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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一问,实乃一语双关,可谓是深者见深,浅者见浅,就算再不喜欢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也捕捉得到其中传递的信号。

    所谓美女爱英雄,尤其是女修者,通常更喜欢找一个顶级强者作道侣,否则,宁可青灯独穴清修一生。

    风素素这种显露无遗的情素,直看得严赤火几人心中一片悲凉,看向陆随风的眼光都嫉妒羡慕恨,却还不敢有一星半点表露出来,当真是憋闷到了极致。

    "这个……风师姐,只怕要让你失望了!"陆随风一脸无辜的苦笑道:"且不说你给出的这个所谓的机会,是否有画饼充饥之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其本身就在给人制造麻烦和仇恨。所以,为了自保,我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的挑战。"

    "姐夫说得沒错!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心机未免也太过险恶了,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够毒!"青凤一脸愤然的冷哼道:"你们几个当真儍得可以,被人卖了还欢天喜地的帮人数钱。人一旦犯了花痴,智商都会顿时下降到零。"

    "小丫头休要如此胡言乱语,我风素素的人品有目共睹,岂会像你说的这般不堪。"风素素被这只凤的一番话,直气得浑身颤抖不已,极力的辩解道:"我曾发过誓,此生非圣山年轻辈第一人不嫁。所以,这些年来我仍是冰清玉洁,清闺独守。因为至今为止,我仍站在巅峰,始终俯视天下同辈。但今日一战,不仅败得心悦臣服,更是败得芳心失守,同时也等来了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固而才借此机会一表此心,那会生出这般复杂的心思来……"

    风素素的这番话直说得语音哽咽,美眸中泪花滚动,字字句句,发乎心,动之情,楚楚动人,我见忧怜。

    "原来如此!我等的一片仰慕之心,到头来终成了他人的嫁衣裳。"严赤火仰天悲叹一声;"即然必败无疑,又何必自取其辱。我放弃!"

    "陆楼主,你会放水吗?"只要还一絲希望,佰流风都不想轻易放弃。

    "机会再渺茫,毕竟是机会。所谓落花虽然有意,流水却是未必有情。"燕无双望向陆随风身旁的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城池固若金汤,又岂会容她人涉足。所以,希望还是有的。

    "我退出!"刀无悔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很明智的看清了形势,果断的选择了放弃。

    "我也是!即然无缘拥有,就在心底留下一份美好的怀想!"冷千机干脆的朗声一笑。

    五人中,已有三人主动选择退出,只剩下佰流和燕无双两人,仍心存侥幸的等待着陆随风的决定。已有两位风姿卓绝的美女在侧,还会接受风素素的存在吗?如果想要摆脱风素素的纠缠,那在挑战中有意放水,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陆随风沉默着,静静的品着茶,他与风素素之间明里暗里,阴差阳错的有过数次纠缠。尤其是第一次在碧雪湖畔的一战,他可是几乎将人家全身都看光了,只要见到她,都会让人想起月光下的那两瓣园润光滑的丰臀,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揉揑捏。

    尽管当时两人都是黑巾罩面,但以风素素的敏锐感知,应该已从他身上的气息上,辨认出了当晚那位打败了她,并看光了她冰清玉洁身子的人,尤其是那句;"你不会光着屁股继续与我战斗吧?"更是每每莹绕于心,挥之不弃;"可恶的臭男人,本姑娘要你负责到底!"

    "陆楼主,碧雪湖畔的事你不会忘记吧?是不是该给素素一个交待?"

    果然,陆随风的猜测应验了,风素素真的认出了那黑衣蒙面人就是他,听语气十分确定。这也是陆随风的软肋,他虽不是君子,却有着自己做人的原则底线,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些事即然做了,就要有担当,这就是他的风骨。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轻水向陆随风投去询问的目光,她与云无涯两人一直都在碧雪塔內闭关,对天凤阁拍卖会的事自然一无所知。见陆随风一脸窘迫,面带歉然之色,就知道两人之间曾发生了什么?

    直到紫燕在她的耳畔低语了一阵,慕容轻水的神色连连变换,看向风素素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充满了敌意,甚至还透着一种共命相惜的意味。她的遭遇与风素素何其的相似,从针锋相对的敌人,到成为了他最忠爱的女人,都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当真是天意弄人。

    "这个……看来你是早知道了!"陆随风挺了挺腰背,目光不再躲闪的迎向风素素投来的幽怨视线,心中不由一软,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这美人还是人中之凤。

    只不过,他对风素素的感觉尤为复杂,无论她对自己如何刁难作对,总是对其生不起絲毫恨意和抱怨之心,甚至还十分享受这种被针对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微妙滋味,像是充满了特殊的情趣,有些让人迷失在其中,不忍不愿自拔。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严赤火众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无不对此充满了好奇。

    "之前在天外楼相见时,我只是有所怀疑,但刚才与你的一战之后,无论你承认与否,在我心里都百分百的认定了,你就是……"风素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让众人感到郁闷无比。

    "你二人确定还要挑战陆楼主吗?"风素素突然转过话题,对着佰流和燕无双两人说道:"我之前的承诺依然算数!"

    到了现在,智商再下降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所谓的放水一说,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如果此时再心存幻想,那就是真的其蠢如猪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脸余悸的狠命摇着头,心中都在暗自庆幸自已逃过了一劫。否则,那就不是半月生活不能自理那么简单。

    "机会我已给了你们,即然都是知难而退,那就彻底的掐灭了那点非份之想,我们往昔的同门情谊仍在。"风素素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而后转暖,肃然中带着一絲柔和;"在这里,同时再慎重的宣布一件事,从此刻起,我风素素已是陆楼主的女人了,无论生死荣辱……"

    "等等!"青凤突然立起身来,大声的出言阻止道:"你这般自导自演的主动投怀送抱,有问过我姐夫吗?有问过他身边的两位美女吗?实在是胸大无脑,当真高看你了!"

    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看上去并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情绪波动,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幕发生,只是惊讶于这个冰山美女,居然敢当众将这种事宣布出来,这对一个女人而言,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闷心自问,无论心中装着多少爱,女人天生的矜持和羞涩都认人无法突破。

    此时的风素素宛如一座冰封的火山,一朝喷涌而出,将一发不可收拾,一旦遭遇阻碍,必会焚烧一切,甚至融化自己。

    在座的男人都心生感动,眼眶湿润,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货一时脑子短路,直接出言拒绝。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却并非没有可能。

    终于,沉默了良久,陆随风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整理着用词,正欲开声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风素素清冷的脸上泛起了一抺红晕,语音有些发颤,似在压郁着心中的酸楚,柔声道:"你不需要急于回答我,我只希望能留在你的身边,相信有一天,你的心里能容下我的存在。"而后,又冲着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殷殷的施了一礼,其中包含着最多是深深的愧疚和歉意,女人之间的故事,不是男人读得懂的。

    总之,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沒有当场发难,而是微笑的受了这一礼,其中意味着什么?这就不是局外人能够揣摩到的了。见到这一幕,陆随风也是深舒了一口气,唯有苦笑连连。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慧,却也不是见色心动色丕。他能感受到风素素內心的火热情素,坚冰都能消融,况乎人心!

    见到这一幕,严赤火几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都一下轻松了起来,心境也突然舒展清明了许多,开始纷恭喜和调侃起风素素来,风素素也不生气,反而像是很享受这种调侃的模样,清冷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满满都是甜甜的幸福感,直看众人心醉神迷,却少了许多欲望,更多的是欣赏。

    气氛一下显得和谐而融洽起来,众人放开心怀品茶谈笑,修者谈得最多的就是武道,几乎都是在向陆随风诚心请教,陆随风也是不厌其烦逐一为每个人解惑。

    "素素,你现在的真实修为到了什么程度?"陆随风突然对她改变了称呼,风素素的小心肝不由控制的呯呯乱跳,高耸的胸脯为之激烈的起伏不定,大脑顿时一片混沌,一时间竟是忘了回应。

    "素素,你现在的真实修为到了什么程度?"陆随风突然对她改变了称呼,风素素的小心肝不由控制的呯呯乱跳,高耸的胸脯为之激烈的起伏不定,大脑顿时一片混沌,一时间竟是忘了回应。

    "切,冰山美女还真好忽悠,一句妮称便让你全身酥软得找不着北,真丢人!"青凤鄙视的讥讽道:"发什么怔?我姐夫在问你话呢!"

    "哦,啊!"风素素的脸上泛起一抺菲红,从一阵失态中恢复过来,贝齿轻咬红唇,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态,煞是诱人;"你刚才叫我什么?"

    "素素!有什么不对吗?如果听着不入耳,那还是叫你风师姐好了!"陆随风戏谑的淡笑道,千万别小瞧了一个称谓上的改变,其中包含着太多的信息,最明显的是一种距离感。

    "不要!我喜欢你这样叫我!"风素素美眸闪光,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宛若一座被阳光融化了的冰峰,让人看着就感到心旗摇荡,有一种想要将其一把搂入怀中的冲动。

    "啧啧,真够闷骚!看来是迫不及待的由姑娘变成女人了。"青凤鄙视的撇撇嘴。

    只有这只凤说话如此直白,毫无顾忌,直听得众人皱眉不已。换着平时,风素素绝对已出手了,但此刻却是似若未闻,仍是一脸浅笑嫣然的说道:"你是在问我的修为吗?我有几斤几两你会不知道?在你面前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了。"

    这话听上去有些暖昧,让人玩味。陆随风更是听得懂其中的意思,人家冰清玉洁的身体几乎都被自己看光了,还有多少隐密可言?

    陆随风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自然看得透风素素的修为,已无限接近半步灵神境巅峰。他即不排斥风素素留在身边,而且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也是善解人意认可了她的存在,那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也是早晚点的事。

    所以,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提升风素素的境界修为,让她多几分自保能力,因为他已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众人眼前突兀的浮现出一个玉盒,通体呈翡翠色,隐透出五色光华,光线相互交错,折射出彩虹般的绚丽霞光,如梦如幻,美到了极致。

    所有人的眼眸中都涌动着难以掩饰的惊色,都能隐约从那个玉盒上折射而出的霞光中,感受到木,土,水,金,火,五种属性的气息……

    "这玉盒中倒底装的是何等宝物?像是还充斥着絲絲大道规则的玄奥。"殷风月神情激动的惊呼出声,他离真正的灵神境也只隔一线之遥,所以对这大道规则尤为敏感。

    "嗯!似乎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天道威压,令人生出一种难以抗拒的臣服感,为之窒息。"

    "这是……灵丹?!这怎么可能?"风素素的娇躯都在禁不住的微微发颤,这一幕,她曾在天凤阁的拍卖会上见识过,而且还在暗中出过手……

    灵神丹,在这片世界上就从未曾出现过,只是一个飘渺虚幻的传说,甚至知道"它"存在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据说,能让一个生死境巅峰的修者,直接破开壁障,一举跨入灵神境大能的层面,绝对属于逆天的存在。

    在场的众人听到"灵丹"二字,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应,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这"灵神丹"是何物,甚至连听都沒听说过。但,看在风素素中的眼中,却是宛若如落雷惊电,整个顿时轰然的立起身来,美眸中精光闪烁……

    "素素,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陆随风将悬浮在空中的翡翠玉盒,缓缓的移到了风素素的面前;"这是一点心意,你不会拒绝吧?"

    "儍妞,还发什么呆?"青凤一脸羡慕的出声道:"我姐夫身边的女人,可是沒有一个弱者!"

    "这……真是给我的?"风素素有种如坠梦幻的感觉,贝齿都差点将红唇咬破,伸出纤纤玉手,颤颤的捧起翡翠玉盒,小心異異的徐徐开启。

    一蓬璀璨的光华斗然冲天而起,顿时将整个大厅映照得五彩斑斓,浓郁的药香在空气中迅速地弥漫开来,充斥了每个角落,絲絲缕缕的灵气宛如春风化雨般的纷洒,渗入肌肤骨骼,浸润经脉腑脏,令人心神空明如镜,每个毛孔仿佛都在欢欣雀跃,舒泰无比。

    大量的彩色光雾从上空像轻纱般的飘落,柔软无比地包裹住悬浮在半空中的翡翠玉盒,一枚拳头大小的丹丸静静地置于玉盒中,一束束五彩霞光不断地闪烁幻灭,美仑美奂。

    每个人的眼中都映射出一片霞光,梦幻般的凝注在那枚彩光莹绕的丹丸上,心神如痴如醉,久久都挪移不开去,这已完全超岀了这些人的认知范围。

    尽管如此,所有人都在狠狠地深吸着气,只觉有絲絲灵气涌入了鼻腔,飞速地在体內蔓延开来,经脉中沉寂的元力,顿时有若长江大河般的沸腾起来,仅仅是散逸出的药香中,就蕴含着如此浓郁的灵气,难以想象完整的吞服了这枚丹药,将会是怎样一番景况?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神丹?"殷风月颤抖的声音在喃喃地自语道,原以为只是一个传说,然而,一旦真的证实了它的真实存在,整人已完全麻木到了全身僵硬的程度,所有的情绪都难以从面部之上表现出来,想要动容都变成了一种奢望,被震撼到如此程度,至少是前无古人了。

    静,静到隐隐可听见某些人心脏的剧烈跳动声……

    "夫君,这是给我的么?"风素素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差点从胸腔涌了出来,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枚灵神丹那么单纯了,其中还包含着一种更深沉的意义,它的价值已远远超出了灵神丹的存在。

    "打住!这"夫君"二字,岂是能随口乱叫的吗?"青凤叉着*,凤眉上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眼角瞥了紫燕和慕容轻水一眼,见两女就像是局外人一般,只是淡淡的浅笑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和微不可觉的幽怨,神色间却是沒表示出絲毫的异议。

    见此情形,青凤也唯有暗自哀叹一声,想她凤之高贵一族,都是从一而终,至死不离不弃,那里容得第三者插足的事发生。两女共侍一夫都让她感到震惊和不可思意,如今又多了一个风素素,更是让这只凤直恨得牙痒痒,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风素素似对青凤的悲愤喝斥充耳未闻,眸中波光流转,吐气如兰的对着紫燕和慕容轻水两女言道:"两位姐姐,小妹体内的灵力稀薄,难以练化这枚珍贵的灵丹,能不能暂借夫君一用,助我一举突破壁障?"言语中沒有一点往昔的傲气,都是浓浓的恳求和深深的歉然,看不出有絲毫作态,给人一种我见尤怜的感觉。

    这五色灵丹,珍稀无比,称之为举世罕见也实不为过。所谓怀璧其罪,如不将其即时练化,一旦消息泄露出去,纵算风素素身份特殊,只怕也会被人暗中算计,甚至招来杀身之祸。所以,风素素的此举也算是合情合理,无可厚非,让人无法拒绝。

    "想要突破的动静很大,只怕在这里不太合适!"陆随风微皱了皱道。

    "这个我岂会不知,这茶楼之下有个密室,十分隐秘坚固,在那里突破应该沒问题!"这座茶楼本就是千竹峰的产业,风素素自然知之甚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助人练化灵丹,却也免不了肤肤相亲之嫌,更何况女的娇艳动人,男的英挺不凡,谁知道会发什么事?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声叹息,只是其中所蕴含的心思各有不同,有羡慕嫉妒恨,有深深的无奈……

    众人都是静静的品着茶,沒有人出声打破这种沉闷的氛围。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由于密室在地底的位置很深,无论下面发生了什么动静,上面的人都无法感之到,除了耐心的等待之外,只有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事实上,有了陆随风的倾力相助,风素素很顺利的便练化了体內的灵丹,双腿盘坐,双手结印,整个人被一团淡淡的五彩霞光包裹着……

    "屏出一切杂念,心神合一,进入空明之境……"陆随风的语音在她的耳畔荡响,风素素的娇躯猛地一震,体内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声,原本一片平静的五彩霞光,突然像沸水一般的滚荡起来,无数彩色的气泡在她的体表不断的炸裂开来,絲絲缕缕的彩色的光线,以一种极端蛮横的形式,强行的渗入体內,瞬间化为无数彩雾,弥漫蒸腾着每一寸血肉肌肤。

    这些弥漫的水雾尤为炽热,无孔不入的渗透到全身的每一处经脉,腑脏,风素素脸上的肌肤顿时变得火热了起来,一道道冷吸气的声音,从紧咬着的贝齿中带着些许颤抖传出。

    絲絲雾状的气体蒸腾,似若燃烧的炽焰,所到之处,每一寸肌肤,血肉,经脉,骨骼,都是变得一片剔透通红,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一般,滚烫得令人难以煎熬。

    絲絲雾状的气体蒸腾,似若燃烧的炽焰,所到之处,每一寸肌肤,血肉,经脉,骨骼,都是变得一片剔透通红,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一般,滚烫得令人难以煎熬。

    噗嗤嗤!风素素的全身衣衫竟是纷纷爆裂开来,化作片片碎屑飞洒,却是浑然不觉。唯剩下一抺护胸和遮羞的裤衩。所幸被浓郁的彩光包裹着,否则,真的是太尴尬了。

    风素素一脸尽是痛苦之色,红唇也已是在极度的煎熬中,咬出了许多血痕来,身体的忍耐度也像是到了极限,禁不住心神下沉,探视着如火炽烧的体内,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焚烧。

    殊不知这一看之下,自己的整个身体内竟是密布着一片星光,每一寸血肉,经脉,五脏六腑之上都有星光闪烁,犹似一团缓缓运转的星域,隐隐间,仿佛充斥着远古的沧桑气息,即遥远,又与自己心神产生着絲絲缕缕的连系。

    更让人惊颤的是,这团星域的中央竟然端坐着一个缩小版的风素素,看上去只有指拇大小,垂眉闭目,清晰得就连发絲都能看见,这应该就是聚了形的元神,也就是说,她这一刻已成功的晋级成了灵神境。

    嗷!体内竟是有着一道凤鸣的声波响起,这道声波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蒸腾如火的彩雾顿时迅速地汇聚在一起,那缩小版的凤素素逐渐变成了一只像是*重生的冰凤,静静的悬浮在胸口处的黄庭部位,散发出一种上古冰凤的气息。

    "这……我的元神怎会变成了一只冰凤?"尽管风素素阅历广博,聪慧过人,也是惊得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或许她的身体里本就拥有着上古冰凤的血脉,谁知道?

    总之,她的元神也已成功的凝聚成形,而且还是一只冰凤,这种事,就算心境修为再好,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实际上,风素素的这种情形,在慕容轻水的身上也发生过,她的元神也是一只上古金凤。这不是个例,而且还是普遍存在,对灵神境大能来说,根本不足为奇,无论是任何形状性质的聚形元神都不重要,仙,神也好,神兽,人形也罢,一旦进入灵神境层面,都已摆脱了生与死的束缚,生命都会是无休无止。

    蒸腾的彩雾像是越来越浓烈,炽热的程度也在上升,但所带来的痛苦煎熬却是减弱了许多,彩雾逐渐的与血肉,经络相融,大部分都被成形的元神吸收,那只有拳头大小的冰凤,体积虽没有增加,却显得更加的饱满和凝实,不再是一个虚影,不过,离脱体而出,不过离收放自如的境界,还有着相当大的距离。

    这一刻,时间仿佛已丢失,像是已经历了百年千年,或许只在刹那间,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的血肉筋骨,在被这些彩色的雾体一寸寸的反复淬炼着,脸上的神情也显得不再那么紧张煎熬,变得宁静而舒缓。流淌在经脉中的真元力,也在悄然中蜕变成灵力,逐渐的变得越来越精纯雄浑。

    这灵力当真非比寻常,玄奥得让人难以理解,堪比仙神之气,能够根据每个人的天资,根基,属性……因人而异的重新塑形,让人脱胎换骨的进入超脱出凡俗之境,跨入仙灵之流。

    伴随着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彩色的液体顿时剧烈的沸腾起来,浑身的毛孔中,都有絲絲血雾不断渗出,那种非人的痛苦已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然而,机遇往往和风险并存,天上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下好事来,那种一次又一次的骨碎肉裂,其撕心裂肺的痛楚,非大毅力之辈可以承受。那种不断生灭的强化过程,由内而外都在反复的蜕变,一种新的特殊力量在不断滋生,散布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毛孔之中。

    此时的陆随风一直纹风不动的悬浮在半空,目光视线牢牢的盯着那团彩雾,没有片刻的挪移开去,面容间隐隐显出些许紧张和凝重,风素素的表现,已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期待。

    "我身边的女人,沒有一个不是妖孽!"陆随风喃喃道,语音中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欣慰之意。

    一道修长的倩影静静地闭目盘坐着,霞光彩雾环绕在她的周身,全身的衣衫早已被庞大的灵力挤压成了碎屑,荡然不存,仅剩下一抺护胸和内裤遮住隐私处,此时也无暇顾忌得太多,因为她肌肤的表层在不断的龟裂,而后修复,已完全记清已反复经历了多少次。

    随着时间分秒过去,她此刻的全身体表开始浮现出一絲絲彩色线条,不断的流转,循环,逐渐融成了一个彩色的网状形态。尤其是悬浮在胸口内的那尊己聚形的元神,拳头大的那只小冰凤,贪婪的吸收着灵气彩雾,逐渐的增长成巴掌大小的体积,而后向上缓缓攀升,最终直接突破了天庭,脱出体外,小小的凤翅煽了煽,似欲腾飞而去。

    "停住!"陆随风的声音突兀地在她耳边响起;"这只冰凤是你的元神凝聚而成,也只是刚成形而已,以你当下的修为境界,还不能达到收放自如的阶段,一旦失控,将无法再招唤回来,你的这具身体就会形若行尸走肉一般,等同一个活死人。"

    "对于聚形元神,需要一个相当长时间的滋养,以及后天精神力的不断融合沟通,直到先天与后完美的合二为一,不分彼此,才能尝试着一点点的让其脱离身体,自由行动,这是一个相当考验人的细话,容不能有一点疏忽大意。"陆随风耐心的解释道,让风素素受益非浅,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生出一种唯以言愈的感动。

    轰!一道彩光从地底深处喷薄而出,整座茶楼都在簌簌颤动不已,彩光冲霄而起,接连天地,月隐星消,雷声隐隐,殷风月和严赤火等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惊呆了,一种末日临临的恐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遗。

    "素素突破了!这是灵神劫降临的征兆!"慕容轻水神情平静的对众人说道。

    "不错!这动静比我度劫时弄出的声势更大,素素天资底蕴的确不凡。"紫燕赞叹道。

    "哼!渡劫失败者比比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成功,身死道消也是常有的事。"青凤冷哼道,说出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不爭的事。

    青凤说归说,还是配合着紫燕和慕容轻水同时挥手布下了一个屏蔽结界,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窥视。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势必会引来无数强者的注意。

    所有人都走到了窗边,望向头顶的天空,大片大片墨色的乌云在逐渐汇聚,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纵横闪耀,看上去让人心悸不已,都在暗暗为风素素祈祷,希望她能平安的渡过这恐怖的灵神劫,同时也为自己日后渡劫而感到担心。

    头顶的夜空风云卷动,滚荡不已,云际深处不断有电光纵横划过,传出隐隐的雷鸣之声。无数目光惊颤的望着这一幕,虽不知道这风云色变,雷鸣电闪的景象是灵神劫的兆头,但这惊心动魄的埸面,却是令人震撼不已。

    风素素的肌肤呈现出一片血红的颜色,眼眸紧闭,双手结印,虽不知道是在渡劫,心中却隐隐察觉到,应该是最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轰隆!一道道手臂粗细的惊电撕破云层,像是锁定了某个特定的目标,直接朝着地底深处的密室狂暴的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将风素素的整个人都牢牢的笼罩住。

    风素素的身形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俯首膜拜的神圣气息。

    轰隆隆……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惊雷霹雳肆虐地砸下,空气中都是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一道道的网状电弧环绕着风素素的身体,不断地流转着,发出嘶嘶嘶的电流声,将整个密室映染成一片雷电的海洋。无数玄奥的法则不断地流转,散发出震耳发聩天道宏音。在这股震撼的天道法则下,让人感到无尽的渺小,灵神境的大道法则笼罩,威压一切。

    "不好!这是九重灵神大劫!"陆随风也是一脸骇然的惊声道;"还会引发"法则天劫",其毁灭的强度比平常的灵神劫,恐怖程度何止十倍,可在瞬间毁灭人体肉身。"

    见到这一幕,陆随风连想都沒想,一下便奋身冲入雷电之中,准备集两人之力一起抗衡这"法则天劫"的威势。

    此时的风素素却是杏眸园睁,目中神芒绽射而出,但面对着虚空中降临的可怕法则气息,连灵魂都感到在颤栗,一种对天道法则的敬畏,让她身心都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陆随风的突然出现,让处于无助中的风素素更是被惊吓得不轻,当见到他正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扛下数道狂暴的雷电攻击,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动,美眸中有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

    陆随风的突然出现,让处于无助中的风素素更是被惊吓得不轻,当见到他正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扛下数道狂暴的雷电攻击,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动,美眸中有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

    "尽量利用天劫的力量淬炼自己的肉身,进一步感悟法则的玄奥。"陆随风出声提示道,又硬扛了数道雷电的轰击,身上的衣衫顿时化作片片碎屑,只剩下一条遮阴的裤衩。

    啊!雷电的轰鸣声中隐约传出风素素的一声惊呼,陆随风也是被这惊呼声吓了一跳,唯恐风素素遭到了什么不测,急忙回身望去。

    这一望,触目便见两团雪白如玉的东西在眼前晃动,"这……"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陆随风的表情却是彻底的呆滞了,一对眼珠充满了震撼;这也太坑爹了!

    "你……"风素素伸出的纤纤玉指,由于距离太近,都差点触到了陆随风的身体上。

    冰清玉洁的风素素何曾见过光着身子的男人,不被惊得大叫出声才是怪事。当她发现陆随风看向自己的眼珠都快掉了出来,这才下意识的垂首看向自己的身体……

    "啊!你……你的眼睛在往那看……"此时的风素素这才像是惊觉过来,骇然的惊呼出声,双手惊惶的环抱胸前,飞掦的青絲下,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上迅速浮掠起一抹潮红,一下漫延到耳根,嫣红一片。

    这一瞬,没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冰山女神,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小女孩,眼眸中有的只是惊惶,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羞涩之状,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我……"陆随风从失神中回转过来,望着一张即惊又羞的脸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四目相视,两人的眼眸中都显出一絲慌乱。

    乱了阵脚的陆随风垂下头,看到那近乎完美的玲珑曲线,饶是陆随风心志无比坚定,更有紫燕和慕容轻水那样的善解人意的绝色娇妻,也是禁不住有些呯然心动。

    "你……"风素素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光,都快哭了出来,脸上带着似羞似怒的神情。

    轰隆隆……又是数道水桶粗的狂暴雷电倾泄而下,一股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恐怖威压降临,似欲将两人轰成肉泥碎屑。

    陆随风此时已顾不上多想,双手猛地一下紧抱住风素素,用强悍的身躯护住对方的安危,硬扛住毁天灭地的死亡雷劫,整个背部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淋,完全走演了一幕生死相依的情节。

    此时的陆随风眼眸已是一片清明澄静,再度触摸到那滑润如玉的身体,感受到吐气如兰的气息,心中再无点滴杂念,体内的木灵珠高速的旋动,释放出道道浓郁的生之力,在治愈自身创伤的同时,沿着风素素的双臂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内。

    风素素感受到一股暖流从陆随风双手涌入自己的体内,纯净的生之力不断地流转,不断的修复着她体表被雷电灼伤的肌肉,舒服得几欲让人忍不住想要哼出声来。

    "你沒事吧?为什么要舍身护我?"风素素将脸紧贴在陆随风的胸前,一股特殊的气息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迷醉,如不是身在雷光电网的笼罩中,不知是否会骨酥肉软摊软在地。

    "你不是已准备好要做我的女人吗?这一问岂非显得有些多余。"陆随风沒有正面回答,话中的意思已表明他的态度。下一刻,陆随风的胸前便多了两滴美人泪,冰浸得让人心痛。

    轰隆隆!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凝聚了许久的法则天劫,这一刻终于降临了下来。一道道五彩电光,挟着雷霆之威,恐怖的"法则天劫",形成了一股金色的元素长河,从天而降,将天地大道演化的法则,化为一柄金色的法则之刃,跨越天地间的距离,轰然斩落向密室之中相拥而抱的两人。

    面对着毁天灭地的法则之刃攻击,雷光电网中的两人,眼眸中都是绽射出一道神芒, 闪烁着絲絲天道法则的玄奥,陆随风的手中出现一柄星痕剑,千百颗星辰汇聚一处,宛如出渊的蛟龙。风素素也是三千青絲飞扬,手中同时握着陆随风给她一把天星剑,点点星光顿时凝聚成一只冰凤的虚影,蛟龙,冰凤,几乎同时奔电般的冲向虚空。

    轰隆!龙吟凤鸣与可怕的法则之刃,轰然撞击在一起,虚空像是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一圈圈法则的波纹涟漪,瞬间便将两人呑没。

    噗嗤嗤……一道道散发出玄奥灵纹的洪流,像是专冲着风素素而去,令她的体表不断地跃动闪灭着无数彩色神芒,四围的虚空出现道道空间裂缝,雷光电网中的风素素,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肌肤的表层大面积的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顿时化着絲絲彩色神芒,再纷纷渗入撕裂开的肌肤之中,肉眼清晰可见的迅速愈合起来……

    噗!法则之刃诡异地化作一束金色流光,一下穿过风素素的身体,击落在密室坚硬的地面上,碎石尘土四溅飞扬。

    嗡!凝聚成形的法则之刃,化作一道虚无的金色波纹,直接冲向的聚形的元神。风素素浑身轰然剧震,一股殷红的鲜血喷口而出,眼眸神光暗淡,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如纸。

    "素素!"见到这一幕,陆随风禁不住惊呼的出声,再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硬扛住一道法则之刃的攻击。

    "谢谢!"风素素失神的双眸一下恢复了清明,在法则之刃的攻击下再无一絲惊惧,反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之色。体内的元神冰凤竟是脱体冲了出来,将那法则之刃包裹在其中,不断吸收着灵神法则中金色波纹,逐渐地融合成了一体。

    轰隆隆……

    风素素在坚实的臂膀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呵护,心神逐渐沉浸在深层大道的感悟中时,头顶之上的元神冰凤也是包裹在一片五彩的霞光之中,一缕缕的彩色洪流不断的涌入元神凤体内,道道玄奥的法则在天地间流转,散发出阵阵大道的宏音。

    "来吧!"风素素和陆随风两人都被强大的法则之刃,压迫得双双跪在地上,两人都是嘴角带血,手中的长剑纵横翻舞,抗衡着不断霹落的惊电狂雷。

    轰!可怕的轰鸣声几欲震碎耳鼓,撕裂灵魂,恐怖的灵气风暴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两人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偏舟,不断的跌荡沉浮,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然而,目光都是炽烈如日,绽放着不屈的坚韧意志。

    如此恐怖的景象,就算是密室外的紫燕等人,都在这种灵神法则天威的余波下,纷纷祭出护体气罩抵御,天地无情,大道的法则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渺小得有若蝼蚁般的存在。

    一道刺目的惊电从刧云中闪射而出,挟裹着雷霆之威,撕破天际狠狠地轰击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絲絲电流在皮肤表层流转环绕,全身毛孔顿时扩张开来,无数细密的血珠渗出体外。身在其中的两人却是似若未觉,紧咬住牙关,眼中满是疯狂之意,尽情地吸收着电流中蕴含的灵力,令其在五脏六腑,筋骨血肉,血脉经络中流转,反复地淬炼这具身体。

    一道道可怕的灵神法则,不断地冲击,淬炼着聚形的元神,在一次次的蜕变中得到升华,元神变得越来越凝实,饱满,随之缓缓地回归本体。

    风素素的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压,瞬间凝聚成一道光华绽放的灵神之刃,冲宵奔射向天空中的劫云。

    "灵神之刃,斩裂虚空!"一道震荡天地的暢快娇喝声,从风素素口中喷出,一股股的彩色灵力如同波浪般,以风素素为中心的四下扩展开来,整座密室被一团霞光彩雾裹着……

    一道巨大的轰鸣炸响之后,电收雷隐,刧云散尽。头顶的夜空又呈现出点点星光,月悬天际的悠然景象。

    震撼天地的灵神天劫,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逐渐的消散,只有在场的少数人知道,圣山的年轻辈中,终于诞生了一个灵神境的大能者

    一旦踏入了灵神境之后,体内都会衍生出一种特殊的灵力波动,只有到达这个层面的人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而风素素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却是无比的浓郁凝练,像是已达到了中阶初品的程度,这就足以令人震撼了。

    到了灵神境这个层面,要想精进一个小阶位,都要化费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也未必能如愿。就算是紫燕,慕容轻水,青凤和云无涯这种妖孽级的人物,如今也只是灵神境初阶中品而已。而风素素才刚渡过灵神天劫,便已达到了中阶初品,这种情形可谓是绝无仅有。

    地底密室内的彩色光雾像轻纱一般的飘落,轻柔无比包裹住两具颠龙覆凤的身影,娇吟粗喘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断闪烁幻灭彩光中,正在上演一幕春风化雨的情节……

    一室的春光无限,此时的风素素已由含苞的花蕾变成了盛开的幽兰,水光迷蒙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柔情,春意荡漾……

    呯呯呯!地底密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陆随风和风素素两人尚未来得穿上衣衫,慕容轻水已推门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石床上洁白的床单,有点点的殷红洒落,嘴角禁不住勾勒出一抺戏谑的笑意。

    "啧啧,冰清玉洁的大美女,渡过劫便已成了某人的女人,是不是稍嫌快了点?"慕容轻水的话语中带着些许酸酸的味道,无比幽怨的瞥了一眼满脸窘迫不己的陆随风,想到自己当初不也是这般希望被某人肆意的迫害,脸颊不由泛起一抺红晕。

    "多谢轻水姐姐即时赶来救火,否则……真不知你们是如何熬过来的?"风素素迅速的从蓄物戒中取出衣衫穿上,娇羞欲滴地道,脸上却是漾溢着满满的幸福感,似乎还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就知道某人从来就不懂得怜香惜玉,第一次便将素素折腾成这般模样,当真是我见怜!"慕容轻水苦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也是被某人折腾得浑身酥软无力。

    陆随风又是六月雪的冤大头,到底是谁如狼似虎,贪得无厌,天知道!

    "出事了!"慕容轻水没心思继续调侃下去,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怎可能会如此不知轻重的闯进来,以陆随风和风素素的聪慧,自然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见两人迅速地穿戴完毕,慕容轻水又为风素素略为的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风素素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了一片潮红,别具风情地瞥了陆随风一眼,带着一种甜美的回味,却是少了几分女儿家羞涩,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特殊风韵。

    当一袭淡黄裙衫的风素素,宛如九天玄女般的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红唇贝齿含笑,少了几分清冷如霜的气息,多几分飘渺空灵的意韵。

    浑身上下的气息,收敛得没有一絲一缕的外泄,之前的那种霸气外露,气势凌人的的孤傲,都是荡然无存。举手投足间似若春风化雨,圣洁得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

    这种气质上的微妙变化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只能意会,无法描绘。尤其是严赤火几人,心中对风素素仅存的一絲念想,更是被彻底的掐灭,不敢再生那怕半分的奢望。

    "哼!应该是渡劫成功了,否则那会这般云淡风清,连气质都发生了蜕变。嗯,你眉心处的印记怎会突然消失了?你别告诉我是渡劫造成的!"青凤所说的眉心印记,只有女人才知道,男人基本沒可能会知道。那是一点浅浅的粉红色痕印,与肌肤的颜色尤为相似,如不细心观察几乎很难发现。这点粉红色的印记一旦消失,也就同时告别了处女的生涯,从此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此时的紫燕正在一个角落,神色冷崚的与一个红脸大汉交谈着,闻言也是微带惊讶的转过脸来看向风素素,距离虽然远,但以她的目力也能清晰的发现,风素素眉心处的印记果然消失了。

    在此之前,紫燕也留心过风素素的眉心处,心中还在暗赞她的人品风骨,风风雨雨三十载,仍能保持着冰清玉洁的女儿身,作为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太难做到了。所以,风素素当众提出要陆随风的女人,她与慕容轻水都沒有站出来出言反对,如果缘之所定,一切自会水到渠成。否则,无论如何努力皆是水中月,镜中花,徒自枉然。

    然而,这才离开了一会,渡了一劫回来,那代表贞节的印记便消失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了。

    紫燕的眼眸泛起一层泪光,心里酸酸的,还有些痛。世上再大度的女人,又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夫君与其她的女子分享。只不过,这种事又岂是能任意掌控的。往往越优秀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自然会越多,妻妾成群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足为奇。

    以陆随风的优秀程度,同辈之中几乎难有望其项背之人,如今的身边除了紫燕,也就多了一个慕容轻水,如此说来,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紫燕转念想想,心中的那点酸楚,那点痛,就释然了,看向风素素的目光也就变得柔和了许多。这一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在风素素的眼里,那一点最后躭忧也同时被抺去了。

    因为她最担心是自己的存在不被紫燕和慕容轻水接受,会让陆随风夹在中间十分难做,她希望的最那种相亲相惜的和谐,三女争宠斗狠的场面,绝不是她愿意看的。当然,能陪伴在陆随风的女人,又岂会是专横刁蛮,争风吃味之辈,这点识人之能还是有的。

    远远的,风素素便冲着紫燕露出了一个歉然的笑意,优秀聪慧的女子,一切尽在无言中。

    "恭喜风师姐渡劫成功,一举晋升为灵神境大能!"严赤火几人纷纷上前恭贺,比之前显得更加拘谨,人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仰慕。

    尤其是殷风月,不久之前的修为还高过风素素一个小阶位,如沒有陆随风的横空出世,他已是年轻辈中的第一人。沒想到这才过了片刻,风素素已攀上了巅峰。半步灵神境和真正的灵神境之间,虽只有一线之遥,但就这点距离却大到不可以里计,甚至连一点嫉妒心都生不起来,除了仰望,就是仰望。

    "呵呵,这才分别了数日,身边便又多出了一个灵神境大能的女人,真是让人眼红呀!"坐在角落的红脸大汉咧着嘴,突然哈哈的大笑道,声如雷动,直震得整座茶楼都在簌簌颤抖,连殷风月几人都这笑声震得耳膜涨痛,一阵胸闷气短。

    "你是……"风素素望着这彪悍得不像话的红脸大汉,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狂暴气息更是惊人,而且还是那种十分精纯的灵力,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红脸大汉,也和自己一样是个灵神境大能者。

    "龙飞,你男人的兄弟!接着,这是见面礼!"龙飞大手一挥,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便悬浮在半空,剑身通体泛着一蓬耀眼的莹莹光华,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令人肌肤都一下舒张了开来。

    "素素,你已是一名灵神境大能者了,以前的那些兵刃都显得太弱了,难以发挥真正的威能,这"高山流水"剑很适合你。"慕容轻水在她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快接着吧!"

    风素素呆呆望着悬浮在身前的柄剑,尚未出鞘,已从它散发出的气息中感受到了此剑的不凡,有些犹豫的看了紫燕一眼,见其正微笑不已的冲着自己点了头,这才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那柄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是杀气内敛……

    稍稍输入了一絲灵力,整个剑体逐渐地变得一片碧绿剔透,剑体上顿时现出一幅高山流水的图案,而另一面则是刻印着十八道冰晶灵环。

    "这是一柄上品魂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发出预警和提示……"陆随风附在风素素的耳鬓,轻声的言道,状其亲密,直让风素素感到一阵心跳脸热。

    而后,陆随风又将滴血认主的方法,耐心的向她讲解了一遍,风素素这才强行的压制着心中的那份燥动,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渗入剑柄之中。

    嗡!剑体一阵颤动,发出一道道剧烈的震响嗡鸣,那是剑中器魂复活了过来,整座楼阁都是为之一颤,一片璀璨夺目的光华四溢。风素素顿时生出一种人剑之间,浑然一体的感觉。

    一剑出鞘,灿若星辰闪耀,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在这一瞬,仿佛唯剩下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高山流水的飘渺意境之中。

    在场的众人都是感觉眼前的空间一片迷乱,模糊的视线中唯见一抹碧色的流光划破天际,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下一瞬,便见无数流星雨,宛若天河倒悬般的如瀑而下。"好剑!这种感觉太奇妙,太强大了!"风素素兴奋得一脸潮红的挥出一剑。

    只是一剑平淡无奇的挥出,天地骤然一变,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冰花纷洒,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形成十八道冰晶灵环,围绕着剑身,不断地盘旋流转,闪射着晶莹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

    而这些梦幻般的冰晶灵环,都是由灵力幻化而成,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只是舞出一个剑花而已,落在众人的眼中,无疑已营造出了一个冰晶杀阵的可怕意境,让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真实得令人禁不住的骇然惊悚闪退,如不是陆随风暗中放出气息稳住众人,只怕已有人直接从九层跌落了下去。

    众人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几疑自己身处在这冰晶杀阵中,尤其是离风素素最近慕容轻水,也是被这一幕惊得脸色发白,额前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这是想蓄意谋杀呀!"风素素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惊吓;"这可是上品魂器,你若再不收手,这栎楼都会被直接毁去!"

    "我……有吗?"风素素露出一脸迷惘的模样,自己之前不过只是在试剑而已,何来蓄意谋杀一说。

    "这也不能怪素素,她应该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上品魂器,并不知道它的威势会如此可怕,都怪我之前未及说明。"龙飞骚了骚头,一脸报歉的解释道。

    "这就是上品魂器的威能吗?太可怕!"严赤火抺了一把脸上的虚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看样子也是被吓得不轻。

    "是啊!只是剑势中生出的恐怖意境,就能让人产生一种真实无虚的幻觉,一旦被卷入其中,简直就是有死无生。"燕无双唏嘘不已的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柄"高山流水"剑,眼眸中都湧动一片火热,心中更是生出一种想要掠为己有的冲动。只不过,这种胆大妄为的念头也只是想想,顿时便被掐灭。开玩笑!敢向一位灵神境大能的手中掠夺魂器,简直与找死沒什么区别。

    "素素,你手中的这件魂器珍稀无比,须小心收藏,如非必要,不可轻易示人。"陆随风慎重的提醒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嗯!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明白!"风素素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将"高山流水"剑迅速地收入自己的蓄物戒中。

    "今日的所见所闻,希望大家能代为保密,不要有絲毫的泄露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风素素神色一寒,对着严赤火几人无比强势的冷声道。

    沒人敢怀疑这位师姐的杀伐果决。更何况,在场之人都是圣山各峰年轻辈的领军人物,不仅仅只是实力修为顶尖,心机头脑也非常人可比,自然知道其中的深浅轻重,都是肃然凝重的应承了下来。

    "其实也沒这么严重,只是素素才突破,境界还不稳定,如果遭遇心有不轨之辈,难免会惹来许多无谓的麻烦。所以,这段时间希望大家能暂时保密。所谓不打不相识,天下英雄都是星星相惜,希望各位能屏弃前嫌,让前辈们的恩恩怨怨,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彼此能守望相助,一起共创未来的辉煌!"陆随风说间,虚手微掦,一片光华从掌心中倾洒而出。

    注目望去,六个精致的玉盒,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轻缓地悬浮在严赤火六人的面前,闪射着淡淡的清亮的辉光。

    "伧促间,有一点薄礼相赠,希望各位能笑而纳之。"陆随风朗声笑道。

    无论这盒中之物是否贵重,单是这份心胸,气度,真诚以待之心,巳足以让这些冷傲清高之辈,人人心中都滚荡起一股由衷的感动。更何况,能随手将五彩灵丹相赠的人,送出的礼物,又岂会是一份区区的薄礼。

    无功而受碌,众人本就心生愧疚,当看见玉盒中静静躺着的,晶莹如雪般的丹丸时,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有人禁不住惊唤道:"聚灵丹!"

    "这是上品高阶的圣丹,我在上古典籍中看到过,绝对错不了!"殷风月嗓音有发颤地喃喃道,如此厚礼堪比山重,纵算抱着一座晶矿,满天下奔走也求不到。否则,圣山怎会有许多生死境巅峰的强者,都卡在这道坎上,终其一身都难以愈越。

    在场的六人中,除了殷风月在一次做任务中,偶得一株天品灵药,才勉强突破到半步灵神境。其余五人的修为也达到了生死境巅峰瓶颈,如无天大的机缘和气运,或许将会终身止步于此,难以再有分毫寸进,这对无数修者来说都是一种悲哀。

    然而,机缘和气运这种东西,何等的飘渺虚无,只是一种可遇难求的奢望而已。所以,当众人得知悬浮在眼前的这枚丹药,竟是上品高阶的圣丹时,心中的震撼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几疑自己身在梦中。

    聚灵丹,那是能让生死境巅峰修者直接突破壁障的圣丹,也只是上古典籍中看到过。而圣山丹药殿的顶级大佬们,就连练制中品下阶圣丹的成功率,都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十年,二十年能有一枚问世,已算是很幸运了。至于,上品高阶圣丹,更是连丹方都沒见过,只存在于传说中。

    就连一旁的风素素也是惊得红唇大张,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她能获得一枚五彩灵丹,只当是陆随风在某个上古秘境所得,已算是了不起的大机缘了。但,一下拿出六枚上品高阶圣丹轻易赠人,这就显得太不寻常了。

    "难道……"一个不可思议的大胆猜想,竟是一下莫名的窜上心头,禁不住脱口出声道:"你不会是一名丹尊吧?"

    丹尊是什么慨念?那是凌驾于丹圣的存在,整个圣山至今为止还从未曾出现过一位,只存在于传说中,就连中品丹圣也是稀如凤毛鳞角。

    风素素脑中浮现的这个念头足够的疯狂,却也并非完全的捕风捉影。五彩神灵丹的问世,本身就是传说的存在,再加上又一下出现六枚上品高阶圣丹,而且还出自同一之手,这两者稍一联起来,不引人暇思飞扬才是怪事。

    陆随风不置可否的淡谈一笑;"我是丹圣不假,至于丹尊一说,却还真是首次听闻。所以,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此话落在众人耳中,有若惊雷击顶,都是一脸惊惶的纷纷躬身下拜,就连风素素也沒有例外。且不说陆随风是否是传说中的丹尊存在,仅是一个丹圣的身份,就足以让一个峰主敬重有加的躬身礼拜,甚至连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其尊贵的程度就可见一般了。

    陆随风虽不知道一个丹圣的身份,在圣山会有如此尊崇的地位,就连这些年轻辈的领军人物都这般诚惶诚恐,但一向不喜欢这种辱节之举,放出气息将众人拜下的身体托住,肃然地道:"拜天,拜地,拜高堂,一个丹圣而已,还沒资格受人膜拜。"

    慕容轻水将一脸惶恐的风素素搀扶起来,在她的耳边轻语道:"别忘了你现在已是一位丹圣的女人了,不,应该是丹尊!"慕容轻水十分确定的道,按照她的推想,一个能练制出五彩灵神丹的人,至少应该无限接近丹尊了,或者就已经是丹尊了。

    "当真?"风素素兴奋得满脸菲红,激动无比抓住慕容轻水的手道:"那灵神丹真是……"

    "那还有假!我可是亲眼目睹了练制的全过程,还引来了恐怖的丹劫……"慕容轻水将风素拉到紫燕的身边,三女窃窃私语,将所有的人都忽视了。

    陆随风让殷风月,严赤火几人去了地底的密室,让他们尽快的将聚灵丹练化,如无意外,应该都可以顺利突破瓶颈,一举进入半步灵神境的层面。换作平常的修者或许很难,但以五人的天资底蕴,成功的可能至少在七成之上。

    龙飞神态看上去很平静,但他的到突然出现就很不平静了。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天外楼那边出事了,而且还是那连龙飞这种灵神境大能都无法摆平的事,情况已经是非常严重了。

    见严赤火五人走了以后,龙飞正要说什么?陆随风却突然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风素素正在说的话,让他十分的在意,绝对算得上是天大的秘闻,更是他一直很想知道,却又无从得知的事。

    丹圣的身份之所以无比尊崇,皆因为这片世界的灵气,在三千年前不知什么原故便突然的稀薄了起来,以至于让所有的修者修炼起来无比艰难,越是修到高阶突破越难,唯有依靠丹药的辅助才有望晋阶。

    至于圣山的存在,时间已无法考证。据闻,这是上界在这片世界设立的一个接引处,一旦有修者的修为达到灵神境巅峰大园满,前往上界的通道便会自动开启,也就是所有修者一心向往的飞升仙界。

    但在三千年前,这条唯一可以飞升仙界的通道,却莫名的被封印,也就是说,这片世界的修者,已有三千年沒有飞升者了。

    所以,每隔五十年,圣山都会举行一次七峰四殿的大比,年龄都不得超过四十岁,且修为都必须在灵神境之下。经过一轮轮的淘汰之后,前五千名的修者才有资格登圣梯,只有登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圣梯,才能等待圣宫秘境的开启。

    最后能进入圣宫秘境的修者,无论在修为和心智上都是上上之选,否则,根本难以从圣宫秘境中存活下来。

    最后能进入圣宫秘境的修者,无论在修为和心智上都是上上之选,否则,根本难以从圣宫秘境中存活下来。

    所谓机遇和风险并存在,天上绝不会无原无故落下好处来。可以想象这圣宫秘境中定然是凶险无比,步步惊心,危机无处不在,一个不小心便会生死道消的永远留在那里。尽管如此,其中隐藏的天才地宝,奇珍异物,神兵利器,珍稀灵草灵药,甚至圣品的修行秘法都有,这种诱惑对每个修者来说都无法抵挡,只要有幸能活着出来,无疑都会一飞冲天。

    "这个秘境中,会不会隐藏着那条飞升仙界的通道?"慕容轻水若有所思的猜想道。

    风素素摇了摇头;"我有也有过这种猜想,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一些从秘境中出来的老一辈人,一个个都是余悸犹存的缄默不言,像是都被下了封口令。"

    "越是如此,越证明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天大隐秘,几乎可以断定这圣宫秘境,就是一个通往上界的飞升之地。"紫燕重重的说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们的猜想不错,那这秘境历练的真实用意义就耐人寻味了。"慕容轻水眼眸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首先值得怀疑的是,这秘境为什么会有这诸多限制,最关键的是为何只有灵神境之下的修者才可以进入?"

    "唉!只可惜我们已失去了秘境的资格,否则,一定能探出个究竟来。"风素素也只是微觉惋惜而已,历练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提高境界修为,她现在已站在了这片世界的最高峰,眼界心境自然也发生了根本的蜕变,所要追求和探索的是更高的在。

    陆随风静静的听着三女的交谈,风素素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这些东西,正是他苦苦寻觅,又无从得知的秘闻。综合了他所获得的信息,这片大陆的最大隐秘已逐渐的浮出了水面。

    首先,圣山的存在掌控着这片大世界,并且有着一条通往上界的飞升通道,不仅是一个上界的引渡点,同时还是一个选拔培养人材的基地,只要修为达到灵神境大巅峰大园满的修者,都会立即被引渡到另外一个更高的位面。

    至于前往上界的通道为何会突然被封印,导致这片世界的灵气变得尤为的稀薄?陆随风的脑中浮出隐龙秘境大殿壁画上的内容;浩瀚的苍穹,七彩祥云滚荡流转,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璀璨的金光从撕裂的缝隙间绽射而出,隐约看上去像是一条龙形的身影,后面紧紧追逐着数百道色彩各异的人形光影,迅速地将那道龙形金光团团的围绕笼罩在中央……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人龙大战,虚空破碎,天地塌陷……

    而那道被强行撕裂的空间缝隙,应该就是这条通往上界的通道了。从引渡通道被封印的时间中看来,与这场人龙大战爆发的时间十分吻合,两者之间定是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他体內的那缕真龙元神碎片,更是证明这个事件的真实存在。

    照此推论,应该是上界那些围杀真龙的大能,唯恐对手回归上界,这才不顾一切的封印了这条通往上界的通道,如此解释应该更接近事实。

    至于三千年前,上界发了什么?真龙元神碎片中并沒有任何信息显示,陆随风自然也不会去不关心。即然真龙已经陨落,也就意味着对那些上界大能的威胁已经解除,通道的封印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就算封印被解,也不会招来上界的怒火。

    陆随风甚至可以确定,那条被封印的上界通道,应该就隐藏于这圣宫秘境中。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尝试着去破解封印,因为真龙的元神碎片中有着各类海量的高深修仙知识,陆随风有时间便会不断的勤修苦习,沒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当然,这种事只能放在心里,就算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要保密,一旦泄露出去,势必会顿时引发轩然大波。接着,便认真的听龙飞讲述天外楼发生的事来。

    轰!整座茶楼內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就连九层之上的白玉玛瑙石地面都龟裂出道道裂痕。这股恐怖气息是从陆随风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旁聊天的三女,此时也是一个个面如寒霜,冷浸彻骨,浑身上下泛起凛然杀气。

    "哼!这紫虚云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风素素一脸愤然的冷哼道:"沒想到这紫薇峰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竟出动四名长老级人物,五十名半步灵神境,无耻的袭击世俗界的天外楼,简直丢尽了紫薇峰的脸。"

    "好你个老龙,沒想到你竟是个贪生怕事的主,危难时刻居然会弃同伴于不顾,独自临阵脱逃,还美其名言的说是前来报信,简直就是一条懦夫龙,本凤儿真是高看你了!"青凤的手指都差点触到龙飞的额头上,大有要煽人耳光的趋势。

    "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龙飞愤怒的咆哮道:"我一开始就被四个老不死牢牢困住,那可不是普通的小虾米,而是四个灵神境中阶的大能,如不是我施展出幻影分身的秘法脱困而出,只怕我此时已是一条死龙了。"

    龙飞的脸上满是无辜,神色间更是充满了悲愤和无奈;"当我重新潜回来,发现天外楼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只在里面寻到莲儿的尸体,其余的众人都不知所踪。最后,还是从那些围观的人群口中得知,所有的人都被对方全部抓走了。"

    "凤儿,别抱怨龙飞大哥了,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又是突然袭击,换作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同时面对四个灵神境大能的围攻,能够全身而退已是很幸运了。"陆随风身上的恐怖气息逐渐消散,整个人反显得异常的平静。

    "对方的这次大规模的突袭行动应该是蓄谋已久了,而且事前已对天外楼的情况作了全面的调查,因为对方发现我们之中的灵神境数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沒有绝对的把握一举全灭,这才迟迟没敢出手,所以才选择了我们前往千竹城的时机动手。"慕容轻水冷静的分析道:"按理说他们本就是来灭门的,沒有只抓不杀的道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是啊!就算是紫薇峰也不敢忽视六个灵神境大能的存在,一旦不顾一切的发起疯来,绝对的天崩地裂,赤地万里,就算紫薇峰再强大,也不敢冒然承受这个后果。"风素素如今也已是一位灵神境大能者,虽只是刚才晋升,却已经能感受到灵神境的手段有多恐怖。

    "所以,对方才会这般投鼠忌器的只抓不杀,同时将这些人质当作诱饵,布下一个死亡杀局,一劳永逸,不留后患。"慕容轻水推测的道,作为曾经的女军神,判断敌方的意图和未来的动向,在两军对战中尤为重要,否则根本难以有针对性的排兵布阵。

    "这手段果然够毒,摆明了是要逼人入瓮,就是让你知道我挖了个坑,你也得毫无选择的往下跳,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风素素已在无形中将自己划入了天外楼的阵营,甚至比任何人都更显得焦虑,因为她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困境危局,根本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

    "素素,天下间没有无解的局。"紫燕见到她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和忧虑,并非像是做出来的,心中的那一点最后的排斥,才被彻底的抹弃,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她的存在。

    "我们从世俗界中一路走来,不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身陷绝境,命悬一线,但最终都被我们挺过来。所以,那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九幽黄泉,同样难不住我们!"紫燕的眼眸中充斥着自信,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掷地有声。

    "那是!记得那一次,我们五千人被整整一百万大军,牢牢的困死在一处绝壁峡谷中,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龙飞一脸兴奋,口沬横飞的讲述着那些难以忘怀的惊险战迹,直听得风素素唏嘘连连,惊叹不已。"

    却被青凤不耐的出声打断;"嗨嗨!有完没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翻旧黄历,简直就是一头沒心沒肺的龙。"

    "呵呵,我这不是在安抚人心么!更何况,那种动脑子玩心机活还轮不到我去操心。"龙飞大咧咧的道:"再说了,如今已过去了好几天,被抓去的人在何处都还不知道,是否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切!如果对方要杀人,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难不成会蠢到以死人来做诱饵?"青凤鄙视地道:"只要我们这些人还活着,人质的性命就是安全的。"

    "凤儿说得沒错!"慕容轻水说道:"至于被抓去的人在何处,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即然是紫薇峰的人出的手,那就自然被带回了他们的地盘,在那里设局算是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称之为天罗地网也不为过。"

    "凤儿说得沒错!"慕容轻水说道:"至于被抓去的人在何处,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即然是紫薇峰的人出的手,那就自然被带回了他们的地盘,在那里设局算是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称之为天罗地网也不为过。"

    "如此说来,我们是要硬闯紫薇峰了?"风素素一脸震惊的道,虽然在场之人加上自己,共有七位灵神境大能,这股力量放在任何一个山峰都足以掀起惊涛骇,就算搅过天翻地覆也能全身而退,但要明目张胆的闯山救人,那难度就太大了,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那倒不至于,对方还沒蠢到将抓来人质带上山门之中,那就触犯了圣山的律令法规,若真是如此,只须一纸诉状投入戒律殿,对方就得毫无条件的乖乖放人,并且还会遭到重惩。"慕容轻水沉思的说道:"整件事都发生在世俗界,就算弄出天大的动静来,都属于江湖纷争,圣山都不会出面干予。所以,我可以大胆断言,我们被抓去的人一定会是在紫薇城中。"

    众人闻言都是纷纷点头,这个分析推论应该最为接近事实的真相。唯一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对方即然想以人质为诱饵,迫使我们入瓮,为何不在现场留下一些线索和暗示,还要让对方在这里胡思乱想的瞎猜?

    "这本就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因为对方知道,根本不需要什么具体的提示,我们都不会找错对象,事实的确如此。由此说明,我们这次的对手绝非寻常的等闲之辈,心计谋算更是深沉,让我们沒有选择,不得不按照对方预设的轨迹,一步步的走向深渊。"慕容轻水面色凝重道的将目光投向一直默然无语的陆随风,尽管她智慧无双,面对这个死局,一时之间也寻不出什么最佳的破解之法。

    按照慕容轻水的环环分析,无疑应该是最合理的推论。也就是说天外楼眼下的境况处于极端的劣势,对方手中的不仅有棋,还有棋盘,可以任意的摆出了一个必杀的死局,而且还吃定天外楼非入局不可,无论如何应对都是输家,输的结果就是整体全灭。

    对方可谓是计出巳然胜卷在握,就算以陆随风的睿智,众人也实在想不出他这次将会以怎样的手段破局?

    众人都在低头沉思,神情间都堆满了焦虑和担忧,更多的是担心人质的安危,直到此刻才深深体会到了"投鼠忌器"的真正含义。

    "当对手布下了天罗地网,再将刀架在兄弟姐妹的脖子上,然后对你说,我数三声,你等若不束手就缚,倾刻人头落地。"陆随风品了口茶,接着说道:"此一去,等着我们的应该就是这个场面。"

    "我明白了,如果我们不出现,人质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如果冒然的前去营救,非旦人质会死,甚至连我们都将难以存活,有点像是肉饱子打狗,有去无回。不错,应该就是这样!"风素素皱着眉道:"可是,你们会置之不理吗?"

    "势在必行!"陆随风掷地有声的道:"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胜似亲人,就算在圣山掀起腥风血雨,那又如何?照样神挡杀神,魔来斩魔,天若阻之,那就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来。"

    这股吞天霸地的伟岸气势,直看得风素素的一双美目中异彩连连;这就是我的男人,一个有情有义,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哼,还冰清玉洁个屁,简直就是个闷骚的花痴!"青凤鄙视的嘀咕道。

    "杀!杀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谁怕谁?"龙飞一直就憋着一股滔天怒气;"低调总是被雷霹,就连这"天"都是欺软怕硬,弱肉强食就是这片世界的不二法则,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所例外,大不了一起玩完。"

    "话虽如此,却需谋定而动!"紫燕尤为冷静的道:"首先要算敌所算,绝不能按张出牌,照着对方预设轨迹行事。如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最着急的反而不是我们,而恰恰是对方。"

    "不错!对方耗尽心思的布了这么大的局,自然无时无刻的在等着鱼儿入网。如果迟迟不见我们现身,时间一长,势必会失去耐性,产生松懈的情绪,那时,就算再完美的局也会出现破绽。"慕容轻水若有所思的言道:"我们首先必须弄清对方的布局情况,包抱具体的地点和布置,以及高端战力的数量,越是详细,风险越小。"

    "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确保人质的安危,否则,我们只怕难以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战。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算去了也是等于羊入虎口,主动送上门去寻死。"青凤皱着眉道:"还有就是我们在现身之前,行动一定隐秘……"凤目瞥了风素素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信不过你!

    众人自然明白青凤话中的所指,都将目光望向风素素,并非怀疑她会心存歹意,而是在等待她的态度。因为这一次的行动充满着极度的凶险,很可能一去无归。而她在圣山的身份又尤为特殊,一旦介入其中,很可能会将千竹峰也卷入这个漩涡,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以风素素的聪慧,自然知道是作出最后选择的时候了。事实上,像她这种心性清冷孤傲的女子,一旦有人敲开她冰封的心门,从那刻起,这个人便会是她生命的全部。

    所以,当她认定了陆随风这个男人的那刻起,已经作出了决断,甚至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也毫不犹豫的奉献给了对方,天上地下,生死与共,不即不离。还需要选择吗?就算让她叛离千竹峰,甚至整个圣山,她都不会有絲毫的犹豫。

    当然,这种心灵的蜕变过程,无论冷暖,都是永远的秘密,沒人会去表露出来,风素素自然不会有所例外。所以,面对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风素素显得相当的从容,清冷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抺让人一看就读得懂的"坚定"之色,无须言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尽管如此,风素素还是直言不讳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语气平静而坚定的道:"圣山弟子踏出山门,便是江湖人,一切所为皆属个人行为,与所在的山门再无任何关联。而我此刻的身份,也不再是千竹峰年轻辈的领军人物,而是天外楼的人……"

    "打住!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天外楼,本凤儿怎会不知道?"青凤斥问道。

    "因为我的男人就是天外楼主,所谓妇随夫行,你认为我的这个资格够吗?"风素素美眸流转的望向陆随风,那一眼的柔情足以将人融化。

    陆随风一脸歉然的看了看紫燕和慕容轻水,见两女都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浅笑,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慎重的点点头,然后十分不要脸的宣布道:"大家不用质疑,素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人,自然也是天外楼的人了。"

    "还当真了,凤儿还以为是一段露水孽缘……男人果然沒有一个是好东西!"青凤愤然的冷哼道:"算了!即然姐夫都厚颜无耻的认可了,凤儿也不会再刁难她,只希望这种事不会再继续发生。"

    "他敢!"三女几乎异口同声,势若河东狮吼,咆哮如雷。这时,严赤火与殷风月六人刚从地底密室中走出来,恰好听到这番对话,都是忍不住的笑成一团。尤其是仰慕风素素的几人,见到心中的冰霜女神,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狂暴的一面,都在暗自庆幸自己沒有坠入恐怖的深渊。

    此时的六人都是换了一身衣衫,显然都是在练化药力的过程中纷纷有所突破,一个个神彩飞扬,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殷风月走到陆随风的身前,深深地躬身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而后一脸肃然的出声道:"请陆楼主恩准我加入天外楼,并且允许我参加这一次的行动!"

    陆随风凝目望着了他一眼,略为思索了一下,微带深意的说道:"你不必心存愧疚,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灵神境了,身份地位与往昔都不可同日而语。你确定加入天外楼不是只为单纯的赎罪,如真是这样,大可不必如此!"

    "我承认,的确有这种因素,但占的份量极小。"殷风月毫不掩饰的道:"说实话,我已在暗中观注了天外楼很久,让人感触深刻的就是,整个天外楼看上去就像一个和睦相亲的大家庭,兄弟姐妹间相互扶持,坦诚以对,彼此间根本不需要时时小心防范,是那种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背交给对方的存在。"

    殷风月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在此之前,在我的认知中,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在我的世界里,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无处不充满着阴谋和暗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只是一种美好的奢望,有的只是让人深恶痛绝的伪善……"

    殷风月的这席话,有若杜鹃啼血,空气中充满了一片深有同感的悲叹声,在场的严赤火等人,包括风素素在內,无一不是各峰年轻辈中的领军人物,无一不是顶着光环走在钢丝索上,可谓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会倾刻坠入万劫不覆的深渊。

    "陆楼主若是不弃,我愿意发下天道血誓,永远成为天外楼的一员,誓不背逆,若违此誓,身死道消!"严赤火率性耿直,当先单膝跪地抱拳,沒有絲毫犹豫的向陆随风宣誓效忠。

    接着便是刀无悔,冷千机,佰流风,纷纷咬破手指,誓血效忠,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坚定之色。众人的此举并非是对陆随风的赠丹之恩施以还报,完全是出于对天外楼这个大家庭的向往,这些人个个都是心思通透之辈,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冒然的作出选择。

    "燕无双,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紫薇峰的亲传弟子吧!"陆随风冷然的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天处楼与紫薇峰之间仇怨,已到了水火难容地步,你确定还要加入吗?那可是不可绕恕的叛宗之罪!"

    "知道!"燕无双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我对紫薇峰从未有过归宿感,我所遭受的压迫和*绝对的磬竹难书,准确的说,我对紫薇峰的怨恨,甚至比天外楼有过之而不及。或许在场的各位师兄弟也和我一样,那颗心大慨也早已叛出了宗门,否则,又怎会这般毅然决然的加入天外楼。"燕无双说完,一脸坚定咬破指尖,一抺血光冲天而上,天道血誓成立。

    "好!"陆随风大袖一挥,将六人下跪的身躯托起;"从此刻起,大家就是天外楼的兄弟,共同进退,生死与共,我会领着所有的兄弟姐妹闯出这圣山,走向全新的,更高的武道巅峰!"

    这一刻,众人心底的热血像是一下被点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激昂之色。或许换个人说出这番话,会嘎之以鼻的当着笑谈。但从一位丹圣,更或是丹尊的口中说出来,那就绝对的不容质疑了。

    接下来,更是让人震撼得全身颤抖不已,因为每个人的手中此时都捧着一件魂器,那可是连想想都觉是种奢望的存在。在整个圣山,就算是峰主之上的大人物,也不是可以轻易拥有的,随便抛出一件,都可以顿时引发腥风血雨。

    像这种一次性的魂器大派发,简直太疯狂了!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让人震撼得头皮麻才是怪事。一个更疯狂的念头更是抑制不住的窜上脑门;器圣!否则,眼前的一切根本无法解释。太妖孽了!

    "切,不就是一件初阶魂器而已,就将你们一个个弄得泪流满面,简直丢尽了天外楼的脸。"青凤鄙视的撇了撇嘴道:"这可不是免费的,天外楼的每一件物品都是要用功勋积分来兑换,这只不过是提前预支而已,是需要用功勋积分偿还的。日后想要获更高级的丹药,魂器,那就不会这般容易了。"

    天下本就沒有免费的午餐,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馅饼来,没有付出,那来的收获?这个道理人尽皆知,严赤火,殷风月几人心中的那份忐忑这才释然,两手的拳头都是暗暗紧握,渴望着尽可能的去获取功勋积分。

    慕容轻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燕无双的身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渐渐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这种异样的目光神情,直看得燕无双全身汗毛倒竖,生出一种被人剝光衣服的感觉。

    "卧底,不错,就是卧底!"慕容轻水目中精光一闪,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就是这微难所觉的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一道道目光如刀锋般齐刷刷的落在燕无双身上。

    "不会吧?慕容师姐应该是误会了,燕师弟的情况我最了解,他绝对不是这种人,我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严赤火拍着胸脯大声的说道,在这些人中,他与燕无双走得最近,因为两人各在一个不同的山峰,彼此间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更非竞争对手,所以才能坦诚相交。

    "我知道!"慕容轻水展颜一笑,宛若春风化雨般柔和,众人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无论在什么地方,卧底都最令人痛恨,下场同样也很悲惨。

    "我是说做卧底,沒有谁比他更合适,更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慕容轻水柔语轻声的说道:"据我所知,自从紫虚云那禽兽死后,饱受屈辱的燕无双才成紫薇峰这一代的领军人物。我沒说错吧?"

    "的确如此!"燕无双点头道:"不知这与做卧底有什么关系?慕容师姐有什么话尽快直说无妨,只要是天外楼的事,就算一去不回,也绝不会稍皱一下眉。"

    "紫薇峰与天外楼之间的仇怨,以你的身份应该能多少知道一些內幕。"慕容轻水见燕无双点点头,接着说道:"就在三日之前,也就是我们来参加茶道会之时,四名灵神境大能,五十名半步灵神境,突然袭击了天外楼,造成了一死,六女四男失踪,龙飞大哥也是在四名灵神境大能的围杀下侥幸得以生还。

    "你是说这是紫薇峰所为?难怪我来此之前,曾发现紫薇峰高层有所异动,沒想到真的再次对天外楼出手了,而且还派出了如此豪华的阵容。那些失踪的人去了那里,如今可有音讯?难道……"燕无双的脸色显得尤为阴沉,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情绪,连面部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在场之人都不是愚钝之人,在那种情形下只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集体被惨烈灭杀,想要突围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现场只有一具尸体,那其余的人就属于第二种,那就是被对方全部擒获了。

    "不错!现场的那具尸体叫莲儿,是一个武侍,由于实力修为太弱,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应该是被战斗的余波所秧及。"龙飞的话证实了众人心中的推断,同时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都在猜想着对方此举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按理说,对方出动了如此大的阵容,本就准备来灭门的,为何会抓而不杀?"殷风月望了陆随风一眼,豁然道:"忌惮!"对方的这次突袭行动应该是蓄谋已久了,而且事前已对天外楼的情况作了全面的调查,因为发现天外楼中的灵神境大能数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才迟迟没敢出手,直到……"

    "是啊!就算紫薇峰再强大,也不敢忽视六个灵神境大能的存在,一旦不顾一切的发起疯来,后果会非常可怕。"冷千机唏嘘道。

    "难怪对方才会这般只抓不杀,原来是在投鼠忌器,其目的是想将这些人质当作诱饵,然后,布下一个死亡杀局,想要一劳永逸的不留后患。"佰流风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

    "这手段果然够阴,够毒,就算知道对方在你的面挖了个坑,也让人沒有选择的要往下跳,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杀局。"严赤火愤愤然的怒骂出声。

    "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人质被囚于何处,现在是否还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刀无悔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切!如果对方要杀人,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见过以死人来做诱饵的吗?"严赤火鄙视地道:""只要我们的没出现,人质就是安全的。"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即然是紫薇峰出的手,人自然是被带回了山门,在那里设局,称之为天罗地网也不为过。"冷千机眼中闪过一抺精芒,狠狠的搓了搓手,;"看来是要硬闯紫薇峰了,想想都令人全身热血沸腾。"

    众人闻言都是皱头紧皱,在场之人虽然共有八位灵神境大能,五位刚才晋升的半步灵神境,这股力量放在任何一个势力都足以掀起惊涛骇浪,就算搅过天翻地覆也能全身而退,但要明目张胆的闯上紫微峰去救人,却是远远不够看,几乎与飞娥扑火沒什么区别。

    "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对方若是真将人质带回紫薇峰,其性质就完全变了,已经由江湖仇怨演变成了囚禁圣山弟子,不仅碧雪峰会出面兴师问罪,还会惊动戒律殿和执法殿。所以,对方一开始就准备动用紫薇峰的力量,将整件事做成江湖中血杀纷争。"殷风月毕竟是个心机城府颇深的人,看问题的角度和深度都异于常人。否则,又怎可能在暗中算计天外楼,就连陆随风和云天星这样的高智商,都被其狠狠的阴了一把。

    "所以,我敢大胆断言,被抓去的人质一定是藏在紫薇城中的某个隐秘之处。"殷风月深吸了口气道:"对方现在就像是个武装到了牙齿的猎人,将我们视为被猎杀的对象,而人质就为诱饵,而且料定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暗示,都会凭着诱饵的气息主动寻来,一步步的坠入预设的死亡杀局中。"

    "所以,我敢大胆断言,被抓去的人质一定是藏在紫薇城中的某个隐秘之处。"殷风月深吸了口气道:"对方现在就像是个武装到了牙齿的猎人,将我们视为被猎杀的对象,而人质就为诱饵,而且料定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暗示,都会凭着诱饵的气息主动寻来,一步步的坠入预设的死亡杀局中。"

    众人闻言都是纷纷点头,认为这个分析推论应该最为合理,也最接近事实的真相。同时也豁然明白,慕容轻水口中所说的"卧底"是什么意思。

    所谓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就算猎物也能反过来逆转成猎人。在这盘棋中,天外楼最大的软肋就是人质,在天时,地理,人和三者中,天外楼唯一占的只有天时。

    所谓的天时,就是掌握着出现的时机,这一点却是尤为关键,因为有大把的时间去弄清对方的布局情况,在保证人质绝对的安全下,才会最终决定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当然,这个时间也是有限度的,一旦超出了这个忍耐度,就是在激怒对方采取极端的行动,甚至会以摧残人质的方式来泄愤。所以,按照人的忍耐限度来计算,留给天外楼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十天,到时无论最后会发生什么结果,天外楼的人都必须现身。

    这就是这盘棋的全局势态,对方是以人质为诱饵,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等君入瓮。天外楼却是投鼠忌器,却又不得不为。这是摆在明处的阳谋,我布下一个死亡杀局,几乎沒有生门,你若寻不到破阵的活门,万劫不覆。

    "燕无双,以你目前在紫薇峰的身份地位,应该有资格介入局中,你只需要带着一双眼睛,将所看的一切即时的传递出来,那怕是一个细微的环节变化,都可能改变最终的结局。"慕容轻水的眼眸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昔日的女军神风彩再次显露无遗。

    "沒问题!"燕无双沒有任何犹豫的回应道:"紫薇城是我的地盘,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只是,该如何将获得的信息即时传递出来?"

    "你可认识龙一?"慕容轻水有些答非所问的道,这种跳跃的思维方式,让人有些跟不上。

    燕无双诧然的微怔了怔,还是很快的回应道:"当然!一群妖孽,入峰不过一年,已破格晋升为亲传弟子,虽然耀眼,行事却很低调,我们的关系不错。难道……"

    "不错!他们也是天外楼的人,这次行动带上他们十人。"慕容轻水沒有理会众人惊诧,仍是一脸浅笑的道:"你的身份尤为敏感,稍有异动便会引人注意,所以,传递信息的事便由龙一他们负责。"

    而后,将目光移向殷风月,带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意味;"虎一,殷师兄可认识?"

    殷风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并未表现出过度的惊讶,语气平静的道:"凌霄峰十虎,几乎横扫所有的亲传弟子,自然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独立特行,自成一体,在凌霄峰敢招惹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很好!你回去后带着他们尽快赶来紫薇城。"慕容轻水严然一副坐阵中军的女军神模样,仿佛又一下回到了那种,谈笑间,行兵布阵,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岁月,眼神中绽放出别样的异彩。

    那份从容,那份睥睨一切的自信,像是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充满着震慑人心的气场,让人不敢忽视,不容质疑,禁不住的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龙一,虎一……"风素素喃喃道,一下便联想到了那批新进加入的亲传弟子,心中不由一凛;"那我们千竹峰的那位凤一,不会也是天外楼的人吧?"

    "你说呢?"慕容轻水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充满着神秘的意味,让人揣摩不透。

    "就你这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不用问都知道答案了。"风素素知道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还是忍不住的吃惊了一把;"不可思议!这也藏得太深,未雨绸缪,这份心机谋算简直匪夷所思。"

    "难怪那紫虚云以及上百名紫云卫,会如此轻易的便栽在了天外楼的手中,想来也是死得不算太冤。"燕无双唏嘘地道:"我似乎已预感到了这次行动的结果,有惊无险!"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应该势所难免,至于解救人质的事就要精心谋划了,必须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殷风月沒有想得那么乐观,重重的在燕无双的肩上拍了拍,欲言又止,因为连他也想不出该用何种手段,才能从众敌环视下巧妙的救出人质。

    陆随风一直在静静地品着茶,似对慕容轻水的能力有着足够信心,若说布局破阵,论心机手段,一旦认真起来只怕会将天都玩崩塌。

    在千竹城外的一条山道上,十一道体态娥娜的身形,一色的纱巾罩面,分明是不想以真容视人。行进在洒满霞光的崎岖山道上,脚下仍显得那么轻灵而飘逸,有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

    "凤一,你们到底修习的是什么敛息术,以我灵神境中阶的修为,却是仍然无法看透,这也太诡异了。"风素素望着走在前面的一位体态修长蔓妙的女子,满是好奇的出声道。

    "风师姐,你虽然持有我们少爷的信物,但在未证实你的身份前,我们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语调清冷,带着足够的警惕意味,说这话的正是凤一,紧随身后的九个女子自然就是凤组的人了。

    "少爷?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听上去像是侍从婢女对主人的称谓。"风素素愕然不解的问道:"在修者的世界,身份的尊卑是以修为的高低强弱来决定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么叫着亲切,贴心,与所谓的尊卑沒有任何关系。除了紫燕姐之外,我们所以人都这样叫惯了,就连慕容姐也……"凤一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收住话风,回转身来瞥了风素素一眼,冷冷地道;"还有多远?"

    "快了,攀上这座山峰便到了!天外楼的人,果然沒一个是等闲之辈!"风素素后面的一句,声音低得像是在暗自嘀咕。

    "风师姐是在说自己吗?"说这话的人是紧跟在她身后的凤六,纱巾面罩下的一双灵动的大眼中,扑闪着些许戏谑的意味。

    风素素沒回头都能感觉那道目光中蕴含着特别意思,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红晕,就像是一个偷吃了禁果的女儿家,被人窥破秘密。什么叫做贼心虚?

    从千竹峰到紫薇峰的空中距离,至少都有上万里之遥,陆路的距离翻倍都是保守的计算。徒步行走就算夜不留宿,日夜兼程,最快也需十天半月才能到达紫薇城,而天外楼当下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时不待我,称之为争分夺妙都不夸张。峰顶之上,当风素素和燕无双等人都在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却发现龙飞和青凤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两人都是涨红了脸,看上去像是互不相让,绝不妥协的模样。

    最后,还是在陆随风的协调下,这才像是达成了共识,竟以猜石头剪刀布来一举定乾坤。还真别说,有时候儿时的游戏虽然简单,却十分公平,让人输得连点脾气都沒有。

    嗷!一声高亢的凤鸣响彻天宇,当众人还有沒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便看到青凤那娇小的身躯在逐渐的放大,呼吸之间,一只数百米大小的青色巨凤,已遮天蔽日的悬浮在众人的头顶上空。

    "这……"尤其是风素素,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差一点便被直接惊得掉了出来,无论她的想象如何丰富,都想不到那个时常和她斗嘴的小丫头,居然会是一只凤,而且还是一只上古灵凤。这一惊当真让她出了一身香汗,自己竟是被一只凤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那最后的下场,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小素素,好好做姐妹,本凤儿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你懂的!"

    这声音似在耳畔,又若在天边,风素素望向众人都似若闻,当下重重的点点头,这才知道这只凤为什么会老针对自己。这所谓的"姐妹",应该指的是闺房姐妹。说得也是,三女共侍一夫,想要不打翻醋坛子,和平相处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似乎也操心得离谱了些。

    宽敞的凤背之上,设置着两间由圣级兽皮做就的精致小屋,没计十分精巧,其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在其中感觉十分舒适爽意。

    浩瀚无涯的天际下,一具数百米长的物体渺若沙粒尘埃。青凤的飞行速度越来越快,凤翅一展便巳掠出千米之外,穿云破雾都是十分平稳,没一点起伏跌荡的感觉。众人悠闲地品着茶,听燕无双讲述着紫薇城的风俗人情,以及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情况,尽可能的避免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夜,茶楼的灯一直亮着,直到远处的天际边透出一抺鱼肚色,才见一道道人影从茶楼中闪掠而出,很快便消失在迷蒙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