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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大祸,大福,大造化

    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孔焯的思绪中蔓延,他本就是一个极怕死的人,自从修行之后,因为至少有数百年的寿命摆在那里,所以,从来没有太担心过死亡的问题,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了,早已经忘记了其实修行也不一定是都长寿的,老死的情况不多,但是被人砍死的情况却是不少。

    原本参悟剑图是一件好事儿,孔焯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危险,却不料,一路上顺顺当当的,到了最后一步,竟然惹出这等祸事儿来,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他的绝望情绪比其他的时候都要浓厚,都要深沉。

    身体已经完全的崩溃,而孔焯也完全的沉浸在了绝望之中,在这种古怪的情况下,在他的认知下,他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

    身体崩溃之后,紧拉着就是元神的崩溃,显然,这道剑意并没有留下任何让孔焯得能侥幸的余地,只是,转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孔焯的元神中有三样东西,一样是他的那柄仙剑,还有一样是他放在元神中温养的三颗凝岳珠,也是他最常用的法宝,最后一个便是来历不明的那个破旗子。

    那仙剑实在是太没用了,孔焯本来对他是寄予厚望的,可是当这仙剑接触到了这缕剑意之后,便如乖孙子见到了爷爷一般的,动也不动,任由那剑意将它吞噬掉,而凝岳珠,也只是象征性的抵挡了一下,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强大无匹的剑意甚至在将这孔焯之前寄予厚望的的法宝击得出现了阵阵的龟裂细纹,根本就是指望不上,而当那剑意触到了那面破旗子之后,古怪地事情发生了。

    那旗子动了一下。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剑意吞噬,而是发出一阵蒙蒙的黄光。挡住了那道剑意。

    “咦?!”

    一阵惊咦声自孔焯地脑中响起,随后,那道剑意再一次与旗子发出了黄光撞到了一起,两者相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也没有孔焯想象中的那样,谁赢谁输的问题,两者撞到了一起之后,那旗子上面无数玄奥无比的花纹符咒开始闪动了起来。晶莹透亮,随后,竟然融到了一起,确切的讲。这道剑意是被那旗子给吸收了,一如不久前它吸收仙杏的能量一般,这一次的效果,却要比上一次好多了,上一次,一枚仙杏,不过是把这旗子稍稍的激活了,而这一次,便是这一缕剑意,竟然仿佛有着无穷无尽地能量一般。不但将那原本孔焯以为几千年都修补不了的破损之处补了回来之外,似乎还对这旗子的本源起了刺激或者是某种挑衅的作用,那旗子地本源被这剑意一激。竟然散发出一股子极其磅礴澎湃的气息,开始将剑意包裹了起来,同时,一条来自远古洪荒,也不知道被封存了多少年的信息映射入了孔焯的元神之中。

    很古怪的信息。比孔焯之前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艰涩难懂。似乎是一篇心法口诀一般,可是却又有些虚无飘渺。而自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孔焯也没有时间去弄懂这条信息,剑意被神秘的旗子消解了,可是身体却濒临在崩溃的边缘的。

    好在,元神没有消散。

    孔焯心中暗自庆幸着,那旗子中散发出来地气息将那缕剑意完全的抵消掉了,而努力保留着的最后一缕元神有了用武之地,面临崩溃却没有崩溃,多年以来修习地大日琉璃金身诀再一次挽救了他的命。

    已经开始分解的身体被一道暗金色的光晕笼罩了起来,然后重组,很痛苦的重组过程。

    全身地骨骼与经脉已经完全被那道强得近乎于变态地剑意给打残了,现在,在大日琉璃金身诀的作用之下,慢慢地重组,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全身的骨肉,细胞被一块块的撕裂之后,再一块块的重组,这样的痛苦,放在谁的身上也都是一件受不了的事情。

    “这小子现在麻烦了,能不能扛得住,只能靠他自己了!”看到孔焯的情形,李元化面色极其灰败的道,他的心情现在是极度的不爽,想想,罗孚出了这个一个万年难遇的怪物,原本以为可以靠他将罗孚的声势和威望向推上一个台阶的,所以他和凌伽上人连这诛仙剑图这样的镇山之宝都拿了出来,没想到一下子,弄巧成拙,这下子好了,孔焯这小子再一次的消化不良,就像是上次在峨嵋吃仙杏一样,只是这一次,宝贝的等级高了,这不良的后果比仙杏更严重了。

    “这小子究竟是福深还是福浅呢?!”李元化心中无奈的想着,说他福深吧,每次自己见到他走运的时候他就倒霉,说他福浅吧,纯属扯蛋,想想他的实力吧,他要是福浅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人福深了。

    孔焯撑过来了,在鬼嚎了几声之后,这个极怕死的家伙展现出了惊人的意志力,或者说,怕死的精神,硬生生的运用大日琉璃金身诀把自己的身体给重组了起来。

    只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就在孔焯的身体刚刚重组完毕的时候,他元神之中的三颗凝岳珠裂开了。

    海量的土行元气自三颗凝岳珠中涌了出来,涌进孔焯的身体。

    一丝一毫的都不留下来。

    刚刚稳定下来的身体在一瞬间暴了开来,血肉四溅。

    海量的土行元气从凝岳珠中暴了出来,然后,涌进了孔焯的体内。刚刚凝聚重组完成的身体毫无悬念的再一次暴掉了,只是这一次比刚才那一次,有着本质的不同,刚才那一次,是由于剑图中暴出来的剑意,带着纯粹的毁灭性,他们的目的是破坏。所以,对于孔焯身体上地伤害是本质上的伤害。而这一次,则是被动地元气太强把孔焯刚刚重组完成,还没有完全稳固的身体给撑暴的,但是,这一次遭到破坏的只是一些非重要的部分而已,已经固化的骨骼与经脉并没有受到丝毫的破坏,只是因为孔焯这厮实在是太胖了,所以肉啊血啊之类的到处乱飞,效果比较震憾。

    大日琉璃金身诀不停的运转着。迅速地修复着孔焯的身体,只是,让他吐血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因为土性元力太多了。所以,他的身体稍稍一恢复,便再一次被撑暴,而在他地周围,也因为海量的土性元气而形成了一个怪异无比的重力区域。

    这个重力区域与地脉相联,方圆数千里之内的土性元力都结成了一体,形成了一个极端恐怖的重力区域,罗孚的护山大阵在一瞬间完全开启。

    该死!

    凌伽上人与李元化同时色变,护山大阵是开启了,可是这护山大阵开的有些诡异。

    孔焯周围的重力域是与地脉相联的。而护山阵也是抽取地脉的能量地,这护山阵不开还好,一开。便自然的与孔焯周围的重力域结合在了一起,三颗凝岳珠虽然是仙品,里面地土行元力虽然多,但是却也无法与地脉之中的能量相比,所以很自然的。便被护山大阵给同化了。

    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孔焯。与周围的地行元力已经很自然的成为了护山大阵地一部分,只是,这种同化还没有完成,但是,如果孔焯再不及时地出来的话,一旦两者完成结合,便是孔焯再有天大地神通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了,连兵解也不可能。

    他的魂魄便被这大阵同化,变化元灵,只有最原始的意识与力量的元灵。

    幸运的话,或许会保留自己的意识,成为护山元灵。

    护山元灵,虽然保持了自己的记忆,可是,却永世都不可能离开罗孚,被罗孚的大阵与地脉元力束缚着,一旦脱离,便免不了魂飞魄散。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凌伽上人还是李元化,都不可能帮得上孔焯的忙。

    “妈的,妈的,妈的——!”孔焯心中恨恨的骂着,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比骂人更重要的事情,至少他不可变成元灵的状态永远的呆在罗孚,虽然他一直认为罗孚的景色比峨嵋美。

    大日琉璃金身诀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动的强化到了极限,再运转下去,效果也会变得极慢,在把这些土行的元力消化之前,恐怕自己就成了为元灵,这具身体再有多强悍也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

    所以,大日琉璃金身诀停了下来,先天紫气同时运转,没有任何的悬念,甫一运转的先天紫气便帮着孔焯从第十层冲到了第十一层。

    是的,冲上去了,一直被孔焯锁在第十层的先天紫气再一次突破了,如果放在平时,孔焯肯定会死死的把这先天紫气压下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了。

    十一层后是第十二层……

    第十三层……

    第十四层……

    第十五层……

    先天紫气势如破竹的从第十屋一直向上,速度直到了第十五层方才放缓了下来,但是也只是放缓了,按照这个趋势,突破第十六层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孔焯眼前的危机,眼看着周围的护山大阵就要完成了,孔焯心中的念头急转,在极短的时间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管不了了,老子就拼上一拼吧!”

    他心中一狠,元神念动,强行催动那个黄色的小旗,想要借着这个神秘的小旗与护山大阵碰上一碰,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旗子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把他放出来还指不定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呢,但是现在性命悠光,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至于其他的,也顾不得了。

    这小旗子先是吸收了仙杏里的能量,刚才又把那股子神秘霸道至极的剑意给化解了,想来也积蓄了不少的力量吧,便赌上一把吧,我也不要它与护山大阵对抗,我只是需要它切断我与凝岳珠中土行元力的联系便行了。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却不会以他的想象来发展。

    事情发展的比他想象要顺得与完美的多。

    那小旗子很轻易的被他催动了,当然了,这里只是催动而已,孔焯先天紫气已经快要突破了第十五层,晋入第十六层的变态境界,达到了催动这个破损的旗子的最基本功的要求,所以,他催动了旗子。

    而那旗子刚刚吸收了那股子剑意,很自然的,将被它同化的那部分精纯无比的剑意入了出来,犀利的剑意配合着孔焯的先天紫气转化而成的剑元,刷的一声,仿佛切豆腐一般的切断了孔焯与残余的土性元力的联系,让孔焯很快的脱身了出来。

    而凝岳珠那残余的土行元力,在失去了孔焯的支持之后,猛的颤了一下,便被护山大阵给同化掉了,似乎是失去了目标,护山的大阵闪动了一下光晕,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哎哟妈呀!”孔焯如释重负,怪叫了一声,感觉浑身无力,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屋里已经满屋子人了,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凌伽上人与李元化俱是以一种极端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随着,发出了极其怪的笑声。

    孔焯先是一愣,旋即感到不对,感到周围的风凉嗖嗖的吹到自己的身上,怪叫了一声,身上泛起一阵黄烟,消失在两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