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回到唐朝当皇帝 > 全文阅读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李恪回到府中,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众人都觉得纳闷,怎么王爷出去没一天的功夫,心情会变的如此差呢?随即,他们向陈其询问情况。而陈其也是捡些重要的说给他们听。

    等众人听完陈其的叙述,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但是,他们不能管李恪的私事,至于像这样的男女之情,更加不该插手。所以,也只是哀叹而已。

    随后,陈其又将李恪在渭水边吟的诗给大家吟了出来。听见陈其说完,就见一声大吼,“好!”苏定方由不得的拍案而起。他是军人出身,战场杀敌,建功立业才是他最向往的。听到李恪如此气势如虹,壮怀激烈的诗句,他天生武人的性格露了出来。所以,忘记了自己还在汉王府的大厅,而不是自己家的小院。

    但是,他的举动和李恪的诗句比,还是分量不足。因为,在座的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三人还沉浸在李恪的《满江红》根本就没注意苏定方的表情和举动。倒是一旁才陈其给吓了一跳,平时威严,不拘一笑的苏校尉今天怎么也会如此激动?

    苏定方拍完桌子,才发现自己这是在聚义殿,再看看别人都不曾注意自己,只有陈其拿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心里才安定了不少。看了陈其一眼,不再言语。

    “好诗啊,好诗!”马周赞叹道,“只是,这首诗跟大唐现在盛行的诗体风格迥异,实属罕见。而且,诗中表露出满腔热血,报国之情。将自己渴望的东西表现的淋漓极致。八千里路的征战,我要不停的去战斗,只要这征途上的白云和明月作伴侣。”

    “殿下好胸襟,好品质,我马周佩服。”马周继续说道。

    “我等必将誓死追随殿下,踏破突厥,为大唐梳洗耻辱。”苏定方抱拳慷慨的说道。

    陈其等人听到苏定如此说,心中也是血热沸腾,恨不得立马杀到定襄颉利的王庭。

    而此时的李恪,在书房中暗暗自语,“我是我,他是他,虽然姓长孙,但我并非长孙。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始终忘不了长孙冰凝那双深情的眸子,它就像一篇烙印,深深的烙在了李恪的心里。

    他想到今天在桥上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只是寥寥数句,但也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时刻。可以无拘无束的说话,可以不用刻意的掩饰和隐藏什么,可以不用那么累。可是,她为什么会是张孙无忌的女儿呢?

    李恪想到这里,心头一疼,伤感不已。

    长孙府后院

    长孙冰凝从城外回来之后,就一个人在后院发呆。长孙夫人看到女儿魂不舍守,心里担心不已。就走过来问道,“冰凝,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舍守的样子?”

    “啊?娘,你怎么在这里?”长孙冰凝没有想到长孙夫人会来这里,“冰凝没什么事情啊!”

    长孙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坐在了长孙冰凝的对面,笑道,“你这个丫头,心里想什么为娘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就像一个男孩子,什么事情都看到很开,不会放在心上。哪像今天,不但换成了女儿装,而且还一个人在后院发呆。哎!看来冰凝长大了!”

    “娘,你说什么呢?你再这样说,冰凝不理你啦。”长孙冰凝被长孙夫人揭穿了自己心里的秘密,娇羞道,“冰凝只是在想,明天就离开长安啦,舍不得娘和父亲大人。”

    “呵呵,为娘也舍不得你啊,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让你经常去江南做那些危险的事情。”长孙夫人叹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情,不该再这么跑啦。回头我跟你父亲说下,让他在朝中大臣们的公子中给你物色一个。”

    “娘,你别说啦,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儿不想出嫁。我明天就走啦,要去准备东西,你也回屋休息吧,外面冷。”长孙冰凝听到长孙夫人说起她的婚事,还要给她在找朝中大臣中挑选一个人,她立马拒绝,将话题岔开。

    长孙夫人看到冰凝前后不一的反应,她是过来人,岂能不知女孩子的心思。刚才只是试探她一下而已,结果正如她料想的那样,女儿真的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年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也该为她考虑考虑了。”

    一天的时间长,因该说很短。

    可是,对李恪来说,它很长。就像在漆黑的夜里,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尽头一样。

    一天的时候不短,可是,对长孙冰凝来说,她觉得很短。因为,她就要走了,又一次要离开长安,要去江南。

    昨夜一宿没睡,她特意做了一个香包。这还是她第一次做,样子很难看。可是,他还是将它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几眼,小心的揣在怀里。

    她在想,“如果,你今天来送我,我就把这个给你。虽然,你不喜欢我,你不敢喜欢我,可是,我不能阻止我喜欢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思念。”

    而就在此时,就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长孙冰凝将自己的思绪收了起来,打开门。原来,门外是长孙无忌。她连忙道,“冰凝见过父亲大人”

    长孙无忌走进屋中,坐了下来。冰凝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言语。

    “冰凝,有任务要交给你。”长孙无忌露出了他少有的威严,淡淡的说道,“汉王遇刺,皇上龙颜大怒,命令我彻查建成余党。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即刻回江南,暗查在江南的建成余党下落。务必要找出他们的巢穴。”

    “冰凝明白!”长孙冰凝冰冷的说道。

    “恩,好孩子,这两年真是苦了你啦。”长孙无忌突然一扫刚才的威严,换上了一幅慈父的模样,“你娘亲也舍不得,不想让你去江南。可是,你是‘唐’的人,你既然加入了这个组织,就没有退出的可能。所以,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女儿明白。”长孙冰凝还是不带表情的说道。

    “恩,那你收拾一下,午时就出城,不要耽误事情。”长孙无忌命令道。

    “遵命。”长孙冰凝冷冷道。

    长孙无忌不再言语,走出了房间。等到长孙无忌离开,长孙冰凝的脸上露出惨白的神色,她听到刚才长孙无忌说道,“你是‘唐’的人,你既然加入了这个组织,就没有退出的可能。”

    可是,她真的想退出,真的开始想。因为,自从她的心里有了那个人之后,她就想脱离这个组织,过平常人的生活。

    “世事无常,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到你呢?”长孙冰凝自语道,“恨君不似江楼月

    ,我究竟该恨谁呢?”

    长安古道,慢慢长路,何时才是尽头?

    长孙冰凝骑在李恪赔给她的黄马上,心里一阵悲伤。路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已经踏上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只是,自己真的后悔了,后悔为自己的决定。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选择加入‘唐’,一定会选择做一个平凡的女子。

    “你会来吗?会来送我吗?我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而已。”长孙冰凝如此想着,心里更加的伤感,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本是一个孤儿,是长孙无忌收留了她,认她做了干女儿。其实,她加入‘唐’何尝不是为长孙无忌报恩呢?又何尝不是了为自己逃避那个选择呢?

    当时,长孙无忌在接管‘唐’之后,为了将自己的力量渗透到里面,就急需要一信任的,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而且能力不弱的人。自己看到他当时的愁苦,就自愿加入了‘唐’,只是为了给他报恩而已。

    报恩有很多种方法,她可以不选择这样做。但是,她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她不是长孙无忌亲生的女儿,只是一个养女。因为,她长的漂亮,她的漂亮让长孙涣垂涎,他曾三番五次的骚扰自己,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绝了他的心。

    当时,她还记得那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长孙涣偷偷摸进自己的房间。幸亏当时的她,身怀武功,练就了一身本事,才没有让他得逞。可是,她清楚的听到长孙涣说道,“你只是我父亲收养的一个女卑,别以为我娘亲认了你做干女儿你就是我的姐姐。你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我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突然懵了,她没想到长孙涣会如此说。她当时碍于长孙夫人的面子没有伸张,将此事压在心里。

    可是,长孙涣却更加肆无忌惮的骚扰她,她实在没办法就告诉了长孙夫人。

    可是,长孙夫人只是象征性的处罚了长孙涣一下,再也没有表示。这让她绝望了,他终于明白长孙涣给他说过的那句话,你只是我父亲收养的一个女卑。而长孙涣没有了后顾之忧,又一次给自己下药,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早就被他给抢占了身体。

    面对这样的处境,她能怎么办?所以,在长孙无忌需要一个忠心于他,而且能干的人的时候,她站出来跟他说,自己愿意加入‘唐’。她想给他报恩,她想离开长孙府,她想离开长孙涣。

    她本来喜欢雪,喜欢下雪的日子。可是,就因为这样,她始终只能在江南的冬天遥望着北国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为什么呢?为什么让自己遇到他呢?如果,不是他,自己还会是以前的那个长孙冰凝。还是那个代号叫‘蛇’的女人。可是,现在不是,她的心里有了他,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长孙冰凝如此想着,晃晃悠悠的不多时就来到了渭水边。自古长亭送别,折柳相惜的地方也就是渭水。过了渭水,就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期待的。

    所以,她在这里下马,呆呆的将自己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想再静静享受一下北国的阳光,也想再等等他。

    李恪在书房,听到鹰卫回报,说长孙冰凝已经收拾行装出城了,他知道她要离开长安城。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送她。他的心就像毒蛇在咬,在驱使他去。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的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开始研磨,一笔一划的写字,就是想让自己静下心来,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他始终不能静心,心里想的都是她。

    而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可以左右他的心的,他并非就是一个什么都可以控制,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人。

    “启禀殿下,末将陈其求见。”陈其的声音打断了李恪的相思。

    “进来。”李恪淡淡的说。

    陈其走了进来,双手将一张宣纸递给了李恪,“殿下,这是董老给你的。”

    “董老?”李恪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董伯仁,他给自己的是什么呢?将手中的纸打开,就看见用苍劲有力的笔写下的一首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原来就是诗经中的《关雎》。

    李恪不解董伯仁的意思,只是对于《关雎》的第一句又反复读了几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突然间,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

    “陈其,备马出城。”

    当李恪快马赶到渭水边的时候,渭水桥边,人去桥空,只留下了一片枯萎的芦草和枯藤般的柳树。

    “真的,还是来晚了一步,你还是走了。”李恪暗暗自语,显得孤独而又寂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李恪突然不知不觉的吟出了崔护的名作《题都城南庄》。此刻,他才突然觉得自己错了,真的错了。人的一生,有些东西可以失去,但还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失去。可是,自己为什么在等到失去了之后,才会觉得如此珍贵呢?

    “你在这里干吗?”一个冰冷,但柔软的声音传到了李恪耳朵。

    李恪一惊,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他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是她。她没走?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还是那样的眼神,眸子中的深情能将自己融化。

    “你们在这里等着,就不要跟过来了。”李恪淡淡的给陈其扔下一句话,然后朝着长孙冰凝的方向走去。

    长孙冰凝就那么看着李恪走到自己的身边,低头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来送我了。”

    “你今天怎么又换了这身装扮?”李恪看到长孙冰凝的一身黑衣劲装,问道。

    长孙冰凝沉默片刻,“女为悦己者容,我穿女儿装之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穿。”

    李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大唐确实风气开放,男女可以毫不在意的表露自己的内心情感。可是,他又能怎么跟她说自己的情感呢?他只能沉默,沉默不语。而长孙冰凝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远处。

    “为什么要走?”李恪沉默了良久,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动心的女子,这个外表冷艳而内心温热的女子,还是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因为,我有任务,我本就该在江南。”长孙冰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因为,她不想欺骗李恪,她知道很多事情他也不会问她,为难她。

    “难道,就非要这么急急忙忙的走?”李恪继续问道。

    “命令,我不能抗拒。”长孙冰凝无奈的说道,“谢谢你来送我,冰凝知足了。”

    “难道,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就只想让我送你而已?”李恪大声道。

    “有些事情,你选了它,就注定没有退路。”长孙冰凝说道,“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很多话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

    李恪知道,他当然知道长孙冰凝的身份。所以,他自然也知道暗卫系统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日为暗卫,终身为暗卫。你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后退的路。特别是想长孙冰凝这样的高级头领,知道很多秘密的人更是如此。

    气氛突然变的僵化,冷风嗖嗖的吹过李恪的头发,也卷起了长孙冰凝的秀发。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并肩而立,不再言语。

    半响,长孙冰凝面向李恪,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包,就是她昨晚连夜做的那个样子很丑的香包,递到李恪手里,“这是我昨晚亲自为你做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跟着师傅学武,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女红之事。”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目光静静的盯着李恪,踮起脚,亲亲的在李恪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第一次做的香包,也是唯一一次做的香包,只会送我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完,不理李恪的惊讶,大步的离开。

    “冰凝!”李恪喊道,本能的想伸手抓她的时候却落空了。

    “李恪,你今天能来送我,我已经很高兴,很满足啦。”长孙冰凝突然止步,“昨天,跟你在渭水边说话和聊天是我这辈子最为开心的一天。虽然,你在知道我姓长孙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李恪本能的在听到她说到,你在知道我姓长孙的时候选择了离开停住了脚步。是的,昨天确实是他的错。也许,不是他的错。可是,这又有谁知道呢?

    最终,他钉在了原地,没有挪动脚步,就那么看着那个女子离他越来越远。

    在那个身影离开之后,他伤感的叹道,“从今以后,我们就相隔天涯。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啊?但愿汝心似我心,吾定不负相思意。”

    长孙冰凝走了,李恪在汉王府消沉了几天。

    可是,一个长孙冰凝永远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还要和自己命运做斗争。所以,在消沉了几天之后,在柴哲威将自己给他的酒方酿出的好酒拿到了王府,李恪醉了一天之后。他终于从消沉中解脱了出来。

    柴哲威酿出酒的时间不长,但因为酒的度数提高了不少,香味也比以前更浓,又是临近年关,酒的需求很大。所以,酒坊连夜加班,都赶不上酒的订单。

    李恪在看到柴哲威将这几天的账单递给他的时候,并没有接,而是淡淡的说道,“哲威,这件事情你就全权负责吧,账目你也管着,以后酒坊要扩建,需要的资金就从这里面出。”

    “三哥,我明白!”然后,柴哲威又小心的问道,“三哥,没什么事情了吧?”

    “我能有什么?”李恪反问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哲威先去忙了,三哥你好好歇歇吧!”柴哲威说完,离开了汉王府。

    李恪没有挽留,通过一冬天的接触,他了解自己的这些结义兄弟。所以,为了他们的前程,他听从了岑文本的建议,慢慢的跟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且,时不时的把一些关于自己的担心透露给他们。

    而他们知道李恪的良苦用心之后心里感激,也刻意的和李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因为,李恪对他们说过,他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将来。他们不是糊涂蛋,他们不是脑残,他们明白李恪的意思。

    柴哲威走后,李恪将汉王府的一众人召集到书房,商量一下过年的事宜。并且,他还有重要的一件事要讨论,那就是过完年之后李世民要组建新军。他想看看众人对此件事情的看法。

    李恪的书房,汉王府的巨头们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屋外冷风萧瑟,屋内炉火熏熏,让几人舒服不已。而这次的会议,褚遂良和岑文本也在列,还有陈其。

    “临近年关,王府也没有什么大事,大家想回家过年的,可以跟本王说,本王批准你们几天的假期。”李恪笑道,他知道过年意味着什么。所以,想给自己部下一些多余的时间和家人团聚。

    其实,他话主要是针对苏定方、刘仁轨和许敬宗说的。褚遂良虽然是王府长史,但还不时被李世民传召到皇宫跟他讨论书法,自然要随时待命,以备李世民的不时之需。岑文本本就是朝廷官吏,要按照朝廷的标准来执行。马周和陈其都是没有家的人,可以直接忽略。唯独苏定方等三人新来长安城不到半年,家人都在老家。

    三人知道李恪是在跟他们说,苏定方第一个说道,“谢过殿下,末将家中无人,不回去也罢。”

    然后,刘仁轨和许敬宗也说自己不愿意回家。李恪知道他们是因为苏定方的话,才这么说,心中明白,也没有点破。

    然后,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道,“春节之后,父皇要改年号为‘贞观’,意思本王不说你们也知道。所以,组建新军就势在必行,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恪言罢,众人都没有出奇的反应,因为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褚遂良和岑文本。因为,他们两个人官职最高,在汉王府的地位也最重。

    岑文本示意褚遂良,褚遂良也不推辞,思索片刻后道,“组建新军的目的是为了颉利,是为了北方突厥。所以,新军的组建会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

    “在朝中,能争善战的大将不少,带领大仗的将军更是不少。可是,组建新军皇上肯定不会轻易的任命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因为,大唐以往的战争都是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很多将军们指挥步兵打一场仗容易。让他们拿指挥步兵的方法和懂得骑兵之道的突厥铁骑较量,皇上不放心啊。所以,现在的朝廷,大唐的军队懂骑兵战的很少,组建的新军是要跟突厥的骑兵相抗衡。朝廷需要的是懂得骑兵战的将才,而组建新军的骨干力量肯定会以这样的将领为主。”

    岑文本听到褚遂良说完,补充道,“皇上肯定会让所有的人献计献策,然后再从中挑出最好的方法。而练兵的人,除了需要一个全权指挥,能够镇压住新兵的老将之外。其余的人可能就会从上书献策的这帮人中选择。还有,皇上肯定会让大家推举自己认为懂得骑兵之道的人才。”

    李恪听到这里,明白了岑文本和褚遂良的意思,“那按照先生和老师的意思,本王可以上书献策?自荐自己组建新军?”

    “殿下误会岑秘书郎的意思啦。”褚遂良反对道,“不是殿下上策,而是殿下推举他人上策,举荐他人组建新军。还有,推举的人不能是全权负责新军事宜的人,而是只能负责一部分。”

    “殿下,新军一旦组建,肯定是大唐未来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精锐,皇上对这样一支军队的人选极为重视。不会将它轻易交给任何人,包括殿下你,太子和卫王,也不会交给与你们关系密切的人。所以,微臣以为殿下何必插手此事,惹的皇上对你猜忌和不满呢?”岑文本直言道。

    李恪听到岑文本如此说,稍感失望。确实,如岑文本说的这样,以李世民的性格,他肯定会这么做。随即释然,笑道,“本王明白,那本王就推举定方和正则两个人,不知道老师和先生怎么看?”

    “一人足矣!”褚遂良笑道,“微臣可以肯定皇上只会二选一,所以,殿下就推举一人吧!”

    “为什么,定方和正则都是的大将之才,父皇为什么只会选择其中的一个人呢?”李恪问道。

    “平衡尔。”岑文本简短的说道。

    这时,马周也接口说道,“微臣也认为殿下推举一人足矣,要是新军中的将领全部都成了殿下的人,那跟殿下自己组建新军还有什么区别呢?”马周意味深长的道。

    李恪听完,不由的点点头,他确实忽略了这一次关系。因为,他太想要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各展所长。所以,便忽略了一些个自古君王的大忌,那就是不容许自己的军队成为别人手里的利剑。如今,马周的话点醒了他,让他清楚了自己的冒失,不由的为自己的愚蠢想法而自责。但是,同样让他为难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推举谁呢?是苏定方呢?还是刘仁轨呢?

    他的心里偏向于苏定方,而对刘仁轨他觉得要充分发挥他指挥海军方面的天赋才是。因为,在关于刘仁轨的资料中,他看了第一个称谓就是海军大将。所以,他觉得刘仁轨的海军指挥才能肯定会比陆军指挥才能更加出色。

    马周看了一眼李恪,明白李恪的想法,便笑道,“明年蹴鞠寺还要举办大唐联赛,正则走了蹴鞠就少了一个顶梁柱,殿下还是推举定方吧!”

    马周如此一说,刘仁轨也顺势道,“殿下就推举定方吧!微臣在蹴鞠寺主办大唐联赛的时候离开,就宾王和延族两人恐怕压力太大,而新人又不熟悉蹴鞠寺的运作。所以,微臣还是留下来,为大唐联赛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吧。”

    苏定方见刘仁轨如此说,刚要开口推辞,就见李恪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过完年,组建新军的时候本王上书推举定方。”

    岑文本和褚遂良看着李恪如此安排,相互看了一眼,微笑不已。

    而苏定方心里对李恪更加感激,心中发誓一定要誓死追随他。

    ( )    李恪还是第一次在唐朝过年。泡!所以,他对古代的春节充满了好奇之心。

    首先,他了解到唐初时还没有贴春联的节俗,过年时家家户户都悬挂“桃符”,以桃木板画神荼、郁垒二门神,唐代中后期改画钟馗捉鬼图为门神。

    而钟馗实有其人,没考上进士,触阶而死,天帝命他司捉鬼之事。一日玄宗李隆基梦见钟馗在宫中捉鬼吃,醒来以后让名画家吴道子画钟馗图,竟与梦中所见状貌相同。此后每逢年节,皇帝常把年历和钟馗像一并赐给群臣。

    至于春联,最早的一幅春联是五代十国期间的后蜀之主孟昶在公元964年除夕所作,写的是:“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而唐把正月初一定名为元旦,朝廷各个机构元旦放假,不办公,但是有朝贺之礼。而除夕夜,唐代宫廷的傩舞(也称“大傩”)仪式颇为盛大,宗室中人都必须要参加。

    所以,除夕的晚上,在家家户户挂上桃符的时候,在唐朝就表示要过啦。而此时的李恪,正在车架中闭目沉思,他是在想不通除夕之夜傩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估计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李恪的车架停在了玄武门。李恪下车,跟陈其交代了几句,就径自来到举行傩舞的太极殿。

    太极殿此时已经人头攒动,虽然,傩舞只是宫廷举行。但是,李世民还是要请了朝中大臣一起参加,再加上宗室子弟在内,人数要比参加朝会时多了好几倍。所以,把太极殿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李恪来到宗室弟子的们所在的位置,就见李泰还有李佑两个人已经就坐,而李敬和李蓉还有李愔也在宫女的服侍下坐在位置上,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找自己。李恪先跟李泰和李佑打过招呼,然后才走到李愔等三人的座位上。

    “三哥,我们一直在等你呢,你终于来啦,你不知道蓉儿好想你啊。”李蓉撒娇似的说道。

    而李敬和李愔也争先恐后的跟李恪表达他们对李恪想念,搞的李恪一时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三个小孩子安抚下来,就见李承乾和长孙无忌走了走了过来。李恪忙跟两人施过礼,两人也跟他回礼。李承乾虽然对李恪非常的疼很,但长孙无忌在一旁,他是言语也不敢太多露骨。然后,李恪又好言的安慰了几个小家伙,才回到了给他安排的位置上。

    李恪的位置就在李泰的旁边,所以,李恪一回来,李泰就笑道,“三哥倒是很忙啊,最近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让我们这些兄弟好生想念啊。”李恪显然在讽刺李恪,但实际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李恪,你别再府里搞什么鬼啊,我们都注意着你呢。

    “三弟多虑啦,为兄只是想在府中清净几天而已。其实,为兄也在府中静候几位王弟能够大家光临,可能是大家都很忙吧,始终没见王弟们能够登门看望为兄的。”李恪也回击道,我也在府中注意你呢,你不要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而李佑在旁边看着李恪和李泰一上来就开始对掐,乐得看好戏,在旁边微笑不语。只是,两人还没有说几句,就见李世民龙腾虎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自然是长孙皇后、杨妃等的后宫佳丽。

    群臣见到李世民高呼万岁之后,李世民坐上主位,宣布傩舞。

    就见一群人装扮成钟馗的样子,在场中央开始跳起了舞蹈。但是,宫廷中的舞蹈和装扮因为要迎合李世民的口味。所以,居然还夹杂着刀枪剑戈等的道具,舞蹈也不似唐玄宗喜欢的那么柔弱,舞姿每个动作,每个姿势都充满了沙场征战的气息。

    即是李恪,不怎么喜欢看舞蹈的人,也对这样的傩舞看的井井有味。

    傩舞结束之后,群臣们开始离开,各自回府和家人们过年。而李世民也在甘泉宫摆上家宴,跟自己的家人过团圆的除夕之夜。

    首先是皇子们给李世民和皇后还有贵妃们准备献礼,然后是李世民赏赐他们礼物。

    每个人献的东西都不一样,李佑给李世民的是一把宝剑。因为,李世民是一位马上皇帝,对于刀枪剑戈还是比较喜欢。所以,对李佑的献的礼物也很满意。而李泰给李世民的是一方砚台,北魏书法家郑道昭用过的东西。李世民酷爱写字,所以,对李泰的砚台也比较喜欢。等到李恪献礼的时候,李恪从将一个长盒子递给李世民。李世民和再坐的大家都一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李恪,你所献的是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父皇,儿臣所献之礼就在盒中,父皇何不打开看看呢?”李恪给李世民买了一个关子。

    而身边的杨妃看着李恪,笑道,“你看这孩子,跟你父皇还打哑谜,真实越来越放肆了。”

    “呵呵,爱妃不用责备他,既然他想让朕自己打开看,那朕就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李世民心情很好,笑着对杨妃说道。

    “是啊,妹妹不要斥责恪儿,皇上你就打开看看吧,让臣妾们见识下如此神秘的礼物到底是什么?”长孙皇后也在旁边期待的说道。

    李世民随即将盒子打开,就见盒子里面路出一把长剑。李世民顿觉奇怪,一把剑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神秘啊,李佑给他的礼物也是一把剑,也没有这么神秘啊。顿时,盒子中的剑让李世民和在座的斌妃们露出了失望神色,李泰和李佑还有李承乾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而杨妃的脸上也露出了对李恪的关切之态。

    “父皇,你何不仔细看看呢?”李恪建议道。

    李恪一说,李世民倒是会意,将长剑拿出来,抓住剑柄拔了出来。夜晚的烛火照在剑身,反射出一抹光线,刺到了李承乾的眼睛,让他一时难以睁眼。而李世民惊奇道,“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但一看就一柄利器,适于屁砍,更适合马上的士兵使用。而且,刀身的有镐筋,增加了刀的坚硬度和劈砍及杀伤力。确实是利器啊!”

    李世民的话一说完,众人在看李世民手中的兵刃时,才发现他的手里拿的不是剑,而更像是一把刀,刀身是直刀的无弧度,刀尖也没有弧度,像阿拉伯数字的“7”一样,而刀身在靠近刀刃处起脊(镐筋),刀身和刀柄两位一体,看着就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众人也无不被李恪所献这把刀给震住,尤其的李世民在看到了这把刀所在军事价值之后,更是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

    “李恪,这是你设计?”李世民端详了片刻这才问道,“可否有名?”

    “回父皇,儿臣看过府中护卫在平时训练时所用的都是枪和刀,而他们在马上使用的兵器也就是长愬。但是,儿臣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骑兵战中,轻骑兵的最大的特性就是机动性。就像突厥的铁骑,他们都是清一色轻骑兵,而他们手中使用都是弯刀。在和大唐的骑兵相对抗的时候,他们骑兵的机动性会更高,而高效机动性中过长的兵器,像长矛和长愬等就失去了他本身是杀伤力。而短兵器就更适合了战场劈杀。所以,儿臣左思右想才想到这么一把利器,它能劈,能砍,能刺。如果大唐的骑兵也配备它,至少在战场上的机动性不会差于突厥。还有就是这把刀的杀伤力也是极强,儿臣不能说他的最好的骑兵兵器,但也敢肯定他会在今后和突厥的战争能发发挥多大的作用。”李恪说道,“至于名字,儿臣想让父皇来取。”

    李世民听着李恪话,不由点头道,“确实若你所说,大唐的士兵在马上的兵器除了长愬,就是长枪,这些长兵器在作战的时候,会让骑兵缺少灵活性,如果骑士的技术不好,会在一点范围内让他们的杀伤力减弱,起不到在步战中的作用,而这把刀确实解决了这个问题。”李世民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唯一思索,“就叫他唐刀吧!”

    “多谢父皇赐名。”李恪连忙施礼道。

    李世民笑道,“李恪啊,这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啊,你为朕又解决一个难题,让大唐的骑兵在对突厥的骑兵的对抗方面又多了一分信心啊,你让父皇怎么感谢你呢?”

    “儿臣身为大唐的子民,父皇的儿子,能为大唐出力,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儿臣不敢居功。”李恪严肃的答道。

    “你们两父子啊,又说道国家大事上去了,今晚是除夕之夜,还是不要再谈什么国家,战争之类的话题了,先用膳吧!”长孙皇后适时的提醒李世民。

    李世民这才醒悟过来,微微一笑,“是朕的不是,皇后不要见怪啊。”

    然后,轮到李承乾献礼。可是,有了李恪的礼物在前,他所献的礼物就失色了很多,让他在心里对李恪恨恨不已。除此之外,皇子们也对宫中的斌妃们送了礼物,让他们对皇子的影响又有了改观。

    好不容易结束了李世民的家宴,李恪回到府中。就见苏定方,马周等人在等他,还没有用晚饭。李恪心里感动,和众人坐在一起,将自己在皇宫里看到了傩舞给大家说了一遍,让众人唏嘘不已。

    然后,李恪笑着对大家道,“今晚是除夕之夜,是每家每户团聚在一起过年的日子,太多的话本王也不多说,就让我们好好过完这个年。”

    “多谢殿下。”众人抱拳谢道。

    李恪微微扫视了众人一眼,马周,苏定方,许敬宗,刘仁轨,陈其,王中长,朱童,候虎,孟山和杨恩心中有点感动,这就是自己了来到大堂之后,真正跟在自己是身边,真正的心腹啊!

    有此等众人,自己还有何求?

    有此等人才,自己还有何事不能完成?

    有此人忠贞之士,自己还有何事不能做,何事不敢做的?

    想到这里,李恪豪气万丈,高举酒杯,高声道,“干”

    众人也举杯,喝的不亦乐乎。

    汉王府中的人就这样在温暖的气氛中陪着李恪过完了他在大唐的第一个年!

    

    


    
    src="p://pagead2.googlesyndicaion./pagead/so_ads.js">

    


    $('.divimage img').error(fncion(){is.src = is.src.replace(/p://[/]+//g, 'p://ps1.6./');})

    

    ( )    翌日,早晨。(._泡&)

    李恪在兰儿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匆匆用完早膳,用拳支着太阳穴摇头叹息,“虽然,酒的度数不高,可是喝了估计两大坛子,不醉也不行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少喝啊。”

    李恪在旁边嘀咕,就见陈其一身崭新的军服,兴致高昂的走了进来,“殿下,车架已经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出发?”

    “恩,到时候了吗?”李恪询问道。

    “还有一个时辰,朝贺之礼就要开始啦。”陈其回答道。

    因为,唐朝虽然规定在大年初一各个机构,但是还有是有朝贺之礼,是为李世民拜年的,场面非常宏大,所以在朝的官员都要参加。所以,李恪作为李世民的儿子更加不例外。

    “那就走吧!”李恪叹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朝会,除了给皇帝说一些拍马屁的话之外,没人任何的实际意义。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去,不能不去面对那些他自己不想面对的面孔。

    马周的酒量出奇的大,所以昨晚他喝的酒最多,但也醒的最快。此时,他已经穿戴一新,来到聚义殿,见到李恪和陈其说朝贺的事情,听到李恪言语中的无奈,笑道,“殿下,你身为皇子,王爷,有得事情不该自己做,有些事情不能不做。所以,殿下以后还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性。”

    李恪知道马周是在从侧面力谏他的对朝贺的态度,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微微一笑,“宾王,你说的有道理,是本王懈怠啦,还好有你们提醒,本王才不至于太多堕落。”说完,对陈其道,“我们走吧!”

    李恪和陈其走出聚义殿,消失在马周的视线中,马周还在注视着,“大度能容,虚心纳谏,知错能改,礼贤下士。”然后,收回目光,叹道,“我马周能遇到如此明主,此生有幸,此生无憾啊!”

    “宾王,你又在发什么感慨啊?”苏定方此时也来到聚义殿,看着一脸深沉的马周,笑道。因为,他的本就是军中宿将,豪饮的他们这些战争在外的将领最为羡慕的事情。所以,在平时不出征的时候,他对酒也很痴迷,渐渐的酒量也就练了出来。虽然,不想马周般那样表态,但也汉王府的众人中也足以傲视群雄。所以,他喝多酒不必马周少,醒的时间也不是很晚。

    “正则,明知故问啊,明知故问。”马周一脸的怀疑,“我说的话你会听不见?”

    “哈哈,哈哈”苏定方笑道,“定方当然听得见,但宾王要是说定方没有听见,定方便没一听见。”苏定方如此说也有他的道理。就马周刚才的那句话,“我马周能遇到如此明主”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他可以砍十个头,李恪不会好到哪里去。

    “正则,我们都不是外人,你知道也无妨。”马周道,“今天朝贺,皇上会改年号为‘贞观’,今后就会大力发展经济,组建新军也就在眼前。殿下推荐你为组建新军的人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知道你对组建新军有何想法和看法,不妨先说说看。”马周是想知道苏定方是否能够担当李恪给他的任务。

    “也好”苏定方道,“自从殿下决定推荐末将之后,末将也对新军的组建有了一个设想,今日给宾王说说,也让你给我提提意见。”

    马周笑道,“定方客气啦,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能多为殿下分担一些,是我们这些臣子因该做的。”

    苏定方便略一沉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突厥骑兵最大的特点就是机动性,和士兵的凶悍。他们来去如风、骁勇善战。所以,虽然人数上他们不如大唐军队,但往往都是以寡溃众,令我们束手无策。”

    “其实,对于突厥骑兵的组成,我也有过了解。突厥骑兵由三部分组成,即侍卫之士、控弦之士和柘羯。其中,侍卫之士又叫“附离”,在突厥语中是狼的意思,这部分骑兵数量稀少,将近有一千多人,是颉利的亲兵部队,也是突厥骑兵中的最为精锐骑兵。控弦之士就是突厥最为厉害骑射之士,在急速奔跑中开弓搭箭,是突厥主要的骑兵组成部分。”

    说道这里,苏定方缓了一起口气,继续道,“突厥虽然经济力量薄弱,不可能与大唐相比。所以,他们也不能打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但是却能在一系列的袭击战和遭遇战中却总能够占据上风。这主要是因为突厥骑兵在装备水平和战术素养上并不弱于大唐军队。据我所知,突厥马并不特别高大,体高基本上在六尺左右,但筋骨精悍,比例匀称,最适合长途奔袭。这正是大唐骑兵所不能超越的一个最大的问题。”

    苏定方说道这里,唯一叹息。马周知道他为什么会叹息,因为大唐缺马,而且缺的就是这样的善于长途奔袭的战马。所以,他明白苏定方这样一个武将在战马上的心声。

    “突厥战马所配备的马具也是非常先进,马镫一般是宽镫板、小革孔的8字形马镫。这样的马镫使用起来会让突厥骑兵的双脚有了更大的着力点,战斗中就可以变单纯的砍杀为切击,极大地提高了战斗力。”

    “所以,通过这些就体现出了突厥骑兵的战术,以草原民族所特有的善于骑射和在马匹上的长久形成的战术素养,实现高速度的运动。”

    苏定方说道这里,才将目光看向马周,看他有什么见解。

    马周在听完苏定方对突厥骑兵的分析之后,心里震惊不已。他平时见苏定方的狼骑,训练有素,就觉得他练兵确实有有一套。再加上苏定方以前的威名,对他的才能也颇为尊敬。但即使如此,其中的尊敬还是有一些虚礼。但是,今天听完苏定方的长篇大论,才知道苏定方确实是一个上将之才。此时,他不但佩服苏定方的才能,更加佩服李恪的识人之能。

    “定方分析的和我不谋而合,甚至比我分析还要细致,还要透彻。”马周由衷的佩服道,“不知道定方可以什么破解突击骑兵的方法?”

    苏定方沉吟片刻,徐徐说道,“我认为组建一支骑兵部队,仅仅靠本骁勇悍战的能力和娴熟的弓马技能是不能战胜突厥骑兵,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占而不败。”

    “新军在组建的时候,不但要培养骑兵的纪律性和战术素样,还要有一定排兵布阵,方能完胜突厥骑兵。我的设想是,组建一支轻骑兵和一支重骑兵,布阵时将骑兵部队分为五个分队,前二后三排列,前排部队是重骑兵,后排是轻骑兵。进攻时后排的轻骑兵越过前排首先出击,冲锋时以千人队为单位逐次冲到敌阵近旁发射弓箭,然后折返,这样循环往复,连续不断地将敌军笼罩在蒙古人的箭雨之下。等到敌军承受不住弓箭的攒射,阵线散乱时,轻骑兵向两侧撤退,让出空间给重骑兵完成致命一击,同时向敌人两翼迂回包抄。”

    听苏定方说完,半响,马周才回过神来,立马对苏定方施礼道,“定方大才,吾不及也。有定方,是殿下之福,也是大唐之福。”马周彻底的被苏定方的军事指挥才能所折服,欣喜道。

    苏定方却推辞道,“宾王过奖了,定方岂能担当宾王如此赞誉。”

    “当得,怎么能当不得,”这时,李恪举行完朝贺,回到聚义殿,听到苏定方谦虚的言辞,不由大声反驳道。

    马周和苏定方一惊,没有想到李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殿下何故如此时回府?”

    李恪叹道,“朝贺礼毕,大臣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享受自己的元旦。父皇而已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朝贺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你们两个讨论的也太过聚精会神,才会觉得时间短而已。”

    李恪说完,苏定方和马周一脸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自己忘记了时间,刚才倒是怪李恪回来的太早。

    李恪笑道,“定方,把你的分析和想法写成条陈,等过完年,大臣们休完假,本王就将条陈交给父皇,让他过目。”然后,突然道,“对了,你写完之后让宾王帮你润色润色。”

    马周和苏定方知道李恪如此安排的意义,“遵命”然后,彼此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然后,李恪和苏定方还有马周又讨论了一些关于朝政的事情,这才作罢!

    

    


    
    src="p://pagead2.googlesyndicaion./pagead/so_ads.js">

    


    $('.divimage img').error(fncion(){is.src = is.src.replace(/p://[/]+//g, 'p://ps1.6./');})

    

    唐朝的春节有七天的假期。(_泡&书&吧)所以,李恪在这期间除了进宫给李世民和杨妃请安之外,除了拜访岑文本还有封德彝两人之外,都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是特殊时期,朝廷要组建新军,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在到别的大臣加重拜访,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七天过后,朝廷的一次朝会,李世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组建新军的问题。朝中大臣,亲王子弟,贵胄富户都会这支新军充满了期望。李世民如此看重,如果能在里面混个一官半职,再在战场上立些小功,那升迁就不成问题吗?所以,很多世家子弟都想往新军里面挤。因此,代表这样世族的朝臣在商议的时候更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名额,使得组建新军的问题成了大家如何分配新军人数的讨论。气的李世民瞪着眼睛看着堂下争吵不休的众人。

    李恪站在众人之间,不时的拿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封德彝等少数的几个人没有参与之外,其他的人吵的不可开交,并且他们对李世民的气愤不予理睬,心里暗道,“大唐的朝堂就是开放,朝臣们可以不顾君王的情绪,肆无忌神的争吵而不必害怕治罪。”

    然后,李世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吼道,“够啦,朕让你们讨论是新军该组建,不是要你们为新军提供多少人。”李世民气呼呼的说道,“新军的兵源可以在长安十六卫中甄选,你们就不必再讨论此事。”

    大臣见李世民如此一说,都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沉默不语。

    李世民见大殿安静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组建新军,干系甚大,不必操之过急。你们回去之后都写一份自己的见解和想法,给朕呈上来。还有,你们如果想举荐人才,也可以让他们写份关于新军的条陈,一同呈上来吧。”

    “今天,组建新闻的问题就先讨论道这里。”然后,李世民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王德,“王德,宣旨!”

    李世民话一出口,大家都是一阵惊讶。宣旨?又什么旨意?怎么他们都不知道?就连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都奇怪李世民什么时候拟的旨意。

    “昔宗周煌煌、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方......”王德开始读了起来。对于前面的东西,李恪知道都是一些俗套的格式,所以不曾注意,等到王德读到最后,李恪终于听道了圣旨的真正呢内容,“特封谏议大夫魏征为尚书右臣,召王珪、杜淹、韦挺回京,特封王珪为谏议大夫,杜淹为御史大夫。”

    圣旨读到这里,群臣都反应过来了。李世民这是在赦免隐太子建成身边的近臣,难怪没有通过三省,直接下的旨意。

    而就在众人以为圣旨完了的时候,王德的声音又响起,“王珪,性沉澹,志量隐正,家学渊源,儒学经典无一不精,切以儒家忠孝仁义礼自励。特命王珪教导卫王泰,督促其学业,做好卫王师之职责。”王德说道这里,这才罢口不语。

    众人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一切。李世民的手段高明,不但赦免了他们的罪,好让王珪教导卫王,这怎么能不收回这些人的心,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呢?

    朝会就在这样的分封中结束,李恪对李世民把王珪安排的李泰身边不甚明了。所以,有点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将朝中发生的事情跟马周和许敬宗两人详细说了一遍。

    马周看着有点担忧的眼神,对李恪问道,“殿下以为皇上如此做法,是为如何?”

    李恪随口道,“不过是为了收复建成余党旧臣的心而已。”

    马周听李恪说完,看着他笑而不语。李恪奇道,“宾王,难道其中另有目的?”

    这时,许敬宗却道,“无他,平衡尔。”

    李恪疑惑,“平衡?”

    马周解释道,“殿下,如今的东宫和汉王府强势,卫王府势单力薄,此时正值组建新军之际,如果不搞好殿下,卫王和太子之间的平衡关系,又如何分配新军中各方的势力呢?”

    李恪还是不明白,有点茫然,“组建新军,父皇已经下旨让大家写条陈,推荐人才,怎么能把三方的势力牵扯进去呢?”

    许敬宗笑道,“殿下,组建新军,朝廷推举人才,难道背后就没有各方的实力在支持吗?远的不说,就我们汉王府如果支持苏定方,微臣想亲近殿下的朝臣即是不支持,也不会反对。”

    许敬宗如此一说,李恪终于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王珪、杜淹和韦挺都是建成身边的旧臣,而且三人关系极好。现在,三人中有两个已经有官职在身,他们就可以有举荐的权利。再者,王珪又是李泰的老师,只要李泰有能力让王珪为自己所用,有王珪和杜淹的支持,再加上朝中一些以前跟三人亲近的人,李泰的势力也就会有所暴涨,足以抗衡东宫还有他的汉王府。

    但是,李恪突然有眉头微蹙,半响不语。因为,如果真的这样,那不就意味着李世民已经知道了他们几人都在暗中培植势力,都在为储位做斗争吗?要真是这样,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自己做事要小心才是。

    但是,李恪又想到,李世民是不支持自己的儿子为了太子的位置你挣我夺,所以,他为什么要让李泰的扶植李泰在朝中的势力呢?这和前面他的想法不是有自相矛盾吗?想到这里,李恪感觉思绪很乱,捋不清头绪。

    马周知道李恪想什么,沉吟片刻后道,“殿下,自古君王,没有一个帝王不是在皇子和大臣中寻找平衡,皇上也不例外。虽然,皇上不喜欢殿下、卫王和太子等人为了储位而你挣我夺,但他更不希望你们任何一的方的势力太过庞大。所以,皇上才会让你们三方的实力达到一个平衡,只有如此,朝堂上才会不至于出现某一方能左右朝局的形式出现。因此,皇上如此做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殿下也不必担忧。”

    “恩”听到马周的解释,李恪再一细想,觉得马周的话很多。李世民扶植李泰在朝政的实力,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就是不希望你们任何一的方的势力太过庞大而左右朝局,才会未雨绸缪,如此行事。

    “可是”李恪沉吟到,“就一个王珪和一个杜淹,能达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吗?”

    “殿下,你可能对王珪此人不太了解,所以才会如此想。”那周笑道,“其实,王珪的背景并非只是建成旧臣那么简单。”

    “噢?”李恪惊讶道。

    “王珪,字叔玠,太原祁县人氏,出自太原王氏的高门。而他个性雅澹,少嗜欲,而且志量沉深,能安於贫贱,体道履正,交不苟合深得世人赞誉。开皇十三年,王珪应诏进入秘书内省校定群书,任为太常治礼郎。大业十三年,高祖自太原攻入关中,拥立杨侑为帝,自为大丞相王珪为丞相府司录王珪。后来李高祖称帝,隐太子建成被册为太子,王珪累升为太子中允,成为隐太子身边的重臣。”许敬宗慢慢的将王珪的履历道了出来。

    李恪详细的听完许敬宗的介绍,终于知道了王珪为什么会如此受到李世民的重用。除了他的才能,除了笼络建成旧臣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王珪出自太原王氏高门,是关陇世家大族中的子弟,这也是在变相的笼络世族。因为,如今的大唐正需要一个安慰的,可以发展经济的环境,而世家大族的态度在这当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想到此处,李恪心里恍然开朗,一些不明白的事情都清晰了起来,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

    而马周和许敬宗两人看到李恪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也是相互一视,微笑不语。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李恪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了。

    沉思片刻后,李恪笑道,“此事跟本王倒是没什么关系,我们也无需理他,宾王和延族可有兴趣到本王书房跟本王对弈一局?”

    两人见李恪心中的疑惑解除,兴致大增,也不扫他的兴,笑道,“敢不从命。”



    唐朝官员的办事效果就是高,在李世民下旨让大家写关于新军的陈条和推荐人才之后。泡*书*吧(.)四天的时间,李世民的玉案上摆了一沓通过三省和兵部选出的认为可取的一些建议的陈条。

    李世民逐个翻阅每一份奏章,看完之后都是摇头不语。这些奏章不是言辞华丽缺少实践经验的书生之谈,就是狂妄自大,不了解突厥真正的实力的狂妄之辈。很少能从自身的兵种和对方的实力来分析来给出实质性的建议。

    李世民越翻越是气氛恼怒,别说是一些文臣,就是朝中很多武将也对突厥抱着不屑的态度。除了李靖,李绩等少有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认为大唐现有的军队就可以跟突厥进行一场大战,他们认为突厥军队人数少,只要分散他们的骑兵,逐个击破就可以完胜突厥。

    李世民在看到这些奏章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以言表的伤感。也许,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真的老了,虽然他们的人没有老,但是他们的心都已经老了,已经不复当年的勇猛和坚强了。想到这里,李世民低头沉吟不语,半响,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是时候着手培养一批年轻的将领了,也该让大唐军队换换新鲜的血液了。”

    李世民如此想着,又摇了摇头,开始翻阅案几上的奏章。就在此时,王德突然禀报道,“皇上,汉王殿下求见。”

    “李恪?”李世民重复道,“让他进来吧。”

    李恪这几天在王府中也没闲着,他和苏定方、刘仁轨还有陈其等武将们在经过不断的演练,反复的推敲之后,终于确定了重骑兵的最佳配置方案。而今天苏定方的陈条和自己的关于组建重骑兵的奏章刚写好,他就立刻来到皇宫想让李世民看看。

    在得到王德的同传之后,站在甘泉宫御书房门外的的李恪走了进来。看到李世民在低头批阅奏章,他上前几步跪拜道,“儿臣李恪,叩见父皇。”

    “起来吧!”李世民淡淡的道,因为心情不好,他对李恪的语气也相对冷淡。

    “谢父皇”李恪起身,然后就听到李世民淡淡的说道,“你不好好在府中学习圣人之言,治国之道,跑到御书房来干吗?”

    “父皇,自从你下旨让群臣上书关于组建新军的条陈,儿臣想推荐一个人才。”李恪看着李世民没有表情的脸说道,“还有,儿臣也有一些关于组建新军的建议,还望父皇能够阅览。”说完,掏出了准备好的两本奏章。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恪手里的奏章,“拿上来吧。”

    然后,李恪将奏章交给王德,王德呈到李世民的手里。李世民拿到上面的第一份奏章看了起来。李恪将苏定方的陈条放在上面,所以李世民看到是苏定方关于新军的建议。

    李世民微微扫了几眼就被里面是内容给吸引住了,他看了李恪一眼,“你不用站着,坐吧。”说完,细心的看起苏定方的奏章来,而李恪谢过李世民,小心的坐在了王德搬过来的凳子上。

    李世民看的很详细,有的地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所以,苏定方的奏章看完之后他长长的舒口气,然后又拿起李恪的那份细心的看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世民终于将两份奏章看完。

    他抬起头说道,“苏定方朕认识,以前在刘黑闼军中的时候就是一员宿将,斩将夺旗,攻城陷阵,战无不胜。只是朕没有想到,他不但是一员虎将,对骑兵之道尽也精通道如此地步,特别是对突厥的骑兵配置的分析和新军如何克制突厥骑兵的布阵方面见解独到。”李世民说道这里,微微一笑,“李恪,你倒是给朕推荐了一个人才。”

    李恪连忙起身,“举贤不避亲,苏定方虽然是儿臣府中的校尉,但他有大才,儿臣也不能以一己私利而让大唐损失一员将才。”他先给李世民将一军,告诉他自己推荐苏定方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关系,而是为了大唐能够多一员将才,别让苏定方因为是自己汉王府的人就埋没了他的才能。

    “朕知道你一心为大唐着想。”李世民又何尝不明白李恪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你写的关于组建重骑兵的建议很不错,跟以往关于重骑兵的设想有所不同。但是,朕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给朕解释解释。”

    “父皇请说,儿臣一定知无不言。”李恪谦虚的说道。

    “你所提到的重骑兵的装备只在特别的部位加厚盔甲,这可以大大提高他们的速度和机动性。但如此一来防护能力就有所减弱,达不到重骑兵的效果,又不能当轻骑兵使用,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啊。”李世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李恪知道李世民会问道这个问,所以他心中早有定计,他微一思索,“启禀父皇,这种重装甲骑兵装甲更加完全就是轻骑兵所配备的装备,只是在特别的部位加厚而已。如此一来,他们所需要的战马也不需要承载太多的重量,不一定非要精良的战马不可。可是解决大唐缺少良马的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需要太多的扈从,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必要的时候可以下马战斗,也可以跋山涉水,长途奔袭。虽然不像轻骑兵那么灵敏,但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当轻骑兵使用。”

    “恩”李世民点点头道,“如此,也算是符合大唐现在战马紧缺,精良的战马短缺的现状。”然后,李世民话锋一转,“只在重要的位置加厚装甲,如此一来,重骑的防护能力大大的减弱,如果当做重骑兵使用,还是有所欠缺。”李世民又抛出一个问题。

    “父皇,虽然减轻了他们的装配,但是他们有了灵活的四肢做出任何的劈砍动作,而且我们可以挑选强壮的老兵和箭术高手,让他们在马上使用强大的弓箭或马驽。用他们手中重武器和严格的团队作战技术来弥补一点就行。”李恪对李世民的这些问题心里早做了思量。所以,李世民一问起来,他答的有理有条,滴水不漏。

    李世民在听完李恪的陈述之后点点头,沉吟片刻,“恩,听你如此一说,朕倒是觉得你的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不过此时还需要跟大臣们讨论才能做决定,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也参与进来,听听他们的意见。”

    “儿臣敬遵父皇旨意,儿臣这就去准备,”李恪听到李世民心里似乎意见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高兴道。

    “不用如此着急,你很有好几天的时间准备呢。”此时的李世民心中渐渐装好,笑道,“你府中的苏定方朕就调他到千牛卫任职,给他个千牛备身,然后再让他进新军吧。”

    “谢父皇”李恪听到李世民对苏定方的安排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苏定方的职位是升定了,在新军的地位肯定不会太低。因为,历来皇帝为了提拔低级将领的时候能够名正言顺,都会把他们调到自己的亲卫中镀金。千牛卫宿卫皇宫大内,是李世民的亲卫。能在千牛卫任职的军人,外调之后的官职肯定不定,最少也个中郎将。

    然后,李世民又问了一下关于重骑兵的给养等的其他问题,李恪一一解答,才给李世民将自己的重骑兵的方案介绍清楚。

    李恪知道李世民过完年之后特别忙,所以,苏定方入新军的问题和自己重骑兵的问题解决完之后没有打扰李世民,告辞一声退出御书房。

    李恪退出御书房的时候,李世民正好拿出红笔在他和苏定方的奏章上写了同“意两”个字,让后交给王德,让他将奏章交给三省好兵部讨论。

    李恪在御书房给李世民荐人献策的事情不到下午就传到了东宫李承乾的耳中,也传到李泰在延康放的卫王府,更是传到了李佑的齐王府。

    李承乾在东宫知道李恪在御书房推荐了苏定方,并且献上了组建新军的册子之后,心里恼怒。在除夕晚上的家宴中,李恪献上的唐刀就抢了众人的分头,特别的李承乾的分头。李世民在看完李恪的礼物之后,对自己所献的一副盔甲只是点点头表示满意而已。

    李承乾在心里就憋着一气,如今听说李恪上书荐人,而其还提出了什么新军组建方案,让李承乾的心里更加暴怒。他觉得李恪的上书肯定是汉王府的官员出的注意,而自己东宫的这些人除了给自己将一些圣人之言,明君之道外什么都不说。他们怎么没有一个像汉王府那样的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呢?所以,他将东宫的一众属官召集到大殿,询问对策。

    “大家都知道上午汉王给父皇上书推荐了他府中的校尉苏定方组建新军,而且,听说他自己也上书提出了什么组建新军的建议。大家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李承乾语气不善的问道。

    “太子殿下,汉王献策荐人也是顺应皇上的意思,并没有什么不对。”说话的是太子少师李刚,“殿下何必在意他人的举动呢?还是勤奋学习圣人明君的治国之道才是上策。”对于李刚而言,李承乾已经的太子,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跟李恪等人争宠,跟李泰等人争夺权力。而是好好学习治国之策,到时候顺利的登基就是,没必要趟不必要的洪水。

    “学习,学习,你们就知道让孤学习,难道没看见人家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吗?”李承乾大怒,斥责李刚道。

    “难道殿下有什么良策?”太少少傅张玄素问道。

    “孤要是有对策,要你这臣子干吗?你们不就给孤出谋划策的吗?”李承乾对张玄素也不客气的斥责道。

    李刚和张玄素对李承乾动不动就发怒,没有自己的主见感到无奈,相互注视一眼,微微摇头不在言语。他们都是文臣,知识渊博,会的治国之道,懂的圣人之言。但是,对于兵法一事,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所以,在这方面也想不出什么问题。而李承乾如此不顾情面的斥责他们,让两人的心里有些灰心。

    确实如同李刚和张玄素想的一样,李世民给李承乾安排的老师都是海内大儒,都是名噪一世的大家。若论圣人之道,明君之志,治国之道他们无所不精,而说到兵法一事上就不是他们所长。而李承乾虽然有东宫六率,可是负责东宫六率的太保杜如晦和少保刘政会基本只是挂个虚职,根本就不来东宫。所以,东宫六率也不在李承乾的掌握之中。所以,李承乾身边除了几个侍卫之外,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能懂兵法的人。

    所以,东宫众人给李承乾出谋划策半天也没有拿出一个实质性的建议。如此,弄得李承乾对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好脸色。

    “你看看你们,平日里把自己吹碰到说什么会什么,问什么懂什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就拿不出一个好点的建议来呢?汉王参与组建新军,李泰和李佑还能善罢甘休?你们不拿出个方案出来,让孤怎么下台,怎么跟父皇交代。”李承乾在想到李恪,李泰和李佑今后会因为组建新军献策而受到李世民的夸奖时,心里就不由的气愤不已。

    “汉王推举他府中的校尉苏定方,其目的不言而喻,皇上肯定不会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再微臣看来,汉王献策多半是为了推举苏定方而掩人耳目。所以,殿下不用为此动怒,他汉王能举荐人才,殿下为何就不能举荐一名将军呢?”此时,王仁表站了出来说道。

    “王舍人说的对,微臣也建议殿下举荐一亲信之人,组建新军。”崔知机也符合王仁表的话说道。他们两个论才能不及张玄素和于志宁等人,论威望不及李刚于志宁等人。唯有他们的家世,他们背后的家族的原因,才能让他们能否侍奉太子。所以,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便结成了同盟,时常个李承乾出些主意,以便不让自己失宠。

    李承乾在听到王仁表的建议之后,眼前一亮,他也觉得王仁表说的有道理,没准李恪献策的目地就是为了推举苏定方呢。所以,他面色有些缓和的说道,“那不知道两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两人哪里又什么合适的人选,被李承乾一问,半响沉默不语。李承乾又将目光转向李刚等人,见他们都沉默不语,脸上出现了怒色。

    李刚和张玄素等人心中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因为刚才崔知机说让李承乾举荐一名亲信之人。可是,能跟李承乾有亲信之称的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除了长广公主之子赵节之外,再无他人。所以,他们宁愿沉默不语,也不愿意给李承乾推举这样的人,让李世民对他们心生不满。

    而崔知机和王仁表如此说是因为他们都是世家之后,而赵节是公主之子,平时在一起很合得来,又见到赵节在被推选长安县令的事情被驳回,才如此想帮自己的好友一把,顺便在李承乾面前献宠才如此说。此时见李承乾又要发怒,王仁表连忙道,“殿下,长广公主之子赵节能文能武,殿下何不举荐他呢?”

    李承乾对赵节本就很亲近,见王仁表和如此说,又见人中不说话,就将事情定了下来,让于志宁给他草拟奏章。

    而在一旁的李刚和张玄素知道李承乾的秉性,见此时已定,也就不在说话,免得自己又被他训斥。

    再说李泰在搬到延康坊的齐王府之后,下了一番功夫,四处走动,终于有了不小是收获,将检校吏部侍郎温彦博和右骁卫中郎将程名振纳入了自己亲信之中。此时,他也在齐王府的书房和温彦博。程名振好友司马苏勖讨论李恪上书推举苏定方的事情。而他们得出的结论也和李承乾一样,认为李恪献策多半是为了推举苏定方而掩人耳目。所以,在几个人详细的讨论了一些关于如何组建新军,如何上书的问题之后,李泰决定上书推举程名振编练新军。

    李佑和李泰一样,也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几个大臣的拥护,他们分别是薛万彻和王文度。不过,这个两人跟李佑的态度很暧昧,让李佑搞不清楚他们的真心的投靠他,还是敷衍他。所以,在知道李恪上书举荐苏定方之后,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人没人,要策略没策略,只能作罢,望洋兴叹。



    李恪回到府中,将觐见李世民的过程跟众人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泡*书*吧(.)众人对苏定方能受到李世民的青睐表示高兴,纷纷跟他祝贺,弄得苏定方一时手忙脚乱,尴尬了半天。

    等道贺完了,众人坐定,马周笑道,“定方,看来过不了几天你就去千牛卫报道,千牛卫人才济济,你可不要堕了我们汉王府的威风啊。”

    马周是在开玩笑,李恪也就打趣道,“宾王说的对,要是本王听到牵牛卫说新来的苏定方也不过如此,那以后本王连皇宫都不敢去啦。”

    苏定方见两人如此打趣自己,老脸一红,认真的道,“殿下放心,定方一定不会躲了王府的威名。”

    李恪见苏定方说的认真,立即严肃态度道,“父皇将你调进千牛卫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让你进新军。他能如此提报你,是因为你的那份奏章起了作用。所以,在千牛卫你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行,关键在新军营里,你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来。”李恪沉思片刻后道,“据我估计,你在新军营的官职因该是中郎将,可以单独统领五千的兵马。所以,有可能新军重骑兵就由你来组建,你要做个充分的准备。”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苏定方严肃的答道。

    “定方,你在千牛卫我可以找人护持你一二,在新军营你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不过你以后在新军营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本王一定会进而帮你。”李恪真诚的说道。

    “谢殿下。”苏定方语气哽咽,封德彝请他出仕,李恪对他礼贤下士,真诚相待。如今,又为他在新军中谋取职位,会说自己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如此知遇之恩,苏定方如何能不感动。

    “咳咳”马周看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咳嗽两声。苏定方及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不在言语。

    李恪明白马周的意思,笑道,“大家没什么事情本王就先回书房了,你们继续聊。”然后,李恪和陈其两人走出了聚义殿。众人在李恪走后,又跟苏定方说了片刻,这才作罢。

    李恪回到书房,就见陈其一脸的疑惑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想问,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道,“陈其,你是不是对宾王如此做法不满意啊?”

    “殿下,末将是这么想的。”陈其直率道。

    “宾王做的对,我们理解他的意思。”李恪慢慢说道,“你要知道,定方现在已经是父皇的人,将来在新军里他是朝廷的人。所以,有些话不该在本王面前说,本王也不该听。”

    “原来如此啊!”陈其恍然大悟道。

    “现在明白了?”李恪问道。

    “末将明白了,谢殿下提醒。”陈其憨厚的说道。李恪看到陈其是憨态,也是微微一笑。

    甘泉宫的御书房,李世民一天收到了三位皇子的关于新军的上书,他心里感到很安慰。他觉得皇子们已经开始懂事了,懂的为他分忧解难了。可是,当他看完李泰的奏章,再看完李承乾的奏章之后,他怒了,他真的怒了。他觉得是自己想错了,自己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他们这哪是在给他分忧解难,分明就是在分他新军中的兵权啊。

    李泰的奏章,全篇都是圣人之言,明君之道,最后在结尾部分说了一下关于组建新军的见解。但是,很明显就是书生之见,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而同时在他的奏章中还附有一份被推荐人,右骁卫中郎将程名振奏章。

    程名振确实是一位大将之才,深得兵法韬略,奏章的中对新军的组建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兵法谋略,引据经典,无所不通。但细细品味,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实践经验。综合两份奏章,李世民不难看出这是李泰为了举荐程名振而敷衍的奏章,他根本就没有把组建新军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没有仔细研究,没有揣摩推敲过。

    李承乾更家直接,奏章中没有提及新军组建问题。满篇说都是鸿胪寺主薄赵节的光辉事迹,英勇表现,明显就是举荐赵节进入新军而已。可是,李世民知道赵节是何须人。只是一个纨绔子弟,酒囊饭袋而已。平时在长安城仗着自己的宗室亲贵,根本不把众人放在眼里。要是长广公主苦苦哀求自己,他脸鸿胪寺主薄的闲职都难以胜任。李承乾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新军吗?难道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力就不把大唐的荣辱放在第一位吗?

    李世民想到这里,想到李承乾和李泰做法,有想想李恪的所作所为。顿时气愤不已,大笔一挥,一份诏书一蹴而就。盖上打印,交给王德让到他汉王府传旨。

    王德拿着圣旨,看了看已已经到经酉时刻,见李世民不理会他,躬身退了出来,直奔汉王府而来。

    汉王府,李恪和马周一边喝着兰儿沏的热茶,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两人都杀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都在半步之间就要置对方于死地。所以,给外的认真,就连杨恩走了进来也没有发现。而杨恩也是王府中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入书房的人。

    “殿下,宫里的王公公来传旨了。”杨恩走到李恪身边,躬身说道。

    “王德?”李恪抬起头,疑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来传旨?”见杨恩一脸我不解,随即看了一眼马周,“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马周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王德在这个时候来传旨,究竟的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我们何必再猜呢,到聚义殿不就知道了吗?”马周笑道。

    听马周如此说,李恪也是微微一笑。

    三人来到聚义殿,就见除了苏定方众人都在。王德见李恪走了进来,起身给他施礼道,“殿下,快让苏烈接旨。”

    李恪看了一眼中人,朝杨恩问道,“杨老,定方怎么还没有来?”

    “殿下,苏定方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想在后院跟狼卫演练布阵呢?”杨恩不紧不慢是说道,“老奴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来。”

    李恪一听杨恩的解释,就知道苏定方肯定是自己在后院刻苦用功呢,忙给王德解释,“王公公请先稍等,苏烈马上就来。”

    王德也听到了杨恩的话,知道苏定方是在演练兵阵,心里对他的不满也随之消失,“殿下请”一拱手将李恪让在主位。

    李恪坐定之后跟王德聊了片刻,就见苏定方一身军服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到李恪,立马给他施礼道,“末将苏定方不知道圣旨到来,延误接旨,汉王殿下赎罪。”

    “书什么最?你为了组建新军自己一个人后院勤练兵阵,本王有什么权利治你的罪?”他如此说,就是让王德知道,苏定方不是故意延误接旨。随即,看了王德一眼,“王公公请吧。”

    王德也不客气,上前几步,拿出圣旨,读了起来,“昔大唐煌煌、威名远扬;功臣名将,威震四方”李恪对前面的内容不感兴趣,知道王德念道,“今有汉王府校尉苏烈,忠勇可嘉,谋略超群,朕深以为然,特赐苏烈千牛备身,准其入职千牛卫都尉之职。”

    王德念完,李恪心里高兴不已,苏定方从校尉升为都尉。如果,让他入新军的话,给他一个中郎将的职务肯定是板上钉丁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如果真如自己所想让苏定方组建重骑兵,那将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李世民还真大方,圣旨下的如此之快。

    此时,苏定方已经写过恩,从王德的手中接过圣旨。王德见事情办完,对李恪说道,“殿下,宫里还有事情,老奴就不打扰你了。”

    李恪被王德一喊,才从刚才的兴奋中醒悟过来,连忙谢过王德,让杨恩将他送出王府。

    王德离开之后,李恪才对苏定方道,“定方,明日你就要去千牛卫报道。但是,千牛卫都尉只是你暂时我职务,等到组建新军的事情定下来之后,你就要去组建新军。所以,你的压力也不少,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谢殿下,末将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然后,又补充道,“不会让皇上失望。”

    李恪听完,这才点点头,表示满意。

    李世民在写完任命苏定方的诏书,交给王德之后想了片刻就后悔自己的决定有点草率。但是圣旨已经发出去了,王德已经离开了皇宫,他也只是微微了摇头了摇头,叹息一声,也就不在纠结此事。

    而李世民下旨让苏定方入主千牛卫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李承乾和李泰还有李佑的耳朵里。李承乾自然是在东宫发脾气,跟李刚和张玄素等人过不去。相对于李承乾的暴躁,李泰表现的很沉稳,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而李佑将手握的紧紧的,心中对李恪的恨意有多了几分。

    苏定方调到千牛卫后狼卫就暂时交给了刘仁轨,李恪知道刘仁轨也是一员宿将,所以把狼卫交给他很放心。(_泡&书&吧)而狼卫因为刘仁轨的接手,在苏定方走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日李恪回道前厅,就听到兰儿跟一个侍女说关于元宵节的灯会的事情。

    “要是元宵节灯谜会能让我们出去逛逛该多好啊!”

    “兰儿姐,殿下对你很好滴,只要你求殿下,他一定会同意我们去玩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对我很好滴?”兰儿说道这里,露出了娇羞的模样。

    “难道不好吗?噢?兰儿姐难道喜欢殿下?呵呵,看,兰儿姐脸红啦。”

    两个人聊的很起劲,突然看到李恪出来,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李恪也不理会他们,微微一笑,之后径自来到书房。让两个女孩子虚惊一场,在他走后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元宵节?三天之后就是元宵节,”他回到书房后暗自思付道,“冰凝,你现在好吗?你知道我在思念你吗?”

    自从长孙冰凝离开之后,李恪忙于新军的事情,所以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可是在他清闲的时候,思念就如同一壶陈年佳酿一样来了劲道,让他深深的想念那个在远方个姑娘。

    自己来到大唐已经快半年了,现在再回想起来,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自己离开了家人,离开了最爱的女人,被莫名其妙的搞到李恪的身上。而且,他和李恪两个人的灵魂之间根本没怎么排斥,很快的融合让他在接受杨妃是自己的母亲和李世民是自己父亲的时候不怎么纠结。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都奇怪。更加难以接受的是,那么爱以诺的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清纯的眼神中充满了冰一样圣洁的感情的女子。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如同一块圣洁的磨刀石,将自己的刀锋上的血腥之气化为了浩然正气。她身上那份独有的沉静,会让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是身份,可以放下自己心中的包袱,可以想一个平常人那样的思考,那样去生活。

    可是,自己终究是注定不能过太平的日子,不能在闲暇的时候调戏良家妇女,不能在兴致所至的时候勾引隔壁的寡妇。因为,自己是李世民的儿子,是大唐皇帝的儿子。帝王之家无亲情,放在自己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

    李恪想到这里,又暗自摇头,不该想的还是不在想吧!自己如今身份,注定是一生不能平淡的生活的,何必在去奢望什么爱情呢?

    前世的以诺就不属于自己,不是自己能够得到的。二世为人的自己为了不让命运愚弄而与天斗,与人斗。也不可能再有,也不想再有爱情了,何必在对看似眼前,实际的遥不可及的爱情徒增烦恼呢?

    李恪苦笑一声,“时也,命也!既然自己躲不过,那就勇于面对吧!”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已经丝毫没有刚才的伤感和忧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杀伐之气,“人不犯我,我敬他数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李恪刻意的不去想长孙冰凝,可是她就像是他心中隐藏的一滴泪水一样,时刻会浮上心头。每到此时,李恪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平心静气的练字,这样才能暂时的压制他是想念。

    如此日子过了三天,就到了元宵节。李恪先是回宫跟李世民和杨妃请安,然后是陪他们一起到城楼赏灯,等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等困了回宫去休息之后方才回到府中。而此时天色已晚,但兰儿依然在等他,因为李恪答应活她要带她去看花灯。

    看到兰儿今天将自己打扮的格外漂亮的兰儿,李恪为自己这么晚才回而愧疚不已。女孩子都喜欢玩,兰儿是自己来到大唐之后就跟在他身边侍奉他的人。然后,在他搬到汉王府后又跟了他,每天侍奉他的起居饮食,从不假借她人之手,怕李恪不习惯。

    李恪想到这里,再看看一脸期待的兰儿,笑道,“走吧,我们去赏灯,去猜灯谜。”

    兰儿见李恪如此说,高兴的点点头,跟他他的身后。

    出的汉王府,李恪和兰儿来到花灯最多,也最好看的地方,朱雀大街。

    长安城自玄武门,朱雀大街,道朝阳门一路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各处的花灯有百十余种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灯彩,如龙凤呈祥灯、龙舟竞渡灯、南海观音灯、龙头吉利灯、二龙戏珠灯、百鸟朝凤灯、莲花灯、孔雀等、鲤鱼灯、小年灯等,并在灯中置于灯谜,如果谁能猜中,这盏灯就可以归属,而灯谜内容驳杂,成语典故,医药名称无所不有。而逛黄灯和猜灯谜的人也很多,让长安城在情景交融,体现出了他一朝京都的繁华风貌。

    李恪和兰儿在熙熙囔囔的人群的随着人潮向着一处人最多的地方涌去,而陈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二十个多个鹰卫也散入人群当中,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殿下,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兰儿指着人群最为多的地方兴奋的说道。

    “好”李恪答应道。

    然后,两个左拥右挤的挤进了人群中,来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在猜灯谜。

    就见灯火阑珊处,一绿衣女子和一个粉衣侍女背对着众人而立,在欣赏着摆放在她们眼前花灯的黄灯,而她们手里已经了有四盏花灯,显然是猜中灯谜之后得到的。旁边有很多人围观,想看看这个才女能是否能够得到最大的那盏南海观音灯。

    南海观音灯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专门解说,“各位,这几盏灯是长安最富盛名的酒楼万客居制作的,现在还剩四盏灯的灯谜没有猜出,如果能猜完这四盏灯的灯谜,那就可以猜这盏南海观音灯了。”然后,看了眼前的两位女子,“这位姑娘已经连续猜中了四盏灯,现在还有谁能出来连续猜完四盏灯,就可以和这位姑娘一起猜南海观音灯里的灯谜。谁能猜中,这盏南海观音灯就归谁。”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里都轰然叫好,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再去猜灯谜。毕竟,一个女孩子连续猜中四盏灯的灯谜就已经很了比起了。如果这个时候谁再上去,猜不中的话岂不很丢脸?所以,大家都在观望,彼此看看对方,摇头不语。

    李恪在看到绿衣女子的时候就在仔细的观察她,因为她的背影太像一个人。绿衣女子似乎发觉有人在看她,微微转身回头一看,见身后都是观赏灯谜的人,便回头继续欣赏眼前的花灯。而李恪在看到绿衣女子的面容之后一惊,大喊一声“以诺”挤出了人群来到了绿衣女子身前。

    绿衣女子见有人喊话,猛一转身就见一个身着黑衣,十四五岁,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男子出现的她的面前。她自己也是一惊,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道,“公子你看错人了吧?我不叫以诺。”

    李恪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细看,才发现绿衣女子的身形和以诺相像,两人都是体态轻盈;脸部轮廓也有点相像,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但这个女子比以诺多了一份的典雅,少了一分娇气。

    “不好意思姑娘,是本,是我看错人了。”李恪在知道眼前绿衣女子不是以诺的时候有点失落是说道。

    “没关系,公子不必介意。”绿衣女子也是低声淡淡道,而这个时候兰儿和陈其冲到了李恪面前。

    “公子你没事吧?”兰儿机灵,改口说道。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李恪感叹一声,看了一眼兰儿,“我没事!”然后,微微一笑同时也表示了对她随机应变的肯定。

    而绿衣女子身边的粉衣侍女也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然后,朝李恪瞪了一眼道,“这样灯火通明的地方也会看错人?”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李恪有目的。

    而兰儿也不甘示弱,回击道,“看错了怎么啦?我们是来猜灯谜不行啊?”

    “猜灯谜?”粉衣侍女傲慢道,“看你们三个人就知道没什么文化,说大话还猜灯谜呢?你以为灯谜是你们家做的啊,说猜就能猜啊?”

    绿衣女子还在回味李恪刚才那句话,就听见自己的侍女已经跟李恪身边的女子吵了起来,刚要阻止,就听见李恪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就猜上一猜,看这盏南海观音灯归谁?”他是实在看不惯粉衣侍女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才在兰儿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开口说道。

    绿衣女子知道是自己的侍女惹恼了眼前的黑衣公子,瞪了一眼粉衣侍女,对李恪歉意道,“香儿无礼,公子还望赎罪。”

    李恪道,“没事,我们也是来猜灯谜是。”说完,就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一盏灯的谜题。

    第一个灯的谜题是:入门无犬吠(打一字)。

    李恪不想思索的说道,“问”

    解说之人笑道,“公子猜的对!”顺手摘下那盏灯递给了兰儿。

    第二个灯的谜题是:久别重逢(打一中药名)。

    李恪说道,“一见喜。”

    解说之人依旧笑容可掬的说道,“公子又猜的对了!”然后,摘下那盏灯递给了兰儿。

    但是,在李恪猜的四个灯的时候,老板的脸上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黑衣公子如此厉害,尽然也是一口气猜出了三盏灯的谜底。如果,第四盏灯也被他猜中的话,那他就可以和绿衣女子一起猜南海观音灯的谜底了。

    而绿衣女子也没有想到李恪有如此实力,看他猜刚才的三盏灯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可见他博学多才。自己猜手里的时候也没有他这么轻松,可见他在这方面强国自己很多,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有多看了李恪几眼。

    而观看的人见李恪不费吹飞之力的就连续猜中三盏灯的谜底,也为他加油鼓助威。

    第四盏灯的谜题是:“退席(打《论语》一句话)”

    李恪最近都在研读《论语》,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谜底是:不在其位。

    解说之人一脸的不信,他刚开始就认为绿衣女子在灯谜的时候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李恪比她还要强上三分。边将灯递给李恪,边说道,“公子,姑娘两位可以到这边来看谜题,同时猜这个灯的灯谜。”说完,手一摆,“两位请”

    李恪对绿衣女长微微点头,表示她先。绿衣女子也不矫情,径直上前观看谜题,看完之后示意李恪看,李恪上看到的谜题是:“故(打《史记》一句)

    李恪看完之后,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了答案。然后,他看向绿衣女子,见她还在苦苦思索,知道她还没有猜出,也不提前说出,默默的看着等她。

    围观的人在看到两位都为灯谜苦思冥想,不由的开始议论到底是什么样的谜题呢?能让两人如此想半天。

    片刻过后,绿衣女子方才抬头低声道,“小女子不知,还望公子告之。”

    李恪见绿衣女子如此谦虚,不像她身边的侍女那么刁蛮,心生好感,说道,“总之不离古文者近足。”

    绿衣女子听完谜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公子赐教。”

    “姑娘客气了,在下也不过偶尔撞上而已。”李恪谦虚道。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际,解说之人已经将南海观音灯摘下来,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公子,这是你的灯,你拿好!”

    绿衣女子见南海观音灯被李恪拿走,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心里惋惜,跟李恪道别,拉着侍女朝人群外走去。

    “小姐,这就走了?南海观音灯不要啦?那可是你....”

    “不用说啦,我们输了,南海观音灯自然是真位公子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公子的时候自己会如此紧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原因,她也不至于会猜不出这个谜底。难道是因为他刚才那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粉衣侍女见自己的小姐如此说,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恪,跟在绿衣女子身后。

    李恪在离开的绿衣女子眼中看到了失落,还有无奈;又听到粉衣侍女还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感觉到绿衣女子对这盏南海观音灯很在意。心中想到自己得到她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她很想得到它,何不送她呢?所以,在绿衣女子还没有走出人群的时候叫住她,“姑娘”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绿衣女子没有回头。

    “姑娘喜欢这盏灯,那在下就送你吧。”李恪说道。

    绿衣女子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最终还是转身,接过南海观音灯,跟李恪道了谢,消失在人群中。

    众人见南海观音灯已经送出,再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就相继离开。而李恪和兰儿三人又逛了片刻,这才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兰儿一脸的不高兴,说李恪怎么就把南海观音灯送给绿衣女子,一路上不怎么搭理李恪。李恪也不解释,只是哄她说等有机会待他去西市玩,给她买好东西。兰儿知道李恪说到做到,心里很高兴,这才恢复了她以前的样子,搞的李恪郁闷了半天,心里叹道,“女人就是需要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