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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这场以魔法陷阱为中心的伏击战,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天籁小说www.⒉

    整个安提亚山区里将近三百位野蛮人战士在这场伏击战中陨落,那些野蛮人的尸体就掩埋在安提亚西部山区古道隘口的冰雪之下,也许明年春天冰雪消融之际,这些野蛮人的尸体才会彻底的显露出来,而现在只是觉得脚下的雪地比原来稍稍高了将近一米。各个小队的猎鹰们一边在心底腹诽着我是个黑心魔法商人,一边将丰厚的战利品揣进自己的腰包,还要不停的抱怨着分配制度如何如何不公平。

    猎鹰小队的成员们来自于埃尔城中不同的地方,这些人中有些事来至各大公会的猎魔者、也有冒险团里的精英战士、或者是各个学院里教官、在军营里那些没什么事儿可干的斥候、甚至是城市中一下阴暗面的职业者(如盗贼或者刺客)、还有一些魔法学院的毕业生。这些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但是个人实力方面都不容置疑,大家在一起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都想要凭一己之力猎杀野蛮人。

    但我们这些猎鹰们多数时候更像是一盘散沙,没有人喜欢被约束。

    能后临时组成这样一支战队,也是为了确保猎杀落单野蛮人的成功率大一点。

    当然,每一名猎鹰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稍有不合的情况就有可能让这种临时组成的小队分崩离析。

    所以猎鹰之中有人对我不满这很正常,他们提出想平均分配那些战利品,当然也没问题,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针对那些提出要平均分配战利品的人,我向他们提出要将所有的魔法卷轴按照魔晶核算出价钱,将这笔费用分摊到各个猎鹰小队的头上,然后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慢慢的谈均分战利品的事宜,猎鹰小队中的那些抗议声才逐渐的消失。

    一直到整个伏击战结束,整个安提亚山区里的野蛮人差不多都知道,西部山区古道隘口是一处有去无回的险地。很多野蛮人战士意识到自己这片山区里危机四伏,从昨天开始,安提亚的西部山区已经鲜有野蛮人的身影出没了。

    在距离隘口不太远的地方,辛西娅队长搭建了一个帐篷,如今已经没有野蛮人愿意靠近隘口附近,这里变得非常的安全。其他的猎鹰小队也在附件搭建了帐篷,不过各个小队之间的帐篷都相隔将近百米,这是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彼此无法窥视、窃听。

    外面的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没有刺骨的寒风,让人觉得外面似乎不是那么的冷。落下来的雪花将地面上一切痕迹掩盖住,我从帐篷里探出头向远处的旷野眺望,安提亚山上的陡峭石崖、丘陵里面的金苹果树林、山谷里面的羊肠古道这一切都掩盖在雪中,一片雪花落在掌心,片刻融化成水珠,我哈了一口气,伸手紧了紧魔法长袍的领子,一片雪钻进脖子里,沁人心脾地凉意让我仿佛在这一瞬间回到到了商队里。

    记得最开始呆在商队里的时候,总是缺衣少食,没有人会因为我是小孩子就会额外的照顾我,老库鲁给我做了一件暖和的羊皮袄,也没有衬衣穿,每次下雪的时候,躲在雷霆犀的背上,那些雪花就会顺领口灌进怀里,因为那时候我还饱受火毒灼烧的煎熬,所以钻进领口的雪花总会带给我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

    想起果果姐给我改的第一件衬衣,清楚地记得女式衬衫领口上的白色蕾丝和被打磨得铮亮的黄橙橙的铜制纽扣。

    我的目光不禁转到正在外面雪地上追逐着雪花来回奔跑的果果姐的身上,她就像是天真无暇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的身体水元素气息已经变得很浓烈,淡蓝色的皮肤看上去更清晰,曼妙略微丰满的胴体在这雪景之下,精美得就像是蓝水晶雕塑。

    如果,果果姐恢复记忆的话,不知道她能不能为自己水元素之灵的身体找一件合适的衣裳。

    我暗暗地叹息一声,要怎么样修补果果姐残缺的灵魂,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头绪,一直都没有强巴赫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跟着维鲁去了哪?

    帐篷里面,大家坐在篝火堆前取暖,辛西娅队长负责分配小队战利品的事宜,她看着堆在面前的那些稀有魔法金属的饰品,其中包括大量的臂环、项圈、脚环、护臂、护甲片等等,堆在一起竟然也有几十件之多,另外还有十五只野蛮人的左耳放在一只封魔箱内,如今也摆在饰品堆得旁边。

    我向辛西娅队长明言,不参与小队这次战利品的分配。因为再此之前,我已经从六位猎鹰小队队长的手中,分到了将近一半儿的魔法金属饰和野蛮人左耳,这些东西已经全部放进魔法腰带中,这次小队里的战利品分配,无论如何我的没脸再拿了。

    我向辛西娅队长说:要去将那些总重量过万斤的野蛮人武器找个隐秘的地方掩埋起来。

    辛西娅犹豫了一下,然后抬头对我说:买那些野蛮人武器的时候,尽量隐蔽一些,可以刻尝试着分开埋放。

    我感激地看了辛西娅队长一眼,带着鲁卡独自离开。

    我和鲁卡将帐篷搭建在一处避风的石壁下面,然后堂而皇之让鲁卡将所有的武器都搬到帐篷里。在这儿不会有人打扰,因为没有人会不识趣儿的凑上来,这些武器已经是属于我的战利品,其他的猎鹰们是需要避嫌的。

    待到明年春暖花开,野蛮人退回冰雪苔原上,大家要依照记录中的地点,来挖掘这些野蛮人的武器——当然,这些做法都是之前猎鹰们处理缴获的野蛮人武器的方式,而作为一名魔法者,处理这些武器的办法则更多,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莫不如将这些武器,通过传送门送进辛柳谷中。

    之前的猎鹰们每次杀掉野蛮人之后,要处理的武器只是处理一两把,绝没有我现在这么多,所以其余的人不会太在意那些埋藏武器的地点,不会有人在暗处盯梢,有这时间,莫不如去猎杀其他野蛮人,收获更多战利品。

    可是我现在要处理足足有三百多把野蛮人武器,每把武器都重达数百公斤,就算挖坑也必须挖一个很大的。所以辛西娅队长才会特意提醒我一下:这些野蛮人武器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一定会有人窥视。

    ……美丽分割线……

    牛头人鲁卡喘着粗气背着几百斤重的双刃斧走进营帐,帐篷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正中央处放置一扇传送门,传送门的门楣上不停地涌动着雷电之力,不时地出噼啪的声音,他轻车熟路的大步迈进传送门,那如同镜子一样的传送门上面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牛头人鲁卡的头从传送门里面探出来,然后是一把巨大的双刃斧斧柄,他的双手也从传送门中挤出来,然后是一条左腿,直至整个身体,他扛着双刃斧站在祭坛上,用手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热汗。

    鲁卡站在传送阵祭坛之上,将巨型双刃斧卸下来,将一把重达数百斤的双刃斧丢在祭坛下面的武器堆里,双刃斧撞击在其他武器上,出一阵刺耳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还剩多少没搬过来?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坐在祭坛下面的石墩上,将手里的石蛋丢在一旁,抬头问鲁卡。

    “嗯,还剩下十几件吧,我去数数!”鲁卡憨厚的回答。

    我伸手将旁边的水囊丢给鲁卡,他憨厚一笑,大口的将水囊一口喝干,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一猫腰钻进传送门中,转瞬便消失了。

    脚下堆着数千颗石蛋,其中已经有一少半石蛋被我丢到墙角,那些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卵石,但是我的魔法腰包里已经静静地存放着五块带有这种淡淡空间性魔法力量的宝石——艾露恩之星。

    几乎是百中存一这样的概率,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让我有些兴奋,要知道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魔晶,这已经算得上是稀有的魔法宝石,而且说起来也算得上是魔法宝石中很少见的空间系魔法宝石,它的价值是普通魔法宝石的几倍,如果换取魔晶的话,一颗艾露恩之星大概要换几十枚魔晶。它隐藏在这些石蛋的中心,不知道因何原因,那些魔法力量完全被封印其中,如果不是我的魔法感知力敏锐,估计很难现这些石蛋里竟然藏有魔法宝石。

    这几枚石蛋需要仔细的打磨之后,才能得到里面蓝色的艾露恩之星,这种稀有魔法宝石其实只有空间系的大魔法师才能用得上,它们是制作固定式拥有传送门或是传送法阵,最核心的中枢部分。艾露恩之星其实是古精灵语的音译,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月亮女神的眼泪。

    听说精灵们无法抗拒这种美丽如璀璨之群星般的宝石。

    卡兰措的女儿艾拉就安静的趴在我的膝盖上,好奇的看着我鉴定每一颗石蛋,那些被我丢弃的石蛋都被艾拉存放在墙角儿,在征求过我同意之后,这些普通的卵石已经成为了艾拉的玩具,她偷偷告诉我,等会要和她妈妈一起将这些滚圆的石子全部带回村子里面去。他们村子周围的溪边没有这样规整的圆石头,她和小伙伴儿们可以做一些投石索。

    我心说:难怪那些帕伊高原的兽女们天生就会有投石索,大概是因为她们小时候就经常玩这东西吧!

    卡兰措站在辛柳谷地底洞穴的祭坛旁边,穿着一身兽皮轻甲,一边清点这些笨重的武器,一边用魔法刻笔记载在羊皮纸上,她高高的挽起髻,露出浑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的浅褐色皮肤看起来非常富有弹性,鼓胀丰满的胸脯将那件半身甲撑得满满的,食物丰足之后,她的身材变得丰满了许多,每次看到那件如同半杯罩式的半身甲托起她高耸的胸部,我就有些担心她奔跑的时候,胸前的那对大兔子会不会从胸甲的被罩里跳出来。

    经过这数月的休养,她已经彻底的恢复过来,细腻的皮肤变得非常的健康,她的眼睛变得乌黑而又明亮,就像是夜空里的星辰,不得不说她是兽女中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然也不会被一位人类少年一眼看中,不顾一切的将她带回埃尔城来。很少有人能够摒除这些种族之间的芥蒂,让人类和兽人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卡兰措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告诉我,她已经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世界对她的排斥之力,不过在去过圆形石谷的湖心岛,在世界树幼苗的前面立下誓言,成为这株世界树的守护者之后,辛柳谷对于卡兰措的排斥之力已经彻底的消失,如今的她在不断地恢复自己的力量,这让她变得更加的自信。

    这些重达数百斤精致武器,最终会被送进辛柳谷兽人村落的铁匠铺里,重新熔炼铸造成钨钢锭,也许还能从里面提炼出一些稀有的魔法金属。这些金属无论是铸造武器还是打造盔甲,都是上好的铁料。

    如今地底洞穴的祭坛这边,卡兰措让兽人们在祭坛的旁边开凿了一个石屋,常年安排兽人战士在这轮流把守,他们会随时听候我的召唤,并且会将我的指令带回到兽人村落中。另外这些兽人战士还要负责看守那个藏有‘恶魔之血’的秘密山洞,现如今那里已经被我用魔法卷轴封印。

    有很多时候,从辛柳谷的兽人村落运来的魔法草药、魔法金属、魔兽身上的材料、珍惜的木料等等,都会事先运到石屋这边,他们会提前在这等待我开启传送之门。而我有时候会让他们帮我将一些生活必需品从埃尔城的魔法杂货店仓库里,搬回到石屋这边,然后我就放手不管,不得不说,这些兽人们的适应能力和顽强的生命力,让他们无论在哪儿都能扎下根。

    也只有这时候的牛头人鲁卡,是最欢愉的时刻,他更喜欢和这些兽人朋友待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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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到马斯小镇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已经完全的掩盖在厚厚的积雪之下,阴霾的天空就像是在灰蒙蒙的画布上涂抹着白色的涂料,几只黒度鸦在空中飞过,像是去寻找吃的,这样的大雪天气,想要扒开厚厚的雪层找到吃的,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

    倒塌的围墙、废弃的房子、小镇居民的尸体,烧焦的一排马厩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小镇中心的那所旅店所有的窗户都被砸烂,一些小镇居民的尸体就挂在没有玻璃的窗子上,他们手里还紧紧握着长枪,他们临死之前也在战斗,这个城镇民风彪悍,拥有属于小镇的卫队,卫队的大半成员都是从北风军团退伍的战士,也有当地的一些猎人,以往他们骁勇善战,往往能够将那些蠢笨的野蛮人惊退,但今年不同,他们没能挡住野蛮人的进攻,整个小镇沦陷了。

    代价总是如此的沉重,那些居民也许是没意识到野蛮人的凶残,逃难时候依然携带的大量物资,可惜那些人终究是带不走那些东西,他们也许只身逃到了埃尔城,也许是被野蛮人抓走了,那些物资就堆积在小镇的主要街道上,停在路边的马车犹在,却找不到马匹的影踪。

    沿着长街向北走,小镇上最著名的齐默尔曼庄园的破烂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庄园围墙的两扇大铁门扭曲着挂在门框上,在中间出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洞,这个大洞足够野蛮人走进庄园里面去。

    庄园里的城堡好像是被一把火烧过了,除了整个由石头砌成的建筑黑漆漆的屹立在风雪之中,其余一切能烧的的东西全被毁掉了,庄园城堡广场上的大喷水池上的雕塑凌乱的倒在一边,白花花的花岗岩上沾了一些血渍,风将厨房的破木门吹得‘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安静,那是一种令人感觉到恐怖的安静。死寂,就像是一张蛛网,黏住了我们第十一小队所有的人。

    巴西勒站在庄园钟楼的瓦檐顶上,眯着眼睛向远处瞭望,寻找着野蛮人的踪迹,他驯养的那只鹞鹰早已冲进云霄,不见了踪影。

    辛西娅队长板着一张脸,扛着巨大的双手剑走在最前面,薇恩手里攥着合金弓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她们两个人配合默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协调。

    修默默地走在他们俩的身后,就像是僧侣一样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斗篷,一路上沉默不语。

    我担心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会踩在积雪下面的尸体,索性坐在鲁卡的肩膀上,跟随在大家的后面前行。

    这次小镇之旅并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愉快的旅行,马斯小镇是埃尔城周围为数不多的,拥有独立守卫力量的卫星型小镇,这里酿造的金苹果酒专供格林帝国的皇室饮用,马斯小镇上最大的土地是齐默尔曼伯爵的封地,他拥有一座华丽的庄园和一大片包括了二十一座山头的苹果园,这位以酿造美酒而颇有名气的贵族世家,没想到会在今年冬季迎来了灭顶之灾。

    整个马斯小镇和齐默尔曼庄园将会从埃尔城的版图上消失,之前辛西娅队长在来的路上,还在对我们描述齐默尔曼家族如今的家主是多么的热情好客,听得出来辛西娅与这位贵族伯爵大人有着一段深厚的友谊,现在看到马斯小镇变成一片废墟,齐默尔曼庄园变得一片死寂,辛西娅队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尽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可还是有一种快要抓狂的冲动。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之前听辛迪说起马斯小镇今年的局面不容乐观,小镇的外面有几支野蛮人的捕奴队伍出没,很多居民被搞得人心惶惶,有很多人选择逃离这里,赶往埃尔城避难。

    没想到真被辛迪猜中了,马斯小镇最终也没能幸免于难,那些来至风暴之熊部落的野蛮人强占了这里,他们抓走了小镇上所有的男人,而且有屠杀女人的迹象,他们毁掉了马斯小镇,毁掉了马斯小镇居民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不知道这里将来是否会重建,但是风暴之熊部落野蛮人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将仇恨刻在了他们的脸上。

    ……

    原本埃尔城以北接壤的是野蛮人的凯尔特部落,这个冰雪苔原南方的老牌部落一贯以捕奴著称,他们虽然每年都要捕捉大量的人族男**隶,但是凯尔特部落从不会伤害人族女人,他们更像是一群牧者,他们认为史洛伊特省都是一个巨大的牧场,而他们只是出没于埃尔城方圆五百里周围,这里豢养着大量的奴隶,如果世世代代延续下去,他们需要人族女人们繁育出更多的奴隶,他们很少会毁掉小镇,这样会流失掉大量的人口。

    可惜的是凯尔特人的少壮派领袖在今年春天做出一件非常大胆的决定,他们与史洛伊特城的贵族们勾结,想要一口吞掉史洛伊特城的警卫团,可惜最终的计划没能成功,整个凯尔特部落八千名年轻野蛮人战士,在今年的春季,尽数死在奔马河边,这对于凯尔特部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整个部落在今年夏天被周边其余的强大野蛮人部落瓜分掉。

    而吞掉了绝大多数属于凯尔特部落领土的,是来至冰雪苔原最北端的强大部落风暴之熊部落。

    从安提亚山到马斯小镇的沿途之上,我们小队已经猎杀了数十位风暴之熊部落的野蛮人战士,据辛西娅说,这些身上纹着风暴之熊的野蛮人更喜欢嗜血屠杀,这些野蛮人更加的疯狂。

    安提亚西部山区隘口之战后,我们几支小队还在隘口附近的修整,并没有急着离开。

    这些胸口上绘有巨熊图案的野蛮人战士来得是如此突然,不知道这些野蛮人战士究竟是从哪赶过来的。

    七支猎鹰小队在安提亚西部山区隘口用‘魔法陷阱’猎杀了三百多名野蛮人战士,几乎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有超过两千名训练有素的野蛮人战士,在数位野蛮人勇士的带领之下,迅速插入安提亚山区,想要围剿我们这几十位猎鹰。

    当晚,辛西娅和其余六位猎鹰队长商议,七只小队分成七路向外逃窜。

    相比别的猎鹰小队来说,拥有滑雪板的我们十一小队,在丘陵地貌的金苹果树林中占据着绝对的速度优势,日夜不停奔跑的野蛮人终究是快不过滑雪板,我们小队吸引着数量超过五百名野蛮人,在雪地中自由的穿行。

    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游刃有余的猎杀那些落单的野蛮人。也终于让小队成员们见识到了我的枪法,带有火焰灼烧效果的铅弹让那些野蛮人吃了很大的苦头,而且我的野外生存能力甚至小队其他成员们更强,其实我们就是在带着超过五百人的野蛮人队伍,在埃尔城郊区的版图上兜圈子,直到那些野蛮人最终明白过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我们,他们便果断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杀。

    奔往马斯小镇的沿途之上,我们看到数个贵族封地以及大型庄园被摧毁,没想到马斯小镇也难逃野蛮人的魔掌。

    ……

    巨大的泳池旁边精美的人物雕像和华丽的广场那些紫铜铸造而成的水晶路灯,彰显着昔日里齐默尔曼庄园的奢华,沿着主路两旁的石阶而上,大理石打磨的地面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掩盖,那座堪比埃尔城议政厅恢弘建筑,如今只剩下被烧得灰迹斑斑的石墙,屋顶的瓦砾不时地从残破废墟上掉下来,摔得粉碎。

    辛西娅队长脸色铁青的带头走进城堡的废墟之中,薇恩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修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而我也从鲁卡的肩膀上跳下来,拍了拍鲁卡的手臂,让他等在外面,也许院子里能有一些其他新的线索,我则是跟在辛西娅队长的身后,走进了城堡废墟之中。

    城堡里充满了焦糊的味道,走廊两侧石墙上还留有燃烧后剩下的画框,横七竖八被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大多数都是女人和孩子,她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大概是死于这场大火之中。也许是因为冬天,这里还没有腐烂的味道。

    “这些该死的畜生!”薇恩一拳将耸立在圆形拱门单侧的铠甲雕像砸倒,雕像落在充满了黑色灰烬的地面上,顿时灰尘飞起。

    从一间卧室里走出来,那个房间里有张铁艺大床,里面有位被烧得浑身焦糊的女人怀里抱着三四岁孩子,她紧紧地将那个孩子护在怀里,孩子就像是她怀孕时那样蜷缩在她的怀里,她试图用身体去阻隔那些火焰的热量,可惜死神不会因爱而停下收割生命的脚步。

    我用手帕掩住口鼻,看着辛西娅说道:“队长,没有活着的。”

    辛西娅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可是嘴里却一直在说:“没可能就这些人,除非他们成功突围出去,那些男人们应该不会带着家眷离开的,这么大的庄园啊!没可能就这么一点人,她们都去哪了?”

    “会不会被那些野蛮人抓走了?”薇恩一脚踹开一扇被烧烂了的金属框木门,焦黑的房间里面只有那些化成灰烬的家具。

    辛西娅瞪了薇恩一眼,眼神中带有呵斥的味道,她的心情很差,语气也变得十分凌厉:“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野蛮人抓过女人?他们倒是在饿的时候,会吃人类女性,可是在庄园里,我们又找不到那些骸骨……”

    “这里有没有地下室或者水牢?”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避难所,如果在起火的最初阶段,庄园的外面站满了野蛮人,城堡里的人们根本无法冲出去,即使是走出去也是面临着死亡,那么城堡里的这些女人们将会逃到哪?我想距火最远的地方,因该是城堡里的水牢。

    被我这样一说,辛西娅也是清醒了过来,然后却皱着眉说:“这里所庄园城堡里,根本就没有水牢,地下室倒是有,但是那里……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大声说道,我和辛西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这空旷的城堡废墟里回荡。

    我和辛西娅对视着,眼中都有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同时开口说:“酒窖!”

    没错,齐默尔曼庄园最著名的地方就是这里酿造的最美味的金苹果酒,甚至供应格林帝国的皇室,庄园里单单是苹果树就种满了二十一座大山,他们每年一定会酿造大量的金苹果酒。这样一个大型酒庄,怎么可能会没有酒窖呢?

    不仅仅有,而且规模还非常的巨大。刚酿造出来的金苹果酒味道十分的涩,需要将之装进橡木桶中,在恒温的酒窖中储存三年以上,储存越久的金苹果酒味道越是醇厚柔和,所以城堡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酒窖。

    我们飞快地沿着石阶向一楼跑去,在辛西娅的带领下,就在城堡一层的厨房暗门后面,找到一处向下延伸的石阶,这里就是酒窖的唯一入口。

    当年,这里酿造出味道甘美的金苹果酒之后,当时的齐默尔曼伯爵为了防止盗贼偷窃金苹果酒,将酒窖其他的的出口全部用石浆浇筑封死,只在后厨的一处暗门后面,留了一个出口。

    我们推开铁皮暗门之后,才彻底的傻眼,这里通道竟然坍塌了,几根巨大的石条横在通道里。

    辛西娅走上去,试图搬开其中堵在通道里的重达百斤石块,她仅仅是将那石块向外挪动了一点,大量砂石从石块的缝隙里涌出来,瞬间淹没了她的双腿,吓得身后的薇恩死命的从后面抱住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她再去搬动通道里的石块。看起来整个通道似乎已经彻底坍塌了。

    我上前对辛西娅说:“这里太危险,单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想要将挖通这个通道,要数天的时间,我们还是先确定酒窖里面有没有幸存下来的人吧!如果真有,在挖开酒窖也不迟!”

    “可我们不挖开这里,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幸存下来的人啊!”辛西娅苦恼地说。

    我对她说:“去庄园外面找一找通风口,这么大的酒窖一定会有很多通风口,我的身材瘦小,应该很轻松就可以钻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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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站在城堡废墟后园子里的草坪上,围在一只百叶箱旁边相视无语,修单膝跪在地上,用一把小刀将百叶箱的上盖一点点撬开,他一改平时的颓废模样,非常专注地看着这只百叶箱,不断地拨弄着窗口可以随意调节角度的百叶箱叶片,眼睛闪着狡狯地光芒,认真地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这就是酒窖的地下通风口,通常这样的通风口都设在一些隐蔽地点,为了防止一些小兽在里面穴居,通常风道口的两端还要有完整的防护铁网。”

    酒窖的通风口是修找到的,身为刺客的他有这方面的训练,就在我们站在院子里茫然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时候,修就很轻松的将通风口找到了。

    我对他调侃道:“修,你这么快的找到通风口,是不是在盗贼工会有这方面的训练啊?”

    他平时总喜欢装成一副高冷的样子,而且总不以真面目示人,懒懒散散的,话也不多,我却总喜欢和他聊上两句,虽然有时候他会直接无视我,但我却总是乐此不疲。

    他的目光瞥到了一旁,根本不去看我,只是专注地看着通风口,直到最后才用淡淡的语气说道:“随便在图书馆里找一本关于建筑方面的书籍,里面对各种建筑的设计有很详细的介绍,身为魔法学院的高材生,竟然连帝国建筑方面的书籍都没读过么?”

    “……”噎得我瞬间无语。

    我仔细端详这个仅有一尺半见方的小箱子,隐藏在园子里面草坪周围供人休息的长条椅的下面,又被厚厚如棉花的积雪覆盖着,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样僻静的角落。

    此时长条木椅已经被掀翻在一边儿,修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将百叶箱拆开,最后俯下身子将通风口最外层的铁网拿下来,里面一股干燥温暖的热风迎面扑来,修跪在雪地上,双手扶在通风口两端,将上半身探进通风道里面。

    半晌才将身体从通风道里退出来,然后皱着眉头对辛西娅队长说:“里面的通道太窄了,并且转角的地方还镶嵌有风系魔纹法阵的符文金属板,我没办法通过这样狭窄的通风口,一旦在里面卡主的话,根本没有办法退回来。”

    “让我来试一试吧!”我对辛西娅队长说道。

    “不行!”修和辛西娅队长同时说。

    辛西娅队长看了我一眼,认真地对我说:“我不会让一位魔法学徒身处险地!”

    “你没有受到过专业级的训练,一旦遇见突发情况,不容易脱身。”修说。

    看到大家这样的为难,卡鲁也参与了这次讨论。

    “要不然我们就在这直接把酒窖挖开!”鲁卡摩拳擦掌地提议。“反正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我们也需要破开一条通道的!”

    我想了一下,还是想进去看看。于是就说:“还是我进去看看吧,我有办法的,相信我!”

    “你不会连海蒂的‘水遁术’都学会了吧?”辛西娅问我。

    “我还不会这个魔法,但是我有办法!”我对辛西娅说完,就矮身钻进通风口里,从吹出来的风很缓和,通风口笔直向下延伸不到一米,就转变的方向,改成横着向废墟城堡的方向延伸。

    这条青条石砌成的通风口里面有些湿滑,通风口的石壁上长满了紫色的苔藓,这个通风口并不算宽,我身材瘦小,身高不足一百五十公分,钻进通风口中竟也翻不了身,只能卷缩着身体向前爬行,双手和两个膝盖在通风口里的青石板上一点点的向前蹭。

    很快进入第一个转角之后,眼前就没有了任何的光线,我艰难地从魔法腰包里掏出了月光石鼓图腾,送入一丝风元素的魔法力之后,石鼓图腾飘在我的头顶,散发出莹莹白光,光线虽然不怎么亮,但是胜在光线十分的柔和。

    从石鼓图腾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风元素气流,微弱的风元素就像是蚕茧一样裹住我的身体,一丝风元素的气流在我的脚上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风圈儿,那些风元素的魔法力量托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轻了很多,总是有两股风之力量缠绕在我的大腿上。

    ‘风之疾走’

    这是兽人萨满巫医的图腾力量。

    再向前爬行十米远,前面忽然出现了岔路,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一条路,爬了进去。

    这是我我已经能够闻到通风口的空气中有一种陈木味道,带有一些橡树种子的苦涩清香味,我心中一喜,就连向前爬行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据莱恩特再一次喝醉之后,向我讲述金苹果酒的酿造工艺时候说,最考究的金苹果酒的酒桶都是用成年橡树箍制而成。

    这时候,我能在通风道理闻到陈旧木桶的味道,只能说明我离酒窖并不算远了。

    ……

    借着月光石鼓图腾的微弱亮光向前爬,此时果果姐的身影也跟在我身后,在通风口中她的水元素之体被挤得有些狭长,但是脸孔的模样却是没有变,但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忽然出现在我的身侧,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我稍稍的分神之际,没想到向前伸出去的右手一下子按到了空处,身体失去了重心之后,猛地向下坠落。

    这是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竖井,幸好下落仅仅半米的时候,右手按在一张铁网上,我的身体坠落的架势稍稍缓了一缓,但是没想到那张铁网,因年久锈蚀太严重,只是让我这样轻轻地一按,铁网被我怼出一个大窟窿,我此时已经止住了坠落之势的身体一下子撞在铁网上。

    ‘轰隆’一声,整个人连着那张铁网全部掉下去。

    我没有任何犹豫,左手在空中画着魔纹法阵,口中念出一连串的咒语,就在下落不到两秒的时间里,迅速的完成了一个魔法。

    ‘暗影斗篷’

    坠落的过程中,我化成了一团黑雾,我的手臂也跟着身体一起化成一股黑雾,而那片穿在胳膊上的铁网,一下子解除了束缚,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酒窖里显得非常的安静,一定传得很远。

    我发现自己掉进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里,我化成的黑雾很快融进黑暗之中。

    落在地上的时候,才模糊的看到周围竟然摆满了一排排的巨大酒桶,这让我心里暗暗一喜,我成功地进入了庄园的地下酒窖,这里与辛西娅队长说的一样,码成一垛一垛的酒桶几乎占满了地下酒窖的全部空间,我不知道酒窖有多大,但是足有汽油桶大小的橡木酒桶,从下至上,在木架子上连续摆放着五层,这些排列整齐的酒桶在漆黑的地下酒窖里面,一眼看不边。

    就在我刚想要解除隐身状态的时候,忽然身边有人轻声地在我耳边说:“喂,刚刚明明是这儿发出来的响声,怎么忽然没声了?”

    陌生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儿月光石,在这漆黑的酒窖中发出惨淡的光芒,他身体显得有些臃肿肥胖,身上穿着一件皮质马甲和亚麻布的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马裤,脚下蹬着一双马靴,乱糟糟的头发和胡须都打着卷儿,一看就是知道他是这庄园里的马夫。

    本以为他发现我了,却没想到后面又有人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语气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狠戾和冷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会不会是一只老鼠?”

    那个人也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搅得我幻化的雾气一阵翻腾,差一点恢复成人形。

    他的衣着稍微考究一点,头上梳着一根小小的辫子,上身穿着亚麻布的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丝绸的灯笼裤,不过他的脚上只是穿着一双袜子。

    ‘咔擦’一声,他的脚踢在了地上的铁网上,他竟连哼都没哼一声,弯下腰直接将那只铁网从地上捡起来。

    前面马夫打扮的男人听见异常的声音,连忙转回头来,高举着月光石查看情况。

    “你的眼睛长到了头顶上了,这么一大块铁网都没看到?”那个沙哑的声音非常不满的对马夫说道。

    “抱歉,安东尼!”马夫连忙道歉,并将小辫子男人是手里的铁网接过去,然后将月光石贴近了,这时候,两个人才算是看清了这个铁网,铁网的中央有个大洞。马夫惊喜说:“也许真是一只老鼠跑进来了!”

    “我不这么认为,老鼠可没有足够的力气,将这样粗的铁丝网踩坏,它应该比老鼠大很多。”安东尼沙哑的声音立刻反驳道。

    “我的天,如果是一只獾或者是一只果子狸,就算是一只刺猬也行啊,这几天我都恨不得在自己胳膊上啃两口!”那位胖马夫听见安东尼这样说,非常兴奋地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必须仔细的搜查一下,一定要仔细,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安东尼转过身体,对那胖马夫说道。

    那胖马夫性子倒还算不错,随便那位安东尼怎么指派,都老实的答应下来。

    我这时候就想要凑上去,与他们交谈一下,他们被困在了酒窖中,也许非常需要我的帮助。

    可是当月光石靠近安东尼的一瞬间,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看到安东尼在胸前的白色衬衫上,沾着几大块血迹。

    这一个月以来,和第十一小队一起猎杀野蛮人的数量,至少超过三十人了,所以我们对野蛮人的血迹有非常清晰的认识,安东尼身上的血迹压根儿就不是野蛮人的血迹,野蛮人的血液干涸之后是紫黑色的,跟这种暗红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身上血迹,分明就是人血,显然这并不是他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取消了现身的想法,只是在雾气形态之下,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

    这两个人在这里寻找了一番,自然是毫无结果。

    他们顺着原路往回返,我也紧紧跟随。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酒窖是真的很大,走出三百多米依旧没见到酒窖的尽头,酒窖中每隔六米就一根竖梁支撑,那些酒桶码成阵列,分区域存于酒窖之中,每个区域都有着相应的年份。

    我惊叹这个庄园酒窖的规模。

    这时候,却听见那胖马夫对安东尼抱怨说:“安东尼,你知道吗?昨天,洛克萨妮夫人也自杀了,这些女人难道真的都不想活了?她们真要是一个个都自杀了,我们在这酒窖里又有什么意思?”

    “你手里的鞭子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惩罚,你需要对犯错的女人们施展出一下手段,知道吗?惩罚,就像你驯服那些马儿一样,她们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夫人和贵族小姐,就算是她们的身份高贵,但是现在她们已经是我们的奴隶,你要对不听话的人进行惩罚,让她们懂得如何遵从我们的意志。”安东尼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猫爪子在金属板上挠一样,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你知道的,安东尼,我只是一个老实的马夫,这个我做不来的,我只会驯服那些马厩里的牲口!”胖马夫说道。

    走在前面的安东尼‘嘿嘿’一笑,笑音尖锐刺耳,他放慢脚步对胖马夫说道:“你也可以将她们关在马厩里,就当她们是一群小牡马,皮鞭子不仅仅对小马管用,有时候,对那些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们,更是难得利器!”

    “好吧,轮值之后,我打算听你的,回去试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胖马夫意动地说道,他搓了搓双手,然后叹了一口气,又说:“安东尼,你说我们躲在这里,会不会某天,埃尔城的骑士老爷们找上来,也许我们会被送上火刑架的。”

    安东尼从腰间摸出一瓶酒来,拔开软木塞,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说了一声:“好喝!”

    然后回身搂着胖马夫的肩膀,又说:“放心,就算是上火刑架,按照我所犯下的罪行,也一定死在你的前头,我们既然能够有幸享受到如此美妙的人生,就算活得短暂一点儿,又有何妨?”

    听到这里,我心中那个不安的情绪终于演变成一种不妙的预感。

    没想到这酒窖之中,竟然藏着一个秘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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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雾气的形态终究是无法走得太快,我站在安东尼和胖马夫的身后,慢慢的从黑雾里显出了真身,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举着一颗月光石消失在酒窖的尽头。

    将自己的身体置于黑暗之中,慢慢的,我的眼睛开始能够适应周围的环境,我能够在这黑暗之中,辨识出十米之内的景物,虽然非常的迷糊,但至少我能看见。

    我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我要把这些消息带给辛西娅,他应该对齐默尔曼庄园的事情比较熟悉,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既然酒窖里困住了一些人,终归是要深处援救之手的,无关罪与恶,我必须将这里的消息带出去,然后让辛西娅队长想办法将酒窖从上面掘开,回头我在来探索这里的辛密。

    好友鲍比经常在茶余饭后跟我讲述一些贵族豪门中糜烂的情史,像什么只喜欢处女的佩恩子爵啦,喜欢喝少女鲜血的夏洛蒂公爵的一生,某位亲王王妃有一百零一个情人,而那位亲王竟然是一位弯的,有时候,鲍比还会跟我讨论一下他们的后代血统够不够纯正之类的话题。而她的女朋友米莉有时候也会在一旁眯着眼睛听着我们的讨论,似乎对于鲍比能够批判这些上层社会这些**风气,很是赞同。

    我不会仅仅因为两个人的只言片语,就会妄下结论,断定他们的善恶。我觉得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那片光明与黑暗。至于判定一个人的对与错、罚与罪,应该是埃尔城骑士团裁决所里的**官们的日常工作,我只是一位小小的魔法学徒,来这儿只是为了救人,仅此而已。

    不过我有点想不通,安东尼和胖马夫所谓的轮值,应该是在酒窖里的巡逻任务吧?不过这样一个密闭空间之内,为什么还要有轮值这一说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天花板距离地面尽然足足有五六米的高度,想要从通风口爬回去,就必须攀爬上那个通风口,我的目光落在酒窖里整齐摆放的酒桶身上,酒窖里酒桶一共向上摞五层,第五层的酒桶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两米高的距离。只不过天花板上面的的通风口并没有在酒桶的正上方,而是在酒窖里的通道上方,这真的是有点头疼。

    最简单的办法是将这些酒桶从垛上搬下来,整齐的码成金字塔形,一直通向通风口。这样的话

    攀爬酒桶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只不过我爬到了酒桶顶层之后,看着三米远之外,天花板上一尺半见方的通风口,只能无语的苦笑。

    没错,我的包裹里除了竟然连一根野外生存必备的绳索都没有,之前为了能够尽可能多装一些魔法卷轴,我将平时一些野外生存能够用到的物品全都清理出去,让牛头人鲁卡背着,没想到现在用得上的时候,鲁卡却不在我的身边。

    我沿着摆得整整齐齐酒桶,向后退了大约有二十多米,将月光石鼓图腾拿出来,放在魔法长袍的里面,这样祭用它的时候,石鼓图腾上面发出的微光,就会被魔法长袍挡住,免得被酒窖中的人察觉。

    我计算着每一脚的落点,一定要落在酒桶最中心的位置,才能卯足了劲向上跃起。而且还要掌控好自己每一步的节奏,再跳起来的一瞬间,要果断的攀住通风口青石板岩壁的缝隙才行。

    迈步,奔跑,我踩在酒桶上,步伐发出了一种鼓点的声音,这声音没办法掩盖,好在声音很轻。

    步伐越来越快,终于一只脚踩在最靠近天花板通风口的那个酒桶上,我高高的跃起,看着距离通风口越来越近,我憋住一口气,咬着牙伸出双手扣向通风口的石壁……

    差了那么一点高度,手指擦着石壁的边缘划过,竟然没能如我想的那样,悬挂在通风口上,而是直接从将近五米高的酒桶架子上摔下来。

    这么一点点的高度,对我来说根本本算什么,尽量的张开双手,让下落之势的阻力变得尽量大一些,微微曲着双腿,垫着脚尖儿,让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z’字型的弹簧板一样,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让我能够有足够的缓冲空间。(在商队里生活的时候,我就经常从雷霆犀的身上滑下来,每只成年的雷霆犀足有**米高。)

    当感觉到脚尖沾地的那一时刻,我迅速的做出反应,双手抱住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向前滚了出去。

    最后将所有的冲劲儿全部抵消掉之后,我借着最后一点劲,伸展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懊恼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我决定重新试一下。

    我不认为第二次跳跃,会比第一次跳得更高,这一次我决定拿出一把匕首,只要将匕首顺利的插进石缝之中,我的希望应该大很多。于是我平息了一下气息,再次爬到酒桶的顶层。

    由慢至快地助跑,高高的跳起,猛地将匕首插进石壁,成功。

    动作干净利落,可惜在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是一条挂在房梁上的腊肉,没有任何着力点能够阻止我身体的摆动,最终我没能握住那把匕首,直接从距离通风口一步之遥的地方掉下来,然后我开始茫然的坐在酒窖的过道里,呆呆地看着那黑洞洞的通风口,看着蹲在我身边的果果姐,我只能是苦笑了一下。

    狠狠地揉了揉摔开花的屁股,我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攀到酒桶架子上,助跑,跳起,失败……

    一连试了五次,我大口地喘息地坐在酒窖的地板上,这下有些尴尬了,原本觉得很容易就能搞定的事儿,竟然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也没能成功。

    叹了一口气,这跟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学院的教室里坐着学习,回家的时候又将自己关在阁楼里绘制魔法卷轴有很大关系,自从赢黎离开之后,我大概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晨跑了,也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了,平时莱恩特还能督促我几句,但是当我成为魔法学徒之后,大家都很自然的认为,身为贵族的魔法师不需要强身健体,反正不用在战场上冲锋。

    看起来每天早晨最基本的体能锻炼还是非常需要的啊!如果库兹在我身边的话,他一定会耻笑现在的我吧!

    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个人默默地盯着我,眼神是清澈,我以为是一旁游荡累了的果果姐,我转头对她也微微一笑,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小男孩儿,他将身体藏在酒桶与酒桶之间的缝隙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他有一头柔软的金发,淡蓝色的眼眸中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被他下了一跳,见到我吃惊的样子,他显得很开心,大大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不过欢乐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马上他意识到我在盯着他看,他的秘密藏身地点被我发现,男孩有些慌乱,像是一直小心谨慎探出头的地鼠,发现有危险之后,连忙将头缩回去,而我好奇的凑过去,发现他一脸紧张的躲在酒桶缝隙里,警惕地看着我。

    “嗨!”我将手扶在外面的酒桶边缘处,用指节轻轻地在木桶上敲了敲,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声音很轻。

    我的彬彬有礼赢得了男孩的好感,我将这里视为他的地盘,因此我才象征意味的敲了敲门,他抿着小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看。

    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小男孩却开口说:“我从没在庄园里见过您,您是埃尔城魔法学徒吗?”

    小男孩说话的时候使用敬语,看得出这是某个贵族家的孩子,点点头,并且在手心凝聚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对他说:“没错,我是战争魔法学院一年级的魔法学徒。”

    他听到我肯定的答案之后,眼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明亮,可是又疑惑地眨眨眼睛,问我:“你为什么回会到这里来?”

    “哦,该我问你了,不是吗?我们可以这样,每人问对方一个问题,然后在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也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不准许说假话!”我看着小男孩的眼睛,对他说。

    “行!”他的声音很小,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不过他想了一想之后,继续对我说:“你可以从那边儿绕到后面,这条通道是他们巡逻必经之路,过一会儿他们就快要回来了,这里并不安全!”

    他指着酒桶货架旁边很小的缝隙对我说:“从那里可以钻进来!”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坐在他躲藏的酒桶缝隙前面,头靠在坚硬而散发着酒香味道的酒桶上,然后问小男孩:“你说的‘他们’是刚刚那两个人吗?”

    “是的,刚刚那两个人是我们家的酿酒师安东尼和马夫哈利,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小男孩依旧缩在角落里,但是戒备之心却没有那么重了。

    我对他简单的说:“我是一只猎鹰,哪里有野蛮人,我就要到哪里去!我们十一小队从埃尔城一路向北走,穿越了安提亚山之后,本来是在丘陵地带和那群野蛮人兜圈子,后来,顺着野蛮人的足迹就到了这里,这里被那些野蛮人攻陷,我感到很遗憾!”

    小男孩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极为暗淡了下来,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沉默了一小会儿,问我:“镇子也完了吗?”

    “嗯,已经找不到活下来的人了,两场大雪,把一切都封埋了。”我沮丧地对他说。

    我们来马斯小镇,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希望能够帮助马斯小镇,在小镇外围猎杀野蛮人,让他们没办法全力攻击马斯小镇,可惜来晚了一步。

    今年冬天踏冰而来的野蛮人与以往不一样,这些胸口上纹有巨熊图腾的野蛮人性情更粗暴,他们是不仅仅捕捉男**隶,甚至饿狠了还会吃人,以往的野蛮人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但是这些野蛮人却在我们来的沿途上,毁掉了数座庄园。

    “您真的是一位猎鹰勇士?魔法师阁下!”那个小男孩沉默了一下,却又马上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被分派到猎鹰十一小队,不过现在我还是一名魔法学徒,并非是一名魔法师。”

    “嗯,我知道的,我爸爸对我说过,能成为猎鹰的人,都是埃尔城的勇士!”小男孩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说,随后他的眼神忽然一黯,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说:“他死了,被野蛮人打死的,他是一位骑士。我长大以后,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勇士,亲手给他报仇!”

    我惊讶地看着他,逆境中可以让人变得更坚强。问他“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叫安,安齐默尔曼。”安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心中恍然,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是齐默尔曼家的孩子。

    “报仇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样才能变得足够强大。”我真诚地向他伸出手,他果断地将手交给我,在我的帮助下,安从酒桶之间的缝隙里钻出来。

    我三两下就爬到酒桶垛的顶上,然后俯下身体,向下伸出手对他说:“上来啊,我拉你!”

    “我……”安有些犹豫,大概是有点害怕。

    “别怕,有我在拉着你,你不会摔到!你不是要成为一位和你爸爸一样勇敢的战士吗?”我对他鼓励道。

    他咬着牙,倔强地拒绝我的帮助,独自一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从下面爬上来。

    就要到最顶层的时候,他的手没能抓稳酒桶的边缘,一下子栽了下去,我早有准备,迅速地伸出手,将他的手牢牢地握住,对他得意的说:“我说过的吧,一定会接住你的!”

    我和他面对面坐在酒桶垛的顶上,然后从魔法腰包里拿出了一只水囊递给他,又摸出半块烤得硬邦邦的麦饼。

    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大口的咬在麦饼上,甚至来不及怎么咀嚼,就吞咽下去,看来他是饿坏了。

    我慢悠悠地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野蛮人来了之后,庄园里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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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记忆里的故事很凌乱……

    在齐默尔曼庄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每天会为了一些琐事开心或伤心,会因为一颗奶酪糖和姐姐黛米发脾气,也会跟母亲珍妮抱怨不能在花园里玩雪,但这样的每一天,安都过得很快乐。

    安喜欢听一些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将一些关于军队里面的事儿,关于骑士们的战斗,或是魔法师的魔法。

    他崇拜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齐默尔曼伯爵就是位十五级大骑士,身边有很多的追随者和扈从,看起来是那么的威风。他甚至在马斯小镇上听其他的小镇居民们说,在马斯小镇,齐默尔曼伯爵就是这里的王。他也听到过身边的伙伴们和仆人们私下里议论,这一切的荣耀将来都是属于他的,因为他姓齐默尔曼,是现任齐默尔曼伯爵唯一的儿子。

    然后,他记忆里的事变成了有大批的野蛮人围攻庄园,自己的父亲齐默尔曼伯爵带着庄园里的扈从们奋起抵抗,直到齐默尔曼伯爵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的卧室里。他的背上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剑,那把剑是某个敌人插上去的,血浆一股一股从他的嘴里涌出来,他的样子把安吓坏了,他踉踉跄跄的冲进安的床边,一把将安搂在怀里。

    齐默尔曼伯爵单膝跪在地毯上,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安胃里的食物不断的向上涌,他想要从父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没能成功。

    每次呼吸牵动伤口,让齐默尔曼伯爵变得越来越虚弱,身后的伯爵夫人脸色发白,命令守在门口的亲随将伯爵背上的长剑拔下来,尽快包扎伤口。

    伯爵大人抱着痛哭流涕的安,苦涩的笑容下显得有些凄凉,他说:“不要拔剑,这样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

    齐默尔曼伯爵xiazaimao一样的魔法感知力,并且将‘火舌武器’魔法附加在猎枪上,下一刻,精神之海中虚拟出来的弹道与长筒猎枪的枪管重合,枪口瞄准了那位胖厨师约瑟夫的膝盖。

    “砰!”

    长筒猎枪的射击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却非常的清脆,而且弹丸从枪**出去,有一抹的火光随之喷射而出,还没等约瑟夫机警的做出反应,那颗弹丸直接在他的膝盖上炸开一捧火花。

    他左腿的膝盖一下子被铅丸打得粉碎,他‘啊’的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

    他本能的翻滚着肥胖的身体,躲到酒桶的后面,并且大声的呼喊着安东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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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盏烛台从约瑟夫的手中掉落在地上熄灭了,酒窖里陷入了黑暗,约瑟夫在地上爬了几步,试图钻进酒桶货架的下面,可惜他的肚子有点儿大,一下子被木架子下面的横梁卡住了,他喘着粗气,想要从货架下面退回来,可惜什么东西挂住了他背后的衣服,满头大汗进退不得,他大声呼喊着安东尼的名字。我转头对着身边的安说:“你看,有些凶恶的人,其实他只不过是只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因为你是猎鹰啊,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感觉到畏惧的东西?”安用着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将手里的火铳攥得很紧,他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住没对他说:其实我让我感觉到害怕的东西还真是挺多的。酒窖休息室外面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从里面透出淡黄色柔和的灯光,安东尼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亚麻布的长裤,右手拎着一把罗马剑从门口大踏步的冲出来,对着黑暗中的约瑟夫询问:“约瑟夫,你在哪,你怎么样了?”“我的腿被那个小畜生打伤了,你小心,他手里有把猎枪!”约瑟夫刚刚的惨叫让他的喉咙有些破音,说话的时候变得有一点沙哑。安东尼听见约瑟夫的话,第一时间嘴里骂出一句:“我草!”他像是一头敏捷的豹子,伏下身体向前鱼跃而出,躲到一只酒桶的后面,几乎是同一时刻,我的猎枪枪口喷出一团火焰,弹丸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暗红色的线,直接打在安东尼的臀部,弹丸上附加‘火舌武器’的火焰伤害在他的臀部炸开,将他的亚麻布裤子点燃,那铅丸射钻进肉中,这家伙竟连吭都不吭一声,连滚带爬的将身体隐于酒桶的后面。我看到他手忙脚乱的将裤子上烧着的火焰拍灭,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个很角色,竟然能忍住疼痛一声不吭。酒窖里的这些酒桶都是超过十年树龄的橡木制成的,我的猎枪弹丸几乎是不可能将它射穿,于是我将瑟银猎枪挂在后背,拍了拍安的肩膀,拎着修罗斧,直接从高高的酒桶货架上跳下来。“你不是那个齐默尔曼家的小子,你是谁?”安东尼声音有些慌乱,他气急败坏地躲在酒桶后面冲我吼道。我也不说话,只是拎着斧子一步步向他走过去。“你是调酒师安东尼?”我冷冷地问。安东尼大声地喊出来:“你是佣兵还是冒险家?如果你放我一马,作为报答,我会送给您一口袋金币,让您一辈子都用不完,只要您能背动,想拿多少都可以!”我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笑:“你不担心我出不去?”安东尼大概听到我的话语中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他连忙将语气放平缓,说道:“既然您能进来,一定有您的方法从这里出去。”他高高举起一只手,示意自己不会反抗,然后从酒桶后面,支撑着身体露出脸来,他愕然地看着站在他身前的我,大概没想过我竟然是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而且穿着一件魔法长袍,手里拎着一把斧子——难道魔法师不该使用魔法吗?除非……“那些金币都是属于我的,不过与其送您一些金币,我更愿意成为您的朋友,我会拿这里的美酒招待你。”安站在我身边,连忙对我说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他看到我友善的微笑,才松了一口气,用手腕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微笑对我说:“我可没开玩笑!”我看着酒窖里堆积如山酒桶,不禁莞尔一笑,说了声:“我知道!”大概在安的心里,这些酒才是他最大的财富!安东尼看到我和安的对话,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概是知道自己无法贿赂我,竟然猛地从酒桶后面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一下子将我扑倒。我距离安东尼只有三米远,但我没想过他屁股受伤的情况下,还拥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他的身体素质超出我的想象,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这一刻将我摔得头晕目眩,手里的斧子丢在了一边。他用膝盖顶着我的小腹,一只手掐在我的喉咙上,让我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我眼窝扎过来。我太大意了,低估了一位成年人的力量,忽然被安东尼偷袭,没能及时的做出反应,我骇然的看着拿把匕首刺下来,心中一下子凉了半截儿。安跟在我的身边,他的胆子变得大了很多,他看到安东尼像只野兽将我扑倒在地上,疯了一般的扑上来,用手里的那把手铳猛砸安东尼的头,却被安东尼挥手推开,两个人的力量相差的太过悬殊,安的头撞在一只酒桶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响声,昏死过去。他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向我的眼窝扎来,我趁机将头偏到一边,躲过他的刺来的一击。却看到他狞笑着,拿着匕首向我下颚捅来,我的身体被他单膝压住,根本没办法躲避。这时候,我心念急转,精神之海中的雷云密布,雷之种子释放出一股雷元素,那股雷元素从我的后背上蔓延到了的全身,让我整个身体都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电弧,因为我的身体彻底的融合了雷之种子,所以这道雷电并不能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如同电蛇一样的雷电之力,在我身上乱窜,转瞬之间传到了安东尼的身上,电弧让他的身体忽然猛烈抖动起来,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我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推倒在地,并从他的身体下面钻出来,从地上捡起修罗斧,抡圆了斧子,用斧子面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一下子将安东尼的鼻梁骨拍得塌陷下去,整个脸上飚出一捧鲜血,这位身体强壮的酿酒师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瞳孔不断地在向上翻。和安东尼搏斗的一幕,恰好全部落进胖厨师约瑟夫的眼中,我拎着修罗斧一步步的走向他,他骇然地看着我,眼中惊惧而充满了绝望,他喉咙里就像是卡住了一口痰,发出咕咕地声音,身体拼死向酒桶货架下面钻。“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有罪!”他失声痛哭,嗓音变得格外的尖锐。我一脸冷漠地对他说道:“我不会杀你的,如果你还有命活着的话,你会被送到埃尔城骑士团的裁决所,那里的**官会给你定罪!”没想到还没等我动手,这位面相凶恶的约瑟夫就吓得直接崩溃掉,他似乎连我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用双手蒙着脸,反复说着‘我有罪’这三字。他的断腿上支离破碎的伤口不停地向外冒着血,如果不能及时将血止住,他的身体就会出现失血过多的征兆,他活不了太久的。我蹲在约瑟夫的身边,冷冷地看着他,他被挤在酒桶货架下面的夹缝里,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不停发抖,他用一种祈求的眼神望着我,我伸出手在他的胖脸上拍了两下,让他清醒一点,此刻他的瞳孔已经开始变得涣散,我知道他离死已经不远了,便没有再和他说话的兴趣,也懒得再浪费一卷止血绷带。我起身去查看安的伤势,发现他只不过是恰巧头撞在木桶上,昏了过去而已。对着他施展了一个简单的‘水疗术’,他被水元素的气息包裹着,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用手揉着脑袋,努力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儿,对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儿!”我点了点头,他随着我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满脸是血的安东尼,有看到躺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约瑟夫,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安东尼的身旁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脸上,发泄心中的怨恨。这时候,酒窖休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位年轻的少女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从门里面伸出头向外窥视,她慌乱间看到了安,连忙急切想他招了招手,脸上显出了担忧的神色,问他:“安东尼和约瑟夫他们呢?你快过来,我这儿还给你留着一点吃的呢!你这几天都躲在了哪里?哦,千万不要对我说,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借着休息室中昏黄的灯光,我看到少女的脸上青肿的淤痕,她侧着脸尽力的掩饰着,似乎不想让安看到。少女面容婉约,她的眼眸中像是有星光闪烁,她的眉眼和安有些神似,不过眉宇之间带有一丝化不开的哀愁。她伸手整理着自己散乱的金色长发,伸手拽着衣襟,尽力抹平丝绸衬衫上面的褶皱。安连忙跑过去,在少女惊愕的目光下,一下搂住她的细腰,将头埋在少女的怀里,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这位是来至埃尔城魔法学院的吉嘉,他帮我收拾了安东尼和约瑟夫他们。”安将手指向站在外面的我,我尴尬的对着少女笑了笑。这时候,正在偷偷的看着贵族少女裸露在外的象牙色长腿,在灯光的映射之下,单薄的衬衫里映出纤细身材。她的脸像是染上了一层红霞,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有些为难地对安说:“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很抱歉不能给准备足够的食物,最近约瑟夫好像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了安刚刚究竟说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约瑟夫和安东尼被你们收拾了?真的吗?”当她在安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她仰面闭上了眼睛,白净的脸庞上,美丽的眼中出流出一抹清泪,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一段铁链从她隐藏在身后的手腕上显露出来,少女犹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向外面看去,酒窖里漆黑一片,借着休息室里柔和的烛光,她依稀看到了外面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安东尼。少女大着胆子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酒窖里的温度让仅仅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衬衫的少女浑身打了个冷颤。一条黑色的锁链连在少女颈部的铁圈儿上,这条铁链仅仅有十余米长,让少女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在休息室周围,稍远一些,就会受到铁链的限制。很多贵族们在调教奴隶的时候,就会将他们用锁链拴起来,然后用鞭子打他们,让奴隶们屈服。少女的身高比我高出一头,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屈膝行礼,轻声地用着贵族式礼仪,双手放在双腿的两侧,对我微微的颔首说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黛米在此谢谢您给予我们齐默尔曼家族的帮助!”她是看见了我身上的魔法长袍,才认定我的魔法师身份,她的心思无比的细腻。“您好,黛米小姐!”我对她说道,我有点儿讨厌这种贵族式的礼节,不过看到她身上的铁链和象牙般雪白长腿上的淤痕,我知道这位血液中流淌着贵族式的骄傲血液的少女,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磨难。我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上被铁环磨出了紫色的血痕。“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帮您解开这条沉重的锁链!”我很厌恶这种说话的方式。黛米的脸色一红,但是却急于解脱身上这条枷锁,含羞地对我点点头。我将铁链放在石板上,扬起手中锋利的修罗斧,狠狠地斩下去,铁链应声而断。黛米拾起地上剩余一截铁链,拿在手中,径直向外面跑去,她站在安东尼的身旁,有些颤抖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安东尼,毫不犹豫的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捅进了安东尼的心口。她丢掉沾满了鲜血的匕首,一下子跌坐在安东尼的身边,似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安推开了,几位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轻纱的女奴装扮的女人,神色骇然地看向门外,她们的脸上一片露出空洞而惊骇地神色,然而我在她们身上,找不到那种限制自由的铁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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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里的陈列并不是那么的奢华,相反有些简陋。只是在房间的中央摆放着厚重的木质长条方桌,周围有四条带靠背的长椅,做工粗劣,斧头劈砍的痕迹依然历历在目。墙边儿放着一排橡树木的衣柜,柜门上雕刻着莲香树和象牙塔的图案,看上去有些像埃尔城的魔法学院里的景致。

    长条方桌看起来很是老旧,桌面上有几处地方的清漆都已经磨掉了,上面摆放着几只精致的瓷盘,但是看不到任何的食物,烛台上的蜡烛上的火苗像是一只跳舞的火精灵,散发出柔和的光。

    方桌上堆满金苹果酒的瓶子,浓郁的酒香从屋子里飘出来,酒窖里剩下最多的就是各种年份的金苹果酒。

    两个女奴脸色绯红的坐在方桌前对饮,金黄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们醉眼朦胧的抬起秀美的脸,茫然地看在站在门口的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一位拥有白色长发的女人,身上披着一层单薄的轻纱,她大着胆子从屋内走到门口,目光迷离地打量着我,她挺起高耸的胸膛,让她胸前显出一片炫目的雪白。

    她的皮肤保养得莹白腻滑,看上去是那种从不干粗活的女人,她体态婀娜的站在门口,她看到绑着黛米的锁链已经被斩断,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有些警惕。

    不过我看到她能在这件屋子里随意的走动,身上没有任何奴隶身份的枷锁,猜测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低下头对身边的安问道:“安,他是谁?”

    “艾丽娅姑姑,他是吉嘉,是从外面进来救我们的人!他是一位伟大而神秘的魔法师的徒弟!”安这样说道,原来我此刻在安的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对于魔法学徒,安有自己的理解:居然是一位伟大而神秘的魔法师的徒弟,我不知道海蒂导师听到安对她如此评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原来这位竟然是齐默尔曼伯爵的妹妹,她看起来很年轻,或者是保养的很好,身上丝毫看不见任何的赘肉,整个身体还焕发着青春的活力。

    “那安东尼呢?”艾丽娅惊讶地看我一眼,一把将安抱在怀里,又对安问。

    安指了指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安东尼,这时候黛米正在安东尼的身上摸索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找到了一串钥匙,她从地上爬起来,经过艾丽娅的时候,和她拥抱了一下,然后兴奋地对她说:“艾丽娅姑姑,我们得救了,这位魔法师救了我们!”

    那女人有些恍然弱失的依靠在门框上,一下子抱紧了怀里的安,说了一声:“感谢自由女神!”

    “你应该感谢水之女神伊娃,我是埃尔城魔法学院水系魔法学徒吉嘉,对您所受的苦难,我深感遗憾!”我对艾丽娅说道。

    她这时候,连忙将安放下来,对我深施一礼,她的贵族礼动作很优雅,一看就是受过正统贵族教育的女人。她对我说:“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魔法学徒阁下。”

    黛米打开了休息室里其中一扇门,从里面传出了女人凄惨哭泣的声音。而坐在休息室长椅上悠闲喝金苹果酒的那两个女奴打扮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一时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此刻我在偷偷地打量艾丽娅轻纱之下的如象牙雕塑一样的身体,她感受到我看着她身体的灼热目光,羞赧的将手挡在自己的胸前,眼神大胆地对我说:“作为一名贵族男爵,您这样直视一位贵族夫人,是非常失礼的举动,您应该举止更优雅一点儿!”

    她的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可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丰满的身体,她的身上就像是有一块儿吸力强大的磁石,她虽然面容不算是绝美,但是那种成熟贵族女人的风情,却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甚至都不用穿

    那种收腰的宫廷式晚礼服,不用佩戴昂贵的珠宝首饰,也不用有女仆为她牵着裙角儿,她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看上去是一位贵妇。

    “您不介意我处理一点齐默尔曼家的私事?”艾丽娅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

    我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连忙摇了摇头。

    艾丽娅转身看到一位女人试图缩到墙角里,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角落里拖出来,那女人屈膝跪在地上,头发被艾丽娅拽在手里,尽量伸直身体,减轻自己的痛苦,却一点都不敢反抗,也没有开口求饶。

    让她抬起头狠狠地抽了那女人一顿耳光。直到将她的脸打得像是一只猪头,才停下手,又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

    我十分尴尬的站在这儿,既然黛米找到了休息室里间的钥匙,这里的事她应该能自己解决,我觉得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相较于黛米而言,艾丽娅身上就拥有更多贵族女人的聪慧,她出事更圆滑。

    从她被囚于休息室中没有奴隶项圈加身,就知道她更善于保护自己,能把身边的事处理得更加对自己有利。黛米和安都对艾丽娅心存感激,不像是对房间里其他的女人那样直接无视,艾丽娅一定是暗中帮助着这对姐弟。

    安从休息室的里间走出来,眼圈儿通红地看着我,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火铳,眼睛里露出浓浓地恨意,对我说:“吉嘉,我想去救庄园里的其他人,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我说:“好,如果不怕以后的几个月里不停做恶梦的话,我不反对你这样做。”

    看上去他并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我第一次杀掉灰矮人强盗的时候,可是在卡特琳娜的房间里休息了好久,才将那些事忘掉。

    ……

    走出休息室,我忽然发现在外面躺着的安东尼的尸体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再看向胖厨师约瑟夫,却看到那排酒桶下面只剩下一滩大大的血迹,被卡在酒桶货架下面的约瑟夫居然不见了。

    我有些后悔地看着地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他们应该还走不太远。

    没想到在我进入休息室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约瑟夫的另外两个同伴居然将他救走了。

    我对安说:“告诉你姐姐,把休息室的门从里面锁好,他们发现我了,我去找他们,你们就待在这里的休息室里。”

    “我要跟你一起去!”安倔强地说道。

    我想让他出去锻炼一下也好,于是便说:“好吧,注意保护好自己,而且一定要跟在我的身边。”

    我将他的手铳装上了一颗铜豆,教给他如何使用手铳,他对着石头墙壁练了几次射击,便信心满满的举着手铳跟在我的身后。

    手铳上面的那颗魔晶石碎片看起来很新,枪膛和机括也没有任何的磨损,安射击的时候准星的准头也很好,看起来,这手铳一定费了本杰明很多心思,他定是想弥补魔法师不能近战这个缺陷,才想到了送我这样一把灵巧便捷的手铳的吧!

    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就没有遮掩的必要,我对自己施展‘冰盾术’,三面冰盾围着我慢慢的旋转,四颗不同颜色的石鼓图腾在酒窖里散发真莹莹微光,也漂浮在我的身体周围。

    每当这时候,当蓝水晶石鼓图腾在我身边,从虚空中不停凝聚法力,让我身边魔法元素变得非常充盈的时候,果果姐的水元素之体就会出现,她就会跟我一起吸收蓝水晶石鼓图腾凝聚的那些元素力量。

    一旁的安羡慕的看着我,带着好奇的眼神,对我问道:“吉嘉,这就是魔法的力量?”

    “没错,这些就是魔法的力量!”我对他点点头说道。

    顺着血迹,我们酒窖的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约瑟夫,看的断腿有被包扎的痕迹,可惜救治的时间有些晚,最终他的那两位同伴也没能保住他的命。

    看到一旁的橡木桶上有新斩过的刀痕,一定是那两个人气急之下泄愤而致。

    我担心这两个人的体质和安东尼一样出色,毕竟两个人在庄园里从事的职业,其中一位名叫汉克的是位马夫,这说明他的马术一定不会太差,另外养马是个力气活,给马匹饮水、切草料、刮马汗、清理马粪这都是体力活,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很难能养好马,帝国平民每一位在年轻的时候都会服兵役,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有时候也是自身实力的一种表现。

    齐默尔曼伯爵本身是位一转十五级的大骑士,因此庄园里还养着几匹血统非常纯正的战马,这些战马的草料里会添加营养颇高的黄豆,但是又不能把战马养的太肥,否则它们将会在战场上跑不动,定期将它们带到草场里尽情奔跑,也是马夫汉克的日常工作。这位马夫也不是简单的平民。

    这个堪比足球场的酒窖实在太大了,成排摞在一起的酒桶总数量超过了三万,原本这里每个石头立柱上都有照明的蜡烛,可是后来这些墙壁上的蜡烛都被认为的收集起来,整个酒窖就变得漆黑一片,成了藏身天然的场所,如果有人想躲在酒窖里不出来,就算是十几个人同时找,也很难能将他找出来。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第一时间将出事约瑟夫救走,而且还从他的口中探听到我们的实力,他们知道我是一名魔法学徒,竟怕得躲了起来,我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有什么好办法能把他们找出来呢?”我坐在一只酒桶上问道。

    安有些苦恼的挠挠头,灵机一动说:“我们将另外两个仓库里储藏的食物锁起来,没有吃的东西,他们就会被饿得跑出来了!”

    大概这些家伙前些日子就是这样对付安的,我想。

    “算了吧,如果有那个时间,我都可以将你们救出去了,就把他们留在这里,还不如将他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呢,当然临走的时候,你们要带走所有的食物,我也不反对。”我对安说道:“也许辛西娅队长此刻正在想办法挖开这个巨大的酒窖呢,到时候我们就会得救了!”

    “可惜酒窖一旦被挖开,这些金苹果酒就保不住了!”安这样对我说道,在安的眼中,这些金苹果酒好像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大财富。

    他坐在酒桶上,用脚后跟儿踢着酒桶,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爸爸告诉我,那些野蛮人其实最想要的是庄园里储藏的苹果酒,这些风暴之熊部落的野蛮人和凯尔特部落的野蛮人不一样,他们来至于冰雪苔原极北之地,那里更加的寒冷,他们不在乎什么矿产之类的收入,他们天生就是掠夺者,最重要的是这些风暴之熊部落的野蛮人嗜酒如命,虽然金苹果酒不太符合他们的口味,他们更喜欢麦酒,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好!”

    最后安说:“就算是将它们全部砸烂,也不能将这些金苹果酒留给那些野蛮人,哪怕是一桶!”

    在安的心中,心中堆满了对那些野蛮人的仇恨,不过话说回来,任何一位史洛伊特省的居民,又有那位不恨这些猎奴的野蛮人呢?我说:“总有一天,我也会将这些可恨的野蛮人抓起来,也让他们尝尝当奴隶的滋味。”

    “对,也让他们尝尝当奴隶的滋味!”安愤恨地说道,这位小小的孩子心中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你将来还要继承这里的一切,你将会是新的齐默尔曼庄园的伯爵,别让自己背负那么多的仇恨!”我劝慰他,说道。

    “我才不会要管理这样的庄园,我恨那些平民!”安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将头埋起来对我小声的说道:“我爸爸给了他们那么好的工作,让他们衣食无忧的再庄园里生活,可是最后他们给我带来了什么?我的妈妈、姑姑、姐姐还有我爸爸其他的女人们,都毁在平民的手里,她们以后的生活都会背负着那些污点,齐默尔曼家族的荣誉也会受到玷污。我长大以后要去军队里,杀那些野蛮人,我才不会给其他的贵族小伙伴羞辱我的机会,我要变成像爸爸一样的大骑士!”

    我原本以为安太小,对于男女那些事还不太明白,所以才会对黛米和艾丽娅的装束和身上的伤痕视而不见,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不说而已,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装作不懂,只是不想让黛米和艾丽娅更伤心,更难看而已。

    他看着我说:“如果可以,我想用这酒窖里所有的酒,换他们两个人的死。”

    我惊讶的望着他……

    安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我不想让他们将酒窖里的秘密带出去,哪怕是一丝机会也不要留给他们!”

    我惊讶地问他:“你不怕我会说出去?”

    他略微一犹豫,终于说出来心中的想法:“所以,我会恳求您!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我想了想,对于这个心思无比沉重的贵族孩子,还真不能处理的太随便,也许一不小心会将好事办成了坏事,于是我问他:“需要和你我签订一个‘魔法契约’吗?”

    果然他的眼中露出了喜色,立刻抬头看着我说:“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我们回到埃尔城之后,我们就去魔法杂货铺里买一张魔法契约卷轴!”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

    这个世界的人都无比的信任魔法契约,他们认为一旦契约成立,任何人都不会违背魔法契约。

    此刻,安的脸上才显得轻松很多,也许是了却心里最大的一桩心事。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吉嘉!齐默尔曼家族可不仅仅只有这一点底蕴!”安这样对我说。

    我想,也许他见到辛西娅队长的时候,会请求她将酒窖里的这些金苹果酒和逃掉的那两个人一起毁掉,我就劝说他:“出去之后,我们再把这里埋起来,等到在下一场大雪,谁还能知道这里藏着这么多金苹果酒?也许明年春暖花开之际,你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就能重新接收这里的巨大财富!”

    “我决定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安忽然看向我,然后问道:“都说魔法师们会拥有一些神奇的能力,如果你能将这些金苹果酒弄没,我们不就能找到汉克和乔了吗?吉嘉,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些金苹果酒都变没?”

    “或许……我有!”我略微犹豫一下,对他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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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敢调戏夫人们身边的侍女,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对伯爵夫人多少存着一些敬畏之心的。

    反倒是一些身体遭受侵犯的侍女们,想要寻求夫人们的庇护,将自己的抱怨说给夫人们。在这时候,齐默尔曼伯爵的夫人们为了明哲保身,漠视那些侍女们的哀求,反而默认了安东尼和约瑟夫的那些做法。

    是她们亲手将几位最亲近的贴身侍女推了出去,成为了安东尼和约瑟夫寻欢作乐的玩物。

    然而,在酒窖里的生活,并不是一天两天,几天过去了,大家没有看见营救的人出现,依旧会耐心的等待,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又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出现,被困死在酒窖中的那种绝望的情绪,蔓延至所有人的心头。

    ‘大家会死在这如同坟墓一样的酒窖中!’

    这几乎是被困在酒窖里的所有人的想法,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心头的这一时刻,藏在心底最阴暗的情绪就会无限被放大,任何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在这种无形压力下,会慢慢地发酵,最终心魔战胜了理智。

    酒是一切罪恶之源的媒介,尤其是身处在这样庞大的酒窖之中,喝酒消遣成为每天消磨时间必须做的事儿,尤其是帝国的北方人酷爱喝酒。

    马夫汉克为人虽然还算正直,但是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喝酒,而且喝醉了之后,性情也跟着变得更加的粗暴,尤其是在心底积压了无数绝望情绪之后,他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一次喝酒之后,在侍女们地帮助下,安东尼终于如愿的将马夫汉克拉下水,马夫汉克清醒之后,也是追悔莫及,既然已经犯下了错,汉克就再没什么好犹豫的,尤其是是齐默尔曼伯爵的那几位夫人的姿色颇为不俗,也就认同的安东尼的做法,索性四个人就在休息室中直接瓜分齐默尔曼伯爵的这几位夫人,还包括了他的女儿和妹妹艾丽娅夫人。。

    安东尼霸占的是珍妮夫人和黛米这母女俩,约瑟夫则是看中了艾丽娅夫人和一位带有一丝兽人血统的女郎,其余四位齐默尔曼的夫人则是被安东尼送到了马夫汉克的休息室里……

    当我和安走到马夫汉克的休息室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房间里稍显有些凌乱,不过这里要比安东尼的休息室那边情况好很多,至少女人们的装束还是比较正常,只不过精神有些萎靡,剩下几个女人不知所措的坐在房间里,双手掩面,似乎都无法面对安。

    看得出来,她们没有受任何的伤,马夫汉克和花匠应该没有强迫她们,不过看到她们见到安,如此羞愧的样子,一定也是做了很多有损于齐默尔曼家族的事情。

    安冷着脸将这些女人们带回安东尼的休息室,是黛米开的门,她已经换上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裙子,在休息室里,我看见一位脸色苍白,雍容典雅的贵妇人裹在毯子里,就算是她的颈部还有这一抹淤青,此刻坐在一张橡木椅子里,显得气度不凡,不过脸上擦再多的粉,也无法掩饰岁月的侵蚀,她应该算是一位保养很好的中年妇人。

    我猜她应该是安的母亲珍妮夫人,之前黛米不顾一切的从安东尼身上找钥匙,就应该是在解救她的母亲珍妮夫人,也不知道珍妮夫人究竟收到了怎样的虐待,才让黛米冲到房间里面就大哭起来。

    珍妮夫人的身边站着艾丽娅夫人脸色平静的看着地上跪着几个女人,我看这中年贵妇的神色虽然平静,甚至面容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是眼底那份冷意却冰到骨子里,这就是贵族家庭里……

    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的关于齐默尔曼家的秘史,于是只等安回到休息室之后,就借着要施展魔法让酒窖里的所有金苹果酒全部消失的借口留在了屋外,事实上,我还要求休息室里的人,在我施法的时候,统统都留在休息室中,无论谁都不可以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否则将会被我的魔法带入一个陌生的位面之中。

    我觉得这个蹩脚的借口很烂,就等于直接告诉安:我不想你知道我这个魔法的秘密!

    安很知趣儿的答应下来,很快的,那个休息室的门被紧紧地关上。

    随后,我拿着‘时空碎裂者’魔法锤子,在一处堆满十分通畅的通道里,施法立起一座通往辛柳谷的‘传送之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

    一地冰冷的水滴掉进我的领口,让我浑身一激。

    辛柳谷的地底洞穴比酒窖要阴寒一点,湿气也更重一些。

    站在辛地底洞穴祭坛边上,看到有两位精干的兽人战士守在石屋的门口,他们见我从传送门里走出来,没有丝毫的吃惊,反而兴奋地向我跑过来行礼。

    我先是比较有礼貌的问清两位兽人的名字,然后喊着他们的名字,吩咐一位兽人去给村子里的卡兰措带个口信:让她带着至少五十名强壮的兽人们赶到祭坛这边来搬运酒桶。

    随后,让另一位兽人随我返回酒窖,在酒窖里,在兽人的帮助下,我成功的在通风口下面用几只酒桶搭好一个台阶,然后沿着台阶爬上了通风口,轻松的钻到里面去。

    经过一段儿艰苦的攀爬,我终于返回了齐默尔曼庄园的花园里。

    这时候,辛西娅队长已经急切地等在洞口,看到我这么久才上来,忙询问我,关于里面的情况。

    因为我答应了安,要帮他守住酒窖里的秘密,只说齐默尔曼伯爵在守卫庄园的时候战死,只剩下庄园里的一些女眷们被困在酒窖之中。

    辛西娅本想组织人手将这个几米深的酒窖挖开,然后在救人。

    可是我却对辛西娅说:“队长,我有办法,等我两天的时间,我把她们完完整整的从酒窖里带出来!”

    辛西娅这一次爽快地点头说:“好,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就在这个通风口等你,见不到你,我就会想办法将就叫挖开!”

    这时候,站在屋顶的巴西勒从上面跳了下来,跑到辛西娅队长的身边,直接说道:“发现马斯小镇里有落单的野蛮人出现,他们好像在搜寻什么东西!”

    “猎鹰小队,准备出发!”辛西娅队长毫不犹豫地说道。

    牛头人鲁卡有些踌躇不想跟着辛西娅他们一起走,他想留在庄园的通风口这里等我。

    只等着辛西娅队长带着薇恩、修和巴西勒走了之后,细心的鲁卡在指着我的脖子领口处被安东尼濒死掐出来的淤痕问:“嘉,你受伤了?”

    我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胸口,然后对他笑了笑,对他说:“相信我,这只是个小意外……”

    而我再次钻进通风口,这一次轻车熟路。

    ……

    一切都默默的再黑暗下进行,连一根火把都没有点燃。

    毛茸茸的大脚板踩在用黏土夯实的平整地面上,竟然印出一个个清晰的脚印,一直通往不远处的传送门。

    健壮的身体上滴下一颗颗圆滚滚的汗珠,那重达数百斤的巨大橡木桶,就算是这些身体强壮的兽人们背起来也是相当的吃力,可是此时没有任何一位兽人发出一声的抱怨,他们在竭尽所能的背着巨大橡木桶,走向那闪烁着雷光的传送门。

    我坐在高高的酒桶垛的上面,看着数十名身体强壮的兽人将一桶桶金苹果酒背进传送门之中,心中颇为感慨。

    谁能想到,就是在半年之前,这些兽人还是面黄肌瘦的模样,他们在埃尔城里受尽了歧视,忍饥挨饿的生活着,而现在他们能够悠闲地在辛柳谷中放牧、狩猎,采集草药和伐木。运气好的话,还能狩猎到一只体型肥硕的白斑剑齿虎打打牙祭,兽人们在辛柳谷建立了一处兽人村落,安定的生活让他们开始准备繁衍下一代,已经有一些兽女们挺着大肚子在村落里晾晒草药,几个月之后,将会有更多的小生命在村子里诞生。

    此刻整个酒窖里的金苹果酒已经被清空了一大半儿。

    兽人女战士卡兰措就站在我的身边,指挥着这些兽人将一桶桶金苹果酒搬进辛柳谷的地洞之中。卡兰措可以说是一位最为细心的管家,她会将属于我的每一份儿物资都清晰的记录下来,而且她从不会去问一些额外的话,只要我不说,她就不会主动来问。

    随着一桶桶酒被清空,整个地下酒窖露出了大片的空场。

    我向卡兰措问:“辛柳谷最近还缺什么?”

    “最缺的还是粮食,你已经从埃尔城里出来将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们没有补充过一粒粮食,麦粉已经在十天之前就全部告罄,现在我们整天吃的是兽人的传统食物——生肉干炖野菜!”卡兰措如实地回答。

    只她刚刚提起生肉干炖野菜,我的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那种像中药汤剂一样难喝的野菜汤,让我记忆犹新,我皱着眉头说:“不是已经带去一些种子了吗?怎么还没见效果?”

    卡兰措解释说:“麦田里的野草比麦穗还要多,我试过让一些人去麦地里除草,不过他们踩倒的麦子要比拔出去的草还要多,就算是兽女们对拔草也是非常头疼……”

    我无力地挥挥手,说道:“算了,种植这块儿先算了,我会尽快解决粮食问题,还有其他的吗?”

    卡兰措又说:“还有就是缺盐,那些伐木的锯子也该换新的了,盛装中级魔法草药的封魔箱也快没有了,需要尽快补充。”

    “知道了!”我说道。

    此刻我在想:真是一些头疼的事儿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花费了三天半的时间,并且数量超过了六十位壮年野蛮人不分昼夜地搬运,才将整个酒窖里的金苹果酒运进地底岩洞之中。

    在此期间,我先后一共开启了四次传送门,几乎每次都会榨干雷之种子的里最后一点雷元素魔法力。

    空荡荡的酒窖里仅剩下最后一只橡木桶,我就坐在橡木桶上,双脚悬空并有节奏地用后脚跟提着桶壁,酒桶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的手中把玩着那把‘时空碎裂者’战锤,另一把修罗战斧的刃尖深深的插进酒桶坚硬的橡木中,映着火把的光照,散发修罗战斧上散发出渗人的寒光。

    我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魔法长袍,在长袍的袖口、帽檐、领口和下摆处用魔纹线绣着素雅的花纹,这件魔法长袍是特雷西在丰收节上送我的礼物,她认为越是朴素一下,越是简单一些的魔法长袍,才会越显得高贵。不过一件刺绣了魔纹的魔法长袍一般都很昂贵,大概这次特雷西得到了芬妮的资助,要不然她是根本没有办法买得起这样昂贵的魔法长袍的。

    卡兰措和鲁卡两人分别站在我的左右,牛头人鲁卡的手里握着两把双刃战斧,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位人类,他像铁塔一样魁梧的身躯,让对面的两个人生不起一点儿的反抗**。

    兽人女战士卡兰措则是双手抱胸,抿着嘴一言不发站在我的身边,她略微有些走神,目光落在搬运酒桶的兽人的身上,看到兽人们席地而坐,将一些固定酒桶的橡树木架子拆成劈柴,聚成一堆儿,在酒窖里点起了篝火,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对那些劳作之后,就变得纪律松散的兽人战士很不满,她勾勾手,招呼过来一旁的一位兽人战士队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位兽人队长小跑到那群兽人中间,连连低声呵斥了他们,将它们赶回辛柳谷中。

    ……

    两个壮年男子就站在我的对面,他们显得有些狼狈,身上还沾着一些尘土,显然被那些兽人们抓到的时候,受了一些苦头。

    他们也算是想尽了数种躲藏的方法,数次被兽人战士发现,又数次成功逃掉。

    其中有一次两个人分别躲在酒桶中,差点蒙混过关,逃进辛柳谷之中,可惜他们之前曾在军队中服兵役,自身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七级战士学徒的实力,在没有得到辛柳谷世界之树认可的情况之下,他们自身受到辛柳谷这个位面规则之力的排斥,一位兽人扛着酒桶迈进传送门的时候,酒桶忽然炸裂,里面的马夫汉克被传送门的反震之力弹出老远,再次消失在兽人们的视野之中。

    我们的策略很简单实用,就是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也要将酒窖里的金苹果酒搬空,躲在酒桶之中的这两个人最终将会无处躲藏。

    事实上,他们两个人最成功的一次,是在酒窖里的一处角落挖了一个大坑,将两只空酒桶放进大坑之中,并且在桶盖上铺了薄薄一层土,让自己躲进酒桶里,盖上了酒桶盖子,只留一个简单的通气孔,让他们躺在泥土里,也能正常的呼吸。挖出来的残土被他们分撒到酒窖的各处隐蔽的角落里,可惜最终也功亏于溃,原因是兽人战士踩在桶盖上,竟然发出敲鼓的‘咚咚’声。

    正是这次,兽人战士们成功将他们抓住了,马夫汉克穿着一身朴素的亚麻布的衣服,上身有一件**白色的翻毛羊皮马甲,头发乱得像是鸡窝,他身材高大挺拔,只看他强壮的胳膊和隆起的胸肌,就知道他有很强的爆发力。

    他呲牙咧嘴的用手揉着受伤的肩膀,就站在我的对面,眯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

    另外一位很容易让人将他忽视掉的花匠,这时候身形越发的矮小了,他翻着两个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也在认真的打量着我。

    汉克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我:“是不是注定要死?”

    “你们两个人里面,有没有人敢站出来,大声的说我没睡过齐默尔曼伯爵的女人?”我反问道,手里的‘时空碎裂者’战锤上面充斥着忽明忽暗的电弧,一丝丝雷光围在战锤上,顺着我的手指缝向外流淌。

    汉克住口不语,

    那位花匠的眼睛瞳孔一下子收缩成针尖一样细,他惊骇地看着我,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看到我手中电弧的一瞬间,身体就像失去所有力量了一样,变得十分萎靡。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脸上挂起轻蔑的冷笑,对他们说:“我杀你们的理由,是你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比如我的兽人扈从,或者是那个神秘的传送门。但是你们也有必死的理由,比如触犯了格林帝国的法律,**贵族,这罪名在‘帝国法典’上的处罚可不算轻!”

    汉克说了一句近乎于绕口令一样的话语,他苦笑着问我:“如果我们假如没有必死的理由,是不是也不会知道你的这些秘密?”

    这句话我能听懂,我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当然!如果你们没有必死的理由,我不会为了找出你们,而想方设法的清空整个酒窖,你们也不会知道有关于我的一些秘密,尽然不知道我的这些秘密,我也用不着亲手杀掉你们,把你们留给安,相信他会很高兴,可惜,现在我不能这样做,为了能保住我的秘密,我必须亲手杀死你们!”

    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卡兰措,心里想:也许不必亲手杀吧!

    我一边示意卡兰措走过去,一边对两个人说:“当然,齐默尔曼家的那位继承人不想这里发生的一些事被传扬出去。而且你们也触犯了帝国的法律,就算是送到裁决所,最终也难逃一死。如果上了裁决所的话,也许一些秘密就会守不住的,所以我们并不打算那么做!为了能从酒窖里把你们找出来,我也是花费了很大力气的!”

    “很抱歉,在临死之前,不能给你们提供一顿美味的晚餐!”我又带着歉意地对两个人说了一句。

    说完,我将战锤也随意的放到木桶上,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嘴里念着魔法咒语,一条条淡蓝色的魔法线条在我的指尖钻出来,停留在半空中,组成一幅繁杂的魔纹法阵,我想直接用‘冰墙术’将两个人冻成冰雕,最好直接冰封在其中,因窒息而死,这样至少还能对安说是误杀。

    马夫汉克和园丁看到了我绘制魔纹法阵,马上意识到危险,脸色大变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一道水墙从天而降,他们躲避不及,从头上至脚下直接将他们两人结结实实的淋成了两只落汤鸡,两人随后被罩进了水墙之中,就在我喊‘凝’字之前,汉克和花匠竟然第一时间互相踹了对方一脚,两人迅速的从水墙中脱离出来,眼看着汉克和花匠分别向左右两侧翻滚开。

    汉克身体灵活得如同一只巨大的长臂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儿之后,直接扑向左侧的兽人战士,施展扑击的姿势,双手抓向那兽人战士的双眼,就在兽人战士侧身挥动手中利斧抵挡的时候,汉克在中途忽然变招,收回双手,硬生生地含胸弯腰,用肩膀直接顶在那兽人战士的胸口,将兽人战士顶翻在地。

    看着汉克刚猛无涛,鲁卡端着两把双刃斧大步冲上去,想要直接一斧子将汉克剁成两半,卡兰措也是拎着手里的铁木杆儿的黑铁长矛,逼死了汉克的退路。

    这时候,那位花匠的身体更灵活,他在地上来回滚动了几圈儿,避开了右侧兽人战士几次劈砍,身体居然开始慢慢的变淡,像是一团青雾,最后竟然速度奇快地向我扑过来,他的手中忽然多出来两把锋利的匕首,而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酒桶上,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保护。

    花匠孤注一掷的刺杀,灵活的避开了所有人的围堵。

    花匠这时候看到我眼中的冷漠,心里稍稍有些犹豫,但是身体却没有因此而慢下来,一把匕首刺向我的胸口,另一只匕首则是当头扎下来。

    看到我身边已经没有战士扈从能站出来阻拦,花匠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残忍的喜色。

    他一直隐忍着,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而现在,他终于得逞了。

    那种强烈的快感让他兴奋的想要仰天大喊……

    可就在这时候,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一面冰盾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左手的匕首扎在冰盾上,瞬间冰盾碎裂,一股奇寒的气息包裹在他的手和匕首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一层白霜。

    花匠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因为也许抓到我,他们才会有一线生机!

    他右手中的匕首,依旧刺向我的胸前,可是第二面冰盾已经挡在他的面前,他的右手破开冰盾,也同样的挂满了冰霜,他被冻得浑身颤抖,但是依旧咬着牙尖刺向我刺来。

    最后一面冰盾简直是直接拍在了花匠的脸上,在他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的时候,第三面冰盾化成了在风中飘舞的风雪,散成无数碎片。他被第三面冰盾砸得身体向后猛仰,我坐在酒桶上,微微的向前欠身,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凝!’

    花匠瘦小的身体直接被我冻结成一座冰雕,他的身上甚至还燃烧着一层淡淡的冰焰,他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双手张牙舞爪地抓着两把匕首,看起来有些可笑。

    而马夫汉克胸口被卡兰措的长矛刺穿,整个人都被卡兰措用长矛挑起来,他双手紧紧抓着长矛的木杆儿,瞪着一双死鱼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涌出了一股股的鲜血。

    我冷然得抬头望着矛尖上的汉克,没有再说任何话。

    指尖上的魔纹法阵重新凝聚出一面水墙,水墙从天空中落下,将马夫汉克包裹住的同时,我嘴里再次喊了一声:“凝!”

    马夫汉克佝偻着身体被冻结在卡兰措的矛尖上,完全冰封在冰墙中。

    他最后的一颗的那种眼神,还是十分依恋这个世界的,可惜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被长矛刺穿、挑起、然后冻结在冰块儿中。

    将汉克与花匠两个人形冰雕放置在酒窖中心最显眼的位置。

    ……

    “卡兰措!”我对卡兰措说道:“带着战士们,返回辛柳谷!”

    卡兰措毫不犹豫地对我说道:“是!”

    直至一只脚迈进传送门,兽人女战士卡兰措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那根插在地上的黑铁长矛。

    “走吧,回头我把这根长矛帮你收好,下次帮你带到辛柳谷里去!”我对卡兰措安慰着说道。

    卡兰措略微扭捏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钻进传送门中。

    地底洞**靠近右侧石壁的地方堆满了巨大的橡木酒桶,从传送祭坛的位置一直向里面延伸几百米,这些酒桶像是石壁两侧的石墙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没想到整个酒窖里的金苹果酒居然会有这么多。

    看到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位兽人守在这些橡树酒桶的前面,我有些愕然的看着洞**里酒桶虽然摆放的非常整齐,但是其他物质却零零散散的随意堆在地上,这时候我想到:应该在传送法阵的周围建立一处物质中转站。

    将想法讲给卡兰措听,卡兰措却皱着眉头对我说:“建立中转站的注意好虽好,但是想要在这地下洞**建立据点儿,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时间,我们村落里的兽人们总共才一百人,根本没法发兼顾这么多事儿!”

    站在卡兰措的耳边,详细的将我的那些奇妙设想讲给她听,她听完之后眼神连闪异彩。

    我的主张就是将地下洞**连带传送祭坛短短的这一段儿,前后两端用铁栅栏完全封死,只在一侧设立出口,这样就能够成为最简易的物质中转站……

    不仅仅是这么多装满了金苹果酒的酒桶,将来也许还会有其他种类的大量物资,将被转移到辛柳谷中……

    我独自一人跨出传送门,将两具冰雕推到休息室的门前。

    这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位学会‘冰墙术’的九级魔法学徒,能否将普通人冻成冰雕?

    答案大概只有一个,不可以。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冰墙术’,魔法学徒在水元素魔法亲和度达到十度的时候,就可以聚水成冰,这时候魔法学徒就可以学习初级冰系魔法技能了,通常九级的魔法学徒将会学习第一个冰系魔法,一般魔法学徒会选择‘冰盾术’,当然也会有任性一点的水系魔法学徒直接学习‘冰墙术’。

    ‘冰墙术’这个魔法技能耗费魔法力非常高,九级魔法学徒的魔法池蕴含的魔法力非常有限,通常导师们不会建议学习。

    而且魔法学徒在七级的时候,会学习‘时间停滞’这个魔法,在这个魔法的作用下,‘冰墙术’的施法时间会缩短到一秒之内,那么这样的话,虽然魔法学徒是没有办法将‘冰墙术’的‘聚水’‘塑形’‘凝冰’三个施法步骤有节奏地分开使用的,这些只会在同一时间内,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在魔法学徒的面前形成一面冰墙。

    在‘时间停滞’的魔法效果之下,他们很难控制这个魔法还能冻住其他人。

    但我的‘冰墙术’魔法不同,我没有学习‘时间停滞’,我的‘冰墙术’是通过绘制魔纹法阵配合咒语施展出来的。

    我能在没有‘时间停滞’这样的魔法效果之下,成功地施展‘冰墙术’,这与我的‘魔法感知天赋’有很大关系。

    正因为我拥有细致入微的魔法感知天赋,我可以细致入微的感受到魔纹法阵里哪处转角的绘制不那么流畅,然后一遍一遍的配合着念诵魔法咒语,只要有一次成功,我自身强大的精神之海就会将整个施法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然后,我只要按照这个标准的范本练习,‘冰墙术’就算是学会了,这比其他魔法学徒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

    所以我能够将‘冰墙术’分解成三个步骤:‘聚水’‘塑形’‘凝冰’。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将浑身是水的马夫汉克与花匠两个人纷别冻成冰坨。

    ……

    我不知道这些齐默尔曼庄园的女人们在休息室中是如何度过五天时光的,但是她们确实是信守了诺言,在休息室里安静的等了我五天的时间,直到我将马夫汉克和花匠两个人的冰雕立在空荡荡的酒窖里,在外面敲响了休息室的大门,然后才见到她们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只不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数少了一点儿,原本我计算休息室里应该有八个人的可是如今只有五人从里面出来。

    对于齐默尔曼家族中私事中的孰是孰非,我也不愿过问,不过我想一定会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看起来五天的时间已经让这些饱受摧残的女人们,稍稍的恢复一点往日的姿容,我注意到艾丽娅夫人望着马夫汉克冰雕时候的复杂的心情,只不过是稍瞬即逝。

    在场的女人们望着空荡荡的酒窖都惊骇莫名,安更是兴奋地大叫:“嘉,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我无法说出此时心中的感谢!”

    “安,不要胡闹,你忘记在礼仪课上学过的那些知识了吗?”珍妮夫人就站在那些女人中间,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齐默尔曼庄园的女主人,她站在那里即使不用开口说话,她身上的那种贵族式的气息,就能够让我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骄傲和尊严,她并不算绝美的女人,但绝对是位充满着诱惑力的,拥有者**风情的性感尤物。

    珍妮看起来很年轻,身材也没有丝毫的走样,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她挺着饱满的胸膛,一手搂着女儿黛米,一手牵着安,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

    此刻,我很想对她说:其实我很同情安东尼那些人,在这样令人绝望的密室之中,面对你这样的尤物而无动于衷的人,那才是真的有病。

    她弯下腰,礼服的领口露出一道深深地***她双手扶着安的肩膀,与他面对面说道:“安,不要总试图探寻别的人秘密,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

    安这时候乖乖地点头,那种乖巧的样子,仿佛又回到第一次在酒桶之间缝隙里看到他的时候的样子,我觉得一位正常的孩子,在他这样大的是时候,就该是这样子的。

    她们绝口不提关于酒窖里那些珍藏金苹果酒的任何事情,我索性也就没有编个借口解释,这让我暗暗地松一口气,辛柳谷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公布于众的,自然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辛西娅队长,要将这里的人想办法带出去,那么自然还是需要她们进入辛柳谷之中。

    只不过,他们去辛柳谷的方式有些特别……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的一点点冒犯,我想我有办法将你们带出这里!”我说道。

    珍妮夫人微微眯着眼睛,但是片刻之后,便做出决定:“我们愿意跟随您走出这里,不过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指着休息室里剩下的最后半桶金苹果酒,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嘴里吐出两个字:“喝醉!”

    齐默尔曼庄园里的女人们惊讶的看着我,还是珍妮夫人最终拍板决定:按我说的做。

    我不得不佩服珍妮夫人的魄力,这其实就是将她们这些人的生死大权交回到我的手中,对于我来说,想喝醉非常简单,只是灌上一大杯金苹果酒,就会让我醉得不省人事。

    不得不说,齐默尔曼庄园的确是个拥有底蕴的酒庄,这里的女人们非常的善饮,一连喝下将近小半桶的金苹果酒,包括珍妮夫人在内的女人们才陆续的醉倒。

    我亲手找来五只空酒桶并排摆在休息室的门口,用锋利的匕首将桶盖挖开,考略着要不要将鲁卡从辛柳谷的地底矿洞里叫出来,帮我把那几个女人装进酒桶里,对于我来说,那几个女人有点重。

    这时候,躺在最外侧的艾丽娅夫人‘噗嗤’一笑,她原本是伏在方桌上熟睡的,这时候哪里还有喝酒之后醚酊大醉的样子,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露出无辜表情,对我说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您这可不能怪我,要说齐默尔曼家的女儿,不会喝酒的很少,而我显然更特殊一点儿,金苹果酒这东西,每天我都要喝上一些,可是我从来不会醉。”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然后,艾丽娅夫人竟然帮我将包括珍妮夫人在内四个人纷纷装进空酒桶里,然后任由我封上盖子。随后自己也乖巧地钻进一只酒桶里,就在我苦恼如何处理她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捧住我的脸,湿润而柔软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地强吻了一口,我觉得自己的嘴唇可能都有点肿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弄晕我的,不过不要把我弄得太疼。”她站在酒桶里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让我知道那些关于你的秘密,然后再将我囚禁在一座偏僻的城堡里,永远也见不到其他人,这样我就能守住你的秘密。”

    我对她呲牙一笑,说:“艾丽娅夫人,你想多了!”

    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一敲,她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我随手封上酒桶盖子……

    其实,这样做是双重保险,即使她们是清醒的,被装进酒桶里,也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随后,我再次开启了传送门,让牛头人鲁卡和留守在传送祭坛的兽人战士,将这五只酒桶也搬进辛柳谷的地底矿洞之中,牛头人鲁卡有些奇怪,不停地和我唠叨:明明之前看好了,酒窖里一桶酒都没剩下,怎么此时又多出来五桶?

    鲁卡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老实,做事儿太较真儿,遇到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会变得很啰嗦。

    ……

    随后我扛着一架简易的木梯,从酒窖里随着通风口爬出来,在齐默尔曼庄园废墟城堡里面的一处干净一点的浴室里开启了传送门,让牛头人鲁卡将五只酒桶搬出来。这里因为是城堡的大浴室,之前池子里还充满了水,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瓷砖,经过一场大火之后,这里也没有改变太多,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唤醒这五位齐默尔曼庄园的幸存者。

    ……

    马斯小镇的郊外金苹果树林里,我们第十一小队在这渡过了在马斯小镇的最后一晚,明天我们将会带上五位齐默尔曼庄园里的幸存者,返回埃尔城。她们分别是齐默尔曼伯爵夫人珍妮,艾丽娅夫人、黛米小姐,最后还有安和齐默尔曼伯爵另一位妻子伊莱恩,她们从酒窖里出来之后,看到齐默尔曼庄园的惨状,都是惊呆了。

    在许久之后,平复了心情的珍妮夫人决定去埃尔城,齐默尔曼伯爵在埃尔城的东区也拥有一座府邸,只不过平时很少住而已。这些女人们看起来气色已经恢复过来,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坐在帐篷里烤火,但依然被这样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

    这些终日里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似乎没体验过冬日里的野外生活,而且她们还穿着贵族女人们通常喜欢穿的宫廷裙装,就算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厚实的裙装下面的腿上也不会套太多的衣物,我偷偷地问过安:为什么明明看上去她们穿得都很厚实,但是站在野外的雪地上,感觉到她们都会被冻得瑟瑟发抖呢。

    安此刻已经认定我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自然也不会拒绝我的问题。不过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趁着姐姐黛米行动不算太方便的时候,赶忙帮着姐姐提裙角,宫廷长裙的裙摆真的是太大了。然后在安一次不小心绊倒的时候,裙角被高高的掀起,我看到黛米雪白的大腿……我的天,这样大冬天,她们长裙里面仅仅有一层单薄的蕾丝袜,难怪会觉得这么冷!

    辛西娅队长的眼中充满了歉意,她询问这好友珍妮最近的近况,不过一些事情珍妮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个大概,毕竟酒窖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次提起都是一种折磨。

    此时我才注意到珍妮夫人的样子,珍妮夫人看上去更像黛米的姐姐,岁月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此刻她正端坐在篝火前好奇地看着我。

    我没想过原来辛西娅队长之所以对齐默尔曼庄园这么熟悉,原来竟然与珍妮夫人是挚友,两个人见面之后热烈的拥抱,然后黛米就扑进了辛西娅队长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这位已经穿上华丽宫廷式礼服的伯爵夫人热情的与我们小队每一位成员握手。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十人终于踏上了返程之路。

    因为担心齐默尔曼庄园这五位幸存者会影响我们行军的速度,这样也许会被荒野中的野蛮人缠住,我用四只滑雪板改制了一驾雪爬犁,巴西勒在马斯小镇外找到了两匹无主的古博来马,让两匹马拉着雪爬犁,巴西勒扬起长鞭,甩出一声响亮的鞭哨,雪爬犁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