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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吉嘉,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没去后台领走那个精灵女奴呢,我可是舍弃了一大笔零花钱才买回来的!”鲍比拽住我的胳膊,他完全没有想过我竟然对这样一位充满了诱惑力的精灵女孩儿丝毫不感兴趣儿。

    我有些气愤的站起身,转身离席想要从这个拍卖场里面走出去。

    他两步跑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根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至少你在为我竞拍商品之前,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很是无奈的对身边的鲍比抱怨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拍卖场外面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的鲍比,其实我是没办法接受他如此厚重的馈赠,普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积攒出来五十魔晶,在鲍比的口中如同一个不起眼儿的数字,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过于沉重,我可不想将手里刚刚积累起来的财富浪费在一个美丽如陶瓷般的花瓶身上。

    我对于自己手里的这些魔晶,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规划,那就是学习更高级的铭文法阵,练习绘制高级铭文法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有人说铭文师属于最烧钱的职业之一,很多著名的铭文师成功之路上都铺满了黄橙橙的金币,无数昂贵的墨水和高级魔兽的皮革是铭文师晋级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手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积蓄也已经有了三十几块儿魔晶,原本是打算购买一些高级魔兽的皮革,因为很多高级的魔纹法阵只有高级魔法墨水中蕴含的魔力才能够催动,而这些高级的魔法墨水里蕴含的巨大的魔法力量,普通的魔兽皮革承载力根本就不够,只有在高级魔兽皮革上才能够绘制出更高级的魔法卷轴。

    苏除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我决定将她藏进辛柳谷中,为了让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的劝说之下,她终于同意了使用奥利安娜商店的魔法假肢,这也算是完成了我五年以来最大的一个心愿,这曾经是果果的梦想,如今我能够帮她完成了这件事,就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从我的背上拿开一样,浑身顿时轻松了很多。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花费了我身上近乎于全部的魔晶,一共三十块儿。

    如今我的魔法腰包里只有不到两块儿魔晶,这样一来,就算是我想将精灵女奴买下来,兜里也没有足够的魔晶。更何况我一点都不想买这样昂贵的女奴,难道说买这样一位绝色极品精灵女奴,让她去辛柳谷陪着苏吗?

    刚刚离去的这位中年贵族的心机十分重,从他一开始摆出一份极不情愿的样子,到后来他让鲍比将价格调到一个离谱的高度,这其实都是想让鲍比卖给我一个足够大的人情,他也看出来自己很难劝说鲍比不要参与竞拍,可能到最后还是需要他掏腰包,索性就直接让鲍比出一个天价,以迅雷之势将精灵女奴抢回来。

    这样会让我心里对这次拍卖会的印象更深刻,鲍比最后出手将精灵女奴竞拍下来的那一画面,将会成为我内心深处永不磨灭的烙印,会很难忘记这位漂亮精灵女奴的价值。

    其实我心里知道鲍比买这位女奴实际上也许不用花一枚铜板,毕竟那个中年贵族是他的舅舅,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根身份,可是我却能够隐隐猜出他应该就是这个拍卖会的筹备者。

    很多时候,一些大型的拍卖会为了吸引足够多的竞拍者的眼球,会提前半个月就在埃尔城中做一些宣传,就像是放出一些烟雾弹一样,筹备方会将拍卖品的名单发放到埃尔城每一位有钱人的手中,名单上总会有一两件甚至更多吸引人眼球的拍卖品。这些罕见而又名贵的拍卖品未必都是筹备方想要拍卖出去的物品,这样一来,在拍卖会当天,就会有一部分人混在竞拍者的人群中,将一些没有达到预期售价的拍卖品和一些不想拍卖出去的珍品重新用高价买回来。

    不难看出这位年轻的精灵女奴就是这次拍卖会的噱头之一,她的出现彻底的引燃拍卖场上的热情。从刚刚的语气中,我发现那位中年贵族对于精灵女奴的竞拍价很是不满意,鲍比出手将精灵女奴买回来也算是情理之中。

    正当我要从拍卖会场里的后门再次溜出去的时候,一队侍卫再一次领着一队女奴从舞台的侧门那边走进来,那些女奴缓缓的走上舞台之后,就像是演练好了一样,站在各自的圆形木台上,等待白衣老者逐一竞拍。

    当我看到队伍中竟然有一位穿着半身皮甲的兽人女奴,随着她平缓的迈出脚步,那修长的大腿和丰满的**在破布片下面时隐时现,一只白净的小手正紧紧地拽着她下身不足以遮掩她成**人春色的亚麻布片,兽人小女孩显得很紧张跟在女奴的身边,这位兽人女奴的手臂上竟然绘制着一头风狼的纹身,脸上也有部落兽人勇士才拥有的云纹,她分明就是一位兽人部落的兽人女战士,简易的半身皮甲果露出来的那些皮肤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胸膛的伤疤。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眼睛盯着那位年纪只有在四、五岁半兽人小女孩儿,眼神竟不能再离开,那张披在她身上的破旧草席让我再次涌起往日的思绪,我再不能控制自己心里的情绪,大步走上去,追着这队走上台的奴隶,冲着那位女兽人战士和那位半兽人小女孩儿用兽人语大声地喊道:“你们别担心,我是古鲁丁镇血狼部落的吉嘉,我会将你们买回来,并将只有还给你们。”

    正要走上舞台的女兽人非常诧异地看着我,尽管是面露诧异,但是面色依然平静如深秋的潭水无一丝的波动,我能够从她的眼中看到无尽的沧桑。

    见她沉默不语,我又问:“是谁将你抓到这里来的?他们难道不担心兽人部落勇士复仇的怒火吗?”

    “喂,吉嘉,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身后的鲍比跟上来,站在我的身后好奇的看着我和兽人女战士交流。

    那女战士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无尽的失落和内疚,她惜字如金,只对我说:“没有人将我抓到这里来,也不再会有兽人勇士会为了我而燃起复仇的怒火……”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旁的侍卫狠狠地推了一把,虽然那一下力量十足,但是推在她身上,对她来说就像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就连肩膀都没有晃动一下。但是她却是遵循了那侍卫的口令,跟随着整个队形,坚定地走上了拍卖台。

    也不知道从哪里燃烧出来的一股怒火,一下子冲到了我的头顶,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是难看得很,狠狠地盯着那侍卫,就像是要生吞下他的骨头,他被我凶恶的目光看得退了几步,竟然没有说任何狠话,就仓皇地退开了。他倒是很聪明,知道惹不起我,就立刻躲起来。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台上的兽人女战士,她此刻也在看着我,显然对我也很好奇。我很隐晦地对她做了一个只有血狼部落战士才能看得懂的暗语,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波动,她竟然如此的谨慎,直到现在才相信我也是拥有血狼部落的身份,她对我终于是点了点头,我想她因该是认可了我。

    台上那位白袍老者继续介绍着这一队奴隶的特点,没想到这一队走上台的各族女奴竟然都拥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可以成为近身侍卫。在这九位女奴中,有五位是人类奴隶,大概只有从埃提亚那边贩卖过来的奴隶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台上交易,总之不可能是帝国人。另外还有三位异族的女奴隶,她们明显骨架更为高大一些,果露在外的身体竟然看得出明显的肌肉块,很是强壮,只有一位是女兽人,并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尾巴,一位年纪在四、五岁的半兽人女孩儿,她只不过是眼睛是玻璃花色的,身体其他的地方跟常人无异,但是仅仅这样一点点的差异,就会让人一眼看出她是半兽人。

    没想到战奴竟会这么火热,从第一位异族女奴开始,拍卖场上再一次迎来了一片新的热潮,竞价的贵族们竟然超过了全场人数的一半,竟然跟精灵女奴的情景差不多,对于这样火热的拍卖场,我不禁愕然,看着身边的鲍比,很是不理解地问道:“怎么一下会这样火爆,难道这些贵族身边都非常缺乏侍卫吗?”

    鲍比挤出了一个古怪地笑容出来,说道:“整个埃尔城,每年从学院里走出来的战士也有数千人,他们哪会缺乏近身的侍卫!”

    “那这些贵族为什么还要买女战奴?”我不解地问他。

    鲍比对这里的门道,倒是摸得很清楚,对我毫不掩饰地说:“那是因为只有奴隶身份,才能参加地下武场的拳赛,这些贵族们是想要购买几个能够参加地下拳赛的女奴,他们是想要参加赌拳的人!”

    我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强巴赫大哥忽然找我的时候,跟我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繁星骑士团的两个老朋友,如今凄惨的在埃尔城地下拳赛里讨生活,原本我是已经和本杰明约好了,请他带我去见识一下埃尔城的地下拳赛,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儿,这件事儿反而就耽搁了下来。

    从苏和辛迪的口中,我得到的消息是庄园里的伊格纳兹也是从各处抓来各种流浪者,他将强壮的流浪者送进地下拳赛赛场,体弱的流浪者们救成为了他的花肥,用流浪者的尸体滋养那些地狱树和夜魅萝,我原本以为地下拳赛是由伊格纳兹操控的,地下拳赛会随着伊格纳兹死去而终将解散。

    后来就连西蒙乔和奥亚乔也被魔法公会抓起来,我想这下地下拳赛再也没有后台了吧,所以这事儿已经被我淡忘了。

    没想到如今来到了奴隶拍卖行,竟然埃尔城中还有这么多贵族在疯狂的购买战奴,难道这是在说地下拳赛并没有因为奥亚乔的倒台而消失,反而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地下拳赛这种藏污纳垢地地方,也可以说是一些逃亡者最佳的生存场所,我忽然觉得应该去看一看。

    要不是宝玑和滨崎对我穷追不舍的刺杀,我也不会在古鲁丁镇耽搁下来,追风者冒险团也不会解散,如不是因为这样,果果姐也不会死掉,我怎可以轻易的忘记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既然知道他们躲在地下拳赛那边,我想我应该尽快好起来,可别没等我去,他们两个已经死在比赛场上。

    此刻,我的心火燃烧得更加炙热。

    “喂,怎么还会拍卖女兽人,地下拳赛的规矩,可不允许有兽人来搅局,谁能赤手空拳打过这些大块头儿!”

    “那些兽人就是疯子,他们要是知道有人折磨他们的同胞,我们会被那些复仇之火烧成灰的!”

    “谁会买个兽人啊,全身臭烘烘地!”

    “喂,你不觉得着女兽人的身材也是非常不错吗?你看她身边的女孩儿,分明是个半兽人,这岂不是说曾有个重口味的小子娶了个女兽人,并且还生下一个孩子!哈哈,这可真有趣儿!”

    “究竟是谁口味这样重,敢搂着臭烘烘的兽人睡觉,我也是服了他!”

    此刻地台下议论纷纷,白袍老者就在全场乱哄哄的议论声中,开出了一枚金币的价格,可就算是这样,参与竞拍的人全场才不过三个人,其中包括我。鉴于兽人战士不能参加地下拳赛,拍卖场的气氛一下冷至冰点,那些火热竞拍其他战奴的贵族,竟然毫不掩饰对于兽人女战士的嫌弃之意。

    没哪位贵族愿意买一个不能参加黑市拳赛的兽人女战士,难道是说让她整天的站在身边充当一位贴身侍卫吗?

    不禁会有拍卖场上的贵族们在想:什么时候兽人变得可以这么值得信赖了?这些只知道信奉先祖之力的土著们,怎么不痛痛快快得滚回那个荒芜的高原?

    就在这时候,我高举手臂喊了一声:

    “九金!”

    我举手示意可以将价格抬高到九枚金币,全场没有人继续跟我竞价,于是我轻松地将那兽人母女买了回来。

    无论谁的野外生存经验,都远不如住在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我将她们母女买回来,自然也是想让兽人女战士去辛柳谷照顾苏,只希望她的真正实力没有到达七级战士学徒的水平,不然单单是辛柳谷世界的规则就将她挡在门外!

    对于那些贵族们来说,兽人女战士就算是十分廉价,也鲜有人买。

    可是对于我来说,兽人女战士身上却是流淌着血狼一族的血液,就算是倾其所有,我也一定要买回她的自由……

    (未完待续。)

    奴隶拍卖行的后院是一处很大的院落,只不过整个院落被无数囚笼所占领,里面存在的奴隶数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没法想象原来这里的奴隶市场竟如此的繁荣,相同种族的奴隶们被关押在一起,奴隶们蹲在笼子里面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位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们,虽然是无比敌视我们,却不敢有任何出格儿的动作,那些站在木笼外面的监守们,手中握着皮鞭,正在来回不停的巡视着,几乎所有的奴隶们,都时分畏惧监守们手里长满荆棘倒刺的长鞭。

    鲍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看到我眼中的不忍之色,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嘉,他们可是奴隶啊!”

    是啊,在帝国的法律中,奴隶是异族和战俘的代名词,他们曾经是我们的敌人,是能够威胁过我们战士生命的人,所以在成为里奴隶之后,我们不能够对他们拥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毕竟他们是奴隶。假如有一天,一名帝国战士在战场上被他们的同胞俘获,所承受的待遇也会是眼前这种情况。怜悯奴隶只是懦弱的表现。

    我揉揉鼻子,看了鲍比一眼,低声对他说:“我只不过是有点不习惯,谢谢你送给我的大礼,可是太贵重了,你知道五十块魔晶对于普通人意味着什么,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为什么,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鲍比还是一副很不能理解的表情,那种沮丧就像是遭受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挫折。

    “毕竟太贵重了,如果我接受了那个精灵女奴,我们以后很难平等的交流,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觉得欠你什么,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鲍比这时候忽然停下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他的身材要比我高很多,与我对视的时候需要低着头,他认真的看着我,表情有一点严肃和认真,然后对我说道:“听着,吉嘉!”

    我被他这样严肃的神色搞得一愣,他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位没有任何坏脾气的憨厚胖子,是位能将唯一一只鸡腿分给我一起吃的朋友,他平时总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吹牛,他和全班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我认为这取决于他平易近人的性格。第一次见他这样的严肃,反而吓了我一跳。

    我对鲍比点点头,示意他我在认真的听。

    “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他认真的问我。

    我睁大眼睛,有点不理解。

    “正如你说的那样,你五次三番的给我礼物和帮助,让我觉得太贵重了,如果我不馈赠你一点小礼物,我会觉得以后很难和你平等的交流,和你站在一起,总是让我觉得欠你什么……”

    我张大了嘴巴,听着鲍比飞快的用纯熟的帝国语讲述自己的烦恼,我从没想过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些烦恼:

    “第一次有人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朋友,他不去问是非对错,帮我打架。他们说魔法学院有个新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勇敢的挑战战士学院的高年级学长,他是天生的战斗狂人,可惜了他的一身魔法天赋。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惹事儿的人,你知道当时我和米莉多么的感谢你……”鲍比的眼中有些感激之色。

    他说的是我与凯佩尔决斗的那次,其实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鲍比,可是凯佩尔带人冲进我们魔法学院的课堂上,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毕竟要有人站出来维护一下魔法学院新生们的尊严。没想到鲍比对这事儿如此在意,他地心思倒是有点细腻啊!

    “我想要成立一支纯粹魔法学徒组成的水球队,你虽然不怎么喜欢水球这个项目,在我邀请你的时候,你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没有任何迟疑与要求,也不带着任何的目的……”鲍比看我的时候,满眼的真诚,我觉得这时候不能把心里所想讲给他听,我必须保持闭嘴。

    水球队那件事儿吗?我真想在此刻对鲍比说:明明你自己说我是替补,随时都可以不用参加球队的训练,其实我是想参加一个轻松一点的社团,混一下课外活动的学分而已,难道那些队员们不是这样想的吗?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鲍比有些惭愧地又说道:“还有辛柳谷那次探险活动,说起来我大概是所有的魔法学徒中,带得‘水疗术’卷轴最多的人,我家毕竟在埃尔城算是最富裕的家族,更何况我还有一位如此疼我的舅舅,他们几乎将埃尔城范围内所有能够收集到的‘水疗术’卷轴全都买了回来,就是担心可能会在那处山谷里有什么危险!”

    “吉嘉,你知道那时候你将自己手里的‘水疗术’卷轴分给我的时候,我有多惭愧吗?”鲍比的眼圈都有点红了,我觉得这地方不是我们两个缅怀过去的好地方。

    不过这个我终于有了辩驳的机会,我学会‘水疗术’技能的事儿,可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我像是潜在水中憋了很久没有换气儿的蛙人,终于有了浮出水面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机会,真是难得又开心,所以我才欢快地对他说:“这个你不用感谢我啊,我本来就会‘水疗术’的魔法啊,把那些魔法卷轴送给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听我说了这句话之后,鲍比也是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愕然,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听鲍比对我说:“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啊,我家本来在埃尔城就有那么一点儿钱,送给你一个精灵女奴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他在等着我这么说,其实在鲍比陈述这些往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所想,对于他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来说,大概是也是很难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这里获得好处,鲍比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和风格,所以他想要出了这个方式弥补我。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一点就崩溃掉,他色眯眯地对我说:“更何况你还那么喜欢!我才知道吉嘉你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居然是精灵女孩儿那种没胸没屁股清纯一点的,呵呵!”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精灵女孩儿?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精灵,好奇得不得了,好不好!

    可是看到鲍比畅快地说完闷在心里的话,他此刻地神采有点飞扬,我竟想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从没想过鲍比的家族居然在埃尔城是大富豪,怎么之前我没有看出来一丝一毫的端倪,哎!说起来还是第一印象主导了我的主观意识,我就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有哪位富二代能够在觉醒仪式这样重要的大典上,在午饭的时候,偷吃一只鸡腿搞得就像是做贼一样!

    很无语地看着鲍比宛如一位打了胜仗的骑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我向里面走,一时之间我无话可说。

    最后就连那九枚金币也没花出去,看起来鲍比的那位舅舅在损失了一大笔魔晶之后,索性就不在意几枚金币这样的小钱儿了。

    直接有侍者从里面迎出来,带我们去广场上的‘仓库’里取货,原来这里果然是将奴隶们当成商品来贩卖的。那侍者将精灵女奴的灵魂契约给我之后,又将两卷空白的主仆契约交给我,然后对我很有礼貌的说道:“那两位兽人奴隶和其他奴隶不同,主人命我将这两卷儿空白卷轴给阁下您,请您收好,您可以当面与那两位兽人女签订主仆契约!”

    我心里有点莫名其妙,那兽女战士究竟有什么把柄在鲍比舅舅的手中,看来我需要问出格究竟,不然兽女战士好好地自由的身份,凭什么会甘愿被当成奴隶来拍卖!

    再次见到那位精灵女奴的时候,她被单独关在一间小木箱里,那口木箱子的空间只能够她安静的蜷腿坐在里面,木箱上有几个气孔可以保持里面永远通风,不至于憋气,但也绝对不算太通风,更何况数十个此类的大木箱子堆叠在附近,大概是很多奴隶都是类似这样,被屈辱地关在这样狭小封闭的空间内,甚至连伸展腰肢都做不到。

    这里的木箱子都非常的相似,不同的只是上面用油彩涂抹的记号,那些简单的图案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有力士将其他的木箱子挪开,单凭我和鲍比将会很难找到她藏身之所。

    这里的味道不算是那么好闻,就连鲍比也是拿出手帕遮掩住口鼻,毕竟这些奴隶们也需要吃喝拉撒,尤其是被关在这样的木箱子里的奴隶,更是没办法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此时正值夏季,天气又非常的炎热,木箱子里的温度非常的高,味道更是冲鼻子。

    不过这位鲍比竞拍回来的精灵女奴的木箱子却是还算整洁干净,里面摆放着一只水盆儿,盆里有一小半儿的清水,我看到箱子下面的木板缝隙里面残留着一些黑面包的碎屑,只不过打开箱子的一瞬间,里面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木箱里面的温度非常的高,闷热潮湿,精灵女奴还是仅仅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这也难怪她会如此,里面的确太热了,她浑身都是汗津津的,湿漉漉的头发也沾在脸上和背后,但那轻纱怎能遮掩住她那曼妙的身材。两位力士打开箱子之后,第一时间无声退走。鲍比也是‘哎呀’一声,远远地跑开,我看着精灵女奴,她的眼神中带着绝望与麻木,最后还是我从魔法腰包里拿出黑色的披风,任由我摆布将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黑色的布料掩盖住她如象牙一般洁白如玉的同体,领着她离开的那处小木屋。

    相对于精灵女奴来说,兽人女战士的处境要好一点儿,她被关押在单独的圆木订制的巨大木笼子里,这个木笼子每一根圆木都有成人腰那么粗,每根原木之间相距二十公分,稍微瘦弱一点儿的人应该可以从这样的宽大的缝隙里挤出来,兽人女战士就静静地坐在木笼的角落里,她的手里甚至拿着一块巨大的黑面包,此刻她正在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地将黑面包一点点掰碎,喂给那个半兽人小女孩儿吃。

    小女孩儿不时地用小粉舌头舔着唇边沾着的粗糙黑面包屑,她吃得竟然是津津有味,就仿佛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抬头看见我们走过来了,兽女战士伸手轻轻摩挲着半兽人女孩儿的小脸儿,然后轻轻地用帝国语对她说:“囡囡,去将钥匙递给他们!”

    女孩儿依偎在兽女战士的腿边儿,抱着妈妈的膝盖甜甜地说:“他们是来带囡囡回家的?囡囡好想家!”

    兽女战士略微犹豫一下,努力地措辞说道:“阿妈带你走到哪儿,那里便是你的家,我们也许会跟着妈妈的新主人,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的帝国语很纯熟,但是异域地口音很重。

    女孩儿从母亲手里接过钥匙,却是赖在她的怀里不肯离开,眼睛还在盯着那块黑面包,狡黠地问兽女战士:“那里有吃的吗?”

    “有各种美味得烤肉,还有牛头罐头、麦饼、肉汤、甜美的奶酪!”我接过她们的话,继续说道。

    女孩犹豫地拿着一支古铜钥匙,沉重的钥匙拎在她手里,让她感到很吃力,她迟疑地对我说:“你说得这些我都没有吃过,有美味的黑面包吗?”

    “可没有什么黑面包,只有涂着蜜汁夹着火腿的白面包!”

    半兽人女孩儿非常的小,木笼子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一点点的障碍,她从木笼子里钻出来,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俏皮地对我说道:“白面包也行,虽然我没吃过它,但是我想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给你吧。”

    说着,女孩儿将手里的钥匙递给我。

    等我将木笼子打开之后,那位穿着兽皮半身甲的兽女战士挺着胸膛从木笼里走了出来。我有很多话要问她,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讲话之所,于是我便急切地带着他们匆匆离开奴隶拍卖行。

    我和鲍比带着那位精灵女奴和兽人女战士一同走出努力拍卖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十分。

    鲍比的舅舅——那位中年贵族就站在拍卖行二楼的窗口默默地向下看着我们离开,我走到奴隶市场的大街上,回首望着那位始终儒雅谦逊的中年贵族,至始至终我们两个没有交流过任何一句话。

    有些时候,不说话要比说话透露的信息更多……(未完待续。)

    奴隶市场的周围并没有太上档次的餐馆儿,鲍比只是随便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大食铺,我们一行人掀开帘子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人满为患,奴隶市场这边很多生意都非常火爆,这里的各种营生都被奴隶市场带动起来,就像这家大食铺一样,粗糙滥制地食物成盆成盆地端上了餐桌,没有丝毫的美感,如果它开设在东区,恐怕直到停业都会无人无津,可是在这里,生意却好到爆棚。

    里面的有很多带着奴隶的贵族在用餐,身旁或坐或站着许多脖颈上带着黄铜项圈儿的奴隶,每支项圈上都清晰地刻着奴隶主的名字,我和鲍比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异样的目光,只不过是一些眼光尖锐的人情不自禁地多打量长耳朵的精灵女奴两眼,尽管她的全身都罩在黑色的斗篷里,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颈上那只黄橙橙的铜环儿显露着她的身份。

    她最让人诧异的地方是金属项圈上居然是一片空白,竟然是崭新的,还没来得及刻奴隶主的名字,而她清纯的精灵族美丽容颜也吸引了很多食客的目光,鲍比显得很高兴,在我身边跟我洋洋得意地说:“尼克尔斯那家伙最近在班级里跩得不行,大概是被你打得知道怕了,来魔法学院上课的时候,身边还不忘带着一位随从,大概是他的追随者吧,是一位穿着钢甲的骑士学徒,那家伙整天板着一副死人脸像是木头一样站在教学楼门口,如果不是会呼吸,跟门口的石像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那个半精灵竟然张扬的带着跟班儿来魔法学院上课,一时间也是听了之后很好奇的看了鲍比一眼,示意他往下说。

    “其实我也是想过,周一的时候带着巴布鲁去上课,让巴布鲁的弯刀和他的那位骑士学徒身份的随从比试一下,我觉得巴布鲁能轻松的在他的胸甲上划出十字形的痕迹!”不过鲍比已经开始向我炫耀巴布鲁的战力有多么的强大。

    我对危险的预知很敏锐,魔法感知力无时无刻不在为我反馈着身边人的状态,我能够轻松地感受到鲍比这位随从身体里面力量非常的躁动,他在极力的压制着身体肌肉组织里面力量,不过他这做,反而让我觉得巴布鲁目前还不能掌控自己身体里面全部的力量,所以才会用力去压制,连自己力量都无法完全掌握的人,怎么可能会打胜仗?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过我很期待你带着精灵妹妹一块儿上课的样子,他带着骑士学徒的随从上课,而你带着纯正血统的精灵族女奴,一定会把这家伙的脸都气绿,没有比这儿更有趣儿的事!”鲍比很得意地大笑,对我毫无顾忌地谈论着学院里的事。

    不知道身旁的精灵女孩能不能听懂鲍比的话,总之她一直安静地跟在我们身后,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也一直不说话。

    她安静而美丽,美得让人心疼。

    看过真正的精灵之后,才发现半精灵与精灵之间真的相差很多,就如同尼克尔斯这位半精灵,平时他总会非常精心的打扮,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精灵,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除了那双长耳朵和银发之外,身上的气质、肤色、眼睛瞳孔的颜色都和真正的精灵有着非常迥异的差别。然而拉格蒂斯那小姑年更是仅仅耳朵外轮廓有些像精灵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把她送给我,不会介意我如何处置她吧?”我扭头向鲍比问道,他正奸笑着**尼克尔斯受窘的一幕,脸上那贱贱的表情很坏。

    鲍比对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毕竟你是她的主人!”

    之后,鲍比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们,对我压低声音说:“带你来这家餐馆儿,做出来的食物很有特色,在埃尔城大概只有在这儿能够品尝到,很美味的东西!”

    我承认,鲍比对于吃比我更讲究,他最喜欢吃油炸鸡腿儿。

    大食铺里还有一部分人的目光是被兽人母女的引来的,他们有点厌恶地狠狠瞪着她们,大概是觉得在一家餐馆里遇见两只兽人,是非常晦气的一件事儿。

    没有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遇见肮脏的兽人,虽然看起来兽人母女的外表很整洁,但是多年以来这里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着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从不会洗澡,那里的乌鲁图河水是无比冰冷的,正是这条大河让兽人们一生之中只能有三次洗澡的机会:出生之时,成人礼之前,死去之后。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兽人部落里面的兽人们远比埃尔城里的贫民区的居民们更喜欢干净,至少他们可以平均两天洗一次澡,而埃尔城贫民区里面的居民们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鲍比站在我的身边儿,他的贴身侍卫巴布鲁走上去跟大食铺里的一名侍者低声交代一番,立刻那位侍者卑微地对我和鲍比行礼,然后恭敬的将我们从喧闹的大堂领进一处安静的小厅之中。

    ……美丽分割线……

    “没有人逼迫我,让我成为奴隶。”这是兽人女战士坐下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前一刻,我问她是什么原因成为了奴隶。因为这里的奴隶贩子有胆子贩卖埃提亚的精灵贵族,也不愿意招惹帕伊高原上的兽人,其实是因为惧怕兽人勇士不死不休的复仇,所以在帕伊高原上的捕捉奴隶的贩子们,不会将兽人奴隶买到史洛伊特省,这里距离帕伊高原实在太近了。

    她看出我的眼中的惊讶与不解,却是透出一脸无奈与苦笑,弯下腰抱起那个像只考拉一样抱着她地小腿,始终不肯撒手的半兽人小女孩儿,她的眼中露出了罕有的慈爱之色,看着自己的女儿,露着无尽的忧伤。小女孩儿似乎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此刻已经被四周的食客们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惊呆了,也许在她的认知里,从没有见过餐桌上这么丰富的食物,也没有见过身边的人如此开怀畅饮过。她那如同美丽黑豆一样的眼睛在不停的眨呀眨,一只小手的手指不经意地放在嘴边儿,顺着门帘儿看着外面邻桌上散发着麦香味的麦饼,眼睛几乎不能转动。

    她只是在口中呢喃自语对女孩儿说道:“囡囡,很抱歉把你带进这样悲惨的世界中来,在你还没有权利选择生活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奴隶!”

    她似乎在悲叹着自己女儿的命运,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没有任何人逼迫她们,为什么她要将自己变成奴隶呢?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外有人掀起帘子,一位大食铺的侍者将一盆烤得金黄色的麦饼端上来,那浓郁的麦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这里的麦饼三个铜板一个,埃尔城几乎每一个角落,麦饼都是这个价格,只不过大小有些差别而已,显然这里的麦饼是我见过个头最大的,不过我从麦饼金黄色的表皮上看到里面后黑色麦麸的渣滓,半兽人的小女孩看着那一张张几乎比她脸还要大许多的麦饼不停的咽口水。

    “在上一盘儿紫青山城盘羊奶酪和一大壶本地产的甜牛奶,要煮得滚热多放蜂蜜的那种,我喜欢从椴树上采集的蜜糖,要快点儿上来,我们都饿了。那份炖肉不必急,一定要入味,要将肉汁充分地浸透在食材里面,快去按我说的办!”鲍比对那位端上一盘麦饼的侍者大声说道,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撩那家伙一眼。

    不过那位侍者却是十分机灵地恭敬地说:“遵从您的意志,尊贵的魔法学徒阁下!”说着恭敬地退出门外。

    此时,鲍比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起一张金黄色的麦饼,递给馋得直流口水的兽人女孩儿。

    大概年纪只有四、五岁的半兽人小女孩儿有些迟疑的望着鲍比手上热乎乎的麦饼,虽然心中十分想要,但是始终忍着没有伸手接过来,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丝毫不懂母亲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不得不遵从自己母亲的意志,如果眼神坚决,她是不会伸手接麦饼的。

    不过她随即发现自己母亲却出乎预料地对自己点了点头,小女孩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眨了一眨,发现母亲确实在点头示意:可以!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接住烤得金黄,外面还是滚热烫手的麦饼,尽管将小女孩烫的呲牙咧嘴,但是她却将麦饼用双手托起,送到母亲的面前。

    “阿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香啊!”小女孩儿天真地问兽女战士,然后想了一下才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对兽女战士一字一板地说:“阿妈,我可以只吃一小块儿吗?刚刚我已经吃过美味的黑面包了,还不是那么的饿,我的这块麦饼都可以带回去,把它留给哥哥们吧!我还小,吃不了那么多!”

    我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儿,没想到有人竟然愚蠢到了想要将自己卖掉,我很想知道这位兽女战士究竟遇见什么样的困难。

    “兽人族的勇士们曾经站在古鲁丁要塞的山口,对着格林帝国的皇帝大声咆哮:兽人永不为奴!”我对她居高临下地低吼着,那种说话的方式也是上位者对于手下战士的怒吼,兽人语在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就像是喷发出来的火山,我愤怒地盯着兽人女战士。一直以来,在我的思想里,兽人部落里的勇士们绝不会有‘投降’这个词语,他们宁愿死亡,也绝对不甘愿做别人的奴隶。

    兽女战士在一瞬间,眼中出现了恍惚,大概是回忆起在兽人部落里的那些生活片段,可是她的意志力很强大,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面色平静地对我说:“食物!”

    兽女战士开始回忆着往事,眼中的目光深邃,透露着淡淡地悲哀:“我们是一群从帕伊高原上跑下来的逃兵,我们丢弃了对兽神的信仰,帕伊高原的兽人部落******那年,部落几十里范围内的草根都被我们挖出来吃了,可最终还是没能捱过大饥荒,从深冬时候第三场大雪来临之后,部落里就不断有人死去,我们三千人的大部落在冰雪融化之后的春季,仅仅剩下两千多人,可是就算是到了春季,******也没能够有任何的好转,冬季的时候,周围的草根已经被我们挖出来吃掉了,整个部落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部落勇士又要去参加春季围猎,剩下来的兽人生活更加艰难……”

    她述说着往事,从她的话语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非常清晰的画面:

    冬去春来,冰雪化开之后大地却是一片荒芜,一位刚刚参加完成人礼的兽人女孩儿,因为出色的狩猎技能成为了兽女战士,但是因为是女孩儿,被排斥在春季狩猎之外,勇士们离开部落之后,部落里的生计变得更为艰难,无奈之下,老族长只好试着迁徙整个部落,寻找水草更为丰茂的地方……

    可是部落太大,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几乎能够把沿途之上可以吃的东西全部吃掉,就算是这样,依旧会有人不断地饿死,那个时候只要有人生病,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部落不在提供任何的食物,食物还要留给那些有希望活下去的兽人们。部落的大部队还要向更远的叶连山山脉那边走,生病的兽人将会被遗弃掉,这关系到了整个部落是否能延续下去,这就是荒原上的生存之道。

    又有一百多名生病的兽人被丢在旅途中,被遗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兽人女孩儿的弟弟就在这些被遗弃者之中,兽人女孩儿决定留下来照顾这些因为生病而被遗弃的兽人们,其实大家都知道留下来只是在等死而已,这里将会没有任何吃的东西。那些日子就像是噩梦一样,深深地烙印在女孩儿的记忆中,疯了一样寻找着食物,可是依旧有人不断地死去,病死的、饿死的、忍受不了疾病痛苦和挨饿痛苦自杀的。

    直到大家已经觉得自己已经被兽人遗忘掉,已经在绝望中等待着死神降临。

    可是等来的是一批马队,一支人类的商队恰好经过这里,那位骑在马上的人族少年洋洋得意地挥舞着马鞭,在荒原上尽情的奔驰,他看到了兽人女孩儿跪在地上,拼命地挖掘泥土里的草根,骑在马上对她说:如果你们有自认为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和我们交换,我们有很多的黑麦粉!

    晚上的时候,兽人女孩儿和那些被遗弃的生病兽人得到有生以来最美味的麦粥。

    人族少年皱着眉看着地上堆起来的破铜烂铁,很为难用手摸着嘴角说:你们这些东西很难换取更多黑面粉的。

    在兽人女孩儿的眼中,商人都是无比狡诈的吸血鬼,可是再活下去的希望面前,吸血鬼也能变成美丽的天使。

    人族少年最后异想天开地说:既然你们买不起跟多的黑面粉,要不然你们就给我当苦工吧。

    可是古鲁丁血狼族兽人的训诫让所有兽人都铭记着:兽人永不为奴!这些尽管是被兽神遗弃的兽人们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去人族领地当一名卑微的奴隶。

    人族少年皱着眉凝思苦想:我家的果园需要大量的苦力,你们可以跟着我回到埃尔城去,你们是自由的,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可以给你们提供食物,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干活儿,直到你们彻底将债务还清,或者我们应该有个期限,我只要你们在我的庄园里做三年的苦力,我们就两清!

    然后这些兽人竟然在兽人女孩儿的带领下,踏上了人类的国度,来到了富饶的埃尔城,那里有漫山遍野的金苹果树。

    也是这时候,远道而来的兽人们第一次知道这些漫山遍野的苹果树上的金苹果,是不可以随便吃的,所有的苹果都是有主人的。

    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那位人类少年在家族中本来备受长辈们的喜爱,已经成为了家族中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但是好景不长,一切悲剧都从人类少年和兽人女孩儿结合在一起,画上了休止符,两人的结合遭到了人类少年家族的强烈不满。可是倔强的少年顶着所有人的压力,真的娶了兽人女孩儿,并且两人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半兽人小女孩儿。

    就在女孩儿出生的那天,那位人类少年在赶回家中的路上,从马上摔下来意外的死去……

    这群从荒原上来的兽人苦工们被赶出庄园,兽人女孩儿也成为了不祥之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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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想以后要怎么活着,既然是大灾荒我们都挺过来了,没理由因为眼前的困境而放弃活着的权利!”兽女战士坚强地说道,她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之色,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的额头,女孩努力啃着一块香喷喷的麦饼,额头鼻尖儿都浮出一层细汗,她吃东西的时候变得很安静,是个非常听话的小女孩儿。

    兽女战士继续说:“我把他们从荒原上带到了这里,却没本事让他们过得更好,还是会有人因为没有食物而挨饿、有人生病了没有钱医治,就连安提亚山那边的神庙也不允许兽人进入。”

    兽女战士看了一眼神庙的方向,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失望之色。

    我觉得神庙里面的那些神官们肯定不会给兽人们任何的帮助,他们信奉自由女神,而这些兽人只信奉自己的祖先,信仰不同,神官们是不可能将圣水送给这些异教徒使用的。兽女战士大概没有弄明白问题的根源在哪儿,只是单纯的以为神庙里的神官们也是排斥兽人,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信仰不同。

    她的身上已经有一些领袖的气质,她继续说道:“这里虽然很富饶,但却是对于人类而言的,这里的人们很排斥兽人,生活在这里的兽人很难找到工作,就算是做苦工也没有人雇佣兽人,尽管我们比人类更有力量,也会更恪守本分,但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他们宁愿将那些金苹果烂在树上,也不肯用我们的人帮他们采摘。”

    当然不会用你们采摘金苹果,埃尔城的人们将酿造金苹果酒的方法视为最重要的财富,怎么会轻易展示给兽人呢!

    她的眼中露出怀念而向往的神情,在她的眼底我似乎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兽神雪山。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可是依旧没能力改变这里的人们对我们的偏见,反而是矛盾越来越多,很多同伴都开始想念帕伊高原,大家认为就算死也应该死在家乡的土地上,那样至少还可以聆听帕伊高原上的风声,或许我们更适合在荒原上过着半游牧半狩猎的生活。”

    其实我也认为,帕伊高原上更适合兽人们生活,那里有数不尽的野牛群,简直就是兽人们的天堂。

    “既然选择回家,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我不解的问。

    这时候,我听见她的肚子在咕咕咕的响,将一张金黄的麦饼递给她,见她有些犹豫,知道她的心里是在想着那些还在挨饿的同胞们,于是就宽慰她:“我允许你将吃剩下的食物带给你的同胞们,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吃饱。”

    她拿起一张麦饼咬了一口,努力的吞咽下去之后,才又对我说:“我只不过是想筹措一些路费,回家的路我还能很清楚的记得,那段登山路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我们必须带足食物才能闯过那里!”

    “所以你就选择了将自己卖掉,换一些回家的路费?”我在这一刻终于能够明白兽女战士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怪奴隶拍卖行没有对她有任何的限制,甚至连最基本的脖颈上的项圈都没有准备,看起来料定她不会逃跑,说起来想要卖掉她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她想要用那些金币当成回家的路费,将那些陷于困境中的兽人们平安的送回帕伊高原。

    兽女战士无奈地点点头,默认了我的整个荒谬地说法,

    我觉得有时候,肩上的重担会将一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兽女战士一直以来作为这支兽人团队的首领,她已经习惯将所有的问题都担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没想过她竟然最后被生活逼迫得,无奈的打算将自己和女儿卖掉!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只有那个半兽人女孩儿吃得很开心,她品尝到第一口甜牛奶时候的样子,眼睛里面丰富的表情就像是夜晚之中绚丽的烟火一样,堆满了甜甜笑容的脸上,惊讶又有十足的惊喜,她甚至舍不得一口喝完,将一大碗牛奶分成若干口,一点点儿的细细品尝着美味,她手里剩下一半儿的麦饼啃得很整齐,大概是想将剩下的一半儿留下来,却又总是禁不起麦饼的诱惑,总是想啃上一口,这样才会让剩下的半张麦饼断口处充满了细碎的牙印儿。

    我在心里感叹着,想到之前芬妮也有让我喝这种膻味很重的牛奶,我却因为牛奶的味道很重,百般的推脱。看见半兽人小女孩儿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在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从指间慢慢的溜走,而我却全不在意。

    鲍比甚至还细心地给那个精灵女奴单独叫了一点水果和熏鱼,这时候我才想到精灵们似乎并不喜欢吃谷类食物和肉类食物,精灵们更喜欢吃水果和鱼,精灵女奴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要不是半兽人女孩儿眼睛瞄向剩下的半条熏鱼,我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她在吃东西的时候,非常的优雅,几乎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仅仅是从斗篷里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拿着一枚李子细细地咀嚼。

    精灵和兽人天生的仇视,并没有她们成了奴隶之后,就有丝毫的改变,我发现整个餐桌上,兽女战士和精灵女奴的距离相隔得最远,两人从没有过任何的眼神交集,不从不去碰彼此吃过的那种食物。

    这时候门帘之外的侍者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只巨大的砂锅儿。记得在商队的时候,我和库兹就有这样一口砂锅,用它炖肉最美味不过了。

    那种熟悉的香味飘到我的身边,我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

    我脱口而出,惊讶说道:“豚鼠肉炖粉条?”

    这几年以来,一直没有在埃尔城里找到出售粉条的地方,我想着既然说午餐肉铁皮罐头已经出现在人们的餐桌上,那么备受好评的粉条没理由不出现啊,除非是库兹将制作粉条的方法封藏起来,可是用地薯换粮食的战略方针,是我和库兹最开始就制定的,这对于兽人部落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好处。

    “你知道这个叫粉条?”鲍比惊讶的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眼中露出古怪的表情,可我总不能告诉他其实粉条这东西,就是我发明的。

    或者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他,粉条这东西其实就是用连奴隶都不喜欢吃的地薯制作出来的?不,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这道菜肴很美味,除了这里之外,埃尔城可找不出第二家能够做出这道菜的大食铺,这东西最近风靡整个史洛伊特省,一直处于脱销状态,只有我们埃尔城这样边陲小城,信息滞后,才会不懂得它的美味……”

    鲍比开始跟我炫耀他对于‘豚鼠肉炖粉条’的独到见解……

    ……美丽分割线……

    这里是埃尔城护城河外面的贫民区,一些没有钱在城里买房子居住的流浪者和贫民们都聚集在这里生活,正因为这里是贫民区,所以没有任何一位税务官员上这里收税,借助这种便利条件,很多心思细腻的商人们逐渐的将简单的工厂作坊都修建在这里,这里不需要缴纳高昂的税务,土地又十分的便宜,只需要用木栅栏将地方简单的圈起来,然后拿着手里草绘的地图,去市政厅里面登个记,缴纳一定的费用之后,就完成了初步的土地租赁协议。

    在埃尔城的城外,能找到最便宜的苦工,这里的贫民区聚集着大量从埃尔城远郊跑过来的难民,今年春天的时候,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在埃尔城外肆虐了将近一个月之久,它们将城外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居民们赶到了埃尔城下。

    这里有充足的廉价劳动力等待着各个工坊主人们的雇佣,这里没有一条像样的街道,一个连着一个低矮的窝棚就建在护城河的岸边儿,我甚至担心这些用简单的树枝和茅草搭成的屋子很可能被一阵大风吹倒,这里随处可见一些穿不起衣服的孩子,被恶毒的太阳晒得如同煤炭一样黑,却依旧肯在太阳底下玩耍。

    一些面黄肌瘦的流浪者一动不动地躺在窝棚里,能够延缓饥饿的最好办法就是安静的平躺着,如果能睡着效果会更好。

    不远处的屠宰场里面冒出大量热气腾腾的蒸汽,不断的有淡红色的血水从排水沟中流入护城河中,一车车肉牛和生猪被商贩们赶进屠宰场,里面不停的传来生猪的嘶吼声,那种在临时前竭嘶底里地吼叫,实在是难听得很。

    与屠宰场比邻的是一家大型的制皮工坊,工坊的左侧有一大片地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里面摆着一排排整齐的木架子,一些熟好的兽皮就晾晒在上面,几乎整个晾晒场中已经铺满了各种各样斗舞的皮子,大概这家制皮工坊的生意非常的,里面的伙计几乎每个人走路的时候都是一路小跑。

    每个人都非常的珍惜自己的工作,在这里只要稍微的慢一点儿,就会被工坊的老板解雇,在作坊外面有大批人想要找一份工作。

    尤其是在这样的盛夏,天气闷热,几乎快要下起火来,这里的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难闻气味,街道上非常的肮脏,乖乖跟在我身后的那精灵女奴此刻已经是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她盯着到处都是各种垃圾和粪便的街道,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她已经竭力在控制着自己,可我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对于素来喜欢干净的精灵们来说,这里与地狱一般无二,她的脸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在这样大热天里,身上罩着一件密不透风的斗篷,不热才怪呢。

    这时候,我才记起精灵女奴身上那件黑**法斗篷里面,几乎是空荡荡不着寸缕的,甚至连一双靴子都没有。

    我示意她和兽女战士等我一下,然后避开街道上肮脏的垃圾直接跑到制皮工坊的大门口,这里的大门外的一张货架子上摆着一些商品,虽然看起来做工非常粗糙,但是看起来确货真价实,一双小牛皮靴子竟然紧紧卖七十五个铜板儿,出城的时候忘了给这位精灵买一套衣服,这家制皮工坊竟然还有简单的紧身皮甲,款式也是夏季清凉款的,看起来还不错,价格也极其公道。

    我拎着一双女式小牛皮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件无袖软皮小背心和紧身六分裤样式的清凉皮甲裤走回来,带着精灵女奴穿过低矮的窝棚,来到护城河边儿河岸堤上,示意她可以在河水中洗洗脚,然后穿上崭新的靴子,她清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她轻轻地对我说一句精灵语,可我对于精灵语只是半吊子,只能听懂一些古精灵语的魔咒,对于精灵女奴像是唱歌一样的语言,却是丝毫听不懂的。

    我一直都在关心兽女战士的生活以及往事,倒是忽略了这位精灵女孩儿,其实我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她,总不能将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回家里去,那样的话芬妮和特雷西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

    兽女战士指着不远处的木炭堆成的小山,示意他们临时搭建的窝棚就在炭场的后面,我却无意在此等精灵女奴,示意她换完衣服跟上来,我甚至没有理会她脖子上的项圈儿还没有刻上我的名字,便带着兽女战士向炭场走过去。

    这里已经是贫民区最外围的地方,在成堆的木炭兑最外围,有一座黑色码的整齐的焦炭墙耸立在我的眼前,数位赤膊上阵的苦工,正在飞舞着手臂将一块块整齐的‘蜂窝煤’装上运送焦炭的有轨矿车,不断有装好焦炭的矿车被苦力们拉走。

    整个埃尔城市区的居民们,有半数以上的人家都喜欢使用这里碳场物美价廉的木炭。

    我是第一次在这里看见这些形状统一的‘蜂窝煤’,不用仔细看,我就知道这种焦炭是从兽人部落里运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兽人部落和格林帝国的贸易已经密切到这种地步,库兹的焦炭生意居然已经蔓延到了这里。

    这种焦炭远比紫青山城木炭更耐烧,一块儿圆柱形的‘蜂窝煤’大概可以连续不断的燃烧一天半的时间。

    这种‘蜂窝煤’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本身就是用熬制完尸火油的僵尸肢体残渣磨成细粉混合一些黏土和煤粉,用模具压制而成的。这东西只有溺亡泊才会出产,没想到我当初的一些戏言和简单设想,如今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蜂窝煤’的生意被库兹做得这么大,竟然就连埃尔城这样的边陲小城里,也有了它的踪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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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炭场后面的高地上,向东望去可以看见远郊的金苹果树林,大片的树叶儿随着夏季里的风吹拂而轻轻摇摆,就像是婀娜多姿的舞娘们在摇晃着自己那丰满的腰肢,舞步是那么的缓慢,沉甸甸的身子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那些都是埃尔镇一些贵族们的私有果园,它们每年都会向外面输送几百车高品质的金苹果酒。埃尔城以西是一片平坦的麦地,连绵不绝的麦浪一眼望不到边缘,这里是一片富庶之地。

    而炭场这里已经是到达了埃尔城西北侧最边缘的地方,就算是贫民区里的居民们也很少有人在这里搭建窝棚,他们通常都会选择在炭场以南,护城河以西的一块范围之内。仿佛这个炭场就是贫民区的分割线,而划在炭场以北,护城河以西的这片区域,在目前来说还是一片荒地,就算是贫民也不愿意住在炭场的北面,站在高地上向远处望去,护城河的河道从这里一直向北流淌进几十公里外的奔马河中,河道两侧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地乱石坡,地势非常恶劣。

    这里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路通向远处的奔马河,很多商人都喜欢从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到奔马河畔,沿着波涛汹涌的奔马河一直向西走到帕伊高原西麓群山脚下,从那里的山路一直向上走上一个月,就可以抵达帕伊高原最东端的要塞——古鲁丁要塞。这条黄土路可以说是通往兽人部落的一条商道,很多商队会在从古鲁丁镇通往史洛伊特城的路上,选择在埃尔城里歇一脚,这样一来,这座本属于边陲小城的埃尔城,如今也逐渐的繁荣起来。

    一座非常简陋地流浪者的篝火营地就修建在这儿,数十个简易的窝棚围成一圈儿,每一个窝棚都是用枯树枝简单的搭建起来,在树枝之间又铺着一层芦苇草,勉强构成了一所能够遮风挡雨的简陋居所,一堆不断燃烧的篝火就堆在营地的中央,这堆篝火并不算太大,一只被熏得漆黑的铁锅吊在篝火的上方,那三根支撑着铁锅的树杈已经是被熏得沾满了黑灰,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那口铁锅此刻显得沉甸甸的,看起来里面装满了一锅汤水,十几个兽人孩子只是在腰间简单的围着一块儿破烂的亚麻布,齐刷刷地围坐在铁锅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篝火上的那口大铁锅,嘴角边不停地流着口水,他们一个个被恶毒的烈日晒得如同煤球一样黝黑。明明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铁锅里捞东西吃,可是却还要苦苦地忍着。

    火堆旁边有位断了一条腿的年老兽人不停的将一些干柴丢进篝火中,并不时地用一把木勺子伸进铁锅中来回的搅动着,里面不断地冒出蒸腾地热气。远远的看见那十几位兽人孩子一脸陶醉的表情,也不知道那口铁锅里煮得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让他们垂涎三尺眼巴巴的乖乖蹲在一旁老实地等着。

    看起来已经是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群孩子还没有准备开饭的意思,似乎还要继续等下去。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兽女战士,她似乎知道我眼中询问什么,用兽人语流利的解释说道:“这些孩子还在等着那些在城里做苦工的人返回来才能吃饭,若是在正午吃了这顿一天当中最丰盛的食物,用不了晚上他们又会饿的,倒不如再晚点吃,晚上的时候在补一顿稀粥就能捱到明天早上!”

    ——话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鲍比在大食铺里饭还没吃完,就被家里的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接走了,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去办。不过最终他还是倔强地将精灵女奴丢给了我,他固执的认为我非常喜欢那个相貌清纯美丽,大眼睛明亮清澈就像是一池湖水的精灵女孩儿,只不过有点可惜的啧啧嘴偷偷对我说: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身材差了一点儿!我执拗不过他,又不可能让大街上的行人看到两位魔法学徒在街上撕扯的丑态,毕竟要保持一点魔法学徒的尊严嘛!

    于是在鲍比临上车的时候,我飞快的将魔法腰包里的三张‘魔力催化’卷轴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平淡地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哎,虽然这几张卷轴的价值甚至不值那笔魔晶的十分之一,但是就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于是,鲍比带着我的三张最新绘制出来的三张魔法卷轴,风风火火地坐着自家的马车飞一样的走了。

    我想看看兽女战士口中那种贫民区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从不知道在埃尔城里还有那么穷的地方,就算当初我沿着奔马河一路走到埃尔城,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漂泊到这里,至少我从没挨过饿。想到这些,我便带着兽女战士和精灵女奴一起走到了这里的难民区,我想看看那些漂泊在外的兽人们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听说埃尔城里的人可不会太喜欢这些兽人。

    如今穿过了那那片破烂而又肮脏的贫民区,看到的一切就已经是到达了心里承受能力的底限,可是当我看到炭场外面的那座孤零零的篝火营地,才知道兽女战士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他们的篝火营地简直太残破了,就连那十几座窝棚都是缺少一些茅草,看样子在不进行翻修,下一次大雨他们大概会很难捱。

    这确实已经算是独立的小部落,虽然里面显得非常落魄,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在这里地位最底下的自然是一些兽女,她们平时只有在劳作的时候才会从窝棚里钻出来,否则只会躲进阴暗潮湿的窝棚里,就算是进餐也是需要等部落里面的男人们和孩子们吃完,她们才会分食剩下的汤水。

    这时候,已经有一位强壮的男性兽族狼人从外面走回来,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扛着一些物资慢慢地走回营地里。他们默默地将肩膀上的麻袋放在营地的角落里,那里竟然堆了一堆木炭,那些袋子里也是很多木炭。一位兽族狼人走到一只大陶罐儿旁边,用木勺从里面舀出水来直接爽快的倒进嗓子里,他浑身上下只是穿着一条牛鼻裤,精壮的身体大半露在外面,整日的劳作让他显得很强壮,他带回来一袋子木炭,所以心安理得的坐在篝火堆的旁边,开始安静地等待开饭。

    “他们在路边捡那些从运送木炭的车上掉落下来的木炭,凑齐一定数量的木炭,我们会将它们卖给炭场!”兽女战士在我身边平静地说。

    我听她的话就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这事儿做的不明智,除非炭场里很清楚这些兽人真是一颗颗地将遗落在路上的木炭捡回来的,否则这些木炭堆在这儿,很容易被人误会是从炭场偷的,尤其是埃尔城的人对兽人本身印象就不怎么好,篝火营地又在炭场的旁边儿,冒失地将捡回来的木炭卖回炭场,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兽女战士低声地对我说:“价格很低,炭场那边愿意收购!”

    我没有说什么,这时候陆陆续续的有穿着亚麻布衣衫的男性兽人返回篝火营地,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带会一些东西。一些剩菜剩饭、一桶泔水、一口袋烂菜叶子、一串血淋淋的动物内脏等等,这时候,慢慢的那口黑色大铁锅中飘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原本的汤水内容开始丰富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些返回篝火营地的兽人们,大多穿着最低等守夜人的亚麻布衣物,这时候我才算是恍然大悟,难怪一直有人在抱怨守夜人的工作辛苦不说,给得薪水又是少可怜。几乎没有人愿意做守夜人,就连给大街上的路灯填灯油的守夜人也是稀缺,市政厅已经数次给守夜人加薪水,可是对于这种丢身份的事,还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做。

    我一直不知道,守夜人中,那些负责清理街道垃圾、河道杂物、背尸体的掘墓者等等这些最底下的杂事究竟是谁在做,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了答案。

    看见那些为数不多的男人们从外面回来,身上简单裹着抹布一样破布条的兽女们才从窝棚里钻出来,迎接自己的男人。

    难怪这些兽人们总是要挨饿,看起来这个篝火营地里面已经聚集超过百人,真正外出工作的强壮兽人却只有十来人,这还要算上最初那位捡木炭的兽人……只是这样的低贱工作,竟然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不挨饿才怪!

    忽然之间,我有些同情这位兽女战士。

    看到马上就要开餐,站在一旁的半兽人小女孩儿有些按耐不住。

    “阿妈,我这里还有一块儿香香的麦饼!”半兽人小女孩儿从怀中掏出她那半张一直舍不得吃的麦饼,无比兴奋地说。

    兽女战士眨眨眼睛,看我一下,似乎觉察我并没有任何地不满,于是温柔地对小女孩儿说:“囡囡,以后你的任何东西都是属于他的!他是我们的主人,他会给我们很多好吃的东西,但是你必须听从他的吩咐!明白么?”

    半兽人小女孩儿微微张开嘴巴,黑豆一样的眼睛里露出迷惑之色,苦着脸低着头小声地说:“阿妈,我们已经是奴隶了,对不对?”

    兽女战士缓缓的点点头,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眼中那份没落。

    半兽人小女孩原本兴奋的表情一下子消失掉,垂头丧气地弱弱向我问一句话:“主人,我可以将这块儿麦饼送给我的朋友们吗?”

    一时间,角色的转变让我也极度的不适应,我惊讶地站在女孩儿的旁边,竟然停顿了数秒,才忽然醒悟过来,没想到此刻我已经是拥有两名奴隶的奴隶主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没有任何的欣喜,但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原本这个世界里,拥有一两名奴隶毕竟是很寻常的事儿。

    “为什么不呢?”我醒悟过来之后,立刻对半兽人小女孩儿说道:“这块麦饼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有权利支配它,丢弃、吃掉或者送人都随便你!”

    小女孩儿原本情绪极度的失落,她不知道成为奴隶之后,究竟自己的生活会变得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她的潜意识中认为一旦成为了奴隶就会失去自由,本来心里非常的忐忑,但是听我如此这样说,却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她甜甜的笑容显得有点顽皮,明亮如星地小眼睛眨动着,对我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然后双手捧着那半块麦饼飞快的跑下山坡,向篝火营地跑过去。

    其实她并没有听见我后面的一句话:“没有套上那只可恶的项圈之前,你还是拥有自由的小兽人!”

    她用力的大声喊着:“巴里、哈代,看我弄到了什么,我发誓你们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围坐在篝火旁边安静的等着开餐的那群孩子里面,站起来两个黝黑的小兽人,他们光秃秃的脑壳显得很大,脖子却是显得很细,明显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们听见远处半兽人女孩儿的呼喊,惊喜地站起来转头向小女孩看过来,欢呼一声迎着小女孩儿冲上去,三个孩子抱在一起兴奋地大声喊叫。

    这时候,一位兽人孩子很兴奋地对半兽人小女孩真挚地说:“艾拉,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半兽人女孩儿原本兴奋而欢笑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心情低落起来,将手里的半块麦饼塞给他,然后低着头说:“很抱歉,哈代,以后都不能陪你玩了,也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我已经是一位奴隶了!”

    看着那位半兽人小女孩失落的样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胸口就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压在上面,忽然之间我有些冲动,我脱口对着身边的兽女战士说:“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兽女战士惊讶的看着我,并明白我在说什么,一个奴隶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吗?生死的权利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奴隶,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吗?

    我从怀中摸出一袋金币,里面大概还有十几枚的样子,放在手里显得沉甸甸的。我将钱袋子托在手里,对她说:“你可以重新选择,成为我的奴隶,也许以后都很难有机会再见到你的这些兽人同胞,或者拿着这袋子金币,带着他们返回古鲁丁镇。”

    兽人女战士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不得不说她的容貌符合人类的审美,除了皮肤稍微有些粗糙,脸上的轮廓有些硬朗之外,五官还是非常端正,厚厚的嘴唇,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匀称的镶嵌在鹅蛋形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之美,充满了异族地风情。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没有签订奴隶契约,你们还是自由的,我可以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解释说。

    她的眼中那股希望之火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明亮,那种对自由的渴望让她激动地用双手抱住自己luo露在外面的圆润肩膀,一下子蹲在一旁的荒草地上。

    远处山坡下面的篝火营地里面已经有人向这边看过来,那位瘸了一条腿的强壮老兽人也停止对铁锅的搅动,仰着头向这边看。

    她想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平静下来,站起来默默地看着我。

    我看她脸上并没有出现释怀地神色,就知道她没有说服自己,恐怕还是要按照之前与拍卖行之间的约定,成为我的奴隶。于是我连忙对她说:“也许你先不用急着回答我,让我看看属于你的小部落。”

    “不,我要坚持我的承诺,古鲁丁血狼族没有背信者,就算是没有举行契约仪式,我也是属于你的奴隶!”兽女战士坚定地说道。

    看着那位远远追过来的精灵女孩,我无语了……

    有时候,我有点不能理解像是兽女战士和精灵女孩这些人,不明白她们到底在坚守着什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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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只披着一层灰色破烂亚麻布料的兽女从营帐里钻出来,她默默地唱起了一首赞美荒原上物产丰饶的民歌,歌声婉转悠扬。围坐在篝火周围的兽族男人们都不自觉的回头向她看过去,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向往之意,这时候也许是篝火营地里最为热闹的时刻,一些穿着破烂的兽女陆陆续续地从窝棚里钻出来,一起和之前那位兽女和唱着那首悠扬的民歌儿,歌词并不算多,曲调也很简单,但是反反复复地不断吟唱,竟然是越听越觉得仿若置身于帕伊高原的北麓荒原上。

    那位瘸腿的老兽人站起身远远地望着我们一行人,他已经发现了站在高岗上向下眺望的我,看起来是想邀请我们过去。

    我猜想身边的兽女战士也一定有很多话要跟这群兽人们交代,可是她如今却是安静的站在我的身边,不肯向前多迈一步,大概已经开始进入自己的新角色里,我叹了一口气,用兽人语低低地对她说:“我从小就和一位兽人兄弟一起生活,兽人部落可以说是算我第二个家,能够在这格林帝国见到一些兽人同胞,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说着,我轻轻地抬起手,一块儿纯净的冰晶在我手心慢慢的凝结而成,那种水系魔法元素瞬间晶化的奇异效果,让身边的兽女战士看的目瞪口呆,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她第一次看见魔法,一下子被惊呆了。

    其实我的本意只不过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位魔法学徒,在埃尔城里拥有一些平民所享受不到不特权,并且一直以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对她说道:“也许几枚金币只够买一张普通的魔法卷轴,或者说是试验台上的我只是稍稍地手一抖,就会让一张价值十金的魔兽皮革彻底的报废,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点点的损失,但是几枚金币或许足够承担你们所有人返回家乡的路费,我只不过是在帮助一些兽人朋友,就如几年前他们也这样的无私帮助过我一样。你根本就不必介怀!”

    “请接受我这一点点好意……”

    我的话语声还没有落下,就看到眼前的兽女战士已经匍匐地跪在我的面前,那是兽人部落子民对首领的礼节,我愕然地看着眼前一幕,不知道兽女战士究竟是怎么了。她恭敬的跪在我的双脚前面,用自己的额头碰触我的靴子,口中呢喃地唱着祝福兽神的赞歌,歌词的大意是在说:至高无上的兽神在怜悯着帕伊高原上的子民们,无论在何时何地也不会遗弃这些崇拜着自己先祖的兽人们。

    就在这时候,篝火营地里面也是传来了一片的欢呼,我看到那位瘸腿的老兽人几乎是在健步如飞的向山坡上跑过来,他只有一条完好的单腿,另一只腿下半截完完全全是一根铁钎,可是这竟然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几乎是奔跑在最前面,双手之间竟然还捧着一直微微散发着光亮的石鼓图腾。

    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埃尔城这边还能看见兽人部落的萨满巫医,没错,看得出这位老兽人只有一点点微弱的魔法力量,只不过是一位刚能够运用石鼓图腾的最低级的萨满巫医,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是让我吃惊不已。什么时候开始,兽人部落居然会让这些早部落中有着崇高地位的萨满们也流落他乡的?

    整个篝火营地中的兽人们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站在营地中的兽女们却依然在一起齐声唱起了赞美兽神的赞歌。

    人人眼中都露出无比激动的神情,我惊疑地弯下腰问面前的兽女战士:“喂,清醒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您是兽神的侍者,是接引我们远离苦难的人!”那兽女战士泪流满面地抬起头对我笑着说道,那脸上的辛酸和幸福表情融合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生动。我觉得她们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兽神派来的使者,兽神大人他老人家从来就没有跟我私下里沟通过,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位人类孩子,而且还是一位魔法学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兽神的使者啊!

    那位兽女战士这时候已经不再跟我解释,甚至她胸前一对肥硕的大兔子从半身甲里面跳出来都毫不在意,那如同巧克力一样的皮肤上有着一层油光,她发疯了一般继续匍匐在我的脚下,不断地吟唱着对于兽神的赞美歌谣。

    直直此刻我才深切体会到,兽神在兽人部落里的每一位兽人心目中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对于兽人们来说,兽神也许才算是他们至高无上的最古老的先祖。仅仅是觉得兽神并没有舍弃他们,竟然就让他们欣喜若狂。他们原本还是一脸的迷茫,困苦的生活和渺茫的未来让他们麻木的生活着,可是仅仅是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发现兽神并没有舍弃他们这群人,就让他们爆发出如海潮一样的热情。

    那位瘸腿老兽人最先冲到我的面前,对着我单膝跪倒在地上,另一条嵌着半根铁钎的假腿平放在身后,就算是旁边有位年轻的兽人想要扶着他跪下去,也被他一巴掌扇开。老兽人浑浊地双眼中满是激动的神情,紧紧地盯着我眼睛,用兽人语对我说道:“请求您带我们离开这无尽的苦难吧,神使大人。”

    我这时候嘴巴张得能塞进两个核桃,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有点失音地用手用力的指着自己,看着老兽人,再用力的指指自己。

    老兽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因为笑而挤在一起,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喜悦,笑容非常的灿烂,对我恭敬地说道:“使者大人,您可否展现一下火焰的力量?”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离奇,在我还处于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一位满脸带着欢喜笑容的老兽人忽然来到我的身边,让我展现一下自己火系魔法的力量,我竟然没有拒绝,伸出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在手心里燃起一团纯粹的火元素,那团炙热的火苗在左手手心里,与另一只手心里的冰晶交相辉映。

    这一刻,整个篝火营地的兽人都在欢呼,我被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些无知的兽人竟然会认为拥有火焰和寒冰力量的人,就是来拯救他们的使者吗?那样的话埃尔城中央山上的魔法学院里至少有几十位可以拯救它们的使者吧!看着老兽人激动的神情,我有些尴尬的甩了甩手,让那两团魔法元素消散在空中,然后有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对他说:“您确认我就是您要找的人?”

    看见老兽人无比坚定的点点头,我不等他说话,又连忙抢着说:“您知不知道,同时会火焰和寒冰魔法的魔法师,在埃尔城的魔法学院中还有很多……”

    老兽人抬起头对我笑着,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然后向我说:“可是只有你肯来解救我们!”

    “你们觉得我这样一位魔法学徒有什么力量解救你们?”我不解的问,然后恍然说:“或许我可以在送你们一点路费,让你们可以平安返回帕伊高原,这样是不是就算解救你们,这一点我还是有能力做到的!”

    其实我有点后悔买这位兽女战士了,没想到会生出这么多变故,事到如今被一群从帕伊高原上跑下来的兽人难民纠缠住,我可没想过要救助这么多兽人,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破费一笔了。

    可是我却没想到,老兽人居然摇了摇头,对我认真地说:“我们不回帕伊高原,我们要跟随着您,使者大人……”

    营地里的篝火还在不停的跳动,在这样炎热地夏天里,竟然还有几个兽人孩子,丝毫不怕篝火的炎热,蹲在大铁锅旁边儿,将锅底的一些食物捞出来,盛进木碗中,然后飞快的钻进阴凉一点的窝棚里。那些兽女们也已经夺回窝棚中,只有男性兽人围坐在树荫下面,听着听着老兽人讲述着一位善于占卜术的兽人贤者的预言。

    老兽人开始讲述他们在五年前的大灾荒时期,作为病人的他们被部落遗弃在迁徙的半路上,当时同样生病的他原本是有资格跟随大队人马一块儿继续迁徙的,原因他是部落里为数不多的萨满巫医,作为至高的萨满们在部落里拥有的权利远比魔法师在人类城市里所拥有的权利要大得多。

    可是他却坚持留了下来,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要尽可能的让这些生病的兽人们少一点痛苦,或许可以想办法活下去的!

    事实上,他做到了!虽然这里面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是一队人类商人们救的他们,也是因为那队人类商人队伍里面一位话语权很大的人类少年喜欢上来部落里的一位看起来很瘦弱的女战士,在兽人们的眼中丝毫不会觉得那兽人女孩的样貌有多出色,但是偏偏被他人类少年惊若天人,为了能够将兽人女孩儿带回人类国度,甚至出手救了他们所有人。

    那时候,只要有一些吃的东西,能够让那些生病的兽人们恢复一下体力,其实他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病,吃上两顿饱的,身体一下子就能够恢复了。可是兽人们绝不会因为这样简单的两餐,就会轻易的丢掉自己的信仰,轻易的离开这片荒原的。即使是那位兽女战士也没有能力劝说这些兽人离开自己的故乡。

    真正改变这一切的其实是一位孤独行走在荒原上的智者,他为了拯救更多的兽人灾民,从古鲁丁镇独自出发,已经在荒原上不知道游荡了多久,这位名声远播的智者成功的劝说,让这些兽人离开了荒原,跟随着那位人类少年回到了埃尔城。

    老兽人坐在树荫下,眯着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那段记忆深刻的往事,他对我说道:“那位贤者大人曾对我预言:见到他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兽神使者不会承认自己是带着兽人的荣光和大地母亲的恩赐行走在人间的,他会带着冰与火,风与雷的力量前往人类国度拯救你们,去吧!孩子们,不真正的经历一些苦难折磨又怎么可以磨练出百折不屈地钢铁意志,看看人类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繁荣,也许有一天你们会重新带着兽神的荣光返回帕伊高原。”

    我心中一动,我拥有冰火风电四系魔法元素的事情,应该还是一个秘密,而且就算是魔法学院里的那些已经进行里第一次转职之后的十级以上的魔法师们,充其量只是学会了两系魔法,就算是学会三系的魔法的也算是凤毛麟角,老兽人说四系魔法,果然是有点符合我的情况。

    这时候,老兽人很是小心的从他怀里摸出一卷儿卷轴来,与其说是一张卷轴,倒不如说是一张使用完魔法,残留下来的废弃魔法羊皮纸,不过这块儿羊皮纸只有巴掌大小,对我来说却是眼熟得很,这分明是一块儿使用完之后废弃掉的聚火术卷轴的魔法羊皮纸,看着那羊皮纸裁剪的非常不整齐,整个儿羊皮纸甚至只是一块简单至极的熟制的魔羚羊皮。

    我竟然能看到这张曾经在北麓荒原上与库兹一起骑着亚归兽在荒原上流浪的时候冲忙之间制作出来的聚火术卷轴,看起来做工非常的简单,那些魔纹法阵已经都消失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墨水痕迹,没想到这位老兽人居然还视若珍宝的保留着。

    他将羊皮纸小心翼翼地递给我,然后恭敬地对我说:“那位智者大人说过,您看到这张羊皮纸里的内容,什么都会明白的!”

    我惊讶地接过这张羊皮纸,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玄机,当我展开它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一封信,里面用兽人文字写着:

    亲爱的吉嘉:

    很高兴你能看见这封信,如果我预测的没有错,此刻的你应该在人类国度里生活得很幸福。

    此刻的你,是不是感觉‘占卜术’很神秘?

    没错!那是一种很玄奥的力量,可以让人掀开蒙在未来时空里的一层面纱,模糊的看到里面一点点的影子,好吧,请恕我不能泄露神谕,他们是大灾荒里的苦难者,你的出现恰好改变了他们未来的命运,希望这些兽人能对你有些帮助,请善待这些可怜的兽人孩子们!

    智者梅亚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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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一阵清凉的小雨将那片湛蓝的天空擦拭得窗明几净,此刻几朵残留在天边的云披上了绚丽的霞光,像是将那一条条白净的丝绦染上了金边儿。几只白色的鸟儿在天空中划过,也只有在这样清凉的傍晚,它们才敢如此放肆的自由飞翔,远处城郊的山岗上,那成片的金苹果树林将整片整片的山野渲染成一抹抹浓绿,看过去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那片树海才是属于埃尔城真正的底蕴。

    整个埃尔城的轮廓就在不远处的暮霭中显露着淡淡地轮廓,城市中心的那座中央山上已经亮起了一盏盏灯火,魔法学院与市政厅的光环将那座山赋予了权力的代言词,这是一座正在蒸蒸日上透出勃勃生机的城市,随着格林帝国与兽人部落在这两年关系不断的回暖之后,大量的贸易往来于古鲁丁与史洛伊特城之间,这条商路的崛起将影响到整个北方的经济,埃尔城正巧处于这条商道的一处枢纽地段,巨大的商机已经让埃尔城感受到了一丝热度。

    很多市民们已经感受到了很多好处,在这里经过的商队一般都会留下一下从兽人部落带回来的各种商品,其中包括兽人部落盛产的魔羚羊皮纸以及大批量的低级魔法草药,可是经过细致的统计表明,这些货物的比重在逐年的减轻,从兽人部落带回来的货物中,值得人族商人们做贸易的商品越来越多,其中包括皮革、草药、食物、矿石以及各种精美的宝石,兽人们已经开始将这些材料加工成,具有部落兽人特色风格的商品,这些商品迅速的在侵蚀着格林帝国的市场。

    如今美味的午餐肉罐头几乎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美食,都知道那些精美的铁罐子里面装着货真价实又风味独特的野生牛肉,不仅仅出现在每个家庭的餐桌上,也成为了野外宿营必带的佳品。殊不知整个帕伊高原上,那些动辄几十万头的独角野牛组成的野牛群多若繁星,如果不大量的捕杀这些独角野牛,帕伊高原上的植被势必会被这些适应能力极强的牲畜们彻底破坏,大量的廉价罐头从高原上运下来,换回来成袋的银镚儿,真是

    如果不是今天被鲍比领进了奴隶市场边缘的大食铺,品尝到了这久违了的味道,也许我快要将那些粉条遗忘在脑后,那些从高原上运下来的粉条已经被整个格林帝国贵族高层们瓜分干净,因为我从没有在市场上看到有人销售来至于兽人部落的粉条,我原本以为是这些粉条没有得到很好地推广,并不受格林帝国人的喜欢,没想到事情恰恰相反,据说那是兽人部落中最独特的食物已经成为贵族举行的宴会座上宾,‘产量有限’的粉条似乎只能在有限的贵族圈子里悄悄地流传着,原来这东西走的竟然是高端路线。

    这让我不禁想起库兹的领地溺亡泊,那成片的沼泽地中似乎长满了地薯,恐怕这家伙会因为这些粉条数钱数到手软吧!

    如此想来,恐怕那些尸火油也走的是高端路线,我一直没有在各种杂货铺里面看到它们的踪影,那些沼泽僵尸在炼制完成尸火油之后留下的油渣竟然也被库兹按照我当初的想法,制成一块块儿‘蜂窝煤’,如今已经逐渐走进了格林帝国的千家万户之中。

    我的思绪被一片巨大的轰鸣声打断,我从沉思中慢慢清醒过来,头顶上空百米高的空港塔台上已经亮起明晃晃的信号灯,随着吵杂的声音周围变得越来越混乱,每隔一天,这种热闹的场面就会出现在空港塔台上,整个塔台上沾满了准备装卸商品的苦工们,只等着飞艇停下来的那一刻,就会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搬运飞艇上的货物,在有序的指挥下迅速的为飞艇进行补给。

    埃尔城南最大的一座空港塔台上,一艘从紫青山城驶向史洛伊特城的巨大飞艇正在缓缓地靠岸,飞艇犹如一艘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的木质结构的飞船,飞艇两侧拥有者十翼螺旋桨叶,这些由魔纹法阵带动的巨大螺旋桨飞快的旋转,将这艘百米长的飞艇悬浮于高空之中,飞艇的前端安装有一只明亮的探照灯,在这样的暮色之中,那只大灯在不停的左右摇晃。

    空港塔台上再次响起了长鸣的汽笛声,这是在催促着旅人们开始准备登船的讯号,精灵女孩儿长长的白色秀发被夏季傍晚的风吹得散乱开,她忙不迭地伸手将吹拂在我脸上那根根秀发拢在尖尖地长耳朵后面,那双洁白如玉晶莹剔透的稚嫩长耳显露出来,配合着精灵女孩儿消瘦的脸颊,竟然像是一具精美的艺术品。

    一件简单至极的无袖皮衣与紧身皮裤穿在精灵女孩的身上,竟然也能穿出精美时装的味道,她凄迷地大眼睛微微眯着,丝毫没有理会那冗长地汽笛声,反而是盯着我,眼中露出一股难明的味道。

    “真的要放我走?”精灵女孩的眼睛眨了眨,嘴唇微微轻启,那两颗洁白的贝齿就像是两颗晶莹的珍珠。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会将价值五十枚魔晶的她轻易的放走,如今那份属于她的灵魂契约已经被我撕烂,随意地丢弃在脚下。

    我笑着揶揄她:“为什么不?难道还非要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怎么样才能很好地照顾你而发愁吗?”

    精灵女孩歪着臻首仔细地打量着我,仿佛在这一刻,她想将我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要不要在多带一些路费?你确认在格林帝国能够找到亲人?”我决定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决定将她放归属于她的世界,不如好事儿做到底,于是问她。

    她淡淡地摇了摇头,抿着嘴脸上带着精灵们特有的骄傲,非常简单的回答:“不用!”

    随后她的眼睛看向一旁草地上丢弃的灵魂卷轴,上面的魔纹法阵已经彻底的失效,她深深地看我一眼对我说:“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次相见!”

    我迟疑了一下,笑着对她说:“好啊!”

    精灵女孩儿慢慢的汇入空港塔台的人流中,向那艘飞艇慢慢地走去,竟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我没问她将要去向哪里,甚至都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我不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任何来历,既然已经决定将她放归自由,就索性做得潇洒一点儿。不过话说回来,五十魔晶还真是有些让人心疼啊,不知道鲍比在知道我这样的决定之后会怎么想。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决定任性一次,那么就要承担得起以后的后果。

    ……美丽分割线……

    天色已经很晚了,相信芬妮这时候一定是在家里有点儿等急了吧,我连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准备回家。

    兽女战士和那位半兽人小女孩儿被我留在了那处残破的篝火营地。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到应该如何安置这些兽人,尤其他们手里有一封梅亚拿智者的亲笔信,我和那位声望颇高的智者曾在荒原之中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他竟然会留下这样一张匪夷所思的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位智者究竟是如何在五年之前,就知道我将会隐居在埃尔城的。

    ‘占卜术’是种非常玄奥的法术,兽人部落能够预见未来的萨满祭司并不算多,我有一种五年前被人涮了一下的荒谬感觉。

    可是面对这些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兽人,至少我现在应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我能提供的帮助并不多,充其量也只能是一顿饱饭,一件可以遮体御寒的衣服而已。于是,我再一次将钱袋子里剩下的那些黄橙橙的金币,银灿灿地银镚儿统统的拿出来,交到老兽人的手中让他们买一些最廉价的黑麦粉,也许还可以买一些从高原上运回来的廉价野牛皮,这些皮革做软甲不行,但是制作硬皮甲或是硬牛皮的行军帐篷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兽人们的脑筋大多都有点简单,一般来说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未必能够拉得回来,就像是如今他们固执将我当成兽神的使者一样,竟然这一群百十来号人一下子成为我的追随者。

    兽人们天生就是制皮匠,就像是矮人们天生是铁匠一样,兽人们生下来之后就在荒原上过着半游牧的生活,他们几乎这一辈子都要与皮革打交道,所以说他们人人都是制皮师,这一点儿都不过分。当我看到他们营地里没有半张皮革,就知道他们倒底有多穷了,他们不仅需要一些遮体的衣物,还需要一些适合野外宿营的帐篷。

    我坐在一张草席上,板着脸对那位瘸了一条腿的萨满巫医说:“我可是一位很刻薄的人!”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只要我能收留他们,就算是将他们卖了当奴隶,他们都绝无半点怨言。

    “也许你们以后的日子会失去自由!”我又对老兽人说道。

    他依旧笑而不语,那浑浊的眼中透出一种盲目崇拜的光芒来。

    “你们要像奴隶一样给我干活儿,人人都别想偷懒儿,懒惰的人会挨鞭子,我还要制定严苛的规矩,任何触犯规矩的人都会受到惩罚……”无论我说些什么,这位老兽人和兽女战士都在认真的听着。

    直到我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无奈的问他们俩:“你们确定要成为我的追随者?”

    他们毫不犹豫的点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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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城的长街上灯火阑珊,街道两侧的街灯已经全都被点亮了,昏黄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罩映在行人的脸上,是那么的柔和。温热的晚风吹在人身上,让这个炎热的夏充难得会有一份凉爽,很多白天躲在屋子里避暑的人们在这时候才会走上街头,或是在自家门口搬一张椅子,大家聚在一起坐下来纳凉。

    男人们会从酒窖里拿出一点酸甜的金苹果酒,倒在玻璃瓶子的醒酒器中,再让孩子去街口的冰店里买一些冰块儿回来,随便丢几块放在里面,剩下那些凉丝丝的冰块便成为孩子们消夏的佳品。只不过今年爱尔城里的冰店有了新变化,如今孩子们已经不能满足那种淡而无味的冰块儿,他们更喜欢吃一种红豆沙冰的冷饮,当孩子们一手端着碗清凉的红豆沙冰,另一只手里拎着冰桶摇摇晃晃地从街口走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那些坐在连香树下的男人们摸自己钱袋子的手会不会发抖,也许他们在想着明天上工的时候,应该更努力一些了吧。

    坐在门口木墩上的主妇们也许会谈及今年夏季杂货铺里的某种东西又降价了,她们在窃窃私语地低声讨论着某家店铺里的生牛皮又降了。也许应该趁着降价买一块儿皮子做一双翻毛皮鞋,在鞋子里面衬上一块狼皮,保证一冬天都会很暖和。

    埃尔城很多商家都在倾销着仓库里的一些存货,谁都说不准那些从高原上运过来的罐头和皮子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会不会变质或者生虫,与其那样的话,倒不如在这盛夏时节,讲那些仓库里的存货都变成市民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最近从帕伊高原上走下来的商队越来越多,带回来的货品种类也多了很多,他们就像是无数颗投进池塘的石子,让埃尔城原本非常平静的商圈的水面上荡起一层层水波。

    我在想着那些兽人们以后的生计,既然他们成为我的追随者,总不能让他们一直住在窝棚里,每天用铁锅煮那些菜市场上捡回来的菜叶子和餐馆里倒出来泔水吃,真是有点伤脑筋啊。或许他们不会介意去那个陌生的位面上生活吧,如果这样也可以的话……

    终究还是应该和那些兽人们商量一下的,也许今晚他们就能够拥有自己的帐篷了。明天早上,他们应该可以一边啃着黑面包,一边喝麦片粥,不用饿着肚子从冰冷的被窝里爬起来,顶着头上的星星去城里上工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假如有选择的话……

    那位独自上路的精灵女孩儿脖颈上的铜制项圈被我拿在手中,可惜这个项圈最终都没能刻上我的名字,临行之前精灵女孩儿亮晶晶的眼眸中终于是流露出发至内心深处的谢意,那一刻她才确定自己获得了最难得的自由。

    她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问我为什么?

    我当时只是对她淡淡地笑了笑,随口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如果勉强有一个的话,也是太牵强了。

    她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很美,恢复了身体自由之后,她的身体周围竟然出现了一些魔法波动,那份制约着她自由的‘灵魂契约’被我作废之后,捕奴者在她身体上设置的魔法禁锢被全部解除后,我发现她的眼睛除了依旧清澈之外,还逐渐的露出强者才有的自信。

    精灵女孩儿看着我,大概是想要知道那个十分牵强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我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吃不消,只能是有点为难地说:“五十个魔晶啊!无论如何我都舍不得拿出来买一位女奴的,你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买回来送给我的,他觉得自己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就想送我一个很贵重很贵重的礼物。”

    “这不是理由!”精灵女孩儿的帝国语并不标准,但是声音却很动听。

    我低声的嘟囔一句:“我不喜欢精灵!”

    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听清我的话,我猜她当时好像听见了,因为她转身走的时候,狠狠地瞪我一眼,就在我以为她会随着那些人流一起登上空港高塔的时候,她背对着我柔声说:“就不能把那个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么,你可以说自己在人生道路上寻找爱,或者在魔法的道路追求真理,或者也可以说想力所能及地帮助身边可以帮助的人……”

    反而是我最后听不清她的话语,她说话的语调就像是在唱歌儿,不过我当时只是在无限感慨,真不愧是从艺术之都走出来的精灵啊!

    她临行之前说的“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次相见”,看得出她还是对我心存感激的。

    每件琐碎地事情一一想来,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远远地就看见阁楼里面亮着灯,特雷西的身影从阁楼窗口探出来,大概是趁着有风的夜晚舒舒服服地纳凉吧。

    远处的那盏街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向那盏街灯慢慢走近,身后的那个影子就越来越清晰。每盏街灯的基座上都篆刻着一些简单的魔纹法阵,灯罩里的灯芯其实是一颗掺杂了微量魔法赤铜的空心铜球,只不过工匠们在铜球表面上刷了一层薄薄的月光石粉末,一些魔法晶体的碎片放置在魔纹法阵的中心区域,整个魔纹法阵就依靠着那些魔晶碎末驱动,让月光石粉末发出昏黄的光辉来,这种魔法灯具结构简单,唯一核心就是那涂着月光石粉末的空心铜球以及铜球下面的魔纹法阵。

    这种街灯是帝都那边运来的商品,在整个北方城市各个魔法公会,都没有哪位铭文师可以将街灯里的魔纹法阵简化得如此彻底,更是用月光石与魔晶一起搭配使用,可以说思路非常新颖,只不过造价并不便宜。目前只有埃尔城东区的部分街道安装了这种街灯。

    魔法学院里负责魔纹方面的导师专门研究过这种街灯,还特别为此将一盏街灯的搬到课堂上来,当场拆解。记得当时那位导师颇为感叹地说:如果在座的哪位学生在有生之年,走上铭文师这条路的时候,能够作出这样惠泽以民的魔法道具,到时候别忘了寄给他一件,让他可以和朋友们聚会的时候吹嘘。

    回到家之后,免不了被芬妮唠叨一顿,在养伤中偷偷地溜出门本身就是犯了错,我哪里敢与芬妮辩驳,只能是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芬妮炸得南瓜饼,见我是饿极了,芬妮将炉火上的铜壶提起来,倒出一杯香喷喷的奶茶来,推到我的面前。

    “明明有伤,还要到处乱跑!”芬妮坐在餐桌的对面埋怨我说。

    见我如饿狼一般的吃像,芬妮又是气氛又是心疼,又忍不住对我唠叨:“如果回来太晚的话,那就在外面吃点,不要饿着肚子跑回来,是不是零用钱不够了?”

    就在我连连摆手之际,穿着清凉宽松睡裙的特雷西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抱怨地对芬妮说:“喂,哪有这样偏心的,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呢,都没见你这样问过我!”

    特雷西说完就凑到莱恩特坐着的沙发前,亲昵地搂着莱恩特的脖子,用额头抵着莱恩特长满胡须地脸颊,呢喃说道:“喂,老爹,你看到芬妮对吉嘉那么好,是不是也很吃醋,要不要和你的女儿联起手来,一起抗议芬妮?”

    看样子艾伦特那天从我家尴尬的离开,并没有对特雷西有太大的困扰,我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特雷西也做到餐桌上来,芬妮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她一下,却又是给她倒了一杯奶茶,才说:“就算是要保持身材,要不要试一试我煮的奶茶?”

    这样娴静而温馨的夜晚,大概每一个埃尔城里的家庭都是会在这时候聚在一起,交谈一下彼此白天的琐事,这才像是有了家一般的温暖。餐桌上的烛台火苗不断地在跳动,莱恩特起身去酒柜那边那处半瓶已经开封的金苹果酒和一只空的高脚杯,他举着酒瓶向我示意一下,我摇摇头表示不要。

    埃尔城的男人们总是喜欢在饭后之余喝一点酒,通常他们在餐桌上只会喝一些开胃酒,平常饮酒的时候总是会在饭后,比如说就像是在现在。偶尔也会翻出一点下酒菜,有时候会是一条简单地炸鱼或者是一盘薯条,女孩子是很少有机会喝酒的,这里的习俗认为喝酒是男人的事儿,就算是芬妮也会偶尔鼓励我品尝一下苹果酒的滋味。

    有人说埃尔城的男人都是非常合格的品酒师,这点我觉得说的很贴切,不过我更喜欢在用餐的时候喝上一点,很不习惯这样饭后喝酒的方式,就算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也没有习惯这种做法。我安静的坐在餐桌上吃着南瓜饼,示意特雷西从一旁的餐架上拿下来一只铁桶,随便的抬起一只支撑在餐桌上的手臂,手指灵活地在空中画出一幅简单的魔纹法阵。

    水元素就在空中缓缓地排列出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水球,就在我古朴的咒语声刚刚落下,数十颗水球在咯吱咯吱脆响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叮叮当当的掉落进铁桶里,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随手将装有一半冰块儿的铁桶推倒莱恩特面前,微微咧开嘴对着他淡淡一笑才说:“试一下加冰的,也许味道也不差!”

    其实说起来,自从我成为魔法学徒迄今为止,很少在家里面炫耀魔法技能,看着芬妮和特雷西都是将嘴巴长得很大,一脸震惊地看着那桶冰块儿,显然这小小的法术就像是一场冰风暴一样,摧枯拉朽地将她们平静的心惊扰得翻天覆地,也许是在此之前她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位魔法学徒,如今见到我施展的小法术,也是惊奇得无以复加。

    莱恩特倒是没有太多的吃惊,大概他是平时和一下魔法师们有更多的接触,对这样小小的魔法技能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爽快地哈哈一笑说:“家里有个魔法师看起来还真的很不错!”

    ……美丽分割线……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大概这个问题一直要等到我再次见到梅亚拿智者的时候才能有正确的答案。

    隔天再次见到这些兽人们的时候,他们依旧是在准备中午的午餐,看着半兽人小女孩儿艾拉和其他兽人孩子一样眼巴巴的蹲在大铁锅旁边儿,看着一位穿着干净而简易皮甲的兽女熬着麦片粥,她用一只大木勺不停在锅里搅动着,另一侧的兽女则是将黑麦粉团成一个个手掌大小的饼子,顺着铁锅的锅沿儿贴上去,我去的时候已经足足贴了半圈儿。

    瘸腿老兽人泽旺是一位老萨满巫医,在兽人部落里萨满巫医的等级就跟魔法学徒差不多,不过对兽人来说,一旦拥有了魔法力量之后,就可以拥有一枚石鼓图腾,这是初级萨满巫医所拥有的能力,当他们成为真正的萨满之后,才会掌握真正的图腾力量。不过对于老兽人泽旺来说,大概他这辈子也未必能修炼到萨满巫医巅峰状态,达不到萨满巫医的巅峰状态,是没有办法冲击瓶颈成为真正的萨满的,对于泽旺来时,这未免是一个莫大的遗憾,毕竟每一个兽人心底都埋藏着成为一个大萨满的梦想。

    老兽人就算是在这么炎热的夏天,也坚持穿一件皮衣,看起来帕伊高原上的生活习惯很难改掉了。

    那些原本整天都所在窝棚里,穷到连衣服都穿不起的兽女们,这时候都坐在帐篷口处,认真的缝制着更多的轻皮甲,尽管这些皮子只是从一旁的屠宰场边上制皮工坊那边买回来的普通牛皮,这些屠宰场肉牛的牛皮很便宜,大量从帕伊高原上运回来的独角野牛牛皮充斥着整个皮货市场,使得这种质地很差,使得这种又薄有没有足够韧性的肉牛牛皮已经烂大街了,否则制皮工坊也不会以一枚银币一张皮子的价钱,将牛皮卖给我。

    但是对于这些兽人们来说,穿着皮甲才会觉得自己身上穿了衣服,兽女们终于是穿着简单缝好的半身式皮甲抹胸,喜气洋洋的走出了窝棚,不过看着她们皮衣里面竟没有任何的贴身小衣,弯腰俯身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片春色,我是很难理解那些兽女们的心态,凭什么就觉得亚麻布的衣物几乎是不足以遮体的?

    也许是因为兽女们连夜赶制,只是间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在营地旁边搭起了五座牛皮帐篷。

    也不知道这位过着苦行僧一样简单生活的兽族智者究竟给这些兽人们灌输了什么,总之当他们听说将会集体迁徙到一个安静而富饶的小位面上去生活的时候,瘸腿老兽人泽旺显得很是兴奋,几乎我没有浪费太多的唇舌,甚至连去的地方都没有多问,就兴冲冲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数量将近一百的兽人集体进入辛柳谷之前,需要做一些充足的准备,至少每人都需要背一些粮食,还有数量足够的帐篷,本来我是建议泽旺在市场上买一些成品,可是老兽人坚持让兽女们自己缝制,兽人们天生都是制皮匠。

    篝火营地里的兽人们已经做出了一副准备远行的阵势,我和老兽人泽旺约好三天后就离开这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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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

    仲夏的夜晚是极为短暂的,当夜空中月色从窗外洒进屋中之时,已是午夜十分。

    暑气已经随着点点夜风散掉,我躺在床上从冥想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窗外的月光如雪,孤单的街灯将这个城市映衬得灯火通明,只不过因为半个月之前闹出来的地狱犬事件,让埃尔城的人们很少在晚上出门,毕竟那种恐慌的气氛还没有彻底的消失掉,警卫营的骑士们偶尔还会出现在埃尔城夜晚的街头,那些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时常在夜里传来。

    我将自己的感知力不断地延伸出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竟然出现奇妙的影响,那是如同蒙着一层淡淡轻纱的灰色世界,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房间里的那些家具以及摆设。在这样的寂静夜晚,我的听力也变得异常敏锐。

    我清晰的听见隔壁房间里的轻微喘息声,汗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每一次俯冲地板上响起的咯吱咯吱声,大概是特雷西在做晚上的体能训练,对于剑士学徒们来说,体能训练重点在于锻炼身体的均衡性。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居然能够清晰的浮现出特雷西正在做仰卧动作的训练,她平坦的小腹拥有很强的爆发力,拥有一双大长腿,穿紧身皮甲的样子很漂亮。

    楼下传来轻轻地鼾声,显然芬妮和莱恩特已经都安然入睡,我从床上悄无声息的爬起来,穿好一身简单的奉献魔法套装,幸好这身灰色的套装是上衣下裤样式的,我双手抓着窗框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灵巧地从阁楼的窗子爬出去,悄无声息的落在屋脊的灰色瓦片上,一团白色的微亮光球在我的身边浮起,此时我的脚下出现一个很不明显的风圈儿,一股轻灵之力注入我的双腿。

    几个起落之后,我从自家的房顶上到厚街,沿着街道墙边向着城北飞奔而去。

    想要穿越整个城市并不是那么容易,埃尔城在北方城市中只能算是一座小型城市,这里的常住人口甚至不足八十万,但是整个城郭却是足有方圆十多公里,想要一口气穿过去,对我现在的体力也是一种考验。

    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悦耳,一队警卫营的骑士端坐在古博来马上,慢慢的沿着一条主街走过,为首的是一位十级大骑士,他手中端着一面骑士轻型盾牌上发着莹白色的圣光,在这样漆黑的夜晚,竟是分外的惹眼。

    我安静的蹲在路旁的灌木墙下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终于等到那对骑士走远,我才从灌木丛中钻出来,手扶在街边儿石墙上,轻轻地调匀呼吸,再一次嵌入墙角的阴影里,沿着街道的墙根儿一直向着城墙的西北角疾驰而去。

    沿途之上至少遇见了五、六次警卫营的巡守,有一次恰好是在街口转角遇见的,我避之不及被那些骑士老爷们堵个正着,幸亏我当时机敏地蹲在墙角的阴影里,立刻施展‘暗影斗篷’这个魔法,避开了那些骑士们的搜查。

    翻越城墙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化成一团黑雾的我行走在阴影之中,几乎就是完全隐形。我甚至特地在一位正在酣睡的守城卫兵的身边走过,他的呼噜声在这夜里分外的响亮,纵身像是一只鸟儿一样跃下几十米高的城墙,像是颗炮弹一样落进护城河水中,‘噗通’一声溅起一团洁白的水花儿。

    我落水的声音惊起了一些城墙上警觉地守卫,甚至有两盏魔法探照灯不大时间之后,就向城外的护城河上照来照去,我一口气顺着河流潜出百米远之后,才在护城河边儿一处升满芦苇的泥滩附近爬了上去。

    蹲在岸边的芦苇丛中,远远地听见城里传来几声狗吠,在芦苇丛中等了一刻钟,周围并没有异常的动静,这样我才放心地从芦苇丛中钻出来,沿着一条小路奔向离此不远的那个炭场。草地里的虫鸣声就像是一篇优美的乐章,这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恩赐。

    老库鲁总是在说:那些最玄妙的魔纹其实就隐藏在自然界的每个角落,世上的一切有生命的物种本身都是一个复杂而又极为精妙魔纹法阵。只有能够体悟出自然界真理的人,才会摸到那扇玄之又玄的魔纹之门。

    我赶奔到篝火营地的时候,营地里兽人们正在悄无声息地整理着行装。那些帐篷已经被拆解得只剩下原木骨架,成年的兽人甚至将支帐篷用的原木都用牛皮绳整齐的捆好,整个营地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已经捆得非常整齐,卡兰措领着一群兽女将最后几块牛皮卷在一起,麻利的困成皮革卷垛在一起,这些刚缝制好的牛皮帐篷被叠成方块儿。

    不得不说兽人们是天生的野外生存专家,他们知道在野外生活到底需要什么。老兽人泽旺坐在装满了黑面粉的粮食堆上,盯着一旁的兽人将整袋整袋的粮食分配下去。见一位年轻的兽人还想要多装一些黑面粉,连忙伸出手按在负责装黑麦粉的兽女手上,压低声音对他说:“不要太狠载了,据说要钻一天的山洞,留些体力多背些行李吧!”

    “恩!”年轻的兽人非常的憨厚,丝毫没有任何抗拒的心理,低下头将粮食口袋口紧紧地系上,弯腰将粮食袋子跨在肩膀上,在一旁的武器架子上选了一把长柄的开山斧拿在手上,将一把崭新的柴刀挂在腰间,转身就像卡兰措那边走过去,这时候的他身体已经背负了几十公斤的负重,竟然步履轻松的走到帐篷区,让兽女们将一大捆儿牛皮卷背在身上。

    他每一脚踩在地上,都会出现一个深深地脚印,就算这样他还想多背一捆儿牛皮卷。

    “图尔,你背的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卡兰措轻轻地拍了拍年轻兽人的肩膀,对他说道。

    陆续的有背着粮食的兽人走过来,在背上一大捆儿的皮革,兽女们则是背着其他的生活用品,我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他们井井有条的将整个营地的物资都背在身上,那些整装待发的兽人很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土墙上休息。

    十几个兽人孩子安静地围坐在篝火旁,半兽人女孩儿艾拉躺在一张草席上睡得正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麦色的皮肤被篝火烤得红彤彤的。另一些孩子大多数也在熟睡之中,有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兽人孩子卷曲着身体坐在篝火旁安静的守夜,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声无息,又井井有条。

    ……美丽分割线……

    无数道电蛇从天空中坠落,它们灵活地在天地之间游动,最后统统归于我的双手之中形成一团巨大的电球。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焦糊的味道,就连我的身上也不断闪烁着电弧。那些浓郁的雷元素聚在一起,不停地发出噼啪的声音,那些耀眼的电火花爆闪出刺目的弧光,我已经催动了整个身体的雷电之力,全部都凝于双手间,我将那团电球高高的举起,凝重的从腰间抽出那把‘时空碎裂者’,就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时空碎裂者狠狠地砸在电球上。

    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这一瞬间就像是地面上出现了一道狂暴的闪电,将这片区域在一瞬间照得通亮。整个一团浓郁的雷元素被‘时空碎裂者’彻底击碎,那些支离破碎的电弧就在‘时空碎裂者’战锤的牵引之下,慢慢的汇聚成为一扇椭圆形的时空传送门,那是一扇完全由闪电构建而成的光门,手臂粗的白色闪电就像是两条暴躁的电蛇,首尾交错围成一个巨大的椭圆,一片淡蓝色的镜子出现在光门之中。

    老兽人泽旺充满皱纹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传送门前面,他看着我一眼,得到我的肯定之后,便向身后摆了摆手,一队背着沉重货物的兽人开始一言不发的向传送门中走去,我这时候没有太多犹豫,提着‘时光碎裂着’猫着腰径直钻进了传送门中,后面的兽人紧跟着我的脚步,跨过传送门的镜面,进入到神秘的辛柳谷。

    一队队强壮的兽人背着沉重的辎重,跨进这片富饶的土地,最先走进来的是最强壮的兽人,他们一队队的走下祭坛,后面紧跟着是背负着生活用品的兽女,她们已经穿起了牛皮轻甲,这些只有在夏季才会穿的半身甲让她们看起来恢复了兽女年轻的本色,如果不是这几年困苦的生活让她们显得老了几岁,她们应该是一群正值好光景的兽族女人,一群睡眼惺忪的兽人孩子乖乖地跟在她们身后,那些兽人孩子有人打着哈欠,有人揉着眼睛,为首的两个大一点的兽人孩子板着脸走在最前面,不时的低声呵斥几声,才让这群兽人孩子格外的安静。

    进入辛柳谷的兽人们默默地点起早已准备好的尸火油火把,瞬间燃起的几十个火把将这段山洞映照的通亮,那些兽人孩子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兽女战士卡兰措和老兽人萨满巫医泽旺最后穿过了传送门,他们走进来之后吃惊地看着这条山洞隧道,我站在传送门的旁边抬手将再次举起‘时空碎裂者’,将传送门迅速的收起来。

    这一次我有充分的准备,几乎耗空了身体里‘雷之种子’储存的所有雷电之力,这才算将不足百人的兽人队伍完全的接到这里来,看着频临崩溃的传送门,我暗暗惊呼好险啊,幸好传送门没有在传送半途中崩塌,不然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了呢。

    一只探头探脑的地精在洞穴远处露出身形来,他见到这边有这么一大队人马,吓得转身撒腿就跑,在这个漆黑山洞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站在边缘的那位兽人懊恼地将手里的长弓放下来,嘴里咒骂了几句,才收起长弓。

    那个年轻的地精正是负责在这里为我看守‘恶魔之血’血池的吉吉鲁,他没想到我这一次竟然带来了大批的兽人,那些兽人凶恶的面孔可能是将这个小地精吓坏了,他竟然只是稍微的露个头就屁滚尿流的逃走,还真是胆小如鼠!

    “这里是地精的世界,他们都是一些胆小的家伙,平时根本不用理会他们,只有遇到那些邪恶的哥布林,才不必跟他们客气,那些堕落的地精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如果有不杀他们的理由,那么也不要轻信它们的话!”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对老兽人泽旺说着一些辛柳谷地下世界里的事儿。

    在这片漆黑的地下世界里,通常我都会开启我的四系石鼓图腾,当那四枚四色石鼓图腾环绕在我的身边儿缓慢旋转的时候,老兽人泽旺在一旁看得几乎是痴呆了一样。

    我无语地看着这一幕,看起来我是兽神使者这件事算是坐实了,要不然我拿什么来解释一位人类魔法学徒居然学会了兽族萨满祭司最神秘的图腾技能的这件事儿!只好对着老兽人泽旺和卡兰措挥挥手,只说了一句:“这里不是久留之所,我的时间有限,你们跟我离开这片地下世界!”

    我对着老兽人泽旺说着,率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我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托大,这黑暗的石洞中到处都潜藏中那些行踪诡异的地精们,我可不想被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冷箭射中,三面冰盾围着我的身体慢慢的旋转着,手里拎着修罗斧,警惕的看着四周,将自己的感知力散开到周围。

    “这条山脉里有一条富足的铜矿矿脉,那些地精们就是藉此而生!”我继续对老兽人说。

    这群兽人们因为有太多的辎重,队伍里还跟着十几名兽人孩子,所以队伍走得并不算快,每隔一段时间还要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所以当我们走出这片地下世界,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儿了。

    当近百名兽人从那颗干枯的巨大树洞里钻出来,看见星河竟然近在咫尺,看到天幕已经没有了那份熟悉的蔚蓝,取而代之的是整个浩瀚的星图,一条金黄色宛如丝带的时光乱流将整个浮空山谷包裹其中,那种天地苍穹带来的震撼让这些兽人都默默地蹲在原地,默默地在心里向着兽神祈祷。

    这里的气候温暖如春,四野里荒草中可以隐约见到一些食草的小兽在撒欢的奔跑,它们仿佛一点都不怕生人。

    远处的山林被风吹得时起彼伏,林海如泛起一片片怒波,一条蜿蜒曲折流淌而来的小溪清澈见底,见到有清凉的溪水,那些又饥又渴的兽人们欢呼一声,卸下身上沉重的物资,迈开大步冲向溪边,准备去畅饮溪水的甘甜。

    “吼!”

    一声虎啸响彻整个山谷,就在溪水边的草丛里忽然跳出一只白光剑齿虎朝着正要去喝水的兽人低吼怒吼。

    那些兽人在帕伊高原上原本就是猎人,就算是在凶猛的野兽也不会太惧怕,只是这剑齿虎的体型巨大,通体雪白,一道道黑色的斑纹让它显得异常的凶猛,这只巨大的剑齿虎让兽人们深深地吃了一惊,才发现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又向后退了两步。

    不过那只白光剑齿虎并没有追击这些兽人,而是十分不甘心的退回溪水旁边儿。

    卡兰措和泽旺发现溪水边的危险,和我第一时间赶过来,当我们拿着武器摆开阵势一步步的逼近溪水边,透过茂密的荒草,视线里的溪水边,出现了一颗巨大如同石床一样的鹅卵石,一位美丽的人族女孩正安静的睡在鹅卵石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简单衬裙,手臂和大腿上,露在外面的皮肤赛雪。

    一件灰色的魔法学徒长袍就晾在一个简易的衣架上,那只通体雪白的剑齿虎像是一只大猫一样安静守在苏的身边,充满敌意的看着我们众人。

    ……是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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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是感觉到身边的吵杂声,俯卧在岩石上沉睡的苏慵懒地将粉藕一样圆润白腻的手臂轻轻地舒展了一下,纤细瘦弱的娇躯只是在光洁的岩石上翻个身,一旁那只原本凶相毕露的剑齿虎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乖乖地俯身趴在光滑的巨型卵石下面,动都不敢动一下,不知道苏怎么驯化这只剑齿虎的,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长着尖牙和利爪的温顺大猫。

    苏的长发散铺在岩壁上,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在这里一个人生活的苏,竟是那么的孤独。

    她甚至可以幕天席地躺在荒野巨石上酣睡,她为了给自己解闷,甚至是将一只体长超过五米以上的剑齿虎驯服,让它像一只大猫一样温顺的守在她的身边。

    兽人们天生就有敏锐的嗅觉,他们的鼻子甚至敏感到能够嗅到危险味道。我认为这是直觉下的生存本能,但是库兹曾不止一次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这是狼族兽人敏感的嗅觉闻出来的。那些兽人们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地看着苏,大概他们感觉到了苏有多么的危险,他们根本不敢再靠近半步。

    兽人群中有位兽人偷偷地拉开一张牛角硬弓,对准苏正要一箭射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制止,一旁的泽旺一巴掌拍在那位年轻兽人的后脑勺上,对他又急又快地低声斥道:“你太冒失了,快放下你的弓!”。

    这时候我站出来说:“别担心,她是我的朋友!”

    我又对老兽人泽旺和卡兰措说:“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周围的环境呢?也许这里会是你们临时的居住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大概会在这里生活,这里有很多魔法草药,地下世界里的矿藏也很丰富,看起来气候也很宜人,你们可以随处逛逛,也许可以就近找一处适合的位置修建营地,或者应该是一座看起来漂亮一点的庄园。”

    “是的,遵从您的吩咐,使者大人!”老兽人泽旺恭敬的回答,他单腿站立在草地上,另一只脚上绑着一根铁钎,深深地扎进松软的泥土里。自从他看到我的石鼓图腾之后,对我的态度就更加尊敬。

    “如果你能喊我的名字,我会感觉更舒服一点儿。”我笑眯眯的看着这位老兽人。

    他略微沉吟一下才说:“那么我就教您吉嘉少爷?”

    “随便你吧!”我对他说。

    这样打发走了那群面对苏显得紧张兮兮的兽人,我缓步走到苏的身边,轻轻地坐在这块儿巨大的卵石上,那只剑齿虎似乎抗议地朝我低低地咆哮着,却没敢冲上来攻击我,之前在辛柳谷半个月的生活让我很熟悉剑齿虎的习性,我根本就不畏惧这样一只凶猛野兽。

    苏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我发现她好像非常的疲惫,就像是大病一场,虚弱的张开眼睛,那双眼睛底色竟然颜色有些暗红,朦胧之中她看到了我,原本是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地笑容,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头,以为是在梦里。可是发现这里一切竟然是无比的清晰,才发现真的是我赶过来看她。

    苏慵懒的躺在岩石上,对我展颜一笑,说了一声:“嘉!”

    她的声音显得很憔悴,甚至有一点沙哑,好像是嗓子很疲劳,有一点破音了。

    “苏,你怎么了?怎么会睡在这里?”我伸手将她扶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她的身体很轻盈柔软。

    她坐在巨大的岩石之上,这块岩石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冰冰,反而是温的,苏眼底的暗红血色慢慢的消散掉,看到我显得十分的喜悦,听我关切的问她,她坐在巨岩上收拢自己修长的双腿,羞赧的将自己吊带裙子下摆理顺,可是依旧难掩腿部的春色。膝盖以下的假肢和圆润的大腿之间镶嵌了一个金环儿,如今这具魔法假肢似乎已经成为苏身体的一部分。

    一旁的地上散落一支已经碎了的玻璃试管儿,那原本应该是装‘暗影之体’药剂的玻璃瓶,现在看上去里面的药剂已经一点不剩。

    她有点茫然的看着四周,像是有点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儿,在我的身边坐下来,卷曲的双腿,双手抱着肩膀让尖尖的下巴担在膝盖上,毫不在意自己裙摆下面已经走光,皱着眉头对我说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暗影之体’药剂的效果,嘉,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的表情很烦躁,身体里的暗影元素激荡着,丝丝暗影元素气息从身体里溢出,我能感受到苏周围身体旁边浓烈的暗影元素,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魔化的速度,服用‘暗影之体’药剂来抵消她的毒瘾,这本身就是饮鸩止渴的方法,不过显然这并不能阻止暗影元素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苏的身体逐渐魔化之中,到最后也许这些暗影元素会侵吞她的整个身体,让她彻底的堕落成为一位魔侍。

    看着这位命运坎坷的女孩儿,我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话语安慰她,我们俩都安静地坐在巨石上,我看着巨石旁边的小溪蜿蜒流淌,一直消失在这片荒草地的尽头,而苏双眼迷离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像是以前的时候,我们坐在苏家后院的柠檬树下,她默默地看着《圣经祷言》,而我则是看着游记杂谈,也会很久彼此都不说一句话,就那么一直安静的坐着。

    也不知道是谁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彼此最近的生活,我跟她讲述安妮最近也开始喜欢坐在柠檬树下思考人生,战魂小队下周就要迎来一轮新的战斗,将会挑战在战士学院排名前三甲的战队,如果赢了将会获得参赛名额,直接进入十六强。

    苏对我说安妮的剑术其实很厉害,她有一把可以燃烧的赤炎长剑,据说上面的火焰是魔法之火。

    然后我又聊到特雷西,讲述她和艾伦特在我家客厅里偷偷鬼混,被我无意间撞破,艾伦特狼狈的从我家离开。苏对这种八卦有点好奇,不停的再追问我,那个男的对特雷西姐姐做了什么?他们两个是在接吻吗?我说自己跑下楼也没看到太多,只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大概是在接吻吧!

    最后使用犹豫了一下,脸涨得有些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用低若蚊鸣之声对我说:“吉嘉,吻我!”

    我闻言一怔,但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凑近她的脸,一口吻在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很柔软,当我的嘴唇碰触到她的一瞬间,她全身都显得硬邦邦的,杏眼圆睁盯着我看,见我抬起眼皮与她对视的时候,又俏皮地闭上眼睛。这绝对是苏的初吻,这妮子甚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迎合我,大概单纯的以为嘴唇碰到一块儿就算是接吻了吧!

    对于现在的苏来说,她最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的勇气,她需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魔化的速度,也要抵抗‘恶魔之血’带来的毒瘾,可是这分明是一个死循环,她需要服用‘暗影之体’药剂来帮助她解除毒瘾带来的折磨,可是饮用‘暗影之体’却又不断地让她身体魔化。

    在这样一个解不开的死结里,只有坚韧的意志力才能让苏一直坚持下去,未来的时间是个未知数,也许是一年……十年……几十年,谁又能真的说得清呢!

    我又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通红通红的,甚至有点不敢看我。

    等到她的心情稍微的平复一下之后,我看见她原本有些茫然的双眼,隐隐的有了一些光彩,就连嘴角也在微微的上扬,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些兽人是我的追随者,他们也要在这里生活,也许你们可以成为很好地邻居!”我对苏说道。

    然后我对她讲述了前几天去奴隶市场准备给她买个奴隶的事儿,我没有谈及那个精灵女孩儿,而是说原本是准备给她每个小女奴,来这里一直陪着她,可是阴差阳错的带回来一大队兽人。

    苏大概还在回味刚刚那个轻轻的吻,我对她说兽人都是很专业的野外生活专家,有他们跟你做邻居,一定会过得很好!如果不介意的话,还可以找一位兽女照顾她,她也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挂着很甜很甜的笑容。

    我指着她身边乖若猫咪的剑齿虎,问她那是真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温顺的一只剑齿虎给在她身边儿。

    本来我以为是苏用什么样的手段驯化的,可是苏却摇了摇头,她的答案让我有点儿震惊,那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只剑齿虎为什么会这么温顺的跟在她身边儿,对我说应该是有一次毒瘾发作,当时只想着用意志力稍微抵抗一下,推迟一些服用暗影之体的时间及服用的剂量,可是还没等吞服‘暗影之体’药剂,苏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发现有这么一只巨大的白光剑齿虎蹲在她的身边,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她的脸,温顺得一塌糊涂。

    然后苏忽然对我说了这样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她的头枕着我的肩膀,眼睛看着远处小溪下游那些兽人们在溪水边搭建宿营地,兽人们用一些原始的工具飞快的搭建出一顶顶帐篷,很迅速。她尽力的平缓自己的心情,然后对我说道:“好像在我的身体里居住着一位恶魔,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跳出来占据我的身体,那就像是另外一个我,可是她的心是冷的,我能感到她很渴望鲜血,每当我服用那种药水,我就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次别喝太多的‘暗影之体’,一定要控制住用量,或许下一次我来的时候,应该给你多带一些小剂量的试管瓶子,将那些‘黑暗之体’全部都分开装,你一次只要喝一瓶就行。”我伸手放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她的身体很瘦,小腹平滑几乎没有任何的赘肉。

    苏将自己的身体放平,让那双假腿离我更远一点儿,看起来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一双腿的。

    她对我说:“嘉,我想躺一会儿。”

    说着她头枕在我的腿上,用最舒服的姿势仰卧在巨石上面,她这样来回挪动,小巧单薄又清凉的吊带衬裙已经很难遮掩住她的玲珑的身体,虽然她的身躯还很稚嫩,该鼓该翘的地方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美人坯子的雏形已经显露出来,她和果果姐、安妮一样,皮肤都属于格外白皙的那种人,这应该算是遗传因素。

    不得不说,苏这样躺下来,美丽的同体还真的有一点小小的诱人。

    就在此刻天幕之上忽然飘过一颗大星与辛柳谷擦肩而过之时,感觉在这漫长的几分钟之内,那种黑暗在无限的蔓延。天幕中的那颗大星所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心惊肉跳。就在这样的绝对黑暗之中,两条温润的手臂像是两条蛇一样的缠上我的脖子,一股温热湿润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美丽分割线……

    我站在一处距离那颗烧焦的枯树树洞并不算远的山坡上与老兽人泽旺并肩而立,看着那群年轻的兽人们在远处的树林里伐木,已经有强壮的兽人扛着一整根一整根儿的原木,排着队走回来,就用那些原木在这个山岗上建立一道巨大的原木围墙,按照老兽人泽旺的打算,就是要围着枯树树洞修建一个临时据点。

    不过按照我们的想法,整个据点要将这棵枯树树洞围起来,要在枯树树洞的洞口建立一座岗哨,并且将整个洞口用高大的原木栅栏围起来,这样就能够防止那些地下世界里的地精和邪恶哥布林随时随地钻到地面上来,至少目前来说,对兽人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些地下因为挨饿而偷偷上地面上狩猎的地精。

    兽女们也并没有闲着,一大部分兽女还在忙碌着将营地里的帐篷搭建起来,还有几个身手敏捷的兽女拿着一种简易的投石索,跟在卡兰措的身后,向不远处那一群在溪边喝水的野猪群摸过去……

    老兽人泽旺的心情很好,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跟我讲述他的设想,究竟怎么样将这里建成一座漂亮的兽人部落样式的城堡。

    苏就默默地站在我的身边,这时候的她眼神中有了一丝醉人的光彩……那是她内心世界里的光彩。(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