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定终身(上)
柳子璇还是按照往常的时间放学了,看着一帮小萝卜头扛着挎包嬉闹着回家,她不由得会心一笑,整理书本的动作快了些,她也很想立刻回到她的家,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她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但从白祁戎身上,她渐渐了解到了那种感觉。自家老爹曾经说过,他很爱娘,恨不得每天都能看到她的容颜,听到她的声音,走到哪里都将她带着,不愿意分离一时一刻。她虽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但好像……有这个趋势。
抱着一堆的作业和她备课的书本回家,打开篱笆门,远远就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不停地勾搭她的味蕾。推开门,朝着屋里说了一句,“小白,我回来啦。”
将书本放到桌子上,先去洗了手,大半天都没听到白祁戎的回应,她有些疑惑。
找了找,发现某人正双手托着下巴,抵着餐桌发呆,推了推他的肩膀,看他惊吓的模样,不由得狐疑问道,“小白真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这样子可不成哦。若是小白一个差错,将白糖当成盐,今晚的饭菜可是入不了口的……”
白祁戎似乎藏着什么心事,面对柳子璇的调侃,他也提不起劲来回复,这让她多了几分疑心。私底下询问小五白祁戎从学堂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小五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清楚,只是说邢大娘来了一趟和他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这个呆子就变成这样了。
柳子璇一脸雾水。邢大娘她是清楚的,一个很开朗热情的乡村女人。很会和人相处,邻居几个没人不喜欢。嫁给村长家的小儿子这么多年,虽然从头到尾只生了一个大闺女,但婆家都没有说什么,反而对这个小儿媳很不错。对待那个孙女也是千疼万爱……
而在同样的条件下,大部分婆家对带儿媳都是极为苛刻或者挑剔,暗中讽刺对骂都是常有的事情。邢大娘能做到这个程度,由此可见,她也是极会做人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邢大娘到底和小白说了什么话啊……”柳子璇郁闷猜测,也试着探了探小白的口风,不过人家嘴巴紧得和河蚌似的。怎么说就是不肯开口,若是问得多了,他还会用极为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让柳子璇莫名生出几分愧疚来……见鬼的,她又没有做什么,愧疚个毛啊!
接下去一段时间,白祁戎干脆玩起了失踪游戏,早上看不到人影。下午才见他稍显疲倦的出现,晚上跑去小潭水,一连几日都是这样。柳子璇一开始挺担心的。但暗中检查他的身体,除了疲倦一些,也没有旁的问题。
“小晴晴就不担心小白跑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小五见柳子璇这么淡定,心中有些担忧,莫非这两人暧、昧到这个程度,还木有感情进展。这也太慢了吧?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呸呸,它可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五行瑞兽小五大人,怎么能和太监相提并论。
“他都已经是大人了,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柳子璇狐疑地看了一眼小五,对此没有做多少评论,“再者说了,他是独立的个体,我没有资格限制他的行动。只要是他想要去做的,想来不是什么坏事儿。你就放心吧……”
小五听了更加郁闷。但柳子璇真的像她说的那般洒脱吗?自然不是,她心里也担心。毕竟白祁戎的行为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向以前那样缠着她,没有他的细心体贴,自己反而浑身不舒坦,不适应!终于,她按耐不住这份担心和好奇,悄悄跟着过去……
“没想到小白还有这样的手艺……”柳子璇拿起一枚精致的木簪,左看右看觉得很喜欢。木头是非常普通的木材,林子里随处可见,但上面的花纹却尤为精致小巧……
“小晴晴,小白没事儿弄这么些簪子和小人儿做什么?”小五抬爪拨弄小柜子里雕刻好的东西,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唔,小晴晴,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送给你的?”
“别胡说了,哪里是给我的……”柳子璇看到簪子上刻着的字,心中微微有些刺痛。她慌也似得将簪子放回远处,带着小五离开。后来她跟着白祁戎,发现他将簪子给了一个身穿蓝布衣的壮汉,又收了对方几十文钱……
小五恍然说道,“原来小白这是开始赚钱养家了啊,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为嘛要瞒着小晴晴和小五?小晴晴,我们要不要过去吓他以一吓?”
柳子璇心中微微放松,没好气地拍一下小五的头,“别乱来,小白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你若是上前打搅他,岂不是日让他尴尬?若是他想要让我们知道,定然会说的。”
小五撇撇嘴,对柳子璇口不对心的话有些无奈。又过了几天,白祁戎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作息,不过定期还是会消失小半天的时间,和他一块儿消失的还有他刻出来的作品。有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也有精致小巧的木簪步摇或者耳饰额饰……
她等到第二年桃花盛开的时节,也没等到这个家伙和自己坦白,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她看得出来,白祁戎这是在赚钱!不过他又不缺钱,他娘留给他的那些银票都还留着,只要去大一些的钱庄就能取出来,得到真金白银。这样一来,他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弄这些木艺?
她的小白终究还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大概……他终于分得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对母亲的寄托,将她看做了姐姐那般喜欢,而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本该是开心的,但柳子璇怎么也笑不起来。特别是这几天他和村中一个年轻女孩儿走得有些紧,心中更是堵得慌,脸上不复往日笑影。小五已经透过自己的能力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自然明白白祁戎这个小子打着什么主意。本想说出来破坏他的计划,但想想这是年轻人之间的情趣浪漫,也就大方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是瞎子。
“小白很喜欢王大娘家的小丫头吗?”柳子璇在一次饭后询问白祁戎,虽然装着不经意,但攥紧的拳头出卖了她的心思。不在意?这怎么可能!
“嗯,小玲挺有趣的。”白祁戎笑着收拾餐桌,动作干净利落,看着就是习惯做这些事情的人,围着围裙的他看着很有居家男人的温柔,“难道晴晴不喜欢吗?”
“小玲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柳子璇努力忽略内心的不适感,缓缓说道,“若是小白喜欢的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帮你出面,和王大娘说一说?”
“和王大娘说?”白祁戎眨巴眼睛,看着人畜无害,“和王大娘有什么好说的……”
柳子璇暗暗咬牙,小白这个家伙怎么如此不开窍!她暗中深呼吸一番,平静说,“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你和小玲的婚事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看着倒是挺般配的。当然,对小玲来说,你的年纪稍微大了一两岁,不过在农村这个地方,这点差距不必在意……”
白祁戎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脸色煞白地倒退一小步,然后稍显慌忙地说道,“晴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情了,我和小玲又没什么,说什么媒……我去收拾东西,灶台上还有饭后甜点,你自己去拿……”
看他离开的背影,柳子璇茫然,莫非她误会什么了?不然小白这么慌张做什么?还是说,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害羞了……只是性格比较别扭,害羞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
“小五,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做个媒?”柳子璇闷闷地说道,“他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像是他的同龄人,孩子都能牵着小女娃的手调、戏人了,反观小白,他的媳妇还没找落呢……”
小五真诚地给她一个建议,“小晴晴,不想小白生气的话,还是别这么做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想要成家,到时候会和你说的……”
“那倒也……两情相悦总比强扭的瓜甜……”柳子璇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甜点,她觉得自己味蕾大概是出毛病了,竟然感觉不到甜味,反而有些苦涩。
从那次说亲的话题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相处时候总觉得尴尬和不适应。等桃花完全绽放的时候,白祁戎又变得忙忙碌碌,整天看不到人影……
“唉,孩子大了,竟然也学会也不归宿了……”
“那倒也……两情相悦总比强扭的瓜甜……”柳子璇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甜点,她觉得自己味蕾大概是出毛病了,竟然感觉不到甜味,反而有些苦涩。
从那次说亲的话题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相处时候总觉得尴尬和不适应。等桃花完全绽放的时候,白祁戎又变得忙忙碌碌,整天看不到人影……
“唉,孩子大了,竟然也学会也不归宿了……”
ps:
十分钟后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