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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能操控这些细微的魔法原力,将它们成功的汇聚在一起,不知道花费我多少的精力,而现在可以在一只手上凝聚出三个不同的魔法原力球,而且能轻易的将这些魔法力量压缩的只有火柴头大小,可以熟练自如的让三个魔法原力球在我手上做无轨迹运动,就像在我手上存在了三颗小卫星一样。

    老库鲁那天看到我能将魔法原力这样玩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对我说如果不是我体内存在的魔法原力太少,我甚至可以学另一个叫做‘闪电护盾’的魔法技能,那是兽人战斗萨满的招牌技能,据说很厉害。

    总而言之,我超强的魔法感知力让我拥有了对魔法原力超强超细腻掌控能力,这恰恰就是铭文师最需要的。

    琪格明媚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两道弯月牙,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那好哇,我们回头可以试一试!”

    有时候,越是不想遇见的人却越会频频的相见,而且每见一次心里的怨恨就会加深一分。我最见不得的就是贵族年轻剑士达伊看向我的眼神,很直白很明了的敌对与压迫感,似乎就是在告诉我:你这个总喜欢躲在女人裤裆底下的小子,别让我单独遇见你。

    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达伊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恨,难道仅仅就因为我和卡特琳娜走得很近?我怎么都没想明白他的醋意从何而来,我可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啊!倒是明迁,我必须承认,我们之间结怨了,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他像毒蛇一样掐我脖子的时候,那时我心底竟然真的涌出了恐惧,感觉死亡的雾霭已经吞噬我的身体了。我这样的流浪者,用一枚小小的银镚儿砸在他后背上的这种侮辱,我想他就像是如芒在背,也不太好受,我想他此刻心情也是和我想杀掉他一样吧。上次在瀑布水池边有果果姐护着我,他不敢动手。这一次又琪格在我身边,我已经注意到他把颤抖的手缩回袖子里,我想他一定是忍得很辛苦,原本一位贵族想杀一位流浪者不会比杀一条狗难,可是面对我偏偏无从下手,这会让他的心态失衡,有时候忍着会更难受。

    繁星冒险团的这群年轻贵族们簇拥着舞团五娘走进餐馆,在对餐馆里磅礴大气的全景壁画惊叹完之后,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我们。有人甚至在小声嘀咕: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想如果不是琪格坐在这里,他们最轻都是冲过来将我们海扁一顿。他们在餐馆中央处找了一张最大的桌子坐下来,似乎明迁和达伊在这群人中地位不低,陪在身边的依然是那天看到的摩拉,想不到只是逛个市场也穿着繁复的长裙,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肌来。只不过今天显得拘谨很多,我想也许是因为和达伊坐在一起的五娘的关系吧。

    当年轻人叫嚣着讨论在这里究竟要吃些什么的时候,没想到五娘挽着达伊的手臂径直的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卡特琳娜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对五娘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舞团的阶级地位制度很严苛,稍有做错就会受到惩罚,这个时候卡特琳娜可不想因为一些小礼节给五娘留下把柄。

    “阿!在营地井边的时候,我就没敢认,想不到我们在这儿有碰见了,真是巧啊!”

    达伊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很绅士的停下来,让美艳的短发五娘自己独自走上来跟琪格寒暄,五娘这么说我倒觉得舞团九位姑娘似乎也不太熟悉啊!琪格安静地转头看着五娘,未说话就先笑,清纯的小模样显得非常自然娇憨地说:“谁说不是呢!这进山的路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都快要把人闷死了。沙达,你也跟朋友来这儿用餐么?这的羊腿肉还蛮不错,我倒是推荐你可以尝尝。”

    然后用手指着我说:“这是我刚刚认的弟弟,听说是商队在燃尽森林那边捡到的,我和他干姐姐果果魔法师算是很投缘,也认了弟弟。嘉,跟沙姐打个招呼!”

    我自然是装乖卖巧地站起来,行了一礼乖乖地叫了一声:“沙姐!”

    舞娘沙达倒是脸色未变一直保持微笑,似乎还对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回身看了达伊一眼,对琪格大方地说:“我和达伊的哥哥是旧识,这才跟他们这群贵族公子们一起逛逛这个自由市场,如果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

    “下次!”琪格妩媚一笑,婉拒说道:“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想在出去逛逛。”

    五娘被琪格拒绝后,也没多挽留,礼貌性的对琪格点点头,就回到了年轻贵族公子那边。达伊这时候依然在紧紧盯着卡特琳娜看,五娘走回去的时候瞪了他一眼,使劲儿地拽了他一把,才将他的目光收回来,悻悻地转身离开。

    俗话说的没错,巴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位达伊曾经追到手的摩拉,舞团里很多都这样,需要小心思才能追到手,两人在一起滚床单的时候还是要说清楚是不是要收钱的,看对眼归看对眼,但是如果真的免费滚床单那就是犯贱,摩拉也算是达伊追到手的舞娘,容貌不能说不美丽,可现在弃之如履也是因为烦了腻了,反倒是想起了曾经含在嘴边,始终也没能吃进口中的肥肉,不禁就会觉得卡特琳娜好的不得了,而且还会越是想就越想得到,我想这年轻人的生活里一定是没遇见过太多的挫折,才会这样的任性啊!

    有这群人再身旁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我们结算了餐费之后就往外走,在我经过贵族公子们餐桌的时候,忽然斜下里伸出一只手就将我拉住,还有人戏虐的说:“喂,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小爷我还要请你喝一杯呢!听说你这小子最喜欢钻女人的裙子,躲进女人的裤裆里当缩头乌龟,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卡特琳娜姐姐的大腿白不白啊!”

    “泥马!”我心里暗骂,我就艹了,这群猪脑子贵族太爱惹事儿,总是拿我这样一个毛孩子搓球有什么意思?我也没多想,身手掏出别在腰上的狼牙匕首一声不吭的就往这位连脸都没看清的贵族公子的大腿上扎去。

    “我靠!这孩子还真狠!”那贵族公子早有防范,或许是我这样的速度与力量根本就不会对他们这群八、九级的战士学徒造成威胁,那人只是猛吸一口,收起双腿就躲开我不声不响的一刀,吓出一身冷汗破口大骂道。

    正想举起手扇我的耳光,大巴掌都扬在空中了,那双竖起的眼睛也狠狠地瞪着我的时候,就看见一股白色的魔法光团瞬间将那人扬起的手包裹住,光团瞬间就像手雷一样炸开,崩的那只手血肉模糊。

    “啊呀!”年轻贵族一声惨叫,再也顾不得抓我,一只手捂着血淋淋的另一只手就惨叫起来。整个一桌子的年轻贵族都站起来,却诡异的非常安静,眼睛都看向我身后,有些微微的忌惮之意。

    我揉着被捏红了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匕首插进刀库里,在那抱着手臂哀嚎的年轻贵族肋骨上狠狠踢一脚,并好奇地回头看是谁救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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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却在他身体前面五步远的地方,向他莫名其妙的展颜一笑,拔腿就绕过被推到的桌椅向餐馆的大门口冲去,还讥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对他说:呵呵,你真天真,有谁不爱惜自己的命呢?

    我跑得很快,眨眼间就穿过了餐馆大厅中的石柱。

    其实餐馆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兽人,他们都在冷眼看着我们这些异族自相残杀,甚至有位强壮兽人还站起来警告围着库兹的那群年轻贵族们,如果谁敢伤害拿短宣斧的小兽人,那就怪不得他们出手了。

    当我躲在石柱的阴影里的时候,明迁忿恨地骂了一句,一把将卡特琳娜丢在石板地面上,转身拎着宽刃剑向我追过来。见我躲到石柱的后面,冷笑着对我说:“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或者是拖延到你那位魔法师的干姐姐飞过来救你?”

    “ㄔㄝㄒㄩ!”古怪的兽人语被我飞快地颂出来,当他绕过石柱,终于看到躲在阴影里的我的时候,我的指尖已经挑出最后那道极致的魔纹曲线,轰然一团黑雾将我罩住,下一刻我变得模糊不清,消失在石柱的影子里。在最后施法完成的那一刻,我做出一幅转身欲逃的样子。

    其实我根本不敢乱动,只有多在影子里的时候,身体才不会被发现,一旦暴露在强光下,我就会显出虚影来。但是我猜明迁可能不知道,果然他见到我忽然消失了,也是嘴里再次爆出一句粗口,提着剑向着门口冲去。

    而我就藏在石柱的阴影里,这不过身体但化成一股雾气,黏在石柱的背面。就在路过石柱的一瞬间,化成透明雾气的我一下子解除了魔法扑到他的背上,一只手拼死命的搂着他的脖子,直接用匕首抵住明迁的脖子,我根本没客气,锋利的狼牙匕首直接插在明迁的喉管上,锋利的狼牙立刻入肉半分。

    只刚刚划破一点儿皮,甚至没流一滴血,但是一团青气就从明迁的脖子处蔓延到脸上,狼牙上的毒太烈了。

    “别妄动!一动我就先毒死你。”我感觉明迁要把我从他后背上拽下来,匕首连忙扎得再深一点,大声恐吓他:“你敢动一动我就要你死,我这匕首可是有毒的。哪怕耽误一小会儿,你就会死。你说我们一命换一命,我是不是很赚?”

    我大声的说话,想让自己稳住颤抖地手,没想到明迁先崩了,手中的宽刃剑直接被他丢了出去,将手平摊在两边儿,并且颤抖地对我说:“别乱动,这狼毒时间久了可会要人命的,你有条件赶紧说,这次我认栽了。你快点说,这次,我放了你和你的朋友,你和你那红发小妞两条命换我一条,若是我死了,你们谁都别想活!”

    他说的已经语无伦次了,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体,冲着那群年轻贵族们说道:“达伊,达伊你们停手,停下,在tmd逼她们,老子就要死了。”

    我对那群转身对我呲牙咧嘴的年轻贵族公子哥儿们再无半点的惧色,害怕又能怎么样,对他们心存畏惧只会让他们更加轻视你,可我若适当的露出我的狠厉,就像现在这样不惜一命搏一命的姿态,反而搏出了一线生机:“你们,这些这些……还有桌子后面的,赶紧滚远点,站在最里边墙根儿底下,别让我说两遍,马的,我的匕首可是有毒的,再不快点,这位的性命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打斗这东西永远是再比谁比谁更狠,谁比谁更不惜命。那群贵族公子哥儿看来还挺在乎明迁的命,于是他们就必须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一溜十几个人排着队的向餐馆里面走,而我们一行四人和我身下骑着的明迁则向餐馆外面窜去。

    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从明迁背上溜了下来,库兹这个兽人孩子还是非常憨厚的,在一脚把明迁踹飞之前,还不忘记告诉他最好找一家魔法药剂店配一瓶解毒药水,还说别太在乎钱,一定买瓶高级货,说我的骨质狼牙匕首是从变异风狼嘴里拔出来的,毒性烈得很。

    他听不听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四人手拉手奔出餐馆大门的那一刻,我似乎听见餐馆里其他兽人们的鼓掌与欢呼声,在这个充满了奇迹的年代,赞美与掌声永远属于勇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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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越过种满了鲜花的苗圃,一路奔跑到中央广场里的自由市场中,我们几个坐在一处树荫下的木条板凳上,库兹坐在最左边挨着我,我则靠在卡特琳娜的怀里,卡特琳娜单手搂着我大口喘息着,脖子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犹在,琪格有些过分激动的提着那柄雕刻繁复魔纹法阵的魔法剑,与卡特琳娜背靠背相互支撑着身体,大家都在回味刚刚那惊险的一刻,劫后余生之下对生命的感悟让我们都有些收获,而且在更同患难之后,就会感觉到彼此的关系再次拉近一些。

    “嘉,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库兹有些担心的问我。

    我用极度无知的鄙视眼神蔑视了库兹一下,这一刻我的心脏还没平静下来,依然在剧烈跳动着,依照老库鲁所教授的口诀,在心里默念并将体内血液中那股红色能量剥离出来,沿着身体里的经络缓慢生涩的运转起来,我浑身的伤就像是在酷夏沙漠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得一干二净。我试着活动浑身酸痛的身体边说:“你这个问题是在问一位觉醒了的兽人狼族战士吗?我现在只要不是被人一斧子将脑袋砍掉,就没那么容易死的。这点小伤……哎呦……算什么!”

    我的伤口迅速愈合,但是疼痛感绝对不会少半分。卡特琳娜好奇地看着我恐怖的自愈能力,有点惊奇地问:“这就是狼人的能力?”

    “差不多,更高等的狼人应该还拥有嗜血狂暴等可怖的能力,你不要指望你的小男人能够拥有了,他的天赋已经有些强得过分了。倒是你,琳娜,到那个关头还不能让你冲破的内心的障碍吗?自己死都不能冲破那层壁垒?”琪格将魔法剑插进鲨鱼皮的剑鞘中,皱着眉问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脸色有些苍白,神色黯然地低下头轻轻抚摸我额角上的三角形伤口,这时候伤口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力,那些露出来的血肉慢慢地在蠕动着,清晰可见那道伤口在慢慢缩小,变成一道嫩粉色的伤疤。她有点不自然地叹一口气说:“我只要一害怕,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琪格见我转过头露出好奇的目光,才说:“不要总以为只有你才有出色的天赋,如果不是天生胆小,也许卡特琳娜会是非常出色的战士,她的身体基本素质是寻常人的两倍。”

    然后眯起眼睛对我暧昧的微笑说:“你以后就会有深切体会的,我现在算是觉得这小兔子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大姐,你扯远了吧!你是在调戏一位七岁男童与十九岁花样年华的美女吗?你思维跨越度太宽广了吧,我心里在吐槽着,但是看见卡特琳娜微红的脸,嘴里却不甘示弱的说:“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就好,只要你舍得,等这次旅行结束我就把她带走!”

    “你不准备待在帝都?”琪格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惊讶地问。

    我似乎也记不住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又没有说过我以后的打算,于是就对她说:“我难道没告诉过你,我的第一个计划是在比埃尔城里开一家皮带扣的连锁店?”

    “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不是每一位帝国人都需要你腰带上的那个铁扣子的,格林帝国最正统的装束是腰间系着精致的腰带包。”琪格从长条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掐腰摆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向我展示她的精美腰包。

    不得不说,看到琪格的腰带包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格林帝国没有腰带这东西,事实上腰带已经完全被腰带包所替代了,这里的人们不喜欢在身上缝制一些不必要的兜,反而是更喜欢将物品装进皮兜里背在身后或斜挎在肩膀上,然而一些需要时常用到的物品,像是钱币和药水之类的小物品,其实是喜欢装在腰包里的,一般的腰包有四至六个格子,里面可以随心情放置一些常用的,而且是快速搭扣,平时只要将腰带包的口盖扣上,无论怎么跑动或是翻滚,腰带包里的东西都很难掉出来。而且腰带包还有腰带的作用,可以系在腰上。在身体的右侧打个结,就显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来。

    很多魔法师也会将魔法储物袋缝在腰包里,就像果果姐那个神奇的腰包一样。原来格林帝国里不是没有腰带,只不过是将腰带设计成更实用的腰包了。

    “看吧,我这款限量款的艾玛人腰包这样系着一个蝴蝶结,是不是显得很漂亮?”琪格难得秀一下自己的颜值,她通常更愿意低调一些。此刻她纤细柔软的小蛮腰在我的注视下,轻轻地摆臀扭动着,就像一个人独自在舞蹈。

    我长大了嘴巴,就像傻子一样猛点着头。琪格就是有这样勾魂摄魄的魅力,只要我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她魅惑到,然后就像痴呆儿童一样,被她调戏一番。每次我都懊恼不已,但是对她层出不穷的手段也是无力招架。刚刚清醒过来我就说:“我们先去弓弩武器店吧,在这待太久被那群家伙找来,还是很麻烦啊。”

    我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在自由市场北侧临街的那家武器店,起身拉着坐在我的身边的库兹,就向那边跑过去,不管身后琪格怎么样的嗔怒,就再不肯回头。

    走进弓弩店中,一楼的店铺只有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柜台后面的木质墙板上挂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弓箭,从普通柞木制成的长弓到水牛角制成的新月弓、猎人弓、森林弓、奈提弓铁木弓应有尽有。我们甚至可以闻到这些木质弓身上保养的油脂味,这些松了弦的弓整齐的排在木墙上,柜台上则堆放着箭筒,每只箭筒里都插满了不同种类羽毛的羽箭。让我和库兹大开眼界。一位站在柜台后面的兽人少女很有礼貌地用甜美声音问:“请问两位是想买弓吗?还是想选购一些羽箭?”

    接着她微笑着看看我和库兹,露出非常可爱的一对小虎牙来,皮肤稍微有些黑,身材确是极为修长健美。脑后编着长长的麻花辫子,眼睛非常有神采,看到我们两个站在店铺被墙上的各种弓看花了眼,丝毫没有不耐烦来。

    店铺里的人不多,一旁有位猎人在和另一名男性侍者讨论牛筋弓弦的问题,看样子是想换一根弓弦。这兽人少女见我们俩没什么经验,就问:“你们买长弓还是猎弓?长弓的话,射程要远些,后劲也很足,适合在团战中抛射,不过携带起来可不太方便哦,要是猎弓,那就爆发力强些,再丛林里也可以使用,适合狩猎使用。我们这儿每种弓箭都对臂力有不同的要求,如果你们两位是谁要买啊?”

    库兹这时候挺了挺胸脯,示意是他。

    “如果是你的话,我到建议你买把猎人弓,你这样年纪的兽人孩子几乎都在使用猎人弓,这种弓对臂力要求有些高,但是依照兽族狼人孩子身体素质来看,你使用它应该不难!”兽人少女转身从货架上拿下来一把崭新的猎人弓,熟练地将弓弦挂上,试验着将弓拉开,然后向库兹投来探寻的目光。

    库兹有点结巴地说:“我有……我想……”

    这孩子也许在商团里呆久了,太久没有跟女孩子说过话,这会儿需要跟这位兽人少女交流,居然变得紧张起来。我只好站在他身边帮他说:“我们有猎人弓了,事实上,我们想买一把好一些的奈提弓或是铁木弓,如果是奈提弓的话,我想射程和穿透力有略微增幅的,最好是在拉力不变的情况下。或者是铁木弓也可以,但是我想要减低拉力需求的。”

    兽人少女明显的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小孩子,居然是想买这样的高级货。嘴巴张开呈o型,然后发现自己失态,连忙道歉说:“哦,对不起,失礼了!请稍等,如果是那样带有增幅属性的弓,就已经算是魔法弓的范畴,你们想买的话,请稍等,我带你们上楼见我们店长,我们这儿二楼才有这样更高级一些的弓。”

    这时候,琪格和卡特琳娜才从外面走进来。兽人少女刚要询问,卡特琳娜微微温柔一笑对她说:“我们和他们是一起的。”

    卡特琳娜那种自然地美感流露出来,竟然让兽人少女也有些失态。

    “请跟我来!”

    兽人少女带着我们走向了二楼,通过一道狭窄的楼梯我爬上了这个店铺的二层,我没想到这一层的房间居然有三四十平米大小,看起来要比一层大多了。而且空旷的屋子里面只在墙角边儿放置了两张木桌和几把椅子,一位穿着魔羚羊皮甲的老兽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桌子上摆放着一套木质的茶具,石墙上只挂着两张普通的弓,对面的墙上则有一块圆圆的木靶子。

    可能是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老兽人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库兹的时候就眼前一亮,眼里露出称赞的神色,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挺直腰杆。我发现只在转瞬间,这位老兽人的形象就变得异常高大起来,他见我们一行人中有三位人类,就操着一口流利的帝国语说道:“老朽姓苏,是这间弓弩店的店长,请问各位是打算买魔法弓么?”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倒是篆刻的风系符文属于点睛之笔。让这把魔法弓有了一些价值。”

    库兹拿在手里,勉强的试验着拉动弓弦,却只能拉开一多半就再也拉不动了。库兹有些羞愧地脸一红,低头对我说:“嘉,这把弓我拉不动。”

    我在一旁安慰他说:“这把弓本来也不怎么好,我怎么觉得若是有这样的臂力,应该都能拉开精灵弓了吧,这把弓不适合你的,它太老了。你不觉得那块魔晶上面都布满裂纹了吗?也不知道还能用几次!”

    听我这样一说,琪格也是呼出一口气说:“我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是了!这块魔晶魔力已经所剩无几,才会这样昏暗。”

    老兽人听我们这样说,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说:“若不是这样,单单就凭它能增添百分之三十射程,可以跟普通精灵弓媲美,哪里还能藏于我的弓弩店里,早被咱们兽族猎人买走了。你们以为魔法武器很多吗?”

    看我们无意购买,老兽人再次将这把陈旧的铁木弓卸掉弓弦,小心翼翼的挂起来,也许是我们一眼就看出了这弓的破绽,老兽人将墙上第二把弓拿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在卖关子,这是一把用奈提青藤制成的奈提弓,这把弓的弓背上是青绿色的奈提藤,我甚至能看见弓背上藤条上生出的嫩绿色枝芽。

    老兽人这次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在给我们演示他高超的技艺,只是把弓递给了库兹,对库兹说道:“这把弓大陆南部荒泽深处的泽国,这是由沼泽一族中蜥蜴人族部落里的制弓大师制造出来的奈提弓,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这把弓箭是活的!”

    “啊!”第一次听说还有活的弓箭,都是超出了我们平时的认知范围,惹得我们几人都是一声惊呼,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库兹手中这把弓之所以被老兽人说是活的,是因为制作这把弓的奈提藤还有一丝绿意,这藤条是活的。

    “这把弓的拉力要比奈提弓小一些,因为制作这把弓的时候,制弓大师就整体的将弓本事做小了一点,他采用的是沼泽一族的秘法,即使让奈提藤制造成为弓之后,这藤条依然是活的,这把弓有两大好处,第一,这根奈提藤还在不断的生长中,加以时日,这把弓属性就会提升。到时候,你不会因为实力提升后拿的弓与自己不匹配,想方设法的要换弓了。在特殊药液下可以成长,就是这把弓最大特点。第二点对于第一点就显得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但是却非常的实用的好处,就是这把弓有自我修复能力,就算它受到了一些损伤,只要浸泡在特制药水里,就能在一夜之间尽数恢复。”老兽人这话倒是深深地打动了我,这样的弓好啊。

    我认为最令弓手头疼的一件事儿就是对弓箭的保养问题,说实在的就是牛筋制成的弓弦和木质弓背两者都非常的娇贵,稍有不注意的地方就会将一把好弓毁了。在野外历练,难免有危险情况,难免会遇见雨天,木弓在受到火烧水淹之后,最差的都会变形,所以弓类武器最难的就是保养了。

    我颇有兴趣地问库兹:“阿兹,你觉得这把怎么样?”

    库兹站在一边儿,试验了一下弓箭的拉力,却苦着脸说:“这弓太轻了,根本不可能射死魔羚羊。还不如普通的奈提有劲儿。”

    我有些不愉,心说这姓苏的老头墙上一共才挂着这么两把破弓,一把是老掉牙的老古董,另一把则是嫩白菜,买回去在家养个十年八年的方可再用,这都是些什么破烂儿啊,那怪说好弓难求呢。我于是对库兹说:“这两把弓确实不适合我们,要不然我们再去自由市场里的地摊上转转,说不定能遇见合适的。”

    老兽人听我说要走,沉吟了一下才问道:“你们究竟想买怎么样的弓?”

    琪格在边上直接说:“最好是合金弓!”

    “这样,那你们先等等。”

    说完之后,老兽人向楼下喊了几声,将那兽人少女喊上来陪我们坐一会儿,自己却从一侧的楼梯怕上楼去。这时候我才算知道兽人少女名叫苏卡米奥,是苏姓老兽人的女儿,父女两人在也门镇上开着弓弩店已经有十几年了,只不过现在荒原上的兽人们原来越穷,原本很红火的弓弩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了,很多猎人甚至宁愿弓的性能差些,也只肯买弓弦,再不肯轻易的更换弓了。据苏卡米奥说这武器店今年之内仅仅卖出去三把合金弓,三个月前苏老头不得不将库存的那些高档弓箭都兜售给一位格林帝国的商人,以至于二楼的强上只剩下两张有些瑕疵卖不出去的弓,她眼神迷离的轻轻抚摸着那把有着生命力的奈提弓,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我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问她:“这把奈提弓是你的?”

    “恩?”苏卡米奥一开始没听清我带有古鲁丁腔调的蹩脚的兽人语,楞了一下才算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说道:“是啊,这是苏老头在我9岁时候送我的礼物,那时候这把弓还不及现在的一半大,现在竟然都这样粗壮了,我想再过几年它一定会是张好弓。”

    我不知道这家店铺遇到了什么情况,但是看起来生意很萧条,居然将自己的爱弓挂出来卖,见到我有些严肃的表情,苏卡米奥却洒脱一笑对我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人买,不是么?”

    我有些奇怪的问苏卡米奥:“兽人们在荒原狩猎魔羚羊,采集初级魔法草药,这里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怎么就会越过越穷呢?”

    苏卡米奥倒是因为经常在店铺里工作,见识到的人和事都多,听的也多,自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于是介绍说:前些年的时候,人类的商队带来了大量的商品,换走了兽人部落的牲畜和草药矿石,兽人们开始抛弃自己的皮甲改穿丝绸,砸碎了陶罐改用精细的瓷器,不肯再吃生涩麻嘴的木薯,开始学着人类贵族吃小麦粉发酵烤出来的香甜面包。可是这些东西帕伊高原上都没有,千里迢迢的从格林帝国运来后东西就贵得吓人。帕伊高原上产出得很单一,依靠辽阔的荒原放牧,狩猎,采集草药,采矿等维持兽人们的生活,以前的时候,兽人们自给自足,吃的是木薯肉干,穿的是皮甲战裙,每年产出大量兽皮兽筋草药可以换回来大量的黑铁、赤铜、瑟银、秘银、精金等魔法金属,装满了一间间仓库,可后来这些珍贵的金属都变成了奢侈品,比如魔纹雕花高脚烛台、精细唯美的高颈瓷瓶、雕文象牙床等等种类繁多的精美物品。

    就算这样,兽人们的生活原本还是可以维持的,可是三年前兽人部落联盟发动了一场围剿灰矮人强盗团的战争,这次战争让兽人族脆弱的经济彻底崩溃了,兽人们因为缺少粮食武器和药品,一直没能彻底根除灰矮人强盗们,反而在帕伊高原各处纷纷燃起战火,后来兽人部落联盟向人类求助,借来了可以维持整个战役的粮食和药品,去年秋天大雪前终于击溃了灰矮人强盗团,可是却因此欠下了巨债。

    兽人们耿直的脾性让他们将每一张兽皮、兽筋、草药、矿石、牲畜以及荒原上狩猎的珍惜魔兽都交还给人类,用来偿还战争所欠下的债务,这样一来整个兽人部落都变得穷困,若不是木薯这东西人类不要,恐怕现在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只能吃草了。正因为如此,也门镇的生意也变得不好,商家们很难卖动一些高级的武器铠甲,所以久而久之,这些高档物品的存货也就不多了,甚至有些东西已经缺货很久了。

    我们正和苏卡米奥聊了没多久,就看见苏老头高大的身影从三楼楼口出现,他的手中拎着一只长长的木箱,我甚至看得出木箱上原本落满了灰尘,只不过被苏老头草草的擦拭了一下,使得这只带有原木木纹的箱子更残破,宽面的木板上还有湿布擦拭灰尘后留下的泥印。

    苏老头走到桌子前,推开桌面上的茶具,将长木箱平放在桌子上。

    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算重,但是在苏老头的手里显得格外的沉重,他有些不愿意多少话,只是默默地将箱子打开,打开箱子后我很无语的看到了一个木乃伊一样的长条东西,看得出它的雏形应该是一张弓,它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安静的躺在填满了柔软蒲草的箱中,苏老头拿起了这张弓,慢慢地将油布解开。

    “这张合金弓是我父亲曾经使用过的,自父亲去世后我就将它用最好的油布包好,一直封存在这个木箱子里,父亲曾经用这把弓猎杀了一头变异鬣狗人,也是靠它才创建了这家弓弩店,可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我甚至都有点记不清他的样子了……”苏老头低声呢喃着,将油布包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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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看到合金弓的时候,就被它的柔美顺畅的外形吸引住了,这是一款金属短弓,它的弓背处十分宽厚,越往两侧边缘看,弓臂就越窄小细长,而且有很夸张的弧度。我觉得这是精炼黑铁掺了其他金属锻造的,它就像一轮弯月,整张弓都被打磨成细细的沙纹让整张弓显得格外的乌黑,而且不会反光,对于潜伏在黑暗中的暗杀者,整张弓身上是不能有任何反光点的,这点很重要。

    这把合金弓的弓身上篆刻有一幅简单的魔纹法阵,我从未在老库鲁的羊皮卷里看到过这样古怪的魔纹结构,库兹则是在一旁看呆了,这把合金弓被保养得就跟崭新的一样,而且这是一把有魔纹法阵的魔法武器。

    库兹从苏老头的手里将它接过来小心的握在手中,当库兹手握在合金弓上面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那古怪的魔纹法阵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转瞬就消失了,而且还传来“嚓”的一声,非常的清脆。可我奇怪的发现周围的人包括琪格在内,好像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都似乎在等待库兹试箭。库兹倒是似乎有所察觉,狐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抬头又看了看我。

    我很隐晦的对他眨眨眼睛,这点小默契我们还是有的。他眼里一下子充满了笑意,知道自己的刚刚感觉到的奇妙状态没有错,不是错觉。苏老头并没有急于递给库兹羽箭,而是对我们介绍说:“这把弓其实算是一把魔法武器,不过它有些特别,我从没有发现它和其他合金弓有和不同之处,虽然它在弓背上铭刻了魔纹法阵。”

    苏老头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两把弓都被我们看出了端倪,所以拿出这把弓之后,就把照实说出了这把合金弓的缺陷,以免让我们觉得他不太诚实。我有些奇怪,刚刚明明这把弓的魔纹法阵被库兹激发了,怎么苏老头竟然看不到啊。

    “所以这把合金弓的价格,我会按照普通合金弓的价格算给你们。”苏老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看得出他真有些舍不得。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递给库兹,然后就转身站到一旁,库兹射箭的姿势倒是非常标准,而且准头也足够,轻松地射中靶心。

    果然这把合金弓他可以轻松的拉开,而且弓的力道和射程甚至要比铁木弓还要好些,我觉得库兹拉铁木弓也未必会这样轻松吧。看到库兹非常喜欢的表情,我不动声色地对卡特琳娜说:“卡特琳娜,你也试一试!”

    卡特琳娜接过库兹手里的合金弓,用漂亮的红眼睛茫然的看着我,虽然不明白我想要做什么,但是依然按照我说的拿起了一支羽箭,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之前没使用过弓,我不知道能不能拉开它。”

    其实根本不用拉开,当这把合金弓转到了卡特琳娜的手里,合金弓上面的那副魔纹法阵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仿佛卡特琳娜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普通的合金弓,我有些好奇的接过来,当我拿在手里的瞬间就感受到强烈的魔法元素从弓背上的魔纹法阵中涌出来,发出耀眼的绿色亮光,吓了我一跳。

    可其他人依然是视若无睹的看着我,并没有发现合金弓刚刚发出的耀眼光芒,连库兹也未发现。对我接过弓后神经质的往后躲有些迷惑不解。倒是这时候琪格有点狐疑的望向我,我当然不能在这里跟她解释到底遇见了什么。手里拿着合金弓居然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沉重感,非常的轻盈,而且合金弓本身有一股力量在支撑我,我觉得自己比平时更加有力量。

    我忽然想到这是应该魔法的力量,准确的说应该是触发到魔纹法阵里面的力量。

    我没有试射,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拉不开它。

    我抬头问苏老头:“这弓卖多少钱?”

    苏老头没想到最后能够决定买弓的人居然是我,他本以为会是库兹或者旁边的红发美女,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的惊讶后,立刻平静下来略微想了一下说道:“虽然除了我父亲之外,从没有人认为这把弓上面魔纹法阵是真的,但是无法否认这是把极出色的合金弓,我猜想也许是这些魔纹可能被损坏,如果找到一位技艺精湛的铭文师,也许还能够修复。我父亲曾对我说这个法阵的能力是:速度激发,对射箭速度有一定的增幅。至少这张弓上篆刻法阵的金属板是赤铜的,所以我的定价是三枚金币。”

    如果对于一件魔法武器来说,三枚金币显然并不贵,但是对于苏老头而言,这把弓更像是一把镶嵌了稀有魔法金属板的普通武器,所以单纯以魔法材料加上普通弓箭本身的价值来看,那就有点虚高了。

    事实上,我其实想立刻答应,然后买下来。

    库兹有点犹豫,毕竟这把弓如果三金才能买回来,那么它的价值将比普通奈提弓贵了二十倍。小兽人也许是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多钱,他有点犹豫的看我一眼。

    我犹豫再三,终是没有狠下心来杀价,只是想了半天后才对苏老头说:“外加三根雷霆犀牛筋制成的弓弦和一壶精锻锥头羽箭。”

    苏老头眼神闪烁一下,看来这下也让他很心疼,但还是说了一声:“好吧。”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这老人瞬间就堆了,那种精气神在身体里完全就散了,他让兽人少女苏卡米奥去楼下取弓弦和箭壶,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呆,手心里摩挲这金光闪闪的三枚金币,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库兹站在我身边美滋滋地将合金弓用油布包好,却不肯再要那笨重的木箱,只是非常爱惜的背在身后,搂着我显得有些激动地说:“嘉,合金弓,我居然有了合金弓!”

    我问苏老头:“您这有没有风狼的尖牙,我们还想做两支风狼牙箭。”

    苏老头往库兹身后看了一眼,终究是叹息着摇摇头说:“冬天的时候荒原上的羊都要躲进高原北麓群山的山谷中过冬,只有春天才会到荒原上吃草,那些魔狼也会跟着魔羚羊迁徙到山里,风魔狼的牙那里是那么好弄的,我看你们几位身份不凡,说句不该说的话,出门之后切记不可将钱财武器露出来,现在的荒原吃人的可并不只是魔兽!”

    我和库兹心中同时一凛,彼此非常默契地对望了一眼。

    我又想到一件事儿,就问苏老头有没有弩,苏老头一脸苦笑地说:“那东西更金贵,我这里连合金弓都凑不出来,哪里还有那东西,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去拍卖行碰碰运气,我们也门镇每月都会在私下里举行一些小型的拍卖会,每次都会有些奇珍异宝和稀有材料出现,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碰上。”

    走出弓弩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晚。

    我们没心情再去逛自由市场,于是尽挑拣人少的小胡同飞快的穿过镇子,当路过镇子西边儿的那口水井时,中午那些在水井边洗衣服的兽人妇女都已经不见了,反倒是在井边汇聚了一些汲水的半大孩子,他们相互配合着将水从井里提上来,因为井太深,桶太大,一个人无法一口气将整桶水拎上来,所以通常在井边会站着两个孩子,互相交替着拽绳子,其他的孩子则是在井边玩石子,也好奇地看着我们走过。

    我迎着西边儿的落日,眯起眼睛看到营地大门口有位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坐在石头上,一阵西南风吹过来,扬起一片尘土,老人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在落日的余晖中,在飞扬的黄沙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春季的东南信风带来了无尽之海中大量的水汽,天空中的积雨云与帕伊高原北麓荒原干燥的地表上的尘土被大风搅和在一起,让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混沌,除了脚下的大地,其余的地方一片昏黄,挂在西边的那轮骄阳就像是鸡蛋黄一样,大风吹在脸上的时候,会清晰的感受到细密的沙砾砸在脸上又麻又痒的。尘土被风吹得灌进脖领、袖口与身上的汗混合在一块,形成了一道道泥垢。

    琪格与卡特琳娜显然很怕见到老库鲁,在营地外和我们分开独自会篷车了。

    我和库兹径直向老库鲁走去。

    这就是我一直呆在商队的原因,这里有我最熟悉的人,他会给我带来温暖和安全感,他是一位兽人老者,人们喜欢就他老库鲁。老库鲁看见我和库兹平安返回,干涩浑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动的色彩,直到我们走近了,他才从石头上站起来背手往回走,我们两个连忙跟上去,风沙很大,大的让人几乎不能开口说话。商队里的人都躲进帐篷里,只有负责警戒的守夜者将自己包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然后在披上厚厚的毯子,蹲在营地几处瞭望塔里。

    走进老库鲁的帐篷,老库鲁坐到噗噗冒着热气的泥炉旁边,浑身沾满了灰土,似乎一动弹就会从身上掉下来一把灰土。

    “我听营地里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说你们俩跟繁星冒险团的那群贵族子弟有了冲突,还说最小的孩子扎伤了他们其中的一位,趁着混乱跑掉了。我担心那些人会埋伏在营地外面堵你们,所以就在那里等你们,看起来他们并无意将事情闹大,这里毕竟是兽人的领地。不过在进入荒原之前,结怨冒险团并不是件好事。”老库鲁加开披在身上的皮质披肩,抖落身上的沙土抬起头用睿智的眼睛看着我。

    库兹勇敢地站出来,倔强地说:“不是我们惹的事。”

    我站前一步,抬头看着眼前变得越来越苍老的老库鲁,我发现他越离家近反而老的越快,他额头上的皱纹已经比黄土高原的沟壑还要深了。我垂下头叹了口气说:“是我用匕首将惹我的小子扎伤的,有些麻烦就算想避也避不开,我会处理好的。”

    老库鲁慢慢垂下眼皮说:“我听勒伊帕斯说,明天繁星冒险团计划离开商队独自进入北麓荒原狩猎,不过因为有成员受伤,将计划推迟一天。我想他们也许不会老实在荒原里狩猎,那群孩子被宠坏了,他们的心里只要种下仇恨的种子,那颗种子就会在心底不断的生根发芽,他们会不择手段。我只想提醒你们两个,如果在荒原上与他们狭路相逢,逃跑并不是件丢脸的事儿,如果今天我是你的话,嘉,我就会在最后放他离开的时候,将匕首捅进去,既然有了化解不了仇恨,最省事的就是直接了断。”

    我以为老库鲁会因为打架而责骂我,以前我小的时候总会因为打架被父母亲责罚,说我不听话整天惹是生非,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父亲需要四处去为我赔礼道歉,总是教导我要如何的同别的小朋友和睦相处,有礼貌的谦让小的,尊敬大的。可是那时候我有一点不明白,我整天的被大的孩子欺负,还要让着不懂事的小孩子委屈着自己,那么我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被街坊邻居们骂一句熊孩子就是我最大的成就吗?长大了之后,曾看过一本狼图腾的故事,里面讲羊性和狼性,我那时就在想,自己怕就是一只只知道吃草挤奶产羊毛的羊咩咩吧!那么谁是狼呢?

    而到了这里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生观被彻底颠覆,老库鲁居然是认为我的心不够狠,给自己留下了后患,有可能会为几天后的荒原之行造成麻烦。为什么不能像狼一样,盯上猎物就要将它们咬死。我瞪大眼睛看着老库鲁,觉得他对我说的还真有一定道理。

    过了半晌,老库鲁问我说:“你今天去了也门镇的自由市场之后对兽族部落有什么感觉?”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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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从牛皮帐篷的皮门帘子边缘的缝隙里灌进来,吹得帐篷里昏黄的油灯不停地闪烁,跳动的灯焰让我们三人倒映在皮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晚餐我们吃的依旧是千古不变的黑面包和肉干野菜汤,我很好奇伙夫胖子安陆在死亡之路出口的那次战役中,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并且仿佛依旧非常滋润的为商团煮着如同中药一样的肉汤,听库兹说居然还是活得那么滋润,这让我听了之后很无语。

    老库鲁对我说兽人世界的经济体系彻底崩盘了,想要恢复元气也不知道得用多少年的时间。没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几年的时间,部落局势恶化得这样严重。甚至现在整个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连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都负担不起。然后说到了粉条,老库鲁决定先在自己所属部落古鲁丁狼人部落秘密的推行下去,不是给兽人们自己吃,兽人们还是要吃地薯的,可是这些美味的粉条要卖给人类商人,最好是能换回来一些棉、麻、铁器等等一些基本生活物质。

    我对老库鲁说今天在自由市场里看到勒伊帕斯老爷和他的侍从们的事,他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一点,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他们一直在偷偷的寻找粉条的来历?”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越是在意,就说明这东西越有价值,这么看来这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啊!”老库鲁呼出一口浊气,看到老库鲁脸上显出轻松的表情,于是我也问个一直以来都困扰我的问题。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奇怪,就是为什么不管人还是兽人都喜欢将鲜肉稍微的腌制一下就硬生生的晒成肉干,这种干硬的生肉干还无口感可言,放在野菜汤里煮熟之后就像一根根小木棍。将这些原本很鲜美的肉弄成这幅模样,还要所有人一路吃着这东西走来,真是一种受罪啊。于是我问老库鲁:无论是在星湖草原或是帕伊高原都不缺乏大量的野牛群,但是为什么商队或者是冒险团对这些动物没有任何兴趣,就帕伊高原上贫苦的兽人也对这些独角野牛没有任何的想法,将它们杀掉,将它们身上的皮筋肉都卖给人类的那些奸商不是挺好吗?

    老库鲁愕然望着我,有些不解地说道:“野牛筋还算可以制作弓弦,但那些野牛皮除了能制作帐篷和大鼓之外,还能做什么?格林帝国那些贵族们又不喜欢住在帐篷里。野牛皮根本就没有商人愿意买,至于那些野牛肉嘛,帝国人喜欢吃鲜肉,可是路这么远根本运不过去,制成肉干的话,除了兽人只有旅行者才会吃,很难吃不是么?不然你也不会和阿兹捕山鸡套野兔,最后居然还想出制作粉条这样绝妙的注意,这些野牛肉干没人愿意吃的。所以谁会只为了兽筋就去千辛万苦的狩猎野牛群?哎!”

    老库鲁叹一口气,似乎在感叹这里物产丰富兽人们却又过的贫困潦倒。

    “为什么不把这些多余的牛赶下高原卖出去?”我问他,我想把活牛运下山去总可以了吧,记得卡特琳娜对我说帝国那边的牛肉并不算便宜,如果能够卖牛,这也算是一种资源啊。而且问题是帕伊高原和星湖草原上的野牛群数量庞大啊,数以百万头的牛群绝不仅仅只有三五群,独角野牛群数量多到甚至可以将星湖草原踏成不毛之地,就可见其数量之庞大了。

    老库鲁扭着头看我说:“你认为有什么动物能在死亡之路上活下来?”

    “雷霆犀!哦,好吧!我明白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啊!被群山环绕的帕伊高原有道天险就是死亡之路,在这条三千多公里的死亡线上,有多少头牛也不够死的啊。其实说起来古鲁丁兽族狼人部与史洛伊特省并不算远,但是蜿蜒曲折开凿在峭壁山路足有几千公里,而且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任何庞大的补给线也维持不住这样的死亡之路啊。连飞艇都无法攀越的帕伊高原群山,只有庞大体魄的雷霆犀才能不吃不喝一个月之久将高原上的商品运出去。

    我本想说把可以把野牛肉制成美味又易储存肉干或者是肉松这类的食品或许可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我不想只是嘴上说说,许给老库鲁一张大饼,然后发现商人们根部就愿意要,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对老库鲁起到任何帮助,那还不如不说。但我想起码要做出来一些试一试,可能那些腌制后晒干的生肉干带给旅者和兽人们太多的噩梦,我觉得还是从肉松上下手更容易些,这次进入荒原,我就是想采集一些在羊皮卷上学过却一直没能真正见识过的药材和一些可以做成调味料的香料植物。

    老库鲁将目光转向库兹,看到他背着油布包裹的合金弓,咧嘴笑了笑说:“你们今天买的?”

    “啊!阿爷,我今天买了张合金弓。”库兹就像是一个献宝的孩子,看到老库鲁终于注意到自己新买的弓,立刻眉开眼笑的将合金弓解下来,飞快地扯开油布放倒老库鲁的面前。库兹活得很简单,只要有点收获他就会很快乐。

    老库鲁看着手里精美的合金弓,脸上再次显出愕然的神情。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和库兹有多少积蓄,那次果果姐将属于我们的战利品拿给我的时候,库兹也是第一时间将这事告诉给了老库鲁,我甚至觉得依照兹装不住事的性格,老库鲁连我们俩有几个铜板的结余都非常清楚吧。

    “这弓居然还有魔纹法阵?”老库鲁苍老干枯的手指摩挲着赤铜上篆刻着的奇妙符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彩,沉稳地说:“这弓可不便宜!”

    老库鲁这句话的含义包括了两种,第一就是这弓可不便宜,你们花多少钱买的。第二种就是这弓可不便宜,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钱买它。可他偏偏不说透,却两点又想知道,对小孙子这样独立放养的抚育方法,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嘉的那位女朋友……”库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满头黑线,这介绍的我怎么听着好别扭啊。

    库兹算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包括在餐馆中分钱后又如何与繁星冒险团那群年轻贵族子弟们发生冲突的,库兹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说到我在立柱后面用匕首将贵族公子明迁用狼牙匕首制住,我看到老库鲁刚逐渐散开的眉头又皱到一起去,他担心的看我一眼,打断了库兹的描述,转头问我:“用了魔法?”

    我平静地点点头,然后说:“施法的时候我躲进立柱的死角里,他应该没看到。”

    “恩,与‘暗影斗篷’这魔法技能相类似的战技也是有的,比如擅长暗杀技能的刺客技能‘潜伏’,擅长丛林作战野外生存的职业游侠,他们也能学会‘隐匿’都有类似效果。相对来说,他们更容易误以为你学会了这些战斗技能,谁也不可能想得到你连魔法池都没有觉醒,居然能够使用魔法。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暴露你身上隐藏的血脉天赋。那些贵族小子恐怕不会放弃这次荒原狩猎的机会,也许会在荒原深处等着你们俩。”老库鲁帮我们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后,做出了定论。

    我身体内觉醒的魔法天赋“魔法感知力”以及魔法血脉天赋“蓝焰”暂时应该不会暴露出来,反而是这个战斗系兽族狼人的血脉天赋“自愈”早已经在商队里传开了,谁让我是一位兽族狼人老巫医的徒弟,被他灌注血脉之力活下来,只能说是我的运气好。像“自愈”这样的兽人血脉力量,在人族中并不太少见,而且这样的血脉力量并不受魔法师们的青睐,可以说几乎没有魔法师愿意掠夺战斗类的血脉天赋。而且那种掠夺血脉天赋的邪恶仪式只能是高级魔法师才能举行,所以很少有战士愿意承受溶血这样的危险,而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放掉,换上拥有血脉之力的鲜血。

    老库鲁的想法也是想让平时我表现得更像一位战士,以此来隐瞒自己身上特殊之处。整个下午,我都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魔法天赋暴露,招来杀身之祸。可经过老库鲁的分析之后,我算是将心放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上渗出的一层油汗。老库鲁反倒是担心那群贵族纨绔们不肯善罢甘休,在荒原找我们的麻烦,可我还担心明迁不敢来找我呢,我想,作为一只合格的狼人战士,与明迁的这场恩怨最好能在荒原里解决掉。

    老库鲁又说:“说起‘藏匿’这个被人类游侠所推崇的战斗生存技能,真的的起源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文明,斥候型游侠所学习的‘藏匿’技能来至于暗夜精灵国度,在永夜森林中,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一位刻意想藏起来的暗夜精灵。而宝藏猎人所学习的‘藏匿’技能来至于兽族部落,这本该是兽族狼人举行过成人礼之后,首先要学习的狩猎技能,兽人的这个技能更偏向于诱杀,狼人在狩猎时候对付比自己更强大的野兽,通常会此技能。”

    “呵呵!所以,嘉你完全可以说自己学了‘藏匿’。而且这个技能我恰巧会……”老库鲁忽然笑起来,嗓子有些沙哑,但是心情却随着自己的话语,而逐渐地变得很好,说到最后竟然有些眉飞色舞。

    我想这只能说明老库鲁关心我,当听到我和库兹打斗的消息,心就完全乱了。可后来越讲越发现能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老库鲁对我这样深切地关怀,让我的心底再次升起了莫名的感动。

    当老库鲁握住合金弓的时候,合金弓身上的魔纹法阵简直是直接爆射出深绿色的光芒出来,整个合金弓也好像变成绿宝石雕刻而成的,随后整个儿魔法光晕消失在合金弓的魔纹法阵中。库兹依然是坐在老库鲁的身边没有任何感觉,而我的眼睛几乎都要被那耀眼的绿光晃瞎,老库鲁也是看着我问:“你能看得到?”

    我点点头,说:“很耀眼的蓝光,我拿这把弓的时候,蓝光就没有这样浓厚,而库兹拿这把弓的时候,只有一点点蓝光想电弧一样直接在他手上消失。老师,这是什么?”

    “这就是高级铭文师的魔纹法阵,只有专研武器铭文的铭文师才有在武器上附魔的能力,这不单单是一件魔法武器,而且是具有属性要求的魔法武器,我猜想这是一件要求精神力达到要求,才能触发魔纹法阵上的技能‘速度激发’,这种魔纹只有在优秀武器上才能见到啊!”老库鲁说话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将一只羽箭搭在弓弦上。

    看得我和库兹都傻眼了,他才慢慢地解释说:“其实这就是铭文的力量,而且这样的具有条件性魔纹法阵所封印的力量都会格外的强大,这把弓上所篆刻的恰好是提升射速频率的魔法技能‘速度激发’,非常实用,三金币居然会有人卖它,看来这把弓已经封尘太久了。”

    “其实你刚刚看到的绿色光芒是这把弓的本身属性,它是一把具有属性的优秀魔法武器,虽然只有单一属性,只能达到优秀级别,但是在低级武器中也已经非常罕见了。嘉,你能感受到绿色的魔法光芒,看来你的魔力感知力至少跟真正的魔法师没有区别。”老库鲁对我说。

    我关心的当然不是我的魔法感知力强弱,因为我发现每次战斗之后,我的魔法感知力都会有略微的增幅,我觉得我现在对魔法元素敏锐的感知程度,应该甚至超出了四级魔法师果果姐。连她也没办法像我一样,在一只手上同时控制三颗魔法原力球,她的极限只是两颗魔法原力球缓慢的做同轨迹跟随性运动。我问老库鲁:“老师,您说的魔法武器也分等级,那么这把单一属性的魔法武器是不是属于最低等的?”

    “没错,这些知识其实需要你们真正成为勇士以后才有必要知道,既然你现在问,那么不妨告诉你们俩,普通武器和魔法武器差别并不是武器上篆刻的铭文,而是武器本身自带的属性,带有单一属性的武器被称为优秀类武器,当使用者符合武器属性最低需求条件的时候,武器自身就会显露属性,并将属性和使用者融合,因此,嘉你看到的绿色光芒就是属性武器自身解开自我封印所发出的光芒,也有人称之为绿色武器。其实还有更高级的属性武器,拥有两至三种属性的武器称为精致类武器,当使用者符合武器属性最低使用条件时,它会发出蓝色的光芒,我们称为蓝色武器。拥有四至六种属性的武器称为史诗类武器,当使用者符合武器属性最低使用条件时,它会发出紫色的光芒,我们称为紫武。拥有七种以上属性的武器称为传说武器,当使用者符合武器属性最低使用条件时,它会发出橙色的光芒,我们称为橙武。”老库鲁慢悠悠地说着,之后又补充一句:“通常这些稀有的属性武器只出现在各类的拍卖行中和大型武器店里,我记得两年前在斯坦国黑铁城的一个大型武器拍卖会上看到一把带有单一力量属性的绿武短宣斧,卖出了30金币的价格。”

    我坐在帐篷里发呆,心想:从来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在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里逛街,居然莫名其妙的捡漏了。而库兹笑得像是一个孩子,目光再也不肯离开那把合金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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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有着十平米见方的房间,这对于这辆旅行式魔法篷车来说,无疑是非常奢侈的。整个房间的墙上和地面竟然是用油松木的地板铺成,天花板上挂着方形矩阵样式的水晶吊灯,整个房间有四扇欧式风格雕刻着繁琐花纹的柞木玻璃窗,有两扇米许高的玻璃窗分布在魔法篷车的最前端端面墙壁上。窗子下面是一张精致的梨木单人床,凌乱的床上摆着几套精致的衣裙,却被堆在一起,弄得尽是褶皱。站在窗边向窗外望去,篷车前端的景色尽收眼底。

    透过前端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头具有沼泽一族中强大战兽蛮牛血统的青麟野牛被数道铁索拴在篷车前端,篷车车辕是用两整棵的铁木雕琢而生,十米多长的铁木贯穿在整个篷车底部,用一尺来长的黑铁长钉连接整个篷车,最后在篷车最前端伸出三米多形成了厚重的车辕,一根冷杉木制成的巨大车轭套在三米多高的青麟野牛脖子上,那头青牛正喘着粗气瞪着皮球大小的黑色冰冷眼珠注视着远方的夜,守护着这辆魔法篷车。

    靠着篷车左侧玻璃窗边有一张厚重的木质试验台,上面摆着几个小型架子,木架子里插满了瓶瓶罐罐的药水,再颠簸的路途这些木架子也会保护好这些玻璃瓶子。琪格穿着一件棉布的长袍,将袖子高高挽起带着两只鹿皮手套,正聚精会神的用研磨器磨着不知名的石粉。她明亮的大眼睛无比的专注,嫩白挺拔的小鼻尖儿处沁出汗珠,精致的脸蛋有些异样的红润,粉红的嘴唇微微抿在一起,坐在一张高脚椅上,修长婀娜的身段在长袍里显露无疑。

    卡特琳娜轻声地让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看见她穿着一件无袖的露脐短衫和齐膝短裙,高耸的胸脯挤出深深地沟壑,白嫩精美的锁骨上的鹅颈处还有一道淡淡地红痕,虽然那伤口已经稍微的愈合,但是一寸多长的伤口就算愈合了,也免不了会留下细微的伤痕。那条伤口就横在喉咙上,我仔细的观察时,才发现卡特琳娜有多么的幸运,若是明迁的剑在稍稍的重一点儿,卡特琳娜的喉管坑就会被割开,有时候就是差这么一点点啊,就让人生死两相隔。我坐在圆凳上轻轻地拉了一下她温热的手,右手拽着她的露脐短衫的底襟上,手指触及她柔软滑腻的平坦小腹,可能让她感觉有些发痒,她的小腹有韵律的抖动了两下,卡特琳娜低头看我一眼,并随着我拽她的力道慢慢的蹲下来,高耸如山峰一样的酥胸进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清晰地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我的手改按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继续用力下压,直到我能清晰的看见她脖颈上的伤口,才探出脑袋轻轻地用舌尖儿添着她脖颈处横在喉咙上的伤口。

    她轻轻地推拒我,有些害羞地轻声问我:“干嘛?”

    也许是担心惊扰到一旁专心配置墨水的琪格,小心翼翼的往琪格那边看了一眼,却又不忍拒绝我,飞快地在我脸上浅啄了一下,白净的脸蛋上浮出一抹红润,羞涩地红眼睛对我眨呀眨。

    我尽量的用手按住她,入手一片柔软滑腻。我说:“别动,老库鲁说我有能力让伤口愈合的更快,我这个狼人‘自愈’能力还不会让你伤口留下伤疤。就是我血脉力量没办法自如的运用,用舌尖会让你好得更快些,咱们嘴都亲过还怕我舔你脖子?”

    “在这别瞎说啊,回去的好吗?”卡特琳娜听我这样一说,像风一样逃开躲得更远了,并用嘴努了努那边的琪格,示意我别打搅到琪格工作。

    我只好转身伏在写字板上,用刻刀笔在一块手掌大小的皮革上练习刻那本残卷上叫做‘聚火’的魔纹法阵,仔细的读着上面的要点。晚上回到篷车本想好好地休息,却被琪格拉来制作这个叫“聚火”的魔法卷轴,我当时就奇怪地问琪格:你不已经是觉醒魔法池的魔法师学徒吗,怎么自己不做?

    琪格拉开工作台下的废料桶,苦着脸对我抱怨整个晚上不知道废了多少魔灵羊皮纸,可一个像样的卷轴都没做出来,本以为这魔纹结构只有简单的几笔,可是还是没能做出来。我说我可以试试,但是可不敢保证能做出来,甚至有可能画到一半儿的时候,魔法力就耗尽了。我说我的魔法力甚至只能维持十几分钟时间的抗魔术,琪格当场就有点犹豫了,但是看到工作台上那些准备好的材料,才咬牙说:就当做练习好了。

    琪格虽然是魔法师学徒,但她的魔法感知和操控力都不行,却又极喜欢铭文师,在觉醒魔法池后就拜名师学铭文,可学了两个多月之后,那位铭文大师终于放弃了琪格,说我给你介绍个魔法药剂师,你去学炼制魔法药剂吧!琪格开始不能理解,后来那铭文大师看在琪格父亲的面子上终于说出实情来:说琪格你细心肯学,领悟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出色,可是做铭文师这一行靠的是对魔法元素精准的操控能力,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改学魔法药剂学吧。

    参加舞团原本只是琪格呆在魔法学院里无聊时候随性之举,但是在学院舞蹈社团里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训练后,琪格再一次偶然的排练时,发现自己身体平衡与协调能力提升后,魔法操控能力竟然也逐步在加强,于是就认为学习舞蹈对魔法操控能力有帮助,随后就拜访帝都一位很著名的舞蹈大师加狄沙为师学习舞蹈。为这事儿魔法学院院长曾不止一次找琪格谈话,说练习舞蹈只能很有限的提升魔法操控力,但是当时一心想学习铭文的琪格哪里会听得进去院长的话,后来索性做主张办了休学,随着加狄沙跑到了矮人君王斯坦王的黑铁城来散心。

    我想若不是琪格这次任性的旅行,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识。

    “你不是魔法师?”卡特琳娜蹲在我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注视着坐在高脚椅上正认真看书的我问。

    我眼睛没有离开那只有三页儿的基础法阵详解,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恩!”

    “那你会不会魔法?”卡特琳娜好奇地问。

    我笑眯眯地转头看她说:“你猜呢!”

    “应该不会吧,那你为什么可以制作铭文,制作铭文不是魔法师的事吗?”卡特琳娜不能理解。

    我就又将小时候吃掉了燃尽果,体内就莫名其妙的用了火系魔法力,而且整日的让我痛不欲生的悲惨经历讲给她听,她听完笑嘻嘻地看着我,双手抱在膝盖上卷缩着坐在地板上,抬起头用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眨啊眨的,然后忽然抿嘴一笑说:“你用这个故事骗了多少小姑娘,讲起来这样熟练啊!”

    我苦着脸说:“我们的商队里一只母蚊子都没有,我骗个毛线!”

    我不想卡特琳娜知道太多的秘密,让她思想里有沉重的包袱,有时候自己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对身边的人的一种保护。辛格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裁剪整齐的魔羚羊皮纸,每块儿按我的要求裁成掌心大小的方块,非常整齐。摆在木托盘里足足有六叠,每叠至少有十张。辛格将木托盘放到我的面前,直接一脚踢在坐在地板上偷懒儿的卡特琳娜浑圆的臀部上,惹得她轻呼一声,用可怜巴巴的委屈眼神看着辛格说:“辛格姐,你干嘛踢我?”

    “你做完该做的赶紧滚蛋,该干嘛干嘛去,你还指望留下来吃早饭吗?”辛格泼辣地弯下腰,用一只手拽着卡特琳娜的小耳朵,像是拖拽一只撒娇小狗儿一样,将卡特琳娜拖出了琪格的房间,关门时还不忘对我说:“桌上有茶水,渴了自己喝。有事叫我们的话,就拽墙角的绳子。”

    琪格算是十足的工作狂,配制魔法药水这样枯燥的事情被她做得津津有味,甚至都身边的其他事都充耳不闻。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高脚椅上,拿着她刻刀在普通羊皮上刻画着聚火法阵,后来无聊了,就开始拿起辛格送过来的魔羚羊皮纸,这些魔法羊皮纸的厚度非常的均匀,并且魔法纸打磨得非常光滑,羊皮上的纹理清晰可见,这样高超的制皮工艺只有弗雷德大叔才做得出来。我痴迷的看着魔羚羊皮纸上天然的纹理,设想假如自己拿着刻刀绘出第一刀究竟在哪里下笔好。这些魔法羊皮纸是用魔羚羊皮上的边角料裁剪出来的,估计是平时弗雷德大叔制皮时候省下来的边角儿,虽然每块儿都不大,但是刚刚符合我的要求。魔羚羊皮本身并不蕴含魔法力,但是它却是非常优秀的魔法力载体,铭文师用蕴含着魔法力量的墨水将魔纹法阵刻在魔法羊皮纸上,其中真正蕴含魔法能量的只是那些墨水,将含有魔法能量的墨水绘成魔纹结构,并将其能量储存在魔法羊皮纸上。墨水、魔法羊皮纸、魔纹法阵组成了魔法卷轴最重要的三大部分,有些高级魔法卷轴还会用一些魔晶作核心,就像是篷车里的聚水阵就有一颗魔晶碎屑的芯核。

    房间里只有研磨机沙沙的声音、玻璃瓶子撞击声、搅拌棒在液体里搅动声,我正坐在椅上打着瞌睡的时候,就听耳边有清脆甜美的笑声说:“呵呵,嘉,快点醒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调好一瓶子的初级月光墨水做好,别睡啊!如果凉了魔力就会散掉!”

    我勉强撑开眼睛,见到琪格坐在我身边儿摇着我的胳膊,她身后的工作台上架着茶缸大的烧杯,里面装有大半杯的青蓝色浓稠的液体在加温炉上不断地吐着水泡儿。我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就能感受到液体里散发的魔力,一想到魔力正在迅速挥发,我立刻清醒过来,用力的摇摇脑袋让自己更清醒点,并对琪格抱怨说:“你怎么不早一刻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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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工作台前手里攥着把黑色木柄的魔法刻刀,这把黑色刻刀的刀刃只有两公分长,刃口是用秘银精制而成。在刀刃尖上有道凹槽,凹槽一直向上延伸到木柄处,这里有储存魔法墨水的地方。我将自己的袖子微微挽起一些,手持魔法刻刀心中默想这聚火魔纹法阵的简单结构以及绘制法阵的几大要点,目光注视着魔法羊皮纸,这一刻我将魔法感知力延伸出去,我从没如此深刻的感觉到周围的世界是如此的生动。

    月光墨水在玻璃杯子里躁动着不断地生成魔法力,这些魔法力形成一个个气泡冲到墨水表面,散发到空气里,发出了‘啪啪啪’水泡不断破裂的声音。我甚至能感受到这瓶月光墨水蕴含的魔法能量就像潮汐一样,汹涌的能量不断地冲击这墨水本身,让过剩的魔法能量一点点的消散掉。我想如果要是等到这杯月光墨水里面的魔法能量平息下来,恐怕也就是墨水魔力消散的最后一刻了。

    铺在木桌上巴掌大小的魔法羊皮纸被摊得很平,这张羊皮纸上细腻的纹路让我知道,恐怕是琪格将把那一托盘的羊皮纸翻个遍,才找到这样一块纹理如此细腻,而且没有任何暗伤的魔法羊皮纸,要知道制皮的水准严重的影响到了魔法羊皮纸的优劣,一张好的魔法羊皮纸不但表面纹理细腻光滑,而且还要求制皮师在制皮过程中,薄皮小刀一定不能伤到魔法羊皮。不然的话,薄皮小刀一旦在羊皮上留下了暗伤,当刻刀刻画魔纹结构的时候,一旦刻刀经过羊皮上暗伤的时候,就会因为魔力消散直接导致制作卷轴失败。

    我用魔法感知力探知到,面前的这张魔法羊皮纸皮层里没有任何的暗伤,而且纹路细腻均匀。我抬手将魔法刻刀蘸满月光墨水,并用在笔尖上凝聚出微弱的魔力,那股细微的魔力让魔法药水在笔尖上平静下来,我打算一气呵成将魔纹法阵一笔画出来。

    好吧,可以说这一刻我找到了前世的熟悉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就会的东西,每次拿着刻笔就会感觉有一种熟悉感。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位冷菜拼盘的厨师,忘记我曾苦练三年的习惯,也许我不能再用菜刀在菜案上削萝卜皮,也许我不能再有料理刀将一根萝卜刻成一朵紫玫瑰,但是我还能将刀拿稳,还可以运转自如的刻出复杂的曲线。

    魔法刻刀在落下的一刹那,我的感知就跟随着笔尖上的墨水进入到了魔法羊皮纸中。我清晰的感受到蕴含着魔法力量的墨水在不断涌动着魔法力,我必须用自己微弱的魔法力维持墨水里魔法力的平稳性,而且还要随时改变运笔轻重,让魔纹线条达到详解上的要求。

    这要求铭文师在刻画魔纹法阵时,不能范一点错,否则整个魔纹绘制就将会前功尽弃。而且刻画魔法阵的时候,如果一笔画不下来的话,笔画与笔画之间的衔接处也不能有任何的瑕疵,聚火阵地魔纹结构并不复杂,但是几处转折点有些蹩脚,可是这幅图案我已经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天了,甚至每个细微的点都仔细研究过,每到困难的地方我就会让更加小心,当我的魔法刻笔在羊皮纸上绘完最后一笔,我轻轻地收回手臂,长呼出一口气。

    此时的魔法羊皮纸上已经有幅简单但有些微微扭曲的魔纹法阵,就在法阵完成的一刻,整个卷轴涌出了温和的火元素力量,这些火元素在羊皮纸上形成法阵的图案,慢慢的渗进羊皮纸中。这一刻我收回了自己的魔法感知力,如释重负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成了?”琪格简直不敢置信地欢呼一声,然后将卷轴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慢慢的卷成卷儿,有一根马莲草捆起来,这个看起来更像是糙米卷的魔法卷轴就正式完成了。整个魔法卷轴仅有十公分长,卷成拇指粗的纸卷,显得非常的小巧。

    我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制作卷轴就能成功,还不过感觉到身体内几乎被耗尽了三分之二的魔法原力,不由得苦笑:我现在体内的魔法值还真是少得可怜啊!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才发现头发已经是湿漉漉的,低头再看前胸衣襟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贴在身上又冷又粘。

    琪格兴奋地小脸蛋儿像一朵绽开的百合花,满眼的笑意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对我欢天喜地的说:“我就说啊,我的墨水怎么会不好用呦,明明是那帮可怜的铭文师自己不行事嘛!姑奶奶我的魔法墨水也是没问题的,哈哈。真想快点回学校去,拿着魔法卷轴砸在那帮讨厌鬼的脸上,然后我要大声的告诉他们,见鬼去吧!”

    我挣扎着逃出了琪格的怀抱,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用袖子狠狠地在嘴上一抹,然后转头再次站在工作台前拿起了魔法刻刀,对琪格说:“趁着墨水里的魔法还没挥发干净前,我们可以多画两张。”、

    “恩,恩。等你画不动了,我们就去测试一下魔法卷轴的威力!”琪格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

    第二张魔法卷轴在我竭尽魔法值干枯的时候再次成功,我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暖气’魔法阵微微的闪动了一下,体内暖气魔法阵每一次闪动都代表涨一点经验,‘暖气’这种魔法技能是依靠身体内魔法值枯竭才能增长熟练度的,我不知道究竟要闪多少下,我体内的暖气魔法才能冲到四级。

    我坐在油松木地板上,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尽快的恢复身体的魔法值,十五分钟之后,身体的魔法恢复到满溢状态。好吧!虽然果果姐教给我冥想是最基本的魔法值恢复性魔法,但是也没有逆天到可以在短短的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将一位魔法师体内的魔法值完全恢复,我之所以能够恢复到满溢状态,只因为我的身体内根本无法储存更多的法力值。

    第三张、第四张魔法卷轴不断地被我绘制出来。

    琪格有点奇怪的问我:“魔法卷轴的制作成功率有这么高吗?嘉。”

    “啊!也许吧,我不太清楚这个,也许是因为这个魔纹结构太简单了?”我不确定地说了一句。

    隐藏在体内的暖气的魔法阵再次闪烁,我继续使用冥想恢复魔法力。看着桌上一摞的聚火魔法卷轴,琪格终于忍不住对我说:“嘉,我们接下来做一点儿‘霜冻’卷轴吧,这应该是个威力很大的冰系魔法卷轴,看魔纹的样子就觉得很难。”

    我也因为接连制作成功聚火魔法卷轴,信心空前膨胀有点兴奋地说:“那我们就试一试!”

    在最后一个转角处,我的刻刀有些微微的抖动,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控制住笔尖上面的法力,就感觉到笔尖再不受我控制,连带着我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一边儿,桌上那张绘制了大半个魔纹法阵的魔羚羊皮纸上冒出一股黑烟,完成了一半儿的魔纹法阵忽然在魔法羊皮纸上燃烧起来,吓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担心魔法卷轴引起的大火会把魔法篷车烧掉,趁着火势还小,就像扑上去用身体将火扑灭,琪格追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拉住说:“你发什么神经,不怕被烫伤?”

    我这时候身体已经是过分的倾斜,在琪格的拉扯下左手一下子按在燃烧的魔法羊皮纸上,“呲”的一声烫的我迅速将手收回来。琪格反应更快,在一旁捡了一块儿毛巾,将整壶茶水都倒在其上,并用湿毛巾将魔法羊皮纸盖住,火一下子被扑灭了。

    “怎么样,快让我看看!”琪格连忙抱住我,并伸手拽住角落里的铃绳,招呼辛格。

    其实我倒是没有感到有多么的烫,只是多年以来的习惯,让我在手按在火焰之上的时候,慌恐得让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大声地叫了出来。回头将手抽回来才发现原来烫伤并不重,只有淡淡地红痕,感觉有些火烧火燎的。

    辛格听到了摇铃声,穿着半透明地真丝睡衣披着一件外套就摸了上来,推门问我们需要什么?

    “快拿烫伤的药品来,嘉被火烫到了!”琪格大声地对辛格说,可是抓住我的手细细查看之后,有些困惑不解地看我一眼,又转头对辛格说:“哦,嘉好像没事,你先去睡吧!”

    “哦,好吧!有事就叫我。”辛格姐莫名其妙地走了。

    琪格反反复复地将我的手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放下说:“你的手怎么可能没事?”

    我想了一想说:“老库鲁告诉我,这可能是这两年中,那些燃尽果一直在我身体内灼烧我,让我身体产生了火属性的抗性造成的吧!对不起,把你的试验台烧黑了!”

    琪格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尖儿,然后笑着说:“你没伤到就行,桌子也烧不坏,就算真烧坏了也不能扑上去啊,下次可千万别这么冒失的救火了,你可是一位铭文师,想不到我竟然捡到一个宝啊!原以为你就是一位很有趣、可爱、有故事、懂事又会做饭的小孩儿,没想到你身上还真有很多秘密。你天生是魔法师的事千万别透露出去,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魔法感知力让多少人眼红。”

    然后她遗憾地将残破报废的魔法羊皮纸丢掉,问我:“可惜这次的卷轴失败了,你还敢来么?”

    我说:“当然没问题,我还要看看‘霜冻’究竟有怎么样的威力呢!休息好,就再试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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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其实有点像拳击比赛馆,但是比那要小很多。以至于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来错地方,莫名其妙的摸进了一家黑市拳赛里面。这是一间有着三百多平米的方形建筑,最中心的位置有个三米见方一米高的木板搭建的台子。四周由低至高整齐的围着7排座位,最前面靠近木质台子的座位最低,但是却离得木台最近,最远的座位修建得已经比木台高出半米,但距离木台也不超过五米远,还能居高临下的观瞧木台上的一切,位置也不错。这间方形建筑前后有两个通道,都贴近木台附近,一条通道是我们进场的路,另一条被封闭并有人把守,据说那里通向拍卖行的后台。

    我原本就以为这是有些表演性质的格斗场,我们一行人根据苏老头的介绍找到了这家在小镇后街上临时搭建的私人拍卖场,询问了门口的侍者,确认无误是拍卖场,我们一行四人每人花费一枚银币,才算进入到拍卖场里面。是的,不管买不买东西想参加竞拍就要买门票。

    这间大厅只有中央的木台四个角落放置了四盏公园里路灯大小的高脚铜台油灯,不知道灯盏里燃烧的是什么油脂,居然散发着不算难闻的烟味,中心处屋顶上开有气窗,烟气蒸腾而上飘到屋顶后就被风卷的无影无踪了。我和库兹、琪格、卡特琳娜一行四人进入拍卖场的时候,拍卖场里已经坐满了一少半儿的人,看到这些兽人的衣着远比昨日在市场上看到的那些兽人小商贩们更干净整洁,每人腰间都挂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就能感觉到这里来的都已一些有钱的兽人。我们正要找地方坐下,就听见有人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抬头四处张望才发现果果姐一行三人在左侧最后面的座位席上,向我们挥手,在她旁边还有盾战士强巴赫以及他们追风者冒险团的团长维鲁。

    见到熟人,我心里感觉到安全多了,至少不会像昨天餐馆里那样被人故意的找麻烦,若不是昨天我找机会制住明迁,说不定吃亏的就是我们了。我拉着琪格走在前面,库兹走在最后沿着一条并不宽敞的通道一直爬到最后面,就听果果姐有些抱怨地问我:“昨天宿营之后,我就一直没找到你们,听说你们去自由市场了?”

    她的左边坐着强巴赫和维鲁,我很有礼貌向两人问候一声,才贴着果果姐的身边坐下来跟她说:“恩,原本我们想去买把奈提弓,顺便把那把长柄开山斧卖掉,所以就去商铺里碰碰运气。”

    琪格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安静地坐下来,看到果果姐的时候礼貌的点点头,但并没有说话。卡特琳娜一进入拍卖场就有是视线的焦点,她那头红色的长发和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丽脸蛋儿吸引了场上大部分男性兽人的目光,还好在琪格的要求下卡特琳娜穿着一件显不出身材的筒裙,只是筒裙也没遮住她那高耸的酥胸,领口间的一片滑腻白嫩让很多兽人都大咽口水。卡特琳娜也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的骚动,吓得小心肝乱颤,紧紧地跟在我和琪格的后面,尽量低下头。

    库兹跟在后面毫不掩饰自己的狼人身份,甚至对于明目张胆望向我们的兽人呲牙,兽族狼人们有着很分明的等级,其中银月狼族学通最为高贵,他们曾经统治狼族长达百年的时间,银月狼人们的胸前有非常明显的弯月形态的标记,如果敞开胸口非常好辨认,可是现在银月家族家道衰落,已经淡出了兽人统治者行列。剩下的就是几大狼族部落,其中有依然是母系社会的白狼一族,他们占据着帕伊高原最南面的高达米尔,现在的首领是妙拉马雷斯大酋长。镇守帕伊高原最东端古鲁丁镇拥有不死之身的血狼一族,也就是库兹的亲族,他们的大首领据库兹说是库勒保洛斯萨满祭司大人。这位兽族狼人最强萨满有着至高无上的号召力,他手中的权杖代表了兽神的意志。还有其他几个强大的狼人部落分散在高原四处,像王者库土斯带领的灰爪狼族,守护着神圣雪山的战狼一族等等。但是现在最具有影响力的还是血狼一族,因为他们拥有血脉传承之力“自愈”,这个在战场上被誉为不死之身的强大天赋让血狼一族在三百年间一直牢牢守卫着帕伊高原东部防线。细看每种不同的狼人细微的差别,库兹的体型与身材是标准的血狼一族,所以对着其他狼人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

    “买到弓没,阿兹!”果果姐向后仰着头问刚刚坐下来的库兹。

    库兹咧开大嘴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显得很得意。果果姐也微笑着再次邀请我说:“我们明天清晨出发,进入北部荒原,你们跟着我们走算了,你和库兹两人自己行动我会不放心的!”

    我坚持地表示不肯听从果果姐的意见,摇头对她说:“那我们跟在商队里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躲在商队里更安全呢,我们既然出去历练就不害怕危险。每一位狼人孩子都要独自经历这样的春季狩猎。我和阿兹一起没问题的,姐!”

    琪格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中的话语就好像是:你怎么不跟你姐说我也要加入你们的小队?不仅我看得明明白白,而且果果姐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对果果姐说:“是琪格自己要求的,我没办法拒绝她啊!”

    “我还听说你们昨天在兽人餐馆里还跟那群人打架,听说有个小孩子还用把狼毒匕首捅伤了一位贵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的太安逸,给自己找刺激?”果果姐直接伸手拎着我的耳朵,看得隔壁的卡特琳娜咧着嘴,就像是拎着她的耳朵一样。

    我呲牙咧嘴地求饶说:“姐,是他们找上我的。他们觉得我是个软柿子,更容易捏……”

    “那你那一刀为什么不果断点儿,留下后患等着人家在荒原里堵你啊!蠢货!”果果姐的话音变得极低,并且是在我耳边说的,但是强巴赫和琪格坐在我俩身边怎么可能听不见,维鲁这样的接近十级第一次转职的猎魔弓手怎么可能听不见,卡特琳娜这样天生具有兽族兔人血脉比别人耳朵灵敏十倍的混血儿怎么会听不见,我用眼角观察到强巴赫那张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说:大哥,你怎么就这样跟自己过不去,找果果姐这种外表冷如冰山实则内心极其强悍又没什么姿色的女人呢?

    维鲁那张僵尸脸甚至动都未动一下,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方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狼性在这里深入每个人的人心,我想我得换个话题,也不能老被批评啊!于是就说:“姐,你今天来这干嘛啊?”

    “我们老大要换一张弓,我们就跟着来看看,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价格合适就买了!”果果姐放开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琪格,然后对我低声说:“你们一下子由两个人变成四个人了,目标不止大了一倍啊,而且又没什么机动性,被人跟上就很难甩掉,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赢,不是找死么?”

    “我们行的!”我是个硬脖子,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事绝对会据理力争。

    我之所以这样充满信心,还是有一些缘由的。先不说昨日买到了一把优秀品质的合金弓,单说昨天整整一夜我做两张聚火魔法卷轴,休息一下再做两张,就这样折腾了整晚竟然就叫我做出了二十三张聚火魔法卷轴,尽管后来做出了为数不多的霜冻魔法卷轴,但是过程非常苦笔,连续失败了七次之后,我悲催的发现魔法阵详解上说绘制霜冻需要的是乳白墨水,而我一直在使用制作聚火卷轴的月光墨水,就算是给我炸飞了也做不出来啊。还不容易琪格算是调试出一点点的乳白墨水,原因是冰玉这种材料不太够,结果绘制第一张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我用尽身体内所有魔法值之后魔法阵还差最后一笔没有完成,我顶你个肺!

    最开始绘制的时候,我没太在意自己身上的魔法值储量,只是认为体内的魔法值差不多快涨满了,就果断出手了,结果没想到制作霜冻所消耗的魔法值要比聚火卷轴多一倍,所以第一张又果断地失败。所幸后来连续成功了三张霜冻魔法卷轴。琪格对于我这样超高的制作成功率表示无话可说。这时候才算真的认识到天赋就像一堵墙横在她的面前,没有足够的魔法感知力想当铭文师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和琪格两个人的背包里足足装了二十二张聚火魔法卷轴以及两张霜冻魔法卷轴,这是昨天晚上整晚的劳动成果,今天背到拍卖行也是想在正式拍卖前,拍卖行商家举行的自由拍卖上拿出来将材料成本换回来。

    可以说市场上流通着大量的魔法卷轴,只要是魔法师差不多只要看两本铭文师入门篇的基础知识,大家谁都会制作铭文,但是为什么魔法卷轴的价格依然一直居高不下,那就是成功率问题。越是低级的铭文师制作卷轴的成功率越低,像我这样初级入门的铭文师原本要是用十张魔法卷轴的材料能制作成功一张就算合格了,但这样的话花费的材料钱足可以买回两张成品的魔法卷轴了。所以练习制作魔法卷轴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如果要赚钱就要有非常稳定的制作成功率,最起码也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才能维持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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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因素影响了制作魔法卷轴的成功率呢?

    首先是绘制魔纹法阵的熟练度问题,对于这个问题解决方法非常简单,就是用魔法刻刀反复的练习,但是没有任何雕刻功底的魔法师想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想让自己绘制的魔纹线条更加流畅,没有一年两年的苦练,是看不出任何成绩的。这样枯燥的雕刻训练和枯燥的冥想训练淡淡在时间上来说就非常冲突,不用足够的时间练习冥想,身体里的魔法池就不会成长,魔法池成长关系到魔法师等级的突破,所以这才是一位魔法师的根本,除非这位魔法师放弃魔法修炼而专注于铭文,那样的话!好吧!只能做一位低级铭文师了,魔法师等级没有提升上去,是无法制作高级铭文的。所以一直以来,绘制魔法阵熟练度问题一直是铭文师制作魔法卷轴成功率上的第一块绊脚石,想解决很容易,那就是苦练基本功,可是这恰恰是很多魔法师做不到的地方。

    其次是魔法力的操控问题,魔法力的运用与操控这也是属于魔法实践课上的内容,只要大量的练习之下也可以弥补,就像我在手指间凝聚三颗魔法原力球,让它们围绕五个手指做出快速无轨迹运动,三个魔法原力球还不能相互干扰到,这就是魔法操控的最基本的训练。对于魔法操控力,琪格就非常的厉害,她的施展出来的魔法弹是被自己强化过的,也就是根据自身的魔法操控力,琪格在魔法弹的外表又凝结出一层魔法元素,并让这层魔法元素薄膜在魔法弹的表面高速的运转,很大程度的加强了魔法弹的破坏力和穿透力,这就是典型的熟练掌握了魔法操控能力能达到的事。

    再其次是魔法羊皮纸上的缺陷问题,这个属于材料的范畴,只有更高等级的魔法羊皮纸才会增加一些制作成功率,所以一位高级制皮师对于铭文师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只有制皮师们制作出来的魔法羊皮纸没有太多的暗伤和划痕,那么这张羊皮纸才会是一张合格的魔法羊皮纸,一般铭文师都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挑贵的买就没有错。表面的划伤虽然能够看得出来,但是皮革里面的暗伤就不那么好分辨了,经过抛光打磨后变得非常光滑的魔法羊皮纸是很难看出来有任何暗伤的,只有感知力强大的魔法师将感知力探入皮革中才能确认。但是往往一些魔法师们通常会忽略魔法羊皮纸的质量问题,这也是老库鲁问什么一直以来坚持让我跟随弗雷德大叔学习制皮术。

    然后是魔法墨水里魔法能量的稳定问题,这也属于魔法材料的范畴,一瓶魔法墨水的好与坏,完全取决于墨水里面的魔法能量在配置魔法墨水的过程中,有没有被处理得很好。让墨水里的魔法能量就像小池塘里的水微微荡漾或者是让墨水里的魔法能量像是大海里的海浪那样波涛汹涌,如果墨水里的魔法元素太躁动,会很考验铭文师的魔法操控力。琪格魔法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之所以质疑她的魔法药水,就基于她做出的魔法墨水太不稳定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魔法感知力的问题,魔法感知力这是硬性标准,在魔法师本身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的时候,魔法感知力的强弱直接取决于精神力的强度,精神力越高的魔法师,魔法感知力越高。在绘制魔法卷轴的时候,魔法墨水从笔尖渗入魔法羊皮纸的纹理中,刻画线条的粗线深浅和线条的流畅都要依靠魔法感知力,甚至用更高级的魔法皮革绘制魔法卷首或是魔纹构装的时候,甚至需要铭文师事先将魔法感知力渗入皮革里,根据里面的情况自行设计魔纹法阵第一笔的落点,并以此为基准点能否避开高级魔法皮革上所有的暗伤。

    只要有效地控制住以上几点,就能提高魔法卷轴的制作成功率。一般来说一卷低级的魔法卷轴的售价是相当于制作这卷魔法卷轴材料成本的五倍,这也是成为初级铭文师后,制作最低等级的魔法卷轴会让铭文师有了微薄的收入,这时候初级铭文师通常会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一张魔法卷轴卖出五份魔法材料的价钱,刚刚可以让铭文师收支平衡。

    不过上面说的魔法卷轴制作成功率的问题明显不适用我自己,有谁会在没觉醒魔法池的时候就可以运用魔法并出生就带有魔法感知力这样的魔法天赋?我甚至有大量的时间来练习魔法的操控能力,在强大的魔法感知力之下,魔法操控的练习也变得很容易,然后我要感谢自己前世的凉菜师傅,若是没有他整天逼着我为他雕刻所有摆盘,我的雕刻技巧也不会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是一生中学会了骑自行车一样,学会了就永远忘不掉。

    现在一张聚火魔法卷轴的制造成本大概只有正常魔法卷轴的五分之一,是的!就这么少,因为这完全是简化版的魔纹法阵,在这张魔法卷轴上面,当初创造它的那位大魔法师甚至于将所有繁杂的结构全都剔除掉,只让这张魔法卷轴拥有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引火。普通魔法卷轴纸张大小大概在一尺见方,这张卷轴所用到的魔羚羊皮只有巴掌大小,是普通魔法卷轴的九分之一。所用墨水也仅有普通魔法卷轴的十分之一,而制造费用则为零,目前看来琪格没打算付给我任何工钱。所以这样一算下来,材料成本近乎于普通魔法卷轴的的十分之一,而我制作这种简单至极的魔法卷轴,成功率也是极高的。琪格说现在市场上初级魔法卷轴的售价大概在壹金币左右,材料成功占据其中的五分之一,初级魔法卷轴的材料价值大概在二十个银镚儿。昨晚的时候,我问琪格:咱们的魔法卷轴成本大概要几个银镚儿?

    琪格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制作月光墨水的时候,在墨水里起到稳定魔法元素作用的稳定剂宁神花汁液已经用完了,因此我绘制魔纹法阵的那些墨水是没有魔法稳定剂的次级墨水,相对真正的月光墨水要便宜点。然后琪格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原本以为我是需要用墨水练习一下的,没指望着我第一晚就能成功绘制出魔法卷轴来,所以做墨水的时候也就没太较真儿,下次的时候一定会放足够剂量的稳定剂。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说重点,咱们做一张卷轴大概需要多少钱?

    琪格慢吞吞地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个银镚儿!”

    对于‘聚火术’魔法卷轴的功效,我们就有些不敢恭维了,好吧!我直说好了,这东西除了可以生火取暖之外,似乎还没有发现别的用途。普通的魔法卷轴都是蕴含着一个初级的魔法技能,有一定的攻击性或者保护能力,所以旅行者会作为保命的手段携带在身上。这个简化版的聚火术就没什么用了,谁也不能指望魔兽或者敌人傻乎乎地往篝火里跳,静等火焰把自己烧死不是。所以后来我和琪格在早晨的时候商量,将这些聚火术魔法卷轴作为户外生活用品销售,初春的帕伊高原北麓荒原上,虽然到处生长着荒草,但是想狩猎魔羚羊的猎人们想在晚上收集大量的荒草生火取暖,依然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儿,有时候追逐猎物进入荒草稀薄的地区,甚至只能吃一些生冷的干肉。有了这些‘聚火术’的魔法卷轴,这些烦恼将会迎刃而解了。

    进入拍卖场之前我们一行人接触到了拍卖行的负责人,那是一位穿着礼服的兽人老者,他让我们称他可罗。我第一眼看见可罗的时候,心里那别提多别扭了,原因就是这位老兽人居然穿着一件类似中山装黑色的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水晶无框眼镜,他将头发和胡子都修剪得非常整齐的,他给我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违和,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位梳着大辫子,额头被剃得铮明瓦亮,脚上穿着一双老北京布鞋的前清遗老恰好穿着一件黑色燕尾服,手里握着一根文明杖,给人说不出来的别扭。可他偏偏还可以一本正经的和我交谈,说因为我们的商品送过来的时间有些晚,再有这些商品也达不到拍卖品的等级,只能在非正式拍卖前的自由交易时间拿到台子上展示,看有没有人愿意购买它们。

    我和琪格的意见自然是只要能卖出去就可以,管它是自由交易还是正式拍卖呢!不过我们确是不想本人露面,想让拍卖行代理拍卖,充其量我们付代理费用好了。于是具体的细节方面,琪格和老兽人又是一顿的沟通,最后定价二十银镚一张卷轴,在我看来,除非有人失心疯,否则谁会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收入去买一张只能生火取暖的魔法卷轴?

    但看起来老兽人和琪格都显得非常有信心在此价格上将聚火术的魔法卷轴兜售出去,所以我就没再多说什么。当我们将一背包的魔法卷轴递过去,兽人拍卖师可罗的目光也有片刻的停滞,然后沉吟了一下翻翻眼皮看了看得意洋洋地琪格说:“我可没有把握将这些都卖出去,毕竟拍卖行里的客人有限,并不是谁都有买这个卷轴的想法!”

    琪格无所谓的摆摆手,带着我们就此告别兽人拍卖师可罗,才走进了拍卖场。

    “你说我们那些卷轴真的能卖出去?”我狐疑的问琪格。

    琪格转过头看着我笑着说:“我们一共做了二十三个聚火卷轴,只要能卖出一个成本就能收回来,也许真的有人买也说不定啊!”

    这就是我坚持进入荒原的理由,我想去见识一下荒原里生长的初级魔法草药,想去亲自狩猎一只魔羚羊,看看那里究竟是一片什么样的神奇世界,我坚信我们有自保的力量。果果姐看到了我的坚持,只能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有些不满地隔着我问琪格:“你也跟着这两个孩子一起胡闹?”

    琪格笑眯眯地说:“人生不就是一场最大的冒险之旅?”

    果果姐为之气结,又不能反驳,这句话是罗兰大陆上曾经叱咤风云的魔法师先贤说过的话,后来被很多魔法师当做人生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