏了,羞红了脸抗议了起来。

    娇美少女看着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不由勾起了唇角,伸出纤纤玉手捏了捏包子小丫鬟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你这笨妞,若是生在别的府上,准会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我跟着小姐,小姐聪明就行了。”包子小丫鬟被捏着脸蛋,说话有些走音,小手很狗腿子的给娇美少女捏着腿。

    “你倒是会省事。”娇美少女勾起了唇角。

    于是,包子小丫鬟捏腿捏的更狗腿子了,她跟在自家小姐身边久了,能看感受出小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姐,真的不让进吗?”包子小丫鬟趁自家小姐心情好,又问了一句。

    “怎么会。”娇美少女翻了个白眼,然后合上书册道,“婆婆心里可是真真儿疼着臭蛤蟆这个小儿子的,心头肉一样,若是知道我洞房花烛夜没让臭蛤蟆进门,婆婆面上不说,心里也会记着。我又不是傻的,何苦要让婆婆不待见,平白让自己难做。做儿媳妇,又不是在自己家做姑娘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便是他一个字不写,该进门的也得让他进门。”娇美少女将目光方向门外。

    “哦”包子小丫鬟恍然大悟。

    “哦什么哦,笨妞,皇上不急你倒急起来了。笔墨文章,都是臭蛤蟆擅长的,又怎么会难得住他。”娇美少女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将手里的书册轻轻的在包子小丫鬟脑门上敲了一下。

    “那小姐干嘛还要让姑爷写呢?”包子小丫鬟捂着脑门,又问道。

    “我就想看看臭蛤蟆会写什么。”娇美少女红红的樱唇撅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给那些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窑姐儿写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她们也配?”

    “还什么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窑姐儿不好好接客,还想着勾搭人家夫婿”

    “哪天若是不开心了,再去打她们一顿想起来就有气,若有下次,可就不是在脸上画王八那么简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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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薰香燃了五分之一,在袅袅白烟中,朱平安正在聚精会神的挥毫泼墨。

    朱平安写的很专注,这也是他的习惯,每一点笔墨,每一根线条的细节都不放过。

    朱平安身上的这套婚服和李姝身上的婚服是一套,大红色交领宽袖长袍,衣领和袖口用金线刺绣作了喜纹宽边,腰间一条黑色的镶金腰带,还垂着玉佩和香囊,看起来很是华贵。

    这套衣服给相貌普通的朱平安添了几分华贵,而挥毫泼墨的专注又给他添了内涵。

    这样一来,倒是内外兼备,谦谦君子了。

    守在二进门的几个丫头,看着挥毫泼墨的朱平安,小声的叽叽喳喳了起来。什么姑爷写字好帅啊;什么姑爷好温柔啊,对待笔墨都那么温柔啊;什么姑爷像将军啊,握笔如持枪,一往无前,果断果敢,没有修改一处啊

    在丫头的叽叽喳喳声中,朱平安将最后一笔落下,轻轻提笔,往下轻顿,再提笔收回,然后将毛笔重新放回笔架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别有一番潇洒。

    “好了,有劳几位代为通传。”朱平安放回毛笔后,拱手向着守在门口的几个丫头说道。

    “好快啊。”

    “薰香才燃了一小段呢。”

    一个丫头张大了小嘴,她只看到朱平安闭目思索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便挥毫泼墨了,再然后还没等她跟小姐妹说几句话呢,就看到朱平安写完了,不由惊讶的长大了小嘴。

    “这就写完了?”有个小丫头一脸惊讶。

    “写的这么快,要是写不好也进不了门的。”小丫头好心的提醒朱平安,“时间还早,姑爷可以再想想的,要是送到小姐呢,可就改不了了哦。”

    “不用了,多谢提醒。”朱平安再次拱了拱手。

    “也是哦,姑爷是状元呢。”小丫头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然后去围观、收拾朱平安写好的纸张。

    “呀,姑爷字写的真好。”

    第一眼看到朱平安的笔墨,几个小丫头便亮了眼睛,赞不绝口,虽然她们大部分都不识字,可是大体也能看出字的好坏了,反正她们还没见过比朱平安写的再好的字呢。

    在这些丫头中,有两个是识字的,她们趁着收拾朱平安笔墨的机会,趁机把朱平安写的笔墨看了一遍。

    “咦?”看到朱平安笔墨第一句话的时候,两个丫头就张大了小嘴。

    然后接着往下看

    张大的小嘴还没合上呢,小脸就渐渐红了,然后越来越红等看完朱平安的笔墨,两个丫头的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

    “怎么了?”见状,边上其他丫头好奇的问道,她们这个时候后悔没有跟着一起读书学字了。

    “没,没什么。”两个丫头摇了摇头,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我们快去送给小姐吧。”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时间,洞房的门口便被守在门口的贴身丫头敲开了,然后将一张写了字的纸张递了进去。

    “小姐,小姐,姑爷这么快就写好了呢。”包子小丫鬟从门内接过门外递来的纸张后,便颠颠儿的来到了娇美少女跟前,献宝一样将纸张递给了娇美少女。

    “写的快有什么用。”娇美少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小嘴,纤纤玉手却是一点也没有迟疑的将纸张接了过来。

    取过纸张后,娇美少女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便迫不及待的落在了纸张上,纸张上的笔墨也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少女的眼中: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娇美少女看到笔墨后,先是微微张大了小嘴,被这篇不同于这个时代诗词歌赋的文体有些惊讶了,随着文墨往下继而俏脸蛋泛起了红晕,心跳咚咚咚,宛如小鹿乱撞。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拽什么拽嘛”

    娇美少女看到笔墨第一句后,不由撅起了樱唇娇嗔了一声。什么意思嘛,拽什么拽嘛,你在不在门外,关我什么事!见或不见,不悲不喜那你在门外干脆待一辈子好了!

    随着往下看,娇美少女的表情也越发丰富,撇撇小嘴啊,翻翻白眼啊,不过俏脸蛋却是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了。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想得美,哪个念你了!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谁爱你了,自作多情!

    来我的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怎么这么霸道啊,凭什么要么来你怀里,要么让你住人家心里?!真不要脸,哪个要来你怀里,才不要你住我心里呢!

    什么情啊,爱啊,这个坏人怎么写的这么直白,可是这坏人怎么写到人家心里去了

    这首笔墨,完全出乎了娇美少女的意料。以前她所见过的诗词歌赋,全都是含蓄的,突然来这么一篇奔放还带点霸道总裁味的现代诗,蛮不讲理的直抵思绪、触及心灵。

    这么一首笔墨,对她的冲击力可是超乎想象的。

    这种感觉有点像现代纯情小姑娘忽然听到老司机张宇那句“你上来,你不上来,我上来了”一样。

    在娇美少女看来,这首诗好像是定情似的。

    好像是朱平安站在她跟前宣布一样:你见我或者不见,你念我或者不念,你爱我或者不爱,你跟我或者不跟都没什么卵用,从今天开始,我们结婚了,爱,情,就存在了。要么,你来我怀里,要么我去你心里,我们相爱,欢喜。

    就这么霸道。

    至少,娇美少女是这么感觉的。

    或许,每个女生心里都有一个霸道总裁梦,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不管是坚强还是柔弱。

    不管怎么说,看到这么一首笔墨,娇美少女心里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是落地了。虽然订了婚约,也成了亲,可是心里却一直是担心的。不过现在好了,臭蛤蟆对婚姻没有反对,还要相爱,欢喜呢。

    “小姐,让姑爷进二门吗?”包子小丫鬟问道。

    “进吧。”娇美少女撇了撇小嘴,“我哪敢让婆婆不待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见或不见,这是一首很容易打动人心的诗歌,这也是朱平安选择它的原因。

    朱平安接触到这篇诗歌是在2008年,在一本小说中看到后就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很多人把这篇诗歌误以为是仓央嘉措所作,其实这是一个误解,这篇诗歌的主人是汉族的一个姑娘扎西拉姆多多,这首诗歌也是在2007年才创作出来而已。

    虽然这首诗,在原作者创作的时候,跟爱情没什么关系,不过大约每个人都会把它跟爱情联系在一起。

    这是一个可以征服眼睛、耳朵和心灵的诗歌。所以,朱平安选择了这篇见与不见,作为敲门砖。

    当然,结果也没令朱平安失望,在《见与不见》传进去之后,大约十多分钟左右,三进门也就为朱平安敞开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片月影婆娑中,朱平安踏入了三进院子。

    在朱平安踏入三进院子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从自己一进门开始,每进一个门都有一个考验,想着估计洞房最后一个门还得会有一个考验,就像历史上苏小妹新婚夜三考新郎秦少游一样。人们很喜欢三这个字,自己经历了两次考验,估计还差一次。

    在刚进院子的时候,朱平安就注意到在洞房门口某位贴身丫头手里有一个卷轴,系了一个红飘带。朱平安估计这个卷轴或许就是今晚的第三个考验,卷轴上应该写着题目什么的吧。

    “姑爷好”洞房那个门口站了四个贴身丫头在朱平安走近时小嘴里叫了声姑爷好,便向朱平安欠腰行礼,包括小脸害羞通红的包子小丫鬟,好像是她要入洞房一样。

    “哦,你们好。”朱平安伸了伸手,虚扶了一下,还是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行礼。

    看到包子小丫鬟后,朱平安微微笑了笑,向包子小丫鬟颔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看到包子小丫鬟小脸更红了。

    不过有些出乎朱平安意料的是,没有考验了。几个丫头在行礼问好后,就把朱平安引进了洞房。

    其实,那个手持卷轴的丫头一开始有把卷轴打开的意思,像是要出题的架势,不过不过包子小丫鬟跟那丫头咬了下耳朵,说了两句悄悄话,然后那丫头就把卷轴又收起来了。

    总之,没有考验,朱平安就这么直接被引进了洞房内。

    进了洞房,看着脚下的红地毯,还有金玉摆设,朱平安几乎有点不好意思下脚了。即便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洞房的摆设也太高档奢华、富丽堂皇了。

    “姑爷这边请。”

    正当朱平安感叹洞房布置的时候,从屏风后走出一位四十余岁、收拾齐整的老妈子,引着朱平安往里走。

    朱平安跟着老妈子,很快就到了洞房那个最为核心的卧室,卧室门上除了双喜字还有两幅剪纸,其中一幅剪纸是两只小白兔缠卧在一片桂叶上的形象。叶与夜,缠眠与缠绵,一夜缠绵,大约是取得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寓意。另外一幅剪纸是鱼水和秋千的形象,鱼水之欢,秋千也就是千秋,寓意鱼水千秋。

    卧室内摆放了做工精致的梳妆台、几案、香炉、什锦博古架、景德镇花瓶、酒器、书剑和古筝,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珍玩和金玉瓷器,花瓶里插着开的鲜艳的牡丹和莲花,几案上燃着两根卧室内燃着两根手腕粗的红烛,很是渲染了新婚夜的气氛。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卧室内的婚床很是高大,堪称豪华婚床,朱平安甚至恶趣味的想,在这上面即便是来个三人行、四人行都丝毫不会觉的拥挤。

    婚床上坐着一个玉人儿,大红喜服,头上蒙着一块别致的大红绸段,看不清模样。

    “喜秤免灾,大吉大利,姑爷可以挑喜帕了。”

    老妈子一边说着一边递来一柄玉如意,玉如意上作成了称的模样,标注了准星,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共有十六个星星,是天干地支的搭配,用以挑盖头大吉大利。

    朱平安接过玉如意,就要挑开红盖头。

    “姑爷,拿反了,拿反了。”老妈子见朱平安拿反了玉如意,不由的出声提醒。

    噗哧,这个呆子,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喜秤都拿反了。红盖头下的玉人儿,忍不住弯了弯小嘴。

    这玩意儿还分正反啊?朱平安挠了挠头,然后在老妈子的提醒下,将玉如意重新调整了一下,然后伸向了红盖头。

    挑开红盖头的一瞬间,整个洞房都亮了。

    心跳,悸动。

    红盖头下的李姝宛如一个仙女、妖女、媚女的混血,略有仙意,略有妖意,略有媚意,一个眼神便是千种风情,妩然一段风华绝代。

    真是一个祸水

    朱平安嗓子微微有些干,似乎有些口渴。

    “佳偶天成,称心如意;恭喜姑爷,贺喜小姐。”一旁的老妈子见朱平安挑开了喜帕,不由一脸笑意的恭维说着吉祥话。

    大户人家讲究就多,如果是下河村普通的人家洞房花烛哪有这么多程序。新郎在外面陪完酒,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洞房,伸手掀开红盖头,两人就直接进入正题春晓一夜值千金了。

    不像现在,还有一个老妈子,还有一对的程序。

    挑开了喜帕后,老妈子便又说了一堆吉祥话,然后将李姝和朱平安引到了几案前,隔着几案相对跽坐。几案上有主食黍和稷,还有一份荤菜,一弹女儿红,另有数个小碟子,里面盛着调味用的酱、菹、醢、湆。

    这个程序叫共牢而食,荤菜就是牢。《礼记?昏义》:“妇至,婿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共牢而食后,便是合卺而酳,也就是现代的交杯酒。

    合卺而酒有三次,称“三酳”。前两次,老妈子用爵给两人倒酒,第三次倒酒就换成了卺。

    这个年代的交杯酒,跟现代的交杯酒还有些区别。朱平安和李姝先是喝了一半卺酒,再把这两卺酒混合,又分为两卺,然后手擘相交交换酒杯,喝了剩下的酒。喝完之后,将卺一正一反的掷于床底,寓意百年好合。

    卺是葫芦,用它盛的酒也有些苦意,而且李姝刚刚在喝交杯酒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几乎两卺酒全都是朱平安喝的。再加上,前面那两爵酒,朱平安喝完这个合卺酒,都感觉有些头晕了。

    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合卺酒后,又有结发礼,男左女右,用金剪刀在朱平安左侧和李姝右侧各剪下一绺头发,用红丝线绾在一起,放在了枕头下。

    “**一刻值千金,老奴就不打扰了。”

    行完结发礼后,老妈子识趣的离开,洞房内只剩下了朱平安和李姝两人。

    大眼对小眼,一时间气氛有些旖旎。(未完待续。)

    洞房花烛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四目相对,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在眼神碰撞中升温了。

    “喂,干嘛总盯着人家看,不认识啊?”李姝嗔怪了一声,狐狸精一样的眸子里像是有水在流动,宛如弱水三千,让人不由自主沉溺于其中。

    “没想过会在这儿见到你。”朱平安勾了勾唇角,眼神从李姝身上扫到了喜床上,目光落在了李姝身后的肥鸭子枕巾上,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那你想在这儿见到谁啊?”李姝白了朱平安一眼,一声娇嗔,樱桃小嘴红润可口。

    “我还没想过。”

    朱平安摸了摸额头,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这次婚事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在知道成亲的消息前,朱平安还真没想过会跟李姝有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不过,人生就是这样,未来充满了未知,没有人能预测到未来。

    你没想过的事多着呢,李姝闻言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看着李姝翻白眼的模样,朱平安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这丫头连翻白眼的动作都那么俏皮可爱,话说上天真是不公平,只要人长得漂亮,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漂亮。

    这么一个纯天然美妞,如果是现代的话,李姝这姿色都甩一线女明星一条街了。

    洞房花烛夜,配备这么一个姿色的妞,这种待遇,朱平安也只是在现代看爱情动作片的时候意瘾过某些富二代的幸福生活。至于自己,当时想着能有个女朋友就不错了,至于这等姿色的女生,做梦都不敢想,估计只有富二代才能啪啪上。

    没想到现在,自己跟李姝竟然洞房花烛进行时了。

    “口渴吗?”朱平安将挂在身前的大红花取了下来,走到几案前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看着李姝问道。

    “水桶”李姝鼓起了香腮,嗔了一声。

    “那算了。”朱平安耸了耸肩,然后将准备递给李姝的茶杯放下,自顾自的端着一杯茶喝了起来。

    金色茶汤,冒着热气,朱平安喝了一口缓缓下咽,茶香入喉,汤醇厚甘,让人燥热的心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喂,给我一杯茶喝。”李姝嘟着小嘴,向着朱平安伸出了小手。

    “自己来拿。”朱平安微微笑了笑。

    李姝瞥了朱平安一眼,然后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脚上的绣花鞋还缀着珍珠,步态袅娜如风摆杨柳的走到了几案前坐在了朱平安对面,伸出纤纤玉手将朱平安倒好的另一杯茶端在手中,如猫儿喝水一样轻轻啜了一口。

    洞房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喝茶的声音,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知道结婚的婚字,是如何来的吗。”朱平安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李姝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啊,昏时行礼,故曰婚。”李姝不屑的撇了撇小嘴,真是呆子,这是什么问题嘛。

    朱平安摇了摇头。

    李姝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哪里不对了?”

    “相传在原始时代,当时的原始人他们没有什么结婚仪式,如果男原始人遇到了女原始人,而且也看上的话,男原始人就会用棍子打昏女原始人,然后背到他住的石洞里,嗯,也就是入洞房。所以,‘婚’就是一个女的被打昏了。”朱平安轻声笑了笑,这是他以前看的一个说法,当时觉的很有意思就记了下来。

    “骗人,哪有这样的说法。原始社会是母系做主呢,要打,也是女的把男的打昏了。”李姝撅起小嘴嗔怪了一声。

    这丫头女权意识觉醒的很早嘛,朱平安微微摇头笑了笑,本来就是一个玩笑之言而已。

    “我爹爹也是脑袋昏了,才答应了你家的提亲。”李姝撅起了小嘴,“还要冲喜,人不在,婚都结了呢全都便宜你了,退都退不了了,哼”

    如果以前的话,朱平安或许还相信李姝说的话,不过自从知道李姝喜欢自己后,李姝说的这些话,就值得商榷了。

    不过,朱平安也没有揭穿她,只是静静听着,然后喝茶。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都结了呢,也没有办法了。”

    “你自是高兴的,登徒子,写什么情啊爱啊,还写什么相爱,欢喜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也不嫌脸红,人家看着都脸红呢。”

    李姝撅着小嘴说了一会,小脸晕红、杏眼如波的扫了朱平安一眼,然后从后面书架取来了笔墨纸砚放在几案上,一并推到了朱平安面前。

    朱平安抬头看李姝,不知李姝这是要做什么。

    “你在这里签上名。”李姝走到朱平安跟前,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空白象牙纸的右下,让朱平安签名。

    在空白纸上签名?做什么?朱平安依然不解,怎么进洞房还要签名了?

    “我先写我的。”李姝说着,取了毛笔蘸了下墨汁,在象牙纸上留下了“李姝”两个簪花小楷字。

    “诺,该你了。”李姝将毛笔递给朱平安,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似乎要滴出水来,撅着红润的樱唇催促道。

    尽管不知道李姝这是要做什么,但是朱平安还是结果李姝递过来的毛笔,在李姝名字旁边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朱平安”。

    “我爹爹昏了头,我可没有昏了头,尽管结了婚,父母之命不可违,可是也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不好,欺负我,或者在外面拈花惹草,哼,咱大明律可是有‘两愿离’的”

    李姝吹了吹象牙纸上的墨汁,待字迹稍干一些,便撅着红红的樱唇冷哼了一声,将签了名的空白纸张向朱平安展示了一遍,然后又将纸张折叠了起来,郑重其事的放进了衣服袖子里珍藏了起来。

    李姝说的两愿离就是和离,即夫妻双方自愿离婚,在大明律法中叫“两愿离”,大明朝允许夫妻双方达成一致离婚。

    呃

    现在朱平安才明白为什么李姝刚刚要签名了,签名表示同意,两人签名就是双方达成一致。李姝这丫头是未雨绸缪啊,有了自己签名的空白文书,她以后在上面写什么都相当于是自己同意了。

    果然,腹黑。(未完待续。)

昨晚码完字凌晨两点半多太晚了,几乎没怎么睡,今日请假一天休息一下,补充一下睡眠,明天我再码字更新,还请见谅。(未完待续。)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如果在这之前的话,谁告诉朱平安看到女生走光什么的,男生会流鼻血的话,朱平安肯定是嗤之以鼻的。这些都是动漫里面的桥段好不好,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流鼻血呢!

    脸红心跳或者脸红到很夸张的程度,都可以理解;或者说海绵体没有节操的膨胀什么的,也能理解。

    至于流血?

    呵呵,高血压或者毛细血管脆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血管破裂、流鼻血吧,但是正常人自然不会流鼻血的,谁会信啊,在现代大街上这么多穿着齐臀小短裙的妹纸,露沟露肉的高质量妹纸也海了去了,也没见大街上哪个男的流鼻血啊。

    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李姝开裆裤,竟然会没有出息的流鼻血了而且你流血就流血吧,竟然还止不住

    朱平安感受着鼻腔的温热,看着落红巾上打湿的殷红,摸着鼻子一阵无语

    洞房花烛夜

    落红

    李姝的活

    竟然被自己承包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朱平安还流鼻血,真是龌龊!”

    李姝夹紧了腿,双手抱紧胸护着外泄的春光,撅着小嘴,面上一脸嫌弃的看着流鼻血的朱平安。

    当然,嫌弃也只是面上,心里面甚至是欢喜的,臭蛤蟆看到自己身体就流了鼻血,证明自己很有料很有魅力啊,让臭蛤蟆流鼻血了呢。只看了一眼,臭蛤蟆就流鼻血了呢。此刻,朱平安的鼻血,对李姝来说就是对她最大的夸奖。

    呀,怎么还流啊?

    李姝眼睁睁的看着朱平安伸手擦鼻血,可是血流不止,一下子就着急了。

    流一下,是我有魅力。

    可是血流不止,这怎么行啊,流坏了怎么办啊!

    想到这,李姝也顾不得什么了,着急的就翻箱倒柜的找止血的东西来帮朱平安止血,唯恐朱平安流血过多伤了身体。大家族嫁女儿都会陪嫁过来好多药材还有应急医用品,李姝家也不例外。李姝很快就找到了止血用的白色绢布,还有一枚应急的止血丸。

    找到后,李姝就手忙脚乱的过来给朱平安止血。

    着急止血嘛,自然就顾不了走光什么的,尤其是李姝还是爬跪在床上弯着身体去给床上的朱平安擦鼻血止血,身体摆成这种姿势,古代的肚兜又不像现代的罩罩这样贴身,本来该在里面舒服带着的两个小东西,现在都俏皮的露出小半个身子了。随着李姝给朱平安止血的动作,还晃的朱平安眼花。

    开裆裤,又爬跪着,这是动作小电影里老司机最喜欢的姿势了,因为这种姿势能够最大限度的把神秘之处,最具诱惑力的展现在男生的视野中。这种姿势自蛮荒以来就从没辜负过男生的眼睛,自然,此次也不例外。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之类的诗据莫名其妙又在朱平安脑海里翻滚了。

    李姝靠的这么近,朱平安一呼吸,就能嗅到李姝身体的幽香。朱平安感到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本能所控制,男生该有的反应都有了。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结果。

    李姝着急给朱平安止血,可是却发现,不仅没能止血,反而鼻血流的更多了。

    “这药以前挺好用的啊,怎么还流啊?”于是,李姝一阵手忙脚乱,花枝乱颤。

    随着李姝花枝乱颤,朱平安鼻血又涌出一股。

    “咳咳,我自己来吧。”

    朱平安觉的如果再让李姝这样给自己止血的话,自己真有可能会是第一个在洞房花烛夜流鼻血挂掉的新郎,所以,错过视线,挣扎着想要自己动手抢救一下自己。

    不明真相的李姝,自然不同意。

    一直到李姝发现朱平安眼神不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走光了,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包子小丫鬟和另一个在外面守夜的丫鬟都被吸引进来帮忙了。

    擦血,止血,药丸,倒水洗脸,收拾房间。

    等到鼻血止住、收拾干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李姝给丫鬟下了封口令,禁止把今晚的事情往外传。闺房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如果要外人知道洞房花烛夜第一晚狂流鼻血,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道呢。

    丫鬟离开,洞房花烛夜继续。

    不过,流血太累,朱平安倒头就睡了,洞房花烛夜也就这么过去了。之前考虑的什么啪啪太早年纪太小什么的完全是多虑,睡着了能做什么啊。

    “夫人,小姐姑爷还没起床呢”

    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朱平安才被一阵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母亲陈氏端着两碗面条入内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两个守在门外的丫鬟,她们不敢拦住陈氏,只好跟着进来了。

    李姝好像也是此刻被母亲吵醒的,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来看到了陈氏,唤了一声娘,就要起身。

    “不用起,不用起,娘放下面就走,你们待会起来趁热喝。”母亲陈氏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盖着被褥同床共枕的两人,脸上满是笑意。

    这也是古代乡下的习俗了,新婚第一天,婆婆要早起给新人送碗鸡蛋面。鸡蛋,下蛋,喻指新婚夫妻早生贵子。

    当然,这还有另一层目的,督查新婚夫妻昨晚的成果。

    比如,陈氏放下两碗面,就看到了放在床头一边的那块染血的白色方巾然后看向李姝的目光更是满意了,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也带着嘉奖。

    “你们待会趁热吃啊,娘先走了。”说着,陈氏过来人似的瞄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走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朱平安跟李姝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母亲陈氏就已经走了。

    “闺门有训,淑女可钦。”

    陈氏回到家后,就差人把这么一个字样的喜报送到了上河村李大财主家,这也是下河村这一带的惯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不肖孙朱平安/孙媳李姝,奉天之作,承地之合,顺父母之命,通媒妁之言,秦晋已成,合为一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生儿育女,承续家命;繁荣家门,光宗耀祖。天地其佑,祖先其知。”

    朱家祠堂内,朱平安和李姝站在祖先牌位前宣读了《告文》,然后将点燃的香插到了祠堂牌位前的香炉内,复又后退三步站定,辑手行大礼,跪地向祖宗牌位行礼。

    这是向祖宗告知结婚的消息,求祖宗庇佑的必经程序。

    在朱平安跟李姝行礼的时候,祖母、大伯母、三婶、小四婶子她们就在祠堂外面等着,祠堂内除了朱平安、李姝外,一旁还站着朱老爷子和大伯朱守仁。

    刚刚朱平安和李姝进了老宅,见了祖母和大伯母她们,朱平安给李姝介绍了长辈后,祖母她们告诉朱平安,说朱老爷子和大伯朱守仁此刻正在祠堂。因为大伯朱守仁快要赴应天府参加童生试去了,按照惯例,出远门前、有大事前要去祠堂祭拜告知先祖,求得先祖庇佑。

    朱平安带李姝来老宅,除了带李姝见朱老爷子等朱家长辈之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来祠堂告知先祖们自己成婚的消息,求得先祖庇佑,这也是婚礼习俗的一个必经程序。

    所以,听了祖父和大伯在祠堂的消息后,朱平安和祖母她们说了后,便带着李姝过来祠堂了。到祠堂时,祖父和大伯刚祭拜完祖宗要回去。

    大伯此刻身穿簇新的大袖圆领直缀,一脸儒雅大家风范,看到朱平安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好像哪天谋取家产、被朱老爷子棍棒打的抱头鼠窜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祖父那天气势汹汹,此刻也是一团和气了。

    祖母她们也一并跟着过来了,不过她们女眷不能进祠堂,除了新婚的时候她们可以进来一次,之后便不能随便进祠堂了。

    在朱平安他们向祖先牌位行礼过后,大家便一同返回了老宅。到了老宅之后,回到老宅正房,朱老爷子和朱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接受李姝敬茶。

    在李姝她们去祠堂的时候,留在老宅的几个丫头已经烧好水泡好茶了。

    “祖父请用茶。”

    李姝先是双手给朱老爷子奉上香茶,一个小茶托托着一杯香茶,香茶里有两颗红枣和莲子,寓意是造成贵子的意思。

    “好,好。”

    朱老爷子看着跪在跟前的朱平安和李姝,脸上满是笑容很是欣慰,连连说了两声好。孙子朱平安年纪不到十五,已经是大明的状元郎了,而且都已经是六品官了,以后前途无量,这在大明可是绝无仅有的,真给老朱家长脸了,这是老朱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啊。现在出门,哪个不说自己有个好孙子啊。孙媳妇李姝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人长得好,而且又孝顺懂事持家,名声早就传遍整个镇子了,将来肯定是个贤内助。

    不过在接了孙媳妇李姝递来的茶后,朱老爷子心里却又忍不住升起一阵后悔,又忍不住想起曾经的往事,哎,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没有将老二一家早早的分出去就好了。

    “祖母,请用茶。”李姝复又双手捧上另一杯香茶,递给了朱老太太。

    “嗯,好。”朱老太太简单的说了一句。

    奉过茶后,朱老太太代表朱老爷子,一并给了李姝一个红纸包着的红包。

    “孙媳谢谢祖父、祖母。”

    李姝接过红包,小嘴很甜的道谢,面上笑靥如花。当然,至于心里面如何想那就不知道了,毕竟红包在一入手就知道了,不超过十文铜钱。

    一般而言,喝了新媳妇敬的茶,长辈都会给些压箱底的东西作为见面礼,像朱老太太这样用铜钱做见面礼的,还是很少见的,毕竟每家每户都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朱家老宅比村里一般人家要有些底蕴,压箱底的东西想来也不会缺的。

    给朱老爷子和朱老太太敬过茶后,朱平安和李姝起身,又依次给大伯他们敬茶。大家接过茶后都是说了几句恭贺新婚的话,只有大伯例外。

    “彘儿成家了,从今之后便是大人了,今后行事做人可要负担起责任来。”

    大伯朱守仁身穿簇新的大袖圆领直缀,接过茶后,执着茶盖划了两下喝了一口放在桌上,背着手站在朱平安跟前,拿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谆谆善诱道。

    “谨遵大伯教诲。”朱平安微微拱了拱手。

    “嗯。”大伯朱守仁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很有一番长辈风度。

    敬过茶后,大家又聊了几句,然后话题很自然的就到了大伯去应天府赶考的事情上了。

    “此番吾去应天府院试,万事皆备,只待吾入场一试身手,便可探囊取物。”

    大伯朱守仁背着双手踱步了两步,摸着胡须,一脸自信的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有一番大家风范。

    不装逼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大伯朱守仁充分验证了这个道理。

    呃

    看着大伯朱守仁这副遭雷劈的架势,朱平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话说大伯这番话,自己听了好几次了吧。记得自己上次参加童生试,在长亭就听大伯说过类似的话,在其他场合,大约也听过好几遍了。

    “那侄儿在此预祝大伯金榜题名,旗开得胜。”朱平安扯了扯嘴角,违心的来了一句。

    其实,朱平安还是很不看好大伯的,不是平白无故的看扁大伯,而是通过上次跟大伯一同去应天府赶考,大伯的一系列所作所为让人根本没法看好他。

    科举考试、赴应天赶考,对于大伯来说更像是一种公费旅游,家里面砸锅卖铁、省吃俭用给大伯攒足了盘缠。大伯就用这些沾着家里血汗的盘缠,可着劲儿的风流快活、风花雪月。

    呵呵,自己貌似上次跟大伯一同赴考,数十天,压根就没看到过大伯看过一次书、备过一次考,一次都没有。倒是经常看到大伯跟这个那个的出去喝个酒、赴个宴,捧场捧场、慰问慰问这个时代的失足女,争个风吃个醋倒是经常有。考试前一天,大伯还不忘慰问失足女......

    “看来彘儿对大伯也是信心十足呢。”大伯朱守仁摸着胡须看着朱平安,满意的点了点头。

    呵呵,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对你信心十足了,朱平安一阵无语。(未完待续。)

    “下午就要启程了,老大你的东西收拾妥了吗?”朱老爷子打断了大伯朱守仁自信的表达,磕了磕烟袋锅子看着他问道。

    “爹,差不多都收拾妥了。”大伯回道。

    “吃的,穿的,用的,笔墨纸砚都备齐了吗?”朱老爷子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笔墨纸砚,我到了应天再置办吧,路上带着也费事。”大伯想了想了回道。

    笔墨纸砚能费多少事,朱平安听了大伯的话有些无语,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总共占不了多少地方,而且无商不奸,在考试期间买笔墨纸砚的话,笔墨纸砚的价格会比平时高出好几倍来。看大伯这架势,大约前面那么多次的考试都是到了应天再买的笔墨纸砚,若是买好一点的砚台的话,每次至少得多花近一两银子。

    “干啥到应天再置办,不是费钱嘛,把家里的笔墨纸砚都带上。”朱老爷子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叮嘱大伯朱守仁将家里的笔墨纸砚都带上。

    听到朱老爷子说到这,一旁的朱老太太忽地插话道,“对了,刚刚彘儿媳妇带来了好些吃的,有糕点、燕窝什么的,老大你多拿点在路上吃。”

    “燕窝?”大伯有些意外,然后微微眯了下眼睛点评道,“燕窝可是好东西。”

    “娘,燕窝补气血,对我们女人家作用更大些,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女的。早就听说县城有钱的人家吃燕窝补身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小四婶子拉长了声音,说着还努力的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伸手像摸宝贝似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双细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盒燕窝。

    “补气血?那正好,你大哥赶路辛苦,正好补补身子。”祖母说着大手一把将燕窝盒子抄在手里,二话不说塞给了在一旁的大伯朱守仁。

    “娘~~”小四婶子摸着肚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朱老太太。

    “好了,也给你留两个。”朱老太太看到了小四婶的肚子,想到了还未出生的大孙子,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将大伯手里的盒子取了回来。

    大伯朱守仁一脸不舍,这燕窝是个好东西,若是拿着燕窝去讨好秦淮河畔的那些个美姬,少不得能一亲芳泽。

    一、二、三、四!才四个呀?!

    朱老太太打开盒子数了下,发现包装那么好盒子里只有四个燕窝,不免有些失望,这盒子外面看着大,咋里面就这四个呢,包那么多布做什么,若是给老四家两个,那老大就只剩下两个了。

    这彘儿媳妇咋就这么抠呢,就送四个燕窝,这点燕窝够谁吃得,这么大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这也拿得出手。

    朱老太太合上盒子看了眼李姝,话里有几分不满,“彘儿家的,家里可还有燕窝啊,拿个十斤八斤的给你大伯路上吃。”

    十斤八斤?

    李姝闻言转过臻首,发簪上垂的流苏随着摇摇曳曳,似乎没有看到老太太不满的表情似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老太太,“祖母,有的啊,不过......”

    李姝的话还没说完,李姝身后的小丫头就不乐意了,一脸的嘲笑,像看土包子似的看着朱老太太,义愤填膺道:

    “老夫人,这燕窝又不是大白菜,十斤八斤?先不说我家小姐带的这上品燕窝了,就是普通的一钱燕窝都得一两银子呢,十斤八斤的至少都得好几百两银子了。”

    小丫头声音都透着不满,话里话外都是在嘲笑老太太狮子大开口,十斤八斤的燕窝都能开的出口,真是下乡人没有见识。

    “这么贵?一钱都得一两银子?”朱老太太闻言张大了嘴巴。

    “可不是咋的,这还是普通的燕窝呢,我们小姐带的这燕窝可是南洋运过来的上品燕窝呢。”小丫头头昂的高高的,一脸洋溢着骄傲劲儿。

    朱老太太现在觉的自己手里的燕窝重的很了,没想到燕窝这么贵重,这么一点就得好几两银子呢,看向李姝的目光都跟刚才截然不同了。

    “再说了老夫人,这燕窝它是补品不假,可是十斤八斤的一准把人补大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丫头又接着补充道。

    听了小丫鬟的话,祖母朱老太太砸了砸舌,也不再要十斤八斤的燕窝了。想了想,将燕窝盒子打开,从中取了一个留下,其他三个一股脑全给了大伯朱守仁,让大伯赶路到了应天再补补身子。

    一旁的小四婶见状,嘴巴撅的老高。

    朱老太太将燕窝还有一些糕点、补品收拾了好些,都给了大伯母,让大伯母给大伯朱守仁归置好,走的时候一并带走。

    大伯朱守仁扫了一眼朱平安还有李姝,然后咳嗽了一声,看着朱老爷子开口道,“爹,此去应天科考万事俱备,唯有囊中少许羞涩。”

    “大哥,咋还羞涩呢,家里十多两银子都紧着你了。”小四婶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

    “咋还不够?”朱老爷子也是拿眼看着大伯朱守仁,他可是知道的,家里的钱都给了老大了的。

    “爹,我这去了应天,得请人家刘大人吃饭吧,关系着儿子的前途呢,还有我那同门以及他的恩师也少不了,这人情往来都是银子啊爹。爹,你给的那些盘缠紧着我自己还可以,若是这些人情往来可就不够了,难啊难。”大伯朱守仁摇了摇头,然后用力的叹了口气。

    “可是家里没钱了啊。”朱老爷子皱起了眉头,然后用力的吸了两口烟袋,云雾缭绕了起来。

    “爹,要不这样,儿子先问彘儿借些盘缠。”大伯朱守仁一副思索良久为家里考虑的样子,然后紧接着就把头转向了朱平安,说出了蓄谋已久的话:

    “彘儿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伯此去应天科考万事俱备,唯独盘缠有些捉襟见肘,也别让你祖父发愁了,彘儿先暂借大伯十两银子,等大伯考试回来就还你。”

    别让祖父发愁?说的好像我多不孝似的!这么一个帽子下来,又是在祖父面前,这哪是借钱,分明是逼钱。这种借势的手腕,大伯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不过,你若是好好借钱也就罢了,这种逼钱却是让朱平安反感的很。

    而且,想想大伯上次科考寻花问柳的所作所为,再想想昨日大伯意图侵吞自家田产的事,朱平安可是一丁点借钱的想法都没有,没追究大伯就不错了。

    听小四婶话里意思,家里已经给了大伯十多两银子了。去应天赶考足够了!

    “咳咳,大伯若是几天前,不用大伯说,侄儿也会借与大伯。不过前些时日,侄儿在大海遇难,大伯也是知道的吧。侄儿侥幸捡来一条命,可是随身细软全都遗失在大海中了,身无分文。”

    朱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勾起了唇角,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约十来文铜钱来,热情的塞到了大伯手里,很是慷慨的说道,

    “哦,想起来了,今早家母给我十文钱让我去打酱油,酱油事小,大伯科考事大,这钱便先与大伯应应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