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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宣将去洛杉矶的时间,从下午推迟到了夜里。

    雪山牧场发生了刚刚的那些事情,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开。

    当看到以前史密斯牧场的边缘处,突然出现了个直径约十米,缩小版的达瓦札燃烧坑,他就明白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了。

    这里的地下深处,一定有座天然气田!

    蒙大拿州能被称为“财富之州”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片土地埋藏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矿产资源。

    假如雪山牧场的地底埋着天然气,那么一些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气泡湖里有那么多甲烷气泡、为什么掉进蛇窟里的那人会突然晕倒、为什么站在坑边会觉得头晕、为什么在蛇窟点火,却在一公里外发生了大爆炸,等等事情的原因,都得到了解释。

    天然气储藏在多孔隙岩层中,深埋在地下。

    很可能出现的那个火坑就是出气口,天然气平时通过地下岩层中的夹缝,泄漏到气泡湖和蛇窟等地。

    由于天然气比空气要轻,一旦泄漏就会向上漂浮,而且无色无味,只要不遇到火就不会产生危险,所以这么多年来没被人发现它。

    蛇和貂熊的个子矮,趴在洞穴底部,能呼吸到下沉的氧气,而那个掉进去的倒霉蛋长得高,于是就吸入了漂浮在山洞上方的那些稀薄天然气。

    天然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没有毒性,只是空气稀薄缺氧了才导致昏迷,被救出来不久就会清醒。

    家用的天然气燃料,都是为了让人能发现泄漏,才添加硫醇等化学物质,让它变得有味道。

    不然人们察觉不到自己坐在充满天然气的房间里,拿打火机点了根烟

    嘭!

    天然气出气口被点着后,接下来就没什么危险了。

    用广播告诉游客们这件事情,那些人只感觉到阵爆炸,除了年纪实在是太大的德国老头尼尔曼,晕倒了昏迷不醒,别的游客连个轻伤的都没有,最多有些刮擦。

    所以他们并不是太在意,继续享受在雪山牧场度假的乐趣。

    位于土库曼斯坦境内的卡拉库姆沙漠中部,有座宽约七十米,名叫达瓦札的巨坑。

    在当地,达瓦札巨坑又被称为“地狱之门”,从1971年被前苏联科学家点燃开始,地下的天然气和石油源源不断为那个火坑提供燃料,已经持续燃烧了二十几年时间,似乎永远不会熄灭。

    韩宣能肯定,雪山牧场的地底就有块天然气田。

    但不知道它究竟是单纯的天然气田,还是因为蕴藏着石油或者煤矿,才产生出天然气。

    另外,不知道蕴藏量规模大也不知道能否开采,这些都需要请考察队来探索完,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韩宣已经打过电话,给布朗大学的校长格雷戈里安先生,说了详细的经过。

    这种能上新闻的怪异事情,自然要让母校的人沾沾光,顺便在老校长这里混个眼熟,以后容易请到假......

    此时此刻,处理完各种事情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左右。

    海伦娜市的一家医院里,韩宣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抖啊抖的。

    老尼尔曼正躺在床上,戴着副输氧的面罩,心电图隔几秒就跳动一次,他从中午晕倒后,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医生说帮老尼尔曼检查时候,发现尼尔曼得了肺结核,已经是晚期,无药可救,再加上他的年纪,没几个月时间可活了。

    老尼尔曼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韩宣刚刚让人调查过他,发现从去年八月中旬开始,他就在陆续出售名下的资产,现在只留下那座牧场,和几十万美元的治疗费用。

    卖掉公司总共得到两千三百多万美元现金,其中一半捐给了国际红十字委员会,一半捐给了救世军组织,几乎身无分文。

    关于他的事情,完全是个谜。

    老尼尔曼从不参加社交,也不请佣人和管家,都是自己做饭、洗衣、打扫卫生。

    每天早晨独自散步一小时、星期六晚上偶尔会去看场电影,老尼尔曼只包场看,从不允许其他人一起,那座电影院就是他自己的。

    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一辈子孤零零的。

    只知道他在六十年代初期,买下了费城的一家出租车公司,这才以如今的名字,突然出现在美国。

    韩宣无聊盯着尼尔曼那苍老的脸庞,觉得他是个谜一样的人物。

    在全球依然清算二战时期纳粹份子,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的今天,即使抓到已经七八十岁的老纳粹,也会被关进监狱。

    无数世界犹太人大会组织的巨头们,不留余力在世界各处寻找纳粹余党,谁能想到他们眼皮底下的美国,就有位纳粹生活了三十多年。

    看老尼尔曼这幅小心谨慎的行事作风,想来也不是什么没人注意的小兵才对。

    至少要在纳粹中有点地位,他才会怕被人给认出来吧,不然躲着不和别人接触干嘛?

    安雅留在度假村酒店陪动物们玩,没跟韩宣一起过来。

    保镖们站在门口,搞不懂韩宣为什么只想一个人待在病房里。

    医生说老尼尔曼是受惊过度,病情已经稳定,其实韩宣可以离开了才对,对这个可恶的老头,有什么好同情的......

    直到下午四点十分。

    韩宣捧着本书打瞌睡,这时候见到老尼尔曼的眼皮动了动,悠悠睁开眼睛。

    老头刚醒来时候的目光,没有平时那么锐利,但随着他发现自己在哪,尤其是被换了衣服的时候,心跳猛地从每秒七十多次,变成一百三十多次!

    韩宣看完那跳动幅度巨大的折线图,轻咳了声,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开口说道:“你是在找这个,对吧?

    尼尔曼先生,或者是其他的名字。

    放心,在你昏倒的时候,它就被我摘下来了,所以没人知道你是纳粹这件事,除了我。”

    “曾经。”

    “什么?”

    “我曾经是纳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老头。

    在我将半辈子赚到的钱,全都捐出去之后,我就已经偿还了我年轻时候犯下的罪过。

    你不是犹太人,也不是欧洲人,除非你家祖先曾经加入过美国的军队,不然我和你之间,没什么矛盾吧?”

    说来奇怪,老尼尔曼最初醒来,心跳剧烈跳动过几秒之后,听到韩宣说项链在他那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六十多次。

    韩宣在图书馆里,看过不少关于描写德国纳粹的书,都把他们说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从没见过像尼尔曼这种活着的纳粹。

    面前这位老头,对韩宣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道:“二战时期你们和日本是同盟国,而我讨厌日本的军国主义份子,非常讨厌。

    你们德国援助了日本不少资金和武器,这样算下来,其实我和你是有仇的,谁让我是华人呢。

    看你还戴着这条项链,说明你没真正忘记过去。

    我承认你捐钱给慈善组织,是做了件好事没错,但罪行就是罪行,它已经发生了,永远弥补不了,你只能图个心安。

    如果将你交给犹太人,说不定会因此获得犹太人们的友谊。

    你知道,这对我家在美国政治和经济方面地位的提高,会有多大帮助。

    不如这样

    我不说出这件事,你给我个故事,关于你年轻时候的故事。”

    “我觉得你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给你个关于宝藏的消息,这单交易会更加好。”

    老尼尔曼扭头盯着天花板,淡淡开口说道,说话的语气一反常态,听不出先前的那种刻薄,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他。

    “德国纳粹的宝藏?”

    韩宣立马兴奋起来,眼珠一转,坏笑道:“那我决定了,我不说这件事情你用宝藏和故事,一起跟我交换!”未完待续。..

    工人们吃完早餐,开始上楼安装电脑,ibm旗舰店送了些装有歌曲、游戏的cd-rom,倒不至于让thinkpad笔记本装好后成为摆设。

    韩宣从琼斯那里,意外得知海伦娜市最近也打算建一座机场的消息。

    七十年代,海伦娜市建过个机场,不过客运量一直不如比林斯的机场,破产后被私人买下。

    十多年来没有认真维修过,那边的跑道太短,停靠不了现有的大型飞机,只是做为一家飞行俱乐部而存在。

    假如海伦娜市真的将新机场建立起来,肯定会对雪山牧场的这座机场产生影响。

    可以通过政治公关,让蒙大拿州政府取消这次计划,不过韩宣思来想去,觉得来雪山牧场的飞机太多了反而不好,为了那点小钱,打扰到现在的宁静生活不值得,也就随他去了。

    谋杀汉纳克治安官父子俩的嫌疑犯,奥古斯塔前镇长弗里茨死不认罪,证据足够定他的罪,不怕他能逃脱,但走法律程序要多花很长时间。

    埃德加探员在给韩宣打电话时候语气烦闷,深入调查后发现,那次负责修路的官员们也受贿了。

    不仅如此,偷工减料的道路质量不合格,需要重新投入资金修建。

    海伦娜市市长因此暴怒,目前抓到的受贿官员,已经多达二十多位,埃德加继续负责调查这件案子,他是在感概新年假期没了

    酒店门口出现许多大冰块,卖给游客们制作冰雕,马丁内茲长长吐出口气,说道:“真黑心啊……

    一点自来水而已,完全没成本,你竟然卖五十美元一块,我知道你家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钱了,都是些奸商。

    更可气的是,居然有这么多人上当!”

    “我也有投入好不好,那些锤子、冰镐不都是买来的,水也要钱呢。

    才卖出去十四块,勉勉强强,马丁内茲,再多做点冰块出来。”

    韩宣昨天突发奇想,想出这个办法招揽生意,游客们可能堆过雪人,但不一定做过冰雕。

    从早上到现在,就卖出去十四块,这意味着白捡了七百美元,这个项目每年恐怕能为雪山度假村,带来上万美元的收入。

    笑着将目光投向几米外的一家四口,他们正小心把一米见方的透明冰块,雕刻成只猪的模样。

    那位男人是奥古斯塔镇的木匠,有制作东西的经验,冰雕已经初具雏形了。

    周围那些孩子看得心里痒痒,拉着父母也要去买,家长们听到价格相当肉疼,自来水几十美分就能买一吨好吧,要是再掺点湖水,成本还能更低……

    老巴顿从医院回来后,直接回家,不愿意来度假村修养,估计是还没从朋友汉纳克父子,死去的阴影里走出来,韩宣决定去看望他。

    来到停车场,见有七辆破损的摩托车,摆放在栏杆边,韩宣问道:“昨天出车祸的那些人没事吧?”

    “送到海伦娜市的医院检查了,小腿骨折的那位,伤势不是最严重的。

    其中有位游客脑袋里有淤血,在去医院的路上,突然昏了过去。”

    送他们出门的亚恒经理,回答韩宣,“因为信不过海伦娜市的医疗技术,他们连夜去了西雅图治疗,可能要进行开颅手术。”

    别人正担心伤者,而戴妮想得完全跟韩宣他们不一样,眼睛放光:“这些车都不要了?

    我的天!要是新车,三辆哈雷、两辆杜卡迪、两辆宝马,加起来肯定不止二十万美金!”

    “……放一段时间看看,如果他们不要了的话,修完后租给游客们使用,出租价格定高点。”

    韩宣这话刚说完,戴妮扭捏看着他:“车已经撞坏了,送我一辆吧,我自己修。”

    “好啊,钱呢。”韩宣伸手说道。

    戴妮气急往他手上拍了一巴掌,恨声道:“白捡来的!又不是你的机车!我干嘛要给你钱?!”

    “看看附近,看出来什么没?

    这里的地都是我家的,有人在雪山牧场扔垃圾,那就是我的。”

    “……我只有三千多美金存款,把这辆红色的哈雷卖给我好不好?”

    “哟,还会卖萌了,叫句哥哥就卖给你。”

    “你想死么?”戴妮气恼举起拳头,威胁韩宣。

    “生气,我不卖了。

    亚恒经理,看好这些车,千万別让她接近。

    要是少了哪辆,直接报警把她抓起来,肯定是她偷的没错。”

    “别啊……”

    韩宣胳膊被戴妮拉着晃,无视她,扭头对乔安娜说道:“那些狗头金和陨石找回来了,正在运来这里的路上。

    过段时间会有几位保安过来,负责看守房子,最近别墅附近要动工,建座给他们住的屋子和灯塔,假如觉得吵,你就先住在度假村。”

    “那太好了!”乔安娜听到这话,顿时高兴叫道,东西找回来,她就不用赔钱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小声补充了句:“那么……希尔呢?”

    “不清楚,警察没找到卖家,估计是逃走了……乔安娜,你这是在笑?”

    “绝对没有”

    出发往东走,保镖们这回不敢再让韩宣骑雪上机车,由加布里尔开车带着他。

    从铺着雪的道路穿过,先回别墅带上护照等行李。

    车库中多出辆红色的法拉利250gto-berlta,它是外公送的圣诞礼物,刚从国外运过来。

    法拉利250gto地盘太低了,难以在雪地里行走,韩宣想要试车的打算落空。

    坐进去发动试了试,不愧为收藏家们最心爱的跑车之一,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它那强劲的动力。

    怕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车被冻坏,车库里的暖气24小时开着,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停下。

    韩宣走到墙角,闻闻水桶里的那块太岁,并没有异常气味,表面也没有腐烂的痕迹。

    咂嘴摇头,连连称奇,这东西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里,冰冻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死。

    关好门前往牛仔们的居住区,来到老巴顿家时候,超大的邦尼兔正睡在他家门口。

    嘴边还咬着根青菜,长耳朵耷拉在木地板上,身体紧贴有热量传出的墙壁,睡得很香。

    先前它死赖在老巴顿家不走,把他家搞得骚气冲天,不得不搬到马丁内茲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如今邦尼兔终于被巴顿给狠下心赶出门了。

    安雅表情欣喜,弯腰帮它盖了张破旧的毯子。

    兔子寿命一般在六到八年左右,人类记录史上最长寿的兔子活了十九年。

    据说体型大的兔子会长寿,照邦尼兔身体规模来算,估计能活很长时间也说不定。

    老巴顿听见门口动静,披了件外套走来打开门,见到韩宣,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的身体没事,已经退烧了,再休养几天就好。”

    “早上好,巴顿。

    我下午要去加州,走之前来看看你。”

    拉布拉多犬布丁,过完年已经十三岁,超过拉布拉多犬平均十二年的寿命,真的是条老狗了。

    韩宣微笑摸摸它脑袋,还能记得刚见到布丁那年,它的活泼模样。

    现在布丁的毛发不如当时光滑,面部呈现出衰老的趋势,但经常放牛羊运动,精神还很不错。

    布丁使劲摇晃尾巴,表达自己心情,头部被他抚摸,舒服闭起眼睛。

    老巴顿接着说道:“公司有事情要忙?长大啦,过年也没时间休息,很累吧。

    今天报纸上有许多关于你外公的消息,好像是说《泰坦尼克号》男主角召妓不付钱,被警察抓了起来。

    投资两亿多美元拍电影,花那么多钱,出了这种事情票房能赚回来么?”(未完待续。)

    老巴顿所说的主角丑闻,指得是昨天刚刊登在报纸上的一条新闻。

    《泰坦尼克号》剧组从圣诞节开始,连续放假半个月,小李子约了好友未来的“蜘蛛侠”托比-马奎尔,还有未来的“杰克船长”强尼-戴普一起,相约去酒吧喝酒。

    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是强尼-戴普,今年三十二岁,拥有着张“好莱坞最酷的脸”,但他好像总是刻意避开成功,都挑些怪人导演拍些奇葩的电影,如今还名声不显。

    最近刚刚结束《艾德-伍德》的拍摄工作,出来放松。

    今年刚二十岁的托比-马奎尔,在1992年做为男主角出演了《了不起的斯科特》,也算是小有名气。

    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自然不用多说,才二十一岁的他,外表帅气十足,从1990年出演《成长的烦恼》就开始出名。

    1993年他凭借电影《不一样的天空》,获得了第6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和第51届美国电影电视金球奖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靠这次被卡车司机相中,主演投资过两亿美元的《泰坦尼克号》,更是让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火上了天,

    要不是有他,1994年tc-can-dler网站排出的“最受女性欢迎的100位男性”排行榜中,韩宣就能从第六名升到第五名了。

    三个男人喝酒多无聊,他们喝到一半,发现酒吧来了几位漂亮的女人,于是花花公子强尼-德普过去搭讪,对方见都是些演员,很乐意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

    要是别的女人还好,人们已经习惯了好莱坞明星式的**,但他们碰到的那几位女人,都是趁新年放假,不做生意出来休息的高级应召女郎。

    小李子从宾馆醒来后,见那两位女人跟自己要五万美金的“酬劳”,顿时又气又急,以他这暴脾气当然不愿意给,将她们俩赶了出去。

    消息被那两位应召女郎卖给了报社报复他,她们拿到六万五千美元,开开心心走掉了,可苦了强尼和比利两人,也跟着莱昂纳多一起躺枪。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去那家酒吧,找到当晚录像,刊登在了昨天娱乐版头条,引起轩然大波。

    拍摄过程中男主角闹出召妓丑闻,20世福克斯公司连杀了小李子的心都有了。

    韩宣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只能拿《泰坦尼克号》要出名了来安慰自己,抱着对卡梅隆导演的信心,帮小李子动用《纽约时报》,客观报道这件事情。

    体现出“莱昂纳多只是风流,但不是召妓”这个主题,两者的含义差别巨大。

    反正他下半辈子除了电影跟红地毯,别的时间都花在无数女人身上,陈老师跟小李子比估计能哭死,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莱昂纳多的许多部电影都能冲击奥斯卡,但由于《泰坦尼克号》中,他的花瓶角色太深刻,导致其他电影得不到评委会认可。

    直到韩宣重生,他也没能拿到最佳男主角,之前听说新作《荒野猎人》挺不错,但没能等到上映

    此刻,韩宣对老巴顿说道:“工作上的事情还好,基本没有需要我操心的,不怎么累。

    那件丑闻不用担心,可以解决,20世纪福克斯公司对付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电影还要两年才能上映,到时候带你去看首映式。”

    “不行,有那么多记者在,我会吓到走不动路。

    隔几天就要赶走一批来雪山牧场采访的记者,全美国报社我得罪过一大半,万一我出名了,他们传我花边新闻怎么办,哈哈!”

    老巴顿开玩笑说道,用金色的水壶接了点水,放在火炉上烧。

    水管埋在地下深达四米的地方,即使地表再寒冷,那里的温度也能保持在零上,不会结冰。

    韩宣从早上到现在,拧鼻涕用了二三十张纸,专门在安雅包里,放了盒200抽的面巾纸,小病鬼碰上老病鬼,同时坐在黝黑的壁炉边取暖。

    见老巴顿还能拿自己开玩笑,明白他心情好了许多,韩宣开口说道:“海伦娜市的法官,会判弗里茨无期徒刑,我请州长帮忙了。

    他这次不光谋杀,还造成了上千万美元的损失,这辈子不得假释。”

    “谢谢,我想汉纳克夫人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老巴顿没对弗里茨产生同情,这是他应得的。

    正在为老友去世而伤感,听到韩宣接下来的这句话,瞬间呆住了。

    只见韩宣说道:“巴顿,奥古斯塔镇现在没有镇长,等新年过后,肯定要重新选举。

    我觉得这个职位很适合你,没人比你更熟悉奥古斯塔镇……”

    老巴顿当了一辈子牛仔,即使现在大多时候,忙着管理雪山牧场,更像是位管理层人员,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位牛仔。

    急忙连声否决:“这怎么行!

    我根本没有管理小镇的经验,牧场的事情也需要我处理,没有时间。

    还是让其他人去当吧,我觉得约翰就不错。”

    “镇长平时没什么事,牧场你可以继续打理啊。

    以前的老镇长不愿意再继续当,居民们肯定会支持你的。

    镇子上大部分家庭,有成员在我们雪山牧场工作,他们认识你,难道不想去试试么?”

    这件事完全是韩宣临时起意,以前的镇长和他家关系挺好,相处还算和谐。

    但万一来了个看韩家不爽的二愣子当镇长,虽说对方管不到雪山牧场,但暗地里使些小拌子还是能做到的。

    比如将即将建设的污水处理厂,如果放在靠近雪山牧场的地方,造成的污染会对牧草和牲畜健康产生影响。

    而且大瀑布城正准备修建一条,往东连接到华盛顿州的公路,万一这条路从雪山牧场穿过,每天车来车往,那就真的没安宁了。

    这些事情都由镇长负责和当地政府沟通,假如老巴顿来当镇长,可以避免这方面的烦恼。

    至于巴顿刚刚提议的老约翰嘛……强势的凯丽大婶都比他合适当镇长。

    老巴顿管理雪山牧场几百位员工,这么多年来没怎么过出差错,再有自己家帮助,管理一座小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宣心里想着。

    火炉烧得正旺,水壶一会儿就冒出白色水汽,老巴顿考虑着韩宣说的事情,摆好一次性纸杯,帮他们倒茶。

    他家客厅地方小,保镖们站在门口没进来,有木板挡风,再加上接连两天的晴天,并不算冷,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杰森嘴边叼着根雪茄,将大兔子抱在怀里蹂躏。

    可怜的邦尼兔,眼睛被烟熏得水汪汪的,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搞笑的大脚掌四处乱踢。

    不时有开着拖拉机运送草料的牛仔路过,挥手对他们打招呼。

    几辆运奶冷藏车停在路边,冬天荷斯坦奶牛产奶量减少,肉奶双用的西门塔尔牛被卖了一批,奶粉加工厂处在半停工状态,工人上午上班,忙完了就放假。

    这种情况要持续到春天来临,导致最近市面上雪山牧场的奶粉,价格再次上涨。

    韩宣对镇长职务不在意,可在老巴顿眼里,那已经是个很大的官。

    一辈子待在镇子附近,见过的世面少,总统再牛也管不到他,但镇长却能管他几十年。

    老巴顿年纪大了,或许新上任的镇长还没退休,他就要先去见上帝,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当镇长的机会。

    纠结了许久,说话嗓子都哑了,可见老巴顿有多紧张。

    他看向韩宣,认真点头:“好!下次选举我也报名参加!

    假如没人选我,那多丢人啊,至少要有一半的居民赞同才行。”

    “不会的,他们家人的工作,被你管着呢,谁会蠢到不答应?

    何况你会是个好镇长,那些人肯定明白这点。”

    韩宣吸了吸鼻涕,鼻尖红彤彤的,再次拿了张纸,嘟囔着继续道:“不通气真难受,只能用嘴呼吸。

    巴顿,等放假的那些人,回来上班后,你先召集牧场的员工开个会,说说这件事。”

    “行你有时间帮我写个发言稿怎么样?

    我要在竞选时候用,没读过几年书,不知道跟奥古斯塔镇的居民们说什么。”

    老巴顿支支吾吾,扭捏说道。

    “……又不是竞选州议员,随便说点什么就好。

    我先去牛棚了,加油啊,巴顿!”(未完待续。)

    乍一看到这只动物,韩宣起初也以为是头小棕熊。

    但等看到它的长尾巴,还有身上白色毛发时候,才明白并不是。

    这是头狼獾。

    也叫做貂熊,身体介于熊和獾之间,体长约有八十五厘米,生活在北极和亚北极地区,在蒙大拿州极其少见,但偶尔也能遇到。

    锋利牙齿咬不穿那位年轻男人的裤子,突然遇到阳光照射,张嘴露出尖牙,模样凶狠。

    它浅睡冬眠时候被人打扰,所以发怒了。

    欧文赶忙上前帮忙,握住绳子将那位倒霉的游客拉到地面处,按住这只狼獾的脑袋,从他腿上拽下来,一把扔在雪地里。

    被狼獾难闻的体味熏到,欧文表情顿时变得格外精彩,跑到雪地里,把昨晚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周围人群迅速散开,让出条通道给它逃跑,狼獾龇牙咧嘴威胁,尾巴却夹在两腿中间,显示出它内心的害怕,一溜烟踩着雪,往弗拉特黑德公园深处跑掉了。

    狼獾本就生存在寒冷地区,不怕如今蒙大拿的气温,韩宣猜测可它能是被满洞的红腹束带蛇吸引,才跑到了洞**里面

    救护人员将这位游客抬上担架,刚才还挺有精神,大呼小叫的,此时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

    眼睛半睁着,不过明显没有焦距,嘴里无意识说着什么,他女朋友焦急陪同上车,待会儿会有直升机将他送往海伦娜市救助。

    韩宣只以为这位游客是被吓到了,得了流行性感冒,脑袋来就晕乎乎的,现在更加沉重。

    离开人群,来到空旷的地方深吸几口气,感觉稍微好点,揉了揉太阳**,笑道:“我以前认为华人最喜欢看热闹,现在看来这些人也不差,吵得我头疼。

    让他们看完了就赶紧离开吧,亚历山大他们应该快要把汽油送来了。

    红腹束带蛇的生命力顽强,即使血液和内脏组织结冰,等冰融化后也可以活下来,一定要烧干净才行。”

    “我去告诉他们走远点。

    喂!

    你干嘛,不许下去!”

    加布里尔瞧见,有位胆大的家伙,居然想从绳子爬进蛇窟,顿时出言喝止他。

    就算冬天天气冷,蛇类不活动,可谁知道洞**底下还有什么动物。

    万一再有只狼獾,咬到脖子、脑袋等脆弱的地方,足以让人致命,它们一只就能杀死美洲豹,战斗力强悍。

    “没事的,我就下去拍张照。”对方笑着答道,可安装在洞口上方的三脚架,被保安们给移走了,他只好放弃下去的打算。

    说明情况后,人们三三两两离开,汽车一辆接一辆开走。

    由于道路太窄,造成交通堵塞,忙活好半天,铲掉路边的积雪,才得以恢复畅通。

    期间发生了几次小碰撞,车主们先离开,自行找地方商量解决。

    在冰面行驶,车辆发生意外是难免的,就算技术好的老司机不撞车,别的车也会撞到他们。

    等到将近十一点,太阳高挂在天空中,在场的只留下四十多位,想要看火烧蛇窟场面的游客。

    远处,几个人踩着雪,艰难从北边考力代牧场方向走来。

    其中有位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头,背部已经佝偻,手里拄着根拐杖,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

    等那老头接近之后,韩宣挥挥手,对他打招呼:“你好啊,雅各布尼尔曼先生。

    什么时候来的?早知道我应该去考力代牧场看望你才对。”

    这位年纪将近八十岁的德国裔老头,就是考力代牧场的牧场主。

    韩宣四五岁时候,在聚会上见过他一次,几年过去了,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的那双眼睛。

    假如非要用种动物来比喻那种眼神的话,更像是秃鹫,等动物死了,就会来吃它腐肉的秃鹫。

    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没人能受得了他的暴脾气,所以雅各布尼尔曼一辈子没儿没女,也没听说他娶过老婆。

    当年在聚会上,听已经故去的老霍尔先生说过,他从刚搬来那会儿,脾气就暴躁,周围几乎没人想跟他联系,老尼尔曼也从不向别人示好。

    韩宣自认刚才足够有礼貌,不过老头并没有领情的意思,推开搀扶着他的那两位牛仔,加快了脚步。

    抬起拐杖,指着雪山牧场和考力代牧场中间,做为分界线的围栏,用带着浓厚德国腔调的英语嚷嚷道:“没看到这个么?!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能看到它呢!

    你们已经站在我牧场的范围里!这是侵犯我的领地,要是还能拿得动枪,现在毙了你们都没事!

    走!走!快点离开这里!”

    保镖们气得不行,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嚣张过,要不是看他瘦弱得能被风吹倒,而且还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真想上去扁他一顿!

    韩宣倒没在意,如果他不用这种语气对人说话,那他就不是臭名昭著的雅各布尼尔曼了。

    看了看现在站得位置,离雪山牧场的边界,只有十米不到,但确实是属于考力代牧场的范围。

    发现老头又开始暴躁,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说话时候德语流利:“好的,尼尔曼先生。

    我们刚刚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蛇窟,里面都是红腹束带蛇,数量太多了,等春天时候会有危险,所以打算烧掉它。”

    老头摘下护目镜和口罩,脸色因为先前愤怒而发红,面部消瘦,长着老人斑。

    中间挺翘的鹰钩鼻,配上突出眉骨,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股煞气。

    他似乎在诧异韩宣流利的德语,美国人会说德语的不多,尤其是年纪这么小的华人孩子,那就更少见了。

    语气稍微柔和了点,喘着粗气用德语说道:“巴伐利亚方言,那里离我的故乡黑森很近,你的德语说得很好。

    该死的蛇都该烧掉!

    它们去年咬了我最喜欢的马,虽然我已经老到骑不动马了。

    它现在已经残废,只能躺在那里苟延残喘,还不如我这个瘸子走的快。

    快点烧掉吧,烧完了赶紧走!

    你爷爷的便利店,挤垮了我的水果店,你家的牛奶,让我的牛奶卖不出去。

    我对你没好感,一点也没有”

    韩宣耸肩,听尼尔曼说自己是个瘸子,低头看向他的腿。

    裤脚一边长一边短,导致整个人有点倾斜,可能是装了假肢,无所谓道:“我不需要你的好感。

    事实上,我只想要烧掉这个蛇窟。

    等烧完了我就走,一分钟都不会多停留,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加布里尔听不懂韩宣在用德语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语气,难得比平时稍微强势了那么一点点,用轻蔑眼光扫视尼尔曼。

    老头像是没听见韩宣的话,找了块能晒到太阳的空地,拄着拐杖支撑自己身体,半闭起眼睛。

    那两位考力代牧场的牛仔,也不喜欢这个老头,只是找不到其他工作,老尼尔曼牧场的次数还少,才肯为这个让人讨厌的老头工作。

    见他站在那里,没说“找个地方坐坐”之类的客套话。

    不久后,两辆拖拉机开来,车斗里装着整整八桶汽油。

    亚历山大熄火跳下车,叫道:“仓库里的汽油我带了一半过来,足够用了。

    现在怎么办,直接倒进去?”

    “嗯,倒吧,小心点別弄出火花。

    这么多汽油,足够把我们都给炸飞了”未完待续。

    里面小说更新速度快、广告少、章节完整、破防盗】( )

    上帝从不打算在冬季时候,给蒙大拿州的居民们好日子过。

    北边的天空开始转黑,刚晴朗了两天而已,或许下一场雪又要到来了。

    在雪山牧场和考力代牧场交界处,空气中飘满汽油所特有的味道刺鼻,即使戴着口罩也遮挡不住,闻得心里难受。

    那四十多位游客和韩宣他们,已经来到远离洞口几百米外的地方。

    只剩加布里尔、乔治这两位保镖,和亚历山大等三位牛仔们,留在蛇窟的入口处,忙着倒汽油,除四害。

    美国通用的汽油桶,容量为53加仑,也就是200升,汽油从横放在洞口边的铁桶里,哗啦啦流进蛇窟。

    滴落到泥土中,被太阳照射时候,闪着彩色的油光。

    等第八桶倒得还剩一点点,亚历山大他们也离开了,只剩下加布里尔待在那里。

    他将汽油洒在泥土里,把铁桶留在原地,坐上机车跑远。

    直到开出七八十米,他转身往那个汽油桶底部,连开了三枪。

    子弹划破空气,穿透汽油桶底部的铁皮。

    摩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桶里剩下的汽油,带着浓浓黑烟的火光飞速蔓延。

    沿着洒在地表的那些汽油,一路烧进了蛇窟。

    加布里尔见子弹打中了,拧动油门加速,往韩宣他们所站的地方跑来。

    蛇窟洞口处,火光熊熊燃烧,在雪地里形成了种别样的美。

    游客们兴奋大叫,惊叹于加布里尔刚才那种帅气的开枪姿势,就好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们。

    韩宣也是满脸笑意,汽油燃烧温度达到一千多摄氏度,那些红腹束带蛇,肯定被烧死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和牲畜,明年安全了

    可他们不知道。

    刚才昏迷的那位游客,现在已经醒了过来。

    雪山度假村的一位医生,用酒店配备的简单仪器检测完,发现他的血液中,碳氧血红蛋白高达17%!

    头痛眩晕、心悸、恶心、呕吐、四肢无力,外加轻微失去意识,这些表现都是甲烷中毒的早期症状。

    蛇窟内部,构造往东倾斜。

    刚才他们倒进去的那八桶汽油,有一大半穿过满地的红腹束带蛇,流到了洞窟深处的一条缝隙之中。

    就在这时候,几位游客们发现,滑雪场外的那座冰封气泡湖底,莫名其妙闪出了阵红光,眨眼间消失不见。

    地面略微有点抖动,树梢上的雪沙沙落了下来。

    所有藏在洞**里的动物,如今都不顾性命地跑出来,穿过厚厚积雪,往弗拉特黑德公园深处跑去,拼命发出叫声。

    天空中,一大群鸟惊慌掠过……

    韩宣也感觉到了震动,稳住自己身体,往四周看去,并没有其他动静,有点摸不着头脑。

    加布里尔刚到达,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枪法,突然间背后火光冲天!

    一大团火,从蛇窟入口喷了出来,周围的雪层眨眼间融化!

    人群东边近千米外,爆炸规模更加庞大,震耳响声和地面摇晃的震感接连传来,将加布里尔给掀翻了。

    爆炸在短短一瞬间发生。

    强烈火光冲破土地和雪层,将地表的泥土掀飞十多米高!

    并不浓烈的淡灰色蘑菇云,冲天而起,大块泥土从空中掉落!

    只是一次爆炸,持续时间不过十秒钟,接着又恢复平静。

    韩宣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紧搂住安雅。

    杰森则迅速抱住他们两人,用自己的身体,遮挡未知危险……

    包括雪山牧场,附近几个牧场里的牲畜,同一时间骚乱起来。

    本性驱使下想要逃离危险,但被栏圈给关着,四处跑动,叫声响成一片。

    体型庞大的猪斯拉灵活跳出老窝,在雪地里狂奔乱撞,一只兔子跳到它身上,让野猪带着自己一起跑。

    附近雪山受震动影响,山顶处的松软积雪坍塌,引发好几座雪山同时雪崩,大团的积雪从山顶滚落下来。

    光棍山也不例外,幸好定期会清理光棍山上的积雪,所以雪崩的规模不大,力量也不强,还没到半山腰就停止了。

    将正在滑雪的游客们吓了个半死,惊叫准备逃离!

    韩宣耳朵震得挺疼,由于戴着遮耳帽的缘故,没有失去听觉。

    又等了会儿,那幅世界末日般的场景,没有再次出现。

    晃了晃紧紧抱在怀里的安雅,大声问她:“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

    安雅缓过神,摇摇头说道:“我没有事,耳朵有点麻”

    韩宣听到痛呼声,立即扭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这时候发现不远处,老尼尔曼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帮我照顾好她。”韩宣急忙站起来,挣开杰森的胳膊,往老尼尔曼那边跑去。

    其他游客们傻了,忘记哭闹。

    蹲在一起互相靠着身边的人寻求安慰,大概是种“要死也有人陪着死”的安慰。

    加布里尔躺在积雪里,胳膊被雪上机车压住,试着握了握拳,发现没有伤到,使劲抬起机车,将胳膊抽了出来。

    往出现爆炸的方向看去,那里的地面,凭空出现一大团幽蓝色火焰,表情吃惊,喃喃自语道:“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汽油啊……”

    “开车用的汽油!

    我感觉我们好像倒得多了点。”

    亚历山大正准备来救他,听到加布里尔的话,接口说道。

    加布里尔白了他眼,根本没相信亚历山大这种白痴的回答。

    另一边。

    当韩宣走到老尼尔曼身边时候,吃力帮他翻过身,让老头面部朝上,不至于被雪闷到窒息。

    急忙解开他胸口厚重棉衣,准备叫人来进行心肺复苏急救,目光却意外看到了老尼尔曼脖子上的吊坠。

    这个吊坠比爆炸更让韩宣震惊。

    那种标志代表着德国国家社会党的党徽,由“国家”和“社会党”的德文字母开头的s组成。

    两个s交错,行成“x”形,相当于一个逆时针旋转45度的“卐”字。

    从1920年开始,它就被希特勒用作德国纳粹党的党徽,而老尼尔曼竟然佩戴着这个吊坠,含义不用多说……

    他以前肯定是个纳粹!(未完待续。)

    天色果然黑了下来,风呼呼吹着。

    病房的门口。

    欧文小声对趴在木门旁,探头往玻璃观察窗里看的杜二傻问道:“你不是说你会读唇语么?他们在说什么?”

    杜二傻表情认真,说道:“韩宣问他西边的兔子……不,是西边的罗比还好吧。

    老头回答他,餐厅的炸酱面口味还不错”

    杰森给欧文和杜二傻一人一巴掌,鄙视道:“他们在说德语,你能听懂个鬼!

    快滚过来,职业操守去哪里了……”

    韩宣发现了保镖们的小动作,不过病床离门口挺远,他们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将项链收起来后,并不怕这些保镖见到不该看的东西。

    医院的心电图,能当测谎仪来用,但不是很准。

    在韩宣说完要尼尔曼拿自己的身世和宝藏,来换他闭嘴后,老纳粹的心脏又开始轻微加速。

    他似乎是厌烦机器发出的滴滴声音,一把扯掉了贴在胸口的电线,摘掉氧气面罩,深吸了几口带着药水味的空气。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纳粹,现在它是种带有贬义的词汇,

    我是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党员。

    你这样贪心真的好么,我没几个月可活了,甚至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就算去举报我,法庭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你可能会丢掉价值上亿美元的财富。

    几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刚才被注射镇定剂的那段时间,是我这几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时候。

    我已经快要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我再重复回忆起,那个真实的噩梦呢?

    放过我这个老头吧,告诉你宝藏消息,你答应我会走……”

    韩宣说道:“除非是消失在波兰西南部瓦乌布日赫山区,那辆据说装有300吨黄金,和无数珠宝字画的黄金列车,不然其他宝藏,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藏在美国这么多年,没有可以倾述的人,我想你其实也是愿意说的对吧。

    为了得到那笔财富,我不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样你很安全,不是么?

    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正在等待你开口,尼尔曼先生。“

    老尼尔曼扭头盯着韩宣许久,费力支撑自己起来,竖着放好枕头,往后靠在病床的床头。

    自己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等慢慢喝完才说道:“这个项链我几十年没戴,等知道快死了才重新拿出来。

    它陪伴了我一辈子,除此之外,没什么能够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辈子不只是个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辉煌和荣耀都属于那时候。

    以前刚来美国,我有个随从可以聊天,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一起读书,一起加入军队。

    自从爱上一位美国姑娘,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竟然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身世。

    之后的三十年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晚上睡觉会锁好门,因为害怕自己的梦话,会被人给听见。

    养过两条狗,但它们都没我活得长,到最后还是只剩我自己。

    东躲**一辈子,仔细想想还不如当时就自杀,反而不用受罪。

    半辈子啊,我真的是受够了,可我却又怕死。

    美国对我通缉令到现在还没取消,悬赏金额已经累计到两千多万美元,等我觉得我就要死了,你可以去举报我。

    那笔钱我们一人一半,把我的那份捐掉,随便给波兰哪个基金会,只要能帮助到别人……”

    韩宣没去问,随从和他喜欢的那位女人,后来怎么样了的傻话,估计坟上的野草,已经换了几十茬。

    一个人能为了守住秘密,半辈子不去跟别人亲近,最怕的自然就是秘密被泄漏出去,为了守住秘密,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包括杀人。

    这种绝望的孤独感,想想都会觉得心里冰凉……

    韩宣说得没错。

    老尼尔曼确实渴望对别人倾诉,到了他现在这个年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已经无所谓了。

    脸上带着笑容,语气自豪:“我叫阿洛斯布伦纳。

    是阿尔道夫-艾希曼将军的副官,1938年加入德国党卫军,接着在犹太移民中央办公室工作。

    万湖会议上,我和其他一小部分德军高官,共同策划了《欧洲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

    曾经亲自负责将全欧洲超过10万名低劣的犹太人,驱逐到死亡集中营,进行种族清理。

    哈哈!在德国战败后不久,盟军将我和另一位党卫军军官安通-布伦纳,那个倒霉的家伙混淆了。

    他们处决了安通-布伦纳,而我则逃到了中东。

    后来担任过叙利亚政府顾问,提供安保、恐怖主义、审讯方法和酷刑方面的建议。

    盟军以为我已不在人世,对我进行了缺席审判,判处几十次绞刑。

    我在中东待了十几年,直到1961年,以色列摩萨德发现了我的踪迹,并试图用包裹炸弹刺杀我。

    当时二战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以为他们都忘记我了,所以没有防备,被炸断了这条腿。

    幸好当时我五十一岁,变胖了不少,在得到治疗后,成功躲开了美国海关,定居在美国。

    以色列发布了对我的通缉令,不断有人往里面捐钱,一路从十万美元,涨到现在的两千多万,可见那些犹太人,究竟有多恨我。

    估计他们现在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

    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德军抢到的那些财富,在战后被美国、英国、法国这些国家给吞掉了,他们没有还给受害的人,事实上那些无耻的家伙,跟我们并没有区别。

    黄金列车的确存在过,而且不止一辆,波兰遍地都是埋藏的宝藏。

    但我不知道黄金列车还在不在,具体情况只有高层清楚,他们现在差不多都死了”

    老头没有过多自我介绍,因为他的故事被写成了书,而韩宣脸色在听到“阿洛斯-布伦纳”这个名字时候,瞬间变得苍白,尼尔曼就知道了他认识自己。

    韩宣先前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他在集中营做过会刽子手,屠杀过集中营里的犹太人、曾经和盟军打过仗,杀了不少战俘等等这些。

    但绝没想过,此刻面前的这位瘦弱老头,居然是穷凶恶极的纳粹九大战犯之一!

    在如今的世界里,他当之无愧是杀人杀过最多的人之一,那份《欧洲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使得数百万集中营里的犹太人遭到了屠杀,甚至想要将这些低等人种全部灭绝!

    由老尼尔曼送着去死的犹太人,根据后来统计结果,最少也要超过十五万人!

    韩宣当真被吓到了,突然觉得和这位恐怖的老疯子同处一室,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老头还在笑,带着得意的笑,像是自豪于自己的过去……

    门口,加布里尔透过玻璃,见到韩宣的异常,敲了敲门推开,问道:“你还好吧?”

    “嗯,我没有事,在聊点事情,你先关门出去吧。”

    加布里尔心里满是疑惑,接着说道:“韩宣,刚才这老头心电图停止,医生来问过了,说他现在不能太激动,最好让他自己休息。”

    “你就是这样当保镖的么?没听到他说没事?!我们还有话要说!”

    有外人在,老尼尔曼顿时恢复伪装,语气厌恶挥手让他离开。

    加布里尔气急,冷哼了声关上门,自言自语嘀咕:“怎么没被爆炸震死,直接下地狱多好”(未完待续。)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韩宣跟老纳粹尼尔曼两人。

    韩宣抽了张纸拧干净鼻涕,对老头开心表情视若无睹。

    不清楚他当年是不是个的精神病患者,但将那段黑暗往事,积压在心里五十年后,他现在真的显得有点变态了。

    说到将那么多犹太人,送到集中营处死这件事,不仅没有表现出沮丧,反而是在回味与享受。

    是的。

    韩宣能肯定,他正在炫耀生命中最为“精彩与辉煌”的片段。

    这不由让韩宣浑身发毛,心想自己是不是放出了老头心里的猛兽。

    不过幸好曾经的“地狱恶犬”阿洛斯-布伦纳,此时已经老了。

    老到拿着水杯手都颤颤巍巍,即使再没有人性,也没什么威胁了。

    希特勒是疯狂的种族主义者,狂热地主张应该由一部分“高等人民”来统治其他人,并且要求对那些社会中的“低等民族”进行清洗。

    而犹太人和吉普赛人等民族,在纳粹们看来就是“低等民族”的代表,从而遭到前所未有的种族屠杀。

    战争从古至今都有,各个国家为了利益而打仗不算什么,但将屠刀伸向无辜的人,那肯定就不能算是人了,所以西方大多数居民,都认为纳粹是邪恶而又恐怖的。

    希特勒在一部分德国人眼中,却是个伟大的存在,因为他是为民族而战斗,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会不一样。

    可每一场屠杀平民的事件,都是最丧心病狂的存在,他对欧洲所做的事情,等同于日本在华夏所做过的。

    韩宣既不是日耳曼人,也不是的德国人,所以他很讨厌纳粹,也讨厌希特勒。

    从震撼中平复下来,说道:“即使我信守诺言不举报你,你的余生也将在我的监视下度过,直到你死了。

    我怕你在临死之前,会为了追求当时的感觉,跟中东某个爆炸上瘾的神经病一样,再次制造出什么事端,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毕竟你也是个疯子。

    实说我,有点怕你,假如你再年轻十岁,那么我没带保镖,绝对不会接近你。”

    老尼尔曼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我老了,当年的荣耀足够我去回忆。

    为了那场战争,我们德国人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现在人们生活得很好,还要再发生动乱干什么呢。

    原来有个人可以聊天,真的很舒服,这种感觉让我怀念

    所以我改主意了,希望你去举报我,我家保险箱里有勋章和照片,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那笔悬赏金你依旧可以拿一半,明天就要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消息。”

    韩宣半眯起眼睛,瞬间想通了他这样做的原因,连续向老尼尔曼问道:“满足你的变态欲?

    临死之前想再出名一次,让所有人都记住你阿洛斯-布伦纳的名字?

    喜欢看到他们恐惧表情,再见见当时的受害者家属,来怀念过去?”

    “或许是这样,你学过犯罪心理学知识?

    很不错,当年我们都是野路子,不然可以省下很多事,我从七十岁才开始学它。

    在美国当了几十年的隐形人,受够那种感觉了,不知道我公司的那些员工,得到消息后会不会被吓死。

    明天就要上报纸,你可以做到对吧?”

    老头咧开嘴,露出掉了一大半的牙齿,配上那双锐利的眼睛,满头白发,还有从膝盖处断掉的右腿,模样有点吓人。

    韩宣现在不怕这位外强中干的老头,也跟着笑了起来:“凑热闹这种事我最喜欢干了。

    不过你开心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去德国慕尼黑,找一位名叫康纳琉斯-古尔里特的人。

    在他那里有莫奈、毕加索、雷诺阿、亨利-马蒂斯、马克-夏加尔等名家的油画,数量绝对超过一千幅。

    足够了吧?”

    “他是谁?”韩宣听到这么庞大的油画数量吓了一跳,难怪这老头敢说宝藏值一亿美元,原来都是些大师们的作品。

    “小康纳琉斯-古尔里特,在他十岁时候我见过他。

    今年应该有六十多岁了,他父亲老古尔里斯的画廊,和我有过合作。

    我当年负责寻找珍贵的油画,交给老古尔里斯帮我出售,那些东西有一大半是我帮他找到的,但还没给过我哪怕一分钱。

    德国战败后,他应该是把那批东西给藏起来了,我在以色列时候,专门查过他的消息,并没有被抓。

    老古尔里斯去世了,他将画廊交给了他的儿子。

    那批东西现在也应该在他儿子手上,但我一直没机会去讨要,德国人能认出我。

    这是老古尔里斯欠我的……”

    三四十年代,纳粹曾在战争中,掠夺过数万张油画。

    尼尔曼做为纳粹中的高官,而且还负责管理集中营,利用手上职权,很容易就能为自己谋取到这些东西。

    美国博物馆里如今许多藏品,都是攻打德国胜利后抢过来的,遇难者的后人们想要追讨,法院说是过了诉讼期,其实都是蛇鼠一窝的强盗。

    韩宣认为老头并没有在宝藏的事情上骗自己,对自己说谎没有意义。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放心,如此热心的我,绝对会帮你讨要回来。

    正好如今将消息刊登在报纸上的花费不小,就当做是给我的报酬了。

    其实还有点不够,不如你再告诉我几个?”

    老尼尔曼目光带着鄙视: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即使是在卑鄙又贪财的犹太人当中。

    当年我的黄金和珠宝无数,但是只带出来一部分,其他的那些钱财,在我离开德国后,不知道便宜了谁,或许会是我的管家。

    我现在只知道那些画,别的没了,之前还有两座藏在地下的宝库,在战败后就被人给挖了。

    你想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到几块金币……”

    韩宣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自从找到加州最大的印第安酋长宝藏后,他就对寻宝有了点兴趣。

    探宝过程当中未知的刺激感,能够让他着迷,对宝藏本身的兴趣,远远大过里面的财富。

    心想去马尔代夫之前,或许要先去趟德国慕尼黑。

    如今的一亿美元,将来就是十多亿美元,果然当强盗才是发家致富的最好途径(未完待续。)

    两人彼此之间都在互相利用。

    总的来说,韩宣这次赚大了,从老纳粹身上捞到不少好处,而需要付出的几乎没有。

    这时候,韩宣想起历史上有一件,关于当年纳粹的古怪秘闻。

    好奇问老尼尔曼说道:“告诉我关于**地球轴心的消息,以你在德军的地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资料上对于它的描写,全都含糊不详,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尼尔曼惊奇看了看韩宣,似乎想起了有意思的事,仰头哈哈笑,好半天才停下。

    乐呵说道:“那只是我们元首的笑话。

    希特勒当年想要在**,寻找到我们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也就是传说中一万多年前,在地球上存在过的亚特兰蒂斯神族留下的遗迹。

    你知道我们德军有时候打仗,是靠祖先遗产学会那帮人,用占星、占卜等方式,而不是战争学专家们来决定军事计划么?

    那时候我就知道,德国可能会在战争中输给其他国家,所以我隐藏到幕后,将事情交给副官们处理。

    平时不在别人面前露面,战败后我才能顺利突破封锁逃出来。

    元首当时已经疯狂了,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明智,有一部份将领向敌军投降,泄漏了许多军事机密。

    其中包括那些宝藏,我们打了好几年时间,抢到的钱都送人了,还落了个屠夫的坏名声,真是可悲。

    元首听了一位祖先遗产学会的神棍所说的话,认为人类每七百年就会进化一次。

    进化之后就能产生强大的力量,让人种变得更加纯净、完美。

    所以在二战末期时候,他派了党卫军头领希姆莱那个疯子,带人前去**,希望打造出一支超越常人力量的神族部队。

    在考察时候,他们从当地人口中,得知有一个名叫沙姆巴拉的洞**,据说那里隐藏着蕴含无穷能量的地球轴心。

    谁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种生物场的保护,做到刀枪不入,并能够任意控制时间和事件的变化。

    希姆莱急忙面见希特勒,提出派遣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找到那个能够控制全世界的地球轴心。

    然后派数千名空降兵到那里改造,打造出一个不死军团。

    接着再颠倒地球轴心,让全世界回到1939年,改正当初犯下的错误,重新在欧洲发动战争。

    我听说,那天希姆莱与元首密谈了6个小时,还向元首递交了一份2000页的报告,其中的一张地图,标出了沙姆巴拉洞**的大体位置。

    但他们找了几年,直到战败也没能找到所谓的地球轴心,这件事情可笑吧?”

    韩宣觉得,希特勒可能是由于当年看多了漫威的漫画,才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不过这个创意倒是不错,或许能参考融入漫威世界拍成电影,像是钢铁侠和蜘蛛侠决战珠穆朗玛峰之巅,抢夺地球轴心这类的。

    如果希特勒还活着。

    韩宣会告诉他,真的能够回到过去。

    也不用费那事去寻找地球轴心,直接建座八百米的高楼,从上面跳下去,假如能够不死,那就能回到过去了。

    从床头柜上,拿起个苹果削完皮。

    老头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在帮自己削的,正打算伸手去接。

    没想韩宣放在自己嘴边咬了口,嚼得咯吱响,说道:“你没牙不能吃苹果,香蕉还不错。

    我想把你的故事拍成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流行将二战时候的真人事件拍成电影,你看过《辛德勒名单》没?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导演拍的,说不定你的这部也能拿到七座奥斯卡大奖。

    老头,告诉我些当年出逃的详细经过。

    说有趣的那些就行,像是怎么从盟军封锁下逃出德国,以色列特工摩萨德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先帮你写本传记,虽然没写过这类的书,但是看过不少,应该不算难。

    用你九大战犯的名号,说不定上市后会火。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我和纳粹当邻居的日子》,或者《我家邻居是纳粹》、《我和纳粹不得不说的故事》也行。

    火了拍电影,不火就只卖书,等你死了我帮你买个红木的棺材,当做是给你的报酬,估计给钱你也用不到了。

    我名下就有个慈善基金会,不过资金是用来救助动物的,动物和人类平等,你们德军打仗时候吃了那么多野味,现在是时候该还债了。

    这样吧,你的传记我来写、电影交给我外公的公司拍,其中5%利润会捐给我的慈善基金会,你觉得怎么样?

    我安排的飞机晚上才走,时间还很多,你先组织下语言,不着急,我出去吃点东西,慢慢等你。

    喂,你怎么不说话?愉快的答应了?”

    “……我是战犯没错,但也有人权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榨干我的每一分价值?

    能赚到钱的,果然没有好人,出传记的事情可以答应你,但是书要用我的名字,电影也是。

    你还要帮我举报一个人,让他也跟着进监狱,这样我才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我去,等你被抓了,警察问纳粹余党的时候,你自己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好吧,我答应你,正好我的新闻网站缺少重量级新闻,说说看吧。

    书可以用你的名字,但电影不行,你的名字不好听,万一到时候不卖座,那就糟糕了。

    需要几千万美元的投资才能拍出来,我总要为票房考虑。”

    老尼尔曼快被韩宣给气死了,揉了揉眉心,缓慢开口道:“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守卫,赖因霍尔德-汉宁。

    以前是骷髅师的成员,我在出逃时候被他给举报了,差点被党卫军关进监狱,他现在还生活在德国,但我不知道具体住哪。”

    “我先让人查查,有消息就告诉你。

    话说,你都要自首了,把考力代牧场便宜转给我怎么样?

    你那里的牧草,每年都要发生几次虫害,还撒了许多化肥催生,草地的品质不行,最多给你七百万美元。

    直接划到的我慈善基金会,还能少交一笔税,我替美国所有自然保护区的动物们感谢你。

    我先去拟定合同,別睡着了,待会儿来找你签字。

    成了我的就是我的,政府没办法追讨,等你被抓进去之后再卖就迟了。

    合并之后,我家雪山牧场的面积,能达到十九万英亩左右。

    再往北都是无主的盐碱地,到时候便宜买下来改造,凑个超级大牧场出来”

    老尼尔曼听韩宣嘀嘀咕咕走远,没有问自己答不答应的意思,顿时露出苦笑表情。

    这小家伙刚才把他实体和虚拟的财富,全都挖走了,除去银行里那几十万美元,什么都不剩。

    可老头却出奇没有讨厌韩宣,反而挺喜欢。

    寂寞了几十年,很少听到有人对他说那么多话,命都要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他以为韩宣只刮了这么多,但事实却是

    “小阿瑟先生?

    是我,韩宣。

    下午好啊。

    我抓到条大新闻!能够让《纽约时报》一飞冲天的大新闻,独家报道权在我这里!

    你也知道的,现在《纽约时报》在市民心中的地位怎么样。

    老实说,为了弄到这条新闻,我花了不小的代价,四百万美元我就卖给你。

    先别激动啊,小阿瑟先生。

    是是是!我知道我也是《纽约时报》的大股东,但这真的是条大新闻,《旧金山纪事报》刚才想出五百万,我都没卖。

    具体内容么知道纳粹党的地狱恶犬,阿洛斯-布伦纳吗?

    没错!就是九大战犯之一!

    他被我给抓到了,这下相信四百万美元很值了吧。

    行,我待会儿把他照片,用传真机发给你,银行账户是……”

    和《纽约时报》的执行官小阿瑟说完,韩宣不知道悬赏该找谁领,于是接着又打给了老爷子,对他说出这件事情的经过。

    老爷子沉默了会儿,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纳粹余党在战败后,成立了一个名叫敖德萨的地下组织。

    你最好别出面,对外就说他是自首的,不然可能会有麻烦。”

    “那悬赏的钱呢?”

    “瞧你小气的样子,都有几十亿了还抠门,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晚上有场宴会,到时候跟那些犹太人大会组织的高层们,说说这件事,他们肯定不会少了你的这笔钱。”

    “行,我迟点去洛杉矶。

    查抄仓库的事情等等,我也想去看。”

    “嗯,等你来了再聊,我先睡会觉……”

    韩宣不信一个几十年的纳粹老组织,还能有什么能力,听都没听说过。

    满不在乎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份芝士热狗。

    再次来到病房,听老尼尔曼说起他的人生经历,韩宣脑袋里自动过滤出有用的东西,将它用言语组织成一篇个人传记。

    等到晚上七点多,韩宣才离开海伦娜市的医院,乘坐直升机回雪山牧场。

    路过那个天然气坑时候,红色的火焰比白天要显眼得多,不少游客正将汽车停在百米外观望它,这回牧场又多了个天然的景点,韩宣觉得旅游宣传册要重新印刷了。

    直升机一直飞到考力代牧场的一栋别墅前,才缓慢降落,那里是老纳粹尼尔曼的家

    (ps:小说不是凭空变出来的,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每天十多个小时写出来的,看盗版的请来起点中文网看正版,求支持正版。)(未完待续。)

    天空下起了小雪,寂静的雪原泛着银白色的光。

    老尼尔曼的别墅,占地将近四百平方米,说是别墅,可是只有一层,带有德国建筑所特有的夸张大屋顶。

    墙壁是白色的,黑色屋顶被积雪所掩盖,整体带有德国式乡村别墅风格。

    老尼尔曼做为身价数千万美元的富翁,他家附近却没有其他居民,孤零零的房子立在雪地里,远远看去像座坟墓

    没人来询问。

    韩宣准备好的土地转让合同,也就没了用处。

    如今考力代牧场已经正式属于韩宣,雪山牧场的范围再次向北扩大,几乎要将弗拉特黑德森林公园的东部给半包围起来。

    尼尔曼还没有被判处有罪,那么按照美国法律,他就是无罪的。

    签署的合约有法律效应,假如法院想要追讨

    抱歉,钱都捐给慈善基金会了,如果他们敢从动物嘴里抢吃的,那么全美国人都会知道这个丑闻。

    所以韩宣完全有恃无恐。

    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做为惊喜,带给远在马尔代夫的老爹,韩宣踩着雪来到门口,扭头对欧文他们说道:“别再问了,好吧。

    我来这里自然是有原因,你们下午不是刚吃过,怎么又饿了,都是猪么?

    难道在我这里工作,就是为了让我养着你们,一个月居然要吃掉上万美元!”

    欧文心虚撇开视线,每次他都吃得最多。

    早上听乔安娜说要炖鲍鱼汤,随口对韩宣说了句回家吃完晚餐再来,却被劈头盖脸一阵嘲讽。

    昼夜温差大,气温迅速下降。

    韩宣被冷风吹着,打了个哆嗦,急忙掏出老尼尔曼给的钥匙开门,推开往里走。

    耳朵清晰听到“嘭”的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

    然后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应声掉落,砸在地面啪地摔了个粉碎。

    门口这些人全都被吓到,加布里尔伸手打开墙边的灯,发现靠近门口的木板上,有根透明的线。

    原先这根线紧绷着,只要开门的幅度大了,就会碰到它,然后从木架上扯下那个花瓶。

    先前保镖们不在意,但看到这个简易却又不容易被察觉的机关,有些好奇古怪的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房子是典型的单身汉公寓,圆形餐桌中央只有一个茶杯,桌旁椅子也只有一个,壁炉里的火早就熄灭了。

    像是有强迫症,东西不多的房间里格外整齐,摆放得一丝不乱。

    书架上那些书,有经常翻动留下的褶皱,看书名都是描写二战的书籍和一些侦探类小说,最多的是斯蒂芬金的作品

    以老尼尔曼的性格,他喜欢心理恐怖小说,韩宣一点都不意外,里面内容能让他感觉到刺激。

    其实没在房间里发现人体残肢,就已经让韩宣感到很幸运了。

    房间里的灯光不算亮,配上寒冷气温,有种阴森感。

    韩宣还没告诉保镖们,关于老尼尔曼是位纳粹逃犯的真相,他此时正盯着客厅墙上的一张油画。

    关于油画,韩宣知道的不多不少,但这张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它是文艺复兴时期巨匠之一的油画大师拉斐尔所创作的名画:年轻男子肖像。

    有人认为这幅画是以拉斐尔本人为原型,看面貌的确和达芬奇的雅典学院上那个人有点相似。

    皮肤白皙的青年人,后脑处戴着顶黑色的帽子,肩上披着条动物的棕色皮毛,面部神态安详。

    在二战时候,这幅画曾被献给希特勒挂在房间,战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几十年间从没有出现过,人们甚至认为它已经在战火中损坏。

    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达芬奇那幅抱银鼠的女人,前段时间韩宣在英国的展览会上见到过。

    抱银鼠的女人战后被找到,接着返还给波兰克罗拉夫博物馆,但年轻男子肖像一直下落不明。

    直到二战后,曾与年轻男子肖像一起消失的作品,不断现身在黑市交易市场,才让人们有理由相信,这幅拉斐尔的名画,同样保存了下来。

    尽管藏身地不明确,但很可能还在世。

    它是波兰亲王1798年从意大利购得,现在被美国商业犯罪调查科,列为失踪名画之首,预估价格超过八千万美元!

    韩宣快步走向客厅。

    老尼尔曼中午急忙去了蛇窟,料想不会在家里布置陷阱,脱掉鞋子踩在沙发上,小心将这幅画给摘了下来。

    仔细察看好几眼,看不出什么名堂,对杰森说道:“找东西把它包好,送到直升机里去,记得别人其他人看见这幅画的内容。”

    “它很值钱吗?”杰森问道。

    “嗯,假如行情好的话,拍卖价格很可能会超过一亿美金。

    这幅画是波兰在二战时期,丢失的最重要的作品,波兰贵族rrs家族,到现在还在全世界各处寻找它。”

    保镖们可不在乎是什么画,听到“一亿美金”这个词,眼睛能发光。

    正义感爆棚的乔治,说道:“那他们以后不用找了,我们已经帮他找到了。”

    加布里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无语道:“波兰哪个贵族没有钱,全都富得流油,他们会在意一张画么?

    还是救济我们这些平民比较好。

    韩宣,我最近经常乱说梦话,如果你能用什么东西,帮我把嘴封起来”

    “用屎堵?”

    韩宣见他威胁到自己头上,立马开口说道。

    不过也知道加布里尔是在开玩笑,美国两家博物馆丢失的两幅梵高的油画,就是交给他和杰森处理。

    这帮保镖和韩家牵扯太深,所有见不得光的脏活,都是他们干,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别说什么情分,利益才是最可靠的纽带,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绝不会乱说话。

    加布里尔脸色发绿,鄙视韩宣,“我们合伙在拉斯维加斯买了座小赌场,快穷到揭不开锅啦。

    要不然我找黑市把它给卖掉?

    反正这么值钱的画,以后肯定见不了光,一旦出现就会被人知道,卖了总比被没收了好”

    其他保镖们和加布里尔想的一样,还给波兰没有任何好处,但韩宣卖了肯定会带他们分点钱。

    乔治内心挣扎了一秒不到,正义感的天平,瞬间向绿油油的美元倾倒,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

    好吧,包括韩宣,他们都不是什么拾金不昧的好人

    “你们合伙投资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这个生意倒是不错,有时间我也去买一座,美国政府最近有意限制赌场数量,以后那些赌场的牌照,绝对会升值。

    卖画就算了,现在我手里的现金足够,顶级艺术品卖出去,再想买回来很难,我藏在保险室里自己看。

    见者有份,最近我会把五百万美元,平分到你们的海外账户,洗钱都有路子吧?

    以后别说我小气,这么大方的老板到哪去找?”

    “你以为我们干嘛买赌场,用它来洗钱最好了。

    就是小气,你赚了九千多万美元”加布里尔嘀咕道。

    “滚,我都说了是可能拍出一亿,而且我也是需要要付出的,那代价太惨重了其实赚不了多少。”

    韩宣对这帮异常高兴的家伙们,心虚竖起根中指,补充道:“假如这幅画是真的才给钱,但老尼尔曼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假。”

    “他就这么把画送给你了?现在不会是在偷东西吧?”

    “嗯,免费送给我的。

    没办法,谁让我人品好呢,你们躲厕所偷偷羡慕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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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宣和保镖们撅着屁股,把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除了找到张粗制滥造,一看就是假画的《马拉之死》,别的没其他珍贵的东西。

    估计老尼尔曼从德国逃出来时候,只带了那幅最为珍贵的油画。

    在加布里尔他们诧异目光中,韩宣吃力推开壁炉旁的一面书橱,露出个陡峭往下的楼梯。

    拍拍手深吸几口气,按了墙边的按钮,地下室的灯光顿时亮起来。

    韩宣见几位保镖,已经把枪拿在手里,笑着说道:“別那么紧张,轻松点,伙计们。”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入口?”欧文问他。

    “傻啊,当然是那老头告诉我的,待会儿別被里面的东西吓到”

    “你先在这里,我去看看。”

    杰森挡在韩宣面前,率先往里走去。

    楼梯大概有十多阶,因为地下潮湿而且不通风的缘故,空气中带有股霉味。

    韩宣将刚才摘掉的口罩又戴了起来,这才稍微舒服点,等杰森回答说安全,伸脚小心踩在楼梯木板上,歪着头往地下室看去。

    地下室的空间面积约有四十多平方,不算太开阔,靠右的墙边放了几排书架后,左边只留下一米宽的走道。

    书桌上方,是面纳粹的卐形军旗。

    颜色由红白黑构成,估计制作出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旗帜布料暗淡无光。

    边缘还有被烧灼过的痕迹,或许真的是当年纳粹所使用过的军旗也说不定。

    最靠近楼梯的木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纳粹勋章,多到韩宣几乎数不清数量。

    西方收藏界流行买卖这些二战时期的东西,到贩卖古董的露天集市就能找到。

    在刚才老尼尔曼讲述自己人生经历时候,说到过他在七十年代,曾热衷于收藏纳粹时期的物品。

    装做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前去购买,找了很多个国家,才收集成一整套勋章。

    包括只有参加过1923年11月9日啤酒馆暴动的纳粹元老,才有资格佩带的血章。

    还有盖世太保身份牌、金质反游击战勋章、金质党卫军服役25年勋章等,珍贵的纳粹勋章种类,在这里也能见到。

    杰森此刻内心无比震撼!

    他正拿着书桌上的一张老照片,那是地狱恶犬阿洛斯-布伦纳,年轻时候的纳粹军装照,背景为押送犹太人进集中营的长长队伍。

    模样很帅气,和现在几乎天差地别,但依稀能从老尼尔曼的眼神中,将他和照片上的样子重叠。

    杰森呆呆转过身,看向韩宣寻找答案

    “是的,他以前是位纳粹,名叫阿洛斯-布伦纳。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都不知道他是谁吗?

    所以说,让你们没事时候,跟我一起看点书。

    一个个都忙着健身、打牌、聊女人,光长肌肉不长脑子。

    不能光走肾,偶尔也要走走心,现在知道没知识多可怕了吧。”

    其他人真的不知道阿洛斯-布伦纳是谁。

    他们不是犹太人,而且在二战之后才出生,那等他们长大后,战争留下的影子已经淡去,历史课都忙着泡妞和睡觉了,不然哪会参军。

    只明白那老头是位纳粹,这就足够让他们震惊!

    接着又听见韩宣解释道:“别看老尼尔曼一幅快要死了的病恹恹模样,其实他以前是个杀人狂。

    曾经将十多万犹太人送到集中营,进行种族屠杀,甚至还参与过制定灭绝犹太人的计划。

    所以我才让加尔杰农和杜二傻两个人,留在医院看住他,他们已经知道老尼尔曼的真正身份了。

    等明天报纸上市后,就会有人来将那老头带走。”

    “……难怪加尔加农要走了我的手铐,我的天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竟然和他独自相处了一个下午!”

    加布里尔双手抱头,后怕到快要跳起来了,这种纳粹战犯每个都危险至极,曾经有过影响全世界的能力。

    “嘿!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子么?

    提前告诉你们,肯定不会让我和他独处,那我怎么跟他说话。

    老尼尔曼心比石头还硬,要不是看我年纪小,哪会告诉我这么多东西,有你们在旁边不方便,他会产生戒备心理。”

    “那你就不该跟他说!”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

    韩宣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在抽屉里翻找,里面东西乱七八糟,大多从报纸剪下来的,关于二战和集中营的报道。

    将抽屉一个一个拉开看,在第二层抽屉当中,找到十三本厚厚的羊皮笔记本,每本纸张颜色都不一样。

    翻开纸张最黄的那本,也是存放时间最长的,看开头日期是1962年三月所写,那时候老尼尔曼刚来美国没多久。

    而崭新的那本,还没写到一半,最后一篇的日期是1995年1月1号,也就是昨天。

    老尼尔曼写着他想要在考力代牧场老死,抱怨天气、抱怨雪山度假村的游客吵闹、抱怨雪厚走不动,不能出去打猎、抱怨没人帮他送柴火过来。

    吧啦吧啦写了好几百字,德文字母潦草,几乎全是独身老头的废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谁让你碰到我了。

    藏了几十年有什么用,终究还是静不下心,又想写书又想拍电影,虚伪的老头啊……”

    韩宣摇头感叹。

    没时间仔细看他的日记,让欧文帮忙把这些笔记本打包带走,继续这间地下室里“淘宝”。

    用力拉了拉最底下那个抽屉,不像之前那些的一拉就开,伏下身子往抽屉边缘看,没有锁。

    韩宣脱下手套,在抽屉旁敲了敲,里面是中空的,声音很响。

    将它上面那层抽屉,直接拉出来放在脚边,伸手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摸。

    随着金属和木头碰撞声音响起,入手的是把转轮手枪,看造型很有历史。

    熟练拆开弹巢,里面只安装着一颗子弹,将子弹倒出来,迎着灯光观察,铜质弹壳表面布满刮痕。

    韩宣只能猜测,这是老尼尔曼为了自杀而准备的,不然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只在转轮手枪里装一颗子弹。

    打別人不够,但将枪口对准自己,绝对足够了。

    将枪和子弹放下,韩宣继续往里面摸,并没有其他东西,等手指触碰到抽屉底部,触感像是张纸,比较滑。

    用手指抠着那东西拿出来,才发现是张老尼尔曼和位十多岁男孩的合照。

    照片上面,老尼尔曼已经很老了。

    可是外貌比现在要年轻点,估计是十年前左右照的。

    让韩宣稀奇的是,老尼尔曼在照这张照片时候,居然笑了。

    不算太明显,但他的眼角往下,嘴角向上,按照微表情心理学来看,分明是在笑。

    不由猜测起这个男孩是谁。

    看外貌绝对不是老尼尔曼的德国血统,也就是说不是他的儿子。

    将照片翻过来,上面写着一行字:“敬我永远的老师,你的知识就像是天上的繁星,让我受益无穷,找回了真正的自己——特里-尼古拉斯。”

    他名字刚才老尼尔曼没提到过,调查的人也没说起过这个男孩。

    韩宣紧紧盯着“老师”这个词,再将照片翻过来,仔细观察。

    等看清楚在男孩左脚边,有只被剥了皮的,不知道是兔子还是狗的动物,而那男孩笑容灿烂,手上还沾着血。

    瞬间毛骨悚然!

    韩宣后背发麻,凉意从脚底窜到脑门。

    因为他想起了刚才书架上有本书,是斯蒂芬-金在1982年所发表的《四季奇谭》。

    那本书里,不仅有被拍成电影的《肖申克的救赎》,还有另外一篇,名叫《纳粹高徒》的文章。

    说的是一位男孩,意外碰见了位老纳粹,在好奇心驱使下,每天去找那位纳粹,让他说当年在集中营里的故事。

    日积月累,那男孩受到老纳粹的影响,最终从正常人,变成了一位专门杀害流浪汉和妓女的变态杀人狂。

    韩宣从不敢小看老尼尔曼的智慧,从那放满两面墙的书中就能知道,他到老还在不断学习。

    但愿老尼尔曼別学书里的情节,做出愚蠢的事情才好……

    韩宣丢下照片,飞快往客厅跑。

    找到书架上那本斯蒂芬-金的《四季怪谭》,察觉描写《纳粹高徒》的那些纸张,已经快被翻烂了之后,重重合上这本书。

    他真的看过了,而且不止一次。

    闭起眼睛整理完思路,对身边保镖们说道:“告诉加尔杰农和杜二傻一定要小心,立刻就将老尼尔曼转移到海伦娜市联邦调查局总部,派人用最严密的方式看守。

    我会给埃德加探员打电话,说明这件事。

    先別告诉联邦调查局那些人扣押他的原因,等明天早上六点后,再通知他们。

    说现在美国或者其他国家,还有个被阿洛斯-布伦纳教出来的学生,他叫做特里-尼古拉斯。

    从小虐杀动物,带有暴力倾向和反人类人格,很可能已经变成连环杀人狂……”

    同一时间,在美国田纳西州40号高速公路旁,从辆悬挂着费城牌照的房车中,下来位二十多岁的白人轻年。

    他对路边遭遇汽车抛锚的老头,露出笑脸,一幅人畜无害模样,问道:“先生,需要我帮你修车么?”

    “当然!感谢你的帮助,热心的小伙子!”

    “没关系,所以你是一个人出来的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