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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玩家txt下载

    湖滨路的绿化不是一般程度的好,每到夜黑人静,这旮旯就跟恐怖片片场似的,独身的姑娘根本不敢在天黑后独自路过。后来有一段时间国内男性遭侵犯的新闻出多了,一时间连大老爷们儿都渐渐不敢在此地出没。毕竟正如秦风所说,这世道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尤其像中国这种人口大国,哪怕出奇葩的几率远低于大霓虹国,其绝对值依然不容小觑。

    然则,以上的结论和说明,对袁帅同学而言统统无效。

    试想一个可以侵犯到袁帅的家伙,该拥有如何强大的体格以及战斗天分,除此之外,他的口味将重到什么程度?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人物,以其天人境界,想必也犯不着干那种脏活。

    袁帅从车上下来,走得从容而潇洒,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树木掩映下的远处。

    李郁掉转车头,送最后的的秦风和苏糖回家。

    道路两旁高大的乔木遮挡住了月光,许多立得比大树更高的路灯,也因此根本发挥不出路灯的作用。灯光从茂密树冠的凌乱枝桠中穿过,斑斑驳驳的,打在湖滨路多年未翻修过的柏油马路上,不敢在市区开远光灯的李郁,只能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前行。

    车子里莫名安静得有点诡异。

    苏糖一直不说话,秦风和李郁在经历过刚才的头脑风暴后,由于消耗过度,一时间也打不起继续扯淡的心思。

    好在湖滨路说长不长,纵然李郁开车的速度再慢,还是没一会儿就驶出了这片,在青天白天时被所有市民称道的“全市第一绿化马路”——所以说人性真的很贱,凡是有利就是好的,不利就是该人道毁灭的,却不知好与不好,从来就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和角度,看同一个问题时。所得出的不同的主观结论而已。本质上无非“趋利避害”四个字。

    出了湖滨路,眼前明亮的光线,陡然肥了李郁的胆。

    短短不到5分钟后,车子便停在了秦风和苏糖家的小区之外。

    秦风打开门先出来。然后伸出手,拉出了略显不情愿的苏糖。

    “拜拜。”

    “晚安。”

    李郁投给秦风一个你自己保重的眼神,很不仗义地直接跑路了。

    秦风牵着苏糖的手,脚步不紧不慢地朝小区内走去。

    十八中校区附近的小区,环境远不如秦风以前住的那个地方。这里除了房子就是房子,即便到了夜里,也无法给人已经清静的感觉,更不适合跟小姑娘玩浪漫。小区里时不时还有过往的行人路过,纯粹是把这里当成马路的一部分,偶尔有一个在经过路灯下的霎那撞见苏糖,就会用很夸张的动作停下脚步,然后满脸艳羡地转头回望,心中暗骂秦风一坨牛粪的同时,果断将苏糖标记为他人生中排名第一的8分姑娘——对于普通人来说。搞定一个有男朋友的姑娘,和搞定一个有钱人的女人,难度系数是完全可以划等号的。

    苏糖和秦风在沉默中走到自家楼下。

    忍了仿佛半个世纪的她,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这种憋不住,显然比尿急还令她无法忍耐。

    “你给我打几分?”苏糖问道。

    秦风看着她,笑得那叫欠抽。

    苏糖被秦风看破心思,又羞又急地转身就跑。

    但却被秦风拉了回来。

    秦风很有霸道总裁风范地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搭在苏糖的后枕,动作足够野蛮。使的力气却足够温柔。苏糖不敢动弹了,紧贴着秦风,胸口一起一伏地**着,然后便听到秦风在她耳边吹气似的说道:“28分。”

    苏糖愣住了。

    这个数字。简直太特么考验想象力了。

    以至于原本已经做好和秦风吵“处|女架”心理准备的她,这一刻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秦风。

    “什么意思?”苏糖感到困惑而莫名高兴地问到——就像考卷明明只有100的满分,而某些逆天的学生也很笃定自己能考100,结果成绩下来,老师却莫名其妙地给了110了。这种情况下,她所需要的。就是等待别人夸她,以及对这次夸奖给出具体的解释。

    而这一次,秦风的解释,绝对不负苏糖所望。

    秦风微微酝酿了片刻,然后说出了他两辈子以来,最肉麻的一段情话:“你曾经出现在我前世的梦里,那时我看不清你的脸,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老天爷念我的苦,重新给我一次在今生和你相遇的机会,当我这辈子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心里的唯一;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好,我舍不得从想象中的9分里扣去哪怕半分,但再给你多加1分,我又怕你变成10分,就会重新变成我的一场梦。

    阿蜜,幸好你是9分而不是10分。

    如果这辈子我还是只能在梦里见到你,我的人生永远也谈不上美满。

    我爱你,无论前世,无论今生,无论来世。”

    秒杀。

    苏糖扑在秦风怀里,激动得恨不能当场哭死。

    如果秦风在这一刻丧心病狂地来一句“我们先去去开房好不好”,这个被灌了迷汤的傻妞不仅会一口答应,甚至很可能会补充说“不需要套套”。

    这是一股远超后世那些不要脸的死人妖要给国民老公生猴子的心理冲动。

    不仅发自肺腑,甚至掏心掏肺。

    “上楼吧,玩了一天,也怪累的。”抱了半天,秦风才松开苏糖,捧住她的脸颊说道。

    苏糖满目柔光地点了点头,又轻声对秦风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身子熬坏了。”

    秦风贱气纵横地一笑:“放心,不会影响生育的。”

    苏糖出乎寻常地没有踢打秦风,反而微踮起脚,头一回那么主动,贴上了秦风的嘴唇。

    一个长长的吻别。

    “你今天好热情。”秦风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糖无力地锤了秦风的胸口一下,“讨厌!”

    两人正你侬我侬地化不开,忽然间,苏糖满是春|情的双眸中,骇然闪过了一丝惊慌。

    秦风奇怪地转过身子,循着苏糖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神情崩溃的黄震宇。

    单从表情来判断,秦风可以确定,黄震宇同学的三观,此时此刻绝对已经被毁得干干净净了。

    “我们要不要杀人灭口?”秦风一本正经地问苏糖道。

    在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时间,遇上一个不正确的人。

    于黄震宇,这是人生的悲剧。

    于秦风,这却只是日常的喜剧。

    苏糖夹杂在这场闹剧之中,纠结而无辜地小声问道:“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ps:  我爸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气球跪谢诸位的慷慨解囊和支持。

    夜间的江风微微发凉,吹得刘雅静略微有点不舒服。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感冒了,而且还有点饿。

    刘雅静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苏糖。

    苏糖显然也是累了,但脸色却很好看,红红润润的,皮肤更是细腻得像是刚刚做完激光美容。

    刘雅静不能说自己不嫉妒,可有些东西,确实嫉妒不来。

    她盯着苏糖的侧脸,想要从上面找出一丁点小瑕疵,然而根本找不到。

    这张脸,几乎就是完美的。

    五官不管是分开还是合在一起,都是那么精致耐看。

    甚至连眼睫毛,都仿佛比一般的女孩子长那么一点点,此时微微眨动着,连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要贴上去亲她一口。

    刘雅静觉得老天爷不公平,怎么就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都给了苏糖。

    不对,好像也不是所有,至少她并不算太聪明。虽然学习还算不错,可绝大多数情况下,刘雅静心里都觉得苏糖有点傻,或者说好听点,就是天真得有点过头。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对绝大多数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智商,不是吗?

    刘雅静把目光从苏糖脸上移开,抬头望向正在开车的秦风。

    秦风脸上的轮廓,慢慢有点挺立起来了,不像半年多前那样,看起来完全是个小孩子。刘雅静已经记不清头一回见到秦风是什么时候,周海云那天把拉从人堆里拉走,她根本就没有正眼去看他。印象中第一次注意到秦风,应该是在上个学期刚开学那会儿,秦风在后巷摆了个小摊子,还很不要脸地穿上了十八中的校服招揽生意。

    当时苏糖装得和他好像不认识一样,也真是服了这姐弟俩,演技竟能那么好。

    刘雅静看着秦风,就不由想起“时光如流水”这个烂大街的比喻。

    可这个比喻在秦风身上。确实是挺恰当。仿佛昨天他还推着推车在十八中后巷艰难的讨生活,但眨眼几个月过去,他就开了店,还雇了十几个工人。眼见着居然就成了老板。

    “嗯……”苏糖忽然呢喃了一声,打断了刘雅静的遐想。

    苏糖闭着眼,挽住刘雅静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浑然如同一只腻人的小猫咪。只是小咪咪绝不可能有苏糖这么大的咪咪。刘雅静的胳膊被苏糖软乎乎的胸部贴着,忍不住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高喊道:“别压过来啊,你的奶要压扁了!”

    车子里的三个男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嘴角一弯。

    “真讨厌,让我靠一都下不行!”苏糖埋怨着,睁开眼,赶紧收回胸器坐直身子,然后害臊地拍了刘雅静一下。

    沉默半天的小空间里,终于有了点生气。

    “饿不饿?”秦风问道。

    “有一点。”苏糖回答道。

    “你们呢?”秦风又问其他人。“要不要找个地方吃宵夜?”

    “还吃啊?”刘雅静面露惊讶,心里却是欲拒还迎地问道。

    秦风笑了笑,问袁帅道:“乐乐,吃海鲜怎么样?”

    “可以啊,江滨大道有一家海鲜排档,味道挺不错的。”袁帅不仅回答了问题,顺便还指明了方向。

    “行,那就去江滨路。”秦风就喜欢袁帅这干脆劲儿。

    袁帅又道:“就怕那边不好停车。”

    “停路边也可以,反正也不是没人停。”秦风淡淡然说着,这事就算拍板了。

    刘雅静很聪明地闭上了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临回家前还能再混一顿海鲜,傻子才不去呢。

    这一小段对话结束,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刘雅静也闭上眼,默默地养起了神。她今天头一回知道,原来出来玩也是这么耗体力的一件事情。刘雅静平日里真正的小圈子,其实并不包括苏糖,虽然她和苏糖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可一起出来玩的次数,确实是屈指可数。一年顶多也就一两次。

    上了高中之后,刘雅静姐妹淘中的主要成员,通常是谢子君和胡爽她们几个人。经常到了周末,就六七个人约在一起去ktv唱歌,基本上什么东西都不点,就是瞎闹上两三个小时,一直到晚饭才散伙。买单的时候,每个人最多也就掏十几二十块钱,便宜得很。至于来回,一般靠走,纯粹地为社会主义压马路,环保又节俭。

    刘雅静不好说这两种外出的方式哪种更合她的口味,毕竟和姐妹淘们出去穷玩,也是挺开心的。

    但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和苏糖一起出门。

    车子开下大桥,驶上闹市区,时停时走。苏糖看着窗外晃动的景色,渐渐觉得怪无聊的,于是拿出手机,想要玩玩贪吃蛇打发时间。解开锁,她忽然发现多了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未知号码,另一个则标注了黄震宇的名字。

    苏糖不由奇怪地“咦”了一声,道:“黄震宇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刘雅静睁眼凑过去,问道:“什么时候打来的?”

    苏糖查看了一下时间,说:“差不多1个小时前。”

    刘雅静道:“这家伙还真是死皮赖脸,上回你都那么明白地拒绝他了,怎么还死缠着不放。”

    苏糖看看秦风的后脑勺,有点犹豫道:“要不要回他个电话?”

    秦风却根本没当回事,自顾自地安静开车。

    刘雅静道:“问问吧,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苏糖想了想,还是给黄震宇回了条短信。

    ……

    黄震宇和管志平他们从电影院出来,就一路步行着前往陶公山。

    路过事先踩点过的烟花店时,他却放弃了买烟花的计划,临时改变主意,打算把剩下的钱,全都拿来买啤酒和小零食。口袋里余下的八十多块钱,应该能买不少吃的了。

    从城南走到城西,花了将近快1个钟头。

    到了江滨路,黄震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虽然今晚的出了很多变数,但总算还是蹭到了目的地。

    9点半的江滨大道灯红酒绿。当以往在这里摆摊的小摊贩们被集体整顿干净,这条宽阔马路的两侧,便只剩下装修豪华的高级餐厅,格调很高级。沿江的那一侧马路下面。被废弃的码头,全都出租给了私人,大部分改造成了各式各样的聚餐场所,东西不贵,气氛很好。

    只是黄震宇他们今天吃不起。

    瓯江并不宽阔的水面上。江心岛昭然可见。

    为了配合江滨大道,整座被市政府称为“驰名中外”的岛屿,也同样装修一新过。

    橘黄色的小灯绕了小岛一整圈,每到天黑,就成了城市地标。

    黄震宇沿着大块青石板铺就的人行道,扶着粗大的铁链护栏,脚下一格接着一格踩着地砖,多少有点强迫症地低着头闷声前行,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江对面的缤纷小岛。

    陶公山在江滨大道的另一头,走过去。还得20多分钟。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去水上乐园了?”林海龙看着江心,忽然想起这么一茬,开口说道。

    黄震宇这时已经没什么力气想这件事了,他只想快点走到陶公山,然后躺在山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上,看着天空发呆。他蔫蔫地回话道:“还在想这个?你无聊不无聊啊?”

    管志平却是体力充沛,并且对这个话题依然抱有兴趣,道:“可能性不大,晚上连渡轮都停了,他们过去了。晚上怎么回来?”

    “晚上可以住酒店嘛!”林海龙道。

    管志平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林海龙问:“怎么不可能?”

    管志平道:“谁会这么无聊,没事在离家只有几公里的地方住酒店?”

    林海龙道:“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

    黄震宇听着两个人无聊的争辩,心里颇为烦躁。

    好好的一个晚上。没想到居然过成这样。早知道如此,自己还不如去买一桶肯德基全家桶,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吃吃美食,不比现在强多了?

    “嗡嗡嗡……”正郁闷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

    黄震宇没精打采地拿出手机一看。不由精神微微一振,但马上又蔫了回去。

    “刚才找我有什么事情?”黄震宇盯着苏糖的这条短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转头看了眼管志平和林海龙,默默地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黄震宇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灯光特别亮眼的码头前,管志平忽然停了下来。

    黄震宇道:“怎么了?”

    管志平扶着护栏道:“休息一下。”

    黄震宇也有点走不动道了,点点头,很随意地一屁股坐到马路牙子上。

    “江滨海鲜酒店……”管志平抬起头,看着码头入口处的大招牌,笑着评价道,“这里的老板也真是搞笑,搞这么个码头,就敢管自己叫酒店了,不要脸啊。”

    黄震宇道:“这有什么,秦风开个烤串店,听说都要注册商标了。”

    “苏糖她弟弟那个店?”林海龙问。

    黄震宇点了点头。

    管志平摇摇头,指点江山的架势道:“真是想太多了,现在招牌都还没打响呢,就想着搞商标,搞来有什么用啊?”

    林海龙道:“纯属扎台型。”

    黄震宇叹道:“扎台型也好过我们啊,好歹有个店不是?”

    管志平笑道:“开家点烤串店有什么难的,又没有技术含量,要是想开店,我现在就可以去开。”

    林海龙笑着抬杠道:“那你去嘛!我们又不拦着你。”

    “我犯得着吗?”管志平露出满脸桀骜,“我书读得好好的,干嘛要学他退学?以后等大学毕业了,有的是时间赚钱。我到时候就算要做生意,也不是做他这种,我要做就做大的!”

    “对,这话说得好,要做就做大的。”一直不吭声的那位赞同道。

    而就在这时,一辆奔腾慢慢从后头开过来,堪堪停在了他们跟前。

    车门打开。当车里的几个人陆陆续续走出来,黄震宇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傻逼了。

    “哟?”秦风见到黄震宇这个四人组,心里同样感慨东瓯市还真是小地方。居然这样都能碰上。

    刘雅静走上前,问黄震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黄震宇却反问道:“你们自己开车来的?”

    刘雅静道:“不然呢?你没见到秦风刚才从哪里下来啊?”

    黄震宇转头问秦风:“你会开车?”

    秦风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就往码头的连桥走去。

    苏糖朝黄震宇一点头,没说什么,也跟着秦风往下走。

    无力地目送着秦风一行人鱼贯而下。黄震宇转过头,看了看同样神色震惊的管志平。

    管志平回过神来,居然拔腿就跟上去,说道:“我们也去看看。”

    黄震宇这下急了,连忙追上去,想跟管志平说钱不够,可等他追到管志平,管志平也已经跑到了苏糖身边,黄震宇考虑面子,满肚子的苦水。只能又咽了回去。

    “你们刚才去哪里游泳了?”管志平问道。

    李郁和袁帅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苏糖蹙着眉头,心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跟过来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安静了半天,还是刘雅静回答道:“水上乐园。”

    “还真去水上乐园了?”跟上来的林海龙满脸兴奋,对管志平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过了桥,走上了码头。

    不远处的服务员飞快跑上前。很有眼力劲儿地问秦风道:“你们几个人,全都是吗?”

    “不是。”秦风半点不客气,转身随意地比划了一个圈圈,“就我们5个人。他们4个人不是一起的。”

    黄震宇听得这叫一个尴尬。

    林海龙却是出乎秦风意料的脑残,竟然高呼道:“哇,太不给面子了吧,你姐和震宇好歹是同学啊!”

    服务员有点吃不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秦风。

    秦风相当笃定道:“我们不认识的。”

    服务员看看黄震宇,见黄震宇没有反驳。这才问秦风道:“还有一个铁板小包厢,可以吗?”

    秦风点点头。

    服务员从腰间拿起对讲机,呼叫道:“3号铁板小包厢收拾一下,5个人。”

    苏糖见服务员居然拿对讲机了,不由高兴地双手拉住秦风的手,笑道:“跟我们家一样啊!”

    秦风对她笑了笑,眼神那叫一个温柔。

    黄震宇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服务员把秦风几个人领进了帐篷的通道,半晌不知该干些什么。站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个闲下来的服务员走上前,问他们道:“请问你们几位?”

    “我们……4个人。”林海龙已经失去了智商。

    好在黄震宇及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们不吃!就是来看看!”

    服务员愣了愣,然后用古怪的眼神望着黄震宇他们,说道:“这里早就不是码头了,你们去别的地方看吧。”

    管志平搭住黄震宇的肩,装得好像是黄震宇提议来下似的,拉着他转身道:“走吧。”

    黄震宇憋屈得有种内出血的感觉,但又没处发泄。

    四个人匆匆回到上面,路过路边的奔腾车时,每个人都是心生羡慕地多看了一眼。

    他们垂头丧气地沿着江边,很快就走到了陶公山下。

    黄震宇抬眼见到山脚下的小超市还亮着灯,稍微平复了心情,跑去买了一整箱便宜啤酒和下酒的小零食,一个人扛了回来。

    管志平他们走了一晚上,这会儿也是饿了。

    四个人抬着酒箱子一口气爬上最高处也就30米的陶公山,开瓶就吹。

    苦涩冰冷的啤酒涌进食管,黄震宇心里却没有任何快乐可言。

    他只是不停地在想——我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跑出来这样受罪?(未完待续。)

    “坐。 ”秦风抬手朝沙发一比,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黄震宇目光复杂地多看了他一眼,挺着腰杆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势。

    此时苏糖已经先回家去了,顺带也拉走了秦建国和王艳梅,以及又被破坏了生活作息的串串。

    缺少了两人之间唯一的关系纽带,面对已经颇有老板气场的秦风,平日在学校里口若悬河的黄震宇,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乱,心里好乱。

    明明是自己将秦风和苏糖现场抓奸,为什么反而像是自己犯了错?

    黄震宇无法直视秦风的目光,于是他故意避开秦风的眼睛,转动脑袋,观察起了小店二楼的布置。但是这种观察,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黄震宇实在想象不出,区区一间烤串店楼上的了,最令他感到讶异的,莫过于这里居然有一套貌似专业化程度很高的监控装备。

    看了半天,无话可说的黄震宇,终于耐不住,用他刻意伪装出来的成熟口吻,装得仿佛对开门营生很有人生经验的样子,说道:“生意做得不错嘛,还得买这种东西来防贼。”

    秦风笑了笑,淡淡回答:“还行吧。”

    黄震宇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十指交叉着捧成拳头,垂放在胯间,两条腿故意张得很大,以显示其做人大气,然则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的腿抖得很厉害。

    这种想要表现得不卑不亢一些,却反倒让自己显得渺小的状态,让秦风忽然间想通了“男抖穷、女抖贱”这句俗语前半句的真正含义。感情事实不是“男抖穷”,而是“抖男穷”:一无所有的男孩,遇上富有四海的成功男性。就像动物界里体型瘦小的野兽遇上强壮的野兽,只有处于弱势的一方,才会显示出看似具有攻击性的紧张肢体动作。

    “呵呵。”秦风如是想着,不由发出一声自娱自乐的笑声。

    黄震宇内心很敏感地被这声笑刺激到了,他抬起头问:“你笑什么?”

    秦风无视了黄震宇的情绪,淡定地开启了正题:“我在想,你今晚上应该要睡不着了。”

    黄震宇的脸色明显一变。再也没办法继续装淡定了,问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关系。”秦风小幅度地摊开手,微笑着坦白道。

    “可苏糖是你姐姐啊!”黄震宇脱口而出,并且以一种偶像剧的动作,双手撑着茶几半腰着腰猛站起来。

    “哦,你说这个啊,我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秦风没怎么理会黄震宇的动作,倒是挺担心地瞥了眼茶几,生怕这件家具意外毁于中二病,同时淡淡解释道。“我和阿蜜是重组家庭,重组家庭你懂吧,就是单亲家庭和单亲家庭资源优化配置,简单来说,就是我爸娶了她妈,就是这样。”

    “这么说……你和她不是龙凤胎?”黄震宇犹然陷在苏糖编造的那个蹩脚谎言里,神情怔怔地问道。

    秦风笑道:“废话。我又不是禽兽。阿蜜要真是我亲姐,我要是真敢对她有什么歪脑筋,我爸和她妈,早就联手弄死我了。”

    黄震宇看着秦风的笑脸,失魂落魄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但如果此时此处有一个稍微动运医学的人,他就会知道。黄震宇这么快坐回去,关键并不是出于心理,而是想要长时间这么站着,确实很耗体力。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沉默半晌后,黄震宇改玩起了沧桑和深沉。

    秦风也陪着她玩,如实告知道:“差不多半年吧,今年过五一的时候开始恋爱。嗯,到现在正好半年。”

    “五一?”黄震宇倏然想起什么,脸色由白转青,“这么说我们去给刘雅静过生日那天晚上,你和苏糖还没开始在一起?”

    秦风想了想,说:“应该说,正是那天晚上,我获得了追求阿蜜的契机。我今年有一段时间没去学校后面摆摊,你应该有印象吧?”

    黄震宇回忆了一下,明明什么都没想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

    秦风微笑道:“那段时间我在住院,因为那天晚上,我为了救阿蜜,被几个小流|氓弄伤了,差点死掉。那次之后,我再约阿蜜出去玩,就方便多了。再加上我爸和她妈妈阴差阳错地结了婚,后面的事情,差不多就是水到渠成吧。”

    黄震宇听秦风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何止是万马奔腾。

    “英雄救美?”黄震宇用推敲的口吻问秦风。

    可秦风却很不要脸地欣然肯定了:“对,这个形容非常贴切。”

    黄震宇磨了磨牙齿,转念又在心里做了一道计算题。

    刘雅静的生日是在3月份初,秦风和苏糖在一起是在5月份初。

    2个月,秦风只用了2个月,就把苏糖泡到了手。

    黄震宇深深地感到难以接受,他双手捧住脸,用力地摩擦了几下,停下动作后,竟说出了一句备胎名言:“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然而秦风给他的反应却是:呵呵。

    这声呵呵中的嘲讽之力,绝对比化骨绵掌还要绵。

    黄震宇扛不住,起身告辞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秦风却叫住了黄震宇,说道,“我和阿蜜的关系,麻烦你先帮我们保密,万一学校里出点风言风语,我怕阿蜜听了会不舒服。”

    黄震宇脚步一顿,驻足两秒,背对着秦风重重地点下了头:“放心,我不会说的。”

    秦风这才说道:“楼梯比较陡,你下楼看着点,走好。”

    黄震宇淡淡地嗯了一声,背影萧瑟地消失在了秦风的视线中。

    等这位一厢情愿的情敌下了楼,秦风悠哉悠哉地掏出手机,给苏糖发了条短信:搞定。

    ……

    承诺这种东西,只有兑现的时候才真的有用。黄震宇许下的承诺是保密。所以在到达保密的时间期限之前,苏糖显然都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小妮子从当天晚上开始焦虑,一直焦虑到国庆节第三天余晴芳来给她补课,才总算被卷子转移了注意力。

    日子一晃过去好些天,周五的时候,李郁和袁帅又来找了秦风一次。

    不过这回就玩得比较收敛,几乎是在家里坐了一整天——秦风为此专门去买了台电脑。装了几款类似《大富翁》、《英雄无敌》这种可以多人共玩的单机游戏。相比之下苏糖就显得可怜兮兮的,只能在客厅里继续埋头苦读。

    到了晚饭时间。秦风直接把李郁和袁帅拉去了自己店里。

    烤串这种东西,偶尔吃一下也是不错的。

    秦风倒也不怕搞得店里人麻烦,他在国庆节过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张榜招了个名叫王炼的学徒工回来,每月2000元,包吃,每天晚上6点后上班,工作就是给小赵打下手。小赵于是就这样有了徒弟——董建山对此表示呵呵呵。

    晚风徐来,吹散一天的闷热。

    秦风随便在楼下屋外的雅座占了个位置。挤在一群食客中间,很有些类似与民同乐的装逼之感。李郁、袁帅还有苏糖、余晴芳绕桌坐下,王安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先照顾好了老板,分分钟便给上了一桌烤串。

    “小老板,菜上齐了。”静静难得主动表现了一回,亲手端菜上桌。

    “需要的时候再喊你。”秦风笑着摇摇头,转眼却发现袁帅正坐立不安。

    而向来察觉力惊人的李郁。也同样发现了这个现象。结果静静一走远,李郁马上来了句:“乐乐,男人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医学术语上讲这叫yang痿。”

    袁帅腼腆而心虚地骂道:“滚你大爷。”

    秦风笑着给袁帅帮腔:“我们这一桌有男人吗?都没机会做男人该做的事,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有什么关系。直接奔着在女人面前抬起头去的,法律术语上这叫强jian。”

    李郁这星期第三回被秦风治住。笑着骂了声我日。

    正说着,坐在秦风身旁的苏糖,已经抬脚踩上秦风的脚背,轻轻地碾了两下——这话题显然不太和谐。即便她和秦风有过不少临近越界的身体接触,此时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然则秦风在这种到底是“你碰我”还是“我碰你”的问题上向来不示弱,他立马把手搭到苏糖的腿上,从容而色情地摸了两把。

    苏糖转过头。用嗔怪的眼神看了秦风一眼,却没有把秦风的手拿走。

    秦风光明磊落地再多摸一把,接着一本正经道:“你腿上有点灰,我帮你擦一擦。”

    袁帅和余晴芳把头扭到了一边,表示看不得这下作的一幕,李郁坚持看完全程后,终于找到了这话里的破绽,挑刺道:“扒灰这种事,照理说应该发生在公公和儿媳之间才对吧?你们两个这么做,考虑过辈分问题没?”

    秦风厚颜道:“长得帅又有本事的人,从来不考虑辈分问题,杨过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袁帅一听秦风说金庸,立马不怕死的加入进来,说道:“可是杨过后来残疾了,我觉得这属于天谴。”

    可秦风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张嘴就直戳袁帅的死穴,问道:“刚才给我们上菜的那个服务员,长得漂亮吧?”

    袁帅天生不会演戏,当即面露紧张,磕巴道:“她……她漂不漂亮,和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秦风笑了笑,继续控制谈话的节奏,搭着袁帅的肩膀道:“喜欢就去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不好意思了?”袁帅想都不想地回答,可这话说出口,又觉得跟自己默认了似的,赶紧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郁唯恐天下不乱地跟进道:“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袁帅整个人都抓狂了,要不是这儿坐的是秦风和李郁,换了别的人,他绝对连掀翻桌的心思都有。而就在袁帅正崩溃的关头,余晴芳突然说了句相当有理论性的话:“表白就是报个名,目的不仅仅是要报名成功,而且还要在报名的过程中,知道具体的申报条件是什么。所以报名失败不要紧,只要有了努力的方向,迟早能成功的。”

    秦风品味一下,笑问:“芳姐,你这是经验之谈?”

    余晴芳摇头叹道:“当然不是。一个人如果能得出这种经验之谈,那家伙该有多悲剧?起码得有几十次被拒的经历,才能得出这种经验吧?我这是听别人说的。”

    秦风点了点头,再看看袁帅,却见这货居然是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

    秦风不由地愣住了。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莫非歪打正着起哄到位了?

    可问题是,袁帅和静静,真的有可能吗?

    身为过来人,秦风对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的亲身体验,可谓再深刻不过。

    袁帅他爹虽然不是官,可他家在东瓯市范围内,多少还算有点能量。反观静静,秦风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家具体的位置,只听说是一个环保程度高到随便把尘肺病病人往那里一扔,人家就能自愈的山沟沟。

    意识到这个玩笑再开下去,很可能会搞出一些不可收拾的后果,秦风连忙打住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向来是走后门,纯爷们儿从来不报名,都是直接上车。”

    余晴芳的目光先从苏糖脸上扫过,然后问秦风道:“比方说你?”

    秦风断然郑重确认:“对,比方说我。”

    苏糖更断然对秦风使出了天残脚。

    几个人笑闹着,越发显得袁帅心不在焉。

    袁帅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好几次朝前台的方向看了看,一直没发现静静的身影,眼神遗憾地又转了回来。

    秦风看袁帅这中了招的样子,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人这辈子,谁又没错误地喜欢上几个人呢?

    而且——有些在别人看来是错误的爱情,在当事人自己看来,也未必就不幸福吧……(未完待续。)

    PS: PS1:先解答两个关于之前章节的问题。有人问“1分的女人好歹是女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的正确理解是——就算一个女人丑得再惊天动地,但也照样可以啪啪啪。另外有人问28分是怎么来的,这个也很简单,首先是前世的梦中情人,满分十分,这辈子回来,听到别人口口相传,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9分,见到真人后,觉得效果和脑补出的完全相同,所以无法扣分,还是9分。加起来一共28分。当然了,这段话主要是秦风用来哄苏糖的,大家不要钻这种细节的牛角尖。

    PS2:解释一下最近的更新。最近7天,我一直睡在医院里,我爸的病情需要至少2个人照顾,我每天从早到晚要盯着他的生命体征和用药,自己还得随时帮忙做护理,平均每天就睡5个码字,连吃饭都得挤时间。中间为了他的医保问题,还来回在社保局和社区以及医院的相关科室之间来回跑动。今天这一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出空隙写出来的。今天独自一人回家睡一觉,这才有时间抽空修改上传。

    PS3:这章之后,下面就要回归生意的主线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PS4:求支持正版,求订阅。各位书友就当发发善心,气球在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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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郁周五晚上在秦风店里沾了一身的烤串味儿,直接就背着书包连夜奔赴一中而去了。△¢,

    这种把一秒钟掰成两个半秒来用的精神,相当激励秦风的神经。

    这世上的成功人士中,除了个别旷古烁今的天才,绝大多数,其实每天都这样生活。该玩的时候使劲玩,等玩过了,就百分之百地把精力投入到正事中。就像秦风曾经看过的一个段子,说某位记者采访一位得道高僧,问他为什么能佛法如此精深,老和尚回答说:“我只是该念经的时候念经,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成功的道理浅显如斯,能身体力行者,却是寥若夏冰。

    秦风受了刺激,当天晚上就打住了已经绵延5天的奢靡生活,开始发奋苦读。

    这下就更苦了苏糖,刚吃过晚饭,就被秦风和余晴芳拉回家刷题,连看个肥皂剧的时间都没有。

    家里忙忙碌碌的,店里也忙忙碌碌的,在所有人为了生活或为了生存的脚不沾地的忙碌中,国庆节莫名其妙就过去了。

    烤串店里,两个新来没几天的男勤杂工,在国庆节过后就辞了职,秦风也不拦着。

    这些连半点苦都吃不得的年轻人,留着也是浪费大米。

    女员工们的忍耐力就强得多,即便是汪晓婷这个看样子就知道绝非吃苦耐劳型的姑娘,也硬生生挺了下来。秦风没有食言,国庆节过后,给每个人先发了假期补贴。也就是事前说好的双倍工资中的增额部分,权当是这个月提前发了奖金。

    国庆之后。日子就像上了发条,每天规律而飞快地奔袭着。

    秦风逐渐恢复作息。白天一边在店里盯着,一边继续自学,晚上就回家盯着苏糖复习功课。到了周末,至少挑出一个晚上,带苏糖或者直接全家人一起出门潇洒一下。街边挂着硕大招牌的各种消费场所,能进去的,就全都进进去看上一看,转上一转,瞧瞧人家的服务形式是什么样的。消费理念是什么样的,既放松身心,也让媳妇儿和爸妈增加点眼界。假以时日,眼界高了,有钱人的气质自然而然也就出来了。

    10月份的日历一页页翻过。

    袁帅在这个过程中,到秦风的店里来了5次,其中3次秦风知道,另外2回,却是瞒着秦风。自己拉了一群朋友过来“捧场”,至于究竟是捧谁的场,这些事只能是天知地知。

    苏糖的小烦恼也渐渐淡去了。黄震宇比想象中的要更有原则,半个月下来。十八中内没有传出半点对苏糖不利的风声。秦风特地印制了100张白送的代金券,给了黄震宇10张面额100元的。剩下的90张,全都给了王安。毕竟店长这个职务。可不仅仅只是拿来镇压店员和监督经营的,优秀的店长。还必须得学会讨好周边关系。而讨好八方,就得付出真金白银。

    店里的伙计们经过国庆节的魔鬼式锻炼。国庆后干起活来的效率已经不怎么需要人盯着。

    一切运转良好,秦风甚至能抽出一点时间,跑去五中找个别老师请教了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只可惜五中老师的水平确实难以恭维,秦风只去了3次,就果断放弃了。

    问他们还不如问李郁。

    天气一天天转凉,眼见着,就到了月底。

    10月份最后一个周六的下午,袁帅又来了店里。

    这回叫上的居然是几个小学同学。

    秦风和袁帅一起长大,袁帅的小学同学,当然也就是秦风的同学,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秦风即便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却已经无法把这些名字和他们此时的长相联系起来。随口敷衍着和这些老同学寒暄了几句,秦风便坐回到前台,和静静聊起了袁帅。

    秦风不知道静静是否知道袁帅对她有意思,不过想来以静静的精明,她多少应该已经察觉出一些端倪。只是她自己不说,秦风也就无法确认。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当然希望袁帅能有段好的姻缘,而静静也是个好姑娘,只要袁帅家里人不反对,秦风乐得帮忙牵线。在秦风想来,一段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恋爱,对男人的成长,尤其是对于像袁帅这样总也长不大的大孩子,绝对是有益处的。

    “看样子乐乐是迷上咱们店的烤串了。”秦风站在静静身旁,投石问路地开启了话题。

    静静笑得很自然,回答道:“迷上还不好啊,每次带这么多人过来,全都是生意啊。”

    “每回来都打对折,还吃那么多,成本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我还宁可他少来几回。”秦风开玩笑道。

    静静道:“小老板,你怎么对朋友也这么抠?他来了多好,我看着他吃都觉得香!他往咱们店门口一坐,就跟广告牌似的,给你招揽生意呢!”

    秦风笑眯眯地看了看静静,试探道:“你真觉得咱们店的烤串有这么好吃?每星期都来吃一回也不会腻?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奔着别的什么事情来的?”

    “奔着你嘛!你给他打对折,东西这么便宜,人家当然每个星期都来找你了!”静静给出了一个很客观、很无法反驳的答案,然后接着说道,“再说咱们店的东西确实做得好啊,每个星期只吃一次,我就算吃上一辈子都不会腻。”

    秦风被静静这光明正大的马屁说笑了。

    这姑娘确实聪明,说话说得滴水不漏的,还不招人讨厌。

    秦风见撬不开静静的嘴,干脆来直接的,问道:“你觉得乐乐这人怎么样?”

    静静扭过头,笑问秦风:“小老板,你想干嘛啊?”

    秦风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静静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羞涩:“有什么好问的啊,我比你们都大上四五岁呢……”

    秦风马上追问:“你哪年生的?”

    静静回答:“84年。”

    秦风嘀咕道:“那就没五六岁了,也就大3岁而已。”

    静静道:“大3岁也不小了啊。”

    秦风笑道:“你对这个这么在意干嘛?”

    静静愣了愣,旋即笑答:“看你说得这么认真,我也是在配合你啊!”

    秦风指了指袁帅:“你觉得怎么样?”

    静静面露为难,小声道:“他块头也太大了,看着吓人……”

    秦风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

    “小老板……”

    “如果他……”

    安静几秒,两个人同时开口。

    秦风和静静对视半秒,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说完,看着对方,不由得笑了。

    “你先说吧。”秦风道。

    静静酝酿了一下,轻声道:“小老板,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把握好的,你不用为我费这些心思。”说完,静静地看着秦风,神情略显忐忑。

    秦风看着她不安的模样,想了想,把刚才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嗯了一声:“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的,你在我这里,除了工作,其他一切活动都是自由的。咱们是平等的雇佣关系,我尊重你的一切权利。”

    静静露出了微笑:“小老板,谢谢你。”

    “不用谢我。”秦风摇头道,“不过他自己主动出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静静嘻嘻笑道:“他不会的,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敢。”

    秦风叹了口气。

    果然,早就被发现了。

    秦风远远地看着正在和小学同学大声交谈,企图靠这种幼稚招数吸引静静的注意力的袁帅,心里只叹袁帅这回找了个级别太高的目标。越级打怪,想来很爽,但真正操作起来,何其艰难啊?

    更不用说,袁帅在泡妞这项技能上,甚至都还没加点上技能点。

    秦风正沉浸在对袁帅这段注定要夭折的初恋的感慨中,巷子口,骤然传来了一阵能把高心病病人直接吓住院的炮仗声。

    浓烈呛人的火药味顺风弥漫进巷子,正在吃点心的客人们纷纷停下动作,转头朝着声源望去。

    “又有新店开张了?”秦风心里奇怪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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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    大到国际化都市,小到山沟沟穷乡,最难处理的永远是人际关系。这和格局无关,人性从不因为社会而改变,倒是社会总会因为人性而发生变革。

    肖俞宇的烤串店,在关张大吉一个多月后,终于还是重新开张了。

    秦建业压了人家这么久,无奈还是松了口。

    没法子,东瓯市市区,就这么屁点大地方,肖俞宇家身为本地土著,并且能在04年就拥有一家年收入两三百万的工厂,就足以证明他家的人脉关系不会弱到哪里去。

    秦建业最近这段时间上升势头猛归猛,可放眼全市,能让他低头弯腰陪个笑脸的,少说依然还有三位数。秦风心想自己要是没料错,肖俞宇家在店面被强行贴封条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在积极找关系解决办法。秦建业能把这件事压在手里一个多月,也算是了不起了。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算是别人给足秦建业面子。

    眼下,双方该在背地里做的小动作都做得差不多了,估计要么是肖俞宇家身后的某位亲戚找到市里的某位人物,让其帮忙打了声招呼,又或者更直接点,肖俞宇他爹亲自登门给秦建业送了点精神损失费,总而言之,这么长一段时间后,这么一间看似没什么了不起,但实则却牵动了一部分人的神经的小店,终于终于,还是进入了正式营业的阶段。

    11月1号,星期一,黄道吉日。

    肖俞宇大清早6点多就来到了店里,指挥着新来的服务员打扫卫生。

    之前的服务员,已经全都被清退了。

    肖俞宇觉得那几个人实在太蠢,完全跟不上他绝高的智商。

    “这里!这个角落要打扫干净啊!”

    “柜台,柜台!上面有积灰看到没?”

    虽然店里总共就只有2个服务员,但肖俞宇这么喊着,还是相当有成就感,最关键的是。他总算逃离了父母的视线。

    这两个月以来,他就像坐牢似的坐在家里,中间除了医院,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什么?你问肖俞宇去医院干什么了?认真注意本书情节发展的读者肯定还记得。肖俞宇在吐了秦建业一鞋的那天晚上,还顺带去安慰了一个失足妇女。

    所以很不幸的,他在那天晚上之后,就得了所有男人都不想得的病。

    肖俞宇以及他的父母,都生怕那传宗接代的部位继续出问题。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全家人最关心的,反倒是他裤裆里的事情。至于开店的事情,肖俞宇在最开始的一两个星期里还稍微惦记着,但等过去半个月,就几乎完全抛到了脑后。

    这回重新回来接管店面,一来是裆中央的病已经痊愈,闲得蛋疼之余,无所事事,就想找点事做;二来则是为了避开越发让他觉得讨厌的爹妈。想过过一个人的生活;而第三点,又回到了裆下——前几天夜里,他忽然又梦到了苏糖,有鉴于此,这店就不得不开了。

    肖俞宇鸡蛋里挑骨头地使唤着两个店员,屁点大一个店面,愣是打扫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事。

    而等他干完活,十八中后巷,刚好也就进入了早上最热闹的时段。

    7点未到,十八中后巷内人头攒动。

    买早点的人很自觉地排成几列长队。先到前台用现金买点餐牌,再凭点餐牌领取早饭。一部分坐在店里吃,就拿着点餐牌直接找座位坐下,马上会有服务员提供服务。

    董建山指导制作的鸡蛋煎饼。这几个星期来越卖越好,甚至有不少家住远处的人慕名而来,就为了尝一口加脆饼的煎饼倒是是什么味道。

    身穿各校校服的中小学生,左手拿着饭团或者煎饼,右手提着豆浆或者豆腐脑,边吃边喝。络绎不绝地从巷子里走出。

    肖俞宇闻着香气,自己不由得也饿了。

    他好奇地走到巷子口,隔着百米远看了看前方的店。

    见所有人都在秦风的店里买早饭,心里不由奇怪:不是卖烤串的吗?怎么又改卖早点了?

    肖俞宇如是想着,随手拉住一个个子矮小的小学生,问道:“你的早饭是从那里买的?”

    “啊……是……”小学生满脸老实地点了点头。

    肖俞宇又问:“那家店,是专门卖早饭的?”

    小学生想了想,继续点头:“啊……是……”

    肖俞宇放开了他,用“朕射你无罪”的口吻道:“走吧。”

    小学生点点头,飞快跑开,等跑远了,嘴里小声嘀咕道:“有病……”

    以肖俞宇睚眦必报的性格,假使他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冲动去痛扁那小学生一顿,但万幸没有,倒不是说小学生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关键是这位小学生他爹在市政府工作,肖俞宇如果真这么干了,那么肖俞宇他亲爹,这回恐怕会被活活折腾死。

    “倒闭了吗?肯定是的……”肖俞宇放过小学生后,站在巷子口傻笑着开始脑补。

    他觉得秦风肯定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把店面给转手了。

    “什么嘛,亏我还把你当作对手。”最近憋在家里日漫看太多的肖俞宇,嘴里如是装逼地说着,想了一会儿,心想这店既然不是秦风开的,那么买他们的早饭,就不存在什么心理障碍,于是动作很欠抽地朝自己店里的员工招了招手,满脸主子使唤奴才的表情,毫无半点礼貌可言地喊道,“喂,你去给我买点早饭!”

    那年轻伙计不满肖俞宇的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看在工资的份上,还是乖乖地接过肖俞宇给他的十块钱,逆着人流,朝里头的店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伙计给肖俞宇买了一个饭团和一杯豆腐脑,而他自己没吃早饭,顺便也买了煎饼和豆浆。

    肖俞宇拿起饭团咬了一口,觉得没想象中好吃,眼见那伙计手里的早饭还没开动,马上问道:“你那是什么?”

    “早饭啊!”伙计回答道。看肖俞宇的表情有点疑惑。

    肖俞宇瞬间怒了,觉得这个伙计也跟前几个一样是傻逼,跟不上他绝高的智商,皱着眉头大声道:“我是问你。你的早餐是什么东西?叫什么?”

    伙计被吼清醒了,可也越发觉得肖俞宇脑子里有问题,解释道:“这是煎饼。”

    肖俞宇道:“鸡蛋煎饼吗?”

    伙计点点头,说:“对,鸡蛋煎饼。”

    肖俞宇问:“这个鸡蛋煎饼。怎么和我平时看见的不一样?”

    伙计心说草拟妈个大煞笔,老子怎么知道你平时看见的煎饼长什么样,嘴上却克制地回答:“大概这家的做法不一样吧。”

    “拿过来,给我看一看。”肖俞宇放下手里的饭团,伸手管伙计要煎饼。

    伙计犹豫了一下,慢慢把煎饼递过去。

    肖俞宇一把抓过来,二话不说先咬一口,伙计看得眉角一挑,就见肖俞宇眉飞色舞起来,大声夸赞道:“嗯!这个好吃!你这个给我吧。我的饭团跟你换!”

    伙计忍不住嫌弃道:“你的饭团都咬过了。”

    肖俞宇露出满脸不屑道:“你们这些打工仔,吃个早饭还挑什么啊?只不过才咬了一口,和心的有什么区别?”

    伙计郁闷了,心里骂着肖俞宇祖宗十八代,跟他讲道理道:“老板,你做人不能这样啊,你自己想吃,再去买个不就是了,拿了我的,还要用你咬过的东西换。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我怎么强买强卖了?”肖俞宇倒还挺得意,觉得自己把员工给制服了,嬉皮笑脸道,“你没给我钱。我也没给你钱,我卖给你什么了?”

    “啧!你这人真是……”员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看着的另一个员工,这时忍不住给自己的同事帮腔道:“老板,开工第一天,你这么做,我们要辞职的。”

    “辞职?”肖俞宇翻了个白眼。冷冷一笑,“你走嘛,现在就走,这年头还缺打工的?”

    两个员工见肖俞宇油盐不进,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证还扣在肖俞宇他妈那里,一时间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给肖俞宇买早点的那个年轻人,忍着屈辱,拿过了被肖俞宇啃过一口的饭团,内心酸楚地默默吃起早饭,肖俞宇见状,心里高兴了,继续站着说话不腰疼道:“这就是了嘛,吃什么不是吃啊,路边那些乞丐,饿久了垃圾桶里的东西也照样吃,我只是咬过一口,又不是脏了。”

    年轻员工也不说话。

    肖俞宇觉得太爽了,心说果然与人斗其乐无穷。他吃着早点,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时间豪气干云,接着忽然间见到霍汉伟从里头出来,肖俞宇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对方就喊:“汉伟,我新店开张,有空来捧个场啊!”一边说着,非常亢奋地指了指自己店面的招牌。

    霍汉伟抬头看了眼那招牌,又低头看了眼肖俞宇,呵呵一笑,干净利落地朝肖俞宇脑袋上浇了一桶冷水:“卖烤串这么早开门干嘛,有病啊?”

    肖俞宇闻言一愣,霍汉伟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开。

    站着傻了半天,肖俞宇回过神来,恍然大悟似的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开门太早了……”

    几个路过他身边的高中生闻言,全都用看**的眼神看了看他。

    肖俞宇没能读懂这些眼神中的含义,直觉认为是因为自己长相英俊,所以才引来了回头率。

    心里如是自恋地想着,他转过身,对两个服务员道:“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晚上再过来。”

    两个服务员傻了眼,年轻服务员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下班?”

    “下班?”肖俞宇想了想,随口回答,“该下班的时候就下班嘛!”

    “什么叫该下班的时候下班?总该给个准确的时间吧?”年轻服务员纠结了。

    肖俞宇被多问了一句,心里顿时就有点不耐烦,皱眉道:“准备时间是吧,准确时间就是等客人走完的时候!”

    此话一出,两个员工立马陷入了崩溃。

    “等客人走完,至少也到凌晨了,我们早上6点不到就过来,做到凌晨两三点,那一天不是工作超过20小时了?”年轻服务员大喊道,“老板,你到底会不会算数啊?”

    “我不会算数?”肖俞宇被这句话撩起了火气,他猛地大喊一声,吓到边上茫茫多路过的学生的同时,自以为很有腔调地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煎饼往地上狠狠一摔,扯着嗓子大吼道,“老子上小学的时候,数学拿过一百分的!”

    全场静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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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进入11月份后,但凡家里有个亲妈的孩子,都已经换上了长袖。秦风觉得苏糖穿得严实一些,反倒更加好看。这大抵属于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心理,不过也有可能,像苏糖这种相貌比身材更出众的姑娘,本就不适合靠露肉来博取眼球。又或者,秦风也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心底里并不乐意和其他男性分享自己老婆的身材。

    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总而言之秦风对苏糖的春秋季校服很满意。

    他第一次见到苏糖时,她穿的就是这一身。

    相当值得怀念的造型。

    清晨6点半,秦风打着哈欠,牵着串串,送苏糖出门。

    他并不是睡不好,而是压根儿彻夜没睡。

    照理说以上个月接近18万元的纯收入,秦风完全不至于再这样熬夜伤身,只是一方面他到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夜间全职保安,而另一方面,则是自打肖俞宇的店重新开张,秦风就没办法再放心让苏糖独自出门。

    苏糖对秦风也有够心疼,这些天为了能让秦风早点睡觉,她愣是在每天将近12点睡的情况下,早上6点左右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两个人这么相濡以沫地扼杀着各自的睡眠时间,其结果就是早上根本没办法提起劲来认真学习,俨然已经以苏糖舅妈自居的谢依涵,这些天不停地给王艳梅打电话说苏糖在早上犯困,听得王艳梅火大,昨晚上狠狠训了苏糖一顿,搞得秦风还得大半夜跑回来哄,生怕苏糖受了委屈睡不着。所以昨晚秦风睡得还算可以,至少前半夜。抱着媳妇儿的感觉很不错,至于后半夜,自然还是得赶在打烊关门之前,回店里头值夜的。

    “好累啊……”苏糖迷瞪着,说话都提不起力气。

    “要不我找人把他打残算了。”秦风提了一个很能一劳永逸的建议。

    苏糖瘪着嘴笑,抬手捏住秦风的耳垂。来回轻轻拽了几下。

    早上这个点,路上还不见有什么人,做点适可而止的亲昵动作,也不会怎么样。

    两个人慢慢走到十八中校门口,校门口此时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天晓得为什么那么早起床的学生在等待开门,秦风让苏糖在门口等着,自己则继续往前,快步拐进巷子,去拿了热乎的早饭。

    再从巷子里出来时。秦风忍不住转过头,朝着肖俞宇的店铺多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那店门居然紧闭着。

    秦风站着愣了几秒,才调转方向,返回十八中。

    陪着苏糖站在校门口,一直等到6点50分,传达室的老伯开了门。目送着苏糖进了学校后,秦风才放心转身回去。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朝后巷的方向走去。

    学校开门后,肖俞宇的店铺依然没有开门营业的迹象。

    秦风耐心地站着继续等,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眼睛都快合不上了,也没有见人来开门,这才脚下发飘地穿过马路。返回家中睡觉。

    他一脚睡到下午3点多,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发晕。

    作息这样倒来倒去,怕是体格再好的人也会吃不消,更别提秦风这种中人之姿。

    醒来后家里没人。王艳梅和秦建国显然又是去学车了。

    秦风用冷水洗了把脸,又自力更生地弄了点牛奶面包,草草地吃了几口后,便下了楼。

    出了小区,秦风直奔肖俞宇的店铺而去。

    很快,他就走到了巷子口。

    这时肖俞宇的店铺终于开门了,店里头只有2个伙计。

    秦风随便买了几串不至于太过油腻的素菜,趁着伙计烹调,他就问起了有关这里每天营业时间的事情。

    伙计显得怨念深重,紧皱着眉头道:“我们这里的老板就是个煞笔,明知道早上没什么生意,还让我们天天早起来开门,晚上他自己又坐不住,9点不到就自己回去了,生意最好的时间,偏偏又没有人手。上个星期每天赚的钱,连付房租都不够,还搞得我们两个累死累活。他自己什么都不会,进货什么的,全都是他妈在替他做。

    昨天我给他妈打了电话,说再这样每天干十七八个钟头,老子就不干了,违约就违约!麻痹的老子做个服务员而已,还跟我**律讲合同,草他全家的,他们全家都是煞笔!

    他妈也是贱,不骂她就不知道干人事,骂过了才知道怎么做人。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每天下午3点开门,做到晚上2点,一天干十一二个钟头,这样才合理嘛!不然你说哪有不让人睡觉的道理?老子又不是机器,老子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啊!”

    秦风听明白了,道:“这么说,你们老板以后早上都不会过来了?”

    “过来个屁啊,听他妈说,他自己每天晚上玩到四五点才睡,早上起得来就见鬼了。”服务员一脸鄙夷,“要不是看在他妈开的工钱高,而且还包吃包住,我他妈才不会给这种煞笔打工。”

    秦风点了点头,接过炸好的几串青菜,微微舒了一口气。

    这么看来,从今天起,自己又能有好日子过了。

    他吃着青菜,打着哈欠往巷子里走去。

    等秦风走远了,另一个年长的店员,才凑到年轻服务员身边,小声说道:“刚才那个,应该是巷子里那家店的老板吧?”

    年轻服务员摇头道:“不知道。”

    年长服务员嘀咕:“也不知道他打听我们店的事情干嘛……”

    年轻服务员冷笑道:“管他呢,最好早点把我们这家店挤垮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和他妈签那2年的卖身契,我说就奇怪呢,好好的当个服务员要签什么合同,感情她自己也知道她儿子是个活宝,以前走掉的服务员,肯定不是一两个了。”

    “唉……”年长服务员发出一声叹息。

    秦风丝毫不知道,肖俞宇这家店开张还不到一个月,店里的人心就散成沙了。

    但知道了也无所谓。

    反正在秦风看来,肖俞宇这货就是一造粪机器,除了恶心人,几乎没别的作用。

    回到自己店里,秦风吩咐了王安几句,没一会儿,巷子口就多出了一张新的招聘启事。

    “诚招专职保安一名,工作时间晚上12点到次日早上6点。月薪3000元,包吃。要求男性,年龄30岁以下,体格强壮,无不良嗜好,复员军人优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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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保安,年纪比秦风规定的要稍微大一些,31岁,不过看着就知道身强体壮,名字叫罗永超。∑頂點小說,招人的时候,来的是两个,还有罗永超的老婆。秦风店里正巧还有两个勤杂工的缺额,顺便也就把这位大嫂留了下来。夫妻俩虽然工作时间不一样,但在同一个地方,上班的时候,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秦风给罗永超老婆的待遇稍低,每个月2500,包吃不包住。这样夫妻俩一个月的收入加起来就是5500。对于打工者而言,这样的收入在04年绝不算低。

    有了保安,秦风晚上就不用事必躬亲地熬夜了。

    话说气温越来越低,到了夜里,还是偷偷摸摸爬进苏糖的被窝,抱着小姑娘一起取暖最舒服——当然了,这样的事也不能经常做,毕竟容易出事。

    烤串店的里伙计进进出出,到了中旬,又回升到了秦风计算中的标准编制。

    王安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越来越有店长的架势,每天穿着相当正式的西服,在店里和驾校之间来回奔走,顺便还得抽个时间,找谢依涵出去约个会。频率大概是三天一次。

    但秦风总觉得王安如此频繁地请假应该不止是约会而已,像他这样的大龄老处|男,照理说本该一心扑在事业上才对。为此秦风旁敲侧击了一阵,王安不太藏得住话,扭扭捏捏地漏了口风,承认自己和谢依涵已经互相拿了一血。秦风闻言相当诧异,王安因为骨子里的自卑一直没把自己推销出去也就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以谢依涵的姿色。居然到了这把年纪还是黄花闺女。

    不得不感叹,这个便宜舅舅这辈子遇上他秦风。也真是时来运转,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天下午秦风接了苏糖回家,到家的时候,秦建国和王艳梅已经先回来了。

    一家人早早地吃了晚饭,已经彻底清闲下来的二老,就腻歪着手挽手下了楼,要出门去散步,却把满桌的杯盘狼藉留给秦风和苏糖收拾,美其名曰提前锻炼。反正迟早要到这一步。

    可怜小两口连夫妻生活都没过过,就得先过婚姻生活,每天晚上又多了一份活。

    不过秦风和苏糖也是贱,两个人一起干家务,居然还有点上瘾,肩并肩站在流理台前,你洗碗我擦碗,一边说些日常琐事,温暖得不得了。

    今天的话题是关于二老的学车进度。

    眼下秦建国和王艳梅已经到了要考科目二的时候。等考过去,12月结束之前,肯定能拿到驾照。等到过年,一家人就能开车出门了。

    “妈说打算拿自己的私房钱买车。不用你的钱,不然车子就归店里了。”苏糖右手拿着抹布,左手拿着碗。小心擦拭着说道。

    “也行,家里归家里。店里归店里,分得清楚点好。”秦风倒是很同意。“不过这样的话,我还得再买辆车给舅舅用。”

    苏糖咋舌道:“干嘛要给他买车啊?”

    “出门办事方便嘛!生意人大多很势利的,见面谈事情,第一眼就先看你穿戴,要是连车子都没有,人家打心底里就容易看不起你,这样事情就难办了。”秦风跟苏糖解释道。

    苏糖不解地问:“我们家的店,还需要谈什么大生意吗?”

    秦风笑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所以咱们现在就得跟得上时代,什么东西最流行就用什么,这样和陌生人见了面,才有话题可以聊。谈生意可不仅仅只是谈生意,门面小的时候,接触的人档次不高,直来直去没关系,但门面大了,接触的人不一样了,就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了,得慢慢来,说话得过脑子。到时候谈生意就不完全是谈生意,你还得谈生活,谈对方感兴趣的话题,这里头可全都是大学问啊。”

    苏糖已经懒得深究秦风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了,她现在只是单纯地倾听,并且发自内心地表示崇拜而已。

    做完家务,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6点不到,赚钱走火入魔的余晴芳就到了。

    余晴芳这些天风里来雨里去,每天为钱奔波不休,原本就长得瘦小的她,近来逐渐有朝着皮包骨方向发展的趋势。

    秦风打趣地揶揄了一下她的身材,余晴芳马上炸了,高喊道:“我在减肥好不好!”

    “你还用减肥?”苏糖看余晴芳的眼神异常了。

    余晴芳微抬着下巴仰头看苏糖,振振有词道:“不减肥怎么行,每天大鱼大肉,什么时候变胖了,再想瘦下来就难了。阿蜜,我看你也得减肥,你体重过百了吧?”

    苏糖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秦风果断插嘴:“阿蜜,别听她的,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苏糖听着这话高兴,抬头挺胸给秦风抛了个小眼神。

    又矮又平胸的余晴芳,却被深深地刺伤了心灵,转头看了一眼秦风,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幽怨。

    只是面对金主,她又不敢随意发飙,无奈只能忍了。

    秦风毒舌攻击完毕,收拾收拾茶几,便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和苏糖一起补习英语,现在已经成了秦风生活习惯的一部分。

    说起英语,这个把月下来,秦风自我感觉,他的水平大抵可以用突飞猛进四个字来形容。除去听力题和作文一共50分,剩下的100分分值的考题,他从一开始的只能拿到50来分,到昨天已经可以拿到80分以上。秦风记得余晴芳说过,她的高考英语得分是122,想来现在两个人的英语应试水平,应该差不了多少了。

    秦风并不觉得自己的进步速度有什么不正常,毕竟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有把握的科目就是英语,而且上班之后,周围的英语环境也越来越好,语感和基础语法都维持得相当好,想重新把高中英语捡起来,无非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秦风只花了大概50分,就做完了今天的卷子。

    他现在做卷子的顺序很有趣,先做卷子最后面的单词拼写和改错,这两道题,他现在几乎可以拿到满分,做完后再翻回来,做单选题和完形填空,最后剩下最多的时间,慢慢处理阅读理解。

    先难后易,这也算是考场战术之一。

    做完题目,秦风花将近15分钟,粗略地重新检查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校对答案。

    今天秦风自我感觉状态不错,分数出来后,果然又比昨天进步了几分。

    100分的纯客观题,拿到了85分,这已经相当接近他前世颠峰时期的水平。

    把错掉的几个题目抄到错题集上,秦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只过了一小时出头。

    他推门走出房间,客厅里,苏糖还在伏案写卷子。

    而余晴芳就坐在她边上,专注地在看书,复习着自己的专业课。看她这劲头,应该是奔着今年的奖学金去了。

    秦风走到厨房,拿出两个苹果,洗干净、削皮、切丁、装盘,端着盘子走到两个人跟前,把盘子搁在茶几上。

    苏糖抬起头,对秦风笑了笑。

    秦风道:“休息一下吧。”

    苏糖道:“最后几题,马上就好。”

    秦风嗯了一声,搬了张小椅子坐到苏糖身边,看着她填写最后几个单词拼写。

    苏糖见秦风盯着,为了显摆自己近来学业有成,刷刷两下就把单词给填上了。

    秦风仔细一瞧,却忍不住提醒道:“错了,不是这个单词,这句话你没读明白。”

    “啊?”苏糖露出一脸迷糊。

    秦风伸手指着卷子,手把手地跟苏糖解释了一番后,小妮子恍然大悟,赶紧把答案改了过来。

    余晴芳敲桌道:“喂喂,风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在考试呢!哪有这样光明正大求助亲友的?”

    “这题不算分不就好了,分数不是目的,把知识点搞明白才是目的。”秦风理直气壮。

    余晴芳觉得自己身为老师的权威性受到挑战了,不满道:“知识点我肯定会教的,可你也不要影响我的计划进程啊,该教什么我心里清楚。”

    秦风也不和余晴芳争辩,微微一笑,坐回到了沙发上。心里却想着,再等十天半个月,自己恢复了十成功力,哪还需要花钱请你,到时候,哥就自己手把手教媳妇儿了。(未完待续。)

    阴沉了好几天的市区,今天终于迎来了艳阳高照。

    大中午12点多的太阳,照得人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

    十八中校门大开,学生们从里头汹涌而出,急赶着去吃午饭的时候,肖俞宇刚巧被尿憋醒,刺目的阳光从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缝里透进房间,晃得肖俞宇很是生气。他走上前,猛地一拽帘子,滚轮和杆子在剧烈摩擦下,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嗯……”大床的被子下面,伸出一只雪白光滑的胳膊。

    女人提着被子遮住胸,从床上坐起来。

    很显然,她没穿衣服。

    肖俞宇转头看她一眼,忽然觉得不想尿了,他立马返身扑回去,在女人半推半就的迎合下,咯吱咯吱地摇起了床。十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低吟,肖俞宇停下了动作,他趴在女人身上喘了半天,缓过气来后,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上厕所。

    对于肖俞宇来说,这几天的生活简直太美好。

    先是在酒吧里遇上了这个名叫嘉惠的姑娘,几杯酒灌下肚子,就顺顺利利地带回了刚租下来没几天的屋子。之后仗着口袋里有钱,肖俞宇连着几天,带着嘉惠四处吃喝玩乐。什么时候想要来一发了,便就近找个酒店啪啪啪,啪完之后继续玩。嘉惠玩得乐不思蜀,很理所当然地管肖俞宇喊上了老公。肖俞宇被喊得浑身舒畅,心道原来泡妞这么容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觉得嘉惠还不够漂亮,如果换成是和苏糖啪啪啪,那就真是爽一晚马上死掉也值了。

    肖俞宇站在马桶前,如是想着,却半天也尿不出来。

    等了好久,身后忽然响起嘉惠的声音:“你好了没呀,我也想尿啊……”

    “算了算了,你尿。”肖俞宇收起了小鸟。

    嘉惠马上窜进卫生间。当着肖俞宇的面,脱裤子放水。

    也不知这算不算条件反射,肖俞宇听到这水声,尿道的括约肌忽然蠢蠢欲动。连忙高喊起来:“快点,快点,我也要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嘉惠埋怨着,抽出纸巾,草草擦了一下了事。

    肖俞宇急不可耐地抢回位置。然而等他掏出那物件,忽然又卡壳了。

    只是出于男人的面子,肖俞宇却不甘在嘉惠的注视下示弱,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鼓起浑身的力气往下腹一冲,终于,漏水了。

    这泡晨尿点点滴滴地好不容易滴完,看得嘉惠很是叹惋:“你的肾不行啊。”

    肖俞宇习惯性不服,道:“你的肾才不行!”

    嘉惠愣了愣。看了肖俞宇两秒,却是露出一个微笑:“好好好,我的肾不行,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听说泰安那边有温泉,要不我们去那里过夜吧?”

    “泰安啊,这么远……”肖俞宇有点烦恼。最近两天,嘉惠提的要求越来越离谱,可他睡了人家这么多天,又不太好意思拒绝。眼下嘉惠说的泰安,是东瓯市下面的一个县。上高速来回都得半天时间,而且最关键的是肖俞宇从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很有一种路不远不敢去的感觉。他迟疑着找借口道。“今天先算了吧,我要去店里看看,好几天没去了。”

    嘉惠嘟了嘟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肖俞宇想了想,觉得带个漂亮女人回去给店里的伙计看看,也是挺有面子的事。便点头道:“好。”

    两个人在出租屋里磨蹭了半天,又是要洗澡又是要化妆的,等到出门的时候,已经接近2点。

    出了家门,肖俞宇先领着嘉惠随便找了家面馆填饱肚子。肖俞宇没什么胃口,一碗面吃了几口就扔下了,嘉惠更绝,点了一碗鱼丸面,但是根本不吃面,吃光里头的鱼丸,再喝点汤就算收工。店老板收了钱,目送这两位客人远去后,不由地摇了摇头,心里直呼败家,一面唤过店里养的狗,把这两碗几乎没动过的面,全都喂了它。

    来到店里,店门还没开。

    肖俞宇掏出钥匙,一把一把试过来,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原本满心雀跃的嘉惠,发现肖俞宇的店居然就这么丁点大,兴奋之情瞬间瓦解,显得颇为失望道:“这就是你的店啊?”

    肖俞宇听不得这种被人看不起的口吻,马上解释道:“我家里还有个工厂呢!我爸一年能赚好几百万!”

    嘉惠眼睛一亮,挽住肖俞宇的手道:“真的?”

    “我骗你干嘛?”肖俞宇昂首道。

    两人正说着,店里的伙计正巧就到了。

    年轻伙计见到肖俞宇,再多看了眼按照秦风的标准至少能打6分的嘉惠,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爽,但嘴上还是知趣地喊道:“老板。”

    肖俞宇满意地嗯了一声,又装模作样地问道:“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年轻员工回答道,“每天营业额差不多能有一千来块。”

    肖俞宇还以为营业额就是收入的意思,心想一天能赚一千,觉得还挺美,嘴角一咧,点头道:“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却丝毫没想明白,他这几天花在和嘉惠一起花天酒地的钱,一天最少也不止这个数。

    年轻服务员翻着白眼走进店里,麻利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没过多久,稍微年长一些的那个服务员也来了。

    见老板来了,老伙计忙点头哈腰地寒暄。

    肖俞宇很是受用,和老伙计闲扯了两句,一旁的嘉惠却是觉得无聊了,拉着肖俞宇说要回家。

    “老板,你们先走吧,店里有我和阿健看着。”老伙计很是明事理地说道。

    肖俞宇被嘉惠缠得没法子了,只能道:“那我晚上再过来。”

    但这回老伙计却没能心领神会,却道:“晚上你妈妈会来,她说让你放心玩,店里的事情不用操心。”

    嘉惠顿时眼睛一亮,拉着肖俞宇的手就摇晃起来:“那我们晚上去泰安泡温泉吧!”

    肖俞宇纠结了,他愤怒地白了老伙计一眼,一头雾水的老伙计完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肖俞宇。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泡什么温泉,有什么好泡的,坐车过去都得半天!”肖俞宇喊道。

    嘉惠却是吃定了他,撒娇不依道:“我不管嘛。你昨天都说了哪里都带我去的。泰安哪里远了,自己开车过去,上高速顶多也就一个半小时。”

    “我不会开车……”肖俞宇咬牙切齿,但总算诚实了一回。

    嘉惠却是大感意外,惊道:“你连车都不会开?”

    肖俞宇憋红了脸。却是憋得智商往上跳了一格,倏然间福灵心至地找到了正当理由:“我今年都没成年,连驾照都不能考,怎么可能会开车?”

    “哦……这样啊……”嘉惠消停了。

    肖俞宇心里松了口气。

    这番闹腾完毕,肖俞宇和嘉惠往回走了。

    走在路上,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没什么话。

    肖俞宇心里盘算着,既然今天没处可去,在家里待着想那啥就那啥也是挺好的,而且出租屋里什么都有,想玩游戏玩游戏。想看电视看电视,对着那台50来寸的大液晶,看上一整天的电影也不算浪费时间。最关键的是,不用像几天那样,和嘉惠在各种灯红酒绿的消费场所里来回穿梭,他什么都不懂,只能像个木偶似的,被嘉惠牵着走。要不是为了啪啪啪,他才不会掏钱买罪受。

    心里正这么琢磨着,身后忽然响起了店里老伙计的喊声。

    “老板!老板!”老伙计快步跑过来。

    肖俞宇停住脚步。奇怪地问气喘吁吁的老伙计道:“怎么了?”

    老伙计上气不接下气道:“供货商来收货款了,要你去签个字。”

    肖俞宇眼睛一亮,觉得签字这件事好拉风,他哦了一声。装淡定道:“你跑过来干嘛,打我手机嘛!”

    老伙计却摇头道:“我没手机,店里也没电话,幸好你走得不远,咱们快点过去吧,人家正等着呢。”

    “慢慢来。不要慌。”肖俞宇装着从容,拍老伙计的肩膀道。

    三个人掉头往回走,走到店门口,那位来收钱的人,却不像肖俞宇想象中那样西装笔挺,而是只穿了件很平常的休闲服。

    肖俞宇走上前,张口就道:“你来拿钱是吧?多少钱啊?我钱包里现金不多,要不你直接跟我去银行?”

    来人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刷卡转账就行了。”说着,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个pos机。刷卡这项业务,才出现一年时间,东瓯市市区范围内,便已经流行开了。

    肖俞宇这几天倒是刷了不少次的卡,对这东西也见怪不怪。

    他拿出钱包,抽出卡,神情莫名嚣张地递给对方。

    然而,半分钟后,肖俞宇就嚣张不起来了——

    “卡里钱不够。”来人说道。

    “不可能啊!”肖俞宇尖叫起来,“我这张卡里明明有5万的!”

    “没5万,连3万都没有。”来人淡淡道。

    肖俞宇傻了眼,安静半天后,忽然转身冲嘉惠咆哮起来:“都怪你,乱刷我的卡,现在好了,我连进货的钱都没了!”

    嘉惠被喊得好冤屈,心说莫非老娘是白白跟你睡的?

    “妈!我要找我妈!”肖俞宇慌了神,赶紧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那头刚一接通,肖俞宇居然鼻涕眼泪直流,当街哭号道,“妈,我的卡里的钱不够了,你快点来啊……”

    边上几个人不由得全都张开了嘴。

    这他妈到底是哪里生产的奇葩?

    他到底是智力有问题,还是精神有问题?又或者是两者都有问题?

    就在肖俞宇哭号之际,一辆崭新的还未上牌照的大众suv,缓缓地拐进了边上的巷子。

    车窗落下,坐在驾驶座上的秦风扭头看了眼泪流满面的肖俞宇,面无表情地又关上了窗户。

    “那个在哭的小孩,是你的初中同学吧?”坐在一旁的秦建国问道。

    “唉……”秦风叹了口气,稳稳地将车驶入巷子,轻声叹道,“有这样的同学,真无奈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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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大多数男人对车是有执念的,这种心理的形成机制很难说透,秦风在前世大学卧谈会时曾提出的一个观点,是认为此事与远古时代人类驯服野马从而产生的“乘骑基因”有关。但是这个观点当场就被另外三位自封为当代文豪的室友驳斥为歪理邪说,因为不管查哪个学科的文献,压根儿就不可能找出“乘骑基因”这么扯蛋的玩意儿,这个基因,根本不存在。

    所以秦风前世的大学同学并没有批评错,秦风当年确实是扯蛋水准高于学术水准。

    但反过来说,如果谁非要钻牛角尖要求本科生的学术水准有多高,那么秦风势必会告诉那位先生或者女士:您真的太看得起中国的大学本科教育了。

    抛开秦风曾经或者是最近扯过的蛋蛋不说,总之他在心里念叨了好久的“豪车”,总算是计划落地了。这个所谓的“豪”,当然也是相对而言。秦风只是在开了一年多时间的二手奥拓,遭遇多了他人奚落的白眼后,对车子档次的追求被拉低了很多。

    就好比经常考二三十分的学渣,但凡能有几次考个60分,不至于在全班倒数得太厉害,丫就能心满意足并且真心感谢满天神佛。

    这辆价值十三万suv,王艳梅自费掏了10万,这笔钱全都是从秦风这几个月打给她的家用里划出来的,所以与其说是花了她的私房钱,倒不如说是提出了秦风私人赞助的“家庭公积金”。于是剩下的费用,自然是秦风包圆了。包括接下来上牌照的费用。

    秦风对新车爱不释手,像他这种长期被人俯视的矮个子,开车的时候总是恨不能从其他车的车顶上压过去。所以如果当年秦风可以自己选择,他或许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公交车司机——好吧,这还是在扯蛋,秦风肯定不会为了获得俯视别人车顶的快感而专门跑去开公交的,除了个别奇葩,这世上不可能有谁会无聊到这种程度。打这个极端的比方。只是为了证明秦风确实喜欢高底盘而已。

    在店里拿到车钥匙的时候,秦建国和王艳梅两个生手都不敢伸手去接。

    所以当秦风以极其熟练的架势开车上路后,秦建国和王艳梅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嘴。

    不过反应更大的,还是秦风店里的员工。

    十八中后巷的天然停车场。停车范围已经越来越逼近秦风的店面,秦风开车回来的时段,正巧是午后没什么生意的时间,静静、汪晓婷还有楚娟娟几个不用在厨房里帮工的服务员,闲得围在前台聊天。汪晓婷乍然发现秦风开着车回来。当场就跟见到刘德华似的尖叫起来,立马跑出前台就地围观。

    秦风转动着方向盘,安安稳稳地把车停好,刚一下车,就听汪晓婷问道:“老板,你买车了啊?”

    “我偷来的。”秦风道。

    “啊?”汪晓婷脑子一抽。

    静静走上前,笑着对汪晓婷道:“小老板骗你的,哪里的车这么好偷啊!还全家总动员一起去偷。”说着,指了指从车里下来的秦建国和王艳梅。

    汪晓婷回过味来,嗔怪道:“老板。你好坏!”

    秦风闻言,忽然感到身后一冷。

    转过头,便见到王艳梅正用“你给我解释解释”的目光看着他。

    秦风轻声咳嗽两声,立马冲汪晓婷道:“上班时间闲聊什么,全都干活去!”

    汪晓婷瘪了瘪嘴,委屈地被静静拉走了。

    ……

    秦风买了车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一个星期后,十八中的校园里,就流传起了这样一则消息:秦风这厮无证驾驶兼无牌驾驶开了几公里的路,把车子从市郊开到了市中心。回家后还骂交警都是吃屎的……

    要是放在几年后的自媒体时代,这样的小道消息绝对能让秦风吃不了兜着走。万幸这年头只有博客,而且玩的人还不是特别多。所以秦风很庆幸他的相关犯罪事迹,最终只能以个人传奇的形式。口口流传于十八中的左邻右舍之间。即便日后有警察找上门,他顶多抵死不认就是了。

    苏糖早就领略过秦风的驾驶技术,可在学校里被同学们问起时,倒是刘雅静说的话比较多。

    滔滔不绝的,仿佛沾了多大的光。

    秦风这边也没有消停过,很多平时根本不联系的家伙。纷纷打电话来询问这件事。

    绝大多数是他的初中同学,这些电话,纯属小孩子为了装逼而没事找事地多问。

    也有个别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的亲戚,比方说姑父李兴东。这位老教师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秦风是怎么做到在短短一年时间内,靠着卖烤串赚到这么多钱的。十几万呐,他这么多年的工龄,一年到头,连工资带奖金,再算上补贴什么的,也就十来万而已。

    秦风一整个星期都在被这些无聊的电话骚扰,搞得他恨不能关机了事,然后再找出那个泄漏他手机号码的家伙,直接弹小鸡|鸡到死。

    临近周末的时候,秦风接到了好几天没动静的袁帅的来电。

    秦风思维定势,以为袁帅也是来问车子的事情的,不想袁帅一开口,却说出了大大出乎秦风意料的四个字。

    他说:“我要减肥。”

    秦风以为自己幻听了,掏了掏耳朵,回问道:“你说什么?”

    手机那头,袁帅铿锵有力地回答:“我要减肥。”

    秦风沉默了片刻,明白了。

    “你想怎么减?”秦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陪我一起运动运动吧,爬爬山也好。”袁帅道,“要不就明天,咱们以后每个周末都去运动。”

    “好。”秦风一口答应下来。

    两个人约好了时间,秦风挂断通话。他坐在老板椅上,拿着手机,很有玩心地转来转去,转了半天后,轻轻一拍扶手,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风走下楼,来到静静身边,相当不给她心理准备地来了句:“静静,你以后周五、周六双休,我重新给你排一下班。”

    饶是静静足够聪明,可这会儿也弄不清秦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呆呆地看着秦风,又听秦风问道:“你明天下午有空吗?”

    “有。”静静回答道。

    “有就好。”秦风笑道,“明天下午,陪我去爬山。”

    静静满头雾水,木然点头答应:“哦……”(未完待续。)

    ps:  ps1:有书友在书评区提到,大众的suv是2010年上市。很感谢你这么认真地提出这个bug,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我的确对车子不在行,可以说是车盲一个。不过有鉴于这个失误并不影响整体情节的发展,我就不做修改了。毕竟这本书虽然是立足于现实来写,可也不是完全照搬现实。类似大众suv这样的小bug,相信在之前的情节中也有出现过,以后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我只能说,我会尽可能减少出现类似的常识性描写错误。谢谢这位朋友的用心。

    ps2:我现在不能说缺钱,但我真的急需很多钱。希望大家多支持正版。求订阅,求订阅,跪求订阅!

    秦风知道静静明天见到袁帅后,心里即便不恨他,至少也会怨他。毕竟前不久才说,好绝对不干涉她的私人生活,结果这话说完还不到一个月,自己就硬生生把袁帅塞到了她跟前,而且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完全可以说是侵犯人权的典型案例了。

    秦风明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偏偏还是这么做了。

    他当然不是脑子进水,他只是在权衡利弊后,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

    说破天去,静静再有能力,也仅仅只是他的员工。但袁帅不一样,论私交,袁帅是他的发小,论利益,袁帅身后那条直通区税务系统的关系网,迟早能派上大用场。

    所以在秦风想来,以牺牲静静当天的好心情为代价,给袁帅找一个一诉衷肠的机会,做这样的买卖,完全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刚才所说的人权——自打人类社会进入文明阶段,不管那些思想家们把人人平等喊得有多么嘹亮,不管那些革命家为此付出过多少鲜血,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真正平等过,难道不是吗?

    秦风算是为袁帅的初恋大事操碎了心,为了次日下午能有时间外出,向来有强迫症的他,连补课的时间都做了调整。

    余晴芳那边倒是表示无所谓,只要工钱照付,秦风让她半夜来上课她都干。

    第二天早上,余晴芳8点钟便早早地来到秦风家里,给两人补完课后,拿了200元的巨额的补习费。心情巨好地翩然离去。

    苏糖颇为羡慕余晴芳的收入状况,无不感慨道:“她在我们这里做家教。兼职的钱都顶得上别人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资了。”

    “等过几天,我看看能不能把英语补课停掉。我自己来给你补。”秦风道。

    “你来给我补?”苏糖面露狐疑,她倒不是完全不相信秦风的话,只是这件事听起来,着实有点不靠谱。再怎么说,她也是高三的学生,就算在数学这块上因为天分问题需要秦风帮忙,可英语好歹是需要多年积累的科目,这可不是靠天分就能解决的。别的不说,光是单词量。这一点就足够苏糖对秦风的英语水平表示怀疑。

    秦风看出苏糖的疑虑,不过不想解释太多。

    “看情况吧,等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可以试一下。”他这么说着,这个话题就揭了过去。

    下午1点出头,秦风和苏糖换上一身运动服出了门。两个人先到店里和静静汇合,苏糖和静静都不知道彼此要一同前往,心里头都对今天的活动有点起疑。苏糖脑洞开得比较大,以为秦风这是打算娥皇女英。现在是要提前培养感情,坐在公交车里,神情那叫一个郁郁寡欢。

    好在十里亭路里景山路不远,车子只开了三站。三个人就下了车。

    袁帅早早地就在站头等着,静静和袁帅一照面,瞬间就明白了。

    “不是说好了就你一个人过来的吗?”袁帅见到静静。立马浑身上下不自在。

    秦风笑道:“锻炼身体嘛,人多比较热闹。”

    袁帅的心情相当复杂。他忍不住多看静静几眼,旋即就在静静转过头的瞬间。赶紧又做贼心虚地又把视线转到了别处。这小动作做得太没技术含量,这下连苏糖都看出来,感情袁帅是真的对静静有意思。

    那这么说,今天秦风叫静静出来,目的就不是给她找“老二”了?

    自家男人没被野女人拐走,真是可喜可贺。

    景山距离公交车站不远,步行不到5分钟便到了山脚。袁帅、静静和苏糖都不是话多的人,秦风一个人侃大山也觉得没劲,四个人便沿着盘山公路,一路闷声往上走。走到半山腰,遇上分岔路口,秦风见机,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分开走,看看谁先到山顶?”

    袁帅没吭声。

    苏糖弱弱地问道:“怎么分?我们两个一起走吗?”

    静静忽然道:“我和小老板一起走吧。”

    秦风抬眼看了看静静,静静的表情平静如水。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道:“行,那就我们俩一组。”

    苏糖在这一瞬间吃醋吃得飞起,可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就被秦风拉到一旁耳语了两句,当场给安抚住了。只是她依然不放心地要求道:“你发誓,连手指头都不碰。”

    秦风正色回答:“我发誓,就算她踩空了掉下山,也不会拉她的手去救。”

    苏糖笑了:“去吧,去吧,我才没那么小气!”

    秦风满脸认真:“我一眼就看出你胸怀广大。”

    苏糖听出其中深意,妩媚地白了秦风一眼。

    搞定了自家的小丫头,两边便分道而行。

    秦风和静静沿着山路走了一段距离后,静静才开口道:“小老板,你这样不好。”

    秦风笑道:“给你双休还不好?”

    静静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风叹了口气,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看过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吗?”

    静静嗯了一声,说:“看过一点,不过每次都没看完。”

    秦风笑了笑,说:“电影里有句台词,是苏乞儿他爸说的,‘为女死为女亡,为女上京考状元郎’。乐乐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我前天告诉他,说你嫌他太胖,结果他昨天就打电话跟我说,说他要减肥。你知不知道他胖了多少年了?从我上小学一年级起,他就是个胖子。精心维持了十几年的身材啊,现在却要为了你一句话而主动改变。你感不感动?”

    静静扑哧一笑,道:“胖也用精心维持啊?”

    “怎么就不用了?”秦风一本正经道,“你知道要一辈子胖下去有多难吗?要一直睡得好、吃得好,没有烦恼,还要坚持不运动。乐乐为了维持体型,从小到大拒绝了多少专业教练的邀请你知不知道?”

    “小老板,你别说笑了。”静静笑道。

    “唉……”秦风叹了口气,“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乐乐这回是认真的。我不是在强行牵线,只是想让你看看他的态度,这种事,态度很重要,对不对?”

    静静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秦风没话说了。

    两个人默然无语地走到山顶,袁帅和苏糖却还没到。

    等了片刻,才见苏糖相当轻松地走上来,身后跟着的袁帅,却是满脸虚汗,眼见着就要倒地的样子。秦风一瞧袁帅这虚脱状态,就知道今天这山也不用继续爬了。

    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四个人绕到盘山公路旁的公交车终点站,坐着车子下了山。

    静静提前一站先下了车,独自一人离去。

    袁帅则是跟着秦风和苏糖,一起回了秦风家。

    一进屋子,袁帅坐下来就大喘气。

    秦风给他倒了杯水,袁帅端起来一饮而尽,又高喊一声:“再来一杯!”

    然后一杯接着一杯,袁帅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壶,这才打出一个嗝,喝饱了。

    “乐乐,你这样减不了啊。”秦风坐到袁帅身边,给他当参谋道,“你现在这体力,估计连1000米都跑不下来。”

    苏糖跟着附和:“对啊,就你这样每个星期抽空运动几次,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运动完了再多吃几口饭,别说减肥了,不增肥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袁帅愁眉苦脸地问道。

    秦风道:“这就得看你的毅力了,天底下哪有妞是说泡就泡的,要是有那么多花痴,我早就成情圣了。”

    苏糖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秦风的腰间。

    秦风立马改口:“所以想要找到真爱,就必须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苏糖满意地放下了手。

    袁帅愣了愣,却装死了,大声否认道:“我又不是为了泡妞减肥,我只是自己想减肥!”

    “行行行,为自己,为自己……”秦风随口敷衍道,心道袁帅这货真是单纯得可以,好歹也十七八岁了,居然还对男欢女爱这种人之常情抱有羞耻之心,敷衍完后,又提议道,“要不你去打篮球吧,你不是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教练找了你好多次吗?篮球队每天都有训练,平时周末不上课,你要是想继续练,还可以来找我。我虽然球打得不怎么样,不过和你一起跑跑跳跳的能力还是有的。”

    袁帅想了想,犹豫着点了点头:“那等下星期,我去找老师问问吧,那个教练去年被我回绝了两次,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要我……”

    秦风想都不想就宽慰道:“放心,就冲你这能碾压东瓯市高中篮球界的身材,傻逼才会不要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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