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夫人们的香裙 > 全文阅读
夫人们的香裙txt下载

    蒲察阿虎特之前担任金国殿前司指挥使,武功自然不弱,垂死一搏声势极为骇人,不少大内侍卫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冲到了皇帝面前。

    t宋青书眉头一皱,以他的武功对付蒲察阿虎特自然不难,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显露武功吧,毕竟完颜亶并不以武艺擅长,不过他倒没有慌,知道自然有人出手帮忙。

    t果不其然,蒲察阿虎特眼看着即将制服皇帝,脸上露出狞笑,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眼前多了一个白袍老者。

    t“欧阳锋!”蒲察阿虎特瞬间认出了对方,这位唐括辩麾下第一高手自然是他重点研究对象,西毒在江湖上的大名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征战沙场素来以武艺高强著称,倒也不怎么将这些江湖豪客放在眼里。

    t“若真有那么厉害又何必在刀头舔血?早已是名动一国的猛将了。”蒲察阿虎特暗暗冷笑,不进不退反而加快一剑往欧阳锋刺去,在他想来自己挟着居高临下的威势,要将欧阳锋逼退并非难事。只要逼退了他,制服不擅长武功的冒牌皇帝不是轻而易举?

    t谁知道欧阳锋面无表情,双手抬起,仿佛两条软蛇一般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插进了蒲察阿虎特的防御,直接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t蒲察阿虎特浑身力气瞬间消失殆尽,手中的剑也无力地垂了下来,那一瞬间他脑中充满了震惊:“他的手怎么比我的剑还要长?”

    t宋青书看了他一眼,仿佛读懂了他的疑惑,心想灵蛇拳是欧阳锋潜心研究数十年用来对付其他五绝的杀手锏,连五绝级别的人物第一次遇到都会被杀得措手不及,更何况区区一个蒲察阿虎特?

    t这时候皇宫侍卫已经反应过来,很快就有数把刀架在了蒲察阿虎特的脖子之上。

    t见大势已定,宋青书这才开口道:“蒲察阿虎特居心叵测犯上作乱,打入天牢,特令唐括辩调查其余党。”

    t顿了顿环视周围士兵一周:“至于场中士兵,多半是被其胁迫,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蒲察阿虎特这次带来了数千精兵,虽然如今士气已散,可如果被逼急了说不定反而会狗急跳墙,宋青书可不想这个关键时刻再来一场内讧折损有生力量。

    t这些士兵本来就士气丧尽,早就想投降了,只是顾虑被株连所以一直拿着武器心中才安稳一些,听到皇帝金口一开,哪还有犹豫,纷纷扔掉武器跪在了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t只剩下蒲察阿虎特的数百亲兵依然站在原地一个个面面相觑,如果主将还在,他们说不定还会与其同生共死,可如今阿虎特都被生擒活捉了,他们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t犹豫了再三,最后这群人也渐渐放下了武器。一旁的裘千仞一挥手,早有禁军过去将这些人控制起来,不过他们此时已经心如死灰,索性任其摆布了。

    t很快蒲察阿虎特被打入天牢,麾下亲兵也被押了下去,宋青书开始论功行赏,首先赏的当然是“唐括辩”,接着欧阳锋、裘千仞以及麾下的禁军都得到了大肆封赏,还有完颜萍及浣衣院的密探,甚至连蒲察阿虎特找来的几个耆老也得到了封赏,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证明了宋青书身份的无可置疑。

    t接下来就是裘千仞带兵去抄蒲察家族了,毕竟家主犯了谋逆之罪,他们家族哪里逃得脱关系?

    t“本想借这次南宋北伐的机会清洗金国势力,将军队换上自己嫡系,如今蒲察阿虎特叛乱,倒是省了不少事情。”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宋青书和歌璧、完颜萍、黛绮丝回到寝宫,心中暗暗寻思。

    t不过想到蒲察秋草,宋青书不禁眉头一皱,陷入谋逆案件,她必然会被牵连,两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有过一夕肌肤之亲,或多或少有些不忍。

    t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一旁的黛绮丝笑道:“放心吧,我会暗中叫人保下蒲察秋草的。”

    t边上的歌璧、完颜萍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歌璧倒还罢了,完颜萍却藏不住心思:“姐夫,你和秋草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t宋青书一头黑线:“什么叫有一腿,只是以前一起去围剿重阳宫有同僚之谊罢了。而且说起来蒲察阿虎特是金国的忠臣,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导致家族被打入叛逆的深渊,我自然有几分内疚。”

    t“不错,阿虎特还是忠于皇室的,”歌璧也点了点头,“所以我会尽可能保住他们。”

    t“既然你们都同意保那就保吧,”完颜萍撇了撇嘴,“对了,赵王一脉与蒲察家有婚约在身,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参与?”

    t经她提醒,宋青书这才想起赵王当初和蒲察家指腹为婚,给杨过、蒲察秋草订下了婚事,可惜之前完颜亶赐婚,杨过逃之夭夭导致婚约没有如期举行。

    t“也不知道杨过如今在哪儿。”宋青书暗暗叹了一口气,小龙女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可是他的未婚妻蒲察秋草又阴差阳错和自己有了关系,真是一把糊涂账。

    t“赵王一脉参与也好没参与也罢,如今南宋进攻在即,都不宜扩大影响,当然暗中敲打也是必要的。”歌璧说道。

    t接下来几人又开始讨论接下来如何清洗蒲察家官员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忽然有浣衣院的人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t“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等我回去后再说不行么?”与姐夫之间的交流被打断,完颜萍有些不满地瞪了下属一眼。

    t那人硬着头皮说道:“有紧急情报,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怠慢。”

    t“什么情报,说吧。”完颜萍轻飘飘说道。

    t那密探却为难地看了一旁的歌璧与黛绮丝一眼,要知道浣衣院是金国的秘密谍报机构,素来只对皇帝负责,如今有外人在场,他担心情报泄露。

    t宋青书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口道:“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说吧。”

    t“是,皇上,”那密探这才答道,“刚刚接到辽国分部传回来的秘密情报,如今南宋的使臣快到上京。”

    t如今辽国地盘被金国、清国逼得越来越小,只有山西以及内蒙部分地盘,上京自然不是前世契丹那个五都之首的上京,而是辽国贵族为了纪念昔日的荣光,将太原改名为上京。

    t“这不是预料中事么,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完颜萍不满地说道。

    t宋青书也觉得这密探有些毛躁了,不过对方接下来的一个消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辽国那边还传来消息,据说辽国已经与西夏结盟了。”

    t宋青书、歌璧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要知道西夏早年依附辽国,但与辽国之间也时不时发生战事,当初辽国鼎盛时数十万大军西征被西夏凭借天时(沙尘暴)、地利(千里戈壁)、人和(上下一心)打败,辽国损失惨重,双方关系说不上多好,后来金国兴起,西夏立刻更换门庭,成为金国最忠实的盟友,如今听到西夏与辽国又搞到了一起,他们如何不吃惊?

    t要知道如今南宋北伐在即,金国单单是应付南宋、红袄军、蒙古、辽国都有些捉襟见肘了,如果再加个西夏从西面攻来,那真是四面受敌惨不可言。

    t“西夏素来与我国交好,说他与辽国结盟,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歌璧忍不住说道。

    t“据可靠情报,辽国准备把一位郡主嫁给了西夏太子,不日就将启程,一旦双方联姻完成,那么必然结成最稳固的同盟。”密探答道。

    t“只是一位郡主么?那情况还不是最坏。”黛绮丝忍不住说道,她之前在常胜王身边,耳濡目染自然知道皇室的一些规矩,郡主对于普通江湖人名头听起来大,但皇家宗室千千万万,也不知道有多少郡主,像赵敏那样父亲是蒙古巨头之一,手握极大权力的郡主毕竟凤毛麟角。

    t如今联姻西夏用的是郡主,而非公主,那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t那密探在浣衣院多年,办事机警自然很容易猜到她的想法,忍不住苦笑道:“可这位郡主并非一般的郡主,不仅美貌无双,更关键的是她是当朝魏王、知北院枢密使事耶律乙辛的嫡女成安郡主!”

    t与一般人的印象不同,萧峰的南院大王名头虽然听起来大,但论官职论权力排名在辽国前五都未必能进。辽国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北枢密院,其次是南枢密院、北宰相府、南宰相府,然后才轮得到南北大王院,而且辽国素来北比南尊,北院大王地位还在南院大王之上,与南院大王齐名的还有乙室王府、奚王府。

    t当然因为萧峰能力太强,再加上如今大争之世,需要萧峰带兵南征北战,因此他的地位比历代的南院大王要高得多。

    t不过当朝第一人还是北院枢密使,德高望重的大于越耶律仁先。

    t辽国的大于越类似于南朝的太师之类的,乃百官之首,与帝同格,终辽二百一十年,只有三个人被授予大于越的称号:帮太祖建国的耶律曷鲁,太宗死后避免辽国内战四分五裂的耶律屋质,剩下的一个人便是耶律仁先,可知其地位有多么尊崇。

    t不过他如今毕竟年事已高,再加上如今辽国西北部落反叛此起彼伏,他不得不带兵坐镇西北,以致朝廷之中实际权力第一人是知北院枢密使事耶律乙辛,他的嫡女作为联姻之人,作用绝不在公主之下!

    t“成安郡主,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宋青书疑惑道。

    t那密探答道:“回皇上,成安郡主闺名南仙。”

    ---

    昨天不知道是坐久了还是什么写着写着腰忽然有点发麻,担心出什么问题,吓得不敢再坐着了,对断更表示歉意。

    宋青书因为刚刚说了太多的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是以端了杯茶来润润嗓子,结果听到那密探的话一下子被呛住了。

    t“耶律南仙?”当初在扬州阴差阳错之下,两人有了一段难以描述的亲密关系,那之后耶律南仙远走北方,宋青书又被其他事情缠身,很长时间没有对方的消息,哪知道如今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居然是她要嫁人的消息。

    t“你确定是成安郡主耶律南仙么?”宋青书语气不善地追问道,要知道这些年数次接触下来他一直对耶律南仙很有好感,更何况两人哈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他哪能坐视她嫁给其他男人!

    t“确……确定。”那密探没想到皇帝忽然这么感兴趣,一时间有些发懵。

    t待密探离去后,歌璧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认识这个成安郡主?”

    t“以前打过几次交道,”看到几女玩味的眼神,他急忙补充了一句,“不怎么熟。”开什么玩笑,刚刚才把蒲察秋草的话题敷衍过去了,如今又来了耶律南仙,脾气再好的女人也会发怒。

    t歌璧没有追问下去,反而分析道:“现在麻烦了,如果辽国与西夏联姻成功,我们就会四面受敌。”

    t“要不我去一趟辽国,把那位什么成安郡主杀了,没了新娘这联姻自然结不成。”完颜萍提议道,她刚刚看到姐夫神情有异,感觉到他与这个什么成安郡主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以故意这般说。

    t宋青书被吓了一跳:“杀了她?”

    t“怎么,舍不得?”完颜萍哼了一声。

    t宋青书讪讪一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耶律南仙武功很高的,虽然与真正的顶级高手比起来差点火候,但在年轻一代中,绝对是佼佼者。”

    t他虽然没有名言,但意思也足够明显,完颜萍武功不是耶律南仙的对手。

    t完颜萍还有些不忿,歌璧却说道:“行了行了,大兴府这里哪里离得开你,再说了就算你杀了一个成安郡主,人家辽国还有那么多公主郡主,到时候再换一个联姻不就行了么,你又哪里杀得完?”

    t宋青书这时候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本来我也计划去辽国一趟,正好顺路。”

    t歌璧蹙眉道:“你去的话太冒险了,要知道你现在身份不一般,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t宋青书笑了起来:“放心吧,反正辽国人又不知道我和金国的关系,更何况我这次又不会大张旗鼓的过去,以我的武功,这天底下恐怕还没谁能留住我。”

    t见对方依然有些迟疑,宋青书继续说道:“南宋即将北伐,金国今非昔比,很难同时应付四面八方的敌人,如果不去搞定辽国这一路,到时候这里就危险了,你觉得还有谁比我更能完成这个任务?”

    t歌璧苦思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笑:“好像还真没有。”

    t“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黛绮丝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惬意无边,在皇宫里体会当皇帝的感觉,简直像天堂一般,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以至于现在看到这个比她小半轮的年轻男子,一时间情绪极为复杂。

    t“明天一早我就动身。”宋青书寻思着让赵敏一直在客栈等着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担心她不耐烦离开就麻烦了。

    t“这么急?”歌璧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名义上还是唐括辩的夫人,当着别人的面总有些拉不下脸来。不过完颜萍倒是没这么多顾虑,刚与他重逢就又要分开,难免会失落。

    t“南宋那边随时都会北伐,想必正在等与其他几方势力沟通好就会出兵,使团已经快到上京了,再加上辽国与西夏一旦联姻完成,那什么都晚了,我必须和时间赛跑啊。”宋青书解释起来,同时心中有些淡淡的后悔,之前送黄蓉回桃花岛耗费了太多时间了,不过一想到黄蓉鲜艳妩媚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t“爱江山更爱美人……我这毛病真要好好改改了。”宋青书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起来。

    t完颜萍毕竟出身皇家,虽然不愿意这么快分开,但也分得清轻重:“那好吧,你自己保重。”

    t“对了,你是怎么骗过那几个耆老的呢?”歌璧忽然想起来,忍不住问道,要知道刚刚她一颗心可谓是提到了嗓子眼。

    t“对啊对啊,我当时手心全是汗呢,心想这次恐怕要带人拼命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谁知道居然峰回路转。”

    t“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宋青书倒是没有故弄玄虚,直接给出了答案,“那几位耆老为了验证我是不是冒充的,一进来过后就瞪大眼睛盯着我,我不给他们催眠就不好意思了。因此后来不管他们看到什么检查到什么,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没问题。”

    t一旁的黛绮丝微微动容,虽然她隐隐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从他口中得到确认还是有些震撼的,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将几个人催眠掉,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t“这人简直如同魔神一般,令人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黛绮丝暗暗寻思,若是自己将来想脱离他的控制,他直接对自己施展移魂大-法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法防御?一时间不由得忧愁无比。

    t“姐夫这本事实在太厉害了。”仿佛是知道黛绮丝心中所想一般,完颜萍直接问道,“那你岂不是能让世上任何女人爱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对姐姐和我施展过了。”

    t听到她的话,一旁的歌璧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真实情感,但目睹了一切她又哪里敢肯定对方有没有对她施展过?

    t宋青书听得一头黑线:“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真是那样,我还辛辛苦苦打什么天下,直接让每个国家的皇帝把皇位传给我不就好了?”

    t“这倒也是,”完颜萍转忧为喜,搂着他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意味,“我倒不想你那么厉害,不然感觉和你在一起特不真实。”

    t“放心好了,这项本事永远不会用在你们身上的。”宋青书揉了揉她的头发,郑重承诺道。

    t“嗯~”完颜萍乖巧地点了点头,连歌璧眼神中也波光流转,显然也极为感动。

    t接下来几人闲聊了会儿,歌璧与完颜萍不得不离开了,毕竟如今歌璧需要负责唐括辩的事情,而完颜萍又要处理浣衣院的海量情报,刚刚裘千仞跑到蒲察家抄家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相关的事情都需要她们去处理。

    t因为宋青书长时间没在金国,对这里的政务远远不如歌璧熟悉,再加上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他也没法越俎代庖,反而成了最空闲的一个人。

    t很快寝宫中就只剩下了宋青书与黛绮丝,一旁的辉月使识趣地告退,看着她的背影,宋青书暗暗寻思:也不知道黛绮丝是如何收服她的。

    t“你是不是对月儿感兴趣?要不我喊她回来给你侍寝?”黛绮丝似笑非笑地说道。

    t宋青书一脸无语地说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荒--淫无耻的存在?”

    t黛绮丝淡淡一笑:“难道你不是么?”

    t想到在她身上做的事情,宋青书呼吸一窒,倒也没有底气反驳,只好恶狠狠地将她搂入怀中:“有你这个昔日武林第一美人在这里,我哪还需要其他女人来侍寝?”

    t“难道歌璧和完颜萍她们也不要么?”黛绮丝戏谑地望着她。

    t宋青书没想到把自己绕坑里了,讪讪地说道:“她们都有正事要处理,不空的。”

    t“所以你才来找我这个‘昔日’武林第一美人?”黛绮丝故意在昔日二字上咬重了读音。

    t宋青书急忙说道:“什么昔日啊,我看现在也是嘛。”

    t“是么,比之歌璧如何?”黛绮丝眼梢流露出来的风情在烛火的映照下分外动人。

    t“她又不是武林中人。”宋青书答道。

    t黛绮丝微微一愣:“你反应倒是快。”虽然对方没有明确回答,但她的表情显然已经足够受用,她没有再傻到追问对方自己比之周芷若如何,她毕竟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t“对了,有小昭的消息么?”宋青书想起她这次回中原就是为了利用金国的力量帮助波斯明教总坛分散压力,这次黛绮丝成了金国皇帝,虽然是假的,但肯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查探女儿的消息。

    t“波斯那边形势不妙,之前凭借连绵不绝的群山、数不尽的碉堡挡住了蒙古的铁骑,可这次蒙古调集了所有力量,可谓是势如破竹,已经攻破了外围地堡的防御了,想必波斯那边顶多还能坚持一两年。”黛绮丝一脸忧色。

    t“现如今金国自顾不暇,实在没法施以援手。”宋青书苦笑道。

    t“我知道,所以我比谁都希望你尽快解决这些事情,到时候就能发兵攻击蒙古。”黛绮丝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愿意……愿意雌伏于你,是为了什么。”

    焦宛儿心中有些犹豫,不过终究还是歉意占了上风,说道:“宛儿这段时间身体不方便,没法尽到妻子的义务。正好扬州城最出名的就是数也数不尽的青楼花船,明儿个你自己找一家好的去对付一下。”

    见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样,罗立如先是失望,不过扬州青楼的名声他也是耳闻已久,什么立春院、、倚翠阁这些地方的名声,连山东那些人都知道,早就听到金蛇营里面那些兄弟说扬州瘦马天下驰名,若是真能有幸品鉴一下,回去在那帮兄弟面前可有得吹了。

    忽然注意到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罗立如立马清醒过来,急忙挺了挺身子:“宛儿,你觉得师哥是那样的人嘛,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焦宛儿和宋青书在一起这么久,哪还不知道男人骨子里都是什么货色,不过她对不起丈夫在先,倒也生不起责怪之心,反倒柔声说道:“师哥你多心了,我并不是在诈你,而是体贴你这段时间出生入死太过操劳,真心实意希望你去那边放松一下。嗯,我来扬州城有一段时间了,三教九流的信息也打听了不少,如今扬州城内最好的青楼便是立春院,你明儿个大可以到那里找个当红的姑娘解解馋,若是银子不够我这里还有,反正都是大当家给的。”

    见妻子说得情真意切,罗立如这才知道她原来真是这个意思,不由一怔,下意识答道:“用公款去青楼,不太好吧。”

    他倒没怀疑妻子为什么会和宋青书有银钱往来,毕竟焦宛儿被宋青书派到扬州城来打前哨,他这个当丈夫的也是知道的,既然来这边打前哨,活动资金总该提供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我为大当家做了那么多事情,花他一点钱又怎么了?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亏欠你的,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焦宛儿故意提高了声音,仿佛知道宋青书还躲在外面一样。

    “当然不会说什么了,就当是给罗立如的补偿吧。”窗外的宋青书心中苦笑不已,一直以来焦宛儿都是那么温婉可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小辣椒的一面。

    罗立如虽然觉得妻子口中什么宋青书亏欠他之类的话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往心里去,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妻子出钱让他去最好的青楼上面,整件事情未免太过不真实:“宛儿,你是当真的么?”

    “自然是当真的,”焦宛儿微微一笑,“男人偶尔逢场作戏一下我又不会介意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你的确辛苦了,我一来身体不方便,二来也比不上那些姑娘善解人意,索性就由她们代劳了。”

    罗立如感动的热泪盈眶:“宛儿,你千万别这般妄自菲薄,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你更善解人意的妻子了。”

    焦宛儿幽幽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罗立如立马说道:“不,在我心中,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妻子。”

    “师哥~”焦宛儿也哽咽起来。

    窗外的宋青书知道这场风波已经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便选择默默离开。

    一路躲开巡城士兵,回到了道台衙门的行辕之中,宋青书叹了一口气:“他们伉俪情深,夫妻间感情如此深笃,倒显得我小人了。”

    原本决定今后不再打扰他们夫妻,可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刚才焦宛儿在床上各种柔媚动人之处,一时间又犹豫起来,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渐渐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索额图那边传来消息,说今天扬州知府设宴款待二人,请他们二人赏光。

    看到索额图两眼放光的眼睛,知道他肯定是在期待扬州知府献上的贿赂,宋青书对此却没太大的兴趣,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金国朝廷第一人,大兴府那边各处的孝敬已经丰厚至极,哪还会把扬州知府这点贿赂看在眼里。

    原本正要拒绝,却偶然得知扬州知府为了讨两位钦差使者欢心,可谓是煞费苦心,召集幕僚商议,听闻这些年金、清两国高层都非常欣赏汉人文化,那些贵族竞相附庸风雅,于是决定邀请两位钦差使臣到禅智寺赏花。禅智寺的芍药花乃扬州城著名一景,既显扬州特色,又风雅至极,想必能讨得两位上官欢心。

    “禅智寺?”宋青书面色极为古怪,昨晚才从焦宛儿口中得知宋国使臣被悄悄安顿在禅智寺,正打算去一探究竟呢,谁知道扬州知府正好撞上门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青书洗漱完毕后出来,现索额图正端坐在大厅中喝茶,扬州知府等人正恭恭敬敬站立在一旁,宋青书眉头一皱,前世人人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把其他人当奴才对待的态度。

    既然人家扬州知府好心好意请他们赏花赴宴,还是该给他一点面子,于是宋青书和颜悦色问他道:“昨日喝酒太多,忘了知府大人姓名,不知……”

    那扬州知府见他身为金国第一人,居然主动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心花怒放:“回禀元帅大人,卑职……下官扬州知府吴之荣。”

    “吴之荣?”宋青书脸色一变,原来这厮就是《鹿鼎记》原著中忘恩负义出卖庄家,同时差点害得双儿身异处的那个无耻贪官。

    知道了对方身份,宋青书哪还有兴趣照顾他的感受,轻哼一声,也坐到索额图旁边喝茶吃早点起来。

    那吴之荣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脸色苍白却不敢相询,一时间呆在原地尴尬不已。

    一旁的索额图开口笑道:“莫非是这人曾经得罪过兄弟么,要不我这就免去他的官,让他回家种地去?”

    扬州知府这官虽然不算小,可哪又放在索额图眼里,为了巴结昨晚结拜的这位金国第一权臣,区区一个知府,当成弃子又有什么可惜的。

    吴之荣吓得浑身如糠筛一般,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磕头磕得砰砰直响:“索大人开恩,元帅大人开恩啊~”

    宋青书眉头一皱,区区一个扬州知府,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不过今天不行,免得坏了去禅智寺的计划。8

    ...



    宋青书心中有了主意,便轻笑道:“这人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听到他姓吴,忍不住想到山海关造反的那位平西王,可真是让我们两国头疼。”

    提起这事,索额图也是一脸愁苦:“可不是么,为了平定三藩之乱,我们耗费钱粮无数,动员了数十万大军,这才不得不和金蛇营停战,而且让李可秀咳咳”

    说到这里他立马意识到失言,随便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下面扬州方面的官员哪敢接这个话茬,纷纷耳观鼻鼻观心。

    吴之荣急忙撇清自己:“两位大人明鉴,我虽然也姓吴,但和吴三桂那反贼没有半点关系。”

    宋青书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么,可是我听闻吴三桂乃扬州高邮人,与吴知府可是老乡啊。”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吴之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卑职虽然在扬州任知府,却并非扬州本地人,这件事吏部都有记录的。”

    “看来是我错怪了知府大人。”宋青书不置可否地喝起了茶来,任他继续跪在那里。

    “卑职不敢。”吴之荣冷汗涔涔直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金国人,让他处处针对自己。

    还是索额图出来打圆场:“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吴知府就起来吧,我们还等着看你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呢。”

    “是是是,两位大人这边请。”吴之荣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低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禅智寺,刚下了轿子,便看到室外有一大片灿烂的芍药花,。日光照在数千株芍药之上,璀灿华美,真如织锦一般。。

    “果然不愧为扬州一景。”索额图忍不住赞叹道。

    吴之荣心中得意,之前惊惶的内心终于安定了几分,他素来善于专营,早于数日之前,便在芍药圃畔搭了一个花棚,是命高手匠人以不去皮的松树搭成,树上枝叶一仍如旧,棚内桌椅皆用天然树石,棚内种满花木青草,再以竹节引水,流转棚周,淙淙有声,端的是极见巧思,饮宴其间,便如是置身山野一般,比之富贵人家雕梁玉砌的华堂,又是别有一般风味。

    在他想来,这两位都身居高位,什么富丽堂皇的东西没见过,恐怕早就看腻了,自己这番别出心裁必然能讨得两人的欢心。

    哪知宋青书早就看他不顺眼,有意为难他,来到花棚,第一句便问:“怎么有个凉棚?啊,是了,定是庙里和尚搭来做法事的,放了焰口,便在这里施饭给饿鬼吃。”

    吴之荣一番心血,全然白用了,不由得脸色十分尴尬,不知道他是全身无半根雅骨还是有意讽刺,只得陪笑道:“卑职见识浅陋,这里布置不当大人的意,实在该死。”

    旁边的索额图也是眉头暗皱,没想到自己这个新结义的兄弟居然是粗人一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成金国第一人的。

    不过比起风雅什么的,当然还是利益更重要。虽然颇为喜欢吴之荣这番布局,但嘴上却附和起宋青书来,弄得吴之荣心肝直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青书见众宾客早就肃立恭候,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他们的直系上司,若是继续作下去难免大家脸上难堪,于是招呼了便即就座。那两江总督昨日已回治所,巡抚、布政司这时都留在扬州,陪伴两国钦差大臣。其余宾客不是名士,便是有功名顶戴的盐商。

    扬州的筵席十分考究繁富,单是酒席之前的茶果细点,便有数十种之多,宋青书虽然来自后世见多识广,却也不能尽识。

    喝了一会茶,宋青书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众人看出他兴致不高,再加上有吴之荣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触他霉头,各个都向索额图献殷勤,索额图素来是八面玲珑之人,随意应付几句就弄得一干官员如沐春风,喜不自禁。

    宋青书正寻思着宋朝使者的事情,为如何借机到寺里面查探一番愁,却忽然听到某官员大肆吹嘘扬州各种好,他不由计上心来,忽然开口说道:“扬州什么都好,就是和尚不好。”

    席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布政司慕天颜是个乖觉而有学识之人,接口道:“元帅大人所见甚是,扬州的和尚势利,奉承官府,欺辱穷人,那是自古已然。”

    这下轮到宋青书怔了,他原本是故意找茬,可是听对方话中意思,似乎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便顺着他的话问道:“是啊,慕大人是人,知道书上写得有的。”

    慕天颜道:“唐朝王播碧纱笼的故事,不就是出在扬州的吗?”

    宋青书一头黑线,对方说得东西他完全没听过,幸好他如今扮演的角色是个粗鲁的金国人,倒也不会在意背上个不学无术的名头,便笑着问道:“什么黄布比沙龙的故事。”

    索额图听他出言粗俗,差点没一口茶呛到喉咙,这个故事只要是人,就没几个不知道的,不过他担心对方面子上不好过,就没有表现出来,装作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慕天颜道:“回禀大人,是王播而不是黄布。这故事就出在扬州禅智寺。唐朝乾元年间,这禅智寺尚叫作木兰院,诗人王播年轻时家中贫穷,在木兰院寄居。庙里和尚吃饭时撞钟为号,王播听到钟声,也就去饭堂吃饭。和尚们讨厌他,有一次大家先吃饭,吃完了饭再撞钟。王播听到钟声,走进饭堂,只见僧众早已散去,饭菜已吃得干干净净”

    宋青书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到这里却有些义愤填膺,在桌上一拍,怒道:“他妈的和尚可恶。”

    索额图附和道:“是啊,吃一餐饭,费得几何?这些和尚的确可恶。“

    见引起了两位钦差的兴趣,慕天颜心中大喜,继续讲述道:“当时王播心中惭愧,在壁上题诗道: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迴黎饭后钟。”

    “迴黎?“宋青书一怔。

    众官和他相处这会儿功夫,知道这位金国来的钦差大人压根不是人,简直可谓是不学无术,因此慕天颜极为体贴地解释道:“迴黎就是和尚了。”

    宋青书一扫众人的表情,就将他们的心思猜得不离十,不由心中暗笑,你们这回还真冤枉唐括辩了,莫说是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后来呢?”宋青书急忙问道。

    ...

    ...

    ...



    慕天颜答道:“后来王播做了大官,朝廷派他镇守扬州,他又到木兰院去。那些和尚自然对他大为奉承。他去瞧瞧当年墙上所题的诗还在不在,只见墙上粘了一块名贵的碧纱,将他题的两句诗笼了起来,以免损坏。王播很是感慨,在后面又续了两句诗道:三十年前尘土面,如今始得碧纱笼。”

    宋青书皱眉问道:“他有没有把那些贼秃捉来大打板子?”

    慕天颜道:“王播是风雅之士,想来题两句诗稍示讥讽,也就算了。”

    宋青书摇头道:“这我就不认同了,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然应当快意恩仇。你们汉人那位孔圣人不是有句话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换作是我的话,必定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众人一开始只当他是不学无术之辈,心中还暗暗嘲笑金国怎么让这么个浑人当上了军政一把手,可是刚才那一瞬间对方身上升起来的威势,却是让一干人等冷汗直冒,顿时对其刮目相看。

    “元帅大人不仅能征战沙场,居然还熟读论语,实在是令我等佩服佩服!”慕天颜一干人等急忙大拍马屁,弄得宋青书都有些晕乎乎起来,心想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大人物都免不了俗,这法螺功的威力的确非同小可。

    幸好宋青书牢记着自己的目的,顺势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进寺去看看当年王播题下的诗还在不在。”

    一群官员面面相觑,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里面青灯古佛,万一扫了两位钦差大臣的兴致就糟了。

    幸好索额图非常给面子,闻言笑道:“正好我也来了兴致,老弟,我们一起去瞅瞅吧。”昨日两人结拜时互相交换了生辰八字,女儿乌云珠都那么大了,索额图的年纪当然比唐括辩大,因此他是义兄,唐括辩是义弟。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往寺庙里走去,寺庙里的僧人早就得到消息,急忙迎接出来。宋青书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打草惊蛇的,哪能由着这些僧人领着他逛?

    完全不搭理那些僧人,只顾闷头乱闯。一般寺庙的结构他早已烂熟于心,心想宋朝的使臣既然要在寺庙里落脚,想必只能住在香客客房之中,因此他虽然表面上看是在漫无目的地乱逛,实际上却是直接往客房那边而去。

    “众位施主请留步,前面是本寺香客留宿之所,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当宋青书抬脚欲往院子里走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僧人满头大汗地出言阻止道。

    “本帅就是想到处看看而已,有什么问题么?”宋青书故意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这这恐怕不太方便,里面都是香客,万一打扰了他们休息,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来本寺添香油钱。”那僧人硬着头皮说道。

    宋青哈一笑:“原来是念着香油钱,来人啊,给这位大师五百两银子,就当本帅的香油钱。”

    早有金国士兵上前递了一袋银子给那僧人。

    宋青书笑道:“现在我也是香客了,进去看看你们提供的住所应当没问题吧?”

    “这”那僧人急忙说道,“这个小僧做不得主,还需禀明主持”

    他还没说完,宋青书顿时勃然大怒:“你一直推三阻四,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来人啊,给本帅搜!”

    “万万不可!”那僧人想阻止,却被一旁的金国士兵一脚踹到地上,宋青书当先跨了进去。

    看到禅智寺里僧人紧张的模样,连索额图等人也起了狐疑之色,急忙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手下也跟着冲了进去。

    宋青书进了院子过后,任由士兵把各个房间弄得鸡飞狗跳,自己却站在原地四处打量起来。很快他便注意到院子深处一处单独的宅子,在松林中若隐若现。

    “一定是这里了!”宋青书心中一喜,宋国使臣就算再隐藏形迹,也不太可能会和外面这些普通香客混住在一起,身为使节团队,骨子里终究还是有几分讲究。

    这座宅子环境清幽,又远离人群,正是落脚的不二之选。

    宋青书此行带来的士兵并不多,见他们正在外面这些房间里搜索,也懒得叫他们,更不愿意招呼索额图手下那些兵丁,就这样一个人往那宅子走去。

    此时索额图也察觉到了一些异常,吩咐手下士兵将整座园子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个人,然后注意到宋青书的举动,急忙带人跟了上去。

    “咦?”索额图小跑一会儿,见和宋青书的距离反而越拉越远,心中暗暗惊奇,他走得未免也忒快了些。

    宋青书早就提前用气机查探了整座宅子,隐隐察觉到某间屋子里有人,便径直往那边走去,到了门口也不敲门,一脚便踹了开来。

    “啊”

    他原本以为可以顺便捉到一两个宋国的使臣,从他们口中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关于李可秀意向的情报,谁知道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这声尖叫一出,整个院子里面的人都愣住了,索额图也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佛寺里面怎么会有女人?

    扬州地界的官员更是个个如丧考妣,在他们治下居然出了这等丑事,还不止被一个钦差大臣抓了个现行,简直可以说丢人丢到国外去了,朝廷真的追究下来,这些人恐怕没一个人有好果子吃。

    宋青书眼睛睁得老大,房中这个女子显然刚起床,看样子应该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正准备穿衣服,也不知道是心慌还是什么,穿了老半天都没穿上,结果刚好穿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就闯进来了。

    这女子生得花容月貌,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看髻打扮应当已经嫁人了,此时白玉般的脸颊充满了惊恐之色。

    宋青书回忆起昨晚焦宛儿告诉他的关于宋朝使者的情况,这女人想必就是归云庄少夫人程瑶迦了,原著中他是全真教清净散人孙不二的徒弟,当年欧阳克贪图这位程家大小姐的美貌,幸得郭靖与黄蓉出手相助,才得以保全清白。

    后来在牛家村与6冠英一见钟情,在黄药师的主持下,结为夫妻,素来和郭靖黄蓉夫妇交好。

    看着眼前女人红晕满脸,宋青书不由郁闷道:“你身上又不是没穿衣服,用得着叫成这样么?”

    ...

    ...

    ...



    由不得宋青书不郁闷,若是真看到了什么东西也就罢了,可程瑶迦身上明明穿着衣服,就只是差外套没穿好了。

    “哪怕让我看到个肚兜画面也好啊。”宋青书觉得真是晦气,啥便宜没占到,却惹得一身骚。

    程瑶迦原本是和丈夫一起来的,不过昨天突然身子有些不舒服,6冠英体贴妻子,今天便让她在房中好好休息,自己和正使6游一起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嘈杂之声,初始还不以为意,可后来听出来似乎是清兵在搜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急忙起床穿衣服,正好撞到宋青书进来。

    她是一个极为传统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在客人面前哪怕是髻有点乱了在她看来都是极大的不妥,更遑论像如今这般只穿着睡衣,衣衫不整的样子?

    再加上她原本就是极为腼腆的性子,和陌生人说说话都会脸红,正在穿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三大五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她脑中顿时一片恐怕,下意识便尖叫起来。

    “别叫了,先把衣服穿好吧,马上其他人要来了。”眼神余光瞟到小跑过来的索额图等人身上,宋青书小声提醒道。

    程瑶迦一怔,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下意识答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啊?”

    听到她声音,宋青书浑身一颤,心想这女人的丈夫天天听她这般娇声嗲气,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骨头给酥没了,不由好笑道:“你身上又没什么地方露出来,我干嘛要转过身去?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换也可以,除非你想马上被更多男人看到身子。”

    想到那可怕的场景,程瑶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这个时候连她也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咬了咬牙红着脸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将衣服给穿好了。

    刚穿好衣裳,索额图便带人赶到了,看到里面的女子,顿时勃然色变。

    宋青书却抢先难道:“好啊,难怪我们刚才要进来那些和尚推三阻四的,原来这里面是藏污纳垢之所,来人啊,把这女子给我带回去,本元帅要好好地审上一审。”

    宋青书本来就是打算趁机打探宋朝使者的虚实,借以摸清李可秀的真正想法,却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这些宋使,毕竟大家都是汉人。若是害得他们落入清廷手中,这些人的生死就不在他掌控之中了,是以他才抢先一步将对方控制在自己手中,以索额图和他的关系,自然不方便和他抢人。

    索额图面色古怪,此时他已经看清了房中女子的样貌,身姿绰约,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纤腰盈盈一握,仿佛风一吹就要将她折断一般,特别是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柔弱害羞的气质,连一向不好女色的自己都心动不已。

    “什么审一审,恐怕是看上人家美色了,想趁机据为己有吧。”索额图腹诽不已,不过眼前女子装束一看就是汉人,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汉人女子拂了结义兄弟的兴致。

    “如此甚好,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索额图哈哈一笑,扬州地界各路官员也纷纷附和。

    场中的人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宋青书的心思,原本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有辱国体,在场除了索额图之外所有官员都要倒霉,可如今宋青书对这女子产生了兴趣,那么一切就是好解决了。

    用这女子作为礼品堵住他的口,将难题化为一桩风雅之事,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至于这个女子的清白,场中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又有谁会在乎?

    任由宋青书的手下将程瑶迦绑了起来。

    程瑶迦原本正要反抗,却忽然觉得腰间一麻,浑身真气尽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敌手。

    宋青书不露痕迹地将手指收回衣袖里,他之所以出手,是不想让程瑶迦显示武功。如今在索额图等人看来,顶天了也不过是一桩佛寺藏匿女人的丑事,自己将她要了过去,此事已然就此揭过,这些官员谁也不会自找没趣再去审理那些和尚。

    可一旦程瑶迦显露出不凡的武功,那事情就大条了。

    她既然会武功,显然不会是被禅智寺囚禁的良家妇女,这些官员肯定会意识到其中有阴谋,一旦彻查下去,南宋使节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事情的展就非自己所能轻易掌控的了。

    一群人来寺庙赏花,结果抓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索额图知道自己这位结义兄弟此时恐怕早已归心似箭,便提议回府休息,让宋青书好好审问一下捉到的犯人。

    其余官员都露出会意的笑容,纷纷猥琐地点头哈腰护送二人出寺。

    当他们一行人离开院子的时候,远处一个走廊拐角处,一个中年男子数次试图冲过来,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抱住。

    “冠英,冷静,冷静!”

    “世叔,现在瑶迦被清兵抓走了,你让我如何冷静?”

    这两人赫然便是6冠英与6游,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不大,不过按照山阴6氏族谱划分,6游却是6冠英叔叔一辈。

    他们二人原本是到城内打探其他国家使臣的消息,结果得知今天居然有一队官员跑去禅智寺,当时就觉得要出事,两人立即往回赶,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冠英,现在外面那么多士兵,你冲出去除了送死又哪里就得了瑶迦?”6游急忙说道。

    “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落入鞑子手中,却什么也不做么?”一想到妻子的美貌以及女真人好色成性的传闻,6冠英便不寒而栗。

    “当然不是什么也不做,我们兵分两路,一边去联系李可秀,让他出面营救另一边则召集好手,等到天黑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冲到他们落脚的地方救人。”6游快地说道。

    6冠英这才有几分镇定下来:“还是世叔想得周到,好,我们这就兵分两路行动。”

    宋青书一行人出了禅智寺,看到程瑶迦被“体贴”地送到了他的轿子里,不由会心一笑,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就有人替你考虑好了一切。

    吴之荣因为今天的事情惴惴不安,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昏暗,整个人神魂落魄,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大部队后面。

    正在这时,旁边树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吴之荣你这个狗贼,今日我必取你性命,以慰庄家上上下下在天之灵!”

    ...

    ...

    ...



    只见一少女突然从树丛中暴起,一剑往吴之荣胸口刺去。

    吴之荣回头一看,只觉得眼前寒光一片,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落在大部队后面,自己又不懂武功,对方这一剑又是蓄势已久,原本他已是在劫难逃,只不过他为人胆小如鼠,被这一吓,顿时双腿一软,整个人再也站立不稳,骨碌碌从寺前的梯子上滚了下来,机缘巧合躲过了少女必杀一剑。

    那少女刺了个空,不禁一怔,她原本想着一击必杀过后,便远遁千里,谁知道居然失手了,再不及时撤退恐怕恐怕连自己都危险了。

    只不过想到庄家的血海深仇,她贝齿一咬,依旧挥着剑追杀上去,她宁愿与吴之荣同归于尽,也不愿意看着他逍遥法外。

    不过这个时候附近的侍卫已经反应了过来,呼啦啦就围了上去,那少女虽然身手高明,但金、清两国宰执大臣身边的侍卫何等了得,很快就险象环生。

    宋青书此时已经看清了少女的样貌,心中一惊,这不是好久不见的双儿么,她怎么跑到扬州来了?正要出言喝止手下,索额图已经抢先开口了:“莫伤了那女子,抓活的!”

    他话音刚落,那少女已经被侍卫从后面封住了穴道,然后数柄钢刀直接架到了她脖子上。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双儿此时已被制住,自己除非公然出手,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暗中帮忙绝对放不走她,而且听索额图刚才的话,明显还念着当年与韦小宝的情分,双儿在他手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既然如此,先按兵不动,等回道台衙门后再找机会救她。

    索额图咳嗽一声,指挥手下侍卫道:“把这女子押回去,我要好好审问她究竟有什么阴谋,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一边说还一边悄悄地对双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伤到自己。双儿这个时候也认出了索额图,她冰雪聪明,自然明白对方没有恶意,便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虽然隐蔽,却哪能瞒过有心人的眼睛,宋青书微微一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不过此时扬州官场上这些人却神色古怪,心想金国那位爷抓到一个漂亮小娘子带回去“审问”,我们大清国这位爷抓到个漂亮小姑娘,也带回去“审问”,嘿嘿,究竟想干些什么,当我们是傻子么?

    这些话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他们哪敢说一个字?甚至连一点表情都不敢流露,只是非常贴心地提出送两位大人回道台衙门?

    搂着两位美娇娘肯定急着干某事,谁还会那么不长眼地去占用两位大人的时间?

    程瑶迦被安排在了宋青书的轿子里,双儿原本也被安排到索额图的轿子里,不过索额图当年和韦小宝结拜,要是风声传到康熙耳中那还了得,又岂敢做这种瓜田李下的事情。

    原本想让双儿呆在轿子里,自己骑马的,不过对方如今的身份是刺客,自己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些,因此索额图只好让侍卫压着双儿跟在后面。

    宋青书却是眉头大皱,他哪忍心看到双儿遭这种罪,便开口说道:“这少女看起来如此娇弱,不知情的人很难相信她是刺客,万一等会儿被城里百姓看到了,指不定暗中编排我们强抢民女呢,难免会损伤到朝廷颜面。我看不如这样,专门腾出一顶轿子,将她绑好了关在里面,这样也不会被城里的百姓看到。”

    索额图本来也有这个意思,闻言大喜:“还是兄弟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扬州官场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是对待犯人呢还是千金大小姐呢,你们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怕那小美人被太阳晒坏了?不过两位钦差使臣都话了,他们又哪会反对,甚至很快就有官员主动让出自己的轿子给双儿乘坐。

    见双儿被安置好了,宋青书这才放下心来,直接跨进了自己的轿子。

    看到门帘被撩开,程瑶迦身子明显一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别过来啊。”

    宋青书哑然失笑:“这光天化日的,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程瑶迦却是颤抖得更厉害了,弱弱地说道:“难道没人的时候,你就要对对我图谋不轨么?”

    宋青书一屁股坐了下去,哈哈笑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程瑶迦急忙侧了侧身子,仿佛被他挨到都是极大的罪恶一般,只可惜轿子空间只有这么大,她再怎么躲也很难不挨着他。

    “我我不坐了。”程瑶迦红着脸,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忙地站了起来。她穴道被封,体内真气提不起来,不过却不影响日常行动。

    哪知道这个时候轿夫刚好起轿,程瑶迦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宋青书怀里。

    宋青书只觉得香风扑鼻,一个温软的身体跌倒在了直接的怀中,顿时一脸唏嘘地看着她:“原来你想坐在我怀里啊,你早说嘛,费这劲干嘛。”

    程瑶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胡胡说,我不是”

    宋青书猿臂一舒,直接将她搂住了:“既然得到美人垂青,我也就不客气了。”

    程瑶迦惊呼一声,急忙挣扎起来:“你快放开我!”

    不过她力气弱哪里动得了分毫,看着她眼中挂满盈盈泪水,宋青书适时说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放开你。”

    程瑶迦急忙说道:“那你快问吧。”

    听她生气的声音都这般娇嗲,宋青书心想这样的女子天生就是被男人用来宠的,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娇娇怯怯的样子,都难免会升起一股保护的。

    “你叫什么名字?”尽管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依然还是需要再确认一番。

    “我姓程”程瑶迦低着头小声说道。

    宋青书一直等着她说下去,谁知道她只说了个姓便没了下文,不由郁闷道:“名字呢?”

    程瑶迦摇了摇头,被他追问数次方才小声说道:“我们汉人的规矩,女子的闺名除了父母之外,只能告诉夫君知道。”

    ...

    ...

    ...



    宋青书不禁哑然失笑,她还真是地地道道一个江南大家闺秀:“哼,我是女真人,又不用守你们汉人的规矩,快点告诉我。”

    程瑶迦抿着嘴,只是摇头。

    宋青书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心中分明想坐在我怀里,嘴上却不好意思说,所以故意用这种方法让我继续抱着你,是不是?”

    “才不是!”程瑶迦急道,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接着说道,“我叫程瑶迦,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程瑶迦,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宋青书赞叹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名字除了父母之外,只能告诉丈夫么,你现在既然告诉了我,是不是想我当你丈夫啊?”

    程瑶迦又羞又怒:“明明是你逼我说的!再说,再说人家已经有了丈夫了。”

    “有丈夫又有什么关系,直接离婚啊,然后我带你回金国,让你享受一品诰命夫人的滋味。”宋青书笑嘻嘻地说道,同时心中感叹,自己这玩世不恭的性子还真是头疼,简直不受控制地就口花花起来了。

    “我不要!”程瑶迦担心轿子里面的情形被更多人看到,因此本能的尖叫让她压低了声音。

    注意到她的行为,宋青书更是胸有成竹了,这样的女人似乎很容易对付啊。

    “既然你不想离婚,那也没什么问题。我完全不会介意你和丈夫继续当夫妻,那种强烈的成就感与征服感,会让我更喜欢的。”宋青书心想反正自己如今是装的一个金人蛮子,粗俗一点倒也附和人设。

    “你无耻!”程瑶迦气得满脸通红,只可惜她一个弱女子,此时全无反抗之力,只能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们金人不是自诩最讲信义的么,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放开我么?”

    宋青书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要纠正一下,我刚才的原话是你回答了问题,我就可以考虑放开你,并没说一定会放开你啊。”

    “你!”程瑶迦气得浑身抖,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恐怕可以和以前那个欧阳克相提并论了。

    宋青书说道:“这样吧,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下来,如何?”

    “不!”程瑶迦干脆地转过头去,“你这人一点信义都不讲,我就算答了你也不会放我下来。”

    宋青书笑道:“答了我也许我会放你下来,不答的话我肯定不会放你下来,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难道真如我之前说的那样,你喜欢呆在我怀里?”

    “呸,不要脸!”程瑶迦红着脸啐道。

    “那我就当你同意我们的交易了,”宋青书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你们来到扬州后,有没有见过江浙提督李可秀?”

    程瑶迦悚然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说道这里方才一时到不妥,急忙止住不言。

    宋青书答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了,不然你当我真是跑寺庙里去赏花的么?”

    程瑶迦咬着嘴唇:“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哪怕被我一直这样抱着也不说?”宋青书一边说还顺势搂了一把她的腰肢,只觉小腹平坦无一丝赘肉,心想女人会武功就是好,哪怕是嫁人这么多年了,身材都保持得这么好。

    程瑶迦被他弄得浑身一颤,不过如今在她心中满脑子是国家大义,心想决不能被金国鞑子套取了情报,因此只是紧闭双唇,不肯再说一个字。

    “小妮子倒是倔强,”宋青书不以为意,“看来单单是抱着你已经无法让你害怕了,这样吧,我们换一种玩法,从现在开始我会数数,若是你还是不肯说,那每数十声我就脱掉你身上一件衣服,你看如何?”

    程瑶迦身形一颤,眼中明显有了惧意。

    “十九八七”

    随着宋青书每数一声,程瑶迦眼中挣扎之意更浓,只不过此事实在关系重大,若是机密泄露,那后果是她完全不能承担的。

    “看来你似乎不介意被脱衣服啊。”数到一过后,宋青书冷笑一声,手指伸到了她领口的扣子上。

    要知道除了丈夫之外从来没有第二个男子这般碰过她,感受到对方的手伸到了自己衣服上,程瑶迦羞愤欲绝,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宋青书故意将动作放得很慢,数倍放大了程瑶迦所受的煎熬。

    脱衣服不是目的,只是逼迫她就范的一种手段而已。程瑶迦浑身上下总共也没几件衣服,若是太快就被脱完了,她的心理防线还没被击溃,那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宋青书只是想知道宋朝使臣与李可秀接触的情况,可不是想真的污辱怀中这个腼腆害羞的女人。

    脱下来她最外面那件衣服,宋青书故意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真香啊,也不知道最后贴身那件是不是会更香。”

    说完这些话,宋青书自己都恶寒不已,怎么听着这么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一般?幸好此时顶着的是唐括辩的身份,就算传扬出去也不怕,不然自己将来可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被他这样故意刺激,程瑶迦简直是羞愤欲绝,张嘴便是一咬,试图咬断舌根自尽以保持清白。

    幸好宋青书担心将她刺激得太狠,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千钧一之际将手指塞到了她嘴里,阻止了她咬舌的行为。

    不过人牙齿的咬合力何等惊人,宋青书又不担心内力震伤了她,因此硬生生用两根手指承受了她拼命的一咬。

    “嘶”宋青书倒吸一口凉气。

    程瑶迦见自杀不成,不仅不松口,反而更加用力继续咬了起来。

    “喂,你是属狗的么!”宋青书再也忍不住,伸手在她下巴一拂,让她嘴巴用不上力,这才有机会将手指从她嘴里取了出来,一脸郁闷,“居然还要出血了。”

    看着上面深深的牙印,程瑶迦也没想到这是自己的杰作,先是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害羞神情,不过一想到身后男人的可恶之处,歉疚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小脸一扬,一脸得意之色。

    宋青书看到她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直接一把捏到了她胸前:“哼,总要收点利息回来!”

    ...

    ...

    ...



    程瑶迦整个人立马顿住了,得意之色也僵硬在了脸上。

    那柔软的触感让宋青书一肚子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尴尬之感,总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地道。

    “哼,这是对你刚才行为的惩罚。”宋青书色厉内荏地收回了手,咳嗽两声急忙转移话题,“我们继续刚才的约定,要是再数十次你还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瑶迦整个脑子一片空白,那片唯有丈夫才能碰触的纯洁之地,居然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玷污了?

    她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以至于宋青书数到了十才反应过来。

    “看来你似乎不在意被我脱掉衣裳啊。”宋青书也是郁闷,这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么,非要弄到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

    “不要!”程瑶迦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阻止他脱掉第二件衣裳。

    “那我再问一次,你要是告诉了我,我就不再这般欺负你了。”宋青书柔声说道。

    程瑶迦摇了摇头,只是紧紧抱住双手。

    宋青书眉头一皱,心想难不曾我还拿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没办法么?

    伸手在她手肘部位一拂,程瑶迦顿时觉得双手一阵酥麻,再也无法抱在胸前,无力地垂了下来。

    宋青书故意哼了一声,这才伸手切入她的衣襟,将她第二件衣服脱了下来。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了,但还是无法阻止,可是难免还是会偶尔碰到她的身体。

    程瑶迦脸蛋儿红得像玫瑰一般,宋青书也尴尬,只好说道:“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你现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了,要是再拒绝回答的话,恐怕会和我坦诚相见了。”

    宋青书虽然清楚她里面应该还穿着一件肚兜,不过这又不是前世那个比基尼到处都是的年代,若是在陌生男子面前露出肚兜,恐怕与赤身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杀了我吧!”程瑶迦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

    宋青书知道以她如今的情绪继续逼问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因此改变了策略,并没有急着计数,反而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和她说道:“程姑娘”

    “我已经嫁人了!”程瑶迦冷哼了一声。

    “那好吧,6夫人,”宋青书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倔强,拼着清白不保也不愿意说。”

    程瑶迦咬牙说道:“比起民族大义,我个人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宋青书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她外面柔弱娇气,骨子里居然这般刚烈。

    沉默半晌,宋青书叹了一口气:“倒是我孟浪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恕罪。”

    说完将刚才脱下来的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穿了回去,程瑶迦不明所以,回过头来诧异地望着她。

    “夫人不必奇怪,我刚才之所以这般做只是想从夫人口中探听情报而已,夫人胸有大义,我就算脱光了你的衣服也没什么意义。”见程瑶迦听到这里脸色红了红,宋青书微笑道,“夫人的贞烈与胸怀让我佩服不已,这才不愿意继续冒犯。现在外面人太多,我不方便放了你,不过你大可放心,等会儿天黑过后,我会找机会把你放掉的。”

    “真的么?”程瑶迦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宋青书正色答道:“我既然敬重夫人,又岂会再虚言哄骗。”

    “刚才你可没少骗我”程瑶迦低声咕哝道,看到宋青书一脸无奈,方才腼腆一笑,“谢谢!”

    “能得到夫人真心一笑,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宋青书叹道。

    程瑶迦脸色一红,声音细弱蚊蝇:“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再说”

    她坐在宋青书怀里,隐隐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杵着,她早已不是闺中少女,哪还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种阳刚迫人的压迫感弄得她声音都有些颤起来。

    宋青书一怔,马上也意识到了什么,比起程瑶迦的一脸娇羞,他倒要豁达许多,一边松开手一边笑道:“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程瑶迦嗯了一声,起来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脚面,双手不停挽着衣角,连看也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不过她此时脑中却有一个意料不到的念头:这男人虽然外表粗鲁,没想到却这般细心,女儿家的衣服他居然给穿得一丝不差。

    看着她拘束的样子,宋青书不由哑然失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你这样站着不累么,快来坐吧。”

    程瑶迦哪还敢自投罗网,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宋青书一怔后顿时反应过来:“是我孟浪了,你又怎么会和其他男人坐在一块,这样吧,你来坐,我站着。”

    一边说着就站了起来,将椅子让给了她。

    “你自己坐吧。”程瑶迦此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之前凶神恶煞的金国鞑子居然忽然间变成了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任她脑洞再大,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家乡有个风俗,女士优先。”宋青书不由分说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在她对面席地而坐。

    程瑶迦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下意识别过脸去,小声说道:“我现你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宋青书一脸玩味地笑了起来:“刚才有人还骂我卑鄙下流无耻什么的。”

    程瑶迦脸上一热,下意识咕哝道:“你刚才那些行为本来就有些卑鄙无耻嘛。”

    宋青书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些,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辩解,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白净粉嫩的脸蛋儿。

    一道肉眼可见的红线涌上了程瑶迦的脖子,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分明已经害羞到了极点。

    “你你叫什么名字?”程瑶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出言转移注意力道。

    “宋咳咳,我叫唐括辩。”宋青书差点说漏嘴了。

    “哦。”程瑶迦哦了一声过后,再也没其他话了,只是静静地盯着轿壁,从窗户附近的空隙打量外面的景色。

    见她不说话,宋青书倒也乐得欣赏眼前这幅静谧的淑女图,两人就这样一个看人,一个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道台衙门中。

    念在这段日子更新还算勤勉的样子,就来拉拉各位手里的保底月票吧

    ...

    ...

    ...



    轿子一停,程瑶迦猝不及防之下,因为惯性直接整个人扑到了宋青书怀中。原本派给他的这些轿夫都是经验丰富的人,起轿停轿都是稳稳当当的,只可惜程瑶迦刚才被宋青书盯得心慌意乱,根本没留神轿子停下来了,这才机缘巧合地再次跌到了宋青书怀中。

    宋青书敬佩她的为人,这次就没有趁机占她便宜,只是温柔地将她扶了起来:“陆夫人小心。”

    “谢……谢。”原本在程瑶迦心中,男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哪怕她的丈夫陆冠英也是如此,每次丈夫不沐浴数次,她甚至都不放对方进她的房间,可是这个男人身上却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不同于世上任何名贵的熏香,而是一种自然的味道,如果非要拿一种东西类比的话,那就是阳光的味道。

    “接下来恐怕要委屈一下夫人了,外面众目睽睽之下,我总不方便把夫人当成座上宾一般对待。”透过领口,宋青书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白净纤细的脖子渐渐浮上了一层红晕,不由暗暗发笑,《射雕英雄传》里她就是极为害羞腼腆的性子,没想到嫁人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样羞涩。

    “我明白。”程瑶迦嗯了一声。

    既然提前知会了她,宋青书也不再耽搁,打算找一根绳子象征性地将她的手绑起来,至少让她看起来有个俘虏的样子。

    只可惜轿子里哪来的绳子,宋青书东张西望了一半天,最终将目光落在她腰间那根丝带上。

    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腰带,程瑶迦心中一慌,急忙问道:“你在找什么?”

    宋青书对她解释了一番,程瑶迦暗啐了一口,心想这人真是荒唐,我又岂能将腰带解下来给你?

    “我这里有条手帕,你看行么?”程瑶迦从怀中掏出一根雪白方巾,怯生生地看着他。

    “如此甚好。”宋青书也觉得解人家女儿家的腰带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些,结果丝巾一看,分明是极为名贵的苏绣,丝巾一角还绣着一对鸳鸯,不禁笑道,“这手帕恐怕是一对吧。”

    程瑶迦脸色一红,

    (本章未完,请翻页)嗯了一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本是我特意绣给陆郎的,可是他嫌脂粉气太重,不愿意带在身上,所以我就自己收了起来。”

    “尊夫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宋青书忍不住说道。

    程瑶迦急道:“不许……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是我唐突了。”宋青书笑了笑,也不再辩解,随意地将她的手绑了起来,然后牵着她走出了轿子。

    外面的官员已经等了有一会儿时间了,此时看到他牵着程瑶迦出来,各个脸上都露出一丝暧昧的神色,颇为玩味地打量着二人。

    宋青书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些人脑中是什么龌龊的心思,倒也不以为意,随意与他们应酬起来。

    场中都是些七窍玲珑之辈,哪会在这档口占用两位上官的时间,聊了没多久,他们就陆续告辞了。宋青书担心地看了看双儿,发现她除了脸上有几分沮丧之意外,精神倒也显得还好。索额图显然也有心事,与宋青书寒暄两句,便带着双儿回到了自己别院。

    宋青书则领着程瑶迦回到自己房间,解开了她手上的手帕,却并没有还给对方,而是顺势纳入了自己的怀中:“夫人这刺绣的功夫我实在喜欢得紧,不知道夫人可否送我?”

    程瑶迦不禁大羞,心想这是我一针一线替丈夫绣的,给你算怎么回事,不过对方已经将手帕放到了衣襟里,自己总不好去抢回来,而且万一惹怒了对方,就得不偿失了。

    心中这般想着,她只好假装不介意地说道:“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宋青书心中得意,这妮子就是脸皮儿太薄,若是她当真找我索要回去,我倒还真不好意思强占着,既然她同意了,那这精美的绣帕自己就笑纳了:“陆夫人,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程瑶迦小声的嗯了一下,宋青书这才往外走去,刚走几步又不放心地走回来:“陆夫人,你觉得我这人人品怎样?”

    程瑶迦悄悄瞟了他一眼,小声答道:“你似乎不像传言中那些金国鞑子那般

    (本章未完,请翻页)可恶。”

    宋青书顿时笑了:“既然夫人相信我就好,我敬重夫人的贞烈,所以决定放了夫人,只不过如今这道台衙门里里外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不方便马上放你走。只能等风声过去了,再找机会放你,所以请夫人务必安心在这里呆着,万一你试图逃跑,又被侍卫捉了回来,到时候我就更难放你走了。”

    程瑶迦本来也有所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哄骗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若是真想对自己图谋不轨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而且此时他语气真诚,实在不像什么奸恶之徒,因此心里更不怀疑了,柔声答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跑的。”

    宋青书暗想:这女人还真如同一个小白兔一般,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要是自己真有什么阴谋,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从房间里出来后,宋青书谢绝了侍卫跟随的好意,七绕八绕便混进了索额图所在的院子。为了尽可能不打扰两位钦差大臣的休息,道台衙门的守卫方针是守外虚内,外面有重重重兵把守,内宅侍卫反倒少得多。因此以宋青书的轻功,只要小心一些,要躲避掉院子里的侍卫并不算难。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过来查探,主要还是放心不下双儿的安全。尽管索额图和韦小宝是结义兄弟,理论上来说他应当不会为难双儿,可是人走茶凉的事情也没少见过,万一真出现什么意外,那真是后悔不及。

    小心翼翼摸到了索额图房间窗户外,刚好听到里面索额图的声音说道:“双儿,你毕竟是公开刺杀朝廷命官,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没法放你走,更何况如今旁边院子还住着金国的大元帅,若是他追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所以我打算等到晚上,等没人注意的时候再偷偷放你出去。”

    双儿答道:“麻烦索大哥了。”

    索额图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不是外人,如今韦兄弟去了,我总不能看着你受欺负。”

    一直都听不到双儿回应,过了一会儿过后索额图才说道:“差点忘了,双儿你如今和宋兄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