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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

    司马缸拿柳逢春没有奈何,眼看着他就要把司马缸给扔了,趁着柳逢春暂时挪不动步,这可是个等待已久的绝好机会。

    小八戒已经通了人性,听到苏航的喊话,金色的身影直接掠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白气从嘴中射出,如一道冰箭,射在柳逢春的腿上。

    霎时,寒冰蔓延,凝实的冰块直接将柳逢春的双腿冻在了地上,柳逢春大惊失色,手没稳住司马缸,差点没砸在头上,赶紧双手撑住。

    “小子,你卑鄙。”

    下半身被冻住,柳逢春暂时无力动弹,只能愤怒的对着苏航破口大骂,堂堂一七品武师,居然被一只弱小的蚊子给咬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再卑鄙,恐怕都没有你卑鄙。”

    苏航冷哼一声,双手结印,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柳逢春的身后。

    趁他病,要他命。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许久没用千年杀,如今使来,依旧是那么的顺手。

    那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疼痛,让柳逢春几乎晕厥过去,司马缸砸下来,幸亏苏航跑得快,要不然肯定得被压成肉饼。

    双腿被冻结着,在剧痛下,柳逢春爆出了常的力量,直接将脚上的寒冰崩碎,但是,随即便倒在了地上,全身心的享受着那种能让每一个细胞都舒展,每一个毛孔都打开的剧痛。

    就算他是铁血硬汉,中了这一招,也绝对丧失战斗力!

    “哼哼!”

    小八戒冲了过来。又是一道寒气射出,再度将柳逢春的下半身冻结。

    这一刻,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柳逢春,现在只能出阵阵嚎叫,仿佛一只刚刚被净身的小猪。

    苏航举起司马缸。便要向着躺在地上的柳逢春砸去。

    “慢着!”

    这时,旁边传来刘云的喝止声。

    苏航一听,收了手,往刘云看了一眼,看来,他是想解决私人恩怨。

    “让我来动手吧。”

    刘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近前,苏航猜的没错,他是想亲手处决这个坑害他一生的人。

    收起司马缸,苏航站到了一边,现在。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不介意让刘云来动手,柳逢春毕竟是青云派的人,谋杀青云徒的这个罪名,他暂时还担当不起。

    “柳师兄,你没有想到吧?最后倒霉的,居然会是你?”刘云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柳逢春,从腿侧拔出一柄银亮的短匕。

    “师弟。不要,放了我,我带你回青云。掌门之位还是你的。”看着刘云手中的匕,柳逢春大骇,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哀求都有些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哭腔。

    “这一刀,是还给师尊的。师尊养你几十年,你却百般算计。害死他唯一亲女……”

    “噗嗤……”

    “啊……”

    “这一刀,是还给师妹的。你是她最尊敬的大师兄,可同样是你,为了害我,致她坠崖而亡……”

    “噗嗤……”

    “这一刀,是你还给我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视你如亲兄长,你却背后使计,夺走了我的一切……”

    “噗嗤……”

    刘云已经完全红了眼,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喊着,手里的匕寒光闪烁,一刀接着一刀的落下,仿佛要将他所有的仇恨尽数泄。

    苏航在旁边看着,心中唯余叹息,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可恨之人又何尝不是有可怜之处呢?

    刚开始的时候,柳逢春还能惨叫几声,可渐渐的就没了声息。

    寒风吹过树林,刘云跪在地上,手里拿着匕,浑身浴血,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柳逢春的身上捅了多少刀。

    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嘴里呢喃着,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苏航站在一旁,也没有去打扰他,这时候的刘云,已经对他没有丝毫的威胁。

    许久。

    “你帮我杀了他,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作罢。”好一会儿,刘云将匕一丢,开了口。

    这话显然是对苏航说的。

    苏航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他和刘云之间的恩怨,还真难说谁对谁错,刘云几番想杀他都没得逞,反而被苏航折辱,算起来,苏航还是赚了的,既然刘云说作罢,那便两清了吧。

    毕竟,看刘云这模样,恐怕已经是活不长了。

    “你放心,人是我杀的,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刘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苏航顿了顿,“你现在什么打算?”

    话出口,苏航自个儿都觉得有些怪异,这人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与他也有不小的干系,若不是因为苏航令他功力大跌,也不至于被柳逢春重伤,甚至还有可能反杀!

    可以说令人唏嘘,反正,现在在苏航的眼里,这只是一个可怜人。

    “打算?”

    刘云苦笑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天,“我丹田被点破,散了功,已经时日不多,在死之前,回青云山见一见师尊,拜一拜师妹,这么多年了,师妹坟上的草,应该很深了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一幕,莫名的有些感伤,本来是一场恶斗,却不想弄成了这样,苏航居然有种想劝他想开点的冲动。

    “那个,抱歉!”

    憋了半天,苏航吐出几个字来。

    抱歉?有什么值得抱歉的?苏航说的是那天哔狗的事,现在想来,的确是挺抱歉的。

    刘云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作答,“人是我杀的,我会向师尊禀明,他的级我带走了,尸身劳烦你处理一下。”

    语毕,取下柳逢春的级,刘云蹒跚的离开了小树林。

    “唉!”

    苏航叹了口气,想笑,但只是苦笑,这事,真笑不出来。

    “也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走到柳逢春的尸身前,右手放在了柳逢春的手上,哪里算是唯一干净的地方。

    异能,生命掠夺!

    虽然死了,但是刚死,身体都还是热的,无形的生命力还没有完全的消散,半分钟后,身体枯萎如同老树,给苏航带来了三百多个能量点。

    可惜,如果柳逢春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更多吧!

    “八戒,交给你了。”苏航摇了摇头,对着小八戒吩咐了一声。

    八戒一道寒气将其冰封,再一击,瞬间化为漫天的冰渣,林中只于腥气,一丝痕迹也无。

    “唉,老想着背后阴人,结果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留下一句话,把肥皂捡了回来,苏航带着小八戒离开了树林,至于徐丰和尹小翠那两人,早就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航,航哥,你还活着呢?”

    刚走出林子,便见陈三带着一群杀马特围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苏航郁闷得想吐血。

    “你很想我死么?”苏航没好气的道。

    “不是!”陈三连忙摇头,“刚刚我看到徐丰那个师父出来,还以为你挂了,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不是你的脑袋啊?”

    方才,陈三和一群小弟看到刘云从林子里出来,满身是血,还提了个圆滚滚的布包,几率头翻在布包外,都当苏航挂了,吓了个半死,没一个敢上去拦的,现在又看到苏航出来,也难怪他们会意外。

    “我去。”

    苏航差点没一泡口水吐在陈三的脸上,“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揍你?”

    “呃……”陈三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航哥,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看苏航嘴角也带着血,显然是受了伤。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苏航摆了摆手,他的确是受了点内伤,但并不是很严重。

    “航个果然牛叉,刚刚那人,看起来伤得可比航哥要严重许多呢。”

    “是啊,还是航哥坚挺。”

    旁边两个杀马特小弟立马吹捧起来,陈三听了,直接一眼瞪了过去,吓得两人脖子一缩,这两小子简直不想活了,居然敢抢自己的台词?

    “航哥是什么人?只需要侧漏一点霸气,就能吓得徐丰那小子屁滚尿流,看那小子以后还敢和航哥作对!”陈三紧接着拍了拍苏航的马屁,“航哥,咱们找个地方撸串儿去,庆祝你大胜而归。”

    “不必了。”

    苏航摆了摆手,这时候,他可没心情陪这些杀马特撸串。

    ……

    经历了刘云和柳逢春的事,那一夜,清风拂过湖面,并没有带起什么波纹,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青云徒被杀,这要是放到华夏武界,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大新闻了,但是,这个新闻,也就只有天知地知。

    刘云回了青云山,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反正,刘云和他之间的恩怨,算是了了,心头放轻松了不少。

    花了两天的时间,苏航养好了伤,元旦节也来了,特异去商场买了一套体面的衣服,打扮得衣冠楚楚的,与薛萱一起,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京城,华夏几百年的帝都,这里毫无疑问是整个华夏最繁华的地方,随着华夏的崛起,这座城市,已然成为了屹立在东方的一颗璀璨明珠。(未完待续)

    ();    从候机楼出来一对年青男女,女的身材高挑,虽然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却遮不住她的美艳,旁边那男的,长得不咋地,不过气质倒是很出挑,丑帅丑帅的,属于耐看的类型,两人走在一块儿,俨然一对璧人。

    “航哥,姐!”

    苏航还在腹诽怎么没人来接机,太不拿人当腕儿了,刚出候机楼,便听到一声高喊,循声望去,薛奇站在一辆黄皮扣扣车面前,对着两人招手。

    两人连忙走了过去,来到车前,苏航瞧了瞧,诧异的看着薛奇,“不是吧薛少爷,你就开这么个破车来接我?这可对不住你那京城阔少的名头。”

    这小子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阔少,名下肯定不乏豪车代步,在蓉城至少还开得起玛莎拉蒂,这跑回京城来,难不成还混得更差了?

    薛奇听了,干笑了一声,“哥,你能别一见面就损我么?我就是太优秀,太耀眼了,所以,得掩盖掩盖光芒,而且,车不可貌相,我这车是全电力驱动的,京城空气污染那么重,咱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更是该保护环境,从我做起不是?”

    “吹吧你。”

    薛萱丢给薛奇一个白眼,看样子,这小子回了京城,日子也不好过,这一点,她很高兴。

    “家里还等着呢,我来帮你们搬行李。”薛奇讪讪,赶紧岔开话题,往苏航身后一瞧,“咦,航哥,你没带行李呢?”

    “带什么行李,我来转一圈就回去了。”苏航耸了耸肩,往面前那娇小的车身瞧了瞧,“我说,你这车能坐下我们三个人么?”

    “再来三个都能坐下,赶紧上车吧。”

    薛奇讪讪。赶紧把两人推上了车,关上车门,一溜烟的绝尘而去。。

    ——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车里,薛奇跟着音乐哼着歌。苏航和薛萱挤在后座,因为后座上还放着一个薛奇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大白玩偶,所以,两个人不得不贴得很紧。

    感觉,嗯。很不错。

    “臭小子,再唱,信不信我揍你?”听着薛奇的歌声,薛萱相当的厌烦。

    薛奇就像一只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赶紧闭上了嘴,把音乐也给关了,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姐姐相当的畏惧。

    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苏航,“航哥,东西到手了么?”

    “什么东西?”

    苏航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这小子怕是在说那块铁坨坨。

    那是从司马家诓来的,手段很不光彩,哪儿能当着薛萱的面说,当下便开始装傻。

    “就是……”

    薛奇还想提醒,可从后视镜里看到苏航对他狂使眼色,赶紧闭上了嘴巴,这要是说秃噜了嘴,肯定少不了一阵盘问。

    “你们在说什么?”

    薛萱看着两人,直觉告诉她。这两人肯定有事瞒着她。

    “呃……”苏航一滞,旋即道,“来的时候,他让我给他带点土特产来。不过,好像我给忘了。”

    “对对对!土特产,土特产。”薛奇连连点头。

    “你们两个,把我当傻子呢?”薛萱哪里肯信,如果真是什么土特产的话,刚刚薛奇说的应该是东西带来了么。而不是东西到手了么。

    薛奇干笑一声,“姐,你坐飞机也累了,车上休息一会儿把,要不然一会儿要去见老祖宗,老祖宗还等着呢!”

    岔开话题。

    这就更加深薛萱心中的疑惑了,这两个家伙,居然有事瞒着自己,也不知道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等得了空闲,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薛萱心中暗暗想着,没有再继续盘问,有些困倦的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京城的交通,还真是名不虚传,蓉城和这儿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从机场到北二环,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北二环,薛家大院。

    据说以前是座亲王府,上个世纪被薛家高价买了来,一番修葺之后,保留了院子本有的古朴风格,又多了许多现代气息,高高的薛府大门,门口两个镇宅大石狮子,气势恢宏,给苏航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

    大家族的大气派,这样的一座宅院,又是在市中心,放到现在这个年代,恐怕有钱也买不来吧?

    可以说,这样一座宅院,完全就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随便拆一道门出去,都是绝对的古董。

    四合院的结构,大院套小院,建筑面积很大,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在蓉城的时候,苏航去过沈家,那已经够规模了,可和这薛家大院比起来,还是输了几分气势。

    院子大,人也多,苏航是头一次来,自然是跟在这两姐弟的身后。

    “哟,小姐回来了?”

    刚进前院,便有一老者匆匆的迎了出来,看打扮应该是家里的管家。

    “秦伯好。”薛萱甜蜜的一笑,对着来人问了声好。

    老者连连点头,目光落在了薛萱旁边这张陌生的面孔上,顿了一下,“想必这位就是小奇口中那位朋友了吧?不错,果真是一表人才。”

    苏航汗了汗,这算是在夸自己么?

    “老先生好,我叫苏航。”别人都夸自己了,苏航自然是要懂点礼貌的。

    老者微微颔首,笑道,“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呃……”

    苏航愣了一下,本家?他不是信秦么?刚刚薛萱是叫他秦伯吧?

    “我也姓苏,单名一个秦字,薛府的管家,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老太爷,都叫我秦伯,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这么叫。”老者道。

    苏航一听,这才恍然,“战国时,便有一位大家叫苏秦,秦伯,你这名字可真够响亮的。”

    老者一听,哈哈的笑了,“我哪儿能和先贤比,这名字却是亵渎先贤了。”

    “你们就别打趣了,秦伯,麻烦给苏航安排个住处,稍后我要带他去见老祖宗。”薛萱打断了两人的话。

    “好的。”苏秦微微颔首,对着薛萱道,“我带苏先生下去,你们姐弟,先去给老太爷请安吧,老太爷许久不见你,这些日子可是经常念叨。”

    ……

    苏秦给苏航安排了一个独院,虽然不大,但是很雅致,很宁静,苏航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苏先生,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么?”屋里,苏秦对着苏航询问道。

    苏航左右看了看,冰箱空调电视机,该有的都有,“这儿很好,秦伯你也不必叫我什么先生,怪不自在的,称我苏航,小航,小苏都行。”

    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对苏航来说,只要有一张床就足够了,更何况,这里的条件,一点都不比那些星级酒店差。

    苏秦淡然一笑,“那你先梳洗休息片刻,稍后再带你去见老太爷。”

    苏航点了点头,自然是听凭安排,“秦伯,我这乡下来的,不懂什么规矩,一会儿见了老太爷,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听说大家族都是非常注重礼仪的,对方又是薛家老祖宗,先天境的强者,无论是在武界还是在世俗,其地位都是绝高的,苏航还真有些忐忑,要是不小心惹了他不快,被赶出薛府去,那可搞笑了。

    “你也不必担心,一般情况下,老太爷的脾气还是很温和的。”苏秦笑了,末了,提醒了一句,“老太爷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被打扰,其它的,应该无碍。”

    苏航汗了汗,一般情况下?那岂不还有特殊情况么?

    不管怎样,即将要见这位站在华夏最高层的薛家老祖宗,苏航心中多少有那么一点忐忑。

    看着苏秦离去,苏航心头不禁感慨,就连一位管家,他都无法瞧穿境界,这薛家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

    洗漱过后,休息了片刻,苏秦便又来了,领着苏航去见薛家老太爷。

    七拐八拐,像走迷宫一样,绕了十多分钟,进了府宅深院,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前,苏秦就把苏航带到院门前,让苏航自己一个人进去,旋即便离开了。

    “喵呜!”

    刚踏进院门,一个黑影闪过,嗖的一声,出现在了苏航的面前。

    一只黑猫,弓着背,炸了毛,在苏航面前三丈远的地方,瞪着溜圆的眼睛,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一副战斗的姿态。

    苏航心头哆嗦了一下,直接迈不动步了,从小到大,他别的东西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猫。

    家里人常取笑他,上辈子肯定是老鼠,连苏航自己都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猫的刺激,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可以说是相当的畏惧。

    虽然长大后好了些,但是依然不敢触碰这种生物,尤其不敢直视猫的眼睛,感觉像是鬼眼睛一样。

    都说黑猫通灵,猫的眼睛连通着另外一个世界,虽然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传说,但是,苏航依旧难以克服那种感觉。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这和胆量无关,对于苏航来说,这就是天生的畏惧,或许,上辈子他真是一只老鼠。

    眼前这只猫,又肥又大,差不多又两尺长,浑身的黑毛看上去就像一位死亡行者,那两只璀璨如宝石般的眼睛,散发着诡异而幽冷的光芒,似乎看一眼就能带走人的灵魂一般。(未完待续。)

    ();    苏航咽了口口水,刚刚这小东西突然跳出来,差点没吓得他叫出来,浑身毛孔都炸了,鸡皮疙瘩一堆连着一堆。,

    最关键的是,这只猫,给苏航很大的压力,甚至有一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猫,而是一头猛虎,令苏航在本能惊恐的同时,根本挪不动步。

    “哈哈,航哥,原来你怕猫啊”

    在这时,一个无良的笑声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薛奇。

    薛奇刚刚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觉喜剧,在他看来,苏航一向都叼惯了,想不到居然会怕猫。

    “胡说什么,赶紧把它弄走。”苏航盯着那只黑猫,片刻都不敢挪开目光。

    薛奇坏坏的笑了,“你叫它三声猫爷爷,它自个儿会走了。”

    “你皮痒了是吧”苏航一阵火大,让他叫一只畜生爷爷,这简直是在搞笑。

    薛奇听了,也不玩笑了,“猫爷,他是我朋友,放他过来吧。”

    这小子也真够没节操的,真给畜生当孙子,而且,看他那态度,并不是装孙子,而是真孙子。

    说来也怪,那黑猫听了薛奇的话,浑身炸开的毛一下便松了下来,凌厉的目光也收了回去,那种强大的气势也瞬间当然无存。

    “喵呜”

    抖了抖肥胖的身体,黑猫打了个哈欠,轻蔑了瞧了苏航一眼,旋即转身迈着优雅的猫步,翘着尾巴傲娇的离去。

    哗擦,真是夭寿了,他居然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

    难不成那是薛奇说过的,薛家的那只灵兽

    应该是了,他也是养有灵兽的人,只有灵兽才有智慧,才能有那么大的威势。

    不管怎样,那黑猫离开后。苏航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鸡皮疙瘩好一会儿才消退,本来还有点困倦,现在却是清醒了好多。

    少不了被薛奇嘲笑。苏航理了理衣服,跟着这小子穿过前厅进了内院。

    青石铺的地面,一棵槐树,树下一张石桌,桌旁一口石缸。缸边站着一名老者,手里拿了一只毛笔,从缸里蘸着水,在石桌上面写着字。

    薛萱静静的站在那老者的身边,一边看着老者写字,一边听着那老者讲着什么。

    “太爷爷,他来了。”薛奇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

    老者停下了笔,抬起头往苏航看来,与苏航想象中岁月侵蚀风霜雕刻的脸不一样,一头灰发。神情矍铄,看上去顶多六十来岁。

    这会是一个大了自己一个世纪的人苏航实在有些难以相信,一百二十多岁,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和面貌,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不会相信。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这老者的身份,苏航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绝不会想到这是一位站在华夏乃至世界巅峰的存在。

    “来了先坐吧,等我把这副字写完。”老者倒是随意,执笔的手对着苏航示意了一下。又接着在石头上写写画画。

    薛萱放了根手指在嘴前,对着苏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航会意,没有多说。跟着薛奇走了过去。

    水在石板上写字,字迹显现,但用不了一会儿干了,薛经天写字的时候非常专注,手里握着笔,像握着一柄剑。一笔一划,都充满了神韵。

    石板上写的,是李白的一篇诗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基本上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句子,大概过了有五分钟,薛经天终于搁下了笔。

    “小伙子,你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得怎么样”薛经天对着苏航说道。

    苏航愣了一下,怎么会想到问我

    长者发问,硬着头皮也要说啊,苏航往石上的字瞧了瞧,“前辈的字,自然是极好的。”

    不管好不好,开口便先夸,肯定没有错,更何况,这老爷子的字的确不错。

    “别说那些客套的话,你认真的看看,给我点干货。”薛经天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又让苏航再看。

    苏航讪笑了一下,这老爷子,居然还知道什么是干货。

    仔细看了看,苏航道,“我可没有客套,前辈的字的确是难得的好字,让我一个后辈来评断,恐怕徒增笑耳,不过,既然前辈问,那我大胆的说说了,如果说错了,前辈可不要笑话。”

    “说,大胆得说。”薛经天道。

    苏航清了清喉咙,道,“这字沉稳老练,看似潇洒随意,但却又有一种磅礴的大气,内敛而不失锋芒,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的,给我的感觉,像”

    “像什么”

    薛萱和薛奇都往苏航看来,似乎是想看看,苏航这个马屁该怎么拍。

    “字好,这个不用多说,但给我的感觉,您老这副字,更像是一门剑法。”苏航煞有介事的捏了捏下巴,从一开始,有这种感觉,特别是薛经天行笔的时候,给苏航的感觉像是在练剑。

    “呵,有点眼力,继续说。”

    薛经天诧异的看了苏航一下,那表情,似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苏航道,“笔锋时而凌厉,时而轻缓,自如转换,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气度,没错,是潇洒,把剑法奥义融入到字体之中,前辈在武道上的造诣,简直令人惊叹。”

    又是一记狠狠的马屁,要真是拍在马身上,绝对能拍得马儿嗷嗷叫。

    “航哥,你还真是绝了,太爷爷这字,真是我家传剑法青莲剑典的开篇剑歌。”这时候,薛奇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苏航。

    “这有什么,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薛萱在旁边笑着打击了一句,在她看来,苏航肯定是为了拍马屁而瞎说的。

    “青莲剑歌这明明是李白的将敬酒嘛,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苏航一听,却是相当的诧异,算他没读过书,也知道这是李白的将敬酒,怎么会是什么青莲剑歌

    “李白又叫青莲居士,传说这剑法传至剑仙李白,将进酒正是剑典的开篇剑歌”薛萱道。

    既然薛萱说是,那肯定不会有错了

    将敬酒居然是青莲剑典中的剑歌,这要是让那些高中初中生知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能看得出这字中的剑意,足见你的眼光有独到之处。”薛经天微微抚了抚颌下长须,“这第一关,且算是你过了。”

    “什么第一关”苏航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往薛萱看了看。

    薛萱却只是不语。

    薛经天道,“先前听小奇说起过你,这小子可把你吹上了天,听说你还发明了什么引擎,让国家科学院都惊叹不已,害得我都很想见见这是怎样一位神奇得青年了。”

    苏航看了看薛奇,真不知道这小子都说了些什么关于自己的好话,不过,看着小子倒是表情挺得意的样子,像是在向苏航邀功,搞得苏航有些无语。

    “前辈,我一普通人,双手双脚,没什么不同。”苏航谦虚的道。

    “年青人,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了。”薛经天淡然的笑了笑,“刚刚听萱儿说,你还有一门奇特的本事,只看了一遍,把风老头的十八路霸剑给学会了,有这么回事么”

    “呃”

    苏航一滞,往薛萱看去,苦笑了一下,“薛萱,你这嘴巴也太快了吧”

    薛萱白了苏航一眼,“是你自个儿说的,反正我是没怎么信,是不知道太爷爷信不信。”

    苏航一时无言以对。

    “小伙子,你过来。”薛经天对着苏航招了招手,让苏航来到了他的身旁。

    指着石桌上的字,薛经天道,“这便是青莲剑典的总纲,你既然能感受到剑意,想来天赋也是不差,萱儿说你的本事,我也不信,你且看上一遍,再感受一下剑意,试试能将剑法演练出来么”

    苏航听了,顿时有点傻眼。

    “前辈,你这字都快干了。”苏航苦笑了一声。

    薛经天摆了摆手,“算字不干,其中剑意也残存不了多久,看一遍如此,看十遍也是如此,你既然有那一看会的本事,应该不难吧”

    “可是,这也没有剑招啊。”苏航挠了挠头,光有剑歌,没有剑招剑式,单凭些许剑意,算是神也无法推敲出其中蕴含的剑法啊。

    更何况,薛家的家传剑法,必定是一门极高等级的剑法。

    薛经天拂了拂袖,“字里行间,都是剑招。”

    无语

    薛奇砸吧了一下嘴,“航哥,你别不行吧”

    他可是在薛经天的面前猛夸了苏航好久,苏航要是掉链子,那可是给在掉他的面子。

    说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说不行,苏航没有理会薛奇,抬头望向薛经天,“前辈,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薛经天抚须微笑。

    “别废话了,赶紧看吧,要不然,一会儿字迹干了。”薛萱对着苏航催促了一声,她也很想看看苏航到底有多少本事。

    苏航听了,也没废话,低头认真的看起了桌面上的字迹。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    “航哥,要不,我给你演练一遍?”薛奇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单看几行字,便学会一门剑法,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至少在薛奇看来,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话刚出口,却是被薛经天一眼给瞪了回去,已经有了剑歌,还有剑意,虽然难度是大,但是,如果再给苏航演练剑招的话,那难度可就要降低很多了。

    苏航压根就没有理会薛奇,紧锁着眉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看着桌上将干的字迹,字里行间,剑意已经消散了很多,用上意识建模术推演,仅能看到一些剑招残影。

    很耗费精神力,只片刻,苏航就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如果用意识建模术反推的话,恐怕得升到三级、甚至四级、五级意识建模术才行,顿了顿,苏航便放弃了,别说是他,苏航敢肯定,就算换了邓文涛来,也不一定能将其反推出来。

    本来,苏航还想试试自己有几分本事,看样子,还得求助于学神系统了,对于学神来说,在学习方面,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太爷爷,涛儿给您请安来了。”

    就在苏航研究剑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很快,一名白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

    “唔?”

    院中几人都往那青年看了过去。

    “涛哥?你不是在拉美国留学么?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这青年,薛奇显得有些意外。

    “哟,你们俩也在这儿呢?”

    青年看了看薛奇和薛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我三舅姥姥过世,能不回来么?”

    “怕不是在拉美国呆不下去,随便找个理由回来的吧?涛哥,今年这可都是你第五次以这样的理由回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应该是你大舅六十大寿吧?”薛萱在旁边道。似乎是对这个青年有些不太感冒。

    “没办法,亲戚多,事也多,不回来不行。”青年听了。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但当着薛经天的面,又不好发作,直接没理薛萱,对着薛经天道。“太爷爷,涛儿这可是一回来就赶紧给您请安来了,你看,我这儿还给您带了礼物呢。”

    说着,青年扬了扬手里的一个黑木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好了,安静点,一边站着。”薛经天对着那青年摆了摆手,并没有伸手去接礼物,似是怕打扰了苏航。

    青年尴尬的脸抖了一下。老祖宗发话,不敢不听,收回了黑木盒,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边。

    “这谁啊?干嘛呢这是?”

    看着这位陌生的青年,老祖宗好像还挺重视的样子,青年拱了拱薛奇的肩膀,几个字有什么好看的?

    薛奇也没隐瞒,“他叫苏航,是我姐带回来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太爷爷给他出考题,让他观字上的剑意,推演出青莲剑法。”

    “这怎么可能?”

    薛奇话音刚落,那青年就连连摇头。满是不信,凭剑意推演出剑法,要是可行的话,这世上还有什么独门秘籍可言?

    “这你就不懂了,航哥可是看一遍就把剑魔风仲叔的十八路霸剑学会了的猛人。”薛奇道。

    “嘁。”青年撇了撇嘴,吹牛么?我也会。

    听到声音。苏航抬头往那青年看来,三十来岁,白西装,短发国字脸,相貌与薛奇有三四分相似,但是并不出挑。

    眉宇间带着些许的轻蔑,这个人很高傲。

    “如何?”

    见苏航抬起头,石桌上的字也干的差不多了,薛经天想知道结果。

    苏航干笑一声,道,“前辈这字中的剑意太强,搞得我都有些头晕脑胀,得消化片刻才行。”

    汗!

    几个人都是狂汗,剑意太强?别人不知道,薛经天可是清清楚楚,将剑意凝聚到字里行间,他也只是做到初步而已,如果不是眼力超群的甚至都感觉不到,一般人也只能感觉到笔法凌厉,这么一点点剑意,怎么可能达到让人头昏脑胀的地步?

    “我看你是不行吧?不行就不行,找什么烂理由?”白西装青年这时候却忍不住出言讥讽。

    那么老远从拉美国回来,巴巴的跑来给老祖宗请安,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直接把他给支到一旁,这多少让他有些心中不爽的。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居然想凭几个字就把青莲剑法推敲出来,而且,这种无稽之谈,老祖宗居然好像还很愿意相信的样子,这就让他更不爽了。

    “太爷爷,你可别被人给骗了。”青年对着薛经天道了一句,旋即又转向薛萱呵斥起来,“小萱,你看看你这都带回来的什么人?怕是遇上骗子了吧?咱们薛家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身为薛家子孙,连这点眼力,这点常识都没有么?还带回来在太爷爷面前招摇撞骗,简直岂有此理,赶紧打出府去,别惹了太爷爷不痛快。”

    这说起话来,就有点艺术了,完全就是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

    这些豪门子弟,平时虽然和和气气,但是暗地里却是有不小的争斗的,尤其是当着老祖宗的面,在薛涛看来,这姐弟两人带这么一个货色回来,肯定是想在老祖宗面前挣表现,老祖宗一开心,说不定又要奖什么,本来这姐弟俩就够得宠,他心里肯定不平衡。

    这么一番训斥,还是当着老祖宗的面,必定能让老祖宗对这姐弟两人生出不满,像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很顺手。

    薛萱脸色沉沉的,薛奇撇了撇嘴道,“涛哥,人是太爷爷让带回来的,太爷爷都还没说话呢,你瞎起什么劲?”

    显然是有些不爽。

    “小奇,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看你真是玩野了,一点长幼都不分。”薛涛更是不爽。

    “好了,都别吵了,再吵都给我滚出去。”薛经天呵斥了一声。

    这一声呵斥,立马把薛涛和薛奇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两人唯唯诺诺,不敢在多说,但苏航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白西装的男人,对他很有敌意。

    “小伙子,这也的确有些难为你,罢了,小奇,你带他下去吧。”薛经天对着苏航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些许的失望,本身他还真以为薛萱带回来了一位绝世的天才,却不料,名不副实,想想也真是够可笑的,自己可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哪里见过这姐弟二人口中那般一看就会的天才。

    虽然有些特异之处,但是,薛经天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

    薛萱姐弟两人也很是失望,薛奇正要答话,薛涛却开口了,“没那本事还装象,你们这不是在逗着太爷爷玩儿么?”

    先是半骂了姐弟两人一句,接着又对薛经天堆满了笑脸,“太爷爷,你也别生气,你看,涛儿专门从拉美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这时候,薛经天的注意力才转移了过去,在石桌旁坐下,接过薛涛递过来的盒子,有心想看看这个重孙会给自己带什么回来,薛萱姐弟两也很好奇,便没急着离开。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精美的小瓷瓶。

    “太爷爷,这是一个元代的青花瓷瓶,我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的,我想这是我们华夏的东西,太爷爷又那么喜欢古玩,便把它买了回来。”薛涛略有些兴奋的道。

    薛经天拿起瓷瓶,仔细的端详了片刻,“不错,做工精美,是难得的珍品,花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千万而已。”薛涛满面的笑容,几千万,在他的嘴里,就好像几块钱的零花一样。

    薛经天微微颔首,“倒是没亏,不过,以后可别乱花这些钱了,你在国外留学,要多收敛一点,不要太过张扬。”

    “是,涛儿谨记太爷爷教诲。”薛涛连连称是,抬头瞧了瞧薛萱,那眼神里掩盖不住的得意,自己随便花个几千万,就讨了老太爷的欢心,哪儿像你们,找了个不知来历的土鳖来,搞一些不切实际的把戏,结果呢,砸手里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青花瓷瓶么?本来就是咱们国家的东西,你还花那冤枉钱买回来,要是让我碰到,直接抢了便是。”薛奇颇有些不爽的道。

    薛经天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薛涛却是一脸正色的教育起薛奇来,“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干抢人东西的事,小奇,不是哥说你,你也不小了,该收敛收敛你那纨绔的性子了。”

    “嘁,他们当年不就从咱们这儿抢走的么?我再把它们抢回来,能有什么错?”薛奇更不爽了,本来看到这个堂哥回来,他还有些高兴的,可这堂哥出了几年国,这性子也变化太大了,开口闭口都是教育,还指责自己纨绔,搞得好像他就不纨绔了一样。

    “你呀!”薛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要是能收敛点性子,让九叔九婶省点心就好了,别整天不着调,还和你姐搞出这么一出烂戏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江湖骗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未完待续。)

    ();    薛奇听完,有些傻愣,这还是以前那个带着自己纨绔逍遥的堂哥么?

    “好了,这瓷瓶很不错,太爷爷很喜欢,涛儿这会是有心了。”薛经天摆了摆手,他要再不说点什么,这俩孩子恐怕真吵起来了,认真说起来,这几个孩子,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当然,薛萱除外,但可惜是个女娃。

    薛涛一听薛经天这话,明显就是站到了他这边,顿时心里爽爽的,更是得意,“赶紧带你那骗子朋友下去吧,别让太爷爷看了生气。”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薛奇正想反驳两句,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吟诗声,回头望去,霎时喜出望外。

    “咣当!”

    薛经天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以至于手里的瓷瓶都没有拿捏得住,咣当一声落在的地上摔了个稀碎。

    薛涛简直肉疼无比,可是,一扭头,他也被惊住了。

    原本,苏航只是想敷衍了事的,毕竟,太露锋芒了不好,但是,这个薛涛的到来,却是让他改变了想法,这关系到薛萱在家族中的竞争力,他如果不好好表现一下,这姐弟两人恐怕得被这个薛涛踩得抬不起头了。

    薛萱帮了他很多,他没什么能帮得上薛萱的地方,但至少能帮她在薛家老祖宗面前涨涨脸。

    用学神系统提取了薛奇的青莲剑法能力,之所以没选择薛萱,是因为薛萱的境界比薛奇高,在剑法上的领悟肯定也更高,领悟的剑法讯息就更多,学习时间更长,选择薛奇,完全就是为了节约时间。

    苏航经历多次特长提取,意识力早已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点讯息量。很快就能消化了,薛奇所学的青莲剑法并不精深,但是,对于苏航来说已经足够。他只需要证明,自己真学会了这门剑法就行。

    手里拿着薛经天刚刚用过的那只毛笔,苏航一边诵念着剑歌,一边自信的舞者方才学会的剑招。

    毛笔代剑,往水缸里一挥。只听轰隆一声,一股水浪瞬间激起,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顺着苏航的笔尖,如同一条飘带飞上半空。

    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水浪汇聚成一柄巨剑,轰然斩下,气势非凡。

    刚要斩到地面的时候,水剑轰然散开,没有对地面造成丝毫的伤害。显然是苏航故意为之。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毛笔回收,眼看那散开的水珠就要落到地上,即刻诡异的随着苏航的舞动飞了起来,化为一支支雪针,向着桌边的几人呼啸而去。

    薛涛等人都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而那漫天的雪针却并没有伤到他们,而是在薛经天面前半米处,仿佛时间静止般的停了下来。随即哗哗落地。

    罡气外放,这是先天高手所独有的能力,将真气外放形成屏障,这样的攻击。根本近不了薛经天的身。

    苏航并没有滞留,一招接着一招的施展出来,整套剑法如行云流水般的潇洒顺畅,飘逸若仙。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一招,毛笔凌空虚划,缸水飞起,化出朵朵水莲,如天花乱坠,将至地面时,有轰然破开,洒落一地。

    待苏航收手之后,院子里的地面已经像是遭了一场水灾。

    “呼!”

    苏航长吁了一口气,这青莲剑法当真是一招一式都那么潇洒飘逸,恍如舞蹈一般,真不愧是剑仙留下的剑法。

    虽然是从薛奇哪儿提取来,薛奇恐怕也只学了个皮毛,但是,苏航内力深厚,境界也高,使出这套剑法来,肯定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导气归元,抬头看去,几个人,包括薛经天在内,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仿佛几尊泥塑的雕像一样。

    “晚辈献丑了,还请前辈指正。”苏航双手捧着笔,对着薛经天躬了躬身。

    这时候,薛经天才回过神来,若是让旁人看到他刚才那惊讶的模样,恐怕打死都不会相信吧,什么事能让这位老祖宗惊讶成这样?

    “好,好,好。”

    薛经天使劲的鼓了鼓掌,连道了三个好字,直接起身站了起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让她太意外了。

    他给苏航出这么一道难题,可以说是难到了极限,事后想来,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单凭他在几行字上留下的剑意,怎么可能学会一门高级剑法?

    就算是他薛家的天才后辈,有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剑,日积月累而来,这门剑法有多高的难度,薛经天比任何人都清楚,单是要入门,都至少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去打磨,更不用说掌握到苏航这样的地步。

    连剑法演练都没有看,光看了剑歌,凭着些许的剑意,一个小时都不到,居然真把这门剑法给练成了,可以说,薛经天的内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好多年没有被这么震惊过了。

    真是天才,薛经天由衷的赞叹,招呼苏航过来,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告诉太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这么做到了。”苏航讪然,这老太爷,忽然的有些热情过了头。

    这种事,当然是要模棱两可,反正这个世界上解释不清的事情多了去了。

    “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想过会得到答案,但是薛经天依旧赞叹不已,这简直颠覆他对武学的认知。

    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也就是说,苏航可以随意盗取别派的武学,而且分分钟学会,其潜力有多么的巨大,薛经天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得到,这简直就是不世出的奇才。

    薛涛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太爷爷,你可别轻信了这人,说不定是萱儿她们早就把剑法传给他了。”

    言罢,薛涛转向薛萱叱道,“你们姐弟胆子也太大了吧?连家传剑法也敢外传?”

    就因为苏航,薛经天把他特意买来孝敬的青花瓷瓶都给摔碎了,薛涛怎么能不火?虽然是亲眼见到,但是他依然不肯相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学会青莲剑典。

    没错,一定是这姐弟两事先传了这人青莲剑法,再打着为家族招揽人才的旗号,在老太爷的面前演这样一出戏,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住口。”

    薛经天喝止了薛涛。

    “太爷爷……”薛涛有些不敢置信,这么明显的他们就是在演戏,难道这老太爷就看不出来么?

    薛经天没有再理会薛涛,活了一百多年,他不仅是人瑞,还是个人精,心里可敞亮着呢,这些后辈间的竞争,他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他知道,一个家族如果要保持战斗力,族内的竞争力是必不可少的,只有竞争才能让一个家族保持血液沸腾。

    眼前这三个重孙,算是和他比较亲近的,薛经天对他们的性格也很了解,三个人中,薛涛会骗他,薛奇会骗他,但是他不相信薛萱也会骗他。

    而且,就算薛涛说的有几分可信,但是,薛萱去蓉城也才几个月,就算打一开始薛萱就把剑法外传了,几个月就把这门剑法修炼到这样的程度,其天赋也不是寻常人可比。

    “别说了,你先下去吧。”薛经天对着薛涛摆了摆手。

    薛涛是一百个不愿意,狠狠的瞪了苏航一眼,旋即乖乖的转身离去,他可不想惹老太爷生气,毕竟,老太爷的重孙子不少,不差他这一个,老太爷一句话,可是关系到他在族中的地位的。

    “航哥,干得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和我姐失望的,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这会儿,可就轮到薛奇得意了,刚刚真被薛涛憋得没话说,现在看到薛涛被喝走,可真是太解气了。

    苏航白了他一眼,对着薛经天道,“前辈,这剑法学了,该不算是偷学吧?”

    薛经天摆了摆手,“是我让你学的,怎么能算是偷学?剑法虽好,但是比起人来,却是差了天远,再说,你也不算是外人,也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叫多了生分,和萱儿她们一样,叫太爷爷吧。”

    “呃……太爷爷!”

    苏航略有些尴尬,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老太爷很热情啊,热情的他都有些不适。

    薛经天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家族要振兴,人才更重要,像苏航这样的奇才,遇上了肯定要想办法笼络,他能从苏航的身上看到无穷的潜力,肯定不会放过。

    “来,太爷爷送你点东西。”

    薛经天将苏航拉到身前,从左手小指上取下一枚古朴的绿木戒指,直接往苏航递了过去。

    “太爷爷你太客气了,我都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怎么还能要您的东西呢。”苏航连忙推辞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薛经天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货色。

    “诶,拿着,权当是太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了。”薛经天不由分说,戒指放在了苏航的手上,“这是一只神奇的戒指,名叫储物戒,虽然里面只有半尺的空间,不过,这东西在武界可不常见。”(未完待续。)

    “储物戒?”

    苏航有些惊讶,薛经天也有这样的东西?

    但想想也就释怀了,薛经天是什么人,华夏超级大家族的老祖宗,手上掌握的资源,岂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一个储物戒指,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薛经天那满手的戒指、扳指,苏航甚至怀疑,那些该不会都是储物戒指吧?

    虽然只有半尺空间,但是,半尺的空间也是空间,如果出现在市场上,绝对是无价的。

    “航哥,土鳖了吧?这储物戒指是可以用来储存东西的,太爷爷也真是偏心,我要了好久都不给我,这才刚见你,居然就把储物戒送给你了。”薛奇看苏航惊讶,忍不住撇了撇嘴。

    土鳖?

    当自己黑娃没晒过太阳么?他手上都还带着一个储物戒指呢,而且戒指空间在他二级精炼之后,已经达到一立方米的空间,论空间容量,可比薛经天送的这个大了不止十倍。

    “太爷爷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薛萱在旁边低声道。

    苏航只得接了过来,套在了左手小指上,准备下来在看看,也许这里面还有好东西。

    “滴一滴血在上面,就可以使用里面的空间了。”薛经天道了一句,指引着苏航在石桌边上坐了下来,“之前这两孩子把你夸上了天,我本还不信,特意备了两道题为难你,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小航,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苏航有些局促,这是在查户口么?

    “有我爸妈,另外还有一个小妹刚上高中。”苏航诚实的答道。

    薛经天微微颔首,“那你可有师父?这一身本事是从何而来?”

    “我没有师父,都是稀里糊涂练来的。”苏航打了个哈哈,没说实话。

    不过,薛经天想了想,却是信了,“也对,你有这一学就会的本事,哪儿还用什么师父,只是,修行之路犹如刀刃上心路,没有名师指导,一个人摸着石头过河,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万劫不复的,你要是愿意,我帮你择个名师。”

    “没那么严重吧,太爷爷不也没有师父么?”苏航讪讪的道了一句,学神系统就是他的师父,有学神系统在,哪儿还怕什么万劫不复。

    这话却是让薛经天笑了,轻轻的抚了抚胡须,“谁说太爷爷没师父的?太爷爷这么一把岁数,拜过的师父,可还不止一个,只不过,他们都已经故去了罢了。”

    苏航汗了汗,“那太爷爷你现在不也是自己一个人摸着石头过河么?”

    “哈哈哈。”薛经天哈哈大笑,“不错,你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

    苏航只是赔笑。

    半晌,薛经天止住了笑声,“是个大好青年,我给你出的难题,你解开了,让我很满意,太爷爷这关算是过了,不过,你要想娶萱儿,单凭这点可还不够,你得做出一番成绩来才行,否则,单凭太爷爷一句话,可堵不住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嘴。”

    “啥?”

    苏航一听这话,顿时傻住了,下意识的往薛萱看去,这是个什么情况?

    娶薛萱?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娶薛萱了?

    薛萱一听,少见的脸红了红,埋着头没有说话。

    薛经天道,“你们两个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想想哪方面的事了,我家这丫头,长得那是没的说,京城里垂涎的小伙可不少呢,原来老三那一家子是早想给这丫头说门亲事的,可这丫头死活不肯早嫁,还跑我这儿来哭诉,没办法,这一耽搁下来,不知不觉就成老姑娘了!”

    说着,看了看薛萱,对着苏航道,“你们这些后辈的事,我是不管的,这回小奇给我说起你们俩的事,我本来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这小丫头是我瞧着长大,薛家的子孙,再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又听说你有不少过人之处,这才让萱儿把你带过来看看,现在么,太爷爷算是放心了。”

    尼玛,苏航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敢情薛奇这小子在乱说一气,死活把薛萱和他拼一块儿去了,苏航就说,单是一个什么超科技的引擎,应该还不值得这位老祖宗指名道姓的要见他,这老祖宗急着见他,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

    薛奇挑着眉,邀功似的看着苏航,那欠揍的表情,看得苏航真是不知道怎样一副心情。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且不说他和薛萱还没发展到那层关系,就算有,也轮不到这小子来乱嚼舌根吧?

    苏航对薛萱,并不是没有哪方面的想法,但是,两人到现在为止,也仅仅只是朋友之谊而已,两人的结识和好感,也仅仅是源于一块靠山令牌,而且,两人之间现在的身份差距,光是想想都会让人却步的。

    苏航很珍惜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根本不忍去破坏它。

    “太爷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苏航赶紧想要解释,这老爷子要是误会了,不仅他会尴尬,身为女孩子的薛萱肯定会更尴尬。

    “不要害羞嘛!”薛经天摆手打断了苏航的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三房了,家世出身不要紧,关键是你要肯奋斗,你的天赋奇佳,只要肯努力,将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

    在薛经天的院子里,听这老爷子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苏航真是无语的要命,本来他还想解释两句的,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这老爷子完全是在装傻,无视他的解释,加上薛奇在旁边煽风点火,搞得他自己都觉得已经和薛萱是一对儿了。

    “不好意思啊,太爷爷岁数大了,就是这样。”从薛经天住处出来,薛萱有些歉意的对着苏航道。

    苏航摇头苦笑了一下,“没事,只怪小奇那小子,乱说个什么劲,我倒是无所谓,反倒是让你尴尬。”

    薛萱听了,抿嘴一笑。

    “你们跑那么急干嘛,等我一会儿。”这时候,薛奇跑了出来。

    两个人同时回头,对着他怒目而视。

    “干,干嘛?”薛奇一下被吓到了,有点不敢上前。

    “干嘛?以前没发现,你那张嘴这么讨厌,过来,我把它撕了。”苏航对着薛奇招了招手。

    “呵呵。”薛奇干笑了一声,“都快成我姐夫的人了,有你这么对小舅子的么?”

    “臭小子,你还说?”薛萱凤眸一瞪。

    薛奇道,“关我什么事?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太爷爷是在装么?从航哥学会青莲剑法那一刻开始,甭管我有没有说过那些话,他都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招揽在咱家的,就算不用我姐,薛家第四代没出嫁的女孩多得是,你逃也逃不过的。”

    “呃……”

    苏航闻言一滞,这小子看着平时糊里糊涂,心里还挺透彻的,转脸看了看薛萱,薛萱也是苦笑了一下,显然,薛奇说的一点都没错。

    “像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过,再说了,你和我姐两情相悦,这回顺理成章,不是挺好的么?”薛奇放心大胆的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苏航的肩膀。

    如果不是薛萱在旁边,苏航真想大力的捅这小子一下。

    ……

    薛府虽然大,但是,除了老太爷和长房一脉在这里居住,其他人大都居住在外,薛萱的爷爷是老三,也是在外居住,偶尔会来给老太爷请安,或者有什么重要庆典和家族议会什么的,才会来这座老宅。

    所以,一直到晚上,苏航都无缘得见薛萱的爷爷和父母,怕还得找个时间去拜见一下。

    晚饭后,薛奇跟着苏航来到客院。

    “航哥,东西呢?”关上门,薛奇就有些迫不及待,搞得好像两个人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苏航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右手一挥,咣当一声,一坨黑黢黢的铁坨坨陡然出现在面前的玻璃桌上。

    还好桌子够结实,要不然肯定得被这么一下给砸个稀碎。

    “是这东西么?”苏航问道。

    “哈!”薛奇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航哥,你真棒,真把这玩意儿给搞来了,想必先天玉符也到手了吧?”

    苏航没有答话,蓉城那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可不相信这小子一点都没收到风声。

    “这是一坨什么玩意儿?”苏航问道。

    东西得手之后,苏航又不好找人去鉴定,只把这玩意儿给收了起来,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材料,但是苏航敢肯定,这不是个铁坨坨,更不是其它他所知道的金属。

    几十斤重的东西,薛奇将它捧在了手里,“知道玄铁么?那东西是铁中神品,但是,这坨东西很可还比玄铁更珍贵,它叫陨铁。”

    “嘁,原来是块陨铁。”

    苏航有些乐了,玄铁他自然是听说过,很多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都是玄铁打造,这种材料可以说绝对算得上是锻造兵器的上佳之选。

    只是,陨铁么?不外乎陨石落下后遗留的铁块,虽然天外而来,名头响亮,但要说在玄铁之上,苏航还是多少有点不信的,毕竟,玄铁的名头已经足够响亮,而且足够稀有。

    看苏航明显有小看的意思,薛奇道,“陨铁是要分品级的,这些天外来的铁石,很多里面都含有地球所没有的元素,它们在降临地球的时候,与大气摩擦,产生至少3500摄氏度的高温,在如此高温的淬炼下,只余下精华降临在地球表面,以陨铁的硬度、刚度以及所含杂质的量来定品阶。∽↗∽↗,”

    “呵,懂的还挺多的嘛?”苏航诧异的看着薛奇,真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薛奇得意的翘了翘嘴角,“这块陨铁是经过国家科学院鉴定的,陨铁中的上品,就算用玄铁打造的兵器,也别想在上面留下印子,那些合金材料更是不值一提,陨铁不仅比玄铁轻,性能更是高,像这样的极品材料,我敢保证,就算在国库里都没有多少存量。”

    “你怎么知道司马家有这东西的?”苏航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薛奇耸了耸肩,“再说了,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我薛家的东西。”

    “别逗了,你家的东西,怎么跑司马家去了?”苏航无语,听薛奇这口气,这天下的东西,还不都成他薛家的了。

    “你还别不信,这是十多年前,族里送给涛哥的十八岁成年礼,本来是想着交给科学院的锻造大师铸一柄好剑的,没想到涛哥一转眼就把它给卖了,买家就是蓉城的司马家。”

    “这么大一块陨铁,可以说比黄金还要价高百倍,可你知道涛哥卖了多少钱么?两百万!才两百万就卖给了司马家,当时可把大爷爷给气了个半死,把涛哥打了一顿,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但因为交易已经完成,东西已经追不回来了。”薛奇说着,显得有些兴奋的样子,“后来大伯气急败坏。还多给了他五十万,让他凑了个二百五,这事在族中,可是一段佳话的。”

    “就今天在你太爷爷那儿见过的那个涛哥?”

    这块陨铁。少说也有五十斤,比黄金还价高百倍,算起来,怎么也不止两百万,听薛奇这么一讲。这个薛涛当年可不止一点的纨绔,或者应该说是败家。

    薛奇微微颔首,“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也见过,他叫薛涛,长房长孙的幼子,也就是我大爷爷的大儿子的小儿子,从小就很得宠的。”

    语气颇有些不平,“小时候他还经常带着我玩儿,可长大后就有些变了,尤其是出了几年国回来。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真受不了。”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关系也真够混乱的。”苏航摇了摇头,这些家族关系,搞得就像宫廷争斗戏一样,如果让他生在这样的世家,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谁说不是呢。”薛奇叹了口气。

    在族中,除了长房,其它几脉的后辈子第几乎都是被顶层忽略的,除了一些杰出的后辈才有那个资格来老宅走动。能得到老太爷赏识的更是少的可怜。

    薛萱姐弟之所以能自由出入老宅,能在老太爷面前说上话,其实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薛萱的母亲。

    薛萱的母亲司徒静是司徒家的长房独女。嫁给了薛萱的父亲薛逸,司徒家同样是京城世家大族,可与薛家比肩,大门大族中,联姻并不少见,但司徒家以嫡女下嫁薛家。这可就很少见了。

    那年代,局势很紧张,两家都很重视这门亲事,两家的老太爷自然也很看重,薛萱的名字也都还是薛经天定的,这在族中,可是很高的荣耀。

    也正因为如此,第三房才有和长房竞争的实力,薛经天有五个子女在世,老五是独身,没什么竞争力,老二老四是女的,早已外嫁,更不可能有什么竞争力,以后这偌大的家业由谁来主宰,就得从老大老三这儿来挑。

    当然,这是薛家的事,苏航才懒得操这个心。

    苏航扯开了话题,“这陨铁你准备怎么用?锻造兵器么?顺便帮我也锻造一件。”

    薛奇听了,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别逗了,就这么一坨,我用来打把剑都怕不够,还能有留给你的?”

    “不够打一把剑,那就打两把匕首好了,正好咱俩一人一把。”苏航笑道。

    这块陨铁虽然不大,但是,打一柄剑还是足够的。

    薛奇翻了个白眼,“你倒真是好意思,我还不如把它拿去卖了呢,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正好我这几天兜里很紧张。”

    苏航笑了,“你要是想成为第二个二百五,那就尽管拿去卖吧,不过,最好别被司马家的人又买了回去,不然,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

    “我怕他个鸟。”

    薛奇啐了一口,但多少还是有些没底气,他虽然不怕司马家,但是,如果让族中知道这勾当,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给我打一件兵器就行,小刀小剑也无所谓,我就想试试这陨铁打成的兵器有什么不同之处。”苏航摆了摆手,不再纠缠。

    薛奇一听,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把这陨铁送科学院去,明天就把打好的兵器给你送来。”

    “这么快?能行么?”苏航乐了。

    “我办事,你放心。”薛奇拍了拍胸口,立马抱着陨铁离开了,像是害怕苏航中途变卦似的。

    放心个屁!

    薛奇离开后,苏航把薛经天给他的见面礼,那个储物戒指取下来认了主,要说,这老爷子也真是够大方的,储物戒指,这种空间类的宝物可比一般的法宝还要珍贵许多,居然头一次见面就拿出来送人,真是阔气。

    不过,当苏航看了看里面的空间,瞬间又觉得这老爷子小气了,半尺的空间,里面就放了一瓶墨水,拿出来一看,还是碳素牌的。

    此外,小小的空间内就是空空如也了,苏航有些无语,看来这老爷子的确喜欢练字,随身都带着墨水。

    旋开瓶盖,刺鼻的墨水味,把苏航最后一点希望都给浇灭了,果然,寒酸的之给了他一瓶墨水。

    不,应该是半瓶墨水,因为,这瓶墨水早就被用过了。

    薛经天送给他的礼物,真的只是一个储物戒指而已,这东西对于其它人来说是无价之宝,但是,对于苏航来说,就太鸡肋了,毕竟,他手上那个储物戒指,可比这个好太多了。

    大小也是一片心意,苏航也没有太过在意,空间虽然小,但可以精炼,等以后精炼一下,扩大一下内里的空间,干脆送给小妹用得了。

    ……

    第二天,薛奇带了苏航去逛京城,这是苏航头一次来首都,自然是得到处逛逛,等以后回了蓉城,有朋友问起来,他还可以吹上两句,自己是来过京城的。

    时间不多,也没有多逛,就几个著名的景点去逛了逛,拍了几张照片,算是留恋,苏航还特意去逛了一下京都大学和华清大学,这两所华夏最顶级的名校。

    小时候,苏航就有一个梦想,能考入京都、华清这样的学校,可惜,那愚笨的天资禁锢了他,无论如何的努力,依旧和高分无缘,靠了四次高考,这才堪堪的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

    看着京大校园内的一草一木,仿佛都蕴含着文化的气息,来往的学生,也如文人墨客一般。

    苏航不禁在心中有些感慨,如果能早一点得到学神系统可多好,现在自己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吧?

    “学校有什么好看的,我最烦来学校了,航哥,你是来看美女的吧?”一座古典的小亭子里,薛奇了无兴趣的坐在凳子上。

    他是很早就辍了学,家里请了老师,所谓的在家教育,只不过,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学习,请再多老师也不顶毛用,家里索性对他放弃了治疗,爱干嘛干嘛,听之任之了。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苏航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多吸一点空气中的才气似的,时间已经是下午,逛了不少地方,苏航也累了,来京城已经两天,还没去见过薛奇的父母,今天便要去拜会一下。

    本来还了无兴趣的薛奇,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要不是苏航非要来看来,他怎么可能跟着来?

    “呀,薛小少?”

    到了门口,一个声音,让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一个胖子,旁边一个穿着短裙的长发美女,被四五个喽啰般的青年簇拥着,径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哈呀,真是薛小少?巧了,怎么有空跑我们学校来了。”胖子十分不文明的挖了挖鼻孔,咧着嘴,笑得相当夸张,那声音,恐怕隔了半里路都能听到。

    “你认识?”明显就是朝薛奇来了,趁着还没走近,苏航低声问了一句。

    薛奇脸抖了一下,“王家的,叫王褚,绰号打脸王,这货最喜欢扮猪吃虎,打人脸,以前一起混过,圈里人都叫他猪王。”

    圈里人,薛奇所谓的圈,肯定是纨绔圈了,王家,京城五大家族,其中就有一个王家,不用多说,这人多半就是那个王家的了。(未完待续。)

    “带了朋友来逛逛,今天不是元旦么?你们学校不会没放假吧?”薛奇淡淡的看着王褚,似乎对这个人并不怎么喜欢。⊙,

    “刚把了个妹,带她过来玩玩儿。”

    王褚咧着嘴,一脸猪相,旁边那女的却并不介意,反而笑得很灿烂。

    “那你们慢慢玩儿吧。”薛奇摆了摆手,并不想和这人多呆。

    “薛小少,咱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干嘛急着走呢,找个地方喝一杯吧。”王褚叫住了薛奇,目光朝苏航瞧了瞧,“有新朋友?不给介绍介绍么?”

    能和薛奇玩到一块儿去,身份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过,面孔倒是陌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仙,反正,京城这地界上,他可以肯定没有这张脸。

    “航哥,我未来姐夫。”薛奇道。

    这话一出,苏航脸抖了一下,王褚的脸更是使劲的抖了一下,“姐夫?哪个姐夫?”

    薛家家大人多,薛奇的姐姐也不止那一个两个,王褚难免诧异。

    “我亲姐夫。”薛奇不耐烦的强调了一句。

    王褚一听,顿了顿,不禁笑了,“别逗了,上半年我哥上你家提亲,还被你姐给打了出来,你姐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还亲姐夫,你亲一个试试?”

    话音落下,身后几人都笑了。

    薛奇的姐姐是不少,但亲姐却只有一个,二十五六了,一直单着身,王褚也不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男朋友出来呢?

    “尼玛的猪王,说了你不信。不信拉倒。”薛奇却是被气到了。

    “发什么火嘛,开个玩笑。”王褚咧了咧嘴。像苏航伸出一只手来,“认识一下,我叫王褚。”

    很和善的笑容,态度也很礼貌,但是,苏航看着王褚伸出来的手,却是有些犹豫这个手该不该握了。

    这只手刚尼玛抠过鼻屎啊?

    刚刚亲眼看见的,现在都还能看到他指尖的残渣,怎一个恶心了得。

    半晌。苏航没有动作,王褚的脸黑了下来,“薛小少,你这朋友好像很不给面子?”

    薛奇翻了个白眼,“你这套都玩烂了,拜托你以后找个新鲜的玩,你那整天抠鼻屎的习惯,还是趁早改改吧。”

    说着,嫌弃的看了看王褚那只油腻腻的脏手。

    都是一起混过的。薛奇对王褚那点手段那是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让他借题发挥。

    王褚拍了拍手,一副无趣的表情,收起了笑脸。“薛小少,你这朋友什么来路,不给介绍介绍么?我也好巴结巴结啊!”

    京城家族世子圈里。肯定没这个人,也许是京城以外的什么家族子弟。也有可能是什么门派的子弟。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在王大少的眼里,交朋友不看他有没有钱,反正没有咱有钱,咱也不管他有没有势,反正没咱有势。

    王大少很喜欢装,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扮猪吃虎,打脸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他很喜欢玩打脸的把戏,很享受打脸带来的那种畅快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成为了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真的很过瘾。

    只是,这京里的纨绔界,基本上都知道他王大少的称号了,也没人凑脸过来让他打了,这让王大少很不爽。

    “苏航,蜀中人。”

    没等薛奇开口,苏航就自报了家门。

    这倒是让王褚有些意外,按照他的设想,苏航应该当他是寻常家族的子弟,拒绝搭理他,然后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的调节气氛,最后才爆出他王家世子的身份,来一记狠狠的打脸的。

    蜀中么?蜀中没什么大家族,更没什么大门派,就连峨眉青云,也不过准一流而已。

    “原来是蜀中的,蜀中我去过,我还去峨眉青云拜过师呢,可惜峨眉不招男弟子,青云又嫌我资质低微,不肯收我,只能扫兴而归,苏航你是蜀中人,应该对峨眉青云了解不少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王褚腆着个脸,一副讨好的模样。

    “猪王,王大少!”薛奇瞪了王褚一眼,“我说你是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老玩你那套,不腻么?”

    王褚闻言,满是不爽,就不能让我好好的装个比么?

    “航哥,别理他,这货就一逗比!”薛奇拍了拍苏航的肩膀,带着苏航欲走。

    苏航刚要上车,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王褚道,“小伙,最好去医院看看,早点治疗,应该还有的救。”

    “你说啥玩意儿?”

    王褚一听,顿时眼珠一瞪,直接奔苏航走了过来。

    治疗?有的救?这是什么话?咒自己?嘲笑自己?

    娘的,都准备放过你了,你还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这不凑过脸来让自己打么?王褚霎时又兴奋了起来,好久没这么期待过了。

    面对王褚的逼人气势,苏航顿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可能说错了,你这病,医院恐怕治不好,还是让你家里找位高人给你看看吧?”

    “哗擦?”

    这不是摆明了咒自己么?王褚一下就火了,“薛小少,这可不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猪王,你想干嘛?”薛奇站到了苏航的面前,与王褚对峙了起来。

    王褚道,“刚刚你自己也听到了,你这朋友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今天可别怪我发飙。”

    薛奇眼珠一瞪,“不就说你几句坏话么?我看你是真有病,得治。”

    这时,苏航拨开薛奇,对着王褚道,“我是听小奇说,你们还算是朋友,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么?”

    “啥?”王褚有些错愕。

    苏航莞尔一笑,“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你特么说什么啊,给我拽什么文?说人话。”王褚满是不耐烦。

    晕,你可是京大的学生,不会连初中的课文都不知道吧?

    “蔡桓公讳疾忌医,不信扁鹊的话,然后,他就死了。”苏航淡然一笑,“我觉得,这个故事,很适合现在的你。”

    王褚一听,气急反笑,“那可能要你失望了,我的身体健康得很,反倒是你,我觉得,一会儿你的肋骨可能会断掉几根。”

    武者,身体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基本无缘,其他疾病更是少见,自己的身体有没有病,王褚自己还能不清楚么?

    居然开这种玩笑,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今天,打脸王不仅要打脸,还要打人。

    “你肝上有条虫子,大概有这么长吧,你的肝已经黑了,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只能看你了。”苏航耸了耸肩,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半尺长。

    要不是看在薛奇的面上,苏航还难得说这番话。

    “薛小少,别怪我了啊。”

    王褚的脸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相信苏航的无稽之谈,就算他身体里真有什么虫子,这家伙又怎么可能知道?

    薛奇一看势头不对,正要出言阻止,苏航却不慌不忙,“你要是不信的话,按一下章门穴。”

    “按什么章门穴,按你妹啊?”王褚火大,眼看就要动手。

    “猪王,你敢动手试试?”薛奇站了出来,伸手推了王褚一把,“告诉你,航哥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他说你有病,你肯定有病,赶紧回家治治去吧?”

    什么时候又成神医了?苏航苦笑。

    话音落下,薛奇直接拉着苏航上车走了,留下王大少一行人一愣一愣的站在京大校门口。

    “好小子,几个月不见,翻了天了。”王褚脸黑黑的,有些气不顺。

    本来还想练练手的,哪儿想到薛奇会那么护着那人,那人难不成真有什么大来历?蜀中貌似除了两位先天强者,也没其他什么能让薛家瞧上的势力吧?

    ——

    “航哥,你刚刚不会是闹着玩儿的吧?”车上,薛奇问道,还好他及时的把苏航带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惹上王家的人,就算有薛家做后盾,苏航还是会有不少麻烦的。

    “你看我像闹着玩儿的人么?”苏航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我是看他和你有几分交情,所以好心的提醒他一下,信不信,只能由他了。”

    薛奇难看的看着苏航,“别逗了,你又没有透视眼,本事再大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我可不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可也离傻不远了,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可多了,你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苏航道。

    薛奇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有本事,那你看看我,我身上可有什么病么?”(未完待续。。)

    苏航听了,上下打量了薛奇一眼,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红色。”

    “啥?”薛奇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裤.头。”苏航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

    嘎吱,薛奇一听,把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好险踩了一下刹车,要不然就撞前面车上了。

    “你说啥?”

    薛奇瞪着眼睛看着苏航,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他今天穿的裤头,正是红色的。

    苏航笑而不语,好话不说第二遍。

    “哥,你不会真有透视眼吧?”薛奇盯着苏航,他宁愿相信苏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可哪儿有这么巧?

    “好好开你的车吧,你除了重度中二,其它啥病没有。”苏航淡然一笑,“刚刚那年青人,肝上的确有一条虫子,我看了看,应该不是普通的病症,或许是被人给阴了,我好意提醒一下他,他要是重视的话,或许还有的救。”

    薛奇没有说错,他还真有透视眼,凭借那副早已和眼球融为一体的超级隐形眼镜,还真没什么能在他眼里遁形。

    “哗?”薛奇一惊,“航哥你还有这本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咱就不该走啊,该在那货面前好好装一次比。”

    苏航无语的摇了摇头。

    京大校门口。

    看王褚黑着个脸,旁边那女的弱弱的问道,“王少,章门穴是什么地方啊?”

    听到那女人的问话。王褚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嘴角露出了轻浮的笑,伸手在肋下摸了摸。“章门穴啊,可不就是这儿么?一会儿我好好指给你看。”

    “讨厌!”

    女子故作羞涩的嗔了一句,伸出一根手指随手那么一戳,好死不死,正好戳在王褚刚刚指过的章门穴上。

    “啊哟!”

    那手指才刚刚按下去,王褚便惊呼了一声,一股剧痛从腹部袭来。剧烈的绞痛,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子在搅他的脏腑一样。

    王褚捂着肚子。瞬间就倒了下去,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那种痛,简直深入骨髓。

    “王少……”

    那女的和那几个喽啰。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手忙脚乱了一阵,赶紧讲王褚抬了起来,迅速的离开了京大。

    长安街,华夏院子。

    这里,坐落于京杭大运河畔,有着上万平米的河堤密林,绝对的豪宅区,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

    薛家老三一脉。便居住在这里,一套数千平米的独栋院落式超级豪宅。

    拜见了薛萱的爷爷,薛仁丙。一个看起来瘦瘦的小老头,慈眉善目间也带着几分精明干练。

    苏航不由得有些佩服薛家老太爷,据说薛氏三兄弟,老大叫薛仁甲,老三叫薛仁丙,老五叫薛仁戊。这起名字也起得太随意了些,还好是姓薛。要是姓陆的话,那可就真搞笑了。

    晚上,薛萱的父母也回来了,薛逸,一个很有气质和气场的中年男人,从政,官不小。

    司徒静,还不到五十,但看起来却才三十来岁,眉宇间依稀能找到薛萱的几分神韵,身材保持不错,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

    对苏航的到来,一家子都很热情,特备了家宴,倒是让苏航少了几分忐忑,也许是薛老太爷事先有过知会的原因吧,他们很明白这个看似出身地位的年轻人的价值。

    席间,薛奇将白天和王褚遭遇的事情讲了出来。

    众人听了,都停下了筷子,薛逸往苏航看了过来,“小航,这事,你可是有些办差了。”

    “唔?薛叔为什么这么说?”苏航疑惑的问道。

    这时候,司徒静开口道,“那王褚也算是王家的核心子弟,既遭人暗算,王家势必清查暗算之人,你一口道出他身上有病,王家第一个找上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苏航顿了一下,“我不过就那么随口一说,好意提醒一下而已,而且,他那病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养成的,王家不会那么没眼力吧?”

    “话是没错,不过,王家信你、谢你又如何,你可想过那下手暗害王褚的人?他敢对世家子弟下手,而且还能做到无声无息,王家那么多高手都没发觉,这又会是怎样的一股势力?你坏了他的好事,你觉得对方会轻易这么干休?”司徒静道。

    苏航愣了愣,他倒没有想这么深层,不过听司徒静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者,应该是很有道理。

    “小航啊,这京城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盘杂,虽然只是一句话,但足以让你陷入许多势力斗争的漩涡,所以,以后还是注意点,不该管的事,就不要去管。”薛仁丙对着苏航道。

    苏航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意见,不过想想,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以王家的能量,找个暗算者还不容易么?

    如果对方真有本事的话,就不会用这种背后阴人的伎俩了。

    “如果小航说的是真的话,看来,使坏的应该是苗疆那帮人吧?”

    “嗯,苗疆蛊术虽然神奇,但要神不知鬼不觉,下蛊人的实力不容小嘘。”

    “听说曹家养了一帮蛊师,也许是曹家做的。”

    “那可不一定,养蛊师的可不止曹家一家,咱大伯不也养得有几个么?五叔也会些蛊术。”

    ……

    饭桌上,大家却是聊了开来。

    饭后,安排了住处,薛奇笑嘻嘻的找上门来。

    “航哥,你要的兵器给你带来了。”薛奇神神秘秘,手里捧着一个两尺来长的木盒子。

    “兵器?什么兵器?”苏航却是愣了一下。

    薛奇道,“昨晚在老宅,你不是说让我用陨铁给你也打件兵器么?我可是连夜送到科学院,找了几位锻造专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完成的。”

    “是么?”

    苏航这才想了起来,昨晚他的确是说过这话,不过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薛奇这小子还真的照办了,“这也太快了吧?你可别随便拿个玩意儿敷衍我。”

    直觉告诉他,薛奇这小子不会那么靠谱,这么大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恐怕得花上一大半的陨铁,这小子不会那么舍得,而且,锻造兵器,还是这么优秀的材料,怎么可能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做出来?

    薛奇直接把那盒子放在了桌上,“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相信科学,也得相信科学院那些老专家的能力,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物件,这速度算是慢的了。”

    “别废话,打开给我看看。”苏航催促了一句。

    薛奇先按住了盒子,“你昨晚自己说的,只要用陨铁给你打个兵器,大小不论,剩下的陨铁归我,你可不准反悔。”

    “知道知道,赶紧的吧,废话怎么那么多?”苏航颇感无奈,那陨铁本身就不大,他也不指望这小子能给他打出一个多大的玩意儿。

    听到苏航这话,薛奇才慢慢的把盒子打开。

    “东西呢?”

    盒子打开,苏航本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可当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盒子时,瞬间就失望了。

    一层黄绸布,很空很空,苏航甚至都怀疑这小子忘了把东西装进去。

    “这儿呢!”

    薛奇拨开黄绸布,从角落里抠出一物来,苏航看到后,顿时脸皮抽搐得不行。

    一根小棍儿,火柴棍儿粗细,有十几厘米长的样子,一端有个黑得发亮的尖头,裹着几率红缨。

    最后,苏航得出了结论,这是一把古槍,一把缩小版的古槍!

    “掏耳棍么?”

    苏航极度的无语,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锻造好了,就这槍头,还不到两厘米,别说一天,恐怕一个钟头就能打出来。

    偷工减料,也用不着这样啊?

    薛奇腆着脸,“什么掏耳棍?这是槍,古槍,确切的说,迷ni版神兵,虽然小是小了点,不过,这不是航哥你要求的么?”

    “迷你妹,我让你给我打一把小刀小剑,你给我打个这玩意儿有屁用?掏耳屎我都嫌他太尖了。”苏航真是一肚子没好气。

    薛奇讪讪,“槍也是兵器啊,航哥,你可别小看这把槍,虽然只有槍头是陨铁,但是你看看这槍身,用的是比普通钛合金更轻,更强的超级钛合金,光是这槍身上描龙凤花纹的技术,只有少数几个世界级的顶尖实验室才能做到。”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现在不仅感觉被你敷衍了,而且还感觉被你忽悠了。”苏航额头满是黑线,这小子倒是会钻空子。

    薛奇干笑一声,“航哥,我敢保证,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极具收藏价值。”

    “屁,给我滚,真是懒得看你。”

    苏航啐了一口,没好气的把薛奇赶出了房门。

    薛奇却是很欢乐,用指尖大一点的陨铁就把苏航给搞定了,这么点陨铁,对于他得到的那块陨铁矿来说,那真是一点都不大,把苏航应付过去,剩下的那坨陨铁,可全都是他的了。

    把薛奇赶走,苏航在屋里,看着手里这跟火柴棍,真是有些苦笑不得,这小子未免也太极品了,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无语。(未完待续)

    ();    “物品:铁枪1柄。

    普通精炼:200点。

    特殊精炼:100点。

    特殊精炼成功率:5%”

    废物也要好好利用一下,下意识的用系统扫描了一下,脑海里很快冒出了一段讯息,苏航捏着这根火柴棍儿来到了床头坐下。

    他随身带了些草药丸子,能量点倒是不缺,虽然只差100个学分就能升级,不过,短时间内摄入太多的讯息,对大脑来说只是负担,很容易当机,升级的事不能操之过急,闲下来的能量点,看看能精炼出个什么玩意儿,

    5%的精炼成功率并不算高,但也绝对不算低了,运气好的话,也花不了几个能量点。

    “精炼失败,能量点-100点。”

    “精炼失败,能量点-100点。”

    ……

    连着**次,终于迎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

    “精炼成功,能量点-100点。”

    手中那柄小枪被一团彩光所包围,几个呼吸的功夫,彩光褪去,小枪又出现在苏航的面前,除了色彩更加艳丽些,枪身上雕刻的龙凤图案更加灵动一些,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变化。

    “获得‘龙凤如意枪’一柄!”

    一段讯息浮现在苏航的脑海,苏航再拉出系统对手中的小枪扫描了一下。

    “物品:龙凤如意枪

    能力:大小如意,自带水火二属性伤害。”

    “大小如意?”

    苏航一听,不禁欣喜,这岂不是和司马缸一样?莫非,被自己精炼出了一柄灵器?

    咬破中指,滴一滴血在枪尖之上,很快便渗透了进去,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出现在苏航和这柄龙凤如意枪之间。

    灵器,绝对是灵器。也只有灵器,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大!”

    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小枪就像是听到了指令一般,瞬间大了一圈。变成了毛笔大小。

    “大,再大!”

    苏航莫名的欣喜,立刻驱使着小枪再度变大,不过片刻,一柄将近两米长的长枪出现在了苏航的手中。

    造化啊!苏航惊叹不已。这学神系统真是逆了天了,居然把那么一个小玩意儿,生生精炼成了一柄大杀器。

    随着枪身的变大,重量也增大了不少,原本不过几钱重,现在出现在苏航手中的这把长枪,少说也有四五十斤,枪身上描绘的龙凤,就像是要脱出一般,那黝黑枪头。更是闪着冷冷的寒光,让人根本不敢蔑视它的锋芒。

    “呵,应该是赚到了吧。”

    心念一动,长枪变小,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火柴棍大小,轻盈的托在手中,不到1000个能量点,便换来这么一件灵宝,真的是赚到了,可以说是赚到爆了。

    刚刚被薛奇整蛊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这把枪还自带水火二属性的伤害,虽然苏航不知道是个什么具体情况,这儿也没地方让他去施展,但是。苏航基本已经能够确认下一个需要提取的特长能力是什么了。

    枪法!

    没错,正是枪法!

    有这么一柄好枪,怎么能没有一套好的枪法呢?等过两日,青莲剑法的讯息消化完毕之后,便寻一套好些的枪法来提取学习,顺便再来升个级。实力又能蹭蹭的往上涨一大截。

    ……

    ——

    西郊,一处庄园,王家。

    走廊里,一对中年夫妇焦急的等待着,旁边还站者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脸色相当的沉重,走廊里尽是那女子的抽泣声。

    不时,一虎背熊腰的胖老者大步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王家长房老爷子,王震岳,九十二岁,先天一品。声如洪钟,相当洪亮,瞬间打破了走廊上压抑的气氛!

    那对夫妇立刻站了起来,中年男子道,“爸,你来了,家里的医生检查不出结果,我已经请了许老在给他诊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具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王震岳拧着眉头。

    王家长房孙辈的男丁并不多,王褚是他比较看重的后辈,天赋也不错,才十九岁,已经将家传‘食破天惊功’修炼到武生八品,踏踏实实,稳扎稳打,可以说是王家第四代的精英子弟。

    王家的食破天惊功,修炼之法比较另类,依靠不停的进食来修炼,将食物能量化为一种特殊的内力,王氏族人称其为破天劲,战斗力极强,只要有食物,就能力大无穷。

    也正因为这门武功,王家的人大都身材肥胖,与人争斗时,可以瞬间燃烧身上囤积的脂肪,释放出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战斗力,武界有传言,最不能惹的几类武者,王家排行第一位。

    可以说,每一个修炼食破天惊功的人,都有一个铁打的胃,修炼到精深处,就算铁蛋吞下去,也能消化掉,王褚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喊肚子疼呢?

    直觉告诉王震岳,这事肯定有蹊跷。

    中年男子听了,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王耀庭,王褚的父亲,同时也是王震岳的三儿子,大哥早逝,二哥早夭,他便是长房长孙,王褚是他四十来岁才盼来的儿子,自然是给予了厚望,今天出了这事,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一时有些乱了方寸。

    这时候,旁边那管家赶紧上前,“老爷,今天傍晚,少爷被几个随从送回来,当时已经是不省人事……”

    “那几个随从呢?叫来问话。”王震岳沉声一喝,九十好几的他,脾气依旧十分的火爆,一点就炸。

    “我已经询问过了。”管家连忙道,“他们说今天少爷在京大门口碰上了薛家小少爷薛奇,薛小少爷身边的一位青年说少爷腹中有什么虫子,还让少爷按一按章门穴,少爷不信,可这一按就坏了事,直喊肚子疼,随即他们就把少爷送回来了。”

    王震岳一听,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薛家?好胆,竟敢暗算我王家的后生!”

    怒,火气腾腾的往上冒!那架势,像是要马上去薛家找人拼命一样。

    “老爷,我看这事还不好妄下定论,许老在里面探病,等他出来问问再说吧。”老管家连忙道。

    王耀庭也道,“对,爸,没出结果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不同于王震岳,王耀庭的性格有些温和,或者说是软弱,虽然家底够强,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两家因为一件尚未定论的事情而闹得不愉快。

    “哼!”

    王震岳使劲的甩了甩手,稍微冷静了些,暂时压下了愤怒。

    这时候,走廊尽头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名长发素衣的瘦削老者,擦着额头的汗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几个人连忙围了过去,王耀庭急问道,“许老,小褚怎么样了?查出病因了么?”

    这位老者名叫许敬之,华夏国医院的首席专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医学界的权威,王耀庭在他面前也只是晚辈。

    许敬之擦了擦汗,微微颔首,“查是查清楚了,不过,治起来却是有些难。”

    “老许,褚儿到底是什么病?”王震岳沉声问道。

    “不是病。”许敬之摇了摇头。

    不是病?众人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哑谜?快说。”王震岳是个急脾气,立刻催促道。

    许敬之道,“是蛊,而且还是苗疆秘蛊中最阴毒的线虫蛊。”

    “蛊?”

    王震岳一听,先是意外,后是愤怒,紧接着又是震怒,眸子里迸发出十分的杀意,“好个薛家小子,敢对我褚儿下蛊?”

    怒目圆睁,就像是要喷出火来,先天高手的气势,让旁边几人都心惊不已。

    许敬之道,“王老,恐怕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唔?”王震岳疑惑的看着许敬之。

    许敬之道,“我检查过小褚的身体状况,那蛊虫种在他体内,少说也有半年了,绝对不可能是刚刚种上去的。”

    王震岳眉头一蹙,“老许,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不是薛家那小儿干的?”

    “这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许敬之摇了摇头,“那线虫藏在小褚的肝脏内,已经有些时日,我听说,是薛小少爷身边一青年点破,章门穴是十二正经中‘足厥阴肝经’上的一个穴位,主通肝脉,肝脏上的蛊虫受到刺激,所以才发病。”

    “什么意思?”王耀庭也疑惑不解,他儿子是遇到薛奇一行后犯病的,这要不是薛家干的,会是谁?

    许敬之耐心的解释道,“这线虫蛊又叫铁线蛊,这种蛊十分的邪恶,是一种寄生蛊,先是寄生在脏腑之中,靠着吸收脏腑精气生长,一旦下蛊者催动,线虫就会顺着经脉往脑袋里爬,线虫一旦入脑,人便会被其控制,成为一具听凭下蛊者指挥的行尸走肉,说起来,你们还得感谢一下那位青年,若非他点破,恐怕来日小褚成了别人的傀儡,你们都还不知。”

    “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震岳怒不可遏,厉声一喝,震得人耳膜发麻,居然有人敢在王家后辈的身上下这种阴毒的蛊,他几乎可以猜测到幕后之人的居心,王褚是王家第四代精英弟子,将来在族中肯定有一席之地,控制他,有非常巨大的利用价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