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雪如楼轻轻迂了口气慢慢伸直有点僵硬的腿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流墨墨，大概因为有些放松流墨墨懒洋洋的有点倦曲的微侧着身子慢慢平缓的呼吸；因为微侧着原本就只是简单白纱长裙领口也塌下去一些，露出下面细嫩的肌肤和隐约的一件黑色肚兜；穿在脚上的鞋子也被蹭掉了一只，白玉雕琢一般的小脚完美的呈现在雪如楼瞪大的眸子面前。这丫头睡相还真是不像她的性格，不过好美；雪如楼迷醉的看着她如同一件完美的瓷娃娃一样安静的躺在柔软浅灰色晶床上。
她才九岁呀，雪如楼心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提醒自己面前的精致小人只是一个小自己近五十年的孩子；可是似乎没什么用，他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平时她都是小恶魔一般的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第一次看见这种样子的她雪如楼忍不住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沉醉在她每一寸身体。
周围很安静，淡淡的蓝色幽光撒在流墨墨身上把她存托的晶莹剔透，像一个不小心坠落人间的精灵；雪如楼忍不住抬起手摸向她无暇的脸庞，好滑而且似乎还有一点腻香粘到了他纤长的手指上；流墨墨似乎感觉到他的触摸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扭动身子平躺下来，有点凌乱的乌黑发丝柔软的滑到一边把优美的脖颈露了出来。
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雪如楼看着在睡梦中的流墨墨扭动自己的心跳也不自禁的紊乱起来，要真的是爱，那会是什么情况？她是师傅选定的弟子，对师傅有大用处的宝贝；要是师傅知道我的心，会不会······雪如楼甩甩头，目光有点黯淡；他轻轻起身躺到了流墨墨身边，目光中尽是复杂之色。
雅衿曾经说过她是个本性凉薄的女子，眼里并没有真正的感情，本性冷漠；不要爱上她么？可是我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能控制了啊，流墨墨，今晚也许是个机会；以前我曾经坚决的说过不会爱上你，可是似乎我的心防线没那么严实呢；要是你知道了我的内心你会怎么想呢？以你的性格一定会毫不掩饰的用原本冰冷面目把我完全冰封，也许以后都不会认我这个师兄了吧。
“墨墨，让我放肆一回；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雪师兄，会把所有都冰封起来。”雪如楼半垂眼帘好像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而语，他抬眼看着流墨墨，眼中满满的宠溺；他支起身子看着流墨墨熟睡的小脸慢慢俯下身去，愈来愈近的发现原来流墨墨真的这么美丽动人；要是你不是师傅内定的弟子该多好，就算再怎么样我都会努力让你知道我爱你。
柔软润泽有点弹性，还有一股淡淡的让人迷醉馨香；这样是叫亲吻吗？这会让人上瘾的感觉好奇妙，比一粒纯香的珍稀芷魅果的味道还好；雪如楼本想一亲芳泽留个美好的回忆当作纪念，岂料一亲上去却忍不住沉醉下去；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下她粉嫩的嘴唇··
“······”流墨墨睡梦中隐约察觉到自己周围的气息似乎有点不对劲，慢慢睁开有点倦意的惺忪眸子；一双温柔线条的漂亮眼睛半垂着，长长的睫毛和自己的睫毛都触到了一起；这什么情况？这眼睛挺眼熟的··还有嘴巴上好像也有一个火热的东西······嗯？！
“搞什么鬼！？”流墨墨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亲吻自己的那个有点熟悉感的人，然后有点惊愕看着被她推开的那个跌坐在一边一脸尴尬的雪如楼。雪如楼感觉到流墨墨的目光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只是想留个美好回忆却尴尬的把她弄醒；现在怎么办啊？
“雪师兄你刚才做什么？”流墨墨脑袋有点混乱，脑海里不停回放刚才嘴唇上那个火热的触感；雪如楼现在根本不敢看也无法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脸火辣辣的心里也乱成一团，张张嘴竟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说什么。
“雪师兄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流墨墨深呼吸然后压下心底的混乱，迷茫认真的看着不敢抬头的满脸通红的雪如楼平静的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雪如楼憋了半天脸愈发的红，半响后小声的挤出句话，流墨墨眉头一挑更加迷惑；“啊···什么忍不住···？”
“刚才我···其实我···那个···”流墨墨越平静雪如楼就越觉得难以启齿，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喜欢你，忍不住想亲你？不行不行，这样说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但是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啊？
“嗯哼，”流墨墨眼睛牢牢的看着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说个合理的理由出来休想蒙骗过关；雪如楼脸皱的快可以夹死苍蝇，内心似乎在努力挣扎到底怎么办；流墨墨没吱声安静的看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啊，就是突然觉得墨墨很美所以就忍不住···”雪如楼艰难的说道，流墨墨理了理衣服然后拿起滑落到一边的鞋子穿到脚上；虽然没说话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就直截了当的告诉雪如楼要自觉点老实交代。
“额，我，墨墨我喜欢你；”流墨墨停住动作瞪大眼睛看着雪如楼，雪如楼一下子控制不住连珠炮一般吐出这句话后就嘎然停住愈发的尴尬起来；流墨墨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现在看上去更大了，雪如楼一脸尴尬羞涩的凌乱表情让满眼探查真相的流墨墨露出一丝好笑神情，而雪如楼看她这样已经巴不得马上有个缝让他躲进去，躲开这个尴尬情况。
“你···你说的什么，不懂，喜欢是什么？”流墨墨现在也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喜欢？爱情？自己印象记忆中只有族人的亲情，曾经朋友的友情，其余剩下的全部是仇恨，深埋心底的仇恨；爱情？这个认识了快三年的男人突然说他爱我？爱情是什么感觉？难道会是比我族人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深刻的感情吗？
流墨墨陷入沉默，她低垂眼帘安静的坐着，心里却是纷乱异常；雪如楼原本的坐立不安也因为流墨墨的沉默而平静下来，有点犹豫的悄悄抬起头看向寂静半天的流墨墨。
“爱情，是什么？”流墨墨突然抬起头看向雪如楼，眼里尽是迷茫；雪如楼一怔，什么是爱情···啊······？她，她怎么？原来雅衿这么有先见之明，她居然连什么是爱都不懂啊，还是个孩子；对啊，她现在只是个九岁大的孩子而已，以后的路还很长；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没有惊恐没有厌恶却不知道什么是爱，墨墨，也许这还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既然你不明白我就会让你慢慢明白什么是爱，就算以后师傅知道怪罪下来我也要做，就算只有那一丝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诞生的爱情。
“爱情就像一个果子，你现在还小等慢慢长大了，你就会慢慢懂得；无论墨墨长大以后对我的感情会是恋情还是兄妹情我都会很高兴。”雪如楼宠溺的看着流墨墨，虽然有师傅的防线和未知的将来让他没有什么安全感，但至少能确定今夜的事算是过去，说开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尴尬；
马上天亮了，离开安全区后会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
“走吧,天亮了。”流墨墨抬头看了看树桠之间之间射下来的一丝丝微弱白光和好像雾气一样的东西,雪如楼点点头收起了晶床;
“墨墨,穿过这片森林就进入低级妖兽区;小心一点,妖兽不是最可怕的。”雪如楼微笑的说着轻轻牵起了流墨墨柔软的小手,昨晚的事让流墨墨感觉心里似乎有些别扭和雪如楼之前随意的相处,他温暖的大手霸道的包裹住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真不习惯,流墨墨皱眉使劲挣扎了几下却都作了无用功;真是,以前那么温柔的雪师兄怎么变得这么麻烦;要是以前她一不愿意雪如楼立马就松手了,现在怎么?雪如楼牵着流墨墨快使用穿梭在森林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虽然你是冰,但我也能融化你。
很快雪如楼就牵着流墨墨窜出了森林,印入眼中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不远处还看得见一些不高的小山丘;虽说是草原但地上的草起码都是及膝的。
“倒霉,”流墨墨无语的看着到自己腰的茂密的草原,雪如楼突然转身一把把流墨墨抱了起来;
“雪师兄你干嘛?”流墨墨惊叫起来,挣扎着要跳到地上;除了流云还是第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自己,搞什么飞机?雪如楼的手紧紧的箍着流墨墨小小的肩膀;
“好啦,你看这里的草这么高我抱着你你不是能看的更远吗?”雪如楼温柔又不容置疑的霸道话语让流墨墨一时说不出什么抗议的理由,算了,流墨墨瞪了雪如楼一眼然后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走进了草原。
一阵阵微风不时吹来,碧绿的海洋也沙沙的跟着风的脚步轻轻荡漾;雪如楼抱着流墨墨在其中漫步好似两个纯洁的精灵。周围不时有一些一级的妖兽棉绒兔从他们身旁蹦过,偶尔也看得到有二级的妖兽迷鹿远远的看见他们就迅速跑开;其实低级妖兽区一般情况都是安全的,毕竟最厉害的妖兽也只是三级,对于筑基期基本都没什么威胁性的;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点意外。
“雪师兄等等,”流墨墨突然皱眉开口说道,虽然不方便用其他两个身体,但一些不明显的能力也能隐藏着使用;刚才雪如楼抱着她走着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很隐晦的妖力波动扫过他们,妖族神念,不是说这里都是一级到三级的妖兽么,刚才那股神念强度至少是五级妖兽;看来这个试练大比不是那么简单。
“墨墨,怎么了?”雪如楼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很平静没什么异常啊;流墨墨轻巧的翻身从雪如楼身上跃到地上,小巧的鼻翼微微耸动;然后脸色有些凝重。
“雪师兄蹲下,收敛你所有气息。”雪如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蹲下身收敛起气息,流墨墨一挥袖一件碧绿的披风罩到雪如楼身上,然后眉角微挑看向远处的山丘。
雪如楼蹲下身就突然感觉到一片碧绿笼罩住自己,外面的一切都听不见看不见,他试图突破出去却在上面闻到流墨墨身上熟悉的馨香,墨墨不会害自己的,雪如楼看清自己的心就坚信着流墨墨;抱着这样的信心雪如楼安静下来,直接坐到地上慢慢嗅着流墨墨的味道。
碧绿的海洋中突然震颤起来,远处碧绿的土丘上突然弥漫起深黄的迷雾,一大团深黄色像雾一样的巨大球形物体很快在土丘上凝聚完毕,它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暴起向流墨墨冲了过来;流墨墨慢慢散去凝重脸色冷漠的看着那团快速掠来的生物。
“好美味的人类气息啊,”那个生物飞奔着到了流墨墨面前猛然停下,然后它周身深黄色的雾气迅速散去,像沙砾一样坠落一地;那个生物显出形态,就好像一个超肥的巨大胖猫,全身是淡淡的黄褐色,身后一根倒刺密布的像狼牙棒一样的粗壮尾巴在它身后摇摆;脑袋上也有一些倒刺整个脸看上去有点狞狰,在它额头上还有一个黑色的符号,有点像长了妖娆尾巴的六芒星;它站定在流墨墨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眯着眸子迷醉的说道。
“盎土狮给我滚远点,别把你那一身土腥味蹭我身上。”流墨墨半掩鼻子冰冷的说道,原本还处于迷醉状态的盎土狮听到流墨墨的话身体一僵,然后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向流墨墨,满满的愤怒和一丝不可思议;
“渺小的人类你怎么胆敢这么对我说话?知道我是盎土狮还胆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你不怕承受我的怒火么?！”巨大的腥味和薄纱一样的黄色雾气从它咆哮的大嘴中爆出,流墨墨厌恶的看了盎土狮一眼然后双手横向一抹,一个幽碧的半圆形防护罩出现在流墨墨面前,包裹住她和身后被掩藏住的雪如楼。
“我说过我讨厌你的味道,别挑战我的耐性。”流墨墨飞身而起,幽碧的防护罩留在了雪如楼周围;她站在空中一脸厌恶的看着盎土狮,冰冷的话语向利刺一样穿进它的脑中。
“狂妄的人类,区区筑基期就想要对抗我?”盎土狮愤怒的大吼,身上平滑的黄色肌肤突然染上一丝血红;它话一说完就直起身子,腮帮一鼓一道黑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流墨墨一侧身那道黑色液体就擦身而过落到远处的草地,那片草地呲的一声被腐蚀的干干净净,连地面都被弄出一个大坑。
盎土狮突然挥爪凶猛的抓向侧头看地面的流墨墨,流墨墨好像背后张了眼睛一样飞落而下然后掠向盎土狮的面门,一脚踢向它的额头;盎土狮看着流墨墨小小的身影踢来却没有躲闪,眼里满是不屑,一个弱小的人类不用法决倒用身体来攻击,真是白痴。
但是还没等它鄙视完流墨墨的攻击方法脑袋就一下子晕了,流墨墨纤细的小脚踢到它巨大的额头上,不是想象中的没感觉,挠痒痒什么的;它瞳孔缩小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几丈远,最坚硬的额头已经破开一个小洞,周围满了裂纹;盎土狮用爪子痛苦的抱住头身体微微抽搐,一股股殷虹的血液从人头不停的流下了;它疼的甚至不敢动弹,斜着眼看向莫崎。
“怎么··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个弱小的人类··比我的身体还强悍··”颤抖的声音有丝恐惧,流墨墨飞到它面前,眸子变成了妖异的碧绿宝石,散发着魅惑之光;盎土狮惊惧的看着面前它口中弱小的人类。
“你···你是···”流墨墨一挥手一道绿光狠狠的扇了盎土狮一巴掌,大量鲜血从它脸上喷涌而出,撒了一地;
“闭嘴,杀你还会脏我的手;从哪来滚回哪去。”盎土狮感激的颤抖爬起身跪下,“谢大人不杀之恩,”
“闭嘴,别磨光我的耐心。”流墨墨皱紧眉不耐的冷声说道,盎土狮惊恐的捂住嘴然后迅速逃离开来。
看来泄漏一点我妖族身体的气息能少很多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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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刚才？”流墨墨收回披风雪如楼站起身疑惑的问道，流墨墨摆摆手；“没什么啦，一点小问题；走吧。”雪如楼掀眉看见了不远处那个被侵蚀的大坑又看了看流墨墨没再说话，嘴角微微牵起抓起流墨墨的小手就往前走去；流墨墨看了一眼雪如楼高大的背影考虑一下没再挣扎。
似乎流墨墨的震慑起作用了，那个盎土狮逃回去以后流墨墨就发现在一定范围里他们周围那些妖兽一只都不敢接近，雪如楼也发现这个异常情况，看了看流墨墨欲言又止。
流墨墨直接无视了雪如楼的疑惑由着他牵着自己走，周围静怡的草原让雪如楼都有点想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试练；慢慢接近了先前看见的山丘，雪如楼干脆的转身把流墨墨抱了起来直接跃上山丘然后小心的蹲下身观察起前方。
他们二人隐藏在山丘顶部的草丛中，流墨墨无聊的用手托着腮帮看着下面隐隐显现的洞口，一旁的雪如楼皱着眉脸色沉着的看着那个洞口；
“有妖兽的气息，而且实力不弱；”雪如楼小声的和流墨墨说道，流墨墨撇撇嘴，他们现在在那盎土狮洞口，流墨墨的气息离得这么近那家伙估计它早吓得不敢动弹了；还实力不弱··
雪如楼牵起流墨墨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那个洞口，一脸谨慎；洞里死寂，流墨墨看了雪如楼一眼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碧光看向洞里；在黑漆漆的一个淡黄色个庞大身影噤若寒蝉的缩在角落里，好像感觉到流墨墨的视线它颤抖一下然后往更里面挪了挪。
“走啦，在这里蹲着也没意思，快去找星罗叶。”流墨墨无语的收回视线，这叫什么事啊，里面的怕的不敢动弹，外面的也慢腾腾的小心探查，没意思；她刷的站起身拍拍雪如楼的肩膀说道。
“嘘——”雪如楼脸色一变急忙捂住流墨墨的嘴，示意噤声；可一转眼雪如楼就心猿意马了，流墨墨的小脸柔软滑腻，让他碰上就舍不得松开手；流墨墨不爽的一把把雪如楼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推开，雪如楼顿觉手有点空落落。
“好啦，别疑神疑鬼的；估计这个洞里的妖兽出去溜达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流墨墨抓起雪如楼的衣袖就往前面走去，雪如楼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洞穴然后笑眯眯的一把把流墨墨抱着怀里。
“还是我抱着你走吧，这里草这么高。”流墨墨也乐的清闲舒服窝在雪如楼的怀里，不用走路还是人肉沙发，不做白不做。
“低级妖兽区没什么好东西值得逗留的，直接去中级妖兽区；中级妖兽区有少量的星罗叶，只是不知道具体区域；星罗是随机出现每次只现身五个呼吸随后就换位置。”雪如楼看了看过了山丘还是没什么新意的碧绿也有点失去了兴趣，辨了辨方向就往中级妖兽区走去。
“中级妖兽区是三级到五级的妖兽活动区域，整个区域也相当宽广比这里可繁华多了，好东西也有一些。”雪如楼淡淡说道，流墨墨倒是没注意听，只是注意了三级到五级妖兽，以她现在不能显现妖族身体只用妖瞳和基础妖力最多能威慑的也就是五级妖兽，但要是五级巅峰妖兽估计仅仅威慑就不够用了。
“墨墨抓好，”雪如楼走了一会儿微皱眉头放出飞行灵器抱着流墨墨直接飞到空中飞向中级妖兽区的方向，流墨墨有点奇怪的看来一眼雪如楼皱着的眉头。
“雪师兄怎么突然用飞行灵器啊？”雪如楼急速的在空中飞掠，脸色神色渐渐难看起来；
“有别的门派在追我们，”流墨墨一愣然后偏过头看向后方，没有啊，而且除了下面草原上各处的弱小妖兽没感觉到有修仙者的气息啊；雪师兄是怎么知道的？我居然没感觉。
“我修炼的功法能让我的感觉敏锐几分，周身附近的生命再怎么隐藏都能隐隐感觉到，刚才我就是突然感觉到有人隐匿在一旁然后飞到空中；没想到他们人数不少还追上来，看来是针对我们而来。”雪如楼沉声说道，流墨墨脸色也沉了下来，人数不少的修仙者，在算得上安全的低级妖兽区就打算为啥了么？
“哪个门派的弟子跟了我们这么久还舍不得现身，”雪如楼突然停住悬浮在空中，眼神犀利的扫了周围空荡荡的天空；原本空荡荡的天空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四个身穿蒙灰色劲装，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嘿嘿的笑着显现出身形，各自站在一角呈包围状；
“哈哈，一个金丹初期的小子，还带着个筑基期的拖油瓶；真是送上门的肥肉啊。”挡在雪如楼他们正前方有些彪悍的青年眼里露出凶狠目光贪婪的看了一眼雪如楼脚下的高级飞行灵器说道。
“师兄，和他费什么话，直接宰了；反正在试练场里是自由杀掠，出去就算他们师长也无法奈何我等。”一旁的精瘦青年急冲冲的说道，另外两个青年也露出凶狠的目光慢慢向前靠近，只等那带头的师兄一声令下就围杀上去。
“四只虾米，墨墨站好；”雪如楼脸色沉寂，看不出什么来，他把流墨墨放下站到灵器上吩咐道。流墨墨扫了周围四人一眼，都是金丹中期；难怪有恃无恐还站着说一堆屁话。
“我最讨厌的就是劫杀，”雪如楼没看其他三人，微眯着眼直视着正前方的彪悍青年；突然雪如楼一挥手一个幽蓝色光罩罩住了身后的流墨墨，然后有点哑然失笑，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流墨墨突然保护起他，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去问流墨墨把他保护住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面对这群劫杀的修仙者自己却是顺手就给她保护住了···好像自己有点多此一举了额···
流墨墨无语的看着眼前幽蓝色的保护罩，刚才还是她保护他，现在却倒戈了；难道雪师兄还认为我是那些弱小的筑基期弟子？不是吧···
“哈哈，还真是菜鸟；居然还浪费灵力去保护那个拖油瓶。”那个精瘦青年鄙视的笑道，带头的彪悍青年使了个眼色其他三人突然一齐出手四件各色荧光的灵器从刁钻角度攻击向雪如楼。
雪如楼一脸平静的站立在飞行灵器上，在那四柄灵器飞过来的时候四股幽蓝的灵力突然窜出缠绕住灵器，不过似乎没多大作用；四柄灵器被阻了一瞬又攻向雪如楼；在四柄灵器接触到灵力的时候雪如楼就奇异的闭上了眼睛，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暗蓝色光晕在他的双手上悄然升起薄薄的包裹着；他抬手略略颤动只见一道道幻影在他身体周围闪过，四柄灵器仿佛被时间静止一般停在雪如楼身体要害各处，然后失去支持灵力坠向下方。
“注意点，是硬点子；”四个青年一脸惊愕的反应过来急忙控制住各自的灵器收回身上，领头的彪悍青年脸上的轻松少了几分；他收起手里的灵器取出一把泛着黑亮光晕的法棍直接冲向雪如楼，雪如楼仍然闭着眼睛，双手上暗蓝色的光晕悄然跃动两把好像木质又好像水晶的透明暗蓝短剑出现在他手中；彪悍青年挥舞着法棍朝他面门劈下，雪如楼双手一抬暗蓝短剑交叉正好抵挡住法棍。
一击不成彪悍青年立即翻身抽回法棍朝雪如楼扫去，雪如楼灵巧的闪避开手中的暗蓝短剑刺向彪悍青年的眉心；一把锋利的宝剑突然伸出挡住了暗蓝短剑，雪如楼立即改刺为扫，手腕一转剑锋就划向彪悍青年的脖颈，却是划破了彪悍青年的幻影；雪如楼眉头一掀，替身符?，真舍得；那彪悍青年已经在不远处现身，脸色有点发白，差点就被杀了；他看了一眼正在打杀的雪如楼和自己兄弟犹豫了一下然后抛起手中的法棍，一片嗡嗡声淡淡传出，彪悍青年双手掐法决只见那根法棍突然碎成六块，碎片在彪悍青年的法决下幻化出一阵迷蒙的白光，变成六柄形状奇异的飞刀法器；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金丹初期就逼我用出黑煞法器第二状态，我要用你的血洗刷这个耻辱。”六柄奇异的飞刀法器悄无声息的射向雪如楼，一抹幽绿光芒在飞刀上闪过，是剧毒。雪如楼皱眉抽出一只手往一旁连画，原本的暗蓝色短剑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根细长坚韧的水蓝色藤蔓；看上去只有小手指一半粗细的水蓝色藤蔓上满是荆棘利刺，在六柄飞刀靠近雪如楼身后的时候那些藤蔓突然暴起死死的缠住了它们，虽然六柄都是法器级别的飞刀，但却没能挣脱藤蔓的缠绕；那是什么藤蔓，这么坚韧？彪悍青年一愣控制飞刀的灵力停滞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看上去应该很脆弱的藤蔓。
一旁空闲的两人见雪如楼和其他两人斗上，目光都转到被雪如楼用保护罩罩住的流墨墨身上，看雪如楼对流墨墨的紧张程度轻而易举就想到要是对付流墨墨雪如楼估计也会乱了阵脚。
精瘦青年从雪如楼正后方直接扑向被保护罩笼罩的流墨墨，就是杀不死掳来也有点用处；他阴笑着手掐诀直接点向保护罩，保护罩本就是雪如楼顺手随意的布置防御力也很普通，精瘦青年直接用本身的金属性灵力点在保护罩脆弱的位置，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来，保护罩外面和里面的两人都眼前一亮；暗蓝色保护罩碎成虚无消失了，精瘦青年看都没看就一把抓起流墨墨肩膀飞退到远一点的地方。
雪如楼发现到流墨墨被抓走却是没什么异常，依然一边和面前的青年近战一边控制着藤蔓和远处那彪悍青年控制的飞刀游斗；流墨墨被抓走？用得着他担心么？虽然那人是金丹期比她高了一个层次，但是就她那小魔女个性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而且他还不知道流墨墨到底能力有多强。
“哈哈，真容易；我还以为会有点麻烦呢，那家伙看上去是没办法分身照顾她了。”精瘦青年得意的哈哈笑道，然后放出一把飞剑把流墨墨放到飞剑上站住上下打量起流墨墨，“啧啧，还真是个绝色，可惜毛还没长齐；我都有点舍不得杀她了。”流墨墨直接无视一旁看着的自己色迷迷目光，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战斗的雪如楼，然后一脸纯真的转过头看向精瘦青年；
“你把我弄这里干嘛呀？”精瘦青年看着流墨墨一脸纯真不禁一阵心神荡漾，这么单纯，要是收成小妾带回去调教，等她长大了···流墨墨仍然一脸无邪的看着盯着自己意淫的嘿嘿直笑的精瘦青年，心里却是一通咬牙切齿；等玩够了看我怎么弄死你，一身淫相。
“他们在打架我怕你被波及到啊，哥哥可是为你着想；”精瘦青年努力做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指了指不远处战斗的三人说道，流墨墨有点迷茫的看了看雪如楼他们然后转过头更加迷茫的看着精瘦青年；
“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呀？好好的一起玩不是很好吗？”听了流墨墨天真的话精瘦青年就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妹妹真好骗了，他温和的对流墨墨说道，一脸正经却挡不住眼里的淫秽目光；
“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呀，哥哥为了救你可是什么都做了；妹妹你看看他们打的那么凶，待会儿打完了就要来欺负你了；哥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躲躲好不好？”流墨墨看着露出狐狸尾巴的精瘦青年狼外婆一般的笑容忍不住想笑，到底是谁天真？
“哦哦，可是我师兄在和他们打呀，我师兄是好人呢。”流墨墨很认真的说道，精瘦青年弯下腰；“是啊是啊，你看就是你师兄叫我保护你的啊；等你师兄把他们都打跑了我们再回来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妨碍你师兄哦。”
“那哥哥你带我过去和我师兄打声招呼吧，师傅说出门在外要听师兄的话，我跟哥哥走要和师兄交代一声的。”精瘦青年喜形于色，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带你过去。”
精瘦青年得意的看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同伴一样就带着流墨墨朝雪如楼他们飞去，流墨墨笑眯眯的看了周围四人一眼，漏了一个，那就先收拾他们；
“师兄，这个哥哥说要带我走，叫我和你说一声；”流墨墨甜甜的声音在雪如楼耳边响起，旁边持长剑和不远处的彪悍青年有点发愣的看了看投靠敌人怀抱的流墨墨有点噎着了，这是什么情况？临阵倒戈？好事儿啊。雪如楼则是一脸哭笑不得，这丫头搞什么鬼？
“师兄你同不同意啊？”流墨墨示意精瘦青年靠近看上去好像是被她的话惊呆了的雪如楼，另一边的两人也飞近了一点，满脸嘲讽的笑道；
“哈哈，要是我遇到劫杀的保护这妞最后还被这妞临阵倒戈了我就直接去撞墙了。”雪如楼似乎被打击惨了，一句话不说；一旁的流墨墨则是一脸无辜模样看向身旁的精瘦青年。
“哥哥怎么了？”精瘦青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腹部一凉眼前一黑然后失去意识，只见八道碧绿的灵力像锋利纤细的长鞭以诡异的轨迹同时扎进了四人的眉心和腹部；穿过眉心的灵力瞬间搅碎了识海，腹部被灵力迅猛的刺入卷出了手指肚大小的金丹。
流墨墨右手微动四股灵力卷着金丹收回体内，四枚还沾染着鲜血的莹润金丹掉落到她白嫩的手心；雪如楼睁开眼，莹白的瞳仁愣愣的看着流墨墨手中的金丹；四个金丹中期就这么死了？同时死在一个筑基期手上？！
不远处遗留的青年也呆住了，就这么一瞬间他的四个兄弟就死在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筑基期小丫头手上？一股寒气直往上冒，他们到底打劫的是什么人物啊？他急忙转身向远处飞去，两道纤细的碧绿灵力激射向他，从他的眉心和腹部同时冒出两股尖锐的灵力，穿透了；两股灵力分别卷着一枚金丹和一个储物项链缩回流墨墨体内，挂着四具尸体的灵力也抽了回来，分别卷着一个储物灵器；五具尸体失去力量坠向下方。
流墨墨这次发现自己是虚空站立没用飞行灵器，然后看了雪如楼一眼吐了吐舌头站到他的飞行灵器上面；雪如楼可还是没回过神来呢，自己和师傅一直想探查出她的秘密，她隐藏的实力；可真的看到她展示实力后却有一种不真实感。她的确是筑基期，的确是凡人界雁城流家人，这些力量让他被吓到了，金丹期在她手里居然一瞬就被杀了；这倒是是什么实力？
“雪师兄，怎么了？”流墨墨淡淡的抬眉看向有点僵硬呆住的雪如楼，雪如楼甩甩头，不管了，就算她再怎么强，有再多秘密；她都是自己所爱的，屏除杂念吧。
“没什么，走吧；”雪如楼瞥开那些思绪脸上有点勉强的微笑说道，然后御起飞行灵器飞向前方；流墨墨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分出一丝灵力去探查刚才劫杀的五人的储物灵器。
劫杀啊，好像是块肥肉哦；
“嘶——”流墨墨轻轻的倒吸一口冷气，她分出一丝灵力随意探入手里拿着的其中一件储物灵器里面；成堆的御灵石起码好几万计，还有近两千的天灵石；各种品级的灵器杂乱的堆在一起，还有三四柄无主的法器闪闪发光；一堆大大小小的丹药用玉瓶整齐的放在一边，光看那些为数不少的灵物级玉瓶就知道里面装载的起码也是上好丹药。
没想到随便看一个就这么富裕，流墨墨收回灵力查看其余三个，虽然没有第一个那么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发财了。
这四件储物灵器其中有两件储物腰带，一件储物手镯，一件储物项链；算等级项链比手镯高，但流墨墨发现自己戴着这个手镯似乎有点不同；里面的空间比高一级的储物项链不知道多了多少，应该是魅业火它们家族特制给她的吧；比较了一下还是原有的储物手镯好啊；流墨墨笑眯眯的把四件储物灵器里的东西全部直接转到自己的黑水晶手镯里，然后把清空的四件储物灵器塞进了腰间的小包里。
流墨墨这次来试练场虽然看上去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裙，但其实在腰间藏了几个隐秘的口袋；变回原型的三只沙罗獭和碧血莲也被她从魅碧莲那拿来的灵兽袋装着藏在腰间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要真是遇到什么她对付不了的强敌他们出来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雪师兄，”流墨墨整理好手镯里的东西就转目看向四周，然后拍了拍雪如楼的肩膀；雪如楼应了一声仍然背对着流墨墨。
“雪师兄刚才劫杀的事情希望你能忘记，”雪如楼身体一僵，流墨墨冷淡的声音撩拨着他的耳朵；这算是警告还是交代？流墨墨说完就看着雪如楼沉默的后背没再说话，自己杀他有点下不了手也很麻烦，但说完全信任也不可能，要是他泄漏出去的话最多就是惹一点骚乱，金丹期这个层次的修仙者不至于会引动那些不世出的大能；麻烦能少点就少点。
“墨墨放心，我是永远不会出卖墨墨的。”沉默许久雪如楼有点低哑的声音才徐徐传来，虽然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但里面包涵的绝对和承诺却是不用质疑；流墨墨盯着他慢慢放松下来的后背眉角轻轻一跳，无条件信任，就是他口中的那种爱？
“前面是中级妖兽区，许多飞行能力的妖兽藏匿其中；我们从地上走。”雪如楼降低高度转身抱起流墨墨直接从半空坠落，飞行灵器也自动回到他身上。
砰——雪如楼抱着流墨墨重重的落到地上，激起一片腐朽味道的尘烟；流墨墨皱眉捂着鼻从雪如楼身上跳到地上打量着四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废墟里，周围都是一些残檐断壁，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轻轻呼呼的在周围飘荡；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样子全被一层层腐烂后破粹成污秽的不明物体全部掩盖，抬起头隐约看得见很远的地平线是一片模糊的黑色。
“这些废墟据传以前是修仙者的天堂，无数强大的修仙者都向往的圣地；可惜啊。”雪如楼扫视周围一眼有点感慨的说道，流墨墨疑惑的看向他；
“这里不是试练场么，怎么会是以前大量修仙者聚集的地方？”雪如楼牵起流墨墨的手细细看了看路径然后慢慢带着她往前走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过门派里的典籍；上面提起过在很久以前修仙者不是现在这样一盘散沙，所有的修仙者都是团结的，善良的，他们崇尚和平，不轻易杀人；没有谁有野心统治修仙者，只是在修仙界的正中，就是我们现在呆的这整个试练场；是一个修仙圣地，所有到化神期的修仙者都会来到这里修炼渡劫飞升；因为当时这里是整个修真界的龙脉，灵力无比浓郁的天灵地脉就盘踞在这片土地下；”流墨墨一怔，这些修真界的古事好像在哪里听过，感觉好熟悉啊。
“虽然修仙者实力强大的不在少数，但他们都太愚蠢了，完全是一盘散沙；修真界的另一半修魔界很早就觊觎这片宝地，无奈能力不够只得慢慢积蓄力量；两方都相安无事，但事情慢慢有了变化，修魔界突然崛起一个叫做刹魔的修魔者，他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然后野心膨胀的开始大肆侵吞修魔界的那些门派；原本和修仙界一样一盘散沙的修魔界居然被那个刹魔以掩耳不及闪雷之势统一，刹魔是是很聪明的人，他统一修魔界后就沉寂下来，原本警惕关注他的修仙界也因为他的沉寂而松懈下来；刹魔看似满足了不会攻击修仙者，但实则他早就派了几百个心腹暗中潜入了修仙者摸探情况；就在修仙界圣地飞升了一批大能者后他突然发动了攻击，率领整个修魔界的精英攻向修仙界要拿下天灵地脉；他掐的时间恰到好处，原本镇压修仙界的大能全部飞升仙界，修仙界暂时青黄不接没有大能力者出现的时候发动攻击；整个修仙界乱成一团，他在修仙界埋下的棋子都显露出来，大批化神期和婴变期突然被麾下心爱的弟子，忠诚的门徒暴起杀害，整个修仙者血流成河，实力不强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修仙者只敢躲进各个隐秘地方。”
“刹鬼的攻占很迅猛，没多久就占领了天灵地脉，修魔界得知这一消息纷纷涌进修仙界；虽然同属修真界，但天地灵力一直是修仙界偏高；那时候整个修真界都沦为修魔者的天下，普通凡人被大肆屠杀，被祭炼魔器；修仙者如丧家之犬到处躲藏不敢与修魔者正面冲突。那段时期被记载为黑暗时代。”
“也许是天也不容这样的事情，黑暗时代没有持续很久；突然有一天五个仙人突然从天而降，他们杀了刹魔，占据修仙界的修魔者也几乎被屠略一空，仅有很少一部分逃回了修魔界；五个仙人清理掉修魔者后就以天灵地脉为点望五个方向扩张出去开设道场分别立下了五大道场，就是现在的五大门派；残存的修仙者资质好一点的才被收下。就这样五大道场慢慢鼎盛起来，五个仙人见大局已定就决定返回仙界，就在五大仙人飞回仙界后第二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天空坠下一片血光，巨大的血光轰的轰击到天灵地脉上，那是什么力量啊，只一下就把深藏天灵地脉的固体结晶灵气全部轰成虚无，地表却没有什么损伤。先前返回仙界的五个仙人也受了重伤逃到修真界，得知这一情况的五大门派的人急急忙忙跑到已经变成废墟的修仙圣地需找那五个仙人，就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天上突然窜下一股血红色不知道是什么的能量一下把他们五人轰成烟尘，五大门派的人那见过这场景，当时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些游离的血红色能量围绕他们晃了一圈就不屑的飞回天上，临走时还说一句冷冰冰的女声，渺小的蝼蚁，估计那人太厉害了不屑杀五大门派的人。”
轰——流墨墨呆住了，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那句渺小的蝼蚁，先是雪如楼叙述的声音，然后慢慢变成一个高傲冰冷的女声，渺小的蝼蚁！多熟悉的话啊，那是上古时候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啊！
一旁的雪如楼嘴巴还在一张一合，流墨墨却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耳朵里，脑海里，记忆里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无数记忆碎片从虚无中涌进流墨墨的脑海，原本上古时候断断续续很模糊的记忆似乎清晰了几分，一些重要的画面，重要的事情，终于的人都闪现在了脑中；信息太多流墨墨只觉得眼前满是缤纷的色彩，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子；头好痛，痛的快爆炸了；流墨墨痛苦的双手抱着头蹲下身去，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凄厉惨叫声；一旁的雪如楼吓了一大跳，然后脸色大变的抱起抱着脑袋痛苦的卷缩成一团的流墨墨紧张的说道；
“墨墨，墨墨，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冷静点，墨墨，墨墨，听得见我说话么？墨墨，”
破碎的记忆，复苏了···
“血姬冷，我仙界向来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突然来我这大肆屠略！”
“卑鄙的人类，你们屠灭我血妖姬一族还想置身事外？我一个族人的命比你们一个世界的命高贵万万分！你们怎么对我血妖姬，我就怎么对你们！”
“什么！血妖姬一族被灭!？”
“装什么蒜！死吧！！”
“啊——”流墨墨凄厉的惨叫，脑子完全混乱起来，只有那个血红的画面不停的回放重复；一道血色的光幕，两个对峙的人影，几句清晰无比刻入骨髓的话语；她惨叫着突然绷直身子，被原本抱着她的雪如楼弹飞出去，流墨墨慢慢站起身，狂暴的血色能量从她身体里涌出，形成一个燃烧的火焰一般的血色能量把她包裹住；血色能量像熊熊火焰燃烧着，周围的空间已经出现了一丝丝黑色的裂缝。
空间要崩溃了！雪如楼在不远处爬起身瞳孔微缩看着好像被火焰包裹着的流墨墨，然后急忙朝她跑去；
“墨墨，墨墨，你怎么了？”雪如楼伸手想抓想流墨墨的肩膀却被血红色的能量直接击飞射向远处，然后落到地上。
“卑鄙的人类，该死的人类！”流墨墨周身的火焰突然爆出在头顶延伸出一片巨大的血色光幕弥漫整个天空，血红色能量在天空一阵蠕动变化成一张巨大的血红色绝艳脸庞；血红脸庞突然睁开眼尖利的咆哮道，站在地上的流墨墨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两道宛如实质的血红光芒从她双眼中射出，原本黑亮的眸子已经变成红的滴血的妖异瞳仁，眼睛无焦距的睁着，面无表情的沉默站着好像一个美丽的木偶。
雪如楼有点踉跄的捂着胸口站起身，惊愕的看着天空上几乎铺满的血色脸庞，那是什么？墨墨，墨墨你到底怎么了？雪如楼向远处的流墨墨慢慢走去，脸上满是惊疑。
“所有的种族都要死，我说过血妖姬一族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泯灭！血妖姬永生不死，你们就等着我永远的报复吧！”天空的血色脸庞扬起淡淡的红色声纹层层穿过不知传到些什么空间，原本沉寂站着的小小身影也抬起头，眼中慢慢有了焦距，仇恨之光充斥满她全部思绪；原本的白衣突然像被血侵染了一般变成血红色，盘成发髻的乌黑长发全部散开暴涨，变得极长的血红头发飘舞在空中，被一层火焰一般的能量包裹着。
“人类！”天空中情绪失控的血色脸庞突然尖叫起来视线转到雪如楼身上，流墨墨也把视线转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捂着胸口慢慢走近她的雪如楼；雪如楼看着流墨墨眼中熊熊燃烧的仇恨不禁心口一紧，正欲说话却突然发现远处的流墨墨失去了踪影；然后眼前一黑只感觉到一阵巨痛然后被抛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到地上不再动弹。
“好多人类的味道，全部都要死！”天空中的血色脸庞突然兴奋的转头看向一边狞狰的咆哮道，流墨墨也看向那个方向然后急速的掠向远方。
雪如楼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一闪即逝的血红色身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意识里全部是刚才流墨墨那双没有灵魂波动被仇恨情绪布满的眸子；墨墨，墨墨；雪如楼渐渐失去意识昏死过去，身体里的暗蓝色灵力也因为他的完全昏迷失去控制从他残破的身体里散逸出来慢慢消融在天地间，一截手指粗细的淡蓝色藤蔓从雪如楼血肉模糊的腹部探出缓缓延伸出去，似乎是想救他。
“启师兄，这个门派试练我还是第一次参加，那个什么星罗叶都不知道什么样子怎么找啊？”穿着红衣的少年不耐的嘟囔道，他身旁的清瘦青年皱着眉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别多问，等找到不就知道是什么模样了。”清瘦青年有点厌恶的斜眼看了那少年一眼，要不是门派里交代进入试练后遇到他就必须照顾一下他才懒得理会这个麻烦的小鬼。
切，多了不起一样；红衣少年不爽的一脚踢飞一块路边的碎石，两人没再交流继续走着；突然一阵异样的气息传来，澄蓝的天空突然变成血红，慢慢行走的两人惊异的回首抬头看向天空，一张巨大的狞狰血色脸庞布满整个天空。
“那，那是什么？”红衣少年感觉到一股很异常的气息有点不安的靠到清瘦青年身旁，清瘦青年脸色凝重的看了天空一眼然后突然放出一件飞行灵器直接掠向远处，红衣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惊恐的朝清瘦青年逃跑的方向追去；
“启师兄不要丢下我，救···”红衣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轰的倒到地上，然后碎成一堆灰烬，流墨墨显出身影右手上还滴着鲜血；她轻轻蹬地直接追往清瘦青年逃跑的方向。
清瘦青年用最快的速度飞行着，根本不敢回头看那个红衣少年怎么样了；致命的危机感让他顾不得其他从伤害自身的本法获取着极限的速度飞行逃命，突然一道血红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然后消失在远方，他还在飞着，只是速度慢慢降了下来，然后整个人直接坠落摔成一地粉末。
血红的小小身影带着天空的巨大脸庞狂妄的肆意在整个中级妖兽区，那些或是行走或是飞行的修仙者都在一道血红影子掠过后一会儿倒到地上变成一堆灰尘。
恐惧蔓延在整个中级妖兽区，同一个门派的修仙者都有联络同门的方法，感知着一个个同门迅速的湮灭，有的修仙者甚至看见落在地上的储物灵器和旁边的一小堆灰烬；试练场中很快就传递了消息，只要不是离得太偏远的门派都知道在试练场中级妖兽区出现了一个带着一张血色脸庞四处杀掠的不明生物，只知道遭遇到它的修仙者都瞬间变成一堆灰烬，五人可敌；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怪物？所有人都有一种被刀放到脖子上的寒意，要是遭遇到那个怪物该怎么办才能活下来？
在流墨墨疯狂的时候那片低级妖兽区到中级妖兽区的临近废墟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一个一人多高的淡蓝色好像刺球一样的荆棘藤蔓紧密的团城一个球形；一阵阵紊乱的暗蓝灵气不时从藤蔓球中涌出，要是离得近一点还能朦胧听见一丝细腻入耳若有若无的声音；
“墨墨，墨墨··”雪如楼赤裸的悬浮在球形藤蔓的里面，一道道浓郁的快结成固体的深蓝色灵力把他包裹着缓缓蠕动，原本完好的身体全部破裂，尤其是腹部和胸口，巨大的创口几乎把他整个人贯穿过去，内脏都被轰碎了，一粒米粒大小的金丹勉强挂在残破的肉上。
不知是流墨墨的潜意识还是第一个杀的人，雪如楼虽然被攻击却没和其他那些人一样直接被吸干所有只剩下一层外壳；本以为必死的他始料未及被自己的本命灵木所救，散逸出去的灵器被淡蓝色的藤蔓封锁在他周围越聚越多几乎形成固体；太浓郁的灵力就好像冰封一样把他的命封起一丝，要是有人攻击外围包裹灵力的淡蓝色藤蔓雪如楼的身体里面就崩溃死去了。
墨墨，墨墨，雪如楼无意识的喊着，不知杀掠到何方早已失去意识的流墨墨到底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他已经没法再管了，只能命悬一线的被本命灵木保住最后一口气。
“千影大人，大事不妙了！”试练场外一片临时凝聚的土之宫殿中一个青衣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冲到内殿，脸色凝重的朝盘膝修炼的彩衣年轻女子说道。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千影微微皱着眉睁开眼睛不满的看向青衣男子，看到千影不满神色中年男人额头惊出一丝冷汗，然后急忙伸手在半空虚化，一大片水蓝色的光幕在半空中迅速成型；上面竟是印出了整个试练场的俯览图像，一些各色光点在水幕上缓慢活动；千影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瞥向青衣男子。
“千影大人你看这里，”青衣男子用手指划出一片月牙形的白色区域，熟悉的废墟景象出现在水幕中；一些很小的人影在其中活动，突然，一张巨大的血红脸庞从天边掠来，地上一个被血色能量包裹的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掠向那些四散的修仙者，但却没做什么就像路过一样远去；那些修仙者依然正常的行走，但没过一会儿却突然消失看不见人影。
“嗯？”千影眉头一掀，还没问青衣男子就会意的连点刚才那几个修仙者消失的地方，只见在肮脏的地面上多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烬，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储物灵器；千影刷的站起身，脸色凝重的直接闪到水幕面前手指连点。
只见在缩小几倍的光幕上面看着那张巨大血色脸庞到处游走，凡是碰上的修仙者都毫不例外的变成一堆灰烬；千影脸色阴沉下来迅速在水幕上寻找着那个血色的身影，只看的见大致的人形形态，根本看不清那些血色能量包裹在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见鬼，那是什么东西？”千影声音响在青衣男子的耳边，青衣男子挥手朝水幕一抹，一个画面出现，没有一丝人烟的中级妖兽区和低级妖兽区交汇废墟处慢慢走出两个身影，是一个蓝衣男子牵着一个白衣女孩；他们走着走着那个女孩突然倒在地上卷成一团，蓝衣男子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水蓝色的光幕就变成血红；过了些许时候血色慢慢褪去，已经不见了刚才两人的身影，只看见那片废墟里多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暗蓝色藤蔓球体。
“千影大人，那个血色的怪物肯定是刚才那两个人搞出来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试练场里的具体情况。”青衣男子恭声说道，千影皱着眉头点着水幕看着那道血红身影肆意杀人的场景。
“是怎么发现的，被这个怪物杀了多少人了？”
“因为发现的早，预计大约杀了三四百人了；要是任由它这样下去试练场里参加的那些弟子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它灭杀干净。”青衣男子声音有些冷意，试练场中最高的也就金丹期，那个血色身影遇到的都是一触即死；没有一点血腥，但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什么能力啊，一触就把人变成一堆灰烬。
“不行，水苎数量还在持续减少；快去派人通知各个门派，我先去试练场看看能不能阻止。”千影挥手一抹一片六角形的剔透水晶上密布着各色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收回水晶然后直接飞出宫殿，声音严肃的传递开来；青衣男子躬身行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内殿向周围的其他宫殿飞去。
“杀···杀···”流墨墨嘴里无意识的重复说着，在天空的血色脸庞指引下屠杀着一个个的修仙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胜似地狱。
在中低妖兽区边缘废墟上那个暗蓝色的球形藤蔓依然安静的矗立着，里面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雪如楼似乎有了一点好转；那些凝固的灵力自主的在他几乎断成两截的身体空洞处凝成一丝丝细细的经脉血管，一些蓝的发黑的灵力从暗蓝的经脉中以极缓慢的姿态流着，要是细看还能发现身体残缺的部分已经有一些暗色淡一点的固体灵力填补上，甚至在填涩的地方还能隐约看不到一些细细的经脉血管样子；
“灵力补身？一般金丹期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死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他会···”千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暗蓝色球形藤蔓外面，一只手贴着藤蔓感觉到里面雪如楼的情况有点惊讶的说道；她抬手看了看手心里的水晶却是脸色有点阴沉。
“没时间了，看你自己造化了；该死又死了那么多人。”千影直接放弃营救雪如楼急速的飞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千影刚刚站立的地方；
“这就走了？可怜的小子，”涟恨倾啧啧的摇着头看着消失在天际的彩色身影，身材削瘦的少年双手懒懒的抱着后脑勺显现在涟恨倾身边；
“也不知道那个血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里面的是谁啊？”雅衿有点好奇的瞥了一眼暗蓝色球形藤蔓，然后眉头一跳；
“雪如楼？！”一身猩红华袍的血染从后面的低级妖兽区慢腾腾的走出来，不爽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真是，还不是怪你磨磨蹭蹭的现在才进试练场；都错过那个血色怪物的出场了。”雅衿却是收起懒洋洋的样子把手伸向球形藤蔓，在快接近球形藤蔓的时候原本安静的球体却突然暴起，浑身的利刺都竖了起来；雅衿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依然把手伸过去，但尖锐的利刺就好像虚设的一般没有丝毫作用；雅衿白皙的手臂直接探到了雪如楼的手上一丝丝乳白色的液体突然在雅衿和雪如楼交汇的地方弥漫开来，原本只是最初状态的灵力身体已经及快速的向正常的身体模样发展；雅衿抽回手臂，滴答滴答的蓝色浓稠液体从他身上滴下。
“真爱多管闲事。”血染手里拿着一件精致华美的金属质感物品把玩着嘟囔道，雅衿甩甩手弄去那些浓稠液体，然后耸耸肩；
“也算认识，拉他一把；好了走吧，不知道那个千影找到血色怪物没有；可别错过了好戏。”
三个身影豁的消失在这片空间，原本被球形藤蔓包裹的雪如楼周身的灵力已经变成灵气状态了，一丝丝手指粗细的灵气不停的注入他的身体，原本破碎的部分已经几近愈合；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嗯，”雪如楼身体一颤，附在身上的最后一层薄薄的淡蓝色灵力好像水晶一样破碎开来，雪如楼身子一软倒了下来被暗蓝色藤蔓柔软的托住；过了许久雪如楼伸手摸了摸身下藤蔓然后慢慢支起身子眼中有些迷茫。
“我没死，怎么身体居然这么快就完好无损；”雪如楼慢慢回过神有点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有点伤口，也没有了受伤的感觉；只是感觉到一阵阵无力的疲惫感，他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细细的藤蔓，眼中有些迷茫有些温和。
“老伙计，你知道我现在这个怎么回事么？”暗蓝色的藤蔓伸出一片嫩嫩的小藤叶卷住雪如楼的手指，雪如楼楞了一下脸色有些变幻；过了一会儿那片小藤叶缩了回去，雪如楼雪白胴体下的暗蓝藤蔓也慢慢缩回他体内，然后在他胸口位置留下一个巴掌大的荆棘之花模样的银蓝色纹身；雪如楼身子有点发软的站起来，然后在胸口纹身上一摸一件雪白的劲装穿到了他身上。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雅衿他们居然都来试练场了，情况复杂了；墨墨，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雪如楼甩甩头眉间有些许急躁，他抬头看了看远方然后放出飞行灵器跃到上面，有点摇晃的飞走了。
“终于有高手舍得来了。”流墨墨掠过一片树林抹杀了一行六人，然后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嗅了嗅带着点兴奋说道；然后嘴角牵起一丝冷血。“想围杀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流墨墨就消失在原地，天空的血色脸庞也闪到远处，在流墨墨原先站立停留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彩衣女子，身后飘绕着一个个手指大小的仿佛精灵一样的生物。
“又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怪物；每次都等我马上追上的时候才离开，看不起我？”千影脸色有些难看，抬头看了看远处迅速飘移的血色脸庞咬咬牙又继续追去。
“哎，血染你看它半天了还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雅衿懒洋洋的声音在距离流墨墨不远的地方响起，却是看不见他们三人的身影；血染有些困惑的声音响起。
“我看过N多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但是这个血红色的东西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
“哟，居然还有你都看不出底细的东西？要不我们去会会它？”涟恨倾满是魅惑的声音调凯的说道，血染不知道想什么没再说话，倒是雅衿开口。
“得了，都说好是来看热闹的别出去折腾，千影那女人一直跟着要是被她知道我们溜进来还不知道以后要被烦成什么样呢；哎，又换位置了，追上。”
“看什么热闹，就一直在追人。”涟恨倾无奈的嘟囔。
流墨墨每次出现都要收割几条人命，后面的千影却是每次都刚刚慢了一步，看着地上零星的灰烬和无人理会的储物灵器她越发觉得棘手，追了一会儿她就确定那个原本被她认为只是一直能力特殊一点什么没见过的妖兽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像玩游戏一样等自己出现前一步才离开；那些灰烬更是让她觉得要加快脚步。
“千影大人，我通知完了，每个参加的门派都知道这件事了；请问大人试练场里面情况怎么样了？”青衣男子的声音从千影手臂上的万里传音石上细细传出，千影眉头轻挑；
“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真正看见那个怪物，只知道它应该是一只具有很高智慧的生命体，瞬间擦身而过就能收割别人生命；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它的速度非常快我一直追不上。好了，控制好那些门派的情绪，要是到天黑我还抓不到它你就立刻通知驻守试练场的刑婪守卫进来里面协助捕杀。”
“是，千影大人小心点。”千影手臂上臂箍形状的万里传音石不再闪烁光芒黯淡下来，她皱眉看向天空锁定方位然后直接掠过去。
“好饱啊，这具身体真弱，才吞噬这么点血肉就到极限了；”天空的血色脸庞不满的看着气息紊乱快要被血肉能量撑爆的流墨墨，流墨墨被血色染红的脸颊上一道道血管全部暴起像隐在皮肤下的蜈蚣，狞狰异常；远处一道彩色身影直接掠到了流墨墨身边。
“终于追上了，”千影脸色很臭的说道，然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流墨墨不禁被吓了一跳，原本流墨墨是个露出一些绝色的胚子，但现在已经完全大变样了；好像从血海中钻出来的怪物，一阵阵浓郁的血香味奇异的传出；血液只有刚刚离开身体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腥甜味，过了就只剩下腥味了；好奇怪的现象。
“何方妖孽，居然敢大胆到我眼皮底下屠杀修仙弟子！”千影透明的灵力从她身上溢出然后盘旋环绕着扫开那些淡淡红色的腥香雾气，厉声说道。
“哼，区区元婴期就来追杀我，修真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天空中的血色脸庞凄厉的声音传来，千影惊异的看来一眼站在地上好像木偶一样失去生机的流墨墨然后眯着眼看向天空。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那张脸是你的本体？”千影说着话突然出现在了空中，欣长的手掌拍向空中的血色脸庞；血色脸庞却是不躲不闪的把目光转向千影，目光中满是不屑；
“啊——”千影火速的抽回手，一丝血红色的能量缠绕在她的手上好像虫子一样慢慢的蠕动千影的手被缠绕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化成灰烬；千影另一手连成幻影在被吞噬的手上下了迷蒙光芒的封印，整只手掌都被冰封起来；但没一会儿被封印住的手掌还是变成了灰烬；千影脸色苍白的握紧失去手掌的手腕有点恐惧的看向血色脸庞。
“我说过，你别想挑战我的耐性。”千影沉默下来，那到底是什么，连自己的绝影封印都无视；自己这只手算是废了，千影有些黯然。
“额，”血色脸庞的血红能量突然有些紊乱，那张血色脸庞神色有些异样，千影眼底闪过一丝异光然后挥手一条七彩的带子出现在她手中，带子上一粒不起眼的黑色珠子裹在里面射向血色脸庞。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耀眼的雷光在天空炸开，千影眉头一松，成功了？原本的血色脸庞被千影包裹在丝带中的黑雷珠炸散开来，。千影有些做梦错觉，刚刚还废掉自己一只手的怪物就这么没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看着那些慢慢消散和血色能量她轻轻舒了口气然后不经意看见地面上瘫倒的白色小小身影；那是？千影有点疑惑的慢慢降落下来，突然一边树林里窜出一道蓝色的人影抱起地上的白色纤小身影就飞窜出去。
“嗯！胆子真不小，碧落门的人，难道和那怪物有什么关联？”千影脸色冰厉的说道，然后追向那道蓝色人影。她身后三道淡淡的人影也追了上去。
“嗯?是雪如楼那小子。”在千影身后不远处一道矮小人影显现,有点惊奇的声音传来;粉衣少年两旁也显现出一个紫衣,一和红衣的青年。
“刚才看见没有,那个血色脸庞包裹的人好像是个很矮的孝;比你还矮。”血染手里拿着一根纤细的乳白色短棍在空中略舞,流墨墨被血色包裹的模糊身影定格在空中;涟恨倾摸摸下巴。
“没错了,是那个流墨墨,不知道那个血色怪物和她是什么关系;走去前面看看。”三人身形消失鬼魅半的速度掠向雪如楼他们的方向。
“墨墨?”雪如楼身体上缠绕着暗蓝色的纹理,诡异的忽隐忽现的逃逸,他皱眉看了一眼怀里脸色苍白没有气息的小小人儿;然后加快速度向更远处跑去。
“该死,一个金丹期就有这么快的速度。”千影在后面有些怒气的低声说道,先是被血色脸庞嘲笑她弱小,然后被一个金丹期在她眼皮底下劫走那个不知道是受害者还是罪魁祸首的人;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啊?千影看着远处几乎快变成蓝色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轰的一声一片巨大的彩色光幕出现在周围的空间,也包裹住了雪如楼。
“不好！”雪如楼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阵晕眩感袭来,千影长老的幻影千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千影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然后一个闪身出现在雪如楼面前。
“碧落门的弟子还真是大胆,敢我我面前截人。”千影目光凌厉的看着雪如楼,然后瞥了一眼被他紧紧搂着整张脸都被埋到怀里的白衣女童。
“碧落门弟子雪如楼见过千影长老,”雪如楼微微低头不卑不亢的说道,他脑中转过许多,但还是没有逃脱的办法,干脆坦白的开口;千影脸上依然满是冰霜。
“哼,把你怀里的人交给我我就不再追究你冒犯我的罪责;”雪如楼脸色大变,目光坚定的抬头直视着千影;
“不知我师妹哪里得罪千影长老了?”看着自己一把目标转到流墨墨身上雪如楼就坚定起来,看来不止是师兄妹的关系;千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血色怪物屠杀了参加门派试练的各门派弟子近七成,我想很有必要拿罪魁祸首给各门派一个交代;就是桑烟在这我也要人。”雪如楼眉头皱起,自己是当时唯一在场看着墨墨变成那个血色怪物的,只要死不承认谁也不能带走墨墨。
“我师妹也是受害者,她被那个血色怪物禁锢现在还生死未卜;千影长老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是怪物是不是太武断了。”千影一滞,然后周围的幻影千寻突然威压施加下来,雪如楼肩头一沉好像被一座大山压下;但他咬牙仍努力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千影。
“哼,区区金丹期也妄想抗衡我,太天真了;你师傅没教过你尊敬师长么?”整个幻影千寻爆发出迷离的光芒,雪如楼只觉得眼前的千影长老一阵模糊然后就被迷离的彩色光晕占据了他的视野,彩色光晕一瞬就消散了。
雪如楼慢慢扫清眼前的薄雾,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飘逸的锦袍站在一个精美华丽宫殿面前,这是什么地方?他疑惑的抬脚踩到柔软好像棉花一样的纯白宫殿阶梯上慢慢步入其中;穿过华丽的宫殿门后却是另一番景象,像琥珀一样的精致宝石错落的一块块坐落在浅蓝的地上,远处一整块巨大的黑水晶上有一个精致的水晶秋千架,两跟纤细的纯白色半透明水晶锁链连接了一个精致镂空的浅色雕花座椅。
“墨墨···”雪如楼呼吸停顿片刻,眼里满是柔情和不可思议;轻轻晃悠的秋千上面一个精致的好像瓷娃娃的小女孩穿着一身迷离冰紫色的涟漪短裙,露出下面纤细白嫩好像用极品美玉雕琢出来的双腿,双手交叠在腿上垂着眼帘靠在秋千椅上一动不动。
“雪师兄,”突然她抬眼看着雪如楼,眸子竟是奇异的灰色;雪如楼身体一颤快步走到流墨墨面前蹲下,满是柔情的看着她;
“墨墨你还好吧?”流墨墨温柔的看着雪如楼,伸出一只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
“我不好,很不好,雪师兄你能帮帮我吗?”雪如楼看着满眼温柔朝自己伸出手的流墨墨觉得有点怪异,心中有丝警惕起来;
“墨墨你要我怎么帮你?”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流墨墨却没伸手去握那只白皙小手,流墨墨有点黯然,很失落的看着雪如楼;
“雪师兄你不是说过很喜欢我么?为什么对我还是这么冷淡?”雪如楼心头一凛,她不是墨墨,看来是刚才的幻影千寻发动的幻境。
“怎么会呢,我一直很喜欢很喜欢墨墨,来,雪师兄带你离开这里。”雪如楼伸出手说道,流墨墨眼底闪过一丝得逞把手放到雪如楼的手心;但就在马上要触到的时候雪如楼突然改掌为爪一把蓝色短晶剑出现在他手中只刺向流墨墨的眉心,流墨墨脸色一变飞身跃起手上多出一条紫色的丝带像鞭子一样抽开蓝晶短剑。
“雪师兄,你真狠心;”流墨墨声音冰冷响起,雪如楼却没停止攻势另一只手也变出一把短剑飞身攻向流墨墨;
“够了,不要拿墨墨的样子来和我说这邪,千影长老我不是你的对手,也没想过要和你斗;我只想带我的墨墨离开。”雪如楼冷着脸挥剑斩到紫色丝带上,丝带被斩成两截却又重新连成一条像灵蛇一样缠向他;听到雪如楼的话流墨墨顿了一下,然后变回自己的身形容貌;周围环境也变成彩色的幻影千寻,流墨墨被一团白色结界包裹住悬空在一边。
“墨墨,”看见真正的流墨墨雪如楼顾不得还在挥舞丝带的千影直接扑向白色结界,在伸手刚要抓到结界的时候身体一僵却是动弹不得了;他扭头一看千影已经站到他旁边手里的紫色丝带把他脑袋以下的身体全部缠起,只要她一个念头雪如楼就会落得丹毁人亡的下场。
“狂傲的小子,要不是看在桑烟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你了,”千影恶狠狠的说道,雪如楼却是脸色恢复平静;
“多谢千影长老手下留情,”千影冷哼一声解开流墨墨周身的结界,然后用手抓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流墨墨斜眼对雪如楼说道。
“她都没有生命气息了,可以说是一具尸体;你还要了干嘛。”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永远也不会放弃她！”雪如楼坚定的看着千影说道,这个是真的理由,其实还有更深的一个理由;他是看着流墨墨异变的,那么强大的血色能量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死去。
“好吧,你赢了;带她走吧,跟桑烟说一声她欠我一个人情。”千影盯着雪如楼坚定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解开紫色丝带把流墨墨丢向雪如楼声音有点挫败的说道;雪如楼抱起流墨墨犹豫的看了千影一眼然后转身窜进了密林。
“第一次遇到胆子这么大的金丹期,两人都有绵家的味道,不知道那个实验疯子又收徒弟搞出些什么怪事来了。”看着雪如楼抱着流墨墨消失在远处千影耸动鼻翼有些不爽的说道,然后朝试练场出口的方向飞去。
“真没意思,又是情情爱爱的事;”在千影离开后不久一身红衣的血染显出身形伸了个懒腰。
“还跟去看看不?那个丫头虽然失去生命气息但我觉得她不一定死了。”涟恨倾拍了拍衣角挑剔的看了看周围说道。
“我倒是感兴趣,那丫头的底细一直摸不清;走,跟上去看看。”雅衿没露出身形直接掠向雪如楼离开的方向,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隐没身形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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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你怎么样了？”雪如楼抱着流墨墨飞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布下结界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点，忧心的轻轻摇晃流墨墨。
流墨墨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身体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雪如楼握紧手定定的看着流墨墨，墨墨死了么？我不信我不相信，墨墨你不是那么强大的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对不对？雪如楼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敢想要是流墨墨真的死了他怎么办。
流墨墨被雪如楼放着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她闭着眼一动不动，思绪却是澎湃万分；虽然最后的那张血色脸庞被击溃她受了伤，但不至于致命；先前被雪如楼说起修真界上古时候的事情激活了她远古的记忆，原本为了复仇被仇恨湮灭理智的血姬冷也用她所有血液复活了一个意念；当血色脸庞被击溃的时候她也受到重创，几乎所有血液都消散，只有灵魂里残留着一丝魂血保住她意识存在。
雪如楼抱着她被千影追杀她是知道的，灵魂力量没受损只是无法苏醒无法控制身体；现在一切平静下来只要慢慢用魂血修复身体就行了。
雪如楼紧紧盯着流墨墨，嘴里一直轻轻呼唤着墨墨，墨墨；看着流墨墨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他不禁一阵心疼，先前的那个血色大脸一看就是血液和能量的结合体，抽取了那么多血啊；雪如楼看着流墨墨突然灵光一闪，然后伸手把流墨墨抱到怀里，右手蓝色光芒闪过在左手手腕一划，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他轻轻掰开流墨墨的嘴把手伸过去让血流进流墨墨嘴里。
他在干什么？流墨墨努力想控制自己的身体想睁开眼看看雪如楼，却是失败告终；只是隐约感觉到一股很纤细自己感觉很需要的东西顺着嘴慢慢流进身体里,干涸的身体好像遇到甜美的水一般贪婪的把那些液体吸收干净。
是血！流墨墨吸收完才发现是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有了这些血后身体突然不由自主的吸吮起雪如楼割开的手腕中的血。
“墨墨，”雪如楼惊喜的声音传到流墨墨耳中，她却没办法开口让他松开手；发现喂食血液对流墨墨有用雪如楼欣喜异常，流墨墨自主的吮吸雪如楼就用灵力控制不让伤口愈合，任由她一点一点汲取着他的血液。
“墨墨一定会没事的，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要我立刻死去也可以，墨墨；”雪如楼温柔的轻轻抚摸流墨墨的头发呢喃说着，身体里的血液流失的越来越多；流墨墨苍白的脸颊上慢慢有了些微红晕，身体上重新有了生机；但雪如楼已经很虚弱了，身体里的血液一大半都被流墨墨吸取，到后面流墨墨吸走的不止血液连生命气息都开始汲取；雪如楼脸色苍白的可怕，持续的流失血液和生机的他就好像掉在一个时间漩涡里，只一会儿就从青年变成垂垂老矣的老者；完全是油尽灯枯状态的雪如楼感觉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是勉强维系着一丝灵力在手腕的伤口上。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妹妹我却会对你有好感；明明被人警告过我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明明看着你变成那个让人惊惧的怪物我却依然爱你，看着你失去生机我却坚信你还活着；只要能救活你我愿意付出所有，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墨墨···”雪如楼沙哑苍老的声音像一串惊雷敲击在流墨墨心口上。
流墨墨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已近极限的雪如楼微笑的看着流墨墨然后靠到身后的树干上不再动弹；流墨墨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就摸到雪如楼如同枯槁的手臂，她猛地坐起身子看向雪如楼；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满是沟壑的脸，枯槁稀疏的头发；这是雪师兄？！
流墨墨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两只手伸到雪如楼的脸颊上，完全破败没有一丝生机的躯体；怎么会这样？他刚才不是还和我说话的么？为什么我刚刚醒来他就死去？为什么他会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
流墨墨脑子里一片混乱，血姬冷的记忆复苏让流墨墨更加明白自己存活到现在的意义就是复仇，其他的都不重要；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修仙者竟然会为了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最后连命都丢了；难道这就是他之前说过的爱么？
现在只找回三个身体和灵魂碎片，被打乱散落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现在的流墨墨只能说是一个有三个身体但只分别有单体短暂记忆和碎裂原本记忆的生命，生命体内的原本的情绪现在只剩下仇恨，至于其他情绪已经不知道遗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分身存活后的经历虽然不算单纯，但原本灵魂就残缺的她是不可能真正再拥有其他情绪的。
但是，为什么看见雪如楼为了自己死去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有一种想抓住他使劲大吼骂他白痴，笨蛋，自以为是的冲动？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语？我只想复仇只要复仇！其他的情绪从来不关我的事，你为什么要说爱；爱到底是什么？是巫蛊吗？让我唯一仇恨情绪里多了那么多杂质，我不要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类！我是血妖姬，血妖姬是凌驾所有生命之上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全世界的仇恨；我不要再失去我血妖姬的尊严！”
流墨墨抓着雪如楼的肩膀状若疯狂的尖声说道，身上血色气息狂暴的攀升卷动着周围的树木花草；像漩涡一样旋转的血色风暴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周围一大片树木卷入其中，周围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巨大的血色风暴把一大片区域的天地灵气都驱散搅乱，天空中也出现一片片凝聚过来的暗色云朵。
“嘶——这个血色风暴要是过来就麻烦了，快走。”血染脸色惊惧，一旁的两人点点头随着血染一起飞向远处；雅衿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深处血色风暴中心隐约的白色身影有点黯然的摇摇头然后跟在血染身后飞向远处。
“当初就算到你有一个生死情关，我特意提醒你不要爱上她，你却不听忠告；唉，以后再无雪如楼。”雅衿幽幽的声音低沉的传开，却不知听者能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