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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末日?”

    玛勒基斯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然后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

    “白日做梦,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王,是命中注定要统治一切,重新拥有一切的王者。没有人可以打败我,没有人可以杀死我。我是命运的选择,我才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这话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玛勒基斯。这不过是你可笑的自我安慰而已,你的内心已经开始颤抖了,我能感觉的到!”

    面对着玛勒基斯的疯言疯语,同样被挂在那里的洛基开始讥笑了起来。而她的讥笑显然揭开了玛勒基斯心中不为人知的部分,这让他立刻恼羞成怒了起来。

    “给我闭嘴,你们这两个下贱的家伙。不然我立刻就让你们永远没有用这张嘴说话的能力。”

    “嘿嘿,等一下我们就知道失去这种能力的人到底是谁了!”

    没有理会这种色厉内荏的威胁,洛基依旧自顾自地吐出了毒辣的言语。而她的这种话,却是立刻摧毁了玛勒基斯心中所有的脆弱防线。

    “够了,我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小命,让你们亲眼看着我来毁灭你们的王国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就要毁掉你们的性命,你们的灵魂,让你们彻底地成为灰烬,成为阿斯嘉德墓碑之下的一块基石!”

    “你有这本事的话,就过来试试吧!该死的混蛋,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会成为墓碑的一部分。”

    托尔愤怒的咆哮着,但是已经被制的身躯让他更本无法阻止玛勒基斯做任何事情。而对于现在只能靠吼来展示自己威力的托尔,玛勒基斯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畏惧。他只是狞笑着走到了他们的边上,然后对着他们伸出了一只手来。

    猩红的光芒在他的手掌之上涌动着,如同一条活生生的毒蛇一样在托尔和洛基之间摇摆不定着。当然,这可比蛇危险的多。毒蛇的獠牙威胁不到神灵的安全,但是这种猩红的力量却有着这样的威力,甚至能够直接湮灭他们的生命。

    这一点托尔他们很确定,因为对于这力量来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有所接触了。所以对于他的这种举动,托尔整个人都像是愤怒的狮子一样对着他怒吼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玛勒基斯,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不准你伤害她,听到没有,不准你伤害她!”

    “怎么,你很在乎这个女人?”

    一看托尔这种急不可耐的模样,玛勒基斯本来就没有多少度量的心胸中顿时生起了深深的恶意。

    “不过现在的你能做什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骁勇的雷神吗?不,现在的你只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囚犯而已。你,甚至她的生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让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好不容易从这卑微的满足中寻求到快意的玛勒基斯立刻发出了猖狂而得意的笑声。

    “不过作为王者,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一个特殊的例外!”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猩红的毒蛇缠绕在了托尔的身躯上,上面的力量很快就让托尔产生了一种窒息的感觉。“你可以选择一个人先死,而剩下一个,我会把他当做献祭给我新王国的祭品。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是你?还是她?”

    “一个先死,一个后死。告诉我,你选择让谁先?”

    这种疯狂的恶趣味让托尔愤怒地大吼了起来,就连洛基也满是怨恨地看向了玛勒基斯。不过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能做的也不过只有选择而已。

    “让我来,让我先死。不准你伤害她,让我先来。”

    “不,让我先来。放过他,让我先来。”

    玛勒基斯想要看到的那种自相残害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两个人争相求死的模样让他整个人内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厌恶,以及嫉妒。虽然贵为国王,但是玛勒基斯可找不到这么一个能和自己玩这种把戏的女人,而正因为这样,他越发的想要除掉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不,我突然改主意了。你们两个现在就要死,我已经等不及了!”

    猩红的毒蛇骤然分成了两条,死死地纠缠在了这两个苦命的鸳鸯身上。这给他们带来了痛苦,让他们痛苦的无法几乎无法呼吸,甚至整个脸孔都开始扭曲起来。而看着他们面容扭曲的模样,玛勒基斯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扭曲的表情,就是这样让人快乐的表情。去死吧,你们两个,给我去死吧。用你们最为绝望的痛苦来取悦我吧。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才是最后的国王!”

    “国王?我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肮脏的还不自知的蛆虫而已。”

    一个声音骤然出现在了玛勒基斯的身边,而这个声音的出现却是让这个刚刚还猖狂无比的家伙立刻转过了身子,对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大叫了起来。

    “是谁,是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你要找我?”

    光芒一闪而过,托尔和洛基的身边已经是猛地多了一个人影。他手中捏着两条不断扭动的猩红毒蛇。稍稍用力,猩红色的光点立刻就如同破碎的水晶粉末一样迸射出来。而看着这样的情况,玛勒基斯立刻就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向了他。

    “你就是那个家伙,那个他们口中的一定能拯救世界的英雄?”

    “能不能拯救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肯定能干掉你。蛆虫!”

    平淡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足以让玛勒基斯这样自负的人从内心里生出无尽毒火。

    “就凭你,一个藏头露尾的小虫子,也敢说这种大话?给我上,杀了他。”

    一直侍立在他左右的最后的两个诅咒战士听到命令,立刻就大踏步地走了上来。虽然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很危险,是一个已经杀死了十个像他们这样存在的威胁,但是天性中的服从还有忠诚,让他们不得不按照他们国王吩咐的那样做。

    换做以往,对于这样的忠犬,周易还有些手下留情的意思。但是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老对手身上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再去和这些家伙玩什么仁慈的游戏。

    眼看着一个快步跑上来的诅咒战士对着自己伸出了拳头,他立刻就是一拳向他打了回去。

    两个拳头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金色的光芒和猩红的流光微微对冲,然后瞬间就以一方的彻底溃败而宣告结束。

    从对撞的拳头开始,诅咒战士身上的铠甲,下面的皮肤肌肉,再深层的骨骼神经统统都在这冲击的力量下开始分崩离析,从手臂蔓延到半身,再至整个身体。所有的一切都被冲击所波及,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毁灭。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水晶一样,或者说就像是一个在火焰中燃烧的纸人一样。他在顷刻间,就以肉眼能及的速度破碎、灰飞,所留下的不要说尸体,就是连一个完整的部件都没有。除了灰烬,只有灰烬。

    这种情况自然是周易的力量造成的,但是他的力量却不是全部的原因。其中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无限宝石力量的反馈。这种宝石对于没有资格的人向来苛刻,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但是对于玛勒基斯来说,这种情况就实在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诅咒战士是他最大的依仗之一,也是黑暗侏儒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强大的战士。他们曾经被列为禁忌,因为他们的力量让黑暗侏儒本身都感到恐惧。

    但是现在,所谓的禁忌居然像是无法反抗的鸡仔一样被人肆意屠杀。不!那不是屠杀,怎么看都像是被不小心一脚踩死的模样!这种刺激实在是让这个打破了禁忌的王者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还有一个诅咒战士,但是玛勒基斯对于他能有所斩获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他现在能依仗的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而这个底牌就是,无限宝石!

    现实宝石,这颗猩红的无限宝石拥有着扭曲现实的力量。曾几何时,它是黑暗侏儒的至宝,是他们国王的象征。但是随着奥丁的战胜,这样之宝也被封禁了起来,知道洛基盗走了它。

    它落到了周易的手上,成为他和灭霸作战的有力依仗。虽然在最后,这样东西因为无限宝石的集体暴走而流落深空,但是无形的命运却又让它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它曾经主人的手上。

    玛勒基斯,作为这一代黑暗侏儒的王,就是这颗宝石的持有者。而它也坚信,无限宝石的力量能够帮助它战胜眼前这个可怕的存在。

    然而,猩红的光晕刚刚从他的身上蔓延出来,一只手就已经撕裂了这些光芒,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膛中。

    “现实宝石,真是熟悉的东西。忘了说了,这样东西曾经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所以,对于它我不比你陌生!而相比之下,这颗无限宝石似乎更喜欢我当它的主人,而不是你这个废物!”

    随手凌空一挥,把另一个诅咒战士像是纸片一样打飞了出去。周易一手插在玛勒基斯的胸口中,一边对他这么说道。

    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玛勒基斯发出了痛苦而且嘶哑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鲜血在他的胸口喷涌而出。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猩红的光彩在狂乱的、不受控制的奔涌着,而随着那只手从他的胸膛中抽出来,一颗猩红的宝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无限宝石,已经不再为他所有。它为自己再度寻觅了一个更合适的主人!(未完待续。)

    “我的宝贝,我的无限宝石!”

    玛勒基斯看着出现在了周易手上的现实宝石,眼睛中开始出现狂乱而且挣扎的神色。在这个时候,他最想的就是把现实宝石夺回来,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成功的可能性。

    本来拥有着无限宝石力量的他都无法阻止眼前的这个强敌,现在,无限宝石已经落入到了他的手里,那么失去了宝石的力量,他还有什么希望呢?与其抱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还不如想一想更真实以及更迫切的问题。

    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不断地从那里开始流失。玛勒基斯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情从对无限宝石的渴求转换到了对生命以及活着的渴望之上。

    活着,才能拥有一切。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要看他们的盟友中有海拉这个通知冥土的女王存在着,一旦他死了,海拉绝对会背叛所有的盟约,直接奴役他的一切,这一点他非常地肯定。

    所以,这个黑暗侏儒的王很快就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他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放弃了所有的无谓的奢求。像是一个真正的蛆虫一样趴在了地上,然后一点一点挪动着向着远处爬去。

    他想要以这种方式逃离周易的视线,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谋求一线生机。而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做法的确有些作用。

    因为看着地上一路蔓延开来的血迹,还有那个不断扭动着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玛勒基斯,周易很快就失去了对他的兴趣。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蛆虫而已,连死在自己脚下的资格都没有。与其浪费时间在他身上,那么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去找灭霸才是正事。

    帮助托尔和洛基从束缚上解脱下来,周易向着两人输送了一些生命力,给了他们重新站起来的力量。然后,还没等周易问话,托尔就连忙向着他提问道。

    “你终于来了伙计,金宫现在怎么样了?”

    “在我离开之前,布伦希尔德被海姆达尔要求带着那些残存下来的子民、神灵离开阿斯嘉德,并且以此来作为阿斯嘉德最后的希望。你知道的,在这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这个末日已经彻底地绝望了。尤其是在你们并不怎么相信我能改变这里的一切的情况下。”

    “该死的,为什么是她。是谁给了她这样的权利。”

    一听这话,反应最大的不是托尔,反而是洛基这个已经谋划着未来王座归属的家伙。她实在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海姆达尔居然已经擅自越过了他们,决定了谁是未来的主宰者。

    而和她的反应不同的是托尔,这个曾经的****。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动怒。甚至恰恰相反,他反而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做得好,这个时候这种选择的确是最为明智的决定。最起码这样做,能为更多的阿斯嘉德人留下一份希望。而这,也能让我们彻底地摆脱后顾之忧,把所有的力气放在那些该死的怪物身上。”

    “托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将一无所有,就算是奥丁苏醒过来也一样。你将不再可能成为国王,你将失去你应得的所有东西。”

    洛基还在强行争辩着,似乎想要让托尔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这种问题上,托尔坚持的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我不在乎王座,我更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论是统治的权利还是其他的什么,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在乎的也从来不是那些?所以洛基,不要把那些强加在我的身上。”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见鬼,我在为你更美好的未来而设想,而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一片苦心?”

    “够了,洛基。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保护阿斯嘉德,比什么都更加重要!”按住了洛基的肩膀,把她强制的拖到了自己身后。托尔的态度不容置疑地说道。“周易,现在我们的敌人到哪里了?”

    “如果你是说那些亡灵的话,他们已经没了。我毁灭了他们,一个不剩。除非他们还有办法复活一遍,或者说他们的统治者还能再从死亡世界里拉出一支同样的军队,否则我不认为他们还能再有什么威胁。”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让布伦希尔德带着那些人离开。难道说你也认为她会成为新的国王?还是说你认为你能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从来不忌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他人的洛基立刻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而听到她这么说,周易则是冷笑了起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洛基?还是说你以为没有了那些亡灵炮灰,你就能和灭霸对抗了?”

    “灭霸,他不是死了吗?”

    “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别忘了他可是不死之身!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运气,被困死在时空的夹缝中还能逃脱出来,而且还能从时间的长河里穿梭到这里,成为世界树的创造者。”

    “世界树的创造者,灭霸?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嘛?”

    “你以为我专程去看命运三女神是为了什么?我已经从过去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你们这场浩劫的起因。而且一切的起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灭霸。他铸就了世界之树尤克特拉希尔,也因为这棵树而被囚禁亿万年。现在就是他破除封印的时刻,而你们阿斯嘉德就是挡在他面前的最大绊脚石。”

    “这不可能,灭霸明明都已经被你打败了。而且,他怎么可能是世界树的创造者?”

    面对周易的解释,托尔和洛基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但是周易很快就给了他们一个不得不相信的理由。

    “一切都是无限宝石的作用。我说过,无限宝石之间有着相互吸引的作用。在我打败灭霸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有着三颗,而靠着这三颗无限宝石,他能吸引所有流落到宇宙各处的宝石,向着他汇聚。”

    “无限宝石的力量给了他几乎无限的可能性,时间、空间,两种不同的力量让他在被放逐的时空深处扎根了下来,而现实宝石的力量则让他具现化出了最可能出现的稳定形态,那也就是世界树的雏形。他被迫放弃了自己的身躯,自己所有的力量,以作为世界树的养分。但是同时,他的灵魂也保留了下来,成为世界树底下的囚徒。世界树为他塑造了新的身躯,而很快就是他苏醒过来,拿回自己一切的时候了。”

    周易的解释让他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但是却又不得不相信这些东西的真实性。而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受到打击最大的最是托尔。这个金发大汉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就算是在虚弱状态中,雷电也在他的身上疯狂跃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们?阿斯嘉德是无辜的,为什么我们会成为这一切的牺牲品,为什么?”

    “无辜,从来没有这样的说法。九大国度之中的生灵,你们阿斯嘉德最为得天独厚。归根究底就是你们享受到了世界树的庇护。你们从这个由无限宝石的力量所汇聚出来的神树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天赋,这让你们一度成为九大国度最为强大的一类存在,甚至为你们的初代神灵提供了诞生的基础。得到了这些,怎么可能不需要任何的付出。而现在你们要面对的一切,就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

    洞悉了前因后果,周易对于阿斯嘉德要经历的一切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而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对于这些更是有着自己的评价。阿斯嘉德曾经有多辉煌,就意味着他现在要承受多大的代价。这是颠之不破的真理。

    而面对着这样的事实,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现在想的肯定就是逃避,或者闭上眼去迎接这个命运。但是托尔显然不这么想,因为这一切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兄弟,甚至快要失去一切的他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逃避,或者认命。而是自己的选择,也是最艰难的抉择。

    “他休想这么做,他休想毁掉金宫,毁掉整个阿斯嘉德。我不管他对世界树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管他究竟有多强大,多可怕。那是我的家,是我的一切。任何人敢破坏他们,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看着咬牙切齿的托尔,周易笑着点了点头。

    “很好,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走吧,我们回金宫去。我也需要和灭霸那个家伙把一切都清算清楚,现在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大有一种摒弃过往一切恩怨,从现在开始并肩作战的意思。而看着这两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家伙,洛基咬了咬牙,说道。

    “算了,要死就死在一起吧。该死的,你们打算怎么办?还有,那个玛勒基斯呢?你就这样放过了他?”

    “放心!他是逃不了了的,只是我在这艘船里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我想看看,到底会不会有什么惊喜存在着!”

    “惊喜?就凭他?你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不,我说的可不是他。而是另外的家伙!芬里尔,你们那个堕落的兄弟。从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灭霸的气息,相信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未完待续。)

    黑暗侏儒的一艘十字星战舰冒着滚滚的黑烟坠落到了一片荒原之上,数百名黑暗侏儒拼了命地从战舰中逃离出来,像是被驱赶的苍蝇一样,一窝蜂地向着四面八方逃窜了开来。

    而还没有等他们逃出多远的距离,一阵刺眼的光芒猛地就从天空中挥洒下来。就像是盛夏时候的太阳一样,无比炙热的光芒直接从这些黑暗侏儒的身后照射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在一瞬之间就把他们彻底地蒸发为了无形。

    不论是**还是他们身上的盔甲,统统都得到了同一个下场。他们能留下的,只有映射在地面上的一片如同烟尘一样的黑影。当然,这并不是全部,因为总有例外的存在。而这个例外则是一个和黑暗侏儒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家伙。

    他巨大的身躯就是说他是小一号的巨人估计都会有人相信,而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流淌着的力量波动。那是无限宝石的波动,而这样的波动只会在一种人身上出现,那就是黑暗侏儒的诅咒战士。

    一种由无限宝石力量改造出来的强大怪物,威能更在阿斯嘉德的众神之上的战士。但是现在,你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丝毫拥有力量的威严。畏缩、胆怯、几乎没有任何勇气的像是一只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着,简直看上去有些可笑。

    不过他的逃窜终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很快,一个辉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而注视着这个存在,诅咒战士立刻忍不住闷着声音,愤愤地问道。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阿斯嘉德没有你这号人物的存在。”

    “是的,我的确不是阿斯嘉德人。但是似乎也没有说过,不允许阿斯嘉德请外援吧。”虽然看不见空中飘浮着的周易的脸孔,但是诅咒战士知道这个家伙一定在笑。这让他立刻咬了咬牙,用猩红的眼睛紧瞪向了他。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着,如果你站在阿斯嘉德这边,你只有死路一条。九大国度最可怕的军队已经集结了起来,任何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人都不会有任何活路。不论你是谁,不论你从哪里来,都不会有任何的例外。所以,离开这里,远远地逃开。不然毁灭就是你唯一的下场。”

    诅咒战士的威胁听起来非常有力度,但是对于他的这个说法,周易唯一的反应就是。“口才不错,但是想要说服我,还不够!”

    说完这话,他就伸出了手向着面前的诅咒战士虚空一握,顿时,无形的力量就把这个改造出来的家伙直接攥的漂浮起来,整个身躯都开始扭曲变形了。

    “刚刚我已经解决掉了九个和你一样的家伙,你是第十个。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的主人在哪?还有你说的那些大军在哪?”

    “哈,哈哈!怎么,你想去自寻死路?”一听周易这样说,这个本来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诅咒战士立刻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想不开,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到底去哪里寻死才是最快捷的。去吧,他们都在那里,我倒要看看当你看到他们的时候,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自信。”

    说到这里,这个诅咒战士立刻就向着一个方向伸出了手。而他的这种动作无疑就是在告诉周易,该往哪个方向去才是。

    “很好,那么再见!”

    一挥手,无形的大手带着炽烈的火焰立刻就把这个诅咒战士烧成了灰烬。然后周易立刻就向着他指示的方向飞了过去。原地之上,只留下一团灰烬在干枯的土地上,一点点混着灰尘和砂石深埋在了泥土之中。

    而此时,在刚刚的战场之上。一切都已经变得明朗了起来。

    失去了洛基和托尔,阿斯嘉德的先锋军们对抗起无穷无尽的亡灵大军来,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就算是他们想要拖延,也是在拖延不出来一个结果。毕竟,他们面对的东西是过去所有敌人的总和,单单凭借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一些。所以很快,他们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就算是英灵,也无法在这样的战争中起到什么作用。当他们在被一次又一次地击溃了之后,他们就只有消散于战场之上这一个下场。而当这些英灵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毁灭了之后,残存下来的先锋军就再也无法阻止这些怪物的脚步了。

    “已经拖得够久了!”

    眼看着阿斯嘉德的士兵们已经被清理地七七八八,耶梦佳得嘿嘿一笑,就鼓动着洪水向着堰塞的河道奔涌过去。

    淘淘的河水带着震天的轰鸣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厚重的巨石之上。而在这数亿万吨的河水面前,即便是山峰坍塌堆积出来的堤坝也难以持久地坚持下去。一次又一次,很快,就有水流洞穿了层层的岩石和沙土,从堤坝的另一点涌射出来。而当这个现象一出现,偌大的堤坝立刻就像是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地分崩离析起来。

    浩浩荡荡的河水再次奔涌了起来,而这一次,它的威势更加凶猛,也更加狂暴。

    死人之船在上面颠簸的简直像是在飞一样,而那些再度搭乘上这涛涛大浪的亡灵们也在这疯狂的奔流中发出一阵阵让人心惊胆战的鬼哭狼嚎。巨浪奔袭,阴风鬼啸,这种场景发生在眼前,只会让人感觉到绝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猛地出现了一团耀眼的金光。

    本来就已经在猩红的天空显得黯淡的太阳瞬间就被这耀眼的光芒遮盖住了所有的光彩,而这光芒的出现就像是在天空中突然升起一轮煌煌盛极的大日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照射地一片通明。

    这光芒炙热而神圣,威严而强大,最关键的是它其中所蕴含凛然神力正是所有阴暗**生物的克星。没有什么能直面这样的神圣力量,尤其是这种从死者之国返回人世的邪恶生命,更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在顷刻之间,所有被这光芒照射到的亡灵都化作了弥漫的黑烟,水中的灰烬。他们来时将河水变得**不堪,但是现在他们却只能将自己的一切都留在河水之中。河水依旧滔滔,但是亡灵的大军却变得灰飞烟灭。留在其中的只有那一艘巨大的死者之船,以及那条远远地避让在后方,被神圣的光芒映射的浑身黑烟滚滚的怪物。

    “啊,啊!”身躯巨大的尘世之蛇在痛苦地**着,拥有了死亡力量的它在这光芒中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这是它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的。而它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设想中的凡人英雄的强大。那种力量还是超过了它预想中的极限。

    虽然说这些从死者之国召集起来的亡灵本来就是诱饵和炮灰一样的角色,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一瞬间就几近乎全军覆没的场景还是太过惊悚了一些。以至于耶梦佳得脑子之中所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但是还没有等它的这个想法能够付诸实质,一道炽烈的光芒就猛地截断了它的后路。

    那是罗德尼尔的神光,这杆神枪带着煌煌不灭的神火深深地钉入到了耶梦佳得身后的河道之中,然后利用自己身躯之上那恐怖的火焰,让整个莱茵在瞬间形成了断流。

    不论河水再怎么汹涌,都无法越过这杆神枪制定出来的界线。亿万吨的水流瞬间就被涌动的神火蒸发湮灭,只留下一段干枯皲裂的河床,死死地静止在那里。

    “你想要到哪里去,狡猾的小蛇。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聊一聊!”

    “如果是你的话,说真的,阁下。我觉得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深谈的地方。不是吗?”

    眼看着周易带着煌烈的光芒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巨大而狡猾的蛇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后退缩了过去。当然,它也没有勇气越过那由罗德尼尔所驻守的阵线,所以它只能很尴尬地把自己的身躯盘了起来,就好像这样会让它显得渺小一些一样。

    “不要跟我油嘴滑舌,狡猾的家伙。我问,你答。你没有更多的选择,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冰冷冷的声音从头盔的后面传了过来,显示出周易现在的耐心显然已经所剩无几,而听到他话里的意思,耶梦佳得立刻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当然,当然。我会配合你的,毕竟我很清楚,这个时候的我没有更多的选择。不过在那之前,把你的光芒收起来,该死的太阳,这力量让我浑身刺痛。”

    浑身冒着滚滚黑烟的耶梦佳得一边说着,一边咒骂着。显然,沐浴在周易的光辉中让他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托尔和洛基人呢,他们在哪里?”

    没有理会耶梦佳得作为俘虏所提出的要求,周易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而听到了他的问题,耶梦佳得立刻在自己的嘴角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哦吼吼,这可就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要知道,把他们抓走的可是玛勒基斯。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帮你指明他的位置的话,我很乐意帮你这么做!”(未完待续。)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盟友的?”

    耶梦佳得的话让周易冷笑不已,能如此对待自己的盟友,这群怪物的本性完全暴露无遗。

    但是身为怪物本身,耶梦佳得显眼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耻的地方。它继续摆出那副丑陋的笑容,以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说道。

    “当然,当然。毕竟我们都是不同的个体,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明智的,也是最有利的选择,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聪明但是冷酷的回答,不过无所谓。告诉我他们在哪?”

    “当然,如果你顺着这个方向前进的话。我想以你的速度,很快就能看到你想要寻找的目标了。”

    用蛇尾指明了一个方向,耶梦佳得表现得非常配合乃至于过于殷勤。而看到它这么做,周易立刻就往它指明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当他目光所及,他马上就发现了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很好,你总算是没有做什么愚蠢的事情。那么告诉我,灭霸在哪?那个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的家伙究竟在哪?”

    问完了之前的问题,周易立刻把自己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事情问了出来。而当他这么问的时候,耶梦佳得立刻一愣,整个丑陋的蛇脸上都浮现出了懵逼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别跟我耍花腔,你知道我到底说的是什么?”

    猛地呵斥了一声,周易身上的光芒立刻就暴涨了三分。而这立刻就让耶梦佳得的身上浮现出猛烈的火焰,开始疯狂地灼烧并且吞噬着它的身体。这虽然不会让它死亡,但是却让它陷入了无与伦比的痛苦之中。

    它立刻扭转着自己巨大的身躯在河床上痛苦地抽搐起来,每一次它的动作都会让河床发生崩裂,而这却并不能缓解它身上的痛苦,反而让其更加地加剧起来。这让他立刻开始哀求起来。

    “停下来,快停下来。该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灭霸,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发誓,我以我神灵的名义发誓,快点把这该死的光给停下来!”

    “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是谁创造了世界树?是谁把无限宝石放在了阿斯嘉德和九大国度上。不要想着能够蒙混过去,我已经从过去的代言者口中得知了一切。那个苟延残喘的家伙就是这一切的起因!所以,告诉我,他在哪?”

    周易可没有相信这条蛇的回答,他变本加厉地用神火炙烤着它,让它在火焰中痛苦挣扎、苦苦哀求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灭霸,我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等等,如果你说是那个被困在世界树根部的家伙的话,我知道他在哪!我知道尼德霍格在哪!”

    “尼德霍格?想不到连灭霸这样的家伙也会隐姓埋名,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是有趣!”

    稍稍在脑子里过上一遍,周易就猜出了尼德霍格的真实身份,而这却是让他立刻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灭霸可是无尽宇宙中的霸主,是让无数生灵、无数文明都为之颤抖的存在。而现在,再被放逐到了时空的尽头之后,从时间的长河中轮转成现在这般模样的他居然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叫了,真是可笑可怜到了极点。

    既然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死的干脆一点,偏偏要从坟墓里跳出来继续搅风搅雨呢?

    对曾经的对手下达了这样的评价,周易再次把自己心里的怒火撒到了自己面前的耶梦佳得身上。

    “告诉我,他在哪?”

    “他在尼福尔海姆,在世界树巨大的根茎之中。他被困在了那里无数年,现在只不过是快要到了他被释放出来的时候而已。”

    已经被周易的暴烈手段吓住了的耶梦佳得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吐了出来,当然,它还是有所保留的。毕竟其中很多关隘说出来的话它甚至不确定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所以它尽可能地配合着周易,甚至让自己显得越发可怜起来。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阁下。请你大发慈悲,宽恕我的罪孽吧。我只是被自己的使命胁迫着的可怜的家伙。从漫长的岁月中复活过来,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向您保证,只要您放过我,我绝对不会在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我发誓!”

    “真是丑陋而拙劣的表现,耶梦佳得。”看着眼前如同小丑一样表演着的大蛇,周易眼中闪露出来的火焰金光越发炽亮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放松我的注意力,给你的逃脱创造出机会,就像上一次一样?你以为我会再上第二次当吗?”

    “我怎么敢?”一听周易这么说,耶梦佳得立刻讪笑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它强忍着身上肆虐的火焰,张开了嘴就对着周易吐出了漫天毒雾。当然,这并不是想要攻击他,而是为了自己的逃脱创造机会。

    刚刚做完这些动作,它就故技重施地向着河床下面钻了过去。不过还没等它把头伸进去,炽烈的火焰就像是外衣一样整个地把它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这让它在地底之下钻的更为迅速,但是却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它不论钻的再深,身上的火焰都会一点一点烧透它的身躯。它已经无路可逃了,等待它的只有毁灭的命运。

    眼看着自己的火焰裹挟着耶梦佳得的身躯一点点地深入到了地下深处,周易似乎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地就向着远方飞去。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地下深处的大蛇猛地就在一阵暴涨的火光中彻底地被烧成了灰烬。就像是周易预料的那样,它似乎已经彻底地走向了死亡。

    但是,结果最终却并非像他人预想的那样。因为此时,在那一片被崩碎的河床焦土之中,一只细小的黑蛇悄悄地从其中钻了出来。它先是畏惧地看了一眼天空的方向,然后才艰难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向着河岸上方爬了过去。

    一边爬着,他还一边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不满的抱怨声。

    “真是可怕的怪物,居然有着这样超乎想象的力量。和他作为敌人还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不过还好,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好,只要活着我总有一天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报复回来的。呵呵,呵呵呵呵!”

    一边这样说着,这些小蛇脸上一边浮现出了狰狞的笑容。但是还没有等它挪动的够远,一只沉重的靴子就猛地踩踏在了它的身上。

    “怎么,耶梦佳得。你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吗?”

    周易的声音陡然在黑蛇的耳边响了起来,而这却是让这只小小的黑蛇立刻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尖叫。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你离开的。看着你从那里走掉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会回来?”

    “你以为你偷偷的分出一个身体藏到焦土中,等我毁灭了你的身躯之后你就可以从容地用这样的形态逃走了吗?真是可笑,而且愚蠢到了极点。别忘了,我的武器还在这里。在它的范围之内,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感觉到一二。如果你还能老老实实地潜伏上一阵子,或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现在就太晚了,你已经没有机会!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的心太急了!”

    “等等,求求你,放过我。我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耶梦佳得尖叫着,还想要为自己争取点求生的可能。但是还没有等它把话说完,炽烈的光和火就已经爆发出来,把它彻底地烧成了灰烬。

    瞬间,整个莱茵都猛地凝固了下来,不论是滔滔的浪花还是流动的水流都如同定格一般静止在了那里,然后骤然地宣泄了下去。本来气势非凡的大河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样,平息、褪去,只留下一片湿润的河床,验证着这条河流曾经存在的痕迹。

    昔日贯穿世界的大河已经被耶梦佳得耗去了太多的力量。而当这个河流的化身彻底被毁灭了之后,这种所消耗瞬间就体现了出来。莱茵已经无法再重返往日的盛况了,它虽然依旧存在于三个世界之上,但是它将会慢慢褪歇、干涸,直到被人遗忘的那一天。

    当然,这并不是现在。

    伸手拔出了罗德尼尔,周易再度向着远方飞去。而此时,在他所飞向的地方,一座巨大的战舰之内,玛勒基斯却是整个地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

    “你说什么?我的诅咒战士被人全部消灭了,还有那些无能的亡灵,那个该死的河神居然也被杀死了。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怎么接收消息的,告诉我,啊!”

    一个矮小的侏儒被他整个地提到了半空之中,而看着自己愤怒的国王,这个侏儒连忙用尖细的嗓音辩解道。

    “陛下,这都是真的。我们在突击飞船上设置的监视系统还有天上的监察卫星都收到了相同的讯息。他们都完了,被同一个家伙消灭掉了。所以我们也赶快逃吧,陛下。再不逃走的话就一切都晚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玛勒基斯一把捏断了喉骨。而这个时候的他犹自不相信地说道。

    “这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被半吊在半空中的托尔冷笑着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那是能够让命运承认的带来转机的家伙,是能够拯救世界的存在。他的强大,你们怎么想象的到!”

    一听托尔这么说,玛勒基斯眼中立刻露出了危险的神色。

    “你知道他是谁?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嘿嘿,他就是你的末日,蠢货!”(未完待续。)

    玛勒基斯艰难地逃脱出了那个对于他来说和地狱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而一等他逃到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的位置时,他立刻就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头也不回地向着战舰深处走去。∈↗頂點小說,

    一个黑暗侏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国王居然像是一个蚯蚓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直到玛勒基斯同样发现了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才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涩声问道。

    “陛下,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怎么,连你这种家伙也想嘲笑我吗?”

    一把握住了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的脖子,玛勒基斯作为一个从来不曾在自己子民面前显露过仁慈的王,此时此刻已经变化为了彻底地暴虐和疯狂。而他的这个样子,显然让这个不幸的黑暗侏儒吓坏了。

    “陛下,饶命啊。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愤怒的玛勒基斯已经一把拗断了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摔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该死的下贱家伙,你们毫无用途!”

    这样骂着,玛勒基斯已经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神色,让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狰狞。但是在他的心中,邪火还在疯狂地燃烧着。

    他无法忍受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而一旦逃脱出他所认为的危险之后,这种屈辱感更是让他有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他迫不及待得想要做些什么,来洗刷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

    而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径直来到了这艘战舰的核心深处,也就是它的动力炉所在。

    黑暗侏儒在星空深处流浪了数千年,而作为能够在宇宙中延续自己文明的种族,他们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他们的科技,就是他们的力量。而这些战舰,无疑就是他们科技的最高体现。

    靠着摄取宇宙中无处不在的暗物质来作为能源核心的动力炉,足以使一艘这样巨大的战舰正常运行数千年。然而,一旦这种暗物质动力被人为地操控,产生不可控制的涅灭反应。那么,它就是最危险的武器。

    暗物质的涅灭会让一定范围内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被彻底地摧毁为最原始的原子状态,而它本身变化所造就的力场,更是有可能直接造就一个模拟的黑洞,吞噬它所能吞噬的一切。

    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神灵都是无力而可笑的。他们并不能表现得比所谓的凡人更加出色,因为就算是他们也和那些凡人一样,只有一眨眼就消亡掉的生命。

    这本应是黑暗侏儒最终极的武器,可惜的是,这种武器目前还只停留下概念上。即便是身为流浪者的黑暗侏儒们也明白武器开发的一个基本道理,那就是不能被控制的力量是不能被称之为武器的。而这种恐怖的力量,他们始终无法从纸面上实现它,把它变成自己手中的利器。

    单兵武器已经是这些侏儒科学家们所能做到的极限,而这种极限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毫无意义。半径不过五米的涅灭炸弹最多也只能对付一下普通的战士和英灵。换成是神灵,哪怕他再弱下,在炸弹爆发之前逃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也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玛勒基斯会把诅咒战士这种禁忌的存在当成自己王牌的原因,因为这些所谓的科技让他实在是太失望了。但是现在,这却是他最后的希望。

    不能控制,不要紧,他要的只有毁灭而已。杀伤友军,无所谓。只要他还存在,那么黑暗侏儒就永远存在。至于那些下贱的平民,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死了也就是死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玛勒基斯就直接杀光了动力炉内所有的黑暗侏儒。然后打开了动力核心的阀门,开启了毁灭的倒计时。

    而当他做完了这一切的时候,玛勒基斯突然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动力炉的操作系统已经彻底地崩溃,暗物质涅灭已经无法逆转。两分钟后,这里的一切都将彻底地化作虚无,包括上面那三个家伙。都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还没有人来阻止他。这真的是有些奇怪。

    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所有的奇怪想法统统扔掉。玛勒基斯已经准备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他来到了最近的一处飞行甲板内,而当他来到了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直接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池子前。

    这是一个满是血红液体的水池,各种仪器分立在水池边上,不断将猩红的液体灌输进去。而在这个水池中,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巨狼陡然间张开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玛勒基斯。

    芬里尔,被玛勒基斯带走的重伤魔狼。

    虽然很不爽耶梦佳得把芬里尔这个自己眼中的废物扔了过来。但是一想到芬里尔的身份,以及他现在所侍奉的主人,他就不得不按照耶梦佳得说的那样把他带了回来,并且尽可能地吊住他的性命。

    这是彻彻底底的无奈之举,甚至还有些憋屈。但是玛勒基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芬里尔居然成了自己拿回最后资本的唯一依仗。

    他的手里还有着八成的诅咒战士暂时归于海拉女王的麾下。这些力量被海拉放置在自己身边,作为保卫着她的安全的屏障,同时也是和其他的那些怪物抗衡的资本。而玛勒基斯想要重新拥有力量,重新执掌权利。这些诅咒战士就是他所必须的东西。

    然而,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海拉女王面前会遭遇一个怎么样的结果,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从来不知道礼义廉耻的怪物绝对会侵吞掉他的一切,他如果胆敢出现,那么绝对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在那之前,他甚至连自己的诅咒战士都接触不到。

    所以,他必须要一个投名状,要一个能帮助自己打入到海拉女王势力内部的家伙。而芬里尔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能见到自己的那些诅咒战士,他就还有着希望。

    想清楚了这些,玛勒基斯就对着张开了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芬里尔说道。

    “长话短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敌人中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来到了这里,我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诅咒战士也一样。现在,我准备以这里的一切当做诱饵,用最终极的毁灭武器消灭他。而你,我本来准备放弃你的。但是你对我来说还有些利用的价值。”

    “发誓,你会带着我进入到海拉女王的宫殿那里,直到我和我的诅咒战士接触了为止。这样的话我就释放你,带着你安全得离开这里。否则,你就和那些该死的入侵者一起,给我统统被毁灭吧!”

    没有更多的选择,也不需要更多的选择。听完玛勒基斯的话,芬里尔就径直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嘶哑的嗓子说道。

    “我发誓,放我出去吧。”

    知道时间不容得再耽误的玛勒基斯一听到这个回复,立刻就操作着边上的机械,把那一根根管道从芬里尔的身躯里撤了出来,而等到这些兼具治疗和麻醉效果的管道退出来的时候,芬里尔立刻站起了身躯。

    “走吧,我们必须赶快离开了,如果你不想变成粉碎的话,就别磨蹭,很快这里的一切都”

    玛勒基斯话还没有说完,一阵腥风就猛地窜了上来。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被芬里尔一口咬住了半个身躯,然后高高得抛了起来。

    这个时候,剧痛固然蔓延了开来。但是比剧痛更加暂居玛勒基斯内心的是愤怒,还有最为彻底的不可思议。在这个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反抗,而只是单纯地对着芬里尔怒吼道。

    “你疯了吗,芬里尔?你忘了你的誓言吗?还是说你这个怪物就这么想要吃了我?”

    “想吃了你,真是一点也没有错。我真的想把你吞进嘴里,一点点地用牙齿磨碎你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骨骼。把你彻底地挫骨扬灰,撕成粉碎。”

    伸出爪子,按住玛勒基斯摔落下来的身躯,芬里尔低下了头,满脸的狰狞和疯狂让玛勒基斯看着都是一阵阵发寒。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居然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个疯狂的野兽身上。但是现在,一切已经晚了。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和求饶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别忘了,没有我你也会死。这里的爆炸,海拉的惩罚,还有你刚刚的誓言。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吗?”

    “怕,当然。但是却不重要。别忘了,我的誓言是送你去见海拉那个女人,而这样不就是最快速的方式吗?至于为什么?”芬里尔说到这里,狼脸上的狰狞和恐怖顿时深沉到了极限。“因为你杀了我的母亲——弗丽嘉!别忘了,我也曾是阿斯嘉德的一员,而你杀掉的那个女人,则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个生下了我,养育了我,对我有恩情的家伙。你杀了她,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一瞬间,玛勒基斯就产生了一种极致的恐慌。他挣扎着想要从芬里尔的脚下逃出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动作,都不可能对抗得了魔狼的力量。而面对着芬里尔渐渐底下的头颅,他心中剩下的只有恐惧。

    “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原谅”

    惨烈的嘶嚎和疯狂的撕咬吞咽声出现在了那里,**的鲜血染透了肮脏的皮毛,而曾经的王者就这样归于了沉寂。(未完待续。)

    一声声让人战栗的咀嚼声不断地在空荡荡的空间内回响着,而听着这声音,刚刚才回复了元气的洛基忍不住皱起了眉毛,同时也苍白了脸色。

    “他就这么被吃掉了?”

    “当然,干干净净,估计连一点残渣都没有。”

    这样回答着,周易就带着脸色并不好看的托尔两人出现在了这个可怕的吃人现场之中。而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芬里尔立刻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

    “死路一条?如果你是说那个蠢货的小动作的话,完全不必要这么担心。”摇了摇头,周易明面上是做着解说,但是实际上已经打消了芬里尔所有逃跑的可能性。“她他似乎根本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实宝石已经在我的手里,你难道认为他启动什么暗物质涅灭装置会有任何的用途吗?”

    这样的话让芬里尔一愣,然后立刻狞笑着舔起了自己尚且带血的唇舌。

    “这个家伙死的不冤。如此的愚蠢,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现在不是谈论他的时候。”看着几乎把毛都炸起来的芬里尔,周易言语轻佻,但是却是让芬里尔的骨头都开始咯吱咯吱地战栗起来。“我想谈谈你,或者说,看看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下。当然,你可以试着反对,不过后果怎么样,你就要自己考虑清楚了!”

    “这算是威胁吗?”一边嘟囔着,一边退缩着。芬里尔很是清楚地看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而很快,他就退无可退。因为托尔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后。

    “当然,你可以这么想。现在告诉我你的回答是什么了吗?我的耐心已经耗光了!”

    忠诚还是背叛。这对于芬里尔来说并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忠诚的家伙,而在这种生命都面临着威胁的情况下,他的选择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统统说出来吧。”

    如同认命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芬里尔立刻从凶狠的狼变成了温驯的大号家犬。这让托尔露出不屑神色的同时,也让周易微笑了起来。

    “明智的选择,也为你我省去了很多麻烦!”

    径直走到了芬里尔的面前,周易几乎完全不设防地仰着头注视着这只对他来说大了一点的狗,然后直接地问道。

    “我想知道,你身上的灭霸气息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他还有着另外一个名字,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你在找他?”

    听到周易的话,芬里尔立刻瞳孔一缩,露出了危险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周易,注视着这个全身散发着让他厌恶的光明的家伙。似乎在盘算着是说出这个秘密好,还是吃了他比较好。

    不过他的理智给出了他答案,让在在这个时候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低下了头,做出了恭敬的样子,然后低声细语,满是温柔地问道。

    “那么,这位大人,你想知道什么呢?关于尼德霍格的?”

    “首先是我刚刚的问题,你和他的关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对他最了解的家伙,应该就是我了吧。作为敌人,他身上的气息让我作呕的同时也感到最为熟悉。你的身上就有他的气息,而且比上一次更加明显,所以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吧。你和灭霸,也就是尼德霍格的关系。”

    “呜......”从嗓子眼里发出了阵阵恐怖的咆哮声,芬里尔似乎突然间充满了暴躁的欲望。但是很快,他就用自己的理智把这种欲望给压抑了下去。

    “尼德霍格,你口中的灭霸。他是我的主人,是把我变化成这个模样的家伙,也是在上一次拯救了我,给我重生机会的伟大存在。”

    “伟大存在,那你对于你的伟大存在背叛的还真是彻底啊!”

    本来就对芬里尔所作所为极为不满的托尔忍不住出声嘲笑了起来。但是对于这种嘲笑,芬里尔却表示出异常的淡定。

    “不管再伟大的家伙,和自己相比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所谓的背叛,一旦和自己比较起来,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这样的答案让托尔不耻的同时,也让洛基暗中点起了头来。从本质上说,他们是一个类型的存在,不过这并不是周易所关心的关键。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或者说离他复苏还有多久?”

    “复苏?”这个词语让芬里尔明显感到了严重的不安,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直接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一个死亡的状态。是沉睡在尤克特拉希尔之下的死者,只有海拉才能暂时地唤醒他,他怎么可能复苏过来。”

    “是这样吗?有趣,到底是什么在制约着他,世界树吗?那么他到底还需要什么条件呢?一个必须解决掉阿斯嘉德,造成诸神黄昏的条件?”

    敲了敲自己的头盔,让这个名为正义之光的神器发出蹦蹦作响的清脆声音。周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火光灼灼的目光投向了芬里尔。显然,他在等着这个家伙回答。但是,芬里尔在这个时候却表示出了无能为力的意思。

    “虽然看起来我似乎像是有点身份的存在,但是实际上来说,我对于尼德霍格甚至海拉来说,不过是个奴仆而已。你觉得你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一个奴仆,一只家犬吗?”

    “说的倒是有点什么道理。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只剩下一个作用了。带我去找他,然后了结这一切。”

    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周易如是对着芬里尔说道。而听到他这样说,这只原本已经温驯的如同家犬一样的家伙猛地弓起了自己的身子,再度暴露出危险的狼的凶残本性。

    “那么,轮到我了。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带着你找到他的话。我会怎么样,你会就这样放我离开吗?还是说,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来消灭我呢?”

    “你说呢?”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周易就这样转过了身子,对着他这么说道。

    而看着他这样的动作,芬里尔怎么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现在留给他的不过是廉价的怜悯而已。多活上这么一会儿,在找到尼德霍格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这就是他真正的回答。

    而面对这样的回答,芬里尔却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关,拖着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艰难地走到了周易的前面,然后带着他向着尼德霍格的所在前进了过去。

    而看着他那凄惨甚至悲凉的身影,不论是托尔还是洛基都是一副解恨的模样。对于这样一个背弃了人性,背弃了所有一切的家伙,这样的遭遇难道不算是大快人心吗?

    “走吧,我们回金宫去。做好最后的防御!”

    一直看到芬里尔他们两个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托尔才如是说道。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金宫早已经是一片废墟。因为此时此刻,灭世的魔火早已经在金宫之上蔓延着,疯涨开来。

    “真是愚蠢的家伙。居然好死守在这片土地上不曾离开。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给我化为灰烬吧。”

    暮光之剑雷沃丁一个横扫,无情的灭世之火已然是将自己面前所有的战士烧成了灰烬。而在他的身后,海姆达尔艰难地撑着自己的宝剑,半跪在那里,一边流淌着殷红的神血,一边对着他虚弱地说道。

    “住手,你这怪物。我决定不允许你伤害到我的国王。”

    “你是说奥丁那个废物?”炎魔之王回转头来,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我想你一定理解错了,我对于那个废物没有任何的想法。事实上如果只是他的话,我根本无需大动干戈。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不是他。”

    “你到底想要怎样?苏尔特尔?”

    “问得好!”

    转过身来,苏尔特尔身上的火焰顿时高涨着烧透了整个宫殿的顶层,让无数的砖石梁柱带着纷纷的火雨砸落了下来。而他就这么漫步在这一片火焰之中,一直走到了海姆达尔的边上,然后如同捏着一只虫子一样一把捏住了他的脑袋,把他整个地拎了起来。

    “告诉我,通往世界树之冠的门和钥匙在哪里?如果你说出来的话,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尽管非常的虚弱,但是海姆达尔回答的还是斩钉截铁。而这个回答显然让炎魔之王非常的不满意。

    “真是愚蠢的回答,那么永别了,破晓之神!”

    说到这里,苏尔特尔立刻就捻动起了自己的手指,像是要捏碎一颗花生的外壳一样要捏碎海姆达尔的脑袋。这种痛苦自然是无法想象的,以至于就算是海姆达尔这样坚强的家伙也忍不住大声嘶嚎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同流星一样的光芒骤然爆射过来,一下子就射中了苏尔特尔的手腕。

    光芒立刻洞穿了那里,而骤然受到袭击的苏尔特尔也立刻捂住了腕子,一脸愤然的看向了那里。不过当他看到袭击了自己的家伙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生动了起来。

    从愤怒变成了喜悦,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则是因为那手持着金色长矛站在那里,英姿飒爽到然人赞叹的女武神。

    “放开他,炎魔之王。你的对手是我!”

    “是吗,我可不这么想。布伦希尔德,你注定是我的!”

    疯狂而傲然,炎魔之王就这样给出了他的回答。(未完待续。)



    熊熊的火焰燃烧在了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的顶冠之上。来自暮光之剑上的火焰轻易地就点燃了世界树那金色的叶子和玉石一般的枝干,火焰吞噬了这个神树表面上的一切,让它在这个世界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看着这一切,不同的人却是有着不同的反应。

    作为世界树的看守者,也就是命运之河的注视者,命运三女神始终都是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她们就这样看着巨大的世界树在火焰中一点点焚化、坍塌,直到彻底地化为灰烬。似乎这个曾经诞生了她们的存在已然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存在一样。

    而和他们相比,托尔的反应显眼就要剧烈的多。

    “世界树,世界树居然就这样被毁掉了?”

    先是一片茫然般的不可置信,然后就是最为炙热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阻止他。为什么,你们要看着他就这么毁掉阿斯嘉德的根基?”

    作为阿斯嘉德曾经的****,托尔非常清楚世界树对于整个阿斯嘉德究竟意味着什么。它是阿斯嘉德力量的来源,是这片土地生长的根本。如果没有了世界树的哺育,整个世界都会渐渐地失去生命,成为一片如同冥土一般的死寂之地。甚至更加凄惨。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阿斯嘉德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星球。它只是一片特殊的空间,一个由世界树稳定在虚空之中的土地。它是平面的世界,而不是球型的世界。这也就是为什么莱茵能够流通整个阿斯嘉德,然后灌入金伦加鸿沟的原因。

    世界树支撑着这里,同时世界树也沟通着其他的世界。阳光、空气、水源甚至生命,都是通过世界树的沟通从其他世界引入进来的。可以说,整个阿斯嘉德就是建立在这个世界树的顶冠之上,和它一荣俱荣,一损即损的存在。一旦世界树毁灭,那么离阿斯嘉德彻底地崩溃也就不远了。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严重的后果。,托尔才对着在这个阿斯嘉德众神中也有着特殊地位的命运三女神不顾身份地质问了起来。

    而面对托尔的质问,命运三女神表现的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世界树的开始也不过是那个存在的意志而已。而现在,他想要世界树毁灭,那么一切都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进行。这是你们阻止不了的,雷神阁下。而我们,自然也不可能阻止他。”

    首先回答他的是兀尔德,这个已经显现出衰老模样的女神如实得回答着托尔,沉静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波澜。

    而就是这种本应如此的态度,却是让托尔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握锤的手。

    “什么叫做你们也不可能阻止他。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们当然清楚。不过,清楚又怎么样?”风华正茂的贝露丹迪接过了话语。“你难道指望我们三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女人去对付苏尔特尔这样可怕的怪物。别说我们回不回去这么做,就算是我们这样做了,你觉得结果能有什么变化呢?”

    很清晰的态度,但是除了让托尔更加愤怒外几乎没有别的作用。而看着已经出离愤怒的托尔,洛基却是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安抚起他的情绪来。

    “算了,托尔。向这三个家伙发火是没有任何用途的。我们还是找一找,看一看没有没幸存者活下来吧。”

    “幸存者?”

    听到这个词语,托尔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深深的苦笑。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被他搬过来的,里面承载着奥丁沉睡的躯体,依旧闪动着光芒的水晶棺之外,一路上就只有漫漫的灰烬。

    整个金宫现在都是这幅模样,除了灰烬和尚未消散的火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而所谓的幸存者,除了眼前这三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女神之外,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目标。这让他陡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以至于他连妙尔尼尔都拿捏不住,让它扑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我们还有幸存者吗?洛基,阿斯嘉德完了。除了布伦希尔德带走的那些人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毁了!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你和我不是还在这里吗?”看着几乎都要跪倒在地上的托尔,洛基忍住了自己心中的心酸,扶住了他的身躯。“只要有我们在,阿斯嘉德就不会灭亡的。哪怕就是从什么都没有开始,只要我们有决心,就能把阿斯嘉德重建回来。更何况,布伦希尔德那里不是还有很多我们的同胞吗?”

    “有件事好像没有和你们说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贝露丹迪却是突然插了进来。

    “布伦希尔德并没有离开阿斯嘉德。她留在了这里,和海姆达尔一切战斗到了最后的一刻。”

    “但是很可惜,他们并不是炎魔之王的对手。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海姆达尔死在了炎魔之王的手中,而布伦希尔德也被他带走了。”

    “该死的!”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骤然听到这样具体的消息。托尔还是用力地捶打起了自己眼前的地面,直到砸的自己双手鲜血淋漓。而看着他这幅样子,洛基却是只能心疼地在一边看着。

    她知道托尔心中的痛苦,他这个时候必然需要发泄,如果能用这种方式让他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的话,那最好不过。但是,区区自我折磨,怎么可能发泄得了这种家破人亡的痛苦。

    在洛基最惊惧的眼神中,托尔猛地就握住了自己面前的雷神之锤,然后向着天空的尽头就飞腾了过去。他要去找什么人,去做什么事情,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问题了。而就是这个问题,却是让洛基整个人都快要陷入了疯狂之中。

    “托尔,托尔你要去哪里?回来,混蛋。你千万不要做蠢事啊!”

    尽管她喊叫的是那么声嘶力竭,但是对于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托尔来说,也不过是没有任何用途的挽留而已。他只是默默地飞驰着,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那已经随着世界树毁灭而变得阴沉的天空之中。

    情况的突然变化让洛基心中充满了恐慌和绝望。而这个时候,作为另外的旁观者,诗寇蒂却是轻声叹息了起来。

    “真是耿直地过了头的性格,我还以为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他能稍微理智一点,不至于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呢!看来,我还是有些高估他了。”

    诗寇蒂的话语让洛基心中波动的情绪起伏的更加剧烈。而看着蒙面的女神,联想到她那特殊的身份。洛基立刻就擦干了自己眼角那险些流出来的泪水,然后径直走到了诗寇蒂的面前,用利剑指着她问道。

    “我知道你能看到未来,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托尔他,托尔他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托尔对洛基的重要性让这个女人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但是面对着自己面前的利剑和它所代表的威胁,诗寇蒂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容。她似乎完全不把这种东西放在心上,只是叹息着说道。

    “这不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吗?是什么让你觉得雷神托尔会是炎魔之王苏尔特尔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未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暮光之剑的烈焰中化为灰烬。”

    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的答案,诗寇蒂的回答对于洛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残忍。而面对这样的残忍,洛基的脸色抽动着,然后立刻把手中的利剑递进了几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托尔是不会死的,我对他有信心。告诉我,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变他的未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活下来。快点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利剑的锋刃刺透了诗寇蒂的咽喉,但是却诡异的仿佛没有刺中任何东西一样。诗寇蒂明明就在那里,但是却又好像完全不在那里。洛基的武力威胁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途。

    这就是命运三女神的依仗。她们本质上就是时间的三种化身,在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不被消灭的情况下,她们根本就不可能被常规的手段所波及。自然,这种小小的威胁更加是没有任何用提的。

    但是即便是处于这种无敌的模式,诗寇蒂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说真的,不管你怎么努力,托尔的下场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因为你的过度参与,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糟糕而已。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想要知道答案吗?”

    “求求你,告诉我。”

    失去了武力胁迫的可能性,洛基只能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利剑。而她同时丢下的,则还有自己仅有的矜持和尊严。她跪倒了下来,跪倒在了命运和未来的面前,为了那唯一可能存在的希望。

    “我不能失去他,我真的不能失去托尔。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拯救他。求求你!”

    一声叹息,未来露出了少许的怜悯。焚烧的世界树之前,很快就再度变得一片寂静。知道许久之后,兀尔德才木然地张开了嘴,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

    “陛下,这就是你的决断吗?你不觉得这个方式太过沉重了吗?”

    “但是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够根除后患的方式不是吗?”许久的沉默后,干涩的嗓音才从水晶的棺椁中传了出来。沉睡的君王颤抖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对着代表着命运的女神说道。

    “用这种牺牲换来一丝丝希望和光明,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

    “国王必须做出牺牲,哪怕牺牲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能用这种牺牲为王国换来延续的可能,那么我愿意做出这种牺牲。”

    “那么一切就都按照您预计的进行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陛下!”

    命运三女神躬下了身子,而在她们的身后,一条火焰和河水混就的通道陡然出现在了那里,一直蔓延到了世界树冠盖的深处。

    火焰,是毁灭和新生的火焰。而水流,则是命运的河流。水和火,混合起来的就是希望。以牺牲最为代价,苏醒的王早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而现在,是他该履行这一切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奇怪,有人在这个时候居然接手了我无数年来承受的苦楚,真是有趣的选择......”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幽深而空洞的声音骤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而听到这个声音,一直驻守在这片黑暗中的海拉女王第一个反应不是对他所说的东西有些疑问,而是以一种近乎惊喜的方式对着这个声音的来源说道。

    “尼德霍格,你醒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是的,海拉。在经历了几乎没有止境的漫长沉眠之后,我终于等来了结束的那一天。我已经感受到了,我所遗失的力量正在向我接近着,很快它就能重归于我的怀抱,让我再度获得崭新的生命。不会太久了,海拉。很快,我就真正地看到你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亲爱的陛下。”站在黑色的高高突起上,海拉低着头用自己那露在外面的明艳脸庞轻轻地磨蹭着那如同岩石表皮般粗糙的石柱。那微微刺痛的触感不仅仅没有让她产生任何不快的感觉,反而让她露出了一种异样的幸福表情。

    显然,心情激荡的她已经足以忽略这点小小的问题,满心的沉醉于自己内里的欢喜之中。而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勉强收拾起自己这种有些过了头的心情,对着只有意识苏醒着的尼德霍格说道。

    “亲爱的,你刚刚说什么?有人接手了你的苦楚?”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尽管依旧是那个空洞可怖的声音,但是从这种声音中却是可以明显地听出几分欢愉的成分。

    “我被那个该死的世界之树囚禁了无数年。它一直在在吞噬着我的生命,我的力量甚至是我的一切。这种吞噬是没有止境的,以至于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苟存于这片根系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在我挣脱了这一切之后,居然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接替了我的存在。有趣,真是有趣!”

    “居然会有人做出这种选择。是那些阿斯嘉德人吗?他们想要接替你,成为世界树冠盖那一部分的哺育者?”靠着猜测,了解很多内情的海拉很快就猜出了一个大概。而当她猜出了这些的时候,她立刻就像看到了什么荒诞的喜剧一样,满脸戏谑地笑了起来。“真是一个让人赞叹的选择啊。我该死说他勇敢呢?还是该说他愚蠢呢?哈哈,哈哈哈哈!”

    “总是会有这样的存在的。”黑暗中那空洞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并且渐渐归于消沉。“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种蠢货总是层出不穷,就像是割不干净的野草一样,让人厌烦。”

    “说的没错,亲爱的。”微微扯了扯嘴角,海拉的脸上则露出了阴冷森然的笑容。“但是野草的话,把它烧的连根都不剩不就好了吗?”

    黑暗弥漫了上来,海拉的身影也慢慢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而与此同时,同样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周易则是在芬里尔的带领下,一点点地深入到了最下方的世界之中。他们跨入到了死亡的海姆冥界之中,然后在这片死者的国度中一直深入,一直到了冥河的河畔,最底层的两个世界的交汇之处。

    此时,通天般巨大的树根已经用肉眼可以观测出来。而看着那些盘结在一起的根系,以及拿在根系之上久久盘绕不去的黑影。芬里尔巨大的身躯立刻就是一个哆嗦,然后就以一种满怀畏惧的语气对着周易说道。

    “自从苏尔特尔以他的暮光之剑砍开了那些世界树根系的壁垒之后,这些深层的黑暗就冒了出来。这力量恐怖而强大,虽然我也曾是司掌黑暗的神灵,但是却也没有想过在黑暗中会有这般恐怖的力量。而这就是尼德霍格,那个诞生出我的怪物所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怎么,你已经感到害怕了。别忘了,你在选择背叛他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的这种犹豫。”

    凝望着眼前的黑暗,周易只是不屑的一笑。太阳从来不畏惧于黑暗,因为他本身就是黑暗的天敌。

    “我只是在告诫你,凡人的英雄。”芬里尔紧咬着自己的牙关,眼睛里已经满是逼上绝路的焦虑和恐慌。“尼德霍格不是你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敌人能够比拟的。他就是预言中的灭世毒龙,是世界的毁灭者,破坏者。万物终结的阴影,命运指定的末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没有人。你这么上去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芬里尔听起来是在为他着想,但是周易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这只魔狼想要苟且逃生做出的努力而已。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但是,不管是面对周易还是面对尼德霍格,他的行为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稍作挣扎,看看能不能再有一些更多的希望。

    然而,希望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于他的身上。

    “我做出怎么样的决定不需要你操心。芬里尔,带我过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你就给我在这里安息吧。”

    从嗓子眼里发出了阴狠狠的咆哮,但是直到最后,芬里尔都没有勇气对周易做出什么。他只能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如同行走于穷途末路一样,蹒跚着向着世界树的根系走了过去。

    而看着芬里尔的这般模样,跟上去的周易只是在心中冷笑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知道,人的命运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既然当初你做出了那种选择,那么你就要为这种选择而付出代价。

    近在咫尺的目标,对于两个人的脚程来说自然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很快,周易就来到了那些根系的面前。

    此时,这些笼罩在黑暗中的巨大根系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生命力。在这些黑暗力量的吞噬中,它们早已经枯萎,变成了如同岩石沙土一般的质地。稍稍用手一触及,就有面积巨大的部分随着这轻微的碰触而脱落下来,变成洋洋洒洒的灰尘。

    而看着那如同无数交叠的山峦般,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根系。周易只是叹息着,说了一句。

    “即便是这样神奇的存在也经受不住你的破坏吗?灭霸。看样子,离你复苏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接近了。”

    “不是接近了,而是就在眼前!”

    骤然响起的风暴般的嘶吼伴随着滚烫的洪流突然出现在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炎魔之王苏尔特尔就这样带着汹涌如同海啸般的火焰从一个阴暗的洞穴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一边用自己赤红如同熔岩般的眼睛紧盯着站在那里的周易,一边从嗓子眼里发出最为恶劣的笑声。

    “真是奇怪啊,凡人的英雄。那个青睐你的女武神呢?我所最珍视的布伦希尔德呢?她怎么不在你的身边?是不是你被抛弃了,哈哈!真是一个可悲的消息。”

    “怎么,曾经的炎魔之王现在都需要靠着这种自我安慰的方式来纾解自己内心的苦闷了吗?”面对着苏尔特尔的嘲笑,周易无动于衷。甚至用更为精辟的话语反嘲了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很可悲。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苏尔特尔先生长成这幅模样也不是他的错误。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强求。”

    论起斗嘴,苏尔特尔这个生活在蛮荒世纪的家伙怎么能跟周易这种现代人比较。他很快就理屈词穷,并且陷入了恼羞成怒的境地。

    “真是够了,你只会使用这点口舌之利吗?很快,当我把暮光之剑刺进你的那张巧言如簧的嘴巴里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现在这样,这么能说会道!”

    “我要澄清两点,不,应该是三点!”

    看着已经勃然大怒,抽出了自己腰间宝剑的苏尔特尔。周易嘿嘿一笑,就竖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这个可笑的话题是你引起来的,炎魔之王!斗嘴斗不过我就只能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挣回一点颜面吗?说真的,你的肚量小的可鄙可怜。”

    “第二,我是来找灭霸,也就是尼德霍格的。你擅自的闯到我面前,对着我说了这么多大言不惭的话,反倒是说我能言会道。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而第三!”

    说到这里,这个被阴冷和迷雾所笼罩的世界的天空上陡然生出了无限光明。一轮炙热的光芒如同升起的太阳一样从天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把光明和炙热带到了这个世界之上。

    迷雾、阴冷甚至那可怖的黑暗都开始消退了下去,只留下光芒,映照的这个世界都开始变得通明起来。而周易就这样握住了自己眼前那如同太阳般辉煌的神枪,让自己的身上也陡然绽放出最为刺眼的光明。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成为我的对手,阻拦在我的面前的?苏尔特尔,你太自大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所面对的是什么!所以,迎接你的毁灭吧。蠢货!”

    大地之上突然出现了一轮巨大的太阳,无尽的光和无穷的热瞬间就吞没了周围的一切。金光、烈火如同真正的汪洋大海一样,凝聚着,流转着。在这个辉煌夺目的球体表面荡漾出一阵阵恐怖而又炽烈的风暴,如同一道道火舌一样,向着这个世界就喷吐了过去。

    世界,转瞬间就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在这片炙热的太阳之火中,炎魔之王的那些火焰则是如同烛火般可笑。火焰,从来都是属于太阳的。区区一个巨人,怎能和太阳争辉!(未完待续。)



    尼福尔海姆,九大国度最为幽深的一层,也是本应不该存在任何光明,永远被阴暗的迷雾所笼罩的一层世界。但是现在,这里却已经彻底地被光明所统治了。

    无穷无尽的光芒像是海洋一样淹没了这个世界表面上所有的一切,所谓的迷雾,以及那些幽深的让人畏惧的黑暗在这样的光芒面前统统都如同阳光下的雪水一样,消散的一干二净。

    滂湃而激荡,任何的抵抗在这样足以淹没整个世界的光明面前都是可笑而愚蠢的。就如同一滴雨水无法熄灭燃烧森林的大火,一根牙签无法对抗像是犀牛这样凶猛的野兽一样。即便是曾经有着毁灭者美誉的苏尔特尔,在这样的攻击面前,也无法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转瞬之间,他整个人就像是潮水中迷路的螃蟹一样,被无穷无尽的光芒和喷吐的火舌推攘地漫天飞舞。光芒刺透了他体表之上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身躯布满了如同陶瓷裂纹一样的伤口。而喷吐的火舌则是击溃了他周身萦绕的怒焰,让那璀璨的金色融入到了他的身躯之内,几乎从内部把他变成了一种透亮的金色。

    而这对于火巨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作为从灰烬和火焰中诞生的生命,火焰,尤其是身体之内的本源火焰就是他们最为根本的存在。如同人类的心脏、大脑。这火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命存在的意义和可能。

    每一个巨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本源,他们从火中诞生,亦从火中终结,苏尔特尔自然也不是例外。而现在,这代表着本源的火焰却是被另外的火焰入侵并吞噬,这几乎是在以一种最为独特的方式终结名为苏尔特尔的生命。

    而在这种情况面前,本来狂傲的几乎没有边际的炎魔之王立刻变了脸色。他立刻挥舞着暮光之剑,从其中迸发出一道道暗红色的,充满毁灭气息的火焰。这火焰和漫天席卷的光明对抗着,冲突着。如同航行在大海之上的巨轮、岛屿,硬生生地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压榨出一片勉强算得上是安定的空间。

    而就在这片空间之中,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苏尔特尔立刻扭曲着自己的面孔,对着周易大声地怒吼起来。

    “停下来,怪物。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这种威胁没有任何被接受的理由。自然,周易对他的话完全是无动于衷的反应。他只是催动着自己身体内的能量,让出现在这方世界的太阳变得更加壮观,更加磅礴伟岸。

    “见鬼,难道你就不在乎布伦希尔德的安危吗?如果你再不停下来,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看到她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美丽尸体。”

    奔腾的海洋、狂涌的风暴,无尽的光和无限的火统统静止了下来。而就在静止的一切中,在那几乎无法直视的辉煌太阳的正中心中,一个黑影慢慢地浮现在了苏尔特尔的面前,而紧接着,炎魔之王就听到他发出了让自己心中忍不住开始战栗的声音。

    “布伦希尔德怎么了?她不是已经离开了阿斯嘉德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炎魔之王——苏尔特尔!”

    听到周易那满是愠怒的话语,苏尔特尔却是在心中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来自中庭世界的凡人的对手。尽管他们之前有过交手的经历,但是那种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就像是他很自信自己并没有出全力,只要正面交锋,自己就能轻易地把眼前这个家伙钉死在世界树上一样。事实也证明了,在这个怪物的面前,自己就连支撑上哪怕一回合,似乎也很难做到。

    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得不把一个女人,一个特殊的女人搬到面前来,用她的生命来作为保护自己安全的护身符。

    说真的,这样做很是羞耻。就连苏尔特尔自己也是这样感觉的。而且不只是羞耻,和这种无谓的感情相比,他感觉最深切的还是嫉妒。

    是的,嫉妒!他嫉妒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布伦希尔德的选择!她只会注视着这样的存在,而根本不会看自己哪怕一眼。

    他嫉妒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个会因为听到她的名字而停手的战士,以及一个会为了这个存在而驻守死地的女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想,这都是他获得不了的东西,因而,他嫉妒。并且因这嫉妒而在内心中滋生出如同燎心的火焰以及最恶毒的念头。

    “看样子你很在乎她!”

    苏尔特尔笑了起来,似乎是欢喜,为了某种不存在的理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面对着有些反常的炎魔之王,周易眼中的光芒骤然一炽。顿时,一道让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的辉煌火舌喷吐了出来,凭空拍击在了暮光之剑所支撑出来的烈焰上。

    这让这把象征着毁灭的魔剑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同时也让苏尔特尔紧绷的神经再度变得压抑了几分。

    “停手,我让你停手。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吗?”

    苏尔特尔焦急的吼声让火舌静顿了下来。而看着这一切,他眼中的焦急也变成了戏谑。

    “很好,你知道配合我就好。”

    “首先是她的消息!我很奇怪,难道你不知道,这个英武、美丽的让人赞叹的女武神根本没有离开金宫。她留在了那里,和无数可悲的爬虫在一起,试图阻挡我前进的脚步。但是你应该知道,单单凭借他们,是不可能阻挡我的。而我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一些东西。”

    “你杀了她?”

    冰冷的语气让气温都仿佛凭空下降了许多。即便是火焰的化身,苏尔特尔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让他的脸上变得有些僵硬。

    “不,怎么可能!”强行地挤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苏尔特尔的声音变得昂扬顿挫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对于她可是一直非常渴求的。我希望她能做我的新娘,成为我最亲密的一部分。所以,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尽管已经看出来这是某种可笑的激将法,但是面对一脸得意的炎魔之王,周易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把他撕成碎片,化为灰烬!这是周易内心里最为迫切的一个想法。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布伦希尔德生死未卜,他如果这么做了,那么谁去救女武神,谁去把她从苦难和折磨中拉出来?

    所以他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对着苏尔特尔冷冰冰地问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以她为代价,让我放你一马吗?”

    “不,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样子。”周易的愤怒显而易见,但是他越愤怒,苏尔特尔就越感到得意和欢喜。“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当着周易的面,苏尔特尔伸出了手。然后在他宽大的手心之上,一个相比之下异常小巧的金色鸟笼出现在了那里。萦绕的烈焰把整个鸟笼包裹了起来,而在那鸟笼之中,周易却是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被吊在笼子中间的憔悴的女武神。

    “布伦希尔德!”

    情绪的激动立刻就让静止的光芒大海激荡起了万丈的波澜。而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压力,苏尔特尔立刻大叫了起来。

    “停手,我叫你停手。难道你就不想要她活下去了吗?”

    笼中的火焰骤然狂飙了起来,一道道火蛇无情地缠绕在了布伦希尔德的身上,在那里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这一切让女武神痛苦地抽搐了起来,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挺直了自己的身躯,白金色的双眸清澈如洗,一如既往的神圣高洁。她对着周易张开了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就算是这样的距离,周易也听不到她说的任何声音。

    而这时,苏尔特尔却是笑了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为她专门制造的房间。一个只能对我开放,只能由我聆听她声音的房间。我想她是在让你不要顾及她,就像她在金宫里奋不顾身地向我冲锋一样。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会不会听她的,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其他的选择呢?”

    波涛万丈一点点地平息了下去,光明之海也一点点地褪歇了回去。太阳依旧,但是却已经变成了灰暗的夕阳。而在这夕阳中,周易沉默了许久,最终却还是低下了声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看着周易近乎退缩的举动,苏尔特尔不论是脸上还是心中都已经满是得意到了极点的笑意。“我要的就是你的退缩!”

    “脱下你的铠甲,放下你的武器。让你的光芒从我的身边撤开,让你的火焰从我身上离去。然后挺着你的胸膛,让我把我的神剑递过去。当我洞穿你的心脏的时候,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存在着希望的未来。否则......”

    脸上的笑意骤然变成了最为恶劣的怨毒,苏尔特尔参差不齐的獠牙错开了让人发寒的咀嚼声。他就这样向着周易,这个他根本不可能对抗的敌人发出了这样的话语。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吧。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就像是死,我也要拉着她陪我一起。”

    “所以,选择吧。她死还是你死,你们两个永远只能活下来一个!”(未完待续。)



    神圣夺目的正义之光被一块块的卸了下来,如同一块块巨大而沉重的岩石一样砸落在地表上,让地面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而光辉之盛甚至如同第二个太阳的罗德尼尔也被周易深深地刺入了大地之中。

    而失去了主人,神枪之上的光辉开始褪散,外表也变得朴实无华了起来。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看起来简直像是个被遗弃的道标。

    此时此刻,周易已经没有了铠甲的保护,没有了武器的护持。在高大的如同巨山一样的苏尔特尔面前,他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可以任由其摆布、揉捏的蝼蚁。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苏尔特尔打心眼里感到兴奋和快意,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想要对付眼前这个家伙,光靠这些表面上的功夫可是不够的。

    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扭曲的快意,狞笑着对着周易说道。

    “很好,看样子你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想要牺牲自己来保护布伦希尔德,真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做法。不过对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来说,是不是还欠缺点什么。别忘了我提出来的条件。收起你的光芒,把你的火焰从我的身体里撤开。然后挺起你的胸膛对向我的剑尖,让我来结束你的一切。”

    “你现在只做了个开始,所以,别犹豫了。英雄,为了你的女神,快去照我吩咐的去做,我已经等不及了!”

    苏尔特尔说着,就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金色鸟笼。炙热的火焰顿时如同一条条扭曲的毒蛇一样,顺着鸟笼四周的缝隙钻了进去,向着中间的布伦希尔德就直接缠绕了上去。

    火焰带给了女武神巨大的痛苦,即便她的毅力惊人,也难免露出了挣扎和痛苦的表情。而看着脸上已经苍白的扭曲成一片的布伦希尔德,周易立刻大喝了起来。

    “够了,苏尔特尔。我按你说的做!”

    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丝丝缕缕的火焰也从苏尔特尔那布满裂纹的身躯上一点点地渗透了出来。而当苏尔特尔捏着自己身上渗透出来的火焰,对着周易不怀好意地微笑的时候。周易已经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挺着自己的胸膛,一步步地向着自己面前的巨人走了过去。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苏尔特尔。来吧,用你的利剑贯穿我的胸膛吧。然后放开她,让她离开这里。”

    “当然,我会让她离开这里。甚至我会让她一直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苏尔特尔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鸟笼,然后高举着暮光之剑,对着周易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存在。明明拥有着这般强大,这般可怕的力量。但是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凡人的英雄,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因为我永远会拿你作为例子,来告诫我自己,永远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下一刻,炎魔之王就挥舞着自己的暮光之剑,带动无数充满着毁灭气息的炎流,向着周易那如同蟋蟀般大小的身躯刺了过去。他有着充足的自信,只要自己的暮光之剑能够刺穿他的身躯,那么不论他多么强大,多么恐怖,也只有死路一条的结果。

    代表着毁灭的暮光之剑从来都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武器,就连世界之树这种近乎无限的神物都会被这把灭世武器所破坏、毁灭,更可况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只需要稍稍的触及,撕开他身上那脆弱的防御。灭世之火就会把他烧的一干二净,一点不剩。

    这就是苏尔特尔的依仗,是他最后的希望。此时的他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几乎说他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而就像是他想的那样,随着他的剑刃触及到周易的身躯,熊熊的毁灭烈焰已然是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瞬间就吞没了周易的整个身躯。

    炽烈的火焰放射出灼灼逼人的光华,这让周易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了火焰之中。而对于这种情况,苏尔特尔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相信,这个可怕的敌人已经在他的火焰里彻底地灰飞烟灭,一点也不剩。而这自然也意味着,他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胜利,多么美妙的一个词汇。尽管周易的强大是他所无法对抗的,但是笑到了最后的终究是他,而不是那个凡人。这种残酷的现实让他心中得意的简直都要疯狂起来,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他一生中最为快乐的事情。

    当然,快乐是需要分享的。而这个时候能和他分享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看到了吧,布伦希尔德。我美丽的女武神殿下,你的希望就这样消散了。怎么,你还想要保持你那一如既往的倔强,继续无视我的存在吗?我可要告诉你,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尤其是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了你对我的冒犯之后。”

    一边这么说着,炎魔之王就一边伸手向着自己腰间的鸟笼摸了过去。然而他这么一摸,却是陡然间变了颜色。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代表着世界上最让他心动的女神的鸟笼已经不在它原来的位置。

    它被偷走了,从他的身边,无声无息,根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而对于这种恶劣的行为,苏尔特尔立刻咆哮了起来。

    “是谁,是谁竟敢这么胆大妄为,竟敢这样偷走我的宝物。出来,否则被我找到你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放在岩浆里,蒸煮上一万年!”

    “苏尔特尔,看着这里!”

    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喊止住了苏尔特尔的愤怒,让他不由自主得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像是一台生锈了的机器一样,僵硬地扭动着自己的头颅,向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而这一看,他那愤怒的脸庞立刻就扭曲了形状,变成了最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经被我的灭世之火吞没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你的火焰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而已,想要靠着它来伤害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太天真了。”看着震惊的简直就像是在做噩梦的苏尔特尔,周易脸上也露出了冷笑的表情。“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你露出破绽的机会。好用最安全的方式把布伦希尔德救出来而已。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做的还要更好一些,苏尔特尔!”

    看着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周易怀里的布伦希尔德,再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冷笑不已的家伙。苏尔特尔哪里还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当他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愤怒还有耻辱,立刻就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从他的内心里迸射了出来。

    想想刚才,他还是那样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周易的愚蠢,甚至自鸣得意地向布伦希尔德宣告着自己的拥有权。而转瞬之间,一切都变成了可悲的笑话,变成了他脑子里的愚蠢幻想。这一切,如何能让人不疯狂,如何能让人继续忍受下去。

    苏尔特尔几乎是立刻就怒吼着,疯狂地咆哮了起来。暮光之剑在他的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晦暗光芒,无数暗红色的灭世火焰像是接天的连云一般涌动着,从他的剑刃之上席卷着,如同漫天银河练就的瀑布一样冲刷了下来。

    “给我去死!化为灰烬!”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好像被这可怕的火焰包围了一样,而伴随着苏特尔特的叫喊,暮光之剑已然变成了斩断天地、万物的天堑,向着周易的方向斩落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能毁灭世界,让万物寂灭的一次斩击。如果是在地球上,或者是任何一个差不多的星球上,这样的一剑都绝对能将整个星球拦腰截断,然后焚烧为灰烬。

    但是现在,在这里,这一切却并没有发生。因为当暮光之剑落下的那一瞬间,它就彻底地静止了下来。漫天火焰瞬间熄灭,无尽晦暗恐怖的气息也烟消云散。除了巨大的剑刃和它同样巨大的主人之外,根本看不出之前这里出现过任何的异状。

    尽管苏尔特尔还在疯狂地咆哮着,试图加大自己所能迸发出来的力量。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只是在进行着徒劳无功的努力而已。

    而此时,在剑刃之下,一手高举着抵着暮光之剑锋刃的周易却是对着青筋暴起,形容可怖的冷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你手上的这把武器的确是一把神奇而且可怕的武器,它有着能对我造成威胁的能力。但是可惜,它是在你的手上。而这就让它彻底失去了意义!”

    “你说什么......”

    苏尔特尔还是愤怒的质问一下,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金色的太阳神火已经从剑刃之下燃烧了起来。明净如同琉璃的火焰滋长着,顺着剑刃一路向上蔓延着,几乎是眨眼间就把这足以和山峰比高的巨剑变成了同样的颜色。

    这让这把威名赫赫的神剑顿时变得神奇无比,伟岸的如同至高的神迹。但是相比之下,那个紧握着剑柄不愿意松手的家伙就变得凄惨了起来。

    神火点燃了他的双手,顺着他的手掌一路燃烧了上去。并且在呼吸间就把他的大半个身躯点燃了起来。

    尽管苏尔特尔是火焰巨人的王者,是最神奇的火焰化身。但是在太阳的神火面前,他的身份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痛苦淹没了他的身心,绝望统御了他的灵魂。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在坚持下去了。而随着惨嚎从他的嘴里迸发出来,暮光之剑从他的手中跌落下来。这个昔日威名赫赫的毁灭者再也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它像是败家之犬一样,疯狂地向着地面之下的空洞逃窜了过去。而看着他被自己的火焰所点燃的身影,周易立刻就把手伸向了自己面前的灭世神剑。

    除了死亡,苏尔特尔还有什么方式能够弥补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恶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