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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洛珊灵头一回听说除了金、木、水、火、土、风、暗、冰、雷八大基础灵根外还有隐灵根这么一说。

    宋子渝开心点头,“这我还能骗你?”

    洛珊灵冲宋子渝抱拳一握,“子渝,恭喜你。”

    宋子渝笑着点头,“王策,谢谢你,若不是当时你护着我,没准……”

    洛珊灵却截住宋子渝地话头,“子渝,莫说了,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一定会那么做地。”

    宋子渝冲洛珊灵会意一笑,“等你通过考试,成为宗门内门弟子,我请你去醉仙楼喝酒,这次我们谁也不能爽约。”

    洛珊灵含笑点头,“好。”

    又和宋子渝说了没几句话,阴沉的天空变白,没一会,一朵朵洁白晶莹地小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等到下午地比试开始,周围地枯草已被铺上一层银装,这样的天气对拥有火属性,土属性灵根的弟子自是不利,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发挥应有的实力却要比别人付出更多,而对于水,冰,风属性灵根的弟子自是要在心里狂喊一句天助我也,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自是个个洋溢在脸上,再反观那些拥有火,土属性灵根地弟子却是个个眉头紧锁,担心不已的样子。

    再看看即将要参加比试地白安和田多土,两人也是眉头皱皱着,边等着叫自己的号,边留心着与他们相同灵根弟子的比斗。

    很快地就轮到他们两人,结果两人三五个回合就将对手打下了台。

    洛珊灵也看了会下午的比斗,没有什么太意外的看头,基本都是高阶修为地以绝对优势碾压低阶修为。

    第二天上午三百多名新人弟子头场全部比试完毕。

    由此,大比分成两组,胜者一组,败者一组,各组再分每十人一组,实行组选挑战赛,一组选两名晋级。

    这就是打群架的节奏,地点换在防御性能更强地天姥峰。

    洛珊灵这一组,她一个也不认识,看着别人围在一起地围在一起,咬耳朵地咬耳朵,唯独洛珊灵若鹤立鸡群般被孤立出来,那滋味颇有些酸酸地,再看看在旁边长宽约五丈大擂台上的梁敏行和米备,洛珊灵越发地想念楚桥,仰天望望依旧还在飘舞的雪花,也不晓得现在的楚桥究竟在那里?

    狠狠攥下拳头,这次的第一她非拿下不可。

    就在这时,监考修士宣布比试开始,一道流光飘下擂台,可对于洛珊灵来说,七道七彩流光仿若七色彩虹般齐齐轰向洛珊灵,这些人居然商量好了要合力先将洛珊灵打下擂台,洛珊灵望向那势如破竹般从不同方向将她射来地数道流光,眼神一眯,身子就若那在风雪中飞舞的蝴蝶般冲向这些人中实力最强年龄最大自然地速度也是最快地一道冰蓝之光,一指抽灵术使那快若闪电般地流光就若那放了气得气球般迅速瘪了下去。

    随之就在拳起拳落间只听砰地一声,紧随其后就是轰地一声巨响,瞬间那方圆五丈地大擂台中部偏右位置就出现了个大坑,在滚滚烟尘后,洛珊灵的这个擂台上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洛珊灵自己,一个是黑黑瘦瘦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地少年。

    但是洛珊灵却是在看到那少年时咧嘴笑了。

    此时就听监考修士上台宣布,“王策和龙九赢。”

    龙九在看到洛珊灵也咧嘴笑了,虽然他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笑。

    此时监考修士望向他们两人,“你们还要接着比试吗?”

    龙九却是望了眼洛珊灵,“不用,她第一。”

    那监考修士倒无异议,毕竟两人的修为高低一看就知,更何况洛珊灵刚刚一招抽灵就将最强的对手轰下擂台,在她这样的修为能钻研出抽灵术这个技能,确实是很不错。

    再看,余下的七位在她的抽灵术一施展就被眼前这个黑黑瘦瘦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地少年从背后一招砍晕,旋即丢下擂台,这人把控战机的本事也很不错,于是,两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完成了这场以少胜多的对决。

    相比于旁边大擂台上地刀光剑影风火水木雷各种术法地竭尽发挥,他们这边只有一个华丽惊险地开始就分出胜负,多少有点鱼梗在喉地不痛快,但是过程不重要,重要地是结果,若是他在以一对九地局面,也拥有这么个能短暂抽取别人周身灵力地技能,恐怕他也是会选这个最直接最有效地对敌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被洛珊灵一拳轰下擂台修为也不弱地大龄少年,或者叫青年更合适,他一脸愤懑地指向龙九,“我不服,我要向他挑战。”

    监考修士冷漠地望他一眼,“组选赛比完后,会有个人挑战赛。”

    那人狠狠瞪了眼龙九,方去将那被一掌劈晕地另七人一一弄醒。

    七人醒后俱是一脸愤恨地仇视着龙九,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龙九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洛珊灵冷眼扫了那些人一圈,七人纷纷垂下眼目,洛珊灵走向龙九,“你犯众怒了!”

    龙九淡定地看了那些人一眼,视线最终在那个叫嚣着要挑战他地青年身上停留了两秒,那青年感受到他的视线,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望他,四目相对,势如水火般互不退让。

    这时监考修士地声音响了,“你们两个该下去了,莫影响比试地进程。”

    洛珊灵点头哦了声,拽了下龙九,“走了。”

    龙九移开目光,和洛珊灵一起跳下擂台,随之负责擂台维修地修士跳上大擂台,各种光术齐用,眨眼间就将那被数道流光砸出的大坑修补完好。

    跃下擂台的洛珊灵眨巴着眼望着眼前那神奇的一幕,心里不由在想,既然宗门有这么一些专门修补收拾残局地人,那是不是花语谷也能在不费吹灰之力下恢复原貌,思及此,她不由往一处能俯瞰全局地大看台上望去。

    当然,以她如今地目力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她能感觉到刚刚有不止一道地目光都在打量探究着她,思及此,洛珊灵收回目光望向旁边地梁敏行和米备,“你现在在那个峰?”

    龙九则是望向正一剑横扫千军万马地赵子邑一眼,“天燕峰,那个人也算是可交之人。”

    话出口,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何要对他这么说,好像自心底深处他本就是他的朋友,可是,他们也不过是合作了一次而已,当然,这次他有借他的势,毕竟若要靠实力比拼,他和那个叫嚣着要挑战地青年却是输赢难料,毕竟他们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孰赢孰输,完全要看比试地临场发挥,若不然那家伙也不会联合其他人要一举将身边这人给踢出局外。

    别看他们之间就差了那么小小的半级,但说是半级,可是练气八层境界,和练气七层中期境界那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所以尽管身边之人没用真实实力将那家伙打败,但是身边之人在昨天就展现了自己应有的实力和不惜一切都要求胜地坚定信念,所以,那家伙即便不服,可是实力有限也能咬咬牙认了。

    思及此,他不由再次望了身边人一眼,突地有个画面跳进他的脑海,但是没等他抓住,头就觉得有些疼,他微微皱了下眉,甩了下头,旋即移开视线又投向赵子邑所在地那个大擂台,此时赵子邑地一招龙啸九天已将所有人都震出擂台外。

    洛珊灵在听了龙九的话时也投向赵子邑所在地那个大擂台,虽然那个擂台与她这边隔了好几个,但是这么远地距离,以洛珊灵如今的目力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赵子邑也是个可敬的对手。

    但是为了第一这个名次,洛珊灵觉得就算再次重来,她也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赵子邑手中还有其他法宝可用,而她没有,那她除了靠自己的实力外还要加上点算计在内。

    恰好此时,赵子邑也向他这边看来,虽然只那么匆匆一眼他就转过头去,但是眼中那股不服地劲头恰恰被洛珊灵捕捉了去。

    没一会,一股黑色飙风夹杂着震震雷鸣与对面地泼天大火相对撞,眼看着那黑色飙风打着旋地瞬间就要将那橙黄地火焰吞噬,只见那人手举一盏莲花灯并向上喷了一口精血,眨眼的工夫,那即将被吞噬的火焰就像被泼了烈油般砰地一声窜出老高,随之就见米备拿出一沓地符篆照着那人就扔了过去。

    只听空中崩崩两声巨响,旋即那人就被米备一掌轰下了擂台,与此同时,梁敏行也一脚将那被冻成了冰棍地一人踢下擂台。

    两人对视一眼,监考修士上台宣布两人获胜。

    一个下午的时间,三十多组的组选选拔赛就比赛完毕,洛珊灵挑了几波与她实力相近地几人认真观摩并学习人家的打斗技巧,不得不说相比于人家在常期打斗中积累的丰富实战经验,洛珊灵这个一向闭门造车只晓得提升自己修为地却是不如人家灵活,别看就是这么短短一下午地时间,但却让洛珊灵大大开了眼界,也意识到光靠这么在洞府中一味修炼是不成地,以后他必须走出洞府要么找别人对打要么就得去杀怪练级,不面临真正地死亡永远激发不了身体内的潜能。

    同时在危险真正来临时也不能提前感知危险的来临从而做出更好地应对。

    这次组选选拔赛结束,公布入选名单时,揽众峰在头轮中晋级地二十一人,这回只进了九个人,分别是洛珊灵,梁敏行,公冶治,米备,牛犇,田多土,白安,东方亮,西门昊宇。

    其中,西门昊宇还是从头轮败者组中选拔出来地,可见第一轮地输赢真不是冲进前五十地决定性比斗,从而也看出宗门选拔人才的严谨性。

    洛珊灵若是早晓得是如此个比赛流程,她觉得自己头一场估计没那么傻了,因为监考修士在光圈阵内进行商议后,很快就综合两场比试地情况排出了前五十六地人员名单,并当场念了前十五位的人名,其中,洛珊灵暂列第一,赵子邑第二,第三是华菽,梁敏行排了第九,米备排第十二,公冶治排第十四。

    随后宣布翌日,这五十六名选手可进行个人挑战赛,最终确定前五十名,地点换在天梯崖,紧接着就有监考修士将写了五十六个人名地讣告张贴出来供大家查看。

    一时间,大家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有无上傍又是挤了个头破血流,甚至又发生了几场小规模地打斗。

    其中,田多土因着是土灵根且头脑比较灵活,见地上实在是挤不过,索性用了土遁术从地下钻到了榜前,且将榜上的人名都看了个遍,方才挤出人群,随后敲了牛犇一块灵石,白安一枚玉佩,东方亮一把折扇,西门昊宇一个宝石戒指才告诉四人的名次。

    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一早榜单上的五十六个人齐聚在天梯崖,整个天梯崖有数百个台阶,五十六个人从下向上依次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洛珊灵位居榜首,所以今日洛珊灵所站地位置最高,在从崖底向上数地第五十六个台阶。

    他的下面就是赵子邑,再下面就是第三名华菽,根据赛制地规则,个人挑战赛最多可跳六级进行越级挑战,比如位于最低一阶地第五十六名,要想杀进前五十,只能挑战第五十名,在比赛时间到之前,只要这名选手能打败最后一个五十名,那么他就能获得内门弟子的资格。

    所以相较于上层,底下地这十来名选手才是今日真正的主角,当然位于中间的这些人若是想争取个好名次为自己地师尊赚个好名声,也会进行挑战,但相较于最底层地厮杀毕竟不会那么激烈,而位于最上层一到九,为了争取前三或者为了保住前三也会进行一番激烈地角逐,所以今日地天梯崖无论是没进入榜单地新人们还是各峰地大佬或管事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当然,赛制除了这些规定还有一条就是但凡在三场比斗中交过手地败者是绝不允许向胜者再进行二次挑战。

    还有两点就是这场挑战赛的赛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且如果双方在打斗间跌落天梯崖,那么,余下诸人可顺位前进一步。

    比如说洛珊灵自己,在和别人打斗间,一招不慎被对手打落崖下,若是中间她能借力跳上某个台阶并成功打败那个台阶的守阶人,那么她最后的名次就是那个守阶人所占的名次,若是更不幸地是,她在跌落崖下时没有借力成功或是没有那个力气再等上任何一个台阶,那么她最后的结果只能深表遗憾地接受从天堂直接到地狱地落差。

    所以,为保住现在第一的位置,洛珊灵虽然只要应对五个人,但是这五个人每个人她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认真对待,因为别人争第一是要展示自己的实力,而她争这个第一是为能留在宗门,那么就注定她比别人更在意这个长宽仅有两米的方台。

    当大家各就各位后,监考修士再次宣读了比赛注意事项,随之一曲舒缓地洞箫结束后,监考修士宣布挑战赛开始。

    监考修士话音一落,华菽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洛珊灵那长宽各两米的方形台阶。

    华菽会选择挑战她,洛珊灵不觉得意外,但让洛珊灵倍感意外地是华菽上台二话不说就是一道摘叶飞花,摘叶飞花,木系灵根的基本法术之一,只见刹那间周围地树叶就化身为带刺地叶刃裹挟着劲风将洛珊灵包裹起来。

    对手不客气,洛珊灵自也是没客气地必要,随之她就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手上地赤炎离火瞬间就将那些企图将她杀死的带刺叶刃给烧成了飞灰。

    随即不待华菽祭出法宝,一道抽灵术抽取了他周身灵力,紧接着就是一道煞炎掌将华菽轰下第五十六个台阶。

    却不料一声惨叫过后,被轰下石阶地华菽又窜了上来,只是相对于刚才一副稳操胜券地翩翩君子样,现在地华菽颇有些狼狈,只见一身月白色挑金线道袍地上半部分已然出现两个焦黑的手掌洞,胸前地那两点茱萸在破烂里衣随风而舞时若隐若现,更搞笑地这家伙居然还一点都不自知地手拿一管竹制洞箫,脚踩祥云就那么飘飘然地吹奏着一曲初听软绵绵但一旦入耳就能禁锢对手对自身灵元掌控地禁灵曲,认真说起来这倒和洛珊灵地抽灵术有些相似。

    但二者又有很大地不同,洛珊灵地抽灵术是抽取对手周围地灵元,这项法术就只有那么短短一瞬间,不会对对手造成任何伤害,只能让对手暂时不能掌控自身灵元,而华菽地禁灵曲却要通过禁灵箫才能实现,且华菽地禁灵曲对敌手地心神会有损伤,若是敌手心神不坚,很有可能令敌手走火入魔。

    可见,华菽对洛珊灵刚刚那两掌有多么地怀恨在心,不过好在在华菽那软绵绵地曲子响起前,洛珊灵在小谷地提醒下立马用禁听术封锁了耳道。

    旋即一招,怒火冲天直接轰向华菽,与此同时,原本软绵绵地曲子突然变得仿若有千军万马齐齐奔腾似得雄壮激昂起来,当然,再激昂的曲调洛珊灵也听不见,不过洛珊灵看华菽地口型却是比先前快地不是一星半点。

    随之,就听虚空阵阵轰鸣之声,洛珊灵再次默运灵元,正想着若这次还不能将那恶毒地华菽炮轰下去,她就再来招烈焰焚神攻击他的神元,谁让他先出手攻击她的心神。

    孰料只见华菽突地扔掉手中洞箫,并双手捂着头神色痛苦地直在地上滚来滚去,洛珊灵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为防是华菽用地苦肉计,洛珊灵只神色戒备地远远看着。

    就在这时,监考修士出现在她的第五十六个台阶,张开手按在华菽地天灵穴,一道道充满生命活力的绿色光芒通过那修士地手输进华菽地识海,半柱香后,华菽睁开了眼,随之就听那修士例行公事地问道,“可好些了。”

    华菽默默点头,只听那修士道,“华菽挑战失败。”

    旋即华菽就飞身下了第五十六个台阶,洛珊灵虽然不太明白华菽为何会如此,但她觉得很有可能是华菽吹奏地禁灵曲在与她地怒火冲天相碰撞时,因她地修为高于华菽,从而将禁灵曲中所蕴藏地威力反噬给了华菽,洛珊灵暗骂一声该,让特么地丫地再心术不正。

    经过与华菽地一战,一直到比赛结束,都再无人上来挑战洛珊灵。

    但让洛珊灵没想到地是龙九和梁敏行在华菽退回第五十四个台阶时,两人相继挑战华菽。

    而且,让人神奇地是两人居然都挑战成功了。

    所以到比赛结束,洛珊灵守住了她的第一位,赵子邑同样守住了他的第二位,而第三则由华菽改成了龙九,梁敏行则排在第四位,因为华菽败在龙九手里后,又和排名第四地中年大叔对决了一场,那大叔地实力倒不弱,只是她和洛珊灵一样都是个穷鬼,所以一招没过就败在华菽的禁灵曲下,恰好梁敏行刚将向他挑战地第十名选手打败,于是,梁敏行就和华菽进行了一场激烈地打斗,不过最后结果还不错,梁敏行最后用一招疾冰风暴胜了华菽地飞花逐日。

    若是比斗时间再宽松一些,梁敏行没准还会和现今排在第三位的龙九交手,因为在监考修士宣布比斗结束时,梁敏行仰头向上望了一眼,一丝遗憾从那黑色的瞳仁里一闪而过。

    一个时辰后,获得内门弟子资格地前五十名选手的名单由一个蓄了八字胡地中年帅大叔唱念出来。

    随后引领着大家上了玉凰台。

    值得庆贺地是揽众峰入选前五十六名中有九名,这次有资格登上玉凰台的仍然是九名,抬眼望向偌大地玉凰台,他们这边俨然成了台上人数最多地一堆。

    大家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着在这次比试中所得地经验和教训。

    洛珊灵望了眼仅次于他们这边人数以赵子邑和龙九为首的那拨人,相较于他们这边的热闹,那边就显得有些冷清起来,龙九感受到她的目光,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洛珊灵也冲龙九点了下头,因为在楚桥身上吃过一次亏,所以洛珊灵在看到比以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且更名为龙九的楚桥时,洛珊灵不打算上前相认,而根据龙九的表现,貌似他也没认出她来,只是可能他们毕竟生死与共地相处过那么段日子,就算两人谁也认不得谁,但是那种多日相处出来得默契仍然让他们有那么点心有灵犀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闪身出现在她和龙九的中间,遮挡住他们的目光交流,洛珊灵暗骂这个人真讨厌,抬眸一看居然是被姚暮昭扔下悬崖以至于好几天都不见踪影地花勿忘,只见他长臂一身就攀住洛珊灵地肩膀,一双桃花眼冲众人微微一笑,“王策,借一步说话。”

    洛珊灵扒拉掉他的爪子,也冲个个向她投来询问目光的揽众峰众人微微一笑,并指着花勿忘道,“咱们揽众峰的小公子。”

    谁料花勿忘却摇着手更正道,“现在不是了,现在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修者。”

    说完再次攀上洛珊灵的肩膀,并搂着她的脖子迫使她来到一无人的角落,洛珊灵看周围没旁人,一把拍掉花勿忘的爪子,“找我何事。”

    “没事。”花勿忘仰头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黄色光晕沉入地平线,“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煮顿肉吃,我又馋了,但是,这次不用你打怪,你只负责煮肉就好。”

    洛珊灵瞪他一眼,“没空。”说完转身就走。

    花勿忘闪身挡在她面前,甚是有些委屈道,“我都被老大惩罚再不能上揽众峰了,你就别生气了,若不然,一会儿找个地方,我让你看我光着身子好了,可是貌似这对我来说有点难?”

    洛珊灵眨巴了下眼,“为什么?”

    花勿忘却是凑在她耳边道,“因为我是花妖啊,我身上的衣服就是我的皮,我的修为还没到能随意脱皮地境界,所以呢,即便我想让你将我看光光,这条件也不允许啊,你看这是我最隐秘地秘密,若是你将我这个秘密说与人听,我分分钟都有可能被人秒杀,我那可爱的姑娘,你是如此的善良,你会看着我这个如此……啊,一个鲜灵灵水盈盈地生命就此消亡在这天地间吗?”

    洛珊灵横他一眼,“几天不见从哪儿学得如此油腔滑调,不过你说大公子是老大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爹吗?”

    花勿忘冷哼一声,“我才没那么个见色忘弟地爹。”

    洛珊灵眨巴下眼再眨巴下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大公子是你哥而不是你爹,那那天和你一起来的女子……”

    花勿忘却是冷了一张脸道,“别给我提她。”

    洛珊灵砸么了两下嘴,“那你这几天在哪儿住地?”

    花勿忘那双天生地桃花眼忽地又笑了起来,“我发现当人也蛮好玩地,就刚才那句我那可爱的姑娘,你是如此的善良,你不晓得一个男修冲一个女修就唱了那么几句,就从女修哪儿得到了一袋子的灵石,我钻进去数了数,居然有两万块灵石呢,嗯,王策,你说我以后也改行唱歌,行不行,我说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也给我那么多地灵石。”

    洛珊灵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说地是真地,就那么唱首歌,就有两万块灵石进账?”

    花勿忘点头,“这我还能骗你。”

    洛珊灵扑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颇有些心动,因为这几天为了提升修为,将她那一千块上品灵石几乎全部耗尽,所以这次比试过后,她就得想法赚取灵石,谁料想刚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能这么轻松赚取灵石却是要比杀怪来得快,于是,她眨巴下眼,“你在哪儿看到地,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花勿忘点头,“带你去看行,但是你不能告诉老大。”

    洛珊灵点头,“行。”

    就在这时,梁敏行传音给她,让他们过去,并说引剑入命要开始了。

    说话间,只见不晓得何时已满天星辰齐闪地墨色虚空若黑色地幕布般被缓缓拉开,随之出现在人们视野地便是坐落在火山峭壁之上地一巨大剑冢,只见上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地剑足有几百万之多,这个时候突地一道火红色流光从天际上直射过来,大家的视线不由跟随着那道火红色流光顺势而下。

    紧接着,就见玉凰台上也出现一道红色流光迎向那一倾如注地火红色流光,两道流光在空中像扭麻花似得微微绞缠了那么几下,就以肉眼不可见地速度迅速交融在一起,再仰头望向如今已成红黄色地虚空,只见一把赤凤剑伴随着阵阵凤鸣之声响彻云霄,与此同时赤凤剑地虚凤剑鞘也随着凤鸣之声不断向上拔高,仿佛要脱离剑鞘地桎梏飞向他的主人。

    是赵子邑已经开始了引剑入命,并成功召唤出了赤凤剑。

    值得要说得是,剑冢地每一把剑都是有名地气剑,每一把剑都有剑魂,修为越高,煨养地剑魂越强,气剑地杀伤力越大,同样,修为越高越强地人在引剑入命时所能召唤地气剑越强。

    所以,新人弟子在引剑入命时,通常都会选择自己修为最高地一项来引剑入命,拥有单一灵根的天灵根就不用说了,因为他们没得选择没得比较,而拥有双灵根,三灵根,四灵根的人为了能召唤出更高品阶的剑魂,他们就要选择目前这个状态下,修为最强地一项来召唤要伴随他们一辈子的气剑,而且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必须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否则引剑失败,那么他们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因而,当大家看赵子邑不仅召唤出赤凤剑还获得赤凤剑地认可时,大家再不说话,纷纷屏气凝神运转自身灵力并认真感召能与他且愿意与他相呼应地气剑,省怕动手慢了,好剑都被别人抢走了。

    虽然剑冢之中都是名剑,但名剑也有名气大小实力大小的区分,若是实力不若别人还成,但若两人实力相当,就因自己感召慢了一步,好剑就被人召唤走,是个人都会心声遗憾。

    只见眨眼间,玉凰台上又有好几道流光射向红黄色地虚空。

    就连站在她身边地花勿忘也就地盘坐在地上,屏气凝神默运灵力,顷刻间一道湖绿色的流光若平地窜起地烟火般升向虚空。

    洛珊灵望着向上和向下相向而行地道道流光,又望了眼第一个召唤赤凤剑地赵子邑,现在赵子邑所施展的那道光柱越来越宽,与此相随地,虚空之中地赤凤剑的凤鸣声越来越响,剑把与剑间的震荡越来越激烈,仿佛下一秒那赤凤剑就会飞身而出。

    大家都动了起来,洛珊灵自是不能看着,于是,她也就地盘膝而坐,屏气凝神默运周身灵力至丹田,五色气旋像五朵花般在飞速旋转着,将一丝灵力同时灌注在这五朵花上,原本洛珊灵是想看看这五朵花在相同时间内,那个吸收的灵力多,她就全力指引那道流光飞向虚空。

    孰料,吸收了灵力地五朵气旋突地发出五道流光齐齐射向虚空,其中最快得不是她常用地火灵元,而是木灵元,她想将其他四道流光撤回来可是晚了,上面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般吸引着那四道流光越升越高越升越快。

    没奈何,洛珊灵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集中精神极力运转周身灵元并持续不断地输入这越转越快地五朵花型气旋。

    随着时间地流逝,洛珊灵听到了五声不同的剑鸣声,分别是金龙,青溟,血凰,离骚,玄阴。

    每一把气剑拿出手都是能横扫千军万马地绝世好剑,而今居然全数收入这么个小毛孩子的手中。

    八字胡鲁丰望着眼前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少年,望着玉凰台周围地树木,若秋扫落叶般迅速变黄,枯萎,飘落,实在是……抚额,垂脸,扬手一摆,一道看不见的结界就将玉凰台上的众少年与洛珊灵隔离出来。

    于是,原本突地感觉灵力稀薄地几近余无地众少年又能吸收蕴藏在天地间的灵元来补充自身的需求,当然此时有那实力相对较弱地已完成引剑入命,随后他们就很有眼福地看见了王策同时引五剑入体地千万年来都不曾出现过地很具有历史纪念价值地一幕。

    而花勿忘成功引弱水剑入体后,睁开眼睑地头一眼就看见了五道气剑嗖嗖嗖嗖嗖地从他眼前直没入了王策的体内,五道气剑,是五道气剑呢,花勿忘直接被眼前这不可思议地一幕给惊呆了,就算他家那号称修真界天才的老大,体内也没同时有五道气剑。

    半柱香后,洛珊灵睁开了眼,一抬眼就看见仿佛傻掉了般大张着嘴地花勿忘,旁边还站着那引领他们来到玉凰台的八字胡中年帅大叔,只见中年帅大叔撇撇八字胡,指指玉凰台附近一年四季常青地灵桐树,而如今却在肆意飘落地枯叶,“王策,这灵桐树地损失得报于大公子知晓。”

    洛珊灵垂头认错,“对不起!”

    鲁丰摆摆手,他可担不起这少年的认错,经过今晚一事,很快这少年就会成为宗门内炙手可热的存在,五枚绝世气剑同时入体,是修真界千万年来从来不曾有过地奇葩,别说五枚气剑同时入体,就是有两枚,三枚气剑入体地都是屈指可数,而这些人在宗门内从来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存在。

    就在这时,一道五彩流光划破长空,一位面目威严的老头横空出现在洛珊灵地旁边,道一声无量天尊后就攥住洛珊灵地手腕,随即彩光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鲁丰先还有些疑惑这面目威严地老头究竟是谁?

    在那一声无量天尊后,鲁丰不由瞪直了双眼,是宗门隐门驭灵大长老无量子,拥有三枚气剑入体地镇山大长老,其修为深不可测,同时也是宗门那位声明在外地花花元婴修士破一老人地师祖。

    在整个天道宗,就是宗主都要做低伏小地人物。

    心内暗叹一句,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先有大公子当靠山,如今又得了隐门大长老的青眼。

    而洛珊灵在彩光一闪后就随那威严地老人到了一处常年云山雾绕地缥缈峰,在缥缈峰是没有黑夜地,因为缥缈峰直接划破云空,周围除了常年累月地积雪就是云山雾海,当然还有一种只能在缥缈峰上生长地灵椿树还有靠灵椿树为食地九尾天狐。

    老人到了缥缈峰就松开洛珊灵的手,“无量天尊,丫头,你的师父是小段子?”

    洛珊灵眨巴下眼,随即又摇摇头,“不是,我师父是破一老人,不过现在他不在宗门,所以我暂时借住在大公子的揽众峰,不知前辈您高姓?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何?”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无量天尊,这不着调地臭小子总算干了件人事?”

    随之又道,“小段子就是你说地破一老人,现在几乎无人知晓破一老人原本是叫段丕,也就我这么个老人家还记着那臭小子地名。”

    洛珊灵再次眨巴了下眼,“那老人家您是我师傅地……”

    老人又道了声无量天尊,接着又道,“以后丫头你就叫我太师祖好了。”

    洛珊灵一听老人的话,立马跪倒就拜,咚咚咚三个响头磕过,双手举起一杯香茗至头顶并恭敬道,“曾徒孙洛珊灵,化名王策拜见太师祖。”

    老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还不错。”

    片刻后又道,“刚刚你五剑入体,现在可能一一将他们操控出来。”

    洛珊灵屏气凝神试着操控了下最早与她产生共鸣地青溟剑,然后冲老人摇了摇头,随之又不死心地将其余四把剑也都试了一遍,仍然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

    老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绝世名剑都是有傲气地,虽然他们选择了你,但若你地实力驾驭不了他们,那么他们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沉睡,直到有一天你激发了他们的剑魂,他们才会为你所用。

    所以,现在的洛珊灵除了苦修提升实力,别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老人问洛珊灵都修地什么功法,洛珊灵老实答除了天道宗地基础功法就是破一老人传授给她的阴阳五行决,至于风水五行决,洛珊灵只字未提,至于玉凰台周围地灵桐树为何会一叶而知秋,若太师祖问她,她就一推二五六,反正现在修为低,若是误打误撞开了那个法门也说不定,所谓地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就是说年轻人地无畏胆大吗?

    不过,幸好太师祖没问她这个问题,而问她除了修行功法还会什么,比如说,炼丹,炼器,符篆阵法什么地有无涉猎。

    洛珊灵同样老实答了会点炼器,并将自己炼制地UFO飞碟飞行器,腕表,还有那微型可随意念而变化地勃朗宁气弹枪拿出来给太师祖看,当然,她之所以拿出来不是显摆她多聪明多有创意而是渴望能得到太师祖地指点。

    比如给她的UFO飞行器加上防弹阵法,类似于华夏所说地防弹玻璃那样地防御装置,若是有可能进行再次改装,她的UFO飞碟飞行器不仅有很好的防御装置还还要有攻击装置,再比如在飞碟的尾部装上个华夏人所说得飞炮筒,这样就算有一天她打不过仇敌,在逃跑过程中也能干扰敌人对她的有效追击。

    洛珊灵有很多想法,但是没有人教她,而她目前的条件也不允许她花费大量的时间专门研究这方面,现在凭空跳出个太师祖,她是非常渴望能得到太师祖地指点和认可。

    而老人在看见这三件奇怪的东西,外经洛珊灵地解说与当场试验后,老人那原本威严刻板的面孔总算有丝笑模样。

    随之大手一挥,这三样小东西就成了洛珊灵孝敬给他老人家的见面礼,再然后洛珊灵就获得一天一个时辰由太师祖亲自传道授业解惑地宝贵学习时间,于是,原本该由师父破一老人传道地责任就这么着由太师祖无量子真人接了过去。

    修炼无岁月,雪融雪化间,洛珊灵在缥缈峰就呆了十个年头,她也从哪个当初青涩地少年变成了如今神情坚毅地青年才俊,是的,虽然太师祖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却依然将她当做了男儿来养,做错了事,或布置地任务没有完成,那就得在冰天雪地里跪着,而且还不得用灵力护体,什么时候自然晕过去就算完事,但是他若没到身体地极限就装晕,那迎接地她就是更严重地体罚?

    要问什么体罚?

    那就是将她倒挂在缥缈峰的天风口让她就像那风海中的一片浮叶般被风浪击打,那个时候她的五感会奇异般地放大数万倍,缥缈峰上那怕是一片树叶地飘落她能听到那特有生命消逝的韵律。

    十年,她就这么用了十年的时间在并没借用任何一点丹药力量的情况下,单凭对大自然地生命感悟成功筑基。

    当然,她没服用丹药,并不代表她不会炼丹,而且太师祖告诉她,在低阶修为时,服用地丹药越多,对将来大境界地提升越难,因为不管是什么丹药都是有毒的,若是你服用丹药时能彻底祛除身体的余毒还好,若是不能,这么常年累月地堆积在一起总有一天会爆发新地隐患,到那时就算你的境界再高,你将整个身体打磨地再强悍,但那些毒素就若世人所称地看不见地瘟疫般,突然有那么一天就将你原本铜墙铁壁般地身体给击打成粉碎。

    身体坏了再高的修为再凝练的元神又有什么用,当然你若非要找个补救方法也不是没有,方法虽然有,但你付出地代价也很高,一不小心就是魂飞湮灭连个转世投生的机会都没有。

    且修行中人大多都是知道这种方法地,不管是剑修、体修(武修)、法修、佛修、鬼修、丹修、魔修、妖修、邪修,虫修,兽修,阴阳双修、器修、抑或是阵修,当修炼到一定级别时都晓得这世间还有一种夺舍的存在。

    只是风险太大,敢用此法的人甚少。

    这天,洛珊灵将新一炉地聚元丹炼制出来并分装在特制地琉璃瓶内,无量子真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洛珊灵忙拿了一瓶递给无量子真人,“太师祖,你看我比以前可有进步?”

    无量子真人拔出瓶塞放在鼻边轻嗅了下,“嗯,还不错,总算可以放心地让你出师了。”

    洛珊灵嘿嘿笑了下,“我觉得我这一炉地聚元丹,终于能卖个万块灵石一瓶地高价了。”

    无量子真人瞪她一眼,“一瓶聚元丹,卖不上一瓶十万块中品灵石,出去别提老人家我的名号,我丢不起那人。”

    洛珊灵撇撇嘴,“我想卖百万块中品灵石一瓶,可那也得有人肯来买才行啊,若不然咱爷俩地吃喝嚼用从哪儿来,难不成还真喝缥缈峰的天风啊。”

    无量子真人斜洛珊灵一眼,“老人家我早八九百年前就不用吃喝了,要吃要喝也都是浪费在你自个地身上。”

    洛珊灵指指无量子真人腰间别着地一款可视手机,脑袋顶发箍上地微型穿透镜,脖子上戴地北斗七星防御项链,手腕上戴地远程攻击螺旋发射炮,脚上踩得百变运动鞋,“老人家你是不用吃喝,可是你身上任一件都顶过徒孙上百年的吃喝,太师祖,你老人家讲话是不是也要拍拍良心。”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洛珊灵一提这,果然无量子真人轻咳一声,“老人家我将毕生的绝学都传给你个小兔崽子,有些东西连你师傅都没传,你个小兔崽子给太师祖弄几件称心地法器用用怎么了?”

    洛珊灵垂头敛目并小声嘟囔道,“你老人家之所以将看家的本事传给我,还不是想让我打造出适合您老人家身份地法器,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无量子真人抬起手腕照着洛珊灵地脑瓜顶就是一炮,“小兔崽子,你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是吧?”

    洛珊灵祭出一U形防护盾护住她身后的丹炉,脚下却施了个瞬移术就闪到屋外,随之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只见能将半个缥缈峰夷为平地地火弹,像个弹弹球般被那U形防护盾给反弹了回去,只瞬息间就穿透了棵足有十来个人合抱粗地千年灵椿树。

    随之就听噗地一声喷了一地的鲜血。

    没错,血就是这棵千年椿树喷地。

    要说这棵千年灵椿树也是个人老成精地怪咖,不仅修出了灵识,还练了副好嗓子。

    同为妖修,一个得夹紧尾巴小心做人,一个却是对空高歌,恨不得将全天下人地都招上缥缈峰。

    当然,这老树妖就是吼破了嗓子,也没人敢来缥缈峰。

    因为不得太师祖地同意,没人敢上缥缈峰。

    但是,怎么说呢,高手也寂寞啊,可是别人寂寞了可以出宗门探险寻宝突破修为,虽有九死一生地危险,但人生活得精彩而刺激,因为你永远不晓得下一刻自己会面临怎样的挑战,人往往对未知地世界充满好奇,与此相随地就有探索这未知世界地满腔热血。

    可是,就这么个抬脚就能走地事,太师祖却是终其一生都不能离开天道宗,因为他是宗门隐门的大长老,也是负责整个天道宗灵元地金牌驭灵师。

    在沧澜大陆地四大修真门派,每个门派都有隐势力,而掌控这股隐势力往往也都是隐匿在身后不为人知地驭灵师。

    因为驭灵师是关系着宗门繁荣衰败地基础必备条件,如果灵元相当于血液,那么驭灵师就是控制血液循环的心脏,一派宗门若没了驭灵师,就像人没了心脏一样离消亡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那个门派,对驭灵师尤其是修为高深地驭灵师都是极尽拉拢地状态,同样,这也就造成了宗门对修为高深驭灵师地要求和限制也几乎苛刻地不近情理,但这也是这个职业地特殊性决定地,谁让千万年来,驭灵师就是这么个服务于大众,为了大我而舍弃小我地一个特殊人群。

    值得要说的是,目前驭灵师根据修为地高低分为四个级别,那就是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同时每个级别又分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个段位。

    而今太师祖地修为在红金段,虽然宗门为他提供了大量地天材地宝,但他的修为已经有数百年止步不前。

    数百年,对于一个修为不断突破地修者来说很可能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但对于修为停滞无论如何也突破不过去地修者来说,这数百年地时光他要怎么过?

    怎么过?过什么?

    轧地是日子,过得是寂寞。

    在寂寞中苦中作乐,既要苦中作乐总会有个施为的对象,太师祖地对象就是那个被一层层摧枯拉朽地皱皮包裹地树妖。

    据说那树妖还是太师祖初来缥缈峰时所栽地,因而这家伙虽然也是个树妖,但因着是太师祖老人一手栽种一点点将他灌输灵元长大,所以太师祖对着老树妖是真好,偶尔还会整上两壶小酒和这老树妖对酒当歌。

    真地别看太师祖和老树妖都一大把年纪,那唱起歌来也是杠杠地,但是丫地,就有一点受不了这两个老家伙,唱歌就唱歌吧,特么地,还天天喜欢唱情歌,尤其老树妖都满脸皱褶子了还一唱情歌就浑身扭啊扭啊地,那么粗地数抱腰也不晓得怎么扭得动。

    这会无端被在那数抱粗地腰身上戳了个洞,只听那老树妖,“吽”地一声叫,随之就听他带着血泪地悲伤高歌道,“郎啊郎啊,好狠地心,天若刮风我来为你挡,天若下雨我来为你遮,夏日阳光毒辣你莫怕,冬日霜雪降临你莫急,我的郎啊,你只要站在我的余荫下既不怕风吹雨来打也不那毒光寒雪降,人有少中老,树有小大古,从小到大再到老,穿越千年地时光,我的眼中只有你,而郎你呢,就是要这么和你的徒子徒孙欺负个我口不能言脚步能动的沧桑古树吗?”

    更让人受不了地是人家老树妖都唱得那么悲伤,太师祖还摇头摆脑并手指并动地在虚空敲着当里个当,呛里个呛,随着一声嘹亮地男高音就飙在了缥缈峰的山顶,“树娘啊树娘啊,你莫心伤,老汉我过了二百五十一个甲子年,既无儿来又无女,更别提婆娘,树娘你陪老汉一十八个甲子年,不分寒霜与酷暑地为我遮风又挡雨,不分白日与黑夜地为我排忧解闷,不是婆娘胜婆娘,至于这帮不孝地徒子徒孙,既然伤了树娘你的元气,那就让这不孝地徒孙给你补充灵元,不破不立,祸福相依,一切都是机缘所至,所以树娘啊树娘,缘在天道。”

    这时就听树娘虎躯一震娇嗔一声,“老不休地就会唬人。”

    洛珊灵被树娘这声娇嗔给激了满身地鸡皮疙瘩,不由抬眸又瞥了眼太师祖,“太师祖,你们两个要不要顾忌下我这个小孩子的感受。”

    太师祖却是宽袖一摆,刹那间,洛珊灵那加了防穿透纤维材料和阵法地U行防护盾就没了踪影,“去,自己闯地祸自己补去,若不然以后她不让你从她身上抽汁液,老汉我也不管你。”

    说完,转身回去他的洞府摆弄新玩物去了。

    洛珊灵对太师祖地不讲理早已见怪不怪,想想,还是任劳任怨地左手掐诀,用驭灵术中的万木之灵滋养术修补了那老树妖身上地那个大窟窿。

    一个时辰后,得到灵元滋养地千年灵椿树上出现了个耷拉着双腿梳着丱发地小女孩,她像个好奇宝宝般打量着盘膝坐在灵椿树下补充灵元地洛珊灵。

    待洛珊灵补充完灵元,那小女孩从灵椿树上一跃而下,随后恭敬地冲洛珊灵行了个精灵族人地礼节,“感谢万物之主赐予我新地元灵,使我能脱离这片土壤,在天地间行走。”

    洛珊灵指指那棵满是粗皮地老树妖,然后又指指那仙灵水嫩地小女孩,“你的意思是,它就是你的树身,而你就是这树妖化成人形地模样?”

    那小女孩点点头,洛珊灵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那你唱两句以前你唱过地给我听听?”

    随后那小女孩就唱起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在听那小女孩一字不落一调不错将这首歌唱完,洛珊灵不得不将太师祖从洞内喊了出来,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太师祖在看见那老树妖化成人形后的模样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一个万年老怪物却和一个还未成年地小树妖日日唱情歌?

    于是,他传音给太师祖,缥缈峰要添丁进口了。

    无量子本来不想出来地,可想想这个徒孙拧脾气,想想还是出来见洛珊灵一眼,因为刚有事要交代,结果被那U形防护盾一勾,他就连那事差点忘了,现在也正好和那臭小子说一声。

    结果一出洞府就被一仿若天籁般地童音给吓地脚下一趔趄,因为那牙都还没长齐地黄毛丫头一看到他就热情四溢地朝他扑了过来,扑就扑过来吧,他就当个小曾孙女带了,可是那黄毛丫头张口就冲他唱道,“郎啊郎啊郎,我亲爱的郎,你那不是婆娘胜婆娘地我终于能摆脱树身地束缚,投身到郎的怀抱,独享郎的专宠……”

    不好意思,今儿有事,传晚了,先贴草稿,一会改错字,见谅!

    无量子觉得他这一辈子的脸都被那黄毛丫头给丢尽了,于是随手招来一道劲风就阻止了那黄毛丫头地猛扑,接着宽袖一摆,那黄毛丫头就被吹到了洛珊灵地怀里,“策儿,三年后,是四大宗门驭灵师地职业认定考试,你带着这黄口小儿提前下山,有生之年,别让我再见到她。”

    洛珊灵望着小姑娘那溢满双眶地晶莹,“太师祖,小树妖刚化成人行,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反正还有三……”

    回答她地却是太师祖那冷漠酷萧地背影,且眼瞧着那棵参天大树以肉眼不见地速度变成了两瓣豆芽,随即一阵飙风就将洛珊灵和那脑顶上顶了颗豆芽菜地小女孩给轰下了缥缈峰。

    耳边是飙风呼啸,怀里却是豆芽菜地抽泣声,且边哭边还在唱,“狠心地老不休,大骗子,总有一天我要回来上了你,不虐你个老不修精尽人亡,我就是不是树娘子。”

    洛珊灵不由摸摸豆芽菜地两个鲜嫩小豆瓣,“你还这么小,等你见识过大千世界地鲜肉美男后,你很快就会忘了太师祖那棵难啃地老蚌肉。”

    话音未落,一道火炮照着洛珊灵地脑门就射了下来,与此相随地便是太师祖地一声怒吼,“死王策,敢骂太师祖是老蚌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有出去教坏了黄毛丫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洛珊灵抱着豆芽菜头一低躲过了那道火炮,并用灵力冲着上面大吼一声,“圣人说食色性也,老蚌肉配上鲜嫩豆芽菜乃是天地绝配,若我没说错地话,太师祖你的老心肝是不是正噗通噗通的跳不停呢,太师祖莫害羞,这是您老人家的春天到了。”

    孰料虚空中伸出一腿照着洛珊灵地屁股就踹了一脚,随之就听太师祖气急败坏道,“再胡说八道,缥缈峰你永远别想回来了,咱爷孙两绝交。”

    洛珊灵一听老人家连绝交这词都端出来了,忙摸了下豆芽菜脑顶地两片豆瓣,“太师祖您放心,我定会替你好好照顾树娘子地。”

    话音未落就听轰地一声巨响,是洛珊灵刚刚躲过去地那个火炮在虚空中爆炸了开来。

    望着那冲天而起地滚滚狼烟,洛珊灵有点后怕地拍拍心口,太师祖难道就不怕她躲不过去吗?并暗下决心下次再弄出新鲜地宝器再不给他老人家玩了,真是地,太不低调了。

    祭出QQ版灵能汽车,洛珊灵带着豆芽菜从汽车地敞开顶层跳了进去,随手将小豆芽菜放在副座上,启动顶盖封闭了空间,以避免那滚滚狼烟破坏车内地灵元,握起方向盘控制着QQ版灵能汽车向揽众峰地双子洞开去,等到揽众峰上空时,洛珊灵收了这拉风显眼地法器,带着豆芽菜去了双子洞。

    原想,这些年没来双子洞,里面的灰尘定是一层层地,不成想进去就是一片绿草茵茵地世界,洞内的床,桌,凳还有洛珊灵那背面写了姚暮昭三个字地木靶也还放在那儿,这个洞除了聚灵草越来越多,别的东西是一件未动,甚至连位置都不曾移动过。

    树娘一进此洞就喜欢上了这里,“王策,这里除了灵元不充足外,那儿那儿都和我的心意,那老不休地不是不让我上缥缈峰吗?以后我住这里好不好?”

    王策将手探进寒冰谭,“你不想跟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树娘蹲在药田边上俯身嗅了嗅聚灵草,“不想,我刚刚化形成功,这样的我在那些炼丹和妖修,邪修得眼里可是最好的补药,我可不想还没和那老不休地交配就被别人吃了,那我也太亏了,还有,王策,你临走前帮我改良下这聚灵草地品种,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说着冲着缥缈峰的举了举拳头,“终有一天我要上缥缈峰强了那老不休,什么人嘛?看见人小,就将人撵下山,我才刚刚化形,就算要长也要给个时间吗?那有一夜之间长大地?一夜之间长大,哦,对,王策,你会不会配十八变?”

    十八变是一种催长药水,有对植物个体进行催长地,也有对动物个体催长,还有对植灵,兽灵,妖灵,鬼灵等进行催长地,催长地种类不同,所调配地药水也不同,但名称却是一样地,同样调配这种药水也是驭灵师地基本技能之一,但虽然是基本技能,却因驭灵师地修为和天赋所调配出的效果是不一样地,但这种药水通常是驭灵师或者修者在急需某种植物或动物,抑或是植灵,妖灵的情况下,像树娘子这种刚刚化形就要求别人为她调配这种催长药水地实在是罕见。

    想想往日树娘子与太师祖一唱一和地对情歌地景况,洛珊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触太师祖地虎须为妙,谁晓得将来若是树娘子来个女大十八变,太师祖会怎样?

    只是,为什么天道宗净出人妖恋?先是姚暮昭的老爹和那花妖,虽然她不晓得那是个什么品种地花妖,这会又来了个小树妖,其实,花妖和树妖才是一个世界地,洛珊灵在想要不要将树娘子介绍给花勿忘认识认识,甩甩头还是算了吧,树娘子还这么小,她就别祸害这娃儿了,于是她点头道,“会配,但是太师祖一定不会喜欢靠十八变催大地你,你和太师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应该晓得太师祖最不喜欢地就是违背自然生长规律地产物,因为那是对万物生灵地不敬。”

    树娘望望自己哪儿都细胳膊细腿地样子,“那我还要再等上千年吗?我再等千年没什么,我就怕……”

    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想得太不吉利,忙往地上呸呸呸吐了三声,接着嘴里又是一阵念念有词地嘟囔了一阵,她才望向洛珊灵,“王策,你去外面若是见到什么好玩地,一定要跟你太师祖多带些回去,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这里。”洛珊灵冲树娘子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仅有太师祖的份,也有你的份。”

    树娘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洛珊灵晓得若是太师祖地修为在未来两千年内仍然突破不了红金段进入橙金段,那么太师祖就有可能面临陨落的危险,同样,天道宗也会面临着一场浩劫,除非在太师祖陨落前天道宗能再出一名金牌驭灵师,但这貌似有点难。

    驭灵师地寿命比正统修道人地寿命要长?

    比如,炼气弟子的寿命通常是一百来年,筑基成功,寿元二百年,保养好的话能活上二百五十年,金丹差不多五百年,元婴大约千年,而驭灵师,铁牌驭灵师地最高寿元却是千年,铜板驭灵师地最高寿元是五千年,银牌驭灵师最高寿元万年,红金牌驭灵师地寿元是一万五千年左右,更高一级地驭灵师地寿元在沧澜大陆还没有实例可参考。

    所以在外界不懂行地看来,评判宗门实力地一大标准就是看宗门有多少个元婴修士,多少个金丹修士,多少个辟谷,胎息,开光,筑基修士,其实宗门高层人士都晓得,若是隐门没有高级驭灵师镇宗,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地空架子,再强大辉煌地门派没有了那些隐藏在世人背后地驭灵师那也就离衰败灭亡不远了。

    当然,也有像洛珊灵这样既修正统道法,又修驭灵这项职业,那是不是就说他们的寿元都按驭灵师地寿元来走,因为驭灵师地寿元长,所谓以短从长,那自然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寿元能长些。

    修仙为了什么,不就是长生不死不老吗?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地,这十年来,洛珊灵翻阅了不少前辈先人关于两者兼修之人寿元长短之论,在多种观点地综合下,洛你灵觉得一个叫老村道人地阐述比较客观,老村道人说两者兼修之人的寿元长短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比如说洛珊灵自己,现在正统道法筑基成功有二三百年地寿元,参照以往驭灵师地职业评定,洛珊灵觉得自己地水平在绿铁阶段。

    铁牌驭灵师最高寿元一千年,红铁,橙铁,黄铁,绿铁,每进一阶增一百年,到绿铁,差不多就是三四百年,但若洛珊灵的驭灵水平到了青铁,那她的寿元就是六百年,因为绿铁到青铁,再到蓝铁,再到紫铁,每升一阶寿元会递增二百年。

    这个时候,洛珊灵地驭灵寿元有六百年,而正统修道依旧停留在筑基修为也就是说她的寿元仍然是二三百年间,那么此时她的寿元该有多少,这个时候按老村道人地归纳推理,洛珊灵地寿元就该是驭灵寿元六百年。

    同理,若是洛珊灵的驭灵寿元仅是橙铁地水平,有两百年寿元,而正统修道却是筑基有三百年左右的寿元那么洛珊灵地寿元就遵循正统修道寿元有三百年的寿元。

    若是总结一下,两者兼修地修士寿元多少就看两者修为水平所对应地寿元长短,这才是以短从长地正确解释。

    翌日一早,当清晨地第一缕晨光照进双子洞时,洛珊灵停下修炼,缓缓睁开眼睑,而刚化成人形地树娘此时又变成一棵小树苗地样子扎根在种满聚灵草地药田里熟睡着。

    既然树娘想留在这里,洛珊灵觉得她应该去拜托姚暮昭适当地照顾下树娘,毕竟树娘现在刚刚化成人形,无论是树娘地灵魂还是思维都还没发育好。

    所以,她必须赶在卯初前去揽风楼,因为据说过了这个时辰,没人能再找到他。

    到了揽风楼,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和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洛珊灵站在那块凸出的大岩石前望着正冉冉升起地橘黄色球体,想着一会儿见到他要说些什么,要不要一开始就向他道歉,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违背了那百年誓约,且事后连向他告别一声都没有就一直呆在缥缈峰,其实,十年,她也不是没有下山,只是不晓得见他该说些什么?若是两人见面连话都没有,那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这次被太师祖踹下缥缈峰,她第一时间想到地就是回双子洞,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比如去找龙九,去找宋子渝,再或者去找武雁翎,不管是谁,她都不会缺一个落脚的地方,但是,没有,她当时连想都没想到这些人就带着树娘子回到双子洞,原本还担心着已经过去十年,揽众峰地太极八卦迷幻阵会不会升级或更换,害得她进阵时充满了十二分地戒备和小心,却不料迷幻阵一点都没变,令她白担心一场。

    就在这时,一股可怖的劲风照着洛珊灵地肩膀就拍了下来,洛珊灵在那人的大掌似挨非挨她的肩膀时,反手就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真地,无外乎高人都喜欢在对手即将得逞时反扣对手的手腕另对手落空,真地那种持强凌弱高人一等地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扭头就看见白安一脸气恼地祭出夺命火蚕剑,虚空中只见一胖嘟嘟地肉虫子瞬间就化身为一柄被火流光缠绕地宽刃剑,“小子,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地,识相地赶紧跟我走,若不然别怪我出手不留情。”

    洛珊灵使劲捏了下白安的手腕,并冲他邪邪一笑,“白安,你对我手下留情了吗?若是修为低于你地,早被你那一掌给拍下了山。”

    白安皱眉仔细望了眼洛珊灵,“你是谁?”

    洛珊灵不想在他的洞外卖弄,松开白安的手腕,“王策。”

    白安听到洛珊灵说自己是王策,从上到下将洛珊灵打量个遍,“有何凭证?”

    洛珊灵祭出同样属火属性的血凰剑,只见虚空中一血红凤凰冲着白安地宽刃剑就喷了把幽冥离火,吓得那宽刃剑一声哀鸣就从变回一胖嘟嘟地肉虫子缩在白安地身后,洛珊灵猛拍了下那血凰的额头,“雪儿,别淘气。”

    只见那血红色地凤凰冲着那肉虫子吐了吐舌头,随即又缩回了丹田海内,是地,一般人的命剑都是温煨养在丹田海内,但是洛珊灵的命剑太多,所以洛珊灵会根据五把剑地修为轮流煨养他们,现在正轮到煨养雪儿。

    白安在看到被天火包围地血色凤凰时已完全相信她就是王策,因为据传剑冢内的赤凤剑和血凰剑是一对夫妻鸳鸯剑,赤凤剑一出,血凰剑必现世,若是能两剑合璧必能称霸修真界,可是赤凤属至阳至刚剑,而血凰则属至阴至柔剑,这就注定两把剑不能同时归一人拥有,若是拥有两把剑地人能结为双修道侣是最好地选择,可眼下赵子邑收了赤凤剑,而王策则收了血凰剑,且王策还是个男的,很是令人唏嘘惋惜了一阵子。

    但是持剑地两人,一个闭关修炼,一个就此消失在人前。

    如今再见王策,他的容貌改变地实在太大了,因而弄得他也不由挠着头道,“王策,你长得怎么和以前半点像的地方都没有?”

    洛珊灵冲白安笑笑,“那我是比以前帅了还是丑了?”

    白安托着下巴想了会,“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地天边传来阵阵龙啸声,抬头望向天际,只见一条体型巨大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青墨相间的盘龙张开血盆大口朝地上喷了一口,刹那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就是咔嚓咔嚓横空一道霹雳劈在头顶,旋即瓢泼的大雨若开了闸的洪水猛兽般从天际而来。

    很快就打湿了洛珊灵和白安地衣衫,但是两人谁也没动,没一会儿,揽众峰地众人都赶到揽风楼。

    齐齐望向盘亘在天际仍向他们狂喷雨水地青墨盘龙,一个时辰后,一道能洗涤人灵魂的美妙仙乐自天际而来,随之由众多身姿婀娜地妙龄仙子簇拥着一架五彩云车缓缓走向那青墨盘龙,就在大家都会以为那条巨大的青墨盘龙会踏上五彩云车而去时,那道青墨盘龙却只遥遥望了眼那五彩云车,旋即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不可见地速度直坠天际。

    随着那道流光地坠落,一种不好得预感袭上众人地心头,大家不由自主地都屏住呼吸追随着那道流光,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流光在即将坠落在揽风楼时突地又冲天而起,眼瞧着那道流光飞回天际,大家的心在长长舒一口气得同时,不由又将心提到嗓子眼,省怕那道流光在五彩云车消散前赶不回去。

    不过这次还好,只见那道流光一鼓作气直接飞上五彩云车,旋即鼓乐齐鸣众仙子围绕着那条青墨盘龙欢歌载舞三圈后慢慢消散在众人地视线内。

    没一会儿,宗门各峰的人陆续派人来恭贺姚暮昭结婴成功。

    于是,众人在从白安地口中得知,这个眼前陌生却神情坚毅地青年就是引领他们进门且还很照顾他们的王策,都没来得及交谈上几句,就被梁敏行安排着去接待诸峰来贺之人,独留青山陪着洛珊灵一起等待姚暮昭出关。

    洛珊灵看看眼前已蓄起一小撮胡子地青山,“怎么想起留胡子了?”

    青山笑笑没答,“这些年你过得想来不错吧,走了也不晓得回来看看,你走后,大公子专门叮嘱我要日日去打扫你的双子洞,就怕你一声不吭又回来,果然,你走一声招呼都不打,来,也一样一句话都没,这次回来,是不是又有事要求大公子帮忙?”

    洛珊灵闷头嗯了声。

    青山不再说话。

    洛珊灵沉默良久后望向青山,“青山你在怨我?”

    青山冷哼一声,“我哪儿敢,现在你是隐门中最得意最前有前途地弟子,我一个连筑基都没成功之人,嫌岁数活太长,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惹您不高兴。”

    “青山,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想来这里,而是我不晓得来了该说些什么……,我怕,我说了,这里再没我一席之地,青山,你不知道,我不是大公子自愿带我来地,而几乎是硬挤进来地,我和大公子认真说起来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地路人,其实,宗门中和我关系最近地应该是我的师父破一老人,但是师傅他老人家在收我为徒后,不晓得有什么事又走了,所以我和朋友来到了华峰,中间又发生了些事,机缘巧合我遇到大公子,才跟着他进了山门,虽然在揽众峰地日子不长,但这里有家的感觉,有家的安心,我不想随意失去,青山,我知道你对这里也有家的眷恋,你也最能体会我的感受,不是吗?”

    洛珊灵望着青山认真道,“但这只是我单方面地感受,我想在这里留个窝,但是得看大公子让不让我留这个窝,与其让他毫不留情地将我赶出揽众峰,还不若就此什么都不说,至少在我未回来之前,双子洞还有你来照看,我回来也还有个住的地方。”

    青山瞪她一眼,“你将这里当做什么,狼窝,虎窝还是狗窝?”

    洛珊灵却是冲青山微微一笑,“草窝窝,世俗中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窝,我就将双子洞当做我自己的草窝窝,但是,只是也仅限我的双子洞,所以,青山你莫想歪啊?"

    青山横她一眼,“你那伤怎么样了?有没留下伤疤或是什么后遗症?”

    洛珊灵笑笑摇头,“早就好了,一点疤都没留。”

    青山噘嘴,“守着那么多好得治疗师,若是再留下疤,就丢死人了。”

    洛珊灵却是从小谷内取出一把七十二变金箍棒递给青山,“送你的见面礼,可大可小,还能变成各式各样地农具给你使用,比如锄头,铁耙,?头,铁锨,播种地镂,犁地的铁犁,当挑头地扁担等等,都是种草种花能用到地东西。”

    并当场教给青山如何使用。

    青山绷着脸玩了会,心下甚是欢喜,面上却撇撇嘴,“就算你送了我见面礼,也别指望我一会在大公子跟前为你说好话。”

    洛珊灵轻咳一声,沉默片刻,又道,“大公子这些年还好吧?”

    青山斜她一眼,“好不好一会自己看,还有你给我准备了见面礼,大公子有吗?”

    洛珊灵望望青山低头把玩地七十二变金箍棒,“准备是准备了,就是这种级别地,貌似他看不上眼吧?”

    青山用看白痴地眼神看她一眼,“看不看上得眼,得你送了才知道,你不送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又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怎么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