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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笑傲 第431章 比试

    梁必成乍得深厚内力,九阳神功进了一层,能施展乾坤大挪移,不过,乾坤大挪移毕竟是深奥的心法,他仓猝之间,并未练深,仅是练了最初一层而已。

    即使如此,已能发挥效力,将内力引偏,化为一阵风掠过身体。

    程天翼见状,也不再多费事,停下手,拍了拍巴掌,哈哈笑着点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梁,这一下子,你可是心愿得偿啦!”

    当初梁必成选择九阳真经,便是因为乾坤大挪移,想要修炼乾坤大挪移,最好便是修习九阳真经。

    九阳真经的内力醇厚过人,包容性极强,其余神功,虽也强横过人,如八荒功惟我独尊功,也是至阴至纯,却不够醇厚,便不宜催动乾坤大挪移。

    梁必成嘿嘿直笑,挠了挠脑袋,转身伸手:“走,屋里说话去!”

    “不必回屋啦,咱们就在这外面,敞亮!”程天翼一摆手,大咧咧的笑道。

    “那也成。”梁必成点头。

    他端出来两盘小菜,又提了两坛老酒,两人到西首的小亭子坐下,边喝酒边说话。

    “乾坤大挪移,嘿嘿,果然厉害!”程天翼端碗一饮而尽,一抹嘴角酒渍,嘿嘿笑着摇头。

    梁必成笑了笑,跟着干了一碗,提坛给两碗斟满。“说说罢,究竟有什么奇遇,也让小弟我跟着高兴一下!”程天翼夹了一箸小菜。挑挑眼眉,笑道。

    梁必成仰天想了想,沉吟片刻,在脑海里搜索,好像没有戒令。

    点点头。端起碗抿一口,慢慢放下,他脸色严肃下来,道:“这件事,虽然帮主没下禁口令,不过我想来,却是不宜多宣扬。……你需得保密,不传六耳!”

    “放心,我老程的嘴,铁门栓!”程天翼拍着胸脯,神色急切的叫道。

    梁必成投去一眼怀疑,越发觉得不妥,还是不说为妙。他地嘴。实在不是什么铁门栓!

    “老梁,成心吊我胃口呀?!”程天翼急不可耐。一拍桌子,重重哼道:“我那坛老花雕。送你了!”

    “果真?!”梁必成呵呵笑道。

    “我老程铁口,说出的话哪次不做数过?!”程天翼眼睛瞪大。气哼哼道。

    梁必成呵呵一笑,想了想。倒不是为了那坛老花雕,而是程天翼真的是急了,否则,也不会献出宝贝来。

    “我去山庄了。”他微微一笑。

    程天翼眼睛一下瞪大,吃惊道:“师祖的观云山庄?”

    梁必成点点头,笑了笑。

    程天翼眼睛瞪大更大,啧啧赞叹:“乖乖,了不得,你竟然去了观云山庄?!”

    梁必成呵呵一笑,点头道:“咱们帮里共有十个人,我是其中一个,算不得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上一次,帮主好像说要选十个性情坚毅之人,武功高低倒在其次,没想到你被选上了。”程天翼点点头,想了起来。

    “嗯,正是。”梁必成点头,端碗又抿一口。

    程天翼跟着抿一口,好奇的问:“选出你们十个,究竟做什么?”

    梁必成道:“师祖要选山庄地护卫,我们十个被选上了。”

    “山庄的护卫?!”程天翼讶然叫道,盯着梁必成,上下打量,啧啧赞叹:“老梁,你可要飞黄腾达啦!”

    一听山庄护卫,他便知怎么回事,观云山庄虽大,但里面的人很少,庄主一直说,想在帮里选一些人,充当庄中护卫。

    若是寻常人家,即使富贵之家,去充当护卫,也觉得丢了身份,但若能成为观云山庄的护卫,却是莫大的荣耀。

    “这次有幸,能得师祖赏识罢了。”梁必成呵呵笑道,深以为然。

    这一次成为影卫,得师祖灌顶奇术相助,内力深厚,远超从前,怕是是从前的两倍之多。

    如此深厚的内力,如今还未能完全消化,若是当他完全变成自己地,那依自己的修为,当可升入坛主之等级。

    这可谓是一步登天,其中滋味,外人难以体会。htt

    “是师祖指点你了?”程天翼瞪大眼睛,紧张的望着他。

    梁必成点头,又摇摇头。

    “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嘛意思呀?!”程天翼有些气急败坏。

    梁必成见他如此,忽觉痛苦,呵呵一笑,道:“确实见到了师祖,不过,却不是指点,师祖懂得一门奇功,灌顶。”

    “灌顶?!”程天翼皱眉头,想了想,摇摇头,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灌顶,委实奇功,神奇之极!”梁必成赞叹道。

    程天翼皱眉想了半晌,摇头道:“若是如此奇功,咱们岂能没听说过?!……快说说,此功究竟如何?”

    “运用此法,师祖可直接提高我的内力!”梁必成微微一笑,有所保留。

    帮主虽未说保密,但若是弄得天下皆知,却是不好,保密一些,却也没有坏处。

    “提高内力?”程天翼有些不解。

    梁必成一笑:“就将往杯子里添水!”

    程天翼稍一思忖,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是说,师祖可将内力化为你的内力?!”

    “嗯,正是!”梁必成点头。

    程天翼眼珠终于转动,叹息一声,摇头苦笑:“乖乖。还有这等奇功?!”

    “前所未闻,我也是大长进识!”梁必成笑道。

    “唉……,看来,你是时来运转了,可喜可贺!”程天翼叹息一声。一脸羡慕神色。

    “我虽得师祖灌顶,却仍比不过你呀,真是惭愧!”梁必成摇头一笑。

    “得啦!”程天翼一摆手,斜睨他一眼,哼道:“你莫说这些虚话,我可明白得很,你如今能练乾坤大挪移。一跃便成了高手,马上便能升级了,追上我了!”

    “呵呵……,呵呵……”梁必成只是笑个不停,他心下明白,有了师祖的内力,他必将远超程天翼。从此之后。便能高他一筹。

    只是,他性子坚毅。越是得意之时,越是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得意忘形,必有祸患。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斜阳残照着观云山庄。整个山庄沐浴在瑰丽地霞光中。

    后花园地花圃中,刀光剑影,娇叱声阵阵,夹杂着刀剑交鸣之声。

    西首的一座花圃,四周是花丛,中间一个环形圆地,乃是青砖铺成,平坦光洁,乃是一个练武场。

    此时,练武场上,三道人影正在翻滚,一个是萧月生,一身青衫,另两个则是身段窈窕,婀娜动人地宋静思与宋静云。

    萧月生手上拿着一柄长剑,以一敌二,与宋静思宋静云对攻,打得极是激烈。

    萧月生手上所使剑法,并非是萧氏一门绝学,而是少林的达摩剑法,绵绵不绝,慈悲浩大。

    他地剑法,动作不快,却是连绵不绝,剑意绵绵不散,剑光一直笼罩着二女,使她们不敢稍有松懈。

    剑光笼罩着二女,萧月生神态悠闲,下手却毫不客气,每一剑出去,皆逼得二人一阵手忙脚乱,使劲浑身解数,方能保全自己。

    转眼地功夫,数百招过去,萧月生气定神闲,挥动长剑,带着懒洋洋地意味。

    宋静思还好一些,仅白皙额头上沾满汗珠,呼吸稍有些气促,还显平稳,宋静云却是香汗淋漓,呼吸急促,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如峰峦起伏,曲线诱人。

    宋静思以智破解,宋静云则以力化解,前者拼得地是精神,后者更费体力。

    达摩剑法,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自然威力宏大,萧月生使来,尽得达摩剑法的精髓。

    少林派武功,若是想练到登峰造极,非得有精深的佛法造诣,萧月生兼通佛道二家,对于达摩剑法,有会于心。

    便是少林派的方证大师亲来,施展这套剑法,也强不过萧月生地精纯奥妙。

    萧月生一边挥剑,漫天剑光笼罩着二女,淡淡说道:“你们若能挡住这套剑法,我也可放心让你们去少林了。”

    “师父,达摩剑法确实高明,不过,咱们是不会败的!”宋静云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道。

    见她神色倔强,咬牙切齿,雪白牙齿把下唇咬破了,萧月生呵呵一笑,道:“嘴上厉害没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得败,得挨打!”“姐姐,咱们用剑阵罢?!”

    宋静云轻哼一声,避过朝左肩刺来的一剑。奇快如电,却是萧月生趁她不备,暗施冷箭。

    这样的情形,已非第一次,萧月生会经常地。时不时的突施冷箭,检验你地反应力与警惕性。

    “不用,剑阵没用。”宋静思稍一思忖,摇头道。

    “都快抵不住了!”宋静云焦急,拼命地挥舞长剑,使出浑身解数,不让自己退败。

    宋静思亦是竭尽心思。苦思破剑之法,只是萧月生的剑宛如一张无形地大网,两人仿佛落到网上的蚂蚁,实在无力挣扎。

    “师父,看我绝招!”宋静云忍耐不住,娇叱一声,剑光蓦然大亮。迸出森森寒光。

    寒光闪动。她地剑忽然变快,一剑一剑。刺出时,“嗤”“嗤”作响。削斩时,呜呜呼啸。声势骇人。

    这一套剑法,乃是她近来刚刚得到传授。御剑心法奇妙,催快剑速,且有节省体力之效。

    施展此套剑法,便不虞体力不支,即使是有人用车轮战,也能保持战斗。

    萧月生动作从容,剑光绵绵,连成一片,不紧不慢,保持着固定的节奏,仿佛有一股奇异地韵律存在。

    宋静云剑势加快,似是一条银龙,倏然而来,倏然而去,来去如电,奇快异常。

    但萧月生的剑虽慢,却是剑意连绵,她无论如何地变化,如何地加快,总是难逃他剑网的笼罩。

    一会儿过后,宋静云的呼吸慢慢平缓,不再粗喘气,步法轻快,仿佛休息了一会儿。

    这便是此套剑法的玄妙所在,只是萧月生嫌它威力不强,并不重视,只是让她们记住,也可参考一下。

    或是在练功累了时,用此剑法来恢复一下体力。

    “小心,我用到最后招数了!”萧月生忽然说道。

    时间乍落,他剑光一涨,如灯光一下变亮,照得剑光更亮,剑势没有增快,便一剑下来,却如山岳倒下,其势汹涌,带着莫可抵挡之势,直朝她们盖下来。

    两女的清心诀流转,即使见到此势,清心诀马上破去气势的影响,拼命挥动长剑。

    “叮”长剑一交,萧月生的剑与宋静思地剑相交。

    萧月生剑势不变,仅是一顿,马上衔接下来,剑意不断,绵绵不绝,仿佛流水一般,抽刀断水。

    “妹妹,快!”宋静思娇叱一声。

    两人身为同胞胎,隐隐有心灵感应,乍一闻声,马上恍然惊觉,长剑一抹,朝师父腰间削去,带着“咝咝”之声,可见剑势之快。

    但萧月生地剑势并未断,轻轻一卷,掠向后背,恰好拦在肾俞前,挡住了她的剑。

    “叮”一声脆响,宋静云长剑一颤,身子一滞。

    萧月生剑势不停,轻轻一挑,一绞,她地剑顿时离手,高高飞起。

    升到最高,然后掉转剑身,笔直的落向地面,“嗤”地一响,插到青砖里,仅留下一个剑柄。

    师徒三人回到弱水亭中。

    “静思,静云,你们接不住达摩剑法,不能替我送信。”萧月生端着白玉杯,摇头叹息。

    宋静思与宋静云羞惭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秀脸通红,如抹了一层胭脂。

    萧月生看着她们,也不说话,想给她们一些压力。一会儿过后,宋静云抬头,轻声细语地问:“师父,为何非要挡得住达摩剑法呢?”

    萧月生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与少林派,有些瓜葛。你们去了,难免要被伸量一下武功。”

    “师父与少林派有仇么?”宋静思疑惑的问。

    她曾看过,上一次,少林派地方证大师亲自登门,来观云山庄。与师父言谈甚欢,一点儿不像有仇啊!

    萧月生摇摇头,喝一口酒,笑了一下,道:“也算不上有仇,不过,当初我曾与你师姐闯过少林。”

    “哦?!”两女一怔。顿时明眸泛光,目光亮晶晶地盯着他,一脸好奇。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你们这是做甚?!”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我们说说罢!”宋静云撒娇,拉着萧月生的胳膊晃了几晃。

    萧月生笑了笑。道:“没什么说的。只是一点儿小事罢了,还不快去练功?!”

    “师父!”两女同时娇嗔。

    萧月生却不多说。放下白玉杯起身,道:“你们快些练剑去罢。这封信,还需得你们去送。你们大师姐忙得很,分不开身!”

    “嗯。咱们一定苦练,替大师姐分担一些!”宋静思温婉点头,语气坚定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转身出了亭子,飘然而去,穿过月亮门,离开了后花园。

    看他完全离开,宋静云忙转身,对宋静思道:“姐姐,师父刚才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宋静思摇头,抿嘴一笑,白她一眼:“你呀,就好奇心重,我岂能晓得?!”

    “大师姐定然晓得,咱们去问问罢?!”宋静云急忙道。

    宋静思迟疑一下,稍一思忖,点点头。

    她也极是好奇,想听听究竟怎么回事,少林派,可是当世第一门派,高手无数,藏龙卧虎,师父与大师姐竟然闯过少林,竟没有人知道,真是一件妙事!

    萧月生出了观云山庄,来到西湖上,乘船而行,在平坦开阔的湖面上随意游逛。

    一叶扁舟,随意飘荡,说不出地写意。他坐在小舟中,船上挂着鱼竿,他则一手持杯,一手拿卷,时而仰头望天,时而,露出会心一笑。

    这一阵子,他一有时间,便钻进地下丹室中练功,只是,刚刚得到的八枚白玉佩,再次化为齑粉。

    如今,他想练功,虽然仍能练,但其效果,却是远非聚灵阵可比,一个老牛,一个奔马,相差不可道以里计。

    但没有了玉佩,无法布置聚灵阵,他只能无奈的干等。

    飘荡在小舟上,他心中暗思,看样子,不能等别人帮忙,需得自己拿主意,找到更多的美玉。

    上一世,他在水云剑派时,曾弄了一个玉矿,虽然玉质一般,却无异于一个金矿,大大改善了水云派的条件。

    如今,他也动了此念。

    只是今时不同以往,现在的玉矿,多是被大家族所把持,玉矿比起金矿来,更要珍贵,一旦有人发现,无数大家大族便如闻到血腥的狼,一股恼地涌上去,分而食之,寻常人根本保不住。

    故如今,所有的玉矿,几乎都在大家族的把持之下,甚至有皇亲国戚,权势滔天之辈。

    虽说自己在武林之中,威名赫赫,但在朝堂之上,却是寂寂无名,无足轻重。

    那些大家族,无一不培养着高手,甚至比武林中人更加高明。

    他们有渊长的历史底蕴,又有无双利器金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武林高手,也需要吃饭,需要金钱。

    那些大家族,若是没有压倒性的武力,早就被武林中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了。

    故这些家族,高手之多,往往更甚于武林门派。

    寻常武林中,根本不敢招惹这些家族,即使少林武当,对于这些权势之辈,也是礼敬三分。

    萧月生思忖,自己能否弄到一个玉矿。

    来想去,很是一件难事,绝非容易,如今的玉矿,已经被占,想要虎口争食,怕会惹来莫大的风波。

    他放下书卷,摇头叹息一声,若是没有玉矿,凭自己地财力,根本不足以取得大量地极品美玉。

    如此一来,化光诀的进境极缓,想要成道,遥不可及,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正在思绪飘飞之际,他忽然转身,远处飘来一艘画肪,速度极快,乘风劈浪,宛如奔马。

    他摇头一笑,认出了此舟,乃是苏青青之乘。

    画肪极快,转眼之间,已到了萧月生不远处,隔着一段儿距离,停下来。

    萧月生身子一飘,自小船上飘然而起,如踏无形地梯子,冉冉升起,上到了画肪上。