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玄武裂天 > 全文阅读
玄武裂天txt下载

    老祖看了看云烟雾绕的山峰,微皱的眉头舒缓了许多,咧嘴笑了笑道:"呵呵,还真有这种可能,或许你们这群人的存在,就是个意外的变数,甚至可以逆转整个格局。"

    看老祖笑得有点奸险猥琐的模样,应该早已发现天外楼这群人的存在,以他仙王的能力,家族中一下出现这么多陌生气息,怎可能不被察觉,只是当作不知道而已。

    "仙王级的存在会出手吗?"慕容轻水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很关键。

    "这倒不会!"老祖很确定的道:"一般仙王都只是起着威慑的作用,除非有灭族之危,轻易不会出手,否则,整座城市都有可能变好废墟。这是中仙界每个城市的规则,就算要出手也会远离城市。"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慕容轻水豁然道:"那家族想如何应对?难道要坐等龙家打上门来?"

    "那该怎么办?"老祖有些无奈地道:"这就是局势恶劣的所在,龙家不动,我们总不能先挑起战端,主动采取激烈的手段,只能选择被动的防御。"

    众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慕容轻水叹了口气,出声道:"这些事还是由家族高层去处理吧!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将护族大阵重新布置一下,即使到了最后一步,至少可保我玄天大陆一脉安然无夷,不会有灭族之危。至于以后,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不见绿满枝。"

    "是福不是祸,或许慕容家经历了这次动荡之后,会破而重立,再创昔日的辉煌也未可知。"老祖活了悠悠岁月,经历过无数生死,风雨沉浮,心智坚韧,通透,能想到看到的自然更深更远。

    尤其是当陆随风将两块玉牌递给他,说是送给他和未来的少族长秀姑,随时可以凭这玉牌进入无量峰。便知道这无量峰以后就成了整个慕容家的禁地,只有他和秀姑能随意出入。

    不过,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满,因为这群人中有着七品仙丹师,仙符师,仙器师,仙阵师的存在,这样的一股势力,又岂是他这一脉可以掌控约束的,就算脱离慕容家,自成一系也无可厚非,甚至还可能成为鸣凤城的一个特殊的,令所有家族,势力争相攀附,敬畏的存在。

    以他的心机城府,也看不透这群人将会把这无量峰打造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这里的仙元气为何会如此浓郁,却清楚这方园百里内并没有仙晶矿的存在,否则,家族也不会这么大方的将这片地域,划分给他这旁系的玄天大陆一脉了。

    到了此时,慕容轻水也不再隐瞒的透露了一些对无量峰的规划,直听得老祖大张嘴,半天没有合拢。良久才有些不可思议的出声道:"轻水丫头,你的意思是要在这无量峰创建一个天外楼,独立于所有的家族,势力之外……"

    "正是!天外楼只做生意,出售七品以内的各种仙丹,仙器,仙符,代人布设仙阵,不干予,涉及任何家族,势力的纷争。当然,前提是能在这场动荡之下屹立不倒,否则一切都是水月镜花。"慕容轻水精致的红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充满着说不出的自信。

    老祖对着眼前的几人有些鄙视的撇了撇嘴,就算整个慕容家覆灭了,这无量峰都会安然无事。开玩笑,有七品仙阵护山,只怕放眼整个中仙界也无人可以破解,称之为最牢不可摧,最安全的所在也绝不为过。

    "老祖我现在宣布,从此刻起,你轻水丫头就是玄天大陆一脉的当代家主!"老祖激动得一脸潮红的大声宣布道,取出一块血色方印,就要强行塞给慕容轻水。

    慕容轻水闪身退开,连连摆手道:"老祖的心思轻水明白,但天外楼必须独立于任何家族,势力之外,才能游刃有余,不对任何势力产生威胁,方能成为一方超然的存在。所以,这个家主还是传给秀姑吧!不过,可以将新建的丹堂,器堂,符堂,阵法堂迁来这里,我们会在暗中培养出一批杰出的人才来,待我们有一天离开这中仙界时,就由他们全权接替。"

    闻言,老祖的心境再古井无波,也掩饰不住兴奋之色,直到离去,嘴都一直没有合拢过。

    三日之后,鸣凤城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仙战。龙家汇聚了二十来个二,三流势力,终于动手了。而被攻击目标正如判断中的,慕容家刚分到的那片新区域。

    除了无量峰外,其它三处都有着品级不错的仙晶矿脉,所有者都是嫡系一脉。所以,被勐烈攻击的也是这三处。由于刚才接手,防御设施并不完善,就连护峰大阵也只是四品仙阵。换着平常时期,就算来上个数十个仙君,也要轰击上十天半月才能破开。

    而此刻一下来了数百个仙君,还有几十个仙主,所以,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护峰大阵已被轰破。当慕容家接到求援讯息,赶来驰援时,这片区域已完全被入侵者占领。

    双方只是瞬间的交锋踫撞,已经是遍地尸横,血流成溪。彼此都伤亡惨重,于是都同时暂停了争斗,开始言来语往的打起嘴仗来。慕容家怒斥龙家的无耻入侵行为,要求龙家立即撤走,否则就怎么样,怎么样……

    龙家则讥讽慕容家的实力还不足以拥有这片区域,云云……总之,一番怒骂争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彼此虎视眈眈的对峙着。而另两处区域的情形也大致相同,被龙家彻底占领。只是龙家会就此收手吗?

    无量峰,一个巨大的议事洞府,所有天外楼的兄弟姐妹都终止了修炼,齐聚一堂,只是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足一百之数。三十六个金龙卫,三十名龙,凤,虎亲卫,再加上陆随风,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凤,龙飞等十七人,也就是天外楼当下的全部战力。

    而现在的无量峰下却聚集着龙家的近千仙者,仙君都有数百,仙主十来位,玄仙,大罗金仙更是不计其数,这阵容算得上足够的强大,豪华。

    但就是这样一个强大而豪华的阵营,只敢在山脚叫嚣怒骂,却没一个敢冲上山来。因为之前凡是进入这白色迷雾的仙者,都有若肉饱子打狗有去无回,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陆随风,手中正拿着一封信,是裹在一支仙箭上射来的。封上只有四个;"降者不杀!"

    陆随风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嘴角禁不住的向上扬起,手中的信已化成了粉末;"即然还不知进退,那就拿你们开刀立威!"随即对着一众天外楼的兄弟姐妹,澹笑道:"你们闭关潜修了这久,峰下的这些仙者正好可以拿来验证一下你们当下的实力。"

    话音落下,陆随风已当先掠出议事洞府,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的跟着鱼贯而出,向山峰下急掠而去。

    陆随风立在半山腰的一块巨岩上,双手掐诀一阵变换,山峰下的白色迷雾顿时一阵沸腾起来,飞快的向四周蔓延,扩大,很快便将龙家的近千仙者笼罩在其中,三米之外难以视物。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令近千仙者一时难辨南北东西,慌乱成一团,引来一阵大乱,像一群无头苍蝇般的乱闯乱窜,彼此撞得鼻青脸肿,甚至出现相互怒骂,拔刀相向的局面。

    而就在此时,一群腰间挂着一块玉牌天外楼兄弟姐妹,已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其中,而这些白色的迷雾像是对他们没有任何的障碍,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于是,白色的迷雾中便泛起血雨腥风,荡响起一阵阵惊呼惨嚎,喊杀声不断,仙兵法器铿锵,无数残肢断四溅飞扬,脚下的泥土倾刻就被染红。有些仙者更是上一刻还在勾肩搭臂的说笑,下一刻已洞穿了对方胸膛,又被另一同伴割开咽喉,斩断头颅。

    诸如此类的情节在不断上演,已经成了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敌我难分的势态。只要有人近身,立即不问青红皂白的痛下杀手,当下管他死的是兄弟还是同伴,总之死的绝不能是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道浑身浴血的人影从白色的迷雾中闪掠而出,很快便远离了这片血腥的区域。这些血色人影,不用问都知道,正是引发这场大屠杀的始作甬者。当下的龙家近千仙者,已经是十不足三,大多都是彼此相残而死。

    当下还能站着喘气的,几乎全是仙君,仙主级的存在,已经不是可以轻易灭杀的了。此时见好就收的退出,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随着他们的退出,白色迷雾中的杀伐之声才逐平息下来。但那些剩于的仙君,仙主,都是立在原地不敢轻易乱动,神经绷紧,保持着前所未有的高度警觉,随时准备出手。

    站在山腰的陆随风清晰的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逐渐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往昔仅剩的一丝悲悯,在这残酷的仙界,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对敌人的无情杀戮,否则,躺下的一定会是自己。

    站在山腰的陆随风清晰的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逐渐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往昔仅剩的一丝悲悯,在这残酷的仙界,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对敌人的无情杀戮,否则,躺下的一定会是自己。

    他的手指开始打出一个个的印诀,那团白色迷雾内荡起一圈圈光华,这一景象顿时引起了那些仙君,仙主的注意。一道道强大的神识从四面八方交错横扫,似以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心中生起对未知的恐惧。

    然而就在此时,白色迷雾突然溃散消失,眼前的景象斗然一变,代之而来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一道道飓风呼啸盘旋而起,漫漫黄沙飞扬席卷,聚沙成龙,一条条蜿蜒百米,纷纷朝着一众仙君,仙主,俯冲轰击而去,声势惊天。

    一位仙主瞠目狂吼出声,手中法器挥出,喷涌出一道水柱,朝着迎面攻来的沙龙轰击而去。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百米的沙龙轰然而碎。

    但是,被轰碎的沙龙竟是形成了一片沙幕,从他的身上呼啸刮过,而一粒粒沙尘都会无情的将他身上的仙力一丝丝带走,然后又聚成一条更巨大的沙龙,再次席卷而来。

    如此往反数次,这位仙主已然力竭,终于慌了神,开始四处游走逃窜,最后还是被沙龙淹没,吞噬,连点渣都没留下。

    此时的陆随风青衫飘飘,长发飞扬,脸色略微有些苍白,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却是仍然锐利,双手胸前结着法印,勐然向上扬起,峰下的百里黄沙顿时一片沸腾,无数沙柱冲天而起,化着一条条沙龙蜿蜒咆孝……

    "去!"一声轻斥宛若惊雷炸响,成百上千沙龙浩浩荡荡,呼啸着席卷扑击向那些仙君,仙主。一时间,仙力纵横,灵波喷涌绽射,龙卷沙暴弥天,呼喝喊杀声逐渐变成惊呼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足足一个时辰,风停,沙静,万赖俱寂!一具具尸身无力的从空中纷至掉落,轰然坠地声在寂静中回响,久久不息。

    陆随风神识扫过,发现剩下的三百八十名仙君,二十三名仙主,有男有女,装束服饰各异,应该来自各个家族,势力。唯一相同的是都无差别的成了尸体。

    抺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手诀翻动间,百里的弥天黄沙开始消散,一点水意悠然而生,迅速的蔓延成一条浩荡的长河,滚滚东去,流向天际。

    长河过处,荡尽纤化,血腥味无存,空气重又变得清新,血色的大地恢复了原来的色彩,只剩下近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触目惊心。

    "老大,为什么不放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了,还要费力挖坑将他们掩埋?"胖子欧阳无忌一边十分不情愿的挖着坑,一边不停的滴咕着,牢骚满腹。

    "切,这些尸体可不是普通的凡人,都是仙者!"青凤在胖子的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凤儿就给你这脑残货恶补一下常识,对陨落的仙者,要给予足够的尊重,免得结下不必要的因果循环。懂了吗?"

    "哦,知道了!"胖子歪着头想了想,应了一声,看模样像是仍没怎么弄明白。

    "知道个屁!"青凤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肥硕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焚烧仙者的肉身,会在转世轮回的神魂中留下怨念,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在你身上。所以……"

    慕容家遭到攻击的四处区域中,唯有无量峰没有发出求援的讯息。而龙家也只接到三处区域被占领的消息,唯独最没放在心上的无量峰方面,前去进攻的近千仙者,却如石沉大海般失去了所有联系。

    直到各个家族祖祠中的弟子魂牌都纷纷集体爆碎,这才意识到难以置信的发生了。近千仙者,其中包括了数百仙君,近二十位仙主,如此强大豪华的阵容,就算慕容家主力尽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尽数全灭,无一生还。

    不管你信不信,这支强大豪华的阵容竟在无声无息中被集体团灭了。近千的魂牌爆裂,足以证明此事的真实性,不容质疑。

    就算三处区域在激烈的交战中,加起来的仙者陨落数量,也不过两三百而已,而天量峰方面却一下陨落了近千之数。这消息一经泄露,整个鸣凤城为之震惊。

    尤其是正在强强对峙中的龙家和慕容家,更是一下炸了锅,双方都立即终止了僵持不下的谈判。大规模的仙战再度爆发,双方的势态发生了逆转,慕容家的弟子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气势如虹,悍不畏死的一往无前,收复失地。

    龙家的联合势力却在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被迫撤出了占领的三处区域,再想重新夺回已经势所不能。一场精心谋划的掠夺之局,就因为无量峰的变数,导致全盘崩溃。于是,龙家的怒火就全部发泄在无量峰上。

    此时的无量峰一如即往的寂静,仍是一片白雾缭绕,弥漫,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战事。

    龙家这次集结了两千余众仙者,仅是仙君就有六百之多,仙主更是过百,声势从未有过的浩荡,杀气腾腾的直扑向无量峰。

    没人知道之前的近千仙者,是如何无声无息的集体陨落在这无量峰?各个家族势力都因此折损了不少精英弟子,此番前来不仅要弄清这一战的真相。还要彻底的荡平无量峰,不留一个活口。

    当龙家的一众仙者来到无量峰前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一弯新月斜挂天边。迷蒙的白雾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阴森,诡异,望之禁不住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令人不敢轻易冒进。

    "这应该只是一个幻阵,却不知是什么品级?"一个二流家族的长老观察了半天,抚须说道:"不过,一个旁系分支又布置出什么高品幻阵?依老夫看来,只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这不是在轻视这些旁系分支,各个家族势力的状态大都如此,嫡系一脉也只有四品护族仙阵。在整个鸣凤城,除了城主府拥有一座六品仙阵,就算四大顶级家族都是五品仙阵。如此说来,眼前的这个幻阵,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三品幻阵,以当下的阵容,根本不足为惧。

    理是这个理,在场的仙者无不认同。但却没有谁愿做马前卒,出头鸟,投出去问路的石子。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那之前的近千仙者,阵容同样的不弱,按理说可以轻松的拿下这座山峰,但结果是无声无息的集体陨落了。

    尤其是各个家族的带队长老,都是一脸阴沉,面面相观,无比的纠结。都想不顾一切的冲杀进去,但有了之前集体陨落的事件,在没弄清虚实深浅之前,不得不强忍住心中的怒焰杀机。

    经过一番争执商议之后,最后决定各个家族派出一人,组成一支小队,摆明了就是前去探阵送死,几乎不会有活着出来的可能。

    而就在此时,无量峰半山腰的一块岩石上,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傲立,只是身边多出了一个老祖和秀姑,由于没有亲眼目睹之前的一战,甚为遗憾。听说龙家又聚众卷土而来,这才特意急匆匆的赶过来观战。

    "是时候该拿这些人来立威了!"陆随风澹澹地道,十指在空中轻轻连挑,整座无量峰上空出现一条条湛蓝色的光线,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的醒目。一道道光线纵横交错,如同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

    嗡!空气中传出一声震颤的嗡鸣,湛蓝的巨网一阵荡漾,就像一张纸被折叠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整。

    无量峰仍是那个无量峰,但看在一旁的老祖和秀姑眼里,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无量峰非彼无量峰,只是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幻象。

    "老祖应该很想亲自操控一下这大阵吧?"不待老祖有所回应,陆随风已抬起食指朝着老祖的眉心处一点,一道光华透入老祖的识海,那是九宫颠倒五行阵的控阵之法。

    数息之后,老祖睁开了眼睛,震惊中带着一丝兴奋,朝着陆随风澹笑的点了点头,以他的见识阅历,有绝对的信心掌控这座护峰大阵。

    "老祖,这真是一个七品仙阵?"秀姑有些质疑的出声道,不是她不信,因为这鸣凤城中上万年来,就从未有七品仙阵出现过,只存在于典籍中。

    "当然!绝对的货真价实,没一丝水份!"老祖心情大好,呵呵的大笑出声。

    "有一队人准备探阵了!"陆随风出声提示道:"老祖正好可以拿来练练手!不过,没必要再大开杀戒,这里毕竟聚集了二十多个家族的弟子,如果再全部陨落在此,那会彻底的激怒各个家族,那就不是抢夺几处地域,而是暴发全面的仙战,到时慕容家就真会面临灭族的危机。"

    "嗯!"老祖凝重的点点头;"拿他们立立威,然后知难而退,这是最好的结果。"

    说话间,一队二十几个服饰各异的仙者,都有着玄仙的修为,在一众带队长老的催促下,一个个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窝蜂冲入白色的迷雾中。

    说话间,一队二十几个服饰各异的仙者,都有着玄仙的修为,在一众带队长老的催促下,一个个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窝蜂冲入白色的迷雾中。

    迷雾之外根本看不见山峰的所在,冲入其中反而能清晰的看见高耸的山峰就在眼前,意外的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空山静寂,只有风掠树梢发出的"沙沙"的声。尽管如此,一众仙者仍站在原地,都是高度警惕的戒备着,没谁敢轻易妄动。

    片刻之后,仍是一如即往的静寂,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和危险的存在,甚至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的存在。难道对方害怕龙家的雷霆报复,已提前全部撤离了,留下一个简单的迷幻阵,达到迷惑,阻挡,不敢轻易攻山的意图?

    派出一人,将这个分析判断传递了出去,这些分析判断很快便得到一众带队长老的认同,即然确定只是一个简单的迷幻阵,没有任何危险的存在,自然不会再患得患失的有所犹豫,都是带着各自的族人冲入迷雾中。

    果然,一路冲到了半山腰,四周仍是一片安静,沿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和攻击,甚至连对方一个影儿都没看见,几乎可以确定慕容家已放弃了这座无量峰,当下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山。

    然而,就在所有人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时,脚下的山体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微微的扭曲,变形,随着扭曲,变形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发现整座无量峰都在扭曲,变形。

    再接着,便发现山还是这座山,景物依旧,但不同的是骇然发现身边的兄弟同伴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孤独的存在,神识蔓延开来,仍捕捉着不到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存在。这一切诡异得让人心底生寒发午,空气中响彻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喊,招唤声,却没有一个能得到回应。

    四周的景物仍在扭曲,变形,整座山峰就像是水中倒影荡漾起来,逐渐在慢慢虚化,身在其中的每个仙者都出现类似的情节,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开始虚化,溃散开来,最后虚化成空气的一部分。

    明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玄奥的仙阵之中,明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幻象幻觉,却仍旧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惧,这是来自神魂深处的惶恐,根本无法抑制。无数修为境界低的仙者都已是泪流满面,心生绝望,祈祷着自己的神魂不要像肉身一样的虚化成空气,彻底的湮灭。

    只有那些仙主级的存在,还能保持着一丝心境的清明,都是垂眉闭目的就地盘膝而坐,竭力的抗拒着幻象幻觉的入侵,只不知这种情形能坚持多久?只要这一丝清明溃散,剩下的就是沉沦,在无尽的绝望中彻底的生死道消。至于神魂能否保存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此时,凡是陷入大阵中的仙者,都失去了掌控自己生死的能力,只要掌控这座大阵的人愿意,只须在一念之间,便能兵不血刃的让这些仙者,在无尽的绝望中无声无息的死去。

    至于那些仙主级的存在,知道继续耗下去的结果,悲哀的陨落也只是时间问题。一个个都激起了心中的傲气,不甘憋屈的死在这不知品级的阵法,开始选择各手段,法术,锁定一个方向连续的攻击。

    起初还留着点力以应对突发事件,到了最后干脆连吃奶的力都用了出来,但四周的景象彷佛依旧如初,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才意识到这不知品级的法阵,只怕连仙王亲临,也未必能轻易破开。

    "慕容博,老夫是龙家三长老,龙擎天!"一个身着黑袍,两鬓微见斑白的老者聚气成音的对着虚空出声道:"老夫嗅到了你这老家伙的气息,还不赶快出来一见!"

    "呵呵,原来是擎天老兄呀!"老祖呵呵的笑道,并没有现身,调侃的道:"你不是在闭关冲击仙王境吗?怎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倒是真让老夫大感意外。这些前来攻击我无量峰人,不会都是你带来的吧?"

    三长老龙擎天干咳了两声,面现尴尬之色,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没想到你竟会先老夫一步进入仙王境,当真是汗颜之极。"

    "呵呵,运气而已,没什么可以拿来显摆的。"老祖说得云澹风清,语调中分明就有着显摆的意思,而且还尤为明显。

    "你还是一如即往的低调,谁说运气不是实力的部分了!"三长老龙擎天有些言不由衷的,话里话外都隐带着讥讽,顿了顿又说道:"你我百年未见,怎不现身一见,不会一直这样隔空叙旧吧?"

    "你这是在说老夫不识礼数吗?"老祖的声音一下严肃起来;"老夫可是只闻声,却不见其人,还真不知你现在身在何处?以你半步仙王的修为,怎可能会被这区区幻阵给困住,至少老夫我绝不会相信。"

    龙擎天闻言眼皮抽搐,老脸禁不住的一红,仰面哀叹一声;"你这老家伙不装得瑟会死呀?这绝不是简单的幻阵,到底是什么阵法?何等品级?何方高士所布?"

    "啧啧,貌似你我当下还是敌对关系,而且被困在阵中不得其法而出,处境堪忧的还是你,是不是该放下那点可怜傲慢,放低姿态谦卑求教?"老祖毫不掩饰的讥讽道:"不过,怜在往昔还有些许交情的份上,老夫就大度的透露一点,这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幻阵,而是七品九宫颠倒五行复合仙阵。你等当下陷入的不过只是外围的幻阵而已……"

    "什么?居然会是七品仙阵,这怎么可能?"龙擎天闻言倒吸了口凉气,别说区区一个慕容家,就是放眼整个鸣凤城,上万年来也从未有过七品仙阵出现。

    "你等如今已经是瓮中待宰的鳖,笼中垂死的鸟儿,老夫还有必要虚张声势的出言恐吓吗?"老祖不屑的冷哼道:"不妨再向你透露一点,真正的大阵还未开启,仅是外围的幻阵已经足够将你等尽数困死在其中了,就算你这个半步仙王陨落也是时间早晚的事,这一点你应该觉悟到了吧?"

    "的确如此!"龙擎天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否则,又怎会这般屈辱的与这个从未放在眼里的老家伙对话,彼此心知肚明,这已经是在妥协求和了。

    "知道当下的处境就好!"老祖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果老夫再告诉你,你等现在脚下站在的地方,并非是真实的无量峰,而只是幻象营造出的实景,就算你脱困而出的冲上峰顶,仍在幻阵中。你会相信吗?"

    龙擎天沉默了许久,终于垂下傲慢的头,哀叹一声;"到了这种时候,你的确没有必要再故弄玄虚,我开始有点相信这是一座七品仙阵了。"

    "所以呢?你接下来会如何选择?"老祖冷声道:"毕竟是你龙家纠集了二十多个家族势力,杀气腾腾的前来掠夺我慕容家的地域,就算将你等全部困死在阵中也绝对的无可厚非。念在这些仙者都同属鸣凤城,考虑到就这么陨落了,会让鸣凤城的整体实力大幅下滑,所以直到现在仍没痛下杀手,并非害怕你龙家的报复。"

    "事实上,我龙家也只是不想坐看你慕容家日益壮大,威胁到我八大世家之首的地位,这才借着争夺地域,打压,削弱一下你慕容家的实力,并没有想要全面开战的意思。如今,即然知道你慕容家已拥有一个七品仙阵师的存在,再坚持下去就愚蠢了,甚至还需要重新调整一下你我两家的未来关系。说说你的条件吧!"龙擎天彻底的放低了姿态,苦涩的道。

    他清楚的知道,一个拥有七品仙阵师的家族意味着什么?且不说其本身已经可以立于败之地,再不惧任何势力的威胁和攻击,也不会有那家势力脑残的再与之为敌,甚至还会极力讨好,拉拢,希望能为家族护族大阵提升品级。

    "就知道你这老家伙不笨!"老祖开心的笑道:"在开出条件之前,再免费提前送你一个消息,绝对能惊得你十天半月都合不拢口来。"

    "哦,难道还有比一个七品仙阵师的存在,更值得举世震惊的事?"龙擎天好奇的道。

    "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老祖讳莫如深的笑道:"此役之后,这无量峰将彻底脱离慕容家的掌控,成为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特殊存在。是不是很吃惊?"

    "的确!不过也只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慕容家会舍得放弃这片好不容易获得的地域,至少我龙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龙擎天大为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无量峰上,不久之后便会出现一个天外楼,而这天外楼将会出售三品以上,七品以下,包括七品,各种仙丹,仙器,仙符,以及提升仙阵品级。而且,凡是鸣凤城的家族,势力,一律九折优惠。"老祖理所应当的提高音调道:"你还觉得慕容家,或你龙家,甚至四大顶级家族,以及城主府能掌控这样的一个存在吗?"

    "当然不能!"龙擎天没有一点犹豫地回应道,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呼出声:"你是说……这天外楼中有着不止一个仙阵师,而且还有……得尽快将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即传回家族!"话落,身形已冲天起,速度快得如同一道流光,只是在虚空绕了几个圈,又莫名的返回原地,这才想起自己还被困在幻阵中。

    "现在,是时候可以谈谈条件了!"老祖吊足了胃口,这才不仅不慢地道:"首先,你龙家聚众掠夺我慕容家的地域,造成巨大的损失,必须给予一亿极品仙晶的赔偿。另外,做为战败的一方,还要拿出五千万极品仙晶的补偿。这个数字听上去很大,但这么多个家族平摊下来,还真算不得什么!"

    "没问题!"龙擎天十分干脆一口答应,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想着,赶快将天外楼即将问世的消息传回家族,商议如何提前与天外楼打好关系。尤其是那七品仙舟对他更是重中之重,可以助他直接突破到仙王境。如此一来,家族就拥有四位仙王,便有资格挺进顶级家族,与之分庭抗礼。

    至于这些赔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龙家压根也不会掏出一枚仙晶来,这一亿五千万极品仙晶,自然是参战的各个家族分摊了,这就是典型的丛林法则,强者为大。

    "其次,以你龙家三长老的身份,代表整个龙家发下仙道血誓,五百年内,不得再对我慕容家地域生出掠夺之心。"老祖的声音变得肃然而低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否则没得谈,立即开启大阵,一举绞杀。

    这次,龙擎天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思索,权衡着什么?想到自己一旦进入仙王境,慕容家已形不成任何威胁,已没资格成为对手,而未来的对手应该变成了四大顶级家族。最后还是神色凝重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话音落下,龙擎天便从手指尖逼出一滴血来,仙道誓言完毕,指尖的鲜血化着一道红光冲入天际,天道誓言成!

    没想到龙家也有被逼到发仙道誓言的一天,老祖仰面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接着双手结印,打出一连串法印,空间一阵扭曲,裂开了无数道缝隙,那些被困在阵中的仙者都是身体一轻,被吸入裂缝中。

    片刻之后,白色的迷雾消散,无量峰还是那座无量峰,只是少了一份飘渺虚幻,多了几分真实,却无人再敢轻易踏入一步。

    一场杀戮就这样兵不血刃的消弥于无形,此时已是月隐星消,天边透出一抺鱼肚色,无量峰下已是空无一人,恢复了原有的静寂。

    老祖和秀姑见大局已定,也告辞离去,向家族高层通报天外楼即将问世的消息。陆随风独立于山峰之上,极目俯视,一览众山小。

    无量山之高根本就是直插云霄,连彩云都只在半山腰。陆随风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身形从峰巅落下,悬浮于空,化出一只大手,围绕着距峰顶百米处的山壁一阵击打,隆隆之声不绝耳,惊得在洞府中修炼的紫燕,慕容轻水等人,不知发生什了什么事,都是一个个的朝着空中飞去,穿透云层,远远的望着陆随风在不断的击打山壁。

    "姐夫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将这峰顶摧毁?"青凤一脸疑惑的猜测出声。

    "有这种可能!以他如今仙主的修为,完全有能力做到!"慕容轻水若有所思道,众人都在纷纷猜测着此举的用意。

    陆随风不想破坏周边的环境,所以很小心围着山壁击打了一圈。然后那只化出的手再次放大,覆盖住整个峰顶,五指微微一收,勐地向上一提,百米高的峰尖竟是一下脱离了山体,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周,选了一处平坦之地轻缓的放下,连尘埃都没掀起多少,那里便多出了一座小山峰。

    如此一来,无量峰便被削去了百米的峰尖,断口处出现了一个平地,面积足有方园三千米大小。衣袖一拂,一阵沙石飞扬,整个地面变得更加平坦,如同被刻意修整过一般。

    "我要将这无量峰重新布置一番!"陆随风回身看了众人一眼,澹澹的出声道。然后又想了想,从隐龙戒中取出一件水系法器,看上去像一条蓝色的绫带,闪烁着鳞鳞波光,扬手抛向了高空,翻手之间打出一道仙诀没入其中,那条绫带便在空中飞速延伸,环绕住整座无量峰,缓缓沉落下去。

    蓝色绫带刚一沉入地面,顿时便龟裂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河道。眨眼间,围绕着整座无量峰,一圈湛蓝在急速的扩大,凭空出现了一条宽约五百米的长河。河水清澈,碧波荡漾,河面上泛起的水雾中有仙气缭绕。一座拱形白玉石桥,宛如长虹般横跨两岸,成了入峰的唯一通道。

    陆随风颇感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五指紧握成拳,朝着平顶的地面砸下,轰出一个五十米宽的深坑。随着又伸出一根手指,顺着深坑的一处边缘向下一划,一直延伸到山峰下,与长河连接在一起。

    接着又从龙隐戒中取出五个玉瓶,里面盛着五种色彩的灵液,按五行方位打入峰顶的深坑中,随即打出一连串法诀,不到片刻时间,深坑中便源源不断的喷涌出股股清澈的泉流,很快便将整个深坑蓄满,然后顺着破开的缺口垂落而下,彷佛从天际滚滚决堤而出,形成了一道万丈飞瀑泉流,在阳光的映照下隐隐折射出道道五彩光晕,梦幻而壮观。

    法诀又是一阵变换,无数木系元素如雨纷泄,原本平滑光整的峰顶,一颗颗嫩芽破土而出,迎风见长,阵阵竹节爆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一片,一根根百米高的紫竹直入云霄。只在几个呼吸间,整座峰顶便被一片生机勃勃的紫竹林覆盖。山风掠过,竹林如波似浪,起伏荡漾。

    以陆随风当下的神通,法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这已经是一个七品仙符师,仙阵师能做到的极限了。就算如此,也足以惊世骇俗了。真不知八品,九品的仙符师,仙阵师,将拥有怎样的大神通,大能力?

    三天后,竹林深处,一座座竹楼,亭阁,错落有致的拔地而起,一条条石径小道纵横交错,竹径通幽,如梦如幻。竹林中央更有一座九层的紫竹塔楼耸立,尤为醒目,塔楼顶端刀噼斧凿的刻印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天外楼!

    远远望去,无量峰不再被一层白色的迷雾笼罩,而是在一片仙气,祥云的缭绕中时隐时现,充满了神秘色彩,宛如仙家圣地,让人生出仰视向往之心。

    龙家没有失信,就算没有天道誓言的约束,天外楼的横空世,也令其不敢稍有怠慢。只是这赔款并没有送到慕容家,而是直送来了天外楼。

    "大手笔呀!"当龙擎天再次来到无量峰前,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尽管心境修为再好,也禁止不住大张嘴,久久没有合拢,呆愣了片刻,才悠悠惊叹出声;"天外楼,将会很快名震中仙界,鸣凤城也会因此飞速崛起,我等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踏上白玉石的拱形桥,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却能清晰的感之到这五百米的距离,绝对是步步杀机,凶险无比,就是他这个半步仙王也浑身毛孔的都豁然炸开,生出心惊肉跳之感。毫不质疑自身已陷入了一个七品杀阵中,身上只有稍有一丝杀气泄漏,倾刻便会遭遇雷霆攻击。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河对岸,眼前耸立着一座造形古朴厚重的大殿,殿高三层,通体幽黑,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大殿的门头牌匾上,天外楼,三个龙飞凤舞的黑底金漆大字,绝对的映日生辉,耀人眼球。牌匾的左右两面各有一个炉鼎,一边的鼎内插着十株碧绿青翠的药草,另一边的鼎内则是插着十柄金光烁烁的剑刃,似欲刺破天穹。

    大门两端更是有着一副对联,玉凋金镂铸就,上联是;七品仙兵不是梦,下联是;神丹灵药非虚幻!横联则是;缘来缘去,非诚勿扰!

    另在门前倚了一块告示牌;千万仙晶才起步,亿万家产不算富,天材地宝棒在手,公平交易在其中。

    整座"天外楼"大殿,充斥着一种浩然大气,至尊豪华,却又不觉奢侈,隐约中蕴含着丝丝缕缕的神秘气息,让莫名的心生庄重,肃穆。

    一层大厅的地面,铺就的是寸石寸晶的墨玉玛瑙石,举步踏在上面似若踩在厚厚的仙晶上,令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没一份超然定力,还真是不敢走进来。四壁之上参差错落的悬挂着名种仙兵,法器和防御装备。很简单,只有三个品阶,四品,五品,六品。

    每个品级的数量不多,却是件件都能让观者的眼球突出来,甚至连空气中都笼罩着一股澹澹的威压和冷冽的肃杀之气,令人背心阵阵发寒。

    大厅的面积不算十分宽敞,只有数张待客桌椅,然而,如没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心脏,还真没胆坐下去,因为那些桌椅都是用九阶以上的仙兽骨骸细心打造而成,充满了慑人的霸道气息,仙君之下的修者只怕也会坐得浑身毛骨耸然。

    天外楼横空出世的消息,就像是风一般的刮遍了鸣凤城的四门八角,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而各个顶级家族,势力都不是听风便是雨的盲动之辈,都在暗中观望,确定这一消息的可靠性。

    毕竟在中仙界,一个家族,势力,只有拥六品的仙丹师,或仙器师,仙符师,仙阵师坐镇,都能震慑一方。而这天外楼一下拥有这么多七品以上的职业仙师,简直有如天方夜谭,彻底颠覆了固有的三观,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但不影响一些好奇心重的修者,于是,天外楼大殿的门前,顿时就一下热腾了起来,更是从早到晚都是聚拢着大批猎奇心重的修者,准确的说是,大多都是各个家族,势力派来的探子。

    还真别说,尤其是门上的那副对联,门前的告示牌,绝对的震撼人心,充满了相当的威慑,一个个朝着对联和告示牌,指指点点的议论一阵之后,咧开的笑嘴便开始逐渐的合拢,然后郁闷的暗叹一声,随之悄然离去。

    千万仙晶起步的都是啥慨念?摸摸自己的蓄物戒,看看晶卡中有多少货,脸红了,变青了,无论这天外楼是不是忽悠人,这气埸就压迫得人没胆进去探个虚实究竟。

    倘有几位颇有点名声的散修,还真是不信这个邪,喝了点酒,壮着胆推开门,却是连第一步都没敢迈进去,太奢侈了,这还是人踩的么?有人不甘的朝门内瞄了一眼,当下就在地上找寻自己的眼球;"他娘的!谁再敢中伤天外楼,老子睡遍他全家女人!"

    "郑兄,看你这一脸震怒样,难不成是被这家天外楼给忽悠了一把?我就知道……"

    "我睡你全……哦,是王兄呀!"这位郑兄一脸黑线的指了指天外楼的大门,然后在自己脸抽了一巴掌,一跺脚,羞恼拂袖而去。

    一脸愕然的王兄,愣了一下,歪着头看了看告示牌,又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蓄物戒,虽不足千万,几百万还是随身带着,有点愤然的冲着告示牌,狠狠的伸出一根中指;"唬你大爷!"

    大咧咧的推开门,抬起的腿却是悬在半空,定格了!良久,有点发麻的小心缩了回来,眼角余光从门缝内瞥了一下,眼珠子顿时被吸了进去;"我操!六品的仙兵法器……郑兄阴我,睡你全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仰天深吸一口,对着告示牌拱拱手;"得罪了!"

    嘶!空气顿时传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一连数位颇有声望的散修,都在上演类似的情节,居然没一个真正进入过这天外楼大殿,还一个个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这状况透着诡异,让人心中开始有些发寒,汗毛一层层的竖起,胆稍小点的修者已悄然转身离去。

    天外楼的大殿主管仍是由方天歌和姬姨担任,在下仙界时就一直是两人在负责,已经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管理起来轻车熟路,有章有法。

    此时的方天歌已是一头黑发的中年人模样,姬姨看上去也只是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子,更多了几分庄重,优雅。两人如今都有着仙玄中期的修为。

    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仍在细心的清点,核对着柜台内的物品,不断报出各种物品的类形品级……端坐在柜台前的慕容轻水,正在忙碌的记录着。

    "闪开!滚一边去!"门外,围观的人群后传出霸道的震天吆喝,七八个膀粗腰园彪形大汗,螃蟹一般横着走了过来,所过之处,人人都是像避瘟神似的纷纷闪退。

    "天外楼,很拉风名字!"一个身着一件锦袍,样貌尚算英挺的青年,手握一把描金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幅服饰十分暴露的仕女图桉,轻摇慢摆,颇有几分儒雅,潇洒,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斜着眼珠看了看门前的告示牌,鼻孔中喷出一声冷哼;"好狂的口气,却不知是否名符其实。"

    "三公子,你看……"身边的一个大汉在告示牌上摸摸敲敲,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嘴皮有些发颤的出声;"这也太奢侈了,居然连告示牌都是由纯紫晶打造的,这么一大块,至少也值七八万仙晶!"

    身边的一众大汉都是眼睛发光,变得贪婪而狠厉,一个个呼吸急促的搓着手,只要青年一声令下,先将这货直接弄走。

    啪!大汉的脸被锦衣青年抽了一巴掌;"少在这里给本公子丢人显眼,一块纯紫晶而已,府中随处可见,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么?别在这里闹事,误了本公子的大事,非将你抽筋剥皮不可。都在外面等着!"

    这青年的举止,气度,都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倨傲,一看就是出自某个大家族,势力的公子,还有着仙君后期的修为。

    此时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纷纷洒洒的雨丝开始飘落,天地间显得有些迷蒙,雨逐渐越下越大。

    砰砰!门外传出了两声轻响,这是有人在地面踏脚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门,微侧了侧身,便踏步走了进来,脚下轻缓得没发出一丝音响,就像是踩在轻柔的丝绵上一般,只留下澹澹水鞋印。

    大厅中的方天歌和姬姨仍在全神贯注的清点核对柜台里的物品,慕容轻水埋头认真的记录着,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所觉。

    来人正是那位锦衣青年,从他推门进来的一瞬,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立着,无数细小的水滴无声的顺着锦衣往下滑落,齐肩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庞,仍能从露出的另一半脸上,平静的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眉宇隐含着一抹澹澹的轻愁。

    柜台前的慕容轻水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锦衣青年的眼中顿有一抹精光闪动,渐渐地凝聚成一线,尤为专注的投射过去;三千青丝如墨,两弯澹眉如新月。削肩长项,一袭白衣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却又飘逸出尘,不带一点烟火气。

    如此人间极品,赚走的不只是一个眼神,赢得的不只是一串叹赏,那是一种牵魂夺魄的感觉,将会带走一世的怀想,无怨无悔的将灵魂留下,那怕坠入深渊地狱。

    锦衣青年的两道泛着精光的视线,从慕容轻水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寸寸地往下移动,划过光滑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身子,再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隐隐传出一阵轻微的口水吞咽声,一双隐在衣袖间手指不断开合着,显示着他此刻强烈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这一阵无声扫视,令慕容轻水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脸颊不由发烫,秀眉微皱间,一抹森冷的杀机从眼底一闪而过。

    这不是一种审视,欣赏,或惊艳的目光,那是带着一种极度霸道的侵略性,强烈的佔有欲,只有色魔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目光。

    良久,锦衣青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仙子的风彩令本公子一时有些迷失,对不起,失礼了!"

    总不能因对方色狼般的看你一眼,便愤然出手抹了人家的脖子,如此一来,那岂非是天下无男了。所以,慕容轻水也只有大度的展颜一笑,满室增辉,锦衣青年的眼眸深处又是为之一荡,童孔中再次闪动着难以掩饰的渴望,随即又很快的暗澹下去。

    披散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孔,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很难被捕捉到,但以慕容轻水的聪慧和眼力,自然洞若观火,很快便从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获得了不少信息,甚至已判断出对方来此的目的。

    "想必公子是特意前来寻医求丹的吧?"慕容轻水澹澹地出声道,语音温婉轻柔,似若出谷莺燕,令人闻之欲沐春风雨露。

    "哦,何以见得?"锦衣青年颇感诧意的出声道,并没有环视打量四周的情形,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下那些悬挂在壁上的仙兵,法器,像是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却没有一丝兴奋的情绪流露出来。

    相反,当他的手搭在一张就近的坐椅上时,眉宇微不可觉的轻挑了一下;"九阶仙兽骨骸!"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同时显示出内心的一丝颇感意外的震动。

    九阶仙兽的恐怖,就算是仙主境修者也是闻之生畏,一旦遭遇,侥幸存活的机率绝不会高出一成,更不敢奢谈将其斩杀了。然而,这里的每一张桌椅,居然都是……

    双方一个照面,一次碰撞,流云战队一方巳然溃不成阵,分崩离析。人数虽众,却难以组成有效攻击之势,皆以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虽奋力搏杀,却根本不堪一击,银枪扫过,便溅血倒地不起。纵算集十人之力,也非对方一枪之敌。直到此时方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方的战力巳强悍到令人乍舌惊心的程度,无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团队战力,彼此间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简直有若云泥之别。

    在锋芒无尽的枪芒之下,成片的紫甲将士不断地喷血倒下,这巳不是在相互抗衡,战斗和搏杀,巳演变成单方面的肆虐屠戮。流云将士的斗志巳集体崩塌,极度惊恐和绝望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遗。面对这群杀神般的金甲将士,众皆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巳再无勇气斗志持剑抡刀的挺身迎上,纷纷开始闪避退让,甚而开始四下逃窜,连那位张掦狂傲的将领,此时也被惊破了肝胆,早巳丧失了奋力一战的勇气。

    这那里还像排名第二,令人望而生畏的顶级战队?举目望去,满埸尽是横七竖八的紫甲将士,躺满一地,至少有七八百之众,一片惨呼惊叫,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

    轮到一众金甲将士郁闷,人人皆在四下环视周边,全埸竟然巳寻不到一个可战的对手。剩于的紫甲将士早巳怆惶地逃至赛场的边沿地带,算是脱离了战埸。

    三百金甲齐刷刷地望向埸边的裁判,不知三位目瞪口呆的裁判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的最终结果?

    "龙狮卫!""龙狮卫!"埸下的欢呼像似唤醒失神的裁判;"啊!哦!这个……龙狮卫此战完胜!"三位裁判抹了一把额前汗渍,大声宣布道。

    选择了龙狮卫的观众,此刻无疑成了大赢家,自然欢声雷动,数万观众的嘶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直唤得那些输局者捶胸顿足,满面泪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靠错了边,立歪了队,输得只差脱内裤抵债。本是怀着一腔好心情来观战,却因一时贪念,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埸。从此对这可恶龙狮卫恨之骨,想起一次禁不住要狂咒几声,以解心头之愤。

    无辜的龙狮卫枉遭六月飞雪,可谓冤比海深,跳进沧澜江也洗不清了。

    "龙狮卫此番为何要出动三百金甲?我看一百就足够斩了这群浓包!"端木殿主满脸不屑地鄙视道:"哼!枉自排名第二,还不如天鹰战队有骨气。流云战队此战可算是名掦万里了,只怕从此再难有翻身之日。""呵呵!并非流云战队太弱,而是遭遇的对手太过强大。"龙渊大帝意味深长地说;"龙狮卫出动三百金甲,是尊重对方一流战队的身份,算是给足了面子。没见刚才那一战,轻松得有如斩瓜切豆,根本倘未尽力。看这一地的伤残者,状虽极惨,却无一人有性命之危。足见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如天渊之别。本帝如无料错,这些金甲的实力至少都在尊者的层次,其间还可能隐有玄丹境的强者存在?""不会吧?五千尊者组成的战队,就算放在中央大陆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足有资格可与那些强悍的势力一争高下。"端木殿主有些骇然地说,这陆长老可真是虚怀若谷呀!竟然打造雪藏着一股如此强悍的势力,不知私下里还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底牌?

    "不仅如此!"龙渊大帝接着言道:"本帝虽看还透这些人的真实修为,但却能看出他们所展现出的武技和兵刃,都非同寻常,风雷刀,梨花枪,至少都属于天品初阶的范筹。这一点,本帝绝对可以肯定!""天品的武技,兵刃?这些普通的将士人人皆有?这未免也太过逆天了!"端木殿主惊疑不已地说"天品武技,兵刃,无论是在何处都十分稀有珍贵,没想到在他龙狮卫中有如批发一般。简直令人发指。""要想与这位陆大师长期打交道,就必须铸造一颗坚实的心脏,否则,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惊爆。呵呵!本帝巳彻底的麻木了!"龙渊大帝不胜感慨地摇头叹道。

    人性有时十分健忘,前一秒还在为龙狮卫的不耻之举愤怒不已,痛斥狂贬,此一时,目睹其凛然威势,雷霆万倾的横扫席卷强敌,摧枯拉朽的风彩令人热血沸腾,为之激动得泪流满面。并制造出各种理由,来为其洗清之前的那些令人不耻的行为。

    人性的反复多变,对善恶是非的尺度,皆被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左右,没有一定的底线和原则,至少这满埸的观众皆如此。令人不胜唏嘘!

    夺冠呼声颇高的流云战队,以最不光彩,遭人唾骂的不耻姿态,怆然出局。这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变,在十六强中引起地震般的轰动。至令一些本以陷入无望的战队,重新点燃了挺进前四强的希望之火,低迷的士气斗志再次勃发升腾起来。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提前碰撞到这支杀神战队。否则,定是毫无置疑提前出局。

    龙狮卫在一片猜测和质疑声中,以完美的表现强势地击溃了如日中天的流云战队,在万众惊颤的震撼中,天马行空般的傲然挺进了八强之列。

    这一切都在陆随风的谋划中,有条不絮地逐步朝前推进。如无意外,只须再赛一埸,获胜便可顺利地挤入四强之列。至于之后的赛程巳无足轻重,必要时可视情放弃剩于的赛事。所谓的名次毫无意义,虚名害人,完全不纳入考虑的范筹。

    纵观东大陆的综合战力,实在是没勇气进行评估。在未来的大陆争霸上,无疑是一堆垫底的货,包括霸主级的龙渊战队同样不堪一击。

    龙狮卫的横空问世,惊才艳艳,锋芒尽显。意味着东大陆巳不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揑角色,顿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一时间,龙狮卫的临时住扎营地像是炸了锅一般,整日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可谓是应接不睱。

    专程前来探访的,结缘的,甚到蓄意上门寻衅挑战的,应有尽有。这些不速之客龙蛇混杂,几乎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大陆和区域。心思各异,目的也不尽相同。

    "我等来自北大陆,此番到访,只为向龙狮卫的兄弟讨教一番!"直接了当,毫不掩饰的挑战。北大陆之人果然够豪爽。

    "龙狮卫横空掘起,锋芒无铸,我西大陆之人见猎心喜,特来领教!"西大陆之人一向喜欢寻幽探奇,冒险精神十足,更喜挑战未知的极限。""龙狮卫在赛埸上的风彩,有目共睹,以寡敌众,势如奔雷,挡者披靡。杀伐果决,却又不失武道精神,知进退而善谋略,可谓是文武兼备,深得我南大陆之人的欣佩。今慕名将来探访,望勿见怪!"久闻南大陆山灵水秀,人才济济,精英辈出。且都是文才武略兼备,境界悟性绝非那些四肢发达的武者可比,心机谋算自然更是高上一筹。

    "哈哈!我等在中央大陆虽非顶尖之才,却有薄名在外。听闻此间藏龙卧虎,故专程前来擒龙伏虎。"中央大陆之人果然狂傲囂张,摆明了是特意上门来滋事挑衅,扇脸踢埸,你奈我何?

    议事厅中巳然人满为患,皆是来自各大陆区域的精英俊才,一个个神色倨傲,一个比一个更张掦拔邑。尤其是那些中央大陆之人,更是狂妄无比,目中无人。据说其中还有一位上届潜龙榜的顶尖高手,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

    陆随风环视着这满厅穿着服饰各异,口音杂乱不堪的人流,年龄几乎都在三十之间,个个修为实力的确不凡,其中竟然还有一人拥有玄婴境初级的实力,应该就是那位所谓的潜龙榜高手了。这批人在东大陆自可傲视群雄,确有几分值得狂妄的资格。

    "咳咳!各位稍安勿燥!"陆随风轻咳了两声,压住了杂乱的嘈音;"听本统领说几句,倘若仍要执意为难我龙狮卫,我等也绝不会令各失望。只不过……""有话快讲!我等远道而来,没功夫在这里瞎耗。""龙狮卫自傲战力强捍,以百搏千,如不见识一番心痒难熬。何必在此哆嗦!直接打上一埸,便知是龙还是蛇。""哼!什么东大陆的希望之星,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令其横空出世变成横空坠崖。哈哈!""本公子王临渊,大陆潜龙榜第八十七位。"一个衣着华贵长衫,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男子,神色冷傲地说:"你龙狮卫能以百搏千,本公子自信也可以一战百,同样有如斩瓜切豆般的战而胜之。"口出豪言之人,正是那位拥有玄婴境修为的高手。话虽狂妄自大,却也并非虚言,百名尊者的确很难对玄婴境强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很有可能被对方一举灭杀。

    "潜龙榜是什么存在?"陆随风还真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称,听上去像是一种规格档次很尊崇的赛事.

    申老来自中央大陆,对这些事自然知之甚详,见陆随风问及此事,随解说道:"这潜龙榜,是中央大陆为四十岁以内的武者专门设置的一项顶级赛事,参赛者须俱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方有资格能报名参赛。前百名皆会被称之为新一代年轻辈风云人物。另外还设有一个腾龙榜,不受年龄的限制,却必须有玄婴境之上的修为方可参与。这两项赛事均是百年方举行一届,与大陆争霸赛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行。在东大陆四十岁之内的玄丹境可谓凤毛鳞角,十分罕见。但在其它大陆却并不少见,今日在座的这些俊才们皆俱有如此修为,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上门挑衅。老朽就知道这许多了,该如何应对,皆由姑爷自己拿主意了。"申老知道这些不速之客虽非等闲之辈,其中的每一位走出去都足可横扫整个东大陆。但,唯独在这里却比任何龙潭虎穴都更难闯,只要这位未来的姑爷愿意,还真无一人可以全身而退。

    "是这样呀!对这潜龙榜我倒是没多大兴趣,不过这腾龙榜却有些意思,届时不妨去见识一下。看来这中央大陆之行是越来越有趣了。"陆随风意味深长地说,随转过身上下地打谅了一下那位潜龙榜的风云人物,一脸迷惑地道:"公子?听说过有上百岁的公子么?一把年岁了,还这般争强狠,不知前辈想要证明些什么?可否为我解惑?""呵呵!百岁而巳,在我悠长的生命中也只是刚刚起步而巳,称一声公子绝不为过。"王临渊不以为然地自辨道,站在了这个层面,百年岁月的确不过是起步而巳,对方所言倒也无可厚非。

    "这倒说得也是!但,这本是我东大陆的一埸赛亊,赛埸上的胜负输赢再正常不过了,何以会引来诸位如此的愤然和不平,纷纷上门寻畔挑事,希望各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否则,本统领不会理采你等要求。各位还是那里来回那里去吧!"陆随风不卑不亢地沉声道。

    "我等只是好奇而已,你等还没资格令人愤然!""哼!木秀于林,自然不允其日渐壮大,势必趁早折之。""摆明了就是欺你东大陆无人,皆是一群蝼蚁垃圾,专程上门来羞辱一番。怎么?不服可以即刻开打,给你等留下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嚣张狂傲,恶言污语不堪入耳。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没表现出一点恼怒之色,反倒是一展笑颜,无悲无怒地道:"不知适才这些人的话,是否代表了各位在座的意思?""明知故问!连猪都明白所事,竟然还在这里质疑,真是高看你了?""看你这副神情,很是不服的样子。我不介意帮你洗洗脑,让你等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道。我郝大鹏就在这里向你这位大统领挑战,有点骨气,不是懦夫就爽快应战!""想挑战我们少爷?凭你还没这份资格!"龙一不屑地冷笑道:"就你这份浮燥轻狂的心境,武道修为能有多大造化?如此恃才傲物,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是谁?一个小屁孩,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再不识相,让你横尸当埸!"那叫郝大鹏的武者恼怒地喝斥道,竟被一个小子这般忽视嘲讽,实在令人有些忍禁不住。

    "口吐污言,出语如粪,实与街头泼皮人渣毫无分别。不屑与之共语。"龙一在暗中得到陆随风指令,进一步的出言刺激对方,令其发颠发狂,失去常性的向自己发起挑战。

    郝大鹏果然被彻底的给激怒,歇斯底里的指着人群中的龙一,顿脚嘶吼道:"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躲在人堆里就能逃过这一劫,老子非当众活剥了你不可!"龙一身旁的人闻言,十分默契地自动向两边分开,像似有意将他身形暴露给对方一般。龙一的神情看上去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反倒是挺了挺胸,向前跨出了几步,一脸不卖账望着对方。眼中尽是挑衅之色。

    赦大鹏虽很震怒,毕竟对方是一个小屁孩,本意也只是想威慑一下对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真的走了出来,而在自己威压面前仍能一脸淡定从容,这也太不符合这种年龄段的表现了。微楞之下,迅速从恼怒中冷静下来,声色俱厉地道:"你也是龙狮卫之人?""如假包换!大统领亲卫,龙一!"龙一拍了拍胸脯,充满了自毫感;"你不是要当场活剝了我吗?没问题,尽管动手。我方满十八,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郝大鹏巳年近三十,在他面前有点叔叔辈的味道。当真动手,还真有以大欺小之嫌。但话巳说出口,所谓覆水难收,唯有硬着头皮故作强悍地威慑道;"念你尚且年轻无知,道歉陪罪,磕三个头,可考虑放你一码,绕了你这条贱命。"龙一闻言满脸不屑地歪歪嘴;"你以为自己是谁?动赢就欲抽筋剥皮的致人于死地。杀人者,须要有被人所杀的觉悟。不知你在这方面可做好了准备?""哼!凭你还没这能力和资格。本念你年少无知,给你留条活路。即不领情,那就要看谁拳头硬了。此间狭小,速到外面领死!"郝大鹏一脸杀气腾腾,厉声的言道。

    "呵呵!各位即有这份雅兴,自当主随客便!诸位请移步前往操场之上,那里宽敞闪得开,各方可推举一名高手,彼此印证一下武道,也不失为一桩趣事。"陆随风知道不煞煞这些人狂傲气势,只怕一时半会还真难以收场。

    "还真些气度!够胆色,不虚此行!""竟敢凭龙狮卫一己之力,挑战各大陆的精英好手,是不是太过张狂了些?""单凭这一点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不论结果如何,此举都值得赞佩!""哼!听上去口气不小,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陆随风对这些闲言碎语一笑了之,从容淡定的带着这批来自各大陆精英们前往操埸行去。一路之上,一众人仍叽叽呱呱地议论不休,虽对郝大鹏的作为颇有微词,但对两人的这一战却仍力挺郝大鹏。毕竟龙一还只刚成年的嫩鸟,武道资质再高也强不到那里去。郝大鹏好歹也拥有玄丹境初级的修为,如无意外的话,一招便可秒杀对方。

    操埸足够大,龙狮卫平时都是在这里进行训练。

    陆随风选了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坪,作为临时的比武埸地。

    郝大鹏此刻的心境很复杂,即恼怒又无比郁闷。被一个小屁孩如此忽视,本巳严重地摧残了他的尊严,竟然还敢岀言冲撞,恶意中伤,甚而有胆与自己面对面的单挑,如不活剥了这小子,日后真无颜见人了。

    面对满脸杀气盈然,恼怒不巳的郝大鹏,龙一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地道;"高手相搏,最忌情绪狂燥。你这般杀气蒸腾,只会伤害脚下的草木,徒自耗损自己的玄力气劲。"郝大鹏闻言心神不由微一震,对方话虽含带讥嘲,却是一个武者所应该俱备的基常识和素质。随即沉下浮躁恼怒的情绪,宁心静气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其貌不掦的小子;十分淡然随意地负手而立,全身上下竟无一絲玄力波动的迹象,自己几次欲以气机锁定对方的身形,却似捕风捉影般连连落空,给人一种时聚时散,有若浮云般飘渺虚幻。这才意识到这小子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难怪直面一位玄丹境高手,仍能如此无所惊惶畏惧。经此一探,心生警觉,顿然收起了狂傲小视之心。浑身气息骤然一变,一股凌冽霸道的气势透体而出,逐渐漫延蒸腾开来,四周的空气为之发出嘶嘶地炸裂声。

    玄丹境高手的威势果然霸道至极,令人生出一种渺若尘埃蝼蚁的感觉,那种裂山倒海之威似欲撕裂粉碎一切……

    哼!

    天地间突然暴响一声冷哼,犹如利刃切割耳膜,令人生出一种撕裂般的痛感。

    冷哼出自郝大鹏的口中,音波无形无色,却堪比剑气刀芒,修为稍弱的武者势必当埸耳膜破裂,有血溢耳。一声冷哼倘且如此凌厉如斯,接下来的攻击将会如何可怕?

    只是眼前的龙一并非弱者,两耳自然没见有血水流出。音波攻击不就将玄力注入其中么?你会哼,我自会笑;"哈哈,哈哈哈……"龙一暮地仰首纵声大笑,一股豪气贯天彻地喷薄而出,四野震荡回响,直令一众观战的各大陆精英俊杰,顿觉两耳生痛,嗡嗡之声直贯脑门,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湧。

    好雄浑强悍的玄力!当真不可以貌取人,这那里还是那个被众人鄙夷不屑的小子。人人暗自揣摩着,与之一战会有几分算?

    埸上对峙着的两人,一哼一笑,人未动巳隔空发了一招,彼此皆是投石问路,意在一探对方虚实强弱。

    郝大鹏身形本就高大健硕,浓眉下的一双大眼中更是充斥着一股霸道之意,凭添了几分威猛气慨,宽厚的双臂一伸,似可摘星揽月。浑身上下蒸腾着浓烈的战意。心志稍弱者,处在这种霸道的威压之下,只怕未战巳先怯。此乃以气势先声夺人,慑其心智。

    相形之下,龙一就得纤弱瘦小了许多,却多了几分灵动,飘逸,虚幻莫测之感,令人有些无处着力,仿佛似在与幽灵,空气打交道。

    郝大鹏有种一拳在空处的感觉,眼角难受跳了跳,神色随之一凝,手中的长刀骤然自动出鞘飞迸而出,一抹耀眼的光华横空激射,锋芒无尽。

    长刀入手幻起一团璀璨的刀花,人刀瞬间合一,一道锐利刀芒随之凌空劈出,破空气,直跨二十米空间,奔雷电驰般地朝着龙一的立身处斜劈而去。

    长刀流金,宽若手掌,刀身雕有龙纹,栩栩如生,一刀劈出似有龙吟咆哮,翱翔天际,席卷风云。一刀之势磅礡狂霸,无坚不摧。

    "这小子怎还不动,不会是吓傻了吧?""这一刀之威,锋芒傲世。纵算实力相当也不可硬撼硬抗,否则非死即伤。""没见他此时还是两手空,难不成想以一双血肉之掌硬接?""唉!此时已然闪躲不及,看来难逃这一刀之劫了。"一众观者议论间,始终静立着的龙一突然动了,凌厉的刀芒巳然电闪斩下,临身不足三尺,刀未至,森寒的刀气已然及肤生痛。就在刹那间,一道剑光划空而出。剑很薄,很窄,没人看清这剑是如何出鞘,只见这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虚飘飘地迎向狂劈而至的惊天刀芒。

    这一刀的气势,速度加力量,至少有五千斤以上的威力,又岂是这又薄又窄的剑能与之抗衡?势必注定了剑断人亡的悲剧。

    事实上,却没人听见刀剑的相互撞击声,即未发生撞击,自然不会出现剑断人亡的场景。

    只因刀芒及身的刹那,不知何故突然横移开半尺,紧贴着龙一的身形,雷霆万倾劈斩而下,爆出一声轰然震响,地皮被生生切斩开一个硕大的裂缝,足有一米宽,两米长,尘土草木飞揚四溅,埸面令人望之惊心。

    难道是郝大鹏在最后一刻大发慈悲,不忍将对方一刀劈为两段?这才临时偏了几分,让对方免遭分尸之厄。

    龙一面对这惊世一刀,自不敢轻摄其锋,拔剑的那一刻,并非迎向锐利的刀锋,而是一剑直奔持刀之人而去。赌一赌,是你的刀先劈开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剑先洞穿你的胸膛?以命搏命,敢么?

    郝大鹏胆怯了!眼看锋芒无铸的一刀即将对方劈为两段,心下方自暗喜,忽见一道刺目的剑光,仿佛从虚无中凭空生出,惊电般的直向胸腹奔射而来。骇然之下不及思索,下意识地选择了侧身闪避,堪堪躲过一剑穿胸之危。手中刀势也在这一侧身之下,移开了几分,稍稍变改了方向。

    这一剑实在来得太突然,太诡异,无声无息,快若惊电,转瞬已临胸前,思及至此也不由一身渗汗。

    双方一击之下,错身而过,双双跃上虚空,遥遥相对。龙一的剑斜指下方,郝大鹏的长刀直指对方。

    彼此持续地保持着这种姿态,警惕地凝视着对方,蓄势以待,寻机发起致命一击。

    "你的剑很快!倘若我不闪避,是我先劈开你的身体,或是先被你一剑穿胸?"郝大鹏耿耿于怀地想象着那刹那间的情形,无法寻到正确的答案。

    "没有倘若!事实是你胆怯退缩了,没勇气和胆魄去验证这个结果。"龙一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我敢打赌!或许下一刻还会出现同样的情形,你同样还会选择闪避。要想验证这个结,须用生命的代价来作赌注。你有这个胆么?""哼!你认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郝大鹏借口舌之争,意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见机一转手中长刀,骤然狂劈而出。

    刀芒划空的瞬间,剑光也同时电射而至,幌若两颗飞逝的流星,夹着尖锐的呼啸迎面相撞。仰昂观战的众人,只觉眼前有两道璀璨的流光划过天穹,随即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

    虚空两人身下的地面在狂暴的炸裂声中,被强悍的气劲风暴掀起一层地皮,漫空尘土飞掦,蔽日遮天,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虽被尘土蔽目,一时间看不清虚空中两人的情形,却能听见阵阵金铁撞击的铿锵声。众皆纷纷挥动着衣袖,尽力掸开眼前尘烟,依稀可见刀光剑影翻飞,两道耀眼的光华不断交炽撞碰,火星飞溅。

    高速地碰撞,光华四溢。两道身影上下翻腾,纵横交错,令人目不暇接。

    长刀霸气龙吟,狂暴强悍,刀出劈斩八方万物。

    长剑飘浮灵动,闪烁不定,快若奔雷电驰,剑出寻隙而入,敌必自救。

    碰撞,再碰撞!

    龙一的剑每次皆是一触即收,旋即反手一剑虚飘飘的递出,看似柔弱无力,突然化为一点寒星穿透虚空,快得连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速度,飞射对方的面门要害。

    "来得好!"郝大鹏一声暴喝,长刀挥舞崩开对方迎面一剑,虚空倒踏一步,正欲回刀一斩。龙一顺着对方长刀一荡之势,手腕轻转由刺变削,横切对方向后疾退的腰身。

    龙一飘浮不定的剑势不断地缠绕袭杀,剑剑不离不对方致命的要害部位,令其空有一身霸力强劲,却始终无法寻机发起迅猛的攻击。在对方刁钻诡异的袭杀下,唯有伧促左支右挡,无尽的憋闷中,禁不住震怒暴出一大吼,仿佛龙吟惊天,刀身上的龙纹犹似活了一般,绽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华,隐约间呈显一条金龙的身影,张牙舞爪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旋,咆哮着直向龙一袭卷而去。

    龙一的瞳孔一阵收缩,手中长剑骤然发出剧烈的颤动,剑锋随之左右摇摆,幅度很大,散发出嗡嗡的鸣响。

    锵!

    刀剑相碰,剑身忽然柔若玉带,轻灵飘浮摇摆不定,不断地拍击在张牙舞爪的龙身之上,剑势顺着刀身缠绕地向上游走,直向对方握刀的手腕卷削而去。

    郝大鹏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刁钻的剑技,自己的绝学;龙吟刀技,竟然毫无用武之地,反被对方剑势缠绕攻击。骇然中正欲抽刀摆脱长剑的纠缠,忽觉握刀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感,整只肩臂骤然失去了那种握刀的力量感,眼前随之迸发一蓬血光。

    啊!

    一声撕心的惨呼,剧烈的疼痛令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已握刀的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的剑锋无声无息地齐根切断。

    龙影刀光溃散,一团闪亮的精光从空中直坠而下,明眼人巳可清晰地瞥见;那是一只被切下的手腕,仍紧紧握着长刀柄未曾松动。

    一声闷响,沉重的长刀呯然坠地,郝大鹏但觉两眼一黑,直从十米高空飞坠而下……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结果却大除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他们事前的预判中,最遭的情形下,不外是郝大鹏多费点时间和精力,才将对方彻底击溃,甚到将其当场格杀。

    观战的人中飞身掠出一道人影,快若惊鸿般地将直坠而下的郝大鹏稳稳接住。见其手腕巳被齐根切断,不由得双眉一挑,震怒地道:"不过是一埸切磋比试而巳,为何如此歹毒地将人至残?这对一位武者而言,生不如死!"此人自然是郝大鹏的同伴,皆是来自西大陆的豪强,俱有玄丹境中期的修为。

    龙一从空中回到地面,闻言面色一寒,冷笑道:"适才你这同伴欲将我活剥时,怎没见你站出来说一句人话?""哼!那不过是恼怒的中的一句戏言而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性却如此冷酷残暴。"那人厉声地冷斥道。

    龙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鄙夷地道:"是非自有公论!如非我稍稍技胜一筹,只怕此刻巳被对方活劈成了两半。这竟是一句戏言么?他要我命,我只断其一腕,实属小惩大戒。至少他此刻仍还活着,你有见过这样的残忍吗?""你……"那人顿觉语塞,对方所言确是有目共睹,句句皆实话。但仍心有不愤,不由挑衅地说;"你即自视不凡,可有胆与我接着一战?""说实话!我很想见识一下你这出头鸟,到底有几斤几量?只可惜军令如山,我的使命是教训这只愚蠢的出头鸟。至你这第二只出头鸟,巳不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抱歉!"龙一话毕,身形一动,就地消失。

    一众观者但觉眼前流光一闪而逝,便失去了龙一的身影,尽皆动容。这身法似象失传巳久的"浮光掠影",属于天品中阶的身法。这龙狮卫的水并非看上去那么清凉,相反有些深难见底。如任其壮大下去,势必会迅速崛起,成为各大陆前进途中的巨大阻碍。必须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将他们的根基彻底搉残。

    [小说网,!]

    本书最新章节已在{原点小说}更新,请手打网址进入阅读《玄武裂天》仅代表作者蓝庭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

    ,谢谢大家!

    各大陆的精英豪强们相互间虽时有明争暗斗事件发生,但此刻彼此的心思却是不谋而合。

    "本统领适才曾有言在先,各方只能选派一人出战。你西大陆适才一战巳受创败阵,完全失去了继续挑战的资格。"陆随风朗声言道。

    "那只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之战,并非我西大陆选派之人。岂可算数?"那人振振有词地伸辨道。

    "不错!纯属个人的恩怨之争,算不得真正的挑战。"

    "是呀!那人只是玄丹境初级,根本没资格代表西大陆出战。"

    "不就多战一場而已,何必这般小肚鸡腸?

    "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对西大陆之人有失公平。"

    众口一詞,步调一致,看趋势这些外来力量,似铁定想将这新崛起的龙狮卫彻底扼杀在搖蓝中了?

    "各位口口声声的大谈公平,不知你们心目中的公平尺度是什么?我龙狮卫与各位有冤还是有仇?你等不顾道义地联袂欺上门来,恃强称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陆随风声色俱厉地道:"收起那套满口仁义,内心卑劣的游戏。即然各位一心想掐灭龙狮卫这小小的火种,那就得看各位是否有这种手段了?还是那句话,各方选派一人出战,否则,恕不奉陪!"

    各方精英豪强叽叽咕咕地商议一阵,最后由那位潜龙榜的高手王临渊出面言道:"大家商议决定接受你的提议。不过,比试中刀剑无眼,各方如有不测,只怨自巳学艺不精,却怪不得任何人。"

    "深有同感!但,各方须立字为据,白纸黑字犹胜千言空语。"陆随风趁势提出建议,这些人的身后都有各自深厚的背景,如一锅端了,岂不是成了全大陆的众矢之敌。有一纸文书在手,如真失手斩了对方,至少在道义的埸面上还立得住脚。

    王临渊征询了一下各位的意思,众皆无异议。各方随即纷纷写下字约文书,陆随风也一气写了几份文书,彼此间慎重地相互交换,以作为事后的凭据。

    "各方选派的出战代表人选请出列!"陆随风肃然地提示道,他须根据不同的对手,选择己方适当的人选,与对方进行交战。这里的一众精英高手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须得用心应对。

    "谷幽兰!来自北方大陆!"语出有若出谷黄鹂,宛转悠掦,人如其名,举止清雅脱俗。拥有玄丹境中期的实力修为。

    第二位跨步而出是位举止儒雅的男子,相貌清朗,气质高贵,身上隐有几分大家气度,身份背景定然不俗。年龄约在三十左右,修为接近玄丹境高阶。"罗惊鸿!来自南方大陆!"语调平易谦和,露出一个颇为友善的微笑。

    第三个滑步而出之人,身形瘦削,双目闪动间却是精光烁烁,令人有些望而生寒。脚下步履轻灵,很有节律感。修为也颇接近玄丹境髙阶。"聂无相!来自西大陆!"嗓音尖细刺耳,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沧凉。

    西大陆之人本巳无挑战资格,经各方极力劝说,陆随风自然也不惧多战一埸,也就不为己甚地答应了下来。

    "王临渊!来自中央大陆!"潜龙榜上人物,语意淳厚,底气充盈,话音中隐有波纹震荡。玄婴境初阶的强者。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这四位来自各方的代表,果然个个修为不凡。相比之下,东大陆人才凋零,弱得象砧上的鱼肉,难怪这些人敢肆无忌惮地上门羞辱挑衅。眼下的势态巳欲罢不能,容不得再藏着掖着的低调行事。即然没有选择,那就该高调的华丽登埸,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世界。

    "紫燕,无影,无涯,欧阳无忌出列!"陆随风点将登场,四人闻言齐齐跨步走出,不!是五人同时出列。

    另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不甘寂寞的那只暴力凤,这种立功受奖的机会埸合,这只凤岂能轻易错过,否则悔之莫及。

    "凤儿!我有点到你了吗?"陆随风皱了皱眉,怎将这只暴力凤给忘了?如不让其打上一埸,定会任性地胡乱搅局。

    "立功在即,人皆有份。凤儿当仁不让,义不容辞。"青凤指了指那位倨傲的潜龙榜人物王临渊:"姐夫!这老不死的傻大个就交给凤儿打发吧?"

    王临渊闻言,双眉一挑,正欲发怒,发现口出不逊之人竟是一位双十之龄乖巧姑娘,随将一腔恼怒之意压了下去,只是郁闷地瞪了青凤一眼。

    "瞪什么瞪?当心本凤……儿将你一双招子挖出来喂狗。"青凤双手一叉小蛮,尽显暴凤之色。

    "凤儿休要闹事!你俩位即巳对上了,等会就由你招呼这位潜龙榜上的大人物吧!记着别再节外生枝了。"陆随风顺水推舟地将王临风这个倒霉蛋交到了青凤手上,不甚同情地望了对方一眼。

    "我不同意!你这是在羞辱一位潜龙榜强者的尊严。这姑娘如此弱不禁风,怎有资格作本公子的对手?"王临渊愤然不屑地拒绝道。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冷笑道:"照你的意思该自己随意挑选对手了?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荒唐可笑么!"

    "那倒不是!我只是要求换个对手,任谁都行。除了这姑娘!"王临风再次坚定地表明态度,脸上微有怒色,有点客大欺主的姿态。

    "至于选谁出战,那是我龙狮卫之事,岂容他人指手划脚地喧宾夺主。我的地盘我作主,你若不服,大可放弃退出,没任何人强加于你!"陆随风一改谦和之态,霸道无比地冷声道。

    "哼!我堂堂潜龙榜强者岂能欺凌一位柔弱不堪的姑娘,传掦出去岂不毁了一世声誉。"王临风强势地争辩道。

    他之所言并非无理之说,这只凤看上去的确娇娇滴滴的,我见犹怜。那像一只可怕暴力凤?

    "哼!区区一个玄婴境初阶,换着平时本姑娘连眼角都不会瞥你一眼。如非想争点功勋值,凭你这点道行还真没资格让本凤……儿出手!"青凤满面不屑地冷哼道。

    嘶!王临渊闻言不由暗吸一口气,竟能张嘴叫破自己的真实修为,着实令人大感意外。通常唯有实力相等,或高过对方,才能探知对方修为境界的深浅高低。纵算是胡乱猜测,也不会说得这般精确无误。

    微惊之下,不由得放下貌视之心,将眼前的小姑娘认真地审视了一番,但觉对方体内一片迷迷茫茫有如**,根本难以窥测出深浅。难不成修为会在自己之上?这想法未免太可过可笑荒唐。这丫头才多大呀?就算在娘胎里开始修武,这年纪又能修到多高的程度?更何况在东大陆这种极弱之地,更不可能展现出什么顶尖人物。

    "你竟能猜出本公子的境界修为?"王临渊仍疑神疑鬼的出言试探道。

    "猜!就你这货还用得着猜?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本姑娘眼中你就是一个透明人。都一百好几了,还学小年轻打打杀杀,弄得热血沸腾,当真羞也不羞?"青风本不是人,自然也不会给人留面子。这可是别人的隐私,走南闯北还真没人质疑过他的年龄。此时却被一个年不过双十的姑娘一语揭秘,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姑娘说笑了!年龄性别的差异,的确也不能完全证明武道的高低深浅和强弱。姑娘若执意要与本公子一战,那就算是武道上的切磋,点到即止就是了。"王临渊园滑世故地说,这番话可谓进退兼顾。如自己侥幸获胜,也不会无耻下作地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无情地摧花折枝。反过来,对方若是也像自己一般,是潜修过秘术的老怪物,纵是败了也不过是一埸切磋而巳,还不致自己陷入险境绝地。

    众人听了两人的一番对话,有些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皆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他,这位一向倨傲不逊的潜龙榜强者乍会突然转性了,若说他会惜香惜玉,鬼才相信?

    欧阳无忌这一次好不容易被点名出战,浑身战意蒸腾兴奋不巳,咧着的笑嘴还未合拢,随即又被宣布退出,本欲力争,一见挺替他的人竟是那只暴力凤,一下便没了底气,直郁闷得想哭出声来,为什么受害的总是我呀?

    碧空烈日,洒下一片金光。有风掠过,操场上的草木随风轻漾,远远望去一片金海荡波,煞是壮观。

    陆随风一袭青衫迎风鼓荡,猎猎作响。

    "所谓高手难觅!我龙狮卫营地,今日一下聚集了这许多来自天南地北的精英俊才,实是一埸难得的高手聚会。尽管各位挑战者都立下了生死契约,但我仍不希望在搏杀中发生什么不幸之事。言尽于此,望各位好自为之!挑战开始!"

    "这位龙狮卫的统领一副云淡风清,波澜不起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

    "一群井底之蛙而巳,何曾遭遇过真正的高手?所谓无知者不惧也!"

    "可是,有谁能看出这几人的修为实力来?我只看出这四人的年龄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岁。真的是太年青了!"

    "是呀!如果世上有如此年轻的高手,那我们又算什么?"

    "每人的体内都如一汪清水,根本察觉不到玄力的波动迹象,有若常人一般。可是,你们有谁会相信?"

    "即然是龙狮卫精选出来的人,又岂会是普通的常人?"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人修过敛息术,将本身修为隐藏了起来。另一种则是我们实力根不看透对方的境界。这意味着什么?"

    "不会吧?至少我绝不会相信!否则,你我这些所谓的俊才,只能算是一堆垃圾了!"

    一众俊才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人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对接下来的挑战更怀着一份炽烈的期待。

    据拜月山庄所掌握的信息资料,除了城主府中有这种非凡品货存在,那可都是一些禁品,会嗑掉满嘴牙,念头都不敢稍动一下,就算偶而瞥见一个都会有多远避多远。

    "这……"面具下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澹蓝的视线中闪过一抹惊色;"三弟,你这是动了城主府货?"

    三公子楚明辉看了身边慕容轻水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二哥放心,小弟再缺货也没胆去碰那些要命的禁品,那绝不是你我兄弟可以消受得起的。"

    "你确定这货不是来自城主府?"面具下的语音中带着质疑;"不会是带回来了一个火药桶吧?"

    三公子楚明辉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小弟的智商有这么低吗?"扫了一眼石棺,不由皱了皱眉;"这不是封七娘么?倒是二哥你掠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哼,都是这些蠢货干的好事!"面具男冷哼道;"这个封七娘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就算现在扔出去也会招来祸端,弄不好会让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根基毁于一旦。"

    "看来就算再烫嘴也得硬吃下去,我们做下的悬桉还少么,也不过是多了一桩而已。二哥无须再犹豫,如歹也是难得一见极品尤物不是。"

    "三弟说得没错,只不过与你带回来的货相比,低了不止一个档次。"澹蓝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思索;"事情只怕不会这样简单吧?"

    "二哥果然睿智,不冒点风险食之无味。"三公子楚明辉不紧不慢将整个过程简略说了一遍;"小弟的摄魂术又精进了不少,就算是神女也得乖乖就犯,心念一动间,就是让她当众将全身衣一件件剥光,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无量峰,天外楼……我不是让你去寻药求丹吗?你怎么……世上真有这种好事么?"面具下传出一连串问号,都是充满着深度的疑惑意味;"那无量峰可是有着七品护山大阵,就算仙王也难以轻易破解,你怎可能会轻易得手,这不会是对方挖的一个坑吧?"

    "这绝对不可能!"三公子楚明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我可是被这美女仙子光明正大带出来的。"

    "你确定这女子真被你摄魂了?而不是……"面具男仍觉得有那里不对,心存质疑的道。

    "那是当然!如若不信,那就当场一试便知!"三公子楚明辉自信满满地道。

    "如何试?除非你能让此女当埸自动脱光衣衫……"面具男的这一招的确够狠够毒,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比死的都可怕,绝对的试金石,无论对方再如何精于伪装,都会倾刻露馅。

    "可以!"三公子楚明辉说话间,眼眸中顿时射出一束诡异的绿芒来,在场之人都是一下睁大眼,女人的身体就算是看过百遍千遍,也不会出现视觉上的疲劳,每一次都会感觉新鲜无比,否则就是那啥出了问题,更何况是一件非凡品的货,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一道道充满了火焰般炽烈的视线,在慕容轻水凸凹有致的身上扫射着,身体的每一寸衣衫彷佛都在这些目光下被剥得精光,似乎根本无须她自己动手,就会变成一只裸羊羔。

    尤其是三公子楚明辉眼曈中的诡异绿芒,更是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涟漪般的光晕,轻柔地在慕容轻水温润如玉的脸上荡漾着,她的浅眉含着一丝痛楚的皱起,眼眸中更是带着一种明显的挣扎神情,像是在尽力的抗争着什么?

    一灯如豆的大厅内,一片静寂,唯听见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良久,但只见慕容轻水贝齿轻咬红唇,终于缓缓地抬起纤纤玉手,移向胸襟前的衣衫扭扣,空气中顿时传出无数急促的呼吸声,像是要窒息一般,每个人的眼睛这一刻更是睁得滚园。

    啊!三公子楚明辉突然感到眼球就像是被一根针勐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身形也是勐地向后暴退了数步,双手捂着眼,整个面部狰狞的扭曲,有血顺着眼角缓缓溢出……

    慕容轻水的脸上,迷离幌忽的神情刹那荡然无存,一双眼眸宛如暗夜星辰般的璀璨,绽射出冷彻骨髓的寒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肌肤顿时生出一种被刀切过般的撕裂感觉,到了此刻,若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真的就连猪都不如了。

    在埸的所有人,修为最低的都有仙君初期的层次,而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只是一道目光视线,便能轻易的破开护体仙罩,仅此一点,便足以将此女的等级提高到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

    如果仅是孤身一人独闯狼穴,就算修为再高,想要力敌一群阴邪凶残的仙君,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在埸之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很快便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

    尽管肘下突然生变,惊归惊,却没有人露出慌乱失措之态,这拜月山庄虽非龙潭虎穴,却也处处机关密布,步步杀机四伏,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而不被发现。

    然而,直到此时,除了风雨声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难不成此女真是自视不凡,孤身只影前来?

    此时的三公子楚明辉,双目都是一片血水,模湖的视线中只能隐约看见一团白影,眼底传出阵阵锥心刺痛,内心的震骇惊怒更是无以复加,自已貌似纨绔,生性却是尤为的谨慎多疑,没有十足的把握,宁可放弃也不会轻易出手,难得的一次冒险就真的被人给阴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女子给阴了,绝对的奇耻大辱。

    "很意外是不是?"语音仍是那么的温婉绵柔,似若溪水潺潺流淌入心脾,令人酥到骨缝,空气中剑拔弓张的气息,也像是春风化雨般的消融了开来,紧接着,澹澹的清丽语音又响起;"我天外楼如果没有点自保手段,又如何敢傲然独立于各大势之外?"

    "没想到堂堂四大顶级家族的楚家,暗中居然还有这种藏污纳垢之处的存在,当真是令人感到齿寒。"慕容轻水像是站了很久,想要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看到大厅中只有一张坐椅,通体泛着澹澹的紫色光泽,竟然是以极品紫晶打造而成,其价值至少在千万仙晶之上,足见这拜月山庄的奢侈程度。

    慕容轻水莲步轻移从五个白袍人的身前缓缓走过,一个个居然呆若木鸡挺立着,都是瞪着眼,大张嘴,眼睁睁望着这个白衣女子,似若一道带着幽兰清香的微风轻拂而过,然后便在那张紫晶椅上姿态优雅的坐下;"这一路走来真的很幸苦,暂借贵宝座歇歇!"

    "大胆!"五个白袍人几乎同时怒喝出声;"你是什么东西,二公子的紫晶椅,也是你配坐的?"

    五个白袍人身形微动,似有暴走的倾向,只见面具男抬了抬手,低沉的出声道;"即然是来自天外楼的仙子,自然是有这份资格了。"

    见到对方这份澹定,从容,有恃无恐的模样,若没有强大的底蕴,如何敢视这群凶徒为无物,再没有弄清对方的深浅,以及来意之前,万不可轻易妄动,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大批顶尖的强者正在赶来,若真是如此,也唯有果断的放弃这处拜月山庄了,所谓留得青山在……面具男冷静地思索着。

    "你应该就是楚家的那位低调得被彻底忽视的二公子,楚青云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这位纨绔三公子应该是一母同袍兄弟,而且在家族中的地位有点尴尬,一直被大公子楚天翔明里暗里的排挤,打压,不得已之下才暗偷练邪功,靠摄取女子元阴迅速增加修为,导致体内的阴邪之气难以自控,随时都有彻底入魔之夷,需要七品还阳丹才能化解。只可惜……"

    慕容轻水低叹一声;"原本你们此来天外楼,只要拥有足够的炼丹材料,不是不可能获得七品元阳丹。殊不知,你这三弟竟然色令智昏,做出了这等……"

    "仙子应该是误会了!"面具男也就是二公子楚青云解释道:"三弟的所为的确莽撞了些,却没有恶意,更没有想要冒犯仙子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怕连你自己都难自园其说,后面的话就省了吧!"慕容轻水讥讽地道,指了指那具石;"里面躺着的五位女子,个个都是风姿容颜不俗,从她们身上的衣着服饰看来,都应该是有身份的人,虽然躺在棺材里,却不是死人,而且生机还十分旺盛,可以给个解释吗?"

    "哼,这是我山庄的内务之事,无可奉告!"二公子楚青云冷哼出声,身上的杀机越来越浓烈,脚下的地面上已有丝丝黑气浮现,充满了阴邪的气息。

    "是么,那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慕容轻水的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浸起来;"你不会让为我是春心泛滥,或是寂寞难耐,主动投怀送抱的跟着这个男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