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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墨!你没事吧?”在竹楼门口坐等的雪如楼看见里面白雾稀薄,立即就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流墨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周围。

    在外面看不过是一栋普通的小竹楼,里面却是空旷的宫殿,不过除了那些矗立在靠近边缘的一圈雕刻精致的巨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不知道是被带走还是消失了。

    “墨墨,师傅也进来了,他说他去别处看看;”雪如楼跑到流墨墨身边说道,流墨墨点点头,然后收回目光;

    “这里没什么东西了,走吧,上别处看看去。”雪如楼点点头,跟在流墨墨身后一起走出竹楼。

    不过在收了那些淡青水团后似乎运气用完了一般,流墨墨和雪如楼几乎把大半个镇都逛完了也没有什么发现;正在这时,镇中心那三座品字排列的高塔突然放出光芒;流墨墨一惊,直接拖着雪如楼飞起朝三塔而去。

    三座一模一样的白塔足有百米高,外观看上去莹润又有质感,从外观看每层塔身都意外的高,但每上一层就比下面一层矮一些,到了最高的塔顶那就只有一人高了,圆锥形的顶上一枚巨大的宝珠安置在上面,放出光芒;之前在院门的时候流墨墨看到的只不过是三枚透明的珠子,这会儿不知道因为什么露出了真面目。

    “莫非是师傅?”流墨墨斜眼看了一下雪如楼,雪如楼点点头;

    “一定是师傅,”流墨墨拎着雪如楼落到三塔面前,三枚宝珠放出的温和光芒点亮了莹润洁白的塔身;一些忽隐忽现的淡金色阵纹时不时在光滑的塔壁上流过,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三座塔并没有门,只是在每一层的左右各有一扇镂空的窗户,不过朝里面看去黑黢黢的;

    “话说,绵老头是属虫子的?居然能钻进去!”流墨墨把手搭到雪如楼肩膀上,轻挑眉头;雪如楼闷笑一声,他们正站在一扇镂空的窗户面前,唔,其实那镂空花纹纹路也不过指甲宽;

    “墨墨,如楼,上来吧。”似乎是听到流墨墨说话,绵老平淡的声音从塔中传来,他们面前的镂空窗户花纹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露出了黑暗的入口。

    流墨墨撇撇嘴,直接扯着雪如楼就走了进去;而入口在他们进入瞬间恢复成镂空窗户。

    黑暗消散,面前的景象让流墨墨有些讶然;最近溜达的小空间有点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再看见一个内部小空间的心理准备;但是眼前黑暗消散瞬间她就惊讶的看见四周莹润的白色空间,空无一物,只有一侧沿着墙壁而上的白色阶梯;这地方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正的白塔内部,没有施加任何空间之力。

    “真空,好东西该不是都被搜刮完了吧?~师傅,”流墨墨看了一圈就直接带着雪如楼沿白色阶梯往上走去,不料到了第二层依然是空无一物,这回流墨墨不废话了,继续往上走。

    在爬到第十层的时候流墨墨的小脸已经满是不耐,她看了看一成不变的楼梯,直接挡住身后欲接着往上爬的雪如楼。

    “师傅,我说你在这塔里弄个禁空法阵就算了,但你别告诉我这塔里边什么都没有!虽然没证据,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层不久前有过好东西c东西你全带走了,连根毛都没剩下,你是想让我们上去干嘛呀?逗人玩呢!”流墨墨在九楼楼梯上感受到熟悉的婴灵气息,谁知道难得的兴冲冲跑上来却依然是空无一物,顿时再也忍不住,气愤不爽外加疑惑的叫嚷出来。

    “你上来便知~我有什么必要骗你,骗你对我又没好处~~”也许是流墨墨那过于肉疼气氛的语气,绵老有卸乐的说道;

    “你···!你等着!”流墨墨呼吸一滞,然后咬牙切齿的就冲上楼梯,原本一直被流墨墨拖着走的雪如楼这会儿直接被忘了,他楞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那道蓝色的娇小身影冲上了楼梯。

    “哎!”雪如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十一层,眨巴下眼睛终于回过了味儿,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快步朝楼梯走去;

    “墨墨你把我忘了···”

    而气呼呼的流墨墨卯足了劲,虽然有禁空阵法,但是几个飞掠就能蹦到下一层,随着速度的加快,感觉也越来越明显,那一股股属于各种她认识的宝物的气息,在她每掠过一层感觉就深刻清晰一分;原本气呼呼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小脸上满是疑惑凝重。

    这白塔不过百米高,她进入的时候就发现是真正的塔内,不是被加持放大的内部,照她的脚程还有那一层层,用脚趾头算都早已超过千米;这里不是没有加持的小空间么?怎么总也爬不到顶端?

    而在白塔的顶端,雪如楼锁着脖子走了进去,这地方太矮,不过还算宽敞,足有二十平方;雪如楼打量了一下,然后疑惑的向坐在一块占据了三分之一空间的莹润白石旁低头观看上面的绵老询问。

    “咦,墨墨呢?师傅。”绵老听到他的声音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在她前面上来了!”雪如楼听得一头雾水,几步跑到绵老身边;

    “墨墨在第十层就直接往跑起来了,这里是顶端么?墨墨跑哪儿去了?”绵老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指了指表面泛着微光的莹润白石;

    “唉,估计她跑这里面去了。”雪如楼一愣,然后扫了一眼只是在发光的白色石面,气急败坏的一把抓住绵老的肩膀大叫;

    “怎么会!这是什么东西?墨墨怎么会跑进去?!你到底做了什么?快点把墨墨放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绵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任由他抓住自己肩膀疯狂椅;

    “快点把墨墨放出来!快点!你别给我耍花样你到底把她藏哪儿了!”雪如楼白净的脸庞气的发红,间2绵老没有反应依旧坐着,生气的使劲推了他一把,但是预料中的摔出去却没有发生;坐在白石小圆墩上的绵老脸色复杂被推开,但仅仅是上半身歪了歪,下半身却是纹丝不动。

    “嗯?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雪如楼疑惑的看了一眼绵老完全没动的下半身,以为是他故意晃了晃上半身笑话他推不倒自己,于是羞恼的又伸出双手大力一推;绵老露出苦笑,上半身被推得歪倒到一侧,但是腰部以下却依旧纹丝不动;这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几乎折断的诡异情况让愤怒的雪如楼冷静了几分,他盯着绵老无奈苦笑的老脸有些惊疑的问道;

    “你是怎么了···?”绵老挣扎几下才直起上半身,然后叹了口气;

    “没想到老头子纵横大半生,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腿,雪如楼惊讶的发现那腿竟发出叮叮咚咚的悠长声音,好像敲击空灵石乳钟一般,只是敲了两下就发出悠远回音,袅袅冉冉余味无穷。

    “这····”雪如楼有些傻眼,原先因为目光原因感觉有些奇怪的气质,随着他拧巴起脸的迷惑窘迫,那份原本属于锦玉自身高傲淡漠又时常挂着温和的笑容的清冷气质,终于崩塌;一直和灵魂不完全相容的冷厉肉身气质似乎随着雪如楼发脾气之后有了些相融,看上去感觉不再那么别扭。

    “你蹲下来,从我这个角度看;”绵老招招手,指了指白石石面;雪如楼抿抿唇,直起身走到绵老身后蹲下,然后略微踮着脚朝那白石上面看去;顿时黑了脸。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莹润石面上从坐着这个角度看过去竟印出一副画面,赫然是流墨墨在楼层间奔跑的景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如楼愤愤的低吼,绵老叹了口气,指了指莹润白石旁边,另一幅画面出现,看上去似乎是这座白塔的内部立体结构图;两个光点代表雪如楼和绵老出现在顶层,但是属于流墨墨的光点诡异的飘离在塔外虚空中。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弄的破陷阱,不小心就被禁锢在这儿,你现在没啥用,本来打算让墨墨上来帮我脱困,谁知道那死丫头中了招,直接窜进三塔设的迷阵里去了;若是她醒悟过来往回走还好,若是越来越生气那被困的也会越深。”雪如楼不满的斜了一眼绵老,墨墨说他没用就算了,怎么这老头也这样说,还能愉快的玩耍么?

    “那现在就只能干坐着等墨墨自己脱困?”似乎听出雪如楼的不满,绵老眨眨眼,露出狡黠目光;

    “当然~不过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赌赌咯~”雪如楼一听顿时急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啊?要不是你刚才说那邪,墨墨她怎么可能生气!”绵老满头黑线的看着一脸护犊模样的雪如楼,更加觉得不爽;

    “嘿!我可是你师傅,怎么跟师傅说话的?”雪如楼不屑的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挪到一边再也不搭理他;

    “这臭小子,脑袋里只有流墨墨··c了,过来,我教你救墨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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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小子!”绵老黑着脸咒骂一声,在他说完怎么救之后,雪如楼果断的选择最直接的方法,直接跳进莹润白石中,气的他直吹胡子。

    “墨墨,往回走,转身往回走哇!!”雪如楼落进白石中,瞬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一样,举步维艰;周围白茫茫的只有两道楼梯各自通往上下,他也弄不清流墨墨到底在上面还是下面,只得大声叫喊。

    “···嗯·?”而速度已经放慢下来的流墨墨突然有些惊异的凝神,似乎有人在叫她,可是声音太过飘渺;她都数不清自己到底跑过多少层了,原先勾着她的那些宝物气息她已经黑着脸无视了,可是周围感受不到阵法的痕迹啊,这走不到尽头的塔层是怎么回事哦。

    “墨墨··!!往回走呀!转身!!”雪如楼憋的通红的脸,动作好像乌龟一样慢腾腾的走到楼梯口,犹豫一下选了向上楼梯开始爬,嘴里声音一直在叫喊。

    而在外面白石旁被困住的绵老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雪如楼那搞笑的动作,那家伙落在的地方居然是比流墨墨所在地高的层数,可是流墨墨似乎有些察觉,脚步慢下来;而雪如楼则担心不已,尽管龟速,依旧努力不怠的往上爬;两人原本不过隔着两层,这会儿功夫,在雪如楼的努力下,他们间的距离变成了三层···

    “雪如楼··?好像是他的声音,不过那家伙在哪儿?”流墨墨疑惑的凝神细听,虽然雪如楼的声音越发飘渺微弱,但是他喊了那么多声,还是让她听出熟悉。

    “往回走··”流墨墨看了看往下的楼梯,然后咬咬牙决定试试,她转身就直接快步走了下去;绵老看见这一幕不禁叹息一声,雪如楼那笨蛋,若是流墨墨出来了,他现在被这三塔禁锢着的法则瞬间就会把他彻底困住,化成三塔的战利品,而自己没有被困住的一半也会凶多吉少。

    “不对,这声音怎么越来越模糊了。”流墨墨往下跑了几层,原本一直喊着让她往回走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到底是陷阱还是真的雪如楼··?流墨墨脸色一阵变幻,随着耳边声音彻底消失作下决定;她转过身又往上爬,若真是雪如楼,那家伙那么点实力···她用比之前还快几分的速度往上层飞奔,虽然她告诉自己回去找他是因为那家伙是和她一起进来的,直接丢下他自己走那很不仗义;但是她没有发现原本她复活雪如楼只是寻找答案,而现在她已经不知不觉把雪如楼纳入自己人的范围,相比自己人又多了一分关切。

    “墨墨···嘶···”雪如楼有些无力的靠在白色墙壁上,嗓子喊了太久火辣辣的疼,再次说出的话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他自嘲的笑笑,那个叫做师傅的人现在正在外面看着他吧,估计这副模样很好笑的吧,刚才他说了那两个方法,一个是让墨墨直接跑到尽头,然后他可以控制白石一小部分,可以救出她,但是在看见白石显示的尽头,那一片耀目的世界,他直觉上就感到极度危险;所以他直接选择第二种方法,直接进去带她出来,不是正常途径进入的他会被里面的法则影响,若是不能两人同时脱困,那另一人就会永远的困在里面。他在听完绵老叙说之后就直接跳进白石中,那瞬间似乎还看见了绵老眼中惊愕懊恼的目光。

    墨墨,快点往回走吧,千万不要被困在这里,塔路尽头会死人的···雪如楼轻喘,禁锢他的法则力量好像越来越紧了,是因为墨墨往回走快脱困了吗?永远留在这儿么?原先还想过努力恢复记忆的呢···

    就在流墨墨又爬上一层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雪如楼,他闭着双眼,脸上是和当初在试练地时一模一样的决绝温柔;她有些证住,

    雪如楼原本已经模糊的本尊再次清晰出现,毫无血色的苍白容颜和那股温热腥甜的味道,还有她恢复身体控制权后第一眼看见的那具枯槁身体;

    “不!”流墨墨心头一紧,眼角立即赤红,低吼一声猛的跑过去,但是伸出去试图查看他的手有些颤抖,这副陌生容颜上的熟悉神情居然让她有些胆怯;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不是还喊了那么久吗?明明只是停了一会儿啊,怎么会死呢··?而且还是这副模样,他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会有这种温柔决绝?

    “雪··如楼,”流墨墨有些艰涩的开口,微微哽咽的沙哑声音把她自己都惊了一下;她眼眶红红的,已经几乎贴上雪如楼沉静面颊的手有些颤抖,硬是不敢摸上去,她突然有些害怕,怕他真的和当初一样,又带着这种心甘情愿的决绝死去。

    “嗯···墨墨?”正在被雪如楼又死去惊的心里难受至极的流墨墨突然一愣,然后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雪如楼第一眼就看见流墨墨几乎垂泪的赤红眼眶,脸颊旁透过来的热气告诉他流墨墨的小手距离他的脸是有多近,他原本还有些迷瞪恍惚的眸子瞬间彻底清明,欣喜无比的看着这么近的娇颜,但是还未开口就被流墨墨一脚踹翻。

    “你没死啊!你居然没死!**的没死坐着装什么死!还那副表情!”雪如楼流墨墨连续不断的几脚踹的有些蒙,但是流墨墨愤怒无比的声音里隐约的哭腔却让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任由她折腾,嘴角反而挂起傻笑。

    “还笑!笑你大爷啊!”流墨墨看着雪如楼那模样愈发恼怒,原本还控制着力道,但下一脚就气急的直接一窝心脚;

    “嗷——”雪如楼被踹的直接白了脸,卷曲成虾米死死捂住胸口,脸上却诡异的扬起笑容;他一脸温柔的看着流墨墨。

    “墨墨··快点往回走,往回走才能出去···再往前,尽头··会死人的···”流墨墨看着他的温柔模样感觉到自己非常不对劲的心跳,急忙转开视线,有些嗫糯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怎么还跑到我前面去?”雪如楼轻喘,脑门上冷汗淋淋,流墨墨刚刚这脚可是不客气的,原本他就因为被禁锢的有些不舒服,这回好了,直接被踹成重伤,胸口一阵阵的疼,轻轻动一下的那种痛感让他疼的直接呼吸一滞;这情形,估计肋骨都碎了吧···

    看着雪如楼疼的直抽气,可是那失去血色的脸庞依旧维持着温柔笑容,不疾不徐的把绵老的情况,还有救她的这些一股脑说了出来。

    “吃了,”流墨墨翻出一瓶紫宸丹,一脸别扭的倒出一粒递到雪如楼面前,原本是想让他自己伸手接过去吃的,谁知道雪如楼笑眯眯的低下头直接就着流墨墨的手把那粒紫宸丹吞进腹中。

    雪如楼冰凉的嘴唇和流墨墨温热的手指相触,两人都是浑身一震,雪如楼轻抿嘴唇,上面似乎还留在那温热柔软的触感,紫宸丹的药力瞬间化开,修复他的伤痛,但是清脆的骨头修复声和更加彻骨的疼痛却直接被他忽视,他目光有些飘忽,不自然的总是落在流墨墨白皙的小手上。

    流墨墨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握了握拳头,又松开,雪如楼吃丹药的时候好像故意一般触碰了她的手指,那个冰凉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清晰的能感觉到;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她有些烦躁的想着,她强行压下心头的莫名慌乱,看着雪如楼那一脸好像做贼心虚到处飘的目光坚定的告诉自己。

    “咳,我好了,墨墨。”似乎是感觉到流墨墨越来越不善的目光,雪如楼终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再乱瞄,感受一下不再疼痛的胸口干咳一声说道。

    “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不顺眼,好像学坏了!”流墨墨不爽的瞪着雪如楼说道,雪如楼急忙抬起头,一脸焦急的死命摇头;

    “没有!没有学坏!我很乖的!”流墨墨噗嗤一声,瞅了瞅雪如楼有些焦急的眸子和一本正经的脸庞顿觉好笑;她伸手提起雪如楼,然后直接往下楼的楼梯掠去。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什么时候变坏了,不乖了,那我就不要你了~”

    “嗯!我绝对会乖乖的!永远不变坏!”雪如楼信誓旦旦的认真模样让流墨墨心头舒畅无比。

    “那儿!”雪如楼指了指右边的迷蒙白雾,流墨墨犹豫的看了一眼通往下一层的楼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墙壁上的迷蒙白雾;

    “你确定这是最后一层?不要又回到原点。”雪如楼一听流墨墨严肃的声音也有些不确定了,他挣脱拎着自己的小手,直接跑到白雾面前,仔细感应一番;

    “就是这儿,没错!”流墨墨走了过来,雪如楼已经坑了三次了,每次说是出口的地方都不对,都是一进去就回到他们之前所呆的层数;若是这次再错了,流墨墨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抽他一顿。

    “要是又错了··哼哼··”流墨墨斜眼看着他,然后直接拎起他就冲了进去。

    哗——绵老扭头看着从白石中窜出的两个人影,一直紧张绷紧的脸终于放松下来,不过他看着他们两人的目光有些复杂,之前他们在白石中的种种一幕不落的被他看完;没想到两人的感情竟然···

    “哎呀~这次没错了!墨墨你怎么样?”雪如楼和流墨墨一进入就被强力的晕眩感袭来,直接甩了出来;雪如楼有些晕乎乎的打量一下周围,高兴的说道;

    “嗯··”流墨墨?让迹?戳丝此??肪常?詈竽抗饴湓诿嗬仙砩希幻嗬峡醋派裆牧髂恿四油分缸虐资?档溃?p>“既然都出来了,过来看看吧,”两人对视一眼,蹲到绵老身后,朝白石上看去;雪如楼惊讶的发现之前看到那些塔层都不见了,白石上显现出来的竟是三塔外面的景色,入目就是三足鼎立的三枚宝珠。

    “我被三塔禁锢,三塔的力量源头就是这三枚宝珠,原本这三塔是独立成界的,但是似乎失去全部力量,只有三枚宝珠没有损伤,原本的许多功能都没有了,只余下禁锢的力量;不过这三枚宝珠可是好东西,它们可是几千年前就可以说绝种的涧蛟珠,虽然已经被三塔抽取大部分力量,但它本身是可以自我修复的;等它修复完毕每一枚涧蛟珠都可以形成一片折叠空间,自成阵法,里面可以储存活物,而且时间是禁锢的。”绵老有些蛊惑的声音把流墨墨勾的双眼放光,雪如楼则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扭头看着流墨墨的样子凑过去小声的问道。

    “墨墨要这三枚涧蛟珠?”流墨墨点点头,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悬狸一样的狡猾笑容,雪白的孝牙亮晶晶的,那笑容看的雪如楼有形眼。

    “墨墨去塔外把三枚宝珠取下来,我身上的禁锢就会解除了。”绵老紧接着说道,流墨墨脸上笑容愈盛,她蹲到绵老身旁,让他可以扭头就可以看见自己;

    “我说~师傅啊,你没有接触到那些宝珠都被禁锢住;那我要是直接去取,万一我一接触到它们就被它们直接逮去玩了怎么办?”流墨墨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模样;绵老身体一僵,直直的看着白石没有转头的意思。

    “这··哎呀,我一时忘了;呐,这两张符可以暂时让你不受涧蛟珠的影响,”绵老拍拍额头,恍然大悟般取出两张巴掌大的黑色符纸递给流墨墨,流墨墨撇撇嘴,接过黑色符纸看了一眼;竟是珍贵异常的凝界符。于是她看着绵老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却是咬牙切齿。

    “师傅,你这记性可真坑爹啊~要是我也忘了直接就上去被那三枚珠子弄去玩了,那时候你怎么办啊~还是说师傅你原本的打算就是让我去喂珠子?”原本还在一旁悠哉听他们说话的雪如楼也明白过来,脸色不善的瞪着绵老;

    “墨墨,他是不是想害你啊?走,咱们不管他了;”原本还能保持淡然的绵老看着雪如楼虎视眈眈拉起流墨墨扭头就走,顿时绷不住了,立马出声;

    “哎哎,嘿,我可是你们师傅啊,哪儿有这样的徒弟?”雪如楼头也不回的呸了一声,扯着流墨墨的袖子大步走向出口;

    “你是坏人!我们不要理你!”流墨墨笑眯眯的磨磨牙,觉得雪如楼越发的顺眼;绵老脸色有孝黑,也回过神来,现在的雪如楼心里脑袋里只有流墨墨,流墨墨更是只聪明的悬狸;原本他是打算把流墨墨哄去取宝珠,引起宝珠注意力;然后乘机脱困去救人外加收获三珠,谁知道流墨墨不上当,是有了准备后才去收取三珠,这样一来三枚涧蛟珠都被她收入囊中,而且因为她救了他,反而连讨要涧蛟珠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现在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目的被看穿,人家现在不高兴就闪人,自己还得割肉一样去送东西请人家帮忙取珠解禁;

    “行了行了,再加上三瓶萤栗珠,三瓶玫红珠;”绵老一脸不甘的取出六个玉瓶说道,流墨墨反手抓住雪如楼走了回来,挥手收起玉瓶,脸上却挂着犹豫神色;

    “唉~我灵兽都没有,这些东西有一半没啥作用啊~”绵老额头上青筋跳了跳,黑着犹豫一下又取出一个方形玉盒和一只储物香囊;啪的放到白石上,脸上掩不住的肉疼,心底直骂小扒皮;

    “这里面封印着一只七品魂兽,还有八十枚珀灵珠;”流墨墨却是一愣,魂兽?虽然弄不懂魂兽是啥,不过看着绵老青筋直跳的额头和那肉疼无比的神情还是明白了魂兽的珍贵。

    她伸手拿起方盒和储物香囊;先是打开香囊,里面是八十枚半透明鸡蛋大的东西,诡异的是在不停跳动,好像活物一般;她皱眉收起香囊,然后打开方盒,四四方方足有两个巴掌宽的方盒里是一团拳头大幽紫泛黑的不明物,被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包裹住,但是浑身的瑰丽颜色却挡不住的透出;而除了封印符,还有一圈圈指甲大的各色灵石宝玉按照一定规律镶嵌在盒子内部,连接成阵,虽然不明显,但是流墨墨还是从那些忽隐忽现的各色能量中感觉到强大的封印之力。

    “这到底啥玩意?封印这么多层?”流墨墨观察半天,依旧得不出结论;绵老却是一愣,然后原本就黑了的脸上顿时涌出后悔和懊恼。

    “你居然不知道···”流墨墨挑挑眉,啪的合上方盒,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变幻的绵老;

    “还请师傅解惑~”绵老哼了一声,闷声说道;

    “魂兽可以做身外化身载体,用神魂认主后可以塑造,实力有本身的八成···”要是早知道这死丫头不懂魂兽,我就不拿出来了,真是!

    “这样啊··那行,雪如楼你呆在这,我去收宝珠。”流墨墨听了解释却没多大反应,把方盒收进紫晶戒中站起身说道;对于修真者来说一具身外化身是珍贵异常的宝贝,但是对于她来说,自己那一票还未找到的分魂还有现在已经回来的分身,算起来都比这个魂兽实用,这东西对她来说还真没有太大作用;不过也算是一种宝物,聊胜于无吧。

    流墨墨说完就直接走了,留下一脸不爽瞪着绵老和对流墨墨听了魂兽作用反应冷淡有些呆愣的绵老。

    流墨墨快步往下飞掠,不一会儿就出了白塔,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后变回镂空窗户的门户正对着的一条街道,之前进去的白塔似乎不是这个啊··

    不过也无所谓,流墨墨抬头看了看上空三个光源,直飞而起;百米高的三塔顶部,三枚宝珠散出光芒形成一个球形的纯白光罩;流墨墨飞到一侧,取出凝界符啪的拍到胸前,黑色的凝界符顿时放出一层薄薄的黑光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流墨墨犹豫一下,没有放出防护罩,只是先试探的伸出手,黑光笼罩的手一接触到纯白光罩就立即有了反应,一直沉寂不动的白芒一震,随即没了动静,流墨墨伸手一拨,好像纸皮一般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效果不错嘛~”流墨墨咂咂嘴,然后直接冲了进去,凝界符把三珠所化的小界直接凝固,随意就能撕开;她笑眯眯的一把抱住滚圆的涧蛟珠,黑色光芒直接涌出,结结实实把发出纯白光芒的巨大宝珠包裹,断绝了它与其他两枚涧蛟珠的联系;被一层黑芒封住的宝珠光芒渐敛,最后完全不见,变成一枚透明的圆珠。

    流墨墨把涧蛟珠收进荆棘藤戒中,转身朝另外一枚而去;少了涧蛟珠支持的小界在凝界符作用下被流墨墨三下五除二就全部破开;在三塔中间的纯白光罩完全消失之后,原本莹润洁白的三塔好像转眼千年一般,迅速的转为灰败,细长的裂纹出现在光滑塔身上;

    轰——一座白塔顶端突然炸开,两道人影冲了出来,流墨墨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脚下大片城镇中。

    “可惜,失去涧蛟珠已经完全变成凡物了;”绵老摇摇头,拎着雪如楼飞到流墨墨身旁说道;流墨墨眯着眼睛放出神识大肆扫描着城镇。

    “都是死物了,那个,墨墨啊···”绵老搓搓手,火热的目光投向流墨墨,之前没仔细看,这会儿脱困而且周围明亮,流墨墨一身的储物装备,尤其是脖子上的欧泊幻石,看的绵老直咂舌,这才几年时间,她是遇到什么样的大机缘啊。

    “师傅什么事?”流墨墨有些失望的收回神识,看了看被拎着的雪如楼一脸小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把他扯了过来,然后直接看着绵老盯着自己胸口的炙热目光凉凉的问道。

    “咳咳··那个,就是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这里已经没价值了。”绵老尴尬的咳了两声,依依不舍的收回恨不得贴到欧泊幻石上的炙热目光。

    “当然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啊,”流墨墨挑眉,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的绵老更觉尴尬。

    “呵呵,那一起走吧。”流墨墨鄙视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拎着雪如楼就往远处院门飞去,磨磨牙抛下一句;

    “师傅,咱们还是各自玩各自的吧~坑人什么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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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流墨墨三人各自搜寻宝物的时候,在仙界之门所在处;四枚略大的封印球矗立在广场上,而在它们中间是一根失去能量已经变成透明的白色仙晶柱;在仙晶柱中,六枚红色的上品仙晶几乎失去所有能量,晦暗的好像几块普通石头。

    而封印球除了外表那层封印,里面的光团或多或少都缺失残破;这片原本是以仙界之门为中心的小桥流水人家早已湮灭,原本还有些蓝天白云的模样,现在整片空间已经变成雾朦的一片,只有百米高的仙晶柱周围清晰一些,其他地方灰蒙蒙的,好似混沌。

    “何必··呢···”最靠近仙晶柱的一个封印球里突然响起一声叹息,轻柔好似幻觉的声音响了一声,然后又归于平静;一连串缓慢又规律的清脆的啪啪声伴随一股清灵透骨的香气从那枚封印球中散出。

    原本董刑疯狂自毁以血咒之罚封印住的自己和云清子的域似乎有了一丝裂痕,微微的金色光芒从中透出,伴随着越来越浓郁的清灵香气和似有若无的腥甜味道,那道裂痕越来越大,周围也蔓延出无数细碎痕迹。

    啪——啪——碎裂声越来越频繁,无数金光从里面透了出来,好像被血色封印膜裹住的金色小太阳一般耀目。

    突然,一只纤细无比好似幼童的小脚踹了出来,踢破一大块缺口;乍一眼看上去那只脚纤细异常,竟是透着金光,可是仔细一看淡金色的皮肤下竟是无数蓝色纹路,好像蓝色血管,又好似纹身;多看上几眼竟觉得迷失在那楔纹中。

    “归去··么··”沙哑低沉的声音透出疲惫无比的迷茫,血色封印膜最后发出一声,然后彻底崩碎,露出里面的一切。

    那是怎样一副诡异画面,一个身材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男童面容哀伤,金色的漂亮眼睛却是无焦距的睁着,坐在一团看不出形状的金色混沌上,淡金色的皮肤下妖娆绚丽的蓝色花纹让他看上去近似妖孽,而原本属于孩童就细弱的四肢诡异比正常男童还要细小一圈,却又力大无比的把一个紫红长发浑身血肉模糊的成年男子紧紧搂在怀中。

    “好像··又涅??··了,天藤··我的记忆···?”男童好像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一般,金色眸子渐渐恢复清明,微微偏着头想看看怀里男子的模样,可是手臂却搂的死死没有放开的打算;

    “主人,失踪许久的子体曾经出现在附近,我招他来献祭,却不知是被谁把我和子体的联系全部切断;补充不够,主人只涅??了一部分。”在男童后背上一根比他腰还粗一倍的蓝色藤蔓突然窜出,晶莹的好像水晶一般剔透漂亮的蓝色藤蔓表面很光滑,它探出男童身体的部分足有三米多长,一根根副藤和蓝色叶片柔软的卷曲成团缩的紧紧的贴在主藤上,形成一团团凸起;

    只有藤蔓顶端像花朵一样盛开的柔嫩细小藤条是伸开的,细嫩藤尖上好像一片片蓝色钻石一样的细密叶片舒展着,簇拥在天藤最末端的人脸上;那张人脸也是蓝色的,面容极为普通,却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在所有人看它的第一眼就会觉得那是自己心底最亲近的那张面庞。

    “子体现在似乎被什么力量保护住,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回种子状态,但是若能让他献祭,主人剩余没有涅??保存在我体内的封印应该可以再解开一部分。”天藤弯了下来,倒立的蓝色脸庞和男童金底蓝纹的脸庞正好对上,男童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藤银白的双眼,垂目看着怀中男子。

    “他··是谁?”天藤偏了偏角度,原本就无情绪的银白眼眸在看向男童怀里毫无声息的的男子时却露出一抹恨意;

    “主人忘了吗?你是修仙界碧落门掌门云清子,碧落门这么多代掌门中唯一能与我融合的人;他是修魔界的魔王,你们是死敌,这次是他拉着你自毁,害你又涅??一次的仇人。”

    “仇人···啊?”云清子似乎涅??的缺损过大,说话很慢,也很懵懂,但是就算自身的能力记忆还储存在天藤体内,可是他本能的判断出和他同体的天藤对他说的这邪直觉就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却不是谎话;是怎么了呢?

    “对,不过他已经死了,主人把他的尸体交给我处理吧。”天藤看着云清子几乎把董刑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揉进怀里的模样,努力压制着自己满腔的恨意轻声说道;谁知云清子听完却是身体一僵,低头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一阵迷茫惊疑;天藤早已和他融为一体,是不可能背叛他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说这个人是他的仇人,这具尸体要处理掉,他的身体却好像背叛了他的意识,愈发紧的抱着,他对自己说要放开,这可是仇人的尸体,可是他的身体却僵硬的好像石头本能的保护住这个魔王;这是怎么了?

    “天藤,他叫什么?”云清子的模样让天藤的情绪愈发不稳,它颤抖一下,冷硬的撇过头;

    “他是修魔界的血月魔王,”云清子皱皱眉,好熟悉的名字,可是似乎还是少了些什么;

    “我是说,他的名字,不是尊号···”天藤一僵,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扭曲;

    “我不知道!”云清子霍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天藤;

    “你说谎!”天藤微微颤抖,一阵蓝色的晶莹脸庞扭曲的不成样子,怒极的银白的眼眸透出一抹赤红;直接啪的甩到他身后,一言不发。

    “他到底叫什么!”云清子感受到天藤的怒火,神魂中缺损过多的变成空白一片的记忆碎片让他觉得莫名的焦躁;可是天藤直接不搭理他,仰在他身后传递着自己饱含恨意的怒火。

    云清子面沉似水的又打量起怀里的尸体,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的松开一只手,拨开遮掩在尸体上被鲜血凝成片的紫红头发;

    那张妖艳至极的满是血污的面庞露了出来,云清子瞳孔紧缩,明明是空白一片的记忆却告诉了他这张刻入骨髓的脸庞曾经和自己有多熟悉;云清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疼的好像碎开一般,他愣愣的看着董刑,微微颤抖的手轻柔又坚定的帮他一点点擦去脸庞上的血污;

    “怎么···就死了呢··”云清子温柔又疼痛的说着,满是痛苦的看着董刑的脸庞,一点点帮他整理身上的污渍,身后的天藤扭头看着他的模样,满腔苦涩复杂;就算他剥离了云清子的记忆,却剥除不了他本能里对董刑···

    “天藤···”过了许久,云清子帮董刑彻底整理干净,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又把他抱入怀中,冰冷僵硬的触感让他的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虽然没了全部记忆,可是他和天藤是一体的,就算现在涅??不完整,可依然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所有被天藤封印的那个位置。

    “主人···”天藤有些颓然的应道,然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云清子幽灵一样的伸手捏住它脸庞下的蓝色藤蔓;

    “救他,不然···”云清子看着天藤说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和毫不留情掐着自己命脉的动作让天藤突然大笑起来,银白的眼眸染上血色,透出疯狂;

    “为了他你居然想杀我?!我们早就同体同命,你居然会这样威胁我?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能抛下碧落门,为了一句尸体自私的投身冥界?云清子,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没了记忆也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你现在是不是好心痛?是不是很愤怒?可惜,我原本还帮你着想剥离了你的记忆,让你解脱;是我太天真了,是我多事!你痛苦了那么久,把自己封印那么久,居然还是堕落!他是董刑!他叫董刑!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么?好,我也累了,又何必这样多事;”天藤疯狂扭动,原本只露出三米多长的藤尖猛一窜,蓝色藤蔓的从云清子全身钻出,他身体上那些蓝色花纹竟全是天藤藤蔓,好像从他身体中长出来一般带着黏腻血液延伸而出,一时间满身血糊糊的长满蓝色藤蔓,模样可怖;

    “天藤···你··”云清子一张嘴鲜血就喷涌而出,他只觉得好像自己的骨头血肉被抽离了的疼,虚弱晕眩的几乎失去神智,双手却依然努力的抓紧董刑;

    “就算他死去你也舍不下,那我就成全你,你们不是约定着要永坠冥界么?那就去吧,我的种子不会灭亡,不过你要记住,你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整个碧落门···”天藤突然变得空灵的声音传来,云清子努力支持自己不昏迷过去,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涌进自己的身体中,那些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记忆力量疯狂填补着他的缺失。

    一幕幕记忆走马灯一般流过,那些深刻入骨的记忆重新解开,那些他自我封印了的记忆再也不受控制的释放;

    “原来···真的是我···”云清子头痛欲裂的努力睁大眼睛,他身体的血液不停涌出,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感觉;那些他的欢喜,他的痛苦,他的恨意,他的承诺··全部归来;

    那么多从未实现的承诺,最终的最终,却只有一件我做到了啊···董刑···

    我们一起永坠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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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诡异,暗水派的总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当年白絮道人飞升的时候是折腾了些什么?”流墨墨毫不客气的让绵老自己溜达去,然后拎着雪如楼退到广场上快速搜寻其他宫殿,却是再也毫无收获,那些原本应该是灵物的东西不知道因为什么全部失去能量,逛的她也没有兴致。

    “墨墨,我真的要和那个坏老头回碧落门吗?”流墨墨意兴阑珊的回到广场上,考虑着怎么离开暗水派,雪如楼一脸不情愿的问道;

    “嗯,绵老头是挺坏的,”流墨墨也眯起眼睛,磨了磨牙回忆当初在碧落门时候的事;“又小心眼又腹黑,而且还很小气;”想着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雪如楼的这般模样顿觉安心,那时候的雪如楼是温文尔雅的,尽了一个师兄对师妹的关怀,在出了那件事之前她对他最多就是看着顺眼罢了,谁知道···不过现在雪如楼新生之后对她的这种发自本能上的依恋和这副纯真模样,让她对他似乎也有了一些不对劲的情绪,相比以前的雪如楼,现在这个雪如楼更加对她的胃口。

    “不过,唉,他那时候对你挺好的,与其你顶着锦玉的皮囊一个人摸不着头脑的去宁阳教,还不如就和他回碧落门,”流墨墨看着雪如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可怜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现在这感觉··特么的怎么好像是她在小正太啊?

    “啊?墨墨你都知道那坏老头的底细还···还··”雪如楼看着流墨墨掰着手指数落绵老缺点,还以为有了转机,谁知道一转头自己还是得跟着回去,心里愈发的别扭,委委屈屈的撅着嘴瞅着她。

    “怎么感觉越来越像是个孝了呢,”流墨墨看着雪如楼魅惑倾城的凤目委屈的水光涟涟,那张原本应该是温雅或者高傲不可一世的容颜露出这副小可怜的模样,不由的扶额叹道;雪如楼看着流墨墨那无奈的模样,眼底有些他看不懂,却让他直觉很安心的情绪;撅着的嘴忍不住弯了弯。

    而在两人百般无聊的时候,一直很平静的广场突然一震,那些破碎成沙的区域中忽的透出奇怪气息;流墨墨脸色一肃,一伸手抓着雪如楼的肩膀就往后退去,落到殿门前惊疑不定的看着不远处的破碎处。

    “那绵老头在搞什么?”流墨墨不爽的嘀咕一声,总殿里死寂无比,只有他们三人进来,而绵老之前被她挤兑的拧巴着脸和他们分开去别的地方溜达,这会儿突然有了异常动静,第一时间就觉得是他在折腾。

    “咦,墨墨,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雪如楼拧着眉盯着那片破碎地说道,流墨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熟悉?不是绵老头?”雪如楼点点头,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

    “嗯,好像··是之前我身体那个蓝色虚影的气息,”流墨墨身体一僵,霍的看向那片破碎地;声音有些严肃起来。

    “看来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别的人在总殿里,那个蓝色虚影之前说什么天藤,还说你是子体,难道这下面就是母体?!”雪如楼脸色一变,紧紧抿住唇;那个什么天藤说的子体母体让他心中警铃大响。

    “墨墨,我没失忆之前是什么样的?怎么会是什么子体?”流墨墨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然后直接放出防护罩;因为一直保持血妖姬状态,防护罩放出就是血焰模样,通过她抓着雪如楼肩膀的手把两人都包裹了进去。

    “我也不清楚,之前都忘记问绵老头了。”在他们警惕戒备的时候,那片破碎成沙的区域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居然像水一样沸腾起来,扬的到处是沙尘;一丝丝天蓝色的气息从下面冒出,从开始的一丝丝,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一缕缕;天蓝色气息不停涌出,飘飘荡荡的聚集在沙尘飞扬的上空;那股让雪如楼烦躁不安的气息强大的让流墨墨忍不住又往后退去。

    这是她作为血妖姬状态第二次遇到让她觉得有些威胁的气息,上次在试练地旁的小空间中就遇到上古大恶之阵,万古污秽牢笼;这次的这种虽然不及上次让她本能里就不愿吞噬,可是这种带着一丝上古味道的气息让她第一时间就有孝懵,然后迅速清醒,脸色愈发复杂起来;多久了,这种繁衍无数代之后突然返祖拥有一丝上古气息的种族多久没见过了?可是就在她抱着复杂无比的心思仔细查看一番后,直接黑了脸;那些天蓝色的气息竟已经和人类的气息紧紧纠缠在一起,好像同根血脉一般的牢固。

    登时她的怒气上涌,万族从远古的繁盛到经历的那朽难,就算是之前在世界树那里感觉到一部分妖族血脉里早已有了人类的痕迹也没有这么生气,因为他们是下等种族,可是这股气息里的上古味道却清晰的告诉她,它的拥有者的祖先,乃是远古时候的上等种族!多少年她才遇到一个上等种族的血脉,却发现它早已和人类血脉融合!

    她的七魂三魄破碎遗落到各界中,虽然她的人性之魂是完整的人类身体,但属于血妖姬的血脉她一直好好的保存在神魂碎片中,从不与身体融合,最终寻回所有时就会归一蜕成血妖姬,这具身体到时也会作为无用的容器来处理。

    可是她居然发现了与人类血脉融合一体的上等种族!从颜洛儿苏醒以后的同体记忆几个分魂就明白自己的立场,虽然根本不记得远古时候自己死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在苏醒之后惊愕的发现居然变成妖族,而后面的凡人界和修真界更是变成两个人类;就算她现在与人类有了些纠葛,有了朋友,可也从不曾认为自己就是人类;对于人类的仇恨从未消减过,若真到了要灭杀人类的时候,她绝不会因为曾经拥有人类身体和朋友手软,若是不站在她这边,一起灭杀又何妨!可是现在居然!

    “···墨墨,你怎么了?”雪如楼突然小声的开口,不安的看了看身周的血焰,无比担忧的看着她的侧脸;围绕在两人身上的血焰因为她的惊怒早已熊熊燃起,流墨墨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满是怒恨的看着那片天蓝气息笼罩的沙地。

    “嗯!?这是!”许是这边动静太大,绵老也被惊动了,从另一座巨大宫殿中飞出落到他们身旁,先是惊愕的看着两人身周的血焰,然后才把目光落在广场上。

    “绵老头,这下面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流墨墨怒火满溢的声音让绵老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雪如楼曾经被体内的那道蓝色虚影折腾过,随即释然。

    “这死丫头,师傅也不叫!这下面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在我们之前修仙界五大门派掌门和修魔界的四大魔王就进来这里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天藤是什么?”流墨墨看着那些天蓝色凝聚成一片云雾的气息一动不动的又问,绵老一怔,然后看了看雪如楼;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犹豫愁色;流墨墨等了半晌发现他没有回答不禁冷着脸扭头看他。

    “你知道为何不说?”流墨墨冰冷的态度让绵老苦笑起来,好像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啊;他看着那片沙地,声音有些黯然;

    “也该发现了,毕竟是你帮如楼复活的;”流墨墨神情不变,可是雪如楼却听出些许端倪,天藤子体母体什么的他一直疑惑,原来这个他失忆死亡之前的师傅竟是知情;那天藤要他献祭,那意思是这老头一直知道他是子体会被母体吃掉?!原先雪如楼就觉得他是个坏老头,这回更加不待见他了,直接是惊怒交加;他愤怒的张嘴想质问,却被流墨墨挡住;

    “天藤是碧落门每一代掌门必须掌管的,它是碧落门的根本;”绵老看也不看流墨墨质疑的目光,自顾自的叙说;“谁也不记得它是什么来历,每一代掌门接任碧落门第一件事就是与它融合,不过这么多代掌门也只有云清子融合成功;而因为这样碧落门这代才繁荣起来,谁也不知道融合它之后会有什么好处,有什么作用;云清子也从未说过。如楼入门那年天藤突然把他带走,在他神魂中种下一株子体;我记得他原本是适合修炼火属性功法的,可是被天藤送回来以后除了木属性功法,其他的功法再也不能修炼;不过除了功法那时候他没有其他不妥,只是在他金丹期以后出去历练的时候遭遇大敌,直接被杀;可是在他的尸体被他两个师弟带回来以后我却发现他的魂珠没有丝毫变化,然后他身体中突然长出蓝色藤蔓,我才想起他小时候被天藤种下的子体;那天藤竟然能起死回生,那时候知道这事的也只有我还有无忧两兄弟,再后来送你们去试炼场,我一直很放心,因为如楼身体里有天藤,就算遇敌被杀也能复活;可是,唉···”

    可是依然死了,仅留下残魂夺舍复活过来···流墨墨有些疑惑,天藤,蓝色藤蔓,起死回生;这些都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上等种族啊?

    “你这些说了也等于没说,除了知道天藤会起死回生,其他的全部没有价值。”流墨墨不屑的撇撇嘴,雪如楼却是意外的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流墨墨看着他的模样顿觉烦躁,突然不想再让他跟着回碧落门;

    “对了,把我们的魂珠拿来,既不准备回去,魂珠留在你那也没什么用了。”流墨墨皱眉看了看有些不对劲的雪如楼然后对绵老说道,绵老却是一愣,然后看着低头不语的雪如楼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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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楼,你是在怪我吗?”流墨墨说不回去不认他,他虽然有些难过,但也释然,毕竟他们的师徒情分也不是很深,她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路自己的决定,虽然不舍,但勉强也能接受;但是雪如楼不同,雪如楼几乎可以说是他带大的,他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进了碧落门当了他的徒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是真的舍不下。

    “我···”雪如楼抿紧唇,一直毫无心事的纯真孩子如今也有了芥蒂,张嘴吐出一个字就发现不知道要怎么说;看着雪如楼的介怀,绵老第一次露出软弱模样,一张老脸挂满不舍,眸光复杂的看着他。

    流墨墨也是第一次看见绵老这个样子,记忆里这老头一直是笑眯眯的猥琐模样,或者是一脸狡猾算计戏弄人,有时候还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她也不是讨厌绵老,只是对他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她原本就不打算再与他有什么交集,雪如楼原先也是打算送去宁阳教,不过遇上他之后觉得毕竟是师傅,想必在碧落门会比宁阳教好点;可是知道了天藤真面目,还有雪如楼先是惊怒,最后却沉默下来的失魂模样她就后悔了;她想法简单,既然雪如楼和绵老有了芥蒂,那就不送他回碧落门,还是去宁阳教吧;反正对于没有前尘记忆的他来说,似乎去哪儿都一样;他和她始终不是一路人,她已经因为他改变不少,心软的也够了,虽然现在对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情绪,可是她复活他的初衷不是只为了追寻一个答案吗?若是他没有恢复记忆,那他们也不会再见。

    就在三人各自沉默各怀想法的时候,广场上的那片天蓝色气息终于开始变化;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雪如楼,在流墨墨和绵老的惊怒,雪如楼的惊愕中无视了血焰的防御,瞬间融进他的身体,流墨墨大怒,立即放出神识查看雪如楼的身体,可是那么一大片天蓝气息好像不存在一般,任凭流墨墨扫描几次都没找到。

    “该死!天藤是想干什么!碧落门弄这种东西是想做什么?!”流墨墨怒气冲冲的质问绵老,绵老也是惊怒异常,可是他也弄不清天藤的目的;

    “这些只有历代掌门才清楚如楼可有哪里不适?”看着同时瞪着自己气呼呼的两人,雪如楼突然觉得心中一暖,他摇摇头;

    “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他说完就似有所悟的看向那片渐渐平静的沙地,犹豫一下开口道;“不过,它这次好像对我没有恶意···”流墨墨和绵老一愣,然后皱眉沉默下来;

    “随便你了,把我的魂珠拿来,雪如楼的···让他自己决定吧。”流墨墨看着绵老的模样抿抿唇,冷硬的说道;绵老这次没犹豫,直接就取出流墨墨的魂珠递还给她;然后看向雪如楼。

    雪如楼看了看绵老,突然伸手拉住流墨墨的手;流墨墨不悦的瞪他一眼,却没有立即甩开他的手;雪如楼眼神温和的看着她,好似作下了决定;

    “墨墨,我还是回碧落门;你先别生气啊!我刚才是蛮生气的,可是想了想那个坏老头也是不知情,他对我也不是坏的,与其去宁阳教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和他回去,碧落门我毕竟生活了那么久,若是回到熟悉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触景生情,恢复记忆呢;墨墨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我生什么气?又不关我什么事···”雪如楼温柔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流墨墨甩开他的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但是那道温柔的目光却好像烙印一般让她半晌不能忘怀。

    就在这时,平静下来的沙地突然又起变化,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就在一瞬间无数细密狭长的空间裂缝直接悄无声息的突兀出现在沙地上空,连绵密集;三人此时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只是拿出各自的武器,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的靠近过去。

    而在被毁坏了进入阵门的仙界之门旁边,另外三枚封印球都破碎开来,从里面生还的七人皆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千醒,气息微弱的好像马上就会死去一般;而在他们出来的第一时间就齐刷刷的目光集中在身后失去了能量变成普通晶石的仙界之门上,都忍不住轻叹;原本能送两三人离开的仙界之门到了最后居然谁也没得到,反而被董刑那个疯子直接毁了;这回好了,还争什么,打什么呢?原本就是亦敌亦友的七人现在也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原因。

    “那是!”鹿齐第一个收回目光,却失声叫了出来,其余几人也收回目光,也都第一时间发现鹿齐的惊异;在仙界之门的旁边,两具熟悉的尸体坐在那里,董刑被清理过还换上干净衣服的尸体被云清子血肉模糊浑身的尸体紧紧拥在怀中,而从云清子身体中延伸破体而出的藤蔓干枯成灰白色铺的满地都是,仔细一看云清子那惨不忍睹的脸庞上竟挂着满足笑容。

    “他们··居然就这样死了···”怜玫满脸惆怅的低叹一声,在场的几人都是几乎知根知底的,虽然各自立场不同,还有仇怨,打过无数次,可是他们修为实力相当,没有谁能真的压制住谁,若说杀了,那更不可能,要是想跑,另一人根本追不上;而云清子和董刑之间的事几人都是知道的;就连一直极少言语的面瘫林寒影此时看着那两具尸体的模样都露出一抹恍惚。

    “或许这才是他们俩最好的归宿吧,”鹿齐幽幽的说道,他们九人活了很久,身为修魔界与修仙界的几大势力掌权者,他们斗了许多年,可是从来都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多对掐个重伤,然后跑路回去;死亡离他们九人太远,就连年岁最大的鹿齐的寿元都还有很久。

    而之前董刑发疯,却在自毁关头封印住他们,就算一直和董刑有仇恨死斗的几个修仙者都有辛默下来;若不是这次得到仙界之门的消息,他们九人还不会聚的这么齐;若是仙界之门能量足够,或许他们所有人还能暂时抛下仇怨,携手共入仙界;可惜,事实总是残忍;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们觉得心情无比复杂,在察觉到董刑自毁的瞬间他们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是云清子和董刑是不是和好了;可是破开封印球再看到他们尸体的时候,那种对除了他们九人之外再也道不出的复杂情绪瞬间涌满心怀。

    “这里要崩塌了,”杜莎看了看周围说道,其他六人则是一叹,他们从知道暗水派的秘密开始,到之前亲眼看见仙界之门,最后的结局具体是仙界之门失去所有能量,而且因为董刑的疯狂行为,彻底毁坏除了这跟仙晶制成的仙界之门中枢外,所有的外围阵点;还死去两个人。

    “走吧,就这样吧,离开这里之后就要回归正途了。”鹿齐扶起千醒,说完之后直接撕开已经密布空间裂缝的虚空就钻进去,离开了这里;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了那两具和他们或友或仇几千年的尸体最后一眼,纷纷撕开空间裂缝离开了这里。

    流墨墨带着雪如楼顶着血焰,绵老则升起青色防护罩,三人接近到空间裂缝边缘,往里看去;属于慢慢不稳定的小空间的气息从连绵的空间裂缝里透出,流墨墨直觉是那九个势力头头在这个小空间里捞完宝贝,然后和自己上次寻宝一样把这个小空间玩塌了;而绵老则严肃的多,他虽然不是碧落门的掌门或者那些隐世长老,可是对于暗水派的仙界之门还是知道一二的;在之前在总殿外面发现那些阵点停滞,而且貌似是坏了的样子;再到进入这里感受到云清子的一丝气息,到现在这个小空间直接开始崩塌;这样子要么是他们已经找到仙界之门,自私的丢下各自的门人弟子手下偷渡去了仙界;要么就是运气不好失败了,然后把仙界之门玩坏了;对于第二种情况绵老是非常乐见其成的,毕竟出来之前他曾经免为其难的答应云清子若是他出了意外就接任掌门;那可是个烦。

    就在流墨墨和绵老各自脑补小空间情况,雪如楼满眼满脑袋都是流墨墨而且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时候,在离他们不远的细长空间裂缝突然破开一道大口子,两个人影立即窜了出来。

    “咦,鹿齐千醒。”绵老看清那两人模样,立即走去他们身旁;鹿齐则是第一时间就看见流墨墨,原本还有些黯然惆怅的神色顿时警惕起来,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绵老露出惊疑,冷声喝道;

    “你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绵老一愣,然后有些无奈的扶额,他指了指流墨墨;

    “鹿兄你仔细看看,她就是我那叫流墨墨的徒弟啊;”鹿齐戒备的仔细打量一番流墨墨,脸上警惕有些松弛下来,可是依旧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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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无言,我记得你拿出来的图像你那徒弟是黑发黑眸吧?那脸和岁数倒是对的上,不过你别告诉我她是人类,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气息!”流墨墨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鹿齐一眼,然后直接把像个好奇宝宝探头探脑打量他们二人的雪如楼拖着走远。

    “唉,那两个都是我徒弟,不过他们当时在血色试炼场都死了,后来机缘巧合才夺舍了肉身复活过来;你别总是提她不是人类,那孩子当时死去也才十岁!”绵老看着流墨墨把雪如楼拖走,立马转头跟鹿齐和千影解释,完了还严肃的警告一番别戳着流墨墨的‘痛处’。

    “夺舍啊,不过能找回来也是好的;我跟你说件事儿···”鹿齐叹了口气,看着绵老的目光透出一抹同情,谁不知道绵无言的脾气,这么多年不过收了四个徒弟,却在血色试炼场全部遇害,这几年他说他还有两个徒弟没有死去,直接就离开碧落门到处游荡寻找;熟识他的人哪个不叹息,都说他是伤心过度;不料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真有两个徒弟是活着的,虽然是已经死了一次重新夺舍复活的;他看着绵老终于找回了徒弟,想着他应该不会受太大的打击,虽然他和云清子的关系非常好;于是他犹豫一下打算告诉他云清子的死讯。

    “什么事?哎,我怎么觉着你怪怪的?”绵老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鹿齐,却发现又有几处空间裂缝被撕开,好几道人影从中窜了出来;可是看清楚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婿来的人中没有云清子的身影。

    “云清子呢?”绵老扭头急促的问道,却迎上了鹿齐复杂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其他几人则是对视一眼,沉默的打量周围;拎着雪如楼奔到远处粗大石柱上坐着的流墨墨顿时引起了众人注意,乍一眼看过那熊熊燃烧的血焰还有那头血红的长发和妖异的血瞳和死去的董刑还有几分相似。

    “他··他和董刑同归于尽了,”鹿齐看了一眼被流墨墨和雪如楼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迅速拍了下绵老的肩膀;

    “小心点,你那两个徒弟好像有人看上了。”绵老一惊,对于云清子的死讯还来得及震惊心痛就立即被鹿齐接下来的话弄的直接黑了脸,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除了林寒影和杜莎之外,对流墨墨他们感兴趣或者凑热闹的几人悠哉的向流墨墨雪如楼走去,急忙转身快速的飞了过去。

    “不知几位找我两个徒儿有何贵干?”绵老黑着脸挡在流墨墨他们面前,语气不善的看着面前几人;

    “你徒弟?这个小女孩我怎么觉得她师傅应该是董刑呢~!”怜玫离得近了,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流墨墨,然后目光转向雪如楼以后就再也挪不动步;

    “呸!我的乖徒儿可不是你们修魔者!”绵老鄙夷的看着怜玫,然后发现她炙热的目光顿时心底一沉,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喜欢收藏各种美男!

    “咦~这孩子不错啊~这副高雅邪魅的模样却是好像孩子一样的纯真气质,居然还有这样极端的极品~绵无言,把他送我如何~或者我用别的天才少年和你换。”怜玫品头论足的话让流墨墨的脸也黑了下来,雪如楼皱紧眉,脸颊气的通红,对面那个长相清纯的女人看着他的那种裸的掠夺目光让他非常不舒服,非常生气,他的墨墨都没有这样看过他呢,这女人居然!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才不要你!滚开!”雪如楼气呼呼的从流墨墨身后窜出来骂道,却被流墨墨又拉到身后,怜玫看他的目光越发炙热起来;

    “哎呦~骂人的时候更可爱~~真想好好疼惜你~~绵无言,到底换不换?若是不说话那我就直接把他带走了。”流墨墨彻底怒了,虽然她是要把雪如楼送走不留在身边,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觊觎雪如楼,还当着她的面说那些露骨的话。

    “哪里来的老太婆,这么大年纪还贼心不减,看见男人就挪不动步,这得是缺男人缺成什么样才会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流墨墨站起身,满脸嘲讽的看着怜玫,声音格外的尖锐;一时间绵老直接楞了,除了怜玫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流墨墨,还有桃灼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其他人也都被流墨墨的话惊的愣住。

    “噗,怜玫,你这是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抢人家的情郎啊~啧啧~”桃灼看了一眼雪如楼亮晶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流墨墨身上,不由的撇撇嘴角,娇笑着说道;

    怜玫本来就因为流墨墨的话直接怒了,却忌惮站在他们身前的绵老,所以只是阴沉着脸站在原地,谁知道桃灼却突然开口,让她直接丢了脸,她目中冷芒一闪,却是突然发动攻击;赤红的骨鞭虚影猛的出现在流墨墨他们身后的虚空中,悄无声息的带着幻影卷向雪如楼;却在碰到血焰瞬间直接被卷了进去,没有造成似乎影响;流墨墨冷笑的抓住骨鞭虚影轻甩两下,然后直接丢进血焰中被血妖姬之力吞噬干净。

    “啧啧~就这点本事还玩偷袭?我就是闭着眼不放神识你都碰不到我们!”流墨墨的嘲笑没有引起怜玫的反击,怜玫身旁几人却是和怜玫一齐变了脸色;

    “这股气息··从未见过!你到底是何人!”怜玫脸色凝重的问道,流墨墨却是不屑的摇摇头,一脸你是蠢货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怜玫眉头一跳,却是把目光转向绵老;

    “你收的是什么徒弟?这种诡异的气息,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么?”绵老冷笑,

    “可笑,我自己的徒弟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化神期的居然攻击不到她一个金丹期的小姑娘,若是传出去,得笑掉多少牙!”

    “你_,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捉了,你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徒弟我帮你送他们去冥界玩吧!”流墨墨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怜玫难听的形容,却是直接抖抖衣袖,然后抓住雪如楼的一只手臂,然后迅速放开,原本燃烧成一大团血色火焰的血妖姬之力瞬间被分成两团,各自包裹住两人;

    “别离开血焰,”流墨墨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走到绵老身旁,随意的扫了一眼怜玫身后一群不知道抱着什么念头在哪儿围观的几人,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流墨墨随意的把手放到绵老肩头,绵老一惊,他身周的亲个防护罩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就被流墨墨身周的血焰咬了一口,破开一道缝隙;流墨墨接触绵老的身体,直接传音到绵老识海中问道。

    “没错,就是他们;怎么你还真想打啊?死丫头,她可是化神期的,就算刚才你挡住她的那道骨鞭,若是她真的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条!”

    “喂喂,臭老头,你这叫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不?就算打不过也要打,难道你还有本事让她和我握手言欢?”

    “这个啊···这个主意不错嘛~可以考虑。”

    “去!不靠谱的臭老头,”流墨墨鄙夷的瞪了绵老一眼,然后抽回手臂不再搭理他;绵老却是扬起笑容,流墨墨虽然变了很多,可是本性依然没变呢。

    “咦,那个青年怎么这么眼熟?”就在流墨墨准备用自己这个‘鸡蛋’去碰碰怜玫那个大号金刚石时,一直心不在焉和桃灼闲聊的阳青突然蹦了出来,惊疑的打量着雪如楼。

    流墨墨脸色一变,看着阳青惊疑上前的模样不禁懊恼;该死!居然忘记雪如楼的肉身是锦玉了,这回好了,人家掌门直接发现了。

    阳青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个之前一直缩在流墨墨和绵老身后的青年现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人前,虽然那道笼罩全身的血焰和气质非常陌生,但是那体型,那面容···

    “锦玉!”阳青仔细辨认一圈,然后惊呼出声;随即惊讶的跑到雪如楼面前,只是他看了看血焰没有试图去触碰;而是脸色难看的盯着一脸懵懂的雪如楼质问道。

    “你为何会和他们在一起?”阳青面色不善的扫了一眼流墨墨和绵老,流墨墨无奈的耸耸肩,和绵老对视一眼,默契的上前挡住阳青;

    “喂喂,阳掌门,他叫雪如楼,不是什么锦玉;是我师兄;你别乱认亲戚啊,”流墨墨一脸鄙夷的看着阳青,绵老则是站到雪如楼另一侧,啧啧的摇头;

    “唉,我说;怜玫抢男人也就算了,阳青你怎么也···你是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感兴趣了?”绵老连连叹息,还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对桃灼挑挑眉;原本就一脸惊疑的桃灼听了这番话,再加上绵老和流墨墨配合完美的笑容,脸直接绿了。

    “你!绵老头你胡说什么呢!”阳青惊怒的大声反驳,看见桃灼的脸色更加焦急,急赤白脸的指着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的雪如楼急促解释;

    “他是锦玉,是我宁阳教的监院!你们做了什么手脚让他都不认识我了!”流墨墨强忍笑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对正欲开口的绵老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话,然后一脸纠结的看了看雪如楼又看了看阳青;

    “你们宁阳教的监院怎么会变成我师兄啊?阳掌门确定不是认错人?我这师兄前段时候被人拐走了,最近才找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居然只记得我这个师妹;奇了怪了,他若真是你说的那什么监院,莫非是他在被人拐走的时候去当的?”阳青脸色憋的铁青,吹胡子瞪眼的大声呵斥;

    “你这女人z说八道!锦玉明明是我宁阳教的监院,他在宁阳教呆了近百年,跟着我起码六七十年,我岂会认错!你们拐了他是想干什么!”

    “呸!他可是我的大徒弟,碧落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阳青你发什么疯说他是你门下监院?你可仔细看看,他的魂珠可能作假?!”绵老冷笑着取出雪如楼的魂珠,在场的人一眼就看出魂珠中的灵魂气息和雪如楼争相呼应,那股对于阳青来说完全陌生的气息让他突然醒悟过来,原本惊怒的脸直接阴沉下来;

    “哼,绵无言,你真当我是瞎的吗?”绵老撇撇嘴没说话,流墨墨有行然,却也是无所谓扫了一眼阳青,然后直接走到雪如楼身边准备看好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现在已是我的徒弟,阳青你还想做什么?或者说你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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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人太甚!居然夺舍还这般招摇!!就算云清子还活着也不敢如此!”阳青气急败坏的吼叫出来,原本还抱着戏谑笑容的绵老顿时黑了脸,阴沉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阳青;

    “本座差点忘了问了,我碧落门掌门云清子到底怎么死的?同归于尽?哼,”后赶来的鹿齐听了绵老杀意岸然的目光却是没有解释,只是沉默的扶着千醒立到一旁,目光有些复杂;他们几人破开封印球就只看到两具尸体,看上去就是同归于尽的模样,可是以绵老和云清子的关系,若非亲眼所见,怎么样都不会接受那个带领碧落门繁盛而起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哟,你还不知道呢?云清子抱着董刑死在一起了,这里的人都是看见的,啧啧~可惜啊~他们俩说起来也是绝品呢~”怜玫笑嘻嘻的说道,眼中满是幸灾乐祸;那两个男人都不是她能轻易捕捉的,虽然很可惜,但是看着一向奸猾的绵老头这副模样心中还是大畅。

    “是吗,”绵老心中怒火翻滚,虽然知道他们所说应该属实,可是虽然那股对于云清子的选择恼怒至极,但是看着面前众人,除了鹿齐和千醒一脸复杂不吭声的没有选择立场;阳青和桃灼面无表情的和满脸嘲讽模样的怜玫隐隐成一势。

    他虽然怒极,但还是竭力控制住情绪;因为他相信如果动手,阳青怜玫三人定会联合,而鹿齐和千醒虽然和碧落门交好,但也只会袖手旁观;远处没有过来的林寒影和杜莎那两个战斗疯子估计也会来凑份热闹。

    “哼,你以为这里是你们碧落门吗?想动手我奉陪到底!”桃灼像刀子一样的锐利目光时不时落在流墨墨身上,即使是她统御的几乎全是各色美貌女子的晓月山中也没有这等绝色,那股陌生的气息虽然让她灵觉里闪烁警惕,可是对于她来说流墨墨的模样对她的刺激更甚;而流墨墨虽然悠然的缩在后面和雪如楼一起眨巴眼睛看戏,可是桃灼过于肆无忌惮的敌意目光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尤其是桃灼站在阳青身侧隐隐缩了小半身体在他后方,然后娇柔的喝出两句话,还是让一直悠哉的流墨墨有些不爽的看着她眯起了眼睛。

    “呵,”绵老嗤笑一声,鄙夷的扫了桃灼一眼,顺手取出墨绿长杖;“莫非这是你们晓月山?宁阳教和晓月山什么时候联姻了?真是伉俪情深啊~”

    “你胡说什么!”桃灼一听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阳青脸色也有些变幻,不过他却没动,反而一直想隐身其后的桃灼被绵老那句伉俪情深激怒;本命桃仙枝挥手而出,直扑而起,一手横枝,一手掐诀,一大片汹涌翻滚的粉色细碎花瓣组成瑰丽芬芳的粉色风暴向绵老攻来。

    绵老冷笑一声,猛的把手中墨绿长杖猛的一跺,好像敲击在晨钟上的悠长醇厚声音化成一圈圈青色声波扩散出去;桃灼攻来的粉色风暴和青色声波撞到一起,发出好像破音一样的刺耳尖锐声音,两方触碰到的那一处直接被撕裂出一片细密的空间裂缝;然后青色声波和粉色风暴直接被空间裂缝倒吸进入空间壁障中消失不见。

    流墨墨有些咂舌的看着那处在半空中被攻击撕开的大口子缓缓合拢,然后忍不住瞄了一眼握杖而立,气势逼人的绵老;暗自腹诽,这猥琐老头打起架来还蛮凶猛的嘛~

    而进入战斗状态的绵老似乎把流墨墨和雪如楼忘记了,似乎是嫌弃地方不够直接飞身而起和桃灼边打边远离人群,各种绚丽招式不停对轰,离得稍远直接看不见了本尊,只能看见各种威力巨大的攻击和一片片空间裂缝被撕开又合拢。

    被激怒成战神状态的绵老眼里只有面前这个让他憎恶的粉色人影,丝毫不知道流墨墨黑着小脸拽紧雪如楼把他骂了几百遍。

    “别那么紧张嘛~我对小女孩可没什么兴趣~你要是把你师兄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怜玫有些忌惮的看着被熊熊血焰包裹住的两人,悠然飞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而阳青听见这番话脸色一变,直接飞了过来,满是怒火的眼眸狠狠的瞪着雪如楼阴测测的开口;

    “他夺舍了我门下监院肉身!他必须死!”怜玫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呸,不过一个监院而已,我看上的东西你敢杀?”阳青原本也阴沉的脸被怜玫毫不客气的鄙夷弄的直接青了,他眼一瞪冷笑着扭头看向怜玫;

    “有何不敢!莫不是你以为宁阳教会怕你落月域?”怜玫微微眯起眼睛,冰冷杀意流出;

    “哼,董刑死了,血月域迟早是我囊中物,你以为你和董刑搭上了什么狗屁联盟,在他死后你对血月域的人来说算是什么东西?”阳青一僵,却是寒意凛然的直视着怜玫;手指微动一柄莹白的小旗滑入被袖袍遮盖的手中。

    “我可不是董刑那个半路来的修魔者,”怜玫随意的瞥了一眼他的手嗤笑道,然后双手抱胸不屑的看着他,身后赤红鞭影浮现,蠢蠢欲动;

    “蚂蚁就是蚂蚁,想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原本看着怜玫和阳青针锋相对,流墨墨拖着雪如楼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啊退,还没来得及飞起耳边就听到怜玫冷冷的声音和毫不掩饰的威压震在原地;顿时恼怒的停住动作,不爽的瞪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流墨墨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远处战斗的酣畅淋漓的绵老,暗自咒骂;然后梗着脖子看着怜玫;怜玫却是直接甩手,鞭影直接圈住了流墨墨和雪如楼,赤红的鞭影牢固的禁锢住那圈小空间,把他们俩困在原地。

    “还有些本事,不过你以为我真拿你这血焰没办法?”怜玫似笑非笑的瞥了流墨墨一眼,然后不再搭理她,反而傲然的看向阳青,手中刷的甩出赤红骨鞭本体,攻向阳青;阳青咬牙,犹豫的看了一眼雪如楼,却没有发动手里的小旗,反而直接闪开怜玫的攻击;

    “怎么?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不会杀你么?”怜玫有些诧异的看着阳青,攻击却丝毫不慢的凶猛而上,眼中嘲讽更浓;阳青沉着脸,一杆巴掌大莹白小旗飞到头顶,一枚枚斗大的白色符文伴随一件件各种各样的武器虚影飘出,按照一定规律排列成阵,升腾起隐约天成的气息;

    “啧啧,晓月山的阵法和万宝融合,真是不伦不类!”怜玫毫不客气的说道,阳青却诡异的露出笑容;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死战的必要,”怜玫一愣,一直挂在脸上的嘲讽悄然消散,只是紧瞥的眉头露出她的惊疑;只见阳青动了动嘴,一道传音直接传入怜玫的识海;怜玫身体一顿,停住了脚步,脸上浮现出和阳青一样的诡异笑容,她看了一眼一脸愤愤的雪如楼,居然说了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

    “原来如此~那你自便吧,别忘了尽快送来。”阳青应了一声,然后铁青着脸落到流墨墨和雪如楼身前,死死的盯住雪如楼。

    流墨墨狐疑的看了一眼离去的怜玫,然后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把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雪如楼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阳青;他们似乎有什么阴谋啊。

    “废话不多说,你让开,我只带走他,不会杀你。”阳青看都不看流墨墨一眼,只是有些忌惮的看了看血焰,冷冷说道,流墨墨撇撇嘴角,冷笑道;

    “可笑,你当我是三岁孝那样好骗?他是我的人,想带走有本事就来捉啊~!”说着流墨墨身上的血焰轰的爆起,直接比之前的涨大了一倍有余;阳青这才把视线落在流墨墨身上,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你若找死,我不介意先杀了你!”流墨墨正欲反骂却被雪如楼一把拉到身后,雪如楼红彤彤的脸颊脖颈显示着他的愤怒;

    “你个坏人!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啊!有本事就来啊!我,我会打你的····”流墨墨满头黑线的把好像孩子撒泼一样的雪如楼一巴掌拍蒙,这楞小子想干嘛呢?被拍蒙的雪如楼被流墨墨用胳膊死死夹住,然后她冷笑的看着阳青;

    “真是虚伪!枉你修为这么高,要杀要捉不会直接动手,跟个市井妇人一样只会用口舌,没本事捉人就赶快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阳青原本冰冷的目光直接迸射出浓浓杀意,他身周一直盘膝的白色符文器影直接暴起,狠狠的攻向流墨墨他们身周的血焰;不出意料的,那些攻击直接石沉大海被血焰吞噬的干干净净,血焰似乎得到大补,焰火窜的更高,似在嘲讽着身为化神期居然破不开金丹期的防护罩。

    “继续啊~我拭目以待等你捉走他~”看到阳青气势汹汹的攻击被血焰挡住,流墨墨还是忍不住悄然送了一口气,之前怜玫的那一记试探的动作虽然让她明白血妖姬之力对于修真者的克制,但是面对正儿八经的攻击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不过现在她放心了,小腰板挺的直直的,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脸恼怒愤恨的阳青。

    虽然说现在属于血妖姬的攻击威力不咋的,估计连他们的毛都伤不到几根;不过对于吞噬万物的血妖姬之力所化的血焰防护罩来说,任何攻击都只会成为它的补品;想破开?有本事去找同等级的能量或者那些绝品的邪恶污秽之物吧~~

    流墨墨磨磨牙一脸惬意的靠在雪如楼软硬适中的怀里,都有些懒得看换着各种法子攻击的阳青;只是在这边一票人对掐的对掐,看戏的看戏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林寒影和杜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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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人乱战的时候,原本就密布着空间裂缝的广场上,那些小条小条的空间裂缝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连绵合并成一体,在引起乱战众人注意的时候,在广场上空已经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属于最混乱无比的空间乱流都可以直接从外面看见里面那些瑰丽的线条和危险的气息。

    “糟糕!这道空间裂缝太大了,不能自动合拢!快走!被吸进去的话就完蛋了!”原本还悠哉的流墨墨有些惊慌的说道,连一直盯着他们的阳青也停下了手;一般的空间裂缝撕开能让人通过的都是黝黑一片的薄弱空间点,可是和这种有了色彩的空间乱流比起来,那就是云泥之别;除非颜洛儿在,不然以她的实力真被吸进去,基本就是十死无生。

    “该死!星梦和冷月那两个疯子!”绵老飞了回来,一道碧色匹练直接甩向流墨墨和雪如楼想把他们卷起来,可惜血焰可不管敌方友方,华丽丽的吞掉半截,看的绵老骂骂咧咧的老脸直接青了。

    “不用管我们!带路!”流墨墨挑挑眉,她可不准备把血妖姬之力撤了,她除了相对能量的的绝对防御,对于这里一堆的化神期修真者,尤其是那几个要抢人的,若是没了血焰防护,她和雪如楼就是两只任人揉捏的蝼蚁。

    绵老被血焰吞了大半匹练不过楞了一下,然后听了流墨墨的话也醒悟过来他们的处境,也不再废话立即向前飞去,流墨墨拎着雪如楼飞起紧随其后跟着他向那层包裹着总殿的金色防护阵飞去。

    一时间,除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林寒影和杜莎,其他人都是毫不犹豫的转头飞向金色防护阵,那道巨大的空间裂痕扩张速度虽然不怎么样,可是那些瑰丽的空间乱流对于稳定空间的破坏可是迅猛无比,离得最近的广彻有稍近的大殿直接被悄无声息的被那些瑰丽吞噬成虚无。

    阳青飞到了金色防护阵面前,有些不甘的远远看了雪如楼一眼,然后咬牙狠狠举起莹白小旗有些艰涩的撕开金色窜了进去;绵老肉疼不已的把破界杖杖头直插进金色防护阵,带着流墨墨和雪如楼一路破界出去。

    “都没能量了还能崩坏!谁设计的破阵!”三人脱离金色出来之后,绵老就忍不住咒骂,外面那些密集的悬浮山阵点在不停崩塌,崩坏一座就在原地留下一个和总殿里一样的绚丽空间裂痕,而整个暗水派内山本来是一个稳定的内空间,可是空间裂痕越来越越多,即使一些没有被悬浮山阵点波及的地方都出现一条条细长的空间裂缝。

    流墨墨转头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三人在,绵老黑了脸带着他们绕过那些崩塌的空间,目标直指边缘地带。

    “这里不能破界,空间破碎太厉害,撕开了也回不到修真界,反而会陷入空间乱流中;快点,我带你们走。”绵老看着破坏越来越严重的暗水派内山沉声说道,流墨墨也不矫情,没了其他化神期修真者,她也乐的收起血焰;绵老再次甩出一道碧色匹练,结结实实的卷住两人就加速向边缘飞去。

    整个空间崩坏的地方呈现放射状,越往外沿空间裂缝越少,在飞到中部的时候,绵老身上的碧色瞬间涌出符文,覆满三人身周,然后一个闪烁直接瞬移了出去,还算稳定的空间让他们的赶路直接快了几倍。

    在被带着瞬移十几次以后,流墨墨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那片和最初进来的时候相差无几的巨型花海;绵老带着两人落了进去,然后面色凝重的回头看了看平静无波的云雾海悬浮山,然后直接举杖撕开空间破界而出。

    流墨墨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强烈的压迫感只持续了两息,眼前就豁然一亮,暗紫色的硕大双子月悬于头顶,脚下是黑色的海水。

    “这里怎么出去?”看着绵老解开卷绕住三人的碧色符文匹练,流墨墨好奇的问道,绵老则是第一时间就心疼的看向破界杖上面暗淡无比的破界宝石;

    “真是的,亏大了!又要补充能量!”流墨墨撇撇嘴,这老头还是这么小气!不过她也发现她手里的青年已经软成了一团。

    “喂!雪如楼你还好吧?”流墨墨甩手放出世界树叶子,然后让一脸苍白萎靡不振的雪如楼坐下,戳了戳他的脸轻声问道;雪如楼有气无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流墨墨挤出笑容;

    “墨墨···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唉,好弱啊··是该好好修炼修炼,”流墨墨看着雪如楼啧啧叹气,这副苍白柔弱的模样真想让人怜惜··啊!呸呸呸!我怎么会觉得一个大男人需要怜惜。。!!

    “喂!这里要怎么离开啊?”也许是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诡异想法惊到,流墨墨站起身立马远离雪如楼,不客气的盯着搂着破界杖絮絮叨叨的绵老再次问道。

    “死丫头!你知道破界两次把我的宝贝消耗成什么样啊!急什么!”绵老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流墨墨那副不客气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虽然他依旧脸色不善骂骂咧咧的,却还是转目看了看周围情况,然后又黑着脸看向暗淡的破界石;

    “又是这样!只能破界出去,可是我的破界石没能量了;”绵老眼珠转了转一脸痛惜的说道,流墨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绵老隐晦的扫了扫她一身的储物装备,干咳两声;

    “你看看,这几年为了找你们俩,师傅我带的灵石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前进去总殿就补充了一次,现在我身上没有灵石了~墨墨啊~你看···”流墨墨眼角抽搐一下,以前就知道她这个师傅是个小气鬼,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个小气猥琐的老头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化神期修仙者,打死她都不信他会没有灵石。

    “唉~没有能量补充也不能破界,内山里面的空间风暴估计快要把那个小空间折腾完了,要是再不抓紧时间,等小空间崩塌了这里也会是个死地;”绵老幽怨的目光又在流墨墨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唉声叹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需要多少灵石!”流墨墨黑着脸搓了搓手臂,绵老那小眼神直接把她看的有些寒毛乍起;暗自吐槽着小气老头,然后直接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不多不多,只要五百天灵石就能恢复满了~”绵老笑眯眯的说道,流墨墨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五百天灵石?!”绵老眨巴眼睛点点头,忙不迭的举起破界杖;信誓旦旦的说道

    “当然!这可是破界石!能破开空间让人安全通过的宝石啊!为了找你们,我在修真界到处游荡,也不至于把身上的灵石都用完了啊··”

    “好吧,好吧,我给你!”流墨墨翻了翻白眼,摆摆手阻止绵老又欲再来一次的幽怨;进入紫晶戒中查看灵石,虽然她现在身上宝物无数,可是灵石之类的,尤其是高阶灵石反而没有多少;她看着那堆只有几千枚的天灵石犹豫一下,然后直接从另一堆庞大的御灵石山中拨拉出五千枚塞进一只储物香囊中取了出来丢给绵老。

    “天灵石没有,五千御灵石够了吧?”流墨墨黑着小脸看着笑眯眯打开储物香囊查看的绵老说道,绵老点点头,然后落到世界树叶子上手脚麻利的取出御灵石开始补充能量;

    “差不多,哎,这叶子是什么来头?这个能量居然这么纯净;”绵老边修复破界石边啧啧称奇,流墨墨坐了下来,目光中流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然后看着雪如楼柔弱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好像捏娃娃一样揪了揪他冰凉白皙的脸颊,随意说道;

    “不知道,意外得来的。”绵老只是嘿嘿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

    在绵老忙活的时候,流墨墨无聊的坐在雪如楼身旁,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任由自己捏捏也只是忽闪着眼睛乖巧的任由她的小爪子折腾,而流墨墨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看着雪如楼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欺负欺负他。

    “小子~手感不错嘛~~”雪如楼原本休息一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体力面色,可是随着身旁少女似乎捏自己的脸觉得手感不错后,有些上瘾的直接开始扩展阵地隔着身上白色锦袍东戳戳西戳戳;而随着身上那只隔着衣服的柔软小手似有似无的肆意雪如楼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心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快,白皙的脸颊好像醉酒一样染上两抹可疑的红晕;那只落在身上的小手

    “墨墨·别这样··”雪如楼突然开口,原本清越的声音竟然变的低沉沙哑;流墨墨意外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连白玉一样的耳朵都染上红霞的俊脸,眼波水光涟涟,竟觉得这副模样似乎很诱人啊···

    “咳咳···那个,虽然我不反对你们俩那啥··不过你们也收敛点啊,我还在这呢···”就是流墨墨和雪如楼之间气息弥漫的时候,绵老煞风景的声音打碎了这副画面;流墨墨立即回过神,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很厉害,一股莫名的满满的情绪填在胸口,原本就娇嫩绝色的小脸瞬间通红,她猛的站起身,不爽的瞪向绵老;

    “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能量修补完了吗?”绵老看着流墨墨通红的小脸贼兮兮的笑着,一脸我懂的表情。

    “哼,好了就快点破界,真??拢绷髂??蝗痪醯妹嗬夏歉霰砬樗挡怀龅奶盅幔?亢咭簧?ね凡辉俅罾砻嗬稀?p>“嘿嘿,都过来我身边,准备出去咯~”绵老看了一眼满脸懵懂有些不知无措雪如楼说道,流墨墨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劲,心依旧跳的厉害,可是看着雪如楼那副娇羞无措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里软软的,她伸手一把把雪如楼拎起来,收起世界树叶子飞到绵老身旁,强力的把陌生的情绪压制下去。

    绵老脸色恢复正常,举起破界杖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卷着两人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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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压迫感和无尽黑暗,再过了几十息后眼前豁然开朗,许久不见的蓝天白云看上去说不出的亲切,还有不远处接天连地的黑色水幕;绵老收起身周碧色,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黑色水幕,轻叹一声;然后看向流墨墨。

    “墨墨你决定好了?”流墨墨点点头,然后松开抓住雪如楼的手;

    “就这样吧,雪如楼,记住我和你说过的,恢复了记忆再相见;”雪如楼依依不舍的看着流墨墨,坚定的点点头;流墨墨笑了笑,然后挑眉看向绵老;

    “你别欺负他哦,更不要把他教坏了;”绵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流墨墨,流墨墨交代两句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干咳两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行了,我走了。”流墨墨挥挥手,丢给雪如楼一根项链,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直接往远处飞去。

    “墨墨···”雪如楼怅然若失的抓紧手里的蓝宝石项链,看着天空的黑点中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绵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她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这里是修魔界,回碧落门还有很远的路呢。”雪如楼失魂落魄的收回目光,情绪不佳的看了一眼绵老;

    “嗯,”绵老放出一艘暗色弯月状的飞舟,带着雪如楼飞了进去;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是现在要回碧落门了,云清子死去,碧落门现在也不是什么安稳地方,回去后可能还有硬仗要打呢;给我提起精神来,不管你再怎么难过,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好好修炼,恢复记忆么?”

    “嗯!”绵老严肃的声音和雪如楼稍稍打起精神的坚定声音,伴随着暗色飞舟迅速朝修仙界的方向飞去···

    “幽紫醒了,来把这个吃了;”而在另一边的流墨墨已经拿出了世界树叶子,把苏醒过来还虚弱无比的血幽紫和其他一票宠物从乾坤袋里解放出来,虽然灵猫儿和众小宠和黑仔也算熟悉,但是他们虽然和血幽紫在乾坤袋里一起呆了那么久,还是没有人认出他;而血幽紫苏醒后看见一票人,虽然很想和他们打招呼,可是他习惯性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面前熟悉的众人却只是脸色怪异的看着他,那模样似乎就是在看一个人来熟的陌生人;再加上他身体非常虚弱,也就没有细细解释的心情;直到流墨墨把他们全放出来落在世界树叶子上后,一堆人才露出笑颜;小禅蛇笑嘻嘻的凑到流墨墨身旁,看着她取出香喷喷的丹药给血幽紫,五个小家伙眼睛立马绿了,馋兮兮的把小脑袋都凑了过去。

    “妈妈~这是什么呀?好好吃的样子呀~”流墨墨挑挑眉直接收起丹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五只小禅蛇然后看向血幽紫;

    “你没和他们相认啊~?”血幽紫吃了丹药有些恢复过来,原本惨兮兮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他苦笑的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世界树叶子另一边看风景的沙罗獭三兄弟和盘膝坐着专心致志修炼准备冲击筑基期的灵猫儿;

    “他们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我,我说的那些话他们估计直接把我当套近乎的了。”流墨墨闷笑一声,然后伸手揉了揉身旁看着他们一脸狐疑的小禅蛇的脑袋;

    “这倒是,你可是脱胎换骨呢,不过长大了也不怎么好玩了,以前的黑仔那么可爱呢~”血幽紫张嘴正欲说话,却被五只小禅蛇的惊呼打破;

    “什么!他是黑仔!!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异口同声的尖叫瞬间吸引了另一端的三个沙罗獭,他们满脸惊讶的看了过来,然后犹豫一下立即奔了过来;目光直直的落在血幽紫身上。

    “主人,他···”流墨墨点点头,

    “嗯,他是黑仔,不过有了些机遇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是我弟弟,和我一个种族。”刷刷刷,三个少年和五只小禅蛇的目光定定的瞅在血幽紫的脸上,被这么多目光注视,就是以血幽紫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子也忍不住有些尴尬,忍不住干咳两声;

    “看什么呢,之前你们不是还以为我是套近乎的么;”小禅蛇们嘻嘻的笑着凑到他身边,边打量他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哎哟,没想到黑仔居然一下子长这么大!”

    “就是就是,不过他长大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影子。”

    “变的好白呀,哎,我们之前还琢磨你是不是失踪了呢!”而一边站着的沙罗獭三兄弟也是啧啧称奇,他们之前还以为黑仔被流墨墨杀了呢,没想到居然变了个模样还成了流墨墨的弟弟。

    “好了,你们慢慢叙旧吧,我去看看灵猫儿;”流墨墨拍拍手站起身,一直和黑仔比较熟悉的小禅蛇们咋咋呼呼个没完,就连三个沙罗獭都凑了过去时不时插几句一起聊着;她扫了一眼众小宠,然后朝灵猫儿走了过去。

    灵猫儿其实早就可以冲击筑基期了,不过因为暗水派的事,后来一直被流墨墨塞乾坤袋里,没有在大世界中也不能晋级;而之前出来他在得了流墨墨的首肯后就服用了筑基丹开始晋级。

    流墨墨蹲到灵猫儿面前,神识开启后轻易的就看见灵猫儿体内的情况,也许是之前资源不足,虽然后来遇到流墨墨追随着她,可是基础始终没有正儿八经的大门派弟子打的牢固,他服用了一枚筑基丹后的效果非常虎头蛇尾,后劲不足下他立即又塞了一枚进嘴里;流墨墨皱眉看着他有些浮躁不怎么扎实的经脉在用了两枚筑基丹后似乎还是差了一大截,然后在灵猫儿开始有些焦急的服用了第三枚筑基丹之后摇身变回黑发黑眸的人类模样伸手注入一丝灵力帮他凝聚气状灵力。

    一直紧紧闭目的灵猫儿随着流墨墨注入的那丝灵力就惊了一下,不过在下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立即借助着流墨墨的帮助迅速压缩凝结灵气;有了流墨墨的灵力压轴,原本还有些不稳固的基础被镇压的死死的,一滴滴液状灵力终于开始出现,灵猫儿深吸一口气,小心又稳定的把体内的灵气转换成灵力;借助着流墨墨的镇压和筑基丹的力量,原本因为前期没有打好基础而没有开拓仔细的经脉借着这个机会也重新梳理巩固了一番,在经脉中所有灵气全部转化成灵力,而且在丹田中形成一小汪灵力潭后,灵猫儿终于大功告成,彻底打牢了基础,进入筑基期。

    “谢谢小姐。”灵猫儿运行灵力把修为巩固稳定后睁开了眼睛,真心诚意的跟流墨墨道谢,流墨墨也收回神识,点点头;

    “好好修炼吧,”灵猫儿却是抿了抿唇,漂亮的琥珀猫眼露出坚定目光,认真的看向流墨墨;

    “小姐,我愿认主,”流墨墨一愣,看着他的模样却是轻笑起来;

    “你是个聪明人,认主可不是什么小事,我虽然觉得你挺伶俐的,但是你也看到了,要做我的宠物,那就会是我的所有品;你当初选择跟随我,目的我们都明白,也许等以后我什么时候对你没兴趣了,你还可以选择离开;为什么现在会想要认主呢?”灵猫儿看着流墨墨的笑颜,他在波浪城混了那么久,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事,若真像流墨墨说的,失去兴趣之后会让自己离开,可是在经历了暗水派之后,虽然他知道的不多,可是也模糊的知道面前这个少女的不简单,他非常明白这个看着似乎蛮好说话的少女若是真的不再对他有兴趣,他的下场绝不可能是让他自由离开;既然这样,那何不干脆一点,既然自己选择了依附她成长,那就让她彻底放心;认主,不仅仅是为了能真的融入能真正成为她的人,跟在她身边,更深一层的还有那双让他从最初的仅是抱着利用念头跟随到不知什么时候看到就会悸动不已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

    “我知道,不过说了你也会觉得可笑;我现在是真心想跟在你身边,永远跟着你;”流墨墨有些默然,她最初带着灵猫儿只是觉得喜欢那双漂亮的琥珀猫眼,而且灵猫儿挺好玩的,他跟着自己的目的也不过是想依附一个实力强点的修真者;不过现在这双一直灵动跳脱的琥珀猫眼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为什么却是这种熟悉无比的坚定?

    流墨墨有些迷茫了,她清楚的知道人性,不管是谁,人类都绝不会真正的心甘情愿去自动认主,那可是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上啊;她眼睛里的怀疑毫不掩饰的射进他的眸子深处,想看出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可是不论她怎么看他的眼中除了真诚还是真诚。难道她以前了解的人性只是邪恶的吗?善良的人现在一个个的冒出来?就她认识的人,雪如楼为了她以身饲魔就算了,怎么现在就连认识也没多久,都还不怎么熟悉的灵猫儿也是这样?

    “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你选择如此,那你就记住,认我为主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杀了你;要是想好了就彻底放开神魂。”流墨墨带着些微迷茫,些微试探,还有更多的疑惑说道,灵猫儿点点头,彻底放开所有心神,任由流墨墨的神识探入自己神魂深处。

    流墨墨探入神识,对于灵猫儿干脆彻底敞开心胸的行为突然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一种似乎叫做信任的感觉在她心胸中又清晰了几分;她拨开他的记忆碎片,拨开他神魂中的层层交叠,进入到他的最本源处,流墨墨看着和自己和一种宠物相似又不相同的人类神魂本源有些恍然,他似乎是她第一个进入的没有防御阻挡的人类神魂啊,流墨墨抽离了灵猫儿本源的一节,然后留下属于血妖姬的奴印。

    大量的记忆碎片嘈杂的涌进她的记忆中,灵猫儿的诞生,灵猫儿人生,灵猫儿的喜怒哀乐,还有那些纷乱的情绪毫无保留的被她一一知道;流墨墨从不知道血妖姬的奴印认主居然能彻底的了解一个人的所有,她收回神识,看着灵猫儿的眼神有些复杂,从现在开始灵猫儿似乎真如她所说的变成她的所有物,他的一切她都知道,包括他对她的那种微妙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