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侍封静静的面对蜂拥而的突厥精骑,他变的很冷静,从刚才李敬玄这支骑兵的身看到了自信,他看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强烈的战意。
所以,他很肯定李敬玄已经将他的那支骑兵有了灵魂。
现在,就该轮到他郭侍封了,他是鬼面骑出来的将领,他不能堕了鬼面骑的威风,不能让李敬玄压过自己。
所以,郭侍封紧紧的握了握他的佩刀,大声吼道,“杀——”
“杀——”郭侍封身边静心挑选的五百亲卫吼道,他们受到了郭侍封浓烈的杀气是感染,他们的身世也隐隐的泛出了杀意。
“噗——嗤——”郭侍封的长刀砍飞了一个突厥精骑的头颅,而他随着这一击冲杀之力一拳打碎了偷袭他的一名骑士的头颅。
震撼!
绝对能够震撼突厥精骑!
绝对能感染唐军骑兵!
他们都没有想到战场还有这么杀敌的!
他们没有想到,这样也能杀死敌人!
所以,郭侍封的这一击击溃了突厥精骑的信心,激发了大唐骑兵的杀敌信心。
两万骑精锐就这么突入了突厥精骑是包围圈中,就像是一把尖刀,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撕破了突厥的包围圈,撕破了突厥大军的整个营盘防线。
远处的颉利在静静的观战,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身边的各部落的首领也不清楚颉利到底在想什么。
他愤怒吗?他气氛吗?他想杀人吗?
颉利身边的各部落是首领全都在颉利的身,这一仗打成这个样子,没有留住已经离开了唐军骑兵,现在就能留得住这支唐军骑兵吗?各部落首领自己心里都不清楚。所以,他心里想的是战后颉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让唐军突入自己的营盘肆意的厮杀一番而从容离去,这是颉利不能容忍的啊!
难道唐军就这么强大吗?各部落首领在看到郭侍封和他的骑兵的肆意的屠杀者突厥精骑额时候心里这般想到。
俗话说道好,主将的气质会影响他所率领的军队。
所以,郭侍封身的气质影响到了他所率领的新军骑兵营。
出自鬼面骑的郭侍封,全身都透出一股杀气,敢于天下为敌的杀气。而这股子气势也影响到了他所统领的新军骑兵,整个新军骑兵身都散发出了一股子杀气,悍不畏死是杀气。
突厥骑兵已经手打了李敬玄部精骑的打击,士气低落,又被郭侍封一番冲杀撕破了防线。所以,现在的突厥骑兵在兵力和人数占优势,但在体力和意志跟郭侍封的骑兵相差很大。他们虽然在极力的砍杀唐军的骑兵,可是他们看出的弯刀没有力道,刀里面没有必杀的信念。所以,他们的刀伤不了悍不畏死的唐军骑兵,反而会被唐军杀死于马下。
“大势已去啊!”颉利突然开口说道,他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愤怒之色。
这更加让他身边的各部落首领心惊不安,他们都认为这是颉利暴风雨来之前的前兆。
“传令!收缩防线!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颉利有点疲惫的说道。
“是!大汗!”他身边的亲卫答道。
有了颉利的命令,突厥骑兵开始收缩防线,渐渐的将兵力集中在了中军大帐的位置,这样他们人数的优势就变得很明显,就像一个躲在乌龟壳里的乌龟,给郭侍封造成了很大不便。
而这个时候的郭侍封也知道大势已去,夜袭基本已经告一段落,自己留在这里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他便果断的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郭侍封的唐军骑兵来的快,但退的也很快,不多时大军已经退出了突厥的大营,突厥人,包括颉利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唐军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安抚勇士们!收拢骑兵!”颉利淡淡的道。
“是——”各部落首领恭敬的答道。
“你们都来本汗的帐中,我们要商议今后的对策!”颉利继续说道。
“是大汗!”各部落首领答道,他们不敢违命。
各部落是首领跟随颉利来到了他的王帐,颉利坐定,各部落首领施礼。
颉利这才开口说道,“今晚跟唐军的一战你们都看见了,有什么感想吗?”
颉利这句话说的很轻描淡写,好像这场败仗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大汗,没有想到唐军会变得这么强,特别是他们的骑兵,短短的几天时间,战斗力却翻了好几倍,真是不可思议啊!”其中一个年过四十的部落是首领率先开口说道。
“除此,还没有吗?”颉利冷冷的问道。
“大汗,我认为的我们突厥的骑兵今晚跟唐军战斗是时候战斗力明显很弱!”另外一个部落的首领说道。
而他的这句话得到了大帐内各部落首领的肯定和支持,今晚跟唐军的一仗打的他们确实是没有了脾气,让他们没有了以往的自大和自信,现在他们开始真正的正视唐军的战斗力。
“恩!你说的很对,我们的骑兵确实很弱!”颉利开口问道,“但是,我们骑兵为什么会这么弱呢?”
“……”各部落首领默然不语,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心里清楚,就是不敢说,更加不愿说。
“就是因为我们不懂得团结,我们士兵作战没有唐军那么的敢于为自己的同伴牺牲自己的性命!”颉利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士兵到现在作战的时候,还都是以各自部落为主,看到其他部落是士兵受到围攻他们也不前营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斩落马下。所以,本汗认为这才是导致我们精骑战斗力低下的真正原因!”
颉利发怒了,他的话充满了杀气,而他的这句话很有道理,这使得各部落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所以,他们都不说话,不敢说话。
“如果,你们还想让我们突厥的精骑这么继续颓败下去的话,那么,这支骑兵迟早会成为李恪唐军歼灭对象!”颉利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可以不信本汗说的话,但你们要相信今天晚你们看到的事实!数天前,这支骑兵的战斗力是什么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差点让李恪的大军崩溃,差点让李恪的进攻前功尽弃。可是现在呢?你们再看看他们战斗力又是什么样字?他们今晚击溃了我们突厥精骑,他们击溃了我们突厥强大的骑兵!”
颉利铿锵有力的话说完,大帐里陷入了沉静!
半响,才有人开口说道。“大汗——请大汗下令!”
颉利的各部落首领都听的很清楚,那就是这支突厥骑兵现在就必须需要改变,需要强化战力!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只有被李恪歼灭。
但是听到这个部落首领的话,颉利不为所动,依旧冷眼注视着众人!
“请大汗下令!”又一个部落首领说道。
颉利依然不为所动,依旧沉默不语。
“请大汗下令!”这次说话的是所有的部落首领,他们同时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
“哼——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说,那本汗的意思就是”颉利话说到这里,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将所有的骑兵进行整编,混编成数个万人大队,统一指挥!”
颉利说到这里,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个部落首领,见大家都不反对自己的话,便向身边的亲卫问道,“这次我们损失多少人吗?现在还剩下多少人马?”
“报告大汗,我们损失一万八千人,不算塔塔斯托他们今晚带出去的人马,现在我们还剩下五万精骑。”亲卫有点心疼汇报道。
“那就下令将五万人混编成五个万人大队!”颉利的语气不容他人质疑。
“遵命!”亲卫答道,离开了大帐。
“你们都坐下!”颉利看着亲卫走出了大帐,这才语气缓和了不少,对自己面前站着的各部落首领道说道,“你们要知道整编后的突厥精骑将会变得更加的强大,他们会在本汗的亲率下踏破云州城,兵临长安城!”
颉利意气风发是说道,现在是他丝毫没有刚才战败之后的冷静之态。
“踏破云州城,兵临长安城!”大帐内的各部首领吼道,只是他们的表现明显是有气无力。
不过颉利也不会将此放在心里,他现在很高兴,李恪的一场夜袭让他彻底掌握了这支精骑的权利,他倒是没觉得这场仗打的有多么失败。
颉利倒是认为,经过跟唐军的一场大战,现在剩下的突厥骑兵才是真正的突厥精锐。他们能够经受住唐军三次夜袭,还能够活着,这说明他们的耐力和意志已经经得起了战争的洗礼,他们已经达到了精锐的标准。
所以,他现在对这支骑兵很有信息。
而他现在很满意今晚的战果,他认为损失了一万八千多士兵不要紧,重要是他得到了一支精骑。
李恪夜袭的三路大军,只要他愿意,他的一万多亲卫就可以拦下他们。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将这次李恪的夜袭当成了突厥大军的练兵,就像李恪将这次夜袭当成了唐军新军的练兵一样。
所以,他很满意剩下的这五万人,他非常的满意剩下的这五万精骑。
而这才是真正的颉利,真正的枭雄,用一万八千人的代价练就一支精锐的铁骑。
同样的,颉利也很佩服李恪,这次唐军夜袭,致使唐军最少也损失了一万多人,而颉利清楚的知道,李恪夜袭的目的也是为了练兵,他也想是在用一万人的代价练就一支骑兵。
所以,颉利觉得自己和李恪的同一路的敌人,都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因此,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有李恪这样一个对手是值得庆幸的事!
夜已经很深,唐军军营,李恪和李靖在大帐中饮酒聊天,两人脸丝毫看不出困意。李恪的案几方的一本《孙子兵法》,这本是李恪行军打仗的时候必看的一部,看了久了中的内容李恪都能一字不差的背的下来,但他会是时常翻看。李靖的案头除了一些纸张,还有笔墨。洁白的纸写满了字体,纸的墨迹还没有干透,显然的刚写下不久。
李恪也有记笔记的习惯,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清闲的时候,他都会写一些自己的看心得和心情。
但是,今天看了李靖写在纸的内容,他很是吃惊。李靖写的不是别的什么诗词歌赋,他写在纸的正是后世所谓的《卫公兵法辑本》。
对于这本,李恪前世没有读过,不知道其中的内容。可是,能够被李世民看重的兵绝对是值得研读的籍。
所以,李恪思考了好久,这才开口说道,“大总管,你的这本兵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写成功呢?”
“老夫也知道啊!”李靖感叹一声,继续说道,“这几年一直忙于军务,没有时间细心的整理编纂以前的笔记,要想成可能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要是大总管能够编纂成功,可否借于本王阅览呢?”李恪笑道。
“只要殿下喜欢,等老夫将全部收稿笔记整理完成,立刻送殿下阅览!”李靖也笑道。
“那就多谢大总管了,只是本王还有不情之请,还希望大总管能够答应。”李恪严肃的说道。
“殿下请说!”李靖回道。
“本王想刊印大总管的这本兵,不知道大总管意下如何呢?”李恪小心的问道。
《卫公兵法辑本》毕竟是李靖一声的心血,是他一声经历的大小数百场战争之后的宝贵经验,要是李靖想私藏,不想公诸于世,那李恪也没有办法。
“老夫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殿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李靖笑道,“殿下能够刊印老夫的兵,老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答应呢?”
“大总管高义,请受本王一拜!”李恪起身给李靖施礼道,李靖连忙起身阻止了李恪,嘴连说不敢当李恪大礼,李恪这次作罢。
李恪之所以对刊印李靖兵这么慎重,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的大唐士族门阀观念很强,对一些属于自己家族的东西,像兵之类重要的东西还是不想流传到民间。所以,李恪才会则们慎重的询问李靖,想征得他的同意,这跟后来的大宋不同,宋朝在学术和文化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宋朝很多文人都会著立传,觉得这是一种荣耀,而大唐尚武,门阀家族观念很重。
在征得了李靖的同意后李恪显得很高兴,他端起酒杯连续敬了李靖三杯,李靖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错,李恪敬酒他是来者不拒,跟李恪连干了三杯。
军中禁酒,这是军营的规矩,可对李恪是例外,他是皇族,他有这个权利,而李恪的行军总管,军营禁酒只能是对士兵和下级将领而言,在他这样的大总管身行不通。
李恪和李靖喝酒正酣,就听见帐外有亲卫说前方斥候来报。
李靖将斥候叫到帐内,斥候给李靖和李恪施礼,完毕,开口说道,“禀大总管,三十里之外发现了大股突厥骑兵。”
“突厥骑兵?”李靖重复道,他向李恪道,“难道颉利也想跟我们玩夜袭?”
李恪点头,表示他肯定了李靖的这个猜测。
“大概有多少人?”李靖继续问道。
“三万到四万人之间!”斥候回道。
“你下去!继续监视!”李靖命令道。
“诺——”斥候退出了大帐。
“鬼面骑现在也该回营了?”李靖向李恪问道。
“恩,按照规定的时间,他们已经快要到达营地了!”李恪回道。
“我们现在营中的兵力不到两万,明显不足以跟突厥四万的精骑打一场胜仗啊!”李靖叹道,“只能想办智取!”
“本王猜的不错的话,这次领兵的肯定不是颉利本人。”李恪很肯定的说道,“突厥人之中除了颉利,能打仗的除了领兵在外的阿史那社尔,剩下是两人都已经成了我们刀下的亡魂,大总管,既然颉利让一个草包领兵来给我们送功劳,我们不能不买颉利面子啊!”
李靖被李恪这么一说,也给逗笑了,“汉王殿下又有什么计策了?”
“其实,大总管心里也有数!”李恪笑道。
“你肯定?”李靖也跟李恪打哑谜。
“大总管,要不我们将自己的计策手在自己的手,看看我们是否想到了一起呢?”李恪提议道。
“好啊,那就让老夫看看殿下的计策!”李靖也豪爽的说道。
李恪和李靖拿起笔各自在手掌写了字,两人握拳将各自的手放到了一起。
李恪先张开了自己是手,李靖看到李恪手的字,不由的开怀大笑,同时他也摊开了自己是手,李恪看到了李靖手掌的“火”字,也不由的开怀大笑。两人都目视对方,彼此之间的心心相惜的之情不以言表。
火攻!
李恪和李靖都想到了火攻!
就像李恪所说的,既然突厥领兵将领不是一个符合的将领,那对方夜晚袭营的最好办法就是火攻。所以,李靖和李恪都想到了火攻,两人想到了同一条计策,才会这么开心,才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情。
“来人!”李靖下令道。
“大总管!”亲卫道。
“你下令让各营立刻准备行装,我们要撤出军营,而且命令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多捆扎一些草人放在营房之中!”李靖吩咐道。
“诺”亲卫领命离开。
现在的军营,有用的大将都被派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些小校,李靖只能吩咐自己的亲兵去传令,也没有召集这些小校亲自下达命令。
“大总管,本王还是出去督导他们!免得出现差错!”李恪提醒道。
“那就辛苦殿下了!”李靖客气的道。
李恪告辞了李靖出了帅帐。
李靖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军营里及进入了开始撤兵时最为忙碌的时刻,李恪大踏步的来到了自己的营房,他吩咐孟山督促各营开始慢慢的撤退,而他自己则是来到了重骑营的营盘。
重骑营是李恪最为看重的一支骑兵,是苏定方数年的心血。所以,李恪一直将他们雪藏到了现在,在跟颉利的几次大战之中李恪都没有动用这支精锐铁骑。
而现在李恪来到重骑营,他只是想来看看而已,到现在他也没有准备用重骑营。李恪想将重骑营用到最关键的时刻,就是跟颉利生死之战的时候。
所以,李恪来到重骑营的时候不少重骑营的小校都跟李恪主动请命要参加跟突厥的交战,可还是被李恪安抚住了。不得不说苏定方的治军很严格,士兵们求战心切,但李恪安抚他们,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就不在主动请缨,真正的体现出了军人以服从为命令的天职。
时间过了半柱香,各营之间准备妥当,李靖一声令下,一万多大军开始缓缓的撤出了军营,踏黑离开了军营,撤退到了距离军营不到十里之处,开始弯弓搭箭,等待来犯的突厥骑兵。
塔塔斯托和阿根族是首领两人率兵急速奔驰,因为突厥人善于长途奔袭,他们在到唐军军营前的二十里的位置停止了行军时,整个大军士兵的体力还是很充沛。&&
“前方二十里就是唐军的营地,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塔塔斯托说道。
“对,我们不能冒险,还是先派斥候去查探!”阿根族首领回道。
塔塔斯托下令让自己的亲卫派五百斥候前去查看,突厥精锐中五百骑兵呼啸一般的离开了大军,消失在黑夜色之中。
塔塔斯托派出五百人的斥候,其目的很明确,就是将沿途的唐军斥候给清楚掉,好给他的大军扫清障碍。所以,他派出五百骑斥候的时候,下令让大军原地休息半柱香的时候,等待斥候的回报。
二十里的距离对突厥骑兵而言不是很远,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已经侦查清楚了整个唐军的营盘和兵力部署情况。斥候将情况回报给塔塔斯托的时候,塔塔斯托脸色露出了胜利微笑。他这次主动请缨夜袭唐军军营,就是想跟颉利证明自己的能力,想让颉利更加的倚重他。现在,斥候回报说唐军营地周围基本没有斥候,但军营里却是战马嘶鸣,人影不断的时候,他就觉得唐军这次大意了,这次正是自己偷袭的最佳时刻。所以,塔塔斯托跟阿根族的首领一商量,决定了直奔唐军大营的计划。
塔塔斯托和阿根族是首领合兵大概有三万多四万人吗,而四万精骑狂奔的时候气势也不小,要是夜袭唐军答应的话,五里之内唐军肯定会发现。但是,塔塔斯托现在已经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现在想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冲进唐军大营,用自己手中的铁骑踏平唐军的大营。
所以,在塔塔斯托的带领下,将近四万多突厥精骑杀进了唐军军营。
只是很可惜的是,塔塔斯托杀进唐军军营,骑马狂奔到唐军营帐的中军大帐的时候发现营内空无一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当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达撤退的命令,就见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带着火的箭果断的落在了塔塔斯托的身边。
“哗——”的一声,熊熊大火开始燃烧,而这个时候借着大火的光芒,塔塔斯托才发现他所在的答应道出堆满了材禾,他才明白这个就是唐军给他设下的圈套。
一支支带着火的箭落在材禾,燃气了熊熊的大火,塔塔斯托看到不少突厥精骑也被大火包围。
“撤退——”塔塔斯托果断的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可是在这个时候,大军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就不听从他的命令,开始四处逃窜。
塔塔斯托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所带领的骑兵只能临时拼凑的骑兵,根本不是他本部人马。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命令根本就不会这些人估计,为了逃命他们不会遵从自己的命令。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带领自己的本部人马逃离了大军,独自开始向营外冲击。
只是李恪和李靖定下的火攻击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所以,既是塔塔斯托怎么努力冲击,他所面对的依然是熊熊大火。
“完蛋了!”这个念头在塔塔斯托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
同时,他的断臂在这个时候也开始疼痛,剧烈的疼痛使得差点摔下马背。
“怎么办?怎么办啊?”
这是阿根族首领的声音,他现在已经快成了一个疯子,本想着跟塔塔斯托前来袭击唐军大营,能够戴罪立功,这样颉利有可能不会收了自己的兵马大权,还是让自己做阿根族的首领。所以,在颉利下令让他跟塔塔斯托一同前往的时候,他心里很高兴,表现的也很活跃。但是现在呢?当他自己置身在火海之中的时候,他被胜利冲昏的头脑开始清醒,他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的愚蠢,他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跟塔塔斯托这样没有脑子的将领来这里呢?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塔塔斯托是没有什么脑子,但他自己何尝有过脑子呢?不然,现在他自己也不会置身在火海之中。
远处,静静观看这一场火烧大戏的李靖和李恪两人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自古战争就必须死人,对于将军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对于士兵而言,则是封侯拜将,对于君王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权利角逐的游戏。
所以,李靖已经熟悉这样的生活,面对眼前的火海之中慢慢死去的突厥骑兵,他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同样,李恪就像一个冷眼旁观者,他也没有任何的慈悲和怜悯。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两军交战,对方不死,那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李恪绝对不会对眼前的敌人存任何的慈悲的念头。
而这个时候任虎和王真也率领鬼面骑回归,两人立即来到了李恪和李靖的身边汇报夜袭的情况。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李恪冷冷的问道,丝毫不因为两人是自己的部下就格外对待他们。
“回殿下,任务完成的很顺利,突厥的营盘防御能力很差,我们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冲进了他们的营地,比我们刚开始预料的要顺利很多!”任虎简单的说道。
“而且,我们一连冲破了两个营盘,就我们鬼面骑的夜袭给突厥人的损失也不小!”王真补充道。
“恩——你们具体说说!”李靖开口说道。
“诺”任虎和王真道,然后两人简单了说了一些自己冲入突厥营盘之后的种种情况,特别是道出了突厥以部落的形式扎营,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等,李靖听完两人的汇报也很满意的点头。
“恩,你们完成的不错啊!今晚就先到这里!你们先下去休息,记得明天写份战后总结交给本王。”李恪说道。
“诺”任虎和王真道,两人跟李恪和李靖施礼完毕,这才骑马离开。
“什么是战后总结?”李靖疑惑的问道,“殿下可否给老夫解释一二呢?”
“是啊,战后总结!”李恪叹息了一声,重复说道,但看到李靖很认真的样子,他笑着解释道,“在并州军当中,只要一名将领参加了一场战争,那他在战后都要写一份关于战场的得失的经验的总结,不管是失败的经验还是胜利的经验都必须要写。”
“恩——听起来这样做好像很不错啊!倒是很有创新啊!”李靖思量了片刻后说道,“难怪老夫总觉得并州军打仗要比大唐其他的军队更灵活,在对阵突厥的时候更加有经验,现在老夫算是明白了,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啊!”
李靖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他一直觉得李恪的并州军身有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存在,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想深入了了解这支军队,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么长时间他在并州军身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现在听李恪说出战后总结,他的心里豁然开朗。作为打了数十年仗的老将,他自己就有一个习惯,就是参加一次战役,战后他都会做出总结,而这也是他到现在每战必胜的原因,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并州军所以的将校都会这么做。他自然也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将领们会在不断的总结中发现自己缺点,看清自己的优点,他们会不断的提高自己的统军能力。
“不敢承大总管的夸奖啊!”李恪也客气的说道,但他没有否认并州强悍的原因在于将校的统帅能力。
俗话说的好,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确实,并州军这几年在他的带领下能够变得现在这般的强大,问题跟参加战斗之后的主将们都会做战后的总结有关系。
“汉王殿下手里也有不少这方面的总结下来的笔记”李靖突然跟李恪问道。
李靖的话李恪一点都不吃惊,他淡淡说道,“本王确实也有战后做总结的习惯,总结成功的经验,也寻找失败的原因。”
只是李恪没有理解透李靖的话里的意思。
所以,他在听到李靖接下来的话时候,他自己也大吃一惊。
就听见李靖说道,“殿下是否能够将你的笔记借给老夫阅览呢?”
“……”
李恪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李靖,他确实不知道李靖这句话是跟他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殿下不要多想,老夫只是想看看殿下的毕竟,看在今后编纂兵的时候是否能够提供一些帮助!”李靖看到李恪惊讶的表情,立即解释道。
“恩——大总管——”李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还是第一次失态。毕竟对方可是大唐的军神啊,历史大大有名的名将啊,要主动看自己的战争总结的笔记,李恪怎么能不失态呢?
“行——不过那些毕竟暂时不在本网身边,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本王亲自送到大总管的府。”李恪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好——到时候老夫再跟殿下痛饮一番!”李靖也笑道。
他的话中丝毫没有将李恪当成的皇子,当成是一个晚辈看待,而是将李恪当成了知己,当成了朋。
第六卷]第三百五十章 班师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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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的唐军陆续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但他们发现营地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堆灰烬,还有不少没有烧干净的尸体,正在lù出洁白的白骨。
“末将参见大总管和殿下!”李敬玄和马良成向李靖和李恪施礼道。
“将士们的士气不错啊!”李靖夸奖了李敬玄一句。
“只是这场仗损失很大,将近损失了八千多人吗!”李敬玄语气悲凉的说道。
“有战争就有牺牲,对于军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一家事情。”李恪指着对面营地的废墟说道,“在这里,就在昨天晚上,突厥死了将近三万人,两个部落首领都被活活的烧死。”
李恪的话很直白,但很有道理,大唐跟突厥打仗,大唐士兵死了,但突厥也有人在死,没有不死人的战争。
李敬玄沉默,马良成沉默,李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恪。
“作为主将,你不该去考虑牺牲了多少将士,而是要去思考,怎么打仗才能减少更多将士不被牺牲!”李恪一字一句是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写一份对这次夜袭的总结,将你们的得失都写出来jiāo给大总管。”
“诺”李敬玄和马良成告辞离开。
“不错!”李靖淡淡的说道,李恪越来越像一军主帅,这样快的成熟速度确实让李靖很欣喜,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是否该致仕呢?他自己已经老了,何不辞官在家,将剩下的时间用来编写兵书呢?
以前李靖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到辞官回家的时候,想到大唐没有一个真正能够统帅千军万马的人的时候,他就压下了自己心中这个yù望。
李靖这么想,不是说李绩和李道宗都不适合领兵,相反的他很看好李绩和李道宗。
但是,他很清楚李绩所代表的不是他个人,他代表的山东豪强。所以,很大程度上他都会以豪强利益为出发点,战争有的时候只会成为他晋升的捷径。而一个合格的统兵帅才,第一想到的避免死亡,第二是用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所以,李靖觉得李绩不适合接自己的班。
至于,李道宗,李靖很看好李道宗的领兵才能。只是李道宗是李氏皇族,而他的身份有比较特殊,这使得李世民不怎么放心大胆的启用他。
所以,综合各种原因,李恪才会在入职兵部,当兵部尚书的时候还没有选择辞官回家。
现在,李恪已经成了他眼中理想的接班人,成了能够统领大唐千军万马的合格统帅,李靖的辞官的念头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末将参见大总管和殿下!”
李靖的思绪被郭shì封打断。
李靖看了一眼jīng神抖擞的郭shì封,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新军骑兵,他们身上隐隐有了一股子杀气,虽然这股子杀气跟鬼面骑的杀气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但还是让李靖很满意。
“任务完成的不错!”李靖夸奖道。
“多谢大总管夸奖!”郭shì封很谦虚的回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李靖说道。
“诺”郭shì封跟李靖和李恪施礼,恭敬了退了下去。
“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军队啊!”李靖淡淡的说道,“李敬玄的骑兵有一股子冲劲,郭shì封骑兵有一股子悍不畏死劲头。”
“恩——这可能就是这两只骑兵最为原始的军魂吧!”李恪也淡淡的回复道,“这次颉利遭受的损失很大,可能往后颉利会变得更加的小心,我们要跟他打仗,能否还能取得这几场这样的胜仗就很难说了。”
“经过这几天的几次打仗,颉利手中的十万大军损失了不少,现在剩下的全都是jīng锐铁骑,我们在训练我们的骑兵,但也不能否认我们在给颉利jīng简jīng兵。”李靖淡淡的说道,“今后的战场上跟颉利争锋,恐怕就要看张公谨和李孟尝他们两人那边是是否能够敌得过突厥阿史那社尔,还有杜君绰和孙贰朗,他们才是我们的骑兵啊!”
“恩!张公谨那边的胜负对我们能否取得胜利影响很大,对颉利是影响也很大,只是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恪好像在自言自语的问道。
“这个老夫现在也很担忧啊,只是,情况大概不会太好!”李靖严肃的说道,“要不然张公谨到现在不会还不给我们发来军报汇报战况!”
李恪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李靖的这句话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注视着远方,久久没有开口。
半响,李恪开口道,“大总管,我们也该往图论河大营撤军了,现在行军的话,今晚子时就能到达图论河的营地!”
“恩,那就立即下令出发,大军班师回营!”李靖命令道。
“咕奥——咕奥——”
唐军撤军的牛角号吹响,剩下的四万多大军开始向图论河的唐军大本营开始行军。
夜晚,子时。
李恪和李靖的大军终于赶到了图论河的唐军大本营。程名振早已得到了斥候的汇报,早已等候在军营两里之外的地方迎接李靖和李恪。他本想出营十里迎接大军,只是考虑到大营中没有合格的守将,大营的安全,他才会在营外两里处迎接。
而程名振表现出谨慎但有不失礼数的态度让李靖和李恪两人都很满意。
“末将参见大总管和汉王殿下!”程名振恭敬的施礼道。
“程将军请起,不用多礼!”李靖笑道,“你守卫的军营很不错啊,没有个颉利可乘之机!”
“多谢大总管夸奖了,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程名振也很聪明的回答道。
“程将军辛苦了!”李恪也对程名振客气了几句。
李恪和李靖的大军回到唐军的大本营,李靖和李恪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也随即下令大军休息,他们也各自安息。
第二天,李靖开始擂鼓聚将,将所有的将领校尉都招集到了他的帅帐。
鼓声三响而止。
李靖和李恪两人走进大帐的时候,帐内诸将早已等候他们多时了。
“参见大总管和汉王殿下!”诸将施礼道。
“诸位将军请坐吧!”李靖走上了自己的帅位,虚按了一下手说道。
诸将坐定,李恪也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到了他行军副总管的位置上。李恪的位置想不李靖的位置只是微低一点靠前一点而已。
李恪坐定,李靖扫视了帐内诸将一眼,这才坐在了自己的帅位上。
“诸位,这段时间我们跟颉利经历了几次打仗,都取得了不小的胜利。现在你们就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战术策略又是什么?”李靖的开场白就为这次的军事会议定下了讨论的主题。
李靖的话说完,大帐中的诸将开始相互讨论。
其中,郭侍封和郑善两人聊的很开心,李敬玄和马良成好像在商讨着什么问题,程名振跟一个小校不知在说什么,只有任虎和王真还是保持着鬼面骑独有的高傲和冷漠……
李靖看到这种情况,又看了一眼李恪,微微摇头不语。
李靖是意思很明显,这样的讨论根本就得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而他明智得不到实质的东西,但还是要开这个会议,目的就像想通报一下最近的战绩,给士兵们一个信号,大唐必胜的信号。
所以,早有心理准备的李靖也没有纠结是低下将领们的交头接耳的谈论,他倒是和李恪很有兴趣的一同观看大家的讨论。
李恪对这样的会议也很没兴趣,宁愿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看呢?但是,作为行军副总管,有些事情他自己即便不愿意也要去做。
不过李恪还是很欣赏任虎和王真两个人,他们两个那份孤傲和冷漠李恪很喜欢。军人就要有这股子劲,不然怎么能够驰骋疆场呢?
李靖和李恪,作为行军大总管和副总管的两人都静静的看着自己讨论表演,不少将领都发现了其中的尴尬气氛,顿时闭口不再言语,渐渐的谈话声减小,大帐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静之中。
“怎么了?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呢?继续说!”李靖淡淡的说道。
“……”
大帐内的诸将都摸不透李靖的心思,不敢出声说话。
“诸位,我们跟颉利交战取得了几场小胜,你们现在都很满意了吗?你现在就已经开始骄傲吗?”李靖质问道,他的语气有点冷,使得大帐内的诸将不敢抬头看他。
“……”
诸将还是不敢开口说话,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几场小胜就把你们得意成这样,那今后我们打败突厥,班师回朝的时候你们还不得意成什么样啊?”李靖严厉的斥责道,“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还像一名军人吗?还想一名领军将领吗?”
“大总管,末将知错,还请大总管责罚!”郭侍封倒是很机灵,他立即起身抱拳跟李靖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请大总管责罚!”诸将在听完郭侍封的话时,这才回过神来,他们连忙起身跟李靖请罪。
“哼——”李靖冷哼一声,随即又看了一眼李恪,明显是告诉李恪,你看看你的手下的表现,“坐!”
“诺——”诸将等到李靖的回复,他们这才敢领命坐下。
“我们跟颉利交战取得了几场小胜,确实值得庆贺,但是,我们自己不能骄傲自满。”李靖继续说道,“今后我们跟颉利还要打仗,还要打大仗,还要打硬仗,这都需要有人牺牲,所以,我们要做好沙场埋骨的心理准备。”
李靖的话有点悲壮,但却实实在在的冲击在了大帐内诸将的心里,他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敬遵大总管之命!”
诸将朗声说道,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清楚了目前的形式,并不是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当然,你们也不能太过悲观,至少在这场胜利之中我们对颉利造成的损失也很惨重,现在颉利的十万大军只剩下不到六万,这对我们而言就是胜利,只要今后的一段是时间我们还能坚持,我们就离胜利不远。”李靖也开始说一些提升士气的话,“本帅今天在这里要嘉奖几名将领,郭侍封、李敬玄、任虎。”
李靖点了参加这次夜袭的主将的名字。
“末将在!”郭侍封、李敬玄和任虎三人起立道。
“这次你们夜袭突厥大营,给颉利大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使得颉利大军的战斗力减弱,对这我们威胁越来越小。”李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你们功劳本帅一定会报朝廷,朝廷会给你们嘉奖!”
“多谢大总管!”郭侍封、李敬玄和任虎三人道。
李靖夸奖完三人,有夸奖了鬼面骑和新军骑兵营将士们一番这才作罢!整准备让众将离开,就见一名亲卫急步走进大帐,单膝跪地道,“大总管,张公谨都督来的军报!”
“快呈来!”李靖立即起身,他身边的亲卫早已将军报递给了李靖,李靖一目十行的看完情报的内容,脸色很难看。
“大总管,张公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恪向李靖问道。
李靖没有说话,只是将军报递给了李恪。
李恪接过李靖递给他的军报,认真的看完面的内容,他是脸色也很难看。军报说张公谨和阿史那社尔交战两次,双方都没互有胜负,只是唐军的损失要比阿史那社尔的损失要大很多,八万精兵现在只剩下四万多人,而阿史那社尔现在手中还有四万人马。除了这些内容,张公谨什么都没有交代,但李靖和李恪都能看出这场战役的结果。八万人跟六万人打,损失了一半的人马才跟对手打平,而对手只损失了不到两万人,现在双方兵力相等,张公谨肯定兵败无疑。
但现在派兵还来得及吗?看面军报的日期,这份军报发出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前,那么就是路行走了五天的时候,即便现在派兵过去,大军到达战场时也需要五天,这中间就是十天的时间,十天时间可以决定一场战争是胜负。
所以,李恪和李靖是脸色才会很难看。
“你们都下去,回去要好好操练兵马,等待我们跟颉利的最后一战!”李恪淡淡的说道。
“诺——”诸将答应,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留在大帐的时候,便推出了大帐。
诸将离开,大帐中就剩下了李靖和李恪两个人。
沉默,沉默不语。
李恪和李靖都沉默不语。
半响,
李靖这才开口说道,“张公谨那边一败,我们的处境将会还能危险啊!”
“大总管认为张公谨会败吗?”李恪反问李靖道,他虽然这么问李靖,但他心里也认定了张公谨会败给阿史那社尔。
“难道你认为四万人马就是四万突厥精骑的对手吗?”李靖反问李恪。
“张公谨和李孟尝手的骑兵都是并州精锐,四万人对四万人,胜负难料啊!”李恪也不敢肯定张公谨和李孟尝能够取胜。
“相比颉利已经知道了张公谨那边的战况,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看来我们还需要做好打一场打仗的准备啊!”李靖叹息了一声道。
“是啊——”李恪也幽幽叹息道,他没有想到历史大唐对突厥的战役描写的那么简单,但亲自参与其中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
第六卷]第三百五十二章 颉利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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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靖预料的没错,他收到张公谨军报的时候,颉利同样收到了阿史那社尔的军报,内容跟张公谨的军报的内容差不多,基本都是报了一下伤亡数字,很简单的军报,但跟张公谨不同的是,阿史那社尔在给颉利是军报上面明确表示他会击溃张公谨的唐军,攻下云州城。
作为颉利是心腹将领,颉利对阿史那社尔很信任,对他说的话基本不会质疑。
所以,颉利看了一眼军报的日期,他已经清楚,这五天的时间阿史那社尔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肯定已经击溃了阻挡在他面前的唐军,发兵云州城下了。
所以,颉利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命令他的儿子施罗德,就是突厥的右贤王率领十万大军前来跟他会和,他想用最短的时间跟李恪和李靖做最后的决战。
颉利认为既然自己收到了阿史那社尔的军报,那么李靖和李恪自然也收到了唐军的情报,他们也很清楚当前的形式,突厥jīng骑要兵临云州城下。所以,他认为这个时候唐军会出现士气低落的现象,而等到施罗德的十万大军跟自己回合的时候,李恪和李靖也会收到阿史那社尔攻打云州城的消息,而这个时候就是他跟李恪和李靖决战的最佳时机。
“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没有什么本事?”颉利冷冷的自语道,但谁都知道他这句话里的你指不是李靖,而是李恪。
颉利这边的命令一下达,驻扎在图图河支流的突厥大军开始开拔!
突厥右贤王施罗德端坐在马背上,他身边是跟着的是他静心挑选的几名突厥将领,是他右贤王这几年重点培养的心腹将领,分别是万人队统领吉思勒,他的亲卫千夫长泰德和百夫长豪杜曼。
“你们说父汗这才让我带兵前往,是否打算要攻下长安城呢?”施罗德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想到长安城,他就想起了李恪,想起了李恪当年对他的侮辱,便狠狠的道,“听说唐军领兵的将领是李恪,本王真相找他呢,没想到他这么不怕死,主动领兵前来跟本王jiāo战,嘿嘿,他是死期不远了。”
突厥人都隐约了听说了李恪和施罗德当年的恩怨。
施罗德和李恪的恩怨不是什么机密,施罗德多次派遣jīng骑围追堵截李恪,李恪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大唐。这样传说来突厥不算禁忌。而正因为如此,施罗德多少也听到了不少突厥人的议论,说李恪要比他强,他才会这么耿耿于怀。
多年来施罗德都没有放弃报仇雪耻的念头,这次他主主动跟颉利请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李恪。
“王子请放心,我泰德一定会将李恪斩杀于马下!”泰德立刻附和道,他是施罗德第一个提拔起来的将领,施罗德将自己的亲卫队jiāo给他,足见对他的信任和重视,同时也证明了他自身的实力。
“只要王子一声令下,我保证提李恪首级前来献给王子殿下!”豪杜曼开口说道,他的施罗德的亲卫百夫长,是施罗德的贴身shì卫长。所以,他跟泰德都属于施罗德的亲兵队,两人现在的竞争敌手,豪杜曼认为自己比泰德有资格做亲兵对的千夫长,而泰德认为豪杜曼仗着王子的宠信不服从自己的命令,是对自己权利的挑衅。所以,要不是施罗德在场,他俩肯定又会打起来。
“你们都不要chā手,李恪本王自己会解决,你们只要斩杀了他身边的亲卫就行,特别的陈其!”施罗德高声吼斥道。
李恪身边的亲卫给他留下的影响很深,特殊是李恪的贴身shì卫陈其,斩杀了突厥第一勇士的陈其,他的存在给了施罗德要斩杀李恪时很大的压力。
所以,施罗德才会这么要求自己的属下。他没见过李恪出手,他便认为像李恪这样唐人的王子只会懂嘴皮子,要让他动手,他肯定就是手无缚jī之力书生而已。
所以,施罗德才会说的这么大声,他才会这么自信。
可是,相等于施罗德的自信,他身边的泰德和豪杜曼两人显得比较沮丧。陈其是谁?要说他们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刀劈突厥第一勇士,这已经成了突厥人最大的伤痛,他们怎么能不知道陈其呢?
他们两人确实有实力,确实是突厥的勇士,可是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跟当初的突厥第一勇士相比,他们有很大的差距。而陈其是斩杀了突厥第一勇士的人,让他俩对付陈其,两人自付都没有任何把握。
施罗德见自己的两个部下刚才还跟自己争抢功劳,现在提到陈其,两人都闭口不语,他非常生气,刚想开口训斥,就听见他身边的万人队的统领吉思勒道,“王子,我们还是要加快行军速度,要是路上耽搁了时间,恐怕大汗会怪罪我们。”
“恩——确实!”施罗德对颉利很害怕,不是说颉利对他施加过什么严刑,而是颉利有权利免去他的右贤王的权利,有权利取消他的领兵权。
“吉思勒,你命令大军加速行军速度!”施罗德对吉思勒命令道。
“是,王子!”吉思勒领命离开。
经过了吉思勒的这参合,施罗德也失去了对豪杜曼和泰德的训斥之心,骑在马上沉默不语。但他心里想的却是阿史那云,那个被称为突厥第一美nv的云妹妹。
他一心想娶阿史那云,没想到颉利跟突厥之间会爆发战争,而这一场战争也打碎了他的美梦。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娶阿史那云的念头。
现在突厥南征大唐,要是取得胜利的话,突厥的势力会很强大。他的父汗颉利也会借此机会收拾突利,到时候没准……云妹妹啊!施罗德yīnyīn的一阵冷笑,脸上浮现出得意之sè。
颉利的命令一下达,施罗德的大军开始开拔,通过斥候的汇报,李恪和李靖清楚了颉利的意图,颉利是想借此机会要跟唐军来场最后的决战。
可是,现在颉利手上有将近六万的jīng骑,再加上施罗德的十万大军,他的手上一共有十六万大军。而自己手上只有不到七万人马,实力相差很大。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李恪和李靖便在大帐中开始商议对策。
“颉利想要跟我们来场决战!”李靖道,“只是现在不清楚孙贰朗和杜君绰他们的位置,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啊——这次跟颉利决战,是否能够保持不败,就要看杜君绰和孙贰朗两人了!”李恪也是叹息道,“只是希望苏定方和陈其能够早点攻下yīn山圣地,而张公谨能够多坚持几天,不要轻易的让阿史那社尔杀到云州城下。”
李恪和李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主要是一点原因就是jiāo通不利,通信不便,使得他俩不能确切的清楚在外作战的几支兵马的动向。这让他们的指挥很被动,给他们的战术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要跟颉利一战,确定最后的胜负,我们的兵力恐怕不够啊!”李靖淡淡的道,“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取胜,而是保持不败,尽量的稳住防线,稳住营盘,静等苏烈他们的消息。”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这样了!”李恪回答道。
随即,他又开口道,“这次是可能必须要动用重骑营才行,我们是否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就要看重骑营是否能够顶住颉利大军的冲击!”
“重骑营的冲击力很强大,但机动能xìng不足,老夫认为可以让你手中的一万并州防护重骑营两翼的防线,免得让突厥骑兵从侧翼突破重骑营的防线。”李靖也建议道。
“恩,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李恪点头道。
他对重骑营,李恪还是很有信心的。
重骑兵可是轻骑兵的克星啊!可以说,要不是重骑兵的机动能力查,重骑兵可能会成为战争中绝对的骑兵主力部队。
“重骑营负责中路冲锋,新军左右两营负责两翼的防线,你的鬼面骑就充当预备队吧!”李靖道出了自己的战术安排。
“行!”李恪答应道。
对李靖的战术部署李恪没有异议,他还没有经历数十万参加的战役。所以,他还需要学习,而李靖这次的战术布置就是他学习的最好时机。
李恪跟李靖除了战术部署外,还要商量很多问题,伤员情况,粮草辎重,甚至兵败的撤退路线和负责断后的是那支骑兵,他们都做好了详细的计划。所以,两人商议完军务的时候天sè已经到了旁晚时分,李恪在李靖的帐中用完晚饭,他告辞了李靖,向重骑营的方向而来。
第六卷]第三百五十三章 各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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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漠北的草原已经进入了寒冬,张公谨的大营早已被大雪覆盖。北风萧瑟,阵阵寒风就像刀子一般刮在守卫的士兵脸上,但守卫的大唐士兵依然笔直的站立不动。张公谨的大帐内,李孟尝和侯虎两人围坐在火盆旁边烤火,张公谨则是坐在帅坐上沉默不语。
出发前他和李孟尝信誓旦旦的说不需要八万大军就能拦住阿史那社尔,而李恪也告诉了他之所以给他们八万兵马的真正原因,就是让他们击溃眼前这支突厥jīng骑。
可是现在呢?张公谨都不敢相信跟阿史那社尔jiāo战两次取得的战绩,二比一是伤亡比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可仗打到这份上,占绝对优势的他现在处于颓势,他怎么也不甘心。而且,根据李孟尝透lù,整个并州军就从没出现过上网比二比一的战列。这使得张公谨更加是羞愧难当,他觉得是自己指挥不当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所以,当他给李恪和李靖发完军报的时候,他便提出了主动jiāo出帅印,让李孟尝接替他指挥大军的决议,他的决议一提出便遭到了李孟尝和侯虎的反对,但张公谨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才使得大帐中气氛很冷清,张公谨坐在帅位上不说话,李孟尝和侯虎只是围着火盆烤火。
半响,张公谨继续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你们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遏制阿史那社尔的进攻?”
“双方兵力相当,我们何不拼力一搏呢?”侯虎提议道。
“愿闻其详!”张公谨急忙开口说道。
“突厥jīng兵之所以这么勇猛是因为他们的颉利本部的jīng锐骑兵,要想用我们现在手里的支骑兵击溃他们是不可能。所以,我们要战胜的不是突厥jīng骑,而是阿史那社尔。”侯虎说道,“突厥jīng骑没有了阿史那社尔,那他会是突厥jīng骑吗?”
“目前这也是最佳的办法!”李孟尝赞同道,并州军出身他的没少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斩首行动,这确实符合并州军的作战风格。
“只是……”侯虎见李孟尝支持自己的意见,又见张公谨点头让自己继续说,他便开口道,“只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会很大。”
确实,李孟尝也清楚斩首行动,但他没有提,问题就在于付出的行动需要的代价太大。而侯虎刚开始没有跟张公谨建议用这个办法,同样是一个原因,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不管什么代价,只要能偶击溃阿史那社尔,我们就是搭上xìng命也在所不惜!”张公谨狠狠的说道。
侯虎见张公谨的态度很坚决,这才开口说道,“第一,要在军中挑选五千名jīng锐之士组成死士营;第二,要以张都督为yòu饵。”
侯虎的话很简单,声音不是很大,但张公谨听的很清楚。
“五千jīng锐啊!”张公谨重复道,“需要五千是jīng锐死士,这不难办到,要让本都督做yòu饵,本都督没意见。”
“而且,五千是死士还需要一段的训练时间!”侯虎说道,jīng锐和死士有很大的区别,即作战方法,杀敌战术等都是不同的。
所谓jīng锐,对他们的要求就是杀敌取胜。
但是,对死士的要求就很简单,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这之间看似很相似,但有本质的区别!
“张都督,末将请命负责率领死士营斩杀阿史那社尔,还请张都督容许!”侯虎这个时候起身向张公谨请命道。
张公谨也知道李恪将侯虎送到他营中的目的就是协助他,可能还有积累军功的目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恪送侯虎道他军营不是为了统领死士营。说直白一点就是让侯虎起送死。
半响,张公谨才回过神来,他定眼看了看侯虎,见对方的目光很坚定,便答应了侯虎的请命。
“李孟尝会负责给你五千军中最为jīng锐的骑兵。”张公谨说道,“本都督再给你三天的时候,三天之后胜败就看你们的了!”
“诺!”侯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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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贰朗和阿姆两人骑在战马上,目视着前方的天际,两人都不说。
半响,就听见远处奔驰而来的骑兵斥候,是一名阿史那部的jīng骑。
“回禀阿姆统领,我军斥候已经发现了施罗德大军的动向,他们连日急行军,目的是图论河方向。”斥候用突厥语说道。
“恩,你下去吧!继续查探!”阿姆说道。
“遵命”斥候上马领命离开。
阿姆将斥候侦查的情报用汉语告诉了身边的孙贰朗,孙贰朗听完后脸sè很凝重,“果然啊!突厥要跟殿下做最后的一战啊!”
“恩——”阿姆也点头道,“现在,我们也需要向图论河开拔了!”
“那现在就出发吧!始终跟施罗德的大军保持八十里的距离!”孙贰朗道,“他们跟颉利会和之后不会立即发动进攻,到时候我们还来得及跟他们来近距离,但现在跟他们不宜靠得太近,免得被他们的斥候发现。”
孙贰朗说这句话是时候语气很坚定,李恪给单独领军,让他跟阿姆外出作战的机会,他确实有了很大的长进。
“就这么办吧!”阿姆也附和道。
随即,他跟身边的亲卫下令。
阿姆和孙贰朗的大军也开始移动,他们缓缓的跟在施罗德的身后,而施罗德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支大军的身后不止有孙贰朗这支骑兵,他的侧面还有一支恶狼在静静窥视着他,这支恶狼就是杜君绰和扎德勒两人统领的jīng骑。
杜君绰和扎德勒同样在施罗德大军开拔的时候得到了斥候的汇报,他们俩经过细心的商酌和策划,也决定静静的跟随在施罗德大军的身旁,静等最佳的出击时间。
而不同于孙贰朗和阿姆的谨慎,杜君绰和扎德勒跟施罗德大军只保持了五十里的距离。这不能说两人胆子太大,而是他们深入腹地,他们所在这片地域属于突厥腹地,施罗德怎么也不会想到,突厥腹地深处会有唐军jīng骑的存在。
所以,现在整个草原上不是一支大军在移动,是三支大军的缓缓的移动,而且还是同一个方向——图论河!
这三支大军分别是突厥右贤王施罗德的十万大军和李恪部署下的阿姆和孙贰朗的jīng骑及杜君绰和扎德勒的jīng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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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yīn山圣地的方向呈现出白茫茫的一片,可见雪下的很厚。
yīn冷是白máo风声就像吹响的哨子,划破了静静行进的黑衣骑兵。
苏定方和陈其两人端坐在马上,目光尖锐注视着前方的yīn山圣地。
通过长途跋涉,他们已经行走了数千里的路程,成功的避开了几个突厥散luàn部落视线,才到达现在的位置。
眼前大雪茫茫的地方,陈其心里很清楚,那就是突厥的圣地yīn山。
当初他跟李恪使出突厥的时候来过这个地方。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达yīn山圣地!”陈其说道,“只是,这条去往yīn山的路上突厥游民民族过多,想要避过他们肯定不可能。”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在这里扎营,让将士们养jīng蓄锐,等到战力充沛的时候一举攻破yīn山,不能在路上耽搁太多的时间。”苏定方不容置于的说道。
“诺——”陈其领命道。
跟随李恪开始,苏定方一直就充当他的老师的角sè。虽然,他跟苏定方待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没有学到什么兵法韬略。但陈其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还是苏定方当初跟李恪举荐的功劳。
所以,陈其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对苏定方也很恭敬。
鬼面骑的苏定方组建的第一支jīng骑,但同样huā费了陈其不少的心血。所以,他们两人可以说是鬼面骑真正的缔造者。
因此,不管是苏定方还是陈其,只要两人给鬼面骑下达命令,鬼面骑绝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完成。
所以,陈其下达了就定宿营的命令后鬼面骑便开始扎营盘,烧热水,捕猎物。
而陈其则将目光移向了图论河的方向,身为李恪第一任的亲卫队长,他即便是离开了李恪身边,还是惦念着李恪的安危。
第六卷]第三百五十四章 战争是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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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虎率领五千李孟尝给他的jīng锐骑兵不听在军营之中训练,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用三天的时间就将这五千人训练成死士,可是大战在即,他也不得不突击训练。
所以,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战前的紧张气氛,侯虎一身黑sè戎装的出现在了五千jīng锐骑兵面前。五千jīng锐骑兵已经被侯虎严格训练了三天,而他们也知道自己是身份,所以,他们的情绪很稳定,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信念。
因此,整个军营开始弥漫出一股死气,沉重是死气。
侯虎出身黑衣卫,而黑衣卫又是大唐最为jīng锐的骑兵,其中包括李恪亲身shì卫鹰卫、李恪的亲卫骑兵营狼骑营。所以,侯虎的训练方式很独特,只要给他时间,他绝对能训练出一支jīng锐骑兵。
只是,时间肯定不容许他这么做。
所以,侯虎在训练这五千骑兵的时候采用了鬼面骑的训练方式。鬼面骑的训练就是将人训练成魔鬼,通俗点讲就是将活人变成死人。而这里的活跟死是指心态。试想,当你面对一个已经死了人,你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呢?你要跟他jiāo战,他会怎么办呢?
所以,经过侯虎两天的训练,他眼前的五千骑兵已经有了死士的初步特征。
“死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侯虎开口问道,他的开场白很直接,因为,他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
“准备好了!”五千死士骑兵吼道,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活人的气息。
“好,很好,既然你们已经做好了战前的准备,那我就只说一点,你们可以将它当成的战前我所下达的命令。”侯虎冷冷的说道,“战场之上,不前者,杀!临阵怯逃者,杀!延误战机者,杀!”
侯虎话说道这里,目光冷冷的扫过五千名jīng锐骑兵,吼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五千人大声回道。
“准备——出发!”侯虎命令道。
“诺”
五千名死士jīng在侯虎的带领下骑缓缓的出了军营。
军营前三里的地方,锦旗招展,枪戟林立。
大唐的军队和突厥jīng骑早已在对持之中!
侯虎说让张公谨给他三天的时间,可是张公谨没有想到阿史那社尔这么快就急着要攻下营盘,为了能够保存实力,将兵力集中于一处战役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张公谨询问了侯虎,征得了侯虎的同意,决定跟阿史那社尔决一死战。
阿史那社尔心里也清楚唐军现在到了生死存亡是危机关头,他们要全力一搏。所以,他都是没怎么理会侯虎和他是五千名死士jīng骑。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歼灭这支唐军骑兵,斩杀唐军主将张公谨。李恪跟突厥jiāo战,斩杀了好几员突厥大将,给突厥军心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所以,阿史那社尔也想斩杀敌将,也想提升一下自己jīng骑的士气。
因此,他的战术很简单,击溃眼前的唐军,斩杀唐将。
对于现在的突厥而言,杀多少唐军不重要,重要是能够斩杀一两员唐将,这才是打击敌人提升自己的士兵士气的最好办法!
双方就这样对持着,谁也没有第一个下达进攻的命令。
这是决死一战,双方的主帅都很慎重,都想凭自己士兵的意志坚持到最后,坚持到对方的士兵坚持不了的时候再突然发起攻击。
今天不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但也没有阳光,yīn冷的天空,吹着一丝淡淡的冷风,风吹在脸上的时候就想刀割一样。
所以,这就是双方的主将,阿史那社尔和张公谨不想第一个出击的原因,他们都想等道对方的士兵熬不住这样的yīn冷天气时,心里防线产生裂痕的时候,再发出致命的一击。
李孟尝抬头看了看天气,他杀跟张公谨小声说了几句话,张公谨表示同意的向他点头,他便骑马来到了侯虎身边,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的阿史那社尔。
“你想跟我一起去?”侯虎问道,他的声音跟这天气一样冰冷。
“我和你一起去的话,斩杀阿史那社尔会增加很大的胜算!”李孟尝淡淡的说道。
侯虎是xìng格他了解,这个人就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所以,李孟尝对侯虎这么冰冷的对待自己一点都不生气。
“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侯虎淡淡的道,他的语气很坚定,给李孟尝一种不容置于的感觉。
“北水争雄——”李孟尝叹道,“我们现在确实在背水一战,只能跟阿史那社尔北水争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而时间也在一点点的逝去。
渐渐的双方的士兵的手臂有已经麻木,他们脸sè发青,而战马也开始不停的刨地,阵营开始了一片húnluàn的景象。
“杀——”李孟尝拔刀吼道。
“杀——”阿史那社尔挥刀命令道。
两支在雪地了静等了两个多时辰的大军开始了正面的碰撞。
唐军的保暖措施做的不错,士兵的jīng神要比突厥jīng骑强一点,但突厥人习惯了在冰天雪地这样的寒冷生活。所以,双方都没有在这次考验中占据上风位置。
现在,两方jiāo战靠的只能是实力和意志。
而战场上出现的场景跟双方主帅安排的意图一样,突厥集中兵力攻击张公谨的中军,而张公谨则是将主力放在了两翼,目的是要到达包围突厥骑兵是意思,想更多的歼灭突厥jīng骑。
侯虎和李孟尝的五千死士jīng骑还没有动,他们在等待最佳的时机,而阿史那社尔身边是三千亲卫也没有动,他们也是阿史那社尔留下的一支生力军。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都是以命相博,唐军占着自己兵器之利频频跟突厥骑兵以力相抗,突厥骑兵占着骑术jīng炼,用自己jīng湛的骑术跟唐军拼杀。场面很血腥,惨叫之声,战马的嘶鸣之声划破了天际。
炽热的鲜血流出士兵的身体,留在了洁白的雪地上,顿时凝固成了血块。
鲜血流的太多,整个大地就陷入了红sè之中,和远处白sè的雪相加,红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很刺眼,但很醒目。
双方的战力和兵力都一样,各有优势和劣势。
所以,战斗到了现在,两边都打成了平手。
阿史那社尔很焦急,他不想将自己是大军损失在这里,他还要用这支jīng骑攻下云州城呢!
张公谨同样的很心急也很无奈,他只能看着无数的士兵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突厥人的xìng命,消耗阿史那社尔的兵力,使他攻打云州的计划落空。
所以,战斗到了现在,双方已经进入最为关键的时刻。
谁的意志力坚强,谁能够有一支生力军,谁就能够赢得这场胜利。
突然,阿史那社尔缓缓的举起了他自己的战刀。
“铿锵——”的一声,他身后的三千jīng锐拔出了自己的弯刀。
阿史那社尔带领着他的三千亲卫杀入了战斗的阵营之中,他丝毫不顾忌张公谨身边的侯虎和李孟尝的五千jīng骑。
因为,阿史那社尔对自己身边的三千jīng骑很有信心,这三千人都是跟随他东征西讨打下颉利天下的亲卫,是经历了冰与火的考验的jīng骑,他觉得除了颉利的血狼卫,没有骑兵能胜得过他身边的这三千亲卫。
阿史那社尔跃马率先冲入了厮杀的阵营,他的弯刀像天际的流星一样划过,就见当在他面前的一名唐军尸体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接着他又是一刀砍掉了一名刺向他左臂的唐军士兵的手臂,那名唐军士兵被摔下了战马,生生的被阿史那社尔的战马踩烂了头颅。
红白之物流了一地,场面异常血腥。
阿史那社尔两刀斩杀了两名唐军精骑,好像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一般,他仰天长笑,气焰很是嚣张。
张公谨静静的注视着阿史那社尔的举动,他的眼睛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不止一次的握紧了自己的战刀,但想到自己的唐军统帅,自己的目的就像引诱突厥精骑扑向自己,给两边的士兵减少压力,给侯虎和李孟尝制造机会。他就强制压下了冲出去想跟阿史那社尔一较高下的心思。
边,侯虎和李孟尝率领五千精锐死士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场面阿史那社尔和他的三千精骑屠杀已经开始筋疲力尽的唐军骑兵。两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心智坚韧,根本不为眼前是场面所动。
但他们身后的五千精锐死士的眼中早已怒火中烧,要不是在训练的时候侯虎砍翻了四名不听号令的士兵,用纪律约束住了他们的话,现在他们估计早就冲进了战场之中。
屠杀还在进行,阿史那社尔身边的三千骑兵都是精锐之士,而他们又是以逸待劳,所以,有他们的加入,使得唐军遭到了严重的打击,而突厥有了这三千人的加入,他们开始将平衡的局面搬到了他们哪一方。
李孟尝看到战场唐军开始处于劣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侯虎,见侯虎还没有出兵的意思,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继续将目光移向了战场。
侯虎将李孟尝的举动看在眼里,将他的叹息声听在耳中,但他还是没有下达出击的命令。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战场的唐军士兵在一个一个的减少,洁白的雪地鲜红的鲜血在不断的沉积。但侯虎依然不动,他就像冬夜里的雕像,纹丝不动的骑在战马,眼睛紧紧的盯着战场不语。
张公谨看到唐军溃败就在眼前,而侯虎还不为所动,他也不由的将目光移向了侯虎。
突然,侯虎动了,他缓缓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特制战刀。他拨转马头,面对着眼前五千名唐军的精锐死士,声音低沉而有力的问道,“看到对面战场了吗?看到突厥人在屠杀我们自己的兄弟了吗?”
静静得,没有人开口说话。
“看到了吗?”侯虎吼道,“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死士们喊道。
“心痛吗?愤怒吗?”侯虎继续问道。
“杀——杀——杀——”
骑在马是五千名精锐死士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愤怒的吼道,他的双方已经通红,他的脸色通红,他们被激怒了。
“是——我们要杀——杀死这帮杂碎!”侯虎粗口道,“记住是谁在屠杀我们的兄弟,记住对面战场那三千突厥精骑,记住率领三千精骑的那名突厥将领!”
但是,侯虎的话说道这里,他语气更加严厉,“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个将领是我的,他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杀净他身边是三千杂碎。”
“杀——杀——杀——”低沉的声音从五千名死士的喉间发出,就像地狱里恶鬼的低吟。
李孟尝很佩服侯虎,他佩服侯虎调动士兵的积极性和野性,他更懂事把握战场的时机。
他知道侯虎刚才为什么不率兵杀入阵营,因为当时阿史那社尔率领是三千精骑一路杀进阵营,杀的唐军人仰马翻,那个时候的他们正是士气旺盛的时候,即便侯虎能够率军杀出进去跟阿史那社尔三千精骑交战,他也未必能抑制住突厥三千精骑当时浓烈的战意。
而现在,阿史那社尔的三千精骑已经杀了好一阵,他们的压抑情绪早已发泄到了唐军的身,他们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烈的战意,而这个时候正是侯虎率军杀入的最佳时刻。
李孟尝今天终于见识到了李恪身边这些亲卫的能力,他们确实真的有自己独特的才能。但最给李孟尝触动的是,这些亲卫将领都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冷血,绝对是冷血。刚才这样的场面放在任何一名将领面前,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唐军士兵被屠杀而自己手中有援兵却不去救援的。
但侯虎能,他绝对能够做到冷眼旁观!
张公谨见侯虎准备出击时,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史那社尔看到张公谨依然屹立在唐军的中军位置,他大吼一声“跟我走!”,他身后是三千精骑跟在他的身后,杀向了张公谨。
“杀——杀净突厥人!”侯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他第一个冲进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他身边早已憋着一股子怒气,早已憋红了眼的五千死士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噗嗤——”
随着侯虎战刀划过的轨迹,一颗突厥头颅冲天而起,随之是喷涌出的一米多高的血柱。
“碰——”的一声,无头尸体这才摔下战马。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侯虎的战刀将一名突厥精骑劈成了两半。
跟随在侯虎身后的五千死士精骑也不例外,愤怒中的他们都用最为血腥的手段斩杀着眼前的突厥精骑。他们就像侯虎一样,遇到他们的突厥精骑死后都没有完整的尸体。
侯虎和他五千精锐死士的加入快如闪电,他们就像收割机一般,所到之处突厥骑兵全都被砍落下马背。
这使得战场唐军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主动,他们开始反击,他们开始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杀——”侯虎高声吼道,率领五千死士杀向了正冲向张公谨的阿史那社尔和他是三千精骑。
阿史那社尔距离张公谨只有五十步之遥,他和他身边的三千亲卫很容易的就冲破了唐军是中军。看到眼前威武雄壮,眉间露出杀机的张公谨,阿史那社尔出奇的没有单枪匹马是杀向张公谨,而是一声令下,率领他身边的五百骑兵杀向了张公谨。
张公谨看到近在咫尺的阿史那社尔,想到他之前所杀的唐军将士,张公谨握紧了刀柄,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杀——”他大吼一声,身边是三百亲卫杀向了阿史那社尔。
同时,他第一个冲进了阿史那社尔的亲卫营中,快如闪电般的砍翻了两名突厥精骑。
阿史那社尔之所以没有选择单枪匹马的和张公谨单挑,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张公谨眉宇间的那股子杀气,那股子让他有点不安的杀气。所以,他用自己的优势,就是他身边的精锐的骑兵,杀向了张公谨。他知道张公谨身边即便有三百多人,但绝对不会是自己亲卫的对手。自己不是张公谨的对手,但自己身边三千精骑绝对能够将张公谨斩杀了。
张公谨很愤怒,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战刀翻飞,突厥骑兵不断是丢落下马背,可是他杀死一个突厥精骑,有两个突厥骑兵冲向他,他杀死两人,有三人围攻他,他不断是斩杀着自己身边的突厥骑兵,但身边的突厥骑兵越来越多,而他急于想要是阿史那社尔却离他越来越远。
很快,张公谨身边的三百亲卫被阿史那社尔的五百精骑斩杀干净,剩下是二百多精骑将张公谨团团围住。
阿史那社尔看到张公谨陷入了他精骑的包围之中,脸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的计谋终于得逞了,他千方百计的屠杀唐军士兵,目的就是转移整个唐军的视线,而他真正的目标是唐军主将张公谨。
现在,张公谨就快要成他刀下亡魂,只要张公谨死了,这些唐军士族不足畏惧。
所以,他催马挥刀冲向了张公谨。
“啊——”张公谨砍翻了一名突厥骑兵,就看见了一百步外冲向自己的阿史那社尔。而他自己也不退反进,砍翻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一名突厥骑兵,向着阿史那社尔的方向杀去。
九十步!
八十步!
七十步!
……
三十步!
“铛——”清脆的撞击声,阿史那社尔被震的身形一闪,这才勒住战马。&&他发现挡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年级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轻小将。
“阿史那社尔是?”侯虎冷冷的问道,“你的对手是我!”
侯虎的话很霸气,他言语之中丝毫没将阿史那社尔当回事!
“你找死啊!”阿史那社尔愤怒道,但他的话刚吐出口,随即他也很吃惊,他发现跟随自己的三千亲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减少了一千多人,而他身边早已没有了随行的亲卫。
“……”
侯虎没有说话,他催马挥刀迎了阿史那社尔。
现在战场虽然有五千死士精骑加入,但阿史那社尔和他三千亲卫屠杀了大唐太多的士兵,这使得现在战场的形式对唐军而言还不是很乐观,唯一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一个热,那就是阿史那社尔,只要他死了,这个问题就全部解决了。
所以,侯虎一来对阿史那社尔就是一招势大力沉的劈砍。
唐军兵器很锋利,这是阿史那社尔很清楚的一点。所以,他没有举刀相迎,而是侧身一闪躲过了侯虎的一击,左手趁机挥出一刀砍向了侯虎。
侯虎跟孟山负责漠北情报,很少参与大的战役,但这不能说明他的武艺就不行。能跟王中长并列的人,被成为黑衣卫双狼的人,侯虎绝对有自己强悍的实力。
阿史那社尔的刀被侯虎挡住,两人的刀撞在一起,碰撞之声不觉悦耳。
两马错开,侯虎和阿史那社尔又交战了数十回合。
阿史那社尔明显感觉到了侯虎的臂力和他刀法的娴熟,他很肯定侯虎对突厥骑兵的弯刀技术有过深入的研究,不过自己的杀招他绝对躲不过。
侯虎和阿史那社尔战在了一起,而张公谨又被五千死士精骑解脱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一方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张公谨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他没有主动找跟侯虎对战的阿史那社尔,而是选择回到了中军位置,开始指挥唐军反击突厥骑兵。
唐军有了张公谨的指挥,队伍又像有了大脑的机器一样开始运转,整个战斗力开始提了来,再加阿史那社尔已经被侯虎拖住,突厥少了一个大将的指挥,他们的阵型显得很凌乱,没过多久就被唐军反戈一击,占据了风位置。
阿史那社尔自己也很清楚,他是抓鸡不成施把米,现在突厥大军的跟自己没有回到中军位置指挥有关系。所以,他想努力的撇开侯虎,回到中军位置指挥突厥大军,可是不管他用尽生命样的招式,侯虎都能应对自如。
确实,就如同刚开始侯虎在面对阿史那社尔是轻视他一样,他现在对战阿史那社尔的时候,表情显得很轻松,看他的样子好像跟阿史那社尔不是的对战而是在训练一样。
阿史那社尔怒火中烧,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被眼前这名小将奚落的地步。
所以,他努力的挥刀砍向侯虎,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杀到最后的时候,他自己已经累的不行了,手快拿不住刀了,但侯虎跟没事儿人一样,除了面色微红一些而已,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疲惫之态。
其实,侯虎跟阿史那社尔耗在一起的有自己的原因的。
现在还不是斩杀阿史那社尔的时候。
因为,现在唐军还有占据主动的位置,阿史那社尔一死的话,突厥大军就会崩溃,而唐军在没有占据主动的情况下反击的能力很差,追杀逃兵就更不用说。
所以,侯虎在拖延时间,他就是在等张公谨和李孟尝两人将唐军稳住,等唐军占据优势,准备反击的时候,他再斩杀了阿史那社尔。
这样,阿史那社尔一死,突厥大军就会方寸大乱,而这个时候唐军正好有一股子气势,整个是反击的时候,这样可以更多的杀敌,可以利用这股子气势追杀突厥逃避,力求能够全歼这支突厥精骑。
所以,侯虎在跟阿史那社尔对战的时候,目光不时的看向战场,他时刻在注意战场的动态。
而这个时候张公谨和李孟尝也清楚看到很清楚,以侯虎的战力,解决阿史那社尔不难,但他一直拖着阿史那社尔,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两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他们唯一思考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特别是张公谨,他在临出发的时候,李恪对他说过的话浮了脑海。李恪告诉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全歼阿史那社尔的精骑,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李恪将侯虎派给了自己。而此时张公谨想到李恪的话,又看到侯虎的表现,他才深深的了解其实这一切都在李恪的预料之中。
张公谨和李孟尝两人各自点了点头,他们都明白对方想到了什么。
两人都开始率领反击的唐军开始了对突厥精骑的反包围。
特别是李孟尝,他率领一支精骑,不紧不慢的突到了突厥回撤的毕竟之处,已经布下了拦截的信号。
李孟尝的举动阿史那社尔看在眼里,而这个时候他也清楚了侯虎的意图。可是现在清楚又有三名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李孟尝已经堵死了突厥撤兵的路线,现在的突厥精骑就是想撤兵都很难通过李孟尝这关。
所以,阿史那社尔爆发出了一股野兽般的怒吼,他挥刀冲向了侯虎,其目的很明显,就是将侯虎斩落马下。
侯虎对阿史那社尔疯狂的举动不敢大意,他侧身避过了阿史那社尔疯狂的一击,头渗出了一丝冷汗。别看他刚才对阿史那社尔的时候表现的很轻松,可他自己什么能力,阿史那社尔什么能力他很清楚。阿史那社尔颉利身边的心腹将领,是跟随颉利东征西讨的战将,他不是轻易能够战胜的。
所以,侯虎刚才的举动也有激怒阿史那社尔的意思在里面。
说实话他真正的相拥自己的实力斩杀了阿史那社尔,那可能要费一些时间,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而现在的阿史那社尔已经失去了冷静,他现在变得很愤怒,很暴躁,他就是他的弱点,侯虎抓到了这一丝机会,他就绝对不会翻过。
所以,躲过了阿史那社尔的致命一击之后,他的长刀挥出,刀锋直指阿史那社尔的咽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