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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wv)z>l???{??w3~8???9?ny(7bv??76????′?m??得无比清晰,此刻这位钢铁战士所有可以活动的铠甲关节都被冰霜所覆盖,挂满冰霜的各处关节让他行动非常不方便,看起来就像是一台很久都没有保养擦油的老旧机器,他勉强地迈动双腿向前奔跑,缓慢的就像是中了‘迟缓**’一样。r

    无数冰霜在他剧烈的动作下分崩离析,钢铁战士身体的周围就像刮起了一阵暴风雪,我就穿着单薄的白亚麻衬衫,双手握着乌木短宣斧绕到了他的身后,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至于身后的危险,这个钢铁战士的战斗经验与意识非常老到,可惜他竭尽全力转身都无法办到。r

    我甚至听见他在钢铁铠甲里愤怒的吼叫声,但是没什么用,在那位裁判地注视下,我凌空跃起,手中的斧子非常果断地砸在他的膝盖后侧的腿窝里,那是全覆式铠甲另一处薄弱点。r

    对于全覆式铠甲的弱点,我掌握的信息得要比一些盾战士还要全面,因为在此之前,我和耶基斯学者单为全覆式铠甲的结构做了一篇非常全面的论文,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学院能够批准我们给特丽莎的魔宠‘岩石高仑’做一套魔纹构装,申请使用的材料有些昂贵,是一些掺杂了魔法赤铜的魔法符文金属板,这些材料的使用需要魔法学院院长签字才可以用。r

    当然最后我们算是成功的申请到了那些材料,但是这一课题也算是失败了,原因很简单,我们消耗了大量的魔法符文板之后,竟然只做出了开间的一个部件‘护肩’,对于学院而言,回报率实在太低了。而且做出来的魔纹构装只适合巨型的岩石高仑使用。r

    在方案评审的时候,训导主任罗斯对我和耶基斯提出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是的,我们学院评审会所有人都认为耶基斯学者的这套方案非常的优秀,整个魔纹构装的结构题材很新颖,这种组合式魔纹构装也是目前各个魔法公会中杰出的魔法师们研究的方向。可是这款魔纹构装真的需要这么大吗?你们制作出来这套魔纹构装最后的受用人群在哪?还是说只有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和实验楼外面的岩石高仑才能使用?r

    这就是当我们做出来第一个魔纹构装部件之后,在一次论证会上训导主任罗斯发表的看法,然后我们的研究课题就被无限期搁置了,后来,是我去辛柳谷重新运回了大量的魔法赤铜,才算是勉强让这个项目继续下去,因为我们想看看耶基斯学者设计的魔纹构装最终会是什么样子的。r

    我和耶基斯学者在制作这套魔纹构装的过程中,非常全面的了解到全覆式铠甲全身各处的薄弱点,如今面对这样一位高大的钢铁战士的时候,我非常清楚应该从哪下手,对付面前这位钢铁巨人。没错,他的腿窝就是诸多弱点之一。r

    笨重的乌木板斧结结实实地斩在上面,这位钢铁战士‘啊’的一声惨叫,再也没办法维持自己的平衡,仰面摔倒。手里的笨重木剑脱手飞了出去,那面大木盾则是翻滚着倒在一边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冰雪碎屑爆炸一样的飞溅,我狼狈的躲远些,待冰屑稍稍的散去,我再次提着短宣斧冲上去。r

    裁判的哨音再次响起来,暂停了这次比赛,两位助理裁判控制着战场上所有的战队成员,裁判跑到那位钢铁战士的身边儿仔细的询问他的状况,那位战士将笨重的头盔摘下来,无力的望着武斗场上方的圆形天空,嘴里不知道在咒骂着什么话语,看得出那位战士输得很不服气。r

    裁判用手指着他,对他警告了一句话,才让他从暴怒的状态下清醒过来。r

    “金属壁垒战队昆宁出局!”裁判面无表情的喊道,并向场外那些救护人员挥手示意。r

    那群抬着担架的教务人员跑得飞起,苏菲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小跑的奔过来。看到我悠闲的站在一边儿,特意停下来好奇地问我:“吉嘉,你怎么也会参加这种高年级的战队比赛?”r

    “恰好邻居家的姐姐是战魂战队里面的成员,他们缺少一位辅助治疗类魔法学徒,于是邀请了我!”我飞快解释给她听。r

    她脚步并没有因和我说话而停下来,只是向我俏皮的眨眨眼睛,回头对我说一句:“你没伤到他吧?”r

    “运气好的话,骨头不会有事儿,顶多算是软组织挫伤!”我连忙补充了一句,这时候苏菲已经跑远,我不确定她听见我最后这句话,不过她背着手对我摆出‘明白’的手势,我心中大定。r

    苏菲的‘水疗术’远比我的‘水疗术’更有效果,单论魔法等级的话,她比我高七级,她是魔法公会认可的水系魔法师,‘水疗术’效果自然也比我这个魔法学徒好很多。那位钢铁战士昆宁被我击伤的位置都是一些筋膜所在的位置,这些地方一旦是受伤,浑身有力量都会使不出来。r

    ‘水疗术’作用在上面,浮肿消除之后,疼痛感马上就消失了。r

    昆宁根本就不用担架抬出去,他挣扎着站起来,揉着自己发麻的腿弯儿,很是不服气地对我说:“嘿,小个子,敢不敢别用那些什么鬼法术,咱们硬碰硬的干一场!”r

    或许是听见了昆宁的混话,远处的阿特利立刻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然后扯着嗓子喊:“嘿,傻大个儿,敢不敢别缩在乌龟壳里,咱们用长弓对射你敢不敢?”r

    看台上传来一片哄笑,阿特利的问话让场上的昆宁脸涨得通红,我并不想让这位看上去非常憨厚的大块头有任何的难堪,于是将短宣斧放在左手上,走上来仰头认真地看着他,并伸出我的右手,然后带着微笑对他认真地说道:“你好,昆宁,我叫吉嘉,如果是赛场以外,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切磋,我会在魔法学院恭候大驾!”r

    他揉揉鼻子,不安地说:“你好,吉嘉……哦……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个魔法学徒,哦……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想到魔法学徒也能有这样娴熟的武技,我觉得你能适合做战士!”r

    昆宁伸出手和我握了握,这个大块头显得有点腼腆,武斗场上其他的队友们同时对昆宁摆出了一个手势,看起来应该是他们小队一起凝聚士气的手势,昆宁看到那些手势之后,情绪才算平稳下来,乖乖地走出了赛场,临走之前还很友善地看我一眼。r

    不知道为什么,当大块头昆宁离开之后,我觉得金属壁垒战队的士气反而燃烧起来,他们虽然一直都不肯说话,但是眼神中已经带有了莫可名状的战意,这时候武斗场中金属壁垒战队只剩下了三名队员,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们这边倾斜。r

    我知道特里维康是一位非常不错的副队,为人非常稳重,他或许不擅长打开局面,但是却擅长守住己方的优势,就像此刻他对斯潘塞做了一个手势,自然只是避过金属壁垒战队场上的成员,我看得很真切,这分明就是在给斯潘塞布置任务,让她迅速摆脱纠缠她的钢铁战士,并要她一起围攻他们面前的这位钢铁战士,目前他已经被特里维康和克雷吉两个人逼至武斗场的一角儿,无路可退。r

    那位钢铁战士被冰冻的的手吃力的握着木剑,此时他手臂上的冰霜已经开始融化,碎冰屑随着流淌下来的水滴,沿着铠甲一点点的向下滑落,掉落了一地,他的手臂也开始从僵硬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他试着调整自己的状态,挥舞着木剑,感受着对木剑的掌控度,他有些忌惮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r

    裁判终于发出继续比赛的讯号,我们所有参赛队员又从定格儿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下一秒,我向侧前方做了一个标准的鱼跃前滚翻的动作,就像是跃进河水里一样冲出去,身体腾空的瞬间抱成一团,翻滚着背部着地,一下子滚出十多米远。r

    同一时间,一道白色华光闪过,一位钢铁战士举着大盾面对我施展了‘冲锋’技能,但是下一秒果断落空。r

    看台上最次响起一片惊叹,如果第一次我躲开冲锋有运气的成分,那么第二次成功躲开冲锋就完全为我作了一个完美的诠释。r

    我从地上站起来后,根本没有停顿,直接飞快的在自己的身体前面放出一个冰盾,然后来不及喘口气,就毫无理由地再次狼狈地向前扑过去,另外一抹白光擦着我的鞋底儿,随即赶到,那把大木剑狠狠地砸在我的脚上,感觉到巨大的力量砸在我的脚踝上,已经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脚,专心的疼痛让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护在身体上的那层冰盾瞬间碎裂,围着我爆出漫天冰雪。r

    我甚至能听见苏颇为担心的一声惊呼,声音虽然不大,却不知道为什么清晰的环绕在我的耳畔。我被剧烈的冲击力刮得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失衡栽落在武斗场的地上,左脸贴着地滑出去,手上的两把短宣斧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r

    “喝!”r

    身后那位钢铁战士一击得手,竟毫不留情的再次追上来,紧贴着我的身后,我看他拿剑的那只手已经是挂满了冰霜,看来冰盾上附着的冰焰反噬力量不容小视,他原本还想再向我的身上补一剑,直接送我出局,可惜另一侧尖锐的破空声已经响起,三支无箭头的木箭呈品字形射过来,他若是再往前走半步,就会被那三支箭矢射中,无奈之下他之后收住脚停顿了半步,将右手的盾牌举起来,躲开了那三支箭矢。r

    我也趁着这一瞬间,得到了**之机,狼狈地单脚从地上站起来。r

    这时候,特里维康和克雷吉已经冲着我跑来,迅速的赶来救我,他们身后的那位战士也是在奋力的追赶,不过却并没有施展‘冲锋’技能,将特里维康或是克雷吉两个人中的某一位拦下来。r

    原来金属壁垒战队已经计划好了,在昆宁出局之后开始的一瞬间,原本缠着阿特利并干扰他放箭的钢铁战士和追杀斯潘塞的钢铁战士同一时间向我冲锋,力求第一时间把我送出赛场。r

    对于一个没有人保护的魔法学徒来说,整个赛场都是非常危险的,只要两个战士依次使用‘冲锋’技能,对于魔法学徒将会有致命的威胁。r

    可是场上的三位钢铁战士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躲开‘冲锋’。r

    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已经消失了的斯潘塞如影随形地出现在那位被冰霜包裹住一条手臂的钢铁战士身体背后,一条胳膊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上,用一把匕首抵在他头盔的缝隙中,那位钢铁战士虽然身体被制住,但是却丝毫不肯就这样放弃,而是用握着木剑的手臂强行的向自己肩膀之上刺过去,他这样不计伤的打法,也算是悍勇无比。r

    两条浑圆而且蕴含着十足爆发力的双腿死死地缠在那位钢铁战士的腰肋上,斯潘塞灵活地就像是一条蛇,攀在钢铁战士身上,无比灵活的避开钢铁战士刺来的一剑。感觉到钢铁战士决绝而凌厉的反击,斯潘塞就在没有手下留情,狠狠地将木质匕首插进了抓着木剑的手背上,钢铁战士的链甲手套算是全覆式铠甲一处弱点所在,就算是木质匕首刃锋也是十分的锋利,用足力气一样能够破开单薄的链甲手套。r

    又是一声惨叫,那木制匕首扎在钢铁战士的手背上,笨重的大木剑‘咣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可是斯潘塞杀意依旧很浓烈,另一把木质匕首插进了钢铁战士头盔下沿儿缝隙里,毫不犹豫地就要向心口插。r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观阵的裁判在电光石火的这一瞬间,就像是一阵清风一样赶过来,身体还尚未落地,直接两脚就将斯潘塞和那钢铁战士踢倒在地上。口中冷冷地说道:“金属壁垒战队战士出局!”r

    那战士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对着裁判施了一礼,才略微狼狈的将受伤的手举在胸口,踉踉跄跄的向场外走过去。r

    那边的苏菲已经向钢铁战士迎上去,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熟练的施展了‘水疗术’帮助他的伤口迅速愈合。r

    斯潘塞也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看得出裁判的一脚让她吃到了足够多的苦头。她显得有些可怜,畏惧地看了裁判一眼,弱弱地说了一句:“老师!”r

    那裁判冷着脸,根本就不去看她,扭头之际才淡淡说了一句:“无论什么时候,请你都要记住,你的杀人术是用来对付战场上的敌人的,竞技场上最好收敛一点,站在对面的人只不过是你的同学!”r

    “……”斯潘塞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直接低下头。r

    我没想到这个裁判还会露出这么帅的一脚,单脚站在武斗场上,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清晨报晓的公鸡,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水疗术’,感觉脚踝钻心的疼,许久都没有‘自愈’过了,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以为我这项天赋已经变得淡化了,没想到今天右脚的脚踝被打断了,这种痛苦的感觉又再次降临在我的身上。r

    没有人知道我的脚踝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那种伤口愈合的速度,几乎肉眼可见,一点点的消肿,然后痕迹变淡,断裂的骨骼快速的愈合,十分钟之后,我甚至敢用双脚站立了,对着特里维康和克雷吉身体前面布置了两面冰盾。r

    这时候,金属壁垒战队竟然只剩下了两人,比赛已经变得没有了任何悬念,在特里维康保守的攻势下,我们再次成功的瓦解对面一位钢铁战士,当只剩下最后一名战士的时候,对面直接放弃了比赛。r

    对于战魂小队的诸位队员们来说,这一念之间的胜负,来的是如此突然,原本费尽了心思想要说服自己接受失败定局的他们,居然在胜利的面前有些彷徨了。r

    看台上稀薄的掌声响起,这是为我们的胜利而喝彩的声音,可惜今天看台上居多都是为了看金属壁垒战队胜利而来的,他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给我们掌声。r

    只有苏和安妮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一旁的雷纳德也是挥拳相庆,没有任何事比绝处逢生给人以更深刻的喜悦。r

    骄阳已经落到了看台遮雨檐的后面,整个武斗场变得昏暗了下来,我们一群战魂小队的人,凑在武斗场的门口,听着阿特利那些絮絮叨叨没有营养的话语,牵着苏的手慢慢地走出了武斗场。r

    远处的苏菲收拾好了自己随行工具,疲惫地撩着鬓角的长发,远远地安静地看着我离开。r

    直到快要走出武斗场,我的人影在武斗场大门口照**来的斜阳下拉得好长,我才挥手对她道别。r

    她看见我那副狼狈的样子,雪白的亚麻布衬衫已经沾满了尘土,胳膊肘和前胸某处已经被擦破了,甚至沾上了一点血渍,脚依然有一点瘸,可还是坚持对她道别,不由得抿嘴一笑……(未完待续。)

    在路上,雷纳德提议大家一起去中央大街上新开的一家兽人部落风格的餐馆吃一顿好的,据说是烤肉,当然他的提议由他请客,战魂小队的队员们毫不犹豫的齐声赞同,看得出雷纳德家庭条件很不错,手头也很宽绰,在战魂小队里的威信很高,是一位可以当领袖的人。但是他个性却不是那么张扬,人也很随和,我想对于埃尔城的所有人来说,兽人风格的餐馆怕是最有异域情调的地方了吧。

    我默不作声,心里又胡思乱想:那兽人部落风格的餐馆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难道说是真的要像兽人部落里面那些兽人一样,粗鲁地将整块儿肉架到炭火上烧烤,然后半生不熟的就撒一点盐巴,用锋利的匕首割下来,用手撕着吃,用牙咬着吃?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走出了武斗场之后,苏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就在快要走出战士学院的时候,苏的毒瘾发作了,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浑身冰冷却冒着大量虚汗,其他战魂小队的人都以为苏是生病了,想要去找学院的老师帮忙。被我和安妮制止了,安妮说这是苏的老毛病,过一会儿情况就会好转。

    这样一来,原定的聚餐计划泡汤了。

    等那些团队成员离开之后,安妮才从怀里掏出了那瓶‘暗影之体’的药剂,放到了苏的嘴边。苏见到‘暗影之体’的时候,就像是只拥有生存本能的野猫,眼睛盯着那‘暗影之体’,急切得甚至想一口将玻璃试管吞下去,她的小虎牙划伤了安妮的手指,一股殷红的血流出来,沾染在试管上,她都浑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管儿‘暗影之体’倒进口中,最后用灵巧而鲜红的舌尖儿反复舔*舐玻璃试管瓶口,连一滴药液都没有浪费。

    喝过了药剂的苏,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沉醉于奇妙的幻觉之中不能自拔,安妮就坐在草坪里长条形的木椅上,让苏躺在椅子上,头枕着她的腿慢慢睡去,睡在安妮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安静的小猫。

    可是安妮的脸色并不算太好,她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我,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是怎么都没有说出来……

    夕阳的余晖伴着山间清凉的晚风,站在魔法学院的大门的巨型大理石圆柱下面,可以看见整座城市的全貌。昏黄的斜阳将我的影子印刻在理石圆柱上,那根雕刻着不同时期的格林帝国历史浮雕的理石立柱在数百年风雨的洗礼下,已经变得略显沧桑,浮雕上精美云纹已经被磨砺得模糊不清,但是它却一直耸立在这里见证着战争学院的百年历史。

    安妮背着已经睡熟了的苏沿着中央街道慢慢走远……

    我因答应了马文在明天早上之前,给小集市的魔法杂货店送去不少于五十张聚火术魔法卷轴,被迫留在学院的实验室里绘制聚火术魔法卷轴。也许是夏季的来临,让学院里的学生们开始准备迎接期末的大考,当然也有一些人开始早早的就准备暑假里的旅行。

    对于这时候就已经出现脱销迹象的聚火术卷轴,很多有一些远见的学生们认为一定要趁早买,等快放假的时候会更难买到。一张聚火术卷轴只卖二十银,这对于普通的埃尔城市民来说,依旧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但战争学院里的学生大多都是家境都非常殷实,而且购买聚火术卷轴的事情属于团队的事情,一个小团队通常有十人左右,平摊在每个成员的身上,也不过是两三银币的事儿,这样一来,买一张卷轴对于一个小团队来说,就不算是什么难事了。

    叹息了一声,心想今晚大概通宵都留在实验室里绘制魔法卷轴,对于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锻炼,那些坐在教室里争分夺秒利用有限的时间冥想的同学们,大概不会想到,我每天被迫冥想不过是为了满足绘制足够多的魔法卷轴,这让我魔法池容量不停地增长,虽然在三级魔法学徒的阶段并没有停留太久,但是最近我隐约地感觉到魔法池又一次蠢蠢欲动,似乎有了突破的新迹象。

    这些成本低廉的聚火术卷轴制作起来非常的容易,而且对我来说也是相当的熟练,恐怕没有任何一位魔法师会相信,我绘制聚火术魔法卷轴的成功率已经是百分之百。

    看看天色,应该还有点时间,肚子里还空空如野,想到学院的内部小餐馆不会这么早打烊,循着小路穿过了一片幽寂的树林,没想到魔法学院里也有一些懂得浪漫的学生,有情侣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林间的草地上,趁着黄昏的幽暗做着一些亲密的事儿。

    我想他们一定不太想让我认出来,于是就埋着头快步的走过去,谁会想到在周日的晚上,这片约会圣地依旧还会有人光顾啊。看到路的尽头,那家小餐馆儿果然已经亮起了灯火,甚至在这间不大的小屋中还有几位食客,屋中的灯火很柔和,透过敞开的窗子,我能清晰的看到餐厅里的角落放着巨大的冰块,冰块儿已经融化得只剩一半儿了。

    推开小餐馆儿的半扇门儿,走进餐馆对着吧台里面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说:“一份儿菜蔬烩饭配香草蛋汤。”

    这里的菜蔬烩饭做的很地道,擅长烹饪的老板喜欢将一些不同种类的新鲜时令蔬菜做烩饭,所以食客们每天吃的菜蔬烩饭往往都不大一样,这里面存在着各种菜蔬的搭配,会有不同的味道和口感,我来过这儿几次之后,就喜欢上了这家餐馆的风格。每次来,我都会期待今天的菜蔬烩饭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这里的菜品的价格也很便宜,会让人感觉到物有所值,所以这间餐馆即使在周日,学院没有什么课程的情况下,这里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冷清。我在腰包里摸出一枚银币放在吧台上,那位老板娘却皱着眉拍了怕钱罐子,示意里面的铜板全部兑换一空,已经没有零钱可找。

    我正为难之际,身边一只白嫩的小手伸过来,将一摞儿铜板交给老板娘,并用悦耳地声音对我说:“还以为你们会去庆祝一下,这个时候,你怎么躲到这儿来了?”

    转头发现是苏菲站在身边,看样子她已经吃完了,我对她解释说:“聚餐因为临时变故取消了,晚上还要在实验室通宵,再说,这儿的烩饭很好吃,不是吗?”

    “的确很好吃。”她笑了笑,然后指着餐馆的门对我说:“那我先走了。”

    她有一种倾城的美,无论是在任何时候,她就像是一朵纯洁的水仙,那转身离开的背影在黄昏的映衬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我想她心里面的那个人失去她以后,此刻会不会感觉到后悔?

    我们很默契的没有谈论到雅,看她已走远,我坐在之前她坐的位置上,从这里可以很舒服的看到餐馆儿外面的景色,这座位选得倒是非常不错,椅子上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香,一丝凉风吹过,老板娘已经将一份色彩缤纷的烩饭端上来,麻利的放在我的面前,另一只手神奇的变出一碗香草蛋汤,盘中的香味飘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很饿了。

    ……章节分割线……

    刺眼的阳光从窗子照进了实验室里的工作台上,在水渍斑斑的台面上留出耀眼的白色光斑,将我从睡梦中晃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台面上,横七竖八的散乱放着几十卷聚火术魔法卷轴,几个干涸的月光墨水瓶子躺在我的脚下,大概是一杯水被我熟睡中碰洒了,搞得整个试验台一片的狼藉。

    耶基斯学者手里拿着一块热狗从外面推门走进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头发,浑身上下的衣服充满了褶皱,他永远不懂得如何享受生活。

    对于他而言,魔纹法阵与金属符文板就是生活的全部,他手上拿着的面包夹香肠样式的快餐还是我教他做的,他很喜欢吃这种快捷食品。前段时间我曾提议他应该找一位仆人照顾他的生活,可事实上,这个主意很糟糕,耶基斯和那位仆人相处还没有超过三天,他就将那位仆人赶出家门。为了他在家呆着的时候,不会饿肚子,我教会了他如何制作简单的热狗。

    他就是这样一位高傲的魔法师,他看不起任何一位平民。

    他惊讶地看着我从试验台上爬起来,没顾得上跟我说话,就一阵风似的跑到他的魔法傀儡身边儿,将手里没吃完的东西放在一边儿,开始飞快的拆解这具魔法傀儡,这是他这一年多以来的心血结晶,我觉得这个魔法傀儡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对我而言,甚至已经很好了,可是耶基斯觉得它还不够完美。

    “你怎么在这儿?”他一边拆着魔法傀儡的后脑上的符文金属板,一边问我。

    “我熬夜做了一些聚火术魔法卷轴。”我边说边将那些墨水瓶放进回收的纸篓里。

    他从来不计较我利用他的实验室赚取外快的事儿,有时候甚至还为我提供便利条件。只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我一定要将他安排的事儿完成好。耶基斯咬一口热狗,含含糊糊地布置今天的任务:“我昨天想到了一个新方案,也许值得一试,你去上课吧,下午的时候早点过来,我设计了一块符文金属板,你要把它绘制出来。”

    “知道了!”我将试验台上凌乱的东西稍稍的整理一下,将那些魔法卷轴都装进了魔法腰包里,随便的用毛巾抹了一把脸,然后就溜出了实验室。

    站在教学楼的操场前面,穿着灰**法长袍的学生们开始不断地涌进这座富丽堂皇的教学楼。

    马文远远地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就向我招手,我挥了挥拳头示意已经搞定,他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竟然不在理我,自顾自地钻进了教室里去,这家伙最近因为魔法杂货铺的事儿,已经牵扯了太多精力,看起来一定是周末留的作业还没写完。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又不想太早的去沉闷的教室里发呆,就在教学楼正门口的水池边坐下来,看着操场上偶然路过的一些战士学院的女学生,在这样的夏季,偶有一群少女嬉闹着跑过去,她们都穿着清凉的皮甲,短裙下面那些雪白的美*腿晃得人眼花缭乱。

    水池边还坐着其他许多跟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只不过一年级的新生很少有我这样厚脸皮,那些男孩子还是多少有些害羞,抹不开面子,不肯坐在喷水池边明目张胆的看路边的美丽风景,我也很难得有机会这样做,平时都要在早上和赢黎一起晨跑,今天难得放纵一把,战士学院的那些女学生们,不管长得如何,锻炼之后的身材都不差,很有看头。

    鲍比抱着一个方形纸盒,另一只手不停的将一张馅饼塞进嘴里,看他的胃口总是那么好,这两天明显又胖了一点,他很快在水池边儿上看到我,托着他的馅饼盒颠颠儿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将馅饼盒塞到我的手里,一边问我:“吉嘉,你今来得天好早,平时你的脚步都是压着学院上课声赶过来……喂,你倒是给我留一点啊!”

    我根本就不理会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馅饼的边缘,对着香喷喷的馅饼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三两口就消灭一张美味馅饼。

    “听说你昨天在武斗场大出风头,仅仅用冰盾术就将金属壁垒的战盾战阵给破了?”斯威夫特穿着灰色的魔法长袍,在我身边看齐的盯着我问,他坐在我的身边水池上,眼睛落在操场上赶着上早课的女战士学徒,开始张开嘴,就让我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有点小,刚刚过了一个晚上,事情的大致情况就已经传到了斯威夫特的耳中,传播速度真的很快。

    我不置可否的瞄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继续看着一位穿着超短战裙的学姐从我们前面走过。

    “我加入了战魂小队,差不多接下来要跟随着战魂小队一起参加今年夏天的学院之间的战队武斗大赛。”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操场上的一群人,眉头皱了皱,心中有一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一群人战士学院高年级的学生,来势汹汹地朝着我们魔法学院的水池这边走过来,其中那群人簇拥着凯佩尔和西蒙乔等等几位贵族公子,非常张扬的走到了魔法学院的操场上。

    很长一段儿时间里,凯佩尔都一直没有从这里出现。

    因为之前我和凯佩尔决斗时约定,输了的人在学院在学院遇见对方,要绕着走。

    可是现在他们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魔法学院教学楼的操场上,那种张扬的姿态就像是故意来找茬的……(未完待续。)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笼罩在整个魔法学院的操场上,西蒙乔与凯佩尔带着一群高年级的战士联袂而来,让那些停留在操场上的魔法部学生们纷纷避让。

    清晨,整个埃尔城的都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蔚蓝色的天边飘着几片棉花糖一样的云,喷水池边上的一尾金鱼石雕口中喷出水花,在朝阳的映照下出现一道美丽的七彩虹,但是这一切美好的气氛都被十几名战士学院的高年级学生破坏掉,走在最前面的战士学徒野蛮地推开挡在路上的魔法学徒。

    这些觉醒了魔法池的那一天起就被正式封为贵族的魔法学徒们,面对这些在埃尔城拥有世袭贵族爵位资格的贵族纨绔们,这一刻纷纷地避让,看来现实中的权利终归是要比未来的魔法之路上能够获得的那一份荣耀看上去更强大,更胜一筹。

    操场周围种着一排常青树,就像是一排深绿色的卫士,他们一群人走得并不快,却是无比的坚定,任何挡在他们前面的人都要绕行。

    坐在喷水池边的鲍比脸色有些难看,他的腿肚子在魔法长袍遮掩之下不停地发抖,他有些不安的看我一眼,极力抑制发抖的声音对我说:“这两个魔王怎么一块过来了,吉嘉,咱们回教室去吧,他们一定是冲我来的,这时候他们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冲进我们教学部的大楼,毕竟那么多师兄师姐们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我揶揄地问他:“你昨天是不是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人家嫉恨到亲自找上门的地步?”

    鲍比被我说得脸色一白,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油汗,支支吾吾地对我解释道:“……我昨天约了米莉,在学校里厮混了一个下午。”

    见到鲍比一幅被吓惨了的模样,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安啦!他们才不会闲着没事,甘愿冒着惹怒魔法学院一些大佬们的风险,为了你你那么一点小事儿,如此兴师动众的赶过来呢!”

    我对他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鲍比愤怒地瞪着正向我们走过来的高年级战士学徒,咬着牙说:“是不是凯佩尔因为上次决斗的事儿,才又想过来砸场子?”

    我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额,事实上,是我昨天在奥利安娜魔法商店遇见他们两个人,对西蒙乔放了一点狠话,说要向他挑战来着。”我想到昨天上午在奥利安娜魔法商店的门口对西蒙乔说的话,没想到西蒙乔今天早上带人过来找我,这家伙还真是一刻都不能忍啊!

    斯威夫特十分无奈的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一声:“我的天,你要挑战西蒙乔?你知不知道他是战士学院四年级的学生,那位可是半只脚都踏进一级战士的牛人,在战士学院属于大哥级的人物。”

    鲍比吃惊地捂住他的嘴,生怕被一旁的人听到。

    斯威夫特将鲍比的手扯开,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即站在我身边,他并没有找什么借口离开,看样子是想和我一起将事情承担下来。我没想到他这样的学霸级别的书呆子也有这样的胆量,他的确有一种领袖的气质,勇气和胆量也足够。

    他非常仔细地看着那群人,终于脸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急匆匆的在我耳边轻声说:“嘉,你知不知道学院里的一些传言?”

    “什么?”我可不如鲍比这样消息灵通,我的时间大多浪费在图书馆里。

    斯威夫特正色地说:“我进战争学院的那天,就有人告诉我在战争学院里最不能招惹的那几个人,魔法学院里有些,战士学院里也有。”

    随后他开始为我普及基本知识:“魔法学院里的那些老大们都试图在毕业前,冲破魔法学徒的最后瓶颈成为真正的魔法师,他们才算是站在魔法学院学生之中最顶端的人,平时很难见到,自然也很难招惹到他们。但是战士学院不同,战士学徒们不需要通过静坐冥想悟出魔法的真谛,而是需要不断与他人切磋较量,在战斗中突破自己身体的桎梏,从而达到体质的巅峰突破等级界限。鲍比,你知道战士学院现在三位老大吗?”

    鲍比连连点头,于是他接着开始为我介绍说:“战士学院里面最不能惹的三个老大,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位西蒙乔,据说他父亲是议会长大人,平时在战士学院就非常的嚣张跋扈。排在第二位的叫本杰明,据说这家伙也是牛气的很,他的家族在埃尔城是最老牌的家族,在战士学院无人敢惹。第三位就是目前还是战士学院三年级骑士班的凯佩尔。”

    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嘴巴长开成了‘o’型,我没想到本杰明也算是战士学院四年级的大佬级别人物,不过随后我一想,这家伙也算是极品了,虽然还只是一名战士学徒,却敢在学院里公然的追一位魔法教师,丝毫不担心被训导主任请到办公室里去喝茶,现在想起来也算是一位牛人了。

    不过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站在我身边刚刚吓得双腿直抖的鲍比,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所以我惊讶地小声问他:“鲍比,你的胆子真大,明知道凯佩尔那家伙是战士学院三年级的老大,你还敢抢他身边的女人。”

    鲍比的额前也冒出了冷汗,苦着脸贴在我耳边说:“认识米莉的时候,我哪里知道她跟凯佩尔有联姻的意思啊,我要是早知道,哪里还敢撩拨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鲍比。

    鲍比痛苦的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我本以为他这样胆小怕事,又有些懒惰人会说放弃米莉,避免麻烦。

    没想到这时候他抬起头,反而更加无比坚定的说:“我会好好的维护这份感情的,就算是哪天我和米莉分手,原因也一定是我们之间没了爱情,而不是任何加载在我们两个身上的任何外界因素,毕竟我身上还有魔法的光环,我不怕他!”

    我听见鲍比这样说,也很是佩服他的勇气,没想过鲍比还有这样man的一面。可我还没张嘴对他夸赞一下,他就又哭丧着脸小声地问我:“嘉,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的战队那些新朋友会不会赶过来帮你?”

    我翻了一个白眼儿,无力地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我和鲍比说了这么多话时,操场上已经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战士学院的学生如此高调的出现在魔法学院教学部,这让许多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停下了脚步,消息像是瘟疫一样迅速的传开,不断地有穿着魔法长袍的学生们从教学楼里跑出来看热闹,时间不大就挤满了教学楼大理石的石阶,这时候教学楼口一阵骚动,一群高年级的魔法学徒分开人群走下来,整个魔法学院里的学生们都忘情的欢呼起来,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的王。

    斯威夫特也是拉了拉我,对我说:“嘿,吉嘉,事情好像没那么糟糕,咱们魔法学院的老大居然在学院本部,有他出面就,一定就没有什么问题!”

    为首的魔法学徒身材很高,不过有一点消瘦,碧蓝的大眼睛显得很有精神,他穿着一身非常得体的魔法长袍,手里面还握着一根精巧的紫杉木法杖,他的胸前除了魔法学徒徽章之外还有另外两个醒目的徽章,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似乎很受学院里魔法学徒们的爱戴,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总会微笑的点头示意。

    “他是谁啊,这么酷!”我好奇地问鲍比。

    鲍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位手拿魔法杖的魔法学徒,一脸崇拜之色,许久才慢吞吞地回答:“他就是我们魔法学院四年级的老大,他的名字叫马西波,听说他正准备冲击魔法师的瓶颈,他是埃尔城最有希望考入帝*都皇家魔法学院的人。”

    斯威夫特看他的目光也是满眼的佩服,看起来整个魔法学院只有我不认识他了,平时我都是压着铃声跑进教学楼的,自然没机会见到这位大佬级别的人物。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魔法长袍的魔法学徒,他们迎着西蒙乔和凯佩尔走过去,远远地就听见魔法学院的学长边走边说:“西蒙,魔法学院可不是你惹事儿的地方,这里不欢迎你!”

    “马西波,别以为有院长大人的宠爱,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魔法学院当成你的地盘儿!”站在西蒙乔身旁的凯佩尔穿着一身华丽的刺尾蝎狮皮衣,将他健壮的身材衬托得格外有型,只不过他一脸戏虐的神情,然人觉得多少有些可恨。

    马西波瞥了凯佩尔一眼,很是不屑地说:“不是听说你输给我们学院的一个新生,以后都不会来魔法学院了吗?骑士的信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廉价了?”

    “你……”凯佩尔被马西波讽刺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面色铁青。

    这时候西蒙乔走出来,他腰带上挂着一把镶着黄金纹饰的罗马剑,穿着一套军礼服样式的轻甲,只有他这样大贵族的家里面才能够每天挑选着各种样式的轻甲反复穿,他推开身边的众人直接走到了马西波的面前,将脸贴到距离马西波半尺之外一字一板对马西波说:“我西蒙今天给你个面子,不在魔法学院搞事儿,马西波,我希望你也别把手伸太长!”

    说完,西蒙乔用肩膀重重地将马西波撞开,狂妄地从他的一侧走了过去,西蒙乔的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马西波毕竟是一位体质孱弱的魔法师,硬生生地吃了西蒙乔一记肩撞,连续向后推开三四步,幸好他的身后伙伴将他的身体扶稳,马西波一脸愠怒地看着西蒙乔,西蒙乔就停在这群四年级学长们的人群中,很是不屑地吐了一口吐沫,阴恻恻地说:“马西波,劝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免不了崴脚”。

    西蒙乔身后十几位四年级的战士学徒借着这股气势,直接从马西波带来的一群人中间穿过,十分的嚣张。

    马西波带来的这群四年级的学生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却是无一人肯站出来拦着他们,既然老大马西波已经让开,就算已经和西蒙乔达成了初步的协议,西蒙乔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马西波肯定是不准备出手的。

    “我们走,上课去!”马西波阴着脸直接转身扬长而去,后面一群几位魔法学徒也连忙跟了过去。

    魔法学院里面一片沉寂,大家默默地看到西蒙乔带着那些嚣张的战士学徒们,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走到水池边的我的面前停下来,西蒙乔将精致的罗马剑拿在手里,低着头用脚尖踢着面前的一块小石子儿,他站在我门前一直不说话,像是在等我先开口。

    被十几个高年级的战士学长们同时注视,鲍比显得有些慌张,反倒是斯威夫特显出几分镇定。

    我仰起头看着这群普遍都比我高一头半的战士学院学生们,眼睛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西蒙乔的脸上,然后平静地对他说道:“我说过再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挑战你,让你懂得一点做人的道理,怎么这么早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我的话一说完,鲍比和斯威夫特都是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那眼中的含义还真是丰富。

    鲍比像是要说:吉嘉,你怎么还上赶着招惹他们啊?

    而斯威夫特则是像是在对我说:吉嘉啊,我有点看不懂你!

    可是就算他们两个满腹的意见,在这一刻依旧没有人肯退一步,和我并肩而立,只为这一点,就让我心生感动。

    “现在的魔法学徒还真是高傲自大到不行,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明天下午一号武斗场还有空闲,就那个时间吧!”西蒙乔听我这样说,面带戏虐地接道。

    “好!”我也不想废话,他对苏做的那些事儿,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

    说完,我本来想拉着鲍比和斯威夫特转身就走,但听到西蒙乔又说了一句:“等等!”

    我停下来冷冷地看他,既然撕破了脸,就没有必要再给他好脸色,我皱着眉头问:“怎么,后悔了?”

    西蒙乔搂过凯佩尔,贵族式的笑容背后藏着无限的阴冷,我宁愿他不对我笑。

    他对我说:“魔法小子,我们的比斗,不如一些赌注吧!”

    “你要赌什么?”我冷冷地问。

    西蒙乔脸上的笑就像是偷到奶酪的野猫,他拍了拍凯佩尔的肩膀,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接说:“若是我赢了,以后看见我和凯佩尔,就请你绕路走!”

    “没问题,只不过若是我赢了,你能付出什么?”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反倒是让西蒙乔犹豫一下。

    “你说,你有什么要求?”他故作大方地问。

    “我若赢了,你以后就离安妮姐姐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我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也不再等他有任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向教学楼。

    那些站在教学楼门前看热闹的魔法学徒们依旧不肯散去。

    斯威夫特贴在我身边抱怨道:“吉嘉,你干嘛要答应他啊,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的,在魔法学院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一旁的鲍比也是紧跟着我走过来,他身体有点胖,如今教学楼的大理石缓步台上挤满了人,他连连向左右的人群道歉,却又奋力挤开那些人追了过来,对我小声地说:“斯威夫特说的没错,一会就上课了,我们只要坚持到导师来了,就没事儿啊!”

    “就算他不找我,我还要找他呢!”我也跟鲍比一起奋力挤开前面那些穿着魔法长袍的学生,旋转楼梯这里真的有点挤,还有人不断的向楼下跑,我们几个迎着人流爬楼梯。

    斯威夫特缩起下巴,皱着眉头咧着嘴,表情丰富地对我说:“吉嘉,你好真是魔法学院最好战的魔法学徒啊!”

    “啊,真的!”我从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居然博得了这样一个名声,我以为我已经刻意保持低调了。

    “没错!”鲍比很无奈地表示认同,又补充道:“魔法学院里从来没有过你这样强悍的魔法新生!”

    “好吧,我把它当成你对我的赞美,尽管差强人意,但是我依旧感到很高兴!”我搂着鲍比的肩膀,我们三个飞快的向楼上跑,第一节课是魔法符文课,符文课的魔法导师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迟到,如果被他抓住,那就死定了……(未完待续。)

    我伸出一只手扶着旋转楼梯的铁栏杆向楼上猛跑,另一只手使劲儿地拉着跑得气喘吁吁地鲍比,他现在呼吸就像是拉风匣一样呼呼直响,恨不得要将自己的肺子喷出来,一张圆圆的胖脸憋得通红,斯威夫特在鲍比的身后推着他的屁股,抱怨道:“鲍比,我说你平时就不能少吃点么?”

    鲍比也顾不得擦掉脸颊流淌的汗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边说:“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饭量了!”

    临时得到通知,魔法符文课的授课地点改在教学楼的天文演示大厅里,据说这一节课要讲些与星空有关的魔法符文,我很喜欢有关于星图方面的知识,对于导师的这个提议,我个人觉得很不错,是一个非常好的点子。就是教室在教学楼的最顶层,那里真的很高。

    我们的魔法学院教学楼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整个教学楼依附在山腰间高耸直插入云,建筑外饰图案是由无数纵向的线条所组成,充满了神秘的魔法气息,教学楼每一层都有很高的圆拱形天穹顶,所以原本只有九层的教学楼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雄伟的摩天大楼。

    我和鲍比、斯威夫特错过了乘坐魔法升降梯的机会,是因为快上课了,下一班魔法升降梯里面站的必定会是魔法符文课的导师,我们可不想在那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里,与她面对面的待在一起,要是导师心情不错,提一些上一堂课讲的知识点问我们,岂不是糟糕透了。

    那些复杂的魔法符文,真是非常的难懂,不知道其他同学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些日子需要不断地刻魔法符文金属板,所以耶基斯学者给我不停的补关于魔法符文方面的课程,可是看到魔法符文课的导师,我还是心虚得要命。我想也只有斯威夫特这样的学霸面对符文课老师的时候,能够做到坦然面对吧。

    斯威夫特有些担心地对前面的鲍比说:“听说二年级的时候,还要开魔法飞行课,如果你还想及格的话,我想你应当考虑一下减肥了,我怀疑那些掃把能载得动你吗?”

    对于鲍比来说,这的确是一件比较现实的难题,并且在半年之后,鲍比无论如何都需要正视它,无法逃避。魔法学院的学分制度几乎是我见过各种学院中最严苛的了,只要有一门学科不及格,就休想在这个校园拿到院长大人亲自颁发的毕业证书。

    正说话的时候,就看见班级里的一群人正呼啦啦的从旋转楼梯上面向下冲,杂乱的脚步在楼梯上成片响起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打雷。迎面看见托马斯带着一群人飞奔一样的冲下来,他们看到我们三人才算停下来,斯威夫特奇怪的问走在最前面的托马斯:“你们怎么都跑下来了?难道魔法符文课的教室又要改地方?”

    还没等托马斯说话,后面的一位平时跟鲍比关系很好的魔法学徒开口说:“听人说你和吉嘉在喷水池那边被战士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围住了,托马斯召集我们一起去帮你们助威的!”

    托马斯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我觉得他眼底有一种非常难明的失落,像是我们就应该在楼下的喷水池边打起来,而他也应该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带着班级里面所有的学生冲出去,然后用集体的力量将西蒙乔和他狗腿子们打得落花流水。

    可惜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一心想成为我们这届魔法学徒真正的领袖,可惜数次策划的行动结局都不算太完美,看他将那份失落与不愉之色迅速藏进内心深处,我才忽然觉得这家伙的城府好像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去,用整齐的下部分牙齿咬着上嘴唇,呼出一口气将额头前的碎发吹着飞舞起来,然后懒洋洋地说:“既然没事儿,那么就散了吧,大家一块儿会楼顶教室,这时候返回演示大厅应该还能赶得及!”

    班级里的同学们听到托马斯这样说,免不了有人唉声叹气抱怨命苦,不过却没有人觉得这样做不妥,看得出我们这个魔法班级还是有着一定的凝聚力的,看到那些稚嫩而略微带着关心味道的眼睛,我忽然发现他们也都蛮可爱的。

    马文站在人群中,很是无奈的偷偷的对我竖起中指,非常鄙视地翻着白眼儿,在身边的人没有任何觉察的情况下退到人群的最后面,这时候可是有人反应过来,马上就要上课了,如果不能赶在魔法符文导师抵达教室之前赶回去,恐怕就要面对魔法符文导师严苛的惩罚。

    于是乎,在停顿片刻之后,大家又疯了一样的往回跑,声音比往楼下冲的时候还要夸张,看起来班级里怕符文老师的学生占了大多数,鲍比也慌乱的迅速跟上奔跑的人流,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坚定立场的人,非常容易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

    这时候,大家又听见人群中传出来了一句:“快点跑啊,升降梯就快上来了!”

    全班的同学奔跑地更加疯狂,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风风火火的这群年轻魔法学徒,忽然脑海里有一种错觉,就是这些身材消瘦的魔法学徒像是草原上的独角野牛,他们跑起来有一种星湖草原上独角野牛身上那种一往无回的气势。

    我和斯威夫特对望了一眼,也像是受到感染一样,跟着大家迅速的跑上去。

    符文老师将走在最后面的斯威夫特堵在岩石大厅的门外,他那种几乎是教科书中范本一样的回答,再一次让我们意识到彼此间的差距,斯威夫特果然是我们所有人之中,做得最棒的。符文老师最终也是颇为赞许地对斯威夫特点点头,说了一句:“还不错。”

    这句话可能是今年符文老师对于我们这群学生最高的评价。

    天文演示大厅的内部空间非常的大,是一个直径超过六百步的圆形大厅,这座大厅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它的圆形穹顶,整个穹顶上面被画师们描绘出完整的夜空,再有一些能工巧匠将整个穹顶设计成为一个可以自由旋转的半球,并在这个旋转的半球上镶嵌无数宝石,以此替代星空中无数闪亮的星星,这些星星都在沿着一种特定的轨迹不停地转动。

    整个穹顶可以演示埃尔城一年四季星图的最微妙变化,整个星图的构造非常复杂,星图中诸星象演变的轨迹都略微有所不同,只有掌握了一年四季埃尔城星空变化的规律,才能够建造出这样美轮美奂的演示大厅。

    整个星图对我触动非常的大,符文老师对我们说:星空里的那些微妙变化,隐含着天地之间的最真实的法则,正是这一条条无比强大的法则最终才组成了整个的世界,它们出现在夜空中,才会出现四季交替的变化,那些先贤们触摸到这些法则之后,从中领悟了一些深奥的魔法符文。

    这也是符文老师来此上课的目的,我们大家来这儿学习那些从星空中变化出来魔法符文。

    符文老师已经将四季的星空演示完毕,可是赢黎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她没来上课,这让我心中有些忐忑。我坐在椅子上,不能控制自己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我在猜想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事儿。我猜她可能生病了,或者是被她的姑姑留在神庙里还没有回来,又或者是在早晨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晨跑除了一些小麻烦,耽搁了上魔法符文课,又或者是她不知道我们临时改变了教学的地点,也许是因为她找不到爬到楼顶的楼梯。

    我无法集中精神上课,符文老师对于走神学生教导方式向来非常直接而有效,那就是不断的请喜欢走神的同学回答关于符文的一些问题,逐渐的那些走神儿的学生就会重新跟上课堂节奏,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对于符文的理解,算得上班级里最为深刻的,老库鲁在之前就曾经教授给我一些兽人们对于魔法符文的理解,虽然这些知识在魔法学院里很难用上,但是那些魔法符文确实是存在的,而我现在回忆起老库鲁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充满了生存之道。哪些非常独特的见解,完全就是从另一个角度对于一些魔法符文的诠释。

    当然,在这里我要暗暗地庆幸,如果不是耶基斯学者让我囫囵吞枣一样的学会了大量的魔法符文,然后在用填鸭式教学方法,不管我能不能理解,直接将那些知识灌注入我的脑中。那时候,曾一度的让我思维有些混乱,可现在对我而言,那些东西都是极为宝贵的。

    刚好让我能够回答一些符文老师刁钻的问题,不至于让我在课堂上出糗。有时候,我的回答会让符文老师也要反复的思考几次,甚至有时候符文老师还会在黑板上画一些复杂的符号来一一的论证,当然演示大厅里并没有合适的黑板……

    魔法符文课上到一半儿的时候,演示大厅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魔法符文老师和我们全体学生都被迫停了下来,我看到符文老师眼中隐含着的怒意,不过看到打断他上课的不是别人,恰恰是魔法学院的院长高德佛里大人,这一股无名业火立刻被符文老师压下去了,他既是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对高德佛里出言不逊。

    高德佛里当然清楚他手下每一位魔法老师的脾气和秉性,所以也没打算等着符文老师开口介绍,自己迈出一步直接就说:“啊哈,很抱歉我当了一次不速之客,十分抱歉打搅你们探索星空符文的节奏,但是我想我有个迫不得已的一个理由,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他是从帝都初级皇家魔法学院里转学过来的尼克尔斯阁下,我想你们应该会很乐意和一位拥有着精灵贵族血统的半精灵魔法学徒交流一下魔法心得,不得不说,精灵一族对于学习自然系和生命系魔法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好吧,我不在多说,那么就让我们的新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开始的时候低着头努力回忆我脑海中星空的样子,并没有注意进来的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大家早上好,我叫尼克尔斯,我来至埃提亚王国……”新同学走到了我们面前的讲台上,从容不迫的开始介绍自己,课堂上出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低语声,就像是某位明星忽然出现在课堂上,他略带中性的嗓音也很好听,显得磁力十足。

    我没兴趣理会这位打搅我们上课的新同学,甚至懒得抬眼看他一眼,他说话有一种浓郁的帝都口音,这让我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我的精神之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丽的容颜——琪格,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帝都过得好不好,也许卡特琳娜都已经嫁人了吧!我苦涩的想笑,却发现整个脸显得很僵硬。

    坐在我身后的鲍比捅了捅我的肋骨,让我抬头看演示厅的大门口,并且小声地在我耳边悄悄嘀咕:“吉嘉,赢黎怎么好像跟这新同学很熟的样子,他们两个应该是一起来的,你认不认识这小子?”

    听了鲍比的话,我忍不住抬头向讲台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位身材修长半精灵少年仪表堂堂的站在讲台前,他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材料缝制而成的贵族礼服,白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有一双尖尖儿的耳朵,但是他的眼睛却不是深绿色的,而是浅蓝色。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获得生命之树的祝福,只能说是一位拥有精灵血统的人类,我们通常称这种人为半精灵,好吧,也有人称他们为杂*种。

    赢黎这时候站在院长大人高德佛里的身边儿,正偷偷的看着我,见我抬眼看过去,便不动声色的悄悄对我眨眨眼睛,看起来她应该有很对话要对我说。

    我没怎么注意这位叫做尼克尔斯的半精灵贵族在台上到底说什么,正想招呼赢黎坐到我这边来,没想到鲍比在我身后又贴着我的耳朵对我嘀咕:“喂,吉嘉,他看起来真的好帅,有精灵族的血统真是不错,至少天生就能成为一个十足的小白脸,喂,吉嘉,你还说不认识他,他怎么朝你走过来了?”

    我向那位半精灵贵族少年看过去,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用贵族式的微笑对我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我以为他要做到里面的空位置上,也没多想就站起来,想让他坐进去。

    演示大厅里面联排的座位有一点狭窄,这时候,赢黎也从演示大厅门口向我这边走来,她的表情有点奇怪,我搞不懂她想要对我示意什么……

    半精灵贵族侧着身体从我身边走过去的一瞬间,用微如蚊音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好,吉嘉。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叫尼克尔斯,是格林帝国皇帝陛下亲口指定的赢黎公主的未婚夫……”(未完待续。)

    这位叫做尼克尔斯的半精灵拥有精灵王庭贵族的气息,他总是让自己显得像白天鹅那样挺着细长的脖子,高昂着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讲道理的骄傲,他外表俊美让我从心底里嫉妒,与其说他是一位魔法学徒,我到觉得他更像是一位吟游诗人,他的身后挂着一把精致的佩剑以及一把竖笛,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还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那种淡淡地香水味。

    在外人看来,他一直保持着谦和的微笑,如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并且对着我亲热的打声招呼,虽然大家没有听见他问候我的话究竟是什么,但是从他嘴角的微笑,很多人都猜测一定是非常有礼貌的问候,毕竟他是一位着装整齐而且受到过良好教育的贵族。

    我本来已经站起身子,打算对他微微一笑的,这样能够让我显得更有礼貌,可是我的笑意还没有褪去的时候,他竟然擦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格林王朝的皇帝将赢黎公主赐予他,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半精灵血统的贵族竟然自称是赢黎的未婚夫,他肯站在我面前对我讲出这些话来,明显是知道我的存在的,面对他的挑衅,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他诡异的一笑。

    他被我那毫无掩饰地阴冷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虽然他将自己装成一位高傲的白天鹅,视我为丑陋的丑小鸭,但是他在这一刻依旧心慌了,他没想到我脸上微笑是这么的诡异,嘲笑、冷笑、讥笑、这些词都不能解释我此时的脸上那笑的味道,察觉出我似乎要对他有不利的举动,他第一时间想要迅速的从我身边穿过。

    我不认为我应该忍受一位半精灵这样对我说话,尤其他身上那种淡淡地香水味让我觉得他有点娘,所以我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脚。

    演示大厅里的座位席像是电影院里面的翻板软椅一样,排列非常密集,留出来的通道更是狭小得可怜,于是在他侧着身体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很自然的伸出一只脚,一下子拌在他的小羊皮软靴上,他身体原本为了显得自己很绅士,已经将身体略微的向前倾斜着,中心完全在身体的前面,被我绊了一跤,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我装成非常吃惊的样子,伸手去扶他的肩膀,他以为我伸手要打他,尽力地扭转身体,避开我拉他的这只手,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向后仰面摔倒,他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不受控制的撞向前排座位的靠背,这时候,我趁着他手忙脚乱的一瞬间,很不客气的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尼克尔斯的眼瞳睁得很大,眼睁睁的看到我的拳头迎面而来,结结实实地凿在他眼窝上。

    演示大厅里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尼克尔斯身体倒在前排的椅子上,摔得很狼狈!

    大厅里就像时间定格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过来,赢黎更是在十几步之外,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淡定自若的拍了拍手,然后从容的抓住他的脖领子,笑眯眯地将尼克尔斯从地上扶起来,向他问道:“抱歉,我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尊敬的精灵贵族?”

    他这时候被我这一记老拳彻底的打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我,看起来这位半精灵贵族并不算太好,否则他应该奋起还击才对,我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但他有感受到我的力量,觉得打不过我,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吉嘉,你在做什么!”托马斯从远处的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愤慨地对我斥责说,有时候,不得不说托马斯是一位有一点点正义感的家伙,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在同学间树立威望的机会,可是他同样也是一位心智不算成熟的孩子,他的底气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足,最起码的我就不怎么怵他。

    “我见他要摔倒了,好心的扶他一把,你说我做什么了?”我表现的很无辜,而且我说完之后毫不客气地盯着尼克尔斯看,这位半精灵贵族站在我面前阴沉着脸,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一语不发。

    我气势十足的这样一说,托马斯就立刻无言以对了,我想他刚刚应该是没有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只不过是托马斯树立威信的一种手段,他一直想成为班级里的领袖人物,事事都想争着出头,可我觉得这样锋芒毕露未必是件好事儿。

    我神色轻松地坐下来,丝毫不理会演示大厅门口还站着高德佛里院长大人,而这位院长大人看起来并不太关心刚刚放生的事,他转生走出了演示大厅。

    讲台上的符文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深地看我一眼,本想呵斥我两句,但是见到高德佛里院长视若不见地转身离开了教室,看来院长大人虽然亲自将这位半精灵贵族送了进来,就在不插手学生之间的冲突,他想了想之后,那些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很沉闷地大声说:“安静,请诸位安静!”

    符文老师见到尼克尔斯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过道里,便问道:“尼克尔斯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老师!”尼克尔斯用手握着眼眶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缓一些。

    符文老师没理会尼克尔斯一脸的委屈,直接说道:“那就请你坐下来,我们继续讲关于星空符文的起源……”

    赢黎这时候坐在我临近左侧后一排的位置上,挨着鲍比坐下来,鲍比立即很警惕地看赢黎一眼,然后苦着脸对赢黎小声的嘀咕:“恕我多嘴,赢黎同学,我可不认为我能打得过吉嘉,这小子完全就是隐藏在魔法学徒里的战士,你能不能别坐我身边儿,我有点慌!”

    赢黎狠狠地白了鲍比一眼,趁着符文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凑过去对鲍比说:“我恰恰不这么认为,鲍比同学,现在有一种直觉,我只有坐在你身边,对所有人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我没想到赢黎有时候言辞也会这样冷。

    鲍比夸张的将头埋在胸前,看样子颇受打击……

    我之所以表现得这样冲动,除了尼克尔斯很不凑巧的惹怒我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们并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就非常敌视精灵,虽然我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但是那种敌意是与生俱来的,是从小就被灌注到心窝里的厌恶。

    很久以来,生活在永夜森林里的暗夜精灵们与生活在世界树上的银月精灵最厌恶的种族其实是肮脏的兽人,骄傲的精灵们认为兽人是未开化的种族,认为他们与野蛮人残忍与嗜杀,他们肮脏丑陋,他们茹毛饮血,精灵们一直都不认同兽人在罗兰大陆上的地位,认为兽人们没有文明的传承,没有信仰与崇拜者,他们是一群**强大的人形魔兽。

    而兽人们也非常敌视精灵一族,这种仇视是深入骨子里的。

    童年的时候,受老库鲁的影响颇深,所以对精灵们的印象非常糟糕,我一直认为他们整天穿着华丽服装,只懂得唱歌跳舞享受生活,却不思进取,是一群生活糜烂的可怜虫,精灵们与那棵世界树一样正在慢慢在腐烂,那些精灵贵族们为了自己家族血脉的纯正,会让亲妹妹嫁给亲哥哥,或者是侄子去了自己的亲姑姑,这种肮脏的种*姓*行为在兽人世界中,属于十不赦的重罪。

    精灵们很注重自己的血脉传承,很少会与外族通婚,就算有也会被精灵世界所抛弃,他们认为半精灵只是人类贵族和精灵荒****无*度过后欲*望的产物,虽然每一位半精灵都继承了来自父母两方面最优良的基因,他们大多数都非常的有才华,但是这并不代表半精灵在精灵的世界里能获得与精灵平等的地位,他们是非常受排斥的群体,其地位甚至还不如生活在精灵世界里的人类。

    所以说半精灵只能生活在人类的国度里,可他们骨子里又拥有了精灵们的高傲,也拥有一身才华,他们凭借自己出色的天赋和能力,可以再人类世界混得很不错,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受人尊重,在格林人的眼中,半精灵们除了他们的魔法与剑,几乎一无是处。

    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轻轻地一声冷哼,我都有点懒得看他。

    “吉嘉,你来说一下这个符文的中间一段儿曲线的曲率半径是多少?”符文老师冷漠的凝视着我,这个变态的问题让在场所有的学生都缩回了脑袋,就连斯威夫特也开始在羊皮纸上开始疯狂的计算,似乎要寻找出这道问题真正的答案。

    好吧,我心里清楚这是符文老师对我在他课堂上闹事儿的教训,我有点茫然的看着讲台上的黑板,上面已经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符文公式,刚刚他不是还在星空符文的起源么,怎么我只不过稍微的走神儿,就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我慢慢地冲椅子上站起来,心里暗暗发苦,这让我怎么回答啊,真的是一点儿的思路都没有啊!

    “……我……”我想实话实说,直接接受符文老师的惩罚算了,我想符文老师出这道题就是想让我接受他的惩罚吧!

    身后被一只温柔地小手捅了一下,这时候能冒着被符文老师发现的危险,还敢顶风作案的傻妞只能是赢黎了,也只有她这种整天窝在图书馆里,细心攻读所有关于魔法类著作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道题的正确答案。

    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赢黎递过来的纸条。

    “赢黎,既然你学识这样渊博,有这么喜欢乐于助人,那么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来解释一下在第孛特维度的空间绘制星空类符文需要那几个因素?”符文老师就像是一只站在树冠上的黄雀,终于捕捉到了自己的猎物。

    他得意地推推鼻梁上的黑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赢黎。

    我想他是在惩罚赢黎的迟到,赢黎是跟着院长大人与尼克尔斯一起进入天文演示大厅的,当时她趁着院长讲话偷偷地溜进了座位席,但是并不意味着她能躲过符文老师对她迟到的惩罚。

    赢黎这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咬着嘴唇,面色微红的站起来,一语不发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地站起来,她虽然没有绝美的容颜,但是细看之下总会让人觉得很耐看,会有种她天生就是乖巧女孩的感觉。

    不过符文老师的目的很明确,提出的这个问题有点太深奥了,在孛特维度空间里绘制魔法符文这种事儿是在下学期才会讲授的知识,可是符文老师却是现在拿出来提问。我们在下学期的时候,符文老师会专门讲授这方面的知识,虽然它的知识层面有点深,但是只有这样一个学习点需要我们死记硬背,也要学会的,因为这些知识点关系到‘时间停滞’这个魔法最基础的知识。

    如果说符文老师对于我的提问,是课堂上知识的延伸,那么对于赢黎的问题,明显有些强人所难,赢黎要不我更洒脱一点儿,直接站起来说:“老师,我不会!”

    “很好,请你到后面的站着,另外请认真的抄黑板上的所有公式五十遍!”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破解与延伸,我浑身打个冷颤,心想符文老师还真是够狠啊,这一黑板的公式,就算抄通宵也抄不完啊!

    赢黎一语不发转身就走到演示大厅后面,靠着星图的墙壁安静地站在那里。在所有老师的眼中,赢黎就是那种非常安静的学生,甚至每一堂课她都从来不肯多言,没有任何的问题,也从来不会举手发言,她的魔法知识很杂,也很广博,但是有些不求甚解。

    我其实并不抵触在课堂上罚站,站在后面听课反而会图个清静,不过我很恐惧那五十遍符文公式,这真是一整晚也未必能抄完,与其与赢黎一起被罚抄,还不如下午和赢黎去图书馆,我帮她抄,两个人一起抄毕竟会快很多。这样一想,我非常无耻的决定打开她的纸条,然后说出上面的答案,免去符文老师对我的惩罚!

    趁着符文老师还在注视着赢黎,我微微的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手里的纸条。

    可是看到纸条上赢黎那一行娟秀的文字,我才彻底的傻眼,只见上面写道:我只想和你站一起(未完待续。)( 就爱网)

    平时基本很少有机会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看整个城市的风景。

    从我所在的位置向下望去,城市里最整洁的地区要算是东南角,这里的建筑多数都以二层的小楼居多,这些各具特色的小阁楼鳞次栉比的排列在一起,每座独楼后院都有精致的小花园儿,栽满了郁郁充充的果树与鲜花,街道两旁植有整齐的树木,组成一排排可供行人纳凉的绿荫,这里干净整洁,街上偶有华丽的马车驶过,也能在笔直平坦的街道上行驶得非常的畅通,整个城市的东南角算是城中的富人区,我家就在这片区域的最边缘地带,赢黎的居所则处于这片区域的中心位置。

    城市的北部才是贫民区域,这里的房屋虽然看上去也都是二层小楼,多数却都是简单的筒子楼,看起来显得颇为陈旧。街道上虽然也植有绿树,但是多数都是金苹果树,这个时节里,郁郁葱葱的果树上已经挂满了青涩的金苹果,这些果树也是贫民区居民的一项生活来源。

    在城市的南北中轴线上,有一条干净整洁的商业街,这就是埃尔城最著名的中央大街,只不过这条大街有南北之分,南北两条中央大街被中央山在城市中心一分为二,只有绕过围着山脚下修建的环山路,才能到达中央大街的另一端。

    中央南大街上的店铺多数都是高档的商店,以魔法商店、裁缝店、制皮店、草药商行、武器铺为主,这里出售全城最高档的商品,在城市的西南角的区域,有大型的拍卖商行、大剧院、埃尔城的警卫营就坐落在这里,至于城市的北区除了贫民区之外,则有自由市场、牲口市场、奴隶市场等等闹市。

    整个小城被一堵高达十六米的城墙包裹在其中,这城墙底部足有十米厚,四座城门和城墙的四角上修有高大的箭楼,在城墙上安置有轻型弩车,每隔二十步就设有一台,它们可以轻松刺穿冰雪苔原上野蛮人厚实的胸膛,那些野蛮人在以往的数十年里,多会在这里止步。

    在城市的外围护城河对岸,一些流浪者和贱民们居住在那里,当灾乱来临,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但是在和平时期,这里却是流浪汉与难民们的天堂。

    这里的环境很差,到处都堆满了肮脏的垃圾,没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清理,但是那里也有好的地方,就是城市的税务官从不在那里驻足,而且这里比邻护城河,有水源可以免费供应,除此之外这里还常年设立有救济站,在里面可以领取免费的黑面包,当然每人一天只能领一块儿,只能保证不会出现饿死的人。

    在我的脚下是一个富饶而安静的北方小城,我站在天台顶端,感觉只要再高一点点,伸手就能够到天边的云,赢黎在天台的拐角处向远处神庙的方向看,那边的云层被压得非常的低,看不清安提亚山整个轮廓,整个神庙也是处于云层下面,有一部分比较高的建筑,甚至直插入云层之中。

    趁着课间休息,我们偷偷跑到天台上一起看城市风景,这是耶基斯推荐的,他对我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魔法公会的教学楼天台上看一看整个城市,从那里向下看,会别有一番味道。

    我开始讲述周六下午的事儿,我说起神庙里有神官试图将我抓起来,关进后山的庄园里,赢黎神色有点黯然,默默地说:“姑姑说的没错,这座神庙里已经到处充满了腐烂的气息,只有将那些腐肉用锋利的刀子割掉,才能够让整个神庙重新恢复生机,获得女神的祝福。也许这是一次异常疼痛的过程,但是倘若无法去除那些毒瘤,神庙将会继续腐朽下去。”

    看起来住在神庙里的那位安琪博尔德长者所说过的话,对于赢黎来说,触动格外的大,她将那些话完整的复述下来。

    我仔细向远处自己家的方向眺望,试图找到苏的小院子,她家后院里有一棵柠檬树,想到前天晚上雅儿对我的告诫,于是对赢黎说:“我从没想过神庙里的神官居然和黑魔法隐修会的邪恶法师有联系,这真是一件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通的事儿,也许魔法公会方面会有一些反应,警卫营也会继续追查下去,毕竟这关系到了整个城市的安危。前天晚上我还看见莫拉雅儿老师在公园的树丛里巡逻。”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很后悔,我为什么要在赢黎的面前提起莫拉雅儿?

    看她看我的眼神中也略带一丝惊讶,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好奇的看着我,正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有一点心虚,声音也是变得弱下来,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你知道的,她是非常杰出的木系魔法师,只要在有树木与丛林的地方,就是她的主场。她说,也许埃尔城里还存在庄园里面逃出来的漏网之鱼,或许他们都是‘黑魔法隐修会’的人。”

    我对赢黎接着说:“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埃尔城到处充满了一些潜在的危险,所以这几天你要多加小心!”

    这句话才是我想要最终向她表达的,她从天台的角落慢慢的走过来,她的身材在同龄的女孩中,要算是比较高的,至少现在绝不比我矮,之所以没有发现她身高居然与我持平,也许是因为她终日的与海伦娜和拉格蒂斯两个人在一起,她们都是那种极为修长的好身材。

    她站在我面前,轻轻掩着嘴唇有一些颇为惊奇的笑意,然后对我说:“吉嘉,有时候你总能给我一点错觉,就像……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我揉揉自己的鼻子,心说这可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儿。

    “吉嘉,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关于尼克尔斯的事儿?”赢黎用手将那些北风吹乱的头发拢于耳后,转头问我。她又有些幽怨地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刚才在课堂上,我知道他一定是跟你说了一些什么吧!”

    我惊讶地反问她:“尼克尔斯只跟我讲述说格林帝国的皇帝下旨将你许配给他,难道还另有隐情?”

    赢黎看我毫不在意的样子,又听我这样说,微微有些失落。

    她转头看向远处的城市街景,避开我的眼神,不想让我看到她眼中地失落的目光,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一些,说道:“就是这个呀,我以为你会很在乎这事儿!”

    “是啊!我当然很在乎,毕竟他都找上门来了!”我毫不掩饰的说道。

    她惊讶地抬眼看着我的脸,看到我真挚的目光中有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盯着她的那张并不算绝美的脸蛋,她虽然永远不会给人带来惊艳的感觉,但是却非常耐看,她她的脸总会给人一种明媚的气息,只有细细的端详才会发现。

    我慢慢地对她说:“我知道,格林帝国的皇帝一定不知道在史洛伊特省的埃尔城,还有我这样一个小魔法学徒。他作为你的长辈,有权利为你寻找后半生的幸福,我不否认尼克尔斯拥有贵族们的一切良好的品格,当然他也有一点点精灵贵族式的骄傲,但这绝不是太糟糕的事儿。所以我必须快点儿成长起来,获得面见格林皇帝的资格,亲口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儿,让他收回那道王令!”

    赢黎没想到我会这样正面的评价半精灵贵族少年尼克尔斯,有些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动人的星星,娇嗔道:“可是你也不能打他啊,毕竟他在这还是我的客人,我必须给皇室留一点颜面。若是尼克尔斯刚刚顶着那个黑眼圈儿,哭着跑回帝都去,你让我跟叔叔怎么解释嘛!”

    我接着对她说:“可是我需要向他宣布主权啊,我得告诉他:他来晚了。告诉你我的一些心得体会,我觉得有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

    她抿嘴一笑,那颗悬起来的心彻底地落回原处,微笑起来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石榴花,眼波流转看向远处耸立在南城的那座鼓楼,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的笑意却更加的明显。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忽然伸出手捧着她的脸,对她认真的说道。“我承认他稍稍比我帅那么一点儿!”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地捧起她的脸,丝毫没有防备的让我双手捧住,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忐忑地问我:“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我在他面前都公然的和你站在一起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管,总之你得告诉我你的想法!”我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口,蛮横地说道。

    她有些难为情的偷偷看了一眼天台的入口,好像非常担心那道天台上的铁门会被突然间推开。

    我又跟她说起了苏的事儿,我觉得提起苏的时候她又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却一直在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提出任何的问题。

    后来我说起了苏在庄园里的那些遭遇,说起她被逼着用恶魔之血熬制的魔药,她才张开嘴,脸上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赢黎是一位精专于魔法草药的魔法学徒,她平时喜欢在图书馆翻看那些关于魔法草药的一些书籍,上次我和她一同去辛柳谷寻找恶魔之血,回来之后她就翻阅到了大量的历史文献,并得出碧火墨水是属于极为稀有的魔法墨水。

    有人说“只要拥有碧火墨水就等于拥有了‘魔催’魔法卷轴”。

    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一直以来,‘魔力催化’这个能够在施法的时候增加魔法技能威力的魔法卷轴图纸,据说是一位精专于制作高级魔法卷轴的铭文师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发现的,这个魔法卷轴图纸后来被他复制了若干份儿,流传在格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这个魔法卷轴并不高级,只要稍有经验的铭文师都能够**绘制。但是偏偏这个魔法卷轴所使用的魔法墨水,在格林大陆极为罕见。

    ‘魔力催化’这个魔法技能是少数几个能够提高施法威力的魔法技能之一,可是这个魔法技能只能以魔法卷轴的形式存在着,这就意味着‘魔力催化’魔法卷轴非常的稀有,而且因为它稀有,而且实用性很高,是一种价格不菲的魔法卷轴。

    因为‘魔力催化’卷轴的缘故,让恶魔之血受到了很多魔法学者的广泛关注,很多魔法师都在研究恶魔之血,想要试着寻找出可以替代它的魔法材料,从而能够制造出更多的‘魔力催化’卷轴,当然这件事儿一直是各个魔法学社的重要课题,随着而来的事儿,就是魔法师们逐渐的拨开了恶魔之血的神秘面纱。

    恶魔之血的药性被详细的公布出来,包括它的那种神奇的制幻特性,以及只要服用一两次恶魔之血之后,就会成瘾。一位以身试药的魔法学者曾在他的最后一篇著作上写道:服用恶魔之血,就像是在灵魂之上烙下烙印,永生都不会摆脱那种刻骨铭心的煎熬。

    现在听见苏北那些‘黑魔法隐修会’的邪恶魔法师们逼着喝下了恶魔之血配制的魔药,赢黎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紧紧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迫害一位神庙里的祭司学徒,我要将这事儿告诉我姑姑!”

    “我可不想因为我们捅出这件事儿,让很多人都知道苏是被神遗弃者,那些神庙里的狂热信徒也许会把她绑在火刑架上!”我赶紧拉住愤怒的赢黎。

    赢黎对我悲愤地说:“那你说,难道就让安杜亚这样逍遥法外吗?”

    “我不相信在其他方面,这位红衣主教大人也会做得滴水不漏,只要不涉及苏的安危,我可以适当的向魔法公会以及警卫团里的老爷们,提供一点儿关于他们勾结‘黑魔法隐修会’的事儿。”我对赢黎说道。

    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我可不会这样轻松的放过安杜亚,就算他身上披着神庙主教的光环,既然他已经碰触到了我的底线,他动了果果姐的亲人,她们是属于我在埃尔城最想保护的人,我将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让他品尝一下被神所遗弃,进入地狱的滋味。

    我将这些事说给赢黎听,其实就是不想瞒着一些关于苏的事儿,因为只要苏进入辛柳谷,终究避免不了会接触赢黎,所以我至少要让赢黎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说起来,这次我们从辛柳谷带回了一些‘恶魔之血’,才发现一个新的商机,那就是市面上昂贵的‘魔力催化’卷轴,我没想到辛柳谷竟然拥有了这样一处无法估量其价值的巨大宝藏。单单那石室中一池子的恶魔之血,至少能做出上千张卷轴出来。耶基斯学者总是说一位成功地铭文师那是用无数金钱堆积起来的,那么我想,这样一笔巨大财富也许能够铺平我未来的铭文师之路。

    教学楼中传来上课前准备的钟声,我和赢黎侧耳倾听,知道如果此时在不往回赶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继续在演示大厅座位后面的站着听课,所以我们两慌忙向天台的铁门处跑去。

    就在我和赢黎刚刚跑到天台大铁门旁边的时候,天台的铁门猛地被人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群人来,其中就有冷如冰山的海蒂魔法导师,她的冷艳姿容已经燃烧到了冰点之下,我只偷偷地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正在发火,那双美丽的眸子看到谁,几乎都能冷得把人凝结成冰坨。

    她的身旁跟着助手苏菲,苏菲看到我的时候就对我猛打眼色,看起来事情是有关于我的……我暗叫不好!

    海蒂老师的身旁是一众身穿着警卫营惩戒院制式服装的一群骑士老爷,要说这些人才是真的骑士老爷,他们平时不负责治安或者城防琐事,他们是一群监管骑士操守的警卫营督察,俗称惩戒骑士。在他们的身后,站着那位曾在庄园山道上,有过数面之缘的大骑士,只见他一脸菜色地站在人群后面,看起来近况一定是很糟糕。

    我想:被这些戒律骑士老爷们请过去喝茶,无论谁都不会好看!

    没等这些戒律骑士老爷对我做出任何举动,海蒂老师站在铁门门口处的身影瞬间化成一座冰雕,下一秒她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体前面,一只手直接抓住我胸前的魔法长袍,紧紧地攥在手里,将我单手举在空中,我被海蒂老师紧紧地束缚在魔法长袍里面,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面色涨得通红。

    海蒂老师仰头冷冷地问我:“吉嘉,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你要老老实实的说,你这样的三级魔法学徒,究竟是如何把神庙后山庄园里那位邪恶法师杀死的?你把山庄里的那些宝藏藏在哪儿了?快点说,别耽误我时间,我还有课!”

    海蒂老师的这些冷若冰霜的问话,让我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立刻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心说:这下麻烦了,海蒂老师是怎么知道我杀那位邪恶法师的事儿?

    在我正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看见身后那些戒律骑士老爷们,一脸尴尬的看着我和海蒂老师。

    苏菲也还在后面不停地给我打眼色,我才瞬间明白,海蒂老师这招算是以进为退,她彪悍地率先出手,就是要直接封住所有惩戒骑士老爷们的嘴,而且最后那句‘别耽误我时间,我还有课’分明就是说给那些惩戒骑士老爷们听的,我瞬间领悟了海蒂老师本意。装成听不太懂的样子,问道:“导师,您说什么?”

    然后又变得惊慌失措,如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小声地说:“我和赢黎相约去神庙游玩的事儿,连您都知道了?”

    赢黎站在一边,一下子羞红了脸!(未完待续。)

    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对于魔法学院的冰山美‘女’魔法师海蒂这个名字,埃尔城中但凡有一些身份的贵族们都是如雷贯耳,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女’魔法师偏偏拥有着绝‘色’姿容,不过她那美丽的脸就像是大雪山上终日覆盖的白雪,从未见过有松冻的时候。。: 。

    对于海蒂老师的冰冷嘲讽,站在‘门’口的骑士团的检察官们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们见到我竟然只不过是魔法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于是乎他们面面相视,发觉最开始的那些推断可能是错的。

    人群中有一位领口上有一黄一白两颗星中年骑士沉稳地走过来,看了一眼海蒂,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海蒂,将你的学生放下来,我们过来找你的学生,只不过是想向他了解一些情{况!”

    海蒂老师还是很给那位骑士面子的,听见他的话之后,垂着眼帘将手松开,却毫不犹豫的走到了天台的防护矮墙的边缘,静静地看着埃尔城外的远处,不在说话。

    我的双脚平稳落地的时候,因为浑身气血不畅,差点双脚一软栽倒在天台,这时候,我半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赢黎在站在我的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偷偷向她做个安全的手势,示意我没有事儿。

    那位中年骑士绷着一张脸,随着我蹲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你叫吉嘉?”

    我茫然地点点头,显得有点紧张,他的脸上有一道褐‘色’的疤痕,鹰钩鼻子上面有一双如同毒蛇一样‘阴’冷的三角眼,略微细长的蜡黄‘色’脸颊上面充满了竖线条的皱纹,只看他脸两侧的瘦腮上耷拉着的松软皮肤,怕是一位从不肯笑的人,他的眼光非常的毒,绝不是一位善良之辈。

    我看他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冷笑,面容之上充满了狐疑,他慢慢地将语气变得温和一些,可是那些温和的话语在他喉咙里挤出来,是显得那么的难受,他对这种语气的说话方式显得有些不太习惯,他说的难受,我听得也难受:“你会施放‘水疗术’的魔法?”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是。”

    “你……”

    中年骑士问的问题并不多,主要就是前天我在庄园外面山野里究竟是如何遇见骑士团的经过,他的眼光很毒辣,总是能够不知不觉的给我下套,引导我说出一些后面发生的事儿,我站在他跟前装得就像是一位无辜的乖孩子,我说出来的事情差不多要有九真一假,将能说的都说了,包括那位大骑士请我救治骑士团伤者的经过,我都一一叙述了出来。

    我会使用‘水疗水’魔法技能,已经不是秘密,恐怕这时候我的名字已经在骑士团里传开了。

    一直到最后中年骑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沉‘吟’了片刻,在我身上并未发现任何的纰漏,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都与那个庄园看起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唯一值得他们追查下去的线索,是那支在庄园里被解救出来的学生小团队,安妮和雷纳德一群人也慢慢地走进了这些骑士老爷们的视线中。

    我想安妮也免不了会被审问,幸好之前我们彼此讨论过如何对外解释这些事儿,我们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担心身具‘暗影之体’的苏,会暴‘露’在神庙或骑士团的面前,他们恐怕不会允许这样特殊体质的异教徒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

    长脸的中年骑士像一条充满了灵敏嗅觉的猎犬一样,带着那些骑士们迅速的离开了魔法学院,跟随在这些骑士之中的那位骑士团里的大骑士在临走的时候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没有读懂他最后一刻那眼神,像是在期盼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后来,才听小埃文说起骑士团里的这次大清查,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庄园里的邪恶魔法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所有关于黑魔法隐修会的线索断了,一些趁‘乱’逃出庄园的地狱恶犬分散在埃尔城的范围内,恐怕未来的这些日子里,警卫营骑士团还需要加大巡逻清缴的力度,而且骑士团的统领大人不得不向那些猎魔人发布征召令,请他们来埃尔城围猎那些从庄园里逃出去的地狱猎犬。

    所有的这一切事情都让那位统领大人很恼火,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那样一位资深的魔法学者惨死在地下山‘洞’的实验室里?到底是什么原因本应该囤积在庄园里的魔法物资和大笔的财富都不翼而飞?到底是什么原因这里充满了来至于地狱界的生物,竟然隐瞒了这么久,最后直到有地狱犬深夜潜入埃尔城伤人,才算浮出水面。

    最重要的还是据说这个庄园是北方的魔法隐修会最大据点,这里聚集着黑魔法隐修会大量的财富,其中包括很多稀有的魔法材料,这样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搞得好像就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怎能不令人恼火?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邪恶魔法师伊格纳兹在位时期,为了研究‘暗影之体’,‘花’费了大量黑魔法隐修会囤积在这里的魔法材料,最终剩下来的那些魔法材料并不算多,如今已经全部的装进我的口袋。

    骑士团这一次行动没有获得预期的收获,这才是让那些高层们恼怒的最后一个原因。

    ……美丽分割线……

    很多人都在谈论我们这届魔法学院的新生,包括给我们任课魔法老师都在谈论这一届的魔法学徒,要比上一届的魔法学徒素质差很多,他们还会抱怨我们这一届的学生更加的不好管束,这还没念满一年的时间,学院里就已经有人给魔法学院新一届魔法学徒的佼佼者们编排了新的称号,那些无聊的人列出了魔法院新生中最不可以招惹的四位新星。

    其中包括了拥有‘熔火之心’魔法天赋的托马斯,他被誉为最有发展潜力的火系魔法学徒,如果惹到他就像小心未来的几年之后,一位出‘色’的火法师会回来秋后算账,没有人敢对一名拥有会属‘性’魔法天赋的魔法学徒不敬,像托马斯这样的魔法学徒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受到那些魔法师们的青睐。

    另外还要算上这一位,在魔法学院各个学科的导师们眼中,他一直都是骄傲与榜样,他的勤劳与刻苦值得每个魔法学徒虚心学习,在他的身后所站立的是整个魔法学院的魔法导师,他就是斯威夫特,在魔法学院中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

    还有一位最新上位的‘女’魔法学徒,没错,她就是特丽莎,这位已经拥有了魔宠‘岩石高仑’的‘女’孩儿,在魔法学院已经变得无人敢惹,她的那只岩石高仑可以轻易击败学院里任何一位学生,她才是魔法学院新生中战力最强的人,有人试图在‘操’场上挑衅特丽莎,被那只灵活地岩石高仑打得找不到北。

    最后就是我,好战的水系魔法学徒吉嘉,入学以来,先后经历过两次决斗,很多高年级的学生们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和我比试一下。

    然后学院里的学生们在同一天早上,大家在告示栏中发现了一则告示:“战士学院四年级的老大西‘蒙’乔与魔法学院新生吉嘉下午两点在一号武斗场里决斗”,这事是一则占场地的告示,不过却在战争学院的学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位能够让战士学院四年级老大出手的魔法学院一年级新生,这本身就已经是很值得推敲的事儿了。

    上一个敢挑战西‘蒙’乔的人,已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战士学院四年级的大佬西‘蒙’乔居然跟魔法学院的吉嘉有了一些过节,听知情人士透‘露’,其原因是因为吉嘉在两个月之前,曾经与西‘蒙’乔的好友凯佩尔决斗,并且将这位三年级的骑士学徒在武斗场上用拳头打晕,这让凯佩尔在战士学院几乎成为了一个笑谈,很多没能到现场观看比斗的战士学徒们一直这样认为:能被一年级魔法新生击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西‘蒙’乔为在临毕业之前,打定主意为自己的好友凯佩尔出头,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但是身为学院四年级的学长,如此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魔法学院的新生,怕是要在魔法学院得罪很多人吧!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实这场比斗是我主动找上西‘蒙’乔的,是我在向他约战。

    战士学院里的人都知道西‘蒙’乔父亲奥亚乔是埃尔城议会长,不过这并不是西‘蒙’乔能够成为战士学院三巨头之一的根本原因,其实西‘蒙’乔当初也是靠个人的武力值,他的声望和其他人一样,是一点点的在战士学院里拼出来的。

    学院里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是战魂小队的成员,并且在周日那天下午参加了战魂小队的资格赛争夺战,而且凭借着‘强化冰盾术’一举帮助战魂小队的击败了金属壁垒战队,获得了挑战十六支参赛队伍中任意一支队伍的资格,如果挑战成功,那么战魂小队将会取缔那位战队,获得校园武斗大赛的参赛资格。

    很多人都那场战斗中看到了我的‘冰盾术’拥有反伤特‘性’,凡是击破我的冰盾的战士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冰冻效果,有一些专业人士猜测这是因为我的冰盾术获得了强化,属于‘强化冰盾术’范畴。

    有很多人认为,我的防御‘性’魔法技能纵然是非常的厉害,但是它只是能在团队中可以起作用,在两个人一对一的对决中,冰盾术将会没有任何作用,拥有它只会让我失败认输的时间变得更长一些。据说西‘蒙’乔已经是九级巅峰的战士学徒,几乎没有人认为我能战胜西‘蒙’乔。

    我已经和耶基斯学者打过招呼,要晚一些去实验室里绘制魔法符文金属板。最近铁匠铺里又打造了一些空白的魔法符文金属板来,这些金属板里面的魔法赤铜都是我上次从辛柳谷带出来,如今已经开始成为了标准的符文金属板,这些金属板上面需要篆刻魔法符文,然后诸多形态各异的符文金属板拼接在一起,就可以构成组合式魔纹构装。

    我和赢黎、贝姬、海伦娜、拉格蒂斯几个人围坐在那间小餐馆里靠窗的方桌周围,我向她们每个人都推荐了小餐馆里的最特‘色’的蔬菜烩饭,谈起了下午与西‘蒙’乔的决斗,赢黎还是多少有一点担心的,因为整个学院里面,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我能够战胜西‘蒙’乔,所以即便是对我最熟悉的赢黎,这时候也难免心中产生了一些动摇。

    海伦娜和贝姬两个人也是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她们两个是战士学院的新生,自然是知道战士学院三位高年级老大的威名,对于西‘蒙’乔的真正实力,贝姬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她也不认为我能够打败西‘蒙’乔,不过海伦娜却是对我信心十足,坚信我一定能够取得胜利。与她们两个人不同的是拉格蒂斯,这位细长耳朵的高个‘女’孩儿最近对我总是有些淡淡的敌意,今天刚见面的时候,那种敌意更是明显了很多,这时候的拉格蒂斯反而想的最轻松,她笑‘吟’‘吟’地低头默默吃着烩饭,不说一句话。

    原本说好的,赢黎会亲自到武斗场为我助威,可是吃完饭之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悄然走进了餐馆,并且来到赢黎的身边,很是有礼貌的施礼,赢黎明显和他很熟,但是有些愕然的神情告诉了我,这位管家来得有些突然,管家伏在赢黎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开始赢黎不太情愿,但是随后管家又说了一些话,她才最终点头同意,然后有些歉然的看着我……

    今天心情很糟糕,我没有想到赢黎的姑姑居然会公然支持尼克尔斯,居然在我与西‘蒙’乔决斗的日子,她派人捎信给赢黎,说是想见见这位从帝都专‘门’为了赢黎而赶过来的半‘精’灵贵族少年尼克尔斯,于是很无奈,赢黎不得不与尼克尔斯一起坐着马车赶奔神庙,而我却要独自奔赴武斗场。。( 就爱网)

    埃尔城战争学院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拥有将近四千战士学徒的战士学院,另一部分是只拥有不过一百多名魔法学徒的魔法学院。,: 。整个战争学院占据了埃尔城中央山的半山腰以上几乎所有的土地,战争学院在埃尔城中不仅仅是一所学院,也是权利与力量诞生的摇篮。

    一直以来,魔法学院在战争学院里地位超然,因为从这里走出去的魔法师天生就带有贵族的光环,仅仅只有一百多学生的魔法学院占据战争学院超过半数的资源,当然魔法学徒们在学院里的生活也是非常忙碌的,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很少会参加学院的各项活动。

    魔法学徒们在成为魔法师之前,在武斗场中根本就打不过同等级战士学徒,所以魔法学徒逐渐的淡出了校园武斗大赛这个舞台,平时也很少参与决斗这一类的事儿。

    而战士学院崇尚用武力解决问题,只要双方有冲突,那么就可以申请在武斗场用武力解决,胜利者便拥有发言权。

    战士学院的学生们很少愿意招惹那些魔法学徒,魔法学院里面的那些魔法导师个个脾气古怪,搞不好因为不小心揍了某个魔法学徒,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魔法学院的某位导师,那么这位战士在毕业之前难免就会遭受各种磨难,这是件得不偿失的事儿。

    穿过学院里巨大蘑菇造型的图书馆旁边的鹅卵石甬路,这里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的绿植也比较茂密,小路时常会隐藏在这些深绿之中,甬路上基本很少会有人经过,非常的安静。

    我看见莫拉雅儿正一脸倦意地坐在路边树荫下的长椅上,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羊皮魔法书,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消磨午后时光,那本羊皮魔法书的封皮上涂有烫金草木魔法纹饰,那只通灵的猛毒‘花’藤围在她的脚边的泥土里随意的画圈,就像是水中的鱼儿一样不停游动。

    我在她的面前停下来,看到她的面容有些倦意,她慢慢的合上手里的魔法书,嘴角挂着微笑抬起头对我说:“你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昨天警卫营的骑士们才刚来找过你,今天又要在比武场与人决斗。”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我有些惊讶,最近这几天莫拉雅儿都是夜出昼归,被魔法学院这边派出去,协助警卫营一同维护埃尔城的治安,防止继续有地狱恶犬伤人的事情发生。

    莫拉雅儿舒展了一下柔软的身体,才说:“整个学院里都传得沸沸扬扬,我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总觉得你最近在瞒着我什么事儿!”

    我挨着她柔软的身体在长椅上坐下来,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花’草的清香,我淡淡的笑着说:“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三级魔法学徒,有什么事儿能瞒过你的?”

    莫拉雅儿白我一眼,双手抱着我的手臂,将头舒服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比我高很多,枕着我的肩膀的时候要蜷缩着身体,一双笔直地长‘腿’从搭在长椅上,对我幽怨地说:“先不说你能不能胜过人家,单说西‘蒙’乔那个当议会长的父亲,在埃尔城里,有资格人家一起坐下来谈话的,也只有咱们魔法学院的院长大人了吧。你这样的小小三级魔法师跟他人家公开决斗……”

    莫拉雅儿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色’地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我,她的嘴‘唇’几乎贴在我的耳朵上,轻声地对我说:“喂!你昨天不是才被那些警卫营里的那些惩戒骑士问过话吗?听说要不是有海蒂老师在,你搞不好就会被那些人请到警卫营喝茶,当时那个骑士要不是看你只有三级魔法学徒的身份,哪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

    雅儿的大眼睛灵活的转动着,马上又分析说:“所以这场比试,无论输赢,只要让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惩戒骑士看到,我估计就算海蒂老师都保不了你!”

    她双手扯着我的耳朵,咬牙启齿地摇着我的头,对我‘逼’问:“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你不要妄想那群骑士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现在那所庄园里的事情已经变得非常的复杂,奥亚乔那个家伙为了澄清他儿子与那个庄园没有任何关系,这两天暗下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现在埃尔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那个庄园断掉一切联系,你这时候反要表现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我淡淡地说:“他碰到了我的底线。”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如同野猫一样的‘女’人,她的世界应该是属于那片广遨的紫青山脉的原始森林的,只是因为我在这儿里生活,整个的埃尔城才会像是她的樊笼,她是森林的‘女’儿,她不属于城市。想到这里,我有些情不自禁地说:“雅儿,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吧,偶尔回来看看我就好,或者我放假的时候去找你!”

    雅儿有些不解地望着我,她的心非常的敏感,我的一丝一毫情绪‘波’动她都能感受到,她翻身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扶着我后脑,用额头抵着我的脑‘门’,睁大眼睛明确地对我说:“我们是有誓言约定的,你休想甩掉我,有你的地方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雅儿的‘挺’拔紧紧贴在我的前‘胸’,她看带着戏谑地表情,微微让自己薄薄的嘴‘唇’上扬,眼神挑逗地我:“你不觉得在魔法学院里,拥有一位魔法师当情人,很刺‘激’吗?”

    她湿润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嘴‘唇’,甜美的滋味像是冰过的巧克力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那份热情就像是毁灭岛上的火山……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扶着雅的细软腰肢,推开她身体,一个热情的‘吻’就让我差点沉‘迷’到忘记自己接下来还要做的事的地步,我从长椅上站起来,拉着她向武斗场的方向奔跑,那只猛毒‘花’藤欢快的跟在我们身后的泥土里。

    我和雅儿飞快地穿过图书馆后面的茂密树林,她跟在我的身后,跑得有些气喘吁吁。

    雅儿不想我去武斗场与西‘蒙’乔决斗,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跟在我的身后对我说:“我猜你在这里还有要守护的人,就像是我在这里守护你一样。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玩火**,就算你能在决斗中取胜,说不定还没有走出武斗场,你就会被那些惩戒所里的骑士找到,到时候院长大人也保护不了你。”

    我跟她辩解说:“我会小心的,也许那些骑士不像你想得那么坏!”

    她依旧执着,对我劝说:“放弃吧!”

    我坚持自己的想法,固执地说:“不要!”

    走到武斗场正‘门’口的时候,安妮和雷纳德正焦急的守在那里,看到我走过来,便飞快地向我招手,不知道安妮脸上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跑过去。

    安妮穿着一套紫‘色’的对襟长裙,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埃尔城的‘女’孩子们喜欢穿‘胸’前装饰着蕾丝‘花’边儿的长裙,整条裙装十分的宽大蓬松,将安妮魔鬼一样的身材完完全全的衬托出来,这样的仿宫廷式裙装会‘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和深深地**沟,所以安妮没办法使用束‘胸’带捆住自己‘胸’前如同水滴型的酥*‘胸’,第一次看到安妮穿这样‘性’感的裙装,一下子我感觉一股热流涌上头顶,我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到那深深的沟壑中,心脏在这一刻狂跳不止。

    安妮浑不在意我那种几乎与无理的眼神,反而是跑到我的身前,有些急切地问:“吉嘉,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千万不要进武斗场,没关系的,就算是西‘蒙’乔也不会去魔法学院闹事儿的,你千万不要跟他决斗,你根本打不过他的!”

    “吉嘉,安妮说的没错,西‘蒙’乔的武技路线选修的《战斗艺术》,在战士学院个人战力榜上也是排在前十的高手,你不会是他的对手,放弃吧!那家伙依仗着自己贵族的身份,这几年已经不知挑断了多少挑战者的脚筋,那家伙下手非常狠毒!”雷纳德在一旁出声劝阻我说道。

    安妮和雷纳德不认识莫拉雅儿,但是从她的裙装制服以及‘胸’口的魔法师徽章上,可以判断出莫拉雅儿是魔法学院的老师,所以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秘密都闭口不提。

    我想闯过他们两人的阻挠进入武斗场,可是他们两个却挡住我去路,我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只是一心想冲进武斗场里去。

    雷纳德甚至上前一步,试图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身后的雅儿不认识雷纳德,仓促之间我也没有来得及为他们介绍彼此,这时候,雅看见雷纳德鲁莽地冲上来,他想抓出我的胳膊,让我停下来,可能是他有些心急,动作的幅度有些大,在莫拉雅儿的眼中,雷纳德的动作已经具有了攻击‘性’。

    一条绿‘色’的藤蔓不声不响地冲出雅儿的手腕,像一条青‘色’的毒蛇闪电般的缠住雷纳德的手腕,藤蔓就像是在雷纳德手上生了根,无数枝叶从藤蔓上长出来,就像是一条条钢索一样,直接将雷纳德困成了粽子。

    雅儿脚下的猛毒‘花’藤看到主人忽然出手,以为雅儿受到了危险,一下子破土而出,大海碗口粗的绿油油根茎宛如一条巨蟒,直接冲向安妮,这猛毒‘花’藤的身上暗绿‘色’的斑点儿是爆裂的毒‘药’,这种通灵的植物攻击手段:第一就是他身体里的剧烈毒素,第二就是依靠自身的巨大力量,直接将猎物绞杀而死。

    “啊!”忽然出现的猛毒‘花’藤吓了安妮一跳,她一边用手挡住即将泄‘露’的‘春’光,另一只手闪电般的将一只匕首抓在手中,一团燃烧跳动的火焰,在她的匕首上不停地燃烧着。

    看见了火,那猛毒‘花’藤悬在半空中一下子停了下来,几条锋利如长矛一样的深绿‘色’触手也悬停在半空中,像是绷紧了弦的长弓,只要意念一动,那几根锋利的触手就会完全的‘洞’穿安妮的身体。

    莫拉雅儿一瞬间就控制住了局面,看起来这就是魔法师与战士学徒的差距,安妮和雷纳德在莫拉雅儿的面前,几乎不是一合之敌。而我就在这时候趁机跨过了安妮和雷纳德封锁,义无反顾的冲进了武斗场中。

    安妮和雷纳德对视一眼,纷纷显出无奈之‘色’,安妮更是担忧地转身追进武斗场中去,看来今天的比斗是不会善了了。

    我从看台下面的通道中穿过,能够听得非常清晰看台上面那如‘潮’的欢呼声,我钻出看台下面的通道,站在武斗场的入口向四周眺望,隐隐约约的发现看台的最远的地方,站着几个骑士装扮的人,果不出我所料,警卫营的那些骑士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就像是一群盯在臭‘肉’上的苍蝇,怎么都无法甩掉。他们就是专‘门’来看我这场与西‘蒙’乔的战斗的。

    向四周看,没想到这样简单地‘私’人约斗,竟然让整个看台上坐着将近半数的人,他们也是热情高涨,也不知道是谁认出了我,就听有人喊道:“啊,那位就是魔法学院的吉嘉,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认识他啊!”

    这一嗓子喊出去,呼啦一下,看台上的人群站起来一片,都是纷纷地向武斗场入口的方向转身看去,一下子我就暴‘露’在视线里。

    西‘蒙’乔就大大咧咧地站在武斗场的中央,他单手提着罗马剑,目光随着那些看台上的目光,终于在武斗场的入口方向发现了我,看我的第一眼,西‘蒙’乔的脸上就‘露’出自信的残酷的微笑来,他单手高举着罗马剑,遥遥的用剑尖指着我,并大声地高喊:“吉嘉,你真是好样的,我以为你会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安妮‘女’人的裙子下面,抱着她的大白*‘腿’瑟瑟发抖呢!哈哈……”

    我单手支撑在武斗场看台边缘的栏杆上,翩‘腿’飞身轻盈地跳下武斗场,安静地看着西‘蒙’乔。抬‘腿’向西‘蒙’乔那边走进了几步,他以为我要对他使用魔法卷轴,连忙紧张地向后退了两步。

    从魔法腰包里掏出了修罗斧,奇异的斧刃和‘精’美的造型让看台上的战士学徒一片惊呼,他们也是一群眼光独到的人,认出来我手上的这把斧头是卓越品质的武器,一团青‘色’的火焰从斧子上‘呼’的一声燃烧起来,我单手指着西‘蒙’乔,对他说:“西‘蒙’,对你这种人渣,我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来啊!战吧!”( 就爱网)

    我手上的修罗单刃斧上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让远处的西蒙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在我的斧刃上,微微的抿着嘴角,弓着身体,手中的罗马剑自然地放在身侧,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就像是一只蓄势待扑的狮子一样,冷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一举一动。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轻皮甲,整个皮甲的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虽然制作工艺极为精湛,但是轻甲的毛皮却是很不起眼儿,轻甲的款式非常的复古,一只完整的巨熊头颅被制皮工匠制成了右护肩,巨熊那狰狞的面孔就像是在仰天咆哮,这一身轻皮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战士。

    我不知道学院里的这些学生们是否认识这种毛皮,但是它那灰扑扑的颜色却是让我记忆犹新,这是在新西亚奇斯山脉中生活的一种名叫大地暴熊的二级魔兽身上的毛皮,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追风者冒险团为了能够狩猎那只大地暴熊,他们团队中游侠提亚差点被那大地暴熊活生生地撕了。

    大地暴熊生活的地方一年中有十个月以上都会有冰雪覆盖,属于寒带气候。这种大熊身上的毛皮非常的耐寒,看来西蒙乔对我是有所准备的,他大概也听说了那场战魂小队与金属壁垒战队的战斗,当时我的冰盾术在那场战斗中起到了决定胜局的作用。

    为了抵挡我的冰盾术,西蒙乔竟然穿了这样一身名贵的皮甲。我相信用大地暴熊皮制作的皮甲,整个埃尔城都很难找出十件,太珍贵了,毕竟这是属于二级魔兽的毛皮。

    虽然开始的前一刻,他还在放肆地对我嘲笑,但是进入备战状态之后地他,就真的很像一只凶残的猛兽,正在寻找我的弱点,准备用雷霆手段将我击败。

    我在自己的斧子上加持了‘火舌武器’的火属性魔法效果,‘火舌武器’的特点就是当武器触及对方身体的时候,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火焰灼伤,并且会在接触点发生一次小规模的爆炸。如果是枪械的铅丸,就会形成二次冲击力,这就是枪械附加穿透效果的原理。当然,如果这种微弱的爆炸作用在单刃斧上面,则会形成一定的反冲力。

    也就是说,每次短兵相接的时候,这种魔法效果会有微弱的击退效果,虽然这种效果可能会在绝对力量之下荡然无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我解开身上魔法长袍的衣扣,将学院制式的灰色学徒长袍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脚边儿,我魔法长袍里面还穿着一件简单至极的夏季紧身战斗服,这是斯坦斯学院为战士学徒准备的夏装,上衣无袖,下身是一件六分长的短裤,脚下蹬着一双轻薄的皮靴。

    这套战斗服非常有弹性,身体可以非常灵活的做各种极限动作,这是特雷西在斯坦斯学院读一年级时候穿过的,只不过在后续的三年中,她身体长得飞快,不仅仅身高猛涨了两头,而且原本平坦如机场一样平胸已经变得波涛汹涌,这件瘦小的战斗服完全的不能穿了,芬妮前些日子,在我去辛柳谷之前,整理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它,觉得它还很新,一点都没有磨损的痕迹,所以把这套战斗服给了我。

    这身战斗服非常适合近身战斗,所以我几天选择把它穿出来,不过它的右侧肩膀上绣着‘sts’这样的袖标,在早上的时候,我没有多想,那是因为我没想过武斗场里能有多少人围观,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儿失策了,来的人太多了,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我穿着一套斯坦斯学院的战斗服参加决斗,对于战争学院里的战士学徒来说有点**裸地嘲讽啊!

    我将插在腰上(其实只是摆设)的四卷聚火术卷轴拿在手中,这四张卷轴的外面已经被我用月光石粉末刷得荧光四射,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看上去非常的华丽,这四卷轴被我随手展开,四张卷轴在数秒的时间里纷纷的燃烧殆尽。

    至于它们能够数秒的时间里烧掉,是因为这几张卷轴残留的墨汁中的魔力只剩下这么一丁点儿的。

    远处的西蒙乔原本想试探性的向前做两步,但是见我同时展开了四卷魔法卷轴,谨慎的又摆出了防御姿态,打算看我施展什么样的魔法,很多魔法学徒通常都会准备几张魔法卷轴傍身保命,西蒙乔大概也是担心我无耻的丢出火球术之类的魔法,一不小心直接被烧成烤肉。

    西蒙乔看见那四张卷轴冒出浓烈的火焰,紧张地从腰包里拽出一面蓝冰鹿皮的大圆盾,迅速的挡在身体前面。可惜数秒之后,我脚下的那四张卷轴纷纷烧成了灰烬,没有西蒙乔想象中的恐怖火球,他神情显得有些意外,狐疑地向我看过来。

    白兰红绿四种颜色的光球慢慢的在空中生成,环绕在我的身体周围,这才是我最初的本意,并没有想要吓西蒙乔的想法,就是想有个更好的理由,祭出这四枚石鼓图腾。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这四枚光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让人知道这是属于兽人部落的特有魔法,所以我就在开始比斗之前,演这样一场戏,让所有人产生联想,我身上的光球其实是魔法卷轴带来的效果。

    当我扔出那四张魔法卷轴之后,我的身体再出现这些五颜六色的光球,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学院里鲜有魔法师出现的武斗场比试,魔法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充满了神秘感的,所以当我的身体四周出现了四色光球,不停地像是四盏幽暗的灯一样围着我身体不停旋转的时候,看台上已经响起一片惊呼。

    甚至在看台上有人在说:“嘿,伙计,看那就是魔法,真酷!”

    在西蒙乔的眼中,我的变化是极大的,当他搞清楚那几张魔法卷轴不是攻击性魔法技能之后,他就开始仔细寻找我身上的变化,细心之下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我的皮肤由红润变得如花岗岩一样苍白,脚下若有若无的存在着某种气旋儿,而我趁着他发愣,再次凝结出三面冰盾围绕在身体周围。

    他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倒提着罗马剑迈着小碎步向我冲过来,他不断地提速,离我仅剩下十几米远之外的地方,他的身体已经化成一道残影,罗马剑的剑芒瞬间来到我的眼前,奔跑时候的姿势果然是充满了舞蹈的韵律,在靠近我的一瞬间,他暴躁的长身跳起来,手中的罗马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上至下斜着向我头顶的太阳**刺过来。

    西蒙乔刺来的这一剑,几乎是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就发生了,很多战士在对决的时候,往往面对凶狠招式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心生退缩,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已经摆脱了在战斗时刻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很早以前我就不怕死了,我死死地盯着他刺来的罗马剑。

    ‘魔法感知力’才是我真正的魔法天赋,我天生可以感受到各种微弱的法力波动,我的感知非常的敏锐,出色的魔法感知力让我身体的其他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

    西蒙乔的速度和诡异的出剑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非常凌厉的杀招,可是西蒙乔的招式偏偏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我的身体向左侧偏移,倾斜着身体,由右下至左上修罗单刃斧在空中划过一抹青纱一样暗淡的虹,我双手全力的握在斧柄上面,迎着那剑尖挥了出去,单刃斧与罗马剑狠狠地撞在一起。

    “当”的一声,与罗马剑相撞的位置暴起一团火焰,那瞬间产生的力量将我向后推出十几步远。

    西蒙乔轻在我身前十米之外轻飘飘的落下,他单脚踩在地面上,身体出色的均衡性让他可以站立得非常平稳,他手中的罗马剑的刃口上崩开了豆粒大小豁口,明显在第一轮较量的时候,他吃了一点暗亏,毕竟是趁手的武器受到了破损。

    他的表情比我要严肃的多,我看他眼神有些阴晴不定,心里也明白,他对我能这样轻易的化解这凌厉一击,触动非常大,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事实上,刚刚我用双手挥动修罗单刃斧跟他的长剑对拼了一下,才仅仅是平分秋色,在力量上他绝对是占优的。

    在我身体周围不停旋转的冰盾果然还是被撞碎了一面,冰焰的气息在他持剑的手臂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碎屑,他身上这件用熊皮制作出来的轻皮甲还真是厉害,随着他手臂轻轻一抖,那些冰屑纷纷掉落。

    我紧接着再次补充了一面冰盾,始终保持着身体周围围绕着三面冰盾,魔法池里的魔力漩涡在不停的旋转,‘暖气’与‘魔力恢复’让我身体里的魔法力不断地恢复着,似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聚气化水的奇妙感觉,虽然我无法描述那种难言的奇妙,可是我深知我此刻拥有了难得体悟。

    西蒙乔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围着我转动,他跑的并不快,可是却给我一种奇怪地错觉,那就是身体前后左右无论什么方向都有西蒙乔,他试图在寻找我的破绽,哎!我心中在哀叹,剑手们的一个最大的通病,就是喜欢寻找破绽,就比如莱恩特也很喜欢这样做,他们认为剑术是一种很高雅的术,需要讲究‘破招’。

    我不赞同这种理念,我对于战斗的理解起源于兽人部落,我更喜欢酣畅淋漓的战斗。

    我想大概脸西蒙乔都不会想到,我会直接出手,没错,一团水球在我的咒语还没有结束,就出现在西蒙的面前,飞快的化成了一面鸢尾盾的形状,西蒙乔立刻知道这应该就是冰盾的最初雏形,而我化盾的地方正是他围绕我转圈的必经之路上,还没有等那团水球凝结成冰,就被西蒙乔左手的蓝冰鹿皮盾牌的‘盾击’拍飞,化成无数小水滴。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见到他身体稍有停顿,我双手抱着修罗单刃斧纵身跃起,挥着大斧子就向西蒙乔斩了过去。

    我叹息一声,想起了莱恩特平时与我拆解剑招时候对我的评价:嘉啊,你不要总是用那些两败俱伤的打法,在我攻击你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如何反手杀掉我,而是应该想办法拆掉剑招或者躲掉,然后在以凌厉的手段反击,在战斗中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像你这样的打法,只不过是争强斗狠跟人家拼命的,完全没有章法,而且还是以伤换伤,若是在战场上,纵使你能够杀死面前的敌人,可是你同样也会受伤,会马上被接下来冲过来的敌人迅速的杀掉,你要想办法改了这个坏毛病,打斗的时候不要太鲁莽,要学会用脑子分析与思考!

    如今看见西蒙乔也摆出这样的架势,我就知道西蒙乔和莱恩特的战斗理念都差不太多。

    与其说我等着你这样一个适合我出手的时机,倒不如说是西蒙乔为了寻找破绽,故意引诱我出手的,他握着罗马剑就是在等着寻找我的破绽,见我这时候终于肯出手,虽然有些惊讶我的出色弹跳力和瞬间爆发力,但还是提着罗马剑,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迎上来,他偏头躲过我这一斧,挥剑斩我的手腕,逼我收招回身格挡。

    因为我这一板斧已经斩空,若是不收手的话就会被他一剑削在手腕上,弄不好我的两只手就会被他这一剑斩掉,如果是普通的剑士学徒,就会收招格挡,但是我的大斧太过笨重,收招已经来不及,强行的收招就会被他接下来连绵不绝的剑招直接逼上一条死路,以我现在的体力绝对撑不过他那排山倒海的攻势。

    于是我阴沉着脸,对他冷笑着反转了一下修罗斧,硬生生地改变了大斧的轨迹,却没有理会他这一剑,完全是兽人那种两败俱伤的战斗方式,用修罗单刃斧削他那个顶着大地暴熊头颅做的护肩的肩膀,丝毫不去理会他的这一击。

    修罗单刃斧属于重武器,我平时想要自如的挥动它,单手明显还不足以完美驾驭,斧子非常的重,凌空跳起的时候就是双手握着,这时候改了路线虽然力道小了许多,但是我想也足够将他劈成两半了,就看他敢不敢堵我用自己的一双手换不来这一式斜劈。

    他眯着眼睛冷酷的看着我,手中罗马剑上的锋芒闪烁着,眼睛死死锁住我的双手手腕……( 就爱网)

    我显然低估了西蒙乔的贪念,他何止是想把我的手斩断那么简单啊,见到有机会,他手中的罗马剑再填三分狠厉,直接就向我的双腕切下,我浑不在意的举着修罗斧继续斩落,他的罗马剑在这一刻碰到我手腕上,身体也撞了进来,就听见冰盾沉闷的破碎声,他整个人都浸在冰霜雪雾中,不仅仅他撞碎了我一面冰盾,同时我也将剩余的那两面冰盾引爆,顿时冰屑四处飞溅,仿若置身于浓雾之中。

    罗马剑出现了不可思议的金铁交鸣声,斩过来的罗马剑只是在我手腕上划出两道深深地血痕,我只是感觉轻微的疼痛,这丝丝的疼痛也激发出我的凶性,不过这石化皮肤终究是很厚实,我狠戾地将修罗斧向下按,破风声传来,直接砍在他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西蒙乔已经意识到不妙,他没想到我会用这样以伤换伤的打法,明明我的身上没有任何防护具,竟然敢面对着他全身珍贵的轻甲就以伤换伤,他竭尽全力地含胸收腹将肩膀撤回来一些,瞬间又开声吐气,那只巨大熊首在这一刻竟然张开了充满了死气的双眼,那张血盆大口也大大的张开,我的修罗斧斩落下去,竟然只不过是斩在巨熊的大嘴之中,一连斩落一排暴熊的牙齿,可是修罗斧却是再也斩不下来,只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终是他的罗马剑要比我的修罗斧灵活,他撤回长剑再一次刺过来,我再也不方便和他近身缠斗,向虎眼石鼓中输如一股火元素魔法力,一股强大推力忽然涌出来,将丝毫不知防备的西蒙乔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脸上此刻露出了冷酷的狞笑,借着这股虎眼石鼓的推力再次高高的跃起,双手举着大斧子,再次狠戾的斩过来,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连看都不看,吓得西蒙乔顾不得喘口气,咕噜一下坐起身体,再次咬着牙举剑相迎。

    他还是习惯性的避开我的攻击,罗马剑刺向我的胸口,这一次就连看台上的人群喊叫声都停了下了,他们长大嘴巴,看着我再次不要命一般,不去躲避西蒙乔的罗马剑,手中的大斧再一次狠狠地斩在他肩膀上的暴熊头颅的巨口中。

    同一时刻,西蒙乔的罗马剑刺在我的胸膛上,破开了紧身皮甲之后,我的胸口经好像是石屑纷飞,那柄剑失了力道一样,顺着胸口滑向左肋,在我胸口划开尺许长的伤口,我这一次直接将暴熊的头颅一分为二,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伤痕,在西蒙乔惊惧的表情中,那道温热的火环再一次出现,直接将他推得倒退数步……

    我继续凭借着虎眼石鼓图腾的推力高高跃起……攻势如潮水一样向西蒙乔汹涌扑来。

    谁都没想过,我出手就会用这样换伤形式的打法,更是攻势如潮,我的身上虽然没有任何防具,却不知道为什么,西蒙乔手中的凡兵根本刺不进我的身体里,最多只是划开我的紧身皮衣,将我身体表层的石化皮肤划得破烂不堪,可是我的身上只有血痕,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我用同样的一招连续斩了西蒙乔五次,这种跳跃斩力量十足,更是无法闪避,这五次都同样斩在他的肩膀上,已经将西蒙乔顶着熊首的护肩劈得破烂不堪,整个肩膀也是出现了三道深及见骨的伤口,鲜血浸湿了整个皮甲的内衬,他脸色像纸一样的苍白。

    纵然他的舞剑术非常的玄妙,纵然他的身体素质高我很多,纵然他已经是只差一步就迈进真正战士行列的九级战士学徒,可是在这种硬碰硬,以伤换伤的打法下,也只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的伤口在不断地流血,已经明显的出现虚弱无力,体力不支的症状。

    而我在石化皮肤的保护下,所受到的伤口在狼族血脉天赋‘自愈’能力的帮助之下,身体迅速的恢复,虽然每一记重击之后,都需要平息反震之力,但是我的境况要比西蒙乔好得多,从不会给西蒙乔任何反省的时间,又是一声金铁交鸣的碰撞声,西蒙乔的罗马剑勉强挡住气势千钧的单刃斧的劈斩,脸色变得一抹潮红,他单膝跪地强行的架住修罗斧,一口血箭喷射出来,西蒙乔颓然倒地。

    武斗场看台上围观的人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安静的看着眼前一幕。在他们的眼中,一位四年级的战士学徒竟然被一年级的魔法学徒用纯粹武技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而那位魔法学徒也并非拥有什么精妙绝伦的技艺,只是用十分简单地跳跃斩,非常蛮横的逼着战士学徒西蒙一步步走向死路。

    当然也绝对会有人回想到魔法学院校园里的那一幕幕,一位魔法少年几乎每天都是风雨不误的奔跑在中央山的后街上……

    对与西蒙乔而言,败局是一种眼睁睁可以看到结果但就是没办法做出丝毫改变的绝望,西蒙乔面色狰狞得仿佛变成了魔鬼。

    连续的跳跃,也将自己的体力压榨得非常彻底,我一步步逼近西蒙乔,虽然面色决绝狠戾,但是藏在背后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停的颤抖,我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将修罗斧攥紧,但我不确定下次劈斩的时候修罗单刃会不会斧脱手而出。

    西蒙乔手中的罗马剑已经被我的修罗单刃斧砍得像是锯齿刃一样,残破的剑身上布满了细碎的裂痕,似乎下一次剧烈的撞击就会碎掉。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样搏命的打法下,西蒙乔的意志力会这样的强,而我想将他身体里潜伏的那个魔鬼逼出来,就一定要亲手将他推进绝望的深渊。

    场外的看台最偏僻的大理石立柱下面站着一群惩戒骑士,他们冷冷地看着场中的战斗,无人敢靠近他们。

    当昨天那位大骑士在临走之前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就预感到那些惩戒骑士老爷们一定掌握了更多关于我的情况,但是在对我的提问过程中,他们竟然对苏只字未提,这让我产生了一丝疑惑,我绝对不认为这是他们不知道,一定是他们有别的目的,或者在海蒂导师面前他们懂得如何收敛自己,就算是警卫营中惩戒骑士在魔法师贵族权势的面前,也需懂得敬畏之心。

    苏再那些惩戒骑士的眼中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当时我背着苏出现在警卫营的后勤车队中,很难不会让人查出蛛丝马迹,还有安妮和她的战魂小队,为什么会出现在庄园的囚室里,这对于惩戒骑士们来说,也是非常大的疑点,当这些猜测还在全力调查的时候,我忽然高调的挑战西蒙乔,这是件非常违和的事儿。

    一位刚刚进入魔法学院的魔法学徒挑战战士学院四年级的毕业生,这事儿本身就不合情理,而现在武斗场上还出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儿,那就是魔法少年十分暴力的用武技将九级战士学徒打得口吐鲜血……

    这些惩戒骑士就算是再怎么迟钝,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注意到我们,是的,我和西蒙乔,在武斗场上,只有我们两个是焦点。

    随着我一步步的向西蒙乔身边逼近,他眼底的恐惧越来越甚,我的气势已经在这一刻蓄积到了顶点,就连场外看台上的那些观众们都看出了我眼底的杀意,想到苏未来日子里将要受到的那些痛苦,我就手就忍不住在颤抖,此时我的气势已成,而西蒙乔只要再挨我一斧子,必然凶多吉少。

    就在此刻,忽然间一道熊魂从西蒙乔身上的这套皮甲的驱壳中扑出来,强大的灵魂力量一下子注入西蒙乔的身体里,他痛苦的哀嚎着,脆弱的身体装载了一个强大的灵魂之后,他的身体随时都会被巨大的能量撑破,西蒙乔脸上诡异的笑容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的双眼变得血红,他浑身鼓胀,就像是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回归体内。

    “血魂魔侍!”场外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哼!原来你才是残留的魔族余孽!”我听见场外的声音分明是昨天找我的那位中年骑士的声音,他就站在武斗场看台最高的地方,这时候他全身泛起了淡淡黄光,一股浓烈的神圣之力充斥着全身,一声暴喝之下,像一颗炮弹一样从看台那边直射而来,

    腾腾腾,西蒙乔这时候那里还能听得见场外的那些话,他宛若一只巨型的雷霆犀在草原上肆意奔行,雷霆万钧的向我冲过来,他的身上爆发出一种毁灭的气息,罗马剑爆发出三尺长的黑焰,就像是地狱之火。

    我这时候才算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西蒙乔果然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跟魔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已经堕落成为地狱魔族的血侍,虽然他父亲奥亚乔千辛万苦的通过自己的力量将他从山庄的那个烂泥潭里拉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避开所有人的眼目,将所有不利于西蒙乔的证据全都销毁,这时候,奥亚乔所有的努力全部被西蒙乔搞砸。

    可是西蒙乔此时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只盯着我。

    如今魔化的他竟然比他全胜时期不知要凶猛多少倍,一层薄薄的黑焰包在他的身体上,以迅雷之势强行撞在我的怀中,我仓促间调出来的三面冰盾,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撞成碎粉,冰雪的气息弥漫在我们两人周围,他狰狞的脸上出现了决绝的杀意,对我大声喝道:“去死吧!”

    他像火车头一样瞬间将我撞飞,他手中那把残破的罗马剑也乘机直接刺进我的小腹,直至剑柄。

    我就像是一直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之后,身不由己地翻滚出去,一时间摔得我头晕脑胀,一把罗马剑深深扎进我的身体里,我痛苦的淌在地上,浑身上下像是碎掉了一样,仰身躺在武斗场上,根本就爬不起来,再绝对的力量之下,我身上的石化皮肤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在看台上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柄剑扎进我的小腹。

    西蒙乔好像发疯了一样,指着我仰天大笑,那充满了鲜血的双眼流出两道血泪,他的身体上沾满了冰屑,却是不管不顾的再次向我冲过来。忽然西蒙乔的身侧出现了一道黄色身影,那道人影一拳向已经半魔化的西蒙乔捣去,这一拳角度刁钻无比,竟在西蒙乔高速奔行之际,准确无误地砸在西蒙乔的脸上,将他横在空中飞出去,身体不停翻滚着砸在武斗场黄土地上。

    “孽畜!”那位中年骑士身体毫不停留的冲过去,一只手着西蒙乔的衣领,并指为刀在他后颈上看了一下,直接将西蒙乔一下击昏过去,百十斤重的身体,被他随意轻轻地一抡,抗在肩上。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年骑士只是用眼角瞄了我一眼,之后就扛着昏迷的西蒙乔大步的离开武斗场。

    他冷酷的眼神似乎再看我身上受得伤,这时候看台那边继续有骑士赶过来,那两位惩戒骑士直接向我跑过来,而我倒在武斗场上,根本就无法移动,只有静静地看他那两位惩戒骑士一点点的走近。

    “你们想干什么!”一声娇叱从我的身后传出来,只感觉到身边的泥土一阵震动,一只直径大海碗粗细,长度达十余米的猛毒花藤在我的身边冲天而起,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两位惩戒骑士,两颗荆棘树藤种子落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只是落地的瞬间就长成两株巨大荆棘藤,将这两名惩戒骑士死死缠在长满倒刺的荆棘树藤中。

    莫拉雅儿出现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握着一根翠绿的短标枪,满脸煞气地瞪着那中年骑士,就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抓他?你若想要带他走,至少要有高德佛里院长大人发话,你不会是在怀疑一个能与血魂魔侍殊死搏斗的魔法学徒吧?”莫拉雅儿蹲下身体,紧张的看着急促**的我,满眼担心之色。

    我虚弱地对她说:“带我走!”

    莫拉雅儿听见我这样说,眼神坚定地伸手将我用双手平托起来,慢慢地走出武斗场,那只墨绿色的猛毒花藤就像是一只巨型蚯蚓一样,在泥土里翻滚着,追随者莫拉雅儿而去。

    当莫拉雅儿身形走到武斗场门口的时候,才微微转身向身后中年骑士看一眼,那两株荆棘树藤才算缩小成两根枯树枝,残留在武斗场的地上,那两位惩戒骑士狼狈的落在地上,身上有几处地方被荆棘树藤刺破,肿得高高鼓起……

    “头,我们就这样放那小子走?”一名惩戒骑士心有不甘的在后面问道。

    “不然你还想怎样?她这样拥有传承魔法的魔法师,你难道有勇气和她交手吗?”中年骑士冷冷地哼了一句,抗着西蒙乔大步地向武斗场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