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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北的十月已经进入了严冬季节,草木枯萎,河流结冰。北风呼啸,夹杂着淡淡雪片的阵阵寒风就像无数把弯刀一样刮在人们的脸上,生生的疼痛。这样的天气别说是人,就是连草原上的狼都不会轻易出没。

    可是,不会有人相信,就在这样的大风天,却有一队骑在寒风中缓缓而行。初看这队骑兵时人数不算很多,也就数百人而已。可是细致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排成了一跳细长的直行线,出现在北方边界的天际,就像是一条从北国天空缓缓流下的墨汁一样。

    骏马在慢慢的奔腾,黑线越拉越长。这时你要是再细看就会发现这队骑兵足有尽七八万之众。他们以千人一对的长形方阵缓缓还行。虽然,骑在马上的士兵虽然个个精壮彪悍,但也掩饰不了点点血迹下脸上出现疲惫和沧桑。而在第五个方正的前方,一面灰色苍狼头的大旗迎风而动,显得精疲力竭,丝毫不能因为北风呼啸而迎风招展。

    苍狼旗下面的骑兵明显要你其他的骑兵精壮,但也不像其他的骑兵那样显得毫无斗志,灰心丧气。他们的身上皮甲也千疮百孔,点点血迹表面他们经过一场激励的战斗。可是他们依然精神饱满,他们始终高傲自己头,就像天空中的雄鹰,不屈不挠。因为,他们的突厥可汗的亲卫,是草原霸主颉利可汗的铁卫。

    颉利可汗,名叫咄苾,为启民可汗第三子。620年继其兄处罗之颉利可汗位,复以其后母中国隋朝义成公主为妻。然后,以父兄基业为基础,不断的四处征伐,使得自己兵强马壮,将草原阿史那部和其他游牧民族敕勒(或作铁勒)各部散在漠北,有薛延陀、回纥、都播、骨利干、多滥葛、同罗、仆固、拔野古、思结、浑、斛薛、结、阿跌、契苾、白霄等十五部统一在了自己的铁蹄之下。是草原当之无愧的王。

    可是,今天的颉利可汗脸色阴沉,目露凶光,一言不发在骑在马上。他身边有几个忠心的部下护卫在他的两边,小心谨慎的沉默不语。他们分别是: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与和契苾何力。

    他们三人都是颉利可汗的亲信部将,从颉利可汗征讨草原各部开始就始终如一的跟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三人面对颉利的冷峻的目光时也不敢说话。因为,今天他们打了败仗,败给了曾今臣服于他们的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他们没有想到,这些曾经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薛延陀人会反叛他们而出逃,并且在追击他们的时候还给遭到他们的埋伏而给给了他们重创。自从颉利坐上大汗位置,迄今为止败的最为惨烈的一仗,所以颉利才会如此恼怒。他们跟随颉利已经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峻而凶悍的目光。所以,他们只能谨慎的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现在到了什么位置?”颉利突然停住了战马,沉声问道。

    执失思力是第一个听见颉利问话的人,他立即答道,“可汗,还有三日的路程才能到达阴山。”他说话很简短,生怕惹颉利不生气。

    “怎么这么慢?”颉利有点不悦,他败给了曾经臣服在他手下的卑贱的薛延陀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部落,回到圣地阴山,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因天气寒冷,士兵衣裳单薄,又经过了一场大战,士气有点低落,再加上我们是逆风而行。所以,一天的行程都不是很快,估计三天能够达到阴山已经是最快的速度。”阿史那?社尔见颉利问不悦的神色,补充了执失思力的话。

    “今年草原连降大雪,草地被雪覆盖,牛羊冻死不少,各部缺衣断粮的事情时有发生,生活都很困难。”颉利突然沉声说道,“将士们衣着单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来还得想想办法,不然熬过这个冬天的很艰难的事情了。”

    “大汗的意思是?”契苾何力小心的问道。

    “通知各部,暂时安营扎在,再通知个部落首领到我大帐开会。”颉利突然下命令道。

    “是”执失思力沉声答道,然后一拍马鞭,消失在方阵中。

    “大汗有令,停止前进,各部按因扎寨。”

    “大汗军令,停止前进,各部按因扎寨。”

    数万的骑兵停止了前进,开始有条不絮的打起了帐篷。而各部的首领也在从各自的方阵不断的涌向颉利所部的位置。这其中突厥的二汗突利和左贤王欲谷设两人显得有点忧心忡忡,似乎都有心思。

    他们两人的这次追讨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前锋部队,可是都被敌人给予了重创,以至于颉利在前方情况不明的条件下孤军深入,损失了数万的精兵。当时颉利只是眼里的训斥了两人,但是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处罚是在回到阴山之后。因为,损失数万的精兵,以颉利的性格是不会不给族人一个交代的。所以,此时的安营扎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有点唐突,让他心中担忧不已。

    颉利骑马来到高处,看着南方天际的薄云,暗自沉思道,“李世民,我很想到你的长安去看看,寒冷的冬天你是怎么过的。”

    自从便桥之盟之后,他对李世民的态度有了转变。首先的佩服李世民的胆识,能够单骑入敌营而面不改色,还干训斥自己,其次是,唐人虽然没有强大的骑兵,但是他们士兵的顽强和勇猛也是自己所忌惮的。

    由此,他更像知道李世民的情况,更像了解这个可以做自己对手的敌人。

    正在这时,就见执失思力骑马奔了上来,在颉利身边说道,“大汗,帐篷已经搭建好,各部首领已经在牙帐中等你议事。”

    “突利和欲谷设两人都到了吗?”颉利阴沉的问道。

    “突利二汗和左贤王欲谷设两人也在大帐中。”执失思力干脆的说道。

    “算他们两个好友自知之明。”颉利说吧,挥马朝大帐而去。

    颉利的临时牙帐虽然比不上在阴山的可汗王帐,但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迅速的搭建而成,也足以说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点。牙帐不是很大,但也能容得下二三十人,牙帐的正北方是颉利的位置,上面铺的是归真的虎皮。而他的左下角的二汗突利的位置。此时的突利已经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沉默不语,其他各部首领要好几个在低声交谈,也有几个在蒙头不语,自顾自的喝着眼前杯子里的马奶酒。

    “大汗到”外面的士兵喊道,然后就见大帐掀开一角,颉利和执失思力走进了大帐。颉利来到大帐,各部首领都起身,恭敬的站在两边。颉利目光一扫众人,发现了除了驻守阴山的右贤王之外阿史那部各族一汗一王二十多个部族都在,然后将目光停在突利的脸上,凝视了片刻,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才徐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各部首领见颉利就坐,这才转身朝他呼唤道,“见过大汗”

    “大家都坐吧”颉利大声说道。

    “谢大汗。”众人这才坐定。

    众人坐定,就见颉利突然大声吼道,“突利和欲谷设两人你们可知罪?”

    突利早就知道颉利会问罪兵败之事,忙起身喊道,“请大汗赎罪,突利知罪,请大汗责罚。”他如此的认错,可是激怒了左贤王欲谷设,此次追击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的颉利的安排,他们只不过是按照颉利的指示形式,你突利怎么就把兵败的事情推倒自己身上呢?如此一来自己不是也有责任了吗?再说自己的主帅,你是副帅,自己的责任肯定比你大啊。

    欲谷设想到这里,也站出来傲然说道,“不知道大汗说的何罪?”他想自己怎么着也是颉利的亲侄儿,要不是自己的父亲传位给他,他也做不到阿史那部可汗的位置。所以,欲谷设想把责任推倒突利身上。

    “混账,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你损失了我阿史那部几万的儿郎,你现在还说你不知道是什么罪?”颉利怒道。他早就知道欲谷设因为自己兄长将大汗的位置传给了自己而心生不满,所以此次追击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时不出力,所以才被对方伏击而损失惨重。

    “这是大汗下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而已,我没有做错什么。”欲谷设毫不在意的说道,“再说突利二汗都认罪了,他是行军副帅,大汗可以治他的罪。”

    突利听到欲谷设话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的等待颉利如何对待。他知道颉利和欲谷设两人之间的矛盾。正因为如此,在这次追击当中颉利才特意安排他和欲谷设为追击先锋,就是想消弱欲谷设的力量。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欲谷设跟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遇到之后一击便逃,没有牵制住对方,反而让他吃了个大亏,损失好几万人。而欲谷设只不过损失了不到一万人马而已。所以,自己跟在欲谷设身边也只有逃跑的份,才会导致今天颉利问罪。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颉利遇到这样的机会今天肯定不会放过欲谷设。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的认错就给了颉利治欲谷设罪的最好的借口,他相信颉利不会针对他。

    果然不出突利所料,颉利听完欲谷设之话后大怒,“欲谷设,你部和突利部十万兵马遇到敌人尽然不堪一击,望风而逃,致使敌人将兵力集中在一起,让阿史那部损失了惨重,现在你还敢如此狂言,难道我就不能治你吗?来人,将欲谷设绑了,拖出了砍了。”颉利也很聪明,他愣说的损失了阿史那部的兵马,没有说是损失了自己的兵马。他是话一说完,就见帐外进来两个亲兵,上前想将欲谷设绑下。

    “颉利你敢,你为什么砍我,你有什么权利砍我?”欲谷设挣脱两个哈氏的捆绑,大声道,“要不是当年父汗将大汗的位置让给你,你有什么资格做到这个位置上,今天你自己犯了轻敌之心,孤军深入,还将罪名推倒我的身上,我不服。”

    “兄长传位给我是因为我有这个才能,要是传给你,阿史那部早就被你害了,你现在犯罪不认错,还敢顶撞本汗,将自己的罪名推倒他人身上。”颉利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众人,“今天我就代表阿史那部的族人惩治了你,给族人一个交代。拉出去砍了。”

    “颉利,你敢杀我,我不服,你不能杀人,你有什么资格杀我。”欲谷设此时才觉得自己低估颉利的实力,没有一个部族的人为他说话。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冲动,颉利想好了就是要杀掉自己。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经被拖出了大帐。

    颉利转眼看了一眼突利,“突利,欲谷设是前锋主帅,负主要责任。你身为副帅罪不可恕,但是念你勇于承担责任,知错认错,本汗就从轻发落你,让你戴罪立功。”

    “谢大汗”突利感激的说道。

    颉利看了一眼突利的表情,甚为满意。今天要不是突利主动承认罪责,他是没有办法治罪于欲谷设。所以,他能杀掉欲谷设也有突利的功劳,再说和欲谷设相比突利在阿史那部颇得族人的拥护,不是自己想杀就能杀的。

    颉利和众人说话之时,就见亲兵将一个血淋淋的认头用盘子断了上来。颉利看了一眼挥手让他退下,继续说道,“连日大雪,牛羊冻死无数,部族生活艰苦,我们急需要过冬的粮食和棉被。所以,我决定停止前进,改到宿州,在哪里补充下粮草,激励一下士气咱们在会阴山。”

    “大汗,我们跟李世民制订了协议,恐怕这样不妥吧?”说完的话阿史那部最老的一个首领。

    颉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们没必要跟唐人正面交锋,只需要攻破宿州,将他们的粮食,财宝还有女人精壮之人带走就行。即是李世民知道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难道还要追到阴山不可?到时候我们在用他们的人跟李世民交换粮食,我就不不相信李世民会置之不理?”

    “大汗此计甚好,我们同意。”有人赞同道。

    “唐人的女人不错,这次一定要多抢几个回到暖被窝。”有人已经开始想攻入宿州之后的盛况。

    颉利将目光看向突利,问道,“你认为呢?”

    “一切听大汗吩咐。”突利说道。

    “好,这次戴罪立功,你就作为先锋部队前行,道云州引开唐人的注意力,我们则直取宿州,倒时候在阴山会盟,一起分封财宝和女人。”颉利严肃的说道。

    “遵命”突利知道颉利想让自己成为诱饵吸引唐人的注意力,自己就可以轻易的攻破宿州。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抢钱抢粮抢女人呢,自己要是不答应肯定会中众人不高兴,所以只能应声答是。

    如此,众人的兴致很高傲,欲谷设死已经在他们心中成为了过去,抢钱前两强女人才成了他们心中最想做的事情。

    PS:这是一个大章,发的有些晚,写文大家能够希望,提出意见!

    第二天早晨,颉利就命令突利部向云州进发,突利很干脆了召集了自己部族的人马向云州而去。在突利率部离开之后,颉利随即召集阿史那部各族首领,将他各部的兵力又做了一份布置,这才率军开拔,向宿州而来。

    突利部按照颉利的指示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就率部到了云州城外的一百里的西坡,然后安营扎寨,又派出少量的骑兵分队前去探测云州的虚实。

    在西坡的可汗牙帐中,他身边最为忠心的两员战将,稳坐在他的下手,不时的图上指指点点,在讨论着什么。可是突利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在想有关攻颉利攻取宿州的问题。

    颉利让他前来佯攻云州,而他将欲谷设的一万兵马给了自己,然后他再自己整合了各部人马,将他们集中在自己身边去奇袭宿州,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这样倒是让自己甘愿为他做嫁衣,得了欲谷设的一万人马其他各部的首领的眼红的很,他岂能不明白颉利的用心?而颉利又将各部首领召集到自己身边和他一起抢劫宿州粮食缓解部族缺衣少粮情况,倒是给了各部一个人情,真是一举两得。

    还有就是他选择宿州,确实很有眼光。就唐人现在能给突厥轻易入侵的城镇也只有宿州最为富有。

    如今连降大雪,部落的牛羊死伤无数,缺衣少食,族人生活很困难。颉利和其他各部可以在宿州抢劫一番,也能缓解一下燃眉之急。可是自己呢?颉利说到了阴山再分财宝,这只是一句空话,谁会把到嘴的肉分割别人?

    “看来我也该想想办法才是,不能让部族的人饿死啊。”突利突然叹道。

    “二汗,我们奉命佯攻云州,让其他各部去抢钱抢粮,颉利可汗也太没道义了吧?”阿姆不愤的说道。他是突利的侄子,是突利哥哥桑比甲的儿子。桑比甲在临死之前把他托付给突利,是突利把他一手带大的。所以,在突利的眼中他就是自己的儿子,而阿姆也不畏忌颉利,所以才敢这么之言不愤。

    “是啊二汗,颉利也太不把咱们部族放在眼里了,他们去抢钱抢粮抢女人,让我们在这里吸引大唐的兵马,那我们部族的族人怎么办?难度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冻死?”另外一个长的凶悍,满脸胡子的中年人也不悦道。

    他叫扎德勒,是阿史那部的一员猛将,深得突利的信任。而扎德勒对突利也很忠心。当年在全族的举办的比武当中,他仅一招败给了阿史那部的第一勇士琅德。颇得颉利的喜欢。当时颉利就问他是否跟随自己做他的亲卫队长。但他却直言说自己是突利二汗的部下,也是阿史那部的族人,会为颉利征战草原。颉利见扎德勒说完婉转,但其意就是不想跟随他,虽然恼怒异常,但对扎德勒也没有办法。毕竟扎德勒是突利的人,而且说话得体让自己抓不到把柄,所以只能作罢。

    由此可见他对突利的忠心,而突利面前如此随意的表露对颉利的不满,说明他在突利心中的位置不比阿姆差。

    但是,就因为这样原因,他和突厥第一勇士,颉利的亲卫队长琅德不对眼。琅德认为他是看不上自己所在的亲卫千人队,而扎德勒也不服琅德,始终想着要和他好好的打一场。

    “你们两个别说这些没用的话,现在还在这里发牢骚有用吗?”突利有点不悦,“颉利明显是在削弱我们部族的势力。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打压我们部族而给其他部族好处。他给我们的欲谷设一万骑兵其实就是为了想让其他部族的首领妒忌我们而对我们长生不满而已。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违背他命令的前提下多为自己部族争取粮食和衣物,缓解缺衣少粮的压力。”

    “二汗可有什么想法?”阿姆问道。

    “先察看下唐人的情况吧,多观察云州成,看看他们是否对我们足够的重视。并且,我们还要做个跟他们一战的准备,如果他们一旦出现疏忽大意的地方,我们就直接挥军云州城,在云州大肆抢劫一番。”突利眼中寒光一闪,“颉利的目的不是让我们牵制唐军吗?这样的牵制我想他倒是也没话可说吧。”

    阿姆和扎德勒听突利说完,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凶光。部族现在的族人的生活已经到了断粮死人的地步,只要能抢的到粮食,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人想到这里都不由看了对方一眼,相继跟突利告罪离开,离开了突利大帐。

    颉利在突利走后粗略的算了一下他的行程,觉得突利五日就能够到达云州城下。所以,他只要带着数万的骑兵默默前行,白天安营扎寨,晚上开始行军,八天之后准能到达宿州城下。他如此就是不想引起唐军的注意,进而能够奇袭成功。因为他在跟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的一战中损失了三万多的兵马,虽然又杀了欲谷设夺了他是五万人马。但是新归附的这些人军心不稳,并且他又将其中的一万给了突利,为了就是让他能够安心的做诱饵。所以,他奇袭宿州的时候就想做到尽量的减少伤亡,能够轻松拿下宿州是他这次奇袭的目的。所以,他这样隐秘的行军,在第八日的晚上也准时到达了宿州城外四十里的位置。

    数万的人马在苏州城外四十里地方静静的等待着颉利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一群饿狼一样扑到宿州,抢城里的女人和粮食。所以,马上的每个士兵的眼里都露出了一股的贪婪的目光,而在这样的目光之中还有对杀戮的向往。这就是突厥人,这就是强悍的突厥骑兵,在他们心里杀戮才是最重要的表现自己武力的方式。

    宿州城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士兵在巡逻的时候因为天气寒冷在缩在角落里将长枪夹在腋窝两手相互搓来搓去。

    “大牛,你不用那么谨慎,过来躲会儿。这么冷的天气就是狼也不敢出没,更何况是突厥人呢。”一个士兵喊道。

    “王三,突厥骑兵在三天前就已经陈兵在云州城外,张都督前天领兵驰援,走之前下令宿州要做好防范,王将军已经加派了人手巡逻,我们不能大意啊。”叫大牛的汉子自顾自的望着城下,低声说道。

    大牛说的张都督就是代州都督张公谨,他身为代州都督,掌管着代州、云州,宿州等数州军事,所以在接到云州的求援之信后急忙调兵驰援云州,同时给主管宿州兵马的王宽下了命令让他严守宿州,以防突厥骑兵的奇袭。

    王宽在接到张公谨的军令之后立马对城内的兵力部署做了安排。但是宿州城的兵马只能够宿卫宿州,本就不多,再加上张公谨及时调走了一部分人马。所以,他虽然做了安排,但兵力就显得有点单薄了。再加上天气寒冷,士兵身上的衣服难以抵抗这样的严冬的寒冷。所以,在主将不在的时候,很多人总是偷偷的躲在城门洞里或者别的地方避风。

    “老王,你看大牛是不是冻傻啦?”刚才说话那个士兵又向身边一个老兵说道,“今晚这么冷,连平时出没的狼群也不在嚎叫,哪来的突厥骑兵。再说今晚孙将军刚巡察完毕,肯定不会再来巡察,何必那么委屈自己呢。”

    他口中的孙将军就是宿州副将孙富通,王宽的副手。

    老兵不跟他搭话,但心里也似乎默认了这句话,看了他一眼不言语,跟很多士兵一样躲在缩在避风处闭目不语,而心里却期待着天亮,这样就不会挨冻了。

    可是,就在此时,就见远处的天空无数的星星朝城墙飞来,同时听到大牛喊道,“敌人....”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带火的羽箭钉在了城墙边上。

    众人都在发愣之际就见老王一身跃起,朝城墙外一看,大吃一惊,就见城外密密麻麻的火点朝宿州城涌来,不时的还传来阵阵的马蹄声。他突然醒悟,是突厥人,是突厥骑兵。

    他大喊道,“快起来,是突厥人,是突厥骑兵奇袭宿州城了。”

    而他身边的众人这才被他的声音惊醒,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大家一边喊道,“突厥骑兵来啦”一边四处逃窜。因为,突厥的羽箭就像是鱼一样密集,稍有不慎就会被射成刺猬。

    而此时的城墙上早已乱成了一团,身上被着火的羽箭射中的士兵死状惨烈,而射中没有死的士兵在熊熊的大会中哀嚎,其声音异常的惨烈,在漆黑的夜里像一记重锤,敲破了众人的防线。让没有被射中的士兵忘记了自己任务,四处乱窜,躲避着煎雨。同时城内的很多地方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突厥骑兵在颉利的命令下快速到达了宿州城下,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煎雨,给城内的唐军一个下马威,然后才开始纵马冲锋。

    因为,城内士兵防守松懈,再加上突厥的突如其来和疯狂的箭雨,城门很快就被攻破。突厥骑兵一入城就像从天而降的死神,用手里的弯刀像收割麦子一样将唐军的首级砍了下来。唐军也在中下级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反击,可是面对马上的突厥骑兵,他们的反击显得有点凄凉,还没有挥出手中的长枪,就已经被对方跃马而来,将他斩杀在马下。

    城门附近不断有突厥骑兵涌入,而唐军也不断的向城门口驰援。两军在城门口你死我亡开始了抢夺这块足以致对方性命的必经之地。唐军贵在人多,而突厥骑兵在这里显示不了威力。所以,两边开始了拉锯战,在城门口发生了一幕血战的情景。

    颉利发下突厥骑兵在城门口停滞不前,对身边的执失思力问道,“怎么回事?是哪个不在攻打东门?”

    “是左贤王部。”执失思力答道。

    “谁在指挥?你过去看看,真实一帮饭桶,连一个城门都拿不下来。”颉利怒道。

    “是”执失思力一拍马鞭,消失在颉利的视线中。等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城门附近,他见突厥骑兵和唐军在狭小的城门附近厮杀,大声喊道,“纵马冲过去,用你们的战马的铁蹄踏破他们的胸膛。”

    这些左贤王的骑兵缺少了左贤王之后,军心有些涣散,才会被拿来攻城。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忽略了他们的战斗力,因为他们的突厥骑兵。刚才他们没有好的主帅指挥,所以才陷入被动的局面,现在有执失思力指挥,他们听到执失思力的喊话,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用力的拍了一下马尾,然后用力的将马缰绳一拉,骏马高高的将前踢抬起,踏破了一个唐军的头颅的同时跃入了后面蜂拥而上的唐军面见。后面的突厥骑兵也是如此,不断的用自己的坐骑斩杀着唐军士兵的性命。他们每次冲击一次,就向前推进数尺,如此不断的冲锋,唐军开始有了溃败的局势,在突厥骑兵的冲锋下开始有了退败的迹象。

    刚从城门楼上巡察回来的宿州副将孙富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好想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没有想往常般的宽衣就寝,而是在书房看书,但心里却想着云州突厥寇边的事情。

    就在他感觉有些困意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声音喊道,“什么人?”“突厥入侵,我要禀报将军。”

    门被推开,一个士兵疯疯颠颠的跑了进来。“你..”孙富通还没有来得及斥责,就见士兵说道,“禀将军,突厥奇袭宿州东西两门,城门已经告破。”说完倒地而亡。

    孙富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士兵,见他后背中了一箭,已经气断身亡。而这只羽箭真实突厥骑兵多专用的狼牙箭,心里一沉,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唐军兵士,大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城门口驰援。”说完,起身拉住一个亲兵说道,“你去告诉王将军,让他从北门带着城内的百姓开始突围,我会拖住突厥骑兵,会誓死保卫宿州城,和宿州城共存亡。”

    “是”亲兵一愣,忧郁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答应一声朝门外跑去。看着亲兵消失的背影,孙富通回头看了自己妻女住的后院,狠心的转过头,领着士兵朝城门口而去。

    孙富通带着人马来到城门口的时候,突厥骑兵已经冲开唐军的防线,而唐军也已经出现了败逃的迹象。孙富通大声的吼道,“不准后退,给我顶住。”但是此时的唐军已经士气全无,根本就不听他的命令。孙富通无奈之下,练练砍翻几个逃跑的唐军,这才稳定住了局势。

    “大家不准后退,你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妻儿父母,是宿州城的百姓。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冲杀进城,杀你的父母,奸yin你的妻子吗?你们是大唐军人的,你们是保护自己妻女,保护自己父母,保护宿州百姓的唐军。他们信任你们,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保护他们的吗?将士们,为了宿州百姓,我们不能后退,一定要顶住。”孙富通的话激起了士兵们心中的仇恨,突厥人的凶残他们是知道的。如果真的让他们入城,那自己的妻女父母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此一想,唐军士兵的身体又充满了斗志,迎着突厥的骑兵又开始组建了一层防线,挡住了突厥骑兵的冲杀。

    执失思力在离城门不远出的一块地方指挥着突厥骑兵的冲锋,就是在突厥骑兵冲破了唐军防线的时候,孙富通的到来让唐俊稳定了军心,又重开开始组建起防线。他一阵气恼,知道要想击溃这里的唐军就必须要将那个唐军主帅斩杀。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挥马朝着孙富通的法向杀来。

    孙富通也发现了突厥人指挥这里的主帅就是这样朝自己杀来的突厥将领,存的心思和执失思力一样。所以,他也挥马迎上了执失思力手中的狼牙棒。

    长枪和狼牙棒相撞,孙富通虎口鲜血流出,自己的双手好想麻木了,根本就动不了了。此时,他才知道这样突厥骑将的厉害。执失思力在跟孙富通的一击中已经发现了孙富通臂力不如自己。所以,他再一次举起狼牙棒朝孙富通的头上砸来。孙富通现在的双手已经使不上力,所以勉强的移动身子想躲过这一击。可是,执失思力岂能如他所愿,在狼牙棒快要落在孙富通头上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轨迹,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将孙富通砸下了马背。

    执失思力看着在地上攥紧长枪想挣扎起身的孙富通,心里佩服他的硬气,突然说道,“唐将,我很佩服你的硬气,今天在你死前我就告诉你的名字,好让你死的明白,我叫执失思力。”说完,就见骏马嘶鸣,他的坐骑的前蹄硬生生的踏在了孙富通的身上。

    孙富通一死,唐军开始有点军心涣散。但是,孙富通的话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心里,“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冲杀进城,杀你的父母,奸yin你的妻子吗?”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后退一步,硬生生的顶住了突厥骑兵的冲击。

    但是,突厥骑兵逐渐的向前推进,城外的骑兵不断的涌入。所以,剩下的唐军始终挡不住进城的突厥骑兵。他们不断在突厥骑兵的铁蹄和弯刀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和使命,没有一个人后退过。

    执失思力看着眼前宁死不退,誓死守护身后十尺之地的最后几个唐军,眼中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宿州主帅王宽在通过亲兵的传话知道孙富通的传话之后毫不犹豫的指挥士兵让百姓从北门出城。而突厥好想也是有意的想放过了这一要道,倒是让王宽顺利的出了城,带着百姓朝代州而去。但王宽带走的人只有少数,而且还都是宿州城的士族子弟和富户。所以,城内的百姓依然在突厥骑兵铁蹄下苟延残喘,等待着他们的屠杀。

    突厥骑兵进入宿州之后烧杀抢掠,无所不作,将宿州城变成了火的天堂,血的海洋。

    城外,站在高处的颉利正在冷眼光看着城内突厥骑兵的烧杀抢掠,他身边的阿史那?社尔看到北门逃窜而出的王宽不解的问道,“大汗为何不在北门派兵把守?”

    “如此不是更加的让唐军士气涣散吗?”颉利沉声道,“唐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死,如果他们没有了逃生之路,可能还会跟我们硬拼到底。现在,有了一跳逃生之路,他们为了活命,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唐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在生死关头才能敢于牺牲,平时都是太过自私的想着自己。所以,他们即使有文化,有肥沃的土地,有无数的精壮士兵。但也只能在我们的铁蹄下战栗。”说道这里,颉利看了一眼阿史那?社尔,“我们这次来宿主的目是奇袭,只要财宝和女人,没必要在这里跟唐军硬拼,增加过多的伤亡。所以,放他们一条生路,打击他们的士气才是最好的攻城办法。”

    “末将受教了。”阿史那?社尔恭敬的说道。颉利的睿智他在当初跟谁他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所以,他才会选择他做自己的主人,做自己的可汗。

    颉利不在言语,城内女人叫喊声,老人和孩子的哭声就像是一首悲壮的牧歌,让他陷入了当年在草原四处征战的场景。

    代州都督张公谨带着五万兵马驰援云州,兵马到了云州城,云州守将林全勇和副将杨若心里才安稳了不少。

    突厥骑兵到云州城外一百里的西坡之后林全勇就非常的谨慎,生怕他们来个突袭或者强攻。所以,他派人到代州求援,并且派出了数十匹精骑前去侦察敌情都。可是等了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二夜,斥候都杳无音讯。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斥候已经成了敌人猎物被捕捉了。所以,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始终为不清楚对方的兵马的数量和兵力部署而感到发愁。他一连派出了十几拨精骑,他们都不去不复返。这让他不知道以云州城现在的兵马是否还能够守得住对方的攻击?

    幸好这两天突厥只是在西坡驻扎并没有进犯云州,才让他安心了不少。

    今天,代州都督张公谨又亲帅五万兵马到了云州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张公谨,字弘慎,汉族,魏州繁水人。玄武门政变的时候他与长孙无忌等九人埋伏於玄武门之外,成为李世民登基的关键人物之一。李建成、李元吉被杀後,其党羽进攻玄武门,张公谨有勇力,以自己一人之力硬抗数十人,硬是将城门给关上。所以,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他很信赖,拜他为代州都督,统管云州等数州军事,防御北方突厥。

    他在代州接到求援时,立刻调集人马,马不停蹄的向云州赶,正好在第三天上午及时赶到了云州。他来到云州后第一时间登上城楼察看了云州城对突厥的布防之后这才回到云州都督府。

    “林将军,云州城外的敌人是何部?有多少人马你给本都督介绍一下情况。”张公谨没过多的废话,直入主题。

    “张都督,突厥陈兵西坡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他们始终不动,没有进攻迹象。末将排出的斥候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所以,暂时不清楚突厥的兵力部署和人员情况。”林全勇老脸一红,低声说道。

    “三天的时间都按兵不动?为什么三天了还没有动静?你连一点的军情都没有打探到?”张公谨惊讶的问道。

    “末将无能,还请张都督责罚。”林全勇跪倒,他这一跪,大厅中的杨若和云州的其他将领都跪了下来。林全勇有罪,他们岂能身免。

    “起来吧,云州安然无恙,你们有什么罪让本都督治的?”张公谨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林全勇,“但是作为主将你到现在还连敌人那突厥那个部落,兵力部署如何都不清楚,那你这个主将是怎么守城的?”张公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怒色,林全勇知道自己太过谨慎,不愿意派过多的人出去查探,所以才搞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都起来吧!”张公谨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林全勇等人,淡淡的说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你们不侦查清楚敌情,我们如何布置,如何防范他们呢?”

    “张都督请放心,末将现在就去安排,一定会在天黑之前将敌人的情况摸清楚。”林全勇在张公谨到来之后心里踏实不少,才如此肯定的说道。

    “去吧!务必在今晚摸清敌人虚实。”张公谨沉声道,他知道林全勇和云州主将都想求得安稳,只要确保云州不失就行。所以,不敢过多的派遣斥候出去,以免和突厥短兵相交。

    当时,接到云州的求援之后,他以为突厥要攻破云州,才急急忙忙赶来。可是来到云州才发现突厥始终按兵不动。他心里很疑惑,其中肯定有诈。现在听林全勇是表述,对突厥的此行的目的更加怀疑。

    “哎,都是林全勇等人太过小心谨慎,不然多知道一些突厥的情况,自己何必如此被动的瞎猜。”张公谨心里叹道。而现在他既然来到云州,就要做好云州的布防任务。所以,他也只能等到晚上斥候打探回来的情况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云州处在漠北草原的边际,天气比较寒冷。晚上,张公谨拒绝了林全勇和云州将士给他安排的接风宴,独自一个人登上了云州城楼,向西坡的方向瞭望。

    斥候出城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又出问题?这次林全勇可是派出三队,每队一百人。一百人斥候队伍遇到突厥的斥候也不会一个都回不来。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厥人也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底细。派出的斥候数量也很多,两边的斥候相遇,大唐的斥候肯定不是突厥人的对手。想到这里,张公谨突然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好想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他看了看代州的方向,又看了看宿州的方向,暗自叹道,“希望宿州和代州不会发生什么情况,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必须立马回去。”

    当时,他知道云州突厥寇边,走的比较急,所以对两州的军务安排不够周详,并且还从宿州调了五千精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疏忽,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简单。突厥人的目的也并非寇边那么简单。

    看了漆黑的夜空,张公谨毫无睡意。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晨,张公谨刚起床就见林全勇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显得有点凄凉,“都督,昨天派出去的斥候一天一夜未归,可能已经身遭不测。”

    张公谨一边用侍女打来的水洗脸,一边说道,“再派人出去侦察,务必要打探清楚敌人的底细。”

    林全勇听完张公谨的话想说什么,但话道嘴边却没有开口,低声领命推了出去。

    张公谨看到林全勇离开的身影,淡淡的道,“我又何尝想如此白白的损失大唐的精锐呢?可是不探测清楚敌人的虚实,我们又怎么知道敌人背后的真正目的呢?”

    梳洗完毕,张公谨用完早餐便来到云州城楼查看情况,只见百里外之的西坡方向袅袅炊烟不断的升起,显然是突厥人在做饭。但就是看不清炊烟的数量,判断不出有多少人。张公谨不清楚敌人的数量和兵力部署,不敢贸然出城,只能在城内巡察各门防守情况。他见云州城四门防守严密,敌人无机可趁,这才放下心里和林全勇等人回到了云州都督府开始商讨眼下的情形。

    “你们大家说说,就现在云州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对待?”张公谨对云州将领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他们想的只是云州的安全,可是他作为代州都督,考虑不光的云州一个地方的安全。

    “敌人不急于进攻,以末将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一个将领起身说道,但他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公谨示意他坐下,然后看了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大家都这样想,可是云州没事就代表着其他的州府没事?你们只想着自己的云州,可是我心里想的是大唐。

    敌人如此明显的疑兵之计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斥候不归,肯定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虚实。他们已经在西坡驻扎四天了,按兵不动,为了什么?肯定另有所图。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如此疑兵之计图的不是云州吗?”张公谨越说越气愤,拍着桌子大怒,吓的底下的将领不敢说话,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将领更是吓的跪地告饶,不敢抬头。

    张公谨一发怒,大厅里顿时显得很平静,在座的所有将领都敛声静气,不敢说话。而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断的敲击着他们的心里。如此在都督府门外快马奔驰,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马蹄声在都督府门口戛然而止,不多时就见一个衣衫破烂,身上还带有点点血迹的唐军士兵跑了进来,见到张公谨,立马跪地哭泣道,“禀报都督,昨晚突厥奇袭了宿州城,孙副将身死,王将军带着部分百姓已经从北门撤离了宿州城。”

    “什么?”张公谨急步上前,双手抓住这名士兵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怒道,“你再说一边?”

    士兵看到张公谨发怒是深色,胆颤心惊的说道,“突厥....攻破了....宿州,抢劫....了钱财和百.姓。”他急急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完了”

    张公谨的心里嘎登一下,他终于知道云州城外突厥人的真正目的了。他们只是负责佯攻云州,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云州,而是宿州。

    想到这里,沉思了片刻,急忙下令,“整顿兵马,给我立即出城,奇袭西坡。”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宿州城告破,以突厥人以前的秉性,他们抢掠一番之后肯定会立刻撤兵。要将驰援宿州恐怕无济于事,何不先将云州城外的突厥解决掉掉呢?

    他认为做佯攻的突厥士兵不会太多,只要解决了他们,突厥人没有了佯攻的部队,可能就不会再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又对林全勇道,“八百里加急禀报朝廷关于宿州遇袭和我们出兵西坡的战报。”

    “诺”林全勇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沉思答道,然后离开了大厅。

    张公谨在林全勇走后看了一眼杵在大厅里各级将领,大怒道,“还冷着干吗?还不给去整顿兵马,出城杀敌。”

    “诺”众将这才醒悟回来,大声喊道,然后匆匆离开大厅。张公谨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只剩下那个报信的士兵,心里感到非常的失落,自己终究还是中了突厥人的奸计。

    李恪的心里一直想着关于宿州突厥入侵的事情,很难在府里静下心来,终究觉得自己做的太过自私了。所以,每天不是除了带着陈其和他的结拜兄弟去西山打猎,就是到西市和东市逛逛,不是买几匹好马,就是买几幅字画,用这样的方式来排除自己对宿州百姓的愧疚感。

    这天,他的车架正穿过平康坊和兴道坊的大街,刚跨入朱雀大街没走几步,就见一个橙衣军汉骑在马上从明德门直奔朱雀门而来,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喊道,“云州八百里加急,......,云州八百里加急”

    李恪吩咐陈其将道路让开,让纵马奔驰的军汉顺利通过。听到他喊道,“云州八百里加急。”的话,他就已经没有游玩的兴致,朝车外的陈其喊道,“回府吧。”

    “诺”陈其应声道。但是,他从李恪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份伤感,他自己的殿下究竟为什么会伤感?难道是为了冰凝姑娘?或者为了若依姑娘?在他心里,李恪是一个不会在正事上哀声叹气的皇子,而是一个充满了自信的王爷。所以,此时听到李恪这样不和谐的叹息声,陈其自不然而就把他想到了儿女情长的问题上。

    李恪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倒是让王府的众人疑惑了半天。

    橙衣军汉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瞬间就到了朱雀门。守卫朱雀门的左右监门卫听到他口中喊的,“云州八百里加急。”没有拦他,直接将他放行。

    正在两仪殿跟群臣商量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派真珠统俟斤随唐使李道立来唐迎娶公主事宜的李世民在见到慌慌张张走捡来的王德,心里一沉,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没有等他思考,就见王德喊道,“皇上,云州八百里加急。”

    “人呢?”李世民突然从玉榻上起身问道。而在坐的封德彝和房玄龄魏征等人也是吃惊不已,云州又发生什么大事?难道又是突厥入侵?都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了王德。

    “正在殿外候着呢。”王德恭声答道。

    “快将他带进来。”李世民对王德的做法有点不满意,催促道。

    王德躬身走出两仪殿,少顷就见一个身着橙色军服的云州军汉跟他来到两仪殿跪道,“禀报皇上,云州城外发现了突厥骑兵目前数目不明,林将军已经向代州张都督发出求援,并派末将八百里加急禀报朝廷。”

    “突厥骑兵?是那部落的?有多少人?”李世民还没有开口,就见长孙无忌第一个问道。

    军汉看了一眼李世民,急促的说道,“突厥骑兵在云州城外一百里的西坡按因扎寨,没有发起进攻。林将军为了云州安危,慎重起见就紧闭了城门,只派出了少量的斥候前去侦察,在急报之前还不能确定具体人数。”

    李世民见眼前的士兵说完,这才挥了挥手,“你下下去吧!”然后对众人道,“你们觉得突厥突然出现在云州是为何意?”

    “皇上,云州急报内容不详,突厥人数及统帅都未查明,难以猜测啊。”封德彝对于军事方面还是比较谨慎。

    “恩”魏征也附和的点点头,“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突厥似乎无意进攻云州,不然何必在西坡地段驻扎呢?他们一般都是以突袭为主入侵大唐的,所以微臣在想,他们如此停滞不前,肯定另有目的,所图的并非就是云州。”

    “恩,微臣也这样认为”杜如晦接着魏征的话说道,“云州既有可能就是他们佯攻点,只是为了吸引代州张公谨的目光和注意力才会陈兵在西坡。”

    其他的众人像长孙无忌、萧瑀和房玄龄等人同意杜如晦和魏征的分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李世民,等待着他做出决断。

    李世民微一沉吟,开口文长孙无忌,“辅机,最近可以关于突厥的情报?”长孙无忌掌管大唐的情报系统,李世民自然会向他询问。他对长孙无忌相当的信任,所以很少插手情报的事务,有什么新情况长孙无忌会及时跟他汇报,没有的话他不会过问,只有在处理一些军国大事的时候才会偶尔问题,以确定自己该如何决断。

    “启禀皇上,最近漠北酷寒,暗卫系统很难采取太大的行动。所以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长孙无忌无奈的说道。

    漠北的冬天很冷,一天到晚的北风呼啸,大雪飘飞,如果一个单独出去,可能就有被风雪刮走的危险。所以,在递送情报中往往会出现延时或者丢失的问题。

    “如此看来,漠北连降大雪,草被被覆盖,牲畜死亡过多,突厥遭受冻饿之苦,才会向我大唐进犯。”李世民沉声说道,“而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来大唐抢劫的,抢粮食,抢财宝。”李世民说道这里,怒气冲天,“颉利也太嚣张了,把我们大唐当做他的粮仓,他没吃的没喝的就来抢,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

    李世民一发怒,众人都相互注视,不在言语。唯有魏征此时不甘沉默,直言力谏,“皇上,如果突厥以云州为佯攻点吸引张公谨的话,可能他们奇袭的目标不是代州就是宿州。以微臣看来,八百里加急到京城需要五到六天的时间。按照这样时间差,此时的突厥骑兵可能早就攻入宿州或者代州,携带了财务回了阴山。所以,为今之计是要做好边关各州府的防御工作,不能再让突厥有可乘之机,还有就是要妥善安置被突厥抢掠而流利的百姓。”

    魏征的谏言就像是一击重锤击在了李世民的心里,他刚才是被突厥如此嚣张的气焰所气,此时静下心来一想,倒是觉得魏征的话很有道理。而众人也佩服魏征的胆识。李世民发怒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进言,只有在怒气消除之后才敢陈述自己的想法。但魏征就不一样,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不管你李世民生气还是高兴,他都照说不误。

    “玄龄,让尚书省拟旨,着李靖为行军道总管,统管灵州都督薛万彻,华州刺史柴绍和丰州都督程知节还有待着都督张公谨做好防范突厥入侵的防御工作。”

    “是”房玄龄躬身领命,就见岑文本已经将拟好的圣旨给了递给了李世民。

    “朕不用看了,你们大家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即可下发兵部,由兵部直接快马发到边关去。”李世民干脆利索说道。

    大唐的诏书程序是由皇帝下旨,尚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然后再由中书省逐一发道各部执行。所以,李世民虽然下了旨意,但是还是需要走完这道程序,要各省审核才能下发。

    门下侍中高士廉看了一眼诏书,将其递给封德彝,封德彝看了一眼,表示没有任何意义,诏书这才下发下去。

    “至于如何安置百姓,等有了具体详细的战报再议吧!”李世民话语中显得有点疲惫,“户部可以提前准备物资,做好应急准备。”

    “臣明白”封德彝为尚书仆射,主管户部,他躬身领命。

    “恩,你们都下去吧!”李世民知道云州急报,各省要做个防范准备,便不在多言,“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求亲的事就暂时先放一放,等到云州的战事解决了再议也不迟。”

    “诺”众人躬身一礼,退出了两仪殿。

    “辅机留下”李世民在长孙无忌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

    长孙无忌的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李世民的话,硬生生的将脚收了回来。

    PS:这两天状态不佳,文有点卡壳,希望书友们能够海涵,老三会努力将状态调整好!

    长孙无忌从两仪殿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李世民还是第一次跟他发这么大的火,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或者说是他已经变了。作为大唐的天子,大唐的皇帝,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秦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只要损害了他的利益,即是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放过你。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李世民在两仪殿跟他说的话,“辅机,暗卫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这两个月没传来突厥的情报是天气变化的问题?”

    “你不用给朕解释,朕把暗卫交给你,让你兼任左武侯大将军是因为信任你。朕没有别的问题,你就告诉朕,暗卫系统为什么连漠北连降大雪,突厥牛羊死伤惨重,部落生活饥寒交逼这样的信息都传递不到长安?”

    “以前做秦王的时候,暗卫系统是对内的,主要针对的目标和对象你自己知道。但是,如今我们的敌人是突厥,是草原的枭雄颉利,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

    “你知道?你要是真知道,暗卫会连突厥受灾这样的情报都传递不到长安城?你这个左武侯大将军是怎么当的?汉王李恪两次遇刺,朕都没有责备你们暗卫,因为你们有自己的任务,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现在,突厥入侵宿州,关于大唐百姓的生死,你们暗卫是干什么吃的?每个月给你们饷银,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暗卫失职,你是让我听之任之呢?还是你自己要做出一个交代呢?”

    “我不要你保证什么,你给我回去之后好好的整顿一下,朕不想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还会像今天这样。”

    长孙无忌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李世民的话,李世民真的发怒了,他从李世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的寒光。那种眼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刺疼了长孙无忌的心。然而,这又怪谁呢?要不是自己抽调了精锐人手去调查那件事情,暗卫在漠北的势力不会这么单薄,不至于会连这样的情报都递不到长安。自己是太过疏忽大意,没有将精力放在漠北,而是放在了那件事情上。可是,李世民那一抹寒光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哎!长孙无忌微微一叹,暗卫终究不是自己的势力,由不得自己啊。经过今天的事情,估计自己左武侯的位置也做到头了。看来还是要培植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后办的事情还很多,不能总是仰仗别人手里的力量。

    长孙无忌如此想着,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东宫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东宫气势毫不逊于两仪殿的亭台楼阁,想到李承乾的时候。同时,他又想到了李泰和李恪,微微叹息了一声。李承乾各方面都不如他们两个人,李泰有才,李恪更是智计百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李承乾不管怎么懦弱,怎么无能,可他终究对自己很尊敬,最听还是自己的话。

    长孙无忌就这么的在东宫门口沉默片刻,默默的离开了皇宫。

    李恪关于云州急报的内容是从岑文本的口中得知的,并且岑文本还是告诉了他两仪殿讨论的内容和结果。最后,在李恪临走的时候,岑文本还跟他说了关于李世民单独留下长孙无忌的事情。

    李恪回到府中,在书房独自沉思起来。急报的内容他不关心,因为最终的结果他都知道。他关心的是李世民单独留下长孙无忌这件事情。

    对待长孙无忌,李恪始终都很谨慎。对于这个人,他来到大唐之后就开始防范,一直没有松懈,监视他的力度反而因为对他了解越深而有所加强。历史上的自己就是因为他而枉送了性命。所以,他不相信自己能跟长孙无忌亲近到一起。娶他的女儿?长孙无忌肯定会推辞。跟他拉关系,把他绑在自己的船上?笑话,恐怕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跟长孙无忌永远是敌人,不能成为朋友。

    而对待敌人的态度,李恪从来就像对待朋友一样,了解他的喜怒哀乐,了解他的优点和缺点,了解他的一起。只有对敌人真正的了解之后,才能做出对他的致命一击。

    在李恪的心里永远藏着一句话,那就是自己今后想要活着,长孙无忌就必须要死。除此别无选择。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李恪所知道的一些历史知识,他能肯定长孙无忌很迷恋权势。虽然,现在的他对于权力看到很淡薄,那是因为李世民是大唐的皇帝。他跟在李世民的身边待的太久了,很了解李世民的性格。他知道李世民讨厌贪恋权势,爱慕虚荣的人臣子,即使是他有才华,只要贪恋权势,爱慕虚荣就不会得到特别的重用。就像李世民对待侯君集一样,侯君集有才,但终究只能在京城做一个将军,不能统管一方的军政。就是现在让他编练新军,如果不出长安城,侯君集依然只是一个闲职在京城的大将军而已,没有多大的权势。所以,他把自己对权力的迷恋隐藏的很深,不让李世民发现。如此,李世民会更看重他,会更加重用他。就像贞观二年他请求李世民罢免自己的尚书右仆射一样,他这是以退为进,赢得李世民的好感和信任。才会在李世民的病故的时候视他为心腹,托孤给他。

    当初他追随李世民的时候就可以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有心计,城府很深的人。起初他只是跟随在李世民的身边,想施展自己的才华。可是,等到李家有实力了,有资格推翻隋王朝的时候。他果断的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李世民。

    大唐立国之后,通过李世民实力的不果断增长,他又不止一次的策划给李世民夺取太子之位。并且,亲自策划了玄武门政变,让李世民顺利的入住了东宫,然后登基为帝。

    之后他又干了什么呢?扶持李承乾成为太子,成为了大唐未来的皇帝。为什么是李承乾而不是李泰呢?因为,李泰聪慧,不会受他摆布和限制。而李承乾懦弱的性格决定了什么都会听他的。

    但是,后来随着李承乾慢慢的长大,对于他的摆布和训斥开始做出了反抗。就是这样时候,他又觉得难以更好的控制住李承乾,所以他便舍弃了他,转而支持李治。因为,那时的李治岁数还小,他很容易控制。即是李治能够登基为帝,他相信没有根基李治更容易受他的摆布。

    李恪想到这里,不由的微微一叹,为李承乾可惜。当时,如果长孙无忌能够不舍弃他,始终如一的支持他的话,以长孙无忌的手段和智谋,皇位一定会是他的。可是,这只是一个如果,根本不能成立,只能说是李承乾的悲剧而已。因为,他没有真正的了解长孙无忌这个人,没有了解长孙无忌支持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突厥,云州,京城”李恪暗自心道,“看来暗卫出了问题,不然怎么对薛延陀与回纥、拔野古等部相继叛离。然后回纥又大败颉利可汗这样的大事都没有传到京城让父皇知道呢?。”

    长孙无忌掌管暗卫系统,今天在两仪殿单独留下他肯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是,李恪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以暗卫的实力不会这么逊色,两这样的情报都传到不到京城。那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冰凝的暗卫的人,并且职位不低,常年在江南究竟寓意为何呢?”李恪喃喃道,“江南,扬州!”

    “扬州?”李恪想到扬州突然惊了起来,扬州不是自己外公最后身死的地方吗?如果,长孙无忌把暗卫的主要力量排到了江南,而且重点的扬州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宝藏。

    想到这里,李恪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能让长孙无忌如此不顾及李世民怪罪而行事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外公隋炀帝当年的宝藏之外,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但是,同样的问题又浮上他的心头,长孙无忌寻找宝藏究竟为了自己呢?还是受到李世民的指示呢?

    不管是受到李世民的指使,还是长孙无忌的擅自行动,李恪都觉得宝藏的可能还牵扯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只有如此,杨妃为了保护他才会守口如瓶。

    “历史上的李恪是因为没有实力知道这个秘密,可我不会。”李恪暗自发誓道,“我一定会努力,努力到自己有实力,有资格让母妃可以告诉我宝藏的事情。”

    PS:今天码的五千字突然丢失,老三很沮丧。凭着自己的建议再次码出的文字和上次就是不一样,以至于发文推迟到现在,还请书友们海涵!

    李恪想通了李世民单独留下长孙无忌的原因,又了解到了长孙无忌的秘密后李恪对长孙无忌的行事很震惊。**泡!书。吧*不说他抽调暗卫系统调查宝藏一事的李世民的安排还是他自己另有目的。但其本身所表达的含义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杨妃极力隐藏宝藏事情能跟自己没有关系吗?而长孙无忌却极力的要调查这件事情。杨妃因藏的目的李恪知道,是为了他的安慰。如此一想,长孙无忌想找到宝藏,想知道宝藏的秘密,其母的就不言而喻。

    “没有想到啊,长孙无忌。”李恪叹息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寻找想置本王于死地的办法,只是本王以前没有察觉出来而已。因为你知道平常的办法没法置我于死地,你就想用更高明的手段,用宝藏这条线索。你知道一旦让本王跟前朝扯上什么关系,本王的敌人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大唐的朝堂。到时候就算是本王势力再怎么强大,也只能任你宰割。你果然不简单啊,不愧是贞观年间的名臣和永徽的权臣。手段高明,懂得借势打力,把自己对本王的不满变成大唐朝堂上众人对自己的不满。虽然,你是本王的对手,是本王的死敌,但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智谋。”

    李恪在猜测到长孙无忌的秘密之后,心里暗自为李承乾叹息了一番。如果,他能够明白长孙无忌的心思,温顺的做一个听长孙无忌的话,看长孙无忌的眼神行事的皇太子,就不至于会被逼到反叛的地步。同时,他也为李泰感到可惜,李泰太过自我,根本不把长孙无忌放在眼里。如果,他能利用好长孙无忌的他亲舅舅这层关系,明白长孙无忌的心思,皇位可能就是你的。

    “本王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即是要等本王有实力,让母妃主动的告诉本王宝藏的秘密。但就怕你真的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啊,这样对本王以后的行事也不利啊。所以,不能置之不理的让你调查这件事情。”李恪自言自语道,“派人将你杀了?以你家族的实力和后背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刺杀你容易,但杀了你之后本王的前程就没有了,得不偿失。不杀你,难道杀冰凝呢?”

    李恪想到冰凝,心里突然一疼。这个女孩子是自己来到大唐之后唯一感觉自己喜欢上的女孩子啊。她给自己的那种平淡,不拘束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初恋一样,很纯洁的很舒心。

    “可是为什么你偏偏的长孙无忌的女儿呢?虽然不是亲生女人,但是就算是养女,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背叛长孙无忌的。”李恪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悲伤,世间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不尽人意啊。

    “刺杀她,本王真的做不到的,不忍心啊!就算是跟皇位扯上关系,自己能忍心下得去手杀她吗?。”李恪叹道。心里不由的想起在渭水边送别的场景来,长孙冰凝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还有她那一轻轻的吻。那句话,那个吻就是表示了她的心。一吻定终身,在她的心里,不会再有别人男人,除了李恪。

    李世民在收到云州八百里急报之后,心神不宁,总是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是,急报的内容和暗卫提供的关于突厥的情报很少,让他难以做出具体的对策,只能暂时让李靖节制所有北方各都督府的兵马,防御突厥的入侵。可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办法,这样的对策对于突厥寇边显得过于简单,达不到阻止他们入侵的目标。所以,三天来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始终在想云州的战事。

    可是,就在李世民想云州战事出神的时候,突然间王德匆匆闯了进来,不及李世民问道他就开口道,“皇上,宿州急报,三天前宿州遭到突厥入侵。”然后,王德递给了李世民一份急报,李世民看完急报,气氛的将急报仍在桌案上。宿州遭到突厥夜袭,副将孙富通战死,主将王宽带着部分百姓从北门出逃。突厥在宿州城烧杀抢掠,烧毁房屋无数,杀死的宿州百姓更是数以万计,更为可恨的是他们还掠走了不少宿州的百姓。

    “传召封德彝,萧瑀,房玄龄,高士廉,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高士廉,王珪和岑文本到两仪殿议事。”李世民语气冰冷的说道,突厥寇边,抢劫钱财是结果想到了,甚至他们会屠杀大唐百姓的结果自己也想到了,可就是没有想到他们还掠走了不少的百姓。漠北的冬天,北风呼啸,即是常年生活在那种苦寒之地的突厥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些衣着单薄,没有饭吃的大唐百姓呢?死了人自己没法解救他们,可是活着的百姓自己不能不管啊。

    “臣等见过皇上!”李世民在想宿州百姓的时候,尚书仆射封德彝和萧瑀,中书令房玄龄,门下侍中高士廉,兵部尚书杜如晦,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尚书左臣魏征,谏议大夫王珪还有秘书郎岑文本等人来到了两仪殿。

    “宿州急报你们都看看吧!真不出朕之所料,云州是突厥骑兵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宿州。看完了说说自己的看法。”李世民用眼神扫了一下玉案上的急报,语气愤怒的说道。

    王德上前将急报拿给了封德彝,封德彝结果急报,一目十行的看完急报,然后在给萧瑀,众人依次看完急报之后,急报又回到了王德手里,王德将急报放在了案几上。

    “皇上,老臣建议让李靖整顿兵马,立即北伐突厥,解救宿州百姓。”封德彝两朝臣子,辅佐了两代帝王,对于揣摩帝王心思的本领很高。他知道李世民心里也想着北伐突厥的想法,所以第一个开口说道。

    “皇上不可啊!”封德彝话刚说完,还没有等李世民搭话,就见长孙无忌突然反对道,“皇上,突厥寇边已非常事,但出兵突厥乃是国之大事,不能轻易北伐啊。”

    “长孙尚书,宿州的百姓在突厥的手里遭受磨难,漠北酷寒之地,宿州百姓在哪里生命危在旦夕,你阻止皇上北伐,想置宿州百姓于何地?想置皇上于何地?”封德彝和长孙无忌一想不对头,见他反驳自己,责问道。

    “皇上,宿州百姓之事可以另想他法,北伐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啊。”长孙无忌依旧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如今的大唐还没有跟突厥一战的实力,轻易北伐不但救不了宿州的百姓,还会损兵折将,兵败阴山啊。”

    “那你说说宿州百姓该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李世民语带风怒是问道,他也想出兵攻打突厥,突厥的嚣张和残忍使他不能在这么沉默下去了。所以,他对长孙无忌的劝谏很不满意,责问道,“难道朕作为大唐的皇帝,见百姓落入敌手,见死不救?”

    “皇上,营救宿州百姓并非要动用兵马,突厥掠劫宿州百姓无非就是为钱财和粮食而已。”长孙无忌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们只要派人出使突厥,跟颉利谈判,用他们现在最缺少的粮食换回百姓,颉利不会不答应。”

    “长孙尚书”萧瑀在长孙无忌说完之后,语气阴沉的说道,“如果颉利满天要价,难道我们也要答应吗?你要知道现在宿州百姓就在突厥人的手里,他们可以不在乎宿州百姓的死活,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宿州百姓在漠北冻死饿死。”萧瑀对长孙无忌的傲慢也嚣张也不满意,见他刚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的出声反驳道。

    “皇上,微臣认为长孙尚书说的对,以现在大唐实力,没有跟突厥一战的能力啊!请皇上三思。”高士廉作为长孙无忌的舅舅,他自然支持长孙无忌。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支持暂时不要兵北伐,但长孙无忌说用钱财赎回宿州百姓的办法他们也不甚支持。毕竟现在的大唐国库很吃紧,突厥有宿州百姓在手上,真要是用钱财赎回的话,他们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漫天要价的机会,到时候大唐可能会在钱财方面付出很沉重的代价。

    封德彝在听到高士廉反对出兵突厥,刚要反驳就听到李世民问道,“玄成,你对此事怎么看?”

    魏征见李世民问自己,沉思了片刻说道,“皇上,宿主百姓不能不救,还请皇上以宿州百姓安危为主,臣便无话可说。”他不谈出兵不出兵,但告诉李世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要能救宿州的百姓,我就支持这样的决定。

    “叔玠你和景仁,你们两个的意见呢?”李世民是一个善于聆听建议的帝王,他见在场的王珪和岑文本沉默不言便问道。

    “臣建议皇上立刻出兵北伐突厥,营救宿州百姓。”王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用钱财赎回,突厥一旦漫天要价,如果两方的谈判陷入僵局的话,宿州百姓不会被冻死,也会被活活饿死啊。”

    “还请皇上以宿州百姓为重。”岑文本也说道,他的建议倒是和魏征的意思一样。

    岑文本的话一说完,就见王德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苍白,虚弱疲惫的校尉。

    王德道,“皇上,云州张都督八百里加急!”

    而那个校尉见了李世民也是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快说云州战报。”李世民急切的问道。

    “宿州受到突厥夜袭,张都督知道宿州战况后特此呈上急报。”说完,校尉从画中掏出了一份奏章。

    李世民从王德手中接过奏章之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传给了封德彝等人,然后继续问道,“张公谨想主动出城消灭西坡的突厥骑兵?”

    “末将来长安之前张都督已经下令整顿兵马,想在西坡突厥人还没有得到宿州战况的时候想突厥西坡。”校尉说道,“末将日夜不停的是快马疾驰,方才在今天到达了长安城。至于其他的事情末将就不清楚了。”

    校尉日夜不停的赶路,再加上宿州送往长安的战报发的有些晚,尽然让他同宿州的战报同一天到了李世民的案几上。

    李世民摆摆手示意校尉退下,然后问道,“如今,张公谨已经出兵西坡,你们觉得我们还要在等下去吗?还要在用钱财赎回百姓吗?”

    “还有,你们两个人呢?怎么不说话?”李世民看了房和杜如晦一眼,沉声问

    “出兵北伐之事还望皇上慎行啊,但既然张公谨已经出兵西坡,以送急报的时间来算,估计战事已经有了眉目,我们何不在等待几天,等到云州战况有了结果之后再做觉得呢。微臣认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流离失所的宿州百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房玄龄见李世民自己,毫不犹豫的说道。

    “张公谨不明敌情,擅自出兵云州救援,造成宿州被突厥奇袭,皇上应该严惩他。”萧瑀语气平静的说道,在朝中他算是唯一一个没有结党的人,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皇上,宿州的百姓不能不管,但突厥手上的百姓更不能不管,还望皇上早做决断。”封德彝就给用强迫式的语气说道。

    “皇上,朝廷已经对北伐突厥做了充分的计划,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置大唐国策已不顾啊。宿州百姓要管,突厥手上的宿州百姓要救,但并非就要出兵,还望皇上三思啊。”长孙无忌再次苦劝道。

    “封德彝房玄龄你们两个人负责宿州百姓的过冬问题,务必要使宿州百姓顺利的度过这个冬天。粮食可以暂时现在附近的州府调集,房屋也要尽快的建起来。”李世民没有搭理长孙无忌的话,语气显得有点平静,倒是让众人有点不解,“兵部给漠北突厥一代防线的各州府都督下令,让他们整顿兵马,做好随时出兵漠北的准备。”

    “遵旨”房玄龄和封德彝还有杜如晦三人答道。

    “至于张公谨的问题等战事一结束再做讨论,云中之战还没有结束,不能妄下定论。”李世民继续淡淡的说道。

    “遵旨”众人对于李世民突然的太过平静的语气疑惑不已,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这和刚才气愤不已,怒不可言的他要想着出兵北伐态度判若两人,众人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适应了。

    “你们下吧!”李世民继续淡淡的说道。

    “遵旨”众人退出两仪殿后不断的询问李世民到底是怎么了,态度为什么会转变的那么快?这样的转变让他们不解,皇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表情,莫不是他有什么新的主意了?众人相互看看对方,见大家均是一副迷茫的神色,不由的失望,摇头叹息的各子离开。

    众人离开之后,李世民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出神。通过张公谨云州救援一事,他发现了现在大唐军中普片存在的一问题。就是各级将领一听大突厥寇边,都表现的很莽撞,不谨慎。遇到突厥问题,他呢就忘记了思考。所以,他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唐普通将领对突厥的态度很难在短时间有所改变。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在这断时间扶植一批年轻的将领呢?

    一则可以让他们在边关得到锻炼,二则可以让他们熟悉漠北的环境和突厥的习性,用北伐做准备,不是一举两得吗?

    “既然,你那么能干,朕就让你到边关去锻炼锻炼吧!”李世民自言自语的说道。

    旁边的王德在听到李世民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突,他突然觉得过了这个年,朝廷又该有一番大动静了。照皇上刚才这句话,他已经做出了抉择,很多人的职位可能就要有所变动了。

    李恪在府中听完今天边关的两份急报和两仪殿商讨战事的结果后,沉默不语。他知道李世民的北伐是不可能进行的,和突厥和谈用钱财换去宿州百姓会成为李世民最终的决定。但是,如此一来,这个和谈的人选就显得极为关键。既不能太过软弱,让突厥的气势压住,满天要价;但也不能太强悍,最后两方谈判陷入僵持阶段,受害的宿州百姓。

    放眼大唐的朝廷,马周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是以他现在的为官资历和官职,根本没有资格去出使突厥。即是自己力谏马周,马周的职位再怎么升也不可能达到出使突厥的级别。所以,他在听完两仪殿李世民和众人讨论宿州百姓的事情之后,就考虑谈判的人选。

    “可惜王玄策还没有出生啊,不然以他的外交才能,出使突厥,忽悠突然人那是绰绰有余啊!”李恪叹息道。他说的王玄策就是一人灭一国的,中国历史上最牛的外交官,一个在历史书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物!

    关于王玄策的故事,李恪还是在前世的时候读唐史才看到的。当时,在大唐周边葱岭南有国名叫天竺,现在改叫印度,其国民我们亲切的称之为阿三。在唐朝的时候印度分东西南北中五大块。姑且分别叫东、西、南、北、中印度吧。唐初,印度半岛最强大的中印度统一了印度半岛建立了摩揭陀帝国,并很快与唐朝建立了友好关系。

    公元647年,唐太宗李世民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一行30人出使西域。一是出使印度。二是拜会吐蕃王松赞干布,睦邻友好。三是看看文成公主。

    但当时的印度正好发生了政变,在唐朝的时候,交通闭塞,通讯落后,李世民在遣出使者时候根本不知道印度会发生政变。所以,王玄策等人到了印度边境,知道了印度政变的事情之后,因为没有李世民的旨意,也只能照常上路。

    纂位的新王阿罗顺那听说大唐使节入境,以为自己篡位引起了大唐的不满,同时他对大唐也不很不感冒。所以,竟派了2000人马半路伏击,在路上的除王玄策、蒋师仁外从骑皆遇难,而王玄策和将师仁被擒后扣押。后来,王玄策、蒋师仁寻机逃脱,发誓要灭绝印度,以雪使者被杀之耻!

    两人于是策马北上,渡过甘第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一路来到了尼泊尔。在尼泊尔,王玄策与尼泊尔王谈判,以吐蕃王松赞干布的名义,向尼泊尔借得7000骑兵,同时还檄召临近处各大唐藩属国,外加吐蕃松赞干布派来了1200名精锐骑兵,人马总数接近一万。他自己自命为总管、命蒋师仁为先锋,直扑印度。

    在北印度茶博和罗城外,王玄策用“火牛阵”一仗击溃印度数万象军。阿罗顺那大惊,守城不出。当时的张玄策一心想着报仇,拿出唐军攻城的各种手段——云梯、抛石车、火攻,狠攻月余。

    公元648年,茶博和罗城兵溃城破,玄策一路追来,斩杀印度兵将三千,印度兵将落水溺毙者超一万,被俘一万一千,阿罗顺那逃回中印度。

    在阿罗顺那逃回中印度后王玄策乘势攻入中印度,并发誓要尽灭印度。而印度兵将与唐军(根本不是唐军,只是一群杂牌兵而已)一接触便溃不成军,阿罗顺那弃国投奔东印度,求得东印度王尸鸠摩援兵,接着再招集散兵残将准备反攻唐军。张玄策、将师仁设分兵用计引阿罗顺那上钩,一举全歼阿罗顺那残部,活捉了阿罗顺那,余众尽坑杀。

    最后,阿罗顺那妻子拥兵数万据守的朝乾托卫城也被蒋师仁攻破,远近城邑望风而降,中印度灭亡!

    由于当时东印度援助阿罗顺那,王玄策准备顺势再亡东印度。吓得当时的尸鸠摩魂飞魄散,忙送牛马万头,弓刀缨络财宝若干,向唐师谢罪,表示臣服大唐帝国,王玄策方才罢兵回朝述职,同时将阿罗顺那披枷带锁押回长安。

    李恪记得,当时自己在看完这段史料之后才喜欢上唐朝的。杀印度兵数万,俘虏数万,凭借借来的几千杂牌军就平定了印度,这个英雄就是王玄策。而这样的英雄也只有在唐朝这样盛武国度,每个人都为自己是唐朝的子民而骄傲的国度才能产生。

    试想,一个非军事专业出身的使节,一个在国外毫无根基的外交官,居然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实在是世界军事历史上不二的奇迹。所谓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印度就这样被一个中国外交官在战场上轻松搞定,在李恪来看真是愧对“文明古国”的称号啊。

    但是,很多人都不了解王玄策这个人。这是因为“中印友好”的缘故,对这段历史教科书上也避之不提,所以王大英雄的名字没人知道也就不奇怪了。就像王玄策一样,跟同时代的名将也多的举不胜数的,只是知名度远远不能与李靖、秦叔宝、李绩等相比,甚至连程咬金的名字都比他响亮。但真正的历史上并非就是这也的。

    所以,李恪认为唐朝是一个英雄名将辈出的的朝代,就像武帝时的汉朝一样: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汉土。

    “示明万里之内,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李恪想到这里,不由的吟出了汉朝大将陈汤那句话。

    “示明万里之内,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就像的铁锤一样重重的击在了李恪的心里,他不断的吟着这句话。渐渐的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自从自己来到唐朝之后,他始终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在为自己怎么能够活下去而想办法。所以,总觉得自己生活好少缺少什么。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大唐该做点什么,必须要做点什么。

    可是今天,因为想到了出使突厥的使者,想起王玄策。然后,又想起了汉朝大将陈汤话。让李恪感觉到自己身为大唐皇族,李世民的儿子而羞愧。生在这样的一个国度,自己除了想过怎么活命尽然没有任何人生的目标。难道自己就该这样度过一生吗?难道自己就这么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吗?难道自己连一个目标和理想都没有吗?

    “不是的,我不能!”李恪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喊道。自己岂能在这么平庸下去?该是自己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李恪的目光变得清晰起来,目光也开始坚定起来,随即他哈哈笑道,同时高声说道,“大漠狼峰孤烟直,天苍地茫啸西番。铁骑踏破极乐土,扬鞭异域蔑沙场。开疆自有王朝散,何必不忘骠骑郎。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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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有点静,李恪想的出神,就连杨恩进来跟他行礼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殿下”杨恩再次呼唤道,“殿下你没事吧?”

    “恩?”李恪醒悟过来,看到杨恩一脸的急切,歉意道,“刚才本王想问题想的太入神了,杨老有什么事情吗?”

    “殿下,刘温告诉老奴,让你待会到后院的天香阁,他有事要禀报于你。”杨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显得很尴尬他觉得李恪是王爷,刘温让李恪去天香阁见他,这样的话让他跟李恪说,有点难以启齿。

    “师父让我去天香阁?”李恪疑惑,心里沉思。随即他恍然醒悟,暗道糊涂,自己尽然忘记了去年刘温答应要给自己训练几个忠心护卫的事情。当时他说为期一年,今天他找自己可能就是护卫已经训练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师父找本王,肯定是护卫之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他话中含义询问杨恩的意思。

    “殿下请”杨恩躬身让出了道路。

    李恪因为想迫切的看到刘温到底给自己训练出了什么样的护卫。所以,一路上走的很急,不多时便来到了后院的天香阁。

    进了天香阁,就见刘温正在对六个一字排开的大汉说着什么。他见李恪进来,忙上前行礼,“刘温见过殿下。”

    李恪在刘温还没有跪拜之时就已经扶起他,恭敬的说道,“师父大礼,子弟岂敢承受?”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一字排开目不斜视的六人。

    从六人的背身看,他们笔直的站立着,就像是一颗颗迎接朝阳的青松,坚定不拔。然后他又走到他们面前,细细打量起每个人来。就见他们六人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幽谷中的寒冰,那眼神中射出的光芒就像是一道道冷风一样,拂过李恪的心头,让他感觉有点发冷。同时李恪在他们身上也感到一丝的凉意,还有他们手中长发所散发出的死亡一般的气息。

    战意?李恪突然意识到六人身上这种无形的气质,转眼看刘温,好似在询问他。

    “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见过殿下。”刘温沉声说道。六人听刘温的训斥,这才给李恪行礼。然后,就听见刘温说道,“殿下刚才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的就是战意,高手相对,气势为先的战意。”

    李恪点头表示明白,刘温继续说道,“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战意,这是我根据他们不同的性格所传授的不同的剑法所致。但是,有一点他们每个人都是不变的,那就是杀人从不手下留情,可以说的很冷酷,但是会绝对服从你的命令。”

    “绝对服从?”李恪问道。

    “是”刘温肯定道,“绝对服从。想必殿下刚才也看到了,要不是我训斥他们给你行礼,他们是不会动的,只会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哪怕是一天,一个月,或者是一年,只要他们还能站得住。因为,在你进来之前,我给他们的命令就是站立和沉默。”

    “听师父这么说说,本王倒是很满意这样的护卫啊。”李恪笑道,“不知道师父可曾给他们取过名字吗?”他这么问刘温是想知道,刘温会不会真的就给了他们一个代号。

    “在训练期间,老奴给他们的名字分别的刘大,刘二一直到刘七。”刘温说道,“现在,他们是殿下的护卫,就由殿下取吧。”

    “既然师父都已经取好了名字,那本王何故有再麻烦呢?”李恪笑道,他对刘温的绝对的信任。所以,也不在另外给护卫起名这个问题让刘温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恩”刘温对李恪的信任很感动,他将目光转向六人,“你们已经在我这里学到了你们想学的东西,而我也教给你们必须要学的东西。今后你们要做的事情我在传授你们剑法的时候就说过,你们的任何是保护殿下。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殿下的护卫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绝对的服从殿下的命令。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可以死,但殿下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李恪听到刘温给六人的训话时觉得非常满意。所以,他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听刘温训话。刘温训话完毕,就见刘大等六人朝自己跪拜道,“参见殿下。”

    李恪将他们扶起,喜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本王的护卫了,本王赐你们六人为汉王府六大太保吧。”

    “多谢殿下”六人虽然被刘温训练的已经成了冷酷无情的杀人兵器,但对李恪的欣赏还是多少有点意动。

    李恪要的就是这样效果,而刘温对李恪的做法也很满意,他看了杨恩一眼,不由的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而杨恩也同样的点了点头。长久的相处和共同拥有的秘密让他们早就达到了不需要说话就可以用眼神交流的地步。

    而今天他们的相互点头其实的随李恪的认可,对李恪的肯定。至于他们究竟认可了李恪什么?肯定了李恪什么?他们不会说,李恪自己也不知道。

    “殿下,老奴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想必殿下也不会阻拦老奴回宫了吧?”刘温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噢,本王答应师父的事情岂能反悔。”李恪自从知道了宝藏的事情之后,他时常担心杨妃的安全。虽然,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不会有什么人伤害的杨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的杨妃所知道的宝藏和宝藏本身的秘密值得很多人铤而走险。所以,今天即是刘温自己不提,他也会让他回宫。

    “那老奴就先告辞了。”刘温说完,也不等李恪回答,就闪身离开了天香阁。

    “殿下息怒,刘温也是担心娘娘的安危,才会如此放肆,还望殿下不要责怪于他。”杨恩看到刘温不及李恪说话,就已经闪身离开,生怕李恪不悦,忙给他开拓道。

    “杨老,你不用说,本王知道师父心中所想,更加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然后,就听他淡淡一笑道,“再说,本王说过要怪罪于他吗?”

    “没有就好,看来是老奴多略了。”杨恩有些尴尬是说道,他从李恪的话中他似乎听到李恪话外的含义。那就是他似乎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秘密的。但是,他没有问,他怕李恪会反问自己,到时候反倒让自己因为暴露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让李恪陷入被动。所以,他保持了沉默,虽然他想知道李恪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秘密的,或者是李恪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秘密。

    李恪不在纠缠此事,满心喜欢的带着六位护卫离开了天香阁,剩下独自一人的杨恩在哪里暗自叹息道,“殿下越来越成熟了,老奴也放心了。”

    李恪收了六名护卫,虽然听刘温说过他们的厉害。但还是特意让朱童和候虎两人跟刘大等人相互比试。比试的结果让他发现六人确实如刘温所说的,出手狠辣,剑下绝不留情。要不是候朱童候虎等人也是其中好手,估计一场比试就可以要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在李恪为自己的六名护卫高兴不已的同时,李世民却在两仪殿大发雷霆。因为他今天收到了云州急报。这份急报距上次宿州和云州急报只有三天的时间。可是仅仅是三天时间,云州战事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急报的字数很少,内容也很简单,但给李世民的触动很大。

    “代州都督张公谨出兵西坡,中突厥诱敌之计,云州城破,突厥抢走云州粮食和财务无数。”李世民看这急报,气急攻心的怒道,“张公谨岂能就这么容易的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呢?他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朕一定要治他的罪。”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对于出兵突厥的决定开始有了动摇。他本希望借助张公谨的一战,可以让朝中大臣特别是像长孙无忌和高士廉还有房玄龄这样的人认同自己出兵突厥额决议。但是,通过张公谨云州战事这件事情,他突然明白自己错了。以现在大唐的实力,是难以跟突厥一较长短。

    “看来只能派人去跟突厥和谈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开始思量,如果真用钱财赎回突厥手上的宿州百姓,那究竟该派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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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李世民思量如何处理张公谨和突厥手上的宿州百姓的时候,尚书仆射封德彝和萧瑀,中书令房玄龄,门下侍中高士廉,兵部尚书杜如晦,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尚书左臣魏征,谏议大夫王珪还有秘书郎岑文本等人走了进来。**泡!书。吧*他们刚要给李世民行礼,就听李世民说道,“不用多礼,先看看云州急报吧。”说完不理众人自顾自的开始沉思起来。

    封德彝等人听说了云州急报,但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是什么。所以,看到李世民不悦的神情,也不敢劝说,只好细心的开始翻看云州急报。

    急报的内容非常短,但是众人相互传递,看完的时候用了不少的时间。因为,大家都不敢相信张公谨这样一员沙场宿将会被的突厥用诱敌之计所哟迷惑,进而让对方攻破了云州城。

    李世民等了半天,这才见众人将急报看完,沉声问道,“云州战报的内容你都已经看完了,说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皇上,老臣认为张公谨作为代州都督,统管代州云州等数州军事,防御北方突厥。如今,宿州城破,云州又被突厥攻陷。都是因为张公谨不明敌情,轻敌冒进所致,理应严惩。”封德彝说道。

    “皇上,张公谨是该惩罚,但不是现在。”长孙无忌站出来说道,“如今,突厥已经抢够了所需的粮食和财宝回了阴山,我们没必要再出动大军去讨伐,为今之计是先如何解救突厥手上的百姓和宿州云州两州被抢劫的百姓的生计问题。”

    “那你有什么注意?”李世民反问道。

    “臣认为因该及时派出使者和突厥会谈,尽量在漠北草原大雪封山的时候将宿州百姓赎回大唐。”长孙无忌直言不讳的说道,“不然,等到十二月中旬,草原大雪封山的时候,就是赎回了百姓,他们一路归来,沿途所要遭受大雪封山的恶劣天气,能活着到宿州的也不会有多少人。”

    长孙无忌说完之后,封德彝出奇的没有反对。

    因为,张公谨惨败于突厥,李世民尽然没有扬言要出兵北伐,让他猜出了李世民已经在心里有了用钱财赎人的想法。在这个时候自己没必要再提什么出兵漠北的建议而触霉头。所以,所以,封德彝将目标放在处罚张公谨的问题上。一看完云州急报,他就提出了严惩张公谨的建议。张公谨不但是李世民的爱将,而其还跟长孙无忌关系密切。所以,封德彝想借此次两州城破的契机将他张公谨除掉,消除长孙无忌身边的实力。

    “宿州和云州的百姓不能不管,但张公谨作为代州都督,如今让突厥两次破城。此时朝廷在这件事情不做一些举动,如何给宿州和云州百姓一个交代?”封德彝反问长孙无忌道,“不说两州的百姓如何看待朝廷的决断,就怕军中将领也会有怨言吧。”

    封德彝这句话虽然是说给长孙无忌听的,但目的是告诉李世民,您不处理张公谨,如何给百姓交代,如何给领兵在外的军中将领们交代呢?

    李世民岂能不知道这些。虽然他刚才还在扬言要惩罚张公谨,但是张公谨作为他的爱将,在玄武门政变中立下赫赫战功,如果真要处罚他,轻了怕大家不服,重了自己又不忍心。所以,他只是想嘴上说说,心里其实并不打算重罚他。他觉得对于张公谨的问题可以暂时放一放,先解决两州百姓的问题。等到过了今年这个冬天,让张公谨做出点成绩来,好让他来个待罪立功,功过相抵。

    可是,如今听封德彝如此一说,他倒是觉得自己确实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张公谨是否处罚不见关系到两周百姓对朝廷的看法。还关系军中将领对这次两州城破的态度。

    可是,两州城破,让张公谨一个人承担这个罪名,他又觉得有失偏颇。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皇上,此事还希望皇上早做决断。”房玄龄也出声劝诫道,“朝廷当务之急要解决是问题如何安置两州的百姓。首先,要安置他们的生计问题,让他们能够度过这个冬天。其次要尽快的赎回突厥手上的宿州百姓。第三就是朝廷必须要做出严惩造成这次突厥寇边破城的将领。如果,朝廷不做好这三方面的安抚工作,宿州和云州城破,百姓死伤无视,房屋烧毁,钱财抢劫,他们肯定会对朝廷有所怨言。”

    “恩”李世民听完房玄龄的分析,心里这才释然,叹息一声道,“玄龄说的对啊,是要给两州的百姓一个交代。”然后就见他扫了众人一眼,“关于安置两州的百姓就以上次的办法实施。百姓所需要的粮食可以暂时现在附近的州府调集,过冬使用的临时房屋也要尽快让两州刺史组织百姓建起来。关于如何处置张公谨,兵部拟个条文给朕呈上来。”

    “臣遵旨”兵部尚书杜如晦答道。

    “至于跟突厥和谈,赎回宿州百姓,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李世民继续说道。

    刚才只有长孙无忌和封德彝还有房玄龄三人说过自己的建议,其他人沉默不语。此时,李世民问起关于出使突厥的使者的时候,众人选择了集体沉默。不是说他们不想推举,是他们手上没有这样的人,有也不敢推举自己的人。

    出使突厥,说的好听是代表皇帝代表大唐去拯救宿州百姓。可是,这次和谈的目的是拿钱跟突厥赎人,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在和谈的时候,你出的价格达不到突厥人的要求,一旦人家会迟迟不放人,致使被掠劫的宿州百姓在他们的手里死亡过多的话,那这个责任该有谁承担呢?肯定会是你错的,百姓不会因为你跟突厥在钱财上据理力争而理解你的苦衷。如果,你出的价格太高,赎回的百姓念的是朝廷的好,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而大唐的百姓会说你是软骨头,在突厥的威胁下将大唐的钱财白白的送给了突厥人。

    基于这两点,封德彝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人都沉默不语,都不敢推举自己的人当这个和谈使。

    李世民见众人不说话,岂能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所以,他的脸色变的很阴沉。他看了一眼旁边力主和谈的长孙无忌,沉声问道,“辅机,你一直劝朕跟突厥和谈突厥百姓的问题,不知道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长孙无忌听到李世民问自己,心里开始犯难,他虽然提出了跟突厥和谈这个主意,但要说人选,他还真没有。但是,他看了一脸阴沉之色的李世民一眼,心中一狠,“皇上,不如明天早朝的时候何不让大家来举荐呢?”

    李世民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就知道他是在推脱。但是,长孙无忌是力主和谈的人,他要是说不出和谈的人选,别人就更加不会举荐。

    所以,李世民沉默了片刻,“就按照辅机的意思,明日早朝,通知京城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到太极殿议事。”然后,他大袖一挥,不理众人,走出了两仪殿。

    房玄龄等人都知道李世民生气了,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样出力不讨好的时候谁会做呢?即是自己愿意举荐人才,但也没有适合的人选啊。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仪殿关于出使突厥和谈人选的问题不胫而走的传到了东宫,同时也传到了皇宫外的汉王府,卫王府和齐王府。

    李承乾在东宫听到这里消息的时候兴奋的对王仁表和崔知机道,“你们认为孤建议赵节当这个和谈使出使突厥怎么样?”

    王仁表一听李承乾的话,脸色急变,“殿下,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这可是个向父皇表明心迹的好机会啊。”李承乾兴奋的说道。

    “殿下,出使突厥虽然代表的皇上,代表的是大唐。可是,不管谈判成功与否,百姓都不会原谅一个把大唐的钱财送给突厥的人啊。”王仁表急促的说道。“再说,长孙尚书和朝中重臣都没有举荐他人。所以,皇上才会在明天的朝会让众臣举荐。可见和谈使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个处理不讨好的差事。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争它呢?”

    “噢”李承乾点点头道,“你说的有写道理,可是如此不就便宜了汉王了吗?”

    “汉王也不会举荐他的人。”崔知机肯定的说道,“以汉王的才智岂能想不通这点?所以,微臣倒是有一个可以打击汉王的主意。”

    “快说,快说”李承乾听到可以打击李恪,急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主意。”

    崔知机看了一眼李承乾,小心的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半天,就见李承乾不时的点头表示同意。等崔知机说完,李承乾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知机啊,你这个主意不错,李恪屡次在父皇面前得宠,孤就看看明天他们该如何收场。”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同样在卫王府,李泰在自己的书房对王珪道,“老师,关于明天朝政举荐出使突厥的人选,本王该如何行事?”

    “殿下,出使突厥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何必参与其中呢?”王珪微微一笑说道,“突厥颉利岂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他既然抢掠了宿州的百姓,就已经做好了跟大唐满天要价的准备。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出使突厥,和谈都不会太过顺利,最终结果就是大唐要付出沉重才钱财才是赎回宿州百姓。

    如今大唐百姓的生活不富裕,国库还不充裕,在这个时期用大量的钱财去赎回宿州百姓是朝廷不得已的措施。百姓们不会对朝廷的举动有所不满,但是和谈就要出钱,而且出的钱还不少。你想百姓们会对这样的结果满意吗?到时候不管和谈的这个人代表朝廷,还是代表皇上,百姓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他的身上。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们不会做。所以,我们作壁上观,看看他们会怎么做吧。”

    王珪说的他们自然是指李承乾和李恪,而李泰在听完王珪的话后,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将汉王或者太子的人推上这个位置呢?”说道这里李泰不在言语,但王珪知道他的目的。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王珪没有直面回到李泰这个问题,而是突出了《论语?季氏将伐颛臾》的句子。

    李泰不明白自己的老师为什么问《论语》中的典故,但王珪既然提问于他,他沉思了片刻还是作出了回答,“典守者不得辞其责。”

    王珪听到李泰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道,“殿下明白就好,和谈之人既然会受到百姓的指责和唾骂,举荐者又怎么能够幸免呢?”王珪也如同李泰一般话说道这里便戛然而止,他知道李泰会明白他的意思。

    PS:这章内容写的有点苦涩,对话不是很顺畅,确实是老三状体不佳,还望大家提出意见,同事在阅读的时候能够宽恕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